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一個很神圣的地方，一個讓男人警惕的地方。要說古代，青樓可不只是溫柔鄉那么簡單。

雖說古代一般都是農業社會，可總有那么一些人失業吧？在號稱體質健全的后世，仍舊有人領不到低保，那古代怎么辦呢？有部分男人會賣苦力，或者沿街乞討。君不見一些武俠小說中總是描寫丐幫咋樣咋樣，寫來寫去，總是一幫老爺們吧？誰見有女乞丐了？那女人呢？有部分會淪為傭人，年輕一些的，就去了青樓。

千萬不要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之所以有些朝代的青樓建在國子監對面，并不是當權者鼓勵學生去。

一來，古人都比較含蓄啊，借此機會給那些學生上上生理課，而青樓女子呢，就是最好的老師，而且碰到個童子激，都會包紅包給學生，這是多劃算的買賣啊！跟后世官員去學校“扶貧助學”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后世僅僅針對相貌上乘的女生而已。

二者，這青樓就是磨刀石，若是某些學生抵擋不住yòu惑，沉迷在其中不知歸路，則此類學生不要也罷。有幸金榜題名，也只是個繡花枕頭，只識美人罷了。名垂千古的柳永就是最好的例子。從這點可以看出，后世不如古代開放，否則“n”奶不會那么多。

溫柔鄉，英雄冢。這句話不僅僅對于走仕途的人有用，對于那些商家同樣適用。別看人家在社會上沒有多少地位，但人家有錢啊！有錢的家主怕什么？怕攤上一個敗家子！沒聽說哪個老子嚴詞禁止自己兒子逛青樓的，大多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眼，裝不知道罷了。這樣一來，不僅僅是磨練了兒子的耐“色”性，若是碰巧，還能認識一些學子，說不定那些學子中就有以后的高官，盤算打的響亮的很！

第三，青樓女子還有一項社會職責，那就是教授某些出閣女子的房中之術，為社會穩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去青樓喝酒，在唐朝是件風雅的事情，世人皆能理解，這還是晉宇后來才知道的。所以程懷默邀請晉宇去鳳蝶軒淺酌，晉宇就大大方方跟楊穎說了，楊穎只是囑咐晉宇不要貪杯，輕松放行。

晉宇是個很守時的人，他自己有表，所以很準點。誰知到了鳳蝶軒以后，程懷默還沒有到，他可沒有手表啊！所以晉宇只好先進了包間等候。

房間裝飾雅致，一盆蘭花俏生生的立在花盆中，幾副字畫掛在墻上，彰顯著濃郁的文化氣息。要說這青樓，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文化交流的場所。后世有某某論壇、某某講壇，可以讓文人各抒己見，可古代沒有這些東西，那怎么傳播自己的學識呢？只有一個去處——青樓！

自從有青樓起，就有不少才子佳人的故事傳出，文人借助這個場所“吟”濕做賦，青樓女子呢？總有老的那一天吧？所以她們也借助才子的佳作抬高自己的身價，為自己從良打好基礎。各取所需，形成了古代中國獨有的一種文化特色。

晉宇家里的擺設沒有這么雅致，有些東西晉宇也在秦程兩家見過，不過總不能當著主人的面隨便亂動吧？但在青樓就沒有了這番顧忌，晉宇看看左右無人，研究起墻角的“計時器”來。

要說古代的計時器，一般人都認為是沙漏，大謬。沙漏容易堵塞，且不易度數，所以古人發明了“漏壺”！（漏壺，上面一個水壺，有小洞滴水，下面一個接水的容器。）在這樣一個起床基本靠激叫的年代，漏壺是件很重要的發明。為了保證計時的準確性，有些漏壺會復雜些，在上面的壺上再加一個壺，保證中間漏壺的水壓，這樣一來滴水的速度基本一致，很好的起到了計時的作用。至于時辰，從最下面的容器中讀刻度就是了。

