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到底是誰的孩子?
嫡女花第二百四十八章到底是誰的孩子?
()站起身來,連瑤走到床尾處抱起步嘉塵就往外面走去。
步嘉塵不知道連瑤想帶他去哪,只能在她懷里亂動。可憐的連瑤,步嘉塵本來就已經夠重了,再這么動來動去,氣得她咬牙伸手就直接往他屁股上打了兩下。終于步嘉塵不再亂動了,連瑤才出了門往對面走去。心里暗暗打定心思,以后自己的孩子要是也這么臭脾氣,肯定得打,小孩子就是不打不乖。
院子里的人見連瑤將步嘉塵抱了出來,忙行禮請安。似是都沒想到步嘉塵會這般安分地呆在連瑤懷里,覺得驚訝無比,早前大伙可是都聽說了這小少爺怎么怎么排斥不喜歡自家少奶奶的,就是方才還聽到里間的摔碗聲音,還有紫煙跑來跑去的匆忙模樣。
怎么才一會,這就都變了個樣呢?
詩姨娘急急過來,在院子中央見了連瑤就道:“姐姐,蜜糖。”
連瑤微微搖了搖頭,看了眼步嘉塵就道:“不用了,咱們塵哥不用它。”知道那中藥很苦,就是大人都難以忍受,何況是個小孩子,但是連瑤今日還就是不給他了,省的以后每次再鬧。
詩姨娘一聽滿臉不解,但只得將手里的小碟子收下,跟著連瑤就往那主臥走去。
進了屋子,云爾忙走了進來,連瑤吩咐她去對面的屋子里拿身步嘉塵的衣裳,而后將步嘉塵放在自己床上。看著他跟自己置氣的表情就笑了笑,小孩子到底是心里想什么臉上就都表現出來,注意到旁邊詩姨娘還在,就過去道:“你先回屋子禮去吧。”
詩姨娘只得點點頭,這兒確實是沒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
其實自從連瑤這位新少奶奶進門以后,整個重影閣里最閑的就是自己了。平日里不要自己在身前侯著,更不會來找自己茬或者有什么事,自己就是過來請安也待不了多久就被她潛回去。回自己那屋子有什么意思呀?這爺自新婚后也不曾來過她的屋子,她每次呆在那小屋里什么事不用干,也什么人都不會注意到自己。
搖了搖頭,詩姨娘就退出了屋子。
步嘉塵的腳不方便,只能拿著被子往里去,眼睛卻一直勾著連瑤。連瑤瞧著他那模樣,摔了一跤他也還真是有精力,現在就是自己也覺得無力了,從連家回來就一直忙到現在。紫蘇還沒回來,步一群去了外面的大書房也一直沒有再過來,難道是有什么大事情?
擔心步嘉塵再折騰出什么事來,連瑤便先打招呼說道:“塵哥,你可別鬧,晚上你父親可是還回來睡的。”
步嘉塵果真是見步一群怕的,一聽步一群就忙僵直了身子,安分地坐在那里不再亂動。連瑤見了微微一笑,見著紫煙自外面走進來,就讓她拿了身衣裳給自己換。剛系好衣帶,云爾就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淺爾。連瑤讓二人幫著步嘉塵換了衣裳,淺爾拿著二人換下來的衣裳往外面的小偏院走去。
真是換了衣裳一清爽,不過這藥味,卻是還有的。連瑤走至床前,見著小臉枕在柔滑錦緞上的步嘉塵,笑了笑道:“你可真愛折騰。”
步嘉塵輕輕翻了個身,連瑤繼續道:“別這么不愛見到我,以后啊,會天天見到的。”
步嘉塵儼然一副想睡覺的樣子,連瑤也不再說話。碰巧紫蘇回來了,見她單獨回來,又注意到床上的步嘉塵,于是讓云爾在這守著照看著,自己與紫蘇去了隔壁的次間里。
一進去,連瑤就問了顏炳和顏玉的情況。紫蘇直道讓連瑤放心,說起為什么會這么晚回來的原因,看著連瑤不好意思道:“奶奶,奴婢出門沒帶銀子。”
連瑤一愣,對哦,即是買人,怎么能沒有銀子?
本是去連府的,紫蘇怎么會帶銀子。自己真是糊涂了,現見紫蘇一副完事的樣子,就好奇道:“那后來是怎么回事?”
