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節必須死
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節必須死
余立瑋是余嬌的弟弟,臺灣余家僅存的最后一人。
二十多年前黃鼎茗為了能夠輕易得到余嬌的身心,以及她身后的萬貫家財,設計害死了余氏夫妻。那一年余嬌年僅十四,喪失父母的傷痛再加上年幼無知,她被黃鼎茗成功把玩在掌心,成為他的玩寵。
那個天真的女孩一門心思地認為,只要自己的一切全屬于了黃鼎茗,那么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真心,也會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就象他無數次在自己枕邊的甜言蜜語。
她不但將自己的身體與靈魂雙手奉上,更是主動配合黃鼎茗對余氏家產的侵吞。十四歲的她整個心被愛完全蒙蔽,那個年代的女人大多那樣傻。
愛因當義無返顧,全心全意付出一切,但愛是雙方的付出,而并非單方。
就在她懷上黃家骨肉時,黃鼎茗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不僅因為這時余氏的財產已經全數姓黃,而且這時黃德萌的母親也已經懷孕。那個工于心計的政治家之后,善于利用一切機會,為了與之聯姻獲得其家族的支持。黃鼎茗必須將自己過去那些不光生的記錄全數消滅。
余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如同雪地上的血跡那么耀眼奪目,必須除之而后快。
由于一些未知的原因,黃鼎茗的計劃最終失敗。余嬌逃往內地,余立瑋被父親的舊部下送往國外。
余少波一言不發地聽著余立瑋描述,一言不發,如此相象的兩人,血統可騙不了人。但他依舊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舅子,對于成年人他一向有著高度的戒備,至于耿云嫣,十三歲的她還是孩子。
余立瑋見到余少波仿佛見到了自己姐姐,伸出手想要撫摩這名自己唯一的血親,余少波脖子一晃避開了他的觸摸。
余立瑋的手尷尬地凝固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生硬地拍在頭上。
“別那么親密,我們還不熟。既然你是母親的弟弟,那二十年前母親出事時你在哪里,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你又在哪里,母親死的時候你呢”余少波咆哮了起來,聲音嘶啞蒼白,受這情緒影響,他又喘了起來。
余立瑋無奈地苦笑。“沒有人能能喚醒一個被愛蒙蔽的心,沒有能能拯救一顆為愛破碎的心。外甥,你對我不公平,二十年前姐姐出事時我才四歲,一個四歲的孩子,你認為他能做什么。”
余少波的表情僵住了,看看余立瑋的臉的確非常年輕,絕對超不過三十。紅了臉垂下頭,一聲不吭地任憑指責。
余立瑋一粒粒解開上衣的扣子,猙獰恐怖的傷痕露了出來,全是燒傷,和他比起石威那身傷痕什么都算不上。
“二十年前黃鼎茗想要除掉的并非姐姐一人,而是整個余家,你認為他會放過我嗎?那年余家大火,還好有老管家拼死相救我才得以逃生,不過就算如此我也足足昏迷了一年,癱瘓了五年,直到我十歲,也就是你五歲那年我才完全恢復。”
“大陸人海茫茫,一個失蹤足足五年成心隱藏的女人,就連黃鼎茗那樣的人也無能為力。你說,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做什么。可就是這樣,這些年來我從未放棄過希望。”
“而黃鼎茗他也從未放棄過對我們的搜尋。”
余立瑋一粒粒扣上扣子,坐在余少波身邊抓著他的手,這次余少波沒有躲開。
“幸運的是在過去的我并沒有白過,在父親過去的朋友的協助下,我在海外也算有了自己的事業。特別是近十年來,那對狗男女忙著內訌,我趁機擴大了不少勢力,現在的我終于可以走出陰暗,直接面對黃鼎茗進行反擊了。”
“侄子,見到你真好,我再也不用一個奮斗了,這世界上終于我終于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余立瑋雙手捂臉揉了揉,滄桑感撲面而來,余少波張了張嘴,戒備卻從未消失。主要原因是余立瑋出現得太突然,太巧合了。
在過去有二十年時間,在未來也有幾十年的時間,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黃鼎茗一出現,他也就跟著出現了。
他可不是余嬌那樣的傻腦子,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余立瑋指了指耿云嫣:“至于我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出現,你得問她了。三天前我接到了越洋電話,她將你的事全數告訴了我。起初我也不肯相信,這么多年來我字認行蹤隱蔽,可怎么就被這么個小丫頭給發現了呢。”
