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大酒店門口,海副局長像犯人一樣,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
來抓犯人,差點把自己弄成犯人,也只有海正龍這么倒霉的人了。
李雪瑩抓著王羽的胳膊,用力晃了晃:“這是怎么回事?誰把臨江市所有領導都請來了?”
她那個電話,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能量。就算驚動一兩尊大神,也不可能把市委、市政府兩套班子的領導全部驚動。
王羽帶著笑容,掃一眼高深莫測的米藍。米藍看到這個場面,也有些意外,反過來打量李雪瑩。
“我抗議,我抗議你們粗暴執法,你們領導呢,我要見你們領導。”剛才被抓的一對老夫婦叫嚷著,從大酒店內被人拖出來,衣衫不整,還穿著睡衣。
趙書記一看到老人,突然扔掉喇叭,一路小跑迎上去,關切的問道:“鄭老,您沒事吧?”
其他官員,也像遷徙的羚羊一樣,跟在趙書記后面,對那兩位老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公安局長已從旁邊傻掉的警員手里奪過鑰匙,為二老打開了手銬。
看到這種情況,海副局長僅有的一絲僥幸也落空了。完蛋了,今天得罪的人太多了。他看到侄子海大富和楚浩,正偷偷的往外溜。
傻瓜都知道捅了馬蜂窩,海大富也不想面對叔叔的怒火,所以才想提前離開。
“你們、你們……”海副局長指著他們的背景,怒罵一句,話未說完,就捂著胸口倒地。
旁邊有警察驚叫:“海副局長的心臟病又犯了……”
鬧得動靜較大,王羽放眼打量,恰巧看到海大富和楚浩的背影。正要指給李雪瑩看,他們已逃得無影無蹤。
這一鬧騰,抓到的幾個魚餌也覺得不妙,驚動了市委、市政府領導,還不被當典型嚴懲啊。一害怕,當場承認自己受人指使,并不是真正的賣yin嫖插ng,爭取坦白從寬的處理。
和海副局長有過結的官員,頓時冷笑,暗中落井下石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李雪瑩虛驚一場,事情有了轉機,才放松下來后。感覺到兩腳踝仍然酸疼,由于剛才的奔波,傷勢有加重的傾向。她把善后處理的任務交給了唐經理,又跟王羽說了一聲,帶女兒回樓上休息。
秋水大酒店的幾十個門被砸毀,驚擾到很多房客,甚至有十幾名來旅游的外籍人士,唐經理忙得焦頭爛額,爭取為酒店挽回聲譽。
王羽也累,但好奇心更重,剛想查看那對老夫婦的真實身份,卻見米藍擋在他面前,鐵塔似的壯漢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后。
“你不趁亂逃走嗎?剛才你真的襲警了。”米藍淺笑,似乎天底下沒有她憂慮的事。
看到這樣的笑容,王羽的心情也隨之轉好:“我又沒打市長,進不了監獄。”
米藍笑容未變,她身后的漢子卻變了臉色。
“你想打嗎?”米藍此時的笑容像不良少女,誘惑純情少男犯罪。
“你這笑容,特別欠扁,你當市長,我或許真忍不住想試一次。”王羽一語雙關,帶著神秘笑容,轉身離去。
盯著王羽的背影,米藍笑意更濃:“高升,查查這人的資料。”
鐵塔男應了一聲,又道:“藍姐,他好像知道你的身份。”
“正是好奇他為什么知道,所以才讓你查。”米藍已收斂笑容。
急救車到達,把海副局長接走,這場鬧劇也落下帷幕。但是由此帶來的影響,卻剛剛開始。
第二天,王羽剛到達公司,就看到謝曉曉躲在角落偷偷的哭鼻子。
“怎么啦?誰欺負你了?”在業務第八科,王羽只認識這個女孩,自然關心。
謝曉曉一見王羽,哭的更厲害了:“咱們、咱們的訂單被搶了……趙磊趙經理說,那個單子是他做的,只給我們一千塊的補償,讓我們不要聲張,不然要我們好看。”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王羽大怒,拳頭緊握,嚴肅的說道,“一萬塊的提成獎金,居然只給我們一千塊?不可饒恕。”
謝曉曉不哭了,怯生生的問道:“這不是重點吧?搶了我們的訂單,才是最可惡的。那是我們的業績,會記入個人業績考評的。”
他們的對話已引起別人的注意,昨天見酒宴上見過王羽的人,紛紛對他報以同情。這事他們也遇到過,但最終忍氣吞聲,沒敢聲張。
“都給我好好工作,不打電話拉業務,閑聊什么呢?”趙磊突然走出辦公室,沖大廳里的人嚷嚷道,“王羽,謝曉曉,你們兩個進來一下。”
大廳里亂作一團,王羽和謝曉曉進入經理辦公室。
王羽揚了揚手中資料,說道:“昨天下午勃酒……”
趙經理打斷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出去工作吧,年輕人辦事,怎么拖拖拉拉的?10點鐘,勃酒酒廠的杜老板約我簽合同,我還要準備資料,沒空和你們瞎扯。出去,出去!”
