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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意思？叫你睡了他？”墨十七有些理解不能，腦子一下一下的抽疼，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他覺得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如現在這樣又頭疼又暈眩的時候。

“……昨天應該是我主動把他的衣服扒了，他應該沒有對我怎樣……”墨魚妹既然已經開口說了第一句，接下來的第二句就沒有那么難了，之前的那些顧及也瞬間拋光，她特別坦直地扯了扯身上的毛衫，“我昨天出門喝酒就穿的這件衣服，我睡醒的時候這衣服還好好的穿在我身上呢。”

圍觀黨全都安安靜靜的不吭聲，但看他們那表情就他們這不是在發愣就是在呆怔，還有幾人則是一臉惋惜一臉覺得不過癮，墨家小四更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凌凌九，覺得他忒不爭氣，這么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當真是情商低到無可救藥。

“智商再高，情商跟不上來也是白搭啊。”墨家小四很是傷感地嘆息了一句，她這一句音量控制的很好，只有被她當椅墊靠坐著的墨家小七聽到了，其他人都沒聽到。

墨十七也在旁邊呆怔了很久，緊接著便又對墨魚妹問道你這衣服不是你后來才穿的嗎？”不跳字。他以為墨魚妹身上這衣服是他剛剛暈血暈之后她才找機會穿上的。

“你們這進來一群人，我哪有去換衣服啊。”墨魚妹沒好氣地把周圍這些八卦的哥哥們看了一圈，“我要真是沒穿衣服，你們是不是都打算進來圍觀一下，開心一下？”

墨魚妹這話一說完，那群正在進行強勢圍觀的哥哥都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他們一陣瞎胡鬧，都沒太注意到這個情況。關鍵吧，第一個踹門闖進來的王子琰把墨魚妹用被窩包裹得太好了，誰也沒意識到墨魚妹在被窩里要真沒穿衣服的話，那得多尷尬呀？

墨魚妹倒也沒想跟這些哥哥們計較，她只是不滿地發泄了一句就不多說了。又說起昨晚的事情我昨天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我也不昨晚到底對他做了些……”

“他都裸奔了，你覺得你昨天對他做了些？”墨家小五一聽墨魚妹這樣說，又忍不住出來搗亂了。

“瞎說啊？”墨家小八立刻出來和墨家小五一塊唱雙簧，裝模作樣地搡了墨家小五一把，“小九哪里裸奔了，小十九不是還給他留了一條褲衩嗎？”不跳字。

“五哥哥、八哥哥！你們要不要聽我說了！”墨魚妹氣得恨不得捶人，惱羞成怒地喊了一句。墨魚妹她這一喊。墨家小五和墨家小八也不好繼續胡鬧了，只能又哄著她對她笑，示意她接著說，他們暫時不鬧了。

“反正，我是不記得我具體對他做了些，但是按照常理來說，他如果要對我做些，他也該脫我的衣服才是。他做脫的衣服？我覺得他不至于蠢到那種地步，他也不至于單純成那樣。他又不是六七歲的小學生。”墨魚妹說到這里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身上衣服直到我睡醒的時候還是這身，穿的挺規矩的，他應該沒動過我，至少沒脫我衣服。”

“至于其他的……也沒其他的了，我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呢。他衣服大概是被我扒的……”墨魚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凌凌九之前說出的那個推測是最符合常理的，于是又說道，“所以，昨天那個……那個……那個昨天，應該是我禍害了他……”說完她就不吭聲了。挺直腰背跪坐在上，一副低頭認罪的小模樣，看起來讓人有些心疼，又特別讓人有想笑的沖動。

“你禍害了他……所以昨天生猛的那個人是你么？”墨家小十三強忍著沖搓揉墨魚妹的沖動，先歡歡喜喜的感嘆了一句，“小十九你威武啊！這種以下克上的行為，一般人真做不出來……”

“……”墨魚妹頭埋得更低了，下巴都貼到了她的胸口。

“以下克上……”有些天然呆又很愛湊熱鬧的墨家小二十二秉承著不懂就問的精神，他一臉好奇地向墨家小十和墨家小五看了，“十和五哥哥也是以下克上嗎？”不跳字。

墨家小七、墨家小八和墨家小十四、小十五這幾個險些笑暈，墨家小十三卻是直接把墨家小五的底給掀了，向幾個小的公布墨家小五和墨家小十的情史他們那對是五哥哥沒有廉恥心，他主動泡的十呢。”