晉宇閑著沒事，對著自己的手表，剛調好了房中漏壺的時間，程懷默就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個翩翩少年。

“大哥來的好早！莫非是等不及了？嘿嘿。”程懷默嗓門大，jiān笑的樣子很欠抽。

晉宇指指漏壺，“你小子遲了半刻鐘，一會要美美的罰你三杯酒！”晉宇很慶幸自己動手及時，否則還真被這小子給取笑了，關鍵是不能被秦懷玉和孟羽小瞧了。

程懷默伸頭一看，可不，真的是自己晚了，不過這小子耍賴，“這漏壺不準，一會讓老```龜公改過來。”這小子想張口叫“老鴇子”呢，不過一想那可是自己老爹相好，隨之改口。

晉宇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白了他一眼，跟剩下的兩個人見禮。

孟羽雖說陪著晉宇來過一次，不過很少見自己老師這么隨和，還有些放不開，“兄弟相稱就好，子墨不用拘禮。”

有了晉宇發話，孟羽才放開了些。程懷默叫這幾個哥們來純粹是玩，鳳蝶軒的姑娘給拿上來了一副麻將牌，四兄弟就搓了起來。要說這麻將，還是晉宇鼓搗出來的，李道宗“拿來主義”，看著好用，直接取來用了。晉宇其實不怎么愛玩麻將，不過那“三國殺”不是一般人敢玩的，那“主公”能是誰想做就能做的？為了豐富大眾娛樂，也為了棋牌社增加收入，晉宇勉為其難的換成了麻將。

幾圈下來各有輸贏，秦懷玉輸多贏少，在一旁默默不語，心不在焉，程懷默一個勁的給秦懷玉打眼色，秦懷玉都沒有注意。

晉宇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程懷默啥時候學會這一招了？“丈人身體可好？”看來今天的重點人物是秦懷玉，你不說話，我就引yòu你開口。

秦懷玉一聽晉宇問話，臉紅了一下，恭敬的回了，“好，前些日子家父還念叨姐夫呢。”

“哦？說什么了？可是怪我沒去看望他老人家？”晉宇隨手摸出一張牌來，正好程懷默糊了。

“糊了！給錢！給錢！”程懷默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不能讓秦懷玉再說下去了，人家秦瓊不讓麻煩晉宇，自己私下來找晉宇就不對，怎么敢都說出來？所以這孩子收錢后，嘿嘿一笑，“不打了，不打了，吃飯！上菜！”程懷默壞壞的在身后丫鬟懷中一掏，色迷迷的說道。

丫鬟賞了程懷默一個媚眼，出去了。

“要不要把紅袖招喊來陪大哥啊？”程懷默一臉欠抽，笑的猥瑣。

“要不要再給你們每人叫上一個喝個‘皮兒酒’啊？”晉宇橫了程懷默一眼，這娃太不懂事了！這種事情私下搞就好，哪能拿到明面上？

“好啊，好啊！”程懷默忙不迭的點頭，一臉豬哥樣。

“好個屁！”晉宇瞪了程懷默一眼，“若是讓豫章公主知道你小子拉懷玉來鳳蝶軒喝‘皮兒酒’，哼哼，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嗎？”

“這個```要不讓懷玉在一旁看著？”程懷默掂量再三，還是有些舍不得“皮兒酒”的yòu惑，話說喝酒時還能上下其手，多來勁。

程懷默這么說，招來秦懷玉一通幽怨的眼神，不厚道啊，單單閃下我，干看著吃不著，兄弟就不是熱血男兒了嗎？那種滋味很不好受，秦懷玉體會過``````

在晉宇的怒視和秦懷玉的幽怨注視下，程懷默無視了孟羽那期待的眼神，放棄了喝“皮兒酒”的打算。不過他倒是有了決斷，下次一定把自己這個大哥拉下水，省的一天到晚教訓自己。

