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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二十章 猜
更新時間:2011-07-17  作者: 蟲碧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蟲碧 | 囍上眉梢 
正文如下:
囍上眉梢第二十章猜

第二十章猜

憑什么幫你的忙?昌平郡主這話問的理直氣壯,喜梅一時卻不知道怎么答。她抬起喜梅下巴的姿勢讓喜梅極其不舒服,更何況那種物品般被人打量的目光。她不悅的想要擺脫,那昌平郡主的手卻捏的很緊,于是喜梅只能別扭的抬著頭,跟她大眼對小眼的對視著。

仔細的看,昌平郡主的眼睛非常漂亮,線條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足以愧殺那一幫子做過整容的美女們了,只是她那目光卻十分桀驁,帶著上位者慣有的漠視,讓人覺得壓力很大。

不過喜梅今天晚上什么狀況都遇見了,磨礪之下對許多事都已經淡然,所以跟昌平郡主對視了片刻之后,輕輕的說,“就憑你現在是自己走過來跟我說話的。”

昌平郡主的腿,可是得了喜梅的方法才好的。

昌平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松開手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站在那里,負手盯著喜梅,漆黑的眼里閃過類似于惱怒的情緒,“你在要挾我?”

“被你逼的。”喜梅撐著手坐在那里咳嗽了幾聲,這才抬起頭看著她,絲毫不落下風,“我本來是施恩不望報的,只是某些人偏偏卻要以怨報德,所以我不得不做回俗人翻翻舊賬。”

“果然有趣,”昌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這次卻是將她拉起來半靠在自己身上,“我記得你第一次跟我見面的時候,說話還不敢這么大膽。”

“身份不同,膽子自然也就不同了。”昌平的人很冰冷,身子倒是挺暖和的,就算是隔著披風喜梅也感覺到那讓人舒適的溫度,于是忍不住微微的瞇了眼靠在她身上,很隨意的回答道。

當初初見,她只是個擺茶攤的小孤女,她是高高在上的皇親貴族,一句話便可以要她生要她死,她怎么敢不小心翼翼的奉承著呢。

可是這一次,她有那樣一個爹,雖然還名分上還未定,但卻已經讓人不敢輕易找麻煩了,就算是昌平郡主惱怒她,也不敢隨意打殺了。

郁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說起來可悲,可事實卻就是這樣,這是顧鳳璋敢于鋌而走險冒充別人的原因,這也是母親可以假裝不計前嫌認這個丈夫的原因。

昌平郡主的年紀比喜梅大不了多少,但身高卻高了一截,喜梅靠起來只能挨到肩上,所以一直很介意自己身高的喜梅也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怎么幾天不見,又漲了一截。”

那日自從喜梅母女倆接受了顧鳳璋之后,顧鳳璋便很少去府衙,所以昌平郡主什么時候走的喜梅并不知情,但就算她早了三五日走,兩人現在也沒分別多少時間,所以喜梅才不自覺的用了幾天不見。

昌平聽到這句話卻是極為得意,臉上出現了些笑意,也沒有將喜梅推開,伸手比了比自己和喜梅之間的高度差,戲謔的說,“那當然,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啊,小矬子”

喜梅沒空跟她耍嘴皮子,閉著眼睛無力的笑了笑,“麻煩去偶園送個信,告訴師傅和母親我沒事,要她們不必但心,如果遇到父親,也……”

“好。”看著她閉著眼睛靠著自己身上慢慢的入睡的樣子,昌平郡主笑著應了聲,目光里閃過一絲狡黠。

喜梅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雖然后面意娘一直在注意給她補,但也只是稍微強壯了些,一旦稍微有點受涼就容易發燒感冒,于是今晚這般折騰之后,她果然不出意料的又病倒了。

昌平郡主開始見到喜梅閉上眼睛,還以為她在裝虛弱,可是說著說著話就叫不醒人了,于是忍不住伸出手往她額頭上一探,這才皺了眉,竟然是真的病倒了。

這人的身體還真弱啊。昌平郡主是很難理解這種體質的,無奈之下,也只能彎下腰把她背在背上,帶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主子,你怎么大晚上好好的就跑出去了。”昌平郡主回到小院時,遠遠的看著錦兒就拿著燈籠站在門口等著,而身后則是其他的幾個丫鬟,一個個臉上訕訕的,顯然是被錦兒訓過。

“我晚上聽到有哭喊,跟她們說又沒有人信我,于是只能自己出去看看了。”昌平郡主應了聲,背著顧喜梅踏上臺階,這時眾人才看到她背后的人,頓時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我以前常說聽到哭喊聲,你們都當我發癔癥,這次總不是我聽錯了吧。”昌平郡主背著喜梅進了屋,將她交到丫鬟們手里,然后坐在那里,任著錦兒幫她擦額頭上的口水,淡淡的問。

