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盛唐的生活小說>盛唐的生活最新章節列表 >盛唐的生活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盛唐的生活-186.奇怪的反應
更新時間:2011-11-29  作者: 小雅未風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小雅未風 | 盛唐的生活 
正文如下:
,最后更新:20111251:12:40

正文(TXT全文字)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這個問題,這才也把腦袋從殺豬現場轉回來想了想,驚呼一聲:“誒呀,你要是不問,我真的就忘了。就到”

盧穎佳都不用聽下面,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心想:看來房家老爺子總是用棍棒教育他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一定收回以前評價宰相大人封建家長的稱號。那實在是太冤枉他了。這樣的兒子,就那樣,這都沒有教過來。房老爺子得多悲催呀。

盧穎佳陰森森的問道:“那到底說什么了?”

房遺愛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父親說的,是我娘親過了年初六生辰,想著我和你們關系好,又總是麻煩你們,就想認識認識盧伯母。我爹爹也說應該謝謝伯母。你不知道,你給我得三字經我爹爹贊不絕口。所以,娘親讓我先跟你們說一聲。等過年的時候再讓我帶帖子過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看房遺愛小童鞋的那眼神兒,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趕快在旁邊打岔說道:“誒呀,快看,那邊是不是能吃了。我看著怎么都跑到鍋那里去了。”

盧穎佳也顧不上教訓房遺愛了。她算是發現了,那就是個吃貨,別指望讓他把別的事兒排到吃前邊。你說這房遺愛好歹是個國公府的公子吧,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個難民,當然不是指他的身材,而是指他的肚量。瞧瞧現在,那眼睛就沒離開過鍋,要不是她兄妹倆都在這站著沒動,指不定他早就沖過去了。

不過,應該是肉熟了呀。聞聞這香味兒。誒呀,這時候也到是午飯的時候了。怪不得這么餓了呢。(你這是餓得嗎,是饞的吧。)

“啊呀,不說了不說了。肯定是熟了,我們也快過去,不然就被他們給吃沒了。”剛要過去,就看見讓她指使去取酒的丫鬟抱著個酒壇子回來了。急忙說道:“正好正好。要不然就趕不上了。”

小丫鬟不敢怠慢的把酒遞給了盧靖宇,說道:“剛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青竹姐姐,說是夫人傳話說不來跟著公子湊熱鬧了,已經和老夫人一起吃過了。讓兩位公子好好招呼房小公子就行了。”

“誒呀,娘親怎么不吃呢。這得多遺憾呀。不過沒關系,等明天我給娘親好好地做幾個菜,保證娘親不覺得我浪費。”盧穎佳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雖然盧母沒有責怪她,可是她也知道盧母對于她買一整頭豬的行為,并不是很贊成,當然了,對于她的豬肉論那也是相當的鄙視的。

一行三人沒敢再耽誤,就直接殺向了豬肉鍋。盧穎佳抱著一個大骨頭那就是狂啃呀。房遺愛也扔掉了最初的懷疑,在發現形象和美食只能選擇一樣的時候,也果斷的扔掉了形象,而選擇了肉。

事實證明盧穎佳的決定是正確的,這豬肉雖香,可是他們三個也不是多少日子沒吃過肉的,這吃了美幾口果然就膩住了。盧靖宇果斷的拍開酒壇子上的封泥,一人倒了一碗,淡淡地飄著梅花香味兒的酒一入口,立刻驅散了肉的油膩。房遺愛大呼過癮。再次投入到肉的懷抱。

盧穎佳雖說饞豬肉饞了很長時間,畢竟也是個不大的孩子,吃不了多少。再加上喝了兩碗梅花釀,已經覺得再也塞不進去了。停下手,看著身邊吃的不亦說乎的家伙,再看看離著不遠處,那些護衛家丁什么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上次的情景。

那時候也是很多的人,不過那次有人會跟自己搶肉,會跟自己打鬧,現在……

唉,努力吧,總是能回去的。

收拾自己微微酸楚的心情,重新抬頭看著自家平時吃相優雅的大哥,雖然不像房遺愛似的放棄形象,不過,啃骨頭時候蹭到臉上的油也讓他和平時的形象差相庭徑。哈哈,這可是難得的經歷。

中午飯直接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結束。盧穎佳估計,這也就是中午,怕耽誤下午干活兒。要是晚上的話,相信這伙人才舍不得這么快離開呢。估計再扔幾塊兒肉進去接著進行,是這些人的心聲。嘿嘿,你要是問,你不就是和人家一樣那么煮嗎,人家又不是沒吃過,有那么夸張嗎。

嘿嘿,當然是不一樣的。要是像他們一樣白水煮,別人吃不吃盧穎佳不知道,反正盧穎佳自己就一口也吃不進去。她為了這次殺豬飯的成功,昨天可是把煮肉的肉料準備的足足的,當然了,這些煮肉料的配方可是家傳秘方。再加上東西都是空間出品,那你說這肉能不香嗎。當然了,這些東西在唐朝時候的藥店和香料店都能買到,只不過沒有這么大的效果而已。

盧穎佳是吃飽了,盧靖宇看樣子也吃不進去了,手里端著一碗梅花釀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房遺愛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打著飽嗝,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嘉弟,你說怎么什么東西到了你手里都那么好吃呢。”

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看,明明是些果子,你就能給弄成好吃好喝的罐頭和果酒,這明明是那么丑那么臟的豬,你也能給做得這么好吃。你怎么能這么聰明呢。”

盧穎佳白了這個吃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啊。那果子弄罐頭和果酒什么的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明明是書上本來就有寫著的。我大哥看見了,然后弄的。我只是給幫個忙而已。你想啊,罐頭先不說,就說果酒吧,都窖藏三年了,那時候我才三歲,怎么可能是我弄的啊。至于這肉,你看見我動手了嗎。這豬肉本來就好吃嗎。只是你們都嫌它丑而已。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行了,吃飽了,別在這兒坐著了,走屋里去待會兒。”

盧靖宇首先站起來,順手把自家吃的很飽的妹子也拉起來。這才看見房遺愛也費盡的摸著肚子站起來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嘆:唉,真是吃多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的說法,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那時候才多大呀。還是大哥厲害。”

“那當然,我大哥可不只是這樣厲害,厲害的地方多了。”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那當然了,在盧穎佳督促的情況下,盧靖宇小正太那是勤學苦練吶。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當然了,這個文可不是指的八股文,那個古文什么的,他看的還真是不多。從他們安定下來,盧穎佳讓自家哥哥練武開始,就讓他吃丹藥蓄養經脈,慢慢地洗精伐髓。通過這幾年的堅持,盧靖宇那是身輕體健,耳聰目明。武功進展那是蹭蹭的。腦袋那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學東西那叫一個快。盧穎佳很是有選擇的給自家大哥留下了很多基礎書籍。當然了,這個基礎是只在現代的知識體系中。

可以說,論科技上的知識的話,盧靖宇已經遠遠的走在了這個世界的前端。當然了,這些書都是偷偷地看的。盧母可是一心想著讓他有個貴族身份呢,對于自家兒子看這些不務正業的書,那是會反對到底的。

什么?你說為什么盧穎佳看不管,反正盧穎佳又不能科舉做官,看就看唄。

盧穎佳看了看房遺愛,問道:“俊哥哥,你看你這么不愛讀書,那你以后長大了打算做什么?”難道,還真等著做駙馬呀。話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當駙馬呀。

“我現在愛讀書了。”房遺愛著急的辨別。對呀,人家前些天學那個三字經很認真的說。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分辨說道:“你現在愛讀書了?那你讀讀論語,易經去。”

房遺愛一下子噎住了。他現在是愛讀書了,可是那也僅限于三字經和注解上的那些故事。以前的那些書他還是看見就想睡覺。

盧穎佳也不為難他:“你長大了想去干什么?”

“當然是當大將軍。”房遺愛很有氣勢的說。

“可是我聽說大將軍都是很厲害呢。”盧穎佳假裝睜大了眼睛說道。

“對呀,我以后也會很厲害的。”房遺愛馬上接口。

“我看不見得。我看我哥哥八歲的時候,比你現在厲害多了。”盧穎佳鄙視的說。

“大哥八歲很厲害?那不就是說現在更厲害了?”房遺愛睜大了眼睛。

“當然,我哥哥現在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呢。”盧穎佳敖嬌的說道。

“我不相信,走去跟大哥比比去。”房遺愛小童鞋不服氣了。人家做學問雖然從來沒信心。可是大家神馬的,可是信心很足的說。

“比試?”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房遺愛半天,搖頭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哥比試。算了吧,我覺得讓我哥直接給你露一手還是比較靠譜的。”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就到”

盧靖宇如果說開始不知道自家妹子打的什么注意的話,現在也該明白了。他們家現在展現出來的東西,那就是一塊兒肥肉,誰都想咬一口。現在是因為沒有看見具體的效果,而知道的人多,彼此牽制,所以,沒人找他家的麻煩。可是這種平衡沒準哪天就會被打破。再別人看來,他們就是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砧板上的肉。連小白兔都不如。那么現在,他們就要讓人知道他們不是沒有反抗能力。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也是有咬人能力的。所以,別想著隨便拿捏他們。

盧靖宇自然是萬分配合的。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就帶著俊哥兒去那個房頂上坐坐吧。”

盧靖宇選了選,選擇了展示輕功。話說,雖然內力也可以開山劈石什么的,可是,開山他沒那么大本事,劈石?那假山也是他家的景致好吧,劈壞了也是要錢的,能省自然是要省著點兒,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于是,盧靖宇選擇了最省事、最環保的輕功。

房遺愛聽見盧靖宇說上屋頂。抬頭看了看。心想:“他是說笑的吧?是吧是吧。他家的房子一點兒都不矮呀。不知道現在說自己恐高行不行啊。”

扭頭看看旁邊盧穎佳的表情,狠了狠心,哼,坐就坐。沒準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只是嚇唬我呢,要是我拒絕的話,不是就正好中了這個小鬼的詭計了嗎。恩,一定是這樣沒錯。房申(房家的侍衛護院)那么厲害,自己都沒見過他能輕易上房。(人家就是能上,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上你家的房吧。)

房遺愛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上去坐坐好了。”如果忽略他握緊的拳頭的話,很是能體現他大無畏的勇氣

盧靖宇看著他那倔強的臉,試探的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不如我帶嘉哥兒上去?”

房遺愛一聽,什么?我害怕。誰害怕了。就算是害怕,那也不能承認。于是乎,很是堅決的拒絕了盧靖宇換人的這一提議。

一看這樣,盧靖宇也不再給他反悔的機會。上前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微微運轉內力,房遺愛就覺得自己身邊的風一下子大了一會兒,頭暈了那么一下。等睜開眼一看,天吶,自己已經站在剛剛看到的屋子頂上了。

原地盧穎佳正在對著他們揮手。盧靖宇又“嗖”的一下帶著他回到地面。

房遺愛激動了。主要表現在滿臉通紅——激動的,張口欲言——激動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狠狠地抓住盧靖宇的衣袖,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不能跑。”

盧靖宇聞言錯愕,話說他為什么跑呀,他也沒打算跑呀。

盧穎佳愣了一下之后,爆笑出聲。把自家哥哥的袖子從某激動的小鬼手中搶救下來,壓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呵呵,我哥哥才不會跑呢。又沒有做錯事兒,干嘛要跑。真是的。”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房遺愛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想什么?”盧穎佳歪著頭,可愛的問道。

“就是想讓盧大哥收我做徒弟。我要跟盧大哥習武。”房遺愛一閉眼,大聲說道。

“啊?”兩兄妹同時收聲。

他們是想顯示一下武力沒錯,可是,這是怎么個情況。話說,你一個堂堂的大唐宰相、國公的家里能少武藝高強的侍衛?

“你開玩笑呢吧。”盧穎佳底氣不足的說道。房遺愛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呀。

“當然不是。”房遺愛小童鞋很是堅決的說道。

盧穎佳頭疼了,她覺得自己讓大哥在房遺愛面前顯露武功,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的臉,想笑又不敢笑。他當然知道自家妹子嫌棄麻煩的本性。不過,他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只是小孩子的一時沖動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或者,根本不用過幾天,只要回家讓他家老爺子吼兩句,估計這小子就再也不敢提了。

“俊哥,你要是想學武藝,你父親肯定能給你找個高手,我哥哥他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就覺得盧大哥很厲害,我就是想讓盧大哥教我。我父親根本就找不著這么厲害的高手。我們家的房申,我父親就說他很厲害,可是我看他比盧大哥差遠了。”房遺愛小童鞋才不上當呢。

“可是,可是你看我哥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能當你師傅。”盧穎佳也急了。這要是把宰相大人家剛剛開點兒竅的兒子給拐到武官的隊伍里,不知道房玄齡這個文官宰相會爆發出怎樣的‘激情’。

“沒事兒,我不嫌盧大哥小。”房遺愛滿不在乎的說道。

盧穎佳氣絕。最后,只能出殺手锏了,“你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他要是知道你不好好讀書,跑來習武的話,你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個……,房遺愛遲疑了。他家父親大人雖然沒有明確訓斥過他當大將軍的夢想,可是,每當他跟著房申后邊舞刀弄槍,都是被臭罵一頓了事。這說明了什么,只能是說明父親不同意自己從武。可是,平時自己練習騎射什么的,父親也挺支持的呀。那這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糾結呀。

盧靖宇看著兩小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別爭了。我年歲還小,不能做你的師傅。”

房遺愛急了,張嘴想著辨別。盧靖宇揮斷了,接著說道:“聽我說完。雖然我不能做你師傅,不過,只要你父母同意你習武的話,你可以經常來和我切磋切磋。”

房遺愛眼前一亮,說道:

“真的。”

“那好吧。我回去就和我父親說。要是父親同意了,盧大哥到時候可要對小弟不吝賜教哦。”

“當然。”盧靖宇笑著說道。

“哥哥”送走了吃飽喝足的房遺愛,盧穎佳拉著哥哥來到書房,焦急的開口:“你怎么能答應了呢。這樣不好。”

“哦?怎么不好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盧靖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怎么會好。”盧穎佳都急死了。“你現在答應了,以后怎么辦。”如果房玄齡以他答應教房遺愛功夫為借口,介紹他們家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家和房家是一系的。這對于盧靖宇的以后來說,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缺點。政治從來就不是一片平和的。當今的皇上也不會允許。如果房家的政敵要打壓房家一系的勢力的話,盧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盧靖宇也就很難有出頭之日。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你一直希望通過利益把這些權貴平衡在身邊,可是,你也得清楚。如果有更大的利益,這些人沒有一個會偏向我們。那還不如,我們主動像一方靠攏。這樣,雖然會有打壓,可是也會有支持。在我們還有價值的時候,不會被輕易拋棄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剛剛可沒有直接答應房遺愛做他師父或者傳授他武功什么的,我只是說,歡迎來切磋交流。既然是切磋交流,那他可以來,別人也可以來嗎。你說呢。”

“哦。原來哥哥打得是這個主意。呵呵,哥哥,你真奸詐。”盧穎佳賊兮兮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什么奸詐,大哥這叫睿智。”盧靖宇敲了下盧穎佳的腦袋說道。

看著抱著腦袋的自家妹子,又有些心疼的拖過她,伸手揉著被自己敲了一下地方,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弱小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強大到讓別人不敢隨便動我們的地步。大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嘆息,唉,果然是長大了。

晚上,洗漱完畢后,盧穎佳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想著去給房夫人賀壽的事情。

在盧穎佳的記憶里,給老人家賀壽都是要拿一些人參啊什么的,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唐朝啊,這唐朝時候,人參可不值錢,也不是什么救命的東西。人家用參只是在泡茶的時候用用。這拿什么呀?

盧穎佳轉身進了空間,想了想瞬移進了自己煉制的歐式小別墅里。把自己扔進堆滿了抱枕的沙發里,冥思苦想。到底送什么好呢?

太貴重了不行。人家可是國公耶,不比自己有錢嗎。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如果是一般的,會不會被人笑啊。盧穎佳愁眉苦臉的想。眼睛無意識的左看右瞄的。等等,這是什么?對了。哈哈,就是這個了。自己怎么那么笨呀,這下子,既不貴重,又出奇。嘿嘿,也不會被人笑。

恩,就這么決定了,等明天拿出來給大哥看看,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解決了心中的事情,盧穎佳放心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被盧母捉到前邊試棉衣了。其實前一陣盧穎佳已經給一人做了兩套棉衣了,用的是空間里的棉花,外邊也是純棉布,穿著很是舒服。不過,盧母堅決認為過年每個人都應該做兩套新衣服,自己家現在又不是穿不起。所以,就又在‘云蘿軒’一人給訂做了兩套,今天那個讓兄妹倆都頭疼的張掌柜又來給送衣服來了。

盧穎佳今天可沒耐心和這個張掌柜在這兒磨嘰。她還想著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呢。可是,這個女人就是來挑戰她的耐性的。在那邊一個勁兒的說起來沒完了。聽著聽著就發現,這個女人今天不是閑聊啊,人家是有目的來著。

“盧夫人那,你看你這兒女雙全的,那可真是命好啊。”張掌柜笑著夸獎道。

盧母謙虛的說道:“那里呀,你現在看著是安靜乖巧的。其實平時也是頑皮的。鬧起來讓人頭疼。”

“呵呵,夫人真是謙虛呢。我看你家大公子這溫文爾雅,一表人才的。”頓了頓,降低了點兒聲音,含著笑意說道:“只是不知道你家大公子定親了沒有?”

一聽這話,盧母還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盧母到是有點兒動心,這幾年前李家退親后,盧母就一直擔心盧靖宇的親事。雖說現在沒人知道,也是因為自己家在長安認識的人不多。可是這認識的人不多也就意味著,自己家沒什么認識的姑娘。到時候讓自己去哪給兒子找個好的姑娘啊。這眼看著兒子越來越大,很快就要面臨找兒媳婦的境況。可是自己卻沒有什么辦法。

現在聽見張掌柜這么說,那是正中下懷呀。連忙說道:“還……”

“娘,”還沒說呢,就被自家兒子打斷了話語,只見兒子滿臉的不耐煩,說道:“娘,兒子還小呢。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問題。還是等過兩年再說吧。”

張掌柜那也不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一看人家兒子那滿臉的不樂意,馬上就轉了口風,趕忙說道:“是是是。公子現在歲數還小。我這也就是隨便問問。”轉頭對著盧母說道:“既然衣服沒什么問題,那我也就不打攪夫人了,告辭了。”

盧母趕快站起來說道:“那也好。知道掌柜的過年前生意忙,我今天也就不留你了。等過年有時間的時候,過來玩兒。咱們再好好聊聊。”

對著門口喊:“青竹,替我送送張掌柜。”

看著青竹把人送出門口,轉回頭來,對著自家兒子嗔道:“你這個孩子,人家掌柜的才提了一句,我還連問都沒問呢,你就在這撂臉子。看看到時候上哪給你找媳婦去。”

盧靖宇不耐煩的說道:“找什么媳婦,兒子現在還小呢。您現在想這個干嗎。有那時間還不如干點兒別的呢。”說完,轉身就走了。

盧穎佳在旁邊對著自家娘親吐了吐舌頭,趕忙說道:“娘親,我找哥哥還有事兒呢,那我也先走了啊。”跟著竄出了門,追自己哥哥去了。

盧母看著前后出門的兩個孩子,輕輕嘆了口氣。對于自家女兒她到是不怎么擔心,畢竟當時年紀還小。過兩年估計就想不起來了。可是自己的兒子,看來是心結很深呀。要想個什么辦法呢。

盧穎佳才不管盧母怎么想辦法讓自家哥哥娶媳婦的事兒。在她看來,盧靖宇歲數是還小著呢。這過了年才14,在現代也就剛小學畢業。就這歲數娶媳婦?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她還是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吧。看看她的想法行不行。

可是上天注定今天她沒辦法和盧靖宇商量這件事兒。就在她追上自家哥哥,跟他說的時候,門房上來人通報了,說是以房遺愛程懷亮為首的那一眾正太又來了。

得,盧穎佳一看自己的這身衣服,(為了試穿衣服,她今天特意穿得女裝。)只能讓自家大哥去前邊迎接,自己跑回屋子去換裝去了。雖說不怕發現她是女兒身,可是男裝多方便呀,不到萬不得已她才不想被揭穿呢。

等盧穎佳回到前院的待客大廳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見尉遲兄弟的大嗓門:“我說盧家兄弟,你這可真是不地道,有好吃的時候怎么能光想著房遺愛那小子,不想著哥哥們呢。”

盧靖宇略顯無奈的聲音:“開始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們也是第一次自己做。再說了,那可是豬肉,就是請你們你們能來吃嗎。人家俊哥兒那是趕上了。”

“那不管,反正他吃上了。我們兄弟沒吃上。他今天還饞著我們來著。你得給我們補上,不能出去讓人們說我們兄弟們沒見過世面不是。”還是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不知道是尉遲家那個兄弟。

盧穎佳聽到這兒,邁步進了屋子,接口說道:“不就是豬肉嗎,尉遲哥哥想吃也可以。不過,到時候要是挑嘴說不好吃,我可是不依的。”

“那當然。行了,那外邊誰在伺候呢,趕快讓廚房給多做點兒啊。這都快到飯點兒了,可別耽誤了。”

盧穎佳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正太。說道:“行了,我還是去廚房看著點兒吧。省的到時候不和各位哥哥的胃口。”

“那行,你去吧。快點兒啊。今天哥哥們來是找你們有事兒商量。”程懷亮接口說道。

“什么事兒?”盧穎佳嘴里問著,眼睛轉向了房遺愛。沒辦法,這幫人里邊,就數跟他熟,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比較實在的人。恩,最起碼比別人老實多了。

“不知道。我今天是被他們揪過來的。”房遺愛果然老實的搖搖頭說道。

“行了,你先去吧。我們先跟宇哥兒說說。”程懷亮揮揮手,讓她趕快去廚房。

盧穎佳憤憤不平的走到廚房,指揮著廚娘們做菜。他們今天就是不來,她也是要指點廚娘做菜的。昨天一頓殺豬飯可滿足不了她。

先是讓人再去割一塊兒肉來,畢竟準備好的只是他們家人自己吃的而已。現在來了這好幾口子,那可都是能吃的主兒呀。

先把準備好的菜色做了,紅燒肉那是肯定的,然后回鍋肉,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爆炒三丁、糖醋里脊、溜肥腸。

看著菜不多,又趕快讓人剁了點兒肉餡,做了個肉末蛋羹,再來個砂鍋酥丸。熱菜足夠了。再加上今天早晨就熬著的豬肉凍,和昨天的涼拌豬頭肉。差不多了。最后,來了一個蓮藕排骨湯。

素菜她根本就沒費心安排,新鮮蔬菜是不敢拿出來的,干脆,就把自家腌制的白菜上一碟,又撿了個菜心切成細細的絲,涼拌了一下,就完事。

菜端上桌以后,本來還是滿不在乎神情的眾人,立刻被盤子里的香味兒yin過來了。等到盤子一打開,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呀。

“這、這是豬肉做的?”程懷亮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了,這就是昨天殺的那頭豬的肉。”盧穎佳說道,還捅了捅旁邊看著桌子的房遺愛。

“啊。昨天吃的可不是這個。”房遺愛拆臺道。

把盧穎佳氣得不行,恨恨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了。那個就是直接煮的,今天這個是炒的,能一樣嗎。你昨天不是看見殺豬了嗎。不是看見沒有吃完,剩下的那些豬肉了嗎。”

“對啊,是剩下很多肉都沒有吃。”這次終于答對了。

尉遲兄弟(原諒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主要是他們長得太像了。)伸過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小心的扔進嘴里,然后就飛快的蠕動著嘴。

邊上一幫人看著他,問道:“味道怎么樣?”“怎么樣?”

可是他一聲都沒出,只是筷子不停的往菜上招呼。眾人一看,得了,別等著了。要是他這樣還是不好吃,那什么才表示好吃呢。

立刻,就見桌子上立馬是刀光劍影,厄,錯了,是盤光筷影。那一個個的是下快如飛呀。連盧靖宇讓拿來的梅子酒都沒人顧得上喝了。

很快,桌子上就只剩下了殘羹冷炙。其實,說是殘羹冷炙很是不準確。因為你只能看見骨頭,別的都沒有了。甚至連那盆蓮藕排骨湯都沒有剩下。那叫一個干干凈凈啊。

程懷亮摸著肚子打著飽嗝說道:“我錯了,剛剛我不該提議賣果酒,應該提議你家直接開飯館。”

“對呀。”段云志一拍桌子說道。

嚇得盧穎佳那端著最后一點兒湯的手一滑,差點兒把碗扔地上。氣的她狠狠地白了段云志一眼,話說,她從這些狼嘴里奪出這點兒湯容易嗎。要不是挨著房遺愛這個比較靠譜的小正太做,估計這點兒湯也沒有。沒見人房遺愛為了給她盛碗湯,自己都沒搶上最后一塊兒排骨嗎。

沒吃飽自然心情不好,盧穎佳小心的把湯喝了,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沒有吃飽,所以心情很是不好的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段志玄沒有說道,盧靖宇說道:“剛剛你去廚房的時候,程大哥跟我商量來著。說是很喜歡咱們家的果酒,想著讓咱們把果酒賣給一些酒樓,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只能在自己家里喝了。我還正在考慮呢。”

程懷亮接著說道:“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既然盧兄弟家的廚子手藝這么好,我們何不自己開一家酒樓,盧兄弟就出廚子,其他的我們兄弟們包了,酒呢,就在咱們自己的酒樓里賣。這樣,誰也別想占咱們的便宜。咱們還能賺點兒零花錢。你們覺得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沒說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盧靖宇說道:“開酒樓也不是不可以。廚師自然也沒問題,直接把家里的廚師叫過去,或者你們找著可靠的人了,讓家里的廚子給教導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這個酒就有問題了。先前說賣給其他酒樓還好,自然是有多少存著的,賣了就是了。可是,要是我們自己的酒樓的話,如果賣得好,到時候斷了頓兒,就不太好了吧。”

程懷亮聽了這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覺得你家里現在的酒,如果在酒樓賣的話,能不能堅持賣上半年?”

盧靖宇看了看盧穎佳,看見盧穎佳點了點頭,才說道:“差不離吧。如果不外賣的話,應該沒問題。主要是酒窖里的酒,有一些是不常見的果子釀造的,就怕以后再不好找了。”

“那就這樣,我們這酒不外賣。只能在咱們酒樓里喝。反正咱們就算是開酒樓也得等過了年好好找找鋪面,然后再收拾收拾開業什么的,也得一兩個月之后,那你酒窖里的酒只要堅持半年,就等到來年的果子下來了。到時候就能接上茬兒了。實在是不夠了的話,大不了我們后一個月再買點兒別的酒頂著,估計不會差太多。放心吧,咱的菜要都是今天這水平,你還要擔心酒賣不出去呢。嘿嘿。”程懷亮嘿嘿的笑了兩聲。

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酒窖里那些不常見果子釀造的酒,嘿嘿,正好,哥哥們就替你解決了。

盧靖宇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來。盧穎佳可不會客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誰叫她是個小孩兒呢,說錯了也沒人生氣。說道:“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專門要酒的吧。”

“呵呵,”程懷亮傻笑了兩聲,搓著手說道:“也不是專程。這不是這兩天沒看見賢弟,很是想念嗎。所以來看看你。順便、順便要點兒酒喝。呵呵。”

才怪盧穎佳認為,這話傻子都不能相信,何況自己還不是傻子呢,說道:“我看應該是專門來要酒,順便勉為其難的看看我吧。”

“那哪能呢。向賢弟這么可愛可孩子,這么可能是順便呢。要順便的話,也只能是為兄這樣的。嘿嘿。”看著盧穎佳那懷疑的眼神兒。

程懷亮把自己的臉使勁兒皺了皺,哭喪著臉說道:“賢弟呀,你是不知道為兄這個慘呀。你給的那缸酒吧,我都沒怎么撈著喝。先開始打開了,家父喝了一碗,說道:‘這酒不錯,雖說比不上三勒漿的酒勁兒,可是比別的水酒那可是有勁兒多了。而且喝著不刺喉,香。好酒。行了,這么多你小子也喝不了,分給為父一半就行了。’就這樣,就生生分走了我一半的酒呀。”

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淚,接著哭訴:“我以為打擊也就到這兒了。雖說分走了一半兒,可是還有一半兒不是?我省著點兒還是夠喝的。沒想到、沒想到啊,剛過了沒兩天,這三皇子回長安了。帶著城陽公主出來玩兒,就到了我家。還是趕了個吃飯的點兒。我這正倒了一碗自己品嘗呢,他們就進來了。為兄我是想藏都沒來得及呀。沒辦法,這皇子和公主說喝,我敢說不讓嗎。就是這一喝,我那剩下的一半就沒保住。”

“不可能吧,就算是你們三個都喝,那也不能把那半缸都喝了呀。”盧穎佳嚴重不信。

“是不能都喝光。可是,沒人說不能拿光呀。他們不但喝了,還把剩下的打包帶走了,說是不能自己一個人享有,要帶回去給兄弟姐妹們都嘗嘗。嗚嗚嗚嗚,還有比為兄悲慘的人嗎。”

邊上的尉遲兄弟聽見了最后一句話不干了,跳起來說道:“你丫的小子太不地道了。怎么沒有比你還悲慘的了。”

轉過頭對著盧家兄妹說道:“你們給評評理,這家伙自己的酒沒了,就眼紅別人有。天天輪流到我們幾家吃飯,誰不給上酒他哭訴人家小氣,連飯都不讓他吃。這還不算,你吃就吃吧。這三皇子把酒喝完了,來找他了,他可好,沒供出是從你們這兒來的,到是把我們都給供出來了。弄的三皇子是到我們幾家挨家挨戶的串門啊。那叫一個連吃帶拿。行了。現在時誰家都一樣。沒有了。”

盧穎佳聽得那叫一個好笑啊。為了口酒至于嗎。其實她不想想,她那是一般的酒嗎。釀酒的果子是在靈氣十足的空間里長出來的。雖說不是靈果,可是也比一般的果子好吃不知道多少倍。釀酒的水是空間小溪里含有靈氣的水,就算是被稀釋了,那對于人體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再說酒的度數,因為窖藏的關系,這些果酒的度數比一般的水酒度數大點兒,但是不上頭。喝起來自然是讓人欲罷不能。

盧穎佳被這些或哀怨或不平的臉逗得不行。雖說知道都是假裝的,不過到底是娛樂了自己不是。

于是也不計較他們的無賴行為,說道:“給你們也行。不過,要是那個三皇子和公主什么的再要走了,你們不會還來要吧。”

“不不不。”程懷亮使勁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白要的。其實不瞞你們說,向我們這樣的人家,家里都有親近的人開酒樓食肆什么的。本來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商量把酒賣給我們家里的酒樓食肆之類的。這樣,外邊既然能買到了,也就省了這皇子公主們的索要行為了。而我們也就直接從他們那拿就行了。

不過現在我們既然決定自己開酒樓了,那就不能那樣了。這樣,你們去清點一下不打算在酒樓賣的到底有多少,然后我找人把酒拉到附近的莊子上,誰想要就拿銀子買,最后我再把錢給你們。”

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長安城里住,來你家拉比較方便。不過,你們最好別直接從商,不是很好。”

盧穎佳有點兒詫異程懷亮的話,她當然知道,在唐朝雖說不抑商,可是商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如果盧靖宇傳出經商的風聲的話,估計以后科考會很艱難。只是她以為他們和程懷亮這些官二代的關系沒有到他能直白的提醒他們的份兒上。

盧穎佳腦子里閃過這些念頭,面上一點兒沒有顯示。而是對著看著自己的盧靖宇點了點頭,其實剛剛那番話人家也就是對盧靖宇說的。誰叫盧穎佳一副小豆丁樣兒呢。

盧靖宇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人,這些人今天來,而不是告訴皇子公主來自己這兒買,就已經是很為自己家著想了。更何況現在程懷亮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現在看見自家妹子點頭答應了,自己站起來,對著坐著的這些少年們施了一禮,說到:“多謝各位哥哥弟弟。”

程懷亮趕快扶起盧靖宇,說到:“哪就至于這樣了。我們就是和你們兄弟倆投了脾氣,這才不能看著你們呢。你要是這么客氣,哥哥們以后可不敢再登門了。”

“呵呵,那我就什么也不說了。這個酒的事兒就像兄長說的那么辦。”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不如讓徐管家去酒窖里清點一下吧。”

盧穎佳點點頭答應道:“恩,我寫一下那些不賣的酒的清單,讓徐管家帶著人去清點一下數量就行了。”

說完,就讓盧靖宇的小廝拿來了紙筆,把幾種現在唐朝還沒有的果子寫下來,交給了聞訊而來的管家。

這才又聽到盧靖宇在說:“各位兄長弟弟要得酒不如就放在這兒,到時候派人來直接拉回家就行了。省的還得折騰一趟。”

“也好,到時候我讓人來拉酒到別莊的時候,讓人拉一車回家,你們就都來我家拉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從我家莊子上拉回來的。”程懷亮想了想,點頭說道。“對了,這酒都作價幾何呀?”

“這個?”盧靖宇有點兒為難。主要是他們家從來沒買過酒,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個價位。沒辦法,對著程懷亮說道:“這個弟弟家里也沒人懂。程大哥就看著辦吧。反正是自家釀制的,多少的也沒有什么。”。.。

很快,統計好了數據,幾個人也就集體告辭了。途中,房遺愛很是憋屈的避過程懷亮等人的魔掌,偷偷地告訴盧穎佳,他父親——唐朝的宰相大人,已經同意他習武了。但是書還是要讀的,不過課余時間不管了。所以,他今天就是來提醒盧家兄妹別把他們的約定給忘了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被程懷亮等人給得了個正好。幸好兩人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這才沒有讓我們的房遺愛小童鞋太憋屈。

好容易等這一幫子人走了,盧穎佳才發現,天兒已經不早了。今天一天算是白過了,從早晨就想跟自家哥哥商量的壽禮的事兒,竟然一直就沒機會說。簡直是太郁悶了。

第二天,鑒于昨天的經驗。盧穎佳決定自己不能等著了。誰知道今天還有什么事兒等著呢。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真是太笨了。

吃過早飯,直接無視了娘親想說話的神情。恩,這可不算是不孝順,要是真有要緊事兒,娘親叫人了。現在看著她把哥哥拉走都沒叫住他們,就是沒什么緊急的事兒了。還是自己的事兒比較重要。這馬上就過年了,一天比一天忙,還真怕沒時間了。

拉著盧靖宇跑到書房,把里邊伺候的丫鬟小廝的都趕出去,這才做到自家哥哥的對面。盧靖宇看著妹子這忙忙活活的樣子,想了想自己,這兩天沒做什么事兒呀,那就不應該是自己又什么問題了。心安定了,于是,咳了一聲,問道:“佳佳,怎么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哪有神神秘秘的厄,好吧,是有點兒神秘。”瞪了哥哥一眼,說道:“打什么岔呀,說正事。”

“我就是想問問哥哥,那天房遺愛來不是說房夫人過壽,要請我們過去嗎。大哥打算準備什么壽禮?”

“這個?”盧靖宇皺著眉頭說:“我這兩天也想這個問題了。咱們的禮物太寒酸了不行,會被人瞧不起的。太搶眼了也不行,畢竟咱們是那個名牌上的人呀,比人家那些爵爺大臣的還要出手大方不成?我想著,不行就在你拿回來的那些東西里,選一件用料一般,但是樣式精致的頭面首飾送過去?”

盧穎佳想了想,也行,畢竟送頭面首飾在現在來說算是流行趨勢呢。他們要是隨大流的話,估計也不會太顯眼。

于是說道:“那行,不過,那只能算是娘親的禮物吧。那我們呢?”

盧靖宇神情怪異的上下打量盧穎佳,把盧穎佳看的心里都有點兒發毛了,摸了摸臉說道:“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使勁兒抹了抹,手上什么都沒有啊。

盧靖宇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娘親送的禮物自然是寫咱們盧家了,那自然就還包括我們,我們為什么還要再送一份。”

“厄。”盧穎佳愕然,心里懊惱,自己真是傻了。怎么會問出這么傻的問題呢。

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這次算我錯了。”

盧靖宇吃吃的笑著說道:“不是算,是本來就是你錯了。還是個常識性的錯誤。”

現在盧靖宇在盧穎佳的影響下現代詞匯說的那叫一個溜。“對了,你找我過來不光是要問我吧。你原來想的是什么主意?”

“嘿嘿,我晚上確實想好了一樣東西,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不過我覺得剛剛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那樣吧。”

“別呀,說說說說。”盧靖宇很感興趣。

“就是這個。就到”盧穎佳一揮手,桌子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魚缸,里邊游著兩條顏色鮮艷的魚。

盧靖宇湊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當時就很是驚奇。這、這、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原來,盧穎佳拿出來的就是后世的觀賞魚——花羅漢。

盧穎佳的空間里觀賞魚可是不少,這些觀賞魚在現實中繁殖率是非常低的,可是空間中可沒有這個顧慮,數量那是相當的多,也就是她這空間面積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她都懷疑,海里早就滿了。呵呵,當然了,開玩笑而已,畢竟物競天擇嗎。

其實現代的時候人們最喜歡的觀賞魚不是花羅漢,而是龍魚。盧穎佳的空間中自然是有的,不過,她可不敢拿那個送禮,當然了,她就是想送人家也不敢要啊。

盧穎佳說道:“這個是我在師傅的魚池里撈的,回來的時候師傅就讓帶回來玩兒了,不過不讓玩物喪志。我一直也沒想起它來,這不,前天晚上我就想著這壽禮的事兒,既不能輕了也不能重了。我就想著,這個東西也就是個玩物,又不是什么精致東西,就是勝在個出奇,可能符合要求,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行不行。不過今天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想著不說了。”

盧靖宇仔細的打量著魚缸里游來游去的兩條羅漢。這兩條是盧穎佳挑選了半天才挑出來的。到不是說這就是最好的了。其實,這在羅漢魚里也就是一般而已。魚身上的字就選的不是很清晰的。但是,這也夠讓盧靖宇驚嘆的了。誰家見過身上有字的魚呀。而且盧穎佳選的時候還是選了魚身上是個壽字,這哪是不值錢,這是簡直太值錢了呀。

盧靖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妹子,糾結很糾結。他今天剛剛發現他家妹子一點兒也不傻真的,可是就是沒常識。犯得都是常識性的錯誤。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家的賀禮送的是這對魚的話,那肯定是最耀眼的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還認為這個東西只是勝在出奇?

盧靖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才拉過一邊那等著他夸獎的妹子說道:“佳佳呀,這魚身上的字是怎么來的?”

“自己長成這樣的呀。這個品種的魚好多都長成這樣子。你看它們的頭鼓起來一大塊兒,這叫抬頭,就好像老壽星一樣。不過,并不是所有的抬頭的花羅漢身上都有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而已。”

“好。那哥哥今天就告訴你,這樣的,自己長成的,叫做祥瑞。”

“祥瑞?”盧穎佳瞪大雙眼叫道。

“對,而且,你就算是送給房夫人這個當壽禮,估計她也不敢自己養著,也得送給皇上去。”盧靖宇沉聲說道。

盧穎佳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著魚缸中的兩條不大的羅漢魚,說道:“你是說,就這兩個小東西就叫祥瑞?”

盧靖宇鄭重的點點頭。

盧穎佳囧了。在她看來這些真的就是些玩物而已,還是有錢人的玩物。在現代時,也有很多人玩魚,最多就是有人看著喜慶什么的,和祥瑞神馬的,真的沾不上邊兒呀。

盧穎佳很快就又發現的一個問題。她在打算用這對魚當壽禮的時候,還打算自己也附庸一把風雅,所以吩咐凱撒讓人把一大塊兒水晶雕刻成了個大魚缸,打算在自己的閨房里也養幾對的,那這樣的話,不是泡湯了。嗚嗚嗚嗚,昨天她還親自挑選了幾對眼色頂漂亮、字跡頂清晰的羅漢魚出來,打算自己養呢。竟然白費勁兒了,太傷心了。

如此和盧靖宇一說,引得盧靖宇哈哈大笑。在盧穎佳那殺人的目光下,盧靖宇總算是止住笑意,說道:“行了,你也可以不白費勁兒。到時候把你挑的那幾對和這兩對一塊兒獻上去,你再養點兒別的,外貌不那么顯眼的,不就行了。等過兩年,時間長一點兒,你要是喜歡,就再弄一對來養,人們也就沒人拿祥瑞說事兒了。”

盧穎佳想了想,還真沒別的辦法,要是這次不拿出來,以后就一直面臨這個問題,只要拿出來就會被說是祥瑞,自己怎么也留不住。除非一直不讓它見天日。唉,算了,獻了就獻了吧。反正自己不缺這個,空間里多得是。那自己的那個魚缸難道也要閑置幾年?不行,要不然?嘿嘿,羅漢和龍魚不行,就養幾尾錦鯉好了。這個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也不是沒人養的。恩,就這么辦。

拿定了主意,盧穎佳那皺著的小臉兒就放開了。對這自己哥哥說道:“那哥哥的意思是這次就還是送這個魚嘍?”

“恩,你覺得呢?”

“那好吧。”盧穎佳答應著。心里琢磨起來了,這東西既然會出名,那就要帶來出門的利益。看來這次,別人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房玄齡是一定能見到了。無論是自己家里的罐頭果酒還是三字經和注解,他都是知道的。這次再加上這祥瑞魚,估計他應該會見見自己大哥。到時候,自己可得跟哥哥說好了,要是房玄齡見他的話,一定要抓住機會讓房玄齡推薦他去國子監讀書,這個機會可是不多,要是錯過了,可就不好說了。指望那些官二代們,有點兒不靠譜。

兩人既然已經商量好了,自然要知會一下送禮的本人——他倆人的娘親盧夫人。說到就做,別到時候一忙,兩人再忘了跟盧夫人說,送禮的人到時候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那可就丟臉了。。.。

從盧夫人屋里出來,兩人就放下了心中的事兒。正巧了,前邊來人說是昨天商量好的關于果酒的事兒,今天程懷亮派人來拉了。讓徐管家開了后門,從后門把準備好的果酒搬到車上,這才算把這些雜事兒辦完。剩下的,就是等著過年了。

盧穎佳才不管別的呢,她就興沖沖的跑到庫房,翻出那天買回來的紅紙。沒錯,我們大小姐終于發現她買了紅紙但是一直沒有寫對聯,這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七了,再讓她耽誤耽誤,就把年過了。那可不行。

于是,盧穎佳把裁好的紅紙鋪到自己書房的那張大大的書桌上,慢慢地開始研磨。誒呀,這第一幅對聯寫什么好呢?

使勁兒回想著原來自己見過的對聯:孔雀開屏報喜,畫眉歡暢迎春?(摘錄自度娘)不行,太短了,這第一幅對聯一定是要貼在大門口的,太短的話,多小氣呀顯得。再說了,這唐朝人知道畫眉是什么,可是知道孔雀是什么嗎。再想一個。

唉,這春聯盧穎佳到是記得的不少,可是吧,很多盧穎佳都不敢寫,主要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古代犯忌諱。你像是:百事歲月當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橫批:萬象更新。這樣的,她哪敢寫呀。可是好多對聯不是帶著江山就是帶著龍鳳。

盧穎佳冥思苦想啊,對了,她眼前一亮,終于讓她想起一個合適的:五更分兩年年年稱心,一夜連兩歲歲歲如意。橫批:恭賀新春。

恩,不錯不錯。趕忙從空間里拿出自己以前寫大字的毛筆,揮毫潑墨,一蹴而就。盧穎佳看著自己寫的這個新出爐的唐朝第一幅春聯,很是得意。

興奮的沖著外邊喊道:“誰在書房外伺候呢?”

“奴小梅在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推開門說道。

“那好,小梅你把我剛寫的這個春聯拿去給大公子看看。問問他來不來寫。去吧。”盧穎佳小心的把剛寫好的春聯交道小丫鬟的手里,說道。

“是。”

盧穎佳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別把我那字給弄壞了弄臟了啊。”

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都不用通報,就知道是她家大哥到了。盧穎佳頭也沒抬,說道:“等一會兒,我這個字馬上就好。”

盧靖宇湊近了一看,嗬,一個大大的福字,被盧穎佳用抓筆揮舞到了一張正方形的紅紙上。

“哥哥,我這個福字怎么樣?”盧穎佳喜滋滋的說。

“不錯不錯。”盧靖宇使勁的夸著,接著說道:“可是佳佳,你這個字怎么斜著寫在紙上了,這怎么往墻上貼呀。”

嗯?福字不是都是斜著的嗎,盧穎佳奇怪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正這貼倒著貼都可以啊。這不是對著呢嗎。”

“那個,你看啊。咱們那個門神,是正著的吧,直接一貼就行了。你這個字要是正著貼,那這紙……”盧靖宇把個好好地英俊小正太臉,皺成了包子樣。

盧穎佳哈哈大笑。實在是太好笑了。“哥哥,呵呵,福字就是這樣的,你看這樣一貼,是不是比方方正正的要好了。”

盧靖宇無奈了,“好吧,隨便你。你怎么說怎么是,反正咱家也是第一家,沒人說錯了。”

兩人在書房這一通忙活,把他家只要是住著人的門,都給寫了副春聯。又寫了N多得福字,準備在他家院子里、窗戶上都貼上

過年的事情很繁瑣,不過那些事情都和盧穎佳小童鞋沒有什么關系。就算是她平時表現的聰明、本事再大,在盧夫人和盧靖宇的眼里,她也只是他們才六歲,過了年才七歲的女兒和妹妹。所以,家里的事兒,只要她不自己去摻和,是沒人去找她的。

所以,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提前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每個人都很忙,所以,她只要每天按時出現吃飯,就沒有人管她別的時候在干什么。盧穎佳也一反以往的勤快,專心的鉆在屋子里除了做做女紅,就是睡的天昏地暗的。可算是過了一把宅女的癮。

當然了,人家也沒有醉生夢死的。兩天時間也不夠不是。最起碼大年初一來臨的時候,盧穎佳的手里拿了三件大毛的披風出來。至于是不是這兩天做的,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日子里追究的。據事后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鬟說:“誰說我家小姐那兩天沒有做了,我明明看見小姐縫披風上邊的帶子了。”

大年三十,盧穎佳就被迫結束了前兩天的悠閑日子。一大早盧夫人就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這時候盧穎佳才知道,在這樣的日子,祭祖、大飯、訪友、祭品等等的所有吃的用的,都是要由家里的女人準備的。

不過,在盧穎佳他們家訪友確實不用算在內的。這個訪友,指的是家里的親戚。不過,她家有來往的親戚都在這兒了,沒什么需要準備的。至于來這里認識的,這兩天是不會有人來的。

今天主要要準備的就是祭祖的東西。香要準備好,這個是要從除夕一直點到十五元宵節的,厄,現在叫上元夜。每天都要看好了,香火要保持不滅。

然后是糧食,要讓祖宗吃飯呀。還得吃飽。所以,要用大碗盛滿滿的一碗,冒出尖來。還有肉,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整塊的,越大越好。最后,還有酒。這個他們家一點兒也不缺。

這些是用不著盧穎佳的。誰叫她現在身材矮小呢。于是,只能跟著自家哥哥跑進跑出的。盧靖宇帶著她,從廚房拿了一碗漿糊。就把兩個人前兩天折騰的那一堆的對聯和福字拿出來了。

先去大門那把門神貼上,然后,就是大門兩側的對聯。恩,很是喜慶啊。對聯的意思也很是討喜,不錯不錯。又指揮著門房兒把大門兩邊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只等著晚上的時候點亮了。這個可是要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要嚇怕來鬧事的‘年’怪獸呢。

大門貼好了,就輪到各個院子了。從前院正房開始,兩個人把大大小小的對聯和福字,貼得是滿院子都是。恩,很好,過日子就是要這樣紅紅火火。

很快就到了黃昏,各種吃食已經都準備好了,家里也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盧穎佳被叫到了屋子里,跟著盧母,等著在灶房迎接灶神的自家哥哥。真是重男輕女,憑什么就只讓男的去,不讓女的去?剛剛做飯的時候還都是盧母一個人做的呢。哼。人家還沒見過怎么送灶王爺和接灶王爺呢。

別管盧穎佳怎么的不平,反正和灶王爺沾邊的事兒,是沒她的份。接下來,就到了祭祖的時候。

盧穎佳他們的祖籍可不是這兒,他們是被人搶了家產趕出家門的。所以,現在是別想著會祠堂祭祖什么的了。只是準備了盧穎佳的父親的牌位,放在前邊。盧靖宇把祭品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這就說明現在盧家的一家之主是盧靖宇。然后,盧靖宇點上一炷香,在排位前拜了三拜,跪在放好的蒲團上,嘴里念念有詞。

盧靖宇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盧穎佳那是什么修為呀,聽個聲音那還是小意思的。就聽見盧靖宇的嘀咕,前面不外乎是一些套話,什么祈求父親保佑母親身體健康、妹妹快樂成長、全家一家平安之類的。最后,來了一句: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回去的。然后把香插到香爐里,站在一邊。

接著自然是盧夫人盧馮氏,后邊是盧穎佳。都是一樣的流程。完了之后,三個人來到院子里,把趕集那天買得爆竹扔到火盆里,告訴自己的父親,過年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后,這祭祖就算是完成了。

盧穎佳暗暗拍著胸脯,好嚴肅哦。

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盼望的大飯了。對于大飯盧穎佳到是沒有多么的有愛。主要是,平時要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上,那對于這些,還真是沒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不過,確實是很豐盛就是了。盧穎佳最期待的就是大飯的餃子,哦,當時不叫餃子,叫做嬌耳。一個個小小的小元寶似的餃子,是盧穎佳的最愛。

其實在平時盧穎佳也不是多愛吃餃子,主要是在她在現代三十年的歲月里,過年就是吃餃子,好像不吃的話,就沒過年似的。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盧靖宇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敬了馮老夫人一杯,然后對盧母說道:“娘親,孩兒要敬您一杯酒,這幾年要不是您,我們也沒有今天。也許在柳州就過不下去了。今年妹妹也回來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養身體。健康、長壽”

盧母看見兒子這個樣子,拿過剛剛喝過果汁的杯子,盧穎佳趕快有眼色的倒了杯青梅酒。盧母一口把酒喝完,說道:“只要你和佳佳好好的,娘親就肯定能健康長壽。”

盧穎佳看著氣氛要沉重,連忙說道:“我也要喝,我也好敬娘親酒。”

盧母和盧靖宇對望一眼,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喝什么酒,喝你的果汁好了。”

夜還很長,可是從哪窗戶里透出的,都是暖暖的光。。.。

這大年初一一般都是親戚相互拜年,盧穎佳他們家算是省了。就到一家人昨天守歲到很晚才睡,所以初一一大早都沒有早早的起來。家里的家丁仆人之類的,有家室的都放假和家人一起過年去了。家里剩下的就是些人市上買來的丫鬟小廝什么的,都是不知道家在哪的人。再就是護衛讓他們輪流回家。所以,這個大年初一的早晨盧家很是安靜。

盧穎佳瞇了一小會兒,就醒了。接著睡吧,一點兒都不困。不過,今天誰都不起,自己才不要早起呢。覺得已經很久沒有過著這種不用早起的日子了。雖然現在自己作為個小豆丁睡個懶覺也無所謂,可是每天早飯是不能不吃的。吃晚飯后,她也精神了,還睡什么呀。所以,她今天打定主意不起來。說什么也要賴到最后一個。

可是吧,這也沒個人給嘮嗑,自己也不困呀。外邊天才蒙蒙亮。唉,閑著也是閑著,就掃描一下城外吧。自己不是想著買塊兒地蓋個溫泉莊子嗎,正好,自己看好了,再安排人去買。

盧穎佳閉著眼,運用起精神力,一下子就到了城外。也就是她這修為了,要是差點兒的,哪能到了那么遠呀。

這寒冬的早晨,有這些微微的白霧,天氣還不是很亮。所以,視線并不是很清楚。索性盧穎佳用的是精神力而不是視線。不然,能不能看見還真是難說。

說起來,盧穎佳還從來沒有這樣大面積的掃描過長安,在她的印象里,長安城永遠是喧鬧的、繁華的。可是現在,安靜的街道,只有零星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行人。在微微的薄霧中閃爍的,只有一座座府邸門口那對大紅的燈籠。

長安城外,大片的農田,可惜現在都是光禿禿的,裸露出地表。路邊的樹木也是只剩下了干枯的枝椏。到處給人的感覺都是寒冷的

對了,自己是來找溫泉的,不能閑逛。地底的溫暖,地底的溫暖。一點兒一點兒的感覺,終于,在越過一大片農莊后,出現了一絲不同。那是一個小山丘,很小,據不專業目測,也就只有她家的后院那么大,山丘上只有零星的幾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樹,在山丘的南面的平地上,有一個農家小院。

很是破舊的一個農家小院,圍墻是籬笆墻,房屋是茅草屋,還是很破舊的那種。看來是很貧窮的人家呀。院子的前面,看起來應該是自己開辟了一個小菜園。不過現在是冬天,所以什么都沒有種。其他的什么雞鴨農副產品都沒有見著。

恩,看來不是很難呢。溫泉的泉眼就在那個小山丘的山腳下,只要自己連那個小山丘帶邊上的這個農家小院一起買下來,這個事兒就算是成了。

這個小山丘估計沒主人,就算是有,看那個貧瘠的樣兒,要買下來估計也不會困難。不好買的反而是那個農家小院兒。不知道那家人會不會賣。唉,大不了自己給他們在自己的莊子附近找塊兒地給他們蓋上房子,反正自己要把那個溫泉地兒買下來。

打定主意的盧穎佳正在YY著自己有了溫泉莊子的美好生活,屋子外邊的丫鬟已經敲門叫起了。新的一天開始了,起吧。

趕快洗漱完畢后,和自家大哥會合到一處。嘿嘿,盧穎佳拉著盧靖宇嘀嘀咕咕的囑咐了半天,開始新年的第一個節目——拜年,要紅包

兩小滿面紅光的來到外祖母的房門外邊,問道:“外祖母起了嗎?”

值夜的小丫頭回道:“已經起了,公子小姐等一下,老夫人馬上就出來了。”

正說著,房門打開了,盧母攙扶著馮老夫人出來了

盧穎佳、盧靖宇趕快行下禮去,齊聲說道:“恭賀外祖母、母親新春大吉,新年快樂。新年新氣象,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說完,盧靖宇沒好意思伸手,紅著臉退到一邊,看著站在原地伸著手的盧穎佳小盆友。

馮老夫人和盧母看著自家發愣的小丫頭,都笑了起來。盧穎佳一看這情景,呆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真是哭笑不得。馬上假裝生氣的撅著嘴說道:“大哥,你是叛徒。明明說好了一起拜年要紅包的,你怎么可以臨時變卦。不是君子所為。”

“哈哈,”老夫人和盧母的笑聲更大了。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不是我臨時變卦,主要是哥哥我已經是大人了,再伸手要紅包,這個、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哼凈找借口。你就是再大的人了,在外祖母和母親面前也是個小孩子。怎么就不能要紅包了”盧穎佳嘀嘀咕咕的說道。說到底,就是覺得自家哥哥的叛徒行為讓自己丟了面子,面子上有點兒掛不住而已。

“對對對。”老夫人笑著說道:“丫頭說的對。你們呀,就是再大,那在我們面前也是孩子。所以呀,鑒于剛剛盧靖宇小子的逃跑行為,我就做主把本來打算給他的紅包給我們乖巧的佳佳,作為對宇哥兒的懲罰。”

“謝謝外婆。外婆真是英明啊。”盧穎佳夸張的撲到老夫人的懷里,搞笑的說道。

“行了,快點兒出去吧。花廳都把早飯準備好了,再不過去呀,這大年初一可就要吃涼的了。”盧母嗔笑道。

盧穎佳瞇瞇著眼,點點頭。手里緊緊的攥著剛剛收到的兩個,哦,應該是三個紅包。還有本身屬于盧靖宇,被盧穎佳順過來保管的一個,一共是四個。嘿嘿,盧穎佳把它們牢牢的收到懷里。那小心的小樣兒,逗得剛剛止住笑的老夫人和盧母又是一陣笑聲。

盧母點著指頭指著一臉財迷樣的小丫頭,笑道:“看看這個財迷的鬼丫頭。連人家宇哥兒的都揣自己懷里了。”

“哪有,那是哥哥主動交給我替他保存的。”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好好好,我主動的,我自愿的。我們的小佳佳不是財迷。走不是財迷的丫頭,吃飯去嘍。”盧靖宇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往花廳跑去。

到了花廳,在家的丫鬟家丁小廝,都在門口等著。看見一家人過來了,在盧虎和盧昆的帶領下,一起躬身說道:“恭賀老夫人、夫人、公子、小姐新年大吉。”

“好好好。”盧母高興的叫起。說道:“青竹,把準備好的紅包,拿給他們。”

“是。”

“對了,給他們在廂房安排兩桌,大過年的,都吃頓好的。”盧母又接著說了一句。

“多謝夫人。”這才都退出去。

吃完飯,都沒有什么事兒,就在花廳里陪著老夫人玩兒葉子牌。盧母和盧靖宇是負責給老夫人偷偷喂牌的,盧穎佳就是那個負責彩衣娛親的。看著自己前面的銅板少了,就開始耍賴,勢必要讓老夫人把自己前邊的銅板分給她一部分才接著玩兒。把個財迷樣兒,表現的那是惟妙惟肖的。惹得盧母都懷疑自家女兒是不是本身就是個財迷,只是被隱藏了而已。今天過年,太高興了,所以暴露了?盧穎佳要是知道盧母的想法,非得仰天長嘆不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怎么左右都不對呀。

很快,過了中午,老夫人要睡午覺了。盧靖宇和盧穎佳把外祖母送回屋,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盧靖宇說道:“我們去溜溜馬吧。昨天就是因為太忙了,都沒有遛馬。今天上午也沒去。估計它們一定等的都不耐煩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沒別的什么事兒,也就同意了。兩人來到后院馬廄里,把幾匹馬的繩子都解開,然后把‘忽略牌’掛好,盧穎佳騎上自己的那匹小馬。恩,真是懷念呀。好長時間都不騎了。小馬也很興奮,飛快的朝城外跑去。

到了城外,盧穎佳看了看路。干脆領著盧靖宇往自己早上看好的那個小山丘跑去。

“佳佳,我們這是要去哪?”這條路不是平時自己出來遛馬時候跑得路。看這個意思自己妹子這是有目的地的。可是沒聽說呀。

“哥哥,我帶你去看個地方。”盧穎佳在馬上說道。

很快,到了地方,盧穎佳指著眼前那個表現慘淡的山丘說道:“哥哥,看看這個地方怎么樣?”

“這個地方?”盧靖宇仔細看了又看,最后說道:“實在沒看出來,反正是夠貧瘠的。我估計就是你的那些糧食,中在這兒也不定能長出來。”

“誒呀,哥哥。誰要在這兒種糧食呀。這個上山,算了,山丘上種上果樹就行了。沒打算種糧食。我們再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就看見了山丘南邊的那個農家小院了。指著院子邊緣的山丘腳底,說道:“哥哥,看見那個院子這邊的了嗎,對就是那塊兒大石頭那。”

盧靖宇又是仔細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那怎么了,沒什么區別呀。就是個普通的石頭罷了。”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的那個地方。”。.。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邊的那個地方,”壓低聲音說道:“那塊兒石頭下邊是一個溫泉的泉眼。”

盧靖宇聽見這話,猛地抬頭說道:“溫泉?你怎么知道?”

盧穎佳愣了一下,想著現在就跟他解釋神識什么的估計他也不能明白,于是說道:“感覺。”

現在輪到盧靖宇愣住了。感覺?真是個該死的答案。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話。郁悶只能轉回話題說道:“就算是有溫泉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買下來了。有個溫泉莊子多好啊。最起碼明年冬天我就能吃上新鮮蔬菜了。”盧穎佳底氣十足的說。

“呵呵,你這丫頭呀,真是個小饞貓,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吃上去喲。”盧靖宇失笑著說道。還以為是自家妹子羨慕別人家里有溫泉莊子所以也想自己有,沒想到卻是因為今年冬天沒有吃上新鮮蔬菜。

也難怪了,恐怕自己妹子和她師傅在外邊的時候,新鮮蔬菜是不會斷的吧。回來難免會不習慣。偏偏這冬天街上怎么可能有蔬菜賣,就算是哪家的溫泉莊子出點兒,人家還不夠自己吃呢,怎么可能拿出來呢。小丫頭自己手里有,卻不敢拿出來吃,也一定很郁悶了。好在前些日子房遺愛他們那幫人來回年禮的時候,多少都有些蔬菜,這才讓佳佳解了解饞。(其實乃不知道她有到空間里解饞哦。)看來這是怨念的狠了。也怪自己沒本事,連給妹妹打掩護都不做不到。唉。

盧穎佳可沒有察覺到盧靖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反駁哥哥的話說:“當然了,人生四件大事:衣食住行。我現在衣服不缺,也不會凍著。住的也不錯啊。出門想騎馬就騎馬,想坐車就坐車。剩下的當然要想著怎么吃飽怎么吃好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敖嬌的小模樣,恨不得摟進懷里使勁蹂躪一下。真是太可愛了。唉,可惜是在外頭,只能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還招來了盧穎佳的白眼。忍著笑說道:“好好好,我們佳佳呀,說什么都是對的。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過去那家,問問這山丘是哪家的?看看他們的房子賣不賣?”

盧穎佳正想答應,盧靖宇自己反悔了,止住往前走的腳步說道:“不行,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過了年讓徐管家來處理好了。這大過年的我們去問人家賣不賣房子,人家肯定要反感的。別到時候弄巧成拙。”

“好吧。”盧穎佳想了想,也是。

兩個人又騎著馬逛了逛,才打道回府。

轉眼就到了初五,這天一家人剛剛吃過了早飯,就見徐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房公子來了。”

盧穎佳嘟囔著:“我就說嗎,再不來的話那不是忽悠我嗎。”轉頭說道:“哥哥你先過去,我換換衣服就去。”

“行。”

等盧穎佳換完衣服去待客的花廳的時候,房遺愛已經給老夫人和盧母拜過年了。兩個人正在花廳瞎調侃。

看見盧穎佳進來,房遺愛趕忙說道:“嘉弟快進來,外邊多冷啊。我就說過去找你,盧大哥說什么都不讓,說是你說了馬上就過來。”

“恩,剛剛吃飯把衣服弄臟了,我就進去換了換,你就是來找我,也得在外邊等著。”盧穎佳接口說道。

“嘿嘿,我今天是來送明天的請柬的。本來我早就想來了,可是家里這些天忙的很。我父親也沒上朝,每天都在家。我也不敢偷跑出來。”房遺愛略帶點兒沮喪的說道。

“呵呵,我看俊哥兒這些天過的不錯,看看這身子,明顯是壯實了。”盧靖宇調笑著。

“呵呵,”盧穎佳捂著嘴偷笑。這房遺愛本來就比一般的歲的孩子顯著胖點兒,可能是這陣子的伙食太不錯了,看著臉上的肉似乎是多了那么點兒,不過,真的算不上胖。只能說還沒有脫離嬰兒肥的范疇。相信如果他一抽條的話,這點兒肉肉就很快會消失的。

房遺愛自然是看見了盧穎佳的偷笑,不過卻沒有生氣,而是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唉,沒辦法,這些日子我娘親非要說我前些天讀書辛苦,每天大魚大肉的吃,還有那滋補的湯,那是一碗接一碗的,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這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呢。”

盧穎佳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是吧,你這每天精力十足的,房夫人怎么會覺得你需要滋補的。誒喲,太好笑了,還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哈哈。”

房遺愛有點兒尷尬了,說道:“笑吧笑吧。反正那是事實。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父親天天在家,沒準什么時候就要抓著我教訓兩句,我還指望娘親救我呢,怎么也得好好表現不是。”

“啊?這大過年的你父親還教訓你啊。”盧穎佳同情的說道。

“往年是這樣的,沒啟蒙的時候,說我太頑皮,啟蒙正兩年說我不用心功課。反正,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黯然了一下,馬上又說道:“不過,今年沒說。雖然有人去拜年的時候還是說了我兩句孽子什么的,不過,沒把我單獨叫到屋子里訓斥。”

“呵呵,那就好。”

“對了,明天你們可要早點兒來呀。懷亮兄他們也會過去。本來我們幾個年紀小點兒的說好了初二一起來給伯母拜年的,可是今年都被拘在家里待客了,說是也大了不能總是玩兒了。唉。肯定是程懷亮他們搞的鬼。”房遺愛咬著牙說道。

“怎么可能?”盧穎佳不相信。“難道他們敢去跟你父親說讓你待客嗎?”

“他們當然不敢跟我父親說了。他們只要跟自己的父親說就行了。”房遺愛做出一副牙疼狀,說道:“別人不說,就程叔叔那……。算了,不說了。”

盧穎佳猜測:莫非真的向某書中寫得,程咬金就是個無賴的性子???八卦呀

“對了,我爹爹把房申調到我身邊當護衛了。”房遺愛得意洋洋的說道。

“房申是誰?”盧穎佳一頭霧水。這個人不認識啊。

房遺愛氣絕,自己明明說過的。轉頭看著盧靖宇,可憐巴巴的說道:“盧大哥你說,我有沒有說過?”

盧穎佳轉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家大哥,問道:“大哥也知道?”

盧靖宇輕咳了一聲,說道:“恩,俊哥兒那天提起過一回。說是他們府里頂頂厲害的侍衛。”心里為自家妹子那迷糊的個性頭疼。你說平時也挺聰明的一個丫頭,怎么對不關心的事兒就這么迷糊呢。

“哦。”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轉頭看著房遺愛,說道:“那他成了你的護衛以后呢?”

“以后?”房遺愛有點兒發愣。這成了護衛就是成了護衛唄,還以后什么?“什么以后?”

“沒有以后,那你跟我們說這個干嗎,我們又不認識他。”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里還想著,真是太笨了。

房遺愛這個氣呀,感情人家就沒把自己說要習武的事兒放在心上。委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跟我父親說了,要習武。以后好做大將軍。而我父親也同意了。這個房申就是父親找的教授我武藝的人,所以才調到我身邊當護衛的。你還說我可以來跟盧大哥切磋討教的。”

盧穎佳一想,是啊。“呵呵,你看這過年過的,我都過糊涂了。那個什么,恭喜啊。”

“哼,你都不記得了,可見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情意。”房遺愛小盆友傷心了。

啊,這話怎么這么別扭呀。這要不是因為自己年紀還小,而且也一直是男裝,她都要以為這房遺愛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沒有沒有,哪能忘了呢。這不是過年忙的嗎。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你父親這么快就給你派人了呀,我以為怎么也得等到過完年呢。”盧穎佳趕快說道。

“真的。”盧穎佳使勁點了點腦袋,目光堅定的望著房遺愛。

“好吧,那就相信你了。”

誒呀,這哄孩子的事兒可真不好辦吶。盧穎佳心里抹了一把汗。太同情自己了,竟然要哄著比自己大的孩子。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行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們明天早點兒來好了。”房遺愛起身說道。

“別了,再待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吃了飯再走吧。”盧靖宇挽留著。

“不了,出門的時候娘親就囑咐了讓早點兒回去。嘿嘿,其實要不是我攔著,請柬早就送來了。不過,那時候我出不了門,肯定是讓管家派人送來,那我還怎么出門呀。所以,我就沒讓送。今天才假裝剛剛想起來,讓娘親放我出門。”房遺愛賊兮兮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靖宇集體望天,誰說這孩子實在了。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就是頂著一張忠厚老實的面孔招搖撞騙。自己還納悶呢,怎么這請柬還不來,原來原因出在這兒了。。.。

送走了隱性腹黑的房遺愛,剩下的時光也是很容易過的。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大年初六。

早早的盧母就把兩個人叫起了床。

盧穎佳揉揉眼睛,看了看天色,說道:“娘親,還早呢。我們不會這么早就去吧。難道他們家還管早飯嗎?”

盧母作勢拍了她一下,說道:“你這丫頭,瞎說什么呢,哪有管早飯的。”

“不管早飯我們去這么早干什么。”盧穎佳說著就又要倒回到床上。

盧母怎么會讓她如愿,拉著胳膊,一邊親自給她穿衣服,一邊說道:“可不能再睡了。要早點兒起來,今天娘親要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不然過去了,人家都是一些千金小姐,會笑話你的。”

“笑話我?”盧穎佳還在迷糊的腦袋想了想問道:“千金小姐笑話我什么?我和哥哥在一起就行了啊。”

“你這孩子,你哥哥他們一幫淘小子,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呢。”盧母嗔怪的說道。

盧穎佳那迷糊的腦袋總算是清楚些了,“娘親,你不會是今天要讓我穿女裝吧?”

“當然了,不然你要穿什么?”盧母奇怪的說道,猛地想起自家女兒總是以男裝示人,臉一下子就黑了,說道:“你想穿男裝出席?”

“對啊。我一直就是男裝的啊。”盧穎佳傻乎乎的沒看見自己母親的臉色。

“不行,”盧母厲聲說道。

盧穎佳被嚇了一跳,馬上清醒了。這是怎么了,平時自己穿著男裝進進出出的,盧母也沒說過什么呀。怎么這次反應這么激烈。

本來盧穎佳是男裝還是女裝盧母還真沒在意過。甚至有的時候覺得男裝挺好,出門方便,也讓人安心。可是自打前些日子張掌柜來說起盧靖宇的親事,她這心里就一直不平靜。這兒子因為退婚的事兒,有心結。自己要操心。這沒有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好姑娘,自己也煩心。好吧,這還算是好的。畢竟兒媳婦是要娶回來的。只要兒子不排斥娶親,就是找個貧寒人家的也無所謂。

可是這女兒也是一天大過一天。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上哪里給她找個好人家去。再回頭看看自己女兒每天男裝示人,這人們都知道自己家有兩個兒子,到時候女兒的親事不是更難說了。再說,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雖說她不想讓女兒嫁入權貴,可是也得留個好印象不是,萬不能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要知道這長安城里,你可不知道誰家是沾親帶故的,宰相還有窮親戚呢。所以,自己的女兒今天必須規規矩矩的。

盧母這么一想,就堅定了盧穎佳今天著女裝的決心。

盧穎佳很悲催。早晨早早的被霍霍起來不說,還要穿自己不喜歡穿得女裝。其實,要說她不喜歡仕女裝,那是不可能的。唐朝的仕女裝,盧穎佳還是很喜歡的。可是,那也僅僅限于沒事的時候臭美一下,要是穿著出門,太不方便了。

沒辦法,強權是反抗不了的。母親大人既然下定了決心,任憑盧穎佳怎么撒嬌,都沒有用。無奈,盧穎佳只好接受了命運。隨便自己的娘親折騰了。心里只希望,到時候那幫人的下巴能保住。嘿嘿。

“娘親,我以后出門還是要著男裝哦。”盧穎佳趕快爭取以后的福利。

“恩,只要你今天乖乖的,以后只要不是正式的場合,娘親都不管你。”盧母細心的給女兒梳著頭發。其實小姑娘的頭發哪有什么花樣呀,除了小丫頭的包包頭,就是少女們的環髻,以盧穎佳七歲的年紀,雖然也可以梳環髻了,不過還是有點兒勉強,所以還是得了兩個小包包。主要是盧母實在看不慣自家女兒每天糟蹋自己的腦袋的行為,今天決定親自給女兒好好的收拾收拾。

無奈,盧穎佳只好耐著性子在哪讓盧母打扮。反正也出不了什么花樣,可著勁兒收拾唄。不過,雖然盧母沒辦法把她的頭發梳出什么花樣來,可是人家可以給你戴飾品呀。盧母拿起前兩天用盧穎佳帶回來的珍珠串成的珠串,細心的纏繞在兩個小包包上。淡粉色的珍珠細細的穿成一串,中間還點綴著幾個透明的鉆石,底下墜著一個金子的小鈴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很是耀眼。

盧穎佳一看,啊?怎么還有終極武器呀。趕忙求饒說道:“娘親,嘿嘿,您看,您要是嫌我這頭上太肅靜,我簪上兩個絹花就行了,這個、這個就不必了吧。”

“不行,這個可是為娘專門定做的。你看見這個金色的小鈴鐺了沒,昨天才拿回來的,不然呀,過年就讓你戴上了。快點兒把頭轉過去。”盧母嚴詞拒絕了盧穎佳的提議。今天這種場合,簪花不是顯得太寒酸了嗎。

盧穎佳把求救的目光轉向自家哥哥。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可憐的眼神,很是心疼,剛想張口說話,就聽見盧母說:“宇兒,你是自己回房收拾呀,還是一會兒為娘也給你收拾收拾啊。”

得,自己還是別說話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盧靖宇很是轉風使舵的把嘴里的話改了,說道:“娘親,你給妹子定做的這個真好看,比妹子戴那勞什子的絹花好看多了。”

看見盧母連連點頭,趕緊說道:“那兒子也回房收拾一下。就先告退了。”

盧穎佳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沒義氣的哥哥,扔下自己,獨自潛逃。

好不容易盧母給她把腦袋收拾完了,具體效果怎么樣盧穎佳不敢說,反正從前面一看到真真是個小淑女。不過,人家不收拾的時候也是淑女的說。盧穎佳囧囧的想。

盧穎佳把腦袋解放出來的時候,是松了口氣的。想著,這下好了,可以放她回去穿衣服了吧。沒想到,盧母直接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大紅色的衣裙。俺滴個神呀,這、這、這也太夸張了吧。她不要當年畫娃娃呀。

盧母喜滋滋的拿著衣裙說道:“快點兒過來佳佳。你看,這是為娘特意從云蘿軒買的,就是為了讓你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穿的。”

盧穎佳緊緊的盯著那套紅彤彤的衣服,不能想象要是套到她身上是什么后果。太可怕了。使勁搖了搖頭,說道:“娘親,孩兒已經找好了衣服了。您忘了,過年之前我不是給每個人都做了一套嗎,我過年穿了訂做的那套,都沒穿上自己做的。今天我就穿那件了。您等著啊,我這就去穿過來你看看。等著啊,我馬上就來。很快的。”

盧穎佳趕快跑出去,額滴天呀,那個火紅火紅的,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呀。其實各個時期做母親的審美觀都差不多,你想啊,白白胖胖的小豆丁,穿上一身紅艷艷的衣服,多喜慶。只不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是個偽蘿莉,所以……

盧穎佳跑回自己的屋子,從箱子里拿出自己準備出門穿的衣服,一件鵝黃色緞面繡翠綠色蔓藤花的夾襖,一條翠綠色木棉花暗紋的襦裙,一件墨綠色的緙絲斗篷,斗篷下擺織著碗口大小的,一簇簇的粉色蝴蝶花。本來盧穎佳是想穿她那件紫貂毛的斗篷的,那可不是普通的貂,而是空間里閃電貂的皮毛。這閃電貂本事魔獸世界的動物,很是奇怪怎么會在空間中出現的。在火山附近安家,速度奇快,火屬性。盧穎佳可是拿它們練手了好長時間,自然就得了不少的皮毛。暖暖的毛蹭到臉上很是舒服。如今想穿出去可不是為了顯擺,主要是因為她暖和呀。不過想了想算了,那天權貴云集,要是那個不開眼的嫉妒了,還是給自己找麻煩。既然自己決定了少用空間的力量,那就還是低調點好了。

不過,這個低調也就是相對的了。讓她在有這么多好東西的時候不用,而去用那些一般的東西,她可不愿意。別說別的,就說她現在的那個斗篷吧,那上邊的花紋,都是織布的時候直接織上去的,不是后來繡上的。這在唐朝的初期,可是沒有的技術。不過,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這也算是低調的奢華了,盧穎佳得瑟的想著。

換好了衣服,盧穎佳又來到了盧母的屋子里,還沒有擺平自家娘親呢。盧母看著自己穿戴整齊的小女兒,很是欣慰,果然,打扮一下還是很粉嫩的小淑女一枚。不過還是有點兒遺憾的說:“其實這件紅色的也不錯。”不過,卻沒說讓她換下來。

嘿嘿,成功過關。盧穎佳心里很是暢快的比了個勝利的V字。總算是逃脫了“紅包”的命運了。不然一定會被那幫家伙嘲笑一百遍啊一百遍的。

不過,那幫家伙要是看到一直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盧嘉賢弟是個女孩子,會是什么表情呢?呵呵。一定會很有意思的。盧穎佳摸著下巴壞壞的笑了。真是期待呀。。.。

其實盧母還是緊張的。就到也是,盧母作為一個標準的唐朝婦女,還是從小到大一直是在柳云鎮。如果不是因為在那里再也過不下去,估計她這輩子也不會離開那個小縣城。她在那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縣太爺了。而且他們一家人還是因為這個族親和這個縣太爺有舊,所以才被奪了家產,趕出益州。那現在他們要去的,可是國公府呀。所以她的心里很不安。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而失了禮數。

別管盧母怎么樣的糾結,時間也不會停下它的腳步。很快,就到了出門的時間了。

母子三人坐上了馬車。盧穎佳撩起窗簾,偷偷地往外看。嚴寒的冬天完全無損于長安城的繁華,街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要不是人們的衣飾和周圍的建筑,盧穎佳甚至有點兒身在現代逛街的感覺。

唐朝的長安城,為了防止積水城內主要大街的兩邊都設有排水溝,在路口水溝交匯處,都有石橋搭建在上邊,看起來好像是長安的一大特色。大路兩邊,種的都是槐樹,相信如果是盛夏的話,街道兩旁一定是綠樹成蔭,不過,現在是寒冬,雖然還沒有下過雪,不過,樹上也只剩下了一些光禿禿的枝椏。

馬車穿過了繁華的朱雀街,進入了同樣繁華的永安街上。唐朝的很多重量級官員的府邸都在這兒。

車進入街口不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少的馬車也在往前走。想來都是要去國公府的了。盧穎佳看見這個場景,忙把手中的窗簾放下。厄,好吧,其實是盧母已經在那邊給了她很多的歷眼了。咳咳,還是自己自覺點兒吧。盧穎佳貌似乖巧的坐好了。

很快,就聽見了車外喧鬧的聲音。車停下,盧靖宇先跳下車,轉過身來,把盧母扶下車。正要拿出請柬,就已經被在門口接待客人的房遺愛看見了。只見房遺愛和身邊的一位老者說了句什么,就幾步走過來。對著盧母行了一禮,轉頭看向盧靖宇說道:“盧大哥,嘉弟怎么沒來?”

盧靖宇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來了,等著啊。”轉身對著車里,撩開門簾,把等在車子門口的盧穎佳一把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房遺愛呆呆的看著,木頭木腦的說道:“人呢?”一句話說的三個人都哈哈哈笑了起來,盧穎佳看著房遺愛的這個呆樣兒,說道:“俊哥,雖然我人是小了點兒,可是也沒有小到讓人忽略的這么徹底的地步吧。你這樣無視我,太讓我傷心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說話,那神情變得,用盧穎佳的話說,就是跟見鬼了似的。驚異的說道:“你是盧嘉賢弟?”咳咳,音調沒注意好,引來了周圍人無數的注視目光。

盧穎佳趕快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她現在可不能在這么多年面前露這個面子。不然回家她家娘親一定饒不了她。

很好。盧靖宇很快的領會了精神。伸手扶住自家娘親的胳膊,說道:“行了,俊哥兒,我們是來給房夫人賀壽的,有什么事兒還是等我們去給夫人祝過壽之后再說吧。”

門口的老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那意思再不過去,他就要自己過來了。房遺愛想起自家父親的交代,忙收斂了心神,裝模作樣的引著一行人往內院去。不過,我說,你要是能不總是偷看盧穎佳,可能更顯得正經些。雖然盧靖宇該和他們去前院,不過,一是唐朝時候沒有那么森嚴的男女大防,二是既然是來拜壽的自然是要先見壽星了。

就這樣一行四人往里邊走,突然,盧穎佳說:“等一下。就到”

“怎么了?佳佳你在車上掉東西了?”盧靖宇趕忙問。

“不是,哥哥,是我們的壽禮,那個,好像不能和別的放在一起吧。”

“對啊。俊哥兒還得麻煩你讓人把我們的壽禮抬過來吧,我們那個有點兒易碎,得輕拿輕放。”對著房遺愛說道。

“什么東西這么金貴?”房遺愛心思轉過來了點兒。

“嘻嘻,是活物。”盧穎佳嬉笑著說道。這樣說房遺愛一定會感興趣的。

果然,房遺愛一聽是活物,還是金貴的活物,立刻興趣大增,連聲叫道:“快快,去告訴慎叔,讓他派人去盧家的車上把東西搬過來,記得小心啊。別摔壞了。”

既然決定送花羅漢了,就要想好了怎么送。這種觀賞魚自然是用玻璃缸好啊。不過,在唐朝哪有那么透明的玻璃呀。不過,沒有玻璃,有琉璃呀。在唐朝琉璃還是不少的。雖然多數都是從外邊傳過來的。不過價格雖然不便宜,不過透明的在唐朝確實不大收歡迎,價格卻不是非常貴。當然盧穎佳也不會去買,從空間里找了一塊兒透明的。制作成一個樣式非常簡單的方式魚缸。里邊鋪了一層細沙和鵝卵石,放了幾節水草。扔了三對羅漢魚。其中兩個上邊有福字,兩個上邊有壽字,不過都不是特別清晰。邊緣都有些模糊的。還剩下一對是沒有字的。本來盧穎佳還想說沒有字的就不送了,只送兩對有字的好了。不過盧靖宇沒有同意,四個有字的雖說是雙數,可是四可不吉利,誰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們介意不介意。還是可是有字的再多得話,也不好。畢竟物以稀為貴嗎。所以,就加了兩條眼色鮮亮但是身上沒字的。

說實話,這幾條魚還真不好挑。畢竟,要是福壽兩個字,還不能太清楚,魚的顏色還要鮮亮的,可費了勁兒了。

很快房府的家丁就抬著個柜子來了。沒錯,盧靖宇讓把浴缸放在一個柜子里抬來的。畢竟總不能抱著個魚缸吧。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進了內院。

一路上房遺愛不停的打聽里邊到底是什么,怎么不用籠子,萬一給憋死了怎么辦。讓盧穎佳這個憋氣呀。你說你一小孩子,怎么就這么多話呢,這不是馬上就能看見了嗎。再說了,你母親親今天生辰,你怎么滿嘴死啊死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忌諱。真是的。

房夫人這兒早就得了信兒說是盧家人來了,所以,房遺愛帶著人進來也沒有通報。按說吧,到這兒房遺愛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是功成身退進行下一波了,可是,他的好奇心還沒滿足怎么肯就這么出去。所以,腳步不停的就往里走。

盧穎佳轉了轉眼睛,拉了房遺愛的衣袖一下,悄聲說道:“俊哥哥,你一會兒也把我帶到前院兒跟你們一起吧。”

房遺愛還是滿臉別扭神情的說道:“小孩子都是在前邊玩兒的,你別急,一會兒跟著你哥哥一起過去就行了。”想了想又說道:“我會給你說話的。”

正說著,就到了房夫人會客的花廳。房遺愛搶了房夫人丫鬟的活兒,說道:“娘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盧大哥,這個是盧大哥的娘親。”得。人家直接就忽略了自己不知道怎么介紹的盧穎佳小童鞋。

房夫人可是國公夫人,盧母就是一介平民,見面了自然是要行禮的。

“民婦盧馮氏給……”盧母的話剛開了個頭,就馬上被坐在上首的那個美麗婦人——房夫人打斷了。

只見房夫人爽利的說道:“快快起來。行什么禮呀。跟我可不能這么見外。”邊說著,邊走過來親自扶著盧母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這就是我剛跟你們說的盧夫人。”

然后轉過來,對著盧母說道:“妹子可能不知道我。不過,我可是想認識妹子很久了。要不是令公子送給我俊兒的書,現在我們老爺還見到他就訓斥呢。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盧母雖然不知道房夫人說的是什么書,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接下人家釋放的善意,連忙說道:“哪里有那么嚴重,令公子本就聰明,那書呀,也就是趕巧了。”

房夫人不在意的說道:“妹子可別謙虛,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是知道的。”

“誒呀,你們呀就等一會兒再說吧,看看這兩孩子還在這兒等著呢。”旁邊一位衣飾華麗的夫人調笑道。

“誒喲,看看我著腦子,看見我這好妹妹就把什么都忘了。”房夫人把眼睛轉到等在前邊的盧靖宇和盧穎佳的身上,眼前就一亮。

兩個孩子站在這么多的貴婦之中,沒有一點兒顯得局促的樣子。大的那個,眉清目秀,嘴邊掛著得體的笑容,真真是大方有禮。

小的那個,粉雕玉琢的,那眼睛燁燁生輝,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惹人疼愛的很。

兩兄妹看見盧母注意了他們,于是同時彎腰行禮,嘴里說道:“草民盧靖宇(民女盧穎佳)給夫人拜壽,祝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盧靖宇還罷了,盧穎佳那個小模樣,又慣會裝模作樣的,做出這個恭敬的樣子來,很是具有喜感。反正房夫人是很喜歡,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

房夫人很喜歡盧家兩兄妹,這一個大方有禮,一個玉雪可愛,看的心里就舒服。于是,看見兩兄妹行了禮,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兩兄妹趕快往前走了幾步。盧穎佳更是往房夫人那邊靠了靠。當然了,這到不是為了巴結她,主要是看著房夫人這樣兒,那不好一激動,拉著她哥哥的手夸獎也是有可能的。要真是那樣,她家大哥的臉還不得紅半天啊,外邊的那些小子到時候還不定怎么笑話他呢。堅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不出所料,房夫人一把把走到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攬到懷里,打量了兩個孩子幾眼,轉頭對著盧母說道:“妹子,你可真有福氣呀,看這兩兄妹這樣子,真是可人疼的孩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怎么聽俊兒說,還有一位小公子呢?”主要吧,這個大的年歲實在是對不上,這小的到是年歲對上了,可是是個小丫頭呀。

盧母聽見房夫人這樣說了,就狠狠的瞪了盧穎佳一眼,看的盧穎佳在房夫人懷里偷偷吐了吐舌頭,說道:“讓您見笑了。那就是我這小女兒。實在是太頑皮了,整天嫌棄女裝不方便,就著了男裝跟著她哥哥出去玩耍。”

房夫人聞言愣了一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把懷里的盧穎佳使勁摟了摟,這才說道:“原來是我們的小淑女呀。呵呵,不錯。把那幫小子們都騙過去了。看他們還整天的自以為是。”

房遺愛看這邊說起來沒完了,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人家這還等著看禮物呢。在旁邊就催開了,“娘親,你快讓打開禮物看看唄,我都等半天了。”

房夫人一聽,就瞪了房遺愛一眼,說道:“你個混小子,一邊待著去,哪有現在看禮物的。”

盧穎佳趕快接口嬌聲說道:“夫人沒關系。是我讓俊哥把箱子抬到這邊來的。我們這個禮物不能和那些東西放一起,會被壓壞的。”

“哦?”房夫人也來了興趣,說道:“那好,我就看看我們的小淑女給我帶了什么禮物來。”

“我也去。”盧穎佳趕快光明正大的脫離房夫人的懷抱。話說雖說懷抱很軟,可是咱已經不小了呀,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學著小孩子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抬進來的箱子旁邊,幫著哥哥把蓋子打開。(你確定是人家讓你幫嗎?要你管。)再讓兩個人小心的抬出那個水晶魚缸。

在陽光的照射下,魚缸閃著點點的波光。周圍的人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看清的只有兩個抬魚缸的下人。在盧母的示意下,兩個人小心的抬著這個價值不菲的魚缸,放到了房夫人身前的案桌上。

“嘶”看清楚的眾人同時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看見魚身上的字,可是就是這個水晶魚缸就價值不菲了。況且,里邊的魚,頭上鼓起來的包,看起來就好像是壽星公的頭一樣。這可是可與不可得的東西啊。

“欸?魚身上寫的是什么?”房遺愛等半天了,這時候見到了,自然是要仔細的看了。這不,他對魚的形態到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這魚長得真奇怪,自己從來沒見過呢。再仔細看,這魚身上還有字呢。

這是人們才仔細的往魚身上看去,只見歡快游動的魚兒身上確實是有好像是字的形狀。房夫人湊近了看,“是福字和壽字。”

“是的,這是我這小女兒跟著她師傅在外游歷的時候得的,這魚樣子不錯,就是不是所有的魚身上都有字。這孩子就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非纏著她師傅要帶回來。可是這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會養,還是怎么的,現在就只剩下了這些。我也不會侍弄這個。這次正巧姐姐壽誕,我想著這魚看著就喜慶,所以借花獻佛了。您呀,就趕快找個能人照顧它們,也算是給它們一條生路,不值什么錢,姐姐可別見笑。”

房夫人聽見這么說,忙問道:“妹子這么說,就是這魚身上的字是天生的了?”

盧母抿嘴笑著了笑,說道:“呵呵,我開始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人刺上去的。可是撈出來仔細看了看,那花紋就是隨著魚鱗長得,可不是什么刺上的。”

房夫人趕快讓人撈出了一條,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看。“誒呀,還真是天生的。這可是吉兆呀。”轉頭看著盧母說道:“妹子,你真舍得把它們給我?可別跟我說什么不值錢什么的話,這東西,就是有錢上哪買去。”

“這有什么舍不得,我又不懂這些,也不愛弄這些,它在我這兒呀都得讓我這丫頭霍霍了。還不如在您這兒呢。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了。”盧母笑著說道。其實她也很心疼的說,可是自家兒子女兒說了,還有好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房夫人還想說什么,可惜她家的那個小子沒給她機會。

“娘親,這魚真好玩兒,我還沒見過長成這樣的呢,你給我玩兒玩兒吧。”房遺愛在旁邊的大嗓門想起來了。頓時,屋子里的一眾貴婦人們從剛剛魚兒帶出來的震撼中驚醒過來。

房夫人也是嗔怪的說道:“你個混小子,給我離遠點兒啊。敢動這個魚,我就讓你父親好好的教訓你。”

房遺愛一看盧母的神態,得,今天反正是不可能了。那就撤退了。于是說道:“那娘親,我就帶著盧大哥他們去前邊了啊。”

“恩,行,那你們去吧。”房夫人應了一聲,就揮手讓他們去。

盧母到是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把自家小女兒留下呢?盧穎佳可不給她張嘴留她的機會。拉了拉房遺愛的衣服,使了個眼色。要說人家房遺愛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趕忙說道:“那我就帶著盧大哥和、和去了啊。”

房夫人看了看說道:“去吧去吧。你可得好好看著笑妹妹啊,要是敢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回身拍了拍盧母的手,說道:“別擔心,各家的孩子都在前邊玩兒呢,我那大兒子也在前邊呢,保準出不了事兒。”

盧穎佳可不管她們怎么寒暄,反正今天她的任務是完成了,拉著盧靖宇和房遺愛的手趕快跑出了花廳。

出門后,盧穎佳笑嘻嘻的問房遺愛:“俊哥,我們今天的禮物還不好?”

房遺愛看了看她,沒答話,卻說道:“你真是女孩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假的。”

誰知道房遺愛立刻松了口氣的樣子,說道:“我就知道。”轉頭對著盧穎佳就又說:“那你還穿女裝?太不男人了。”

說了盧穎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這個房遺愛實在是太搞笑了。盧靖宇也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看著房遺愛那張懵懂的臉,就怎么也停不下來。這小子怎么這么好騙啊。佳佳說什么他都信。

笑了一會兒,不敢再逗房遺愛,萬一一會兒知道真相惱羞成怒可怎么辦尼。使勁兒忍著笑意,拍了拍還在笑的盧穎佳,說道:“俊哥兒別停她的。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丫頭,我妹妹,叫做盧穎佳。平時出門為了方便,所以才一直著男裝的。”

“可是,我們去你家的時候她也是男裝呀?”房遺愛還是有點兒不像。主要是她一點兒也不和自己認識的那些丫頭一樣。不像她們那樣嬌氣,愛撒嬌,愛耍脾氣,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他一見到那些丫頭,就頭疼的很。可是和盧嘉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很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原來她也是個小姑娘。現在看她一身女裝的樣子很是嬌俏可愛。可是會不會換回了衣服,也會變得和那些丫頭一樣刁蠻任性啊。房遺愛憂郁了。

盧穎佳現在也不笑了,不是不想笑,主要是剛剛笑的太厲害了,肚子有點兒疼。渾身無力的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看著一臉憂郁樣兒的房遺愛,剛剛壓下的笑意又有反復的跡象。趕忙說道:“俊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和那些丫頭一樣了可怎么辦。”房遺愛無意識的說道。

盧靖宇又笑噴了,盧穎佳滿頭黑線。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問道:“那些丫頭呀?”