紫蘇低頭道:“幸好遇上了表少爺。”
“表哥?”連瑤驚呼道。
紫蘇笑笑,回道:“是的,因為奶奶的吩咐,奴婢不敢離開,就得與那壓牙婆子周旋。她急著要離開,我就一直跟著她到了隔壁的道上,怕她將顏炳她們給賣了。奴婢急得直說讓她跟著奴婢一起去乾梓侯府后院,說是咱步府要置丫頭,那婆子不信我,直道要立馬離開京城。后來正好碰上表少爺的馬車,他下來問了情況,一聽是奶奶您要收了顏炳和顏玉,就拿出銀子打發了牙婆。”
連瑤“哦”一聲,心道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不過今日好在是他在,否則那牙婆子指不定還真將那二人給帶走了。如果一旦要離開京城,那么她們的命運不言而喻。
“那現在她們人在哪?”
紫蘇一笑,忙道:“奶奶莫急,表少爺給她們安排了住處。”見連瑤表情怪怪的,又繼續道:“表少爺說她們二人是連府出來的,奶奶您現在轉頭就將她們買去,要是讓大太太知道了,定會有閑話。奴婢想到錢媽媽與大太太那還有往來,覺得表少爺的話有理,就讓她們先跟表少爺走了,想著先回來與奶奶您商量商量。”
錢媽媽現在雖然一心向著自己,但是人多詭計,誰也不知道她在丁氏面前到底說了些什么話。再者她的野心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沒有的,妙珠那丫頭總是在外院、內院里走來走去。
連瑤覺得丁羽的話很有道理,當時太過匆忙,連銀子的事情都沒考慮到,何況這些事。她雖不用再怕丁氏,但目前的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于是抬頭就對紫蘇道:“你做的很好。”
紫蘇這才心里一松,畢竟自己自作主張,未有先請示連瑤的意思。
“奶奶,您在這兒呀。”
紫煙回步嘉塵的屋子沒看到人,等回了主臥只見到云爾與塵哥,問了才知連瑤在這兒,忙笑著走了進來。連瑤看著她,乍想到一事就道:“塵哥的屋子,你去收拾收拾。”
紫煙忙應了聲退下,剛走到門檻邊,又聽得身后連瑤問道:“五小姐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紫煙轉身想了想就回道:“方才有個小廝過來找五姑娘說了會話,她就離開了。”
連瑤一點頭,她總是這般我行我素,也不曉得打個招呼。
步一群回了屋子,感覺滿身疲憊,正想著自己的妻子會如往常那般迎上來,卻不防見到的只有云爾。好奇地看著她正不解時,余光就瞄到了床上的步嘉塵,大步走過去,只見他睡得正熟,瞧向云爾便問道:“塵哥怎么在這?”
云爾低頭恭敬回道:“回爺的話,塵爺今兒個摔倒了,腳受了傷,奶奶照顧一下午,方才抱回來的。”
步一群驚訝地在床邊坐下,輕輕掀開被子,只見那小腳上還真是纏了一層又一層的布。不禁皺了皺眉頭,望著兒子的面容側首就問道:“少奶奶呢?”
“在隔壁的次間里。”
云爾剛回完話,步一群就又大步往外面走去了。
連瑤本正躺在那榻上閉目養神,聽見步一群走進來,就忙坐了起來,有些疲倦地帶著幾分慵懶道:“爺與父親談完事啦?”
步一群點點頭,在一旁的位上坐下,神色不是很好。連瑤揮手讓紫煙沏了杯茶來,好奇地道:“怎么了?”
步一群低頭擰了擰眉頭,抬頭不答反問道:“塵哥怎么突然就摔跤了?”
連瑤站在旁邊呆了下就回道:“下人道是被那門前的梅樹給絆倒的,妾身也是回了重影閣才聽說的。”
步一群這才打起精神來,轉頭望向窗外那模糊的樹影思量著。
連瑤心里也疑惑著,不知道步一群知道后會不會一句話將那些樹給移了。自己雖不是很刻意注重院子里一定要種植自己喜歡的樹,但是如果就這樣給除了,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下人疏忽照顧,竟是將借口找到那些樹上來了。”步一群不滿地就回了一句。
連瑤聽了心里有些釋然,轉而道:“今兒個,喬娘離了府。”自先己報備比較好,否則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可就不是這個味了。
步一群認真地看向連瑤,“喬娘好端端的,怎么離開了?”
