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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大家都很高興,除了一臉沮喪的南宮珵。南宮老爺子看了一會春晚,就回房休息了。保健醫生不讓他熬夜,看的很緊。老爺子一走,南宮中興明天有重要事務,也回房休息了。其他人也跟著散場,回自己的房間。
本來南宮家有堂姊妹過來串門,約幾個同輩的同齡人聚一聚,開一個跨年狂歡晚會,但王羽說不去,南宮珵沒心情去,南宮琬滿心希望能參加,但哥哥和弟弟都不參加,她也不敢獨自出去。別的不說,光高夫人那一關都過不去。
王羽哪有時間參加跨年狂歡晚會,他的事情多著呢。要給孤兒院的林玥院長回電話,要給北區小公主黃蓉新年電話祝福,要給米藍米市長拜早年,要給小屁孩米團打感謝電話,要給開美容連鎖店的苗婉打電話……太多人了,作為一個想在體制內做出點明堂的人,王羽從現在開始,已經有目的的組織自己的人際關系。
剛才老爺子睡覺之前,也讓王羽早點睡,說是讓他明天跟在自己身邊伺候著,省得讓老朋友取笑自己沒有兒孫孝順。
怕人笑話是假,讓王羽亮相才是真的。
以前過年的時候,可都是南宮珵在旁邊伺候老爺子。對于南宮老爺子的要求,傻瓜才會拒絕,王羽可不管角落里那雙充滿嫉妒的眼睛,當即就答應了。
王羽打了一通電話,突然想起妮莎和淺草未央還在酒店里住著。幸好是五星級酒店,春節期間,服務質量不會有絲毫的削減。免不了打電話安慰她們幾句,并告訴她們。已經買好了別墅,等過年后,就能搬進去了。
聽到有別墅可住,兩個女人非常高興。雖然她們不懂中國春節的真正涵義,但在春節期間。酒店人流量劇減,她們還是能夠感覺到冷清的。
淺草未央卻加了一句:“主人,能不能幫我找個大點的店鋪,我要開辦一家最有名的茶道社,可以表演,也可以培訓。”
對于這個連家庭親友都拋棄陪自己來中國的女人。王羽當然不會讓她失望,笑著表示:“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選的。”
第二天四點多鐘的時候,王羽就被鞭炮聲吵醒,而他的手機短信也是響個不停。時而也有電話打進來。但他困得正緊,不想去接。大過年的,肯定沒有什么重要事情,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五點鐘的時候,王羽被母親叫醒,讓他跟爺爺去玉泉山。老爺子每年都在玉泉山的老宅會見客人,而中南海的家讓給南宮中興。兩人接見客人的層次不一樣。需要隔開,免得互相影響,互相尷尬。
活到老爺子這歲數的老干部不多,像南宮家這么顯赫的家族更不多,所以才有分開見客的規矩。而普通的高干家族,在同一個宅子會客也沒什么不妥。
玉泉山的宅子有專人打理,春聯是管理處專人負責貼的,對聯內容是老爺子同意的,而執筆的卻是書法協會的著名書法家。
王羽也不是第一次到玉泉山的家,但每次都覺得這里神秘華貴。有底蘊,不像中南海那個家,有太多的流動性和不確定性。那里的住宅不是固定的,每年都有人搬走,每年也都有人搬進來。
進門的時候。南宮家的后勤主管放了一盤鞭炮,讓神秘莊嚴的宅院頓時有了春節的歡喜氣氛。別的地方,只給放電子煙花爆竹,在這里,只要不把大炮當煙花,煙花爆竹類的東西隨你折騰。
天剛蒙蒙亮,整個玉泉山頓時熱鬧起來,爆竹聲和小孩子們的歡笑聲連成一片。
拜訪的客人很快就來到,第一個客人是名老人,帶著幾個晚輩,個個氣宇非凡。王羽心頭一顫,對這名老人太熟悉了,前幾年天天在晚七點的新聞上都能看到他,剛退下來,沒想到他會第一個給自己爺爺拜年。
“南宮老爺子春節好,我帶幾個不成器的晚輩給您拜年來啦!祝您好身體越來越年輕,精神越來越旺盛。”因為南宮老爺子已經百歲,說長命百命的祝詞就不妥,所以這位老人說的言語非常通俗,倒顯得格外真誠。
老人只是拱拱手,他身后的幾個中青年卻行鞠躬禮。磕頭禮早就行不通了,大家倒也守規矩,沒人亂來。
南宮老爺子笑得很開心:“小陸啊,你還給我這老頭子客氣上了!好啦好啦,一個領一個紅包,然后都坐下說話吧!”