“就是前廳那些嘍。”房遺愛失落了。

“呵呵。”盧穎佳轉了轉眼珠,湊到房遺愛面前說道:“俊哥,那要是我和她們一樣了,你怎么辦?”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想了想,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你最好別變成和她們一樣了。要是、要是實在是不行,唉,那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早就認識你了呢。”

“就不和我玩兒了?”盧穎佳又問。

“當然不是。”房遺愛提高音調說道。完了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房遺愛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就到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現在已經很接近前院的花廳了。大人們(這兒是指男人,女人都在后院花廳呢。)在正廳,離著他們這兒有點兒距離。所以,在他們這個距離,已經能聽見花廳里傳來的吵吵鬧鬧的聲音了。

三人一進屋就竄過來一個人影,拉住房遺愛就說:“俊哥兒,你怎么過來了?難道伯父放過你了?”

盧穎佳仔細一眼,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看起來比房遺愛大點兒,不過也有限的很。像是很跳脫的樣子。

“對了,這是誰?”那個少年馬上問道。

“誒?宇哥兒來了?”程懷亮發現了門口的動靜,轉過頭來一看,發現是房遺愛帶著盧靖宇來了。原諒他吧,在房遺愛盧靖宇和不認識的少年身邊,盧穎佳那身高,實在是顯現不出來。

“快進來,快進來。”程懷亮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拉住盧靖宇的胳膊。邊說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后掃描,“怎么沒有盧嘉賢弟呀。”

盧穎佳在一旁很是沒有淑女氣質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心說:你丫的都掃描好好幾眼了,怎么還能這么問呢。什么眼神兒呀。

不認識的跳脫少年,這時候才得著空問道:“亮哥,這到底是誰呀?”主要是這是房遺愛帶過來了,可是這長安城里有資格來這兒,還能讓房遺愛親自送過來的,這樣的人他們應該有印象啊,可是這兩個人,自己肯定沒見過。不然的話,自己肯定要有印象的。話說,那個小姑娘一看就很可愛的樣子。

“這呀,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個就是我跟你們經常說起的盧靖宇宇哥兒。”轉頭又對著盧靖宇說道:“這個小子叫李敬業,是李績李大人家的孫子。”

“原來你就是亮哥他們經常提起的盧兄呀。唉,早就想認識認識哥哥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可算是見著了。你家釀的那個果酒真不錯。”李敬業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對了,宇哥兒,怎么沒帶著你弟弟過來?”程懷亮又問。

盧靖宇無奈地回頭看著自己在旁邊偷笑的妹子,又看了看旁邊等著答案的程懷亮。可惜人家沒有領會精神,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宇哥兒問你呢。你老是看那個小丫頭干嘛,放心吧在這兒沒人欺負她,不用盯得那么緊。”

盧穎佳聽了更是覺得好笑的不行。盧靖宇也是無奈到了極點。你說,怎么就又這么笨得人呢,自己已經暗示的多么清楚了呀。

房遺愛也在旁邊笑個不停,原來不是自己笨,是這丫頭太會偽裝了,你看,這不是又一個沒有認出她來的。

沒辦法,盧靖宇伸手拽過自家妹子,說道:“喏,這不就是你要找的盧嘉賢弟。”還在賢弟倆個字上重重的讀了一下。

“她?”程懷亮伸著手指著盧靖宇身邊乖巧的盧穎佳,嘴巴都張成了O型。周圍的圍過來的以前認識她的少年蘿莉們,也是震驚的看著她。

盧穎佳嘻嘻笑了笑說道:“程大哥不認識我了?哼,以后有好吃的也不告訴你了。”說完還皺了皺鼻子。

程懷亮終于回過神來了,顫抖著手,點著她說道:“你、你、你怎么是個丫頭呀。”很是沉痛的語氣。

盧穎佳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我就是個丫頭怎么了,怎么了?”

“沒沒沒怎么。就到就是以后不帶你玩兒了。”程懷亮回了一句。

“不帶我玩兒了?”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程懷亮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著以后做出了好吃的就給各位哥哥姐姐送一份兒呢,既然以后你們都不帶我玩兒了,那我還是自己省省吧。”邊說還邊搖著頭,很是一副遺憾的樣子。

立刻,程懷亮引起了公憤。怎么能這樣呢?這個盧嘉家里的東西都超好吃啊。就因為一句話就沒有了?不行不行。

于是,一群認識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討伐程懷亮,怎么能不帶著這么可愛的妹子玩兒呢,你不帶我們帶呀。轉回頭來對著盧穎佳說道:“別聽他的,他不帶你,我們帶你玩兒。到時候有了好吃的可別忘了給我們送啊。”

程懷亮很悲催,他也沒別的意思啊。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怎么就引起公憤了呢。

正在大家聚眾批斗的時候,解圍的來了。眾人的背后響起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哦,應該是門口響起來的。誰叫他們就在離著門口不遠的地方圍上了,新來的自然就進不來了。

“你們干嘛呢?有什么好玩兒的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是在門口呀。

盧穎佳隨著眾人一起抬頭看去。出聲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蘿莉或者說是少女。大概十來歲的年紀,一身大紅的衣裙,很是張揚美麗。

旁邊還有幾個或大或小的少年和蘿莉們。

“大哥,你出去接他們了?”房遺愛出聲。盧穎佳隨著房遺愛的眼光過去,發現是一個和房遺愛有五六分相像的青少年。

房遺直點點頭,說道:“俊哥兒,你別總是頑皮。既然你不愿意去前邊,那我過去好了。你好好的在這兒待著。”轉身對著剛進來的那幾只少年、蘿莉行了個禮,說道:“各位殿下,我就先告退了。”

哦,原來這些就是些皇子公主了。只是不知道都是那些皇子公主們。盧穎佳看著那幾只想著。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還是剛才的小蘿莉問道。

房遺愛看起來和這個公主很熟悉,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干嘛要告訴你。”

哦買疙瘩,盧穎佳下意識的一拍腦門,這不是明擺著要吵架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對頭?還是自找的那種?

果然,小蘿莉公主那真不是吃素的,眉頭一皺就要發火,跟著他們前來的一個皇子,說道:“高陽,你天出來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小蘿莉公主扭身對著自己哥哥嬌嗔道:“三哥,你看這能怨我嗎?”

“那也不行。”

盧穎佳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吳王李恪和高陽公主呀。這可是初唐的名人哪。而且,這個高陽公主還是房遺愛的冤家。看來現在就已經有苗頭了。

小公主很是不忿的忍下了這口氣,跺了跺腳說道:“哼,今天我就放過你。不過,你可別以為我這是怕你。要不是……”后邊沒說,據盧穎佳估計,后邊的話應該是,要不是吳王李恪拿不帶她出宮威脅,她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呵呵,看來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公主也不是你們刁蠻不講理呀。盧穎佳暗自琢磨著。

一眾人等都給這些皇子公主們行禮問安,讓人家到屋子里邊去。盧穎佳仗著自己年紀小,身高矮,就在旁邊偷懶,外帶瞧瞧漂亮正太蘿莉。

本來這也沒什么的,可是誰叫房遺愛這個發光體就站她旁邊呢,高陽公主很是眼尖的看見了這個平時沒見過的陌生面孔。走到她面前問道:“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房遺愛本著絕對不能讓自己認可的這個‘賢弟’遭遇危險的原則,很是有氣魄的站到盧穎佳身邊說道:“你想干嘛,不許你欺負人。”

盧穎佳很想仰天長嘆,房遺愛呀房遺愛你到底是救我還是害我呀就你這樣,人家本來不想怎么樣,現在也會怎么樣了。

人吶,還是得靠自己,至于房遺愛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幫倒忙。于是,盧穎佳在房遺愛身后探出小腦袋,軟嫩嫩的說道:“漂亮姐姐是問我嗎?我叫盧穎佳,我今天第一次來。所以姐姐沒有見過。”

本來房遺愛說完話,小高陽是打算發怒的,可是身后那個漂亮的小姑娘的話一說,她就高興了,怎么樣,哼,你個臭小子每次都惹本公主生氣,可是看看,人家第一次見我的小姑娘都知道本公主漂亮。頓時,高陽的心情指數那是一路的飆升啊。看著盧穎佳這個小蘿莉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于是沒有搭理房遺愛剛剛的話茬兒,而是哼了一聲,把盧穎佳從房遺愛身后扒拉出來,說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呀,那你是跟誰來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家的,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讓房遺愛這個小子帶壞了可怎么辦。高陽公主心里想著。

“跟我娘親和哥哥來的。我娘親在后院,只有我和哥哥過來這邊了。”盧穎佳還是嬌嬌軟軟的說著。

高陽公主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也沒看見哪個是這丫頭所謂的哥哥,想來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于是說道:“那好吧,你就跟著姐姐身邊,別跟著那些臭小子,尤其是房遺愛。”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說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告狀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就到”

高陽一聽,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拉著小丫頭往前邊自己的姐妹堆里去。還說道:“他們不帶你玩兒,姐姐帶你玩兒。”

走在前面的吳王李恪回頭一看,高陽伸手拉著一個小丫頭,表情很是溫柔的低聲說著什么。天吶,難道自己眼花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這丫頭可是很看不起那些大臣家的丫頭的。就是國公府的女兒,高陽也沒有幾個會這么溫和的說話的。

其實這到不是說盧穎佳長得有多討喜,當然了,她還真是長的不錯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張開,不過也能看出五官很是精致。主要是因為,剛剛這丫頭在房遺愛面前給她掙到了面子,又和自己同仇敵愾了一把。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盧穎佳修煉有成,自然身上帶了自然清新的氣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盧穎佳聽見高陽公主這么說,覺得,這個公主也不錯嗎。哪有那么盛氣凌人吶。于是,說道:“姐姐,你真好。我給好吃的哦。”說完,在自己身上掛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糖盒來。其實是在空間中拿來的。從中間找出一個奶糖,踮著腳塞進高陽的嘴里。

糖一進嘴里,高陽就覺得一股甜甜地奶香味兒飄散開來,真好吃。高陽心里對這個小丫頭更是喜歡了點兒。話說,孩子的友誼其實很簡單,也許就在一個拉手上也許就在那一塊兒小小的方糖上。

話說,盧穎佳來到大唐后,還沒有認識過年歲差不多的小女孩兒,現在看著高陽那高興的樣子,盧穎佳也很高興。一高興的結果就是:

“好吃嗎?”盧穎佳期待的問道。

“恩,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種糖。”高陽高興的說道。

“呵呵,姐姐喜歡就都給你吧。”盧穎佳把糖盒塞到了高陽的手里,邊打開邊說道:“這里邊有很多口味的,你看,這個是桃子口味的,這個是櫻桃口味的。這個是……”

盒子里種類很多,數量并不多,每樣只有兩塊兒。盧穎佳一會兒就說完了。抬頭看看高陽公主,高陽遲疑。

盧穎佳疑惑了,“姐姐不喜歡嗎?”不像是啊。

“不是,我要是拿了,你不就沒有了嗎。”高陽遲疑著說道。其實她很想要,可是,自己都要了佳佳就沒有了。

盧穎佳笑開了眉,說道:“沒關系,姐姐吃吧。佳佳家里還有喔。回家就能吃到了。”

原來家里還有啊。那就好。高陽很是放心的收下了這個小小的禮物。心里想著:佳佳妹妹真好,把她現在所有的好吃糖果都給我了。我一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她。

高興的高陽拉起盧穎佳的手,說道:“走,帶你去找我哥哥姐姐玩兒。”

剛走進這些皇子公主的圈子(當然了年歲大點兒的都跑一邊玩兒去了。這邊只剩下了十歲以下的皇子公主。)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蘿莉就說道:“公主過來了。這個小丫頭是誰?”

話是沒有問題,可是那個語氣,讓人聽了很是不爽。不過,還不知道她是誰,盧穎佳可不想現在就和她對上。于是假裝畏縮了一下,高陽馬上就察覺了她的動作。好呀,自己剛剛決定一定要保護要佳佳妹妹,就來了個找麻煩的,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話說,公主您老人家剛剛的決心沒人知道呀。

把盧穎佳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高陽高聲說道:“這是我剛認的妹妹,怎么,長孫青你有意見?”表情很是高傲。

盧穎佳雙眼閃光的看著高陽那敖嬌的小模樣,很是崇拜呀。就到這就是所謂的女王氣勢吧。是吧是吧是吧。

盧穎佳崇拜的眼神兒讓高陽很受用。覺得自己認這個妹妹管然是認對了,要不然還不定要讓這里的人怎么欺負呢。你看,這不就用自己保護了。

長孫青被高陽公主噎了一下,沒敢再說別的,只是說道:“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眼睛卻狠狠的剜了盧穎佳一眼。都是這個丑丫頭害的自己。

高陽公主才不管她怎么想的呢。把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推了推,美滋滋的介紹道:“這個是我剛認得妹子,叫做盧穎佳。可愛吧。”

感情自己成了洋娃娃了。盧穎佳苦笑。不敢怠慢的趕快小嘴甜甜地喊著哥哥姐姐。

“姓盧?誰家的?”一個少女問道。盧家的人自己不應該沒見過呀。

這個怎么說?自己家可和那些人沒什么關系。“就是佳佳家呀。”假裝聽不懂的說道,反正咱是小孩子,不怕。

“厄,那你哥哥是誰?”接著問。

“哦,我哥哥叫盧靖宇。”盧穎佳答道,心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盧靖宇?”高陽驚呼了一聲。

“恩?姐姐知道?”盧穎佳疑惑。自己哥哥很有名?

“當然了,今年我們都喝了你家釀的果酒,雖然三哥說了不讓忘外說,不過,我還是偷偷聽見他和房家小子說的話了。還有啊,現在各家用地鐵爐子,宮里也在用呢,據說也是你家做出來的。”

汗太離譜了吧。怎么鐵爐子都是她家做出來的了呢,她家又不是鐵匠鋪。“鐵爐子是我家最先開始用的,不是我家做出來的。”

“誒呀,差不多差不錯拉。”高陽擺擺手說道。

差很多好伐。盧穎佳想著。

“那剛剛在房夫人那看見的那個福壽魚,也是你家送的了?”一個小蘿莉問道。

看著盧穎佳看著她,小蘿莉說道:“你叫我清河姐姐就行了。”

哦,原來是未來程懷亮的老婆呀。盧穎佳點點頭說道:“恩,那個魚是我們家送給房夫人的賀禮。”

“真是你家呀。”高陽興奮了。“那你們還有沒有了,我也想養一條。真的很漂亮啊。”

盧穎佳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小蘿莉小正太們,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連比她們大地清河公主也是一副渴望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耶。就剩下那六條了。”眾人都是失望的一聲嘆息。

“不過……”盧穎佳故意吊著人的胃口拖著聲音說道。

“不過什么?”眾人齊聲問道。

“雖然沒有了花羅漢,不過還有另一種觀賞魚,也很好看,就是魚身上沒有字。”盧穎佳快速的說完。不打算再享受眾人的注目禮了。

有沒有字其實大家到是不在乎,要是有字的話,估計在他們手里也存不住。沒準第一天拿回去,當天晚上就被沒收了。所以,盧穎佳說沒有字,眾人都沒有失望的表情。高陽著急的問道:“好看嗎?”

“恩,我覺得挺好看的。不然明天我給你送兩條來看看?”盧穎佳說完覺出不對來了。明天人家就不在這兒了呀。懊惱的說道:“啊,不行,要不你們下次出來玩兒的時候通知我好了。我帶你們回我家看看去。”

“等什么下次呀,等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和三哥說一聲,就跟你回去看看。放心,我們試小孩子,早走一會兒沒事兒。”高陽很有經驗的安排,還不忘安慰安慰盧穎佳。別人也一副正事如此的表情,看來這樣早退的事兒,他們沒少干過呀。

“哼小門小戶能有什么好東西。”一個小小聲傳來。

盧穎佳抬頭看過去,又是那個長孫青,真是有毅力呀。

“那到是,我家可不大。看來這個姐姐家很大了?那下午的時候姐姐別去我家了,我家的東西肯定沒有姐姐家的好,省的姐姐再白跑一趟。”盧穎佳脆生生的說道。小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就是長孫青,你沒事兒插什么話,不愿意去別去。多事兒。”高陽很不客氣的接著說道。

“我……”小丫頭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可是看向盧穎佳的眼光更惡毒了。話說,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恐怕盧穎佳已經千瘡百孔了。盧穎佳才不怕呢,自己家現在和這些人的利益是連在一起的,起碼在利益存在期間,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家的。不然,他們一家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佳佳,你家的好東西可真多。”高陽吃完了嘴里的那塊兒糖,嘆息著說道。“宮里都沒有這么好吃的這么多口味的糖果。”

“嘻嘻,可是聽說姐姐家里有很多別的好吃的呀。不如說好吃的糕點什么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恩,也是,下次姐姐出來給你帶好吃的糕點。那個芙蓉糕很不錯……”高陽連比帶劃的說道。

誒呀呀,真是想吃呀。嘴里剛剛吃掉的奶糖的味道一點兒點兒消散下去。還是忍忍吧,現在人太多了。給別人看見不好。

終于還是沒忍住糖果的誘惑,從糖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兒剛剛盧穎佳說是水蜜桃味兒的糖果放進嘴里。真好吃呀。高陽吃的眼睛都瞇上了。于是她杯具了。。.。

高陽剛剛把糖果放進嘴里,還沒有回味過來那濃濃的水蜜桃味兒,就杯具了。

只見她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比盧穎佳還要小一些的小蘿莉,看著她瞇著眼睛吃糖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里咬著說道:“十七姐,你在吃什么?”

高陽強笑了笑,說道:“糖果。”

小蘿莉歪著頭,眨著大眼睛說道:“可是十七姐不是不喜歡吃糖果的嗎?”

高陽很緊張的看了盧穎佳一眼,生怕她聽見說自己不喜歡糖果,再把這個糖果都給收回去。那自己可就得哭了。于是瞪著小蘿莉說道:“誰說十七姐不喜歡吃糖果了?不許瞎說。”

小蘿莉無辜的說道:“可是在宮里每次十七姐都不吃糖果呀。”

高陽都快瘋了,咬著牙說道:“不是十七姐不愛吃,是宮里的那些糖果都太難吃了。”宮里的糖果甜的發膩,誰愛吃呀。

“那這個糖果很好吃了?”小蘿莉吞了吞口水。

盧穎佳覺得這個小蘿莉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高陽主動拿出糖果來給她吃。真是腹黑的小孩兒子。

高陽聽見這話,果然是沒有別的辦法。很是不甘心的打來糖果盒子,左挑右選了半天,拿起一個菠蘿味兒的,塞到小蘿莉的口中,說道:“你嘗嘗吧。”然后打算趕快把盒子收起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旁邊跑過來一個小正太,看著小蘿莉口中的糖,囁囁的說道:“十七姐,我也想吃。”

盧穎佳看著因為小正太也要吃糖,而表現出痛心疾首表情的高陽,很是沒有良心的哈哈大笑。于是,高陽美眉的糖果盒很快就消耗一空。

高陽看著自己手里空空的盒子,拿哀怨的眼神兒瞅著盧穎佳。就到看的盧穎佳覺得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快撫了撫自己的胳膊,跑到高陽邊上拉著她的衣袖,嬌聲說道:“姐姐別傷心,下午姐姐不是要到佳佳家里去看魚嗎,到時候我多給姐姐裝一點兒。”

高陽的表情這才陰轉晴。開始算計高陽的小蘿莉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她們倆說話。現在聽見盧穎佳這么說了,也跑過來,仰著頭軟軟的對著盧穎佳說:“小姐姐,你是要給十七姐這樣好吃的糖嗎?”

“是啊。”這個孩子好萌啊,盧穎佳心里超想捏一捏白嫩小蘿莉的臉,可是她沒注意自己在別人眼里也是個白嫩小蘿莉呀。

“那茹兒(作者自己起得名字,不沒有度娘到金山公主的名字。)也想吃”軟軟嫩嫩的撒嬌聲,讓盧穎佳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立馬就答應下來了。可是轉頭想想,還是不知道這娃兒是誰。話說,自己就只知道晉陽公主的小名兒,別的都只聽說過封號。

旁邊的小正太立馬也過來了,也不說話,就拿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盧穎佳。好吧,她得承認,自己對于這些萌物,實在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為了避免他們一個個的過來,只好說道:“好吧,下午去我家的話,給你們多帶點兒回去。誰都有份兒。”

高陽看著盧穎佳無奈答應地樣子,很是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旁邊的清河公主到是擔憂的說:“還是別麻煩了,如果,如果不麻煩的話,你把糖果怎么做告訴我,我回去讓人做好了。”

清河公主其實真的是好意,她可沒想到什么配方不配方的。以為就和一般人家的菜譜差不多。人家想的是這樣要別人家的東西,還要那么多,多不好呀。不如自己回家讓人做了,大不了做好了也給小姑娘送一份唄。

要是別人沒準還真的為難了。自己開個糖果店,一年也能掙不少錢呢。不過,盧穎佳可不在乎這個。她也就是為了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吃個零嘴兒才弄的這個,后來發現盧母也挺喜歡的,就讓凱撒多做了點兒。空間里多得很。

配方神馬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不指望它掙錢。不過,她們就是怎么做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好吃。誰較自家的原料好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告訴你到是沒什么。可是,你回家了也做不出這么多口味呀。”

清河有點兒不高興,你能做出來為什么到我這兒就不行了,難道是你打算藏私嗎。

“這個奶味的還好說,可是這些水果味兒的都是放了果汁的。現在是冬天,你去哪找果汁呀。”就算你家是皇帝,估計這冬天也找不出新鮮水果。

“啊?那就只能夏天做糖了?”小蘿莉小正太們憂郁了。不能自己做,那這次吃完了,不是就沒有了。

“你這是夏天做得?”高陽問道。似乎很驚奇的樣子。

看著盧穎佳疑惑的樣子,高陽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夏天的時候有一次吧糖放到了手帕里,就忘掉了。結果,還沒到冬天的時候我翻東西翻出來一看,都已經黏在手帕上了啊。你這個這么能放這么多天。”

“哦。我這個不是夏天做的。是過年之前做的啊。”盧穎佳心說,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呀。

“過年前也沒有水果啊。”清河公主疑惑。

“是沒有新鮮水果。不過,夏天的時候水果很多,我們家做了很多的水果罐頭放著,這個里邊就是放得罐頭汁。”盧穎佳解釋說。

“罐頭?”眾人異口同聲。

“恩。你們沒有見過嗎?”盧穎佳小聲嘟囔著,“不能啊,過年之前除了果酒,他們也一人要了一壇子罐頭啊。”

離著她最近的高陽耳朵很是敏捷的捕捉到了盧穎佳的聲音,說道:“什么?他們過年之前就都吃過罐頭了?”看見盧穎佳點頭,很是生氣的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三哥,他們都吃了卻瞞著我們,不給我們吃,太讓人生氣了。”

盧穎佳無語的看著冒火的高陽,還有旁邊一眾點頭的皇子公主們,很是替自己冤枉。自己真沒說吳王吃過呀。自己指的是程懷亮他們,可是現在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算了,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反正她們也就只能口頭上討伐討伐,別的什么也做不了。愿主保佑他們阿門。

還是比較大點兒的清河公主冷靜一點,拉了拉激動的高陽,說道:“現在別說了,等回去再說。現在是在國公府呢。”

對哦。眾人終于醒悟過來,恢復了常態。任誰看見了都得稱贊一聲,果然是皇子公主呀,你看看多么的有風范,多么的有規矩,多么的……。只有盧穎佳心里腹誹,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

這邊正說著,就見屋子靠近門口的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坐在這兒的一眾正太蘿莉誰也坐不住了。有熱鬧誰不想看呀。

于是乎,在清河公主的帶領下,一群人殺進了人群。

一進去,盧穎佳就發現不對,怎么自家哥哥和程懷亮在中間,別人都是為在外邊了。難道哥哥和程懷亮打架了?不能啊。別說自家哥哥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就是以現在他們的合作關系,程懷亮也不可能和自己哥哥打起來呀。

盧穎佳很是著急,馬上就想過去把自家哥哥拉出來。這哥哥被打了自己心疼,哥哥打了人也不行啊。

高陽感覺到盧穎佳的手要松開,趕快又使勁兒握了握。場子里兩個大男人(有這么大點兒的男人嗎。)打架,就佳佳這小胳膊小腿的進去,還不得被他們拍飛了呀。不過,看著盧穎佳臉上的焦急神情,還是有點兒不忍心。抓住旁邊的一個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打起來了?”

旁邊的少年頭都沒回的說道:“他們切磋呢。要說這盧靖宇的功夫真是不錯啊,把亮哥都是一招就打出去了。怎么練的呀。”

就這說話的功夫,場中的兩人就又練開了。結果沒有什么不同,又是一招,程懷亮就出局了。如此兩次,很快他就服氣了。

盧穎佳聽說不是打架只是切磋,就松了口氣。切磋就切磋吧。大唐重視軍功,有機會的話,也讓自家哥哥去鍍鍍金去。反正以哥哥的本事,保全自己是沒問題的。

既然服氣了,比試也就算完了。當然了,下去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反正太房夫人的壽宴上,他們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哪家大人回去也饒不了他們。

高陽公主拉著盧穎佳又走回她們坐得地方。邊走邊說:“佳佳,你哥哥的功夫真好啊。看不出來呀,那么瘦弱的人,能一下子把程懷亮給扔出去。”

盧穎佳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還好吧。不過,我哥哥扔懷亮哥哥出去,可不是因為他功夫有多好,而是懷亮哥哥的功夫很差呀。”

“程二哥功夫很差?你這話可千萬別當著盧國公說啊,不然,盧國公一定要找你比劃比劃的。”小正太說道。好像還自我想象了一下兩人小身板兒的對比,很是成功的把自己嚇了一跳。

盧穎佳到是被逗笑了。程咬金和自己比劃。哈哈,太搞笑了。

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盧穎佳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正太羞澀的一笑,說道:“我叫李治。”

什么?李治?哦買疙瘩這個跟在小蘿莉身后沾光撿漏的小正太竟然是唐高宗李治。

可能是盧穎佳的表情太詭異了,所以李治疑惑的問道:“佳佳姐姐怎么了?”

“哦,沒、沒什么。我是想說、想說、恩,認識你很高興。”說完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說的這是什么呀。

小正太到是很高興,滿面笑容的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姐姐。”

看著李治小正太的笑臉,盧穎佳嘆了口氣。好吧,咱這也算是認識皇帝了,雖然是未來的。不過,也算是好事兒不是。就當為以后做準備了。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個未來皇帝實在是太、太……。

唉,誰看到一個五歲的小正太也想不起別的了吧。咱現在對他好點兒,以后他當皇帝了也好不找自己的麻煩吧。要不,一會兒把糖果多給他點兒?盧穎佳胡思亂想著。

“佳佳,佳佳?”高陽看盧穎佳發呆,就走過來叫她。

“啊,是高陽姐姐呀。”

“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姐姐叫我干嘛?”

“我問你,我想跟你哥哥學武你看行不行。”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不行。”

“姐姐你看,一呢,你是公主。平時在皇宮,我哥哥可進不去。二呢,我哥哥那個武功是男孩子學的,女孩子練不合適。我都沒學呢。三呢,還是那個武功,一般人練不了。我哥哥是吃了不知道一個什么果子,才能練成的。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們祖上就沒出過武林高手啊。”盧穎佳忽悠道。哥哥練得這個功法可是以武入道的功法,不能隨便傳得。雖說氣感不是那么容易練的,可是咱還是別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了。

“啊?那就是沒希望了。”高陽很失落。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其實姐姐要是想學功夫,跟宮中的侍衛學就行了,有很多厲害的人啊。”

高陽很是郁悶的說:“他們的功夫就不程懷亮好那么一點兒點,有的說不定還比不過他呢。怎么能和你哥哥比。我要是跟他們學,得學多少年呀,有什么用。再說了,我又沒有他們力氣大,學了也打不過他們。我是看你哥哥都沒費勁兒就把程懷亮打敗了,所以想學這個。”

哦。明白了。盧穎佳想著,那就簡單了。于是說道:“如果你是因為力氣不夠,所以不想學這個的話,那就跟我學好了。”

“你?”高陽懷疑的目光掃描著盧穎佳。

盧穎佳很是不忿的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別看我小,我可是學過功夫的。而且我學的這個很適合女子學的。”看高陽還是不信,說道:“不信就算了。”自己還省事了呢。

“不行,比試比試。”轉頭在一群豆丁里面掃描了一下,叫道:“六哥,你過來一下。”

盧穎佳看,這個小正太看起來年歲和高陽差不多呀。估計兩人的歲數也差不多,不然怎么高陽指使他指使的這么順手呢。

“干嘛?”小正太很快過來了。估計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剛剛吃進嘴里和下午即將到手的糖的作用。

“六哥,你跟佳佳比試比試吧。”高陽說道。

“什么?”小正太很吃驚。心想著自己妹子不是瘋了吧。

“怎么了?”高陽疑惑。

“怎么了?高陽啊。雖說你哥哥我平時是不怎么著調,可是欺負個這么小的小屁孩兒,可怎么下手呀。”很是痛心疾首的語氣。心里想著,這小孩兒怎么得罪自己妹子了,這都自己不出手了,還讓自己打人家。瞄了瞄小姑娘的樣子,挺好一小孩兒呀,剛剛高陽自己不是還護的緊了嗎,怎么一下子就得罪成這樣了。

想了想實在是不好出手,對著高陽苦口婆心的說道:“高陽啊,你看,好歹你哥哥我都是個男子漢呀,欺負這么好小孩兒,還是個丫頭,傳出去的話,我得多丟人呀。”想了想,馬上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像是苦瓜臉。

盧穎佳在旁邊看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了。惹來了未來蜀王李愔的一個哀怨眼神兒,那意思盧穎佳一看就懂:小爺我都這么犧牲了,你還不趁機會趕緊跑,再等著我可救不了你了。

想想歷史上對于蜀王李愔的記載:愔常非理毆擊所部縣令,又畋獵無度,數為非法。太宗怒曰:“禽獸調伏,可以馴擾于人;鐵石鐫煉,可為方圓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獸鐵石乎

想來是以后才變成那樣的了。反正現在的李愔看起來還是個很不錯的小孩子。

盧穎佳忍著笑拉了拉高陽的衣袖,嬌聲問道:“姐姐,這個有趣的哥哥是誰?”

高陽聽著盧穎佳那“有趣的”評價,忍著笑說道:“這個有趣的哥哥是梁王李愔。”

“梁王?”盧穎佳納悶了,她記得李愔是蜀王啊。難道又改封的。只能說盧穎佳童鞋乃真相了。

高陽也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同歲,在這兒里就算是同歲了。沒查著李愔是哪年出生的)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真是有夠笨的,要是她真想對付個小姑娘,用得著讓一個皇子王爺親自動手嗎。

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想什么呢六哥,我是想著讓你試試佳佳的功夫,你一會兒跟佳佳比的話可得小心點兒啊,別用太大力,要是傷了佳佳我也不饒你。”

“啊”李愔放下了剛才的擔心,原來不是讓我教訓這小姑娘啊。可是,可是,你讓我和這個小姑娘比試,贏了我一點兒也不光彩,萬一輸了的話,我得多丟臉呀。

李愔皺著眉頭沒動,實在是不想答應。回頭看了看自己妹子那張堅定的臉,唉,攤上這么個妹子,沒辦法。只是希望這個小丫頭可別哭啊,不然別人得以為我一個堂堂王爺欺負小孩子,還是個女的,爺是臉面都沒了就。

想到這兒,李愔對著盧穎佳說道:“比試可以,那一會兒你要是輸了,可別哭啊。要不然我就不比了。”

盧穎佳看著他,側頭笑了笑,說道:“好,我要是輸了一定不哭。”心里想著,你要是輸了也別哭才好呢。

就這樣,兩人都擺好了架勢。確切的說,是李愔擺好了架勢。周圍一眾小蘿莉小正太一看,真好呀,又有熱鬧看了,今天可算是沒白來,剛看完了一場這就又一場。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圍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兒,充分體現了愛看熱鬧的本性。

四周的青少年們,一看,嗬,我們這兒剛散了,你這兒就又開始了。快看看快看看。呼啦,又圍了一圈。當然盧靖宇和房遺愛他們也在此列。

盧靖宇一看場地中間的盧穎佳,很是擔心。至于擔心誰,這還是有待考證。他擠到前邊去,拉過盧穎佳小聲說道:“佳佳,怎么回事兒?”

“哥哥,沒事兒。我們鬧著玩兒呢。回去我再跟你說。”盧穎佳安撫了一句。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說道:“好的,那你可小心點兒。”

李愔在對面來了一句,“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不會打傷她。”

盧靖宇聽見這話,看了看李愔的小身板,嘴角抽了抽。天知道他剛才說的小心可不是讓自己妹子小心別受傷,而是讓她小心點兒別出手太重。自己妹子的功夫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她。

鑒于兩人外貌差距實在是巨大,李愔聽到的都是些諸如:可千萬別使勁呀。你可悠著點兒勁兒之類的。李愔郁悶呀,這我一會兒到底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

好容易人們都囑咐了一遍,盧穎佳覺得,再讓他們說下去的話,李愔就該打退堂鼓了,沒看現在他都一個勁兒往圈子外邊看呢嗎。

盧穎佳趕快走過去,說道,“好了,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于是,眾人就看到兩個人在圈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難道在比拼內力?”一個小聲嘀咕了一句,馬上就被在他旁邊的一個人給拍到了后腦勺上。

盧穎佳覺得很好笑,于是說道:“可以開始了。“

李愔啊了一聲,說道:“那你就打吧。”

盧穎佳滿頭黑線,好吧,你既然這么說了,咱就不跟你客氣了。

盧穎佳可沒敢像盧靖宇似的一下子把李愔扔出去。一個是她身高體重年齡什么的在這兒擺著呢,那樣扔出去的話,視覺效果,太……驚懼了。再一個,人家李愔再小那也是個皇子王爺,被一個小姑娘扔出去的話,似乎,那個面子上太難看了吧。

于是乎,兩人在盧穎佳的刻意下,你來我往的打的非常激烈。叫好聲很多呀。

這一場架打的盧穎佳很郁悶,人家不是賣藝的好伐。看看時間,恩,應該差不多了吧。盧穎佳決定結束這個‘精彩的節目’。

很快隨著盧穎佳的一個巧勁兒,很好,李愔蹬蹬蹬倒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身形。(原諒偶,真的不會寫打斗場面。羞愧飄走)

一眾人可是驚呆了。這這也太那個什么了吧。要說剛剛盧靖宇把程懷亮給贏了,那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少年刻苦,民間也是有高手滴,咱不能做井底之蛙。可是、可是現在。這李愔可是比這個小丫頭大三歲。這可不是十七八的少年,一歲兩歲的差不出什么。這是七歲的小丫頭和十歲的少年相比較,那能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嗎。難道他們盧家專出武林高手?

高陽看見李愔被打敗了,或者只能說是打退了,卻是很高興啊。先是對著李愔很是鄙視的說了一句:“六哥,你也太弱了,連佳佳這么點兒的小孩兒都打不過。”轉過頭,對著盧穎佳高興的說道:“佳佳,教我教我。我就跟你學這個。難不難?”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眼神,就差再加個尾巴來回搖了,好笑的說道:“不難的。不過就是練習的時候挺辛苦的。”

“那怕什么”高陽很是不在乎的說道“跟著那些侍衛們學的時候也很辛苦的。我父皇說了,習武就要不怕苦不怕累。”

“呵呵,那好吧。姐姐什么時候有時間就什么時候來找我好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轉頭看見高陽旁邊湊過來了李治這個專揀便宜的小正太,囁囁的說:“佳佳姐姐,到時候我也跟著你學好不好。”說完,還用那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都想仰天長嘆了,你丫的能不能不跟在別人身后撿漏呀。面上可不敢顯出來,還是溫柔細語的說道:“九皇子,不是我不讓你學。不過話我可得說在前邊哦。這個功夫一般都是女孩子學的,我可沒見過男孩子學,你要是愿意學呢,我也不攔著,不過……”

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李治聽沒聽懂,反正走過來的李恪是聽懂了,一把把李治拎過去,說道:“九弟,回頭三哥給你找個功夫頂頂厲害的師傅給你,咱們不跟著女孩子學那個啊。咱們九弟可是個小男子漢,怎么能跟女孩子學一樣的呢。”

旁邊一眾人一聽,原來是單獨給女孩子的功夫,很是遺憾呀。不過,那些小蘿莉們高興了。年紀小的幾個小蘿莉更是跟在盧穎佳身邊,用那晶晶亮的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功夫好的不是沒見過,誰家沒有個厲害的家將護院什么的呀,可是這么小的功夫厲害的小女孩兒沒見過呀,恩,值得崇拜。一眾小姑娘都覺得自己與有榮焉,哼,讓你們這幫臭小子還敢看不起我們,不是還是比不過我們嗎。

接下來的事兒就很是順理成章了,盧穎佳被高陽公主緊緊的拉在身邊,連盧靖宇來找她,都被高陽幾句話給打發了回去。叫囂著:“放心吧,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佳佳妹妹,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誰敢管本公主的事兒。”

在眾人的保證,高陽的叫囂,盧穎佳安撫的眼神中,盧靖宇也只能是無奈地敗退了,雖然他很是擔心自家妹子的脾氣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公主,可是現在不是沒有那。誰叫他還真的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呢。相對于他的擔心,房遺愛就神經大條多了,安慰盧靖宇說道:“放心吧,雖然高陽很不講理,不過,可沒人敢當著她的面欺負佳佳,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放心吧。實在不行,我也一定會救佳佳的。”

盧靖宇被安慰的很是無奈,聽見房遺愛這么說,更是覺得這家伙不靠譜。到時候你救得了嗎你。

別管盧靖宇怎么擔心不安,反正盧穎佳跟著高陽是覺得挺爽的。即使心里很是看不起盧穎佳,可是也沒有人像長孫青一樣,明目張膽的在高陽這個驕橫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找她的麻煩。所以,盧穎佳很是順利的待到了壽宴散席。

吃晚飯,已經隱忍很久的高陽終于不能再忍受了,馬上拉著盧穎佳的手就要跟著她回盧府。盧穎佳也打算回去了,畢竟宴會應酬什么的,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她心里很是不喜歡應酬的。

找到盧靖宇,剛要說回家,就見房府的一個家丁走過來了,攔住他們說道:“盧公子、盧小姐,老爺說請兩位稍等片刻,等老爺送完客人,請兩位書房相見。”

盧靖宇看了盧穎佳一眼,點點頭答應了。“哥哥……”盧穎佳擔憂的看著自家大哥。

“別擔心,沒事兒。哥哥一定能應付的。”盧靖宇摸著自家妹子的頭安慰道。

“恩,哥哥。到時候房大人要是問起你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說去國子監上學啊。”盧穎佳叮囑道。

“呵呵,放心吧,哥哥知道。”

盧穎佳一會兒是不打算說話了,畢竟她只是一個過了年才七歲的

既然宰相大人召見,那自然是不能馬上回府了。高陽很是沮喪。不過,你要讓她和大唐宰相對著干,她這個受寵公主還真沒那么大的膽子。

等了一會兒,剛剛傳話的家丁又來了,這次是來給他們帶路去書房的。

揮別了不怎么高興的高陽公主,盧靖宇和盧穎佳來到了房玄齡的書房。

“盧公子、盧小姐,這就是老爺的書房了,小的不能進去,這就告退了。兩位請。”盧穎佳拉著盧靖宇的手,心想著:怎么那么像電視里的狗血劇呀。是不是有什么人想陷害他們家,才讓人把他們領到房玄齡的書房來?盧穎佳徹底陰謀論了。愈發拉著盧靖宇的手不讓他進去。

盧靖宇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子發現了什么事兒,不過看她那緊張的樣子,自家心里也有點兒發毛了。兩人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正不知道怎么辦呢。

書房里傳出了說話聲:“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來?莫非是怕進書房不成?”

“呼。”原來是真的有人呀。

呵呵,盧穎佳對著盧靖宇傻笑了兩下,放下心來。自己真是太小心了。呵呵,果然是前世宅斗文看多了嗎。O(╯□╰)o

定了定神兒,不敢再讓屋子里的宰相大人等著,兩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穿著家常灰色長衫的老者坐在書案旁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盧穎佳看著房玄齡喝茶,心里想著:都說古代是端茶送客,那他現在喝茶算不算是呢,總不能我們剛進來就讓我們走吧。

心里轉著念頭,這動作就呆呆的了。盧靖宇不知道自家妹子這是怎么了,不過,有點兒失禮呀。使勁伸手拉了拉她,盧穎佳這才反應過來。天啊,自己竟然在第一次見人家的時候走神了,還胡思亂想。太太尷尬了。

盧穎佳不好意思的對著房玄齡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然后馬上心里就懊惱了,天吶,自己今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總是做傻事呀。

房玄齡看著這小姑娘那副小女兒狀,到是覺得很有意思。長久以來他在人前都是威嚴的,別說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女兒也沒有敢跟他撒嬌的,所以,盧穎佳這幅小兒女姿態,到是讓他覺得很是親近。覺得這個孩子真是不錯。

轉頭,看見和小姑娘一塊兒進來的少年,身高已經長成個大人樣子了,不過臉上還是能看出青澀的痕跡。據說,這個少年過了年才十四歲。恩,在自己面前還能不卑不吭,不錯。

第一個照面,盧靖宇兄妹就給房玄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坐吧。”房玄齡放下手里的茶杯。揮手讓兩小坐下。

“今天如何?”

盧靖宇沉著的答道:“很好,各位公子小姐對我和舍妹都很是照顧。”

房玄齡不置可否。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在意。似乎這只是他找的一個開頭話題。

“剛剛夫人讓人把你們今天送的賀禮送到老夫這兒來了。老夫要在這兒多謝小哥兒的厚禮了。”房玄齡換了一個話題又說。

“不敢當大人的謝。那本就是我們孝敬夫人的。”盧靖宇謹慎的答道。

“恩。不過這個福壽魚看起來可不一般,你打算怎么處理?”

“已經孝敬給夫人的東西,自然就是夫人的了。自然全憑夫人做主。”

盧穎佳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當時我就說了,那叫羅漢魚,怎么到這兒就變成福壽魚了。你們怎么能隨便給人家改名字啊。可是盧穎佳也就敢在肚子里腹誹一下,讓她說出來,她可沒那膽子。

房玄齡似乎對于盧靖宇的答復很滿意,卻又轉換了話題,說道:“我聽俊兒說,賢侄在跟著孫思邈神醫學習醫術?”

盧靖宇一聽房玄齡換了稱呼,馬上從善如流的答道:“小侄確實有幸拜在孫神醫門下,只是時日尚短,沒有什么進益。”

“年輕人怕什么,只要你刻苦,時間長了就好了。”房玄齡又接著說:“孫神醫這是打算在長安常駐了?”

“不是,師傅過了十五就要接著出去云游行醫了。”

“那賢侄是跟著你師傅……”

“不是,師傅說:父母在不遠游。如今家中只有外祖母、母親和小妹,小侄如果跟著師傅云游的話,家中的老弱就沒人照顧了。所以,小侄只是在師傅每年回來的三個月聆聽師傅教誨。”盧靖宇噓吁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不是一年里大部分時間都閑賦在家?”房玄齡皺眉說道:“這樣吧,過了年我跟國子監的祭酒說一聲,讓他考一考你,要是能通過考試,就去國子監讀書吧。少年人還是多讀些書好。”

盧穎佳一聽,恩?這就解決了,也沒問問他們自己的意見。

房玄齡看著小丫頭那立馬就賊亮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本來我聽俊兒說盧家兩個公子,老夫還想,讓你們兄弟兩個都去讀書,可是這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公子,一個小姐了。”

盧穎佳一聽,什么?本來上學讀書也有自己的份兒,但是現在沒了。立馬就跟戳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早知道說什么也不聽自家娘親的穿女裝,多好的機會呀。

房玄齡看著小丫頭泄氣的樣子,嘴角向上挑的更高了,等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不過,雖然是個小丫頭,要是想上學的話,也是可以跟著去的。”

盧穎佳立馬抬起頭來,期待的看著房玄齡,問道:“伯伯是說,佳佳也可以跟哥哥一樣去上學嗎?”

房玄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只要你能通過國子監博士們考試。就到今天和你一起玩兒的好多小姑娘都在國子監讀書呢。”

“噢——”盧穎佳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本來以為沒有希望的事兒了,竟然成了。跑到房玄齡身邊興奮了行了個禮,說道:“多謝伯伯,您真好。”

房玄齡被這個丫頭的興奮樣驚得愣了一下,剛剛明明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呀,怎么一下子變成野猴子了。

盧靖宇撫額,自己這個妹子呦。你就不能再多裝會兒。這本性暴露的也太快了吧。

“咳,”房玄齡咳了一聲,盧穎佳聽見后,馬上手腳僵硬的停下了,轉過身對著房玄齡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伯伯,對不起,我就是太高興了。”

“呵呵,好了,過了十五老夫讓俊兒帶你們過去國子監。趁著這幾天沒事兒,溫習一下功課,省的到時候丟了老夫的臉。”

“是。”兩兄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晚輩就告辭了。”盧靖宇站起來行禮說道。

“恩,”

兩人剛要走,就聽見房玄齡的聲音:“對了,你們給俊兒的那兩本啟蒙書不錯。”

盧穎佳這下子聰明了,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只聽盧靖宇說道:“那只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是啟蒙用,沒別的用處。我們平時閑著也是閑著,本來是打算開春帶到莊子里給莊戶的孩子們啟蒙的,正好俊哥兒去了,他能用我們也很高興。”

“恩,推廣開來確實是利國利民呀。”房玄齡嘆息了一聲。

想來剛才那一問就是在試探盧靖宇對于推廣三字經的態度,看看是不是能推廣天下,畢竟他們說是增加祖傳的嗎。唉,果然不愧是宰相大人呀。什么事兒都能聯系到天下上去,像她,當時就只想著教教莊戶的孩子,最好能出幾個有能力給自己辦事兒的人。

兩人找到等著的房遺愛和高陽等人。房遺愛是知道自家父親找他們,不大放心,以他自己的經驗,兩個人出來恐怕會很狼狽。

而高陽是純粹等著盧穎佳回家呢。不過現在已經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了,正在發脾氣呢。見著他們回來,趕快過來拉著盧穎佳的手,催促道:“快點兒快點兒,不然一會兒天黑就該回去了,到時候只能等下次了。”

房遺愛才不管高陽急不急呢,看著兄妹兩個說道:“沒什么事兒吧,我父親、嗯、沒說什么吧。”盧穎佳覺得,他是想問,他家爹爹有木有教訓他們兩個。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房大人就是說讓我們兩個過了十五去國子監考試。”

“考試?那就是說,你們要來國子監讀書了?”高陽驚喜的說。自己喃喃自語的說:“對呀,我怎么就忘了呢,只要你來國子監讀書,我們不是就能天天見面了嗎。誒呀,我真笨。”

對著盧穎佳又說道:“真好。你也來國子監讀書。”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還不一定呢,房伯伯說我跟哥哥過了十五是去考試,如果能通過國子監博士的考試,才能去上學。”

高陽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你肯定能來國子監上學的。別擔心。”

李恪聽見了高陽的話,在旁邊說道:“高陽,你可別做什么事兒啊。”

高陽聽了這話,皺了皺小鼻子,想了想,說道:“大不了到時候我求父皇去。”

寒暄完畢,等到了找過來的盧母,一行人以吳王李恪為首,通通去了盧穎佳家。主要是吧,人家吳王說了,這未成年皇子公主們可都是他帶出來的,人家自然要一個不拉得帶回去。所以,浩浩蕩蕩的幾輛馬車,就到了盧穎佳家。

由于天色已經不是很早了,當然了,也有冬天天黑的早的緣故。所以,高陽等也沒有要求在她家里逛逛,一行人直接就殺到了盧穎佳的小院兒。

沒辦法,當初她舍不得自己那個漂漂的大魚缸,所以就把她放在自己閨房的客廳里,放上了幾條錦鯉,里邊還放了幾條能發出五顏六色光芒的月光魚,當然了,這個月光魚是經過空間改造的,不然,和錦鯉可養不到一塊兒。里邊的細沙、鵝卵石、水藻等物,布置的很是齊全。

一進門,那個大大的魚缸很是顯眼,畢竟它放在屋子的中間,占據了屋子五分之一的空間,想不顯眼都難。

“哇,好漂亮呀。”一眾小正太小蘿莉齊聲贊嘆,嘩啦一下就圍在了魚缸邊上。高陽也很是高興啊,這太漂亮了。拉著盧穎佳的手就說道:“你是說這個給我嗎?是嗎是嗎?”

盧穎佳使勁兒保住自己的胳膊,說道:“姐姐你慢點兒。你看那個就是錦鯉,你喜歡嗎?”

“恩,錦鯉很漂亮,可是,那個發光的小魚也很可愛,它怎么能發光呢?”

“那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只有這幾條,姐姐要是喜歡也給你兩條。”盧穎佳想了想,給她兩條月光魚也沒什么,當時她就是怕這月光魚雜交,所以,這幾條都是經過處理的,已經不能繁殖了。送出去兩天也沒什么。

高陽一聽,立馬就欣喜異常了。也不往前擠著看了,畢竟咱自己都有了,回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盧穎佳見狀,說道:“姐姐,你們在這兒玩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拿糖果。”

“找什么急,等會兒在去。”高陽拉著她不讓走。人家正興奮的說。

“呵呵,姐姐,天都要黑了,等一會兒王爺一定不讓了。回家會晚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也是。”高陽掃興的皺了下眉,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盧穎佳無奈,只要暗暗連通空間,將準備好的一大包糖果瞬移到屋子里一個裝飾用地箱子里。這才帶著高陽走進去。

一進屋盧穎佳就后悔了。高陽這個樣子哪像是個公主呀,分明就是個土匪嗎。好家伙,這都趕上抄家了,屋子里就沒有她不想要得東西。

首先,一進門,她那個大大的拔步床就進入了高陽的眼簾。這丫頭很沒見識的一副村姑樣兒就沖了過去。左摸摸右摸摸,問道:“佳佳,這是你的床?”

“對呀,這個叫拔步床,我們去云游的時候,那里都是這種床,我很喜歡,所以回來后就做了一個。”盧穎佳答道。為了避免高陽再問床的問題,拉著她說道:“快點兒過來,我們拿糖果。”

然后,她就悲催的發現,她瞬移到糖果的那個箱子根本就不是箱子。虧她自己還想呢,怎么會有個空箱子呢。而是她在空間海里打撈的一個海蚌。要說這個海蚌的殼也不是什么難得的東西,主要是,她的這個有點兒大。

唉,好吧,不是有點兒大,是很大。雖然沒有夸張的一個木箱子那么大,可是以盧穎佳現在的身高,也有她一半高了。

高陽一看見這個海蚌殼,立刻拋棄拔步床,投奔海蚌殼了。經過盧穎佳精挑細選裝飾屋子的東西別的不說,起碼外觀看起來那是沒的說。高陽立刻挪不開眼了。走上前就要伸手去摸。(。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高陽看見了盧穎佳臥室的海蚌殼,立刻挪不開眼了。走上前就要伸手去摸。盧穎佳趕快伸手在她之前打開了海蚌殼,露出了里邊的糖果。

笑話,哪敢讓她先摸呀,這個海蚌殼是被她施了陣法的,人一摸從它嘴的裂縫處就自動打開。這要是讓高陽公主給一把摸到那,蚌殼自己打開了,還不得把小丫頭嚇出個好歹來呀。

不過現在想來這個也保不住了。趕快在高陽看不見的一面,左手掐著繁復的手印,快速的破壞掉蚌殼上的法陣。心里一陣的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在這個房間施展空間法陣。本來是打算把空間拓展一下的,反正是自己的臥室,在這個年代,這古代的臥室恐怕沒什么人能隨便進吧。況且,她從不讓丫鬟進她的屋子。后來想了想,想住豪華的還不容易嗎。空間里,想住什么風格的有什么風格的。所以,就把拓展空間的事兒放下了。幸虧呀幸虧。

這邊盧穎佳在心里慶幸不已。那邊高陽摸著漂亮的海蚌殼已經愛不釋手了。看見盧穎佳看著她的眼神,高陽也顧不上維持自己那公主的派頭了。抬著頭,兩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盧穎佳,要不是盧穎佳知道這是個呼風喚雨的公主,還不得以為這丫頭多可憐呢。

唉,算了,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比河蚌殼就是個頭大點兒,顏色鮮艷點兒。沒別的。

“唉,我這兒也沒什么別的盛糖果的東西。姐姐要是不嫌棄,就把這個拿走吧。我這兒也就是用它盛些小玩意兒。”盧穎佳口不對心的說道。

“恩恩恩。”高陽小腦袋點的飛快。盧穎佳幫著高陽把海蚌殼蓋上,高陽一把就把它抱在了懷里。說道:“天兒晚了,我們出去吧。”

“好的。”盧穎佳估計外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她要送得魚。出來一看,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幾下。果然,年紀小的幾乎人手一個小陶罐,至于陶罐里是什么?盧穎佳都不用費心猜,用腳趾頭都知道。你看看她那漂漂的魚缸,都快空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小鬼,連她魚缸里的水草都沒放過。可憐她那剛剛還顯得很是擁擠的大魚缸,現在就剩下了那么兩條半魚。看來,這幫人的臉皮還沒厚到一定程度,知道給她留了兩條。

已經都拿了,盧穎佳也就不好在說什么了。唉,算了,反正咱也不缺這東西。拿了就拿了吧。盧穎佳決定無視小蘿莉小正太們手中的陶罐。當然了,如果她注意的話,就會發現。手里捧著小魚兒的都是年紀小的蘿莉正太,或者叫做三寸小豆丁更為合適,這些小豆丁都興高采烈的看著她,或者說是看著和她一起出來的高陽——手中的海蚌殼。

人家小豆丁們都沒有不好意思好伐。因為這幾個最大的才五歲。就是李治小童鞋。李治童鞋看見盧穎佳的目光在他手里轉了一圈,囁囁的說道:“我,我想把它帶回去給妹妹看。”

‘妹妹?’難道是著名的晉陽公主出生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出不出生的和她也沒關系,反正也見不著。

至于大點兒的小蘿莉小正太和少年少女們,嗯,大概也許似乎是不好意思了呢。反正盧穎佳看誰誰就轉頭。

不過,現在她可沒有閑心再注意這些了,因為,那些小豆丁們已經圍在她身邊來了。一個個的嘰嘰喳喳的問:“十七姐,十七姐,這個是什么?”

“好了,”高陽得意洋洋的舉著手里的海蚌殼,說道:“這是佳佳妹妹送給我們的糖果。等回宮就分給你們”

旁邊一直由盧靖宇陪著的李恪也立馬接口道:“對對對,現在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再晚回去的話,父皇一生氣,估計你們就再也別想出來了。就到先回去吧。”

走之前高陽很是鄭重的和她約定國子監見。好像認定盧穎佳一定能去似的。雖然盧穎佳也覺得自己能去,不過,高陽這么有信心,不會是要做什么吧。

只能說通過一天的相處,她還是蠻了解高陽的。

高陽丫頭很是歡快的抱著現在屬于自己的海蚌殼。其實,她身為大唐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什么好東西沒見過。蚌殼也不是沒有。當然了,沒有這么大的,不過,也不至于喜歡成這個樣子。主要是她覺得盧穎佳很好。

并不是說給她很多東西,所以她就高興。這想送她東西討好她的人多了,可是她喜歡的人那可是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主要是吧,她覺得和盧穎佳在以前,感覺很好。盧穎佳對她的態度,不是一個民女對待公主的態度,而是一個小姑娘對待和藹可親的大姐姐的態度。好像她們是平等的,對她既不獻媚又不故作清高。這個態度讓她很舒服。

身為皇室的公主,享受著奢華的生活,卻很難感受這平凡的親情。所以,她不想讓人欺負她。哼,一定要讓佳佳去國子監上學。高陽在心里下定決心。

回到皇宮。一群大小蘿莉把帶回來的糖果一掃而空,當然了,高陽作為糖果的持有者,自然占有了其中的主要資源。至于那些正太們,好吧,小的給幾個,大點兒的嗎,你們一個個的男子漢,好意思搶小姑娘的吃食嗎。哼,抱著自己的海蚌盒子,很是敖嬌的走了。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后腦勺。

高陽把東西抱回自己的寢宮放好后,想了想。讓人找了個漂亮的盒子,把帶回來的糖果每種口味都挑出一些來,裝到盒子里。捧著來到了李世民的太極殿。

高陽捧著盒子一進門,就提高聲音嬌憨的叫道:“父皇,看看,我給您帶好吃的來了。”

侍者趕快給這個小姑奶奶撩開簾子,高陽鬼頭鬼腦的往里伸了伸小腦袋瓜,又說道:“父皇,女兒給您帶好吃的來了。”

李世民一看自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忙笑著說道:“高陽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外邊多冷呀,還不趕快進屋。要是受了涼可怎么辦。”

高陽很快就跑進屋,來到李世民面前,捧著糖果盒子,得意的給自家皇帝爹爹看,“父皇,女兒給您送好吃的來了。這是女兒今天新得的糖果,可好吃了。恩,比御廚房做得好吃多了。您嘗嘗。”

看著自己女兒那得意中帶著期待的眼神,李世民哈哈一笑,說道:“好,那父皇就嘗嘗我寶貝女兒說好吃的糖果是怎么個好吃法。”

說著拿起一塊兒來放進嘴里。恩,一進口就有一股桃子的清新香味飄散在嘴里。李世民對著自家女兒連連點頭,說道:“恩,不錯。”

高陽聽見了,得意的說道:“好吃吧。我就知道父皇會喜歡吃。”

“對對對,還是我閨女孝順。”李世民心情大好的稱贊道。

高陽笑瞇瞇的聽著李世民夸獎自己,然后閑聊似的說道:“父皇,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哦?見到誰了?”李世民配合的問道,對于女兒的神秘很是好笑。還能是什么隱士高人不成。

“就是發明這個爐子的盧家人。”高陽小手指著太極殿大殿里兩側的鐵爐子。“他們家的女兒叫盧穎佳,佳佳可好了。這個糖果就是佳佳給女兒的。還給了妹妹們幾條好看的小魚兒。”

“哦?”李世民疑惑,記得上次說起爐子的時候,記得是誰說盧家有兩個孩子都是兒子來著。沒聽說有女兒呀。“不是說兒子嗎?”

“嘻嘻,那是佳佳妹妹女扮男裝拉。結果那些臭小子們都沒有看出來。”高陽笑嘻嘻的說道,又加了一句,“我看喜歡佳佳了。本來我以為以后就不好見佳佳妹妹了呢。結果出門的時候房大人說讓他們兩個過了十五都去國子監考試,如果,過了就能去國子監上學了。那樣我們就能天天一起玩兒了。”隨即又低落的說道:“唉,可是佳佳的哥哥考試一定能考過的。不過佳佳那么小,萬一要是考不過,可怎么辦哪。”

李世民聽到這兒,看著情緒低落的女兒問道:“高陽很喜歡這個佳佳?”

“恩,很喜歡。”

“那好吧,既然這樣,就讓這個、這個小姑娘叫什么來著?”

“盧穎佳。”

“對,這個叫盧穎佳的小姑娘先去啟蒙班,要是學的快的話,就調到和我的高陽一個班,怎么樣?”

“哦。謝謝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高陽答到了目的,高興了跑到自家父親身邊膩歪。

直到外邊侍者通報:“皇上,宰相大人求見。”

盧府這邊,兄妹倆好不容易把這一幫不能得罪的小魔怪打發走了,狠狠的吁了口氣。盧穎佳雖然猜測高陽會做些什么,可是她記得當時李恪已經制止她了,所以就沒往心里去,所以,也就不知道高陽已經想辦法讓她免試入學了。還是直接通過的唐朝的最高執行總裁,大OSS李世民。。.。

很快就到了上元燈節,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元宵節。

自從元宵有了張燈的習俗以來,歷朝歷代都以正月十五張燈觀燈為一大盛事。據《隋書音樂志》記載:元宵慶典甚為隆重,處處張燈結彩,日夜歌舞奏樂,表演者達三萬余眾,奏樂者達一萬八千多人,戲臺有八里之長,游玩觀燈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通宵達旦,盡情歡樂,熱鬧非常。

到了唐朝發展到了盛世空前的燈市。并且由原來的一天變為三天。不過,其中還是以正月十五這天最為熱鬧。

要說來古代那是空氣好、環境好,吃的也放心,絕對綠色環保。可是就有一樣,盧穎佳開始很是不習慣,那就是宵禁。也就是說,只要晚上禁鼓一響,行了,您就可以上床睡覺了。您要是睡不著想溜達溜達,也行,就是呀,得在您自己個的院子里。出門?行了。只要被得著,那您就犯罪拉,等著受處罰吧。所以說,對于盧穎佳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習慣于晚上凌晨休息的人來說,那宵禁,簡直就等同于痛苦。

主要是她躺床上睡不著呀。所以,她經常跑空間里去溜達。可是,空間再好,也找不著那逛街的感覺。所以,寂寞呀。

所以說,這上元燈節這三天,那簡直就是福音。這一年里,唯獨這上元燈節的三天,是皇帝特許開禁的,叫做“放夜”。盧穎佳早就掰著手指頭數天數了。

盧靖宇大概也是了解自家妹子的性子的,所以早早的就告訴她,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待著,等晚上的時候,早早吃晚飯就帶著她出去看燈。并且威脅說,如果膽敢自己偷溜出去的話,別說今年的上元節別想出去,以后都別想了。

盧穎佳雖然對他這態度有所不滿,不過想想,上元節上忍肯定是很多了,哥哥這樣也是怕自己給走丟了。唉,算了吧,咱忍了

中午剛剛吃過午飯不久,房府就來人下了帖子,說是白天沒時間,家里來了很多人,專門請了戲班子唱戲,所以不能出來,晚上讓兩兄妹在家等著,他們到時候和兩人會合,一起去燈市看燈。

下午,盧穎佳兄妹倆剛吃過晚飯,正在陪著盧母說話的時候,外邊通報說是房公子他們來了,在門口等著呢。讓兩位公子趕快出去。

“行了,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不過,晚上玩兒的時候,佳佳一定要跟緊你哥哥,拉著哥哥的手不能放,知不知道。”盧母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吧,娘親。我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哥哥,保證不把哥哥給丟了。”盧穎佳調笑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盧靖宇嗔笑了一句。

這才辭別盧母,跟房遺愛等人會合。

剛一出門,程懷亮的大嗓門就亮了起來,“我說快點兒呀,咱們得現在就過去,不然一會兒人多的就走不過去了。只能被人群擠著。往哪擠就往哪走。”

十幾個人都是一些少男少女,全都下了馬車在她家的門口等著。因為盧家離著燈市不是很遠,所以,眾人都決定把馬車留在盧家,步行去燈市。

看見他們兩個出來,房遺愛跑到盧穎佳旁邊,拉住她的手說道:“佳佳妹子,一會兒燈市上人多得很,你一定要拉緊我的手,不能放開,不然要是有壞人把你給拐走了,你可就回不了家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想著:這什么孩子呀,怎么就不想點兒好事兒呀。

不過,看房遺愛那挺著小胸脯的樣子還是有點兒感動的。想來這些話也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不定是哪個這樣告誡他的,他就跑這兒來跟自己囑咐來了。

房遺愛看見盧穎佳沒說話,以為她被自己說的話嚇著了,就拍著小胸脯說道:“佳佳妹妹放心,你只要拉緊我,我會保護你的。”

盧穎佳看著他那一副我是男子漢的樣子,心里很是好笑,點點頭,答應道:“好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盧穎佳左右看看,這里邊年齡最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那些她見過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們,都沒見著,于是問旁邊的房遺愛:“俊哥,怎么就這些人,別人呢?”

“別人?”房遺愛皺了下眉頭,想了想:“哦,你是不是說那些小孩子呀。”

盧穎佳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天吶,房遺愛說別人是小孩子,其實你自己也沒多大吧。但是還是點點頭,說道:“恩。”

房遺愛小大人似的,說道:“出門的時候,他們是要跟著來的,不過被攔了。誰叫他們太小了,要是不聽話四處亂跑,咱們可看不過來。”

“哦。”原來是嫌人家累贅呀。估計自己就是那添頭,請自己哥哥順便填的自己。

還沒有走到燈市,只是出了門就見到各家門口都掛滿了彩燈,自家門口也一樣。盧穎佳抬頭看著自己哥哥說道:“哥哥,你太壞了。”

“怎么?”盧靖宇疑惑了,自己沒干什么呀。

“咱們家掛彩燈你都不跟我說。”盧穎佳鼓著嘴說道。

“呵呵,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咱們家什么時候掛上的燈。估計是娘親讓徐管家掛的。”盧靖宇笑著回道。

“哦。”盧穎佳一聽是這么回事兒呀,原來不是背著自己做的。這還行。轉頭對著自己哥哥獻媚的一笑,說道:“嘿嘿,哥哥,那你一點兒也不壞哈。”

“你這個小鬼頭。”盧靖宇哭笑不得的拍了下自家妹子的頭。

路上的行人漸漸的越來越多了,不少人手里都拎著各式各樣的彩燈。看起來好像是全家總動員,男女老少都有。

一路上街道兩旁擺滿了攤位。賣吃食的,賣字畫的等等,但是,最多的還是賣彩燈的。盧穎佳左手拉著哥哥,右手拉著房遺愛,跑到一個賣雜貨的攤位前邊。這個雜貨攤上掛著很多的面具。讓盧穎佳想起了著名的《大明宮詞》。恩,自己也要買一個昆侖奴的面具,也不知道有沒有。

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唉,可能是現在還沒有盛行昆侖奴呢。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個夜叉的面具,付了錢帶在了自己的臉上。還轉頭問房遺愛:“好看嗎?”

房遺愛扭曲著臉,使勁兒憋出了兩個字:“好看。”其實心里郁悶的不得了,你說好好的一張小臉兒,戴上一個那么丑得面具,竟然還問自己好不好看,那能好看的了嗎。唉,自己還不能說難看,萬一自己一說難看,她要是哭了,自己可不會哄人。

越往前走,人流越多,攤位越多了起來。盧穎佳穿來唐朝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經歷這么熱鬧的場景。心里很是有些激動。以前的時候雖然也有燈會,可是那時候卻沒有這個氛圍了。感覺很是不一樣。

程懷亮看著盧穎佳那東張西望的眼睛,笑著說道:“佳佳妹子別著急,現在時間還早,你看這不是天還亮著呢嗎。等一會兒天黑下來了,街上的等都點著了,那才叫好看呢。到時候渭河邊上還要放燈呢。你到河里一看,到處是飄得漂亮是小花燈。”(差點兒想寫放焰火,后來一想,那時候好像還沒有呢吧。)

“對了,現在大家要不要吃點兒東西,一會兒再想擠出來吃東西可就不好說了啊。”程懷亮說道。

眾人全部搖頭。

時間逐漸過去,天漸漸黑下來了,街上的燈陸陸續續的都點著了。盧穎佳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顧不過來了。

那些花燈真是漂亮啊。有的燈一看就是用接近通明的輕紗圍了一圈,輕紗上的花紋不知道是畫上的還是繡上的,或者是剪出形狀來之后貼上的,總之在里邊燈光的照射下栩栩如生。盧穎佳走進去看,有些圖案是人物,擺出了各式各樣的舞姿,有些是飛鳥花卉,有些就好像是一幅畫。真是美不勝收啊。

盧穎佳看著街上的行人有些手里提著漂亮的花燈,也動了心思。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說道:“哥哥,我也想要一盞。”

盧靖宇看了看那些攤位,說道:“好吧,我們過去近處看看,你選一個。”

“恩。”

三個人隨著人流,涌到了花燈的攤位前邊。程懷亮等人自然也跟著過來了。攤主一看過來了一群的少男少女,自然是趕快介紹自己的花燈。

盧穎佳看著形狀各異的花燈,簡直挑花了眼,指著最上邊的一個蓮花造型,花樣繁復的花燈說道:“那個多少錢?”

攤主笑著說道:“我這兒的花燈呀,想要必須得猜對了它下邊掛著的燈謎,才能送你的。小姑娘。”

盧穎佳期待的看著自家哥哥。心里說著:哥呀,現在該你上場了,你總不能看著你妹妹我這么小的孩子去猜燈謎,換花燈吧。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期待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猜燈謎自己不拿手呀。但是還是認命的看向了那個高高掛起的謎語。。.。

盧靖宇被自己妹子看的沒有了辦法,只能認命的看向了那個高高掛起的謎語。房遺愛在旁邊突然問道:“猜對了就送?不要錢?”

厄,攤主頓了一下,說道:“公子猜中了花燈自然就是公子的了,不要錢。”

“那要是一直猜不中呢?”房遺愛又問。

“呵呵,公子要是實在猜不中,而女公子又喜歡的話,那買也是可以的。”攤主笑呵呵的說。

噢。盧穎佳聽明白了,這攤主就是打著白送的旗號來招攬顧客。這花燈自然是越好看的越能招來人,所以就掛的越高,相應的謎語自然也就越難。到時候猜來猜去猜不中,可是又很喜歡,自然只能是花錢買下來。這個時代識字讀書的人,那都是金貴人,沒有多少。所以,就是有人猜對燈謎,那也不會有幾個的,自然白送不了幾盞,可是卻能給自己的攤位增加不少的人氣,生意比單純的賣燈,要好的多。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看中的這個多半最后要掏錢買了,于是也跟著眾人抬頭去看。

只見等下邊的紙條上寫著:胸中荷花,西湖秋英,晴空夜明,初入其境。(四個藥材名)(曹操考華佗的謎語,唐朝人民估計已經知道了,這里就算是他們不知道吧。O(∩_∩)O)一眾自認為是才子的未來武將文臣們,全都傻了眼,互相對視一下,把頭都轉向了盧靖宇。

盧靖宇一看,不錯呀,這個咱熟。在哪是冥思苦想。

旁邊房遺愛可等的不耐煩了,再加上看見盧穎佳那期盼的眼神兒,對著攤主說道:“多少錢,把等給本公子拿下來。”

“這個……”攤主轉頭看了看盧家兄妹倆,伸手就要拿燈,

“等一下”盧靖宇出聲制止。“是不是穿心蓮、杭菊、滿天星、生地”雖說是疑問句,可是話音很是肯定

攤主一愣,又馬上笑呵呵的說:“公子大才呀,確實是穿心蓮、杭菊、滿天星和生地。”邊說著邊登到高處摘下了那個花燈。盧穎佳拿著到手的花燈,心里很是喜歡。

盧靖宇看了看攤主,說道:“給我們再把那個兔子的花燈拿下來,買了。”

這次攤主沒有顯擺的說猜燈謎送花燈,而是很高興的把兔子花燈送到盧靖宇手里,收了錢。盧靖宇一手拿著花燈,一手牽著盧穎佳。房遺愛也有樣學樣。

眾人又往前走去。

“宇哥兒,剛那個謎語你怎么猜出來的?”旁邊一個小正太問。

“呵呵,你看它那個謎語是這樣的:胸中荷花,胸就是心,荷花也叫蓮花。合起來想就是穿心蓮咯;西湖秋英,西湖就在杭州,而秋英即指菊花。哦,那答案不就是杭白菊嗎;晴空夜明,天氣這么好,應該能看到滿天星星的。呵呵,答案自然就是滿天星了;最后,初入其境……”

“這個我知道,”房遺愛湊熱鬧的說道,“剛剛到了一個地方,誰都不認識,自然就是生地了。對不對?”

“對,就是這個意思。”盧靖宇笑著應了。

這個時候,人是越來越多了,他們想要還是聚集在一起很是不容易,程懷亮趕快說道:“現在人太多了,說不準咱們就被沖散了,一會兒如果咱們不在一塊兒了,就等逛累了到前邊的‘聚賢茶莊’喝茶,到時候大家都去那里,一塊兒回家。”

盧穎佳被自己哥哥和房遺愛使勁兒拉著,可還是被人群沖得東倒西歪的。盧靖宇一看,這樣可不行。就一把把盧穎佳抱在了懷里,拉著房遺愛的手,把他拉到程懷亮身邊,說道:“懷亮兄,你拉著俊哥兒,別管一會兒怎么擠都別撒開手,他還小,可不能給擠人堆里去。”

程懷亮也發現了,這要是給人堆里去了,還上哪找去,要是給拐子拐跑了,或者讓人給擠著了,他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至于這些人的護衛,當初嫌他們礙事,讓他們遠遠的跟著,現在估計是夠遠了,一點兒也看不著了。

房遺愛還想反抗一下,可惜被無情的鎮壓了。他很是不甘心的嘟囔著:“我想跟佳佳妹妹一塊兒,我還要保護她呢。”

“呵呵,”程懷亮啪的打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還想保護佳佳,你把你自己個兒給保護好了就行了,要想保護佳佳呀,你還得再長兩年。”

房遺愛很是不服氣的運氣,可惜,武力值沒有這幫人高,很快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是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里透著無比的幽怨。

盧穎佳被自家哥哥抱在懷里,很是不自在。她也不是真正的六七歲好伐。都已經是成年人的思想了,被一個小少年抱在懷里,感覺很是別扭。于是,在盧靖宇懷里扭來扭去的說道:“哥哥,你讓我下來走吧。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可沒人能把我給拐走了。”

“那也不行。”盧靖宇嚴厲的說道,并且還使勁兒抱了抱懷里的人,接著說道:“佳佳乖啊,現在人太多了。佳佳人還小。要是人群一擁擠,把你帶倒了,你說怎么辦。”

盧穎佳一聽,原來是怕發生踩踏事件呀。好吧,誰叫自己現在是個豆丁身體呢。這種情況還真是有可能發生。

越往里走花燈就越精致。不過盧穎佳自己已經有了兩盞,也就不在惦記了。隨著人流很快就到了渭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放燈了,盧靖宇問盧穎佳:“想去放一盞嗎?”

盧穎佳堅決的搖頭:“不要。我喜歡,要帶回家。”把兩盞燈往自己的懷里收了收。

盧靖宇笑笑,抱著她在渭河邊轉了轉。確實很漂亮,夜晚的渭河,被各式各樣的花燈占滿,放到河中的各式花燈,在河水緩慢的流動中,也漸漸飄向了遠處,遠遠望去,好像流動的不是河水,而是一個個的花燈在移動。真是壯觀極了。

看了一會兒,看看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盧穎佳對著哥哥說道:“哥哥,我們回去吧。”

“佳佳累了嗎?”

“恩,有點兒困了。”盧穎佳打了個哈欠。

“好,那我們回去。不過佳佳路上可不能睡哦。”盧靖宇哄著她,慢慢地跟她說這話,就怕她路上睡著了,再給著了涼。

兩人慢慢走回剛剛來時的街道,找到程懷亮說的茶樓,坐到他們預定好的包間里。盧穎佳這才放下提著的心。剛剛在街上她也很是擔心。雖說是被抱在懷里,可是她家哥哥也就是個少年郎,那個擁擠勁兒,她怎么可能不擔心呀。

茶樓相對于街上來說,就冷清的多。從茶樓的窗戶往下看去,可以看見街道上熱鬧非凡,叫賣聲不絕于耳。很是吸引小孩子。可是你現在再讓盧穎佳下去,她可不愿意。

又等了一會兒,程懷亮等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都涌進了包間。房遺愛馬上拋棄一直拘著他的程懷亮,飛奔到盧穎佳身邊,興奮的說道:“佳佳,你剛剛去看雜耍了嗎?可好看了,有舞獅子的,舞得可好了,上上下下的,對了,還能噴火。”

盧穎佳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說道:“我們沒去,我們去渭河邊看放燈了。”

“那個有什么好看的,還是舞獅子好看。”房遺愛反駁。

“去,一邊兒去。”程懷亮過來一下子打斷房遺愛要說的話,“佳佳現在太小了,那邊人太多,擠著了怎么辦,等佳佳大幾歲,上元節就能去看舞獅子了。”生怕盧穎佳聽了房遺愛的話,為了自己沒看見舞獅子而不開心。

“恩,”盧穎佳點點頭,說道:“現在佳佳太小了。等過兩年佳佳長大了,就能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去看舞獅了。”

盧靖宇看見陸陸續續回來的人都已經齊了,說道:“既然都回來了,這天氣也確實不早了。我們就回去了。佳佳都困了。”

“別呀,”程懷亮攔著說道:“就算是要走也得等一下。”

“呵呵,不知道了吧。知道我們為什么定這間茶樓集合不?”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每當上元燈節的時候,這間茶樓都給煮元宵。他家的元宵呀,和別人家的不同,口味眾多,很好吃的。等一下吃了元宵再走正好。”

盧穎佳一聽,當然要吃了。本來她就不是真的困了,而是被人給擠煩了,才說要回家的。現在在這茶樓里,又沒有人來擠她,又有好吃的,自然不愿意回去了。

拉著盧靖宇的衣袖,說道:“哥哥,佳佳要吃好吃的元宵。”

盧靖宇看見妹子也沒有困的睜不開眼,也就點頭同意了。

很快,小二就給端上來了元宵,一人一小碗。盧穎佳也分到了一碗。真是小碗呀,一個碗里只有四個,小小的白白的元宵。盧穎佳拿著勺子慢慢地舀起一個,送到嘴邊,輕輕一咬,恩,確實和別的不同,有一股花蜜味兒。好吃。快速的把碗里的四個解決掉。

盧靖宇問道:“還吃嗎?”

雖然很想吃,不過,想想算了,大晚上的,吃多了該不消化了,搖了搖頭。。.。

熱熱鬧鬧的上元節過去了。這春節也就算是過完了,盧穎佳也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古代節日的全過程。

正月十八,這天一大早,真的是很早啊。反正盧穎佳他們平時的早飯時間還沒到,房遺愛就找上門來了。

“今天去國子監考試?”盧穎佳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帶來這個消息的房遺愛。

“對呀,我們今天開始就上課了。你們自然要趕快去考試呀。”房遺愛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正好嗎。

天吶,你怎么就不提前通知一聲呢,好吧,幸虧她家筆墨紙硯什么的都是現成的,趕快收拾一套裝在早就做好的書兜里,上了房遺愛的馬車,一起向國子監行去。

國子監里,祭酒是孔穎達孔大人。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兒。不過今天人家只是過來轉一圈,對著盧穎佳他們兄妹倆,人家就是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出去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房大人不是說要讓祭酒來考他們嗎。難道,這是拒收了?

房遺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父親去?”

三個人正商量的時候,門外走進了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花白的胡須;一個年輕一些,不知道多大,反正胡子還是黑色的。盧穎佳覺得也就三十歲左右。

房遺愛看見兩人進來了,趕忙站起來行禮,說道:“趙博士、王博士好。”

“恩,”為首的年紀大點兒的點了點頭,說道:“房遺愛你去回課室去上課吧,他們兩個要留在這兒考試。”

“是。”房遺愛沒敢反駁,很順從的出去了。不過走之前給了盧穎佳一個有點兒擔憂的眼神。盧穎佳不禁嘀咕開了,莫非這兩個老師比較難纏?

其實,等到盧穎佳來去國子監正式上課以后,她才知道。就到這兩個人里邊,趙博士(就是年紀比較大地那個。)平時很是嚴肅,總是板著個臉,所以,房遺愛很怕他。他只是擔心盧穎佳被趙博士的冷臉給嚇著了,萬一嚇得不會了可怎么辦。

別管房遺愛的擔心,還是盧穎佳的嘀咕。反正現在只剩下了兩個老師和他們兄妹。趙博士看了看兩人,說道:“行了,你跟我走,小姑娘在這兒跟著王博士考試。”

兩個人誰也沒敢說話,盧靖宇乖乖的跟著老頭兒出去了。盧穎佳很擔心,那個老頭帶著哥哥去哪呀,他看起來好嚴肅哦,一點兒都沒有剩下的這個王博士看起來親切。

其實是李世民跟高陽保證了一定讓小丫頭盧穎佳到國子監上學之后。國子監的幾個夫子就商量過了,得派個看起來親切,不嚴肅的人來小丫頭這兒走個過場。不然,萬一把小丫頭一嚇,本來會寫字嚇得不會寫了,那豈不是很頭疼。

所以,就派了這個所有夫子中最有孩子緣兒的王博士,來她這兒走過場了。她哥哥當然就沒了這待遇。

王博士看見盧穎佳那擔憂的眼神兒,笑了笑,安慰她道:“別害怕,趙博士只是帶著你哥哥去別的課室考試了,你就在這兒。”

哦,原來這個考試還要單間考要。

“那夫子我們考什么?”盧穎佳眨著大眼睛說道。

“恩,你會寫字嗎?”王博士挑了一個最安全的問題。

“會啊。每天都跟著哥哥寫字。”盧穎佳自豪的說道。

“好。那我們今天就考考你寫字。你就先寫下你的名字,然后隨便寫一首你念過的詩就行了。”王博士想了想說道。

“好吧。”盧穎佳從自己的書兜里掏出帶來的筆墨紙硯。咳咳,主要是桌子上準備好的那個筆,實在是型號太小,用不慣呀。盧穎佳還是習慣用自己做的。

把紙鋪好,慢慢的磨好了墨,想了想,名字好說,至于詩,還是寫個最簡單的好了。咱今天是入學考試,一切以穩妥為主。

于是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在不知不覺間出了一次風頭。其實她很是中規中矩的。字體寫的是很正規的楷書,可惜是柳體,名字到是沒出任何問題,詩,她挑了一首小學一二年紀就學過的,很簡單了吧。可是挑的是‘靜夜思’。那靜夜思是唐朝詩人李白寫的,李白的話,現在好像可能也許大概還沒有出生呢吧。

于是乎,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快速的就把試卷教了。王博士看著小丫頭這么快就寫完了,心里很是糾結。不會是這都不會吧。那就只能和那些剛剛啟蒙的小孩兒子一起讀書了啟蒙了。怎么能和高陽公主一個班泥。這個,陛下的任務要怎么才能完成泥。

接過盧穎佳遞過來的試卷,剛想違心的夸獎幾句。突然定住了。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是真的呀。

王博士激動了,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這是你寫的?”

盧穎佳歪著頭看了看這個夫子,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道:“是啊。”心想著,你不是就坐在上邊看著我寫的嗎,難道你只監考我一個人還有能耐作弊呀。厄,好像自己還真能作弊,不過,這回自己真沒作弊。

王博士眼睛都快粘到紙上了,激動的說:“好字好字。”

“啊?”不是吧,很平常呀。不就是……

很好,盧穎佳小童鞋現在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了,都快哭了。自己真沒想出這個風頭呀,自己就是想著低調一點兒呀。早知道就寫自己拿手的簪花小楷了。不過,那紙那么大,用簪花小楷寫那么幾個字的話,很難看呀。都怪老實,出個這么簡單的題目。

盧穎佳幽怨了。她還沒注意到自己犯的另一個錯誤。

王博士在一番激動過后,終于平靜下來看看她寫的內容了。這一看之下,比剛才還要吃驚。一下子站起來問道:“這首‘靜夜思’是誰寫的?”

“就是學生自己寫的呀。”這個老師真奇怪,明明就是看著自己趴在桌子上寫的,還總是問是誰寫的。

“詩是你寫的?”王博士王連錦太吃驚了。

“對呀。”詩又這么了,不就是首李白的……,李白?我滴個天啊,我今天這是腫么了?怎么老是犯這種低級錯誤呢。現在可怎么辦呀?難道說哥哥寫的?可是,也沒事先跟哥哥通好氣,這要是一會兒穿幫了,以后就是想找哥哥給頂崗,恐怕也不容易被相信了吧。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唉,算了,認了就認了。不就是首詩嗎,反正自己也不會作詩,要想在這古代混好了,自己以后少不了抄襲些唐詩宋詞什么的,沒見自己連三字經都改成自己祖傳的了,這一首詩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了安自己的心,盧穎佳很是坦然的接受了王博士對于她的一長串的贊美之詞。至于那些詞是什么,呵呵,咱還是不說了,多不好意思呀。各位可以自行想象。

接下來,就盧穎佳的書法問題,王博士和盧穎佳就聊了起來。當然了,王博士是說自己的心得體會,盧穎佳是努力回憶自己以前在字帖上看見的,怎么介紹的來著?

好在盧穎佳現在的記憶力那就杠杠的過硬呀。不然,還真得露餡了。不過這就使得盧穎佳在王博士的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

等到趙博士帶著盧靖宇進門的時候,王博士已經決定收盧穎佳為自己的親傳弟子了。不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還沒答應。你問為什么,當然是這個老師實在是太熱情了,讓她渾身不自在。

趙博士帶著考完的盧靖宇回來了,看他的表情,對于盧靖宇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看見王博士對盧穎佳的過度熱情,冷冷地哼了一聲。

王博士一看趙博士進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馬上就拿起盧穎佳的考卷,遞給趙博士,說道:“趙博士快看,這丫頭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一定要讓她來國子監。”

趙博士很是不以為然的接過來一看,馬上就震驚了一下,不相信的問道:“這真是這孩子親自寫的?”

“真的。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相信。真是太好了。”王博士使勁兒點頭。

“不錯,這下你這個字癡可算是找著事兒干了。”趙博士調笑著說道。轉頭對著盧靖宇說:“你們兩兄妹寫的一樣的字體?”

盧靖宇使勁兒看了兩眼盧穎佳寫的字,搖了搖頭。他可沒臨過柳體,他學的是顏體。

王博士在旁邊催促著說道:“別光看字,再看看寫的那首詩。”

趙博士又仔細看,頓時又是吃了一驚。說道:“誰寫的這首詩。”

王博士馬上接口道:“小姑娘寫的。”

“小姑娘寫的?”趙博士很明顯不相信。對著盧穎佳說道:“你說是你寫的,那你是什么時候寫的?”

其實也不怪人家不相信。你想想呀,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兒,還什么倍思親。恐怕都沒離開過自己家吧,那親每天都在身邊,還用得著思嗎。反正要是我我也不相信。。.。

盧穎佳很是從容,不慌不忙的說道:“是跟著師傅云游的時候寫的。就到”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她跟著一個道士出門云游三年,怎么調查也出不了錯。

她心里還暗自慶幸,幸虧寫的是‘靜夜思’,這要是寫了李清照的詩,她可掰不出自己的經歷來。

“哦?你跟著你師傅云游?去了多長時間?”趙博士似乎有點兒不相信。

“三年。”盧穎佳回道。

趙博士把眼光望向盧靖宇,盧靖宇連忙說道:“是的,妹妹的師傅是一個云游的道士,帶著佳佳去各處云游游歷了三年,去年妹妹才回來的。”

兩位博士對視了一眼,那看來這首詩確實是小姑娘做的了。天才呀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考試通過了,那就明天直接過來上課行了。這樣吧,明天早晨你們拿著……”

“拿著我的牌子進來就行了。”趙博士還沒有說完話,就被王博士截了胡。趙博士看著他那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也好,那就拿著王博士的名牌,還是來找他就行了。到時候再給你們安排課室。”

“多謝夫子。”兩人鞠躬行禮,功成身退。出了門也沒等著和房遺愛他們說,就溜溜達達的回家了。等房遺愛能出來放風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在家匯報完了結果了。

這邊兩個國子監博士看著兩兄妹走遠了。趙博士趙瑜說道:“連錦很看好那個孩子?”

“對,那個孩子很有靈性。”王連錦高興的說道。

“可是,那首詩也不一定就是她寫的?”雖說理由很充分,可是趙瑜還是有點兒不相信。

“即使那首詩真的不是她寫的,可是她那手字可是真的不錯。雖說古往今來寫楷書的人多不勝數,可是這孩子的字,很顯然和他們的都不一樣。怎么說呢,應該說是更有筋骨了。”王連錦想了想說道:“呵呵,不過,到是不像是女孩子寫的。要不是我親眼看著她寫了,還真不敢相信這是她寫的。你看這筆力,難以想象一個小姑娘有這個臂力吧。”

頓了頓又說:“你可能沒有注意,那個小姑娘寫字用地筆和我們平時用的也不太一樣,不過今天他們剛來,我還沒好意思拿過來看。”

“呵呵,你到是觀察的仔細。行了,只要他們來上學,你什么時候不能看。”趙瑜笑著說了一句。“不過,要是給杜輝看見了這首詩,恐怕你就保不住這個學生了。”

王連錦一陣緊張,趕快伸手就要拿盧穎佳寫的那張紙,嘴里說道:“老趙,你可不能不厚道,可不能說出去啊。”

趙瑜伸手按在紙上,說道:“要我不說出去也行,這張得留給我。”

王連錦咬牙,瞪著眼睛怒視趙瑜這個趁火打劫的家伙,怎奈趙瑜對于這個怒視很是不以為然,最后,他只能無奈地說道:“好吧,給你就給你。”馬上又眉開眼笑的說道:“以后她成了我得學生,我還不是想什么時候有就什么時候有。”心里從新又歡快起來。

這兩邊都得償所愿了,可是誰也沒有通知高陽小蘿莉一聲。就連房遺愛也沒有跟她說。這就導致了小蘿莉一個上午都坐立不安的。怎么沒來呢?莫非是不知道今天國子監開學?誒呀,自己怎么能這么粗心呢,都忘了派人去通知他們一聲。

高陽公主在那深深的自責,決定一會兒出去就把自己身邊的奴才給教訓一頓。房遺愛小童鞋也在深深的自責。誒呀,剛剛自己怎么就沒有堅持這在那陪著盧大哥和佳佳妹妹考試呢,怎么被趙博士那冷臉一看,自己就給跑了呢。真是太不講義氣了。現在盧大哥和佳佳妹妹都沒有過來,不會是被趙博士嚇得,沒有通過考試,而被趕回家了吧。

兩個人的自責,被旁邊的人看見了,都很是奇怪。出什么事兒了嗎?想了想,沒有呀。大家都很是詭異的對視著,進行著目光的交流。索性兩人不是一個班的,還沒有人將他們兩人聯系到一塊兒,不然,恐怕只會更亂。畢竟人類的想象是無窮的嗎。

他們這邊人心惶惶,可是盧穎佳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她本人今天心情超好。雖然犯了兩個很低級的錯誤。不過,看在目前來說,還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所以已經被沒心沒肺的盧穎佳小童鞋拋到腦后去了。而本來應該警覺的盧靖宇,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妹妹干了什么。反正已經通過了考試。不過,就他那個妹控樣兒,就算是知道了她犯的錯誤,也得說,沒事兒,這說明妹妹你聰明呀。以至于很長時間里,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國子監的夫子們對他那么熱情。

雖然今天被搞了個突然襲擊,不過結果還不錯。所以,今天盧穎佳的性質很高。于是乎,她就決定做點兒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一般吃的東西,她都會自己親手做,不會讓凱撒安排。她覺得親手做得東西吃起來有種幸福的味道。

做什么吃呢?不想做菜,太沒有新意了。那不如做面食吧。看著空間中倉庫里的東西,一陣發愁。不是東西太少,恰恰相反,是東西太多了,她不知道做什么好。時興的蔬菜不能用,唐朝沒有的糧食不能用。誒呀,剩下的真沒有多少啊。

唉,還是去翻翻買得食譜看看再說吧。說實話,面食神馬的,她會的還真不多。跑到書房,翻出一本‘教你如何做面食’。誒呀,好多東西都是用烤箱或者微波爐做的。這個,現在不具備這個設備呀。而傳統的土爐子‘烤箱’,她家也沒有呀。人家現在還沒有這種吃法呢。

恩,終于讓她找著了一個。看圖片上的樣子還是很有食欲的。金玫瑰(選自美食天下)。主要原料南瓜泥。好吧,如果唐朝真的還沒有南瓜(查了半天資料也沒有查出來唐朝時候到底有沒有南瓜。),不過歐洲已經有了不是嗎。大不了就說是像胡人買的。反正都已經憑空有了花生、玉米什么的,也不在乎多一個這個了。再說了,盧穎佳雖然不喜歡喝南瓜汁,可是還是很喜歡吃南瓜餅的。

再翻著食譜看看,誒呀,咋么就忘了這個呢,燒賣。看看自己挑選的那個大南瓜,或許自己可以做個南瓜燒賣。呵呵。就這么決定了。

好了,合上書。抱著南瓜往外走,一邊想著,都是南瓜味的有點兒單調,那不如,再來一個玉米味兒的好了。嗯?就做發糕吧。簡單,還好吃。

決定了就開始動手。揮退了來給自己打下手的小丫鬟。盧穎佳走進小廚房。這個小廚房還是盧穎佳以晚上要用熱水為由,讓盧母給她改造的,面積不大,不過,東西倒是很全的。最起碼一般的米面什么的都有,當然了,最初是沒有的,都是盧穎佳今天一樣明天一樣的要來的。看看,今天用起來不就方便了?要是讓她去大廚房做的話,她還真會好好考慮考慮。

盧穎佳在小廚房一陣的忙活。時間過的很快呀。在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當然了,這個不知不覺只是盧穎佳自己覺得,有的人可不怎么覺得。比如在國子監的高陽和房遺愛。

兩個人坐在教室里上課,那心里就跟貓撓一樣,好不容易等到夫子宣布下課放學了。兩個人馬上就要往外沖。可惜,他們不是單獨一個人,高陽公主被來找她的李治和金山公主給絆住了。

小蘿莉小正太拉著她的衣角,問道:“十七姐,你去哪兒?不回宮吃飯嗎?”