態度粗暴的把王羽和謝曉曉趕出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王羽的臉色不好看,謝曉曉卻在擔心另一件事:“我們要是做成了罐頭廠的業務訂單,是不是又要被趙經理搶去?”
“咱們談成的業務訂單,他一個也搶不走。呵呵,走,我們先下樓喝杯咖啡。”王羽拉著一臉不相信的謝曉曉,離開業務科。
趙磊透過玻璃窗,看到王羽二人離開,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海總,事情辦妥了。您放心,王羽在我手底下,一輩子也做不出成績。呵呵,我懂……您瞧好吧。”
掛了電話,趙磊就喊來兩名心腹,帶著資料去客戶洽談室,等候杜仲到達。
杜仲得到了王羽的許諾之后,興奮得一夜沒睡著。今天腫著眼泡,就帶女秘書來到鼎盛集團,準備簽屬正式合同,并預付三成款額。不為別的,光憑王羽是神醫華三寶的弟子這個身份,這個合同就得簽。
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杜仲剛要進入洽談室,手機響了。
女秘書發現杜仲的臉色變得很憤怒,呼吸也急促粗重,就像他在自己身上快要發射前的癥狀。
“怎么了?”秘書擔心的問道。她也關心這份合同的結果,因為昨天簽意向書的時候,王羽透漏過,只要大家合作愉快,可以免費為杜仲治療身上的隱疾。
杜仲黑著臉,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解釋一句:“欺負王神醫,就是欺負我,今天不鬧個天翻地覆,怎么能表現出我的誠意?”
王羽若能為他治病,肯定能達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效果,關系著杜仲一生的“性”福。任何人敢阻撓、破壞這個訂單合同,就是跟他杜仲過不去。
“杜總,里面請?”帶路小姐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她已經說了好幾句,都沒得到回應。
杜仲冷哼一聲,黑著臉,進入洽談室。
趙磊帶著兩名心腹,笑容可掬的迎到門口:“這位就是杜總吧?我是業務第八科的經理趙磊,歡迎歡迎。”
趙磊伸出了手,杜仲卻把沒滅火的煙頭遞到他手里。
“沒找到垃圾筒。你幫我扔下,謝謝。”杜仲鼻孔朝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式。
趙磊的臉頓時綠了,咧了咧嘴,想哭,但忍住了。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找不到垃圾筒,你可以扔在地上嘛,干嘛把我當垃圾筒?
“呵呵,杜總畢竟不熟嘛,多來幾次就好了。坐,來這邊坐。”被人打了臉,還得陪笑,趙磊覺得極為憋屈。
“你是誰啊?我為什么要坐在這里?”杜仲又點了一根香煙,斜著眼睛,看也不看趙磊。
“杜總,你不是來談勃酒推廣業務的嗎?你昨天已和王羽達成了簽約意向,意向書還在我這里呢,你看……”
“那是我和王羽談的業務,關你什么事?我和你不熟,我要和王羽談。”杜仲噴云吐霧,一副不見王羽就不談判的強硬態度。
趙磊直抹冷汗,真不知道王羽有何神通,居然從脾氣如此古怪的杜仲手里拉來這筆業務。
“王羽他有別的工作任務,我是他的部門經理,和我談一個樣。”趙經理的聲音有些顫,他的信心已經受到摧殘。
“王羽他怎能這樣?昨天和我約的事情,怎能爽約?不行,我要找你們公司的領導討個說法!”說完,杜仲帶著女秘書就往外走。
“別呀,王羽真有臨時任務,你等一等,再等一會就有回來了……”
“不行,非見你們領導不可,太不尊重我們大客戶了,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就在這時,行政副總裁冷艷陪著剛剛返回公司的總裁一行人,路過商務洽談部,聽到爭吵,這群高層臉上都不好看。公司正在危機關頭,不能再亂,穩定壓倒一切。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冷艷面帶冰霜,殺氣森森的問道。
趙磊的冷汗瞬間就出來了,忙搶在杜仲頭里喊道:“沒,沒事,和客戶發生一點小誤會,我能處理好。”
總裁剛從上海總部返回,被一群董事罵得狗血淋頭,一肚子火氣沒處發,嚴厲的喝道:“能處理好怎么鬧成這樣?看看整個商務洽談部鬧騰得?驚擾到其他客戶怎么辦?”
“是、是……是我手下的一個新業務員王羽,和大客戶約定了時間簽正式合同,卻有事不能到達,所以才讓客戶惱怒。我正幫著勸說,但效果不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有推卸責任的意味。
冷艷眉頭一挑,有發怒跡象,但當著客戶的面,她暫時忍下。
總裁也是不是簡單人物,訓過趙磊一句,算是給客戶面子,就算對他極為不滿,也不能當面發作,只道:“噢?那王羽不守約,怠慢了大客戶,查明之后,按公司章程,嚴肅處理。”
“慢著!”杜仲一聽,當場就惱了,顛倒黑白的話誰不會說?老子當年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趙經理不是要陰王羽王神醫嗎?行,今天老子先把你陰死,算是給王神醫的一點見面禮。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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