王羽頓時愕然,爺爺居然喊這老人為“小陸”?這輩分……
侍衛長趙含劍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此時托個大號托盤,上面放著一疊疊紅通通的紅包。從陸姓老人開始,讓他們一個拿一個。
有兩個青年有些驚訝,也有些猶豫,卻被陸姓老人提醒道:“南宮老爺子發的紅包,我哪年都想著哩,所以年年爭第一,就是搶在他們前面,挑一個大大的紅包。”
這話點明,發紅包是南宮老爺子的習慣,也是南宮老爺子的規矩,已經實行好多年,讓那兩青年趕緊拿紅包,乖乖的聽話。
“哪有什么大紅包,每個紅包都一樣,一視同仁嘛!”老爺子可不會將就陸姓老人的討好之言,有什么說什么,以他這種年齡,倒顯得磊落,并不會傷害到陸姓老人的面子。
眾人說笑幾句,這才把目光移向王羽,有些疑惑的問道:“老爺子,這位青年俊杰是哪位?雖然看著和中興老弟很像,但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南宮老爺子爽朗的笑道:“哈哈,這是我親孫子南宮珝,前些年有事外出,前段日子才剛剛回家,我怕大家不認得,所以把他帶來,混個面熟。小珝,還不給你陸叔拜年?”
王羽心里有些緊張,也有些犯嘀咕:“這是什么情況?陸老這種大人物是我叔?早知道有這個叔叔,我前些年還混什么社團,直接找他討碗飯吃,絕對比臨江混得好啊!呸呸呸,我亂想什么呀,有我爺爺和父親,用得著找別人嗎?”
心里胡思亂想,表面上卻很懂禮貌,一板一眼的按照爺爺的吩咐,給陸老行禮,說幾句春節祝福語。
陸老表面上很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甚至連王羽以前為什么不回家都沒問。只是很快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包,塞到王羽手里,并親切的問道:“小珝啊,你現在做什么工作啊?你陸叔雖然不管事了,但如果有什么難處不方便給家里人說,就來找你陸叔。別的不敢保證,在我任職過幾個省,老部下還是很給面子的。”
“謝謝陸叔,以后有什么麻煩,可別嫌小侄煩。”王羽說著感謝話,乖乖的退到爺爺身后。至于做什么工作,王羽刻意回避,這是老爺子的交待,自有深意。
這是拜年,客氣話說到,很快就告辭離開。
在外面的候客室,已經有人在主動排隊等待,自有勤務負責人接待,由侍衛長趙含劍引導他們,一隊一隊的進入主客廳,給南宮老爺子拜年。在拜年的時候,自然有人問起王羽,南宮老爺子一次又一次的介紹,落實了南宮家嫡子嫡孫的地位。至于收養的孩子南宮珵,已經被這些巔峰權貴主動忽略。這些人的信息多靈通啊,哪會不明白南宮珵養子身份的真正來歷。
孫子,還是親的好。從南宮老爺子的笑容中,就能看出,他對這個孫子非常滿意。
從最實不準備把王羽在眾人面前亮相,到老爺子暗中觀察,暗中考驗,暗中培養,暗中教育,暗中內疚,再到今日的全面補償,無不說明,王羽的表現已經贏得老爺子的信任和喜歡。
直到國家最高領導人給南宮老爺子拜過年,王羽才算松了一口氣,細算了一下,該來的頂級領導人全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大人物也到場了,王羽光紅包都收得手軟。
到這層次的領導人,給紅包全是意思一下。因為南宮老爺子有這個愛好和習慣,所以來這里拜年的領導人都準備好紅包。因為來的人多,老爺子發的紅包多,他們回紅包只有一個,里面的錢自然裝得多。
就算大家都不缺錢,也不能讓老爺子吃虧,這是大家默認的規則,代表對老爺子的尊重。于是老爺子送出十多個紅包,每個紅包固定一百元,而王羽收到對方的紅包時,往往是一千六百多,或者一千八百多,沒有超過兩千的,都守著底線。
等到中午十點多的時候,人流才算少下來,到十二點的時候,老爺子才回房休息。有專人下好餃子,加了幾個新鮮蔬菜和醬料,香噴噴的擺滿小餐桌。
王羽陪老爺子吃過午飯,要趕回中南海的家,然后得和母親一起去親戚家拜年。先去南宮一系的親戚家,再去高家那邊的親友家。王羽聽母親說起一串親戚名單,感覺這年拜到正月十五也拜不完。
幸好,他只挑幾十個重要的親密親戚去拜年,就算完成了任務。王羽坐上母親的白色奧迪,還沒開出家門口,就聽手機響了,是周顏打來的。
“哈哈,我們成功啦!小羽哥,你快看那幾個網站!我們不但篡改了他們的主頁,還把兩家門戶網站的后臺數據復制了一份半。”周顏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只是無論怎么興奮,也難掩聲音中的一絲沙啞和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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