要說高陽那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可是你就是再脾氣不好,對著兩個這么點兒的小屁孩兒也沒辦法發火不是。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十七姐今天不會去吃飯了。要去看看佳佳,哦,就是那天給你們糖和小魚兒的那個小姑娘。”

“哦,是那個小姐姐呀。那十七姐也帶著我們兩個去吧。”兩雙亮晶晶的眼睛渴望的看著她。

“十七姐今天是有事兒,等改天沒事兒的時候姐姐帶你們去玩兒啊。”高陽耐著性子說道。

“十七姐我們一定不給你搗亂。我肯定看好金山妹妹。”李治保證道。

高陽一看兩小這個堅持,知道今天是甩不掉他們了。好吧,反正今天也不是去玩兒的,帶著就帶著吧。不過,這個時辰去,怎么那么像是專門去蹭飯呀,還帶著弟弟妹妹。

這邊高陽碰上的是兩個小屁孩兒,那邊房遺愛遇見的可不是他們能比的。房遺愛正在往國子監門外跑的時候,遇見了同樣放學的程懷亮等人。這群人一看,嗬,小伙兒跑那么快干嘛去呀,房遺愛無奈,一五一十的就把這個事兒給說了。并且還有自己的猜測。眾人一聽,這早晨都來了,后來就沒影了,明顯不正常呀。雖然都不怎么相信房遺愛的被嚇到的說法,不過,還是去看看吧。

于是乎,去盧家蹭飯的人數是激增啊。。.。

這中午到盧家蹭飯的人數是激增啊。可是這些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可不知道,她還正太給她的燒賣、發糕、金玫瑰上籠屜呢。做的有點兒多,籠屜要多上幾層,發糕在下邊,燒賣和金玫瑰要在上邊。因為這發糕要三十五分鐘才能熟,可是燒賣和金玫瑰才十五分鐘就可以了。

放好之后,盧穎佳托著腮,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臺,想著出鍋的美食。誒呀,好饞呀。

很快上邊的兩種就到了時間。把它們搬下來,再把鍋蓋蓋回去,繼續蒸發糕。

打開籠屜,啊香味兒撲鼻而來。真是香啊。金燦燦的燒賣和金玫瑰,飄著調的鮮香的豬肉和鮮貝餡兒的味兒,誘人極了。身后傳來輕微的聲音,絕不是小丫鬟的腳步聲。

盧穎佳都不用想都知道,人的腳步聲可沒有這么輕的,反正她們家沒有。那就只能有一個可能了——小銀狼多多。

回頭一看,果然,小多多在后邊磨磨蹭蹭的正在向她靠攏。想來是聞見燒賣的香味兒了。小家伙一看見盧穎佳發現它了,使勁兒搖著它那小尾巴。引得盧穎佳咯咯的笑起來了。你說你又不是狗,你是狼啊。你搖什么尾巴呀,一點兒都沒有人家小狗狗搖尾巴時候的柔軟感,直直的好像燒火棍兒似的,

看見盧穎佳笑話自己,小家伙可委屈了。人家是狼好伐。為了這幾口好吃的,自己都跟著狗學了,怎么能還笑話自己呢。嗚嗚嗚,多多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捂在自己的眼睛上,可是那眼睛還不時的偷偷露出來,偷看盧穎佳。哈哈,太萌了。盧穎佳看著趴在地上露出委屈表情的小銀狼,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呵呵,行了。這陣子都沒有拿出空間中的糧食和蔬菜吃,看來小家伙給饞壞了。撿了幾個燒賣放在一個盤子里,讓小家伙到一邊解饞去。

盧穎佳再拿過旁邊準備好的一摞盤子,把金黃色的熱氣騰騰的燒賣和金玫瑰小心的擺放在盤子上,放在廚房里的食盒中。恩,把剩下的還放到灶臺旁邊溫著。招來自己房里的小丫頭,“去把這個食盒給送到吃飯的花廳去。”

自己又回到灶臺邊等著。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正在盧穎佳忙活著把灶臺里的火熄了,把蒸糕取出來的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奇怪,這個時間能有誰來呀,聽腳步聲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盧穎佳手里忙著,腦子里琢磨的時候。小丫鬟只來得及把廚房的簾子撩起來,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說,高陽小蘿莉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佳佳,快出來。”

“高陽姐姐?”盧穎佳聽見高陽的聲音,很是驚奇,她怎么現在過來了。她可不相信那丫頭現在過來就是為了蹭飯吃。

盧穎佳快步走出廚房門,高陽公主一馬當先正在往她那小巧的閨房而去。后邊還跟著兩個小尾巴——李治和金山公主是也。看見盧穎佳從偏房里撩簾出來,就馬上帶著兩小轉向她的方向,投奔了過去。

等走到盧穎佳的身邊,還沒說話,就聞見廚房里傳來一陣陣的香氣。立刻就覺得肚子里咕咕叫了起來。誒呀,這都一上午了,早晨吃的那點兒東西早就已經消化干凈了。中午平時人家現在都已經在宮里吃著香噴噴的飯了,哪像現在還饑腸轆轆的呀。

立刻一擺手說道:“有什么事兒一會兒再說,什么這么香,端出來讓我先吃點兒再說。好餓呀。”兩個小豆丁也很是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囧囧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錯愕了一下,心想著,你來我這兒,應該是你有事兒吧。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見了高陽的話,再看看她身后兩人的垂涎表情,心里翻了個白眼兒。感情,這位其實就是來吃飯的吧。

沒辦法,還是急忙說道:“姐姐等一下。”轉身回到廚房,拿了個盤子,把溫著的燒賣和金玫瑰各裝了一盤,又把剛剛從火上撤下來的蒸糕也切了一塊兒,分成幾小塊兒,這才喚來小丫頭,端著到了待客廳。

客廳里三個人已經都大馬金刀的坐好了。看見盧穎佳帶著小丫鬟進來,眼睛就一動不動的盯著小丫鬟手里端著的盤子。

金山公主嫩嫩的說道:“佳佳姐姐這個是吃的嗎?真好看。”

“呵呵,這個就是吃的。它呀不光好看,還好吃呢。快點兒嘗嘗。”盧穎佳笑瞇瞇的說,沒辦法,誰叫咱抵擋不住蘿莉那嬌弱的嗓音呢。

和小丫鬟一起動手,把盤子放到了三人面前的桌子上。高陽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燒賣,就咬了一口。

“啊,真香呀。”高陽小蘿莉瞇著眼睛品味著。很快把一個小小的燒賣吃完了。兩小的嘴雖然沒有高陽大,可是人家年紀小,不需要顧及形象問題,所以,進食的速度可是一點兒也不慢。三個盤子里的東西,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高陽看著空空的盤子,還有些意猶未盡,說道:“佳佳妹子,再讓她們給端點兒過來。這金山和稚奴還沒有吃飽呢。”

盧穎佳看著高陽的動作,鄙視的想著:丫的,她們倆還沒吃飽,你摸你自己的肚子干嘛呀。

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不行?”高陽有點兒不高興了。本宮好心好意的一下學就跑你們家來,就是為了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所以上不成學。還打算著要是不行的話,就再去找找父皇的。你現在竟然連點心都不讓我們吃。盧穎佳真冤枉,不讓你們吃,那你們剛才吃的是什么呀。

兩小的表情也比較幽怨。佳佳姐姐上次給糖果的時候都給了好多呀,怎么這次這么小氣

看著三個人一臉你是壞銀的表情。盧穎佳郁悶了。解釋說道:“姐姐妹妹們,這馬上就吃午飯了,要是你們再吃一盤子點心的話,一會兒還能吃的了飯嗎。”

李治在旁邊小聲的說:“我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

高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盧穎佳憋屈的說:“好吧,還有弟弟們。”

高陽看了看空了的盤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估摸著要是再來一盤的話,午飯還真就吃不下去了。“好吧,不吃就不吃了。一會兒吃午飯。”

“恩,姐姐弟弟妹妹要是喜歡吃,一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們帶上點兒,當下午的點心吃好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

“恩。”三個銀全都笑瞇瞇的用力點了點頭。

“對了,姐姐今天沒有去上學嗎?”盧穎佳疑惑的問道,總不會真的是來吃飯的吧。難道皇帝家也沒有余糧了?

“啊,你要是不說上學我就給忘記了。”高陽使勁攥了下手。額滴個天呀,公主你是來干嘛的呀,看見吃的就把正事兒給忘了。“你和你哥哥今天怎么沒去國子監啊,今天國子監正事開學了。”

“我們去了呀。”盧穎佳迷茫了,怎么謠言說自己兄妹沒去嗎?不應該呀

“去了?”高陽更迷茫,“你們來了我怎么不知道?分哪個班里了?”難道真分啟蒙班里去了。自己父皇當時說的到是,把盧穎佳錄取了,讓她去啟蒙班上些日子。可是自己已經跟王連錦打過招呼了呀,讓他直接把佳佳分到自己班就行了。難道那個家伙陰奉陽違?

王連錦真是冤枉呀,其實他只是被盧穎佳連續震驚了兩次,忘了通知高陽,兩兄妹都被錄取的消息了。

“教授讓我們考完試就回家了。給了牌子,說是明天早晨讓早點兒去找他就行了,到時候再給分班。”盧穎佳老實的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這個該死的王連錦,告訴他通過以后來通知我一聲,竟然給忘記了,到時候一定饒不了他。”高陽狠狠的低語。

“姐姐?”盧穎佳聽見高陽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就問了一句。

“哦。”高陽抬起頭來,說道:“沒什么,我就是今天沒有看見你們過去,也沒人給我送個信來,還以為你們被教授刁難趕出來了呢。或者是那起子小人故意沒告訴你們,讓你們上不成。既然不是那就沒事兒了。”

乖乖,果然不愧是皇家出品。什么事情都能引到陰謀論上去。這幫孩子們,累不累呀。

“哦,嘻嘻,謝謝姐姐。今天早晨還是俊哥來接的我和哥哥呢,要不然我們還真的不知道國子監今天上課,真的沒人通知我們今天去考試啊。”盧穎佳天真的說道。別管是不是陰謀,反正真的沒人通知,既然高陽提出這個問題來了,那就叫她去查一查好了。可是,是誰攔著不讓通知自己家呢,有能力這么做得人,他們可沒得罪過呀。

高陽聽了盧穎佳的話,臉上馬上浮現出一抹怒色,不過馬上就消失了。說道:“別擔心,這不是沒事兒了嗎。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乖乖上學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聲音,“小姐,大少爺前邊傳話過來說,有朋友過來了,讓您快點兒去前邊吃飯。”

“朋友?”盧穎佳看了看高陽,說道:“姐姐和誰來的?”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今天就帶著這兩個來的。別人誰也沒說。”

“哦,既然我哥哥說是朋友,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吧。恐怕是前邊的飯都擺好了。”盧穎佳說道,順便用神識掃了一下前院花廳,果然程懷亮、房遺愛為首的一幫子官二代正在哪兒高談闊論。桌子上的菜已經擺了六個了。

盧穎佳一邊和高陽說著話,一邊盤算著,這一幫大小伙子這幾個菜恐怕不夠,看來廚房今天沒有多預備。于是,讓丫鬟引著高陽公主三人在前邊走,自己在后邊拉著一個小丫鬟不停的吩咐著,熱菜是不趕趟了,那就涼菜吧。索性現在是剛過了年,年前殺豬以后,自己做了好多鹵肉,讓人給切上來一大盤,也很能頂事兒了。再有自己秘制的醉蝦,也擺一盤上來。本來自己的醬牛肉那也是頂頂好吃的。可惜,她可不敢拿出來。到不是這些家伙不敢吃,要真拿出來,沒準他們比自己吃的還歡呢,可是要是誰的最不嚴,說出去一句半句的,那他們沒事兒,自己多半要倒霉了。算了,別的也來不及,只能是讓丫頭把自己剛剛做的燒賣也端上一盤,權當充數了。

恩,能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等自己有空了,一定要把松花蛋也弄出來,好歹能算個菜不是?

就這么一邊說著,一邊就到了前院兒的花廳,一進屋,就聽見一個大嗓門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再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可就不等你們,自己先吃了。”

還沒等盧穎佳說話,高陽小蘿莉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噢?你這是嫌棄等著本公主了?”

得,連本公主都出來了。就到尉遲兄弟?也不敢再說什么,訕訕的敗退了。惹不起人家躲得起。

房遺愛可不給公主面子,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吵過架。立刻接口說道:“你怎么那么磨蹭,大家早就餓了,就你不來,一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你還好意思說。要是把佳佳妹妹餓著了可怎么辦。”

盧穎佳這個頭疼呀,你丫的房遺愛,你不接高陽公主的話茬兒會死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

眼看著兩人又鏘鏘起來了,作為主人的盧靖宇趕快轉移話題,說道:“誒呀,這一定是怪佳佳。佳佳,你一個上午都在你院子里折騰,干什么了,到吃飯的時候都不出來。”

盧穎佳對著自家大哥撇了撇嘴,對著自己大哥扔了個鄙視你的眼神,說道:“我在我那院子的小廚房做好吃的了,剛剛出鍋。”

“哈哈,就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會做吃的,你做的那能吃嗎,別是毒藥吧。哈哈。”又是尉遲兄弟的大嗓門。

高陽一聽這話,剛剛下去的火兒又蹭的竄了上來。眉毛一立就要發火,盧穎佳心里暗罵:這丫的尉遲兄弟就是個純粹的戰爭販子,那次點火的都是他。

一邊拉住高陽的衣角,一邊嘴里趕忙說道:“尉遲哥哥既然說我做的吃不得,姐姐一會兒我們就不給他吃。讓他看見吃不著,饞著他。”

高陽聽了這話,才把蹙到一起的眉毛放開,應和道:“對,我們一會兒不讓他們吃。”剛說完,立馬拉著盧穎佳說道:“你說什么?你說端來給他們吃?那我走的時候還有嗎?”

還給身邊的兩小使了個眼色,兩小立刻會意的,扁著小嘴兒,用著滿腹委屈的眼睛,看著盧穎佳,看得盧穎佳心里那個汗呀,這配合的也太默契了吧。連忙說道:“我今天做了好多呢,肯定有給你們下午帶著的,放心吧。”頓了頓說道:“其實我到是覺得,下午不要帶燒賣了,哦,就是那個帶餡的,因為里邊是肉餡的,要是放涼了就不好吃了。不如只帶金玫瑰和蒸糕,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再給你們做。”盧穎佳小心的建議著。

三個人歪著腦袋想了想,:肉餡的涼了以后,那味道……,還是算了吧。

高陽點點頭,說道:“好吧,那一會兒就只帶那兩樣好了。”

眾人一聽,好嗎,這是已經吃過了呀,看來有了品質保證,沒見著兩位公主和一個皇子都好好的在這兒站著呢嗎。這說明什么?說明盧穎佳做得東西不是能入口,而是很能入口。

正在眾人想著的時候,門口被吩咐去填菜的小丫頭已經帶人把盧穎佳吩咐的菜都準備好,端來了。稟報過后,端著兩個冷盤,一個燒賣盤放到桌上。

跟著房遺愛他們來的一個小豆丁,跳出來說道:“佳佳姐姐,哪個是你剛剛做的?”

立馬換來了后腦勺上的一巴掌,房遺愛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腦袋后,一本正經的教訓說:“你真是笨死了,一共三個菜,兩個是涼的,只有一個是熱的,你說哪個是剛出鍋的”

看著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腦勺,傻乎乎的笑著。眾人齊聲大笑起來。很有喜感呀,主要是這可是房遺愛在教訓人家耶,太難的了吧。

這古代良好的品質——食不言寢不語是徹底破壞了。不知道他們在自己家吃飯的時候會不會遵守。這寢不語盧穎佳是沒機會看見了。不過誰要是再跟她說神馬貴族家里都是吃飯不說話的神馬神馬的,她一定要啐那人兩口吐沫。

看看、看看。看看她家的飯桌上,這要還是食不語的話,她真的懷疑自己神經已經錯亂了。

那個一邊吃還一邊叨咕:“好吃,好吃。真好吃呀。”的人就是程懷亮那廝。平時出門那絕對是讓你看起來是貴族中的貴族。可是現在,別看人家一邊吃還一邊說話,愣是沒有比別人少吃一口,難道這是經常訓練的結果,可是沒聽說大唐窮成這樣呀。

再看旁邊那個沈致繼,平時看起來多斯文的一個人呀,現在那筷子揮舞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準確,嘴里還不停的說著:“誒呀,你別搶我的呀,我還沒吃幾口呢。別搶呀。”可是,盧穎佳對天發誓,這已經是他從別人的筷子底下搶走的第五塊兒鹵肉肉了。這就是那標準的腹黑吧。

要說這桌子上吃飯沒有說話的,除了盧家兄妹外還真有一個人,那就是房遺愛。看看人家,那從坐好了開吃以來,一個字都沒說過。不過,你拿吃相要是能再好看點兒就完美了。

盧穎佳感嘆呀,這都是一群是么人吶,難道這年頭真的流行: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嗎。你們不是都不吃豬肉的嗎,為什么那個盛鹵肉的大盤子是最先干凈的呢。

誒呀呀,可憐的小李治童鞋,實在是沒有那些餓狼們的筷子速度快,勉強夾了兩塊,就發現盤子空了。哭喪著臉,看著那空盤子。唉,可憐的孩子呀,這個沒有了,就吃別的吧。沒看見一會兒的功夫那盤醉蝦也下去一半了嗎。

沒辦法,咱就是容易心軟。招手叫過門口伺候的人,說道:“去,把這個盤子撤下去,讓廚房再給切一盤鹵肉上來。醉蝦也再來點兒吧。”

眾人一聽,還能再續?那還搶什么呀。一個個的都恢復了那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形象。程懷亮還裝模作樣的說道:“我說靖宇老弟呀,這可是你的不是了。有這么好吃的東西你不第一時間拿出來就已經不對了,剛剛吃的時候還不提醒我們,家里還有,存心看我們兄弟的笑話。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呀。”

“對對對。亮哥說的對。”一眾不要臉的紈绔附和道。

盧靖宇看著這群就是不講理的眾人,也是沒有辦法,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各位說是我的錯,好像我不認也不行了。”呵呵,咱雖然認錯了,可是咱得告訴你們是你們逼的。

可惜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群人,那可是都練出來了。人一點兒都不在乎。什么?你說沒聽出這意思來。怎么可能,這可都是一群人精,別管平時表現的再怎么無害,那都只是表面現象罷了。

盧靖宇接著說:“那不如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程懷亮鄙視的看了盧靖宇一眼,說道:“別來這些虛的,來點兒實在的。只要到時候等酒樓開張的時候,里邊要有這道菜,哥哥們今天就放過你。”

“今天還得管夠。”先前被打后腦勺的那個豆丁接口說道。顯然,剛剛的搶食戰斗他的戰果也不是很理想。

“呵呵,這個,酒樓開張有這道菜到是沒問題,至于今天管夠?這得看看還有多少了。要是沒有了,我就是想管夠,那也變不出來呀。”

盧穎佳笑了笑,接口說道:“多了不敢說,不過這頓飯還是夠吃的。你們呀,就放心吃吧。”。.。

第二天,盧靖宇和盧穎佳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上學用的東西,坐上馬車往國子監而去

在車上,盧穎佳問盧靖宇:“哥哥,昨天趙博士考你什么了?”

“就是先問了讀過哪些書,然后隨便讓我背誦一段,再講解一下意思。很簡單的。”盧靖宇回答。

“那趙博士有沒有說讓你倒哪個班去上課?”盧穎佳又問道。

“沒有。”盧靖宇搖了搖頭。“你呢?王博士說了你要分的班了?”

“也沒說。”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他說收我做徒弟,我給拒絕了。”

“為什么拒絕?我看那個博士雖然年紀不是很大,可是既然能在國子監授課,畢竟是有真本事的,給你做師傅不是很好?”盧靖宇不能理解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認了他做我師傅的話,他能教給我什么呀。”盧穎佳攤了攤手,接著說:“你看,我的字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的,不需要他教我。再說了,沒準他還沒我寫的好呢。至于經史子集什么的,我又不能考狀元,費勁兒學那個干嗎。”

“你個小丫頭,真以為自己的字天下第一了!”盧靖宇笑罵道。

“嘻嘻,我可不這么認為,不過,比一般人好點兒到是有的。”盧穎佳不當回事兒的笑嘻嘻的說。

盧靖宇看著她這賴皮的樣子,說道:“你這個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來國子監學習都沒機會,尤其是你們女孩子。除了公主們,也就是朝廷的三品大員的嫡女可以來,你到好,這還沒上學呢就打算著不好好學了,那你每天這么七早八早的來學院干什么。還不如在家睡個懶覺呢。”

“唉,我這不是在家待著無聊嗎,到這兒來還能和好多人一塊兒玩兒呢。”笑話,自己在家的話才能見到幾個人呀,到學院來估計每天都能看見新鮮事兒和聽見八卦什么的。

不過這丫頭顯然是忘了,她可以聽見八卦,也有可能成為八卦主角,她可以看見新鮮事兒,也有可能是她給別人演繹新鮮事兒。這就是所謂的,你在橋上欣賞風景,卻不知道在別人眼里你也是風景的一部分。

盧靖宇一聽自家妹子的話,嗬,合著你就不是來學習的,純粹是來打醬油的呀。這句話是跟著自家妹子學的。雖然心里很無奈,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覺得如果王博士再提收你做徒弟的事兒,你就答應他好了。這樣,你作為他的親傳弟子,估計一個班上的同窗就不敢欺負你了。畢竟你要知道,我們這個機會是房大人給說情才得來的,不然怎么可能進來。那這里估計對我們看不順眼的人多得很。”

“呵呵,哥哥,那要是我那個同窗正好是看王博士不順眼的人的弟子,我這不是正好給人家遞了找我麻煩的機會嗎。”盧穎佳范文。

盧靖宇卡了殼,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做主。”

兩兄妹一路說著,馬車就到了國子監的門口。手里有王博士昨天給的牌子,門房自然很輕易的就放他們進去了。并且還很殷勤的給他們指路。

兩人順著門房給指的方向,沿著甬道,穿過庭院和花廊,才在一間院落的門口停了下來。只見院門旁邊的墻上掛著一個木制的牌子,上邊寫著個“書”字。

盧靖宇說:“想來這王博士是書學院的了。”心里暗暗皺了皺眉,不會是讓自己兄妹倆上書學院吧,那可不怎么好。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問道:“哥哥,怎么了?”

“哦。沒什么。不過是想著,以昨天趙博士對我的考校不應該來上書學院呀。”盧靖宇回答。

“有什么不同嗎?”盧穎佳歪著腦袋問。

“恩,一邊情況下在國子監中,國子學、太學、四門學,這三個學院都是主要學習儒家經典,而律學、書學、算學則主要學習相對應的科目。如果要是我以后想考科舉的話,還是前三個學院比較好。”盧靖宇解釋道。

“哦。可是我覺得不應該是讓我們在書學院學習。”盧穎佳想了想說。

“昨天高陽公主去找我得時候說,她已經吩咐好了,說是讓我跟她一個學院。她可是在國子學呢。總不會是我去國子學而讓你去書學院吧。”盧穎佳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走我們進去看看再說。”盧靖宇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小腦袋,笑了笑說道。

正在兩兄妹在書學院門口商量的時候,唐朝的最高BOSS和宰相大人也在說起兩兄妹。鑒于今天早晨的早朝,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最高BOSS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所以就讓人們給散伙了。

宰相大人一看好呀。這么些天了,總是有事兒,自己一直沒找著機會,今天休閑,正好呀。于是吩咐自己府上的人,去把自己早就打包好的,準備獻給皇上的,福壽魚給拿來。沒錯,就是房夫人生辰時,盧家送得那幾條羅漢魚。這種獨一份兒的祥瑞,看看就行了,留在自己家里,他可不找這麻煩。

把兩條身上沒字的留下,身上有福字和壽字的都用盧穎佳她們準備的水晶魚缸裝好,整體打包,送到了皇宮。

李世民一看,誒呀,還真的是天生的呀。很是高興,這說明自己是天下明主呀,你看,上天都降下這種祥瑞了,說明自己有福,壽命長呀。

所以,很是有興趣的宰相大人聊起了天。

既然是從魚上開始聊天的,自然不可避免的聊到了盧家兄妹。

“哦?這個盧家和……”李世民疑惑的問。

“據臣所知,盧家和范陽盧家沒有關系。”房玄齡當然清楚李世民是說明意思。當今現在可不想重用崔盧王正這些世家的直系。這些世家仗著自己是百年門閥,很是有點兒不把李氏皇族放在眼里的樣子。

“臣聽聞,他們一支在前朝時就一支是在益州,一直沒有動過地方。這次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父親忽然病逝,而族人謀奪他們的家產,所以才把他們母子三人給趕出來的。”

“哦?既然是趕出來的,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又怎么能在長安制有產業?”李世民有點兒不相信。

“這個臣也讓犬子問過了。說是一個四年前一個道士看中了盧穎佳,哦,就是那個小女孩兒,要收她做弟子,帶著她四處去云游。所以給了他們家些錢物,才置辦了這些產業。小姑娘跟著她那個師傅出去了三年,去年才回來的。”房玄齡答道。

“哦?那豈不是說等于當初她母親把女兒給賣了?”李世民有點兒興趣了。

“這到不是,當時他們家是怎么都不同意小姑娘去云游的,不過小姑娘當時說,跟著師傅可以學些本事,也要讓師傅給自己的父親念經三年。但是小姑娘走的時候,很肯定自己三年就能回來。誰也攔不住,這才走的。”房玄齡其實也覺得這個解釋有點兒牽強,不過,自己怎么調查都調查不出別的,只能這么相信。

“到是個不一般的孩子。”李世民嘆息了一句。又說:“這樣說的話,她家的條件應該不是很好了。”

“也不是,聽說這孩子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六輛車回來的。都是她師傅師兄給的禮物和自己這些年攢下的東西。至于都是些什么東西倒是沒人知道,不過,確實有很多好東西就是了。”房玄齡說著,想起了那個小姑娘,笑了笑說道:“這個魚就是那丫頭死活要帶回來的。據她母親說,回來因為不會養,就剩下了這六條,還有兩條是魚身上沒字的。”

“看愛卿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呀。”李世民有趣的說道。

“呵呵,這小姑娘確實很有意思。”房玄齡答了一句,就又接著說道:“這丫頭還帶回了一樣東西,是微臣今天想向陛下稟報的。”

兩個大OSS的交談兩兄妹可不知道,他們兩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發現大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用很是詭異的眼神兒看他們。也是,誰沒事兒在門口聊天玩兒呀,有什么事兒,不能找個地方坐下說嗎。再說了,你沒地方做也找個不礙事的地方站著去呀,這在人家學院門口杵什么木樁子呢。

兩人汗了一下,趕快走進了書學院的大門。兩個人順著一排小房間找,終于在動東面數第三個房間門口看見了王博士的名牌,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門進去,入目就是很是小巧的一個房間。一張大大的書桌,王博士在書桌前端坐寫著些什么。墻面上掛著幾幅字畫。

兩人給王博士行了禮,就站在一邊。

王博士一看是他們兄妹,就放下手中的筆,說道:“坐下說。”

招手讓伺候的小廝給上了茶,這才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挺早呀。我剛還想著,昨天沒告訴你們什么時辰來,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學生雖然不知道具體應該什么時候來,可是想著太晚了總是不好。所以就按照上課的時辰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攪到博士。”盧靖宇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你坐著說就行了。”王連錦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昨天趙博士對你的功課很滿意,覺得你的經史子集學的很好,所以想讓你在國子學讀書。你看呢?”

“多謝博士。”盧靖宇有點兒驚喜。剛剛還擔心的問題,沒有發生,這才放下心來。上學的喜悅這才迸發出來。昨天到今天早上一直在擔心了。

王連錦點了點頭,又轉向盧穎佳問道:“我是覺得小姑娘以后又不入朝為官,不用費勁學那些經史子集。不如拜在我的門下,就在書學院學習可好?”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看王連錦,心想:他不是都答應高陽了嗎,怎么現在又說讓她在書學院讀書。”提醒著說道:“可是博士,您不是已經答應高陽公主了嗎?”

“誒呀。”王連錦一拍桌子,叫道:“我給忘了。昨天就沒通知她。這這……”

要知道唐朝的公主那可都不是好相遇的主呀。不對,應該說這就是一個自由的國度。要知道本來的規定是,國子監中,除律學的學生外,其他學院學生的入學年齡都必須是十四到十九歲,律學是十八到二十五歲。

可是現在你看看高陽、李治、金山哪個夠條件了?還不是皇帝不耐煩每天處理政事之外,還要解決自己兒子女兒只見那些雞毛蒜皮的小矛盾,其實也就是一些什么今天你偷偷用了我得橡皮,明天我不小心碰倒了你的硯臺。當然了現在也沒有橡皮,就是這么個比喻。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過,這多了也煩呀。所以,李世民大筆一揮,國子監各個學院都再開一個啟蒙班,大的小的都去上學去吧。那里那么多小童鞋,你們總能找到自己的玩伴,總不能還是每天自己兄弟姐妹的互掐了吧。恩自由自己一家去也不好,得了,各位宗室王爺家的也去,各國公府的孩子愿意去的也去。

就這么著,才讓盧穎佳搭著了一個順風的機會。要不然,還真沒她的份兒。

盧穎佳看著王連錦這個失態的樣子,心想著:看來這群皇子公主的平時沒少找教授們的麻煩,忙解圍說道:“博士要是不為難的話,還是讓我去高陽公主的班上吧。昨天的事兒,公主并沒有說什么。”

王連錦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書法上的問題,一定到我這兒來呀。”

對于王連錦的囑咐,盧穎佳自然是乖乖的答應了。人家也是好心不是。

解說清楚了之后,王連錦就帶著他們就到國子監祭酒那里領了入學批文,并且教了學費,又去領了常服。不過,她和盧靖宇領的常服可不一樣。盧穎佳領的常服一看就是給小孩子準備的,是淡粉色的襦裙。也是,像她這么小年紀,能來國子監上學的都是皇帝,王爺或者朝中重臣家的孩子,還是嫡女。要是穿的灰撲撲的,拿這些孩子還不集體違反校規呀。

盧穎佳拿著自己的襦裙看了又看,很簡單的樣式,也沒有繡花什么的,只是很輕便,不像是平時姑娘們穿的那些襦裙一樣,樣式繁復,花樣眾多。

盧靖宇領到了到是很純正的白灰色士子服了。也是很簡單的樣式。

“需要在學里申請兩個房間嗎?”王連錦博士突然問道。

兩兄妹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說道:“不了,離著家很近,回去也不耽誤時間。”

“恩。”

兩個人跟著王連錦博士領到的代表國子監學生的名牌,告辭了博士,就去找校舍了。

盧靖宇帶著盧穎佳正在找國子學的校舍。就在路上找到了課間休息的高陽、房遺愛等人。只見兩人一邊走還一邊你來我往的拌著嘴,知道看見兩兄妹,才停下來,跑了過來。

高陽抱怨的說道:“怎么這時候才過來,早晨出來晚了?”

盧穎佳老老實實的叫了聲哥哥姐姐,這才回答高陽的話:“沒有晚,先去找了王博士,然后王博士帶著去領了學生名牌和常服,正打算找教室呢。”

“行了”高陽擺了擺手,制止了她的話,拉過她的手說:“走,跟我走就行了。是分在和我一個班了吧?”

“恩。”盧穎佳笑瞇瞇的答應了一聲。

旁邊在和盧靖宇說話的房遺愛聽見了她們的對話,插嘴說道:“也是和我一個班。”

盧穎佳聽了這話,心里又一次感嘆,果然是冤家呀,不然怎么每次都能這樣尼為了防止高陽發飆,盧穎佳果斷的接口說道:“可是王博士說的就是我和高陽姐姐是一個班,沒說和俊哥是一個班呀?”還眨了眨自己疑惑的眼神。

“哈哈。”房遺愛得意的笑了兩聲,說道:“我今年來上學之后已經不在啟蒙班了,已經升到了中級班,和”說到這兒拿眼斜了高陽兩眼,接著說:“和高陽公主,現在還有你一個班了。”說完,咧著一口大白牙,很是開心的笑。

盧穎佳聽說房遺愛擺脫了‘萬年’啟蒙班,也高興的說道:“那可真好,恭喜俊哥了。”

房遺愛很是高興的高高昂著頭。惹來了高陽的一個白眼兒,和一聲“哼”拉起盧穎佳,根本就沒理房遺愛,揚長而去。

盧靖宇看著這天天斗氣玩兒的兩人,笑著搖了搖頭,也和房遺愛跟了上去。

皇宮太極殿中,李世民聽見房玄齡鄭重其事的說有事稟告。也坐正了身子,問道“什么事兒?”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和那個盧家的小姑娘有關,年前一群孩子出去打獵,回來途中遇見了在鐵匠鋪子正在等著爐子的盧家小姑娘,一群人為了看這個東西就去了她家,第二天還約好了去看看效果。可是第二天去了之后,發現這爐子上有東西,發出香甜的氣味。很能引起人的食欲。他們就沒客氣,一人吃了點兒。覺得味道很好。”說道這兒宰相大人停了停。

李世民聽到房玄齡這么說,臉上露出了微笑。笑罵道:“這群臭小子,搶人家一個小姑娘吃的,還起勁兒的很。”

房玄齡也微笑著說道:“可不是,這些小子也不知道害臊。說起來的時候還得意的很。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不過,這件事兒可還得感謝他們的厚臉皮。”

“挺好吃的東西,幾個人都覺得沒有吃夠。可是就發現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啊。就問小姑娘了。小姑娘就說了,這些東西都是她師傅帶著她游歷的時候,那些地方的作物,她因為喜歡吃,所以她師傅就在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不少,說是讓她回家種上一些,就什么時候都能吃上了。”房玄齡一口氣說了出來。

“哦?沒見過的作物?”李世民態度嚴肅起來。唐朝可是個農業國家,雖說都是大唐盛世,可是還是有很多地方的人吃不飽飯,再加上一些天災,連年的南征北戰,糧食還是很吃緊的。

“什么樣的作物?能當糧食吃嗎?產量如何?”李世民一連聲的問道。

“好在孩子們還懂事,當時就這么問了。小姑娘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呀。”

李世民表情嚴肅的坐直了身子,嚴肅的聽著。

“這幾種糧食,都不需要占據肥沃的良田,只需要些山地、沙土地就可以,比較耐旱,產量還很高。一種叫做紅薯,保守估計一年能產兩三千斤,做糧食很管飽,就是吃起來有點兒粗糙。”

李世民‘騰’的一下從座位上就站起來了,激動的連聲問道:“你說什么?多少斤?”

房玄齡沉聲答道:“兩三千斤。不過,據說那個地方的一畝地比咱們大唐的要小一些,大約有咱們的八分地的樣子。”

李世民在桌子后邊不平靜了,走來走去的說道:“只有八分地,那不就是說其實在我大唐一畝地的產量還會更高嗎。”轉頭眼露精光的看著房玄齡說道:“愛卿認為這是真的嗎?”

“這個微臣也不是十分確定。不過說起這個話題卻只是因為小姑娘的一句話而已。而且小姑娘當時也沒說別的,只是說明年自家打算買點兒薄田,就專門種這幾種作物,就是為了自己想吃多少吃多少。”說道最后,宰相大人的聲音里都透出了笑意。

接著說:“后來孩子們回家一說,家里也都不敢肯定,所以就找了個地方集中種植那幾種糧食,一是明年看看產量是不是那么高,二是,如果產量真的很高的話,明年集中種植也比較容易收集種子。”

“收集種子?”李世民疑惑“盧家沒有種子嗎?”

房玄齡笑了笑,說道:“到不是沒有,就是實在太少了點兒,估計種出來也就只夠小丫頭吃的。”。.。

“我大唐農民多種植栗,還有一些種植小麥,可是產量呢,最好的良田也就有三石吧。也就是三百多斤那樣子。那可是最好的良田呀。至于沙土地那基本上沒有什么產量的。山地上更別說了。這要是真的想你說的那樣,在沙土地和山地上能有那么高的產量的話,即使口感稍微粗糙一點兒,那又怎么樣,絕對是好東西呀。”李世民感慨的說道。

房玄齡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請罪道:“本來這件事兒微臣一知道就應該馬上來稟告陛下,可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年前就說。直到現在才來稟告。請陛下治罪。”

這事兒吧看起來不是什么大事兒。主要是因為盧穎佳那的種子實在是太少了。可是糧食的事兒歷來都是大事兒,這時候要是不說,等到真的種出來了再說,恐怕最先倒霉的就是他這個宰相和大司農了。

李世民確實有點兒惱怒,合著朕這個皇帝是最后一個知道的,現在見著自家宰相大人請罪,就說:“哦?那怎么現在說了?”

房玄齡自然聽出了李世民話里的惱意,沒起身直接說道:“啟稟陛下,犬子太過調皮,從盧家抓了幾顆玉米的種子,被微臣給發現了。微臣就讓下人種到花盆了,在城外溫泉種子里好生照料了。今天清晨,莊子那邊傳信過來,已經出苗了。微臣見真的能種出糧食來,所以才敢來回稟陛下。”

李世民這才說道:“愛卿快快請起。愛卿為朕分憂,何罪之有?”

“照愛卿的說法,這確實能種出糧食來了?”

“確實,當初種的時候,我讓他們在花盆里不用只是放置肥沃的土,而是直接在沙土地上挖來的,所以,這就證明這種糧食確實是適合在沙土地上種植。而且傳來的消息說,比較耐旱。”房玄齡坐回原來的位置,又接著解釋道。

“對了,你說那幾種?還有別的?這個你剛剛說的玉米產量又如何?怎么沒有試種剛剛說的那個紅薯?”李世民平靜了一下情緒,回過神兒來才發現自家宰相大人剛才的話里的意思,一連串的問題就又砸了過來。

好在房玄齡今天是有備而來,沒有被難倒。沉穩的回答道:“因為當時是我那個逆子隨手抓回來了幾粒玉米粒,所以就種植了這個。不過,好像是說紅薯不是直接種的,還要育苗什么的,估計只有盧家會。而當時又正是過年的時候,所以就沒驚動盧家。”

言下之意李世民當然聽懂了,不就是偷摸這試種的嗎。不過,這在他看來還真不是什么事兒。

“這個玉米的產量據說是沒有紅薯高,大概是七八百斤的樣子。不過,這個倒是和麥子與粟一樣,是當主食吃的。”

“七八百斤?那也不少呀。”李世民說道。

房玄齡看看自家的大OSS沒有什么別的指示,接著說道:“另外還有一種叫做花生,不過不是主要作為糧食,說是,主要用來榨油,出油很多。對身體極好。畝產大約三百多斤的樣子。還有一種叫做土豆,主要是當菜吃。畝產大約二三千斤的樣子。”

“嘶”李世民一聽,立刻覺得血往腦門上沖呀。這、這、這些東西除了那個什么花生產量不是很高意外,都是高高高產呀。這要是真的,全大唐都種上的話,那怎么可能還會有吃不飽的人,怎么會出現流民,以后有天災也不怕賑災了,有,也不怕出兵了。

“種,一定給我好好的種。這件事兒誰要是敢給我扯后腿,朕一定斬了他。不管他是誰。”李世民面露猙獰的拍著桌子說

發泄了一把后,李世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對了,一直說小姑娘的師傅師傅的,到底是誰?去哪云游了?在哪弄回來的這些種子?”

房玄齡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不知道,小姑娘年紀太小了,根本就沒問過她師傅的名字,一問她師傅是誰,就說,就是師傅呀。名字不知道,還說,就是知道師傅的名字也不能叫呀,所以,師傅沒說過她就沒問過。至于去的地方,更不知道是哪了,只是說師傅讓她睡了一覺,等醒了,就已經在那了。”

“哦?還是個挺天真的小丫頭呀。不過,她那個師傅看起來不簡單呀。想來也是為隱士高人了。”李世民皺了皺眉頭的說道。“就目前看來到是對我大唐沒有任何妨礙,反而處處都給我大唐帶來了好處。唉,這些高人怎么都喜歡藏頭露尾的呢。愛卿呀,你說他要是有心幫助我大唐,怎么就不露面呢,要是無心的話,怎么又讓他的徒弟帶回了這些東西呢。”

房玄齡可不會隨意評論,中規中矩的答道:“想來這高人是有一定的難處,所以只能是暗中通過自己徒弟家來幫助我大唐百姓了。”

李世民點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不過,小丫頭現在和高陽好著呢,從你家回來那天,還特意帶著好吃的到我這兒來,給那個丫頭求情,說是無論如何要讓小姑娘在國子監讀書。”李世民笑呵呵的說道。

房玄齡也順著李世民的話題說道:“是呀,小姑娘很可愛,那天我看見兩個孩子都挺不錯,就說推薦他們去國子監讀書,當時把小丫頭給樂的立刻就不假裝文靜了,立刻跳起來手舞足蹈的。被她哥哥叫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呵呵。”

李世民想象著那個情景也是笑了起來。滿足了自己的八卦心理。皇帝也是有好奇心的好伐。說道:“噢?聽你的意思,她哥哥到是比較沉穩了?”

“恩,我見過一次,當時我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看他那樣子也很是驚喜興奮,不過,卻沒有失態。在她妹妹興奮過度的時候,還能制止,相當不錯的一個少年。而且我聽我那逆子說,這個少年的功夫很不錯,程懷亮都是不是他的對手,兩人比試,亮哥兒一招就被扔出去了。”

“哦”?伸手還不錯。李世民感興趣了,他本人就極擅長武事,當年啟稟反隋的時候他可是南征北戰多年,打了數不清的戰役,才有的現在這個大唐盛世。所以聽說盧靖宇功夫不錯,就心生喜愛。決定,就算是這個少年喜武不喜文,他也一定要招到身邊讓他做個侍衛。當然了,要是明年糧食種植成功的話,那就要另說了。

李世民笑著說道:“行了,老房,你別老是逆子逆子的叫著。我聽說這次升班考試,俊哥兒可是爭氣的很,已經到中班去,不在啟蒙班了。”

房玄齡接口說道:“這正是我要和陛下說的第二件事兒。”

說著從懷里拿出房遺愛啟蒙的那本三字經和三字經注解,放到李世民的案前。

說道:“我那逆子要不是學了這本書,估計今年還得在啟蒙班待著。”

“哦?這么神奇?”李世民拿過書來翻開一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看得是愈看眼睛越亮。很快就翻完了這本薄薄的三字經,迫不及待的拿過三字經注解,翻開,一個個富有教育意義的小故事,一個個的歷史小故事等等等等。

大概的翻了一遍,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書,看著自家宰相大人,嗔怪的說道:“愛卿,有這么好的書怎么不早點兒拿出來,多好的東西呀。要是大唐的孩子都學這個,不但更能容易學會寫字啟蒙,更能早早的教誨他們做人的道理呀。你家俊兒也能少在啟蒙班待一年了。”

房玄齡苦笑了一下,說道:“陛下,要是這是微臣的書,微臣早就讓我那逆子學了。哪還會讓他在啟蒙班給我丟人現眼呀。這本書,是盧家的。年前我那逆子怕我檢查功課,就去找盧家兄妹訴苦,他們是看他可憐,所以就把自家祖傳的啟蒙書籍,拿給他試試。結果,這孩子回來連著好幾天都在書房不出來,還因為有很多不認識的字,看不明白,而跑去找他大哥講解。我這才知道這書的事兒。”

“這不,過了年我一見到盧家兄妹就問了這個事兒,他們說可以公開推廣,微臣這才來啟稟陛下。”

“又是盧家的?”李世民說道。“看來這盧家底蘊不淺呀。”手指摩挲了一下桌案上的書,說道:“還沒聽說過誰家有這樣的啟蒙書呢。你說,會不會這些大家族里都有這樣的書?”李世民一下子就聯想了。

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微臣的夫人出身范陽盧家,她家要是有,估計她早就給俊兒學了。也不至于讓他在啟蒙班一直不能畢業。”

“說的也是。”李世民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

“不過,這盧家看來是不賞不行了呀。”李世民心情愉快的說道。

房玄齡也點了點頭,符合這說了兩句,馬上又說:“微臣認為,盧家兄妹剛剛去國子監上學,已經是陛下的恩典了。現在到是不用再賞。不如等到今年糧食種植成功了,再一塊兒封賞。”

“也好,到時候如果成功了的話,朕要重重的賞。哈哈哈。”。.。

盧穎佳兄妹可不知道關于他們的賞賜問題,大唐的兩位BOSS級人物已經研究過了。就到兩個人現在已經隨著高陽和房遺愛來到了國子學。一路上多是寫少年青年的,遇見的只有少數的幾個女子,看的盧穎佳心里感嘆不已。

因為是高陽親自帶著他們來到班級的,所以沒有出現電視上經常演的地主少爺欺負小民女的狗血劇情。盧穎佳很容易的找到了自己的桌子。當然了,也不用她找,主要是高陽公主很是強勢的把她旁邊的那個悲催小子給趕跑了,讓盧穎佳挨著她坐。不過,盧穎佳發現那個被趕跑的小子跑得飛快,讓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平時高陽做得惡事太多了,所以今天得找機會趕快撤退。想想高陽剛剛趕人的樣子,這也不是不可能地事兒。

桌子上擺放著整齊的文房四寶,旁邊還有一個竹筒里盛著清水,看樣子應該是涮筆用的。高陽看見盧穎佳不停的看桌子上的文房四寶,就說到:“哦,每個人都會給準備一套,不過,你要是用不慣的話,就用自己帶來的,沒事兒,這個到時候他們就自己收回去了。”

盧靖宇聽見高陽這么說,就上前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到一邊,等著人來收走。自己拿過盧穎佳身邊的小背包,把準備好的文房四寶拿出來。擺放好。看看沒什么事兒了,才說道:“行了,那佳佳你等著上課吧。哥哥也去自己的教室了。有事兒就來找哥哥,放學了就在教室里等著哥哥來接你。”

啰啰嗦嗦的囑咐了一堆,這才在房遺愛的催促聲中走出教室。只是走的時候顯得有點兒意猶未盡的。估計要不是房遺愛說馬上就要上課了,他還想再說幾句呢。

房遺愛帶著盧靖宇急急忙忙的出門找教室去了。高陽看見盧靖宇走了,也是松了口氣,湊過來說道:“天呀,你哥哥可真能說。就到”

盧穎佳白了她一眼,說道:“剛剛你跑那么快干嘛?”

“呵呵。我這不是看你哥哥說的那么起勁兒嗎,我是最不耐煩聽這些了。看他那擔心的樣兒,有我在,誰敢欺負你。”高陽很有氣勢的說。“要是別人這么羅嗦我早就教訓他了,可是他不是你哥哥嗎。所以,我就只能不聽了。”

得,感情自己哥哥的功力很深呀,有發展成唐僧的潛質。想起唐僧,自然就想起了讓高陽公主及其出名的那個‘高僧’——辯機。偷眼打量了高陽一眼,可真是想象不出高陽和和尚?唉,算了,不想了。太考驗自己的心臟了。現在咱和高陽認識了,一定要努力防止這件事情發生。再說了,歷史上的房小二兒也太可憐了。自己就幫幫他們好了。呵呵。盧穎佳自己在那美得不行。完全沒意識到,她那只是想象。

高陽剛剛跟她說了幾句話,人們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上課的時間到了。沒辦法,高陽也只能走回自己的坐位做好,所以,沒有及時發現盧穎佳已經走神了。避免了盧穎佳剛進教室就被高陽公主給教訓的慘象。

不一會兒院內傳來一聲悠長的鐘鳴聲,上課時間到了。進來的是一個手捧書卷的中年夫子。

中年夫子進來看了一圈底下的學生,微笑著說道:“好了,我們先來介紹一下心來的同學,小姑娘叫做盧穎佳,七歲了。希望大家好好相處。”對著盧穎佳點了點頭。

然后翻開手中的書本說道:“好了,今天我們來學習……”

盧穎佳因為不知道今天分到哪個班,所以也不知道今天上什么課,自然就什么書都沒帶。現在別人都把書翻到老師講解的那一頁跟著念,她沒辦法,只能是也學著別人的樣子,背著手,跟著人家一起搖頭晃腦的。就到只不過人家是念,她是背,沒辦法,人家現在就是記性好。只要是看過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

夫子在上邊讓學生誦讀了幾遍后,講解了一通,就讓學生們在下邊自己抄寫練習。自己則在屋里來回走動,不是的停下來指點幾下。

盧穎佳也拿出紙筆,裝模作樣的在那兒寫著。可這個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有書,大部分人都當她只是做做樣子的。其實她還真是隨便寫的東西,根本不是剛剛誦讀的內容,她可不想顯擺她那無與倫比的大腦。

夫子到是沒有說什么,大概是體諒她今天第一次來,準備的不是很充分。所以,只是下課的時候多看了她兩眼,什么也沒說。就讓他們放學了。

盧穎佳在慢慢地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高陽可不耐煩收拾這些,這些自然是有伺候的丫鬟來收拾的。所以,夫子一出門,她就擠到了盧穎佳的身邊,看著盧穎佳在竹筒里洗筆。

高陽看著盧穎佳手里的毛筆,拿起來比劃了一下,說道:“怎么和我們用的不一樣,好像是比我的那些筆都大一點。”

盧穎佳接過筆說道:“恩,這是我哥哥自己做的。我們剛練字的時候總是覺得寫小字不如寫大字容易寫好。所以,哥哥就做了這個,很好用。字也很容易練出來。”

“哦?寫個字給我看看。”高陽感興趣的說道。

盧穎佳拒絕道:“現在不行,這都放學了。我哥哥馬上就來接我了。等下午來了,我再給你寫。”

高陽揮了揮手說,“等什么下午呀,一會兒去你家了,就就給我寫。我就不信這個比我們那些筆好用。那些筆可都是父皇賞賜下來的。”

“呵呵,我可沒說你那些不好用。我就是說這樣的比較容易寫大字,我家過年的對聯就是用這個寫的。”盧穎佳笑呵呵的說。馬上反應過來的說道:“姐姐一會兒到我家去,中午不回宮了?”

高陽聽了這話,有點兒不好意思,小白眼一轉,昂著頭鼻孔朝天的說道:“怎么?你敢不歡迎本公主?嗯?”

盧穎佳看著高陽這幅搞笑的樣子,連連配合的作揖說道:“小生不敢,小生不敢。”

哈哈哈哈,兩個人都被對方的樣子娛樂了。你對著我我對著你的咯咯笑個不停。

門口的盧靖宇和看見盧靖宇而出門的房遺愛都對這兩人的白目沒有任何辦法。有什么可笑的,真是有夠白癡的。不過,兩個人可沒人敢說出來。只是當做沒看到剛剛那一幕。

重重的踩了腳步,在教室門口高聲叫道:“佳佳收拾好了沒?回家吃飯了。”

屋里兩個小蘿莉,這才對著吐了吐舌頭,止了笑,盧穎佳揚聲說道:“好了,馬上就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高陽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不回宮吃飯,自然是緊緊的跟著盧穎佳,美其名曰:保護小孩子。可是,照你那么說,你身后不是有兩個更需要保護的嗎?高陽很是理直氣壯的說:“所以我才帶著她倆個跟你坐一輛車呀。”是的,高陽身后還帶著萬年跟屁蟲——金山公主和晉王李治。

在路上,先去了一趟書局,照著自己的課程表,把需要的書都買了一份兒,然后看看她家大哥還缺什么書,也都補齊了,這才打道回府。

一進家門,高陽就招呼著餓了,讓趕快拿點吃的過來。那樣子都喝房遺愛有的一拼了。

說道房遺愛,剛剛因為和她們一個班,看見高陽來她家,本來也想跟來的,可是在半路遇見程懷亮等廝,被強行劫掠了去,雖然很幽怨,但是沒辦法。

為此,高陽很高興。說是今天沒有人來影響自己的食欲,所以要多吃一點兒。自此開始了高陽公主的蹭飯行為。當然了,還要帶上后邊的兩只。

兄妹兩第一天放學回家,自然是要去給外祖母和盧母請安的。順便回報一下自己在學校的情況。

高陽聽說了,想了想說道:“我也來了兩次了,還沒有給老夫人和夫人請過安,不如今天和你們一起去吧。”

兩兄妹一看,公主都開口了,那就去吧。再說了,在盧穎佳的心目中,所說一直提醒自己這是封建皇朝,可是說實話,從骨子里她都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所以,在她看來,晚輩的朋友來家里,給長輩請個安是很正常的事兒。

所以,兩兄妹帶著高陽公主、金山公主、晉王李治,就去了盧母的院子。

盧母一看見自己的兒女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一聽這不是公主就是王爺的,立刻麻爪了。站起身來,好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也是,盧母說白了也就是大唐朝普普通通的一民婦。除了房夫人壽宴那次,她還真沒見過什么大人物。現在見到公主皇子了,這公主皇子是什么人呀,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女兒呀,天吶,皇帝呀,自己想都不敢像的人物。現在自己竟然見到了他的兒子和女兒。太震驚了。

高陽這個小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來盧母的不安,所以,一點兒公主的譜都沒擺。很是規矩淑女的坐著陪著盧母說話聊天。最后還拍著小胸脯保證在學校肯定照顧好盧穎佳,不讓人欺負了去。。.。

一來二去的,時間就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盧穎佳過的很是平靜。雖說國子監里很多人看自己兄妹不順眼,不過,自己這兒天天有高陽公主黏著,那些人就算是想整治她一下,也找不到機會。至于自己大哥那,程懷亮等人很是活躍的竄過來蹦過去的,估計也問題不大。反正沒見過自家哥哥皺眉頭。

這樣的生活盧穎佳很滿意。雖然偶爾有些不和諧的聲音,不過在高陽的強力鎮壓下,也都是灰頭土臉的戰敗而歸了。還多次被高陽找著機會反整了幾次。現在都處于休眠階段。

要說這半個月過的最憋屈的可不是盧穎佳也不是想著對付她兄妹的人。而是房遺愛。這家伙在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盧穎佳的壞話的時候,就開始擄袖子,要不是被盧穎佳使勁兒拉著,恐怕早就被叫家長了。所以,這半個月時時刻刻處于爆發的邊緣。要不是看著盧穎佳也沒吃什么虧,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就這樣還是A可盧穎佳很多的美食,才暫時消停了。

其實盧穎佳的心里還是很奇怪的,你說自己兄妹吧,雖說只是貧民身份,可是這國子監平民身份的士子也不少啊。怎么沒見有人天天找他們麻煩呀。(人家找他們麻煩也沒告訴你呀。)

雖然自己兄妹進國子監走了一定的后門,可是這里邊直接上學的學生也不少呀。自己兩個人好歹還是考試了呢。

不過看著高陽每次教訓那些人也就是叫囂的很兇,可是卻沒有直接揮鞭子來看,恐怕還有點兒其他的內幕,也許自己只是被牽連的那個?

算了,這些事兒可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否認,必須認清的。盧穎佳雖然自認為很聰明,可是和那些真正的腦袋回路比別人多拐十幾個彎兒的人,那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上。

好吧,咱不跟聰明人比腦子。只要跟著聰明人身后就好了。

實際上,盧穎佳很快就沒有時間想這些聰明人和笨人之間的問題了。因為這天放學沈致繼找上了她。

沈致繼攔住正要回家的盧靖宇和盧穎佳兄妹,說道:“盧兄,我家老爺子讓我來問問,看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種子,還有是不是要開始耕地了?”

盧靖宇看了看盧穎佳,后者一臉懊惱的樣子,很顯然一直沒想起這事兒來。盧靖宇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對著沈致繼說道:“都怪我,沒說明白。這樣吧,這兩天我整理出一份詳細的資料來,到時候給老爺子帶去。”

沈致繼也不傻,看出來這兩個不靠譜的人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也是無奈地很。聽見盧靖宇這么說,只能是點頭答應了。

兩人坐在回去的馬車里,盧穎佳懊惱的說:“哥哥,今天要不是沈致繼提起這個事兒,我肯定就忘死了育苗的事兒了,到時候一定要耽誤農時的。你也不說提醒我一聲。”

盧靖宇被埋怨了,也只能干受著,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還要育苗好不好呀。”

“我沒說嗎?”盧穎佳皺著眉頭想了想,看見盧靖宇點頭,說道:“算了,沒說就沒說吧,反正現在也不晚。”

盧靖宇無奈,在心里想著,這是不是就是妹妹經常說的寬容待己嚴于利人?

回到家,盧穎佳匆匆的吃了晚飯,跑到盧母那打了聲招呼,就一頭扎進了書房。找出了后世關于農業方面的書,翻找紅薯育苗的辦法。

其實盧穎佳在空間里是種過紅薯的,現在她拿出來的這些,都是空間中長出來的。可是,這現實中和中間里的種植能一樣嗎?

當然不能。這空間里種東西是只要你把它埋進土里,它就能頑強的存活下來,并且茁壯成長。沒辦法,雖然盧穎佳當過農民,可是那些經驗現在可幫不了她。

一會兒盧靖宇也來到了她的小書房。幫著盧穎佳在為數不少的書中,找尋紅薯育苗的方法。不過,盧靖宇沒有她找的快罷了。誰較這書都是簡體字,還是從左往右的橫著看呢,盧靖宇只能是別別扭扭的連蒙帶猜的找,那速度可想而知。

至于書哪來的,盧靖宇已經學會了不問了。

不過,還在兩人也不需要看書里的內容,只要在書目錄上掃兩眼,然后找到紅薯部分,重點關照一下,也就可以了。所以,在找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終于找到了要找得信息。

盧穎佳把書房中扔的亂七八糟的書,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就都扔到空間里,讓凱撒去整理了。等自己晚上有時間了再放回竹屋去。

盧靖宇鋪好了紙,開始摘抄書上的育苗方法。一二三條的,列舉的清清楚楚。最后還建議,鑒于現在天氣還比較冷,自己等人又是第一次種植,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如果能在大家的溫泉莊子去育苗的話,就最好了。這是盧穎佳考慮現代的時候人們育苗經常用到塑料薄膜,現在條件不允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寫好了,又和盧穎佳兩人研究了半天,對比來對比去的,覺得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寫下一個,土豆的育苗方法。其實土豆的育苗真沒什么可寫的,人家就是利用塊莖進行無性繁殖,根本不用育苗。想來想去決定,自己親自處理一塊兒土豆當樣品,讓沈致繼帶回去好了。

剩下兩樣更沒什么說的了。花生剝皮,玉米直接用玉米粒。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這個問題。

盧穎佳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土豆,按照書中的標準,切好。和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一個盒子里。大功告成,回去睡覺覺。

什么,你說沒有提選種的問題。鄙視你,這可都是空間出品呀。有可能有問題嗎?

第二天,盧靖宇找到沈致繼,把盒子交給他。知道怎么回事兒的一群人,都是眼光熱烈的盯著小木盒。弄得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心里一個勁兒的嘀咕:會是什么寶貝呢?看看這群人一個個餓狼的樣子。

其中長孫延——長孫無忌第三個嫡子,家中排行六。因為是最小的嫡子,所以,非常得長孫夫人的寵愛。也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樣子。前些日子對于盧穎佳他們的惡語相向,就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勞。

現在看著盧家的小子不知道給了沈致繼一個裝著什么的盒子,竟然那么多人都眼光熱切的看著。他就琢磨著,得想個什么辦法,把盒子弄到手,看看到底是什么寶貝。至于沈致繼,他一點兒都不放在眼里。

沈家最大的官兒就是沈致繼的爺爺沈文裕,還是個管著種地的官。在他的心里,那也就是和那些泥腿子是一樣的。

所以,這一下課,他就帶著自己的跟班,晃晃悠悠的來到沈致繼桌前,抱著胳膊,仰著頭,一副拿鼻孔看人的紈绔樣兒,說道:“沈家小子,剛剛那個窮鬼給你的是什么?拿給本公子看看。”

要照他的脾氣,可不會說窮鬼,肯定是要說賤民如何如何。可是,前一陣子他欺負一個去年來國子監的窮書生,張口閉口的賤民,結果,被御史個彈劾了,沒辦法,國子監的學生不管是否有功名在身,都是士子身份,自然就不是所謂賤民了。回到家,他被他家老爺子狠狠的削了一頓,很是老實了幾天。這次自然不敢再犯。

長孫延是什么人,沈致繼當然是清楚的。要說是別的什么玩意兒什么的,興許他就給他了。畢竟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吧。可是這個,他要是敢給,他家老爺子就能把他逐出家門。剛要張口拒絕,就被發現了情況的小子們,飛快通知了橫行國子監不輸于長孫延的混人程懷亮。倒不是說別的國公怕長孫無忌,主要是吧,都沒有程咬金那么能胡攪蠻纏,而這個程懷亮那和他老子是一個做派呀。

程懷亮得到通知,什么?長孫延想搶那些資料?活得不耐煩了。很快的就雄糾糾氣昂昂的飛奔過去。正好趕上長孫延讓沈致繼交出盒子。那叫一個怒火心中燒,,消息夠靈通的呀,竟然現在想來摘桃子。哼

“喲,這是誰呀,這么大的譜,竟然敢讓咱們堂堂大司農的孫子,把東西叫出來。誒呦,這還是朝廷命官之子呢,這要是對著平民百姓的話,恐怕說話都嫌費勁,直接動手搶了吧。”程懷亮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對于程懷亮這樣的經常耍無賴的人,長孫延還真沒什么辦法。打吧,打不過,說吧,你說一句人家十句等著你呢,告家長吧,人家的爹也不怕他爹呀。看來今天是不可能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了,恨恨的說道:“怎么,我就是問一句都不能了?誰說我搶他東西了,有人看見我動他的東西了嗎?程懷亮你說話可要有實據呀。”

程懷亮聽了這話,嘎嘎嘎的怪笑了兩聲,說道:“今天我竟然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長孫延竟然說要有實據。”

笑完了也不看再看他,轉頭對著沈致繼說:“致繼,收拾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就走吧。”。.。

長孫延看著程懷亮帶著人無視自己的樣子,氣的牙都癢癢。可惜,他拿程懷亮沒辦法。不過,他們既然這么寶貝那個盒子,害怕被自己看到,看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還不早早的就跟他面前炫耀了呀。

一想到自己要是知道他們拿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然后告訴了自己的姑母——當今的皇后娘娘,皇后自然是一定會稟告皇上的,到時候就算是收拾不了他們,也得讓他們脫層皮。至于盧家那兩個小崽子,哼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長孫延自己在那邊美了一會兒,就又發愁起怎么能知道那個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尼左思右想的,也沒想出什么好法子能把盒子弄過來。

旁邊的一個小跟班看著這平時飛揚跋扈的長孫公子被這事兒給難住了,那都是積極的開動腦筋想辦法呀。突然,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說道:“公子,我們雖然不能從沈致繼那知道盒子里的東西是什么,可是這盒子是那個姓盧的給他的,那我們從姓盧的那下手不就行了”

“對呀,猴子,還是你機靈。哈哈。”長孫延一聽這個主意就眼睛一亮,小樣兒的,我對付不了程懷亮還對付不了你個窮鬼嗎。“走,咱們找那個窮鬼去。”

算是盧穎佳倒霉,本來每天都是高陽陪著她等著盧靖宇來接,然后再一起出門的。可今天偏偏高陽請假了沒來,而盧靖宇好像因為一篇什么文章被教他的一個夫子給叫走了。所以,長孫延一群人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出門路上來回溜達呢。

“小丫頭,過來。”一個聲音在盧穎佳背后響起。盧穎佳可不知道是叫自己呢,所以就連頭也沒回。可是這長孫延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堅定的認為,這是在藐視自己。心里這個氣呀,語氣就更加不好起來。

“前邊盧家的那個臭丫頭,給本公子過來。”

咦?盧家的,那不就是我嗎?盧穎佳疑惑了。誰呀這是。轉過頭一看,得,又是這個賴頭。你說盧穎佳滿打滿算也就上了半個多月的課,連一個月都不到,和這個長孫延還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主要是長孫延那個嘴,太不討好了。

問題是每次他都沒占過便宜,可是人家就是對這個游戲樂此不疲。沒辦法。

盧穎佳看見長孫延是在叫她,可不打算走過去,這要是離得近了,他要伸自己的話,自己是還手呢還是不還手呢?不還手吧,自己可不是佛祖,憑什么讓別人打呀。還手吧,你說要是萬一把他打出個好歹了,還是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離著遠遠的就叫道:“你站住,別再過來了啊。”

“呦嗬,今天公主可不在,怎么著,你還想拿她壓本公子呀。”長孫延輕蔑的說道。

盧穎佳狡黠的一笑,說道:“公主又沒在,我拿她壓你干嘛呀。不過,你要是再過來,離著我近了的話,嘿嘿,我就大喊大叫,說你欺負小孩子。你可別忘了,離著這兒不遠就是孔祭酒的房舍,要是讓祭酒大人知道你在書院企圖毆打我這么小的小孩子,嘿嘿。”

長孫延氣得伸手指著盧穎佳,可是就是說不出話來。旁邊的狗腿子趕快給他順氣的順氣,攙扶的攙扶,一個還狗仗人勢的叫囂:“哼,你以為你說祭酒大人就相信了。我們這兒這么多人,都沒人看見有人欺負你。你以為祭酒大人就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了。”

盧穎佳裝模作樣的點著頭,背著小手,說道:“當然了,你們人多嗎。自然都是串通好了的了。啊原來你們不單欺負小娃娃,還集體串通好了欺騙祭酒大人。一點兒都不知道尊師重教。就到”

“誰說我們串通了”跟班臉紅脖子粗的強撐著。

“沒人說呀。可是我可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不會撒謊。而且小孩子還有一個本事,呵呵。”盧穎佳絕續笑瞇瞇的說。

“什么本事?”長孫延已經緩過氣來了,聽見盧穎佳這么說,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哭呀。”盧穎佳理直氣壯的說,“只要我大聲的哭,什么都不用說,祭酒大人也會明白的。”

一眾人立刻沒了主意,這要是換個地方,小丫頭就是哭也沒人敢管。可是正像她剛才說的,這個地方離著孔祭酒的屋子太近了,只要他們一喧嘩,肯定能聽見。偏偏上午還確實看見祭酒在孔穎達在國子監出現了。

這要是被他得著自己一群人在這兒,中間一個小姑娘哇哇大哭,還不得立刻把自己等人拘起來,先是一篇長篇大論,從忠君愛國到禮義廉恥,等他教訓夠了,再挨家挨戶的去通知自己老子來領人。

到時候自己老子也免不了面上無光,那等待自己等人的是什么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兒,一群人看著盧穎佳小童鞋的眼光,那叫一個如刀。恨不得直接把她凌遲的在世界上找不到了。

盧穎佳看著他們那樣子,心里好笑的不得了。當然了,面上也是一片輕松神色,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別使勁兒瞪我啊。要不然我一害怕,可能就往前走兩步,萬一要是再摔個跟頭什么的,那多疼呀,到時候我肯定得哭了。那你們可就……”

長孫延他們顧忌著不遠處的孔穎達,不敢有什么動作。雖然很補甘心,還是決定先行撤退,以后再說。可是,這么好的機會盧穎佳怎么能放過,再說了,剛剛長孫延過來的時候,雖然語氣不客氣,不過,可不是開口就諷刺,而是叫她過去,那么明顯就是有事兒嘍。自然要問問。

看見他們要走,連忙喊道:“等等。”

一群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轉回頭來看著她,長孫延問道:“你說等等?”臉色很怪異。

“對呀。”脆生生的答案。

“你想干嘛?我們可沒過去,你就是現在大聲哭,把祭酒引來我也不怕。”長孫延戒備的說道。這哪是個小丫頭呀,分明就是個小狐貍。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能干嘛,難道你還怕我這么點兒一個小孩兒打你呀。”

“行,那你說吧。有什么事兒?”長孫延想了想也是,就干脆轉過身來看著盧穎佳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想問問你剛才叫我過去想干嘛。”盧穎佳好奇的問道。

嗯?長孫延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兒,本來都沒希望的事兒了,現在竟然峰回路轉,小丫頭自己問出來了。

轉了轉眼珠,狡猾的說道:“就是問個問題,不過,我問你你能告訴我真的嗎?”還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她。

結果得來了盧穎佳鄙視的一瞥,切,這么簡單的激將法,你以為哄小孩子呢。額,基本上人家就是以為是哄小孩呢。

被鄙視了的長孫延噎了一下,也沒了和小孩兒動心眼的勁頭,破罐子破摔的想著,告訴就算,不告訴拉到,本公子自己想法子去。說道:“就是今天看你哥哥給了沈致繼一個盒子,有點兒好奇里邊是什么,可是他們不讓我看,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

原來是這個事兒。盧穎佳心想著。那到底是告訴他呢還是不告訴呢?想了想,這也沒什么可瞞著的,就是瞞著也瞞不住。等一開始育苗,那肯定得知道了。

所以,看著長孫延說道:“原來就是這個事兒呀。我當然知道了。”

“知道?那你跟我說說,那里邊到底是什么?”長孫延眼睛一亮,心想著,果然是小孩子呀,就是受不了激。

盧穎佳才不會這么簡單就告訴他呢,怎么也得有點兒好處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我有什么好處?”

“好處?”長孫延瞪眼。

“當然了,沒好處誰告訴你秘密呀。”盧穎佳一副刁蠻小丫頭樣兒。

長孫延一想,也是哈,沒好處的事兒誰干呀。想了想,從自己身上掏出自己的玉佩,說道:“這個玉佩是我出生的時候我姑母給我的,現在給你了。”

盧穎佳看著那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玉佩,說道:“我要這個干嗎。你不會是想什么壞主意吧。”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現在給了我。到時候我告訴你了,你馬上反口說是我偷的你的,然后把我抓起來。”

想了想,果然是這么回事兒,生氣的說道:“你是個壞人。哼”

長孫延冤枉呀,他這次真沒這么想,不過,這個主意不錯,下次找別人試試。

現在為了得到那個盒子的秘密,找回在程懷亮那這么多年的場子,指天發誓,自己真的是看這個貴重值錢所以才給的,沒有一點兒壞心,不然天打雷劈云云。

盧穎佳看他發了這么毒的誓言,好像可能大概真的不是出壞點子。不過,也沒有結果玉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要。”。.。

“不要?那你想要什么?”長孫延著急了,這就差臨門一腳了,難道要功虧一簣?可是自己身上也沒有別的值錢的了呀。自己來這兒是上學,又不是炫富的。能帶什么值錢東西呀。不然剛剛也不能拿出這塊兒玉佩。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恩,不要。這個是你出生的時候皇后娘娘送的,你要是給了我,到時候你爹爹知道一定饒不了你。我不要這個。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

長孫延在盧穎佳一說出來不要的理由的時候就腦子清醒了,被他爹知道了,得打斷他的腿。這心里呀,真是有點兒感激盧穎佳不要這個。聽見盧穎佳說讓他答應一件事兒,忙問道:“什么事兒,是不是要我幫忙?我就知道,程懷亮那些人不靠譜,你放心,不管什么事兒,我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盧穎佳一頭黑線,怎么以前沒發現這個長孫延這么自大呢,恩,還喜歡自說自話。連忙說道:“沒事兒讓你辦。”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眼淚,哽咽著說道:“我就是想讓你答應,以后不欺負我和哥哥了行嗎。每次你欺負我的時候,我都好想哭。”一邊說著,一邊逼著自己的眼淚蓄滿眼眶,就是不讓淚流下來。

眼淚流到臉上,被風一吹,很冷的說。

盧穎佳長得那是沒話說,就她的修為,想長得難看點兒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不過還是唇紅齒白的,臉上有點兒嬰兒肥。那招人的小模樣,做出現在這幅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極了。

長孫延也沒有例外。看著這樣楚楚可憐的小丫頭,心里一個勁兒的罵自己,找程懷亮他們的麻煩就找他們的麻煩好了,干嘛欺負人一小姑娘呀,看看小姑娘多可憐呀。這以前被自己欺負的時候,背后還不定怎么哭呢。

這么想著,說話就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意思,結結巴巴的說道:“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到不過,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會再欺負你了。”想了想,又怕她不信,使勁強調道:“真的”

盧穎佳見到他這樣,心里都快笑翻天了。臉上卻露出一個怯怯的表情,小聲說道:

“那當然,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長孫延拍著胸脯保證。

身后的一群跟班狗腿子都張大了嘴呆住了。貌似,今天他們是來找麻煩的吧,怎么現在成了給這丫頭保證了。

盧穎佳這才破涕為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趕緊給他貼上好人卡。

接著說道:“那我就告訴長孫哥哥,那個盒子里是什么吧。”

“哦?什么?”長孫延焦急道。

“是昨天我哥哥寫的一些關于糧食種植的育種方法,和一種糧食種子的樣子。”盧穎佳據實說道。

“糧食?”長孫延驚異的叫道。“不可能,那些東西哪還用盒子裝呀。”

盧穎佳低著頭,對著手指說道:“是真的,我昨天親眼見到哥哥寫完了,把那些東西放進去的。我真的不說謊話。”

長孫延身后的一群跟班集體昏倒,你要是還不說謊話,那剛才是怎么威脅他們的?

盧穎佳看長孫延還是不相信,想了想,剛剛人家孩子可是乖乖的就答應了她的條件,自己不能不給人家解惑呀。于是,就仔仔細細的把糧食的產量跟他說了一遍。長孫延雖然是紈绔了一點兒,可是不是白癡。一聽產量,那自然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這下子可顧不上跟程懷亮等人斗氣了,這么重要的消息得趕快回去告訴老爹呀。就到不然自己落得個知情不報的罪名,還不得被老爹直接送到祖宗跟前伺候呀。

只能說明,長孫無忌在他兒子的心目中那是相當的有分量滴。

看著一群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盧穎佳笑著嘀咕道:“果然是還是個孩子呀。”

提高聲音說道:“哥哥,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都餓了。”

盧靖宇從旁邊的花叢中閃出身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妹妹大展神威,所以都不餓了呢。”

“哥哥。”盧穎佳抱著盧靖宇的胳膊,來回搖晃著,撒嬌道:“哥哥是個壞哥哥。取笑人家。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能少點兒麻煩嗎。”

盧靖宇摸了摸妹妹的頭,憂慮的說道:“可是你告訴他這個消息,長孫無忌大人一定是馬上就知道了,到時候……”

盧穎佳拖著哥哥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哥哥,你說我剛才就算不說的話,等我們開始育苗的時候,他們家能不能打聽到呢?再說了,這個是糧食,最后總是要推廣的,現在就是種到自己地里,誰也不能貪污了去,也是收集種子。到時候大家一起種植。那說不說又有什么關系。”

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說了,我懷疑他們已經有人跟陛下說過這個事兒了,皇帝陛下一定不會允許私人種植這個的。到時候全國以推廣,誰家也能種上。現在告訴他怎么了。這又不是壞事。相反,他們一定為了能早日種上,而出錢出力也說不定。”

說完,自己呵呵的笑著。

盧靖宇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兒。只要不是誰家想著獨吞,那么知道就知道唄。

長孫延回家怎么和長孫無忌說的他們不知道,反正長孫延自那天之后沒有找過盧家兄妹的麻煩,雖然和程懷亮等人還是橫眉冷對,互相諷刺。不過,那和盧穎佳可沒關心,誰年輕的時候,還不能熱血騰飛些日子呢。那樣等回想起來,還得想著,誒呀,怎么我就沒有青春年少過呢。

兩人剛回到家,沈府和房府派來的人就到了盧家。盧靖宇親自盯著,把十箱種子都給裝上車,看著那兩對全副武裝的侍衛,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不是太夸張了點兒呀,說到底也就是點兒糧食吧了。而且以它們的產量來說,只要一推廣開了,很快就是不值錢的東西了。這這么整的跟國家珍寶似的呀。

忙活了兩天,總算是把育苗的事兒交代清楚了,盧穎佳又開始了她快樂的上學生涯。

這一天,盧穎佳上完了上午的課,正在等著盧靖宇來接的時候,晉王李治來找高陽了。可是?

“王爺,今天怎么就你一個人?”盧穎佳很奇怪,金山公主可是和李治很是黏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年歲差不多,而李治又是個沒什么主見的人的緣故,金山公主和李治很合得來。總是金山出主意,李治隨聲附和的。今天就只有李治一個人過來,確實很讓人奇怪。

李治皺著眉頭,做憂愁狀,說道:“金山病了,不能來上學了。”

“昨天還好好的呀,怎么今天就病得不能來上學了。”盧穎佳也皺了眉頭。

在她的想法里,上學嗎,自然是很重要的。只要不是病得起不來,那就得去。反正她上了那么多年學都是這樣的。帶病上學那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卻忘了,現在可不是那時候,需要你使勁考試升學的。本來金山公主就是年歲不到上學的年紀,不過李世民現在完全有把國子監多加一個功能的趨勢,把自家只要是說話清楚,跑路穩當的孩兒,都扔里邊來了。一度讓盧穎佳懷疑這是要辦幼兒園。

別說人家金山公主還年歲小,就是年歲大了,那只要是有個頭疼那熱的,自然也是不會來上學了。盧穎佳一直沒適應這個角色的轉變,所以,一時沒想到這回事兒,還以為人家一天晚上就病的很嚴重了呢。

李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昨天著涼了。所以母后就讓她休息了。”

“哦。”聽他這么一說,盧穎佳也反映過來了。人家根本就不會帶病上學,哪怕那病只是早上打了個噴嚏。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可是,沒過兩天,就見到李治兩眼紅紅的來上課了。高陽明顯也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怎么了這是?”盧穎佳奇怪了。這一大早晨的,誰沒事兒惹他們呀。

李治一聽,那紅紅的眼眶里立刻就涌現出了淚,哽咽的說道:“他們說金山妹妹要死了哇哇哇哇,我不想妹妹死。嗚嗚嗚嗚。”

盧穎佳一聽,也驚了一下,“不是前幾天還說只是受了點兒涼嗎?怎么會一下子就這么嚴重了?”

“不知道。”高陽也陰著臉說道:“前天還說只是受涼,有些風寒,今天就說是傷寒,要是今天再退不下熱,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且、而且”李治抽抽噎噎的說:“他們還把金山關在后殿,誰也不讓去探望。我和十七姐今早想進去都不讓,我說隔著窗子喊幾句話都不行。”

盧穎佳一聽就明白了,這風寒還好,這傷寒在古代那都可以和瘟疫掛上鉤了,傳染性極強。這金山公主得了傷寒,自然沒人敢讓別的皇子公主的到她跟前去,畢竟傳染開了,誰也別想活命。。.。

盧穎佳有點兒為難,這金山公主雖然年紀小小的,可是很是機靈可愛,平時說話糯糯的,盧穎佳很喜歡她。她的命,只要有希望,盧穎佳一定會救的。可是這成藥的來源卻不大好解釋。

而且這藥畢竟不多。而且就現在這個科技水平,就算是盧穎佳拿出提煉的原料,也提煉不出來。那科技水平,連設備都備不齊。也不知道那點兒藥能不能把金山小姑娘的病治好了。左思右想的,盧穎佳還是決定,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姐姐,我哥哥跟著孫思邈道長學過一陣的醫術,我聽說不是有專門的《傷寒雜病論》那本書嗎?說是上邊全都是講怎么治療傷寒的,怎么會治不好呢?”

確實是,在盧穎佳的印象里,好像到了現代,中醫治療傷寒,還是都按照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來醫治的。怎么在古代它還能和瘟疫同等呢。

“據說太醫們已經換了好幾個方子了,可是就是不管事兒。身上的熱度一點兒都沒有降下來。”高陽郁郁的說,看來她還是偷著去打聽過了。

難道歷史上的金山公主就是在今年得傷寒死的?盧穎佳疑惑。但還是接著說:“那不如姐姐讓人去瞧瞧打聽打聽公主的病到底是個什么癥狀吧。”

“你有辦法?”高陽很是敏銳的抬頭問道。

盧穎佳躊躇了一下,說道:“我師傅到是給了我一種藥,不過數量很少。而且要看癥狀,要是癥狀不對的話,恐怕不會有效果。所以我想讓公主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個癥狀。可別咱們好心,到時候再出了差錯。”

高陽一聽,有法子。一下子就沒有了剛剛的抑郁樣。一疊聲的叫來外邊伺候的丫鬟,說道:“去,趕快叫人給我打聽打聽金山現在時個什么癥狀,越詳細越好。然后快點兒來回話。”

回過身來,拉著盧穎佳的手,說道:“金山不用死了,真好。”得,人家直接忽略了得看情況再說的問題。

盧穎佳憂心呀,剛要開口解釋自己那不是萬靈丹,就聽見高陽一聲驚叫,說道:“快快快,快走。”拉著她就往外跑。

盧穎佳已經凌亂了,這都是為什么呀,趕快問:“干嘛去呀,我們不是要在這兒等消息嗎。”

“誒呀,不能等著。我們得去你家趕快拿藥,一會兒消息帶回來了就直接把藥送過去。”高陽焦急的說道。轉頭對著李治說道:“九弟在這兒等著消息,如果有信兒了,快點兒通知我們啊。”

說完,不顧盧穎佳的反對,拉著她一窩蜂的跳上了自己的馬車。在教室的門口碰見了前來上課的教授,可是高陽愣是沒停頓一下,盧穎佳只是遠遠的聽見了教授問了一句話:“她們這是干嘛……”后邊的就不知道了,可見高陽跑得速度之快。

盧穎佳覺得,如果高陽生在現代的話,說不定奧運會上,中國隊田徑運動場上,又能增添一員虎將。

坐在馬上了,盧穎佳故意裝著被高陽拉著跑的喘不過氣來的樣子,自顧自的閉著眼靠在馬車壁上,使勁兒喘息。其實早就把神識跑到空間里去了。找出自己準備的藥,找出傷寒時經常用的幾種。

到底選哪種呢?盧穎佳看著自己手里的幾種能治療傷寒的藥。一是沙星類,不行,容易影響骨骼的發育,對于一個兒童來說,不是很好。PASS。二是氯霉劑,看看說明,還是不行,有一定的毒副作用,兒童還是慎用吧。搖了搖頭,也放在了一遍。三是阿莫西林,可是通常情況下,她都是把阿莫西林當消炎藥吃,如果單獨用的話,會不會不很理想呀。唉,還是給放在了一遍。還有最后一樣兒,頭孢類,毒副反應低,尤其適用于兒童、哺乳期婦女。恩,就它吧。

不過,這種藥就是在現代也是在醫師的指導下用藥的,自己這樣用,會不會出問題呀。盧穎佳嘀咕著。

讓高陽在花廳里等著,盧穎佳自己跑在臥室里假裝從箱子里拿出小藥瓶來。其實是在空間里瞬移了幾個水晶瓶,把藥倒到水晶瓶里,用木塞封好。這才拿出來,放到高陽手里。并且再三強調:“我師傅說了,這個藥是到了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能吃的。后果自負啊。”

盧穎佳可不想擔個謀害公主的罪名,這話可得說在前頭。可惜,高陽現在滿腦子都是這藥是救命用的。至于盧穎佳說的后果自負什么的,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唉,盧穎佳也沒辦法了。看看吧。沒準一會兒回報消息說,金山公主好轉了呢。那就不用她在這兒糾結了。或者,皇上不相信她,也不會用她這藥的。

盧穎佳有一種盡人事聽天命的感覺。

很快,被高陽派回去探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小丫頭跪在地上回稟,說道:“啟稟公主,剛剛宮里傳出消息說,金山公主上午吃了太醫開的藥以后,熱度稍微降下來一點兒,但是很快就又升回去了。到現在也沒有醒。恐怕……”

又仔細問了問,好在只是病重,還沒有出現并發癥,要不然,盧穎佳說什么都要把藥搶回來,可不敢隨便給金山用。

高陽聽了,攥著藥瓶的手緊了緊,盯著盧穎佳說道:“我們回宮。”一邊說一邊紅了眼圈。

盧穎佳心里也有點兒難受,剛想點頭,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們?”

“當然了,我們一起回去。這是你的藥,你一定要去的。”高陽堅定的說。“你放心吧,就算是……,我也保證你不會有事兒的。”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盧穎佳也不知道還說什么,苦著臉答應下來。也沒和自家母親說要去皇宮,省的她還得擔心。

兩個人帶著高陽的那個小丫鬟,也沒管還在國子監等消息的李治,就坐車回到了皇宮。一路上盧穎佳都在擔心著,她到不是擔心救不了人,她就是擔心這個藥的效果,雖說不行還能用魔藥救人,可是,那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用的。誰知道魔藥用在普通人還是個小姑娘身上會出現什么反應啊。這個藥再怎么說,也是普通人用的。就是現在沒有醫生指導,她這心里實在是不安心。

別管盧穎佳心里有多忐忑。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站在了一個小院子里。想來這里就是金山公主的住處了。可惜盧穎佳因為一路糾結,都不知道這唐朝堂堂的宮殿是什么樣子的。

一進門,一個中年男人在軟榻上斜坐著,滿臉憔悴,神情黯然。看見我們進來,對著高陽虛弱的笑了笑,說道:“高陽又來了?唉,先回去吧,等你妹妹好點兒在和你玩兒啊。”這是知道高陽早上來過了?

“父皇。”高陽對著中年男子叫了一聲。

‘父皇?’那不就是李世民了嗎?看他這個樣子,野史上說他對自己的女兒很好是真的了。盧穎佳偷偷的打量著唐朝大OSS。

傷心中的李世民可沒有注意到這個好奇的小姑娘。只是讓高陽趕快離開。畢竟,已經有一個女兒即將就要離開自己了,可不能再把這個女兒搭進去。

高陽看見自己的父皇這憔悴的樣子,很傷心。走過去,抱住李世民的胳膊,說道:“父皇,我知道妹妹病的很厲害。我聽父皇的話,不進去陪她。不過,這個是從佳佳妹妹那拿來的藥,您給十八皇妹吃了吧。”

李世民看著高陽手里的水晶瓶,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就好像是給他灰暗的心里,照進了一絲亮光一樣。緊張的、帶著希冀的聲音問道:“這是什么藥?”

高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藥,主要是剛剛盧穎佳跟她說的時候,她都沒聽進去。聽見李世民這樣問,轉頭看象了盧穎佳。

李世民這才注意到跟著自家高陽進來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國子監的統一襦裙,梳著兩個包包頭,俏生生的站在哪。李世民問道:“這個小姑娘就是你經常說的佳佳?”

“恩,父皇,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那個盧家的盧穎佳。這個藥是她師傅給的,說是不到有生命危險不能用。所以,我想讓皇妹試試。”高陽哽咽著說道。

李世民其實不是很相信這個藥能救命,不過,只要有一線希望,自然不能放棄。但是還是問道:“這個藥對于傷寒真的有用?你可知道,要是沒有用的話,你是個什么罪名?”

盧穎佳心里陡然見很是生氣,又不是我非逼著你用的,你不相信就別用呀。再說了,我剛跟你閨女說了半天沒準沒準的,現在又跟我說什么罪名。哼

盧穎佳突然很迷茫自己這段時間怎么了?她來到世間是為了體驗世間的生活不錯,可是,她不是決定做米蟲了嗎,怎么會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呢。想想這段時間,自己努力打進貴族圈子,努力平衡各方勢力,讓自己家在各個勢力的夾縫中求得生存。很累呀。。.。

幾個屋子里都在談論的什么,盧穎佳可不知道。雖然,如果她知道的話會更不開心。不過,她可顧不上這些,現在還有另一件事兒在困擾著她。

晚上吃晚飯,沒什么事兒。一般情況下她會早早的洗漱完畢,就把丫鬟打發出去,然后到空間里玩兒一會兒,或者看看書,修煉修煉什么的。或者找那些森林里隨著她修為的增強,也越來越厲害的各種動物、魔獸、妖怪什么的,總之,開靈智的和沒開靈智的都算上,去打打架什么的,全當時實戰練習了。雖然那些動物只是陪練,在法則的作用下,誰也不能威脅到她的生命。有總比沒有好吧。

可是今天,因為白雨鑫的事兒,她很郁悶,不知道怎么說服盧母。所以,就拿出自己打算給盧母解悶的東西,接著做。呵呵,其實就是麻將。省得馮老太太整天悶著。做好了給她送到莊子上去,和那些老太太什么的玩兒去唄。

沒敢用值錢的東西,就從空間里找出,做家具什么的剩下的一些邊角料,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在那雕。可是剛開始沒一會兒,就發現不對勁兒。

在自己家院子前方,或者說就是他們家前院,突然出現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動。那是他哥哥住的地方。

她是知道自家哥哥每天白天和晚上都會練功,不過是早晨練拳腳,晚上練內功。可是這股能量波動和自家哥哥練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就算是晉級也不可能是這樣的。

盧穎佳馬上把自己手里的刻刀一丟,一個瞬移到了盧靖宇院子的角落。沒敢直接在房門前,萬一要是有人看見了呢?仔細一看,發現在院門口的墻上趴著一個小小的影子。用自己的精神力一掃描,原來是盧虎。那股陌生的能量波動就是從自己哥哥的房間里傳出來的。可是不管盧穎佳怎么感受,都發現里邊只有哥哥一個人。

是本身就沒有別人呢,還是有一個自己發現不了的人?盧穎佳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別管是那種情況,自己都不能這么貿然的沖進去。

手里捏了個法決,抓過變成小老虎的盧虎,閃出了盧靖宇的院子。

“怎么回事?”盧穎佳放下手中的盧虎問道。

盧虎在地上打了個滾起來,說道:“不知道。我也是感覺到不平常的波動,所以過去看看。可是是從屋子里傳出來的,不管我怎么試探,都發現只有你哥哥在里邊,沒有找出里邊的另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敢貿然沖進去。只能在那等著。”

“你覺得那股能量會不會威脅我哥的生命?”盧穎佳問道。

盧虎摸了摸下巴,說道:“憑著我野獸的直覺,那股能量雖然很不平靜,可是卻不暴虐,應該不會對你哥哥的生命造成威脅的。”

盧穎佳放下了點心。野獸的直覺,通常都能救他們的命。

盧穎佳把皺著的眉頭略松了松,說道:“那可能是我哥哥在突破。我也沒有感覺出有別人的存在。他練的這個和我的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晉級突破的時候會什么樣,難道還能發生能量的變化不成?”

想了想,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幾塊兒靈石,說道:“你去照著我上次教你的,布置一個隔絕法陣,別讓這股波動驚動了別人。”

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修為高深的人,可是修煉者還是有的。她可不想每天都打發一些小魚小蝦的,不是打不過,而是怕麻煩。

一會兒盧虎就跑回來交差了。就到盧穎佳現在沒心情和他打哈哈,揮手讓他退下了。自己在盧靖宇的門前等著。總是覺得哪不對勁兒,可是到底哪出問題了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可是那股能量確實久久不散。盧穎佳想了想,自己盤起坐下,吸收這些能量,她體內的都是混沌元氣,所以,這股能量不管是什么,都能被她同化。能量一進入她的體內,她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剛才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教給自家哥哥的是以武入道的修真功法。可是這股能量確實結結實實的魔法元素能量。她家哥哥一個修真者要是晉級的話,怎么會晉級出魔法元素呢。

盧穎佳放棄了打坐,一個瞬移,來到了盧靖宇的面前。只見盧靖宇盤膝而坐,努力壓制著這正在交鋒的兩股不同的能量。可是,從根本上就不是同一種物質的東西,怎么可能同時共存。盧穎佳進來的時候,盧靖宇已經滿臉是汗了。

盧穎佳不敢怠慢,再等下去,盧靖宇這幾年溫養的經脈必然會受到不小的損傷。拿出自己的法師魔杖,引導著肆虐的魔法元素緩緩的,沿著一定的規律流淌到盧靖宇的前額。那里是魔法世界的法師們,儲存魔法元素的地方。整整兩個時辰,才將盧靖宇體內的魔法元素歸位。盧穎佳也累得不行了。

要說只是引導魔法元素的話,對她來說自然不是問題。可是引導別人體內的魔法元素?就算在人家體內是肆虐的,那也是有主的東西,費勁兒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兒的。累死她了。

呼了口氣,盧穎佳坐在旁邊的腳踏上。看著已經平靜下來,但是還沒醒的哥哥納悶。你說這修真是怎么修出魔法的尼?