舅甥兩四只眼睛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耿云嫣,余立瑋的眼光里充滿懷疑,就象余少波之前對他身份的懷疑。而余少波的目光僅恍惚了一下,就變得堅定起來。“你還是信了她,不然你就不會出這里。疑者不用,用者不疑。”
“好一個用者不疑,當年的余嬌就是這樣毀滅的。”余立瑋仰天長笑。
“母親只不過是一介婦人,受人欺騙再所難免,我可不是婦人。她是我老板,我信她。”短短兩句話,將余少波的決心清清楚楚的表明。
“認個小女子做老大”余立瑋只覺得好笑,但在一堆嚴厲的責備眼神中,他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沉思了許久,綜合考慮了無數因素,終究選擇了相信耿云嫣。一個光用最就能把黃鼎茗氣到吐血的人,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余立瑋饒有興趣地看著耿云嫣。“我們要做的可是難度很高的冒險生意,雖然利潤不小,但要拿命去賭。你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否則我難以相信,一個團隊心不齊知會導致失敗。”
“她只是個孩子別拉她下水。”余少波咆哮了,后果又是一陣喘息。
耿云嫣掏出一本牛皮紙筆記本,笑笑。“我把他罵得那么狠,哪個心比針細的老頭子會放過我嗎?我這里有這幾十年來黃鼎茗所做的惡事的記錄,里面還有不少可以聯手的盟友,這就是我的誠意。”
耿云嫣的話讓余少波啞口無言,她的確已經被自己拉下了水。看到她手中的筆記本舅甥兩眼睛爆發出一陣精光,黃鼎茗是個細心的人,凡他出手必不留后,這也是余嬌如此死心踏地信他的原因。
但再細心又如何,他永遠也無法消除自己腦子里的印記。
耿云嫣卻是有異能之人,對她而言取出那些封存在腦海里的記憶,猶如探囊取物。甚至連余立瑋的聯系方式也被她一并挖了出來。
黃鼎茗早就知道他的下落了,只不過忙于家庭內斗的他,分身無術。
耿云嫣挑動余少波和黃德萌比賽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勝,對于一個偏私的老頭子,自己喜歡的兒子必然取勝。這是一場從未公證的比試,耿云嫣追求的只是過程。
利用比賽接近黃鼎茗從他腦海里挖取有用資料。
利用比賽促使黃德萌進化蛻變,成為她未來的阻力之一。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猶如進入了一個可怕的檔案室,一樁樁可怕罪孽呼嘯而出,那些至死也不瞑目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是她原本并不堅強的心殺意大起,如此敗類怎么任他橫行于世。
見到余立瑋急切伸出的手,耿云嫣猛地一退,將筆記本仍給了余少波。“你若想看內容就得拿出你的誠意。”
余立瑋看了看余少波,嘆了口氣,揮揮后示意耿云嫣跟上。
西餐店包間內,余立瑋豪不猶豫地拔掉了自己的褲子,將整個下面露了出來。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碗口那么大,切得比太監還要徹底,讓她心驚肉跳。
“這就是我的誠意,”他凄慘地說道,幾乎在馬上提好了褲子。“二十年前黃鼎茗之所以放過我,那是因為我是個廢人,我一生都沒可能有自己的后代。所以余少波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與希望,他是我的一切,我的希望。我將付出整個生命去保護他。”
“不知道我的誠意,你可滿意?”余立瑋雙手交叉,靜靜地等待她的回音,仿佛那個下面被切的不是他自己。
耿云嫣若有所指地回答:“你可真不紳士,就那么直接地在一個女士面前脫褲子,必須好好調教。”
余立瑋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他急著去看那筆記本,聽了耿云嫣的抱怨回頭笑笑。“你會在意這種小節?不,你不會在意,你可不是遇事只會哇哇亂叫的瓷娃娃。你比鐵娘子還要鐵。”
這時余少波已經粗略看完整本筆記,他同樣為那罪孽深重的世界驚詫,余嬌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她甚至還算有善后的人。
“黃鼎茗必須死”他的眼睛里噴出憤怒的火焰。
耿云嫣笑著坐回沙發,摸了兩只玻璃瓶子出來,造型精致小巧。“現在有三種死法可供選擇,你認為哪種死法最適合他。”
她晃了晃其中一個瓶子道:“百草枯,大街小巷都能見到的除草劑。對人毒性極大,且無特效藥,口服中毒死亡率可達90以上,用它注射死亡率百分之一百。可摧人。”
后世的百草枯因為毒性被20多個國家禁止或嚴格禁止使用,但在92年它還是大街貨。
接著她又拿起另外一個瓶子,是一種快速成癮的烈性毒品,許多人一碰上它便終毀掉,從未有人從它手中逃脫。只是它的名字便上眾人心驚膽顫,這摧毀人靈魂的惡魔比百草枯還要可怕上數倍。
耿云嫣笑得象惡魔的祖宗。“最后一種死法,身名具毀,我推薦用這種……”
“你……你……你是女孩子啊”余少波大汗淋漓地抱怨,就在這時,劉師傅回來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