“就沒有廉恥心了？誰沒有廉恥心了？呢！”墨家小五不樂意了，說得他好像道德敗壞似的，這太污蔑他了，絕對的污蔑，他三觀很正的好吧……

“對從小看著長大的下得去手，五哥哥你這還叫有廉恥心呀？簡直無恥至極！”墨家小十三仰著臉對墨家小五批判道，“那么熟，下得了手？”

“就是熟才好下手呢，你懂啊！”墨家小五嗷嗷叫著，朝著墨家小十三沖了，想把她逮好好教育教育。

“六哥哥救我！五哥哥要揍我！”墨家小十三早防著墨家小五這一手呢，她挑釁的話才說完就躲到墨家小六身后去了，跟牛皮糖似的黏在王子琰身后狐假虎威地擠眉弄眼，氣得墨家小五眉毛都直了。

王子琰身后藏著墨家小十三，面對沖的墨家小五他只是彎著眉眼笑得軟懶，但他只是這樣笑著，墨家小五就不太愿意動手去抓叫囂的墨家小十三，只能在那裝模作樣的嗷嗷叫著。

眼瞧著有王子琰撐腰，墨家小十三更加膽肥兒了，她躲在王子琰身后伸出個腦袋叫囂著，沖墨家小五道五哥哥，你要是覺得我說的沒道理。那你問問六哥哥，你問問六哥哥對小十九下不下得了手？”

這墨家小五一貫就跟他墨家小十勾搭成奸，最唯恐天下不亂，話題一下轉到墨家小六和小十九的身上，他倒是不抓墨家小十三了，反而對墨家小六笑著問道小六。你那么疼小十九，小十九和小九就這么睡了，你不生氣啊？”

“要跟誰睡那是瑜小乖的自由。”王子琰朝墨魚妹看了一眼，見她已經抬頭朝他看了，他彎著嘴角對她一笑，“至于對瑜小乖下手？誰會對下得了手呢？那得多。反正我是下不了手。”

王子琰這仇恨拉的滿滿的，一下就把墨家小五得罪了，但他一丁點都不在乎，還彎著眉眼去看墨家小九凌之瑤。他那眼神表達的意思簡直太明顯了，就差直接開口說：小九你這。

“身邊有中意的卻不下手，簡直是不如。”墨家小五也不在乎王子琰那話，他聽了之后反而仰天大笑，并立刻說出的看法，說完還蹭到了墨家小四身邊，對她說道，“四姐。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不？”

“有理，窩邊有嫩草。何必滿山找？”墨家小四浪蕩的一笑，朝凌凌九看了，“窩邊有嫩草茁壯成長，看到了卻不吃，那得多蠢啊。”說完她又去看墨魚妹，對墨魚妹說道。“小十九，你覺得四說的有理嗎？”不跳字。

“有理。”墨魚妹在墨家小四歐也琬面前一貫乖巧，就如她在王子琰面前也一貫乖巧一樣，歐也琬說窩邊有草就該吃，她便覺贊同地點了點頭。根本沒多想。

“呵呵。”墨家小六見墨家小四忽悠著墨魚妹說這話，他彎著嘴角笑了笑，那雙輪廓精致的鳳眼一轉，凝到了墨魚妹的臉上，當著眾人的面對墨魚妹說，“既然這樣，那瑜小乖時候和六哥哥結婚呀？”

這是神展開啊？圍觀眾人全都傻掉了，連凌凌九也不例外。

“……啊？”墨魚妹呆了呆，一臉愣怔地朝王子琰看了，想確定她剛才是不是聽了。

看到大家露出這種表情，王子琰反倒笑得歡暢，他還懶洋洋的蹭到墨魚妹身后，把正跪坐在上的墨魚妹攬緊，下巴就擱到她略顯單薄的肩，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記得瑜小乖對我說過，長大了要給我當新娘呢。嘛，窩邊有嫩草，何必滿山找……既然這樣，那瑜小乖就跟我回家給我當新娘吧。”

“……”墨魚妹這才意識到沒有聽，可王子琰這話卻叫她羞愧的扭曲了臉蛋，因為王子琰這話不是胡謅，說要給六哥哥當新娘的，她當初真說過。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她年齡尚小，根本不懂事。

凌凌九偏頭去看王子琰，見王子琰正笑得一臉軟懶無賴，那雙鳳眼還時不時朝他這邊瞟，他便王子琰這是故意刺激他呢。凌凌九頓時不樂意了，冷著張臉蛋和王子琰對視著，連周遭的氣溫都仿佛跟著他降低了幾度。