又過了一會兒,盧靖宇醒過來了。看見自家妹妹在自己的屋子里,愣了一下,傻傻的問道:“佳佳,你怎么來了?”今天自己想找她說話,她都不理自己的說。

盧穎佳現在可懶得跟他倒前帳,直接問道:“你剛剛在干嗎?”

“干嗎?”盧靖宇疑惑的看著她,說道:“自然是在練功呀?”

盧穎佳蹙了蹙眉,不死心的又問:“和平時有什么不同?”

這下子盧靖宇也覺出不對勁兒了,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原來不一樣,到不是別的。自從他練出內功開始,從來都是練完了身上很是舒適,而今天,身體很疼。也不敢自己妄動內力。

連忙回憶道:“和往常也沒什么不同呀。我洗漱完了,就把你給我得丹藥服了一粒,然后就坐到床上開始練功了。練著練著,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奇怪了。”盧穎佳皺著眉,嘟囔著。難道這個功法真的能發生變異?從來沒聽說過呀。師傅的書里也沒有提過,門派的典籍里也沒說過這個現象。按說要是會出現這種變化的話,不能不寫清楚呀。

盧穎佳說道:“哥哥,你這幾天先別練功了,明天我給你拿些丹藥過來,你吃幾天。溫養一下經脈。剛剛你練功的時候出現了一種新的能量,就是因為兩種能量打架,所以,你才經脈有點兒損傷的。”頓了頓,又說:“對了,那個丹藥也先別吃了。免得消化不了藥性。”然后擺了擺手,說道:“很晚了,我先去睡覺了。哥哥也睡會兒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盧靖宇還沒來得及張嘴說什么,就見自家妹子已經打開房門,一扭一扭的走了。得了,看樣子今天也問不出什么了,那就睡覺吧。收拾了收拾,上床睡覺了。

他是睡了,盧穎佳可睡不著。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她提醒盧靖宇別再吃丹藥的時候,突然想到,當初給盧靖宇的丹藥,自己在煉制的時候,因為修為低,森林很小,所以藥材總是缺一樣,實在沒辦法,盧穎佳就用藥性相同的星星草代替了。可是這個星星草卻不是修真界的東西,而是魔法界的。丹藥煉制出來后,盧穎佳也親自嘗過了,丹藥對于她來說,用處不大,她就都扔給了盧靖宇。可是當初她嘗的時候也沒感覺到有魔法元素呀。

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讓他練出了魔法元素?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星星草能讓人出現或者是激發人體內的魔法元素呀。不然,星星草早就在魔法大陸聞名了。

真是讓人頭疼。盧穎佳帶著這個問題,跑進空間。先是在書房里翻找了半天,可是也沒發現有任何出現陌生能量的問題。然后翻遍所有的關于草藥的書籍,別管是修真的還是魔法植物。可是也沒有關于激發或者能讓人出現魔法元素的藥草。想想也不可能有,那可是在制造魔法師呀。要是有人發現,只會有兩種結局,一種,聞名天下。第二種,不知道死哪去了。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答案,沒辦法,盧穎佳只好把這些放下,著手煉制給盧靖宇溫養經脈的養脈丹。索性這養脈丹也不是什么高級丹藥,很快就煉制完畢。盧穎佳把它裝進玉瓶里,放好。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其實這樣也不錯。哥哥這樣算不算是魔武雙修了呢?呵呵,別管怎么說,反正他現在能感受魔法元素了,就可以學習魔法了。級別什么的就不強求了,但是真到了有危險的時候,也多一種保命的手段不是。反正不是什么壞事兒。

想通了的盧穎佳很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至于原因,反正沒壞處,還找它干嘛。.。

第二天盧穎佳又打算睡的天昏地暗的,可惜沒能如愿。為什么呢?因為國子監的休沐每一旬只有一天而已。而昨天,他們已經休過了。

早晨盧穎佳迷迷糊糊的吃過晚飯,又迷迷糊糊的被盧靖宇拖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國子監而去。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個樣兒,恨不得自己馬上找個地方躺倒了,再睡一覺兒。有心讓她再睡會兒吧,又怕她到了學院還這樣兒。想了想,開口說道:“佳佳,醒醒,先跟我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好吧。對于這件事兒,盧穎佳心里有一定的愧疚感,只好強打著精神說道:“哥哥,沒什么事兒。就是昨天你練功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練出了一種新的能力。和你平時練習的內力是完全不一樣的力量。存儲在你這兒”盧穎佳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哦?那有什么用?”盧靖宇敢興趣的問道。

盧穎佳心里無奈了。難道所有的男孩都是這樣?他怎么就一定也不擔心呀。搖了搖頭,說道:“也沒什么大用,不過是使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就能能量外放而已。比如說這樣。”盧穎佳手指尖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當然了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那種,恩,比火星強點兒。

“我昨天幫你歸順體內的氣息的時候,也吸收了一點兒,所以,就只能這樣了。”盧穎佳不打算告訴盧靖宇魔法的事兒。主要是因為,盧靖宇雖然因為丹藥的關系,能吸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了。可是,也就僅僅是能吸收而已。在魔法世界,這樣的資質也就是個魔法學徒了,不可能更進一步,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成就。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魔法可不是主流。被當成妖怪了咋辦。

所以,只是讓他知道,并且學一點兒運用方法,就行了。深入就沒意思了。或許以后給他找一個魔獸當寵物?看他每次看見多多就兩眼發光的樣子。恩,如果哥哥以后要出門的話,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對了,這個給你。”盧穎佳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昨天煉制好的丹藥,遞給他。說道:“每天一粒這個,連吃七天。然后再接著練功。這幾天也最好別動用內力。”

盧靖宇結果丹藥,看著盧穎佳還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心里很是懊惱。看看自家妹子昨天晚上為了自己竟然快到早晨的時候才睡,累成這樣。可是自己前幾天竟然還那么口無遮攔的說她。唉,真是太不應該了。

說起這個,他不知道盧穎佳心里有多么懊惱。這傻妞昨天在空間里煉制好丹藥之后,竟然跑出空間,在自己的閨房里睡的。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睡眠不足。誰要是剛躺下一個小時,就起來那也得睡眠不足。早知道還不如不睡呢。

盧靖宇決定再說點兒別的讓妹妹高興的事兒。說什么也不能讓她再睡著了。左想右想的,誒,還真讓他想起個事兒來。

“佳佳,佳佳,別睡了別睡了,快點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盧靖宇覺得,自家妹子聽見這個事兒,肯定高興。

“哦?什么好消息?”盧穎佳打著哈欠問道。

“還記得咱們前些日子跟程懷亮他們商量的開個酒樓的事兒嗎?”盧靖宇快速的說道。不快不行呀,這丫頭又瞇上眼了。

“恩。怎么?他們終于想起來了?”盧穎佳迷糊的問道。

“呵呵,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似的拖拖拉拉的嗎。”盧靖宇笑著說道,“告訴你吧,酒樓都已經準備好了。昨天我已經讓咱們家的廚子過去了,他們都在酒樓里定菜式。要不是娘親說要去莊子,我也就去了。”

“已經準備好了?”盧穎佳驚奇道,“那咱們那了多少錢?”不能怪她不知道呀,她也就是兩三天沒見那幫人,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成了呢?再說也沒見她哥拿著錢出門呀。

“什么錢?不是你說的咱們家是什么技術入股,一文錢都不掏的嗎?”盧穎佳嘴角上翹的看著盧穎佳,做疑惑狀。

“啊?我是這么說過嗎?”盧穎佳那迷糊的腦袋終于轉動了一下。“忘記了,不過,大哥你確定,他們沒讓咱們掏錢,還給咱們分子了?”

“當然了,契約書已經寫好了,不然我能那么痛快的就讓廚子過去嗎。”盧靖宇鄙視了一眼問錯問題的盧穎佳。

她現在可不關心這個,問道:“那給咱們多少分子?”這個才是實惠的好不。

“一成半。”盧靖宇高興的說道。

“多少?”盧穎佳高聲叫道。

“一成半呀,怎么了?”盧靖宇說道。“已經不少了。這些人里,也就咱們家和程懷亮是一成半,別的還沒有這么多得呢。”

“一成半還叫多的了,那你們到底是多少合伙呀?”盧穎佳現在已經徹底醒盹兒了。

“唉,別提了。”說起這個盧靖宇就只想嘆氣,本來吧,這個事兒只有那幾個人知道,“那天我們正在……”

盧靖宇的一頓吐糟,讓盧穎佳徹底明白了。感情是幾個小伙子打算自己攢點兒私房錢,結果被某個不成器的,為了在自己妹子面前顯擺,說漏了嘴。于是A府的小姐就告訴了B府的閨蜜,所以,到現在的隊伍是及其龐大的,就算是酒樓賺錢,分到了各人頭上,估計也就是真真的零花錢了。

“算了,看開點兒吧,有總比沒有好。再說了,有了這個酒樓,他們也就別沒事兒就找借口上咱家去蹭飯吃了。一個個的,比那什么都能吃。”盧靖宇拍了拍盧穎佳的頭,故作感嘆的說道。

盧穎佳一聽,自然知道盧靖宇指的是什么。咧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好吧,反正自己也沒打算用這個酒樓發大財,現在人多了,自己更是連管都不用管,只等著分錢就行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呵呵。

馬車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國子監。

盧穎佳來到了闊別兩天的教室,一進門,就看見高陽已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看見她進來,連忙對著她招手,盧穎佳看著她那興奮的樣子,心想著:怎么兩天沒見我,這么興奮了。好像撿到錢一樣。莫非,前天分贓、餓,不對是分份子的事兒,也有她?

高陽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拉過她,在她耳朵邊,以全教室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我悄悄的告訴你啊,父皇要給十一姐(清河公主)賜婚了。你猜猜是誰?”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這是要給程懷亮賜婚了。不過,現實是,她現在不能知道呀。再說了,你沒見著高陽那一臉的八卦樣兒呀,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我知道內幕我知道內幕,快來問我快來問我。這些字了。

雖然盧穎佳很想說,這個消息一點兒也沒有讓自己八卦的興趣,并且他們倆結婚和自己真的沒關系呀。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這樣說了的話,今天一天,不,或者應該是最近幾天,高陽這個小蘿莉一定不會讓她的耳朵邊清凈的。

為了自己的耳朵,盧穎佳佯裝八卦的樣子配合著,兩眼冒光,滿臉興奮的問道:“哦?快說快說,賜婚給誰?”

顯然高陽對于盧穎佳這個急切的樣子很滿意,所以也就沒有賣關子,咧著嘴,笑著說道:“是程懷亮。”

“啊?是他?”盧穎佳伸手捂住自己因為驚訝而張圓的小嘴,做出一副出乎我意料的樣子。

“意外吧,意外吧。我剛剛一聽到的時候也是這樣不敢相信呢。”高陽看著盧穎佳這幅樣子,笑的眼睛都彎彎的說道。

“你想想我十一姐,雖然不是什么絕色美女,可是也是天生麗質了。可是你再想想程懷亮。”高陽撇了撇嘴,顯然對于程懷亮的樣貌,很是鄙視。

盧穎佳想了想高陽說的也是,把倆個人放一塊兒一比較,誒呀,還是別想了。這到不是說程懷亮長得多丑,而是把,雖然清河公主生在這個一胖為美的唐朝,可是,清河公主卻不是一個很豐滿的女子,也許這有些她還沒長大的原因。

不過,這程懷亮可就是完全粗獷型的了。雖然長相沒有完全隨了程咬金,但是也有六七成像,所以,這兩個個體差異巨大的人放一塊兒一比較。(⊙v⊙)嗯,實在是讓人有點兒看著不協調。

不過,這可不是她們能選擇的。高陽也就是那么叨咕幾句而已。事實上據野史上的記載,當時高陽也是不耐煩看見房遺愛的,可是皇帝既然已經下旨,讓你嫁,那么不管你多么不愿意,你也要嫁。這個沒的選。

高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并沒有發表對于這個婚姻的不靠譜性。只是直接的表達了對于程懷亮的外貌批判。盧穎佳偷眼一看,經過高陽剛剛的宣傳,看來,這個賜婚在沒有明旨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唐高層,廣泛流傳了。

不過搞笑的是,高陽最后竟然說了一句,“你可別告訴別人這個事兒啊。圣旨還沒下呢。”

盧穎佳不由得感嘆,對于女人的保密性,你果然是不能相信呀。。.。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高陽的宣傳,這個賜婚已經不是個秘密了的緣故。反正,在高陽告訴盧穎佳之后的第三天,李世民就下旨賜婚,清河公主下嫁盧國公程知節之二子——程懷亮。

本來吧,下旨就下旨唄,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呀。所有的公主里邊,自己也就是和高陽很熟,再就是金山公主總是跟著高陽,當跟屁蟲,所以也比較熟之外,別的就沒什么交情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她認識了這么一個高陽公主小蘿莉。所以,得以把清河公主成親的全過程,看的清清楚楚。完了以后她的感想就是一個字:累。當然了,這是后話,現在人家就是剛下了旨,什么過程都沒有呢。

不過現在盧穎佳就攤上了一件事兒。其實認真說起來到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個手帕的事兒。當然了,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盧穎佳用的那條手帕子。

唐朝其實他的紡織、印染、刺繡等工藝,已經很發達了。雖說世面上布匹還是素色,然后往上繡花。而王公貴族們,卻用得是染印的花紋的布料。這個染印技術那也是絕活,叫做夾纈,中國最古老的三纈之一。唐朝時期,夾纈色彩斑斕,現在敦煌莫高窟彩塑菩薩身上穿的衣服,都大部分是夾纈織物。可見當時有多么的盛行。當然了,這個和盧穎佳也沒世面關系。人家清河公主的婚服,自然是要用最好的。

壞就壞在這盧穎佳被高陽拉著進宮玩兒的時候,也被拉著去清河公主那溜達了一圈,這就出了問題。

盧穎佳的手帕,隨手從箱子里抓了一條,自己也沒在意。她平時也不大用,不過是人家都有,自己也裝模作樣的拿一個罷了。偏偏那那天拿得那一條不是一般的布料。那是盧母從盧穎佳帶回家的那些布料里選出來的一匹,因為摸起來輕薄溫暖,所以就裁了給她做了夾襖的里襯。盧母也沒有仔細看,盧穎佳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給做就穿唄。反正這些拿回來的布料,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功能,就是好看點兒,質量好點兒。沒別的了。

于是,盧母看見做完了夾襖,還剩下的那些布料,大塊兒的自然是要留著,小塊兒的就都給她做了手帕。今天盧穎佳就拿著出來了。

問題是那個布料看起來是素色的,可是不能到陽光底下看,只要是有陽光一照,立刻就能看出上邊的暗紋來。這一匹布,是荷花開花的暗紋。在不同的角度,能看見開的不同形態的荷花。也就是說,如果你轉對了方向,就能看見那荷花從花苞到盛開的全過程。

而且,那暗紋不是后來繡上去的,而是直接織布的時候織上去的。這個技術大唐可沒有。你想呀,要是用這樣的布料做一身衣服,自己在外邊一走,陽光一照,那不就是好像衣服上一朵朵的花正在開放嗎?

所以,清河公主看見了盧穎佳的帕子后,不淡定了。要是自己的婚服能用這樣的布料做,那得多耀眼呀。

所以,第二天,高陽公主就來跟盧穎佳咬耳朵了。人家高陽公主很直接,懶得拐彎抹角的,把清河公主拉著她說的那一堆話,總結了一下,就是說:“反正等她和程懷亮成親的時候,以你們家和程家的關系也是要送賀禮的,不如就索性早點兒送好了。自己也不要別的,要是那天的手帕布料,有紅色的就最好了,要是沒有紅色的,別的也行呀。”總之人家做不成婚服,也得做件別的衣裳,又沒人規定新婚必須穿紅的。

盧穎佳遲疑了一下,說道:“過年的時候我到是聽我娘親說還一匹來著。不過是什么顏色的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放學了派人去莊子上問問?”

“恩,行。那你就去問問好了。”高陽也沒想到別的地方去。在她的想法里,盧穎佳再怎么說也還是個小孩呢,家里的東西自然要問過自家的大人。

回家的路上,兩兄妹做在馬車里。盧穎佳靠到車壁上生悶氣。盧靖宇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呀,看見自家妹妹心情不好,問道:“佳佳,這是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想了想,一般情況下有高陽公主在地話,沒人找她們麻煩呀,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夫子的問題沒答出來?”

盧穎佳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怎么可能,再怎么樣,只要不是夫子故意為難我,我怎么可能回答不出來問題。”然后,把今天高陽公主說的話如此這般的一說,最后嘆了口氣,有些生氣有些委屈的說道:“你說,我就是還有這樣的布料,以后也不能做衣服穿了。”

誒,是呀。這個東西,只要制作的工藝不流傳出去,那它的數量就只能是盧穎佳手里這些。別說別的,就說公主吧,清河公主有了,別人就不想有了?再說了,還有那些后妃、王妃什么的,那都不是善茬。別管你說有多少,最后自己都留不住。而且,數量多了,總會有人懷疑他們家有織造方法的。

不行,不能這樣。那就沒完沒了了。

“你跟高陽公主說的是還有多少?”盧靖宇問道。

“我說好像是還有一匹,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紅色的,要去問問娘親。”盧穎佳郁悶的說道。

“唉,別生氣了,咱們做別的漂亮的衣服穿,啊。”盧靖宇摸了摸盧穎佳的頭,安慰道。“家里到底還有多少?”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好像還有十來匹的樣子吧。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這樣的,當時拿回來的時候數量就不是很多。”

盧靖宇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敲了敲,然后想了想,說道:“我們不能說只有一匹,如果說只有一匹的話,人家會覺得:我說要一匹你就說只有一匹了。我要是說要兩匹你是不是就只有兩匹呀。顯得太刻意了。”

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一會兒回去,你就去庫里把這樣的留出兩匹來,剩下的都收起來,這幾年是別拿出來用了。以后等等再說。把它們和其他的布放在一起。到時候讓高陽公主和你一起去取。就說是娘親不在家,所以自己找。”

“到時候把其中一匹給清河公主一匹給高陽公主。呵呵,誰叫是清河公主開口要的,你又和高陽公主熟悉呢。到時候你就說你已經有一件這樣的衣服了,剩下的那個就讓高陽公主也做一件。”

“哦。那留兩匹什么顏色的?”盧穎佳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后,又問道。

“你這個是藕荷色的,那就留一匹淺粉色的和一匹深紫色的。呵呵,畢竟剩下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了嗎,沒的挑。”盧靖宇笑著說道。

盧穎佳看著微笑的自家哥哥,心里想著,這是不是就叫做奸詐。自己反正是不痛快了,那也不能讓別人什么都順心。至于得到一塊兒深紫色的布料的清河公主,有遺憾不能把它做成婚服,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了。至于為什么不是淺粉色?難道你們打算讓一個十歲的小蘿莉穿深紫的嗎?你打一個她自己也不會同意。

這件事兒里,恐怕最沒有遺憾最開心的就是高陽了。什么都沒做,就是來回傳了回話,就得了一匹不尋常的布料。估計做夢都得笑醒了。誰叫這丫頭就愛顯擺呢。

如果只有自己郁悶的話,盧穎佳就覺得很難過。可是想想,現在就是給了害的自己不能穿漂亮衣服的清河公主,用這個做婚服的打算也落空了,那盧穎佳這心里又舒坦起來了。

兩個人一回了家,就派了盧虎給盧母去送信。就算是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也得知會盧母一聲呀,到不是怕別的,主要是怕穿幫。

然后,盧穎佳也不去找庫房的鑰匙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發走小丫鬟,說自己要午睡,關好門,拉好窗之后,瞬移到庫房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些多余的布料都拿走,又把她和別的布料放在一起,壓在下邊。看著旁邊空了的一個箱子,想了想,還是別收起來了。干脆,又從空間里弄出來了一堆皮子。挑挑揀揀了一下,找出來了兩張白貂毛皮,兩張紫貂毛皮,三張火狐毛皮。想了想,不能都是貴重的呀。又挑了幾張兔皮,最后還拿了兩張狼皮。虎皮她可沒拿出來,主要是他們家沒人用那個呀。另外又零零碎碎的加了一些羊皮什么的常見皮毛。

七零八落的也湊夠了一箱。這才滿意。

又把庫房收拾了一下,自然不是打掃衛生,而是看起來沒有人來過。這種有欺君嫌疑的事兒,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是賣身到府里的丫鬟也不行。所以,盧穎佳要把她收拾的,力求沒人能看出來這些天有人進來過。就連箱子上的浮土,她都用魔法把它重新吹了一層。這才拍了拍手,回到自己的屋子。。.。

四個人坐上馬車,朝城外走去。怎么是四個人?長孫延,他家的車夫、盧穎佳還有盧虎。

本來沒有盧虎什么事兒的,不過這家伙看他們要走,就一步不離的跟著。盧穎佳讓他回去,人家是這么說的:“你們帶著這么貴重的東西,就算是沒人知道,萬一碰到哪不長眼的呢。有我跟著多好,我這身功夫,雖然不能說天下無敵,可是也少有敵手,保護你們和那個箱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番話惹來了盧穎佳的鄙視,卻獲得了很是心虛的長孫延的贊同。本著多個人多個力量的原則,二比一戰勝了盧穎佳,盧虎終于跟他們上了車。

三個人連著車夫一行四人就去了地頭上。

“你打算怎么安排?”長孫延問道。

盧穎佳看了一眼長孫延,說道:“你還是別問了。我估計你一定不愿意聽。”

“你說說看。”長孫延一聽好奇了,這得是什么呀,還說自己一定不愿意聽。雖然自己是不會種地,恩,也有點兒看不起種過地的。可是自己聽聽怎么會不愿意呢。

之后,別管他怎么問,盧穎佳都是閉口不言,說急了盧穎佳就要下車,讓長孫延自己回家去。

兩個人一路斗智斗勇,盧虎在旁邊看熱鬧,車夫聽了一路自家少爺的獻媚語言,心里一陣汗顏,心想著:誒呀,我的少爺呀。您就為了那么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理由,把這一輩子的獻媚話都說完了。

很快到了地頭上,看著那一大片地,對盧虎說:“看看,這就是我的了。”

“這些都是?”盧虎問道。

“恩,那邊不都是荒地了嗎,這邊的都是我的。”盧穎佳點點頭說道。

“等等等等。”長孫延連忙打斷他們的話,對著盧穎佳說道:“你說你的地就到那片荒地那?”

“對呀,”盧穎佳說道。有什么不對嗎,上次自己來看不就是說這邊這片兒嗎。奇怪的看著長孫延。

長孫延的臉色,恩,怎么說呢?很怪異。打量了盧穎佳半天,好像組織了組織語言,然后說道:“那個,盧穎佳呀,你知道三十頃地是多大一塊兒嗎?”

盧穎佳臉色一變,不會是說這些地還有別人家的。說道:“不知道。”

咳咳,長孫延咳嗽了兩聲,才說道:“那個,其實,三十頃地就是、恩,不止是你看見的這點兒,還有你看見的那邊的那片荒地,一直到山腳下,都屬于你的這三十頃。”

盧穎佳聽著長孫延的話,嘴巴都張成了O型。也就是說,現在自己看見的往南的一片荒地,也是自己的了?

長孫延看著盧穎佳這個樣子,心里很不安呀。要知道現在的法令可不是說,你有地想不種就不種,想種就種的。你只要是買了地,那不管你種不種,你都是要交稅的。這盧穎佳買得這三十頃地,可是至少有一半現在相當于荒地。反正現在一看,那草長得都有半人多高。

不過,上次來看的時候,她看完就急乎乎的要買下來,自己怎么知道她不知道那荒地也是她的呀。

現在看看盧穎佳的神色,喜怒難辨呀。

盧穎佳好容易回過神來,一眼就看見長孫延在那邊,臉色不停的變換,還不停的偷換她。便問道:“你看我干嘛?”

“你,不生氣?”長孫延小心的問道,他倒不是怕她,主要是自己自告奮勇的給人家幫忙,結果給幫了倒忙,這、這多不好呀。得了,小少年不好意思了。

“為什么生氣?”盧穎佳奇怪的反問。

“恩,那個、就是那些荒地也是要照常交稅的。”長孫延對著手指說道,然后又急忙抬頭說道:“上次來看了,你說買。我還以為你知道那些荒地也是呢。真不知道你補知道三十頃是多大。”

盧穎佳更奇怪了,指著那片荒地說道:“這荒地今年就要我繳稅?”

“不是,今年不用交。今年屬于開荒年,所以不用教,不過明年就必須教了。”長孫延搖著頭說道。

“那不就行了。今年又不用交,明年我就種上糧食了,自然就要繳稅了。”盧穎佳聳聳肩說道。

“你怎么不明白呀。”長孫延急了,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呀,“我雖然不種地,不過聽也聽過呀。這荒地頭幾年根本就沒什么產量。根本就不劃算呀。”

“你可真奇怪,剛剛還怕我生氣,現在就好像是就生怕我不高興似的。”盧穎佳歪著頭說道。

厄,長孫延一下子噎住了,對呀,這丫頭沒生氣不是正好嗎。使勁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呵呵,盧穎佳在旁邊捂著嘴笑。“行了,別敲了,趕快帶著我去看看我的莊戶。”

“我怎么知道那些是你的莊戶呀,阿三過來?”長孫延振奮起自己的精神,對著遠處的車夫叫道。

“你去問問那些人都是這片地的莊戶。”長孫延指揮著說道。

車夫聽了這個命令,想了想說道:“不如把這里的里正叫來,讓他召集這里的莊戶。咱們自己找得話,不容易找到。”

“也好,那你就去把里正找來。”長孫延顯然不想承認自己沒想起這茬兒來。鎮定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虎都用鄙視的眼神兒看著長孫延,目光中赤果果的顯示著:你的臉皮可真厚。長孫延直接無視之。

很快,里正就來了,寒暄了幾句,帶著他們走向離著這里最近的一處村莊。

按照記錄薄上記載的,一共是五十二戶,一共是二百三十一人。當然了不是全都是勞動力,而是包括家屬。

盧穎佳自從來了唐朝,一直是在長安城,出城最多就是到自家的莊子上。還真沒到這下邊的村莊里邊來過。

這次跟著里正過來,終于近距離觀看了。這個村落,給人的印象只有一個,破敗。很是貧窮破敗的一個村子。看見經過的一家家的的院子,還有敞開的門,就覺得好像是進了在電視上見到過的平民窟,或者比平民窟還要不如。

住的房子,一些是泥坯和茅草蓋成的。還有一些,好像就是用木板訂好了之后,抹了一層泥。墻上的泥,已經剝落了,露出了里邊的木條來。

屋子里孩子們都擠在里邊,看起來好像只穿著薄薄的一層衣服。現在的天氣雖然算不上寒冬,可是初春的天氣也還是很寒冷的。

盧穎佳的心里有些心酸。雖然知道他們肯定很窮,不過沒有想到竟然窮成這樣。自己剛穿來是,雖然也很落魄。不過,很快就解決了。歷經幾世,盧穎佳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社會的最底層。

里正從街上拉住一個頑童,說道:“小五子,去把你三爺爺叫來。就說新東家來了。”

轉頭對著他們三個說道:“那塊地兒的主事兒人,是剛才那個小子的三爺爺,叫于吉,五十多歲了。家在東頭第三家。”

幾個人正說著話,小五子的三爺爺已經,莊戶的主事人于吉,已經快步走過來了。身體很是瘦小,穿著單薄的麻衣,頭發花白,裸露著的手和臉,都是經年被風吹日曬過的黝黑皮膚。

看見里正帶著三個人走過來,老遠就彎著腰迎了上來,走進了之后,先給里正行了禮,又對著三個人施了一禮。看著里正。

里正指著盧穎佳說道:“這位小娘子就是你們的新東家。”

里正一聽,又要施禮。盧穎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老丈快別多禮了。我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別到時候找不到人抓瞎。”頓了頓說道:“再看看現在能不能找點兒人,把剩下的那些荒著的地開出來。”

“現在一天短工多少工錢?”盧穎佳回頭問長孫延。不是她想為難長孫延,主要是車夫沒跟來,盧虎還不如自己呢。

可惜長孫延也是大家公子,你要是問他各家公子小姐的月錢給多少他到是知道的門清,可是這個短工,還真是難為他。

索性那個里正還是有點兒眼力價的,看見長孫延卡了殼,趕快接口說道:“不如我們都到于吉家里再說。”

眾人這才一起都來到于吉的家里。于吉恭敬的把眾人讓進屋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屋里簡陋,怠慢各位了。”

盧穎佳看了看,這屋子確實夠簡陋的。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四方桌,幾條三條腿的小凳子,別的就再也沒有東西了。

各人找了一個小板凳坐下,盧穎佳問了一個自己憋了很久的問題,問道:“于老丈,我看這片地,最少還有一半閑著,都荒了。為什么不多種點兒呢。”

于吉嘆了口氣說道:“東家,不是我們不想多種點兒,實在是沒有牛耕地,一家根本就種不了多少地,如果租種的多了,就得誤了農時呀。到時候還是沒有收成,還要交租子。唉。”

哦。對呀,原來種地還要買牛呀。盧穎佳把眼睛又轉向了長孫延。

長孫延一個勁兒擺手,說道:“這個可別找我,我可沒買過啊。”

盧穎佳看著長孫延這個擺手的頻率,不像是要偷奸耍滑,是真的沒辦過。又回頭看了看盧虎。盧虎聳了聳肩,說道:“你要是讓我辦的話,我是沒意見。”

盧穎佳撇了撇嘴,算了。讓他吃牛他拿手,讓他買?還是不大靠譜。

想了想,對著于吉說道:“我家里沒地方。不如過兩天我讓盧虎帶著錢,你跟著他去買牛去。不過,牛買回來得在你這兒養著。”

于吉驚喜的問道:“東家真的要買牛?還把牛放我們這兒養著?”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盧虎可不知道什么樣的牛是好的,能干活。這個就得于老丈來拿主意了。”

“好好好。”于吉連連點頭,不停的保證道。

“好,那就過兩天我讓他來找你好了。”盧穎佳結束了這一個話題,接著說前邊的那個,說道:“剛剛我也說了,我這地里還有差不多一半現在是荒地呢,所以,我想找一些人把地先開出荒來。不過不能耽誤了現在地里的春耕。”

“那東家是打算?”于吉問道。

“那片荒地,我打算花錢讓人給我開荒,開一畝荒地多少錢。”說到這兒,盧穎佳不好意思了一下,說道:“不過我不知道多少比較合適。”

這也算是對于這個于吉的一個考驗。如果他說的價錢合理的話,那么自己以后就還是把這個主事人給他做。如果他欺瞞自己的話……

于吉算了算說道:“這樣的話,不如開荒一畝給五文錢”說完,還忐忑的看了看盧穎佳。生怕她嫌多拒絕。

盧穎佳心里盤算了盤算,在城里大短工的話,一天也要給兩文錢,一個人開荒的話,怎么也得三五天一畝。要知道開荒可不是把上邊的草都燒沒了就行。而是把地要深翻一下,那些大的草根要收拾出來,以保證能耕種才算。可是個力氣活兒。

想到這兒,點了點頭,說道:“開一畝荒地我給十文錢。”

看見于吉驚喜的眼睛,說道:“明天我讓盧虎拿著我寫好的合同過來,你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然后讓同意的人都按上手印,簽好合同。”

想了想又說道:“你也可以和大家說一下,這些地的租子,我打算改一改。”

于吉的臉色有點兒變了。現在的地租是五成,要是再漲得話,恐怕即使是豐收年,大家也不夠吃的。

盧穎佳好像沒看到于吉的臉色一樣,接著說道:“以后地租我收兩成。”

于吉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滿臉緊張的打斷盧穎佳的話,問道:“真的?東、東家,您說兩成?”他的聲音很是顫抖。

“恩。”盧穎佳點點頭,接著說:“不過,有個條件。就是必須按照我說的條件種植。也就是說,我讓你們怎么種你就怎么種。”

“如果有人不愿意,或者是害怕按我的說法,種不好糧食的話,也可以給我干活兒。我每月給十文錢,管一日三餐。一個月有四天假期。如果趕上農忙的話,占用了假期,我每個月多給一文錢。”

“就這些。于老丈幫我問問大家。哪種都行。明天我還有事兒就不過來了,盧虎會拿著合同來的。你看看,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完,看著于吉。

于吉還沒從剛剛那番話里回過神來,看見盧穎佳看著她,趕快定了定神兒,說道:“沒了,沒了。我一會兒就跟他們說去。”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接著說:“那好,我們現在說我今天來的另一件事兒。里正和于老丈你們誰認識這周圍的夜香郎?”

一說這個,眾人的臉色都是一陣怪異。里正和于吉是震驚于這么個小姑娘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長孫延是吃驚于,盧穎佳一個堂堂的國子監學生,怎么會問這么粗俗的問題。只有盧虎還是面無表情,鎮定的很。

長孫延吃了一驚后,馬上一拉盧穎佳的說,說道:“你問這個干嗎?”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有事兒呀,要是沒事兒我提他們干嗎。你要是嫌臟就去外邊等我一會兒。”

“不是,”長孫延焦急的說道:“你一個堂堂學子,怎么能提那個腌臜之物呢。”

“我剛不就是說了說嗎。再說了,你又不用摸。”盧穎佳看著長孫延說道。

長孫延這個憋氣呀。一想起剛剛盧穎佳說的那句‘你又不用摸,’他就一陣惡心。

盧穎佳也不理他,接著說道:“誰知道呀。”

里正和于吉對看了一眼,說道:“小老兒到是認識一個。你知道小娘子是?”

盧穎佳說道:“認識就好,那就請里正代為傳個話,就說讓他跟這附近的夜香郎說說,每天把夜香拉到我的地頭,儲存起來。我每個月給他們每人兩文錢。”

這夜香郎是屬于衙門的公職人員,人家是在衙門有工資的。現在自己只是讓他們把倒夜香的地方換了還,就能每個月多拿兩文錢,應該是沒問題的。

里正又愣住了。不相信似的問道:“您是說,讓他們每天把夜香倒到您的低頭,儲存上?”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您幫我回去問問。看看我是要跟他們簽個合同還是怎么著。”

“對了,還要統計一下能有幾個人給我送。”盧穎佳又接了一句。

于吉在旁邊忍不住了,問道:“東家,您讓把夜香存到地頭的話,這糧食可怎么種呀。”

盧穎佳看著他回答:“我讓他們送夜香,就是為了給田地施肥,要不然要那些東西干嘛。不存在低頭,存在哪呀。”

頓了頓,解釋道:“你想呀,現在你們給田里施肥,除了草木灰之類的,就是揀一些牛呀馬呀之類的糞便回來。既然動物的糞便能用,為什么人的就不能用啊。我就是要用人的糞便。”

“可是、可是,從來就沒有人用夜香給地施肥的呀。”于吉慌亂的說道。

“呵呵,那我就當第一個不就行了。”盧穎佳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擺了擺說,說道:“行了,都別勸我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我派盧虎過來,你們要是實在嫌臟不愿意在我這人干,也可以,明天不簽合同就是了。我自然會再另外找人。”

說完,也不管于吉怎么回答,就對著長孫延說道:“該見的見了。該說的也說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回去。”

長孫延早就坐不住了。聽了這話,連忙站起來,說道:“好好好好。回家。”率先走出門去。

三個人和著里正一起走出于吉家。盧穎佳對著送出來的于吉說道:“別送了。我們回去了。”

到了地頭上,里正要告辭,盧穎佳傳音給盧虎,說了幾句話。盧虎從懷里拿出十文錢,塞到里正手里,說道:“今天認識了,以后麻煩你的事兒還多著呢。這些錢里正大人也別嫌少,買杯酒吃。”

“多謝多謝。”里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連聲多謝,并且一再表示,以后如果有需要,直接讓找他就行。剛剛盧穎佳交代的事兒,明天一定給問妥當。

三個人上了車,長孫延馬上就發難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怎么能胡鬧呢。那么多錢買回來的地,你要是把那些腌臜物撒到地里,那糧食還能吃嗎。”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說:“實話告訴你,就因為我哥哥不讓我在自己家的地里這么弄,所以我才自己籌錢,自己買地來弄這些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自己買地呀。”

“什么?就為了這個買地的?”長孫延可以算得上是捶胸頓足了,懊惱的說:“我就說嗎,你哥哥那個人對你那么好,你怎么還背著他來買地。我還以為你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呢。沒想到是為了這個和他鬧別扭。早知道我就不幫你了。”

“呵呵,可惜你沒有早知道。”盧穎佳輕笑著說道。把長孫延氣的夠嗆。

可是又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耐下性子,苦口婆心的規勸盧穎佳。可惜,盧穎佳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可能更改了。

說累了的長孫延看著旁邊悠閑的、小人得志樣子的盧穎佳(是他自己看起來像是),心里恨恨不已。哀嘆著,自己可是上了賊船了。他就奇怪嗎,買地怎么會沒人幫忙還要自己滿大街轉悠呢。畢竟程懷亮他們可不是擺設。

這下可好了,要是這些人知道了她做得事兒,那指定是要笑話她的。再要是一說,這地是他幫著買的,還不都得以為是長孫延幫著盧穎佳買地試驗用那些腌臜物種田地的事兒呀。天呀,這讓他還怎么有臉見人呀。

相較于長孫延的哀嘆,盧穎佳的心是放下了。或者應該說,心情很是不錯。因為她的地竟然比她以為的大了一倍。雖然現在還荒著,不過就算是趕不上了春耕,可是秋天的麥子是一定沒問題的。

盧穎佳心情很爽的打法走了喋喋不休的長孫延,順便還警告他不能把這個消息說出去,不然她就告訴別人,是長孫延幫著她買得試驗用地。并且長孫延是大力支持她的人。

雖然長孫延對此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不過盧穎佳很是輕快的駁回了。然后心情很爽的帶著盧虎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叫來了個小丫鬟一問,自家哥哥還沒回來呢。恩,看來那幫家伙是打算連晚飯也一起品嘗了。不過正好,要是早回來了,自己還得編瞎話。麻煩。

把盧虎扔進空間,讓他去活動活動,然后自己開始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恩,這條得也上,不然一讓到自己的地里施肥去的時候,人們全跑了,到時候自己上哪臨時抓人去。

又來回看了兩遍,沒問題。這才掐了個法決,復印了幾十份。懶得自己再抄寫了,這么多,得抄到什么時候去。

把盧虎招回來,給他把合同的內容講了一遍,又把明天有可能遇見的問題提點了一遍,這才說道:“好了,就這樣。再有什么別的問題,你要是不知道的就記住,回來再問我。記得別在我哥哥面前露了口風就行。”

最后,拿出了一塊兒大概五兩的黃金,交給盧虎。說道:“這個你拿著,明天出門到找個地方把她換成銅錢帶上。然后再去。簽完了合同,就叫著于吉,當然了前提是于吉還種咱們的地的話,就叫上于吉,到騾馬市場買牛去。先買個七八頭。要是錢不夠,就能買幾頭買幾頭。不夠的以后再買。”

本來不打算從空間里直接拿錢出來的。畢竟來路有點兒不大明,不過事急從權了。總不能剛賣了個珊瑚,現在又賣東西。自己那點兒月錢,實在是都不夠塞牙縫的。

盧虎接過錢,塞到袖子里問道:“買什么牛呀,那個空間里多得是嗎不是。”

盧穎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怎么還沒我明白呢。現在的牛,那都是有數的,誰家買了都得在官府登記。我要是從空間里弄出來,我要怎么跟官府說呀。”

這邊盧府中,盧穎佳在給盧虎交代明天的事情。長孫延已經坐著車回到了長孫家。

長孫延把要不要告訴長孫無忌盧穎佳買地的真實企圖這個問題,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說了。

實在是太木有面子了。

看著手中的箱子,長孫延還是一陣的激動。這個盧穎佳胡鬧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嗎。她要是不張羅著買地的話,怎么可能因為手中銀錢不湊手,而把這東西給賣給自己呢。

這么一想,也就不計較自己給她買地的用途了。話說,反正地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負責牽線搭橋而已。

心里平衡了,立刻就也不打算回屋換衣服去了。抓住門房問道:“我父親回來了嗎?”

門房趕快回到:“還沒呢。”

正說著,就發現長孫無忌的馬車從外邊也拐了個彎兒,回府了。

長孫延趕快讓到路邊,把長孫無忌從馬車里扶出來。

說道:“給父親請安,您回來了。”

“恩。什么時候回來的?”長孫無忌問道。

“也是剛剛進得家門。這不是,正在問您在不在家呢。”長孫延笑著說道。

“哦?找為父有事兒嗎?”一邊走長孫無忌一邊問道。

“就是我出去時候跟您說的那事兒。我把東西帶回來了。您要不現在看看?”長孫延指了一下后邊抬著的箱子。

長孫無忌皺了下眉頭,說道:“賣這么多東西?”

“恩?”長孫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老爹誤會了,笑著說道:“父親,您別看箱子大,可是東西可是只有一件。”

“哦?一件?”長孫無忌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來了點兒興趣,于是說道:“那就抬到書房來看看。”

長孫延連忙指揮著家丁抬著東西跟上,放到書房后,把人都趕出去。親自把門關好,還四處看了看,那神色,引得長孫無忌一陣搖頭,暗暗地想著:這個小兒子,還是年輕了點兒呀。就算是奇世珍寶,在自己家里,尤其是自己的書房,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長孫延看了一圈回頭一看自己父親那樣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一下,說道:“嘿嘿,我這是在盧家看東西的一點兒后遺癥。”

“呵呵,看來這東西很了不得了。”長孫無忌笑著說道。他平時雖然很嚴肅,不過對這個兒子,還是很寵愛的,當然了這種寵愛只在他沒有犯錯的情況下。

“嘿嘿,是不是了不得的東西,您還是自己看。”長孫延走過去,背對著長孫無忌,把紅珊瑚盆景搬出來放到書桌上。

嘶,長孫無忌也是一陣的吸氣。這個時候看,和白天的時候看又有不同。這時候因為天氣已經有點兒暗了下來,所以書房里已經點了燈,這火紅的珊瑚樹,在燭火的照耀下,顯示出一陣柔和的光芒。更是顯得璀璨。

長孫延也是被它這時候的魅力給驚了一下,趕快解釋說道:“父親,白天的時候看不見光芒的。不是,白天的時候看沒有光芒。可能是因為現在有燭火的原因。不過,還是很漂亮。”

長孫無忌畢竟見多識廣,雖然猛地被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撫了撫自己的胡須,說道:“不錯,是個珍品。她打算作價幾何?”

長孫延搖了搖頭,說道:“她聽說咱們要,就說不賣了。說是,要是不夠地錢就跟她說,她再想別的辦法,要是多了的話,就讓我再幫著她把挨著她那片地的一個小山,和山那邊的一戶人家的房子給買下來。”

“買山?”長孫無忌一愣,說道:“知不知道買山干什么?”

長孫延咬著牙說道:“那就是個傻妞,不知道聽誰說那山的山腳下有溫泉,就說要買下來在那建一座溫泉莊子。要我說,要是真有溫泉的話,還能輪得到她?哼!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的傻妞。”

長孫無忌看著自己的兒子咬著牙說著這話。就知道他肯定勸阻來著,但是沒有成功。笑了笑說道:“既然她是為了溫泉莊子的話,那把咱們的溫泉莊子給她一座。就當補了她這東西的差價了。”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她要是非得要買下那個山頭的話,你就讓人告訴管家,讓他安排人去買下來就是,一個破山頭,也不值什么錢。有沒有溫泉的,就當是讓她玩兒了。呵呵,很有意思的一個小丫頭。”

盧穎佳把事情和盧虎交代清楚了,心里覺得舒服了。這兩天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可是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于是,她決定不在書房看書了,現在就去前邊花廳等著吃飯,順便逛逛花園子。這都搬進來三年半了,自己還沒看見過自家花園具體什么樣兒呢。誰叫她這是在家過的第一個春天呢。冬天的花園子,實在是沒有什么可看的。

她溜溜達達的就到了花園。恩,雖然不是繁花似錦,當然了,這個節氣也不可能繁花似錦了。不過也已經擺脫了冬天的蕭索,恢復生機了。

這溜達嗎,自然就是沒有什么目標的。這不,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花園里的這個不算很大的小池塘邊,這個池塘,也不知道是從哪引來的水,反正里邊是活水,很清澈。里邊種了些荷花。不過,現在是看不見的。

盧穎佳蹲在池塘邊就想了,你說這池塘,就種這么點兒荷花來看,是不是有點兒浪費呀。要不然放上幾條錦鯉?好歹還能看看魚呢。這就這么點兒破荷花,也沒什么大用呀。最重要的是,自家娘親每年一到春天就開始住莊子上了,自己和哥哥每天上學,這家里都沒人了,再好看的花,也沒用呀。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讓它這么浪費呢。

誒!自己怎么這么笨呢。盧穎佳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來。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這里邊放什么錦鯉呀,直接放上些什么草魚、鯉魚、鰱魚什么的不就行了。想看就看,想吃的時候直接撈一條上來就行。

到時候自己就算偷梁換柱的,把魚換成是空間里的也沒人知道呀。只能是說自家養得好吃罷了。哈哈,自己以前怎么沒想到呢。害的自己每次想吃魚了,還得偷偷摸摸的上街,說是看見一個小販,買回來的。

想到就要馬上執行,不然還不定給忘到什么時候呢。盧穎佳也顧不上看自家的花園子了。倒騰著那還不是很長的小腿兒,就跑到前院去了。

結果倒是很順利的找到了徐管家,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呢,徐管家就帶給了她一個讓她心情非常不好的消息。

這徐管家一看見盧穎佳,還沒等她說話呢,就先給她行了個禮。得,盧穎佳也顧不上說話了,就馬上側了側身避開,說道:“徐管家,我娘親說了很多次了,我還小呢,您不用像我行禮了。”

徐管家笑呵呵的說:“禮不可廢。對了,小娘子,今天中午那個上次跟著白明昀公子來過的那位白家小姐來了,說是來看望小娘子的。”

盧穎佳一聽,剛剛興奮的心情就下去了一半,說道:“哦?我們都沒在,她干嘛了?”

“她一聽我說公子和小娘子都不在,就沒留,直接回去了。只是讓我轉告你們,說是她今天來過了。改天再來。”徐管家說道。

“還來?說沒說哪天來?”盧穎佳聽了連忙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徐管家搖了搖頭。

“誒呀,你怎么沒問問她呢。”盧穎佳埋怨著說道。

“這個,”徐管家猶豫了一下,沒接著往下說。

盧穎佳看了徐管家一眼,說道:“徐管家有什么話你就說。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嗎?”

“別的事兒到是沒有。”徐管家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說句逾越的話,您還是平時少和那個白家的小娘子來往。”

“哦?盧穎佳當然知道徐管家為什么這么說,畢竟那小妞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她突然想到,自己不好跟娘親說,要是讓徐管家說的話,一定會帶上他自己的意見,和別人家的態度。那估計自己的母親就不可能再有撮合她和自己大哥的心思了。

“這個、”徐管家還是吞吞吐吐的,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看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糾結。突然間醒悟,呵呵,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呢。他一個大男人,跟自己一個小孩子八卦,有點兒那什么。呵呵。

“要不等一會兒哥哥會來了,您跟他說。反正跟我說了,我也要跟哥哥說,到時候再學不清楚,就麻煩了。”盧穎佳假裝苦惱的說道。

“好好。”徐管家趕快答應下來。這單獨跟自己家這么點兒的小娘子說,有點兒不合適,她能不能聽懂還真不好說。

把這件事兒扔到一邊,盧穎佳趕快把自己剛剛想到的好主意跟徐管家說了一遍。

徐管家想了想,說:“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還需要去定制一個密集點兒的漁網,不然到時候我們剛把魚苗放進去,就都順著水流游走了。”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頭,呵呵,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吃空間里的魚了。

果然,華燈初上的時候,自家大哥終于回來了。

盧穎佳趕快把他拉到花廳坐好,又派人去請徐管家過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樣子,呵呵笑著說道:“妹子,你今天是不是在家惹什么禍了,放心說出來,哥哥不罵你。”

被盧穎佳給了個白眼,說道:“誰說我惹禍了,我老實著呢。不過是徐管家說又事情說。恩,是關于那天那個白明昀姐姐的事兒。”

“他姐姐和咱們有什么關系,和咱們說那個干嗎?”盧靖宇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么知道!”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心想著:我要是能說不早就說了呀,還用等到這時候,唉,這人小了就是不好。要是自己再大上幾歲,那直接上就行了。

很快,徐管家就來了。給兩個小主子行了禮之后,盧穎佳就說道:“徐管家,你把今天想跟我說的事兒,跟我哥哥說。”

徐管家看著盧靖宇點了點頭,于是說道:“是這么回事兒,今天那位和白家公子一起來的白家的小姐過來了。說是來探望公子和小娘子的。不過我給打發走了,說是兩位都不在家。”徐管家抬頭看了看盧靖宇,沒有什么表情,就接著說道:

“那白小姐走的時候還說,改天再來,讓我告訴公子和小娘子。不過,老奴覺得還是不要和那位小娘子走的太近了的好。”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恩,也是。那她以后要是再來的話,就別告訴我了。讓妹妹接待她一下好了。我見她是不怎么合適。”

徐管家有些急了,說道:“不是。小娘子最好也不見。我是說最好別讓她以后來咱們家了。”

盧靖宇這次聽出不對來了。就是別的人來府上,也沒見徐管家說不讓人家來的呀。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兒了?”

“唉,我還是跟公子從頭說。”徐管家BALABALABALA……

把這兒事情的經過一說,最后總結道:“這她經常來咱們家的話,附近的人家會怎么看咱們?對咱們府上的名聲實在是不怎么好。對公子和小娘子的影響也不好。”

盧穎佳在旁邊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上次她來,我聽著娘親的意思好像是讓她多來看看哥哥。”沒敢直接說想著讓她做兒媳婦。不過,盧靖宇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這話是什么意思來了。

徐管家也是馬上反應過來了,看了盧靖宇一眼。

“什么?”盧靖宇吃了一驚,隨后沉著臉說道:“不可能。”徐管家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可能。”

盧穎佳很想問問什么不可能,可是看看兩人的神色,算了,還是等一會兒只剩下哥哥的時候自己再問。

徐管家看了看盧靖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要不要給夫人送封信,說明一下?”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我一會兒寫一封信,你明天派人送過去。”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徐管家完成使命撤了。

盧穎佳趕快湊合到自家的哥哥身邊,問道:“哥哥,你們剛剛說什么不可能。”

“呵呵。你還小呢。等你以后大了就知道了。”盧靖宇摸了摸自家妹子的頭說道。

盧穎佳不服氣了,我小是我愿意的嗎。繼續問道:“什么不可能呀?”

看著自家妹子那纏人的摸樣,沒辦法,只好解釋道:“就是你說娘親說了讓那個白家的姑娘來照顧我的事兒。人家一個大姑娘,我一個男子漢,當然不可能讓她來照看我了。除非是娘親看中了她。可是這就有問題了,那個白家的姑娘的娘沒有上白家的族譜,也就是說連個妾也不是,只是個外室,還是賤籍。”

“那么她女兒自然也入不了白家的族譜,就也是賤籍。這朝廷有令:良賤不通婚。所以娘親不可能看中她了。”

“啊?”盧穎佳其實是經驗與盧靖宇說的‘良賤不通婚’。她雖然知道古代是有這么一條法令,不過卻不知道是哪個朝代才有的。漢代的時候,衛子夫一個歌姬,還成了皇后呢。她一直以為,這一條應該怎么著也應該是在禮教森嚴的宋代開始的,沒想到唐朝就有了。

“誒呀,那要是娘親不知道她是賤籍可怎么辦呀。”盧穎佳著急了。早知道有這么一說,她早就想法子給自家老娘透底了。還用等到這時候在這兒拐彎抹角的嗎。

“呵呵。”盧靖宇笑著揉了揉盧穎佳的腦袋,說道:“放心,一會兒大哥就給娘親寫信說這個事兒,別擔心。”

“哦。那大哥可要快點兒寫。”盧穎佳拉著自家大哥的手囑咐道。想了想又說:“大哥還是快寫。寫完了再干別的。我不打攪大哥,先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盧穎佳好容易沒有賴床,沒有用小丫鬟三催四請的就起來了。洗漱過后,來到前廳,第一件事就是提醒自家大哥,別忘了,把給盧母的信先發出去。

引得盧靖宇一陣輕笑,一個勁兒的說著:“愛操心的小管家婆。”

盧母接到信,知道情況知道,是怎么樣的,盧穎佳并不知道,只是偷偷的問徐管家,那個白雨鑫后來有沒有來過的時候,徐管家說,來過幾次,不過都讓他給打發了。因為夫人留了話,自己不在家里,公子一個人忙里忙外的沒時間接待,小娘子歲數太小了,也不適合待客,所以,還是等自己回到長安有時間了,再請白家的小娘子過府游玩。

盧穎佳聽了一陣好笑。心里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這樣的女人就算出身再好,也不能要呀。

解決了這件盧穎佳曾經認為棘手的事兒,盧穎佳心里一陣輕松。所以,就想著狠狠的玩兒上兩天,結果,還沒等她實施計劃呢。就被一件事兒給打破了。

本來這陣子,因為合伙開的那個酒樓的事兒,大家伙兒都投入了很大的熱情。所以,盧穎佳這段時間的不合群兒動作,就沒什么人注意。這幫人每天都絞盡腦汁的給酒樓出新點子,發誓要把自己的第一份產業打造成大唐長安的特色之一。當然了,這主要是指那些年紀小的,大的那幾個人家早就有產業了,這可不算是第一份。

所以,高陽把讓盧穎佳進國子監讀書的最初衷就給忘了。盧穎佳還為這個暗暗高興了好幾天呢。可是,老天一定是不想讓她太安靜了,這天就給高陽提了個醒兒。

這高陽和房遺愛那是只要見到,就要吵架。她倆要是不吵的話,別人看著還得奇怪呢。可是這陣子人家兩人還真沒吵起來。

原因呢,就是高陽每天想著怎么布置酒樓,把有限的經歷投入到無限的事業當中去了。雖然,盧穎佳也真沒看出酒樓有那點兒和別人的不同來。

房遺愛雖然也有心,可惜他實在是有點兒無力,沒這方面的細胞呀。努力了幾次之后,都被駁回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人家不管了。一回頭才發現,原來過了年自己一直胡鬧,把自己最愛的大將軍夢都給扔一邊了。誒呀,這可不行。所以,人家回歸正途了。

每天都跟著房玄齡宰相給找得那個侍衛老實學習武藝。進步很快呀。小伙子進步了,自然不能藏著掖著的,錦衣夜行的事兒,那不是房遺愛干的。所以,今天趁著人多,房遺愛這小子打著讓人指點的名義,單挑了以前和他經常打平手的家伙。自然了,房遺愛大獲全勝。

房遺愛心里這個美呀。可是,就這顯擺的摸樣,可把高陽給氣壞了。這以前,雖說兩人逗嘴的時候多,不過偶爾高陽也會行駛一下武力,別管是房遺愛讓著高陽還是房遺愛那時候本身武力值就不高,反正兩人是互有勝負。

這次房遺愛的大獲全勝,讓高陽看到。就想了:這房遺愛武力值高了,萬一以后吵嘴吵不過自己了,改動武了,自己肯定不是他對手了。那以后自己不是只能是處于下風了?那可不行。

誒,就這么滴。高陽又想起來了,最初她和盧穎佳建交的事兒,除了糖果,就是武學了。得,以前耽誤就耽誤了。從現在開始。

就這么著,盧穎佳開始了每天教高陽公主武功的日子。好,其實,單單是教公主武功的話,也不是那么難熬的。畢竟高陽公主從小就練了那么兩手,雖然真的是沒什么看頭。不過,總不那些什么都不會,且協調性很差勁的人強。所以,盧穎佳也就忍了。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那個小豆丁金山公主和晉王李治也要來呢。這個這個,李治你是男的好不好。想習武的話在,找侍衛就好了呀。

盧穎佳很頭疼。要是她把兩位公主教得亂七八糟的話,頂多就是讓人說一句,瞎湊熱鬧。可是,要是把一個王爺,皇后嫡子,尤其來時未來的高宗皇帝,給教歪了的話,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那個、王爺呀,您看看,您可是王爺。應該跟著他們那邊那些人訓練習武。”盧穎佳指著不遠處,聚在一起的房遺愛等人說道。

李治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不去那里。”

盧穎佳再接再厲,接著勸:“您看,他們那邊都是男孩子,我們這邊都是女孩子,要是你在我們這邊的話,他們會不會笑話你呀。”

李治聽了這話到是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堅定的很,說道:“反正都是笑話,一會兒笑話總比現在就笑話要好的多。”

盧穎佳奇怪了,問道:“誰笑話你了?”

轉頭看了看高陽,卻發現她神色怪異的很,可是別管她怎么問,李治就是打死不開口,反正就是堅定一個思想,說什么也不去男生隊。

轉頭問高陽,人家說了,答應了弟弟不能說的,所以要保密。最后,還替李治說了兩句好話,說道:“你就讓他在這兒呆著。反正他是不會過去的。”

好,既然公主都這么說了,自己也就不強求了,反正自己已經拒絕過了,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有公主在前邊頂著呢。

就這樣,盧家兄妹開始了他們的武術教練的生涯。沒錯,就是盧家兄妹。本來只有盧穎佳的,可是這公主皇子的每天下午放學了不回家,都到盧家來串門。別的到是沒什么,房遺愛不樂意了。你要問他為什么呀?

人家理直氣壯的說:“我先認識的佳佳妹子,憑什么現在只有你們能來了,我來還要問為什么。”心里想著,哼,難道這家里的好吃的只能你們吃了,我就不能吃了。

秉承著這樣的思想,房遺愛每天都跟著盧家兄妹來他們家,然后披著月亮回家。當然了,人家小姑娘練武,他是不會湊熱鬧的。沒關系,盧靖宇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討教幾招,也夠自己練習好多天的。

這公主們每天跟著,盧穎佳就覺得別扭了。主要,她那地的事兒,得背著她家大哥,所以顯得有些不方便了。索性,她還有空間,晚上的時候把盧虎招到空間里,交代清楚了以后再放回去,到是也沒耽誤了事兒。就是再也找不到空子跑過去看看了。唉,算了,反正這上半年就是個積攢和開荒的過程。不去就不去。

這天好容易到了休沐日,盧穎佳心里還想著,這下可好了。公主總不能連這僅有的一天休息時間也不給自己放假。她給自己放假,順便把自己也就是解放了。心里正太偷著樂,沒想到高陽直接來了一句:“明天我吃過早飯就去找你啊。”

然后,愉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郁悶的盧穎佳不得不起了個大早。沒辦法呀,雖然只有一天能睡個懶覺,可是也不能讓人家來了給把自己堵到被窩里。那多丟臉呀。

可是讓她更郁悶的是,她還不如晚點兒起呢,人家上午都過了一半了,才姍姍來遲。讓盧穎佳這個怨念呀。你說你不打算早早的來,你干嘛說吃過早飯就來呀。

打疊起精神,和著公主皇子們,打了一套拳。其實也就是個套路,又不是要培養武林高手什么的。完事兒了還沒到吃中午飯的時間,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去書房。我那有幾本在外邊淘換到的話本小說。

盧穎佳要給他們看的,也不敢是別的,就是一些游記什么的。高陽公主雖說來盧府不少次了,可是真沒進過盧穎佳的這個小書房。一看見她的那個大大的書柜,就感嘆道:“你自己就有這么多書呀。”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學習的書可不多,很多都是大哥淘換來的。”高陽抽出幾本來看了看,很雜。什么的都有。比如音樂,比如醫書等等。到是有幾本游記,不過都是世面上的很普通的那種,人家也看過呀。沒什么新鮮的。

高陽公主兜兜轉轉的覺得沒意思,就坐到了盧穎佳的大書桌上。

恩?這個是什么?

書桌的一邊,放著一本厚厚的裝訂本,上邊的封皮和別的書差別很大,因為封面就不是一兩個顏色,而是畫著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小猴子,那個猴子還穿著衣服。

這個有意思。高陽一手就抄起來了。只見上邊寫著‘西游記’三個大字。

這個也是游記?怎么沒聽說過呀。高陽翻開看了起來。

要說這本,當然了,其實這會兒這還不是本呢,因為盧穎佳根本就沒寫多少。開始的時候,是看見外祖母每天都沒事兒干,只有盧母有時間的時候陪著說會兒話,就想著把這個寫出來,讓盧母沒事兒的時候或者是找個會認識字的丫頭什么的,給她念著解解悶的。當時為了讓老太太也增加點兒趣味性,盧穎佳還專門隔兩頁就畫了插圖什么的。當然了是彩色的。這就顯得畫得慢了點兒。

結果,還沒等她獻孝心呢,人家去莊子上和老太太們玩兒去了。這人都走了,盧穎佳也就沒了動力。所以,就扔在了一邊。沒想到今天讓高陽公主給看見了。

西游記第一章開始的時候就是一首詩,什么:混沌未分天地亂……,接下來就是什么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等等等等,這一段沒什么好看的。高陽很開就把它們略過,剛以為和那些文言游記大同小異的時候,突然瞄到了下邊寫著花果山三個字。

要不還是再看看。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花果山呀。

這一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太可樂了。尤其是看到描寫美猴王穿著人的衣服,坐在飯館里吃面條的場景,誒呀呀,高陽自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弄得一邊的金山公主和晉王李治,以為自家十七姐魔怔了呢。趕快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問,怎么了。高陽想著自己偷著樂多不地道呀。于是,就從開始給自己兩個弟妹講解了。還別說,這個高陽公主在盧穎佳看來很有講解評書的潛力。反正講的是抑揚頓挫的。講到逗樂的地方,她自己笑得不得了。

所以。盧穎佳自己洗了一把臉以后,安排好茶水,再進屋,就發現三個皇子公主都笑倒在了書房的臥榻上。

主要是盧穎佳抄書的時候,并米有按照西游記的原文抄。她是抄來給老太太解悶的,抄文言文的話,念著不舒服,聽著估計也好不到那里去。反正她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她就寫的很直白,并且遇到好笑的情節,還著重描寫一下。所以,才有了三皇親的笑場。

三個皇子公主的,很沒有形象的笑成了一團,盧穎佳進來看著很奇怪。自己這屋子里好像沒有笑話書呀。走過去,把書皮反過來一看,明白了。

于是也沒有打斷他們。自己也坐在一邊聽了起來。沒一會兒,外邊通知了,午飯準備好了,要去吃飯了。

盧穎佳拍了拍手,說實話,這故事她都會背了,聽著實在也沒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講故事的人和聽故事人的表情。你看看高陽講的時候,拿著書在那眉飛色舞的講,李治和金山公主在那一會兒張著小嘴驚呼,一會兒咧著小嘴傻笑的。呵呵,可比聽故事有意思多了。

不過,現在盧穎佳最想做得是把自己的肚子添飽。可是,那三個小蘿莉正太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于是,四個人就先吃飯還是先講故事展開了PK,當然不是平等的2:2,而是及其不平等的1:3,盧穎佳1PK皇子公主3.

戰況很激烈,誰也不肯讓步。盧穎佳的說法是,別管怎么著,那也得先吃飯呀。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呀。公主皇子的意見是,晚吃一會兒怕什么,自己現在一點兒都不覺得餓。

沒辦法,最后盧穎佳被迫答應把這本還沒有完成的書,讓他們帶回去看。并且還保證,接著寫后邊的。這讓她很郁悶。早知道就不管你們了,反正你們不吃飯,自己家還省了呢。

剛剛簽訂好這不平等條約,就見盧靖宇和房遺愛找來了。

“我說,你們都不餓是怎么滴?還不過去吃飯,打算直接把中午飯變成晚上飯呢?”房遺愛的大嗓門立刻響了起來。

高陽一聽見房遺愛的聲音,立刻斗志勃發。抬起腦袋就說:“怎么,我們就喜歡晚點兒吃,你有意見呀。”

盧穎佳徹底無語了。趕快拉了一把高陽的衣袖,高聲說道:“我們剛剛收拾了屋子一下,現在馬上就去了。”

拜盧穎佳那非凡的耳力所賜,她還是聽見了房遺愛對盧靖宇的小聲嘟囔:“哼!什么收拾屋子呀。就高陽那樣的,她會收拾屋子嗎。肯定是指使著佳佳妹子干活了。”

盧穎佳抿嘴樂了樂。趕快拉著高陽等人去了花廳。

午飯很豐盛,菜色也很不錯。可惜,沒有引起那一行三個皇子公主的共鳴。人家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用在吃飯上。

盧靖宇很奇怪,平時高陽沒這么安靜呀。看那筷子夾的,雖然姿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可是,那頻率可是夠快的呀。

房遺愛也很奇怪,平時只要他和高陽公主一塊兒坐著,都能吵起來。今天怎么他大口吃菜,高陽那丫頭竟然沒有反應了呢。一句都沒有諷刺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盧靖宇奇怪了,就對著自己的妹妹一挑眉,那意思:這是怎么了?剛剛在屋里你得罪她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得罪。

不過,盧靖宇給理解成了,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

他就心想著,這是在自己家呢,人家現在反常了,自己這個一家之主肯定要問問呀。于是放下手中的飯碗,輕咳了兩聲,問道:“公主,您這是怎么了?我妹妹說錯話了?”

高陽抱著碗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看盧穎佳說道:“沒有呀。我也沒事兒。”也把手中的碗放下,說道:“還有啊,盧大哥,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公主公主的叫我。就按照我和佳佳的論,你就叫我高陽好了。”

然后又拿起飯碗,歪著頭,對著盧靖宇說道:“盧大哥,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了,有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嗎。佳佳不說,你也應該想起讓我們也看看的。你看咱們現在多熟的人了呀,你怎么能還這么見外呢。”

一番話,說的盧靖宇一頭的霧水。迷糊的問道:“我有什么好東西嗎?我怎么不知道。”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趕快搖頭,然后對著高陽說:“那本書不是我哥哥買給我的。你想想,他要買也不能買半本呀。”

高陽想了想,恩,也是。于是說道:“好,那就算我錯怪你了。不過,你要想著啊,以后有了什么好東西,也要想著我一點兒。”

盧穎佳在旁邊翻了個白眼,悠悠的說道:“他是我哥哥好。”

高陽咯咯的笑著,說道:“那我讓我的哥哥們以后,有好東西,也給你一份兒。”

盧穎佳打了個寒戰,說道:“算了。還是只讓我哥哥分給你好了。”她家的哥哥的東西,那是能隨便要得嗎。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啊。

房遺愛在旁邊也忍不住了,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呢?有什么好東西?”

旁邊一直努力吃飯的晉王李治,經過剛剛的奮斗,肚子已經差不多吃飽了。現在迫不及待的開始顯擺了,急忙嚷嚷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剛剛十七姐在給我們念關于一個猴子的故事,可有意思了。”

“什么一個猴子的故事?”盧靖宇也奇怪,自家妹子小書房的書,自己也經常拿來看看,是有很多游記,不過,都是很常見的呀。自己怎么沒看見過這個一個猴子的故事。

“恩。”李治使勁點點頭,就連比帶劃的給房遺愛說開了。可是,他那個年紀,也就只能聽別人給他講,讓他給別人講,真有點兒難為人了。比劃的很熱鬧,可是講的很不清楚。說實話,盧穎佳要不是看過,還真不知道他講的是西游記。

很快李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著急的拉著高陽公主的袖子,一個勁兒的說:“十七姐你給他們講講,你給他們講。”

房遺愛也聽得有點兒心急,雖然沒聽出具體說的是什么,可是聽著熱鬧呀。于是說道:“書在哪呢?給我看看。”

高陽怎么可能把書讓給他,于是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白眼兒,自己快速的吃起飯來了。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問道:“新買的?我以前也沒見過呀。”

盧穎佳把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不是,是前一陣子看著外祖母天天挺悶的,所以想寫出來給外祖母解悶用的。結果,還沒寫完呢,外祖母就去莊子上了,我就扔到一邊了。沒想到剛剛讓公主給看見了。”

“你寫的?”高陽吃驚的問道。

“恩。是啊。”盧穎佳大言不慚的點頭,心里想著,我這也不算是剽竊,我就是跟他們說吳承恩,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呀。

“真厲害呀。”小蘿莉的聲音。盧穎佳抬頭一看,呵呵,金山公主正用星星眼的崇拜目光看著自己。

盧穎佳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兒臉紅,呵呵,雖然臉皮已經很厚了,可是被人這么當面夸獎,還是個這么點兒的小孩子,人家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一行人都沒了慢條斯理吃飯的心思,飛快的解決午飯,也不午休了。大家一起涌進盧穎佳的小書房。本來是想著直接到大書房,可是,高陽沒把書帶在身邊。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好,高陽又拿起書來講,房遺愛馬上表示反對,“不能從這兒講,從頭開始,不然就讓我們先看看前邊的,你再看后邊的。”

高陽本能的想反駁來著,不過,轉頭看見了房遺愛身邊的盧靖宇,撇了撇嘴,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翻開開始從頭講起。

盧穎佳很是感慨,故事的偉大性。連天生不對付的兩個人都能和平共處了。一連念了三章,高陽才停了口。總是念也很口渴的說。

端起盧穎佳沏來的茶水,一飲而盡,也沒有管什么風度不風度的。接著再來。

又接著講了兩章,講到了孫猴子被封為了齊天大圣,因為每天東游西蕩,被派去了管理蟠桃園,結果,擾亂了蟠桃盛會,被玉帝派天兵天將捉拿。一眾人連打帶小,都是一副緊張的神色。讓盧穎佳好笑不已。

正聽到關鍵時刻,門外小丫鬟來通報,說是前邊公主的侍衛來催了,說是回宮的時辰到了,問是不是現在啟程。

高陽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早了。這才意猶未盡的住口。說道:“好,那就回去。”對著盧穎佳說,“這話本我先拿走了。看完就還給你。”

盧穎佳剛要接口說好,房遺愛著急的說:“不行,還是讓我拿著。我今天回去抄寫一份,明天就把書還你。”

高陽挑了挑眉,說道:“本宮也今天回去抄寫一份兒,明天還。”

房遺愛還要還嘴,盧穎佳在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說道:“姐姐拿走,明天直接給俊哥就行了。”

高陽對著房遺愛得意的一笑,這才帶著弟弟妹妹坐著車揚長而去。

房遺愛很生氣,應該說被高陽那副嘴臉給氣著了。對于盧穎佳拉他衣袖的事兒,也是很有怨言,認為,如果沒有盧穎佳的拖后腿,他一定會跟高陽這個惡勢力抗爭到底的。

逗得盧穎佳咯咯直樂,說道:“那書就在她手里拿著呢,她不給,你打算怎么拿回來,武力解決嗎?”

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敢跟高陽公主武力解決。回到家他家爹爹就能直接把他打成肉餅。

這個答案太顯而易見了。所以,房遺愛這個實在人,沒有虛張聲勢的說是。而是不甘心的握著拳頭,卻沒有說話。不過臉上還是氣鼓鼓的模樣。

盧穎佳笑著說道:“誒呀,你生氣干什么。那本書雖然我沒有寫完,也寫了有十四回了。如果給你,讓你一個人抄,你今天晚上還能早早的睡覺了?等你抄完了,也很晚了,根本就看不了,還是要等到明天。那還不如今天讓給公主呢,讓她找人抄了,你明天拿回來不就能直接看了嗎。”

房遺愛一想也是。自己那個書童,比自己還笨,那手字寫的,那叫一個難看。指望他是別想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還不得抄到很晚呀,還是要等明天看,白費勁。于是,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呵呵,還是佳佳妹妹聰明。我都沒想到。”

盧穎佳笑了笑,問道:“俊哥晚上在我們家吃飯,還是回家吃。我好吩咐廚房去準備去。”

房遺愛趕快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吃回去吃。今天休息一天都沒在家呆著,晚上還不回家吃飯的話,母親大人該生氣了。”

“那好。”盧穎佳點了點頭。

送走了房遺愛,盧穎佳跟著自家大哥往回走。盧靖宇說道:“佳佳,那本書真是你編的?”

“恩。怎么了?”盧穎佳一蹦一跳的在前邊走著。

“沒什么挺好的。”盧靖宇說,“我剛剛也想說讓她們把書留下來著,不過沒好意思跟那幾個小孩兒爭。”

“哈哈,哥哥,你都這么大的,也喜歡神話故事呀。”盧穎佳取笑道。

“呵呵,挺有意思的。”

盧穎佳歪了歪頭,說道:“其實哥哥可以看另外一本。”

“什么書?”

“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沒聽說過,只聽說過三國志。”盧靖宇想了想,說道。

“呵呵,三國志是三國志,三國演義是三國演義。雖然都是說的三國時期的事兒,不過一個是正統的史書,一個是演義,演義。”盧穎佳強調的說道。

“哪買的?”盧靖宇突然問道。他怎么不記得自家妹子什么時候去買書去了。

“呵呵,是跟著我師傅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師兄寫著玩兒的。我看著到是比那個三國志有意思的多了。”盧穎佳笑著說道。說西游記是自己寫的還有可能有人相信,畢竟是神話故事嗎,瞎編的。可是三國演義這種書,如果她說是自己編的,那人家指定要說她是妖孽了。她還沒活夠呢。

“哦?那咱們現在拿去。在哪呢?”盧靖宇感興趣了。

三國演義這本書,盧穎佳還是在空間的時候沒事抄得呢。有一天,盧穎佳吃完晚飯,不想練功,就趴在屋子里的軟榻上琢磨。她雖然讓她哥哥學這學那的,可是這個時代,你就是再有學問,也不能做個純學者。再說了,唐朝重視軍功,這貞觀年間仗可不少,要想博一個前程,還是要有點兒準備好。可是給哥哥講古?別說人家愛不愛聽,她也不會呀。再說了,她的年齡也是一個很大的弊端。

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讓自家哥哥看書自己悟。古代人不是大部分對于兵法什么的,領悟的很快,又能很快的舉一反三嗎,希望自家哥哥也是個這樣的人。

所以,她就一天抽出一點兒時間,愣是把厚厚的三國演義給抄了一遍。不過是回來了整天忙著忙那的,再加上已經抄完了好長時間了,所以,她一直愣是沒想起來。

今天看自家哥哥對西游記那么敢興趣,這才把那扔在角落的三國演義,給想起來了。反正哥哥現在也只是白天在國子監讀書,晚上在家里學習物理化,呵呵,這個是盧穎佳拿出來的,忽悠人家說,她的師兄師姐們啟蒙都學這個,她也學了。

所以,她哥哥很是用功的每天都在努力學習。可是時日尚短,沒看出什么成績來。再一個大環境也有一定的影響,科學,在這個時候不流行。

把三國演義扔給自家哥哥,讓他沒事兒的時候換換腦子,別給讓她整成了書呆子了。

帶著盧靖宇來到書房,假裝在角落的書箱子里拿出了兩本,裝訂好的,厚厚的三國演義。當然了,里邊延續了盧穎佳一貫的作風,隔兩章,就有一副插圖。和時下的流行小說很不一樣。

盧穎佳把書扔給自家哥哥以后,就沒管了。自己高高興興的吃晚飯去了。早晨耽誤自己睡懶覺了,晚上咱早點兒睡,好歹找補回來呀。

第二天,盧穎佳精神倍棒的起來,準備吃早餐上學的時候。抬頭看見一個精神萎靡的人走了進來。盧穎佳嚇了一跳,誒呀呀,自家那雖算不上桃花臉,但也是風流倜儻的哥哥,怎么變成國寶了尼?

盧穎佳連忙起來,扶著自家哥哥的手,把他拉到座位上,說道:“哥哥,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請大夫了沒?”

一連串的問題出口。

盧靖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別擔心,就是昨天睡晚了。一會兒出去吹吹風,馬上就精神了。”

盧穎佳愕然,“睡晚了?”盧穎佳上下打量自家哥哥,思想不純潔了。可是自己還沒有嫂子呢呀?糾結。

盧靖宇如果知道自家妹子心里想著什么,一定打的她滿頭包。可惜,他不會讀心術。還以為妹子那緊皺的眉頭,是因為擔心自己呢。

所以,拍了拍妹子的腦袋,說道:“放心,就是昨天看你給我的那本三國演義,覺得很好看,看的太入神了,沒看好時間。中午回來了睡個午覺馬上就好。”

盧穎佳一聽這話,啊?原來是看書看的呀。放下心來做好。

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打量自家大哥那熊貓眼,說道:“哥哥,那書有那么好看嗎,讓你晚上都不睡覺。”

“呵呵,沒有不睡覺呀。就是睡的有點兒晚。”盧靖宇辯解道。喝了口粥,說道“那書寫的真好。比直接看三國志有意思多了。你師兄給了你,你沒看過嗎?”

“看了呀。”盧穎佳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一邊說道:“就是因為看過才覺得你夸張了,我看著雖然也不錯,可是還沒到不睡覺的地步。”

“我沒有不睡覺。”盧靖宇再次強調。“那可能是不適合你看。”接著說。

結果惹來盧穎佳的一個白眼兒,轉頭吩咐道:“去煮兩個雞蛋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說道:“妹子呀,今天你可吃的不少了,別再吃了。”頓了頓,說道:“你平時也就這點兒飯量呀,怎么一下子長得這么厲害。”

把盧穎佳給氣的,當時就想拍桌子,可是看了看這一莊子的盤子碗的,算了,萬一使勁兒大了,自己手疼是一個,再摔碎幾個盤子碗的,多不劃算。

于是,把手輕輕的一拍桌子,說道:“不要雞蛋把你的眼睛滾滾,你打算就頂著這兩個黑眼圈上學去呀。”

“啊?”盧靖宇驚喜道:“原來雞蛋還有這功能呢,那感情好。我剛還發愁呢,這可怎么出門見人呀。”

哼!盧穎佳拿著雞蛋給自家大哥把眼睛來回的熱敷了好多次,終于讓那黑眼圈不那么明顯了。兩個人這才趕快坐上馬車來到國子監。

盧穎佳來到自己的位置的時候有點兒晚,雖然教授還沒來上課,不過學生她是最后一個進來的。高陽剛想跟她說點兒什么。教授已經進門了。

整整一個時辰,高陽那幽怨的小眼神兒就一個勁兒的往她身上飄。盧穎佳不明白呀,昨天自己明明幫她來著,也讓她把書拿走了,那她今天這個幽怨勁兒是怎么來的呀。

盧穎佳就想著趕快讓這節課過去,好問問,自己到底怎么了。這么被一個勁兒的看,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可是今天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沒上班,就是這個的愿望都沒實現。

就在盧穎佳以為馬上就要下課的時候,房遺愛出問題了。被教授給抓了。

早上,盧穎佳和盧靖宇因為熊貓眼的問題,來學校有點兒晚。可是房遺愛今天可是早早的就起來,早早的來到學校了,就為了能第一時間拿到高陽公主手里的書。別說,他還真沒白早來,因為公主今天來的也很早。

一見面,沒有任何疑義的就把書給了他。

至于高陽為什么這么早來學校給他書的問題,他可沒想起來。再說了,就算是想起來了,他也不問。和自己有關系嗎?反正只要別不給自己就行。

高陽今天也是起了個大早,就早早的來國子監了。你可不以為是為了給房遺愛送書,雖然剛剛給的挺痛快的。人家是為了接下來的情節。

昨天盧穎佳就給房遺愛說,自己寫到了十四回。其實,十四回她都只寫了半截,還是卡在了唐僧要救孫悟空出來的那。

這到底救沒救出來呀,沒寫。把她給急的呀。

所以,今天一大早高陽公主就爬起來,也沒有等著同樣要來上學的晉王李治和金山公主,而是自己一個人先來了學校。可是沒想到,盧家兄妹竟然來晚了。所以,她才一個勁兒的拿幽怨的眼神兒看著盧穎佳。控訴她停筆停的不是地方。

房遺愛雖然也著急了一早晨,可是人家把書拿到手了呀,迫不及待的就翻開看了起來。

可是,就算是他來的挺早的,那也是看和誰比較。這離著上課也沒多少時間,他自然在上課之前看不完。

這課是上的他呀,抓耳撓腮的,終于,在快下課的時候,忍不住了。拿出來偷偷的在下邊看起來了。非常不幸的被夫子給抓住了。

“你的課業怎么樣,我想不用我說,你都應該清楚。可是你不知道勤能補拙,竟然還敢課上堂而皇之的看游記!BALABALABALA……”今天上課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夫子,姓劉。平日以文臣自居,可是他在朝廷里還真沒什么職位。來歷什么的,盧穎佳可不清楚。不過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和孔穎達以文會友,成為了之交好友。當然只是據說,沒有得到過證實。不過這老頭對于武將很是看不順眼就是了。所以,連帶的這些武將之子們,在他的課上,也很難討到好處。

這個老頭很迂腐的,今天碰到他的課,被得著,算房遺愛倒霉。絕沒有善了的可能。不過看房遺愛那態度,開始的時候可能是覺得自己確實理虧,所以,低著頭很是受教的樣子。可是,隨著老頭越說越激動,房遺愛的小腦袋已經仰起來了,小脖子耿耿著。看樣子,打算和老頭辯證兩句了。不過,盧穎佳能肯定的是,以房遺愛那口才,肯定最后會被打壓下去,并且數罪并罰。

唉,還是救他一命。不然他老爹饒不了他。說起來,要不是昨天她出主意說讓今天高陽公主把書拿來學校,今天他想看也看不著。

盧穎佳想到這兒,本著救人一命的原則,提筆在自己面前的紙上寫了一會兒,站起來叫道:“教授。”

教授老頭雖然覺得說的還沒有盡興,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么事兒?”

盧穎佳做出害羞狀,說道:“剛剛講的,我有一點兒不明白的地方,您能給我再講講嗎?”

“恩。好。”雖然劉博士還想接著說,不過,卻是很喜歡勤奮好學的學生,所以一聽盧穎佳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是馬上就放過了房遺愛,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房遺愛才不在乎這個呢,瞪就瞪,咱又不會少塊兒肉。劉博士一轉身,他就馬上坐回去了。當然,那本書是不敢再拿出來了。萬一讓劉老頭真的發飆,被告到他老爹那,一定沒他的好果子吃。

盧穎佳這邊耐著性子問了劉博士幾個,在她看來很傻很呆的問題,總算是過了關。給了房遺愛一個還不謝謝我的眼神,被房遺愛還了一個傻笑。

一下課,還沒等盧穎佳到房遺愛那邊教訓他兩句,以填補一下自己剛剛消耗的腦細胞,就被旁邊的高陽一把給拉住了。

只聽見高陽幽怨的聲音道:“佳佳,你怎么能在那么關鍵的地方停筆呢,害得我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你竟然還來晚了,又讓我白等。太過分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后邊的部分呢?”

盧穎佳聽了滿頭黑線,說道:“那個我都好多天沒寫了,我也不知道我寫到哪了呀。有那么夸張嗎,你還一晚上沒睡。”

“當然是真的。別的先別說了,你先給我把后邊的拿出來。”高陽假裝蠻橫的說道。

盧穎佳沒折了,主要她認識高陽到現在,都沒見過她這么不講理的樣子,有些好笑。連忙說道:“真的還沒寫后邊呢。你怎么看的那么快呀。還有,我寫到哪了?”

“你真不知道了呀?”高陽鼓著眼睛,不相信的說道。看著盧穎佳神色不像是作偽,喪氣的說道:“誒呀,好好。你就是寫到了唐僧救孫悟空那,到底救沒救出來,你沒寫。”

盧穎佳一聽,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看著高陽公主又要鼓眼睛,連忙說道:“救出來了,救出來了。”止了止笑說道:“我回家就接著往下寫,明天早晨一定給你帶兩章來,你別著急啊。”

兩個人正在這兒笑的熱鬧呢,房遺愛過來了。拍著盧穎佳的肩膀說道:“佳佳,剛剛可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我肯定和那老頭吵起來。雖說本公子不怕他,可是要是老頭豁出去了,給我告到父親那兒,那可就倒霉了。”房遺愛暗嘆的說道。

盧穎佳恍然,原來古代也時興告家長呀。“那這他就不會告訴房大人了嗎?”

“放心,那老頭沒官職,不用上朝。一般情況下,是見不到我父親的。”房遺愛很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呵呵,那就好。”盧穎佳笑的眉眼彎彎。

那天成功的解救了房遺愛,可是也讓她的那本西游記在國子監,最起碼是她們班里,給出名了。沒辦法,誰叫房遺愛就是愛顯擺呢。你說老師沒沒收你的,你就老老實實的揣起來好了。這家伙,人家一問他上課干什么讓劉老頭給捉住了,他就拿出來顯擺一頓。

后來,把人們情緒都挑逗的很是激動。晉王李治在后邊出主意說:“不如給大家講故事好了,那樣就不用看,誰都能聽到了。”

好了,從這天起,她們教室的課間,就成了故事插播時間。并且人數有逐漸擴大的趨勢。不過,暫時沒有國子監的教授發現這一問題,不過,盧穎佳認為,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課間的時候,外邊瘋跑著惹事生風的小孩子們,都快絕跡了。哦,除了那個別的去上廁所的人,那都是飛奔著去,飛奔著回的。生怕漏聽了情節。

盧穎佳也從每天面臨高陽一個人的催更,變成了,一大群小蘿卜頭們期待的眼光。每每都讓她很有壓力呀。

盧穎佳有的時候就想著,難道這就是早期的催更黨?

不過今天盧穎佳暫時的不用考慮人們催更的問題了。因為她今天沒上課。這可不是休沐日。而是到了高陽所說的,晉陽公主李明達,小名小兕子的滿月日。

唉。盧穎佳還幻想著高陽公主已經忘了這茬了呢,結果,人家早早的就替她請好了假,頭一天放學的時候,對著她說:“明天早晨早點兒起哦。我讓人去接你。宮里可熱鬧了。”然后揮揮手,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走了。

別管盧穎佳多么不情愿,第二天一大早只能跟著早早的來接她的內侍,在她家哥哥不放心的眼神中,進宮去了。

內侍一直把她帶到高陽公主的寢宮。高陽一把拉住她說道:“時間正好,我們現在去母后那,先看看兕子去,一會兒人就多了。肯定就輪不到咱們了。到時候再到別處玩兒去。”

高陽居住的宮殿,到是離著長孫皇后的宮殿——立政殿,不是很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盧穎佳對于這個歷史上有名的皇后,可是很期待呢。

規規矩矩的跟著高陽,給皇后行禮問安。這才抬頭偷偷的打量這個李世民唯一的皇后。不是很艷麗的臉龐,但是有讓人不能忽視的溫柔,五官很柔和,給人的感覺很舒適。可能是今天剛剛出月子,臉龐顯得很圓潤,但是卻不臃腫。突然想著,也許人家平時也這個樣?畢竟唐朝以胖為美嗎。

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長孫皇后穿著一件紅色的襢衣,頭上戴著并不繁復的首飾。總的來說,看起來很平和的一個人。

盧穎佳在偷眼打量長孫皇后,長孫皇后也在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這個小女娃。晶瑩剔透的肌膚,漂亮精致的小臉兒,一眼就能看出未來是個小美人。小丫頭看不出第一次見自己的緊張,只是那不停的對著自己偷看的眼神兒,反映出了,這個小姑娘可不像表現出來的這么老實。呵呵,也是個和高陽她們一樣的鬼丫頭。

唉,這么一比較,就氣質來說,長孫青這個自己的親侄女,還真是比不了。

一瞬間的事兒,長孫皇后和藹的對著高陽和盧穎佳說道:“行了,別多禮了,快起來。這個丫頭就是你們每天念叨的佳佳了。快點兒過來讓我看看。”

長孫皇后拉過高陽身邊的盧穎佳,仔細打量著,“看看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怪不得讓讓高陽丫頭和金山整天掛在嘴邊上呢。連皇上呀,都對你贊不絕口呢。”

盧穎佳相信高陽和金山可能說過她,不過,李世民也說起過她?不點兒不敢想象。只能低著頭,假裝害羞的低聲說道:“娘娘過獎了。”

誰知道,就這一下,就立馬有人來拆臺了。旁邊的李治小盆友,接口說道:“佳佳姐姐,你還是正常說話好了。這樣讓人聽著多別扭啊。很不習慣。”

旁邊的清河公主撲哧就笑出聲來了。盧穎佳這次是真的臉紅了,,這家伙怎么能這么快就漏自己的底呀。也不在那假裝文靜了,抬起頭來,對著李治飛了個白眼。結果李治很是習以為常的接受了。

旁邊又是一陣爆笑聲。盧穎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還在人家的親娘手中呢,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長孫皇后,盧穎佳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吐了吐舌頭,做出不好意思狀。引得長孫皇后又是一陣輕笑。

拿著帕子擦了擦剛剛笑出的眼角的淚,拍了拍盧穎佳的手,說道:“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上次金山的事兒,本宮還要謝謝你呢,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

盧穎佳一聽這個,趕快說道:“娘娘您別這么說,我跟金山公主很投緣的。我很喜歡她。再說了,當時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就是盡力而已。您要是再說謝謝,我可又要不好意思了。”引得剛剛不笑的眾人又是一陣輕笑。

盧穎佳很無奈,這些人的笑點也太低了。

“好好好,不說了,去跟著她們玩兒去。”長孫皇后對著高陽那邊說道。

“恩。”盧穎佳對著長孫皇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想了想從衣服兜里,其實是從空間里,拿出來了一塊兒玉佩,說道:“今天小公主滿月,我也不知道送小公主什么禮物好。這塊兒玉佩是我師傅送我的,我聽說小公主的小名是兕子,所以就把她雕刻成了一個小犀牛的樣子,送給公主戴。”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是師傅開過光的,平時戴在身上能對身體有好處。”

盧穎佳本來想著隨便送點兒東西的,畢竟她家只是老百姓而已,沒什么必要和那些嫌貴比奢華貴重。不過,今天看見長孫皇后,覺得很得自己的眼緣,所以臨時把禮物換成了一個玉佩。這個可不是普通的玉佩,是經過盧穎佳添加過陣法的低等靈玉。作用不大,不過卻能緩慢的溫養身體,對于小嬰兒最好了。

最低等的靈玉也比普通的看起來溫潤柔滑。長孫皇后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好東西。心里對這個女孩子的感官更好一些。這是個別人對她一份好她就還人家五分的孩子。摸了摸盧穎佳的頭,說道:“那本宮就替小兕子謝謝你了。”

盧穎佳笑的瞇了瞇眼,說道:“那民女就告退了。”這才轉身跑到了高陽身邊。

只是她的這個舉動又引得長孫皇后一陣好笑,這個丫頭,一說起話來就滿嘴我我的,從沒說過民女怎么怎么的。這時候又想起來了。呵呵。

高陽拉著盧穎佳的手,興奮的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小兕子去。小兕子可好玩兒了。”盧穎佳滿頭黑線,心里想著:這個晉陽公主也是個可憐的娃,瞧瞧這是遇上個什么姐姐呀,人家那是孩子不是玩具呀。

盧穎佳被高陽拉著,旁邊跟著跟屁蟲金山和李治,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盧穎佳臉熟的人——皇子李愔。李愔一進來,看見他們要出去,就連連給他們使眼色,好,就他那意思,看見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個人只好停下等著他過來。和李愔一起進來的,是他的同母哥哥李恪。這個歷史上據說最像李世民的皇三子。上次在房家雖然見過,不過也只是遠遠的撇了一眼,并沒有仔細看過,今天近距離的一打量,恩,確實和李世民有五六分的相似,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李世民已經是大叔,而李恪剛剛脫離正太的行列不久的緣故。

只見兩兄弟進去給皇后請安之后,李恪帶著李愔出來。李恪還是一派不急不忙的神色,李愔可不管他,直接小炮彈一樣,就要沖出來,盧穎佳正思量著是不是要扎個馬步什么的,萬一他沖過頭怎么辦。結果就見到李愔被李恪給拎住了衣服領子。那業務叫一個熟練,看來李愔不是第一次這么性急,李恪也不是一般的了解自家弟弟。

被自家哥哥給教訓了的李愔安奈這性子跟著李恪不步伐,到了他們面前。還沒等說話,就被同樣性急的高陽嘮叨了,“你怎么這么慢呀,真是的,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們早就看見小兕子了。”埋怨完了李愔還覺得不解氣,又對著李恪抱怨道:“三哥,你真是太慢了。跟哥小老頭似的。”

李恪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李恪變得哭笑不得,彈了高陽的額頭一下,說道:“整個宮里就數你倆調皮,到哪都橫沖直撞的,回頭摔著,又要哭鼻子。”

看著高陽還要反駁,盧穎佳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姐姐我們不是要去看小公主嗎,快走。不然一會兒人多了,我們就該輪不到了。”

“呵呵,放心,本王今天保證你們能看見小兕子。”李恪聽著這孩子話,笑著說道。“你是誰家的?怎么我以前沒見過。”

“我叫盧穎佳,我見過你,初六在房大人家。”盧穎佳對著李恪說道。

“姓盧?和盧靖宇是一家的?”李恪帶著眾人散步似的往晉陽公主的側殿走去,一邊和盧穎佳說話。

“恩。他是我哥哥。你見過他了?”盧穎佳問道。李恪不是已經成了王爺嗎,按道理來說應該在自己的封地。

“呵呵,去年年前回來就知道你哥哥了。你們家釀的果酒,今年可誰都沒少喝。”李恪笑著說道,突然壓低聲音,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對了,上次說我吃過那個什么罐頭的,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小丫頭。”

“呵呵。”李恪可能是沒有這樣嚇唬過小孩子,做出兇狠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怕人,看起來好像做鬼臉一樣,讓盧穎佳一陣好笑。又想起了在房家間接‘誣陷’他的事兒。

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后假裝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非常無辜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殿下,怎么會告訴她們說你吃過罐頭呢。”

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后假裝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非常無辜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殿下,怎么會告訴她們說你吃過罐頭呢。”

盧穎佳臉上做出,我粉無辜,你怎么可以冤枉我的表情。心里卻偷笑著,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單獨問問高陽,她們是怎么找李恪麻煩的。呵呵。

李恪一看小丫頭這個表情,也不安了。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是這個丫頭說的?不能。可是看看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那神色、那表情、那眼神,也不像是假的呀。

好,別管是不是,自己跟這么點兒一個小丫頭計較都是一件比較丟人的事兒。于是很是爽快的說道:“好,那就算是我聽錯了。”

盧穎佳這才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你聽錯了。什么叫就算是呀。”

李恪頓時被噎了一下,不禁想著,可能自己沒有聽錯。

前邊走著的高陽突然回頭叫道:“你們走快點兒,怎么那么慢呀。”盧穎佳低頭笑了笑,這個高陽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性子,剛剛被李恪說過,馬上就又開始了。

盧穎佳對著李恪笑瞇瞇的說道:“殿下,我們快點兒過去。不然公主沒準嚷嚷的大家都聽到了。”

“呵呵。”李恪聽了這話,覺得好笑,不過,又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所以拉起盧穎佳的小手,說道:“好,咱們快點兒。”

這走快點兒了,李恪的嘴里也不閑著,還不時的和盧穎佳閑聊著:“唉,小丫頭,跟我說說,你家那個什么罐頭,有多好吃呀,引得那一群小丫頭圍攻我。”

盧穎佳抿嘴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覺得也就一般。不過吃過的都說挺好吃的。我覺得,主要是因為冬天沒有什么果子的問題。至于公主們,呵呵,恐怕是因為你吃獨食所以才圍攻你的。嘻嘻!”