“說吧，啥事？”晉宇直視秦懷玉，開門見山的問道。

讓晉宇這么一問，秦懷玉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了，當自己告訴老爹自個的想法時，老爹就否決了，現在可是違背父命而來的。“這```小弟```”

“什么這個那個的！”程懷默急不可耐，仿佛就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替秦懷玉說了出來，“前些日子懷玉面圣了一次，陛下讓懷玉打理棉花種植事宜，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懷玉這不是沒把握嗎，就求到大哥這來了。”

晉宇啞然，自己沒有操持大規模種植的經驗啊，這事即使是求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吧？不過總算有件正經事求到自己了，這也算是來大唐頭一遭吧？看來地位日益重要了，晉宇沾沾自喜。

“家里倒是有幾個看守了一季棉花的莊戶，要不借給你用用？再具體的事情，我再琢磨一下，反正離著氣節還早。”不是晉宇小家子氣，實在是這事比較大，他也不敢一下子應承下來，回頭根據回憶份種植管理綱要還是可以的。

“我就說大哥不會推辭嘛！你還婆婆媽媽的！”程懷默推了秦懷玉一下子，爽朗道：“來，大哥，喝酒！”

秦懷玉嘟囔道：“還不是爹不讓麻煩姐夫，否則小弟早就開口了。”

“丈人不讓？何解？”晉宇不認為秦瓊是怕麻煩自己，秦瓊不會跟自己這么見外。其實今天這個事情，若是秦懷玉私下求晉宇，晉宇會更不加余力的幫秦懷玉，出自程懷默之口，仿佛就遠了一層一樣。

秦懷玉這次不再隱瞞了，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晉宇。秦懷玉這次面圣，長孫娘娘也在場，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秦懷玉負責安排人手種植棉花，秦瓊負責棉花的軍事應用，反正這棉花的事情還是秦家打理，只不過分工更細了些。至于秦瓊為啥不讓晉宇chā手，秦懷玉不知道，也就沒說。

晉宇聽完，笑了。程懷默和秦懷玉看不明白，不代表晉宇不明白。這明明就是李二在考驗自己女婿的能力嘛，秦瓊看的明白所以不讓秦懷玉麻煩晉宇。但晉宇覺得不能明著幫，還不能暗著來嗎？讓自己的小舅子在李二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給李二長些面子，大家臉上都好看不是？

“自作聰明！這是陛下給自己女婿出的考題，今天這話誰也別說出去，咱就當沒聊過！”晉宇瞪了程懷默和孟羽一眼，看到兩人點頭才放下心來。

其實秦懷玉何嘗不知道是李二是在考驗自己？若放在平時也就罷了，盡力而為嘛，但現在不一樣，因為這決定著他是否能娶豫章！自從上次在姐夫家有了那驚鴻一瞥，秦懷玉就忘不掉豫章了，晚上沒少做了夢，醒來床上濕塔塔一塊``````再后來兩人又私會了幾次，越看越對眼。這媳fù他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娶到家的，所以他現在是患得患失，生怕做不好丈人交代的工作。

看晉宇這話頭是不想管了，秦懷玉就有些著急，抓著晉宇的袖子就央求道：“姐夫，幫幫小弟吧，小弟``````”

“回去再說。”晉宇瞪了秦懷玉一眼，他肯定是要幫的，之所以改了話頭，就是怕隔墻有耳，到底還是為秦懷玉好。

有了這檔子事情，進餐速度那是相當的快。下樓以后四人就分成了兩撥。

“大哥跟紅袖招姑娘真有那啥關系？”孟羽跟程懷默一道，路上神神道道的，跟程懷默交頭接耳道。他對這種事情很上心，其實他也tǐng喜歡紅袖招的，若是跟晉宇有那啥關系，他肯定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程懷默嘿嘿一笑，神秘道：“你說呢？”晉宇跟紅袖招到底有沒有“jiān情”，程懷默也拿不準，不過他非常想把自己這個大哥拉下水，沒有的事情也要搞出事情來！自己的老爹是很感念晉宇的恩情的，再過些日子，自己又要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而晉宇呢？現在還沒信，作為兄弟，幫哥哥那是義不容辭吧？

