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西部哨塔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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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重建后的葛納斯金剛墻沒有任何空間傳送法陣,所有的交通都依靠元素和機械,甚至人力進行,其他書友正在看:。
阿爾法和他的隊友們都用結實的布條包裹了手腳,并套上了貼身的皮甲,并在手部和關節套上了皮質的手套和皮套,最后,他們全身都鉆進了厚實的銘文鎧甲中,結實的頭盔配戴在頭上,金屬面甲把最后的裸露部位也包裹了起來,只露出兩個眼睛洞。
于是,除了身材,再也看不出每個人的樣貌,而直到此刻,三十七號才終于意識到實戰的可怕,這些該死的鎧甲,實在是太沉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可偏偏,其他人卻沒有一點點抱怨的意思,即便是那個最為單薄的十九號依舊像沒事人似的尾隨著克魯那個大胖子;而且更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克魯到底是怎么把他的大肚腩塞進這種鎧甲里的?
跟隨著克魯,幾個人“咣當咣當”走到了馬廄,這里飼養著特殊的坐騎——高原角獸。
這是一種酷似馬的生物,但是它們的頭上生了一對尖銳的山羊角,嘴里有尖銳的牙齒。它們和性情溫順的馬不同,這些野獸是吃肉的。因此,每一匹高原角獸的嘴里都塞了金屬的嚼子,防止它們咬人。
高原角獸比通常的馬要生得高大,四肢雖然纖細,但力道驚人,而且速度極快,翻山越嶺不在話下,因此,只有它們才能在駝著重甲武士的同時依舊飛速奔跑。
“高原角獸的速度可以超過很多魔人,并且金剛墻的高原角獸都知道自行返回。因此,好好善待它們,它們可能會成為你們逃生的最后手段。”克魯叮囑。
給每個人分配了一頭坐騎。克魯率先示范,爬上了角獸的背,并勒著韁繩慢慢走動。
看到高原角獸溫順的模樣,三十七號和二十號也躍躍欲試,但是他們的坐騎卻暴躁了許多,即便已經經過了訓練,依舊試圖把背上的人摔下地面。兩人折騰了半天,才終于讓他們的坐騎平靜下來。
唯獨阿爾法,他什么也沒做,那頭坐騎便乖乖俯下了身子。讓阿爾法輕松地騎了上去,很顯然,這種聰明的動物很清楚什么樣的人不可以招惹。
于是,阿爾法這頭看似乖巧的角獸,自然讓三十七號恨得牙癢癢。更加認定了克魯偏心眼。
“一定是克魯那頭豬干的!”三十七號沖著二十號嘀咕著,“他唯獨給了那小子一匹好馬,卻把野性未馴的家伙扔給我們,好看的小說:。哼,咱們走著瞧。”
克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充耳不聞,二十號不置可否。默默走在旁邊,他還沒有忘記三十七號把他踩下地的事。他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自私,狂妄,口無遮攔的家伙。但是,對于三十七號提到的克魯偏心眼的事他也拿不準,可無論如何,那個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少年做什么事都異常的順利,實在讓人嫉妒。
沉默中,幾個人跟著克魯在幽長的地下隧道路緩慢騎行,伴隨著“咯吱咯吱”輪軸轉動的聲音,以及“轟隆隆”的巨響。一道道巨型石門被鐵鏈著緩緩升起,又在他們經過后慢慢降下,封住了來路。
那轟然封閉的巨門。像碩大的石頭壓在心頭,似乎切斷了每個外出者的一切退路。讓這趟路途看起來更加的前途難卜。二十號死死抓住韁繩,汗水浸濕了脖子處的露出的面巾。
直到他們經過了近十道巨門之后,刺目的亮光從最后一道門的底部鉆了出來,迷花了幾人的眼——是陽光!他們已經在墻里呆了至少二十天,除了建筑內昏暗的照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陽了。因此,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所有人的視野一片慘白。
與此同時,清新的草木芬芳撲面而來,幾人都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當白茫茫的視野逐漸清晰,一片看上去非常美麗的荒原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蔥郁的草地和灌木叢,清潔的溪水在平原上蜿蜒曲折,貫穿南北,天空有飛鳥在翱翔,視野的盡頭,是一片巍峨的群山,終年積雪,仿佛白頭的老者,安詳平靜地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這就是墻外?為什么傳說中更加危險的墻外卻比荒涼的墻內、那尸骸遍野的地方強了許多?
看到草地上爭相競艷的花朵,這里分明更像一片世外桃源!
大陸的氣候已經進入了初夏,但是由于這里海拔較高,所以看上去才剛剛過完冬天。冰雪初融,嫩草吐翠,鮮花綻放,幾個人呼出的霧氣白茫茫在頭頂結成了片,好看的小說:。
“走了,小心腳下。”克魯催馬,沿著地面上被踩踏出的道路前行,幾人尾隨在后面,但直到真正走進了這片沃野,他們才發現,繁茂的花朵之下,那肥沃的土壤里隱隱泛出惡臭的氣味——熟悉戰場的高級獵人都很清楚這些氣味來自于哪里,那是的尸臭!