“哼!你也是個鬼丫頭。”李恪輕輕哼了一聲,然后哀嘆道:“可憐我呀,白白的背著一個吃獨食的名聲,卻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味兒,是不是慘了點兒。”看了看旁邊的小丫頭說道:“丫頭,今年可一定要給我留點兒呀,別讓我白背了這名聲呀。”

“呵呵。”盧穎佳笑著說道:“好呀。等我回去告訴我哥哥,讓他今年給你留出來。明天我讓人給公主送一壇子來,她們肯定不再問你是什么味道了。”

“什么?”李恪驚訝的說道:“你是說你家現在還有呢?”

“當然了,怎么也得吃到新的果子下來呀。要不然斷頓了,那得多饞呀。”

“那她們怎么沒管你要,到跟我來抗議來了呢?”李恪驚訝的指著前邊的四個弟弟妹妹。他是真吃驚了,一個是沒想到那東西能保存這么長時間,再一個就是他也太悲慘了點兒,正主有,沒人要。可是他這個沒見過的,卻被人說是吃獨食。他到底什么命呀。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她們沒人找我哥哥要過呀。去年我們家做了好多罐頭的,(沒跟人說是四年前做的了,主要是他們做不出這質量來。)想吃的都給了呀。”

李恪立馬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茶幾,上邊是好多好多的餐具。滿頭的黑線,對著盧穎佳,認真地說道:“一會兒我就派人跟著你回家,先拿上兩壇子回來,好好嘗嘗這個讓我受盡委屈的罐頭到底是個什么味兒。”

哈哈。盧穎佳逗快被他笑死了。那個表情、不好形容。哈哈。

兩個人一路說這話,就到了立政殿的側殿,其實要說這兒離著正殿很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架不住它路途拐呀。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不知道多走了多少冤枉路。不然還不得跟前邊的金山公主一樣讓人給抱著走了呀。盧穎佳腦子里轉著這些無聊的念頭。

跟著高陽公主他們進了側殿,晉陽公主的乳母、丫鬟什么的趕快給幾個人行禮。李恪擺了擺手,就帶著幾個進了里屋。

幾個人嘩啦就圍過去了。高陽興奮的說道:“佳佳快看快看,小兕子今天醒著呢。”盧穎佳連忙湊過去看了看,不知道比別的嬰兒怎么樣,反正現在看起來小小的。白白嫩嫩的。現在正睜著黑亮亮的大眼睛,好像四處看的樣子。不過,盧穎佳記得,好像這么點兒的小嬰兒視力不是很好,應該看不見才是。

大概是聽見了高陽那興奮的聲音,小公主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泡泡。把一眾人給萌的夠嗆。

正在大家逗弄著小嬰兒玩兒的時候,前邊來傳話了,說是趙國公夫人來了,皇后娘娘讓看看小公主醒了沒有,如果醒了的話,就抱到前邊去。

好,新玩具還沒有過癮呢,不過今天顯然是沒有好時機了。

送走了晉陽公主,高陽有點兒不高興。嘟囔著說道:“我們剛剛看就給抱走了。真是的,還沒玩兒夠呢。”

李恪和盧穎佳都是滿頭的黑線,盧穎佳心想著:你還沒玩兒夠,剛剛就數你戳她的臉,次數多。這幸虧是抱走了不然,那孩子的臉,還不直接讓你給戳成月球表面呀。

李恪頭疼的看著嘟囔著的高陽,和旁邊那個一個看不到,就闖禍的自家嫡親弟弟,實在是不放心,想了想,說道:“高陽,佳佳還沒有看過御花園呢,你們帶著她去看看。”

“好。”高陽想了想也沒別的事兒可做。于是說道:“我們去御花園,然后你接著給我們講西游記,不然今天你一定沒時間更新了。”更新這個詞,高陽是聽著盧穎佳說別讓她每天都催更,聽來的。弄明白意思之后,丫的號召班里的孩子每天放學的時候都對著盧穎佳喊催更。讓盧穎佳很是郁悶。

盧穎佳一聽,苦了臉,說道:“我還是明天寫給你。在御花園講故事,還是今天這個日子,不大好。”

高陽一揮小手,霸道的說道:“有什么不好的。誰敢說不讓咱們講。走。”

李恪聽著他們一下子就拐到講故事上去了,覺得奇怪了,這什么故事呀,能讓高陽這么牽掛著,一天都舍不得耽擱,玩兒都不愿意了。拉了自家嫡親的弟弟一把,問道:“什么故事呀?”

“不知道。”李愔搖了搖頭,說道。人家確實不知道呀,李愔自喻為小男子漢,每天都跟著程懷亮他們跑,又因為比高陽他們大兩歲,所以也不是一個班級的,所以,從來就沒聽過這個故事。關鍵是人家跟房遺愛那學習勁頭差不多,屬于吊車尾型的。從來不主動看書,所以,至今為止,從來沒聽到一絲的風聲。

盧穎佳被纏的沒辦法,好,姐姐今天就當去幼兒園做義工了。

一行人在李恪的帶領下,轉戰到了御花園、的一個小亭子里。本來盧穎佳是打算隨便找個人少的地方就行了。可是高陽不干呀,人家還得留下手稿呢,不然明天接著更新下邊的,今天的過不了幾天不是就給忘了嗎。所以,已經讓人火速去取筆墨紙硯了,他們在這邊講著,自然有宮女在旁邊記錄,兩不耽誤。

都準備好之后,盧穎佳很有氣勢的當中一坐,拿起手中的鎮紙,當做驚堂木似的,一拍。當然了,沒敢使勁兒,不然這個玉鎮紙,非得壽終正寢不可。

“話說上回書說道……”盧穎佳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書,可是單田芳的評書那可是小時候就聽的,說書的套路、語氣什么的,清楚著呢。講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精彩連連。講到動作的時候,還立起來擺了個姿勢。那叫一個帥。反正盧穎佳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高陽他們幾個那是聽得津津有味,李恪也聽得入了迷。誰都沒發現,周圍的人是越聚越多。等到盧穎佳一連說了三回,說的口干舌燥,打算到此為止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已經滿滿的好多圈人了。

盧穎佳給嚇了一跳,剛剛講的太投入了。自己還表演了好幾個孫悟空的動作,豬八戒的懶惰,沙和尚挑著行李的動作。就這么被人都給看去了?盧穎佳郁悶了。人家今天是來參加滿月宴的,不是來逗悶子的。

看見盧穎佳愣住了,李恪幾個人也回了神。馬上注意到了周圍圍著的人。除了偷偷聽得丫鬟、內侍,就是一些小蘿卜頭和小正太,小蘿莉了。李恪的眼光一掃過人群,那些偷懶聽故事的宮女、內侍們立刻就撤的干干凈凈的,只留下了他們身邊的幾個伺候的人。

而剩下的那些小蘿莉正太們,則一擁而入。大些的孩子不好意思,小蘿卜頭們可不會不好意思。紛紛跑到盧穎佳身前,嚷嚷著讓她再講一段。

盧穎佳就算是有心,現在也無力了。她覺得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幽怨的看了高陽一眼,意思不明而喻。要不是因為她讓在這兒講,能引來這么多得小麻煩們嗎。

她覺得她都預見了自己悲催的明天,被這么多得蘿卜頭追著跑,后邊一連串的:“更新呀,更新。”天吶,那場景,想想就覺得恐怖。

“好了。都吵什么吵。看看都什么時辰了,還講?”高陽發飆了。當然了這也不排除她不好意思了的因素。畢竟要不是她的提議,也惹不出這事兒。

旁邊圍著的一圈小蘿莉正太們,一看,公主發飆了。自家惹不起呀。都不看高陽,全都拿控訴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可不想招惹這個麻煩,趕快把自己的腦袋轉向別的方向,假裝自己看不到呀看不到。

李恪發現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嘴角翹了翹,輕咳兩聲,說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估計前邊的宴會也要開始了,都回去。免得一會兒大人們找不到人。”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個故事呀,書上都有。你們要是認真啟蒙的話,很快就不用等著別人給你們講,自己就能看了。”

好容易把一眾小孩兒給忽悠走了。盧穎佳呼了口氣,對著高陽說道:“我不管了,反正姐姐一定要保護好我,不然我肯定被那些小孩子給煩死了。”

高陽有點兒愧疚的說道:“放心,一會兒你就一直跟著我,沒人敢來煩你的。”

李恪帶著一行人,又回到了立政殿,正打算離開,就被一個內侍給叫住了,說是陛下在里邊,讓皇子也一起進去。

盧穎佳本來想躲躲的,不過被高陽緊緊的拉著。好,看來今天自己就要徹底享受一把公主的待遇了。

進到里邊一看,除了皇帝李世民、皇后長孫氏之外,還有上次盧穎佳見過的‘神棍’袁天罡。難道是來給晉陽公主算命的?能信嗎。

不過,她們進來的時候,想來已經結束了。三個人正坐在一起說話,小嬰兒在長孫皇后懷里。

一行人給皇帝皇后行禮之后,又給袁天罡行了個稽首禮,盧穎佳雖然心里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隨大流了。顯眼了多不好。

她倒是不想顯眼,不過,有人不讓呀。李世民一見盧穎佳跟著進來了,就笑著對她擺了擺手,問道:“丫頭,朕聽說,你剛剛在朕的御花園里,講了段故事,把那好好的涼亭差點兒給壓趴了?”

盧穎佳滿頭黑線的說道:“皇上,我要是講個故事,能把涼亭壓趴了,那我得吃多少飯呀。再說了,您這話說的,我這故事講的也太有重量了。”

“哈哈哈。”李世民哈哈大笑著,說道:“你這個丫頭,說說,到底是個什么故事,讓這么些個大臣們都頭疼的很呀。”

盧穎佳奇怪了,自己講個故事,他們頭疼什么呀。想了想,沒有什么犯了忌諱的呀。難道是自己不知道的?不能呀,就算是自己不知道,那高陽這樣在皇宮里生活了這么大的人精,也應該知道呀。說道:“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講了三回的西游記,怎么皇上的大臣們就頭疼了呢。那應該找大夫,我可沒有見過他們。”

“哈哈哈哈哈。”李世民笑得更歡了,“朕也沒說是把他們講的頭疼了呀。是你講的故事讓那些孩子們聽見了,一個個的跑回來,都讓自己的爹爹給接著講什么猴子的故事,還說你說了,書里有。讓朕的愛卿們呀,頭疼的很呀。到哪找這個猴子的故事呀。”

盧穎佳嘟囔著:“我可跟他們說過,書里有啊。那是吳王殿下說的。”盧穎佳毫不猶豫的把李恪就給賣了。本來嘛,自己沒說過就是沒說過。

李恪在旁邊苦笑了,站出來說道:“我是看他們講的熱鬧,以為她們不知道是從哪看來的,畢竟這天下的書那么多,誰也不敢說自己都看過。”

李世民到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讓他坐回去。

盧穎佳歪著頭,想了想,對著李世民說道:“不如讓皇上的大臣們,從高陽公主這兒借書,回去抄好了。那樣就能回家給孩子們講猴子的故事了。”

李世民看了看高陽,高陽雖然不愿意,可是也沒辦法,只好說道:“借是能借,不過,可不能給我弄壞了。再有,也不能光借我的呀,房遺愛那還有佳佳的那本呢。”

李世民也樂了,笑道:“你們這幫孩子呀,整天瞎折騰,說說,這次這書從哪淘換的。”對于自己的孩子愛看書這件事,李世民也是很引以為豪的。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能折騰。自己的孩子呢,就是折騰,那也是書本上看來的。

高陽得意的說道:“這次父皇也沒猜對,赫赫,這書可不是淘換的。是佳佳自己寫的。還沒有寫完呢,所以,剛剛我們才讓她跟我們接著講了一段。不然今天她肯定沒時間更新了。”

“小丫頭自己寫的?”李世民很吃驚。小丫頭現在才多大呀,就自己寫故事了。當然了,不是說不能寫,而是她寫的這個故事,這些孩子們都這么喜歡,沒人說不好,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對著高陽說道:“去現在把書稿拿過來,一會兒朕要親自看看,是多好的一個故事。”對著盧穎佳說道:“來,先跟朕說說是什么故事。”

盧穎佳想了想,總結了一下,說道:“就是寫一個石猴學了本事,跟著師傅去西天求取真經的故事。”

“佛門?”旁邊的袁天罡插嘴問了一句。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他學功夫的師傅就是菩提老祖。”

想了想又接著對袁天罡說道:“不過即使是佛門,跟道家不也是有相通的嗎。”

“哦?”袁天罡對這個說法很新鮮,自從佛門傳進來以后,這佛道相爭就沒有停止過,這丫頭怎么說有相通的地方呢?

盧穎佳說道:“佛門的祖師準提和接引不是和三清一樣,都是鴻鈞的弟子嗎?”

原諒她,看多了,已經分不清那些是歷史記載,那些是神話小說了。

袁天罡一聽,呦嗬,這怎么還整出了一個師傅來了呀。連忙追問:“怎么說?”

盧穎佳有心給她講講,可是自己在心里總結了一下,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知道的那些,都是小說里看來的。難道,讓自己忽悠他?糾結了一下,說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不如等以后再說,今天可是晉陽公主滿月,別給耽誤了。”

袁天罡雖然心里很急,可是,沒辦法,總不能在皇帝的地盤上,說:你別辦什么滿月宴了,把地盤讓給我。那皇帝還不得直接跟他急眼呀。只能耐著性子,說道:“也好,那貧道別的時間再討教。”

也怪不得袁天罡著急,這道教在唐朝可以算是最鼎盛的時期了,因為李家把老子作為自己的祖先,也就是說皇家推崇道教。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在民間道教也沒有超越佛教。他怎么能不著急呀。

袁天罡想著,看來自己要盡快去這個丫頭家里了,本來看她資質不錯,就打算收為徒弟的,不過,是看她現在年紀太小了,想著等她大一點兒再說也行,就沒有著急,現在看來自己一定要把她收歸門墻。

盧穎佳可沒想到這位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打著把她收歸門墻的主意。還在心里盤算著袁天罡要是找她,她怎么忽悠人呢。都怪自己多什么嘴呀。

旁邊的李世民見到盧穎佳這么上道,沒有破壞了自己寶貝閨女的滿月宴,很是滿意。笑著逗趣道:“呦嗬,丫頭,還知道今天是我閨女的滿月宴呀,那你說說,你給我閨女準備什么禮物了。”得,這位一說起他的那寶貝閨女,連朕都不說了,可以看得出來對這個晉陽公主的寵愛。怪不得正史野史上都說,李世民對晉陽公主寵愛有加呢。

長孫皇后聽見李世民這么說,心里實在是太無奈了。皇帝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今天腫么就干出了要禮物的事兒了呢。實在是讓人太無語了。

沒辦法,對著李世民溫柔的笑了笑,當然了,還給了他一個嬌嗔的眼神兒,說道:“皇上,盧家小娘子已經把給兕子的禮物拿個臣妾了,您看。”說著,從禮物堆里拿出盧穎佳給她的那枚玉佩。

玉佩是放在一個木盒里的,是盧穎佳自己做得,能起來一定的隔絕靈氣的作用,平時是放置一些低級丹藥用的。盒子一打開,李世民還沒有覺得怎么樣,可是袁天罡立刻吃了一驚,這個分明是煉制過的,就算是等級不高,不過,確實是只有修士才能煉制成功的。

要知道,在現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出什么會煉器的修士來。就算是專修煉器的人,也是從材料上下功夫,而在這里邊雕刻陣法的方法,早就已經失傳了。

袁天罡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聲音,說道:“陛下,能讓貧道看看這個玉佩嗎?”

長孫皇后雖然有點兒出乎意料,可是也沒有拒絕。

長孫皇后沒有拒絕袁天罡的要求,看了看李世民,見他點了點頭,于是把手中的盒子連同玉佩一起交給了袁天罡。

袁天罡拿起玉佩來感受了一下,沒錯了。雖然這個玉佩很雞肋,只能凝聚特別特別說的靈氣,來滋養佩戴者,不過,確實是因為里邊雕刻了陣法的緣故。

袁天罡激動了,粉激動。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還有人會這種方法,還沒有失傳,只是他們隱居起來了而已。現在修真界很平和的。沒有戰爭,因為大家的實力都不怎么樣,道門的氣運也在逐漸減少,所以,他才來幫助李唐王朝,企圖扶持人家帝皇,而增加寫道門氣運的。

袁天罡現在也想不起來剛剛還想著收盧穎佳為徒的事兒了,會這種高深方法的人,怎么可能沒有門派呢,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爭取她的好感了。成不了一家人,好歹也把關系拉近些呀。

袁天罡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太過于熱烈了。讓面對著他的高陽李恪等人都使勁兒皺了皺眉頭。高陽更是有些不悅,不是都說這個袁天罡是活神仙,道法高深的嗎,怎么現在這么看著佳佳,難道其實他是個壞銀?高陽黑暗化了。

盧穎佳也有點兒承受不住。雖然人家是長得挺漂亮的,可是你這么使勁兒看,也太失禮了。(話說,人家是看你長得漂亮才看的嗎。)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雖然看不見袁天罡的表情,可是看袁天罡手里拿著玉佩,眼睛對著盧穎佳,覺得不大對勁兒,于是問道:“道長,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袁天罡戀戀不舍的回過神來,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這個玉佩最好每天都讓公主戴著,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

“那就好。那就讓公主每天都戴著。”長孫皇后放下心來。對于袁天罡的說辭,還是很相信的。于是,轉身就吩咐旁邊的宮女去拿彩繩穿好,給公主戴上。

正說著,去高陽那拿書稿的內侍回來了。皇帝還沒有把手碰到書稿上,門外就有人通報,說:“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開宴的時辰到了。”

“也好。”李世民把書拿起來,放在晉陽公主那一堆禮物里,說道:“小高陽呀,父皇先把書放在這兒,等那些大臣們抄完了,再派人給你送回去啊。”

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小丫頭就跟著高陽坐在一起好了。”

旁邊袁天罡聽了,說道:“陛下,不如讓盧姑娘跟著貧道坐。”

李世民看了袁天罡一眼,說道:“那也好。小丫頭就跟著道長坐。多少人想坐還沒機會呢。哈哈哈哈。”

盧穎佳一個勁兒的撇著嘴,什么皇上呀,就會打趣自己一個小孩子。

高陽也不高興了,今天是自己請盧穎佳來的。怎么到這時候了,給讓個老道士搶走了呢。自己還想給她介紹宮中的吃食呢。平時總是吃他們家的了。

高陽很是不忿。偷偷的對著袁天罡翻了個白眼兒。拉過盧穎佳悄悄的說道:“佳佳,你可要小心啊。我看那個老道士不像好人。”

盧穎佳雖然也很郁悶,自己跟個老道士沒共同語言呀。哪怕他是大唐最有名的也是一樣。不過,聽見高陽這么說,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姐姐,我一定不會讓老道士騙的。”

唐朝的宴會,歌舞自然是不可能少了。盧穎佳也很有興趣,以往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恢弘的歌舞場面,自己就能親眼看到了。可是,別管什么事兒,只要一出現可是這個詞,通常都會出現誰都不愿意看見的事情。

盧穎佳這兒也是。她好不容易頂著各種麻煩來參加宴會,可是卻被安排在了袁天罡這個道士的邊上。要是挨著高陽,兩個人還能嘀嘀咕咕、評價評價。可是挨著這個道士,自己跟他實在是找不到共同語言。你不能指望跟一個看不出年齡來的老頭,談論一些閨蜜只見的話題不是。如果盧穎佳真是個六七歲的小丫頭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也就認了。可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不識趣了,人家那節目剛開始,他就說話了:“道友啊,你的道號是什么呀?”完全的哄小孩兒的口氣。

盧穎佳郁悶回了他一句,“我又不是道士,怎么會有道號。”

厄,不是道士呀。“那你叫什么名字呀?”還是大灰狼對小紅帽的語氣。

“你剛剛在里邊沒聽到嗎?我叫盧穎佳。”盧穎佳用你很可憐的眼光看了看袁天罡。

袁天罡默然。再接再厲的說道:“那盧穎佳小盆友,你師從哪個門派呀?”在他看來,那個玉佩肯定不會是盧穎佳做得,而是她師傅或者說是師門給她的。只是她現在用不著了,所以轉贈給了晉陽公主。

盧穎佳又用你很奇怪的眼神兒看了他一眼,說道:“什么門派?我沒有門派。”

袁天罡才不信呢,說道:“怎么會沒有門派呢,沒有門派那你給公主的那塊兒玉佩哪來的?”

盧穎佳不高興了,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憑什么說我有呀。嘟著嘴說道:“沒有就是沒有。那個玉佩是我師傅給我的,我喜歡公主,就送給她了。怎么樣?”

“哦?呵呵,沒什么沒什么。那你師傅是誰呀?”袁天罡想著,難道是散修?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盧穎佳還是嘟著嘴,生氣的說。

袁天罡頭疼了,他雖然很能忽悠人,可是,那些都是大人呀。這小孩子他沒打過交道呀,怎么哄!人家自己有師傅,看這意思,比自己只強不弱呀。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誒呀,盧姑娘呀。你看,貧道就是想著認識認識你師傅,不如你給貧道引薦引薦?”袁天罡半天憋出這么一句來。

盧穎佳就奇怪了,他怎么就那么執著的要見自己的師傅呢。要說他看穿了自己的修為,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這世間有壓縮自己修為的功法,可是那也只是壓縮修為而已,而神識不可能被壓縮,而袁天罡的神識,和他的修為,很是匹配。

可是要是沒看穿自己的修為,那他到底是為什么要見自己的師傅呢?

原諒她沒想到那個玉佩上去。在她看來,那上邊雕刻的就是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聚靈法陣了,再加上一個導入法陣。而且這個聚靈陣還是個不知道被削弱了多少倍的。(主要是因為這晉陽公主是一個凡人身軀,還是個弱弱的凡人身軀。你厲害的聚靈陣,還不得讓她直接爆體而亡了呀。)誰能看得上這么個破東西呀。實在是雞肋中的雞肋。

可是別的,難道是他知道了上次給金山公主的喝的靈泉水了?想了想,又自己否定了。一定不是,要是因為那個,他恐怕早就找上門來了,今天剛一見面的時候,他明明還挺正常來的呀?

盧穎佳偷偷看了一眼袁天罡。被得個正著,或者不能說得個正著。而是袁天罡就沒轉過腦袋,正滿臉期待的等著她答應呢。

盧穎佳心里翻了個白眼,說道:“道長,我也不知道我師傅在哪兒呢,我師傅跟我說了,有緣再見。”

袁天罡還是有點兒不死心的說道:“那你師傅的名號是什么?”

“名號?什么名號?”盧穎佳裝傻道。

“就是說,你師傅叫什么名字?”袁天罡到是沒看出來盧穎佳裝傻,直以為她還小呢,不知道名號是什么意思。

“師傅就是師傅唄,我怎么知道師傅叫什么名字,我又不能叫。”盧穎佳鄙視的看著袁天罡說道。

厄。袁天罡算是沒折了。人家就是這么個小孩兒,你能怎么滴。再說了,人家說的還真沒錯,這她又不能叫她師傅的名號,只要知道那是師傅就行了。

說了半天,什么都沒套出來。袁天罡有點兒沮喪。有點兒不抱希望,但是又很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師傅到底是什么人,總知道。”

盧穎佳很痛快的答道:“當然了,我師傅也是和你一樣是個道士呀。”

“哦。”袁天罡一聽,也是個道士,可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呀。難道那個玉佩,是上古傳下來的?又問道:“那你給晉陽公主的那個玉佩,你知道是誰做得不?”

“師傅呀。”盧穎佳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和師傅去云游的時候,看見犀牛很好玩兒,就讓師傅給刻了一個拿來玩兒的,沒想到晉陽公主竟然叫這個名字耶。”盧穎佳假裝語氣很輕快。

“那你會不會?”袁天罡緊張的問。

“不會。”盧穎佳可知道,陣法這東西需要一定的基本功的。像她這么小的年紀,不能說自己會。

看著袁天罡那失望的樣子,盧穎佳突然有了逗弄他的興趣。反正今天讓他干擾的自己也沒有看成這正宗的歌舞。

盧穎佳臉上帶著壞笑,問道:“道長,你是不是也和我師傅一樣厲害呀?”

袁天罡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說道:“貧道也不知道你師傅有多厲害。所以,沒有辦法比較。”

盧穎佳假裝崇拜的看著袁天罡,天真的說道:“道長給我表演一下子,讓我看看嗎。”

袁天罡看著盧穎佳那崇拜的小眼神兒,心里也有些得意,心想著:“給她露一手也不錯,萬一小丫頭一高興,能提前聯系她師傅呢。就算是不能聯系,等她師傅見到她了,她也會提起自己的。”

于是,對著盧穎佳說道:“好,就讓你看個熱鬧。”

伸手對著自己桌子上的茶盞,捏了個法決,就見茶盞跟著他的手,移動了一段距離。這個過程,他的手是沒有碰到茶盞的。

表演完以后,袁天罡有些得意的看著盧穎佳。這個御物術是最初級的一個法術。不過,袁天罡這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暫時也就是這水平了。

就只見盧穎佳眼里的崇拜逐漸轉變為鄙視。說道:“道長,你就讓我看這個啊。可是這個有什么了不起的。別說我偶師傅了,就是我也會呀。你看著。”

也不見她捏法決,直接對著水杯子一揮手,那個離著她手不是很遠的茶盞,就穩穩的到了她的小手里。里邊的水一點兒沒有灑出來。

袁天罡震驚了,很震驚。他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天才,可修煉進程也算是很不一般了。可是這個,就是這么個小丫頭,現在都能趕上或者說是超過自己了。這這這怎么可能。

盧穎佳雖然是很壞心的想著看他失態,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夸張呀,你沒見到都引得皇帝、皇后不停的往這兒看了嗎。

盧穎佳后悔了,她就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刺激這個心智不堅定的家伙。無奈地拉了拉袁天罡的道袍,小手偷偷的指了指皇帝的方向。

袁天罡也回過神來了,一看,誒呀,太明顯了。皇帝要問起來,怎么說呀?

盧穎佳在旁邊壞笑了兩聲,低聲說道:“不如你就跟皇上說,看中我了,想收我做記名弟子。至于我要不要做道士?你就說我現在還小呢,等長大了再決定。”

袁天罡怪異的看了她兩眼,說道:“你不是有師傅嗎,怎么還能做我的弟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怎么著,你還真想讓我做你徒弟呀,我師傅不讓我說他的名號,我就是讓你給我打打掩護,我也不虧待你,你看這個”盧穎佳把手從袖子里拿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瓶。當然實際上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

“里邊是養氣丹。”

袁天罡懷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手就是一哆嗦。天吶,這種珍品級別的丹藥,竟然還有人有?

趕快把蓋子塞緊,緊緊的攥在手里,說道:“真的給我了?”得,貧道都不說了。

盧穎佳不耐煩的說道:“不想要就還給我。真是的,婆婆媽媽的。”

沒錯,盧穎佳剛剛想出來的主意。這老是把事情推到她那個虛無縹緲的師傅身上去,短時間內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是時間長了,總得露露面,那多麻煩呀。再說了,要是自己說是李耳的徒弟,那不是明顯的占人家皇帝他們的便宜嗎,估計人家心里不能痛快了。可是說別人現編一個,沒多大用啊。因為沒人聽過。

可是這個袁天罡就不同了,人家本來就名氣大的很,即使自己有什么出格的東西,只要往他身上一推,都不用自己找借口,別人就自行腦補出來了。呵呵。方便的很。

至于袁天罡同不同意,看看,自己隨便漏點兒東西給他,他還不上趕著答應了。

再說了,袁天罡屬于現在的特權階級,對于她們家,現在還是很有一些保護作用的。這么好的事情,又付出不了多少代價,不用白不用。

袁天罡一聽,只要對外說是自己的掛名弟子,就能得這一瓶養氣丹,那可真是太劃算了。要知道,現在的煉丹水平,還沒聽說哪個門派能煉制出珍品丹藥呢。

立馬也不嫌盧穎佳說他婆婆媽媽的,把白玉瓶揣進懷里,等著李世民詢問。突然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那個,要是一會兒陛下不問的話,這瓶丹藥還給我不?”

盧穎佳一下子被雷到了,就袁天罡這個智商,她很懷疑自己剛剛做得那個決定是不是正確。可是,看著袁天罡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好,她敗下陣來了。說道:“給你給你。”天可憐見的,那么個大男人做出那么高難度的表情,盧穎佳實在是不忍心說別的了。

果然,酒過一巡之后,李世民說道:“朕看道長和盧家小丫頭聊的很愉快呀,說什么呢說的這么開心。”

老神棍,咳咳,不對,是袁天罡道長從容的站起來,打了個稽首,說道:“貧道和盧穎佳小盆友很是投緣,所以決定收她做貧道的記名弟子。”

李世民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高陽一聲驚叫:“什么?你要佳佳當道士?”

李世民也是滿頭的黑線,不待這樣的啊。怎么讓個小丫頭跟你做了一桌這么一會兒,你就要忽悠人家當道士呀。多好的一小姑娘呀。

至于參加宴會的大臣們,雖然驚訝,但是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已經就是一個看道門中人的感覺了。

“不行,我不同意。”高陽都快氣瘋了。自己帶她來玩兒的,怎么就讓她給當了道士了呢?555555

盧穎佳看著高陽這個樣子,心里很感動。

李世民看著盧穎佳那小樣子,站在哪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這群人,唉,還是個孩子呢,知道什么是入道呀。

問道:“小丫頭,過來。朕問你,你想不想做袁道長的徒弟。”

盧穎佳歪了歪頭,說道:“做就做。不就是以后不叫他道長改叫師傅了嗎。”盧穎佳無所謂的說道。

旁邊的人一聽,誒呀,合著這是把人家小姑娘給騙了呀。李世民趕快說道:“那可不是這樣的。你要是認他做師傅了呀,你就要搬到道觀去住了。以后就不姓盧了。”

盧穎佳睜大眼睛看著袁天罡,心想著:記名弟子也這樣?

袁天罡生怕她反悔,趕忙說道:“啟稟陛下,因為她的年紀太小了,所以就先不算是貧道的正式弟子,只是算是記名的,等到她笈禮之后,她要是愿意入道,到時候再行冠禮。”

李世民一聽,也行。反正現在小丫頭也不算是正式入道了。等長大了,只要說不愿意就行了。于是笑著說道:“哈哈,那就恭喜道長收的佳徒了。”

高陽可不干,別的她不知道,反正她聽見她父皇說,恭喜收徒了。那不就是說佳佳同意了?跑過去,拉著盧穎佳的手,說道:“不行,我不同意。”轉頭對著盧穎佳吼道:“你不能當他的徒弟,他是騙你的。”

李世民忙笑著制止道:“高陽不可無禮。盧穎佳沒有入道。現在只是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也不行,那也是弟子。”高陽固執的說道。

房遺愛這時候也終于掙脫了自家老哥的魔掌,跑過來,拉著盧穎佳的手,說:“佳佳,你要是當了道士,就不能跟我們玩兒了,也就見我到你娘和盧大哥了。你一定不能聽這個騙子的。”

盧穎佳小聲說道:“可是剛剛他們說了,我現在不是道士。”

房遺愛著急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傻呀,他要是不騙你,你能同意當他的徒弟嗎。到時候你答應了,他一定會把你拐走的。”高陽在旁邊使勁兒的點頭。這可是兩個人第一次意見統一。可惜,兩人誰也沒注意。

這話一說,可把下邊的房玄齡給氣壞了,這個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說。

這時候李治和金山也跑過來了,拉著盧穎佳就說:“你還是別答應了,萬一正像他們說的那樣,我們就見不到你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在上邊看的哈哈大笑。袁天罡也不覺得尷尬,扶著自己的胡子,也是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看見盧穎佳還打算說話,高陽認定她已經被老神棍給忽悠了,直接把她的嘴一捂,沖著李世民叫道:“父皇!”

李世民好容易止住笑,說道:“好了高陽,快放開她。告訴你,現在呀她可不是道士,也就是掛個名兒,等她長大了,要是說不想當道士,誰也不能讓她當。”

“不行。您看看現在這么一會兒,她就被騙了,到時候那么長時間,她早就被騙得不知道拒絕了。”高陽現在嚴重懷疑盧穎佳的智商了。這得多傻的孩子,才能被人家一忽悠就要當道姑了呀。

李世民又是一陣爆笑,趕快安撫說道:“好好好,父皇保證不讓她被騙了。到時候,只要等她一長大,父皇就給她賜婚,那樣,她就入不了道了。行了。”

李治在旁邊插言道:“就賜給兒臣。”

盧穎佳一聽李治的話,恨不得踹他兩腳,你說你丫的平時,看見李世民就像是看見耗子一樣,怎么今天就敢說這樣的話了。

李世民也好奇呀。自己這個兒子可是膽小的很,今天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于是問道:“你喜歡盧家的小丫頭?”

李治小聲緊張的說道:“佳佳人很好。我們都喜歡跟她玩兒。要是沒人娶她,她就要當道姑去了。我不想看見她去。所以,我就娶她好了。”

盧穎佳一聽這話,也不臉紅了,把高陽的手從自己嘴上抻下來,說道:“我才不嫁你呢。”,當老娘嫁不出去怎么滴,還用得著你施舍。

李世民一聽,有意思呀,自己兒子被嫌棄了。問道:“你為什么不嫁他?”

盧穎佳說道:“他太小了。我才不要嫁他。”

房遺愛在旁邊立馬接口道:“那我娶你好了。我比你大。”

盧穎佳這個氣呀。今天怎么凈遇見這些倒霉孩子呀。這都是誰家孩子呀,怎么也不弄走呀。我不就是想找個掛名的師傅嗎,怎么好像變成自己的相親大會了呢。太離譜了。

抬頭把眼光射向袁天罡,你丫的敢再瞧熱鬧,以后別想從姑奶奶這兒得一樣東西。很明顯,袁天罡接受到了。于是走過來,說道:“等你們長大了,就使勁兒追求我這弟子好了。要是她同意嫁你們誰了,我覺不攔著不讓嫁。現在呀,還是趕快回去。”

李世民也按捺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對對對,到時候呀,她看中誰了,就讓她嫁誰,肯定入不了道。都回去回去。”

盧穎佳這個氣呀,臉都給氣紅了,就想著回到自己的座位去。高陽可不會放她過去了,直接過去,把她安排在自己和城陽公主的中間。不過,人們都不認為盧穎佳是氣的,只是以為小姑娘被剛剛的事兒給嚇著了。城陽公主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安慰她。連連說她沒有錯。

宴會過后,盧穎佳也沒了再玩兒的心情了。已經夠悲催的了,誰知道再待下去還會出什么幺蛾子。堅決的和高陽告辭,回家去鳥。

生日宴過后,盧穎佳在國子監的知名度那是大大的增加呀。不過,到沒人以這個來找茬,因為別管怎么樣,現在她算是袁天罡的弟子了,雖然還是編外的,可是人家說了,不是不收她,是她太小,到時候入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袁天罡在當代,那可是活神仙一樣的存在呀。人們都有理由相信,盧穎佳成年后一定會選擇入道的。

宴會的第二天,盧靖宇就聽說了自家妹子成了袁天罡記名弟子的事兒,也知道了笈禮之后就可以正式入道的事兒,那是大吃一驚呀。

連忙跑到自家妹子的教室,把她拎出來,問清了情況,嚴重警告道:“告訴你,給我打消你入道的念頭,不可能。你要是有任何一點點兒苗頭,我就把你關在家里,一步也不讓你出門。”

聽得盧穎佳連連翻著白眼,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當道士的。我要是當樂道士,每天得自己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還得念經做早課。還不得煩死我呀。再說了我都聽皇上說了,我要是入道了,就不是盧家的人了。我才不要呢,我舍不得離開娘親,舍不得離開哥哥。”

盧靖宇聽了,這才緩和了面上的表情,說道:“佳佳呀,你可不能讓人家給騙走了。還有,以后盡量少見那個袁天罡,能不見就不見。聽見了嗎。”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腦袋,嬉笑著說道:“要不我再發個誓。”

“你這個丫頭。”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這個賴皮的樣子,也覺得小丫頭不像是當道士的料。恩,以后盯緊了她,萬不能讓她轉了性子。

盧穎佳看了看哥哥的樣子。暗暗的吁了口氣。看樣子,哥哥是不會再嘮叨了。

唉,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呀。本來只是想找一個擋箭牌的。畢竟袁天罡的牌子亮出去還是挺有用的,可是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意識到,人家是個‘活神仙’。全都擔憂她出家做道士去。每天只要是見到她,那不是苦口婆心就是長篇大論。盧穎佳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里邊,嗡嗡嗡響的都是“你可不能怎么怎么滴。”

就在盧穎佳舒了口氣,以為過去了的時候,她家娘親盧母從莊子上回來了。

早晨,好容易到了休沐日。盧穎佳跟高陽早早的說好了,今天不讓她來找自己玩兒了。因為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自家娘親了,所以打算去莊子上。可是早晨她還沒起呢,就聽見丫鬟稟報說,盧母從莊子上回來了。

盧穎佳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是出什么事兒了?要不然現在天色還這么早,就算是莊子就在城外,可是要回來也得一個多時辰。盧母現在回來,很明顯,天還不亮就出發了。城門一開就進城了。

盧穎佳一想到這兒就急了。快速的穿上衣服,就要過去看看。可是還沒等她收拾好,盧母已經來到她的院子了。

“佳佳。”盧母焦急的聲音從外邊傳來。盧穎佳也顧不上自己那還披散著的頭發了,連忙掀開簾子出去,看著風塵仆仆的盧母。叫道:“娘親,您怎么自己過來了。我馬上就梳洗好了,過去。”

盧母一看見她,也顧不得是在院子里,一把抓過來,上下打量,嚴肅的說道:“佳佳,你答應娘親,說什么都不能出家入道。”

天吶!盧穎佳快抓狂了,自己真的沒想著當道姑呀。怎么勸天下的人都以為她已經陷進去出不來了呢。

盧穎佳無奈了,拉著自家娘親到屋子里做好,說道:“娘親,怎么您也知道了?不會就為了這個一大早從莊子回來的?”

看這盧母的神色,果然猜對了?

有氣無力的說道:“娘親我真的不想當道士,您放心好了。袁天罡道長也說了,我只是他的記名弟子。要是我成年了,不想入道的話,他一定不逼我的。這事兒皇上都可以作證。”

盧母一聽皇上都可以作證,神色這才有點兒緩和。把盧穎佳摟到懷里,說道:“答應娘親,不管袁道長說什么,也不管別人說你多么多么的幸運,也不要入道,說什么也不能。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盧穎佳身體一震,努力壓下眼中的酸澀,保證道:“娘親,我答應你,別管別人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入道的。”

從盧母的懷里爬出來,努力笑了笑,說道:“娘親,其實你們真的多慮了,袁道長只是覺得和我聊天很好玩兒,所以才說讓我當記名弟子,根本也沒打算收我當正式弟子。不然,怎么會說,等我成年愿意就入道不愿意就不入的話呀。那就應該說,等我成年再入道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盧母還是沒有放開盧穎佳的手。

盧穎佳似乎是有點兒明白了。盧母和盧靖宇應該一直都在擔心她會走似的。就好像是這次回來以后,兩個人從來不提她那個所謂的師傅,好像是只要不提,就沒有這個人似的。現在她所謂的師傅沒有出現,可是袁天罡這個道士又冒出來了。他們更擔心了。

因為,以前那個所謂的師傅,還會不會出現還是兩說,沒準的事兒。可是現在這個袁天罡可是個真真實實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呀。這要是說自家孩子和道門有緣,執意讓她入道門的話,恐怕李世民也不會反對。畢竟一個平民的小女孩兒,能被袁天罡收入門墻,無論誰都會說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盧母和盧靖宇才這么擔心。

唉,可是她也是不得已呀,她們家里出現的東西,是原來越多,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的這種微妙平衡可以保存到幾時,只有和他們家牽扯的勢力越多,才對他們越有利。而袁天罡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的時候,丫鬟稟報說:“夫人,袁道長來了,說是知道小娘子今天休沐,所以前來探望。”

盧穎佳心里吐糟,這個家伙,一聽說她今天休息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盧母剛剛被安撫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

盧穎佳說道:“娘親,我要趕快洗漱一下,不然要被笑話的。”

盧母看了看自家女兒,說道:“你慢慢收拾,為娘先去前邊看看。”

等盧穎佳收拾妥當,來到前廳的時候。以為會看見盧母和袁天罡關系緊張的會面,結果,卻發現人家兩個人關系很和諧在大廳里聊天。

不對呀,以自家娘親的性子,不應該這么和諧呀。

盧穎佳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大哥,盧靖宇也隱晦的搖了搖頭。顯然,這個氣氛,兩個人都有點兒差異。

雖然有點兒差異,不過,從這次開始,盧母再也沒有反對過盧穎佳和袁天罡的會面。哪怕是盧穎佳去道觀。

這讓她很是驚訝,可是無論她怎么問,盧母都沒有告訴她原因。也沒人知道那天他們兩個人聊了點什么。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盧穎佳一問到袁天罡這個問題,那老道士就捋著自己的胡須,故作深沉,可是,任憑她威逼利誘,也沒有得到一點點兒的消息。

在盧母這邊同樣這樣,每次一問到。盧母就微笑著看著她,任憑她怎么撒嬌,也沒用。唉,這竟然成了一個謎團,讓盧家兄妹費解了很多年。

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袁天罡對盧家的第一次拜訪。最后,盧穎佳也沒弄明白,這老道士到底是干嘛來了。難道就是為了捍衛一下師傅的名頭?莫名其妙。

會談結束后,盧穎佳送袁天罡出門的時候,袁天罡左右看看沒有人,對著盧穎佳擠眉弄眼的說道:“那個,佳佳呀,有個事兒不知道跟你說合適不合適。”

盧穎佳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賣什么關子呀。”

“呵呵,不是關于你的,是關于盧夫人的。”袁天罡又恢復了那一派高人的模樣。

“我娘親怎么了?”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自家娘親身體好著呢。

“呵呵,你沒發現呀,你娘親紅鸞星動了。”袁天罡一語驚天。

好一個晴天霹靂呀。盧穎佳覺得自己暈了,這這,自己是想過拉。可是這也太快了呀,完全沒有一點兒點兒兆頭呀。

“你不會是弄錯了。”盧穎佳灰常懷疑的來回打量這個老神棍。

袁天罡不屑的說道:“為師雖然法力不是很高,可是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怎么可能這點兒會弄錯了。”疑惑的看了看盧穎佳,說道:“你不會是反對盧夫人再嫁?”

盧穎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么要反對呀,我娘親還年輕著呢,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支持著呢。行了,沒你的事兒了,我知道了。”

袁天罡也不在乎盧穎佳對他的不敬,很是有派頭的揮了揮手,上車走了。

客廳里已經散了。盧母雖然年輕,可是也經不住這一早晨天還沒亮就開始折騰,所以,現在看看沒事兒了,放下心來,就回房休息去了。打算下午再回去。

盧穎佳想了想,問了問收拾的丫鬟,自家大哥去了書房,就轉身去找自家哥哥了。

這袁天罡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就像是他說了,人家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總會有點兒本事的。那就要先探探哥哥的口風了。可別到時候,哥哥不同意,那娘親一定會為難的。

盧穎佳推開書房的門,盧靖宇正在書桌前邊練習寫大字。看見自家妹子過來,招呼道:“佳佳,過來看看哥哥寫的這個字怎么樣?”

盧穎佳湊過去,看了看,稱贊道:“哥哥寫的真好。看起來蒼勁有力。不錯。”

“呵呵。”得到自家妹子的夸獎,盧靖宇心里很高興。

放下筆,才問道:“妹子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通常情況下,自家妹子這個時候,可不來他的書房呀。

“恩,是有點兒。”盧穎佳坐在盧靖宇對面。說道:“剛剛我去送師傅出去的時候,師傅跟我說了點兒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哥哥一聲。”

“什么事兒?”盧靖宇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袁天罡還是不怎么喜歡。

盧穎佳一邊看著盧靖宇的臉色,一邊說道:“師傅說,娘親今年的紅鸞星動了。”

“什么?”盧靖宇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問題。臉上的神色很是吃驚,手中把玩兒的鎮紙,咚的掉到了桌子上。

“哥哥,紅鸞星是什么?”盧穎佳假裝天真的問道。沒辦法呀,就算是她可以假裝有個神仙師傅,可是神仙師傅也不會給她這個小小年紀的小娃娃講什么紅鸞星。

盧靖宇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很是心煩意亂的。要說,這改嫁的事兒,很常見。一點兒都不稀奇。前兩年他看見娘親一個人偷偷的哭的時候,也想過,要是父親還在地話,娘親一定很幸福,那時候他就想,要是娘親再嫁的話,也很好。又會有人來疼愛娘親了。

可是,那也就是當時想一想。他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娘親要是嫁人了,就會有另一個男人介入他的生活,到時候娘親就不再是他和妹妹兩個人的了。這時候,突然聽到盧穎佳說自家娘親的這個消息,他還是有點兒措手不及的感覺。

看著自家妹子那清澈的眼睛,盧靖宇干澀的說道:“佳佳,你還小,不明白這個事情,以后哥哥再告訴你。”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看這個意思,自家大哥是不同意這個事兒了?那可不行。

盧穎佳堅持問道:“我不懂哥哥就告訴我好了,我很聰明的,哥哥一說我就明白了。”

盧靖宇看著固執的妹妹,想了想,唉,告訴就告訴,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事兒,要是母親真要再嫁的話,對自己影響不大,畢竟自己馬上就成年了。可是妹妹還小呢。

于是說道:“那好,哥哥就給佳佳說說。”

“紅鸞星一般是指一個人的婚姻。袁道長說娘親紅鸞星動了,也就是說娘親遇見了或者說要遇見那個她要嫁的人了。”

“嫁人?”盧穎佳假裝不明白的問道:“嫁人就是說娘親不要我們了,在也不管我們了嗎?”

盧靖宇聽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嫁人就是說多一個人和娘親是一家人了。但是娘妻還是我們的娘親。”盧靖宇解釋道,不能讓自家妹妹覺得娘親是打算不要她了。

“哦。我們和娘親還是一家人,那個人和娘妻也是一家人,也就是說,那個人和我們也是一家人了。我們家又多了一個人啊。”盧穎佳拍著手笑著說道,“哥哥,那多好呀。我們家就又多了一個人。多一個人疼我們。娘親也不用這么累。”

唉,最主要的是,給自家的娘妻找個伴。孩子畢竟只能照顧,不能陪伴呀。

盧靖宇本來還打算跟妹妹好好說說,不是他們家多了一個人的。結果聽見她的最后一句話,就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是呀,如果娘親再嫁的話,最起碼,她就不用這么勞累了。就像這次的事兒,如果父親在的話,娘親就算是擔心,也有父親來回奔波的。

算了,還是看看。如果娘親找得那個人,能對娘親好的話,自己也不會反對的。大不了自己帶著妹子過就是了。反正自己也長大了。

想到這兒,盧靖宇對著自家妹子笑了笑,說道:“佳佳說的對,如果娘親成親的話,就多了一個人疼愛佳佳了。那這個事兒,佳佳一定要支持呀。”

“恩。”盧穎佳看著哥哥這么說,那就是想通了。呵呵,笑的眼睛瞇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使勁兒點著頭。

“那娘親打算嫁給誰?”盧穎佳突然問道,沒辦法呀,她自己從來沒有發現她家娘親和誰眉來眼去的呀,也沒發現那個人和盧母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呀。

厄,盧靖宇也認真地回想了回想,也沒有什么發現。看著盧穎佳搖了搖頭。難道是在莊子上發生的?這也沒幾天呀?

兩個人都沒有懷疑,袁天罡說的對不對。

盧穎佳是知道修真者有的能夠掐算未來的,其實她自己也能,不過,她從來不用,她覺得那樣就沒有生活的樂趣了。盧靖宇雖然對袁天罡收自家妹子為徒的事兒有所不滿,可是心里卻一直相信袁天罡是個活神仙的。所以,兩個人都很相信自家娘親確實要嫁人了。并且認真地查找起人選了。

兩兄妹把自家母親身邊的人一一排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什么發現。盧穎佳這個心里癢癢呀。這可是要做自己繼父的人,怎么著自己也得提前看看呀。心里下定決心,說道:“哥哥,我們下個休沐日去莊子上。我都想外祖母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這個精怪的妹子,笑著說道:“好,我也想外祖母了,下次休沐咱們一塊兒去。”

兩兄妹對著看了半天,都憋不住,才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對了”說完了這件讓盧靖宇失態的事兒,他才猛然想起另外一件需要跟妹子商量的事兒來。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盧靖宇說道。

“恩,什么事兒?”盧穎佳奇怪呀,自家大哥很以大家長自居,一般小事兒從來都是自己拿主意,可是自家最近沒出過什么大事兒呀。

“就是這次休沐過后,要進行一月一次的考評。別的都好說,只有一件,就是騎射課。平時的時候……”和沒等盧靖宇接著說下去,就被盧穎佳給打斷了。

“等等等等。我們怎么從來沒上過騎射課?”盧穎佳奇怪道。

“呵呵,我早就問過了。你們哪個班呀,就是個混合班。因為有年齡小的,不適合上騎射課。所以就沒開。想學的都是課下跟著別人練習的。或者去跟教騎射的夫子請教。”盧靖宇笑呵呵的說道。

“這是歧視。”盧穎佳很是不忿的說道:“年紀小的不讓上就行了,憑什么我們年紀大的也不上。哼,我要轉班。”

“呵呵。”盧靖宇才不相信自家妹子的這話呢,估計也是是為了面子這么說說。真讓她轉,她得第一個不同意。

“好,騎射課怎么了?”盧穎佳發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滿,立刻就扔腦袋后邊去了。少學一門,還少考一門呢。自己沒事兒找那個麻煩干嘛,又不是不會。

“騎射課平時上課,都是用得學校的馬,不過,考試的時候,因為是同時考,所以馬就不夠用了。只能是讓貧寒子弟,用學校的馬考試,其他人可以用自己的馬。你哥哥我很不幸,沒有分配到學校的馬,所以,你看咱們是去買一匹還是去借一匹?”盧靖宇一口氣說完,期待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誰都有炫富的心態,畢竟是半大的少年嗎。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別買也別借了。你就用咱們家的馬好了。總不能老是藏著掖著的,遲早要出現在人前的。咱們不是一共六匹嗎,把你的那匹和我的那匹小馬駒留出來,剩下的我明天托,算了還是你明天托高陽公主給皇上帶去。就說是祝賀皇上的圣壽。”

“啊?還不到皇上的圣壽呢。”盧靖宇有點兒傻眼,這就送了?好,遲早要送的,不送皇上,也得送別人。可是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兒,那啥。皇上不生辰呀。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哥哥,你就慶幸今年皇上的生辰還沒過,要是過了,估計你的理由就變成恭賀皇上明年的生辰了。那不是更扯嗎。”

盧靖宇別徹底的打擊到了。好,好像確實是沒有比送給皇上更好的辦法了。不過,這個謊,怎么讓人這么臉紅尼。

盧穎佳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想了想,說道:“哥哥還是想想這話到底明天要怎么說。我可要回去了。”說完,就要走。

盧靖宇也不攔著,只是嘟囔著:“這又什么可想的,就說今日得了幾匹好馬,想著正好獻給皇上,也算是咱們的孝心了。呵呵,也算是前些日子不白白的見了一回皇上。”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他想起了上次金山公主病重,他怕自己出事,跟著李治進宮的事兒了。也是低頭笑了笑。說道:“那哥哥還不如直接給陛下上個奏表,說是上次見了圣顏很是激動,所以特意尋了幾匹好馬,獻給圣上,希望圣上沒事兒就能見見自己。哈哈。”

盧靖宇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對了盧穎佳的小腦袋拍了一下,說道:“你個鬼丫頭,在這兒胡說八道的,快走快走。”

盧穎佳哈哈笑著跑走了。

中午因著盧母早晨太累,所以多睡了一會兒。中午飯就吃晚了。吃過午飯,盧母也沒有再睡午覺,三個人在盧母的屋里閑聊,盧靖宇先是問了外祖母的身體,然后是莊子里的情況,接著是莊戶們,可是問來問去,也沒聽出來,自家娘親對哪個人又好感。讓兩個人郁悶不已。

盧母也沒聽出自家孩子的言外之意,只是順著他們的問話回答,還很欣慰的想著,孩子到底是大了,知道關心自己和家里的事兒了。所以說,美妙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下午,盧母早早的就會莊子上了,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兩個人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兒趕快給自己送信,盧穎佳一定要聽哥哥的話,不能調皮,等等等等。讓盧穎佳郁悶不已。

送走了盧母,盧穎佳也沒了興趣和盧靖宇在混混,告訴她自己晚上在書房用飯,就跑回自己的小書房去了。今天給西游記還沒有寫出來呢,明天不給那個丫頭的話,她又要唧唧歪歪的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盧穎佳還是收拾好了書包,就顛兒顛兒的跑前邊吃午飯,等著坐車上學。可是,她跑車上去等了半天,自家大哥也沒過來。

咦,奇怪了,哥哥每天都早的很,怎么今天還不過來。就算是今天自己早了點兒,可是哥哥也不能太離譜了。

正要派人進去問問呢,就發現自家大哥牽著馬從外邊回來了。當然了,后邊還跟著好幾匹。

盧穎佳滿頭黑線,“哥哥,你干嘛呢?不去上學了嗎?”

“去。等一下啊。馬上就來。”盧靖宇答應著,果然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鉆上馬車,趕快讓車夫趕著往學校去。盧穎佳掀開車簾往后一看,哥哥平時騎的那匹馬果然乖乖的跟在后邊。

“哥哥,你剛剛遛馬去了?”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濕乎乎的臉問道。

盧靖宇先是呼了口氣,然后才說道:“恩。”然后轉頭看了看自家妹子的臉,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要說我今天去的時間長呀。”

盧穎佳瞪著眼看他,那意思很明顯,不是自己說,而是你今天本來就是去的時間長。

“呵呵,別使勁兒瞪了。我就是想著這么長時間了每天都去城外帶著它們遛彎,也許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有點兒舍不得,所以就走的遠了些,差點兒敢不上上學。呵呵。”盧靖宇笑著說道。

盧穎佳一聽這個愿意,心里好沒意思。說道:“哥哥,只是幾匹馬而已。你不用這樣。誰家的馬還能都養一輩子呀。再說了,咱們家也確實用不著這些。你要是想要,回頭我再給你想想辦法。”心里想著,反正空間里還有,想要還不簡單。

“哪有,我有這一個就行了。就是有點兒舍不得,畢竟自己養了這么長時間。”盧靖宇擺了擺手。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不開心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哥哥,別想那個了,就算是你把它們送給了皇上,也不一定以后就見不著了。你想啊,在皇宮里肯定比在咱們家吃的好,你就這么想,它們都是去享福去了。”

“呵呵,哥哥,你不是快生辰了嗎,回頭我送哥哥一個好東西。”盧穎佳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什么好東西?”盧靖宇自然知道自家妹子的意思,順著她的話題說道。

“這個現在可不能說,不然就沒有驚喜了。”盧穎佳仰著小腦袋說道。

“呵呵,還驚喜,別到時候只有驚沒有喜就好了。”盧靖宇看著盧穎佳壞笑著說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國子監。盧靖宇讓自家的車夫找個偏僻的地方待著,看著自家的馬。然后跟著盧穎佳先進去找了高陽公主。

按說這事兒找個皇子的話更好。可是誰叫他們兩兄妹認識的皇子里,李恪人家早就已經畢業,不在國子監上課了,李治還是小小屁孩兒呢,跟他說了,他也是要跟高陽說的。還不如直接告訴高陽算了。

盧穎佳先進去把高陽叫出來,盧靖宇跟高陽如此這般一說,高陽當然不相信了,要是盧家有好馬的話,那每天遛馬,這長安城里肯定要有風聲傳出來呀,哪像現在,根本就沒人聽說過這長安城有千里馬出現。現在他還說一共有四匹。

盧穎佳看著兩個人爭辯,無奈地翻了翻眼皮,說道:“這有什么可爭的,我哥哥的那匹就在門口呢,一會兒他們上課考試要用,你去看看不就行了。不過你要是看過了,最好現在就找人去把那幾匹牽來,不然一會兒我哥哥的出現了,要是被搶了,我們可保證不了。”

“好,去看看。”高陽一聽就在門口了,回頭叫上李治和金山公主,看熱鬧去了。房遺愛自然也不甘被落下,拉著盧穎佳問怎么了。

“就是我哥哥得了幾匹好馬,想著陛下快生辰了,所以就打算進獻給陛下,公主不相信是千里馬,所以非要去看看。這不,就是要到門口去看我哥哥今天騎的那匹呢。”

到了門口,盧穎佳和盧靖宇自然不敢讓高陽等人跟著過去牽馬。到不是怕出意外,只要是那馬身上還帶著施展了忽略咒的牌子呢。這要是剛剛還沒印象的東西,一下子突然出現了,還那么顯眼,鬼都知道有問題了。

盧靖宇自己過去,先是打發走了車夫,然后自己把牌子收進口袋里,這才牽著馬過來。

這馬一牽出角落,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要知道,在當時,那馬雖然不少,可是好馬卻并不多。但是,正因為養馬的人多了,所以,懂馬的人自然也多。

看看牽出來的這個,那矯健的肌肉,那高大的個頭,那有神的雙眼,天吶,就算是不懂馬的,也得承認,這是一匹,萬里挑一的好馬。

高陽現在已經早把自己剛剛的懷疑扔到腦后邊去了,看著這匹馬,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李治也是看的瞪大了眼睛。房遺愛更是,恨不得自己變成盧靖宇,現在站在馬的旁邊。只有金山公主還要一點兒,以為年紀小,所以,雖然看著是不錯,可是不知道到底好在哪里。到是變化并不大。

就在高陽公主準備過去親自摸一摸,李治在旁邊掙扎,到底要不要跟著過去摸一摸尼,金山公主苦惱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跟著呢,可是這匹馬,好高大呀。旁邊的學子們也是各個躍躍欲試的,而盧穎佳正在沒心沒肺的看著這些人的有趣神色的時候,眾人沒注意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哼,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辰了嗎?爾等還聚在這里干什么?真是有辱斯文,今天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把論語抄寫十遍。”一個冒著火氣的聲音。

盧穎佳一聽,雖然不常常聽到,不過誰都不會忘記。因為,這個是現任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孔祭酒老頭的聲音。唉,要是別人還能想辦法賴掉,可是現在時孔穎達,還是算了。老老實實的抄論語,比什么都強。

眾人被孔穎達教訓一頓,都很沒有面子的一哄而散了。盧家兄妹也趁著這個機會,趕快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盧靖宇牽著馬去了馬廄,盧穎佳跟著高陽回了教室。

一路上,高陽拉著盧穎佳的手,很是興奮。不停的問道:“佳佳,你確定給我父皇的馬都是這樣的?跟這匹一樣?”

“當然了,這幾匹馬都是剛剛成年的。正是好時候。彼此都分不出高下的,我哥哥就隨便挑了一匹順眼的。其實我看著哪個都挺好的。”盧穎佳輕松的說道。

當然是分不出上下來的。因為盧穎佳已經給它們下了禁制了。要不然,這可是天馬呀,就算是不能飛,那也不是普通的所謂千里馬能追上的,為了不太驚世駭俗了,速度是一定要壓制的。都壓制到一個水平了,自然就分不出高下來了。

高陽一聽這話,坐不住了,著急的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去你家牽馬?你們家的馬夫能照顧好它們嗎?”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著急的模樣,忍著笑說道:“放心,我們家的馬夫都照顧它們好長時間了,你看看,現在不還是膘肥體胖的?不過,你最好還是盡快去我家把馬牽走,你剛剛也看見了,那些人看我哥哥的馬的眼神兒,這要是哪個人把消息傳回家去,有人去我家把馬強行牽走了,估計,我們家的管家也沒折。”

還是趕快牽走,早早的牽走了,這些人就都知道自家哥哥的馬在李世民那掛上號了,恐怕強搶就不會有了。就算是有也不怕了,皇帝總不能干拿好處,不干活,四匹馬都要了,這一匹還不給保護了?盧穎佳一點兒都不擔心,皇帝不愿意做這筆買賣,多劃算的事兒呀。對盧家來說,是大事兒,可是對皇帝來說,那也就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了。

果然,高陽一聽盧穎佳這話,剛剛只是有點兒坐不住,現在時徹底的做不下去了。拉著盧穎佳說道:“不行,咱們不上課了,現在就去你家,把馬牽走。”

盧穎佳心說,這位也太急了。這學生就算是送信,也得有個過程。再說了,你可是公主,現在不上課去牽馬?你自己親自牽回去呀!

“姐姐,還是給家里送個信,讓家里派人去。再說了,那得我哥哥回去呀,我回去管家也不一定聽呀。”盧穎佳糯糯的說道。

也對,這么小的孩子,把那么貴重的東西,說是送人,估計管家不能讓。還得找盧靖宇這個一家之主。

高陽一想到這兒,就拉著盧穎佳說道:“走,不上課了,我們找你哥哥去,現在就回家。”

盧穎佳滿頭的黑線,感情這妞剛剛就聽了自己半句話,還是后半句。拉著高陽的衣袖,說道:“不行姐姐。我哥哥今天上午還有騎射考試呢。要是不上課,不是功課就墊底兒了嗎。再說了,姐姐現在去我家牽馬,難道想自己一路牽回皇宮嗎?”

對呀。得找人牽馬呀,難道還要自己堂堂公主親自牽馬不成。高陽想想那個場景,自己把自己嚇得臉都綠了。不過,會皇宮太遠了,也太慢了。萬一要是別人也送信回家了,她可就晚了。想了想,就這么辦了。

小蘿莉蹭蹭蹭的跑出去,盧穎佳一下子傻了眼。看著前邊的博士,縮了縮頭,心里佩服,公主不愧是公主,反正自己不敢什么都不說就往外跑。

雖說剛剛兩個人也夠可以了,可是盧穎佳可沒亂跑。那是人家公主擠到她桌子上不走,她也沒辦法。有心替公主請個假,不知道那妞到底打算去多長時間,萬一自己剛說完她不舒服,她就神清氣爽的回來了,那她不是太糗了嗎。算了,反正博士也不敢跟皇帝去告狀,自己就當清楚。

盧穎佳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心里平衡了。看看左右,恩,想來這博士也知道剛剛發生的事兒了,這時候學生也沒有多少能安心學習的,所以,就沒講解經文什么的,而是讓人們練字。盧穎佳也鋪好紙,拿出筆來準備寫字。

盧穎佳剛比劃好了,還沒寫呢,高陽就又一陣風似的回來了。盧穎佳暗暗佩服自己,瞧,姐姐多聰明呀。幸虧沒給她請病假。

回來的高陽也不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無視前邊的博士,對著盧穎佳就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告訴我三皇兄了,一會兒他就能帶人來。”

盧穎佳奇怪了,告訴李恪了?“你怎么沒派人回去告訴陛下,而是告訴三皇子了?你不會是打算你們倆人私吞了。”

高陽一邊拿出盧穎佳的一張紙,拿起筆裝模作樣的比劃著,一邊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你好意思說,剛剛你哥哥要是不那么高調的亮相,我到是想私吞呢,現在誰不知道有好馬呀,我有那么傻嗎,現在還私吞。”

“呵呵,”盧穎佳也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說道:“我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嗎。我傻還不行嗎。”

“哼,我看著你也是傻。”高陽立刻接了一句,說道:“現在回去稟告父皇太慢了,沒準就被誰給趕到前邊了。三皇兄的府邸離著近,一會兒就能來,到時候就算是你哥哥沒考完呢,咱們也能讓三皇兄先去你家守著,到時候我看誰敢搶我的東西。”

盧穎佳大汗,現在還在自己家呢,這就成了她的東西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吳王李恪就滿頭是汗的來到了國子監。盧穎佳偷偷的問高陽:“姐姐,你怎么讓人跟三皇子說的,怎么這一腦門的汗呢?”

高陽快速的在盧穎佳耳邊回道:“我就說讓她告訴三皇兄,我這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晚了就要吃大虧了。”

盧穎佳一聽這話,都快要笑噴了,估計這話一聽,李恪還得以為高陽要和那個不長眼的打架了呢。怪不得火急火燎的就來了呢。

這吳王李恪一來,立刻很不低調的來到高陽她們的教室門口,先是掃描了一下,高陽好端端的坐著,李治金山還都好胳膊好腿的,臉上也沒青沒紫的。立刻松了口氣。

馬上又生起氣來,這什么事兒都沒有,那宮女怎么傳的話,給他嚇得飛馬就過來了。

這邊高陽看見李恪就要起來,要不是盧穎佳拽著她的袖子,這丫頭早就又跑出去了。

“快放開呀,我得馬上跟三皇兄說去。”高陽一邊往外拽自己的袖子,一邊說道。

“別呀,你這節課都跑出去一趟了,要是現在再跑了,你看看博士那臉。”盧穎佳早就主意到了,她估計高陽要是再跑,人家一定不會再忍了,到時候高陽會怎么樣她不知道,可是她自己這個明顯的同謀一定會遭殃的。

高陽一聽,抬頭看了看那個正看著她們運氣的年輕博士,對著門外的李恪一招手,指了指上課的博士。李恪很是上道的說道:“夫子,本王找皇妹有點兒事兒,讓她跟我出去會兒。”

高陽立刻站起來,自己的東西也不收拾,出去了。盧穎佳估計,也就是她們班這個學前教育混合班能有這待遇,因為選得夫子都是年輕的,要是換了國子監里的那些老夫子,高陽肯定老實,李恪也不敢隨便出現在門口。不然那些老頭一發飆,皇帝肯定抽他。

不知道兩兄妹在外邊說了什么,反正沒一會兒高陽就回來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盧穎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湊過去問道:“姐姐,到底怎么樣了?”

高陽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心,三皇兄已經派人去你家守著了,不許任何人進出。除非咱們親自去。”

盧穎佳嘴角抽搐了,說道:“你不讓人進出,那不就是我們家的人也不能進出了嗎?”

“誒呀,最多一上午。一會兒你哥哥考完試,咱們就回去。”高陽很輕松的說。

“可是你不讓人進出,我們家的廚娘不是也出不來了嗎,中午我們吃什么。”盧穎佳怨念著問道。

“誒呀,你怎么事兒這么多呀。”高陽惱羞成怒的說道。看了看盧穎佳那委屈的小模樣,說道:“放心,大不了咱們今天中午到三皇兄家吃去。他敢不管飯。”

事實證明,人家吳王李恪還是不錯的,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中午請客的要求。

這件事兒有了李恪的插手,高陽也不火急火燎的了。似乎很是信任這位皇子的辦事能力。據她說,她家三皇兄把自己的侍衛都派到她家去了,自己跑到國子監的馬廄看馬去了。什么什么的。總之,嘴就沒閑著。即使夫子就在她旁邊站著,人家也沒停下。盧穎佳默默的為這個倒霉催的夫子默哀一分鐘。

一下課,盧穎佳、高陽就帶著跟屁蟲李治和金山公主跑到騎射考試場地去了。老遠就看見盧靖宇和李恪站在一起,當然了還有他們身邊那誰都不能忽視的馬——奔雷。盧靖宇昨天才給它起得名字。

四個人過去,就聽見李恪說著:“那可說好了,一會兒你得讓為兄騎一會兒呀。”走近了就能看見,李恪雖然一直在和盧靖宇說話,可是那眼睛就沒離開過奔雷。

“三皇兄,你怎么還沒帶著盧家哥哥回去。”高陽著急了。這自家三皇兄怎么這么不靠譜呀。

“高陽別著急,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剛剛孔祭酒來了,說是不宣布成績不讓走,不然就按照沒有成績算。唉,要不然為兄早就拽著盧賢弟走了。”李恪沮喪的說道。

盧靖宇笑著說道:“別著急,沒事兒的。剛剛吳王說了,已經派人去家里守著了。我覺得就他下的那個命令,蒼蠅都飛不進去,那馬肯定也出不來。”

高陽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剛剛安下心來,盧穎佳插嘴說道:“萬一要是像盧國公什么的親自去的話,你那些侍衛也不敢怎么著。就算是你親自在那,估計也擋不住。這吃進嘴里的肉,誰還會吐出來呀。”

李恪一聽這話,也是一個激靈。是呀,那些老家伙不講理那是很正常的,要是他們那天正常了那才奇怪了呢。想到這兒,剛剛很是淡定的李恪也不那么肯定了。想了想,說道:“要不,盧賢弟給我寫個手書,或者給我個信物什么的,我先回去?”

李恪還想著要是自己能全部帶回去的話,自家老爹能不能在高興之余,賞賜給自己一匹呢!所以,一想起來要是損失了,自己的肯定就沒有了。那可是自己兜里的東西了呀。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要不然佳佳你帶著他們回去。”

“我?我回去徐管家會讓把馬牽走嗎?”盧穎佳嘟著嘴說道。這年頭,馬可值錢著呢,怎么會讓一個小孩兒做主。

盧靖宇想了想,說:“那這樣,我給徐管家寫個信兒,就是不知道徐管家認不認。呵呵,我還從來沒給徐管家寫過呢。都是傳口信。”

很快,李恪、高陽、帶著盧穎佳就要走。當然了,差點兒被拋棄的李治和金山也磨著跟上來了。夫子可高興了,你就是不上課也比一節課出來進去個沒完強呀。

回了家,果然看見自家大門口站著幾個王府侍衛,“有人來過嗎?”李恪著急的問道。這可關系到自己的福利問題。

“回稟殿下,沒人來過。”侍衛頭子恭敬的答道。

“那好,咱們趕快進去。”李恪一揮手,一群人就一擁而入。盧穎佳指路,很是順利的來到了馬廄。

天吶,李恪看著馬廄中的四匹馬,徹底的留口水了。剛剛在國子監看著盧靖宇的那一匹,就夠讓人眼饞的了,現在竟然看見了四匹,太考驗人了。

李恪獻媚的看著盧穎佳和高陽,說道:“你們想想,盧賢弟說獻給父皇的時候,說了是幾匹了嗎?”

高陽愣愣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只說幾匹,沒有說具體幾匹。”

盧穎佳斜著眼看著李恪說道:“王爺不會是想著自己留下一匹。那您敢騎出去嗎?自己能保住嗎?”

李恪一聽,腦袋就耷拉下來了。

高陽也回過味兒來了,對著李恪說道:“三皇兄,別做白日夢了。還是趕快給父皇帶回去要緊,要是晚了,不能全帶回去的話,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又小聲嘀咕道:“哼,要是能私藏,還能輪到你來嗎,我早就給自己留一個了。”

李恪這才又打起精神,讓人牽著從后門出去了,當然了,徐管家自然是認真地問了盧穎佳,然后又留下了盧靖宇的書信,這才放行的。心里可是心疼著呢,這幾匹馬,那可值老錢了,怎么就隨便送人了呢。虧得盧穎佳聰明,把自己的那匹小馬藏到了空間里,不然一準也不會給她留下。這就是一幫強盜。

幾個人帶著抗議的盧穎佳,從后門出了盧家。盧穎佳本來打算不回去了,本來嘛,東西都送了,就是有人來也沒有了,和他們沒關系了。她就想在家里了。還能睡個回籠覺,或者去空間玩兒一會兒。可是,讓高陽一下給否決了,人家說了,耽誤了他們家的中午飯,所以,中午一定要讓吳王李恪請客。也已經告訴盧靖宇了,說什么也不把這丫頭自己留在家里。

沒辦法,盧穎佳只好跟著出來。幾個人剛剛從后門拐到前門的街道處,盧穎佳就發現自家前邊大門口,不知道誰家來人了。盧穎佳一下子就緊張了,這要是因為說沒馬,再把自家人給打了或者把自家東西給砸了,那還不得氣死自己了。

盧穎佳馬上就想下車,李恪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兒。立刻招過來一個自己的侍衛,不知道吩咐了句什么,盧穎佳就看見那個侍衛向自家過去了。

李恪吩咐道:“不回王府了,直接去皇宮。”

盧穎佳和高陽同時抬頭看著李恪。李恪,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唉,雖然不是給我的,可是我不是想著,能多看一會兒就多看一會兒嗎。所以,本來打算先帶回王府,明天再給父皇送進去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直接送過去的好。呵呵”

結果這句話得到了盧穎佳和高陽的雙雙鄙視。丫的,難道你還想獨吞呀。

進入皇宮之前,李恪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告訴盧靖宇改地方了呢。別到時候讓他以為自己連馬帶他妹妹都給弄走了。呵呵。趕快讓給去告訴一聲。

盧靖宇聽說改了地方,卻沒有多想那么多,只是以為幾個人著急向皇上表功去了。也沒有在意,還不知道盧家現在已經熱鬧的不得了了呢。

李恪帶著高陽等人,進了宮。讓人直接進去稟告了,說是有要事求見。必須馬上就見。內侍不敢耽誤,一會兒出來讓幾個人進去。

李世民看見李恪帶著一堆小蘿卜頭,心里一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闖禍了。板著臉問道:“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你們今天不去上課,是不是到哪闖禍去了?恪兒,是不是你帶著他們胡鬧了?”

李恪趕快笑了笑說道:“父皇可冤枉我們了。今天我們可是來帶著盧穎佳這個小丫頭來給您送禮的。呵呵,她自己進不來。不過,您還是早早的看看,晚了,我們怕您就看不著了。”

李世民詫異了,不是闖禍了?有興趣的說道:“哦?那小丫頭過來,跟朕說說,要給朕送什么禮呀。”

盧穎佳往前走了兩步,扭頭看著高陽,高陽又扭頭看著李恪,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恪身上,李恪對著李世民笑了笑,說道:“那,父皇,我可就讓他們帶到院子里了。”

“院子里?還是個大家伙了?”李世民感興趣的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呵呵,不是很大,不過不能帶進來而已。”李恪賣關子,就是不說是什么。

“哦?還跟朕保密?”李世民笑呵呵的說道。“丫頭,過來,告訴朕,你要送給朕的到底是什么?”

盧穎佳瞇瞇著眼,笑著說道:“陛下,您出去就能看見了。不過我可不敢告訴您是什么,要不然高陽公主和吳王殿下一定饒不了我。”說著還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惜配上她那笑瞇瞇的眼睛,一點兒都不讓人同情。

“呵呵,還有喔。剛剛吳王殿下可沒說對,這可不是我送您的禮物,是我哥哥送您的生辰禮物。我就說他送得太早了,可是他說,讓陛下早點兒高興,早點兒怕什么。哼!都不聽我的話。”盧穎佳假裝不忿的說道。

不錯,她就是要把這個事兒,板上釘釘的貼到盧靖宇的身上。畢竟皇上早就認識她了,可是對盧靖宇也就是見過那么一次,還記不記得還不一定呢。那可不行,這樣發展下去,盧穎佳什么時候才能成米蟲呀。還是趕快讓皇上主意他好了。

李世民聽著盧穎佳那稚嫩的話,哈哈大笑。心情很愉快。這么點兒的孩子,怎么可能撒謊呢,肯定是她哥哥這么說的,恩,到是個忠心的。有機會見見。陛下,您真的忘了,您早就見過了呀。

一行幾個人,來到了太極殿的廣場中,只見外邊幾個侍衛,已經把盧家的禮物帶到了院子中央了。

李世民一看院子里那幾匹馬,也一瞬間失態了。他可不是個文弱的皇帝,這唐朝的天下可以說,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他帶著人,一刀一槍的打下來的。他的騎射,那是不可小覷啊。所以,這馬的好壞,他可是門清。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四匹馬,那都不用到近前看,都能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馬。

李世民這下也顧不得這幾個孩子了,快步走到幾匹馬跟前。好馬呀好馬。李世民是個馬上皇帝,見過的好馬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他當皇帝之后,進獻上來的馬,那個不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可是,和這四匹一比,那真是沒法看呀都。

李世民圍著幾匹馬轉了好幾圈,有心要騎上去試試,可是一看,嗬,這可真是看出來沒有人騎過了。人家就只是在馬脖子上套了跟繩子,根本就不是韁繩。不過,這幾匹馬,一點兒都不像那些野馬似的暴躁,很溫順的樣子。

李世民拿著拴著馬脖子的繩子,對著幾個人叫道:“這是哪個干的?”

盧穎佳也馬上發現了這個問題,呵呵,自己在空間里根本就不用馬韁繩,自家大哥又沒有騎過它們,這幾根繩子,估計還是自家大哥早晨給捆上的。盧穎佳趕快說道:“陛下,那個,呵呵,我們都沒有騎過這幾匹,所以,那個什么。就沒用韁繩什么的。”

說完趕快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小挎包里,拿出幾把青草,遞給李世民,說道:“您先用這個喂喂它們,然后給它們裝上馬鞍之類的。”

把青草交給李世民,又偷偷給幾匹馬扔過去一個暗示,讓它們聽李世民的命令。把誰摔了都沒問題,要是把皇帝摔了,那可就要倒霉了。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手里被塞上的青草,自己這個皇帝還能連把青草都沒有?得了,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不計較了。自己走過去,給四匹馬各喂了一些青草。發現這些馬果然和他親近了不少。不像剛剛對他無動于衷了,而是舔了舔他的手心。呵呵,看來這貪吃的小丫頭家里養得馬,也是一個德行。盧穎佳要是知道李世民這么評價她,肯定得氣壞了。

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皇帝吩咐一聲,自然有底下的人趕快跑著去執行。很快,馬鞍之類的就都給它們收拾整齊了。李世民也不另選地方了,直接就在這皇宮內院策馬跑了一圈,雖說不像在馬場似的能盡興,不過也算是過癮了。這馬跑得非常穩,就算是沒有全速跑起來,可是誰叫皇宮本來地方就大呢。那速度也是不是很慢的,快、穩。李世民很容易就感受出來了。

李世民滿意了,招手叫過盧穎佳,說道:“丫頭,說,送給朕這么大的一份禮,想讓朕給你點兒什么?”

盧穎佳歪著頭看著李世民說道:“我哥哥說了,是給陛下的生辰禮物呀。不過因為是想讓陛下早高興點兒,所以提前送了。難道給人送生辰禮物還要要還禮的嗎?”

李世民噎了一下,不相信的問道:“真沒事兒?”

盧穎佳使勁兒想了想,說道:“真沒事兒。”

“好。”李世民哈哈大笑,沒有所求,只是很平常的一個晚輩給長輩送壽禮,不錯不錯,這盧家的孩子都很純良呀。李世民很滿意。

“陛下。”盧穎佳拽了拽李世民的衣袖小聲叫道。

“怎么了?”李世民現在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丫頭可愛、討喜。

“陛下,您要是喜歡,又沒別的事兒了的話,我就要回家了。”盧穎佳小聲要求道。

“著什么急回家,一會兒陪著朕吃飯,下午你們再一塊兒讓恪兒送你們去國子監。”李世民摸著盧穎佳的頭說道。

“不行。”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得趕快回家看看去呢。還不知道吳王殿下的侍衛大人能不能把那些人趕走呢。”

“什么人?”李世民問道,怎么還有吳王的事兒了?李世民抬頭看了看李恪。

李恪趕快上前,笑著說道:“啟稟父皇是這樣的,今天早晨高陽派人……”

李恪把前因后果一說,李世民明白了。感情還有別人在打自己這馬的主意呀。盧穎佳要是知道他是這么想的,一定會說:他和高陽果然不愧是父女呀,這轉換的那叫一個快,馬上就都成人家的了。

高陽也蹦出來說道:“父皇,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本來還想著吃過午飯來的,可是一看她家前門那么多人,就沒敢去三皇兄那,就是怕被人給搶走了。我也是怕別人搶了先,所以沒先稟告父皇,直接找了三皇兄。”

李治和金山雖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可是很有跟屁蟲風范的在旁邊直點頭。讓盧穎佳偷笑不已。

李世民一聽就明白了,暗暗慶幸。虧得自家閨女和兒子聰明,動作快了一步。自己和朝臣的關系很是融洽。很多朝臣都是跟著自己連年征戰拼過命的,一些小事兒上和自己美達沒小慣了。這要是讓那幾個老家伙看見了自己的好東西,要是只有一匹那就算了,可是現在時自己這兒就四匹,那些老家伙肯定是不會都留給自己的。

弄不好還要說:你有一匹就得了唄。

想到這兒,立刻對著身邊的內侍說道:“去,給朕通知他們,把剛剛那四匹馬跟朕單獨養著,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讓看。”

盧穎佳一陣好笑,這都進了皇帝的口袋了,難道還有人虎口奪食不成?

高陽看見盧穎佳那好笑的表情,偷偷往她邊上挪了挪,悄聲說道:“上次父皇的玉獅聰就被盧國公強行騎走好些日子,盧國公很理直氣壯的說‘陛下您又不經常騎,好好的馬都放壞了,還是我幫您遛遛算了。’”

盧穎佳聽了,心里都快樂翻了。抬頭發現對面坐著的李恪在那抓耳撓腮的,想說什么又不敢的樣子。伸手捅了捅高陽,略抬著下巴往李恪那邊一比劃,高陽也是捂著嘴偷笑。

李世民吩咐完了內侍,轉頭就看見兩個小丫頭正在偷偷的樂,問道:“兩個丫頭笑什么呢,說出來聽聽。”

高陽看著李恪笑了笑說道:“我們笑三哥呢,他從知道了就看著馬流口水,一直忍著來著,我看著剛剛父皇試騎的時候,三哥羨慕極了。那表情很好笑。”

“呵呵。”李世民在她提起李恪的時候,就發現了李恪那紅紅的耳朵尖了。現在好笑的看著他,想了想說道:“這幾匹你是別想了。就算是朕給你一匹,估計你也保不住。那幾個老家伙可不會給你留客氣。這樣,等它們要是有了下馬駒,朕做主先給你一匹。”

李恪驚喜了。雖然一直想著要是有自己的多好呀,可是,這時候真的有了,雖然現在還是沒影的事兒,可是父皇已經答應了不是嗎。誒呀呀,有希望了。

李世民不理樂過頭的三兒子,對著盧穎佳說,“丫頭,別著急,一會兒陪著朕吃了飯再跟你哥哥他們一會兒去上學去。”

“我哥哥?”盧穎佳驚呼。

“呵呵,對。別擔心了,剛剛朕已經派人去你家了。也讓你哥哥來找你了。”李世民得意的說著。這個小丫頭,就沒有求過什么,總是那么淡定。今天看見她驚訝的表情,真是不容易呀。

就在李世民和李恪、盧穎佳一行人都放下心來,覺得這件事兒就這樣了的時候,出了點兒點兒意料之外。

盧靖宇放學后,被派去的人接到皇宮來了。這是李世民親自吩咐的,自然沒什么可以意外的。

可是,那跟著他來的人們都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前邊跟著盧靖宇,一只手還拍在他肩膀上不放的,一位須發皆張、兩鬢斑白,可是卻極有精神的老者,那是誰?他們身后,跟著的一個和老者很相似的青年面孔,在后邊,嗯?那不是程懷亮嗎?

在離著他們一段距離后邊,有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老者,身邊跟著尉遲兄弟。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個老者,看起來年紀很大了,不如前兩個人身體好似的。

最后一個盧穎佳認識,那是在晉陽公主的滿月宴上,江夏王李道宗。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前邊和自家哥哥一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盧國公程咬金了。后邊的一個應該是尉遲恭了。至于和他一起的老者就不知道是誰了。

李世民一看見和盧靖宇一起走過來的老者之后,臉色立刻沒有了剛剛的輕松。怎么說呢,不是厭惡,但是很怪異。

只見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盧靖宇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跟著其他人給李世民行了一禮。

李世民端著架子,說道:“免禮。賜座。”

對著盧靖宇說道:“盧家小子跟著你妹子坐去。”

程咬金看李世民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大嗓門的說道:“這小子真不錯,對我老程的胃口。”

盧穎佳聽了這話,差點兒把嘴里的水給噴出來。自家大哥很斯文的好。和你這個形象?盧穎佳上下打量了幾眼,暗暗的撇了撇嘴,自家大哥和他一點兒也不像好。高陽偷偷的在她耳邊說道:“這老頭每次看見武藝不錯的人,就說人家和他很像,對他的胃口。”

盧穎佳一聽,心里好笑的不得了。原來只要是有本事的,都跟他一樣啊!

看著坐在上邊的李世民也在暗暗的翻白眼,呵呵,盧穎佳使勁兒低著頭偷笑。

“恩,這盧家的小子確實是不錯。”李世民一本正經的看了看盧靖宇說道。

正在盧靖宇想著站起來謙虛一下的時候,程咬金沒給他機會。說道:“既然這樣,陛下咱們都這么欣賞這盧家小子的話,那應該這盧家小子孝敬的東西也應該有我老程一半。”

盧穎佳很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喝茶。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呢。

盧穎佳是沒有中標,可是盧靖宇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剛剛在來的路上,為了應對程咬金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口水,這見著皇上了,自然也是緊張的。好容易自己坐在邊上了,喝口茶,補充補充水分,還聽到了這么無賴的話,跟皇上呢這么說話嗎。

再看看人家在場的皇子公主、國公、國公公子們,沒有一個人喝茶的。,臉上表情都很是淡定呀。看來對于這種情況很熟悉。

盧家兄妹的嘴角都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李世民也是被這無賴話給氣的直翻白眼兒。沒好氣的說道:“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國公,在這一堆小輩兒面前,就不能留點兒臉面嗎。”

程咬金直接轉頭對著他們這幾個小輩兒一齜牙,問道:“你們幾個娃娃說說,我老程丟臉了嗎?”

幾個人看著他這無賴樣兒,都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程咬金立刻得意了,說道:“看看怎么樣,他們什么話都沒有。”

盧穎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忍不住了。死死的自己捏著自己大腿上的肉,不然一定早就笑出聲兒來了。來到唐朝也有幾年了,雖說認識的人不是很多,可是見到的別管是什么性格的人,都沒有見過這么、這么明顯的不講理的人。并且還很是引以為豪。讓盧穎佳很是無語。

李世民憤恨的嘀咕說:“這個無賴老匹夫,就會來跟朕這兒賴皮。”

拜盧穎佳那超好的耳力所賜,李世民的嘟囔,她聽得是清清楚楚。偷偷看在自己旁邊的盧靖宇,呵呵,看來也是聽見了這句話,沒見那嘴角使勁抿著,可是那嘴角還是有點兒止不住的往上翹。看來,自家大哥雖然比自己大,可是這種人也是第一次見。

李世民看來跟程咬金對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是淡定,說道:“誒呀,這小子送給老夫的東西,那可是專門給老夫祝壽用得,這別的東西能分,這壽禮難道也能分的?”

沒想到,人家程咬金今天一點兒都沒有糾纏,爽快的說道:“恩,陛下說的也是。”

嗯?這是程咬金嗎?一眾人等,包括純粹來看熱鬧的尉遲恭、李道宗、李績等等。就這么一句就算了?

盧穎佳才不相信,這老頭兒這么簡單就罷手呢。果然,只聽見程咬金接著說道:“誒呀,陛下就是有福氣呀。你看看這盧家的小子,一下就給您送了四匹千里馬。真是讓老程眼熱呀。”

李世民雖然不相信程咬金這么快就放棄,不過,聽著他羨慕的話,還是心里很得意的。手捋著胡子,得意的笑了笑。

程咬金接著說:“唉,那您吃肉也得讓我這個老頭兒喝點兒湯呀。”

看見李世民那眉頭皺了起來,馬上說道:“放心,陛下。老程可不敢要您的那新的的寶貝馬。不過,您看這新寵都有了,把您原來的那匹玉獅聰給了微臣。呵呵。”

喔。原來這程咬金是在這兒等著呢。盧穎佳明白了。別人也明白了。感情程咬金早就明白,想從皇帝口里虎口奪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既然最好的已經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也不錯呀。畢竟,皇帝原來的座騎,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呀。

這個,李世民想了想,這要是不給這老匹夫的話,他肯定要跟自己這兒耍無賴的。恩,自己已經有新的了,就把玉獅聰給他也不是不行。不過……

于是,李世民說道:“把朕的玉獅聰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知道,這新馬送來可不能馬上就能騎呀,還得等調教好了才行。你也不能讓朕現在就沒得騎。還是等著新馬能騎了,再要。”

程咬金一聽,行了,知道今天想騎走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了,本來嗎。新馬如果調教不好的話,就算是他今天牽走了,到時候也得再送回來。

李世民一看,行了,這最難打發的老匹夫給搞定了。也放了心。對著江夏王李道宗他們問道:“那幾位愛卿是來有什么事兒?”

江夏王李道宗說道:“啟稟陛下,微臣等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路上遇見盧國公,知道陛下得了幾匹好馬,所以過來看看,開開眼界。”得?人家直說,就是被程咬金給拉來看熱鬧的。

“恩,行了,今天那馬剛剛牽走,也別再折騰了,過幾天調教好松回來了,咱們到校場去試試去。”李世民一言決定。

幾個人自然也知趣的答應著。接下去就是一些無聊的對話。反正盧穎佳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這皇帝的飯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自己的肚子都餓扁了。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被自家的大哥給發現了。

盧靖宇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從里邊拿出一顆糖果,悄悄的塞到了盧穎佳的手里。

盧穎佳心里美不滋的,動作隱蔽的把糖果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沒想到被眼尖的大BOSS發現了,盧穎佳剛把糖果吃進嘴里,就聽見李世民說道:“丫頭,是不是餓壞了,都怪這個老頭兒,耽誤咱們吃飯了。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吃飯啊。”

得,人家皇帝根本就不提讓他們跟著吃的事兒。李績等人直接很有眼力價兒的告退了,至于身后跟著的幾個小子,那根本就是來打醬油的,一句話沒說,只是對這他們使了幾個眼色,不過,誰都沒看出來說的是什么,真是沒有默契。

程咬金到是也爽快的告退了,不過人家走之前,對著李世民說道:“陛下,既然這些孩子們跟著你吃中午飯了,那程懷亮也在這兒跟著你吃好了。反正他也算是你的半個兒子了。正好讓他下午跟著幾個孩子一塊兒上學去。”

恩?盧穎佳看著程懷亮,那眼光很好理解。你不是都已經好多天不去上學了嗎?難道復學了?