有些事情，你直接替別人承認或者否認，效果都不夠好，反而是程懷默這種表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至少現在就把孟羽的非分之想打掉了。

孟羽黯然點頭，看來自己要轉移目標了。

話說晉宇和秦懷玉一道出來，為啥沒跟那兩人一道，就是圖個肅靜。晉宇開的棋牌社離這也不遠，晉宇就把秦懷玉拉到了棋牌社。

飲酒過后，再來壺好茶，日子滋潤的很。哥倆在自己的地盤上，坐在雅間，還真不用擔心隔墻有耳。

“姐夫，您看那事``````”秦懷玉殷勤的給晉宇斟滿茶水，就差捶腿揉肩了。

“真覺得豫章公主不錯？非她不娶了？”晉宇要先確定秦懷玉的態度，若是因為自己當初那個惡作劇使得秦懷玉不得不娶，那晉宇罪過可就大了。如果秦懷玉不中意，晉宇寧愿冒著風險，也要攪黃了這樁賜婚。這一點上，晉宇還有著后世“兩情相悅”的覺悟。

聽自己姐夫問的如此直接，秦懷玉一時沒適應過來，這時候的人哪個不講究委婉？哪有這樣單刀直入的？秦懷玉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瞬間充血，若放在某個部位，估計只有一個“擎天柱”能形容了。

手頭沒啥能啃的，秦懷玉撓撓頭，也不嫌手臟，直接就塞嘴里咬指甲了。吭哧了半天，終于發出了一聲弱弱的“嗯”，跟一個男子漢的長相根本不匹配。

晉宇哈哈一笑，拍拍秦懷玉的肩頭，“這有什么好難為情的？只要是你真心的，姐夫就幫你！”

秦懷玉面上一喜，趕緊拜謝，“謝姐夫！您以后就是小弟的大恩人，豫章也會記您一份恩情的。”

“吆！你倆都這么熟了？叫的可真親熱。”晉宇朝秦懷玉擠眉弄眼，哪有一絲當長輩的樣子？

秦懷玉羞赫，站在那跟個大姑娘一樣，臉皮還是薄了一些，若有程懷默的十分之一，早就直接開口求晉宇了。

“幫是肯定會幫的，不過咱也要講究個方法。回頭你讓家里的商隊從高昌聘請幾個種棉花的管事，那些人經驗足，把事情交到他們手上也放心些。”晉宇琢磨了一下，開口道。

“成。”秦懷玉點點頭，這個秦瓊已經交代過了，不過自己姐夫既然說了，他也不方便指責是廢話。這若是放在他手上，他還真是狗咬刺猬——不知從何下口了。當然，自己老爹交代的跟姐夫一致，也從側面說明姐夫老成謀事，自己沒托錯人。

“回頭你再寫分計劃書出來，從施肥、灌溉、防澇、防災等幾方面下手，先列個大綱。寫出來給我看看，咱再商量著改改。”若不知道內情，晉宇自己就把這些活干了，不過既然知道了李二的用意，越俎代庖就不好了，總要秦懷玉自己親自經歷過，才能在李二問話的時候有自己的見解吧？這活其實比自己寫都累，不過為了自己兄弟的終身幸福，必須這么做。

秦懷玉點點頭應下來，有人指點，就比自己瞎摸索強。怎么說秦懷玉都是一個十六七的孩子，以前又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放在后世還是一個初三的學生呢，讓他主持大型工程？肯定引來網絡上一陣口誅筆伐，有內幕，而且是很黑的那種！

“還愣著干啥？趕緊回家下手準備去！”晉宇開始趕人了。

晉宇趕走人后，自己坐在那走神，李二這么做，看來打算收上棉花來就給兩個人定婚期啊！看來楊穎那個做姐姐的也該早早準備下賀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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