“奴婢知錯,婢子們不信郡主,該打,該打”旁邊臉色蒼白的幾個姑娘顯然就是剛才懷疑昌平郡主的人,這會兒一聽到他張口,則是噗通一聲跪下,自己開始掌起自己的嘴來了。

“起來吧,動不動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多么刻薄你們呢。”昌平郡主輕輕哼了一聲,那兩個姑娘見狀,松了口氣,如蒙大赦的退了下去。

“主子最近好像都好了不少,很少夢到那些聲音了。”待其他人退下,只剩下錦兒和昌平郡主之后,看著郡主撐著頭在那里坐著,錦兒自覺地走上前去,輕輕的幫她揉著腦袋,輕輕的問著。

“嗯,好多了,自從能自己走了之后,便不常聽到那些哭叫聲了。”昌平郡主靠著椅背坐在那里,閉著眼睛答道,“不過聽不到那些聲音,卻又有些懷念了起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忘記了。”

“唉……”錦兒聽到她這話,沉默了許久,最后輕輕的張口,“婢子不懂那么多,也不在乎忘不忘記,只期望主子能好好睡幾覺。若你能吃飽睡好,我想天上的那些人知道后也會笑的。”

“我又何嘗不想,只是……”昌平郡主睜開了眼,笑了笑拍著錦兒的手,“我知道你是最關心我的,所以我不怪你,只是這話以后不能再說了。”

“婢子明白。”錦兒偷偷擦了擦眼角淚水,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只是那顧家的小姑娘怎么會半夜在這里?”

“不知道,她只說遇了壞人,卻又死都不肯說出是什么,嘴巴閉的比蚌殼還緊。”昌平郡主搖了搖頭,她知道的也不詳細。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要不要連夜去通知顧家人?”主子不愿意多說的問題錦兒向來不會多問,這會兒把話題轉到了更實際的應用方面,詢問該用何種方式面對。

“去顧家報信是一定的,但不用非要通知到不可。至于人,你好生照顧著,讓個懂醫術的在跟前伺候,她好像受涼了。”昌平淡淡的說著,末了卻又加上一句,“去問問看府里今天有什么事發生?我們晚上到家時看到很多人離去,似乎是王妃又宴請賓客了,去問問有哪些人來了。”

“是,我這就讓秋棠去看看她的狀況,藥材我們這里都全,即可去熬制就是。至于報信,讓小四子去跑一趟就是,只不過想來顧家正亂著,顧不上是正常。”錦兒到底聰明,很快就明白了昌平郡主的用意,笑著答道。

“嗯,你做事我放心,去辦吧。”昌平郡主點了點頭,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明天估計會熱鬧了。”

“什么,你說孩子不見了?”喜梅失蹤的消息,沈寧自然很快就發現了。先前是她看到吃飯的時間喜梅還不曾醒來,便讓身邊的丫鬟去找,可誰知道到了客房,那邊守著的小丫鬟卻回話說早就過來了。沈寧心中詫異,問過身邊的人說都沒有見到喜梅,便找了安南王府所有當值的仆役問話,一遍的掃過去,才知道她曾經跟著丫鬟在湖心亭出現過。

于是情況便了然了,顧喜梅和領路的小丫鬟是在湖心亭和到宴會廳的路上消失的,于是沈寧又招來這一路的人細細的問話,但這一路上再也沒有一個人看到過喜梅,仿佛這主仆倆就這樣的憑空消失了一樣。

沈寧這才慌了神,只是人找不到,安南王也愛莫能助,再說時間已經晚了,參加宴會的客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沈寧雖然想留下所有人詳細盤問一番,可其中身份尊貴的實在是太多,而有些又是長輩,于是她再是癲狂也不敢做出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于是無奈之下,只有先一邊派人去叫顧鳳璋,一邊回家將這事兒通知了意娘。

“我女兒丟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意娘聽到這話,尖叫一聲,卻是昏厥了過去,當下讓本來就心神不寧的沈寧徹底的慌了手腳,命令仆人們把她抬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又命人火速去找名醫,正上下一番亂的時候,卻是撞到了從門口趕回來的顧鳳璋。看著好友那雙眼睛,沈寧又是愧疚又是悔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了出,“喜梅,喜梅不見了。”

“別慌,有話好好說。”顧鳳璋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也非常震撼,但是跟意娘的慌亂不同,他沒有先責問沈寧,而是按了按手示意她冷靜下來,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顧鳳璋的出現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沈寧慌亂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更何況她的丈夫閻青和也回家了,有自家男人在場,她的心終于落了地,開始一五一十的跟顧鳳璋說起當時具體發生的事情,“我們看完戲之后,到了晌午,瞧著孩子犯困,便讓她在安南王府的客房里睡了一覺。因為是安南王妃親自點了丫鬟照顧的,我也不好再派人,心想著睡一覺又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沒放在心上……”