程懷亮撇了撇嘴,回給了她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誰說我復學了。這還不是老爹說我不上學了,所以消息就不靈通了嗎,這是提醒你們以后跟我早早的通消息呢。

盧穎佳默然。當然了,剛剛程懷亮的意思,是她自己認為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詢問。

李世民把眾人都趕走了之后,帶著一眾小蘿卜頭外帶兩個青年李恪和程懷亮,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不過,在盧穎佳的眼睛里很一般。期間,對于盧靖宇的對于他的‘孝心’很是夸獎了又夸獎。

總之,午餐在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下午幾個人一起出皇宮,去國子監上課。程懷亮死活賴進了盧穎佳他們的馬車。

開口抱怨道:“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這么好的馬竟然一點兒口風都不漏。讓我老爹今天對我這個一頓打。說我人緣不好,這種大事兒竟然都沒告訴我一聲。要不是他老人家人緣好,沒準長安人都知道就只有我家不知道等等等等。”

盧穎佳可不愿意聽這個,好像是自己沒告訴他們就是自己的錯似的。說道:“我們是沒說,可是那是因為程大哥沒問過呀。難道我要平白無故的跟你顯擺說,‘程大哥我們家有好馬,你沒有。’那我不成了傻子了嗎。”

程懷亮垂頭喪氣的說:“我不是嫌棄你們沒告訴我,我就是跟你們嘮叨嘮叨我的悲慘遭遇。”

盧穎佳抿嘴笑了笑,盧靖宇也是笑著說道:“程大哥不是整天在休整的宅子那邊嗎,怎么被盧國公他老人家給抓住了?”

“唉,別提了。我爹在街上溜達的時候,看見沈家的小廝跑得飛快,就把人叫過來問,那個傻小子老實的不行,一五一十的就說了。我爹哪知道我不知道這事兒呀,馬上派人來找我,看看我有沒有吃里扒外,我冤枉呀。根本就沒聽說過呀,結果我老爹就開始說我沒人緣什么的。誒呀,我這真是飛來橫禍呀。”程懷亮都算得上是捶足頓胸了。

盧家兄妹看著他在那表演,就是不接話。

程懷亮看著盧家兄妹只是看著他,就是不說話,自己在那表演了一會兒也說不下去了。嘿嘿笑了笑,搓著手說道:“那個,盧賢弟呀,你看,咱們是什么關系呀,這么大的事兒,為兄我一直都不知道。嘿嘿,你是不是補償補償我呀?”

“哦?那你想怎么補償?”盧靖宇全身放松的靠在車廂壁上,這程懷亮的樣子一看,就是有陰謀。

“呵呵,你看看我什么都沒干,就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你是不是應該把那匹馬讓我騎騎呀。嘿嘿。”程懷亮舔著臉說道:“你放心,我就過過癮就還你,那什么,你要是這些天想騎的話,我們家的馬,隨便你挑。”

盧靖宇一聽就樂了。想的夠好的呀,這誰不知道呀,現在是先借幾天,等過幾天了就得說,誒呀,你看你沒有這不是也一樣嗎,干脆咱們換換得了,要不我兩匹馬換你這一匹也行呀。恩,以程咬金看程懷亮的話,這還是真沒準的事兒。

不過,盧靖宇才不怕這個呢,懶洋洋的說道:“沒問題,不過,我們家奔雷的脾氣可不太好,你可以去試試,要是能騎上去,就借給你騎,不過要是騎不上去,呵呵,你可別說弟弟我不讓你騎啊。”

“好嘞。”程懷亮大喜呀。今天他一看見盧靖宇的那匹馬,就心里癢癢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里,就算是借用也行呀。他對自己的騎術,那可是很有信心的。

對于程懷亮的試騎結果,盧穎佳根本就沒有費勁的去打聽,那個有意義嗎?反正她是一次也沒見過程懷亮騎奔雷。并且再那次之后,好多人羨慕自家大哥的座騎,但是程懷亮都沒有再公開表示過對于奔雷的垂涎。

獻馬事件就這么過去了。雖然后來很多人都打過自家奔雷的主意,不過,因為皇帝李世民明確表示了,等自己的馬訓練好之后,讓盧靖宇騎著自己的馬跟他去打獵的話,所以,垂涎的人,也只能是暗暗的流口水了。

解決了這件事兒,盧穎佳就不再費心了。畢竟她要的也就是個光明正大的,讓自家哥哥騎自己的馬而已。

盧穎佳這幾天忙活的是她那個溫泉莊子的問題。本來過年的時候,她是跟自家大哥說好了,讓他出面給她把地買下來的。可是過了年之后,因為積肥的問題,和盧靖宇起了爭執,所以她就沒有再提起這個話茬。畢竟,那里離著她偷偷買的地有點兒太近了。而盧靖宇到是在某一天想起這個問題來了,問道:“佳佳,咱們是不是要買你看中的山腳下的那片地方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哥哥別為這個忙了。”她的意思是,不用你幫忙了。可是盧靖宇以為,她就是個小孩兒脾氣,想起一出是一出。現在已經對那個什么溫泉的沒興趣了。本來他就不認為那有什么溫泉的,現在一聽自家妹子沒有興趣折騰了,正和他的意思。也就撒手不管了。

盧穎佳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放棄,主要是她已經安排好了盧虎,找了個機會把那座小山和那邊的一片地,都給買下來了。現在,那邊已經成了一個不小的莊子了。

對于她買的那三十頃地,盧穎佳沒有多做安排。主要是這春季糧食,她不想改變什么。她主要是想著等秋天的時候,種上冬小麥。所以,只是安排盧虎買了些牛,就沒管了。反正自己定的地租不高,工資不少,那些人別管怎么算,都比別的地方合算的。索性一股腦的都扔給了盧虎,讓他看著辦唄。

盧穎佳安排盧虎買下了地方之后,就跑空間里去畫設計圖了。本來打算就建一個小小的莊院的,可是,現在買下的地方夠大,盧穎佳也就打算好好的規劃一下。

跑到空間里翻出不少的資料,連續好幾天都在紙上勾勾畫畫的,終于弄出了一份自己滿意的圖紙。

召喚過盧虎,把圖紙拍都他手里,說道:“好了,你給我找人去弄,就按照這個樣子弄。至于里邊的植物就別管了。到時候我自己過去處理就行了。對了,這弄的時候,屋子什么的好說,尤其是注意我那些溝渠,那是要把溫泉水引過去的,一定要保證質量。別到時候弄的我那屋子漏了誰。”

盧穎佳還是不大放心的囑咐道。唉,誰叫盧虎對這些都不大看得上呢,人家就認為,這多麻煩呀,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唄。惹得盧穎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一身毛,不怕冷呀。

這日子呀,忙忙活活的過的還是很快的。盧穎佳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了一旬的日子,又到了休沐了。兩兄妹這次不約而同的都告訴自己的朋友同學們,別來找自己了,自己要到莊子上看自家外祖母和母親去。

第二天一大早,匆匆的吃了兩口早飯,就上了馬車。要照盧穎佳的意思,兩個人騎馬多好,快呀。可是盧靖宇說什么也不答應,早晨的天氣還是有點兒涼呢。

兩個人趕到莊子的時候,盧母也是剛剛起來的樣子。看見兩兄妹很驚喜。要知道,自己她們來了莊子,這兩孩子可是一次都沒來過呢。再說了,盧母認為自己上次休沐剛剛回去過,兩孩子這次一定不會來了。沒想到,一大早就看見他們過來了。

盧母驚喜的拉著兩人的手,說道:“誒呀,你們怎么今天有空過來了,我上次剛回去過了,以為你們今天不來了呢。吃過早飯沒有?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那得多早出門呀,現在這天兒早晨還是挺冷的呢。”

盧穎佳笑著撲到盧母懷里,蹭了蹭說道:“娘親,人家剛來你怎么就說了這么一堆話呀,萬一以后哥哥不帶我來了可怎么辦。”

盧母笑著拍了一下盧穎佳的頭,說道:“你個鬼丫頭,你哥哥不帶你來,你就來不了了?再說了,你哥哥敢不帶你來嗎。”邊說著,邊那眼睛看盧靖宇。

盧靖宇苦笑著連連說道:“不敢不敢,我哪敢不帶她來呀。”

盧穎佳在自家娘親的懷里膩了一會兒,爬出來,說道:“娘親,外祖母起來了沒?我們去看看,好長時間不見了,怪想的。”

“行了,去。”盧母一聽,馬上就放行了。自家娘親也是整天念叨著這倆孩子呢。

兩小的出來了,盧穎佳小聲的問:“哥哥,你說咱們怎么才能知道娘親看中誰了呀?”

盧靖宇拍了一下自家妹子的腦袋,說道:“你個小丫頭,什么叫娘親看中誰了呀。是咱們看看有沒有合適娘親的。”

盧穎佳摸摸自己的頭,說道:“你以后不能打我的頭,不然好好的一個聰明小孩兒都被你給打傻了。”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的小樣,哈哈大笑,仗著自己身高,又連連拍了她的頭兩下,說道:“那好,就讓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家的聰明小孩兒打傻了。”

氣的盧穎佳追著他非要報仇不可。

馮老夫人聽見院子里熱鬧的聲音傳來,問道:“誰在院子里鬧?我怎么聽著是宇哥兒和佳佳的聲音呀。”

小丫鬟趕快稟告說道:“回稟老夫人,是公子和小娘子來看您了。現在正在院子里呢。”

“快快讓他們進來。”馮老夫人急忙說道。這兩個孩子雖說不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可是是自己的外孫,和孫子孫女也沒什么區別。這么些天不見,怪想的。

盧靖宇和盧穎佳乖乖的走進去,給老太太見了禮。老夫人這才問:“剛剛我怎么聽見你們在院子里笑鬧了?宇哥兒惹著我們佳佳了?”

盧穎佳得意了,給老太太告狀說道:“外祖母,您不知道,哥哥可可惡了。他打我的頭,想著把我打傻了,就剩他……”

老太太一聽,就知道兩孩子鬧著玩兒呢,故意的對著盧靖宇說道:“宇哥兒,你這個做哥哥的這樣可不對,怎么能打妹妹呢。BALABALABALA……”

盧穎佳一聽,強人呀。沒想到老太太這么能說呀,這教育起人來可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自己可不想讓哥哥再聽了。萬一煩了,回頭找自己麻煩怎么辦。還是適可而止。

于是,盧穎佳拽了拽馮老夫人的衣服,說道:“外祖母,我就是和哥哥鬧著玩兒的,他打得我一點兒都不疼。”

盧靖宇和老夫人一看盧穎佳自己這么說了,都掌不住笑了起來。盧穎佳一看,好嘛,合著兩個人就是和自己逗趣呢。哼!

最后,盧靖宇又裝模作樣的賠了不是,這才算揭過這事兒。

玩笑開過了,長輩也哄過了。接下來兩個人就要探聽自己想知道的事兒了。盧靖宇看了盧穎佳一眼。盧穎佳皺了皺眉頭,心說:你給我使眼色也沒什么用呀。主要是來之前你沒交待,怎么問這個問題呀。這方面自己不是強項呀。

沒辦法,看著盧靖宇不開口的樣子,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來了。

盧穎佳得不到盧靖宇的提示,只能是自己想辦法。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從關心長輩的生活做起。只要有這個人,那就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盧穎佳蹭到自己的外祖母懷里,說道:“外祖母,你們在這莊子上住著高興嗎,不然還是回去住。我和哥哥可想你們了。”

“呵呵,你這個丫頭,外祖母呀,在這兒住著挺好的。每天呀,有莊子上的那些老太太們來給我聊天,我要是高興了呀,還能去跟著她們干點兒活,這身體呀,現在才能這么結實。要不然呀,在城里每天就是那么閑著,外祖母我呀,都覺得自己這身子都木了。”

“要不然等莊子上不忙了,就讓你們娘回去住一陣子?”馮老夫人問道。不過,自家女兒可能不會讓自己待在莊子上的。

“唉,不用了。那還是讓娘親給您住。要不然我和哥哥都不放心。”盧穎佳嘆了口氣說道。“娘親現在忙不忙?”

“你娘親呀,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挺忙的。”馮老夫人說道,盧家兄妹一聽,這也沒什么特別情況呀。這種時候,誰家都忙的呀。

“不過,今年比往年要好點兒。”馮老夫人接著說道。

盧穎佳眼睛一亮,和盧靖宇對望了一眼,有門兒呀。“為什么呀?咱們今年也沒少種地呀?”盧穎佳假裝不懂的問道。

“呵呵,是呀。咱們今年沒有少種地,不過,今年咱們的耕牛比較多,所以,佃戶們都種的比較快,你娘呀,也就省事兒多了。”

盧靖宇奇怪了,自家今年好像沒有聽說買牛了呀,盧穎佳也琢磨了,自己倒是買牛了,可是和自己家里離著這么遠,不能有消息傳過來呀,“咱們今年又添牛了?”盧靖宇問道。

“沒有。”說起這個,馮老夫人就滿臉笑容。“是離著咱們不遠的那個莊子,莊主好像也是姓盧,和你們一個姓。不過,我聽你娘說,好像他家是什么范陽盧氏的一個分支,不過,他家已經是旁支中的旁支了。聽說咱們家也姓盧,就不時的來幫襯著咱們。”

“今年呀,就是他們莊子上的牛借給了咱們不少,才讓咱們莊子輕松了不少的。對了,人家那個盧莊子,這些天天天來給你娘幫忙,不然,你娘哪能那么輕松呀。”馮老夫人一個勁兒的說那個人的好話。

雖然兩個人都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點兒?

兩個人套出來了自己要得情報,就再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陪著老太太又說了會子話,看家老太太有點兒乏了,就告退出來了。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盧穎佳一邊問:“哥哥,你們不是在這莊子里住了好長時間嗎,你聽過這個盧莊主沒有?”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隔壁莊子一直是他們的一個管家管著,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們的主人。再說了,咱娘也不是那樣愛串門的人,所以從來就沒有去過。連我知道他們的那個管家,都是咱們莊子上的莊戶們私下說,被我給聽來的那么兩耳朵。”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前廳走,這個時候,自家娘親應該在前廳待著,處理一些莊子上的事物。

剛拐進前邊的院子,就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盧靖宇皺了一下眉頭,招手叫過門口的一個家丁,問道:“家里來客人了?”

家丁甲連忙說道:“回稟少爺,是盧莊主來了。”

盧靖宇問:“有什么事兒嗎?”

家丁甲說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陣子農忙,所以盧莊主經常過來,幫了好多的忙。今天來可能是為了過幾天灌溉的事兒,咱們兩家的地挨著呢。”

盧穎佳心想著,這個人夠能套近乎的呀。什么理由也能找著。這地里的灌溉,就算是不找自家娘親,那些莊戶佃戶的,自己也能解決,畢竟今年又不是大旱的年頭。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揮手讓家丁退下了。想了想抬腿進了院門。盧穎佳趕快跟上,可不能讓自家大哥一個想不開,給自家娘親攪合了。

不過,看看身邊往里走的盧靖宇,臉色好像不難看呀,很正常。心里稍稍的有點兒放心了。自家大哥可是答應過自己的。

盧靖宇進去,假裝好像不知道里邊還有別人的樣子,先給自家娘親行了個禮,然后假裝意外的說道:“誒呀,原來是有客人來了。小子盧靖宇失禮了。”

盧穎佳聽了,心里暗暗的撇嘴。不過,也趕快學著自家哥哥的樣子,先是給自家娘親行了個禮,然后假裝小心的撇了那個盧莊主一眼,跑到自家的娘親身邊,伸手拽住自家娘親的衣袖,把身子藏在她的身后,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怕生的小女孩兒的形象。

盧母趕快給兩邊介紹,說道:“盧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了。”

又對著盧家兄妹說道:“宇哥兒,佳佳來過來。”把盧穎佳從身后給扒拉出來,指著‘盧莊主’說道:“這個是盧伯伯,他家呀,在咱們莊子的旁邊。快過來,給盧伯伯見禮。”

盧靖宇很是從容的過來,對著‘盧伯伯’施了一禮。盧穎佳也在自家母親的挾持下,施了個禮。

盧鵬英看著這氣度不凡的少年和嬌俏可愛的女孩兒,心里很喜歡。連連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誒呀,你看看我也不知道賢侄和侄女今天過來,都沒有準備什么見面禮。下次一定補上。”

盧母笑了笑,說道:“都是小孩子,哪還能要你的見面禮,再說了,今年盧大哥都已經幫了我們太多忙了。”

盧鵬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遠親不如近鄰嗎,我們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應該的。”

盧靖宇聽到這兒,疑惑的說道:“鄰居?小子也在莊子里住了幾年,怎么一直沒見過盧伯伯呀?”

盧穎佳在一旁插嘴道:“我也沒見過伯伯。”

盧鵬英看著少年疑惑的眼神,小姑娘水蒙蒙的眼睛,笑了笑,心情愉快的說道:“誒呀,我也好多年沒有來長安了。伯伯一直在范陽,去年冬天的時候,才把范陽的祖產賣掉,搬到長安來住。”

“那伯伯再也不會范陽了嗎?”盧穎佳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問一些私人的問題人家也不會真生氣。再說了,要是真生氣了,只能說這個人沒有一點兒容人之量,那是堅決不能要得。

“對呀,不會去了。”盧鵬英還是笑瞇瞇的說。

四個人一直坐著說著家常,準確的說,是盧靖宇和盧鵬英在一個勁兒的說,盧穎佳和盧母偶爾插言說幾句。中午的時候,盧鵬英很適時的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說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著和夫人商量商量引水灌溉的事兒,沒想到竟然耽誤了夫人一上午的時間,不過,盧夫人的這兩個孩子都很讓人羨慕呀。”

盧母也適當的表示:“多謝盧大哥的關心了。今年還多虧了盧大哥呢,不然,我又要自己多費好多心。這孩子呀,我還真沒怎么管過,都是他們自己用心讀書,想的法子。”

互相恭維了幾句,盧穎佳表示很是無聊的對話,不過,還不能提前告退,只能在旁邊微笑著裝雕塑。好容易真正的告辭了。

盧靖宇拉著盧母,三個人坐回客廳里。顯然盧母也明白了盧靖宇的意思。不知道想怎么跟他們解釋,所以很是躊躇。盧靖宇拿著個水杯子,也不知道說句話,盧穎佳覺得這個氣氛還不如剛剛裝雕塑的時候好呢。

于是,試探的說了句:“那個,我們是不是要吃中午飯了。”

結果,惹來了盧靖宇一個大大的白眼。好,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盧穎佳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

不過,那天外飛來的一句話,到像是給盧靖宇找回了聲音,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娘親覺得這個盧伯伯不錯?”

盧母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兒子的這個問題,想了想,中規中矩的說道:“他人很好。今年咱們莊子上多虧了他借給的耕牛,才能這么早完成春耕。”

盧穎佳急了,這哥哥不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這盧母怎么會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呀。不過,她可不敢隨便插嘴。畢竟這個家以后姓盧,是大哥當家。母親再嫁的話,也是要大哥同意才行。

盧靖宇看了一眼著急的盧穎佳,低著聲音說道:“我不反對娘親再找一個人。”這句話一說出口,盧靖宇就覺得,其實也沒有多困難。

最難的都已經說出來了,后邊的話就很順利了。“我知道這幾年娘親很難,我現在也已經長大了,妹妹也找回來了。我也可以照顧她了。如果娘親遇見合適的人的話,就再找一個。我們都沒有意見。”想了想,又說:“如果他家里也有老人的話,外祖母就跟著我們過。”

盧靖宇的話還沒有說完,盧母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把盧穎佳嚇了一跳,連忙給盧母擦眼淚,著急的說道:“別哭娘親,別哭。您要是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別哭呀。”

盧靖宇也是覺得眼眶發酸,走過來,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娘親別哭,我們就是想著讓您高興。”

盧母嗚咽著點頭,半天才說道:“自從你們的父親過世之后,娘親沒想過再嫁的問題。就想著把你們拉扯大。這個盧大哥是隔壁莊子的,咱們自己莊子上的耕牛少,每年都是緊趕慢趕的才能忙完春耕,今年和他偶然遇見了,他就說自家的耕牛不少,勻給了兩頭,讓咱們先用。后來,又總是過來幫忙。我就是覺得這人還不錯。可是,真的沒想過別的。而且、而且,盧大哥也沒說過別的呀。”

聽了這話,盧穎佳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吐糟了。這個世界上,有純潔的男女關系嗎?如果自家娘親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嫗,或者說是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家的牛就是閑的發霉,他也不會主動借給自家用得。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娘親您別著急。我們就是那么一說,您要是不樂意,那別人說什么都沒用不是。我們就是想著告訴您,要是有您看上眼的,我和妹子都樂意。只要您高興、幸福。”

當日的談話并沒有什么結果,接下來就是全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下午盧母早早的就催促他們回來了。盧靖宇也再沒提過這個問題。

盧穎佳對這類問題一點兒都不擅長,既然沒看明白,反正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了。那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這個問題就被盧穎佳扔到了腦袋后邊。

這天盧穎佳和往常一樣,中午趁著人們都午休的時候,聽取了一下盧虎對于自己那個溫泉莊子的進度,恩,覺得非常滿意。心里盤算著,要是快一點兒的話,應該還能趕上秋天的時候在莊子里移植一些樹木。

這時候她猛地想起來,誒呀,自己家里還有另一個莊子呢。不過是因為那個莊子一是離著長安城比較遠,二是比這邊的這個要貧瘠,并且,有很大一部分的面積都是山。本來自己的意思是在山上種上果樹,可是春耕那陣忙的都忘記了,現在不知道晚不晚?

盧穎佳想著,在現代的時候,三月十二日是植樹節,也就是說,那時候是種樹的季節,那現在可是早就過了呀。不過,現在也不算是很熱,那還能不能趕上這末班車呀。

盧穎佳坐不住了,這可影響自己一年的收成的。派人叫過徐管家,問道:“我記得咱們在城外還有個莊子是嗎?”

徐管家雖然不知道這孩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不過還是恭敬的答道:“是的。不過因為那個莊子的上等良田不是很多,產出很少,所以夫人每年都見面他們的租子,是以出息并不多。夫人也就沒有怎么去過。不過,倒是那的那座小山上,有些野味,過年的時候送過來的兔子、山雞什么的,就是那個莊子上的獵戶送來的孝敬。”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那個山倒是還不錯了。”

“還可以。”徐管家點頭說道,“因為山并不是特別大,所以平時也沒人上去打獵什么的,不過也沒有大的獵物,都是些小的,比如兔子,山雞什么的,連野豬都沒有過。別的大牲口,就更沒見過了。莊戶上,也就是在山上放放羊什么的。”

盧穎佳點著頭,說道:“既然沒有大的動物,那我想著在山上種植些果樹,您看行不行呀?”

“果樹?”徐管家一愣,沒想到自家小姐想了這么一出。“這個到是沒有人試過,不過,這種少了,到是沒什么,也用不了多少地方,在山腳下種就行了,根本就不了種在山上呀。

“誰說我要種一點兒了,我是要把山上都種上果樹。”盧穎佳挑著眉毛說道。

“啊?小娘子,這種幾棵就夠自家吃了,種多了,也是浪費,到時候果子能賣給誰呀,這誰家也吃不了這么些果子的。”徐管家趕忙勸阻。

盧穎佳一聽這話,撇了撇嘴說道:“徐管家,誰說我種果樹是為了自己吃了。”

“不是自己吃?那是要干嘛?”徐管家不明白了。

“呵呵,過年前您不是看見有人把咱們酒窖里的酒都拉走了嗎。那些酒都是我們剛搬來的時候釀造的果酒,年前,喝過的人都說好喝呢。所以,我打算把咱家那山上,都種上果樹,果子到時候除了吃的,就都釀酒。再說了,你看看咱們那酒窖去,除了酒之外,現在還剩著一些罐頭呢,那些罐頭我都沒舍得送人多少。那可是好東西,冬天和春天沒有果子的時候,這個可是新鮮東西。再說了,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把它們做成果脯。反正,我覺得就是把山上全都種上果樹,也不一定夠用呢。”

“再說了,等山上種好了果樹,我們也可以把它們規劃一下,分成幾個區域,到時候可以在哪放養一些雞什么的,既可以賣雞肉也可以賣雞蛋,多好呀。”盧穎佳一邊說,一邊自己也激動了。誒呀,自己怎么能這么笨呢,守著座山,盡然光想著種樹了,都沒想到在山上放養些雞鴨什么的。這好幾年了,得損失了多少錢呀。

很顯然徐管家只聽見了她說的前半段,對于后邊的關于副業的問題,人家直接給忽略了。“小娘子是說,您會用果子釀酒?”徐管家激動中。

“對呀。”盧穎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激動的。

“好好好。”徐管家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說道:“那老朽就下去安排安排在山上種果樹的事兒,正好現在農忙也過去了,種果樹的話,還能趕趟,要是再晚點兒,恐怕今年就耽擱了。”

盧穎佳見著徐管家答應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徐管家這么激動,可是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不是嗎。所以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徐管家馬上去安排的要求。等到徐管家一走,她一拍自己的腦門,誒呀,自己剛剛光顧著給他描繪種果樹的前景去了,忘了告訴他,自己能解決果樹苗的問題了。

滿頭黑線的盧穎佳趕快讓人去告訴徐管家,說讓他統計好面積,算計一下大概需要多少果樹苗就行了,自己有門路弄到果苗。這才放下心來。

盧穎佳其實是對于古代的釀酒業還不了解,要知道在古代,釀酒,那就是意味著暴利呀。而且這是什么酒?果酒。換句話說,不占用糧食呀。就算是朝廷到了糧食吃緊的時候,禁止釀酒,那自己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的。人家徐管家能不激動嗎。

把人都打發出去,自己跑進空間,在茅草屋周圍轉著圈的盤算起來。

你說為什么在茅草屋周圍盤算?誒呀,當初不是法力低微,把那些自己能收集到的果樹,都在茅草屋周圍留了幾棵嗎。現在只要在這里邊找就好了。

恩,那些不是凡間植物的不能用。刷地一下,下去了一大批。像什么人參果呀,之類的,簡直太顯眼了。還有一個就是,就算是她有靈泉能救活,可是那些有靈氣的果子要是把動物什么的吸引來了,她不就悲催了嗎。所以,堅決不能要。

這是在北方,南方熱帶植物也不能種。刷地一下,又下去了一大批。什么桔子、香蕉、荔枝之類的,也免了。不然到時候種出來的到是香甜可口,別人種出來的要么不長,要么難吃的要命,不是也太引人注意了嗎。

再一個就是一些后世嫁接培育出來的,外表太奇怪的也不要。

最后選來選去,確定了蘋果、梨子、山楂、桃子、李子等幾種常見的,確切的說,是盧穎佳自己喜歡吃的。并且決定在山腳下,種上點兒西瓜,在山上收拾一塊兒比較平緩的地方,種上葡萄。呵呵,就不占用農田了。

選好樹種之后,又把這些樹的樹枝,這個掐些樹枝插到地里,那個也掐些樹枝插到土里。一會兒的功夫,就密密麻麻的叉了一大片的各種植物的樹枝。

盧穎佳拍拍手,恩,看著這個數量應該是夠了。也不能想著一步到位,今年就讓它們稀疏一些,等明年看看情況,再栽種一批。這樣的話,莊戶佃戶們也不會覺得太緊張了。

盧穎佳這里如火如荼的忙活開了。放出了一個傀儡來假裝是盧穎佳聯系的賣果樹苗的,成功和徐管家接洽成功。莊子上的莊戶和佃戶,在盧穎佳獎金的刺激下,都很是賣力的在閑暇時間上山植樹去。那可真是男女老少齊上陣呀。

盧穎佳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忙的也不是她。而且她認為,自己這次的行動根本就一點兒都不打眼,因為主要是這些活動都是在莊子上進行的,而且還是個離著長安有些距離的莊子。可是她忽略了某些人對她家的關注程度。

這天,盧穎佳照常來到了國子監。就見到高陽鬼鬼祟祟的靠近她。那表情,都不用你猜,就知道這丫頭不正常。

盧穎佳抽抽著嘴角,把高陽探過來的腦袋往外推了推,說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兒了,姐姐還是直說,我經受的住。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別扭。”

高陽很是少有的臉紅了一下下。好像對于自己剛剛猥瑣的動作也很是羞愧似的。但是,馬上就抬起頭來,眼睛里閃著八卦的光芒,問道:“你家最近又折騰什么了?”

“我家最近折騰什么了?”盧穎佳迷茫了,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什么頭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最近就是一些農莊里那些事兒唄。我娘親為這個,現在還在莊子里住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的,沒聽說呀。”

高陽一聽這個回答,眼睛里的光芒,立刻暗淡了,喃喃著說道:“不能呀,我記得他們好像說的就是你家呀,難道是我聽錯了?”

盧穎佳一聽,這是什么新流言?趕忙問道:“你聽說什么了?”

高陽說道:“就是昨天我回去的時候,聽見程懷亮他們嘀咕,說什么你家最近又有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沒跟大家打招呼。呵呵,你也知道,自從你哥哥給我父皇獻馬以來,他們都比較關注你們家。”

盧穎佳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都是一群閑著沒事兒干的。就算是我哥哥給陛下獻馬了,可是我們家也不能天天有好東西。真無聊。”

想了想又說:“我們家最近什么事兒都沒有。要說稱得上是動作的,那就只能是前幾天買的樹苗了。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買樹苗?買那個干嗎?”高陽一聽,立刻就精神了。可見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

盧穎佳沒好氣的回答:“這問題真新鮮,買樹苗當然是種唄。你想想啊,去年的時候,你們從我這兒又是拿果酒,又是要罐頭的,東西哪來的?做得唄。可是我做這些也要原料好,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正好前些日子才想起來我們家離著遠點兒的那個莊子上還有一座不大的小山,就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干脆都種上果樹,到時候自己吃也好,釀酒做罐頭也好,都方便還省錢不是?”

高陽一聽,唉,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呀。“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原來就是種樹呀。沒意思。”高陽泄了氣,一會兒又問:“那你都種了些什么呀?”

“就是一些常見的果樹呀,像是什么桃樹了,梨樹了,什么的。我到是想種一些這邊不容易見到的果樹,可惜,也得能種活呀。”盧穎佳敷衍的說道。

高陽一聽,更怨念了。說道:“我還以為又有新鮮事兒了呢,結果就是這些呀。那他們那些人瞎嘀咕什么呀,直接問問你們不就知道了嗎。這又沒什么可保密的。”唉,害的人家跟著瞎激動了一把。浪費感情。

盧穎佳對于高陽的這一說法的吼半句是很贊成的,附和說道:“就是,這些人一定是太無聊了。要不然怎么我家種個樹他們也能傳成這樣。”

高陽也很是憤憤不平,自己白白的激動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晨。轉頭看見李治正在和房遺愛不知道在白活兒什么,就叫道:“稚奴過來。”

李治一看,自家十七姐召喚呢,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笑著問道:“十七姐,叫我干嘛?”還沒等高陽說話呢,就又轉頭對著盧穎佳說:“佳佳姐,你們家又干嘛了?還保密?”

結果被盧穎佳直接給了一個腦瓜崩,沒好氣的說道:“保什么密保密。我家就種了幾棵果樹,值當的你們這一個兩個給我宣傳了嗎。”

李治顧不上揉自己被彈了的腦袋,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要是只是種果樹的話,那宇哥兒怎么不說?”

“不說?”盧穎佳也是一聲怪叫,“不可能,這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們就是在莊子上種了些個果樹。”雖然數量有點兒多,可是那也用不著大驚小怪。

“不信你問問。”李治當然不愿意被個瞎傳閑話的黑鍋,不然,他家十七姐回去還不定怎么收拾他呢。回頭對著房遺愛叫道:“俊哥兒過來。”

得,房遺愛也響應召喚,屁顛屁顛的過來了。“什么事兒?”

“你說說,我們去問宇哥兒的時候,他是不是說最近什么都沒干?根本就沒告訴咱們他家種果樹的事兒,對不對?”

“恩。”房遺愛使勁兒點著腦袋,說道:“什么果樹?宇哥兒從沒提過。”

盧穎佳也奇怪了,這種果樹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呀。告訴他們總比他們這么瞎猜好呀。看看這都傳得是什么呀。

盧穎佳說道:“那我去問問去,你們等著。”

這種熱鬧高陽怎么會不湊。立刻蹦起來說道:“我跟你一塊兒去。”李治、房遺愛自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亂得主,也要跟從。被盧穎佳嚴詞拒絕。笑話,這要是都跟去了,就不是去問問題了,那就成了興師問罪了。就算是自家大哥不知道什么原因沒告訴他們,也輪不著他們去責問。

至于高陽,直接無視她就好了。熟悉了之后,就能看出來,什么高貴的公主呀,那些都是浮云呀浮云,這整個就是一個小八卦女。

兩個人來到盧靖宇的教室,盧穎佳把自家哥哥拉出來問道:“哥哥,他們問你了?”

盧靖宇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問住了。說道:“誰?問什么?”

盧穎佳趕快解釋:“就是房遺愛他們跑來問你,咱們家最近干嘛了?的問題。沒問嗎?”

“哦。這個呀。問了。”盧靖宇恍然大悟。

“那你怎么不告訴他們呀,讓他們這么瞎猜。傳得到處都是,風風雨雨的,說什么的都有。多不好呀。”盧穎佳不樂意了,怎么能這樣尼。

“我告訴他們什么呀?咱家最近什么也沒干呀。還有,傳什么到處都是了?”盧靖宇也奇怪了。自己什么都沒干呀,怎么還落埋怨了呢。

“就是咱家在莊子上種樹的事兒唄。別的還能是什么事兒呀。最近就干了這一件事兒。可是你沒說,所以這話被他們傳的,都成了咱家又偷著鼓搗好東西了。我都給問蒙了,我怎么不知道咱家又出新鮮玩意了呢。”盧穎佳埋怨道。

“什么?”這下子盧靖宇大吃了一驚,說道:“你剛剛說什么?種樹?怎么我不知道。還有那些什么傳聞,什么時候有的?”

這下輪到高陽和盧穎佳吃驚了,“你不知道?”

高陽小蘿莉立馬把頭轉向盧穎佳,那意思,你不是說你家種樹了嗎,怎么你大哥竟然說不知道尼?

盧穎佳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就是在那個比較遠的那個莊子上種果樹的事兒,你不知道?”

盧靖宇暈了,自己沒聽說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是前幾天,徐管家沒跟你說嗎?”盧穎佳小心的問道。她有點兒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件事兒是個大大的烏龍。

果然,盧靖宇皺著眉頭說:“這件事兒怎么我一點兒都沒聽說?跟我仔細說說。”

盧穎佳看著他那個樣子,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立刻把剛剛那要囂張起來的氣焰壓下去了,小聲的說:“就是前些日子,我想著咱們那個莊子上,良田少。一座山基本上就是浪費,所以就跟徐管家商量說,不如都種上果樹,到時候果子不管是自家吃也好,還是釀酒或者做罐頭都行,也不會浪費,還能掙些錢。規劃的好了,還能讓莊戶佃戶們養些雞鴨什么的,也算是一個進項。”

快速的說了這幾句話,抬頭看了看盧靖宇,說道:“我以為徐管家會跟你說的,所以就沒跟你提起。”

盧靖宇無奈地看著她說道:“是呀,你以為徐管家會跟我說,就沒告訴我。徐管家以為你出的主意,一定是經過我允許的,所以也沒跟我提過。結果就是,別人問我的時候,我說不知道。然后,就傳出了那些流言。”

盧穎佳囁囁的說:“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呀。”想了想,就是啊,自己有什么錯呀。就算是自己沒跟大哥說,可是那也是一時疏忽,這流言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呀,又不是自己傳得。想到這兒,覺得自己底氣還是很足的,抬頭說道:“就算是我和徐管家想錯了,可是這事兒又沒壞處,誰知道會這樣呀。要是說起來,還是那些人討厭,咱家種個果樹和他們有什么相干呀,就算是咱家又有什么稀罕東西,那也是咱們自己的,和他們沒關系。”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跟個炸了毛的小貓似的,也笑了,說道:“恐怕還是咱們獻馬的后遺癥。你呀,這些日子還是消停些,這些人呀,為了那幾匹馬現在還在鬧心呢。”

兩兄妹沒有做什么,等著它自然的消散。這個時間并不長,很快,長安就有了新的消息。

就在盧穎佳在算計著,人們幾天不再相信這個流言的時候,長安城有了新的話題,尤其是這朝廷的上層建筑。她家的這點兒不確實的消息,一下子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早早的,盧穎佳一進國子監的教室,高陽就告訴她一條新消息——吐蕃來朝了。

“吐蕃來朝了?”盧穎佳差異了,她覺得自己沒有來錯年代呀,難道說吐蕃那里也有人穿越過來了嗎?不然自己怎么記得文成公主是貞觀十五年入藏的,那也就是說,吐蕃就算是要來,也得是貞觀是三四年的時候。可是現在才是貞觀九年。差太多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不?”盧穎佳問道。、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好像是去年的時候吐蕃就來人了,不過因為遇到快過年了,所以父皇就沒有召見,今年又派人來了。”高陽說到這兒,還有點兒困惑的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偷聽著父皇的意思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

一個教室的房遺愛聽見她們在議論這件事兒,就很是得瑟的過來顯擺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

“我聽見程大哥他們說過這事兒,去年的時候吐蕃就遣使來朝,說是請求和親。不過被皇上拒絕了,咱們跟他們又沒有交情。好像陛下也沒有親自接見那些使者。聽說,那些人傳話回去了。吐蕃的那個頭兒,這是又派人來了。而且說話很強硬。”說著說著房遺愛的聲音就有點兒興奮了,“而且,我聽著他們說,好像是要往吐蕃派兵呢。”

房遺愛說著就一臉羨慕的神色,“唉,可惜我現在小了點兒,要不然我一定能跟著出征了。”

盧穎佳一臉你莫名其妙的表情,說道:“現在還沒有說要打仗好不好啊,你這都想到出征上了,真是想得夠遠的。”

盧穎佳和高陽扭頭都不理這個自己異想天開的家伙。高陽是認為房遺愛這都是廢話,盧穎佳則是認為他根本就沒機會。就像是他說了,他現在這歲數,就是有仗打,也輪不著他。再一個就是,盧穎佳也不認為這仗能打的起來,畢竟上過學的都知道,貞觀年間的文成公主入藏。

盧穎佳和高陽就聊上了,問道:“姐姐,你說,皇上怎么沒答應和親呢?”

高陽神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為什么要答應呀。咱們跟他們又不熟。”

這個回答,讓盧穎佳啞然。琢磨著,這唐朝的和親確實是和別的朝代不一樣。比如說漢朝,那時候的和親絕對是個屈辱。那時候的和親,是為了讓那些邊患,能暫時和朝廷休戰,以求得當時的朝廷休養生息的時間;可是唐朝可不一樣,人家認為,我同意你的求親,那是我給你面子,表示我很看好你,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才是看不上你,對你不滿呢。就像是這次,因為和吐蕃來往不多,就像是高陽說的,我們不熟。所以我憑什么答應呀。

呵呵,我喜歡這個時代。盧穎佳想著。不過,她還是認為最后李世民會答應的。畢竟歷史有記載,而且,吐蕃發展的很迅速,就算是為了穩定吐蕃,李世民也會答應的。

可是事實就是那么的出乎人們的意料。反正是出乎了盧穎佳的意料。

爭論的第二天高陽帶來了最新消息,皇帝李世民下旨把叫囂的吐蕃使者給驅逐了。又過了一天,據說朝堂上一片請戰聲。

盧穎佳還是沒怎么在意。照樣是優哉游哉的看看自家的小溫泉別墅,去莊子上看看外祖母和盧母,觀察一下自家娘親和那個盧莊主的進度。雖然盧母一再強調自己沒有再嫁的意思,可是這感情的事兒,誰說的準。而且,通過這些日子的盧穎佳間斷性的觀察,盧母的態度好像也不像是開始似的那么堅決了。

盧靖宇到是越加忙碌了,以前恨不得每天把盧穎佳拘在自己身邊,現在讓她徹底的放了風。盧穎佳也不去管他,反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什么事兒。再說了,他每天按時去國子監上課,就是和程懷亮一幫人廝混的時間長了,不過,男孩子長大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不是嗎。

忽忽兩個月就過去了,這天房遺愛帶來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朝廷和吐蕃開站了!

盧穎佳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是聽著滿教室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兒,看來不是假的了。可是,沒可能呀。難道這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歷史,而是一個平行的或者架空的世界?

不能呀,據自己來的這幾年的了解,那些自己知道的史實都對的上號呀。若是說偏移了原來的歷史軌跡,那就是應該是有什么事情或者人,改變了做法。可是,就算是自己這個穿越者,稍微煽動了那么一點兒點兒的小翅膀,可是自己覺得,那旋風也應該在國內,不應該直接就扇動出國了呀。又或者像自己猜測的那樣,還有一個穿越者到了吐蕃?或者干脆就穿越成了松贊干布?不像呀,要是真成了松贊干布的話,只能是和大唐交好,不應該開戰呀!頭疼!

盧穎佳對這件事兒,一反往日的漫不經心,很是關注起來。可惜一上午也沒有再聽到什么別的有用得消息,盧穎佳中午有點兒神思不屬的回到了家。

沒想到,家里還有一個更讓她吃驚的消息等著她。

“什么?”盧穎佳手里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顧不得撿起來,吃驚的望著坐在對面的盧靖宇。“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報名當兵。”盧靖宇嚴肅的說。

“我不同意。”盧穎佳回過神來,立刻厲聲說道。“再說了,娘親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盧靖宇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一定會勸服娘親的。”然后又放柔了聲音,說道:“佳佳,你知道,這是個機會。”

盧穎佳立刻說道:“什么機會?以后的機會多的是,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哥哥現在太小了。”

“呵呵。”盧靖宇聽見盧穎佳說自己太小了,就笑出了聲。說道:“也就你以為哥哥還小呢。哥哥都已經十四歲了,是個大人了。而且你放心,如果哥哥太小的話,人家將軍也不會要的。”

盧穎佳還是堅定的說:“不行,我說你還小你就是還小。”丫的,你功夫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呢,再說了,你現在只是學的江湖俠客的功夫,可沒有學過馬上功夫。這要是去了,讓你沖鋒陷陣的,你能回得來嗎還。

轉念一想,不對呀,自己今天在國子監怎么沒聽見一點兒朝廷征兵的風聲呀,要有這個風吹草動的話,房遺愛要么就得急的上躥下跳,要么就是耷拉個腦袋,可是,今天上午他很正常。

于是問道:“哥哥,哪說要征兵了?’

盧靖宇很是理直氣壯的說:“朝廷還沒有下征兵令呢,不過,我跟程懷亮他們都商量好了,只要是一有命令下來,我們幾個就一起名給報上。”

盧穎佳一聽就淡定了。合著還是沒影兒的事兒呢。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等著。我估計沒戲。”

對著外邊招呼了一聲,讓小丫鬟給自己換了雙筷子,什么也不說了,還是吃自己的午飯。

“怎么不可能了?”盧靖宇著急了,他都打算好了,就算是自家娘親不同意,他也要先把名給報了,到時候命令一下來,娘親也不能攔著不讓去。所以現在時時間緊任務中。

他估計,朝廷的征兵令也就是這兩天就下來了。畢竟都已經打起來了不是。所以他才挑選今天跟自家妹子透個底兒,到時候也好讓她勸勸娘親,還讓她沒有辦法阻止。

可是,要是晚幾天,或者是像自己妹子剛剛說的根本就不征兵的話,他可就慘了。自家娘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到時候自己不但走不成,還要挨罵,怎一個悲催形容啊!

盧穎佳把自己嘴里的飯咽下去,又喝了口湯,這才看著著急的自家哥哥慢條斯理的說:“怎么不可能了。陛下既然兩個月前很是強硬的驅逐了吐蕃使者,就一定做好了和吐蕃開戰的準備,對那邊一定是有一定的部署。可是,現在都已經開戰了,還沒有征兵的命令下來,說明,那邊根本就不需要增兵,或者說現階段不需要,那你們怎么會有機會呢。”

盧穎佳頓了頓,上下打量了自家大哥幾眼,接著說:“再說了,就你們這個年紀,正是吃的多,干的少,凈惹禍的年紀。就算是征兵,估計人家也不要你們。”這話盧穎佳確實是故意打擊盧靖宇的了,要是真征兵的話,他們幾個這體格,那身手,估計還是挺受歡迎的。

盧靖宇一聽傻眼了,這幾天光顧著和程懷亮和維持家兄弟等人熱血激情去了,忘了這個可能性了。要真是已經部署好了的話,自己再想去,估計就不可能了呀。

看著自家小妹那淡定的臉,盧靖宇欲哭無淚,自己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盧靖宇心里忐忑不安,只能不停的祈禱,快點兒下征兵令。

可是,事情果然如盧穎佳所料,李世民早就已經做好了防備工作,所以,吐蕃雖然很是大膽的發兵,并且再最初也確實氣勢如虹的擊敗了唐軍的邊防軍,進而進攻松州。并且松贊干布還叫囂著,不答應和親就打。

消息傳來,國子監的氣氛一陣的緊張,走到哪都能聽見議論戰況的話,盧穎佳慨嘆,果然別管什么時候的校園里,都充滿了熱血。

盧靖宇沒有等來征兵令,就先等到了盧母的召喚。具體的情況盧穎佳沒有親眼見到,不過就自家大哥那幾天的萎靡情況的話,應該是收到了精神沖擊。不過,小青年的熱血一上來,哪是幾句話就能給消滅的?反正盧穎佳看著這幾天盧靖宇那上躥下跳的跟著尉遲兄弟的樣子,不像是放棄了的。(程懷亮不經常來國子監了。)

盧穎佳也不管他,所說唐軍有所失利,不過盧穎佳覺得,這可能是李世民有點兒輕敵的緣故。畢竟吐蕃在唐朝初期,并不是多么的強大,至少沒有強大到后來的,讓中原的各任皇帝都如鯁在喉的感覺。

所以,盧穎佳認為,李世民就算是有所布置,估計也就是按照防備一些小部落的標準來的。沒想到,人家松贊干布不是吃素的,讓李世民栽了個跟頭。不過,要是這點兒小挫折就要全民征兵的話,盧穎佳不相信。唐朝的軍隊,那可是很強盛的。而且,這時候的兵,還能算是唐朝的開國兵呢,那都是見過血的,絕對不是現在區區吐蕃這個剛剛崛起的勢力能抵抗的。

所以,就算是盧靖宇他們怎么上躥下跳的蹦跶,估計也沒戲。不過,看來和親是不可能的了。要知道李世民可是個很強硬的皇帝,他這一生,戰爭就沒有停過。絕對不是那種被人一嚇唬,就送女人去求和的軟弱皇帝。難道,真的沒有和親了?這到底是什么時代呀!盧穎佳仰天長嘆。

果然不出所料,征兵到是沒有。不過,李世民給氣壞了。直接點了唐朝有名的大將侯君集,召集人馬,開赴邊疆了。

盧靖宇等人直接蔫了。中午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盧穎佳一看,誒喲,和前幾天這精神面貌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呀。調侃說道:“怎么了?哥哥,讓人給煮了?”

盧靖宇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沒精打采的說道:“別在那說風涼話啊,沒心情搭理呢。”

盧穎佳把頭一抬,說道:“哼,我還不用你搭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沒跟著出去了嗎。”

看著自家哥哥那樣子,想了想又說道:“有什么可傷心的,你看看就你們這樣兒,皇上就算是用人,也不會用你們的。再說了,這場仗要是打的起來,到時候肯定有征兵的機會,要是打不起來,你們就是去了,也就是出去白轉一圈,沒什么用。你現在就是好好的練習功夫,到時候真的去了,能有用。別現在哭喪著臉,好像自己是天大的人才似的。等真的去了,才發現做什么什么不行,那才有你哭的時候呢。”

盧靖宇一聽,這不是看不起自己嗎。小脖子一擰,說道:“我現在怎么了,我上陣能殺敵,兵法書我也看的多了。雖算不上倒背如流,可是熟讀還是算得上的。”

盧穎佳鄙視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說道:“大哥,別說小妹我看不起你啊。就憑你剛剛說的話,就夠我鄙視你的了。”

“好,既然你說你現在就能上陣殺敵,那我問你,你的馬上功夫怎么樣?”

盧靖宇張了張嘴,沒吭聲。確實,他雖然是功夫不錯,可是那時手上功夫,可是騎在馬上,還真不大行。主要是根本就沒練過在馬上騎著交戰呀。自己那騎術也就是占了個馬好的原因,要不然最多算是個中等,很一般很一般。

盧穎佳可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你熱血什么的我不反對,可是你不能一熱血就拼命,那自己得多操心呀。

“再接著說,你說你兵法書看的多了。這個有什么好炫耀的,那叫紙上談兵。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知道現在是和吐蕃打仗,那你了解吐蕃嗎?了解他們的士兵嗎?了解他們的將領嗎?再基礎一點兒,你了解吐蕃附近的地形、氣候嗎?”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憑著讀得那幾本兵法書,去出謀劃策?你逗我玩兒呢。”

盧靖宇這次是徹底歇菜了。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那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樣兒,心里有點兒可憐他。不過,這次不用重藥的話,下次他沒準就這么什么準備都沒有的得逞了,到時候還不是要自己勞心勞力的?

“大哥,我師傅說過,不是說人長到幾歲就叫成熟了,而是說你的思想成熟了沒有。所以我一直說你們還小,就是這個意思。”

盧靖宇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就自己回前院的書房去了。到中午吃飯也沒有出來。小丫鬟給送過去,也沒有讓進門。徐管家特意跑到盧穎佳這兒來問怎么辦,盧穎佳擺了擺手,示意說不用管他,就讓他一個人想想。畢竟貞觀年間的戰事還是挺多得,盧穎佳可不想著每次都來這么一回。萬一哪次就讓他得逞了呢?

盧穎佳正常的上學下學吃飯睡覺。一直到第二天,盧靖宇才出現在了早晨的飯桌上。

看見盧穎佳,就給了她一個微笑。盧穎佳問道:“想開了?”

盧靖宇拍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小丫頭,昨天竟然敢教訓大哥。”

盧穎佳嘟著小嘴,不依的說道:“師傅說過,誰有理就得聽誰的,憑什么我就不能教訓大哥了。明明是大哥錯了嗎。”

“呵呵,好好好,大哥錯了。佳佳是對的。行了。”盧靖宇看著自家小妹那皺皺著小臉兒的樣子,笑著附和道。

“呵呵,這還差不多。”盧穎佳敖嬌的抬著頭說道,然后又低下頭,小心的看著自家大哥說道:“那哥哥,你不想去戰場了。”

盧靖宇看著眼巴巴的妹妹,心里好笑的很,臉上卻嚴肅的說:“當然不是。戰場還是要去的。”

盧穎佳臉立刻就變色了,合著昨天都白說了。這一天一晚上的,他就得出個這個結論?

盧靖宇看著妹子的小臉兒上不停的變換神色,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說道:“不過,還是以后再等機會。”

盧穎佳一聽這話,哪還不明白自己被大哥給晃點了呀。立刻撲到自家大哥的懷里,用小拳頭不停的砸在他身上,嘴里說著:“壞哥哥,壞哥哥,哼,敢騙我。”

盧靖宇笑著任由自家小妹把小拳頭砸在自己身上,反正也不疼,就當給自己松筋骨了,恩,很舒服。

好半天,怕把自己嬌小的妹子累著,(你家妹子是那嬌小柔弱的人嗎?這么點兒事兒就能累著了?)盧靖宇按住她的胳膊,說道:“好了好了,我是壞哥哥,你以后留著慢慢教訓,現在先歇會兒。恩。”

抱著佳佳坐在椅子上,這才接著說道:“放心,哥哥以后呀一定不會莽撞的說要上戰場了,一定都準備好了,才會去的。放心。”

“那哥哥以后一定要勤練武藝了,尤其是馬上功夫。”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說道。

“佳佳怎么不反對哥哥上戰場了?”盧靖宇奇怪的問道,要知道前些日子一知道自己要當兵,她反對的那叫一個堅決,還迅速的通知了母親,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有同意的意思。

“我反對你就不去了嗎?”盧穎佳不高興的反駁道。

盧靖宇一陣尷尬,要是自己決定了,佳佳就是反對估計也沒有效果。

“唉,哥哥只要練好了本事,到時候去了戰場,哪怕贏不了,可是能保住自己,就行了。”盧穎佳幽幽的說。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說道:“佳佳,你哪是說的逃兵。”

“我又沒讓你光明正大的逃。”盧穎佳理直氣壯的說,“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留下命來,才能為下一次的勝利做準備。”

“你個小丫頭,懂個什么。哥哥我要是當了逃兵,就沒下次勝利了。只能等著回來被殺頭。”盧靖宇笑著刮了刮盧穎佳的小鼻子。

盧穎佳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是呀,當了逃兵皇上可不會讓你好過。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別管怎么說,都是要練好本事的。”

“當然了,哥哥還想著給娘親爭個諾命回來呢,怎么會不珍惜自己的命?”盧靖宇抱著佳佳說道。

盧穎佳也停止了笑,抱住自家哥哥的脖子,說道:“哥哥,我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只要你好好的。”

這場戰爭,雖然盧靖宇等人沒有能參與得了,不過也異常關注。不過,正如盧穎佳所猜測的那樣,戰爭其實并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吐蕃,現在還沒有以后的強大,在侯君集的夜襲下,很快就輸了,并且被斬首千余人。

盧靖宇聽說戰報后,跟盧穎佳嘆息說,唉,去不去的沒多少區別呀。這么快就完事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有時間再想著這場已經過去的小戰爭了。因為春天過去了,迎來了炎炎的夏日,他們這些年輕人到是沒什么,不過,老年人可就難熬了。盧穎佳的外祖母這些日子身子就有些不舒服,病倒了。

盧靖宇兩兄妹聽見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著把外祖母接回來,畢竟城外的莊子,不如在長安城里方便。別的不提,就算是找大夫的話,也是這兒比較近不是。

盧穎佳聽說了這個消息,心里有點兒不好受。怎么說呢,如果她盡心給家里人調理好身體的話,外祖母怎么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夏天就生病的。不過因為她平時跟外祖母接觸不多,所以就沒有多么上心,而且,平時因為怕讓外祖母吃太多的空間的東西出現什么異象,所以也就是全家都吃空間的飯菜的時候,老人家才能也吃上一點兒。她從來沒有單獨給外祖母什么補品之類的。

當然了,這也和外祖母從來不用補品有一定的關系。而且,自從她們搬去莊子之后,因為蔬菜什么的莊子上從來不缺,所以盧穎佳就一直再沒有送過。

這次老太太一病,盧穎佳這心里難受的不得了。決定一定要好好的幫老人家調理調理。這不,就和自己哥哥商量著,趁這個機會把盧母和老太太都接回來,好就近照顧。盧靖宇也是這個意思,這離著自己遠了,平時還不怎么擔心,可是這一說生病了,自己不能馬上就看見,讓人很不安呀。

兩個人一商量,得,什么都沒帶,就直接套上車趕著去莊子了。要是來得及的話,今天就能把人接回來了。

“不回去?”兩兄妹來了之后,直接就跟盧母說了接兩個人回去的意思。哪知道,盧母一口就給回絕了。讓兩個人大吃一驚。就算是為了老太太就醫方便也應該回長安呀。

“恩。”盧母愁眉苦臉的點頭,說道:“我也勸過了,可是母親說什么也不回去。說是回去的悶熱的很,還不如在這里不悶熱,還舒暢些。”

盧穎佳簡直是服了。要說自家這是避暑用得莊子,那還能說,在莊子里比在長安城涼爽。可是,自家這就是一般的農莊,和長安城又離著不是很遠,涼快能涼快到哪去呀。唯一的差別就是,長安城的府邸是青石板路面,莊子上的土地。

兩人好話說盡,老太太都沒有改變主意。沒奈何,盧穎佳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就跟國子監請一陣子假好了,來幫著娘親照顧老太太?”

盧母躊躇了下,剛要答應,老太太不干了,著急的說道:“不行,我不用你照顧。你就好好的回去跟著那些夫子們讀書,不用想著我這老太太這邊。唉,這國子監呀,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一定要好好的學,不能隨便不上課。”

喘了口氣,緩下語氣說道:“這可是祖上保佑,才有的榮耀,不然,怎么能你們兄妹倆能一起進那國子監讀書的”

兩兄妹對視了一眼,盧靖宇說道:“外祖母,我們只是請幾天假,沒關系的。”

“那也不許。”老太太很是堅決的說。

“好,不過我們今天不用回去,明天正好是休沐日,在這兒好好的陪陪您老人家,這個可不能拒絕了。”盧靖宇故作輕松的說。

老太太這才笑著點了點頭,不過,經過剛剛那一會兒,卻是有些累了,躺好以后,一會兒就睡著了。

幾個人退出老太太的房間,盧穎佳看了看自家哥哥和盧母,想了想,說道:“這兩天不回去,那我就負責外祖母的吃食好了。”

盧母和盧靖宇一起看著她,盧母不放心的說道:“佳佳,你行不行呀,這要是平時,你就是做的一般,你外祖母也能吃進去,可是這個時候……”

得,那言下之意就是說盧穎佳在霍霍人了唄。

盧穎佳氣結。說道:“我做的飯你們不是早就吃過了嗎。”

盧母兩人同時露出懷疑的目光,感情,人家就一直沒認為那是她做的,都在逗她玩兒呢。盧穎佳這個郁悶呀。決定好好的露一手,讓他們看看。

盧穎佳跑回房間,閃身進入空間。在食譜種來回翻找。這夏天進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主要是,天氣太熱了,老太太本來就沒有什么食欲,那些藥膳什么的?盧穎佳自己想想都不沒有喝下去的。找來找去,恩?選中了這個——白汁黃鱔。

黃鱔柔嫩味兒鮮,營養價值很高。而且這個時候的黃鱔是最為肥美的時候。不過,就算是不和時節也沒多大關系,空間里的東西,什么時候都是鮮美的。

盧穎佳從自己的莊園的池塘里,撈了幾條黃鱔,呵呵,還是自己聰明,讓凱撒在院子里弄了個池塘,不然,自己還得費勁去河里撈去。不過,就是這個凱撒太實在,這個池塘有點兒大。盧穎佳一邊打量著自己撈上來的黃鱔,一邊腹誹著。

從空間出來,隨便找了個小壇子把黃鱔裝進去。想了想,自己做飯,也得給自家哥哥一個表現的機會呀。(嘔吐,你就說你自己不敢收拾好了。)給自己好了借口之后,盧穎佳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跑去找自家大哥了。

好,雖然盧靖宇也沒有親自收拾過這個東西,不過,自家妹子都已經不顧‘危險‘(她從來沒做過飯,有被燙著的危險。)親自上陣了,自己也不能掉鏈子不是。

于是乎,在盧穎佳閉著眼的指揮下,費了老大的勁兒,終于把那幾條不大的黃鱔給收拾干凈了。

然后就被盧穎佳給趕出了廚房。盧母來莊子上,并沒有帶著自家的廚娘,而是從莊子里找了個農婦,每天來小廚房給兩人做飯,今天盧穎佳把廚房給霸占了,所以,盧母就通知人家今天中午不用過來了。

盧穎佳自己在廚房忙活著,盧母和盧靖宇陪著老太太閑聊,順便等著吃飯。盧母擔憂的說道:“這佳佳不會讓我們直接吃不到午飯。”

盧靖宇沒有答話,不過卻翹起了嘴角。馮老太太可不樂意了,這可是自家外孫女孝敬給自己的,就算是吃的晚了點兒,這心里也高興。對著盧母說道:“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一會兒就算是晚了,或者是做的不好吃,你也什么都不能說,還要說好吃。”

盧靖宇聽了這話,在邊上吭哧吭哧的笑出聲來,馮老太太一聽,立馬對著他也說道:“不光是說你娘呢,你也一樣。”

盧母和盧靖宇全部連連點頭,表示,就算是自家女兒妹子做的再難吃,自己也面不改色的都吃完了。

這話讓在外邊聽見了的盧穎佳,徹底的黑了臉。滿臉不愈的端著一個湯盆進來,嬌嗔道:“你們可真能打擊人,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我做的飯,是不是那么難吃。哼,不過,每人就只能吃喝一碗湯,只有外祖母例外。”

三個人都是哈哈大笑。馮老太太笑著說道:“好好,咱們不讓她們多吃。”

盧穎佳把湯盆放下,對著盧靖宇說:“哥哥跟我一起把飯菜端進來。”

盧穎佳決心給大家露一手,可是這夏天的才,很多重口味的都油膩,多好吃的菜都讓人沒有食欲。選來選去,做了一個:蒜蓉開背蝦,一個家常豆腐,酸辣小黃花魚,最后又加了個涼拌苦瓜,如此葷素搭配,而且又都是酸辣味道的,到是沒有什么油膩感。最后又熬了冰糖銀耳蓮子羹。

飯菜一擺上桌,盧母和盧靖宇基本上都震了,問道:“這真是你做的?”

盧穎佳敖嬌的抬抬腦袋,說道:“唉,別太崇拜我,聰明的小孩兒就是沒辦法呀。”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盧穎佳才不管她們笑不笑呢,自己那起碗來給老太太盛了一碗自己做的白汁黃鱔,為了能讓老太太多吃點兒,她可特意做的淡了點兒。

果然,超高的廚藝,原材料的鮮美,一下子就征服了老太太的胃。吃完了一碗之后,還要再來一碗,盧穎佳笑瞇瞇的又給老太太盛了半碗,說道:“外祖母,您呀也別光吃這個,再嘗嘗我做的別的飯。”

給老太太盛了半碗米飯,夾了兩片苦瓜,說道:“您吃吃這個,雖然剛開始吃的時候挺苦的,不過嚼著嚼著就不那么苦了。吃著還算是清爽。”

老太太雖然嚼了幾口還是覺得挺苦的,不過盧穎佳已經給她換了大蝦了。所以,也就沒再說什么。總之一頓飯,把老太太哄的,多吃了不少的東西。

盧母和盧靖宇自然也是吃的很是香甜。

中午顯擺了一頓,獲得了一致的好評,晚上盧穎佳就堅決不同意自己親自做飯了,除了給老太太親自煲湯以外,盧穎佳就直接把空間里的蔬菜調換了廚房里邊的,又把廚房的使用權扔給了莊子上的廚娘。

晚上陪著老太太吃過飯,又消化了消化飯食之外,盧穎佳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琢磨,這冬天因為天氣冷,她回來的時候給每個人都送了一塊兒暖玉。帶在身邊,冬天沒有那么難熬。所以,一整個冬天別說其他人,就是體質最弱的馮老夫人都沒有得過一場感冒。這夏天,自己雖然有冰玉,可是那玩意兒可不像暖玉似的,是緩緩的釋放熱氣。冰玉這個東西,拿在手里,那是刺骨的寒呀,還不得把老太太給凍壞了呀。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盧穎佳看了看外邊,已經很安靜了。所以閃身進了空間。要說這莊子上和長安城里的宅子相比,哪最不好,盧穎佳一定會說,莊子上的宅子太小了。所以,她得小心著,別讓人發現了她消失了。

既然不能直接拿東西出來的話,就試試陣法。盧穎佳不停的嘗試,寒冰陣不行,氣溫一下子下去的太多了,太反常了。可是這修真的陣法,本來就不是改善環境用得,威力都不小。

盧穎佳試來試去也不得要領。沒辦法,跑到茅草屋里,把那些修真門派一個個的看過去,找出了以陣法聞名的一個門派,拿出遇見翻找了半天,終于讓她找著了一個——恒溫陣。這個恒溫只是一定意義上的恒溫,并不是溫度就是固定不變得了。而是始終和外界的溫度相差七八度,很適合這炎炎的夏日使用。

不過,盧穎佳又看了看這個法陣的用途,好笑極了。這個沒有任何威力的陣法,竟然是為了門派里的孩子準備的。從嬰兒開始,一直到五歲以前的孩子屋子里,都有這個恒溫法陣。等五歲開始修煉以后,再決定是不是繼續使用。一般的孩子都不會再用了。

一個是修煉以后就會漸漸的寒暑不浸了,再一個誰也不愿意讓人說自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小孩子也是很要面子的。

盧穎佳現在可不管它是不是給小孩子用的,反正現在給自己用是很合適就行了。既不是一下子就降溫很多,讓人受不了,又把溫度降下來了,還讓人很舒服。盧穎佳自己拿過一塊兒烏江木,先用秘銀薄薄的唰了一遍,然后才在上邊勾勒陣法。

很簡單的一個陣法,盧穎佳的陣法水平,雖然算不上頂級的,可是拿下它還是不成問題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出來了五六個。算了算差不多了,母親和外祖母的臥室,花廳,客廳,再加上給自己哥哥兩個,一個放他臥室,一個放他書房。自己就算了,自己根本就不怕熱呀。

先扔了一個在自己的屋子里,晚上自己先試試再說。

一夜無眠,早晨睜開眼睛,誒呀,睡得真舒服呀。恩,屋子里的溫度很舒適。不錯不錯。盧穎佳胡亂洗了把臉,收拾了收拾頭發,就跑去找自家大哥去了。

這東西雖然好,可是也不能直接跟老太太說:“這個可以降溫,放屋子里就行了。”那老太太還不得給驚著了。所以,東西自己做好了,至于怎么讓老太太用上,還是他們想辦法好了。

“大哥。”盧穎佳把頭探進自家大哥的屋子里,看見他已經收拾好了,這才進了屋。

盧靖宇也不在意在家妹子的沒規矩,還是個小孩子呢。說道:“這么早?有什么事兒嗎?”就是有點奇怪,自家妹子每天早晨那不叫個三四次,是起不來床的。今天怎么破天荒的沒有賴床,這么早就來找自己了?

“我這兒有點兒好東西,怎么用,還得哥哥想想辦法。”盧穎佳伸手把幾個做好的恒溫陣拿了出來。很小巧的東西,也就是有盧穎佳的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因為唰了一層秘銀,所以一看是銀白色的,上邊是用白色的冰玉溶液勾畫的陣法,形成了一個神秘美麗的圖案。

盧靖宇接過去,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然后說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到是挺好看的。”

盧穎佳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你看了半天,還以為你感覺出來了呢。”

“感覺出來?”盧靖宇奇怪了,拿著那個又是翻來覆去的感覺,甚至都閉上眼睛摩挲著,半天說道:“沒什么感覺。”

把盧穎佳給氣的,都想敲他的頭,恨恨的說道:“你就沒感覺你這屋子里涼快點兒了?”

盧穎佳這么一說,盧靖宇立刻就叫道:“誒呀,你要是不說,我還沒發現,你一說,真是的呀。這屋子里可比剛剛涼快多了。難道這個就是降溫用得?”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臉上的表情變換,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費勁巴拉的弄出這個來,你要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自己得多失落呀。太沒有成就感了。她怎么就不想想,她給人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她家大哥都已經麻木了。

盧穎佳點點頭,說道:“就是降溫用得,不過只能是比實際溫度降低個七八度。”

“那就很好了。而且我覺得正好,要是降的溫度太多得話,不是就得一直待在屋子里了嗎,出屋就得中暑了。”盧靖宇很是開心的說。

盧穎佳看他這么上道,就沒有再說別的,只是又拿出三個,遞給他,說道:“這幾個也是,不過你得想想辦法,把它們放到外祖母和娘親的屋子里去,總不能直接說。”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跟娘親就直接說行了。反正她也知道你師傅的事兒。至于外祖母那,就讓娘親想辦法好了。”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說道:“合著大哥也是遇見困難就后退呀。”

盧靖宇當然不承認了,反駁說:“什么叫遇見困難就后退呀,我這是把機會讓給最合適的人。娘親肯定比咱們更知道怎么和外祖母打交道。”

“好,反正是交給你了。”盧穎佳聳了聳肩膀,擺手說道。

盧靖宇看見自己妹子認了輸,嘿嘿笑了笑,說道:“佳佳也,你看哥哥平時對你夠好的。”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樣子,腦子里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幾個大字。

警惕的說道:“是挺好的,怎么了?”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警惕的小眼神兒弄的都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那個,你看哈,這么好的東西,你是不是也給哥哥預備一個?”說完了,就用熱切的眼神兒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一陣無語,自家哥哥平時看著挺成熟穩重的一個人,可是你看看現在,怎么看怎么像是要糖吃的孩子。

說道:“這幾個是給娘親和外祖母的,哥哥的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現在要還是等回去了給你?”

盧靖宇眼睛頓時就亮了,說道:“現在好了,現在給了我,我今天就能睡個好覺了。”

盧穎佳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又扔給他兩個。等盧靖宇七手八腳的收起來以后,兩個人一塊兒去了盧母的房間。

把功能跟盧母一說,盧母也很高興。這樣的話,夏天就沒有那么難熬了。不過,對于給自家娘親用得辦法。盧母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實情比較好,想了想,說道:“佳佳,不如你編幾個穗子,穿到這個木牌上,就說是你自己學著打的,孝敬外祖母,讓外祖母掛在墻上?”

盧穎佳一聽,誒呀,自己可真笨。直接編上中國結,系上不就行了嗎。想到這兒,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

說干就干,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以前編織好的綢帶,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出了四個中國結。并不都是紅色,一個用得是綠色綢帶,一個用得是湖水藍,一個用的是橘黃色,剩下的一個才是紅色的。

三個人一塊兒來到老太太的房間,盧穎佳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沒辦法,誰叫她要表演那孝順的,還是有要求的孩子呢。盧穎佳一邊裝幼稚,一邊鄙視自己。

“外祖母,您看看這個。”盧穎佳小手里緊緊攥著剛剛編的那個橘黃色的中國結,當然了上邊綴著恒溫法陣。

“哦?這是什么?”老太太很配合的問道。

盧穎佳得意的仰著小脖子,說道:“漂亮,是我編的喔。”

“誒呀,這個是我們佳佳編的呀,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老太太高興的抱著顯擺的盧穎佳小盆友。

盧穎佳覺得剛剛那個表情,把自己雷的不輕。沒辦法,還得接著酸。

嬌聲對著老太太說道:“外祖母,這個是佳佳給您的,您可一定要收好噢。”看見老太太點了頭,就從老太太懷里爬出來,在屋子里轉了轉,指著一面墻,說道:“我看呀,就掛在哪。”

盧穎佳很是強勢的決定了,把自己的大作,掛在老太太屋子里的一副畫上邊,對了,就是原本是一幅畫的,盧穎佳堅決要求把它和畫掛到一起。咳咳,這樣比較不顯眼不是嗎。

老太太顯然是把隔輩親發揮到極致,很爽快的答應了。看那意思,要不是盧穎佳給編的這個中國結太小了點兒,人老太太就直接不要畫,只要中國結了。

老太太屋子的安置好了別的屋子就很容易了,盧母直接做主就行了。過了沒一會兒屋子里的溫度就降下來了,老太太沒有了燥熱感,心情也很好,身體又經過盧穎佳昨天兩頓飯食材的滋養,立刻覺得舒服多了。

老太太的精神好了,盧靖宇兩兄妹也就放了心,下去要回去的時候,盧穎佳雖然沒有留下別的東西,不過,卻留下了一壇子空間里的水。讓盧母每天給老太太的水里,或者是飯里添上點兒,一點兒一點兒的給身體滋養。再說了,就現在這種天氣,放別的也放不住呀,也就是水能多留幾天。他們起碼要等一旬之后的休沐日才會回來。

回到長安城,盧靖宇一點兒都沒停留的就把自己的那兩個恒溫陣給掛到臥室和書房。還對著盧穎佳說道:“你把你那屋也掛上兩個唄,不然誰還愿意進你那屋子呀。”

盧穎佳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本來就不讓別人進我那屋子的,誰要是愿意進去我還不愿意呢。”

盧靖宇被噎的直翻白眼,自家這個妹子,也確實有點兒古怪,好,是很古怪,這書房和臥室從來都不讓小丫鬟打掃,都是自己來,你說誰家的千金小姐自己動掃屋子的。不過,他可不敢管。

兩個人在書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徐管家過來了。

“徐管家,這兩天家里有什么事兒沒有?”盧靖宇問道。

“有那么兩件事,一個是昨天吳王殿下,說是上次晉陽公主滿月宴的時候,小娘子還欠著她一壇子罐頭呢;第二件事,就是上午的時候晉王殿下派人來,說是只要公子回來了,別管多晚,都派人給吳王殿下送個信兒,說是有事相商。”徐管家稟報道。

盧靖宇聽了這話,有點兒奇怪,這晉王李治找他干嘛呀,還讓他別管多晚都要送信。當下對著徐管家說道:“那好,你去地窖里給我拿一壇子罐頭來,我現在就去一趟吳王殿下的府邸。”

盧穎佳擔憂的問道:“哥哥,是什么事兒呀?”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最近我雖然跟程懷亮和尉遲兄弟他們總是在一起,不過都是為了前邊的那對吐蕃的戰事,別的什么都沒有說起過。”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不用,這天一會兒就該黑了,要是我回來的晚了,你就早早的回屋睡覺去好了。不用等我。放心,出不了大事兒。”

看著盧穎佳有些擔憂的小臉兒,笑著說道:“沒準我一去,他們就說,誒呀,就是想著讓你來看看我今天得到的蛐蛐。”

盧穎佳一聽盧靖宇這么說,撲哧一聲就笑了。李治這個小屁孩兒還真沒準會做這事兒。話說,這李治比盧穎佳還大一點兒呢,怎么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呢,一點兒都沒有個小大人的樣兒。

聽盧靖宇這么一說,盧穎佳也就不再擔心了。反正別管是什么事兒,也有個緩沖的余地,不然,那幾個家伙白天就該讓人到莊子里去找他們了。

盧靖宇果然到很晚都沒有回來,盧穎佳也以為他們是幾個小子湊到一起喝酒了,所以也沒在意,吃完了晚飯,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可是她這次真的沒有猜對。

盧靖宇帶著那個裝罐頭的壇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吳王李恪家里,一通報,人家早就已經吩咐好了,讓他來了就進去,根本就不用通報。

盧靖宇一看這架勢,還以為肯定是玩樂的事兒呢,心情放松的就進去了。

李恪也很快就出來了,看見他,直接把手里的罐頭壇子接過去,說道:“走。”站起來就往外走。

盧靖宇奇怪了,趕忙問道:“走哪去呀?不是說晉王殿下說有事兒嗎?”

李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稚奴能有什么事兒,還用大晚上的找你嗎。是我父皇今天找你了,不過聽說今天休沐,就說傳你進宮去。”然后停頓了一下,古怪的說道:“不過就是有點兒奇怪,沒讓人直接宣你,而是讓你沒事兒了就趕快進宮一趟。”

他都奇怪,盧靖宇就更奇怪了,這皇上要是沒事兒找自己干嘛呀。可是要是有事兒,就更不對了,誰敢讓皇帝等人呀,只要是皇帝有令,那你別管是在干嘛呢,不都得立馬過去呀,怎么還等他沒事兒了趕快進宮呀。

盧靖宇因為這一條奇怪的命令,心里這個忐忑呀。七上八下的就跟著李恪進了皇宮。按說,這個時間宮門都已經關了,可是,顯然李恪是有備而來呀,手里不知道有個什么樣的東西,在守門士兵前邊一晃,那家伙立馬機靈的就給把城門打開,讓他們進去了。

李恪把戰戰兢兢的盧靖宇帶到太極殿大門口,看著他有點兒變色的臉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然父皇早就把你拎進來了,那還會等到你有空的時候呀。”

盧靖宇雖說也是有點兒是這么想的,不過這可是皇上呀,誰知道這丫的有什么變態的想法呀。心里還是止不住的害怕。不過還是順著李恪的話,點了點頭。

李恪把盧靖宇扔給太極殿門口的侍衛,就自己轉身走了。盧靖宇雖然有心想著把他留下,真有事兒的時候,哪怕給壯壯膽兒也行呀,可是,伸了伸手,還是沒說什么。唉,里邊的那可是皇帝,是李恪他老爹,真有事兒估計也沒什么用。

侍衛們也沒給他太多胡思亂想的機會,很快進去稟報的內侍,就出來了,說是皇帝李世民說了,讓他來了就進去。

好,既然已經這樣了,害怕也沒用了。盧靖宇把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直接就進去了。

李世民看見盧靖宇那一臉慷慨赴義的表情,差點兒把口里的茶給噴出來。這家伙在逗了,就說嗎,他家那個小丫頭盧穎佳搞笑的很,怎么他這個哥哥就那么成熟穩重呢,其實骨子里是一樣一樣的呀。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盧靖宇是怎么想了,可是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給嚇著了。連忙笑了笑,招呼他道:“來來來,盧家小子,快點兒過來坐下。”

盧靖宇一看,皇帝這樣好像沒什么事兒呀。心有點兒放回肚子了。對著皇帝施了禮,這才告了座。說道:“草民不知陛下宣召,來……”

“哎,”李世民沒有讓盧靖宇說下去,直接打斷說道:“朕可沒有宣召你,就是想著跟你聊聊天。這你送了朕禮物之后,朕還一直沒見過你呢。”

“不過,你可不應該自稱草民,你在國子監上學,應該自稱學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稱呼,在這里小雅就這么定了。)李世民繼續活躍氣氛。

盧靖宇沒想到這李世民上來說的是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學生,呵呵,學生錯了。”

“哈哈,這才對嗎。你也別緊張,就是找你來隨便聊聊。”李世民又喝了一口茶。這才好像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些馬很好呀,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那些馬還是好不容故意才尋來的,也算是運氣了。只得了六匹。除了進獻給陛下的四匹之外,就只剩下了學生自己騎的那匹,還有妹子留下了一匹未成年的小馬。”

“噢?那這馬是買來就是這樣的了?”李世民問道。

盧靖宇不明白李世民是什么意思,奇怪的看著這個大BOSS,說道:“買來就是這樣的了。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不對,不過,”李世民說到這兒抬起頭來,眼光銳利的看著盧靖宇說道:“今天朕去校場騎馬的時候,注意了一個上一次忽視的問題。”

“你進獻的馬,腳下有東西。”這句話李世民說的很慢。

盧靖宇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原來就為了這個呀。真是嚇死人了。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陛下,您說的那個是馬掌。”

李世民一看盧靖宇放下心的那個模樣,就知道那是和他有關系了。“馬掌?”

“恩。”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就好像是給馬穿上鞋了。”盧靖宇一句話就解釋清楚了。其實這是盧穎佳說的。

盧靖宇第一次去遛馬的時候注意到的這個問題,當時還說呢,“誰這么殘忍呀,竟然給馬的蹄子上釘釘子,這要讓人怎么騎呀。”

結果遭到了盧穎佳的嚴重鄙視,他記得當時盧穎佳是這么說她的:“你別穿鞋出去走一圈試試?他這個馬掌就相當于人穿鞋了。那個釘子根本就訂不到它的肉里。”

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說什么。后來雖然見別人的馬都沒有釘馬掌,不過那又不是他的馬,和他也沒關系呀,所以,他就一直沒放在心上。

他現在見李世民這么一說,還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心疼馬了呢。于是順便把自家妹子的話,轉給皇上了。當然了,沒敢鄙視人家。說道:“人不穿鞋走路就咯腳,馬也一樣,所以就給它也穿上鞋了。”

李世民聽他這么一說,問道:“那個馬掌是你們釘上的?”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買來就是釘好的。不過,那個釘馬掌的方法,很簡單的,到時候壞了,隨便找個鐵匠就行了。”

盧靖宇這就是少年的局限性了。他一看見馬掌想到的是,這馬受傷了,就不能騎了。可是李世民是誰呀,那可是皇帝。一眼就看出了馬掌的好處。

自然是馬上就要找盧靖宇問清楚。可是,要是大張旗鼓的宣召他的話,一定是鬧得滿城風雨的,他可不想這樣。這要是突厥先得到了這個方法,那以后再和突厥開戰的話,自己一定會吃大虧的。所以,皇帝這才忍著,以李治的名義,讓他有空進宮來。

李世民當下就問盧靖宇,“你會這鐵掌的打造方法?”

盧靖宇臉一下子就紅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不過,真的很簡單。我畫一下圖,找個鐵匠就能做。”

李世民這才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一個學子,怎么能會打鐵呢。呵呵。

笑了笑說道:“誒呀,一著急說錯了話。那你就把這個圖畫一下。朕也給別的馬穿上鞋。”

盧靖宇不敢怠慢,拿起宮女端過來的筆墨紙硯就畫了起來。馬掌是個很簡單的圖案,只要注意留出幾個小孔等著釘釘子就行,很快就畫完了。想了想,把給馬釘掌的圖,也畫了下來。反正是有關系的,遲早得用上。別到時候陛下再問自己會不會釘,那自己還真沒干過。

這一邊畫盧靖宇就一邊暗自慶幸,多虧了當初自己多了幾句嘴。不然,今天還真一問三不知了。

當天盧靖宇被鄙視了,可是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要知道,那馬可不是人,就算是不疼,你給它平白無故的釘東西,它也不能老實的待著。于是追著盧穎佳一通問,盧穎佳被他問煩了,抓起旁邊的紙,就給他畫著步驟講解了一下,這才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得以脫身。

盧靖宇畫好的圖,很快就被李世民送走了。有了圖紙,就只能等著看結果了,李世民就拉著盧靖宇開始閑聊了。盧靖宇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這心也徹底的放回了肚子里,也不害怕了,這才想起來晚上飯還沒吃呢。

剛這么一想,他的肚子就是一陣叫喚,李世民聽見了,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你這肚子要是不叫,朕還忘了時辰了呢。晚上飯沒吃。”

盧靖宇臉這個紅呀,這也太糗了。在皇帝面前,肚子咕咕的叫!真是丟人丟到全大唐了。

李世民一疊聲的讓宮女給上吃食,對著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盧靖宇說道:“你這個后生,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餓了當然要吃飯。行了行了,快吃點兒。”

盧靖宇也確實是餓了。本來下午就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回到家連口水都沒喝,就到了李恪府上,然后直接進了宮,問題是還擔驚受怕的。這一放下心來,那饑餓勁兒上來就止不住。好,既然皇帝已經讓吃了,那就別在這兒矜持了。主要是這肚子不爭氣,聞見飯菜的香味兒后,它叫喚的更歡了。

盧靖宇盡量優雅的解決了晚飯。當然了,這個優雅其實是真的美化了點兒,他那吃相,雖算不上是狼吞虎咽,風卷殘云的,可是因為吃的著急,姿勢也確實算不上好看。

李世民卻看著這個小子心里滿意的很。坦坦蕩蕩的一個小子,又有一定的才學,據說武藝也是不錯的。恩,不錯不錯。顯然把盧靖宇剛剛進門時候那慷慨赴義的表情給忘了。

盧靖宇吃完了,吃飽了,這心也安定下來了。腦子也就恢復正常了,想了想,小心的問道:“陛下,那馬掌有什么問題嗎?”

李世民看著這少年回過神來的樣子,好笑的說道:“噢?這都這么半天了,你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盧靖宇那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剛剛光顧著擔心了,腦子完全沒正常運轉,囁囁的說道:“那個,那個,那個剛想起來。”最后一聲,李世民好懸沒聽見。

不再逗弄這個小子,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前些年朝廷和突厥幾次交戰,要說這朝廷的軍隊,那沒的說。可是每次戰事,這戰馬都是傷亡慘重呀。大家都心疼呀。你說,要是這都是在戰場上被殺了,那算是朝廷的人自己不爭氣。可是,通常不是這么回事兒呀。這戰馬十之七八都是在戰場上,被戰場上掉落的兵器什么的,給傷到馬掌,而不能靈活行動,造成死亡。或者是不能單騎長途奔襲,不然馬蹄會受傷,根本不能再走。”

“唉,這些年,雖然朝廷不停的鼓勵養馬。可是,戰馬還是緊缺的很。主要是每次的消耗太多了。”

說到這兒,李世民的聲音有點兒高起來,說道:“不過,要死賢侄這個馬掌能給所有的戰馬都釘上的話,那我們以后就不用為了戰馬發愁了。”

盧靖宇這才明白,感情人家不是心疼馬呀。隨后又被剛剛聽到的這個消息給驚了一下,馬上就興奮起來。

好少年正是熱血的時候呢,雖說前一陣子被自家妹子打擊了一下,自己已經收斂了。可是,這自己雖然沒上了戰場,不還是給國家做貢獻了嗎。也為皇上分憂了。心里的那個感覺,一個字:美。

盧靖宇按捺下自己的激動心情,說道:“希望能有用。能為陛下分憂,就是學生的榮幸了。”

“恩。”李世民對于盧靖宇的態度很滿意。

兩個人正閑聊著呢,其實是李世民問,盧靖宇答。這李世民對于盧家的情況也有了點兒了解了。知道了他曾經退過婚,知道那個小丫頭盧穎佳跟著她那個神秘的師傅云游了三年,這倒是和自己知道的情況相符合。

正在一問一答著呢,外邊有內侍稟報:“啟稟陛下,工部來報,說是剛剛送去的圖紙已經做出來了,您現在是不是要看看。”

李世民說道:“哦?這么快就好了?那好,讓他們給馬釘好了,然后就在御道上試試。”

回頭對著盧靖宇說:“行了,盧家小子,跟著朕一起去看看。”

盧靖宇跟在李世民后邊出來,站在御道的勁頭。御道兩邊已經站了兩隊士兵,照的整個御道亮如白晝。只見工部尚書后邊跟著兩個人,牽著兩匹馬。很顯然是一般的戰馬。

那兩匹戰馬的蹄子上都已經釘上了新打造的馬掌,盧靖宇圍著馬轉了兩圈,問道:“給他們釘馬掌的時候把它們的蹄子削平整了嗎?”

工部尚書看了他一眼,說道:“已經削平整了。”

“哦。”盧靖宇就又退回了李世民身邊。

那兩匹馬在那很是不安的不停的跁著蹄子,似乎不太適應這新穿上的鞋子。旁邊牽馬的那兩個人不停的安撫那兩匹稍微有些暴躁的馬。

很快。兩匹馬就被安撫了。在李世民的示意下,兩個人駕馭著兩匹馬在御道上不停的來回跑。為了試驗在不停道路上馬蹄的作用,李世民還讓人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土塊兒石子什么的,撒在上邊,讓馬跑過去。

最后,竟然讓人把一些刀、槍(古代的長槍,不是現代的那啥。哈哈。)什么的扔在路上,讓馬從上邊跑來跑去。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而跑了幾次之后,那兩匹馬顯然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新鞋。沒有一點兒暴躁的感覺了。

“好好好。哈哈哈。”李世民很高興呀。心情很HAPPY,誰能想到就是收個生日禮物,還能有這個意外收獲呀。而且這個收獲,還解決了自己最頭疼的問題。

這唐朝初年,雖然不像漢朝時候那么缺少戰馬,可是連年的征戰,也是讓那些好的戰馬,連連缺額,讓皇帝每次一到戰事,就頭疼不已。現在,自己的負擔小的到了極點了呀。畢竟戰爭中,殺馬的是少數。

“愛卿呀,工部加班加點兒給朕趕快打造這個馬掌,爭取讓我大唐的戰馬都早早的穿上這個新鞋子。”李世民高興的說道,然后又嚴肅的囑咐道:“給我注意保密。”

“微臣遵旨。”工部尚書躬身領旨。

真是一個令人心情愉快的夜晚。

這個愉悅的夜晚,盧靖宇很是幸運的被皇帝李世民給留宿了。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殊榮。這主要是怪盧靖宇的多嘴。

本來皇帝吩咐了,讓人家工部尚書注意保密問題,然后就要大家散伙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呀。誰知道盧靖宇小盆友,多嘴接了一句,說道:“那每副馬蹄上都打上一樣的編號,不就行了嗎。”

人家工部尚書不樂意了呀,說了:“你這太不現實了,咱們大唐的戰馬那可不是十匹八匹,也不是百八十匹,更不是千八百匹,到時候光子就都寫滿了,那還能看嗎。再說了,以后那沒準還寫不下了呢。”

盧靖宇也不高興了,人家說了,你直接寫漢字的數字,那當然是不夠地方了,你就寫簡單點兒的數字不就行了嗎。”

“數字還有簡單的?”沒聽說過呀。

盧靖宇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了。這時候想著撤退了,可是,那李世民能讓他撤退嗎。于是乎,盧靖宇又被提溜到太極殿。人家李世民都不睡覺了,你還想著睡嗎。

就這樣,盧靖宇被迫把阿拉伯數字給寫了出來。其實也不能怪他了,主要是從盧穎佳穿越過來之后,就為了自己方便,讓盧靖宇用阿拉伯數字書寫,這都好幾年了,他都忘了那不是主流了。

盧穎佳小盆友可不知道這些,人家早早的就爬到床上睡得呼呼的了。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晨坐在飯桌前邊,才發現在家大哥竟然夜不歸宿。

“去給我問問,大哥怎么還沒過來吃飯。”盧穎佳回頭對著伺候的小丫鬟說道,小聲嘀咕著:“這昨天得是什么時候才回來呀,今天早晨竟然起不來了?也不怕遲到。這幫臭小子們,一到一塊兒就都瘋了。”

沒一會兒小丫鬟回來了,人家說了,她家哥哥昨天根本就沒回來。

“什么?”盧穎佳吃了一驚,自家大哥雖然最近愛跟著他們出去玩鬧,不過很有分寸的,往日就算是多喝了些,也是一定要回來的。從來都沒有夜不歸宿過。今天怎么會這樣?

不過,盧穎佳又轉念一想,暗暗咬牙,一定是那幫小子們,讓自家大哥給喝多了,沒給送回來。真是都皮癢癢了。

幸虧她知道是去了李恪府上,不然,這一晚上不回來,還不得急死了呀。

盧穎佳恨恨的喝著粥,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了國子監。

結果,一去就發現經常跟著他們的房遺愛已經早早的坐在教室里了。這下子,盧穎佳把眉頭皺起來了,不會是一群半大小子。那可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呢。

盧穎佳把書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和高陽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去自家大哥的教室了,好歹得問問昨天干什么去了呀。

結果又出乎了她的意料,他哥哥沒來。這下子盧穎佳急了。自家大哥只要是能爬起來,就不會耽誤來上課的。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跑到尉遲兄弟那一問。尉遲兄弟差異的說道:“我們昨天一直在家呀,哪都沒去。再說了,我們也沒聽說聚會的事兒呀。這兩天就沒人提過。”

盧穎佳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人家吳王李恪就不來上課的,所以,盧穎佳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教室,想起是說李治派人傳的話,趕快跑到李治那去問道:“晉王,你昨天見到我哥哥了嗎?”

“沒有。”李治搖了搖頭,盧穎佳一聽,心就一沉。就聽見李治接著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你們不是說去莊子上嗎?”

盧穎佳一聽他這個話,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傳話的事兒,立刻覺得都站不穩了似的,身體一陣搖晃。嚇得李治一把扶住她,連連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高陽也注意到這他們這里的情況,跑過來,扶住盧穎佳,對著李治說道:“你怎么她了?”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李治一臉慌張的擺手說道。天吶,真是冤枉呀,他明明什么都沒干。

盧穎佳緊緊的抓住高陽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顫抖著聲音說道:“昨天我們從城外回來,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管家說,吳王派人去過了,說是要罐頭。又說,晉王也派人去過了,說是讓我哥哥別管什么時候回來,都去吳王府上一趟,我哥哥就連晚飯也沒吃,直接帶著罐頭去了吳王府上。”

一邊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然后就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今天也沒有來上課,我剛剛問晉王,晉王也說根本就沒有讓人給我哥哥傳過信兒。我、我……”

高陽一聽也急了,上次讓他們來國子監的消息,就有人故意的沒有告訴他們,不過是后來發現沒有再出什么事兒,所以就沒有再追查下去。難道這次……?

