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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看著走進來的兩個陌生男子時。眼神是有些驚訝的，這筆跡她識得，是賢王妃的沒錯，再看了一眼，心中倒也明了了，眼前那黑小子不就是賢王妃的身形嗎？這次是故意易容了啊！但是旁邊這人……漣漪眼神又落在岳豐凌身上，這模樣有些眼熟，但是自己肯定沒見過的，否則這般姿容不該忘記才是！

“兩位公子面生的很，漣漪這廂有禮了！”漣漪淺笑地對這岳豐凌和方舒薇屈膝行禮，“但相逢便是有緣，兩位公子這邊請！”漣漪將兩人迎往自己的里屋，便對伺候的丫鬟吩咐去上好酒好菜！

方舒薇知道漣漪一定是認出自己來，否則也不會將人迎向里屋的。便是望了望岳豐凌，好像在說，你猜她認出你來沒？

岳豐凌回以微笑，便不說話，其實在暗地里他已經讓漣漪將牡丹苑抽空了，而這次帶方舒薇過來，一來是讓她和漣漪說說話，二來也是將如今牡丹苑的情形說給方舒薇聽。

“王妃娘娘。漣漪這雙眼還算可以吧！”漣漪笑著對方舒薇行了行禮道。

“漣漪果然慧眼，就算我變成這模樣還是能看出來啊！”方舒薇微微笑道，也是承認了。

“那這位公子是……”漣漪看向岳豐凌，這人該不會是易容吧，所謂易容者，莫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而這個人如此模樣，就算是在人群之中也是能讓人一樣望中，所以，她覺得這該是真面目。

“嗯，這位柳公子是王爺的自己人，漣漪有什么話就能擋著他的面講！”方舒薇也不店鋪，反正岳豐凌化名柳澈。

岳豐凌見狀，便是對漣漪抱拳道：“在下柳澈，見過漣漪姑娘！”

漣漪同樣行了福禮道：“柳公子抬愛了，漣漪只不過一煙花女子罷了。”

三人落座之后，漣漪的侍女便是帶入上好酒好菜來了，而漣漪借著一見如故的借口，便是讓人都下去。等閑雜人走后，漣漪便道：“王妃今日前來，可是王爺的意思？”

方舒薇點了點頭道：“正是，漣漪，那夜眾目睽睽之下我言語上對你多有欺辱，雖然日后你也來信說便不介意，但總歸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如今看風頭緩了些，便是前來親自看看你！”

“王妃何必掛懷，這漣漪身為歡場女子。逢場作戲是最信手捏來的，倒是娘娘能想出那般混淆視聽的法子來，卻是讓漣漪佩服的很！”漣漪大方說道。

這只要漣漪和方舒薇說話的時候，岳豐凌就覺得自己像個擺設了，兩個人都沒有顧及他的樣子。他倒有些奇怪了，按理說現在的皮相是相當不錯的啊，這漣漪初次見到怎么就問了一句沒啥后話了呢？

“你這般心胸寬廣，倒是我小肚雞腸了。漣漪，你之前和我書信上也說這每個線人之間都有暗號聯系，你能告訴我嗎？”。方舒薇對牡丹苑的了解越發的多了，便也越發地想知道更多些。

漣漪并不想藏私，看了一眼柳澈，要說就方舒薇一人來的話，她二話不說便是說出來了，但是這柳澈……就算王妃說是王爺的朋友，是自己人，她卻不得不提防的。“柳公子，敢問你在王爺身邊所屬何位？”漣漪直言不諱道，這她跟在岳豐凌身邊那么多年了，岳豐凌有哪些朋友她多少還是知道的。而岳豐凌身邊的侍衛，最得信任的便是卓寒。能讓岳豐凌首肯尾隨王妃而來，此人的身份定是不低，那沒有理由自己不知道啊！

岳豐凌本不想表明身份的，可是這漣漪竟是不信自己，那他便有些尷尬了，看向方舒薇，示意她開口說說話。

方舒薇便是看向岳豐凌，眼中帶著好笑的神色，似乎在說，看吧，別以為你模樣英俊，女人就會被你迷住。

岳豐凌無奈，他輕咳了咳，便是開口道：“漣漪，你真認不出本王來？”

“王爺？”漣漪的眼有些放大，這是賢王？她仔仔細細看了看岳豐凌，似乎沒有易容的痕跡啊！

“漣漪，這的確是王爺，個中詳情容我以后再和你說吧！倒是對于牡丹苑，似乎多了些生面孔啊！”方舒薇看漣漪詫異看著岳豐凌，便是岔開話題道。

“你真是王爺？”漣漪還真有些不相信，這細細看去，眉眼間倒真有些熟悉感。“這面目……”