“老顧,這會不會是安南王的陰謀?”聽完妻子的敘述,閻青和想起上次顧鳳璋受傷的那件事,立刻條件反射的問道。既然安南王能下黑手要顧鳳璋的命,那對顧喜梅出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不,不會。”顧鳳璋沉吟的搖了搖頭,“只是個女兒而已,對大局無關,安南王根本沒有對她下手的必要。”

“那難說,萬一他只是想借孩子打擊打擊你,或者敲打敲打你呢?”閻青和卻不以為然,他性子耿直,若是將一個人當做了敵手,便覺得那人做的事十有都是壞事。

“不會。首先,我并沒有承認喜梅是我的女兒,如果他要震懾我,會挑莞兒或者玉兒,畢竟那兩個在眾人眼中才是更能令我忌憚的。”顧鳳璋雖然覺得閻青和的猜測毫無道理,但卻也心平氣和的跟閻青和分析道。

他向來習慣以理服人,更何況這樣分析說不定也能察覺到自己遺漏的地方。

“那是因為喜梅好捉啊,你家另外那兩個防守可嚴密了,他要下手準不容易,況且你看重喜梅也超過那兩個,要是捉的話一定要拿最重要的那個。”閻青和又提出另外一種猜測。

“這倒是種可能,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愛喜梅?在外人眼中,她現在還多半是個不起眼的私生女而已。知道我心意的,卻只有你們幾個。”顧鳳璋見沈寧又要辯解,抬了手制止住她,“我知道阿寧不是亂傳話的人,我的意思是說,別人不可能認識到喜梅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他們不可能打我這個女兒的主意。況且,我們雖然懷疑安南王府,但這都只是背地里的,面上大家仍然是一團融洽,還沒有撕破臉皮,他不可冒著任何徹底激怒我的可能做出這種事。”

“何況,在自己府里扣人,這事也太笨了。”顧鳳璋淡淡的作了總結,“以那天安南王府想要借刀殺人的手腕來看,他們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看著顧鳳璋冷靜的逐條反駁了自己的想法,閻青和不禁有些急,毛毛糙糙的問,“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顧鳳璋撐著下巴站在那里細細的想了一遍,卻又是問了沈寧,“今天王府里還有哪些賓客到場?”

“有鎮北侯府的太夫人,遠東候的少夫人,汝陽王家的大小姐,楊朔候家的大媳婦兒,博陵崔家的老太太并著新媳婦,河南張家的老太君,張太宰夫人和女兒……”沈寧的記憶力不錯,今天出席的又都是寫老面孔,于是她很順利的就將所有人都回想了起來,一一報給顧鳳璋參考。

“這些人里面,跟我們有過節的倒真還不少。”閻青和聽完之后,皺起了眉頭,發現嫌疑犯還真不好猜,最后不耐煩的一揮手,“算了,人是在王府丟的,安南王怎么都得給我們個說法,到時候大不了鬧他一場,我看他敢不敢交出人來。”

若是換了平時,沈寧肯定會斥責閻青和這種沒腦子的想法,但這會兒她也慌了神,竟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現在顧喜梅不見了,意娘又因為此事暈倒了,雖然顧鳳璋口頭上沒有說她什么,可顧寧自己卻是內疚到了極點,于是這會兒也存了只要能找到丟到的孩子,就是豁出去也無所謂的想法。

“若是鬧了一出能找得到人,鬧也就鬧了,我也是不害怕。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事,只怕鬧得再大也找不到人,那卻是白費力氣了。”就算是這個時候,顧鳳璋也是保持著理智,衡量著其中的得失,力圖找到一個更合適的法子。

閻青和和沈寧聽到顧鳳璋這話,也不得不承認顧鳳璋說的有道理。若真的是安南王借此想做些文章,他們鬧得太大,將人逼得急了,萬一那人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人投尸荒野,將關系撇了一清二楚,這可反倒害了孩子。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么辦”閻青和在屋里急的轉團團,他向來用體力多過用腦子,這會兒滿身的氣力派不上用處,不免有些焦躁了些。

“那席間可曾發生過什么事?”顧鳳璋顯然也是焦急,往常帶著三分笑意的臉現在是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的搓來搓去,顯然正在飛速思考的。

“沒什么重要的事,安南王家的戲班子排了新戲,但卻算不上多好,所以大家看的都很乏味,在底下說著閑話,到是后來吃飯時才熱鬧了一些。”沈寧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然后想到一個可能,特別補充著說,“就連你家的兩位也是規規矩矩的坐著,沒有生出任何枝節。”

“沒有任何枝節?”這句話卻是引起了顧鳳璋的關注,他皺起眉認真的問道,“阮冰和莞兒玉兒也沒有做出任何特別舉動?”

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沒有舉動,那才是最奇怪的舉動。

阮冰上次的舉動雖然說是奉了老夫人之命,不過她心里恐怕還是想著來探查自己的外室多些。后來雖然用自己受傷的事情糊弄了過去,但恐怕這會兒她卻是已經得知道了確切的消息,以她的個性,不應該無動于衷的。。.。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