高陽使勁兒握了握盧穎佳的手,說道:“先別急著哭,我們先去三皇兄那問問,看看昨天你哥哥去沒去他那。”說到這兒,高陽勉強笑了笑,說道:“說不定是他們昨天玩兒的太晚了,今天都沒起來呢。到時候你不是白著急了嗎。”

盧穎佳聽了這話,雖然知道高陽是安慰她的話,畢竟,就算是自家哥哥真的在吳王府邸,那晚上不會來,也應該讓人來說一聲不是?可是,到她早晨出門,都什么動靜也沒有。

可是,她還是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畢竟著急也沒用。而且以盧靖宇的功夫身手,也不應該什么動靜都沒有的,就讓人家給得著。剛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雖然相信沒事兒的,可是那眼淚就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兩個人、哦,不是,是四個人,本來兩個人都不想帶著李治的,可是人家口口聲聲說了,自己好歹是個男子漢了,有什么事兒,辦著也比兩個丫頭方便不是。雖然盧穎佳和高陽都不承認這點兒,可是,人家非跟著,總不能打暈了。至于經常跟著他們金山公主,那是被高陽和李治聯手威脅了,誰家去辦事兒的時候,還帶著個拖油瓶呀。

另一個人就是房遺愛了,這家伙可說了,三個人那武力值都不行,到時候真有事兒的時候還是得靠他出手保護了。再說了,他一向和盧靖宇交好,這時候怎么能不盡自己的一點兒心力呀。話說,你以為人家皇子公主的出門,就像是她家大哥似的呀,都是有護衛的好伐。

不過,這時候,誰跟這個胡攪蠻纏的小子在那慢慢地磨呀,愿意跟著就跟著好了。

一行四人,誰都沒提給老師請假的事兒,盧穎佳是急的給忘了。剩下的三個,根本就是故意忽視的。要是他們去請假的話,人家還真不一定會答應他們。

上了馬車,飛快的就駛到了吳王李恪的家里。巧了,吳王今天可是起晚了,還沒有出門,正在優哉游哉的吃早飯,就聽見有人稟報說:“高陽公主、晉王殿下、房俊房遺愛來訪。”

好,盧穎佳被忽略了,沒辦法,她既沒有官職,她家也不是什么功勛之后,人家吳王府上的門房,直接就把她歸到小丫鬟的行列里去了。

李恪納悶呀,看了看外邊的太陽,沒看錯呀,這都什么時辰了,難道國子監放假了?不能呀,昨天不是才休沐過的嗎。什么時候國子監這么好說話了,早晨正式上課的時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出什么大事兒。要知道,真出了大事兒,這三個也不會來找他了。早就都各回各家了。

所以,也不著急,只是立馬吩咐道:“請進來好了。”自己還在那慢慢悠悠的吃著早飯。

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外邊幾個腳步聲,蹭蹭蹭過來了。高陽打頭,一行四人很快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恪抬頭一看,呦嗬,看來還真有事兒呀。你看看那一個個的臉上那神情,問道:“怎么了?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

盧穎佳一看只有李恪一個在吃飯,心里可是真的著急了,這說明自家大哥沒在這兒呀。聲音又有點兒嗚咽,說道:“我哥哥找不著了。”

“啥?”李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高陽急了,說道:“三皇兄,昨天盧靖宇是不是來你這兒了?”

“啊,是來了呀。”李恪愣愣的回答。心里還想著呢,怎么會找不著了呢?

“什么時候走的?”高陽更著急了。

“來了就走了呀。”是呀,都沒讓他坐,直接就給帶皇宮去了呀。

盧穎佳不知道自家應該做出什么表情了,只能是像小孩子一樣,一咧嘴,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這、這、這是怎么了?”李恪傻眼了,他沒哄過小丫頭呀。

“盧靖宇不見了。”高陽煩躁的說。怎么就真找不著了呢。

“怎么會?”李恪驚呼,難道昨天宮里就讓他自己回去的?

“怎么不會?昨天自從來了你這兒,就再也沒回去。”

“怎么不會?昨天自從來了你這兒,就再也沒回去。”高陽說道。

李恪那腦袋里,也馬上陰謀論了,被人給劫了?后來轉念一想,不應該呀,父皇要是沒什么要緊兒事兒的話,不能讓他把人給騙進宮呀,可要是有要緊事兒,那就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回來呀。莫非……

李恪臉色古怪的看了面前的四個小的一眼,自家那英明神武的父皇,不會這次搞了個烏龍。

沒辦法,看著還在抹眼淚兒的盧穎佳說道:“你先別哭,我給你去問問啊。興許是有什么事兒給耽誤了。別急別急。”

趕快招過自己的隨身侍衛,說道:“你趕快拿上本王的腰牌去問問,昨天盧靖宇到底出宮沒有。”

那侍衛趕快答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李恪這才又坐回來。不過,幾個小的可還著急著呢。李恪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個、其實,我覺得你們也不用太著急。這個,昨天盧靖宇來了之后,被帶進宮去了。”

“進宮?”四個人一起驚呼出聲。

“進宮干嘛?”盧穎佳著急的問。高陽皺著眉頭,看著自家三哥。

李恪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說道:“那個,昨天是父皇想著見盧靖宇,讓我帶他進去的。他進去了,沒我事兒了,父皇也沒召見我,所以我就回來了。真不知道他沒回家。”

“那你是說現在我哥哥還在皇宮里?”盧穎佳問道。

高陽也皺著眉頭,問:“父皇為什么召見他,知道什么事兒嗎?當時父皇是高興還是生氣?”

盧穎佳也提起心來了,不會是已經被咔嚓了。可是自家什么都沒干呀。好,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幾率連千分之一都沒有。人家皇帝要殺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呀,直接給你安個罪名就行了。

李恪看著面前眼巴巴的四個孩子,吭吭哧哧的說:“我也不知道。”

這個答案可把這幾個給氣的夠嗆。合著說了半天你什么也不知道呀。于是,看見再也榨不出新情況的孩子,開始翻后賬了。

首先,李治小童鞋很是憤慨的表示,“你怎么就能我的名頭做壞事兒呢。自己今天早晨很冤枉的被吼了。”

高陽童鞋緊跟著說道:“還有啊,剛我們來的時候,問你,你怎么能說盧家宇哥兒,來了就走了呢。這不是純粹讓我們誤會著急嗎。”

好,李恪覺得自己還幾個這么點兒的孩子爭辯的話,實在是有點兒掉價了。所以,除了一開始說了句,自己確實是疏忽了,忘了給盧家報個信兒的事兒,其余的指控就當沒聽見。讓李治和高陽這兩個覺得自己很有理的孩子,覺得很郁悶。人家不和你吵,自己哪還有勁頭一個勁兒的說呀。

現在身在皇宮的盧靖宇可不知道幾個人因為他,這小心肝兒已經做了回過山車了。昨天跟皇帝和工部尚書講解過之后,已經很晚了。皇帝李世民大手一揮,工部尚書回去,盧靖宇直接找個地方睡一覺好了。

結果,盧靖宇小童鞋就被扔到一個偏殿里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天亮了。皇帝早已經上朝去了,也沒人通知那些內侍宮女的說,叫他起來上學呀。悲催的孩子一下子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至于給家里送信說明夜不歸宿的問題。那個,皇帝把他留下了,這個不是應該皇帝就派人送信了嗎。至于人家皇帝?不是李恪把人帶進來的嗎,李恪自然是會記得去盧家送信的。李恪?父皇沒說要留宿呀,晚了也不怕,父皇一定會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于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產生了,大家都很淡定,除了發現盧靖宇失蹤的盧穎佳。

現在,盧靖宇可還不知道出現這個問題了呢。現在他正糾結于,怎么給國子監的教授請假尼?不知道皇帝BOSS會不會給自己寫請假條。

正糾結著的盧靖宇,馬上就把這件事兒拋到腦后去了。因為,皇帝派人來給他傳話了。說是讓他趕快出宮,去吳王府上。

看來自己的請假條是沒希望了。盧靖宇只能是快速的跟著吳王的那個侍衛,快速的趕往吳王府。

一進門,就被盧穎佳給看見了。蹬蹬蹬的跑過去,一把抱住盧靖宇的大腿,哽咽的說道:“壞哥哥,不回家也不知道說一聲。嚇壞佳佳了。”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那紅紅的眼睛。心疼壞了,趕快哄了半天,又許諾N多條件,這才算是給哄好了。

盧靖宇抱著自家緊緊依偎著自己不離開的妹子,心里怨念了。怎么這些人能這么不靠譜呢,你說你們找我有事兒就有事兒。可是得告訴我家里一聲呀。你看看把我妹子給嚇得。誒呀,可憐見的,自家妹子自從三歲以后,就沒有這么依賴過自己了。

皇帝盧靖宇是不敢抱怨的,于是,對著面前的吳王說道:“殿下腫么能這么馬虎呢,昨天把我送進宮之后,腫么就沒想著給我家送個信兒呢。”

吳王能說什么,能說是自家老爹的錯嗎?很明顯不能。于是,只能摸著鼻子承認了錯誤。

“好。”盧靖宇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就請吳王殿下給我為今天的曠課,想辦法請個假。”

說完了,看了看身邊的這幾個,想著,一個是請,兩個也是請。又說道:“殿下順便把他們四個的假也給請了。畢竟,要不是我在今天沒去上課,他們也不能自己跑出來,也就不肯能曠課了。”

李恪看著這些家伙的無賴樣兒,都想仰天長嘆了,為毛受傷的總是我。

盧靖宇看著李恪點頭答應了。心里就放下了從早晨就開始的壓著的大石頭。愉快的和吳王告辭了。

想著,反正也請假了,那干脆就今天上午不去了。反正這個時辰了,去了也就快放學了。麻煩。

于是,把高陽、李治、和房遺愛打包送回國子監之后,盧靖宇抱著盧穎佳坐著自家的馬車,直接回家去了。

回到家,盧靖宇也不把自家妹妹放下。這妹妹這么依賴自己,這幾年可是沒有過了。多讓人懷念呀。現在有這個機會自己怎么能輕易放手呢。誒呀,自家妹子給嚇壞了,自己要安慰她呀。

盧穎佳也不反抗。雖然和這個哥哥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滿打滿算也就是才四年多,自己也一直以為,對于他和盧母來說,只是這個身體的責任。可是,今天發現他不見了的時候,她真的感到一絲的恐慌。唉,這血緣上的感情不是假裝的呀。

安下心來的盧穎佳,也有了心情想別的事兒了。在盧靖宇懷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好奇的抬頭問道:“哥哥,昨天陛下找你干嘛呀?還神神秘秘的。”說著還皺了皺小小的鼻子。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調皮的樣子,也知道小丫頭已經恢復過來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她皺著眉頭,鼓著個包子臉,這才滿意的放下手,慢慢悠悠的回道:“說起這個來,還是要說妹妹你呢。”

“我?”盧穎佳疑惑了。雖然,她承認自己總是出這樣那樣的岔子,可是她敢對天發誓,前幾天她什么都沒干過。

“恩,可不就是因為你。”盧靖宇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還記得咱們送給陛下的那四匹馬不?”

“當然記得呀。馬出問題了?”盧穎佳問道:“就是出問題也不應該找你呀,第一你不是獸醫,第二,都給他這么多天了,出了問題還找咱們,還有沒有天理呀。”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跟炸了毛的小貓似的,趕快撫著她的后背,安撫著說道:“誒呀,別急別急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么樣?”盧穎佳還是豎著眉毛問道。

“就是咱們進上去的馬,是都釘過馬掌的。對不對?”盧靖宇這才說出來。

他一說,盧穎佳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呀。那就不怕了。

其實,對于要不要給馬釘馬掌的問題,盧穎佳在空間里就糾結過,后來想了想,她可不愿意三天兩頭的讓自家的寶貝嗎養傷。

其實,要是不給它們下禁制的話,這些馬根本就不會受傷。畢竟都是天馬,就算是它們屬于那些沒有發育完全的,可是作為高等級的動物,本身的物理條件還是不低的。可是那樣的話,它們就不是千里馬了,萬里都有了。那也太出風頭了。脫離了大家的常識呀。

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盧穎佳可不愿意出這個風頭。現在的人都信這個。

至于馬掌的來歷,她懶得編,就讓人們都認為她買來的時候,就有好了。不過,她還是給盧靖宇細細的講解了一下馬掌的形狀,為的就是有人發現了的時候,問起來不至于一問三不知。到時候,讓人給折騰自己的馬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盧穎佳暗暗為自己的聰明得意。

盧穎佳自己得意了兩下,抬頭發現自家大哥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著,難道還沒完?于是問道:“這個沒什么問題。哥哥這樣,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盧靖宇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還有點兒別的事兒。”

盧穎佳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問道:“什么事兒?”

盧靖宇一點兒沒隱瞞,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后懊惱的說道:“都怪哥哥嘴太快。”

盧穎佳聽見盧靖宇這么說,卻沒有生氣的意思。生什么氣?怎么生氣?自己有的時候還經常說漏了嘴呢,現在憑什么責怪人家。

主要是這些東西,他們自己太熟悉了,就好像是常識一樣,所以才會疏忽警惕的。

看著自家哥哥后悔的樣子,抱了抱他,說道:“沒關系的哥哥,說了就說了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恩。”呵呵,盧靖宇雖然也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還是和妹妹說一聲,畢竟是妹妹告訴自己的。

兩個人覺得現在這個氛圍很溫馨,反正盧靖宇是這么覺得的。不過,馬上這個小丫頭就把這個溫馨的氣氛打破了。

盧穎佳壞笑著,問著自家大哥,說道:“大哥,在皇宮里住的感覺怎么樣?”

盧靖宇一聽這個,就用那怨念無比,幽怨的聲音說道:“實在不怎么樣。熱、很熱。你知道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多想念自己的屋子嗎。”

盧穎佳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半天才面色古怪的說道:“天下恐怕只有你會說這樣的話了。誰不是把皇宮說的天上少有,地上唯一呀。”

“可是那時真的呀。很熱。比你給弄的那個差遠了。都沒睡好。”盧靖宇嘟囔著說道。不過,這話說的有點兒虧心,沒睡好還能睡到日上三竿呀。

“皇宮里不是應該有冰盆的嗎?怎么會那么熱呢。”盧穎佳奇怪道。

“誒呀,你個小丫頭,也不想想你哥哥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呀,人家怎么會給我上冰盆子,就是直接扔到一個屋子里,讓我別到處亂跑就完了。”盧靖宇彈了盧穎佳一個腦瓜崩,笑著說道。

不過心里確實嘆息,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白身,在皇宮那個滿是勢利眼的地方,誰會管你熱不熱的,要是個一品大員,恐怕就不是這待遇了。

兩人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昨天晚上的感受,徐管家進來回事情了。奇怪了,早上走的時候,看見徐管家了,他什么事兒都沒說呀。

“徐管家,什么事兒?”盧靖宇把盧穎佳放下來,讓她自己坐好,這才轉頭問徐管家。

徐管家連忙躬身說道:“是這樣的,上午莊子上來人了。”

“是不是外祖母怎么樣了?”兩人著急了。盧穎佳雖然覺得不應該,可是這老人家的身體,她可不敢肯定。

“老太太?”徐管家不明白這莊子上的事兒和老太太有什么關系。趕快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夫人她們去的那個莊子,我是說的另外一個。”

兩個人這才松了口氣。盧穎佳夸張的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道:“徐管家,你要說清楚呀。嚇死我了。”

徐管家笑著看這小丫頭那嬌俏的模樣,笑著說道:“小娘子不用驚慌。老夫人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了,要是有夫人傳來的消息,我也不會等到現在再來稟報了。早就給少爺和小娘子送信兒去了。”

“徐管家別多心,主要是老夫人前兩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們今天才有點兒擔心。沒別的意思。”盧靖宇接口說道。

“老朽不敢。”徐管家連連搖手,不過,臉上卻是滿臉笑容。

“對了,徐管家,你剛剛說莊子上的事兒,是什么事兒呀?”盧穎佳嬌聲問道。

“是這樣的,開春的時候,小娘子不是吩咐讓在莊子上種樹了嗎?當時我聽小娘子說,可以在山上圈上點兒地方,養些雞鴨什么的。所以就跟莊戶們說了。那里的莊戶和佃戶就養了些雞,不過因為那離著水比較遠,所以就沒有養鴨。”

“哦。那是好事兒呀。就為了這個呀。”盧穎佳笑了笑,說道:“不用跟我們說了。對大哥。”

盧靖宇點了點頭,這莊戶們養雞的建議雖然是她提的,可是自家可沒有投錢進去。所以,也不指望著還在這方面撈一筆。

“不是。”徐管家有點兒語塞,說道:“是這樣的,這莊戶們,養得數目不少,現在這雞都養大了。公雞還好說,這母雞每天就要下不少的蛋,可是他們就算是每天都到城里來賣,也找不到人每天能一下子買那么多呀。”

“所以,所以,”徐管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合著這主人的主意你們用了,好處自己得了,現在有了難處又來找人家了。這擱誰那也不是這個道理呀。可是,他們也是真沒辦法了。每天的雞蛋不是個小數目。這要是冬天的話,還能放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可是夏天呀,那溫度高的,根本就放不了多少日子。

“徐管家是說,他們想著讓府里買下來?”盧靖宇沉著臉問道。這讓他們在山上養些雞鴨,就是想著讓他們能增加點兒收入,自家可沒有伸手。現在竟然還不知足。

“不是不是。”徐管家趕快搖頭,說道:“他們就是想著問問,看府里能不能給推薦幾個地方,來收這些雞蛋。可不敢說讓府里都收了。”

盧靖宇這才緩和了下自己的臉色,想了想說道:“好,我到時候問問。不過,這可是沒準的事兒。”

盧穎佳看著徐管家出去了,對著盧靖宇說道:“哥哥想著給從哪問?”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我能從哪問,也就是問問那個合伙的酒樓那問問,看要不要。別的人家,我找誰問去?問國子監的同學,那些人誰在家管這事兒呀。問了也白問。再說了,我能為了這個問嗎。”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家都買了。”

盧靖宇瞪著眼睛對盧穎佳說:“這個可不是心軟的事兒。這天氣現在太熱了,要是買回來了,一下子吃不完,可就都放壞了。再說了,你難道想天天、頓頓都吃雞蛋呀。”

盧穎佳想想,天吶,天天吃雞蛋?渾身打了個冷戰。那自己還不如直接絕食算了。趕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要吃。”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一臉嫌惡的樣子,給萌到了。哈哈大笑。

盧穎佳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個幸災樂禍的大哥,嘟著嘴說道:“你聽人家說呀。”

“哈哈,好好,你說你說。哈哈。”盧靖宇笑了半天,看著自家妹子那臉真的不好看了,才勉強止住。

“我是想著,我們把雞蛋都買下來,然后開個糕點店鋪。”盧穎佳說道。

“糕點店鋪?”

“對呀。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做過的生日蛋糕?”盧穎佳問道。

“記得記得。”盧靖宇趕快點頭,那個生日蛋糕可真好吃呀。可惜自己妹子再也沒給做過。說是嫌棄麻煩。

“就做那樣的。不過,現在奶可不大好找,所以奶油就算了,不過,光是蛋糕的話,也不難處。”盧穎佳慢慢的說道。

“不難吃不難吃。光是蛋糕的話,也是松軟可口的。”盧靖宇咽了咽口水。

“呵呵,那個可是很費雞蛋的呢。我以前不說,就是因為沒地方能提供那么多的雞蛋。即使去收購的話,也不是很穩定。”盧穎佳笑著說道。

“可是,就是這樣,每天也用不了他們所有的雞蛋。別看我沒去看過,可是他們養得雞一定不是少數。不然,不會求到我們頭上的。”盧靖宇想了想說道。

“呵呵,那個蛋糕也就是消耗一部分罷了。我還想著做另一個東西。”盧穎佳想了想,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店兒里,也可以增加一道新菜了。”

“哦?什么新菜?”盧靖宇感興趣了。

“呵呵,別著急,一會兒我親自下廚,做給哥哥嘗嘗。”盧穎佳笑著說道。自家大哥那一臉的饞樣兒,讓盧穎佳好笑極了。

“呵呵,對了,你還沒說你還想著用雞蛋做什么東西呢。”盧靖宇笑了兩聲,才想起來,怎么就被自家妹子給把話題給轉移了呢。趕快轉回來。

盧穎佳無奈地笑了笑,怎么還沒忘了這茬呢,真的很難解釋呀。

想了想,說道:“我想做松花蛋。”

“松花蛋?”盧靖宇一聽,傻眼了,自己別說見了,挺都沒聽說過呀。“那是什么東西?”

“恩,就是一種吃的東西,用雞蛋腌制的。”盧穎佳困難的解釋道。恩,這樣說應該沒錯。那也是一種腌制不是嗎。

這下,輪到盧靖宇暈了,他能不知道是用雞蛋嗎。現在不就是說著雞蛋呢嗎。盧靖宇也不再接著問了,就是用譴責的目光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嘿嘿笑了笑。

盧穎佳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反正就是把雞蛋包在里邊。然后雞蛋就變了,蛋清的地方就變成黑色透明的了。和雞蛋不是一個味兒。誒呀,等到時候做出來你看見就知道了。我也說不清。”

頓了頓,又說道:“肯定放不壞。”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個堅定的樣子,知道就是自己不同意,這個小丫頭也會自己想法子的。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可以是可以。不過,開始不能數量太多了。你要知道,那些雞也不是下一兩個月的蛋就不下了,它是一直有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痛快的答應了。同意就行。至于數量,有了成品的話,以后不用自己說,大哥就要吩咐了。

其實,盧穎佳也是想通過這個辦法,順便把自己空間里的雞蛋什么的,拿出來吃罷了。畢竟,這空間里的雞蛋和外邊的雞蛋有一定的區別。主要是個頭比較大。盧穎佳也不敢跑到廚房去換,人家廚娘就是再不精心,也能發現不對呀。

想著自己那美味的蛋糕。誒呀,流口水了,流口水了。牛奶什么的,盧穎佳自然也不缺。不過,因為在唐朝想要每天喝牛奶,是很不現實的事兒,所以,盧穎佳才不會讓盧靖宇把奶油吃順嘴了呢。

什么?你說唐朝又牛?當然有牛呀。可是那些牛可是耕地用得,你要是想著專門養一頭牛來喝牛奶,先不說它能不能成,先被人說成敗家是肯定的。至于專門產牛奶的奶牛現在可沒有。反正盧穎佳沒見過。

盧靖宇答應了自家妹子的條件,那自然就要給自己謀點兒福利。對著自家小妹,做出一副饞的流口水的樣子,說道:“妹子呀,你看看,是不是想給哥哥我來點兒好吃的?”還使勁兒咽了咽口水。

讓盧穎佳在他對面,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說道:“好,那我就去準備一下,反正還不到中午。離著午飯還有一會的,可以當做飯后甜點。”

盧靖宇拍了一下在邊上得瑟的自家妹子,說道:“等吃過了午飯,還能吃的進甜點嗎。”

盧穎佳沒有反駁,不過心里嘀咕了一句,“沒見識,吃西餐的時候都有飯后甜點。哼!”

看著敖嬌著出去的盧穎佳,盧靖宇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果然是還小著呢。剛剛那會還嚇得一個勁兒的流眼淚,拉著他的衣服說什么也不撒手。現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沒心沒肺的光記著吃了。

盧穎佳在廚房里美不滋的一通鼓搗之后,當然了,簡易版的蛋糕。不過那吃起來也是蓬松香軟可口的。盧穎佳滿臉笑容的端著自己做的簡易版蛋糕,去找自家大哥。

結果,還沒有做到自家大哥的書房,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恩?自家大哥連丫鬟都怎么用,平時都是用小廝的。怎么書房里會有女子說話的聲音呢。

趕快小心的靠近過去,嘶,盧穎佳吸了口氣。怎么放這個女人進來了。原來是消失已久的白家小妞。

自從給自家老娘透漏過消息之后,盧穎佳就再也沒在自家聽見過這個女人的消息。她以為自家娘親都已經吩咐好了。其實盧穎佳對她倒是沒什么大的感覺。前提是,別來自己家。

可是,在隔了這么久之后,她怎么又出現在自家了呢。而且竟然還出現在了自家哥哥的書房。

書房的動靜對于現在的盧穎佳來說,那真是不成任何問題。凝神傾聽,只聽見一個女聲說道:“公子太客氣了,我既然答應了盧夫人,那本就應該多來照顧你們兄妹的。不過,是這么多天了,總是趕不對,和你們都錯開了。難道貴府的管家都沒有跟公子說過嗎?那可真是太不稱職了,要好好的說說了。”

聽得盧穎佳一個勁兒的翻白眼,丫的,你這還沒怎么著呢,就給我家管家上眼藥。要是真如了你的意,還不得把我們家弄個底朝天呀。

好,怎么進來的,這個一會兒再問。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把這個女人從自家弄走。尤其要緊的是從自家大哥的屋子里弄走。簡直太不要FACE了。

盧穎佳想了想,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四下已大量沒人,就召喚了盧虎。低聲吩咐了兩句,打發走之后,這才又捧著自己的蛋糕,快速的去了自己大哥的書房。唉,可惜了自己的這個蛋糕。

還沒進門,盧穎佳就好像不知道屋子里有人似的,大聲招呼道:“大哥,快點兒快點兒出來呀。幫忙幫忙,好燙呀。”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沖去。

盧靖宇聽見自家妹子的聲音,那可是如蒙大赦呀。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就到他的書房來了。剛剛有敲門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小廝有事情稟告。所以也沒問就直接讓進來。可是沒想到,是她。

他當然不能讓她直接在書房待著了,雖說有一個她的侍女,可是那成什么樣子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厚的很,怎么說都不走。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家娘親讓她來照顧自己兄妹的。,自己家人用得著她一個外人嗎。竟然還敢給自家管家告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自己面前擺官宦小姐的譜。

正當盧靖宇要忍不住發飆的時候,盧穎佳的聲音傳了進來。盧靖宇馬上起身,這個女人由自家妹子趕走,比自己趕走可要好多了。

盧穎佳雖然嘴里大聲的叫著讓自家哥哥來接,可是可沒有打算真的讓他接手。她還指望著用這個蛋糕來讓這個女人趕快走呢。

只見盧靖宇快步跑到門口,可是還是沒有接住自家妹子手里的東西。那個美味的、冒著熱氣的蛋糕,很是準確、迅速的到了‘擋了’盧穎佳路的白家小姐的衣服給接收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傻了眼。盧穎佳看都不看那個白家小妞一眼,只是憋著嘴看著掉在地上的蛋糕。眼睛里醞釀這淚水。

不過,這可是個技術活。盧穎佳顯然不怎么熟練,使了半天勁兒,也沒有眼淚掉下來。不過,倒是顯得她淚眼汪汪的,那效果,比直接掉眼淚還讓人憐愛。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盧靖宇可不顧上那個女人的衣服怎么樣了,他就只看見自家妹子那淚眼朦朧的小模樣了。再一想,自家妹子費了半天的勁兒做出來的蛋糕,自己還沒吃上呢,就給‘貢獻’了。于是,轉換成妹控模式的盧靖宇,看著白雨鑫的眼光,那是更加憤恨了。

盧穎佳這時候也出聲了。“哇哇哇,大哥,佳佳好不容易做好的,還沒有給大哥吃過呢。嗚嗚嗚。”

“別哭了,啊,佳佳不哭啊。這個大哥雖然沒有吃上,不過聞著就香呀。等下次咱們有時間,佳佳再給大哥做好不好?”盧靖宇趕快抱著自家妹子哄。

盧穎佳把手使勁兒放在眼睛上揉了揉,讓眼睛看起來紅了,順便掩飾一下沒有眼淚的眼睛。委屈的說道:“大哥,這個人是誰,怎么來咱們家的?還把佳佳給大哥做的糕點弄到地上?”

正要說話的白雨鑫被盧穎佳的這句話,給噎的一口氣沒順過來,臉都給憋紅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自己還沒有怪她莽莽撞撞的毀了自己的衣服呢。

她是沒說出話來,她身邊的小丫頭可不干了,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你看看你把我家小娘子的衣服都弄臟了,還敢這么說話。”一副質問的口氣。

盧穎佳正等著她們接話呢。說實話,她們要是忍了這口氣,盧穎佳還真不好接著發揮。一聽見這個小丫頭說話,盧穎佳立刻也不哭了,對著她們就說道:“哼,你要是不在這兒,能把我的糕點弄到地上嗎。難道是我拿著我做的糕點到你家去了嗎。”

“小妹妹,小孩子做錯了事兒就要承認。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大哥罰你的。”白雨鑫也是心里一團火,不過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是安奈這性子,假裝賢惠的說道。

盧穎佳才不吃她這套呢,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誰呀,我用的著你給我求情嗎,”轉身對著盧靖宇問道:“大哥,我錯了嗎?”

盧靖宇笑著說道:“你哪有錯。”

盧穎佳回給白雨鑫一個得意的眼神,說道:“你是誰呀,憑什么在這兒擋我的道。”

不等白雨鑫再說什么,馬上對著門口說道:“來人,”

盧虎很迅速的就進來了,“給我把這個打壞我糕點的人丟出去。”

“是。”

盧虎很不給面子的把白雨鑫拎在手里,一直扔出了盧府的大門,并且在大門口說道:“這位小娘子,我家小娘子好心招待你,你怎么能把好好的糕點扔到地上呢?那可是我家小娘子親手做的呢。”說完,還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

盧虎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很為自家主人不值的樣子。

讓白家主仆兩人氣的臉都白了。不過,又不好在盧家的大門口和一個仆人吵架,那樣的話,真是一點兒臉面都沒有了。只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聽,好嗎,早就知道這個白家來的丫頭不是個好的。沒想到呀,比自己想的還要不堪。竟然在人家的家里都這么跋扈。把人家小娘子親手做的招待她的糕點,打落在地。

盧穎佳這樣做,也就是把矛盾轉移到自己身上。不讓這個女人有借口污蔑自家哥哥。今天的事兒,就是說出去,也只是盧穎佳的糕點掉了,盧穎佳受了委屈,讓人把白雨鑫丟出來了,和盧靖宇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畢竟,人家一句話都沒說過。

白雨鑫難道能跟人家說,她不是在和盧穎佳說話,而是跟盧穎佳的大哥?那不是毀了她自己的名聲嗎。何況,她還有一個那樣的娘。她說什么都會拿自己的名聲賭的。

至于她回去跟她那個爹爹哭訴。這個盧穎佳現在才不怕呢,先不說她這邊的關系網,不是那么一個小吏就可以隨便使壞的,就單單是盧穎佳,只要他敢出手,盧穎佳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經過了這一次,估計以后白雨鑫也沒臉再上門來了。

把白雨鑫扔出去之后,盧穎佳就黑著臉問自家大哥,“她怎么進來的,不是說不讓她來了嗎?”

盧靖宇也冤枉著呢,說道:“我怎么知道。我正看書呢,就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小廝有事兒稟報呢。我就直接讓進了。以前不是也一直這樣嗎。誰知道門開了,直接就是她進來了呀。”

“那你的小廝呢,怎么你在書房,他沒在門口守著?”盧穎佳還是黑著臉。只要是有一個人在,也不至于讓那個女人直接進了書房。這孤男寡女的,雖然有一個侍女,可是要是那個女人打算傳個什么流言,肯定是說只有他們兩個了,到時候,盧靖宇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那大好的前程,還不都給毀了呀。前段日子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在國子監能不能再待下去都兩說。她怎么能不生氣。

“我在書房看書的時候,也不需要人伺候,一般也沒什么事兒,所以就沒讓他守過門,他也喜歡練練拳腳,我想著也沒什么事兒,就讓他在我看書的時候,去那邊了。”盧靖宇摸了摸鼻子,理虧的說道。

盧穎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個小廝不就派給你就是給你在書房看門的嗎。你要是不用,憑什么白白的給他月例銀子。他既然喜歡功夫,當時別來書房呀,去護衛隊不是更好。”

說了幾句,盧穎佳也不再說盧靖宇了。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她大哥,說多了不好。提醒道:“門房不是應該吩咐過了嗎,怎么還是讓她進來了?”

盧靖宇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一個是能擺脫自己被自家妹子教訓的情況,再一個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盧穎佳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和自家娘親說清楚之后,盧母就吩咐了徐管家,交代好門房,只要是白雨鑫來,就說盧靖宇和盧穎佳都不在家。說什么也不讓她再進門了。

這個白雨鑫已經來過四五次了,每次都被門房給糊弄過去。這次怎么就直接到了他的書房了呢。

盧靖宇把眼睛看像徐管家,徐管家連忙躬身說道:“少爺,剛剛已經問過門房了,說是、說是”

“是什么?”盧靖宇沉著臉問道。

“剛來的那個陳二,不知道夫人的吩咐,所以就擅自把人給放進來了。”徐管家咬了咬牙說道。

“陳二?”盧靖宇顯然沒想起這個人是誰來。

徐管家看著自家少爺那迷茫的樣子,連忙提醒道:“就是少爺身邊的丫鬟瑞香的爹。”

盧穎佳一聽就明白了,這個瑞香是今年過了年盧母放在盧靖宇身邊的丫鬟。只是個二等丫頭,并不貼身伺候。不過因為盧靖宇根本就不怎么用丫鬟,所以,他院子里的那幾個小丫頭,到是以這個瑞香為首。其中,未嘗沒有,如果盧靖宇看上了,就收為通房丫頭的打算。畢竟盧靖宇過了年就十四了,在古代也算是個大人了。不過,在她看來,她家哥哥可沒有那個意思。

“那個陳二什么時候去的門房,怎么我們都沒見過。”盧穎佳奇怪的問道。自己兄妹每天進進出出的,從來沒見過這個叫陳二的人呀。

徐管家趕快說道:“上個月剛到的門房。”心里暗暗叫苦,下人們都傳言,說是自家少爺對瑞香喜愛非常,只等稟明盧母就要收房了。等到少夫人進門,就要抬為妾。這個陳二也是每天以少爺的丈人自居。所以,在瑞香安排她爹到門房的時候,他才答應下來。并且對陳二平時的好吃懶、斂財的行為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他好像是做錯了。自家少爺明顯就不知道這個人的樣子。

盧穎佳明白了,盧靖宇還沒明白呢。他從來不讓丫鬟近身伺候,就更不可能記得住那些丫鬟的名字了。所以,就問了一句:“瑞香是誰?”接著又說道:“別管是誰的爹,這樣隨隨便便往里府里就放人,那也不行。”

盧穎佳看著徐管家剛剛的表情,就知道還有別的內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那個陳二就把人放進來了。現在看著自家大哥明顯迷糊的樣子,就又問道:“他為什么隨便放人進來呀。”

徐管家覺得自己的汗都要下來了,用衣袖抹了一把,說道:“剛剛問過了,說是白家的小娘子給了陳二一個荷包。”

這下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是這丫鬟的心大了,不安非了。她爹又是個貪財的。既然是這樣。盧穎佳抬起頭來,對著徐管家說道:“那就把哥哥身邊的這個丫鬟換換。這個陳二你知道怎么做。”

她這說的夠直白,盧靖宇也不是傻的,自然一聽就明白了。于是也趕快說道:“那就把那個叫瑞香的丫頭,和她爹,都賣出去。”

對著周圍的下人說道:“你們都記住了,我盧府的人心善,不愿意懲罰人。所以,大家都安安分分的,我們誰也虧待不了。可是,要是像這樣為著一點兒銀錢就背主的,那就直接發賣。出去找發財的地方,盧府可不是這樣的地方。也容不下這樣的人。”

盧靖宇說完,又對著徐管家說道:“給我另選一個在書房看門的小廝,把這個送到護衛隊去。”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安排,嘀咕說道:“你真是好心。”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行了,這只是警告,再說了,就為了這么點兒事,能給他們施什么刑法呀。”

“那你把那個小廝送到護衛隊去呢?”盧穎佳不滿了。合著玩忽職守還有理了,直接給安排到自己喜歡的職業了。這是不是太為他們著想了?

“呵呵,那個呀,他去那邊不是哥哥同意了的嗎,并不是他自己擅自過去的。所以不能用這個理由懲罰人。”盧靖宇好脾氣的說道。

盧穎佳心里很不樂意。不過也沒有再說別的。而是階過了這件事兒,看著地上還沒有清理的蛋糕說道:“唉,我可憐的蛋糕,我費了多少勁兒呀,你竟然都沒吃上,就喂了大地。”

盧靖宇被她給逗樂了,笑著說道:“好了,別嘆息了,再給哥哥做一個就行了唄。”

盧穎佳皺了皺鼻子,說道:“想的美。我忙活了半天,又給你幫了個這么大的忙,現在早就餓了。哪還有力氣做蛋糕呀。還是等我以后心情好了。”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小大人的回答給萌壞了,把她摟到自己懷里,狠狠的蹂躪的一會兒。盧穎佳好不容易才解救出了自己的臉,喵喵滴,都給自己揉紅了。

無視了自家妹子那幽怨的眼神,盧靖宇心情很好的說道:“好了,哥哥讓人進來打掃書房,咱們要馬上去吃午飯。省的把我們今天的小功臣給餓壞了。”

兩兄妹正要吃飯,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影就跑進了屋里,盧穎佳仔細一看,就是那個自家哥哥院子里的丫鬟瑞香,這是來求情了?

還沒等盧穎佳想明白,就見那個丫鬟一下子跪在兩人面前,大大的眼睛里淚水連連,因為哭泣有點兒發紅的眼睛,水蒙蒙的看著盧靖宇,半天才說道:“少爺,奴、奴,您別趕奴走。奴真的不知道自己爹爹做的事兒。真的。奴的一顆心里,只裝著少爺您,一心都是為了您呀。”

盧穎佳一聽這話,那真是天雷滾滾呀,天吶,自己的家里,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小百花的人物。她來的這是唐朝唐朝唐朝。

這要是清朝的話,她一定以為只是某劇里的人物了。

很顯然,盧靖宇也被打擊的不輕。他哪見識過這樣的人物呀。轉頭看見自己妹子那呆滯的目光,還以為被嚇壞了呢,而且她說的那些話,是一個小孩子能聽得嗎。

立刻黑著臉對著后邊跟來的丫鬟吼道:“還不拉下去。要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幾個丫鬟,還有在瑞香身后趕來的護衛小廝,七手八腳的趕快把這個雷人的丫鬟給拉下去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木木的雙眼,擔憂的說道:“佳佳,佳佳。沒事兒沒事兒啊。”

盧穎佳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天吶,看見真的小白花了。盧穎佳抬頭看了看自家大哥,抽搐了一下,問道:“哥哥,你不會是喜歡這個樣子的人。”

這下子輪到盧靖宇嘴角抽搐了,使勁兒拍了盧穎佳的腦袋一下,說道:“你哥我的品位有那么差嗎。這種女人就是天生的來破壞食欲的。”

盧穎佳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今天就不應該在家。要是在國子監乖乖的上課的話,說什么也不會出了這種事兒的。”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今天不在家,是出不了這個事兒。可是我們總不能天天不在,既然有問題了,那是遲早會遇見的。”

盧穎佳看著自己俊朗的大哥,突然說道:“大哥,你一定給我找一個開朗大方的嫂子。那種一看就柔弱的、好像誰都欺負她的、眼淚隨時都能掉下來的女人,說什么都不能要啊。不然、不然”

盧靖宇笑著聽著盧穎佳在那威脅他,說道:“不然什么?”

“不然就讓娘親把你趕出家門,不要你了。”盧穎佳憤憤的說道:“天天看著那樣的人,可讓人怎么活呀。”盧穎佳這說的絕對是真心話,要是自家哥哥真的長殘了,她一定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家門,讓他跟小白花過去。

“小丫頭還敢威脅我了。”盧靖宇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把盧穎佳放在吃飯的椅子上坐好,說道:“行了,快吃飯。”

“你還沒答應呢大哥。”盧穎佳固執的說道,這個可是關系到家庭和諧問題。

“好好好。大哥答應了。要是大哥找媳婦兒呀,一定要娘親和你這個小丫頭都看著好的,那才行。行了?放心了。”盧靖宇白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小丫頭太難纏了。

兩個人吃了飯,休息了一中午,盧穎佳也不打算去上課了。反正已經請假了,還不如就休息一天好了。盧靖宇看她那想偷懶的樣子,也沒有勉強,自己去了。

盧穎佳得了半天的空兒,好好的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實在是躺不住了,就起來。決定還是趁著有時間,安排一下雞蛋的事兒。

找來徐管家,盧穎佳說道:“給我找一個缸。然后買十公斤生石灰。雞蛋就先從莊子上買一千兩百枚。”想了想,有添加了一些調料。

“對了,還要一些草木灰和谷糠。”盧穎佳又囑咐道。

至于需要的純堿什么的,盧穎佳空間里還有以前做香皂肥皂什么的時候,剩下的不少。所以就沒提。再一個,紅茶末,空間里多的很。

打發走了徐管家,盧穎佳自己心里琢磨,自己這是不是就叫做,技術壟斷呢。呵呵。

吩咐完了,現在也不用做。盧穎佳無聊了。干嘛呢?

誒,還真是有件事兒得去做。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盧穎佳拍了拍腦袋,自從自己那個便宜師傅袁天罡來過自己家一次之后,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有什么消息了。正好今天有空,就去看看他去。

盧穎佳收拾了收拾,決定去袁天罡那看看環境了。不能白認師傅呀。先踩踩點兒,看看有什么好東西。盧穎佳無恥的想著。

不過,老天可能看不慣盧穎佳這個貪財的個性了。所以,雖然盧穎佳很是快速的出了門,卻沒有去成道觀。因為,她在路上遇見了匆匆趕回長安的孫思邈。

盧穎佳正坐在車轅邊上,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和車夫瞎聊呢。結果,就看見自己熟悉無比的,孫思邈的車價從自己身邊過去了。

奇怪了,這還沒到孫思邈回來的時候呢?出什么事兒了?

盧穎佳趕快招呼:“師傅,孫神醫。等一下。”

好嗎,人家是盧靖宇的師傅,可不是你的師傅呀。可惜盧穎佳臉皮厚的很,一直跟著人家后邊師傅師傅的叫。孫思邈也沒有糾正。主要是,人家一糾正她就跟人家裝糊涂。誰還能跟個孩子計較呀。所以,最后孫思邈也就隨她去了。

孫思邈的車夫,對于盧穎佳這個小丫頭還是很熟悉的。很是古靈精怪、玉雪聰明的一個孩子。惹人喜歡的很。聽見她的聲音,趕快停下馬車。盧穎佳已經趕上來了。

從自家的車上跳下來,揮手把人趕會自己家。就跑到孫思邈的車上了。

盧穎佳一進去,就看見風塵仆仆的孫思邈,看起來是急著趕路回來的,雖然是坐著馬車,可是還是有些疲憊的表情。盧穎佳關心的問道:“師傅,您怎么今年回來的這么早?還趕的這么急,出什么事兒了嗎?“

孫思邈看見這個小姑娘也是心情很好,對于她的關心,心里很是受用。笑著說道:“一年沒見,小丫頭都長大了。出門也不換男裝了。”

盧穎佳也想起了最開始自己見孫思邈時候的事兒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說道:“師傅,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您怎么還說呀。”

抬起頭來又問:“師傅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孫思邈還是笑著說道:“呵呵,沒什么事兒。就是陛下傳召,說是天氣涼了,讓我回來跟皇后娘娘診診脈。”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可是事關皇家,尤其是皇后,孫思邈不少,盧穎佳也不好再問。等明天上學去了,問問高陽。

既然碰到了孫思邈,盧穎佳就把去看袁天罡的念頭扔到了腦袋后邊。在孫思邈家里,消磨了一下午。一直到晚飯時間,才被送回去。

臨出門,孫思邈叫住盧穎佳說道:“明天別讓你哥哥來我這兒了。我要進宮去給娘娘診脈。等我有時間了,再通知你們,到時候你們再過來好了。”

盧穎佳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答應了。

等回了家,盧靖宇已經到家了。一看見盧穎佳進門,就問道:“去哪了,怎么又一個人出去?”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車夫沒告訴你嗎?”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問他呢。你要是晚一會兒進門,我就問清楚了。”盧靖宇說道。“怎么?還要保密?”

盧穎佳興致不高的說道:“保什么密呀。我就是今天在街上遇見孫思邈道長了,所以就上了他的車,才把車夫打發回來的。”

“師傅回來了?”盧靖宇驚喜的問道。“今年回來的挺早的。”

站起來轉了兩圈,埋怨道:“誒呀,你怎么沒有派人到書院門口通知我一聲呀。那樣我就能一下課就過去拜見師傅去。現在天都要黑了,去了多失禮呀。”

盧穎佳鄙視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時辰去?哥哥,你是打算去拜見師傅還是打算去蹭飯呀。”

盧靖宇一下子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尷尬的瞪了她一眼,訕訕的說道:“那好,明天再去。”

盧穎佳這才說道:“孫道長說了,明天你也不用去。”

盧靖宇急了,自己沒做什么欺師滅祖的事兒呀,憑什么不讓自己去呀。

盧穎佳正色的說道:“哥哥,我覺得師傅這次回來不同尋常。”

“怎么說?”盧靖宇也正了正神色,主要是盧穎佳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呀。

“我看道長這次回來的挺急的。你還記得不,去年道長回來長安的時候,都已經很冷了。可是現在,可還熱著呢。提前了這么多。我問他為什么回來的早。他說是陛下傳召,讓他回來給皇后娘娘診脈的。可是,咱們每天和高陽公主、金山公主,尤其是晉王殿下在一塊兒,怎么從沒聽說皇后娘娘身體不適的?要知道,那可是晉王殿下的親娘。”盧穎佳分析著。

“可是,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能拿皇后當擋箭牌的人,就是皇帝了。難道是皇帝身體不適?”盧穎佳疑惑。

“不像是。”盧靖宇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昨天見陛下的時候,陛下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而且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想身體不適。”

“那不是陛下,不是皇后,就只有……”

“太子!”兩個人低聲齊聲說道。

“不錯,太子乃是大唐儲君,生病可不是件小事兒。”盧靖宇小聲說道。

“可是,也沒聽說有這方面的消息呀。”盧穎佳使勁兒挖了挖自己的記憶。一言半語也沒聽說過。

不過,也可能是皇后生病,如果盧穎佳沒記錯的話,歷史上記載,長孫皇后貞觀十年卒。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是有點兒擔心。這次孫思邈回京,不是好事兒呀。

別管到底是長孫皇后病重也好,還是太子李承乾病重也好,肯定是朝廷的御醫們都束手無策了,才急招孫思邈回長安的。

那到時候他要是能治好還好說,如果萬一……

那可就不好說了。孫思邈不讓他們再過去,想來也是怕連累他們了。

盧穎佳猶豫著說:“要不我們明天偷偷過去一趟?”

半晌,盧靖宇才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們明天不去師傅那。估計明天他老人家一定會先進宮的,出來的時候也不定。”

“你明天去探探高陽公主他們的口風。然后我們再決定。”

盧穎佳也沒有別的好辦法,點了點頭。

“對了,哥哥,你像不像養個動物什么的?”盧穎佳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早晨懊惱的事兒。上午說什么也找不到盧靖宇,盧穎佳心里著急,也暗暗后悔。早知道就給他準備個魔獸什么的了,真有事兒的時候,別的不少,最起碼傳傳信沒問題呀。再說了,隨便找一個魔獸怎么的也比現在的盧靖宇厲害多了。

“養什么?”盧靖宇有點兒奇怪,自己沒事兒養什么動物呀。又不是小姑娘,喜歡養個寵物什么的。

“就是像我的小多一樣的唄。”盧穎佳說道。

“你是說獵狗?”盧靖宇驚喜道。誒呀,他都眼饞小多多久了呀,可是,那個臭小多根本就不聽他的,要不然早就搶過來顯擺了。

“恩。就是那個意思。或者你喜歡天上飛的也可以。”盧穎佳說道。這地上跑的品種很多,可是提醒正常,顏色也正常的,不是很多。你說普通品種?給他那個有什么用,怎么也得比老虎豹子什么的厲害呀。

飛禽類的品種雖然少了點兒,不過大體的形狀都差不多呀。再說了,飛禽送信多快呀。

盧靖宇一聽,還能是天上飛的,更是驚喜了。可是馬上就為難了。這多多那樣的獵狗很吸引人呀。舍不得放棄。可是,要是能有個鷹的話,好像更讓人期待呀。難以取舍真是難以取舍呀。

狠了狠心,說道:“還是和小多一樣的獵狗好了,要是飛禽類的話,好像太容易被歸公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呵呵。估計以后誰要出征的話,就得打它的主意,主要是送信快呀。安全、快捷。估計比馬還搶手呢。

“呵呵,好,那就和小多差不多的好了。”盧穎佳笑著說道。

兩個人吃了晚飯,盧靖宇回了書房溫書,盧穎佳洗漱完畢,把人打發了,就進了空間。

給自己哥哥一個什么好呢?銀狼不行,主要是銀狼本身的等級比較高,自家哥哥和修為實在有點兒不夠看。人家銀狼不一定能讓他簽約成功呀。可是,這勉強還能算是正常的,還真不多。你就比如,青云獸,雖說和藏獒的身形很相似,體型也不是很大,可是,它那個魔力聚集器是它頭上的角。這玩意兒怎么偽裝都不行。

不找狼了,找別的犬類。還有厲害點兒的三頭犬。顧名思義,有三個腦袋,你說,她敢讓她哥哥用嗎。

扒拉過來扒拉過去的,終于選中了火屬性的紅狼。比一般的狼體型大了點兒,物理攻擊力不錯,還算是能湊合著。不過就是它那一身的顏色,讓盧穎佳有點兒不滿意。不過,人家火屬性的,就是這個色兒,她也只能湊合著了。

紅狼在魔獸里魔法等級只是二級,不過實際戰斗力很不錯,身形靈活,戰斗力比現實中的豺狼虎豹什么的要厲害多了,速度也很快。可是在魔獸等級中,也就是屬于低等級的。所以不怕收服不了。

選好了,盧穎佳把它馴服,又封印了魔法的外放,只剩下了物理攻擊和魔法元素對于它自身的作用。主要,它沒有小多的智商高,要是它一個興奮勁兒上來了,吐出一個小火球來,那就悲催了。

把紅狼安頓好之后,盧穎佳就閃出空間睡覺了。明天找個機會給哥哥好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盧穎佳的心情也很好。早晨起來了,洗洗涮涮的準備吃完早飯去上學了。

可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出意外了。其實也算不上是意外,只是盧穎佳習慣性的把它給忘了。

盧穎佳開始換牙了。這其實是一個很普遍的問題,誰家孩子在六七歲的時候不開始換牙呀。可是,問題是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不是一個真正的七歲小孩兒呀,她已經是一個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人了。所以,她很郁悶,很憂愁。

你說說,這要是掉得里邊的牙,也就算了。反正沒人看見,頂多就是吃飯的時候不給力而已。可是,誰家掉牙都是先掉門牙。于是乎,我們的主人公盧穎佳童鞋,在一頓早飯之后,光榮的門牙,終于下崗了。

當時,盧穎佳拿著自己吐出來的門牙,有點兒傻眼。沒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牙掉了。還傻乎乎的看著那退休的牙,心里想:怎么會有牙呢。O(╯□╰)o

盧靖宇和盧穎佳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用的是一個小飯桌,所以坐的是對面的位置,一下子沒看清楚盧穎佳手里拿的什么。看見自家妹子不吃飯了,望著手心發呆,還奇怪呢,問道:“怎么了?”

盧穎佳呆呆的把手里的牙齒讓他看了看。盧靖宇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說道:“掉牙了?我看看。”

盧穎佳也一下子回過神來了,馬上把嘴抿的緊緊的,算是答復了盧靖宇要看看的要求。

盧靖宇本來沒想著笑的,其實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好笑的。真的,他對天發誓。可是,看見自家妹子那緊緊抿著嘴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爆發出了哈哈的大笑聲。讓盧穎佳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徹底黑了。

盧靖宇是覺得妹子的表情很好笑,可是在盧穎佳看來,那就是嘲笑她掉牙的丑樣子了。于是,盧靖宇杯具了。

盧穎佳也不顧平時總念叨的鋤禾了,直接拿起手邊的一個包子,就對著盧靖宇的臉扔了過去。然后,跑回自家的房間了。

把房門關好,取出鏡子來一看。唉,只要是說話,張嘴,嘆氣,總之是只要嘴巴有動作,就能看清楚里邊那個黑乎乎的漏風的洞。盧穎佳憂郁了,這可讓她怎么去上學呀。太影響形象了。

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在心里嘲笑那些缺牙的小孩兒的,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里邊盧穎佳正在憂郁著,外邊盧靖宇已經來敲門了。

“佳佳呀,快給哥哥開門。哥哥告訴你,沒關系的,誰這么大的時候都要換牙,過幾天就能長出新的來了。”盧靖宇在外邊賣力的說著,感情,這孩子還以為盧穎佳是不知道換牙這回事兒呢。

聽了聽里邊沒動靜。盧靖宇心里嘀咕了。別是剛剛給嚇壞了。著急的拍著門,說道:“佳佳,快開門,讓哥哥看看。你要是再不開門,哥哥可就撞了啊。”

盧穎佳在里邊,也有點兒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給他開呢,還是不給他開呢。盧靖宇可不等著她想好了,在外邊數著數兒,“一、二、……”

三還沒說出口呢,門就吱呀一聲,被盧穎佳打開了。

盧靖宇趕快走到盧穎佳身前,抱著她說道:“佳佳呀,哥哥不騙你,誰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要掉牙,過幾天就能長起來了。哥哥小時候也掉過,不相信,等過幾天你去問娘親去。”

盧穎佳雖然想說自己知道,可是,自己這個年紀好像應該是不知道的。所以,只好假裝不相信的說道:

“真的真的。”盧靖宇趕快點頭。生怕把自己這個妹子給郁悶著了。

“哦。”盧穎佳興致不高的哦了一聲。

盧靖宇一看,這樣也不行呀。說道,“來讓哥哥看看,哪個牙掉了。”

盧穎佳沒辦法,咧了一下嘴,馬上又閉上了。不過,盧靖宇已經看清楚了。上邊的大門牙掉了。

雖然很想笑,可是沒敢。使勁兒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什么,掉下來的牙呢?”

盧穎佳也不說話,對著屋子里指了指。盧靖宇抱著她進去了,發現那可脫離崗位的大門牙,正孤零零的在桌子上呢。

走過去拿起來,說道:“好了,我們去把它種到地里,然后呀,佳佳的牙齒就會很快長出來了。”

盧穎佳心里自然是哧笑了一聲,騙小孩兒呢你。可是,卻沒有想到人家本來就是在騙小孩兒呢。不過,表面上還是疑惑的說道:“種上之后,真的能很快長出來嗎?”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張愁眉不展的臉,使勁兒點了點兒頭。反正自己小的時候掉牙了,大人們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那自己這也不算是騙人。盧靖宇自我安慰的想。

兩個都不相信的人,一塊兒那個小小的門牙,埋到了院子里的梅花樹下邊。盧穎佳心想著:好,既然已經這樣了,這牙也不是幾天的時間就能長出來的,那自己還是別再糾結了。大不了自己能不張嘴就不張嘴。換牙的這些日子里,少說話,少做表情好了。

也算是變相的體驗一把古代美女那笑不漏齒的樣子。雖然那是一個很有挑戰的高難度,可是,為了形象,一切都是浮云呀!

盧靖宇以為這換牙的事件也就這樣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呀,不就是換個牙嗎。連疼都不待疼得。

所以,拍了拍手,對著盧穎佳說道:“好了,換換衣服,趕快收拾收拾,咱們去學院。”

沒想到,盧穎佳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我不去了,你給我請兩天假好了。”

盧靖宇一聽不干了。為什么呀,昨天你剛剛請了一下午假,今天又接著歇,這哪行呀。苦口婆心的說道:“佳佳呀,這讀書可不能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那得堅持。你跟哥哥說說,今天為什么不想去了,早晨不是還好好的嗎。”

盧穎佳低著頭,小聲說道:“難看。”沒辦法,聲音大了,嘴咧的就大了。

盧靖宇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掉牙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兒呀。這么點的孩子,還知道難看了都,誰看你呀。

不過,這些話,他也就敢在心里這么念叨兩句,說出來是不敢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呀,剛剛哥哥也跟你說了,誰都會掉牙的。所以,沒人會笑話你的。再說了,這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長起來的,難道你要這一年都不出門了?”

“一年?”盧穎佳瞪圓了眼睛,心里唾棄自己:丫的,自己什么都知道還要在這兒裝,簡直是太悲催了。

“哥哥剛剛不是說幾天就長起來了嗎?”盧穎佳有點兒漏風的聲音傳出來。

“厄,”盧靖宇有點兒理屈詞窮,想了想才說道:“哥哥是說了呀。可是,那是說的你現在掉下來的這個牙。可是,掉牙可不是只掉這一個牙,而是你的這些這些,”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自己嘴里的那些門牙犬牙什么的,“都是要換得。所以,時間就長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兒,自己總不能一直不出門,算了,去就去。就像是哥哥說的那樣,誰不掉牙?

盧穎佳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盧靖宇總算是呼了口氣。誒呀,總算是沒有讓妹妹為這個發愁。現在的天氣這么熱,心里怎么能存著氣呢。

盧靖宇把盧穎佳送回屋子,等著她換了身衣服,這才兩個人一起上了馬車,往書院趕去。

到了書院,兩個人要分手的時候,盧靖宇才囑咐了一句,“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從公主的嘴里問出點兒什么師傅的消息來。”

盧穎佳點了點頭,心里有點兒緊張。這個時候打聽皇家辛密那可是大罪呀。應該怎么問呢?再一個,自己的牙現在這個樣子,一說話,不是要被笑話了嗎?頭疼。

別管盧穎佳心里怎么想的,還是一下子就走到了教室。

不過,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盧穎佳沒想出辦法來,高陽就給低了一個梯子。

盧穎佳一進門,高陽就招呼她趕快過去。一把拉住她說道:“你真可以呀。昨天下午不來也不說提前說一聲,害的我昨天郁悶了一個下午,多好的機會呀,我竟然傻乎乎的又來了。說,你昨天下午都干嘛去了?”

盧穎佳一聽,誒呀,真是好個機會。假裝懊惱的說道:“誒呀,你不知道。我也不比你強多少。昨天我沒來上課,本來想著下午出去玩玩兒的,結果剛出門,什么都沒看到呢,就遇見了回長安來的孫思邈道長。”

“你也知道的,孫思邈道長是我哥哥的師傅,我怎么能就這么給跑了呀。所以,我就上了孫道長的車。唉,一個下午,什么都沒干,就陪著孫道長了。”

高陽面露同情之色的說道:“你怎么這么不走運呀。你那會兒早點兒或者晚點兒出門都行呀,怎么能一出門就碰見他呢。”

“我覺得也是。”盧穎佳配合著嘆息。完了又湊近高陽一點兒,低聲問道:“不過,我聽孫道長說,是陛下招他回京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娘娘病了嗎?放學你跟著我咱們倆去找我師傅,咱們給皇后娘娘求個平安符去。”

高陽立刻說道:“不行,我告訴你啊,你少上你那個師傅那去。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去!”

盧穎佳連忙點頭說道:“不去,不去。我自己一次都沒去過。這次不是聽說皇后娘娘生病才打算叫著你一塊兒去的嗎。”

高陽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扭頭往周圍看了看,確實沒有人注意她倆說悄悄話,這才湊到盧穎佳耳朵邊上,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告訴別人呀。”

盧穎佳一聽,就心里想著:小孩子知道的秘密都是這樣的,從來開始的時候都是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呀。

腦袋可不敢怠慢,連連點頭,做出很感興趣的傾聽狀。

“其實皇后娘娘的病根本就沒什么事兒,不過有事兒的是太子。”

果然。盧穎佳一聽,腦袋里就冒出了這兩個字。不過還是疑惑的小聲說道:“太子生病了?可是沒聽說呀。很嚴重嗎?”

高陽撇了撇嘴,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太子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受傷了。具體的是怎么出的事兒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太子的腳受傷了,據說是挺不好治的,所以父皇才宣召孫神醫回來的。”

盧穎佳擔憂了,小聲的說道:“是嗎?誒呀,那要是孫神醫也治不好,是不是皇上就要治他的罪呀。”

高陽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說道:“沒關系的,太醫們都沒事兒,孫神醫就更沒事兒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這神醫一般是不會出事兒的,主要是誰都惜命。你這次因為兒子把人家給殺了,下次輪到你自己生病的時候,找誰去?

想到這兒,從昨天就開始擔著的心放下了些,小聲的說了句:“那就好了。快上課了,我回座位了啊。”說完就要走。

可是高陽這下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要說剛剛說話,是因為皇家辛密,所以低著頭小聲說話,可是現在怎么還是低著頭小聲說話呀。

一把拉住盧穎佳,問道:“你怎么了?總是低著頭干嘛?你嘴疼嗎?說話這么小聲。”

盧穎佳郁悶,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兒,抬起頭來,對著高陽搖了搖頭,就想著會座位。可是高陽怎么會善罷甘休,非要弄明白不可。盧穎佳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面對高陽的不依不饒,盧穎佳是發現了,不告訴她肯定過不了關,唉,還是告訴她,遲早是會知道的。

盧穎佳面對著高陽,說道:“換牙了。”就說了三字,就發現嘴里漏風,說什么也不少別的了。

高陽呆了一下,迸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旁邊的同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呀。剛剛兩個人還小聲說著悄悄話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高陽公主就笑成那樣了呢。在瞅瞅旁邊的盧穎佳,肯定不是講笑話來著,你沒見盧穎佳那臉黑的都快趕上鍋底了呀。

高陽很顯然也意識到了盧穎佳的情緒不佳,使勁兒止住笑,不過顯然效果不怎么好,雖說沒有笑聲了,可是那不斷上挑的嘴角,還是泄露了她那笑個不停的事實。

“佳佳,沒什么,這、這很正常。哈哈哈”高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抬頭看了盧穎佳一眼,好,前邊剛剛勉強壓制住的笑意,在眼睛看到盧穎佳那緊抿著的嘴上時,有爆發出來了,“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笑你的。”

高陽使勁兒表示自己的清白,可惜在她那張滿是笑意的臉上,顯得一點兒都不誠懇。

盧穎佳也意識到了,自己越是看著她,她就笑的越厲害,干脆,盧穎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人家不理你了,你自己笑去。

不過,高陽也沒有時間笑話她了。因為上課了。

不過,因為上課的是個年輕夫子,所以,課堂的紀律有待加強。盧穎佳都不用轉頭,用眼睛的余光,就能發現高陽和前后桌的小動作。看著高陽那不斷搖頭的樣子,盧穎佳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絲安慰的。這還差不多,沒有那么快的出賣自己。

不過,看著她的前后桌那抓耳撓腮著急的樣子,也覺得挺好笑的。原來,不管男女,八卦都是存在的呀。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形象,今天是肯定要被嘲笑的。最起碼一會兒下課,房遺愛和李治這兩頭,一定會過來問個究竟的。高陽要是不說的話,一定會來問自己的。只要自己說話,那么……

盧穎佳經過了一上午的‘國寶’待遇(被圍觀),已經很淡定了。反正,中午的時候,盧穎佳已經能很平靜的和別人說話了,誰要是拿好奇的眼光看她,她就直接對著人家齜牙。

中午和盧靖宇一塊兒回家,坐在馬車里,盧靖宇笑著問道:“上午沒什么事兒。”

盧穎佳無奈地看了自家那幸災樂禍的大哥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盧靖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訕地笑了笑。趕快問道:“你問了嗎?師傅這次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盧穎佳也端正了態度,轉過身對著盧靖宇,壓低聲音說道:“問過了。根本就不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是太子殿下不知道受了什么傷,太醫署束手無策,所以才宣召師傅回來的。”

盧靖宇聽到這兒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盧穎佳看了看自家哥哥的臉色,頓了頓還是接著說道:“不過,據高陽公主說,太子受傷的原因,不大好說。”這下子盧靖宇的臉色更黑了。

盧穎佳趕快把后邊的話說完:“高陽公主說問題不大。”

盧靖宇沒說話,對著盧穎佳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說話了。盧穎佳也不知道再說什么,這時候還沒什么都沒發生呢,再說了,就算是發生了什么的話,她家也沒什么好辦法。除非她用一些非常手段!

兩個人沉默著,就快到家的時候。盧靖宇睜開眼睛,看著自家妹子在旁邊擔憂的看著自己,笑了笑,說道:“別擔心,公主說的不錯。既然太子殿下受傷的原因不好說,那么陛下就不可能因為救治太子不力而受處罰,而且,陛下應該也舍不得師傅的醫術。”

盧穎佳一聽自家哥哥分析的和高陽分析的一樣,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明白了。這才放下心來。露出了笑容,也忘了自己那掉下來的門牙。對著盧靖宇一個勁兒的傻笑。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缺牙的傻笑樣子逗得煩惱少了一大半。剛要說話,盧穎佳就一聲驚叫。

“怎么了?”盧靖宇被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等會回家。”盧穎佳著急的拍著車壁,往盧靖宇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哥哥,我給你找了個好東西,你得找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我給你弄出來,要不然總不能上車的時候沒有,下車的時候就有了。”

盧靖宇一聽,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東西不小。想了想,找了個偏僻的別院。盧穎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家的,反正看著自家大哥的樣子,他肯定來過。離著別院還有一段的時候,盧靖宇就吩咐車夫說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們進去有點兒事兒。”

車夫自然不能說不,爽快的答應了。

兄妹倆順著小路,走了不多遠,就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前后看了看,兩邊都沒人。其實盧穎佳已經用神識掃描過了,別院里只有不多的人,路上根本就沒人。

于是,小手一揮,昨天準備好的紅狼就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

紅狼猛的換了環境,很是緊張。做好了攻擊的姿勢,脖子上的毛都炸起來了。盧靖宇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紅狼給嚇了一跳,一看清楚這紅狼的動作,立馬把盧穎佳拉到自己的身后。不過,他這心里還真是沒底。這要是一個人的話,他還有一戰之力,可是這可是狼呀,他手里卻連個武器都沒有,實在讓他不能不擔心。

盧靖宇緊緊的盯著紅狼,不敢錯眼睛。嘴里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一會兒我攔住它,你趕快會馬車上去,讓車夫帶著你回家。”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的動作,聽著自家大哥的話,心里很感動。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說道:“哥哥,你不用這樣,這個就是我今天要給你的。”

“什么?”盧靖宇大吃一驚。

盧穎佳也不再說別的,而是在盧靖宇身后探出頭來,對著紅狼說道:“趴下。”

紅狼一看,誒呀,熟人呀。好了,人家也不攻擊了。很是痛快的就按照動作在地上臥倒了。讓盧靖宇一陣錯愕。

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是你訓好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對呀,我想著與其下次找不到哥哥的時候著急,還不如現在給哥哥找個幫手好呢。最起碼放心呀。”

說實話盧靖宇根本就沒聽明白盧穎佳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的腦子里只是反復閃現著這個消息,那就死:這個威風凜凜的犬現在是自己的了?

盧穎佳看見自家哥哥沒動靜了,心說:不會,難道不喜歡?使勁兒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叫道:“哥哥,”

盧靖宇回過神來,眼睛亮晶晶的說道:“這狗真的是給我的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對著眼冒精光的哥哥說道:“是給你的。不過不是狗。”

壓低了聲音,說道:“是狼。”

盧穎佳一下子身子有繃緊了,仔細對這紅狼打量了又打量。可是,因為紅狼是趴在地上的,所以沒看出來到底是什么。

盧穎佳對著紅狼又說道:“起來。”

很聽話的又起來了。這下子盧靖宇看明白了,紅狼的眼睛不是純黑色,仔細看的話,是灰色的。最主要的是它的尾巴,不是像狗似的翹著,而是垂下來的。

這下子盧靖宇知道自家妹子不是嚇唬自己的了,剛那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就下去了,身體又一下子緊繃起來,更加結結巴巴的問道:“佳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狗是能馴服的。這狼可沒聽說過馴服的呀。”

盧穎佳看著他的臉色,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放心,哥哥。還記得上次你突破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可以學魔法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手里,弄不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看盧靖宇一臉知道的表情后,才接著說:“那里邊有一個魔法契約,可它簽訂了,就行了。絕對不會背叛的。”

盧穎佳看這盧靖宇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其實也不能怪人家,主要是盧穎佳一直沒好好的教過人家魔法,所以在盧靖宇的認知里,魔法就跟變戲法似的。而且還沒變戲法好看呢,用處更是沒發現過。現在聽說用那沒用的魔法,可以和面前的這個‘龐大’(相對于正常的狼的體積來說)狼來簽訂契約,并且讓它再也不可能背叛,那簡直是不可能想象的事兒。

盧穎佳現在可不管盧靖宇相信不相信,他們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可不短了,再不走,說不定就會有人過來了。那要是打攪到他們,干擾了魔寵契約的簽訂,那對盧靖宇可不好。會對他的精神力有一定的影響的。

盧穎佳說道:“哥哥,很簡單的,你一會兒跟著我說的念就行了。別的我都會給你辦好的。”

用神識掃描了一下附近,確定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打攪,這才把盧靖宇的手拿出來,放到了站著等著的紅狼腦門上,說道:“你想著我交給你的魔法的運行方式,把它都集中到手掌上。”

盧靖宇雖然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按照她說的,把自己那微弱的魔力手集中在手掌和紅狼連接的地方。

“跟著我念:吾盧靖宇今……(沒有編出來。)”盧穎佳一字一頓的把契約魔法咒語教給盧靖宇,盧靖宇也慢慢的都清清楚楚的念了出來。

只見盧靖宇手掌和紅狼連接著的地方,立刻有青色的光芒浮現出來。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手里掐了個法決,是這浮現的耀眼光芒,并沒有發散出去。

盧靖宇覺得跟著自家妹子念完咒語之后,手掌連接的地方就產生了一股吸力,并且逐漸加強,很快自己那點兒不多得魔力就告罄了。盧靖宇覺得要是再不結束的話,可能就要失敗了的時候,突然就發出了耀眼的青色光芒。并且從紅狼的腦袋里,傳來了一股熱熱的能量,傳回了自己的身體。

光芒越來越盛,盧靖宇后來索性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他覺得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家妹子正眼睛不眨的看著自己,看見他把眼睛睜開了,連忙問道:“哥哥怎么樣?”

盧穎佳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呀,自家哥哥雖然魔力很低,可是這紅狼的等級也很低呀。就算是勉強點兒,也應該能成功呀。而且,剛剛的表現,也是很成功的現象呀。

盧靖宇看著妹子,說道:“沒什么感覺。”

盧穎佳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呢?自己判斷錯誤了?

其實盧靖宇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從腦海里傳來了一陣不悅的情緒。他覺得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情緒,而且自家妹子的情緒他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那就只有剛剛和他簽訂契約的紅狼了。

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的紅狼的眼神,果然和剛剛不同了。

紅狼的眼睛里的兇光已經不見了,代替的是委屈的表情。對,盧靖宇他發誓,那狼的眼睛里,就是委屈。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說沒感覺?盧靖宇汗!

抬頭看見盧穎佳還在那皺著個小眉頭的冥思苦想,盧靖宇趕快說道:“有感覺了有感覺了。”

“什么感覺?”盧穎佳有點兒懷疑的看著他。這要是真沒有契約成功,她可不敢給她大哥用,這紅狼再怎么說都是魔獸,比她大哥的現階段,武力值可高多了。

盧靖宇也擰了擰眉毛,有點兒為難的總結道:“說不清楚的感覺,就好像是、嗯,好像是能知道它的情緒一樣。”

好,其實盧穎佳也不知道和這種低階魔獸簽訂主仆契約是什么情況。那些高階或者是中階的魔獸,都有一定是開了一定的靈智的,可以和主人直接心靈對話。難道這低階魔獸智力不高,所以主人只能感受到它的情緒?無解。

盧穎佳懊惱的搖搖頭,對著自家哥哥說道:“哥,你給它下命令,看看好不好指揮。”

盧靖宇有點兒小興奮,對著紅狼說道:“過來。”

紅狼很迅速的就來到了盧靖宇的腳邊。又說:“趴下。”紅狼也很聽話的趴在了地上。

盧靖宇高興的要命。這個辦法好呀。別的動物,就算是要來了,要不是從小養的,很難這么聽話呀。

盧穎佳也不管盧靖宇的表情,說道:“哥哥,你別出聲,但是心里想著給它下命令,看它能不能知道。”

盧靖宇給了盧穎佳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你以為它是神狼呀,我想什么它都能知道?”

盧穎佳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讓你試你就試唄,試過不就知道它是不是神狼了?”

好,妹妹很固執。盧靖宇不報任何希望的在心里想著:紅狼,過去,到妹妹身邊去趴著。

在盧靖宇不敢置信的眼光中,紅狼不緊不慢的踱步到了盧穎佳身邊,趴下。這下子盧靖宇傻眼了,盧穎佳得意了。摸了摸紅狼的腦袋,對著盧靖宇說:“怎么樣?讓你試試還不相信。現在知道厲害了。”

盧靖宇興奮的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它?”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那興奮中帶著點兒不敢置信表情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嘿嘿,這狼還真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是剛剛讓你跟著我念的那個咒語有關而已。”

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家。有什么事兒回家再說。要不然一會兒車夫該找個來了。”

兩人一狼拐過拐角,想自家的馬車走去。

可是,出了點兒小小的問題。這一直說是馬車馬車的,可是拉車的卻不是馬,而是一頭小毛驢。在古代,馬拉的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反正盧家這沒有一官半職的人家是不行。

這平時,這個小毛驢拉著,很穩的。從來沒出過問題。可是今天在兄妹倆帶著這個紅狼過來之后,它暴躁了。

這紅狼就是再低級,那也是二階魔獸來著,比野獸也高級。更別說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毛驢了。所以,它害怕呀。

盧穎佳趕快拍了一下紅狼的腦袋,讓它收斂點兒,要不然有它好看的。心想著:看來還是要再調教。恩,回去就把它扔給小多‘照顧’幾天。果然,紅狼的信號接收良好,小毛驢也恢復了正常。

兩個人終于平安到家了。

一進家門,盧靖宇也不著急吃飯,更不著急進書房。把紅狼寶貝似的就給帶進了屋子。盧穎佳這個郁悶呀,你說它一個犬科動物,你讓它進屋干啥。

正想著,徐管家來了。一看見那塊兒頭不是一般大的紅狼,就笑著說道:“少爺從哪找來的獵狗,這個顏色的可是稀奇。”

盧穎佳抿著嘴笑,盧靖宇也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徐管家可是看走眼了,您在看看這是狗嗎?”

徐管家聽了,疑惑的走進了看紅狼。打量了一番后,猛的醒悟過來,誒呀,一聲,就退了好幾步,哆嗦的說道:“莫非不是狗是狼?”

盧靖宇嘿嘿的點了點頭。

徐管家大驚,連忙說道:“少爺,這可不行呀。這狼現在就是看著再怎么聽話,也是養不熟的。要不人家怎么都說白眼狼白眼狼的呢。萬萬不能養呀。”

盧靖宇看著徐管家那害怕的樣子,連忙安撫說道:“放心,徐管家,我就是不顧我的命,也得顧著佳佳的命不是。我既然敢把它帶回來,就能保證它肯定不會隨便傷人的。要是有可能呀,我一定告訴你,它是狗。不過我告訴你實話,就是讓你平時注意點兒,別讓沒事兒把它當狗去撩撥去。到時候惹急了它,那可是誰都不知道會怎么樣。不過,跟別的人,就別說是狼了。省的嚇得他們都敢在院子里呆著了。”說著,還笑了起來,想來是覺得,家里的仆從、丫鬟什么的都縮到一起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可笑。真是猥瑣的想法。

徐管家自然是很不想同意的。可是主人的意見不是他能改變的。剛剛他已經逾越了,現在既然主人已經這樣說了,他自然不敢再堅持反對。不過,他在心里已經盤算了,要盡快、不是一會兒回去,馬上就給夫人送信,讓夫人來阻止少爺養這么危險的動物。

徐管家心里怎么想的,盧靖宇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很高興,暫時還沒有心思來猜測別人的想法。盧穎佳雖然猜了個七七八八可是也不打算提醒盧靖宇,看他得瑟的樣子。都沒注意自家妹子今天為了他回家晚了,還沒吃晚飯,餓著呢。盧穎佳敖嬌的想著。

不理他。盧穎佳問明白了徐總管是來說雞蛋的事兒的。因為昨天和今天的雞蛋都運回來了,可是盧穎佳一直沒用。這要是放著,可不知道幾天就壞了。畢竟現在天氣太熱了些。

盧穎佳一聽,呵呵,差點兒忘了這兒事兒。趕快跟徐管家說,“那個,我先去吃晚飯,徐管家一會兒安排人在后廚那邊找個空屋子,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和雞蛋都放到里邊就行了。對了,再找兩個可靠的,到時候跟著我學著怎么做。”

想了想,沒別的要準備的了。揮了揮說:“就先這樣。”

然后晃晃悠悠的去花廳吃飯去了。正吃著呢,盧靖宇進來了。說道:“妹子也是的,怎么來吃飯也不叫我。”

盧穎佳啪的一下,拍在了盧靖宇打算拿筷子的手上,說道:“慢著,你洗手了嗎就吃飯?”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洗了。有你在家呢,我敢不洗手就吃飯嗎。”

盧穎佳這才不管他。今天盧靖宇明顯還沒過了那興奮勁兒,也不像平時似的和盧穎佳說幾句話,而是快速的吃著飯。盧穎佳皺了皺眉頭,給他端了一碗湯,說道:“你慢點兒吃。要是為了個玩意兒就不顧身體的話,我就把它扔給小多管教。等什么時候管教好了,什么時候再給你。”

盧靖宇一下子就噎著了,趕快抓過旁邊的湯碗灌了兩口,把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再說了,紅狼多大的個呀,小多,好,小多也算是不錯的了。不過讓你養的都成了寵物了,沒有野性。肯定打不過紅狼。還管教呢,別到時候被管教了,讓你心疼。”說完還得瑟的瞥了盧穎佳一眼,眼中的得意之情表露無疑。

盧穎佳沒說別的,就回了他一句:“那就試試。”

盧靖宇雖然不相信那個當寵物養大的小多比紅狼厲害,可是看著自家妹子的這個樣子,還是有點兒犯嘀咕,想了想,說道:“算了,我還是自己跟紅狼親近親近。”

成功收到盧穎佳鄙視的眼神兒一枚。不過,盧靖宇決定自己大度的不追究了。直接忽略。

“對了,佳佳,你說我該給紅狼起個什么名字好呢?”盧靖宇皺著眉頭想著:“要起個威風點兒的名字才好。”

盧穎佳涼涼的說道:“那就直接叫威風好了。多威風呀。”

盧靖宇本來想著馬上嗤笑一下自家妹子的,可是想了想自己剛剛的服軟,好,忍了。

“別開玩笑了。要是叫那個名字,不是要讓人家笑死了嗎。”

盧穎佳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這有什么可想的,不是一直紅狼紅狼的叫著嗎,還起什么名字,多費勁呀。”反正二級魔獸本來也沒有名字,又不是高階魔獸,還知道自己出生時候的名字。這個低階的,你隨便叫就好了嗎。

盧靖宇不滿意了,“你這也太敷衍了。人家是紅色的狼,你就叫人家紅狼。那以后要是再有紅色的狼,叫什么呀。”

盧穎佳無所謂的說道:“多簡單的事兒呀。紅狼二號不就行了。要是以后再有,就以此類推。”

盧靖宇目瞪口呆,盧穎佳看著他那個傻樣兒,心里笑的不行。面上卻什么都不顯露出來。不然,盧靖宇還不知道為個名字要煩她多久呢。

施施然的吃晚飯,擦了擦嘴,也不管盧靖宇自己跑出去散步消食兒去了。

不知道盧靖宇到底跟那頭狼,怎么折騰的。反正盧穎佳是吃飽喝足了,散了一小會兒步,就去忙活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了。

盧穎佳打算做以前自己動手做過的速成雞皮蛋。主要是別的皮蛋的制作都要用到黃丹粉,盧穎佳個人認為,含鉛量太高了。可是后來的無鉛松花蛋,她不知道具體的做法。所以,只能選擇了這個簡單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的人,雞蛋都舍不得吃,誰天天吃得起松花蛋呀。反正讓她天天吃,她是不干的,偶爾吃一回還行。

先指揮著徐管家派來的人,把水燒上,依次放上花椒、大茴香、松柏枝什么的。然后讓他們去加水,直至水大約達到五公斤。然后讓他們注意時辰,自己偷偷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拿出準備好的紅茶末、純堿之類的。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鹽等調味品放進煮著的水里,又趁著自己攪拌的功夫,往里加了一把味精。

嘿嘿,配方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較好。如果這次成功了,下子自己就把東西都混到一塊兒,直接讓他們取用就行了。

很快,湯就調好了。停火、放涼一點兒。讓人把生石灰和純堿放進去攪拌。又加上點兒準備好的草木灰,直至把它調成糊狀。

期間,盧穎佳可是除了添加必要的配料,那都是離得遠遠的。尤其是最后添加了生石灰和純堿之后。也不讓干活的人用手接觸,直接讓人家手里裹上布條動手操作。

到了這個程度,盧穎佳就不打算再盯著了,告訴他們把雞蛋在糊狀物里邊過一圈,再拿到谷糠一邊滾一下,直接放到準備好的酒缸里。最后密封裝好。直接打包到自己準備好的一間房間里。嘿嘿,那里邊也是放了恒溫法陣的。保證溫度一直在三十度。

盧穎佳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這恒溫法陣的用處是越來越多了。真是個實用的東西呀。唉,可是不能推廣。要不然光靠這個,就能發大財了。

盧穎佳沒有去前邊看她哥哥,誰知道那個興奮過度的家伙現在那個勁頭下去了沒有呀,要是還沒下去,自己現在不是自投羅網嗎。盧穎佳現在才不干那啥事兒呢。

回到書房,找出一本自己從空間里弄出來的閑書,沒事兒看著玩兒唄。

結果沒看一會兒的功夫,盧虎傳信過來了。盧穎佳把幻陣去掉。咳咳,盧穎佳在自己的這個書房里自然沒有布置什么厲害的陣法,不過是看閑書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怕有人突然闖進來,而自己又正看的入迷,那到時候多不好呀。所以,布置了一個幻陣,要是有人來的話,也只能看見她正在書桌前安靜淑女的看書。

盧虎沒注意到盧穎佳的陣法,只是說道:“溫泉的莊子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誒呀,盧穎佳心里一陣歡喜。早就盼著呢,這古代蓋房子比現代蓋房子可要麻煩多了,本來盧穎佳是打算多蓋兩層的,結果人家說了,不行。

為什么呀?因為你家沒爵位,不是官員。所以不能往高了蓋。讓盧穎佳一陣憋氣。合著我蓋自己的房子,你也有意見了。

不過,到底是沒敢太放肆了。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家里想不是?不過,你不讓我往高里蓋,那我就往大里蓋了。

可是,實際的地方就那么大,你還能蓋多大呀。沒關系,盧穎佳直接修了個三進的院子,第三進院兒的正房,盧穎佳直接蓋成了兩部分,留出了自家娘親院子,她自己的那個院子,嘿嘿,外邊看著很小,可是里邊都是要用空間魔法拓展空間的。不過,在別人看來,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屋子罷了。

盧虎的這個修好了,當然是指的除了院子里的植物之外的建筑,全都收拾完畢了。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現在不行,萬一我哥啥時候想起來我了,發現我失蹤了,那可就樂子大了。還是等明天早晨,咱們早點兒過去,看看好了。正好,我要一會兒把原來那套幻陣旗給收拾一下,明天放到莊子里去,省的人家看見莊子一夜之間就長滿了花草樹木的,以為是有妖孽呢。

盧虎是無所謂的,反正它現在就是玩票性質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進門就聽說你哥哥弄了條狗回來了,很英武。不過,我怎么感覺不像呀。”

盧穎佳撲哧笑了,說道:“呵呵,你當然感覺不像了,那本來就不是狗啊,是狼。”

盧虎做出兇狠裝,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老虎,還弄個狼回來?”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小多在這兒待的時間更長,你怎么沒把它趕出去呀。”

盧虎做出委屈狀,“要不是你護著,我早就動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盧穎佳和盧虎就瞬移到了溫泉莊子的前面。走進院子,餓,現在還真沒什么好看的。主要是什么都沒有呀。

盧穎佳一會兒衣袖,把準備好的植物種子都扔到各自的位置。掐了一個春回大地的法決,很好,小草搖搖擺擺的長出來了,花朵也長出了花苞,并且迅速的開放了,樹枝也很快扎下根來,長成了半大的小樹。更是有一些部位的樹木,在法術的重點照顧之下,很快就長成了能夠遮擋陽光的大樹。

盧虎在旁邊羨慕的咂了咂嘴。盧穎佳笑了笑,說道:“羨慕了?”

盧虎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邊,惡聲惡氣的說道:“有什么好羨慕的,我們白虎一族,都是天生的戰士,誰耐煩弄這個。”不過,心里是怎么想的,盧穎佳就不追究了。

走進屋里,在打開的窗子里,一縷縷恍若輕煙的陽光,灑在房間的地板上。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按照盧穎佳的意思,打造的很淳樸。只是上了一層清漆,都還能看出木制的紋理來。也沒有雕花等等,擺設也是一如既往的樸素。盧穎佳看著很喜歡。她不喜歡奢華,只想著有這么一個地方能讓她的心安靜的歇一歇。當然了,順便在外邊種點兒菜,解決一下冬天吃菜難的問題。尤其是解決她這個,只能看不能吃的情況。

轉了一圈,盧穎佳很滿意。和盧虎又說了說屋子的擺設等問題,再就是讓他過些天找人開墾出點兒地來,就是在溫泉邊上。好準備冬天的蔬菜。

最后,把準備好的幻陣旗都弄好,使外邊一看,還是那個光禿禿的院子,這才回家吃早飯。

她的心情很爽,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讓她心情更爽的消息,在等著她。

今天早晨,盧靖宇心情很好的起來了。又是先去和紅狼,哦,錯了,人家現在改名字了,叫做火云。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洗漱吃早飯。

可想而知,盧穎佳聽說盧靖宇給紅狼起名叫火云的時候,直接就把粥給嗆到了嗓子眼。盧穎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里泛著眼淚花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怎么不等我把這口粥咽下去再說。”

伸手摸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淚,這才接著說:“大哥,那個,那個紅狼好像不是女的。”

盧靖宇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還說呢,我知道呀,它是狼,怎么可能是女的。

后來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自家妹子想說的不是女的,而是母的。臉就黑了黑說道:“啊,怎么了?”

盧穎佳忍著笑,不怕死地接著說:“那你不覺得叫它云,有點兒太那啥了嗎?”

“什么?”盧靖宇的臉更黑了點兒。

“娘娘腔。”盧穎佳快速的說。

盧靖宇這個氣呀,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名字,竟然得了個娘娘腔的結論。咬著牙,看著那個偷笑的小丫頭說道:“我不叫它火云,難道叫火雷呀。”

自己很快一怔,自言自語說:“不錯呀。要火雷也不錯呀。”

這下子輪到盧穎佳發愣了,說實話,她被雷的不輕。火雷呀?

盧穎佳趕快打斷盧靖宇的自言自語,說道:“那個,我開玩笑的啊,我覺得火云挺好聽的。不用改名了。”

盧靖宇才不聽她的呢,人家堅持,說道:“我告訴你,火云一點兒都不娘娘腔。”

盧穎佳趕快點頭,連連說道:“不娘娘腔不娘娘腔,那都是我瞎說的,做不得準。”

盧靖宇也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過呢,我還是覺得火雷更好一點兒。所以,我決定了,就叫火雷了。”

盧穎佳傻眼,心里暗暗的想:紅狼啊紅狼,我真不是有意讓你用這個雷人名字的。

別管怎么說,反正盧靖宇是打定主意要該名了,盧穎佳也沒折。管他呢,反正現在也沒人覺得那個名字有什么不好。這時候也沒人知道地雷什么的呀。所以,她也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只能心里腹誹一下子。雷雷更健康!

早晨兩個人跟往常一樣,坐著車就去上學了。不過有一點兒不同的就是,盧靖宇今天沒有把盧穎佳送到教室。他早早的和那些熱血小青年顯擺他的‘獵狗’去了,當然了,要是能組織一次活動,比如打獵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盧穎佳也不管他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認識路。可是就是這短短的一段路,就有人叫住她了。

正走著呢,就聽見有人在背后叫:“盧穎佳,站住。”

這誰呀?盧穎佳一回頭,呦嗬,多日不見的長孫延。“干嘛?想接著找我麻煩呀。”

長孫延白了她一眼,沒正行的說道:“就你這個小不點兒樣的,用得著本公子找你麻煩嗎。”

盧穎佳笑著說道:“那可說不準。要不然怎么我天天跟我哥哥他們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沒見你找過我,怎么今天就我一個人了,你就叫住我了呢。”

長孫延撇了撇嘴,說道:“我那是不惜得搭理他們。”又對著盧穎佳說道:“不過,說真的。平時也沒見你那么膽小呀。怎么你從來不一個人走?”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是奇怪。有人跟我作伴,我干嘛要一個人呀。”

長孫延噎了一下,好,不說這話茬了。“我找你有事兒。”

“看出來了,什么事兒?好事兒壞事兒?好事兒就說,壞事兒的話,等我放學的時候再說。”盧穎佳快速的說道。

“干嘛還好事兒現在說壞事兒中午說呀?”長孫延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要是壞事的話不是應該早早的知道,而制定對策嗎。

“好事兒現在說出來我高興高興,壞事兒現在說了,不是大早晨破壞我心情嗎。晚一會兒知道我就多高興一會兒。”盧穎佳故意說道。

很是順理成章的得了一個大白眼。長孫延恨恨的說道:“歪理。”

“不過,今天還真是好事兒。上次你給我的那個擺設。”長孫延一邊說,還一邊比劃了一下箱子的樣子,“我父親看了很喜歡。說是價值超過那些地太多了。不能白白的占你便宜。所以,打算補償你一下。”

“補償我什么?”盧穎佳感興趣了,難道是錢。嘿嘿,這年頭,誰也不嫌棄錢多咬手。

“太現實了點兒,一說補償你就立刻露出這種獻媚的笑容來。”長孫延毒蛇的說道。

盧穎佳做出嚴肅狀,說道:“你肯定看錯了。快說,到底是什么。”

“我跟我父親說了,你買那邊的地是因為有人說那里有溫泉,不過,大家都認為你是被騙了。所以,我父親說就滿足你那個小小的心愿好了。”長孫延得瑟的說。

盧穎佳看著長孫延,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是我認為的意思。”

長孫延做出一個高傲狀,說道:“切,誰知道你這個笨蛋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盧穎佳怒目而視。

“好,就是給你了個溫泉莊子。”長孫延揭曉答案。“不過不是在長安城外邊。稍微有點兒遠。”

盧穎佳有點兒吃驚。長孫無忌怎么這么大方尼?嘿嘿嘿,自己今天和溫泉莊子有緣呀。不然怎么今天早上才把自己的溫泉莊子收拾好,這馬上就有人給送個現成兒的呢。

不過,盧穎佳轉著眼珠看了長孫延兩眼,心想: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有個溫泉莊子了,是不是要后悔給自己這個補償了呢?

別管怎么說,盧穎佳才不會好處往外推呢。而且,這個還是自己應得的好處。心情愉快的點著頭,說道:“好啊好啊,那就謝謝長孫大人了。”

“不過,什么時候能給我?”