凌凌九這情緒的轉變并沒幾個人注意到，墨家小十眼見自家被墨家小十三和墨家小六配合著玩了半天，終于良心，開口幫腔了我記得小十九當初還對四說過這話呢，六哥哥你真壞。”

墨家小七看了墨魚妹一眼，一臉認真地說小十九對我也說過。”

“我也聽她說過。”墨家小八哈哈大笑，“她當初膩在我跟前非要給我當新娘來著，我不答應她還不依呢。”

墨魚妹聽到這里汗流滿面，她默默地扭臉去看墻，想把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期望大家能夠那她無視掉，她這種黑暗的歷史就不要老拿出來說了吧，多丟人啊……

墨魚妹還期待大家能夠無視她呢，哪曉得一直在看戲沒作聲的墨家小十四也開口了弱弱的表示，我也聽過。”

“我沒聽過啊？”墨家小五這還不樂意了，跑去拽著墨魚妹問，“小十九，你不對五哥哥說這話？”

“……”墨魚妹恨不得找個坑把填進去拉倒了事，墨家小五這么拽著她問。她自然是不會搭理的，她打算躲到六哥哥懷里裝死。

墨魚妹縮著腦袋往王子琰懷里默默地拱了拱，想把整個人都埋進去算了，哪曉得她拱了沒一會兒，坐在她另外一邊的凌凌九卻朝她冷眼看了。

凌凌九聽了那些們的言論，額頭青筋直跳。心里又憋又悶，心說他也是這妹子的哥哥來著，他卻沒聽她說過這樣的話？即便她那是年幼胡鬧的，他還是感到過她那些年少的時光，覺得有些可惜。

“你一女許了幾家？”凌凌九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憋悶，再把墨魚妹一看，她正在往王子琰懷里拱，他便直接伸手朝墨魚妹腦門鑿了。

正把腦袋擱在墨魚妹肩頭任她拱得歡的王子琰看到凌凌九屈指鑿的手，伸手一揮就把凌凌九的手擋開了。還笑著說當著我面欺負我的小新娘，小九你膽肥兒了呀。”

“……你的小新娘，她還說要給四當新娘呢。”凌凌九縮回被王子琰抽紅的手，不滿地看著王子琰，看了會兒又覺得不甘心便伸手去扒王子琰的臉蛋，想把他和墨魚妹分開。

王子琰就伸出左手和凌凌九拆招，右手還攬著墨魚妹的肩膀，笑得一臉無賴地說道那我可不管。反正這是我的小新娘，除非小十九說不當。”

墨魚妹很是無奈。她她家六哥哥這是說著玩呢當初那不是四對我說的嗎……四說給人當新娘可以得到許多想要的……”說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墨魚妹羞愧欲絕，她當初聽了墨家小四歐也琬的話，便四處拽著人說要給人當新娘，她許了墨家小四、小六、小七、小八……末了還許了小十七和小十八呢。

封塵的記憶破開層層迷霧紛至沓來，回想起當初四處鬧著要給哥哥們當新娘的一幕。墨魚妹便忍不住想起了墨十八。

彼時墨十八從墨十七那里聽說她要給墨十七當新娘的事情，便跑來對她說小十九，哥哥和不能結婚。”他那稚嫩的清雋小臉蛋擺著一本正經兒的表情，連語氣都特別認真，“小十七是你哥哥。不能給哥哥當新娘……所以小十九，你要當新娘就只能給我當新娘。”

“原來是這樣嗎？”不跳字。彼時的墨魚妹懵懵懂懂的，哪里明白給人當新娘到底是個回事？她只是聽四說當了新娘可以從新郎那里得到很多想要的，她便歡喜的四處找人要給人當新娘，其他的根本沒有多想，“那六哥哥、七哥哥、八哥哥他們……我也不能給他們當新娘嗎？”不跳字。

“當然不能。”墨十八板著張清雋的小臉認真地對她說，“他們都是哥哥。”

“那呢？我還答應了要給四當新娘的。”那時候她根本不明白新娘子的定義，只覺得當了新娘子就能為所欲為了，這該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小十九，你是女生，女生才可以當新娘。四也是女生，那你能夠給四當新娘？”那時候的墨十八就像個小大人似的，給她一本正經兒地說這些話，“四以后是要給別人當新娘的。”