偶爾會有辨不清形狀的骨骸碎片參雜在草地下的沃土里,或者一些碎布片被風帶了出來,和枯葉卷在一起,越飛越遠。
看到這美麗背后的真相,三十七號感到有些膽寒,馬速落到了最后。
克魯走了一陣,然后停下來,沖后面喊道:“怎么了?害怕了?”
“胡說八道,只是我這匹馬不怎么聽使喚罷了!”三十七號執拗地說。
二十號當即催馬繞到他身邊,一馬鞭抽到了他的馬屁股上,三十七號的坐騎立刻飛馳起來。
眼看著三十七號沖到了最前面,已經跑了老遠,克魯嘆了口氣,二十號騎馳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笑道:“他的馬看起來沒什么毛病。”
“跟上吧。”克魯一揮馬鞭,對二十號的行為不予置評,只是追了上去。于是,開闊的平原上。四騎黑色的騎手就這樣奔馳起來,逐漸變成了四個黑點。
金剛墻上,幾個核心指揮人員站在瞭望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第四小隊逐漸遠去。
“鮮血平原,這里,大概是墻外唯一安全的地方了。”魔法師感嘆,“這廣闊的平原視野極好,我們的炮火可以完全覆蓋,那些魔人畏懼我們的大炮,并不敢離開叢林。”
“是啊。”眼看著第四小隊漸漸消失在了平原盡頭的密林。修格斯的兩道眉之間顯出了“川”字形的皺紋,“進了密林,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鮮血平原的東邊是一大片紅樺林,鮮紅和灰白相間的樹干看起來仿佛野獸的肋排,腐臭的味道和森林中的陰濕氣味混雜在一起,其他書友正在看:。令人毛骨悚然。
樹木非常密集,視野范圍極低,暗紅的心形樹葉落了一地。積淀了幾百年,形成厚厚的一層,即便是馬蹄踏過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稍有不慎便會迷路。
克魯似乎很熟悉這里。他從容不迫地催馬行走在密林間,其他幾個人乖乖尾隨在后面。這一回,就連三十七號,也不敢再發出哪怕一點點聲音。
克魯走了一截,然后指著樹干上的痕跡說:“他們正是從這里經過的。”
幾人已經聽克魯介紹過這次的任務,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回第三小隊的盔甲,并盡可能尋找生還者。而第三小隊出事的地點,距離這里大概需要一晝夜的騎程。
“我們必須在天黑以前到達西部哨塔。”克魯說,“哨塔的結界可以讓我們安全過夜,而且,第三小隊的遇害地點距離西部哨塔很近。我們甚至可以懷疑,敵人在破壞了東南哨塔之后,下一個目標就是西部哨塔。”
“結界。真的可以保護我們?”三十七號忍不住問道,他之前的囂張早已消失無蹤。
“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克魯說。
“可是。如果結界真的有用,哨塔為什么還會被破壞?”三十七號反問。
“不一定是破壞,也不能排除故障。”克魯解釋,“事實究竟是什么,只有等我們去了才知道。”
聽到克魯的描述,小隊的氣氛愈發的凝重,堅固的盔甲仿佛只是求得心理安慰的道具,隨著隊伍的前進,發出可笑的咔嚓聲。
半天的路程,就這樣在幾人的極端緊張中結束了,好看的小說:。當夕陽終于西下,把樹木的影子得老長老長的時候,視野的盡頭,一圈紫色的符咒環出現在了天空,而在那符咒環的中央,一座懸浮的尖頂建筑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魔法裝置,克魯總算松了口氣:“看來西部哨塔完好無損,進去后我們就安全了。”
三十七號和二十號立即興奮起來,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急促,然而阿爾法卻感到有些擔憂,因為那種符咒環,和在弗蘭德學院見過的如出一轍,那大概是能夠識別惡魔血統并自動發動攻擊的裝置。如果必須在那里過夜,對他來說,的確有些麻煩。
看到了安全地帶,正常的人自然恨不得早點進去,以結束這提心吊膽的旅程,但克魯很快便發現,十九號似乎一點也不積極,并漸漸落在了最后。
“快點!”克魯催促著,不知道這個沉默的小子在磨蹭什么。
可是,就在他回頭催促的時候,一道血紅的光芒劃破了天際,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同時傳來的還有三十七號的驚呼:“天哪——那是什么!”
克魯緊張地扭頭,然后,便看到了天空符咒環爆炸的禮花,映亮了已逐漸落下夜幕的蒼穹,而那些紫色的水晶碎片則像璀璨的流星一般紛紛揚揚落下。
天頂稀薄的云層上,赫然有一道暗紅的裂痕,其中有詭異的電光交織閃爍,仿佛連天都被開了個窟窿。看到那樣的裂痕,克魯頓時變了臉色——那是高級的靈魂武器劈出的空間裂隙!他們的對手,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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