據她所知,自己兒子還是滿喜歡喬娘的,而喬娘做事也謹慎有理,難道是她的緣故?步一群不知不覺中又皺起了眉頭。
走到他面前,連瑤就老實地答道:“是祖母說的,看要不要追究喬娘的責任,也問了妾身,妾身自是認同祖母的做法。”見到步一群再次投來的眼神,連瑤繼續道:“爺放心,塵哥那,我會照顧好的。等這幾日,我就找個體貼的人過來,妾身每日也會去瞧他的。”
連瑤心底還是有些怕步一群以為自己故意冷落他兒子的。自己與他雖是夫妻,但步嘉塵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目前而言,她可不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有多大的重量。
步一群似是真的很疲憊,點點頭就站起來道:“準備準備,該去祖母那兒了。”
連瑤就應聲跟上。
十幾號的月亮已經很亮了,加上旁邊兩梧桐道上的燈籠,叢林里張大夫此時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女子臉上的憤怒。
輕橙伸手就想煽他一巴掌,但手剛舉起就被制住,只得狠狠地放下,白眼就對著眼前得意笑著的人道:“你今天干嗎要公開這個消息?”
張大夫往旁邊微微移一小步,慢悠悠地道:“你冒這么大風險,讓我今晚主動過來,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呢,原來是為了這事呀。”邊說邊又摸了摸輕橙的臉蛋。
輕橙打開他的胳膊,眼睛似是想要噴出火來,忿忿道:“你老實告訴我,我肚中孩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張大夫“呵呵”一笑,轉了個身走到輕橙身后就道:“你慌什么,這孩子反正是你的就對了。”粗糙的手自后面環過去,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輕橙將那兩只手掰開,一個轉身就推了他就急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啊?”
張大夫臉上嘴角勾起,瞧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女子,一副無所謂地瞧了瞧周圍,提醒道:“你叫這么大聲干嘛,又不是不知道這附近現在是大家都能過來的了,難不成還想做上次一樣的事情?”
輕橙被他這話一激,臉色立馬慘白,上次的事情……
心有余悸的她立馬就壓低了聲音,輕輕道:“上次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人會懷疑的,對吧?”手卻不自覺地扯上男子雙圓色的衣裳。
張大夫瞇了瞇眼,故意道:“方才我去三奶奶院子那里,給塵爺治腳的時候,一想到旁邊那屋子是那個女人住的,心里就寒。”
輕橙聽了嘴唇直打哆嗦,但嘴上還是犟著道:“你不是膽子挺大的么。”
張大夫睨了她一眼,就回答:“你別這一副無關打緊的樣子,你又不是沒份。”
輕橙忙住了嘴,想起找他出來的初衷,就再次道:“我不是說了這個消息先瞞著嗎?如今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如果被發現這個孩子是你的,那我不是完蛋了嘛。”
“瞧你這點出息,還妄想跟連二奶奶、楚二奶奶爭寵。怕什么,這孩子在你肚子里,你甭他到底是誰的,都會是二爺的孩子,是乾梓侯府的小爺。”張大夫看不慣輕橙一副肚子里是自己孩子就要崩潰的模樣,緊接著諷刺她道:“你這個做娘的都分不清是誰的孩子,我怎么會知道。”
見丈夫一副優哉游哉的閑樣,輕橙就來氣,打了他一拳道:“你這人真是個無賴!”
“無賴怎么了,當初也是你自己作踐跑到我胯下來的!”張大夫也不客氣,滿意地望著眼前女子本是撲得很白的臉在瞬間變得扭曲、發青。
輕橙伸出右食指指著他就道:“我警告你,這事要是捅出去了,誰都別想活。現在你既然不經我同意就給我把消息公開,以后甭想從我和我孩子身上撈一分好處!”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想要些什么嘛,不就是想找個把柄威脅自己嘛。等孩子生下來,如果真的是他的,自己還不是要被他攥著小辮子一輩子?
“你就是知道我的想法又如何,這個孩子就算是我的,你能不要他嗎?沒了他,以后還能在侯府駐足?!”張大夫一把抓住輕橙的手指就冷笑道。
輕橙奮力抽出自己的手指,堅定道:“那咱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活!”
撂了句狠話,輕橙就離開了張大夫的視線。只留下聽者一臉諷刺的模樣,伸過手摘了旁邊叢灌上的葉子就揉碎在自己手心里。重復著剛剛輕橙的話,“魚、死、網、破……”笑了笑,你舍不得的。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