“既然哥哥不能，也不能……那墨十八，等我長大了，我給你當新娘！”彼時在她的意識里，墨十八才不是她哥哥，就算墨十八在家里排行十八，比她這個排行十九的要靠前一位，但是她從沒把他當作哥哥，也從沒喊他一句“哥哥”。

“好，我等你長大。”她還記得墨十八在聽到她說那句話時，那雙淺棕色的眼眸灼灼生光，清雋的小臉蛋染上一層薄紅，輕抿著嘴唇對她笑，笑得又輕軟又好看，聲音都動聽的撩人心弦，“你長大了要給我當新娘。”

“墨十八，要算話啊！”彼時的她還一臉嚴肅的對墨十八說著，不許墨十八反悔，讓他一定要保證做到這一點，長大后若是不娶她，她可不依他。

“嗯，算話。”

“墨十八。”見墨十八答應了，她又賴著墨十八說些無恥的話，“四說。新郎要一直對新娘好。所以你得一直對我好，你得聽我的，凡事我說了算！”說完她就跑走了，把之前親口許諾要給哥哥們當新娘的事扔腦后了。

回想起當初這些年少時的二三小事，墨魚妹會心的笑了起來，也不墨十八是不是還記得他們年少時說過的那些玩笑話。

如果……

如果。她現在去對他說十八，你說等我長大要我給你當新娘的，那你現在就信守承諾娶了我吧。”他會是個模樣？那一貫清冷的表情會不會再也維持不了？會不會呆愣傻掉？

抑或是，他會一臉為難地說小十九，那只是年少時的玩笑。”

“瑜小乖，想呢？”不過不待墨魚妹在年少的記憶里多待，把下巴擱在她肩頭的王子琰就將她脫韁狂奔的思緒拉回到現實里，“要不要給六哥哥當新娘呀？”

墨魚妹嘴角抽了抽，她才回過神來就注意到房間內所有圍觀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六哥哥。那只是年少時的玩笑……”

“瑜小乖不要給六哥哥當新娘了呀？”王子琰又問了一次，他這次問話的時候依然是看著凌凌九的，還對凌凌九笑得一臉蕩漾。

“……”墨魚妹王子琰是在跟她胡鬧，她便直接放出大殺器——話題轉移，對眾人說，“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哥哥們，你們就回房先接著歇會兒去？”老聚在她房間算個事啊。

“事情哪里說清楚了？”在王子琰胡鬧著要吃了墨魚妹這窩邊草的時候。墨家小四一直沒吭聲，現在聽到墨魚妹要將大家直接打發了。她卻是忍不住開口了，“小十九難道就想這樣把小九打發了？”

“……啊？”墨魚妹呆，“哪里沒說清楚嗎？”不跳字。

“小十九你睡了小九就想翻臉不認賬嗎？”不跳字。墨家小四微笑著看向墨魚妹，注意到墨魚妹身后的王子琰，便將他那臉上表情看了一圈，看他的表情沒不妥。又接著說，“小九清清白白三十年，就被你這么毀了清譽，你叫他辦呢？”

“……”墨魚妹險些被一口氣憋死，她剛才以為把事情全都坦白了。大概也就是特別丟人而已，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家四這話一說，似乎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嗎？

“雖然小九或許有你的嫌疑，但睡了他的還是你，對他上下其手的還是你，所以這事吧……”墨家小四說道這里就不吭聲了，她笑盈盈地看著墨魚妹，看了會兒又去看凌凌九，果不其然就瞧見凌凌九嘴角翹出一個非常淺淡的弧度，不仔細去看都根本看不出來。

“……九哥哥！”墨魚妹內心掙扎了半天，終于擺脫身后那黏人的懶骨頭，果斷面向凌凌九伏地叩首，“雖然我昨晚那醉酒之后做下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但還是很抱歉……”她說到這里悄悄抬頭瞥了凌凌九一眼，眼凌凌九正溫和地看著她，她便壯著膽子接著說，“我剛才認真考慮過了，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得有個了斷才好。”

墨魚妹說到這里大家都聽的認真極了，不論是身為圍觀黨的墨家那些們，還是身為當事人的凌凌九，都一臉認真地盯著她，好奇她接下來會說些，她所謂的“了斷”又是個了斷法？既然她承認是她睡了凌凌九，那作為責任方，她該好好負責才是。

大家對墨魚妹要對昨晚這事負責感到相當好奇，于是一各個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就等著墨魚妹揭開謎底呢。

哪曉得墨魚妹這一開口，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愣了。

“所以。”墨魚妹對著凌凌九浪笑了一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不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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