岳豐凌有些尷尬，被漣漪這么死盯著看，有一種毛毛的感覺。而旁邊又是愛吃醋的方舒薇，他干笑了笑道：“這事還是日后再說吧，這次帶舒薇過來，也是想把牡丹苑眼下的情勢和以后的布置一起說說。本在王府說也行，但是舒薇一直想和你說聲抱歉呢！”

漣漪收回眼神。原來王爺的面目早就恢復了，雖然不是原來那樣，但是這一直帶著面具也太浪費了吧！她心中有些別樣的情緒升起，若說賢王很長一段時間是因為面容被毀，所以性情惡劣，生人勿近般；那既然面目早已恢復，為何不展現于人呢？那些背后說他鬼面的謠言也可攻破啊！還是說……他的這面目只有在賢王妃面前才愿意展露？偷偷看了看方舒薇，這干瘦模樣，倒沒有什么看頭。漣漪有些感覺怪異，這兩人……倒也算是相配了！

“自上次牡丹苑被盯上之后，王爺便是要漣漪轉移這牡丹苑的人馬，畢竟很多關系建立起來很不容易。所以之前傳出我心情不好，逼媽媽將一些姐妹趕出牡丹苑，也是為了轉移牡丹苑的人馬。所以王妃才會看到牡丹怨多了些新面孔。”漣漪不去看岳豐凌，心中雖有些復雜，但還是平靜說道。

這些岳豐凌都沒和她講過，方舒薇有些埋怨地瞪了一樣岳豐凌，又想到什么似的，便道：“那漣漪你呢？牡丹苑既然不安全了，那你也要為自己著想啊！”

“謝謝王妃娘娘的關懷，只不過漣漪這在京中的名號響了些，要脫身不是那么難的。”漣漪含笑道。

是啊，漣漪作為牡丹苑的頭牌。是不好脫身，她這樣的人太多眼睛等著看她的下場了。方舒薇為此有些自責，話是也是她讓漣漪的名氣更加旺的啊！但是難道就放任漣漪這般在牡丹苑待下去嗎？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漣漪，若是牡丹苑不能再收集情報了，那你為何不找個好出路呢？畢竟牡丹苑已經被人懷疑了，我怕你……”

漣漪笑了笑，便是看向岳豐凌，柔聲道：“王爺覺得呢？漣漪日后是待在牡丹苑的好，還是從良嫁人的好？”

岳豐凌怎么會沒旁敲側擊問過這個問題呢？而他帶上方舒薇也是讓自己和漣漪之間不要有任何的可能。“漣漪，若你有什么打算僅管開口。”

“我能有什么打算啊，自然是繼續為王爺效力了。”漣漪笑了笑。“就算牡丹苑不再同以往一樣，可還是銷金窟，這日進斗金的地方難道不是王爺需要的？再說了，這雖說人是分散出去了，難道要王妃親自一個個人問去？自然由漣漪得到消息之后再轉交王妃娘娘了！”

為何自己感覺漣漪的笑里含著悲呢？還是說漣漪對岳豐凌的舊情難忘，抑或看到岳豐凌換了容顏又升起情思來？方舒薇有些小心眼想到，但是又想想，有自己在此，能發生什么呢？漣漪是聰明人，是懂得分寸的。

“漣漪，就算王爺在此，我也是還是要說，萬事以你自己的安危優先，你為王爺的大業算是耗盡芳華，相信王爺是絕對不忍心讓你涉險的。既然牡丹苑不再經意消息那檔事了，那所有相關的都盡量耗去，就算有人懷疑，也不能讓人找到任何東西來！”方舒薇勸慰道。

漣漪點了點頭道：“王妃娘娘說的事，所以漣漪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王妃娘娘了，這里，沒有任何關于賢王府的痕跡，所有的證據都在這里！”漣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漣漪，本王知道你為本王所做的一切，如后有任何要求本王都會答應。”岳豐凌深知漣漪的苦心，便是允諾道。

“王爺還不知道漣漪嗎？所以這等話還是不要說了，娘娘，你不是要問這個字聯絡的法子嗎？漣漪這邊告訴你！”漣漪說著便是手點茶水，在桌上劃下暗號來。

岳豐凌看著漣漪和方舒薇湊在一起的模樣，聽著漣漪事無巨細地全部告訴方舒薇這些年來牡丹苑的一切。以及那些分散出去的人馬現今何處，他不由升出感慨來，漣漪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都知道，這姑娘的心思他也是知道，但是他心里只有一個女人，以后也如此，所以，注定要辜負了。

方舒薇也升起一種錯覺來。這般自己事事都知曉了，為何會有漣漪在訴說遺言一樣的感覺呢？不對，怎么會這樣？拂去心頭的不安感覺，方舒薇卻忍不住還是有些擔憂，只這般無跡可尋地擔憂說不出理由來啊！——

幸福的人兒都成雙成對去了，這元旦佳節啊！青琉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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