長孫延看著眼前這個眼睛都冒光的小丫頭,沒好氣的說:“你也太著急了。要知道那莊子上的糧食可是快熟了,怎么也得等著我們把糧食收了。”

“還有地呢?”盧穎佳驚喜。以為就是個莊子呢。

“感情你以為就孤零零的一棟房子呀。你看誰家的莊子周圍沒有點兒田地什么的呀。又不是長安城的別院。”長孫延更沒好氣了,沒常識的家伙。哼!“不過,那個莊子不大是真的。也就十來畝的田地。”

“不少不少。”盧穎佳笑得眼睛都瞇上了。什么叫意外之喜,這就是。哈哈,那自己買的這個溫泉莊子,干脆就當做自己的私產好了。反正除了長孫延也沒人知道。

想到這兒,盧穎佳一拉長孫延的衣袖,說道:“長孫延,我跟你說啊。我的事兒你必須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我買地的事兒。”

長孫延一把拍開盧穎佳的小爪子,說道:“放心,我沒那么長舌。”說完,也不管盧穎佳的反應,就自己施施然的往他的教室而去了。

“對了。”走了半截,長孫延又回過頭來,說道:“趕明兒我找機會把契約書先拿給你,等糧食收過了,再找機會帶你去看看。”

盧穎佳很高興,心情很愉悅。可是,這個好心情只持續到了上課。

她從來沒注意過課程的安排。反正她上學的書都在空間的書房里扔著呢,想用哪本就在書包里拿哪本就行了。(書包是個掩飾。)所以,她不知道他們今天增加了音律課。不過,不是實際操作,而是理論知識。

這可把盧穎佳給難住了,想她現在雖算不上過目不忘,可是要把看過的知識從腦子里找出來,還是簡單的很。動手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邏輯思維能力那也是超凡脫俗的。當然了,這是她自認為,可是,就是這個古代樂理知識,讓她真是愁白了頭發呀。

要是她的簡譜和五線譜那不是蓋的。理論知識那也是呱呱叫。可是,從她來古代開始,她就對著那些古譜開始大眼瞪小眼。

他倆誰也不認識誰呀。那個什么宮商角徵羽還好說,問題是還有什么黃鐘、大呂、太簇、夾鐘等等等等,盧穎佳怎么也對不上號。讓她撓頭不已。現在,學校竟然要開這門課?盧穎佳覺得那就是個晴天霹靂。難道這就要成為自己求學生涯中的一個污點了嗎。

高陽看著盧穎佳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苦瓜臉。心里很奇怪。對著她不停的使眼色。可惜,她和盧穎佳還沒有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而盧穎佳又正處于悲傷的境界中,所以,沒看到她給的‘秋天的菠菜’。

到是課上的夫子看到了,不過,人家也沒為難她,只是叫她起來回答了一個問題就算是過關。雖然高陽不害怕夫子,可是也不想讓他無緣無故的告狀。厄,在她看來,不是自己的緣故,所以就叫做無緣無故。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課,高陽再也忍不住了,不能白白的被那夫子給盯了一節課呀。好歹得知道原因。

“你怎么了?”高陽一把拉住盧穎佳的胳膊問道。“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哪不舒服了?”平時這丫頭沒心沒肺的(?你是說盧穎佳呢嗎?),怎么今天臉都給皺成包子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這么沒面子的事兒,誰愿意說呀。

“到底怎么了?”高陽著急了,“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了?”轉頭看了一圈,自己教室里不應該有這樣的人呀。“難道是長孫延?”只有這一個明顯目標了。

盧穎佳心里都替長孫延汗了一下,他這是什么形象呀。只要是猜,就不想別人,他是第一人選。趕快搖了搖頭,說道:“沒人欺負。”唉,一說話,還是漏風。

“那你到底怎么了?”高陽抓著她胳膊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我不說行嗎?”盧穎佳無奈地垂死掙扎。

“你說呢?”高陽拋給她一個你知道的眼神兒。“你要是有什么,你哥哥肯定第一個就找我問。到時候我怎么跟他說。難道說,你不說呀。”

奇怪,我哥哥就是要問,也是問我好,怎么會去問你呢。盧穎佳心里腹誹了兩句。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覺得,我這個音律課,肯定是要過不了了。郁悶著呢。”

高陽一聽,就這個事兒呀,吁了口氣,說道:“就為這個呀。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才第一次上課而已,你著什么急呀。”

盧穎佳皺著小眉。苦著臉說道:“哪有呀,我大哥早就教過我了。可是我根本就學不會。我就是搞不明白那個什么黃鐘、大呂的,跟音律有什么關系呀。”

高陽小心的問:“那你大哥會不會?”

“會啊。”盧穎佳答道:“我彈琴都是讓我大哥直接教給我的,從來沒看看過琴譜。”

高陽放心了,說道:“你怕什么,這課考核的時候,本來就是讓彈琴。又不讓你寫琴譜。”

盧穎佳聽了高陽的話,放心了。立刻把這個樂理知識什么的扔到腦袋后邊去了。

對著高陽說道:“你熱不熱”

結果被高陽鄙視了。說道:“這不是廢話嗎。這種天氣,我到是想不熱,那除非我自己在身上揣著冰塊兒。”

抱怨道:“唉,我就說了,這么熱得天氣,就不應該再接著上學了,應該休息。每天都在屋子里,有涼涼的冰塊兒,再有人給打著扇,吃著涼涼的水果。”

高陽閉著眼睛幻想著在家里的美好生活。突然睜眼說道:“對了,佳佳,一會兒中午你跟我回去。父皇賜給我幾個西瓜,說是從西域傳過來的。可好吃了,在涼水里鎮過之后,可甜了。”

盧穎佳立刻心虛了,眼睛不敢看著高陽,對著手指,說道:“那個,我沒告訴你嗎?我們家里也種著西瓜呢。”

“什么?”高陽一聲尖叫,“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盧穎佳今年已經吃了好久了。她倒是沒在地里種,不過她家的后花園里種了一小塊兒,當做掩人耳目用。其實吃的多數都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不過,完全忘了給高陽他們吃了。

盧穎佳知道自己錯了。很是心虛的在高陽的尖叫聲中把身體畏縮了一下。嘿嘿笑著說道:“那個,我本來是想著等它熟了給你個驚喜的。”

“哼,結果熟了就只顧著自己吃了,把我給忘了!”高陽咬牙切齒的說,“虧我平時對你那么好。”

盧穎佳一聽,趕快說道:“沒忘沒忘。怎么可能忘了呢。只是種的這個也不知道是品種的原因還是種的方法不對,反正前些日子剛熟了幾個,都給莊子上的外祖母和母親送過去了,家里一個都沒有,打算著等著兩天再有熟的就告訴你的。結果你今天就先說了。”

還是先把小丫頭安撫下比較好,別到時候真給惹毛了。雖說高陽這個小蘿莉身份是個公主,而且在歷史上還是名聲很不好的驕縱公主,可是自從認識以來,這都多半年了,對自己是很好的,在國子監也是對自己多有維護。可以說,要是沒有高陽的庇護,她和她哥哥在國子監不會過的這么安靜。

所以,盧穎佳不想不想失去這個真誠的朋友。還是別說實話了,善意的謊言在這種時候效果還是不錯的。

高陽斜著眼看她。

“真的。”盧穎佳趕快點頭,“比珍珠還真。”

“撲哧,”高陽笑了,點著盧穎佳的腦門,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嘴里的話一套一套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盧穎佳陪著笑臉,心里擦了一把汗,那個啥,真不是我編的,咱沒那水平呀。主要是這話都是就在嘴邊上掛著的,順嘴就禿嚕出來了。

“那行,今天就不讓你去我那吃了。不過,你回去了就回家看看去,是不是已經熟了,可別壞了。”高陽叮囑。心里想著:這還真不錯。還想著省著點兒呢,畢竟東西不多,要是一下子吃完了,過幾天可怎么過呀。現在佳佳家里有了,那就使勁兒吃。反正地里會長出來。

盧穎佳點了點頭,心里想著:當初讓莊戶們栽樹的時候,說了讓他們可以在山腳下也種點兒西瓜什么的,可是這怎么到現在別說莊子上的西瓜了,連西瓜皮也沒見著一塊兒。這個莊子的莊戶,不怎么樣呀。

她到不是想著占人家的便宜,只是現在的國情就是這樣,再說了,種子是自己給的,好歹得讓自己嘗個鮮兒。心里有點兒不舒服。

“有什么了不起的。”旁邊一個女聲傳到耳朵里。引得盧穎佳一陣白眼兒。高陽在旁邊哈哈大笑。

盧穎佳無奈呀,你說,這個丫頭怎么就和自己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延的妹妹長孫青。

本來長孫青是沒有在國子監來上課的,可是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咳咳,這話可不是盧穎佳說的,是長孫延透露出來的。吵著鬧著要來國子監上學。長孫無忌本來是不打算為這個事兒找麻煩的。可是,自家這個女兒不依不饒呀。為了讓自己的耳朵免于受罪,于是就和長孫皇后說了說。皇后想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去。

于是長孫青這個視盧穎佳為死對頭的人,就這么的半路插班進了她們班。雖然長孫延也在這個學校,可是不是一個班呀。再說了,長孫延也不耐煩這個沒事兒就打小報告的妹妹,所以拒絕對她進行關照。

于是這個任務就被托付給了,一個班的,年齡比較大的高陽。要是別人說這個事兒,高陽那是說什么都不會答應的。可是這個要求是長孫皇后親自跟她說的。唉,她從小被養在長孫皇后身前,這個小小的要求,怎么能不答應呢。

高陽痛苦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真的很痛苦。除了公主們,不能說別人比她漂亮,如果讓人聽見有人夸別人漂亮的話,她就會過去諷刺人家兩句。要是有人捧著她說的話,她的頭就昂的跟個小孔雀一樣,恨不得腦袋長到頭頂。嫌盧穎佳和高陽關系好,每次從她們這兒路過,都要諷刺兩句。高陽的原話是:要不是我答應了母后,我一定打得她再也不敢出門。

可是,就是這樣,高陽還是得看著她,別讓人真給收拾了。唉,誰叫人家姓了個好姓呢。

這長孫青看見盧穎佳轉過身來了,立刻好像是灰太狼看見喜洋洋了似的,充滿了斗志。

盧穎佳一本正經的說道:“長孫姑娘,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行為。”

長孫青這個氣呀,火冒三丈的說道:“誰偷聽你說話了,誰偷聽你說話了。你以為你是誰呀,用得著本小姐偷聽嗎?”

盧穎佳一挑眉毛,做出恍然大悟狀,說道:“哦。原來長孫姑娘剛剛是自言自語來著,那是我聽錯了。誒呀,對不起對不起呀。呵呵。”

長孫青更生氣了。誰自言自語了,說道:“你才自言自語呢。”

盧穎佳又是一聲哦,“那長孫姑娘是跟誰說話呢?”

“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個賤……”后邊的話估計是看在旁邊的高陽臉色不善,沒敢說出來。

沒說出來盧穎佳就當做她沒說,接著說道:“唉,原來如此。那到是我多事兒了。”

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長孫姑娘,這有病就得找點兒治呀。沒關系,我哥哥的師傅是孫思邈道長,回頭等他得空了,我給你引見引見,讓他給你好好治治。小小的姑娘,怎么能有幻想癥呢。”

“什么幻想癥?”長孫青開始沒反應過來,慢了一拍才發現,這丫頭不是拐著玩兒的罵自己神經病嗎。

“你、你、你……”好,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別著急,長孫姑娘,這個幻想癥可不能著急。要情緒平和才好。”盧穎佳假模假樣的說道。末了還拍了拍小胸脯,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說出去的。我就說你剛剛是在跟我們說話,不是和幻想出來的人。”

長孫青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就是出不來,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早就動人了。可是,一來,高陽在旁邊,并且專門說過讓她收斂點兒,二來,她還真覺得自己打不過她。

沒辦法,別了半天,臉都給憋紅了。長孫青以一種誰都沒想到的方式發泄出來了。

她一下子蹲在地上哇哇的哭起來了。

盧穎佳幻想過她找人來教訓自己,或者放下狠話走人,下次再找回場子,也幻想過她被氣得失去理智,現場播放全武行。可是怎么也沒想到,人家用了最有用的武器,眼淚。

這下盧穎佳麻爪了。怎么辦呀?

咋就哭了呢?盧穎佳不知道怎么著了。這問題要是自己欺負她了,她哭這還有那么點意思。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被欺負了呀。

可是在周圍的人看來可不是這么回事兒。明擺著嗎,盧穎佳和高陽關系很好。這在班里是誰都知道的。現在高陽和盧穎佳坐著,長孫青蹲著哭。誰是誰非,大家一眼就知道了。

盧穎佳心里這個冤枉呀。自己是多么奉公守法、團結同學的人呀。怎么就落了個這個罪名呢。

高陽心里的火就一拱一拱的。這要是傳到自己母后的耳朵里,就成了自己幫著盧穎佳欺負長孫青了。可是自己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表情,不好,要爆發,那可不行。你要是現在給她來一嗓子,那不是就坐實了咱倆欺負她了嗎?盧穎佳連忙伸手抓住高陽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情況,說什么都沒用。干脆什么都不說,看看她能哭到什么時候。愛咋咋地。盧穎佳也心情不好,你說你來欺負人來了,你還哭,自古以來,用柔弱的姿態來博得被人同情的人,盧穎佳是最看不起的。

高陽那絕對是個人精。被盧穎佳抓住了手,腦子一下就清楚了。心里無比痛恨這個哭哭啼啼的人。要說高陽和盧穎佳在這一點兒上還是挺相像的,高陽也是個很強勢的,爽朗的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沒事兒就哭的人。偏偏這個長孫青就是這樣的一個代表。

從小的時候就是,她要什么,要是不給她,她就去長孫皇后那哭,最后,別人挨說之后,還要把東西給她。都不知道讓人多吐血了。現在這么大了,還是改不了這哭著告狀的習慣。

高陽心里很是不忿,可是還是強忍著,咬著牙說道:“長孫青,你哭什么。又看上誰的東西了?說!不過,別怪我說你啊,別每次都來這一招,光是白白的敗壞別人的名聲。”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咬牙切齒的樣兒,還以為她好安慰人家呢,結果,聽見了這么一番話,要不是使勁兒掐了自己一下子,差點兒笑場了。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句話說的好。最起碼旁邊那些豎著耳朵偷聽,和偷偷旁觀的觀眾們,心里也得疑惑一下,這到底是欺負人的劇情呢,還是無理取鬧的現實呢?

不過,聽到長孫青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好呀,你現在還和這個賤民一塊兒誣陷我!于是,回應高陽的,是更加震耳欲聾的哭聲。

旁邊的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跟著長孫青的兩個女孩兒也慌了神兒。畢竟這么沒形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是有份的事兒。兩個人趕快使勁兒把長孫青拉起來,打算帶她出去找個地方整理一下。估計長孫青也是這么打算的。

順著兩個人給的臺階,站起身來,抹著眼淚說道:“你們欺負人,我要去找皇后姑姑。嗚嗚嗚嗚。”說完,就沖出了包圍圈,噢,不是,是看熱鬧的人群。

高陽也是被氣壞了,心想著:去告狀就告狀,要是能讓母后教訓我一頓,讓我不在照顧你了就更好了。于是,就又加了一把火,對著往外跑的長孫青說道:“每次都來這手,憑什么你要什么別人就得給你呀。”

好了,徹底坐實了長孫青無理取鬧的事實。

圍觀的人怎么議論的盧穎佳可沒心情去偷聽。她現在正對著高陽抱怨呢,“這可是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你說我覺得,我從來沒覺得我得罪過她呀,我好像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是初六在房遺愛家,不過那次她就對我不友善了,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她了?”

高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你最大、最得罪她的事兒,就是長的比她漂亮。她就是那樣的人,你別看人不大,可是,從她不會說話的時候起,她就會搶別人的東西了,不給就哭。從她懂事起,就不能當著她的面稱贊別人小孩兒,不然她也是哭,陷害別人。這么對你,很正常。”

盧穎佳長大了嘴巴,半天才說道:“這也太極品了。雖然小孩子都有嫉妒心,可是那都是因為大家都是獨生子女的關系呀,可是這個長孫青好多哥哥姐姐什么的。而且也不是她家最小的,還有妹子、弟弟什么的。”

“獨生子女?”高陽疑惑了一下。

“哦,就是說一家里只有一個孩子,就叫獨生子女。”盧穎佳心里汗了一下,這個時代很難有獨生子女。

“哦。”高陽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雖然覺得她想的有點兒怪,不過一般人家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孩子。揭過這個問題,接著說:“她是還有個妹妹。不過,那是個庶出的孩子,和她怎么能比。全家人都把她當成最小的孩子寵著。而且,她慣會在長輩面前討巧賣乖的,家里大人面前,從來不像剛剛那樣。”

盧穎佳一陣嘆息,這才多大的孩子,那么小的時候就知道兩面三刀了,這要是大了,還不是‘毒婦’的代表呀。

正想著,就到了上課的時間,沒有了那讓盧穎佳無比懊惱的樂理課,盧穎佳覺得平時枯燥的經文講解,也是很動聽的嗎。

心情愉悅的上完了課,哼著歌把東西都收進書包里。準備回家了。

高陽跑過來囑咐道:“別忘了回去看看你家的那西瓜怎么樣了啊。”

“知道了。”答應了一聲,剛要說下午見。突然想起一會兒自己要去的地方,于是拉住高陽,問道:“我一會兒要去西市,你去不去?”

高陽有點兒猶豫,畢竟現在這天氣是太熱了點兒,沒有必要,誰愿意在太陽底下逛街呀。

“我要給我哥哥,當然了還有我自己去找點兒東西,然后做個東西。”盧穎佳說著繞舌的話。

高陽翻了個白眼兒,說道:“說了半天就聽見你說東西東西的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盧穎佳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墨鏡。”

“墨鏡?”什么東東?高陽用不知道、不明白、簡稱迷茫的眼神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這么說,你看現在的天氣這么熱,你白天在屋子外邊的時候,覺沒覺得眼睛不舒服。被照的很難受的樣子。”

高陽點了點頭,這誰都有感覺呀。夏天,白天太陽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這個我說的墨鏡,就是用水晶磨成薄薄的片兒,然后裝上框架,這樣加到鼻子和耳朵上,用水晶片擋住眼睛,已達到遮擋陽光的作用。”盧穎佳一邊比劃,一邊說。

呵呵,當然不能只有自己兩兄妹戴了,本來是打算做好了之后送給高陽一副的,要是只有自己家戴著,太高調,太顯眼了點兒。既然她現在在這兒,那就叫她一起去好了。沒準還給自己省下銀子了呢。

“管用嗎?”高陽雖然很想相信,可是用那東西擋住眼睛,能不能擋住陽光她是不知道了,但是,那眼睛還能看清楚嗎?高陽表示很懷疑。

“當然,”盧穎佳說道。“如果有多的水晶的話,也許咱們還能做點兒更有趣的東西。”

“什么東西?”高陽決定還是去看看,盧穎佳雖然年紀小了點兒,可是米說過謊話來著,難道水晶真的是那么好的東西?”

盧穎佳說道:“這個還沒準,如果有透明的水晶的話,就能做了。還得看看。”

“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先給我說說。”高陽急了。她本來就是個急脾氣,這下子不告訴她,不是吊著胃口嗎。

盧穎佳無奈,只能說道:“這么說,你平時要是生火的話,用什么?”

高陽很直接的說道:“叫宮女就行了。”

盧穎佳一下就噎住了,這還要說什么呢?這丫頭就是個沒常識的。

高陽看見盧穎佳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心情超爽,哈哈大笑,說道:“本公主能不知道這個嗎,自然是用火石、火鐮什么的了。怎么?和這個有關系?”

盧穎佳被調笑了,也不氣餒,接著說道:“恩,和點火有關。要是有透明的水晶的話,就讓他們加工一下,到時候我讓你看看,不用火石、火鐮,直接就讓紙燒起火來的辦法。”

“真的假的?”高陽這下子真不相信了,不用火石火鐮,難道學古人鉆木取火呀?心里吐糟著,臉上卻不顯示,和盧穎佳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

盧穎佳自然知道她不相信了,會給她一個你少見多怪的眼神,說道:“我說到做到,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高陽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表情。那意思很明顯,好,我不是相信你,只是不好小孩吵架而已。

盧穎佳被這個眼神刺激了,,姑娘都不知道比你大多少,現在竟然被個小孩子鄙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今天沒有,我也會讓我哥哥給繼續找的,到時候非要讓你看看不可。”

高陽笑著說道:“好好好,你厲害,能讓紙自己著火,那要不你直接讓水結成冰好了,肯定能把我給震住。”

高陽本來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可是架不住盧穎佳正陷在自己被當作小孩子鄙視的心情里,張口就說道:“把水變成冰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愿意,要多少都沒問題。”

人家高陽是誰呀,那就是對你再好,那也是公主。而且還是個脾氣不大好的公主。想在兩個人話趕話的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盧穎佳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斗氣的懷疑。所以,人家高陽也生氣了。自己明明只是開玩笑的還,怎么能一句一句的和自己對著干呢。

于是也接口說道:“好啊,那咱們現在也別去找什么水晶了,你就讓我看看這怎么把水變成冰的好了,只要你能變成了,水晶本公主派人去買了。”

盧穎佳也有點兒懊惱自己怎么能越來越像小孩兒脾氣了呢?難道智商跟著年齡走了?真是的。可是,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要是自己拒絕的話,就更坐實了自己是斗氣了,

還不如直接弄成了呢。那樣就不是斗氣,而是自己胸有成竹,這樣高陽也就沒有生氣的理由了。這件事兒也就算是揭過去了。至于高調低調神馬的,唉,現在也顧不得了,高陽這個朋友,盧穎佳現在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不想出現神馬裂痕。

想好了,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可說好了啊,現在去我家我給你看水變成冰,你可要負責找水晶啊。”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盧穎佳的書房。并且沒有讓人服侍,只是讓人送了個大點兒的一個盆,一個小點兒的盆進去了。

沒人知道她們倆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高陽公主從里邊飄了出來。咳咳,公主當然沒有練成什么絕世功夫,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木,有點兒不知道怎么轉了。

恍恍惚惚的被跟著伺候的宮女給帶回了馬車上,連盧穎佳在后邊一直招呼她吃飯,都沒有聽見。

一路上坐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回到了皇宮。還是沒有回過神兒來。宮女們著急了,這公主這是咋的了?出什么事兒了呀,怎么傻了?

可不得了,于是,眾人著急了。趕快報告皇后的報皇后,報陛下的報陛下,找御醫的找御醫。

皇帝李世民接到消息,趕快趕了過來,途中遇見了長孫皇后。和在皇后處吃飯順便看自家妹子的晉王李治。

皇宮住人們著急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盧穎佳現在也郁悶著呢。話說,她也沒干什么呀。

兩個人,一個有點兒丟了面子,一個有點兒這破孩子太不懂事了。結果,兩個人一塊兒很快進了書房。把人都趕出去了之后,盧穎佳拿著讓人送進來的兩個盆,在兩個盆里都倒上水,然后把小盆放到大盆里,最后偷偷從空間里拿出生硝小心的放到大盆里。

對著高陽說道:“好了,馬上就好。你看著啊。”

高陽心里一點兒都不相信,不過還是看著這兩個水盆,心里想著:你就這樣簡單的就能得到冰?那皇家怎么可能還每年還存大量的冰呀。

結果,她還沒有想完呢,就發現小盆里的水慢慢的變了。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慢慢的真的變成冰了。

高陽震驚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冰。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結果盧穎佳嘻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誒呀,這可是個秘密,不能說呢。呵呵。”

盧穎佳這制冰,一沒用法術,二沒用魔法的。用的是現實中存在的硝,其實就是打算等高陽再問的時候就告訴她的,這也沒什么可保密的。

可是,誰想到,高陽就問了那一句,就再也不問了呀。而是轉頭木愣愣的就走了。盧穎佳看著她那個樣子,也有點兒擔心了,不會是嚇著了。話說,平時高陽公主也沒那么膽小呀。有心把她留下,一會兒告訴她真想,可是人家沒聽見她說話,直接走了。這在外邊,公主的宮女,內侍什么的都跟著,盧穎佳總不能拉拉扯扯的不讓人家走。

盧穎佳無奈了,想著:算了,肯定是一下子沒回過神兒來,一會兒就好了。她這心里安慰自己。結果,就出現了皇宮的那一幕。

再說這皇宮里,皇帝李世民匯合了長孫皇后一塊兒往高陽的住處趕,路上要把身后的李治給攆回去。可李治不干呀,剛剛那宮女來的時候可說了,十七姐病了,都神志不清了,自己得去看看。所以,頂住他老爹的壓力,結結巴巴但是堅定的說:“兒臣不回去,兒臣也要去看十七姐。”

李世民一想,算了,也不是別的病,想去就去。于是,路上一邊走一邊問:“稚奴,朕問你,你們中午回來的時候,你十七姐有什么不對沒有?”

李治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放學的時候十七姐和佳佳一塊兒說話還很興奮的樣子,兩個人說是要去西市逛街,我們要一塊兒去,她們還不讓。一點兒也沒見不舒服的樣子。”

李世民想了想,那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還能出什么問題不成。是不是中暑了呀。誒呀,這倆孩子也是,這么熱的天,逛什么街呀,想要什么宮里沒有的?

不再問別的,而是快步走進了高陽住的地方。御醫還沒有來,院子里的宮女還內侍都亂哄哄的,李世民一來,就覺得心里煩悶。看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是高陽怎么樣了似的。快步進去,沒有理會那些行禮的奴婢們。

就見高陽那樣子確實有點兒呆呆傻傻的,沒有別的時候那靈動的樣子。可是臉色還是很紅潤的。誒呀,不會不是中暑,是撞邪了。

要說這古人,對于神靈什么的還是很相信的。其實盧穎佳很奇怪,要說有神靈,她同意,畢竟她也是在修仙嗎。可是,據她所知,那些神靈什么的,從來不管凡間的事兒呀。你說這神靈都是統治階級愚弄百姓的,可是,這統治階級也是很相信這個的。讓人不明白。

不過,別管明白不明白,反正現在李世民是有點兒懷疑的。趕快上前走到高陽邊上,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喚著:“高陽,高陽!”

其實,李世民進來的時候高陽就知道了。不過,那親眼讓她看著水變成冰的樣子,對她的沖擊有點兒大了,她那大腦一直處于停擺狀態。

現在聽見李世民那擔憂的聲音傳來,她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叫道:“父皇。”有看見李世民身后跟著的長孫皇后和李治,叫道:“母后,稚奴。你們怎么來了?”

李世民見她清醒了,眼睛也不呆滯了,這才柔聲問道:“你覺得哪不舒服?”

高陽眨了眨眼,說道:“沒有呀。誰說我不舒服了?”

李世民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說道:“你沒有不舒服剛剛怎么一句話也不說,還看著傻乎乎的樣子。把人都嚇了一跳。”

高陽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自己剛剛的樣子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女兒一點兒事兒沒有。”

抿了抿嘴,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沒說話。

李世民奇怪了,要說這高陽從小小的時候就是個直爽的性子,藏不住話。今天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頭一次呀。于是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兒要說?”

高陽又抿了抿嘴,李世民心里雖然有點兒奇怪,覺得自家的閨女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兒。可是還是把屋子里的下人都給揮手趕出去了。

長孫皇后看了看,說道:“既然高陽沒事兒,臣妾也就回去了。一會兒晉陽該醒了。稚奴也要回去午休一會兒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心里以為女兒要和自己講點兒小秘密啥的,對于老婆的告退,也沒有挽留,呵呵,這才顯得女兒對自己親近嘛!

雖然李治很是有點兒心有不甘,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是無奈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皇帝李世民和高陽公主。

李世民對女兒那就是一個字,好。拿出哄孩子的勁頭,咳咳,人家其實就是在哄孩子。溫言問道:“高陽有什么秘密要告訴父皇呀?”

高陽一臉崇拜的看著李世民,問道:“父皇,你知道怎么把水變成冰嗎?”

李世民頓時被嗆著了,咳咳咳。這個問題,好像不用回答。

高陽趕快跑過來給她老爹捶了捶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李世民才說道:“高陽呀,你怎么想起這個問題來了。這水變成冰當然是冬天的時候了。現在是不行的。”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父皇。”李世民溫言勸慰。心里想著:誰惹我家閨女了,怎么給欺負成這樣了都?

高陽一聽,這個氣呀。合著真以為自己傻了呀,連這個都不知道。沒好氣的對著李世民說道:“父皇,我能不知道水冬天才能凍成冰嗎。”得,這一氣,連兒臣都不說了,直接成我了。

李世民心里無語,你知道還問。不過,嘴里還是趕快安撫自家閨女,誰叫自家孩子剛剛的精神狀態不對呢。

高陽看著李世民哄自己。心里頓時好受點兒了。剛剛受的那點兒打擊也不怎么在意了,接著說道:“父皇,我今天就是看見水變成冰了,一直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說完,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家老爹。高陽其實從小到大,咳咳,當然了,現在她也不是很大。不過,從她懂事開始,她就覺得自家老爹那是無所不能的人,所以,今天她跟李世民說了這句話以后,就眼巴巴的等著李世民給她講解講解,好讓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兒,要不然那可真是抓耳撓腮的心癢癢呀。

可是,李世民可不是這么想的。人家想了:這閨女今天看來是被刺激的不輕,這剛剛是傻愣愣的,現在看著是好點兒了,可是都開始說胡話了。

趕快摸了摸高陽的頭,輕輕的說道:“高陽呀,要不然你去床上躺會兒,真這就讓他們快點兒把御醫傳來啊。”

高陽這個氣呀!感情還是以為自己傻了呀。使勁兒拉著李世民的衣袖,說道:“父皇,兒臣清醒著呢。您看看兒臣現在的樣子,像是傻子嗎。”

李世民趕快說道:“誰敢說我閨女傻了,我閨女聰明著呢。父皇就是讓你休息一會兒。”

“誒呀,我休息什么呀,我一點兒都不累。”高陽嬌嗔,“您聽我說嘛。”

李世民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好好好,聽你說,坐好坐好。”

高陽這才坐下,對著李世民把今天從放學開始,到從盧家出來為止,中間的過程全部說了一遍。

李世民一聽,這么神奇?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盆子里的水就那么一會兒就變成冰了?”

高陽點了點頭。李世民心里就盤算開了,這要是能這么簡單的就得到冰,干嘛還用每年冬天的時候費大力氣鑿冰呀。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呀。

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國家的錢,那就是皇帝自己的,能省一枚是一枚。李世民揮手叫過內侍,:“去,把盧家、”剛要說把盧家的小丫頭給叫來,后來想了想,小丫頭知道的,她哥哥還能不知道?得,還是讓她哥哥來。

于是乎,盧靖宇在和皇宮告別沒兩天的時間之后,又一次站到了李世民的太極宮的門前。

“進來。”李世民的聲音傳出來。

盧靖宇低著頭走了進去,行了禮就站在一邊。李世民一陣好笑,說道:“行了,別在那裝乖巧了。你和你妹妹一個樣,都是個淘氣的。”

盧靖宇不好意思了,他認為,自己可比自家妹子老實多了,再說了,就算是一樣的,你也別說出來呀,讓人多沒面子呀。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坐到了一旁。不過,看見李世民身邊的高陽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奇怪的,這高陽他很熟悉了,和自家妹子混得熟的不能再熟了。又是個個性爽朗的女孩兒,雖然有得時候擺擺公主的譜,不過倒是個講理的。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她來太極殿呀。這可是皇帝辦正事的地方。

李世民看見盧靖宇坐好了,就問道:“我聽說你家能制冰?”

“制冰?”盧靖宇奇怪了,什么意思?宮里不是都藏冰的嘛。

李世民看著盧穎佳抬頭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想,不會不知道。轉頭對著高陽說道:“丫頭,你給他說說,你今天在他家看見的。”

于是,高陽又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盧靖宇一聽就緊張了,他到不是不知道這個方法,而是緊張的看著高陽,問道:‘那個,公主,你沒有要她的東西。“

“要什么?”高陽奇怪了,這說制冰的事兒呢,怎么變成要她家東西了?自己有那么財迷嗎。再說了,自家宮里什么沒有呀。很顯然,她直接忽略了過年的時候從人家家里拿東西的事實了。

盧靖宇也發現自己口誤了,趕快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她讓你看制冰的時候用的那種白色的東西,沒給你”

高陽搖了搖頭,回想了一下,“哦。你說的時候不是她扔進那個大的盆子里的東西?”

盧靖宇點了點頭,緊張的看著高陽。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有什么用?”

盧靖宇一聽,沒給。誒呀,心就放下了。于是看著高陽說道:“沒有就好。”想想又覺得后怕,這要是把公主給傷著了,誰還保得了她,咬著牙尋思,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太大膽了,這種事兒怎么能跟公主說呢。

皇帝跟著問了句:“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盧靖宇其實不知道怎么跟皇帝說,他自己是從盧穎佳那里拿來的化學書,學習的過程當中,盧穎佳給他示范了很多的化學反應實驗,那其中就有一個這個。可是,跟皇帝講化學反應?盧靖宇表示很胃疼。

李世民被盧靖宇的反應弄得一愣,難道不能說?于是問道:“不能說?”

盧靖宇趕緊搖了搖頭,對皇帝說不,那不是找死呢嘛。說道:“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怎么說。”

李世民還沒說話,高陽急了,說道:“那就趕快怎么簡單怎么說,啰嗦。”

盧靖宇被噎了一下,好,咱往簡單了說。“其實很簡單,就是她扔進大盆子里的是硝,硝溶解于水的時候就得吸收熱量,所以,小盆子里的水就變成了冰。”

“你是說硝扔進大盆以后,把小盆里的熱量給吸走了,所以,就變成冰了?”李世民說道。

“是得。”

高陽不相信了,嘟著嘴說道:“我不相信,要是這么簡單,佳佳怎么會說是秘密,不告訴我的。”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公主是不是就問了這一次,然后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高陽奇怪道,然后一轉念,黑著臉問道:“佳佳告訴你了?”太丟臉了。

盧靖宇忍著笑說道:“沒有。不過,她就是這么個毛病,你要是再問兩遍,她指定就告訴你了。”

高陽一聽也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個小丫頭就是想著讓人求求她唄,說白了就是得瑟。想明白了,自己也覺得好笑,笑罵道:“這個壞丫頭,看我下午去了收視她。”

“等下午去了,我就要點兒硝,我也能自己把水變成冰了。呵呵。”高陽高興的說著。

盧靖宇可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可別。那個硝對皮膚的刺激性太大了,可不能玩兒。再說了,很危險的。”

“回去我也得好好的教訓佳佳,怎么能什么都拿來玩兒呢。”

李世民也聽明白了,合著東西是好弄,可是危險性也不小。那還是算了。因為自己白高興了一場,所以李世民落井下石的說道:“不錯,小丫頭是該教訓教訓,這么危險的東西也敢碰,真是膽子不小。”

三人都是連連點頭。

不過,高陽還是有點兒不太高興。還以為有好玩兒的了呢,結果,被盧靖宇那激烈的措辭,李世民那萬千的叮囑,給弄的心里有點兒沒底。暫時放下了心勁兒。

李世民對盧靖宇這個少年還是很喜歡的。知道上進,不驕傲,舉止有禮,不獻媚。不錯。于是,和盧靖宇又聊了幾句家常。聽到盧靖宇說前一陣子很想上戰場的時候,哈哈大笑,鼓勵的說道:“你們現在呀,還是有點兒年齡小呀。別著急,等你們學好了本事,我們呀,也就老了。到時候,你們這些小的就是不想去都不行呀。”

“嘿嘿,”盧靖宇聽了笑了兩聲,看了看李世民的臉色挺好得,于是說道:“那個,陛下。我有個請求。”

“噢?請求?說說看。”李世民問道。

“我聽說朝廷要對吐谷渾用兵?”盧靖宇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歷史上這時候對吐谷渾的戰爭已經開始了,這里為了本文的需要,所以,把時間往后挪了挪。請勿聯系歷史。)

李世民看著這個說起戰爭就眼睛發亮的少年,心里感嘆,年輕人就是熱血呀。嘴里說著:“你到是消息靈通,朝廷剛剛決定,你就知道了。”

盧靖宇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生氣了,不過,這事兒都已經決定了,而且已經開始調兵遣將了,怎么都不算是機密了。不過,盧靖宇還是小心的說道:“回陛下,主要是今天中午知道盧國公的大公子程處默公子被選上了,要跟著去對吐谷渾作戰,這才知道的。”

李世民到是沒有生氣,畢竟這馬上軍隊就開拔了,也算不上是軍事機密了。笑著問道:“你也想去?”

他以為盧靖宇肯定是要馬上點頭,然后請求自己讓他加入呢。結果,就見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不是?”這個回答,可是真的出乎他意料的很呀。要知道,看剛剛他那個樣子,那可是非常的迫切呀。“那你想怎么樣?”

“嘿嘿,我就是想問的問能不能讓我們這些想上戰場的學生,跟著隊伍去學習學習。”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自己說不上戰場,還是有點兒害怕的意思。可是,自己真沒那想法。而是,自己妹子說的,要學習,彌補自己的不足。

還保證道:“陛下放心,我們一定只看不說,絕對不拖后腿。”

李世民有些興致的問道:“哦?那你怎么不直接說參加戰斗,那樣不是更能增加經驗嗎。”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上次在朝廷對吐蕃的戰爭中,我們確實是想報名參加來著。不過后來發現自己差的太遠了,如果真的打起來了,有可能完不成任務,到時候自己怎么樣還在其次,主要是耽誤了將軍的命令,拖累了別人,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李世民又問:“那你們就應該勤加練習,而不是要求去戰場上。”

盧靖宇又搖了搖頭,說道:“不瞞陛下說,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家里也有些兵法之類的。但是,我看了一個又一個案例,覺得,一個人不管你看多少書,可是你沒有真正的去戰場上看過,就沒有那個大局觀,視線很局限,到時候,恐怕只能做一個小兵。”

李世民笑著說道:“看來志向還挺遠大的嘛。不過,你就那么肯定,你一定能成為將軍?”

盧靖宇自然不敢點頭說是,那就太狂妄了。不過,他跟盧穎佳每天拌嘴也成了常事兒了。這個問題還難不住他。于是張嘴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小兵不是個好兵。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將軍,可是我要不停的向著那個方向努力,要是我想都不敢想,那就永遠也沒有成功的那一天。”

“好,”李世民一拍桌子,“好一個不像當將軍的小兵就不是個好兵。不錯不錯。”

李世民站起來,在自己的桌子前邊來回的走著,想了半晌,說道:“不行,你們跟著去不成。跟吐谷渾行軍的話,速度上,你們現在可跟不上。還是要好好的練練,把基礎打好。”

轉頭對著盧靖宇說:“不過,只要你們好好練,等下次有機會的話,就準許你們去觀摩。就向你說的,你們雖然不能殺敵,但是總不會拖累別人。”

盧靖宇沒有任何異議。本來他提這個要求就是臨時決定的,心里也知道皇帝不大可能同意他們這幫菜鳥中得菜鳥去前線。不過,能得個以后觀摩的保證也是好的。于是心里一點兒負擔也沒有的就點頭了。

不過,他到不是沒有別的要求。嘿嘿,這還是自家妹子給出的主意呢。對著李世民,盧靖宇雖然沒有異議的點了頭,可是神情中有點兒失落,想了想,又說:“陛下,那不讓我們去戰場,那就讓我們在長安跟著學習學習行不行?”

“哦?在長安學習?怎么學?”李世民很感興趣,對盧靖宇的印象也越發的好了。不錯,是個有想法的孩子,很有進取心。

“陛下,我想著,如果陛下能同意的話,我們就和去過吐谷渾的將軍請教一下那的地形,城池情況,駐兵情況,和氣候情況,然后做成沙盤。這樣學生們就可以很直觀的看清楚大將軍的布局,和戰場上得情況了。”盧靖宇趕快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緊接著拍了皇帝一下小小的馬屁。

“當然了,如果陛下有時間跟我們講解講解的話,我們一定會受益良多的。”

嘿嘿,這就是自家妹子說的退而求其次。先說出一個比較和情理,但是很可能不會被同意的意見,然后再說一個次一等的意見。就算是這個意見在平時也不是那么容易通過,不過,通常情況下,有了前一個做對比,這個一般會通過的。嘿嘿,當然了,適當的高帽子也是有必要滴。

果然,李世民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主意也不是不行。進而還想著,到時候把在長安沒有出去的老將們,都召集起來,也省得他們天天說閑得慌。不錯不錯,確實是個好主意呀。

不過,李世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賢侄呀。”得,這盧靖宇在李世民那的印象一下子就從盧家小子變成了賢侄。話說,人家已經過世的盧家老爹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伐。

“這個你說的沙盤,可能也不是很直觀呀。還不如地圖好呢。”

盧靖宇有點兒不明白,這地圖就是畫得再細致,那也沒有沙盤來的細致和精致,還立體感強呀。怎么能沒有地圖好呢。

其實盧靖宇是一直看盧穎佳那的沙盤的原因。在古代,由于儀器的落后,根本就畫不出相信的地府,沙盤自然也不可能很細致。唐朝的沙盤還是很粗糙的,只是用一些很抽象的形象代表一些城池而已,別的還真沒有。

而盧穎佳,托了她沒事兒干,閑著也是閑著的思想的福,長安城的地形什么的,直接就是用的自己的神識掃描著玩兒之后,做著玩兒的。自從上次自家大哥要死要活的非要從軍開始,盧穎佳就放出了自己空間里的鷹型探測傀儡,把大唐及其周圍國家部落什么的,都給勘測了一遍,至于大海的另一邊,也正在進行中,不過,她認為那到是不著急,反正一時半會兒的大唐也打不過去。然偶,沒事兒就在空間里堆泥巴玩兒,結果就是,盧穎佳那里有一個比衛星探測的還細致的大型沙盤。不過,占地到是不大,盧穎佳把它給煉制成微型的了。教給了盧靖宇控制的方法,就扔給他了。

盧靖宇對著那個沙盤已經很多日子了。不過,他雖然看了些軍事書、兵法書什么的,可是沒有一點兒實際經驗呀。所以,這次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著光明正大的跟著那些將軍神馬的偷師呢。

結果他失算了,沒想到現實中得沙盤是這幅景象。

李世民見他信心滿滿的,于是領著他,帶著趕不走的高陽,一塊兒去看了現實中存在的沙盤。盧靖宇一看,傻眼了。

就這樣的叫沙盤?直接叫沙堆好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大沙堆上,分布著一些小沙堆,是在是太抽象了。這得讓人們多么的有想象力,才能知道這到底是哪里呢?

李世民看著盧靖宇那糾結的樣子,有點兒于心不忍了。這也太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了。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到時候讓你們看看地圖好了。”

盧靖宇趕緊先答應下來。好,雖然李世民的沙盤不太如人意,不過,用咱妹妹的話,那就是咱可以取其精華去其槽粕。沙盤不如意我自己做如意的就行了。到時候只要讓那些老將軍們來給講解講解,能聽聽朝廷的軍報什么的,了解了解前線的真實情況,那就算是達到咱得目的了。

盧靖宇很是樂觀的想著。

看見盧靖宇已經恢復正常了。也沒有什么沮喪的樣子,暗自點了點頭,恩,是個不錯的孩子,榮辱不驚,逆境中也不氣餒,不錯。

李世民已經心里第三次稱贊盧靖宇了,顯然今天盧靖宇的表現他很滿意。于是,順理成章的,留下了他吃午飯。可憐的盧靖宇沒敢說已經在家吃過了。皇帝都沒吃,你憑什么吃過了。跟著又吃了一頓,就算是使勁兒不多吃,可是也被熱情的皇帝,給撐著了。

吃了第二頓中午飯,三個人誰也米歇成午覺,皇帝不知道干嘛去了,沒準找地方瞇著去了。可是盧靖宇和高陽兩個可憐滴娃,下午還是要正常上學滴。

兩人從太極殿往外走,高陽看著盧靖宇那個使勁兒挺著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笑。盧靖宇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公主想笑就笑,別捂著了,我就是吃撐著了怎么滴。唉,我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吃過午飯了,誰知道你們這么晚了還沒吃呢。”

高陽聽了他的話,剛剛還忍著的笑意,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喘著氣說道:“呵呵,平時……平時我們也……也早就吃了。哈哈。今天……今天不過是因為……因為我從你家回來沒……沒想明白,父皇又去看我,這……這才吃晚了的。”

看著盧靖宇那皺著臉的樣子,又是一陣好笑,接著說道:“你……你沒事兒。要不然……不然讓御醫給你看看?”不會真的給撐壞了。眼睛往盧靖宇的肚子上溜了一圈。

盧靖宇臉上一紅,把偷偷放在肚子上揉著胃的手放下來,有點兒窘迫的,惱羞成怒的說道:“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吃撐了得人呀。”

高陽本來因為擔心他已經不笑了,這下可好,一句話,讓高陽的笑聲更響了起來。

好半天,高陽看著盧靖宇確實是要黑著臉了,趕快止住笑聲。這倒不是怕他,人家可是公主,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笑話你了,你一個平民百姓,能怎么滴,還不是得受著。主要是,好歹是盧穎佳的哥哥不是,再說了,都是這么熟的人了,也要給留點兒面子呀。后邊還跟著一串兒人呢。

要是讓李治或者是李恪知道高陽這樣的想法,肯定得下巴掉到地上,眼睛全部拖窗。話說,一向刁蠻的高陽公主,啥時候顧忌過別人的面子了呢?

盧靖宇是不知道高陽怎么想的,不過高陽不再大笑了,還是讓他松了口氣。要知道他倆后邊跟著一溜的內侍宮女什么的還不算,這路上人來人往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他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錯了,是丟臉丟到太極殿。大唐的最高指揮機構。那得是多大的臉面呀,可是這個臉面,盧靖宇真不想要。

高陽不笑了,對著盧靖宇說道:“要不,還是找個御醫看看,別到時候真的存了食兒,那就不好了。”

盧靖宇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時候可是白天,中午,不是晚上。姐姐呀,下午還一下午課呢,他存的了食兒嗎。趕快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一會兒走走就沒事兒了。”

這要是為了吃撐著了就找御醫,盧靖宇斷定,不用過了明天,他就能名滿全長安。到時候人家會怎么說呢?應該是‘窮小子沒出息,在太極殿吃蹭’呢,還是‘膽小鬼盧靖宇,看見皇帝,被皇帝的威儀所震懾,不知道饑飽’呢?反正,不會是什么好名聲就是了。

所以,堅決的抵制了高陽的御醫要求。

高陽有點兒不高興了。人家可是好心。

盧靖宇也不知道怎么應付這熱情的小妞,沒辦法,為了自己的面子。稍微側了側臉,對著高陽使了個眼色,把眼光往身后跟著的人那一瞥。

高陽有點兒疑惑的往后一看,好了知道了。那是在笑話他們倆嗎?是嗎?是嗎?

高陽可不是好脾氣的人,眉毛一立就要發作。

盧靖宇趕緊攔住了,笑話,這要是一鬧起來,別人就要問了,“為什么被罰了?”

“因為笑話公主和盧靖宇了。”

“什么?公主你也敢笑話?不過,說說,鬧什么笑話了?”

“唉,倒不是公主鬧笑話了,是盧靖宇跟陛下吃飯吃撐了,公主給請御醫了。”

“這也太沒出息了。和陛下吃飯,怎么就能給撐得早大夫了呢。”

然后,大家都知道的。盧靖宇就要出名了。

在高陽耳朵邊上一說,好,高陽也覺得很好笑,不過還是忍了。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那偷笑的幾個人一眼,那意思,還不知道在哪要找補回來呢。

盧靖宇吃撐了,自然不敢走快了。要慢慢走才能消食,要是走快了,扭了腸子怎么辦。高陽也不催,慢慢的跟著走。

高陽歪著頭,看著盧靖宇問道:“盧家哥哥,你很想去跟著打吐谷渾嗎?”

“當然。”盧靖宇堅定的回答。“我向往那樣的生活。希望自己能夠跟著大唐的軍隊東征西討。”

“那你就不想家嗎?不想佳佳妹妹嗎?”高陽蹙著眉頭問道。

盧靖宇歪著頭看了看她,說道:“怎么會不想。我現在一想到,我去了戰場,母親和妹妹在家里擔心著急的樣子,都覺得心疼的緊。”

“那為什么還是要去?”高陽不解。

“如果我不去,他不去,大家都不去的話,那你想想,早年被咱們大唐打敗的突厥,還有今年剛剛打敗了的突厥,不是就都要欺負咱們了嗎?到時候誰能保護母親和妹妹?”

“所以,我要從軍,要跟著咱們大唐的軍隊南征北討,我希望那個人想欺負咱們的時候,都要害怕,都不敢。那樣,我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守著母親和妹妹,給她們平安富足的生活。”盧靖宇說的鏗鏘有力。其實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笑話,保家衛國當然是有點兒的。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誰沒點兒熱血勁頭呀。可是最主要的,還是在唐朝,軍功比較受歡迎,升職也比較快。比考科舉靠譜多了。

不過,高陽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沒有接收到他腦子里的想法。她只聽見了盧靖宇那鏗鏘有力的回答,那保家衛國的誓言。心里覺得佩服極了。一下子,盧靖宇的形象就從一個少年的樣子,成了一個威嚴的保護神的形象。

她覺得,盧靖宇和她以往見過的少年都不一樣。雖然,程處亮他們也總是招呼著上陣殺敵什么的,可是從來就沒有說過,是為了保護家里的兄弟姐妹,而總是說建功立業什么的。在一個剛剛九歲的小女孩兒心里,她不是太能明白建功立業到底有什么用,當然了,也因為她是個公主,根本就不需要建功立業。但是她知道,有人這樣費盡心思的保護,是多么的幸福。

她確實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父親是皇帝陛下。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可是,如果她不在自己父親面前乖巧懂事,恐怕,她的父親大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畢竟,她的兄弟姐妹多得很。而她只是個沒了娘的孩子。

兄弟之中,也有對她不錯的。可是皇家的真情也不是能隨便用的。誰知道什么時候,為了那些利益,你就被放棄了呢。

聽了盧靖宇的這一番話,高陽對盧穎佳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羨慕。要是自己也有一個為了自己能夠浴血奮戰的哥哥,該有多好呀。

高陽不由自主的問道:“盧家哥哥,那你除了保護盧伯母和佳佳妹妹,就沒有別的想保護的人了嗎?”

盧靖宇看了一眼高陽,戲謔的笑了一下,說道:“呵呵,當然還有,比如我以后的妻子,以后的孩子。都是我的親人呀。都是我要用生命保護的人。”

高陽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以后的妻子?也是要用生命保護的嗎?

高陽馬上抬頭對著盧靖宇笑了笑,說道:“盧家哥哥,我也跟著佳佳妹妹叫你哥哥好了。”

盧靖宇可不敢應。趕忙擺了擺手,說道:“那可不行。”

“你看不起我?”高陽立著眉毛說道。

盧靖宇苦笑著說道:“你是公主呀,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再說了,你平時到我家,我對你和佳佳有什么不一樣?”

高陽想了想,也是。平時盧家哥哥也是很好的。“那是

“你哥哥可都是皇子。我敢應嗎。”盧靖宇苦笑著說道。自己覺得這人世間還是不錯的。

高陽人雖然不大,不過這個還是知道的。皇宮里沒有單純的小孩兒。有點兒氣餒。低著頭。

盧靖宇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知道高陽和她妹妹關系好,在學校里也經常為他們出頭,可是他真不敢應那聲哥哥。要是被那個小心眼兒的皇子知道了,他鐵定要倒霉的。

半晌,高陽才說道:“好,那就不直接叫哥哥了。我叫你宇哥哥好了。比佳佳多一個字。”

盧靖宇想了想,好,和自己用的方法一樣,先提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要求,然后退而求其次,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再拒絕。于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高陽這下子高興了,說道:“那可說好了,你要對我和對佳佳妹妹一樣好哦。不能厚此薄彼。”

“當然,你們都是我妹妹了嘛。”盧靖宇小聲的笑著說道。笑話,誰敢拿這話當真呀。再說了,就是說的再親,那也不是自己的親妹子。不過,好聽話誰不會說呀。反正也不能大明面上偏心自家妹子。答應就是了。

兩個人心情都很哈皮,至于兩個人的真實想法,誰知道呢。反正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高陽這個小狐貍,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的。

兩個拿定主意的人,互相笑著往宮門口的馬車走去。下午還是要去上課尼。

都已經不早了,兩個人,嗯,確切的說是盧靖宇,沒有回家,人高陽就是從家里出來的。直接到了國子監。

盧靖宇現在心里很興奮。雖然不能去戰場,不過,只要自己練個一兩年,勤奮點兒。到時候有了機會,皇上會不派他出去嗎?他覺得不會。

所以,他根本就沒回自己的教室,直接跟著高陽來到了盧穎佳她們的教室。把盧穎佳叫出來,如此這般的一說,等著盧穎佳夸他能干呢。結果,人家沒說,而是問他:“你做沙盤的時候,不會是打算復制我給你的那個上邊的。”

盧靖宇奇怪了,說道:“就是啊。別的我還能看哪的呀。”

盧穎佳涼涼的說道:“那你打算怎么跟別人說你知道的吐谷渾那邊的地形地貌的呀?”

盧靖宇一聽,誒呀,是說這個呀,連忙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你別著急。到時候我不會直接就傻乎乎的做出來的。我到時候,多找幾個去過那的老將軍問問吐谷渾那邊的地形地貌,當然了,怎么仔細怎么問,把他們都問煩了,到時候我再做一個差不多的。不會照搬咱們那個的。”

盧穎佳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到時候別做的太仔細了,大概差不錯就行了。還有啊,那些小路什么的就別弄了。省得到時候有人知道了。”

盧靖宇笑著摸了摸自家妹子的頭,說道:“知道了,你個小管家婆,啰嗦呀。”

惹來盧穎佳的怒目。盧靖宇哈哈大笑。兩個人正在角落里說話呢,就見李治帶著金山公主進門了。

盧穎佳心里還奇怪了一把,嗯?怎么高陽公主沒有和這兩個人一塊兒呀?他們可是每天都一起來的。雖然不是一塊兒走,主要還是因為她們不帶著那兩人玩兒。一個是李治是個男孩子,在一個就是金山太小了,玩兒不到一塊兒。扔給李治正好。李治對自己的弟弟妹妹還是比較細心的。

不過今天李治進來可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對著高陽就抱怨道:“十七姐,你怎么能這樣呢。把我們都給忘了。”

盧穎佳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陽怎么會把他們給忘了呢。

轉頭發現盧靖宇正在一邊偷偷的笑,連忙把頭靠過去,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盧靖宇在她耳邊小聲把他們出宮時候的事兒給說了一遍,盧穎佳笑壞了,合著是真的忘了呀。哈哈。

看著那邊的高陽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和李治、金山兩人說著安撫的話。估計那兩個也就是撒撒嬌,畢竟,高陽這個十七姐對他們兩個還是不錯的。

高陽一轉頭,看見了盧穎佳在一邊偷笑的模樣,對她怒目而視,盧穎佳給的回答是更加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沒過幾天,大軍就開拔了。領軍將領都是大家很熟悉的人。尚書右仆射李靖為主將。下邊還有侯君集、薛萬徹、李道宗等一干大唐名將。

盧穎佳知道,這次之后,吐谷渾就徹底的退出了唐朝的歷史,因為吐谷渾可汗伏允都在戰爭之后被自己的部下給殺了。

嘿嘿,這到不是盧穎佳對這段歷史有多熟悉,只是架不住盧靖宇自從大軍有戰報傳來之后,天天回來興奮的拉著她講,于是她耐不住心中的癢,跑到空間里翻出這一段的歷史資料,看了看結局。

話說這盧靖宇。那可真是給自己找著目標了。自從大軍開拔,他就開始和他那一幫的熱血朋友們開始,東竄西竄,咳咳,口誤口誤。不過,意思是沒錯的。這一群唐朝的小青年,和小正太。反正就是沒趕上趟的,上到程懷亮,下到房遺愛,總之,除了那些還熱血不起來的,都算上。那每天是早出晚歸的,人家還分工合作,有找老將軍問吐谷渾情況的,有專門做筆記的,還有專門做沙盤的。

盧穎佳也被帶著去看了一次,不過不是盧靖宇帶著她去的。而是高陽這個暴力女。盧穎佳一直覺得高陽雖然在歷史書上的記載不好,不過,平時看著還是不錯的。可是,在見過她和程懷亮他們相處之后,盧穎佳除了暴力女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

那天,盧穎佳本來和往常一樣,上完上午的課就要坐馬車回家的。現在她已經不和盧靖宇一塊兒坐車了。主要是,皇帝陛下特批給他們一間教室,讓他們做沙盤用,所以,他們每天都是只要有時間就回聚集在那。而盧靖宇為了節省時間,除了中午不回家吃飯以外,還改成騎馬上學了。

那天,盧穎佳都打算走了,被身邊的高陽一把拉住了,說道:“別走,今天中午別回家了。跟他們一塊兒吃。”

盧穎佳是知道高陽很多時候都不回宮,也跟著湊熱鬧的,不過她從來沒去過,主要是不感興趣呀。這晚上盧靖宇還要跟她耳朵邊上嘮叨呢,誰樂意白天還聽呀。

所以,盧穎佳很是正常的要拒絕。高陽可不聽這個,也不管她說什么,直接拉著她就往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是不知道,他們都有多笨。弄的那個沙盤,我看除了宇哥哥在的時候弄的好點兒,別的時候做的都不能看。我說他們他們還不聽。你一會兒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你們盧家不是好欺負的。”

盧穎佳聽得這個哭笑不得,這哪有什么欺負不欺負的一說呀。她覺得,估計是誰都覺得這做沙盤挺有意思的,所以,都想著搭把手,結果,自然沒他哥哥做了好了。高陽這丫頭肯定是諷刺人家了,結果人家急了。

既然走不了了,那就干脆過去看看。不去也不行了,都被高陽給拽到地頭了。

里邊的人盧穎佳到是認識一部分,不過還有一些是哥哥他們班上得,盧穎佳就不知道是誰了。她跟著高陽一路來到做好了一部分的沙盤前。

嗯,那一部分里邊,一看就知道大部分都是自家大哥做的,造型很成熟,主要是好他家的那個很相似,只是沒有那個那么細致。

再看看現在正在臺子前邊忙活的那個人,盧穎佳看了兩眼也沒看出是誰來。主要是,那為也太敬業了,沙子,泥什么的,都糊到臉上去了,再看看他堆出來的那一塊兒,誒呀,盧穎佳都不忍心看了,也不怪高陽說話難聽啊。實在是太難看了。

話說,你做成這樣,有人能看出那是什么不?

盧穎佳心里吐糟,高陽可不會忍著,張嘴對著那個人就說:“我說房遺愛,你這手工快別糟蹋東西了啊,還讓人看不讓人看呀”

什么?盧穎佳大吃一驚,這個人是房遺愛?

盧穎佳仔細看,個頭到是挺像的。可是那頭上那是什么?從哪沾來的樹葉子什么的,那身上穿的是誰的一個舊衣服?我還以為是畫布呢?還有,最讓盧穎佳不能理解的就是,他們總共放學也就那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和高陽剛過來,怎么房遺愛就能弄的她都認不出來了呢。這得是怎樣的功夫呀!

高陽一說話,在房遺愛邊上也再‘玩兒’泥巴的一個少年趕快起來給她行了個禮,盧穎佳使勁兒看了兩眼,這次真不認識。而且人家比房遺愛整齊多了。

盧穎佳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房遺愛的邊上,用一根手指頭,找了個不太臟的地方,戳了戳,問道:“唉,你怎么弄的?”

她奇怪著呢。

房遺愛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也是來笑話我的?”

盧穎佳趕快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我就看你速度夠快的。我們也是一下課就過來了,可是你都已經、已經早就到這里了。”其實盧穎佳想說,你都已經這幅德行了,可是覺得太打擊人家孩子的積極性了,所以忍了忍沒說。

房遺愛果然高興了,對著高陽來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可惜高陽正在看別的地方,沒看見他得眼神兒白瞎了。房遺愛說道:“那是,我可不跟你們女孩子一樣,我這大男人的,當然比你們這些女孩子家家的快多了。”

盧穎佳嚴重鄙視之。

知道和房遺愛說不清楚理,索性不接那話茬兒。問道:“誰給你安排的這個任務。”盧穎佳覺得,這個安排任務的人以后一定不能管人事,看看房遺愛這樣兒,怎么能安排做這個活兒呢,實在是太不懂得揚長避短了。可是,房遺愛的長處到底是什么呢?盧穎佳也有點兒為難。

“誰讓你做這個的?”盧穎佳看著房遺愛手中那不停變換形狀,可是就是不知道要變成什么的泥巴團兒。

“沒誰。”房遺愛答了一句,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唉,你不知道,他們都嫌棄我年紀小,當然也不只是我一個,還有晉王也一樣被嫌棄了。”房遺愛趕快解釋了一句,可惜臉上的泥太多了,盧穎佳實在是看不見他的臉紅沒紅。

“嫌棄你們?所以……”

“對啊。誰都不帶著我們,所以我一有空就到這兒來了。他們討論的時候是不讓我說話了,可是我在這兒做沙盤總沒問題。”房遺愛說著,臉上還露出了一個有點兒得意的笑容。很顯然,這家伙為自己鉆了個下空子兒高興呢。

盧穎佳有點兒無語,心說:估計他弄的這個就沒上過臺面,不然,人家指定不是警告他不能發言,而是不能進門了。

實在是看不過眼的盧穎佳,沒辦法的從房遺愛面前也拿起了一塊兒泥巴,說道:“你別總是來回的倒,你看,這樣,把它使勁兒往平滑的木板上……”

好在房遺愛雖然想象力不是很豐富,但是模仿能力還是不錯的。在盧穎佳給他說了幾個小技巧之后,他做的東西總算是能讓人知道是什么了。

盧穎佳拿過他們放在前邊參考用的筆記本,其實就是這些天他們忙著找人問的地形地貌什么的記錄。總體來說還是很相信的,盧穎佳照著那個上邊的記錄,回想著自己的沙盤的形狀,也慢慢的做了一點兒,擺放好。

大家都忙活了一會兒之后,盧穎佳正想著呢:這什么時候吃飯呀能,可是到時間了,別是中午不管飯?

還沒等她到高陽那去問問的時候,外邊來了幾個小伙計,盧穎佳一看,好嗎,原來就是那個合伙開得酒樓的伙計,一陣飯菜的香味兒傳來,知道了。這是送飯來了。看來,自己是指望不上酒樓賺錢了,這群敗家子。

盧穎佳這次來,到是沒有見到他們開討論大會,只是發現人們都很忙。盧穎佳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是不是無論哪個時代的學生都是這樣的,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偉大?

這天下午放學,盧穎佳又是剛剛要回家啊。可是自家大哥來了,在教室外邊對著她看了一眼,盧穎佳趕快出去,哥哥好多天不和自己一起走了呀,今天怎么來了?

“佳佳,那個,咱家的西瓜熟了不?”盧靖宇吞吞吐吐的問道。

“你不是知道嗎?昨天你吃的就是后院種的。”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故意的你。昨天你剛吃完,還問我說:“怎么和前兩天吃的不一樣,沒那個好吃了。”被盧穎佳吐糟了,這不是廢話嗎,以前吃的都是空間出品的。

“那個,那個,你能讓家里送幾個過來嗎?”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種西瓜的時候是妹妹自己種的,他都不知道。平時他也一眼都沒看過,現在卻要拿著妹子的東西來送人,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

“干嘛?你不會是想請大家吃。”盧穎佳警惕的問道,自家哥哥雖然一直人不錯,可是從來沒有這么圣母過呀,哪有把自家的東西白白的隨便送人的?又不是救命急用。

“不是,不是。”盧靖宇趕快擺手,“是,是我們今天請了胡國公、英國公、盧國公來學院講解,所以、所以我想……”

盧穎佳擺擺手,說道:“好了,知道了。想著讓他們吃對。一會兒我給送過來好了。”這個哥哥真是的,有那么崇拜嗎?

不過,盧穎佳坐在馬車里,摸著自己的小下巴,想著:胡國公,那不就是秦瓊嗎?據說,在所有李世民的部署里邊,胡國公秦瓊是武力值最高的呀,自己還沒見過呢。要不一會兒自己把西瓜送來?

西瓜嗎,就算是今年只有自己家里種植了,明年別人家就能大規模種植了,這又不需要保密,再說了,到時候就說是從胡商手里買得種子就行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想象是美好的,可是現實通常很無奈。盧穎佳雖然決定自己親自去送西瓜,看一看這大唐的歷史名人,可惜,老天不給她機會。

其實現在天氣已經不是很熱了,早晚都涼涼的了,只有白天還是熱的很。盧穎佳的西瓜要不是因為澆了空間水,所以結果的周期比較長,而她又使了些小手段以外,也早就應該拉秧了。

回了家,盧穎佳親自跑到瓜地里,其實也就是小小的一塊兒地,挑了七八個個頭大的西瓜,讓人搬到車上去。還沒等她自己也爬上去呢,就聽見門房來報了,說是大司農沈文裕家里來人了。

唉,盧穎佳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泡湯了。招了招手,讓徐管家趕快讓人把東西送到國子監去,自己整了整衣服,到了前廳。

一下子的功夫,就見徐管家手里拿著沈家的名刺進來了,說道:“大司農大人,想著請少爺和小娘子過去一趟,說是春天的事兒。”

盧穎佳拿過名刺看了一眼,說道:“送信的人還在呢?”

“是的,還在前邊等著答復呢。車也在門口等著呢。”管家說道。

“好,我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去。”盧穎佳答應了。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嘟囔著:“真是的,有什么事兒非要讓我過去呀。直接把我哥哥叫過去不就好了嘛。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哥哥不在家還要我去。”

徐管家看著自家小娘子的背影笑了笑。

盧穎佳坐著沈家的車,搖搖晃晃的到了沈府。

盧穎佳看著人家宅子門前的牌子上寫著沈府兩個大字。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家這次秋收過后,能不能把宅子也換成盧府兩個字。

要知道在古代,可不是誰家的門口牌子上都能寫上XX府的。府,是用官府引申來的,一般是有爵位或者官職的人家里的房子,可以叫做XX府,比如說:王府,盧國公府等等。當然了,也有些人說的時候會說去李府了。但是呢,這個李府家里實際上是沒有爵位或者沒有人做官,那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對于那家的尊稱。

還有一種是叫做第宅。這只的是地方行政長官或達官貴人的官邸。私人的宅院沒有叫這個的。

那么,一般平民的房子,最多也就是某某宅了。

盧穎佳要是想著把她家的門牌子換成府,那就一個是她哥哥做官,另一個是她哥哥有爵位。反正,都得是他家哥哥爭氣才行了。

不過,她覺得這次如果秋收之后,皇帝一定是要有個態度的。畢竟就現在來說,她家把三字經和三字經注解獻給皇上了。并且,皇帝李世民已經下旨刊印,慢慢推行了。再一個,他們家給皇帝獻上千里馬,并且還剛剛進獻了馬蹄鐵。

這些都可以算是不小的功勞了。可是皇帝一直沒個動靜。盧穎佳覺得這有點兒不正常。所以,她算著時間,應該是皇帝正等著秋收呢。如果種植的紅薯等作物豐收,而且確實產量很高的話,那時候應該一塊兒封賞的。

腦子里轉著這個念頭,盧穎佳跟著沈家的人進了客廳。

沈文裕正在屋子里的一個箱子前看著什么,聽見他們的動靜,抬頭看過來。趕快招呼盧穎佳道:“來來來,盧家的小丫頭快過來。”

盧穎佳嘟了嘟嘴,說道:“沈大人,您怎么又叫人家小丫頭了。”

沈文裕滿臉笑容的,做出嚴肅狀,說道:“你個小丫頭,還怪我。我說了你多少次了,叫我沈爺爺,別叫沈大人了。你還叫?”

盧穎佳趕快揚起笑臉,說道:“那好,我不叫您沈大人了,叫您沈爺爺,您也不能叫我小丫頭,人家有名字,叫盧穎佳,沈爺爺也叫我佳佳好了。我娘親和哥哥都這么叫我。”

沈文裕笑著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個小丫頭,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好了,以后沈爺爺呀,就叫你佳佳了。”

“嘻嘻,那就好。”盧穎佳這才開心的笑了。干活的時候沒人當自己是小孩子,可是叫的時候,誰都叫自己小丫頭,自己怎么這么命苦呢。“沈爺爺今天叫我來是干什么?”

“丫頭,咳咳,佳佳快過來看看,這是今天莊子上剛送來的,你看看這是不是就可以收了。”沈文裕趕忙招呼盧穎佳到前邊去看那口箱子。

盧穎佳心里想著:果然,剛自己還想著該秋收了呢,這次過來果然就是為了這事兒了!

盧穎佳快步走到箱子的跟前。話說,雖然是說她最有經驗,可是誰也沒當真讓她去看過。自從把那些苗莖什么的都種到地里之后,她就在么有關心過這個事情。只是當時他們要求她寫的那些主意的地方,她都認認真真的在空間里,找的資料,抄寫的整整齊齊的交給他們了。

這現在就算是成了?盧穎佳有點兒小激動。畢竟是自己傳播的呢。

盧穎佳在這兒正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呢。(你種了嗎?還勞動成果。我雖然沒種,可是種子是我提供的,技術是我提供的,怎么就不算是我的勞動成果了。)盧靖宇那邊也是熱烈非常呀。

要不怎么說秋天就是個收獲的季節呢。盧靖宇他們經過一個月的忙碌,總算是憑著多人的記憶和努力,完成了那個大大的沙盤。

當然了,這里邊最出力的自然是盧靖宇。到不是說別人偷懶,其實大家都很積極,你要是讓誰多休息一會兒,人家沒準跟你急了。現在的人尤其是學生,熱血著呢。盧靖宇出力最多的就是做這個沙盤了。他和別人擔心的不一樣。別人那是心里沒底,每天抓耳撓腮的就是瞪著那有限的資料,(那些將軍們的口述來的資料。)在那些夾雜著那么多對自己贊美、夸耀的文字間,找出對于吐谷渾人文地理的描寫,力求把沙盤做的精致些。

而盧靖宇和他們恰恰相反,他也是每天瞪著那些有限的資料。也是要從那些文字間找到對于吐谷渾人文地理的描寫,可是他是為了對比著把自家那精致的沙盤去掉一些東西,然后合理的搬到學院的沙盤中來。每天他都要絞盡腦汁的對著那些資料想:我不是要這些人的吹噓之詞呀,我想著要那些真正的地理資料。要不然,我得這些沙盤上得東西刪除多少呀。盧靖宇覺得,再也沒有比這種感覺更讓人感覺郁悶的了。

不過,今天總算是讓他給完成了。看著面前精致的沙盤,盧靖宇很自豪。全大唐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他這個更詳細的沙盤了,哪怕是地圖也不行。(除了自己手里的那個。)他相信,全大唐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做出更細致沙盤的人了。(自家妹子不算。)

所以,今天下午一完成,他就馬上和程懷亮、劉旭陽等人商量,找人來給他們講講這吐谷渾的戰爭。雖然這次的戰報還沒傳回來。或者是已經傳回來了,但是還沒有到能公開的時候,所以他們不知道。但是,以前的和吐谷渾的戰爭,了解一下也是可以的。最起碼以后說起來,不會無的放矢呀。

這個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于是,才有了今天放學盧靖宇找盧穎佳要西瓜的事情。

本來同意來的只有秦瓊、李績、程知節,結果幾個人從皇宮議完事之后,李績對著秦瓊和程知節說了句:“一會兒咱們一塊兒過去。”

就著一句,被皇帝李世民給聽見了。問道:“愛卿這是要到哪去?”

要說程知節拉著李績出門還有可能。這秦瓊一直身體不是大好。要不是宮中議事,平時很少出門的,這次怎么三個人約好了要一塊兒呀。

三個人趕忙說道:“陛下,這不是您同意讓國子監的學生自己做沙盤,了解戰事嗎。前些天那些小家伙們,沒少來找麻煩。每天那是一堆的問題。要不是您同意了得,我們還以為他們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呢。這不,今天來信兒了,說是那個沙盤做好了,讓我們過去看看。我們三個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事兒,就過去看看他們折騰出了點兒什么來,總不能白白的受了罪。”

李世民感興趣了,他雖然是同意了,不過卻沒有多重視,畢竟是一群學生嗎,還小呢。自己能同意,還是想著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上。沒想到他們還真給折騰出來了點東西。敢讓人們去看,說明,自己認為還不錯呀。

“走,一塊兒去看看。”李世民率先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他們經常去煩你們?”

秦瓊到是挺厚道的,說:“也不是煩,小家伙們挺認真的。”

程知節在旁邊聽著可不樂意了,說道:“什么挺認真的呀。我看就是吃飽了撐的。我拿二小子,天天看見我就問我,吐谷渾的地形什么樣呀?那個城鎮比較高呀,那邊比較低呀,哪有河呀。河寬不寬呀。”

“呵呵,”李績在旁邊笑了笑,說道:“對對,還有什么,哪邊的人居住的密集呀。哪條街道比較繁華呀。幾個城門呀?大概有多遠呀什么的。”

程知節哼哼著說道:“我看他們就是純粹的不讓我們好過。”

“老夫到是覺得他們這么做不錯。”房玄齡在一邊說了一句。

“那是沒問到你。”程知節氣憤的說:“你說說,誰家打仗的時候還注意哪人多人少呀。那一打起來早就都跑了。老夫能知道哪人多人少嗎。”

“再說了,那條河多寬。我沒事兒量它干嘛呀我。還問我河上有橋沒有?我在的時候沒橋,等我走了人家修上了,我能知道嗎我。”程知節翻著白眼說道。

眾人一聽他這個話,都是哈哈大笑。

盧靖宇他們可不知道來了這么多得重量人物。只是按照三個大人的標準準備的。結果,麻爪了。

“來了來了來了。”安排在學院門口放哨的一個學生飛快的跑進來了。喘著氣說道。可惜,喘氣太厲害了,沒說后邊的半句:“來了好多大人。”這句主要的沒說。

等盧靖宇看見已經走進來的人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

這見過皇帝的人趕快給皇上行大禮。沒見過皇帝的那些國子監學生一聽是皇帝來了,激動呀。話都說不出來了,趕快跟著眾人給皇帝也跪下了。

李世民一看,人不少呀,笑呵呵的說道:“這還真是熱鬧呀。這么多人。”看著行禮的眾人,說道:“好了好了,都起來。朕今天是來看你們那個沙盤的。”

抬頭看著站在第二排行禮的盧靖宇,板起臉來說道:“盧大郎你給朕過來。”

盧靖宇看著他那臉色,心里捉摸著:自己這些天都忙活著做沙盤,收集吐谷渾的資料了,什么也沒干呀,干嘛叫自己就板著臉了?

不敢怠慢,趕快出來,對著皇帝又是行了一禮。只聽李世民說道:“盧大郎,你這個做沙盤的主意是不是朕準了的?”

“回陛下,是的。”盧靖宇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你自己不是記得挺清楚嗎,還問我干嘛呀。

“那你這弄成了,誰都請了,就是不請朕。嗯?”李世民拖著長聲說了這么一句。

盧靖宇呆了呆,怎么也沒想到李世民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有點兒會不過神兒來,呆呆的轉頭看了看李世民身后的眾人,人人臉上帶著笑看著他,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笑著說道:“回稟陛下,不是我不想請您。而是,”故作委屈的抬頭看了看皇帝,接著說道:“您也知道了,我就是個學生,為了我這點兒小事兒就打攪您的話,您的這些支持者們,還不得群毆我呀。”把手在院子里畫了個圈兒,把院子里的人都包括在內了。

李世民看著他那張故作委屈的臉,笑罵道:“那個臭小子,就會花言巧語的。沒請就沒請,還敢說是怕群毆,信不信朕現在就讓他們群毆你呀。”

盧靖宇知道皇帝沒生氣,心里就放松了,笑嘻嘻的說道:“別呀。陛下你看我這小身板,哪經得起那個呀。真的是沒敢給您送信。”

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那什么,陛下進去看看我們做的沙盤。”可不能再接著說了,不然真給自己來個群毆,那多虧的慌呀。

李世民拿手點了點盧靖宇,沒有再說什么。笑著走了進去。

為了保護沙盤,盧靖宇讓人把沙盤的桌子邊上都給定上了護欄,然后用一塊兒布給蒙上了。

李世民他們進門就看見這個屋子里那么一個醒目的桌子。沒錯,盧靖宇他們特別定做的,超大號的桌子。用盧穎佳的話來說,您這不是桌子,其實是雙人床來著。

等一干皇帝大臣的都進了屋,盧靖宇著急了,對著程懷亮使勁兒使眼色。沒辦法呀,總共就準備了三個人做的地方,別的準備的都是蒲團。本來自己這幫學生就沒打算坐得那么正式呀。可是現在,只有三個地兒,你說除了皇帝,還讓誰坐著,誰站著。

程懷亮也著急呀,這里邊可是差不多數他最大了。比他再大的,都已經娶妻生子辦差了,都不到學院上課了。他本來也是三天打魚五天曬網的,要不是為了這沙盤,他也早不來了。現在可怎么辦呀。

兩人急的汗都冒出來了,可是里邊的人可不等著。還沒等他倆想出主意來,里邊已經叫人了。

沒辦法,兩個人對視的苦笑了一下,一塊兒進屋去了。

李世民招手叫道:“你們倆過來過來。怎么,不會是做的不好,所以不好意思進來。哈哈。”

跟著來的一群老頭也都嘿嘿的笑,看那意思,就等著他們說沒做好,這些人好一塊兒笑話他們呢。

雖然盧靖宇應該說,可是誰叫他資歷沒有人程懷亮高,年齡沒有人程懷亮大,身份沒有人高呢。所以,錯后一步,跟著程懷亮后邊。

程懷亮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程咬金站出來了,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給老夫滾一邊去,是你的事兒嗎。”

程懷亮乖乖的答應一聲,往后挪了挪,露出了后邊的盧靖宇。程懷亮明白,剛剛盧靖宇把他往前邊讓,那是對的。因為他身份,年齡都比他高。可是,連皇上都知道這個提議是他提的,人手也是他安排的,要是自己現在上前說明的話,很有爭功的嫌疑,恐怕皇帝會不喜呀。再說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都有功勞,皇帝一點兒也不糊涂,這么大的工程,僅憑盧靖宇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他老爹一喊,他樂顛顛的就后邊去了。

皇帝沒說話,就是看著他們。那意思很明顯,我不管你們誰來,反正今天我來了,你們就得讓我看到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

盧靖宇有些緊張的答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其實他還是挺緊張的,雖說,皇帝也是見過的,皇宮也是進過的,可是這么多皇帝大臣的聚集到一塊兒,還是讓人很有壓力。尤其是那些老頭還都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你的時候。

要說今天跟著來的這些朝臣們,一部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跟著純粹來看熱鬧的。比如一部分年輕點兒的文臣們。另一部分那就純粹是來瞧笑話,報仇來了。

這幫小子們,這一個月來,天天登門,還一個勁兒的問吐谷渾的情況,讓誰回答一個月也得要吐了。可是,你要是不告訴他們,他們就會可憐兮兮的說什么“老將軍老國公就給我們說說,要不你看我們一點兒經驗都沒有,還不得學了趙括紙上談兵呀,你忍心看著大唐的下一代BALABALABALA……”

好家伙,說的你是不說都不行,那都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這么不知道照顧下一代呢。

其實,要是真有人天天來聽他們講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他們還是很高興的。可是,這幫小子們,只聽吐谷渾那一段的,別的地方的戰役,你一說,他們就嗯嗯啊啊的,馬上又轉移回來,讓一干人等那時憋悶不已呀。

所以,今天這人們都是來找刺兒,找茬的。誰不知道那個沙盤的就是一擺設呀。或者說,連當擺設都不合格,問題是它一點兒都不美觀呀。

盧靖宇心情忐忑的往前走了兩步,給皇帝行了個禮,指著沙盤上的布說道:“就在那,我們怕不小心弄壞了,所以就蒙上了。”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拽住布的一個角,程懷亮很有眼力價兒的跑過去,拽住兩一個角,兩個人一塊兒使力,把布掀開了。

沙盤露出了真面目。

盧靖宇上前走了一步,站到沙盤前邊,說道:“陛下,諸位大人請看,這個沙盤我們……”說了半天,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呀。盧靖宇奇怪了,回頭一看,嗬,剛才的講解都白說了。看看這一幫人,首先說皇帝陛下,看著這沙盤那是兩眼冒金光,就跟狼似的。

再看看下邊的老頭們,很是搞笑,一個個的都臉上保持著嘲笑他們的笑容,那是表情很呆滯。嗯,很有一種石化了的感覺。

盧靖宇正腹誹著呢,結果,馬上就被擠到一邊去了。原來一幫老頭回過神兒來了。只聽見程咬金那大嗓門,嚷嚷道:“陛下,這可比那地圖清楚多了。”

“不錯不錯。”李績也是一個勁兒的撫著胡子,連連點頭,說道:“陛下,這個確實是比地圖好多了。清楚,直觀。我們要是有這沙盤,不就是可以在出征之前就能制定好一個比較詳盡的對策了嘛。”旁邊的一干文臣們,也是連連點頭,不過在盧靖宇看來,應該是大多數沒明白到底好在哪。

可能他們就根本沒見過沙盤是什么樣兒的。就是地圖見沒見過還得是兩說呢。

文臣不明白,可不代表武將也不明白,那還處在震驚之中的人,一個個的聽見了李績的話以后,都醒悟過來了。一個個的眼冒精光,使勁兒的盯著那個沙盤。

李世民在旁邊,也是一個勁兒的用手在沙盤的上邊不知道在比劃著什么。半天,才對著沙盤說道:“唉,咱們打了半輩子的仗了,做的沙盤還不如這些小子們好。要是咱們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能有這么想想的沙盤,或者是地圖,那當時……”滿眼追憶的神情。

接下來的事情,盧靖宇覺得很混亂。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群人都圍在沙盤邊上,拿手不停的比劃著,當初在這兒怎么怎么樣了。當初在那個河邊怎么怎么殺敵了。一點兒也沒有給盧靖宇他們這幫勞苦功高的小青年們講解的意思。

那啥,請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追憶往昔的呀。盧靖宇和程懷亮心里是淚流滿面呀。

好半天,人們的熱情也沒有見減退,盧靖宇看看外邊的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那啥,既然已經達成目標的希望了,那今天就散了,反正不能明天這群人們還一塊兒來,再找機會。

于是,上前對著那一群人說道:“啟稟陛下,各位大人們,那個天色不早了,您們看看是不是……”

眾人這才發現,誒呀,是呀,天都要擦黑兒了。肚子也都餓了,是要回家吃飯了。不過還沒過夠癮呢。眼光都戀戀不舍的看著沙盤。

李世民想了想,很是爽朗的笑了兩聲,對著盧靖宇說道:“賢侄呀,過來過來。”

盧靖宇受寵若驚呀,這皇帝雖然對自己一直不錯,可是也沒有叫過自己賢侄呀。這也太反常了。而且,您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叫我盧大郎了嗎。

趕快上前應了一聲,就聽見皇帝繼續說:“你們做的這個沙盤呀,真是不錯。為咱們軍中提供了不小的幫助呀,以后行軍打仗神馬的,要是有這么清楚的東西,一定能夠事半功倍的,所以說……BALALBALBABALA……”對著他,把他們這些參與了的,在場的不在場的人,都是一通夸獎啊。不過,盧靖宇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呢。

你沒見旁邊站著的那些老頭兒們的表情越來越竊喜嗎。

果然,他得預感還是相當正確的,皇帝在對他們一通夸獎之后,話鋒一轉,說道:“既然這樣,就把這個沙盤先送到兵部衙門去,讓他們也好好的學習學習,正好對現在和吐谷渾的戰爭,也有個比較直觀的了解嗎。”

“你說對不對呀,賢侄。”老家伙臉帶笑容的看著盧靖宇,盧靖宇覺得,這個笑容就是自家妹子經常說的狼外婆的微笑。

可是,被皇帝扣了個為國為民的大帽子,他還真不能說不行。只好點點頭,說道:“陛下所說甚是。”

“嗯。”李世民點了點頭,又接著說:“唉,要是朕的宮里也有一個的話,就好了。”說這還用幽怨的眼神兒看了盧靖宇一眼。

盧靖宇憋屈呀,他是打算漲經驗偷師的,怎么就淪落為做手工的了呢。可是人家是大BOSS,他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NO,只好說:“我等國子監學生愿意為陛下分憂,再做一個。進獻給陛下。”

“好好好。”李世民高興的笑著說道。心情很愉快。

盧靖宇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參與了得學生,嗯,很好。一個個的神情很激動,看來再做一個任務,有人愿意承擔了。這些學生當然很激動了,那可是誰皇帝做東西呀。自己做的東西,皇帝每天在皇宮里都看,而且,還非常重視,那是什么感覺。天下人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兒,能不激動嗎。

盧靖宇以為這事兒也就這樣了,可是沒想到還沒完。人李世民還有后招,對著盧靖宇說道:“朕看你們國子監的學生都聰明的很呀。做的這個沙盤細致,直觀。這樣,讓這些老家伙們,把他們打過仗的地方都給你們講講,你們把別的地方的沙盤也都做一個出來,這樣,以后咱們要和哪打仗都不怕了。哈哈。”

盧靖宇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具。明明是個好事兒來著,怎么就給辦成苦力了呢。盧靖宇沒弄明白。不過,盧靖宇可不想每天都把時間浪費在跟著這些老家伙們身后轉上,而且還要聽著他們一個個的吹噓,于是趕快說道:“陛下英明。這個主意真不錯。不過有點兒困難。”

“噢?什么困難?說來聽聽。”李世民看著他問道。

“那個您知道的,我們實在是人手不多,而且還是在課余時間做。光是這小小的吐谷渾周邊,就讓我們整整忙活了一個月。陛下和各位將軍們那參加過得戰役,那是多如牛毛呀,我們要是整理出來,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更別說做出沙盤來了。“

李世民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不過,這個沙盤確實不錯,于是,說道:“你有什么主意。“

盧靖宇說道:“主意確實是有一個,呵呵,那就是陛下和將軍們自己把自己的經歷寫下來,盡量寫詳細一些,每天都寫一部分,到時候交給我們整理整理,在比照著做出沙盤了。那樣就容易分工了。“

盧靖宇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學生還是有點兒私心的,這樣各位將軍的打仗的經驗,我們也可以多少學習一點兒。”

李世民一聽,這個主意不錯呀。這老將們都一年年的老了,就別說別人,就說秦瓊,那這幾年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要是把他們的經驗,和戰役都寫出來,到時候裝訂成書,那以后的年輕將領,不是就可以很好的學習了嘛。

老將軍們也覺得不錯,他們也是一年老上一年了,以后的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可是如果他們能學習自己的帶兵經驗,那到時候,自己的書沒準還能跟孫子兵法相提并論呢。呵呵。不錯,不錯。

于是,都紛紛答應著說道:“好好好,陛下,就這樣。微臣回家就去寫。”

“好,那就這樣,咱們也別耽誤這些孩子去吃飯了。回。”說完,皇帝一擺手,他率先走了。后邊一幫老家伙們也都溜溜達達的跟在后邊出去了。然后,就進來幾個侍衛,用布把他們的沙盤蓋好,然后抬起來走了。

這些情況,盧穎佳可不知道,她還在沈府看那些農作物呢。這時間已經進了八月份了,馬上就到了八月十五了。盧穎佳恍惚記得,好像是八月十五那樣的就開始收秋了。她記得上學的時候,十月一放假和八月十五總是離著不是太遠,每次十月一放假回來,同學們就會說,誒呀累死了,回家下地了,干了多少多少活兒。

想來,就是差不錯這個時候開始收獲了。

沈文裕叫盧穎佳上前邊來看,就是因為只有盧穎佳一個人知道這作物到底是什么樣才算是成熟了。

盧穎佳也不客氣,走上前去,往箱子里看了看。嗬,也不知道是誰弄的,怎么也不知道洗洗呀。你看看這紅薯上邊還帶著土呢。還用那花生上邊。唉。

盧穎佳嫌棄的用手指頭撥了撥,說道:“這個紅薯這樣就是好了。花生的話,看看如果葉子發黃了,也就好了。別等著它都干了,那樣,這些花生就都掉到土里了,不好收了。”土豆?這個還真沒法說,它就是一個秧上結的土豆,也是有大有小的。“這土豆也算是好了。”

伸手把那個玉米拿過來,撥了撥外邊的玉米衣,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說道:“這個玉米再長個幾天也是可以的。現在還是有點兒嫩,再長幾天在收,到時候產量會比較高。”

鑒定完畢。盧穎佳對著那個玉米說道:“嘻嘻,沈爺爺,您看,這個玉米怎么也是掰下來了,就讓我吃了唄。當然了,要是您現在讓人再送幾個來,那就更好了。”

沈文裕看著盧穎佳那貪嘴吃的小模樣,笑罵道:“你個小饞貓,給老夫一邊待著去,這可是留著要當種子的,你吃這么一個,到明年的時候,那得少種出多少來呀。”

盧穎佳撅了撅嘴,笑聲說道:“哼,不讓我吃,回家我自個吃更好吃的去。”

沈文裕沒聽清她說什么,回頭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盧穎佳趕快擺手,心里腹誹,這老頭都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耳朵這么好使呢。

因為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所以沈文裕也就留了盧穎佳吃飯。她這個年紀,人家也就把她當做還小孩,沒有讓她去后宅跟著夫人吃。只是跟著沈文裕吃了晚飯,期間,沈文裕不愧是司農,三句話不離農事。

盧穎佳本來想著和他說說自己漚肥種冬小麥的事兒的。結果,看了看飯桌,最終也沒開口,要是真說了,不知道老爺子還能不能再吃的下去飯。

吃完了晚飯,看看沈致繼還沒有回來,盧穎佳心里直嘀咕,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散伙呢,難道真的是給他們傳授經驗的廢寢忘食了?

不打算再待著,就跟沈老爺子告辭了。并且要求大司農產量出來以后,一定要先告訴她一聲,讓她高興高興。沈文裕也當她是小孩子給笑著答應了。

坐著沈府的馬車,回到家里。想了想,對著自己的小丫鬟說道:“去把徐管家找來。”

“是。”小丫鬟答應了一聲去了。

很快徐管家就來了,盧穎佳說道:“天色太晚了,徐管家還是給哥哥派個馬車,黑天騎馬不太安全。”

徐管家奇怪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回小娘子的話,少爺已經回來了。”

“啊?”回來了?盧穎佳奇怪了,那可真是太奇怪了。一個是,這沈致繼是和自家哥哥一塊兒忙活的,怎么他回來了,可是沈致繼沒回家呢。難道,自己前腳出門,他后腳回家?第二個,盧靖宇每天都抓著盧穎佳,講他們一天的心得體會什么的,順便再發點兒感慨,怎么今天卻沒動靜了呢。

“哥哥在哪呢?”盧穎佳問道。

“在書房里。”管家答道,盧穎佳剛要抬腳,就見管家在那邊欲言又止的,問道:“怎么了,還有事兒?”

徐管家說道:“少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晚上飯也吃,您看是不是要準備點兒吃的什么的。”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難道失敗了?不可能呀,盧靖宇就算是再笨,也不可能照搬個沙盤,還出問題呀。再說了,盧靖宇也沒那么笨呀。

想了想,說道:“去準備點兒吃的。清淡點兒就行了。一會兒我給哥哥送過去。”

想了想,又說道:“把我做的最早的那一批松花蛋拿兩個出來,也送過來。”

松花蛋早就出來好幾批了,盧穎佳讓它們在壇子里密封十天,然后拿出來,晾干之后,都儲存好了。準備再多儲存一些,然后再拿出來賣。畢竟莊子上的雞蛋產量也不是很高,還要留下點兒做蛋糕的,而且,到了冬天的話,天兒太冷了,雞蛋也就少了。所以,雖然松花蛋天天做,可是還沒有拿出來吃過呢。估計盧靖宇也早就不記得了。現在讓它來改變改變盧靖宇的心情。

至于蛋糕,呵呵,前一陣子太熱了,現在剛剛好。也有個機會,正好過些日子就是高陽的生辰了,到時候,到是個宣傳的好時機。

很快盧穎佳讓準備的就好了,盧穎佳拿過一個盤子來,也不去廚房,直接在客廳里,就把松花蛋給剝開了,又就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著盤子,在里邊把松花蛋切成一瓣一瓣的,擺放好。結果一看,沒有準備調味料。懶得上廚房,于是用精神力連接空間里的凱撒,準備好調料,自己動手背對著門口的小丫鬟,把盤子放回食盒里,順手從空間里拿出調料,倒到松花蛋上,搞定。蓋好蓋子,挽著食盒,揮退小丫鬟,到書房去鳥。

推開門,盧靖宇果然在書房里郁悶呢。

盧穎佳當做不知道他不高興一樣,笑著走進去,說道:“哥哥,看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盧靖宇看見妹子的笑臉,也使勁兒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哦?什么好吃的?”

“鐺鐺鐺鐺”盧穎佳耍著寶把飯菜從食盒里拿出來,最后才把松花蛋放到桌子上,說道:“快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盧靖宇果然讓這一盤子松花蛋給轉移了點兒注意力,指著這黑的有點兒透明的松花蛋問道:“這個是什么?”

盧穎佳只是笑,說道:“哥哥看著它們像什么?”

盧靖宇仔細看了看,說道:“如果非說像什么的話,到是有點兒像是雞蛋。可是這個,難道是壞了?”說完了,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要是壞了自家妹子怎么可能再給他端上來。

于是說道:“妹子,這到底是什么?你就說,別給哥哥這兒賣關子了。”

盧穎佳露出郁悶的表情,嘟著嘴,對著手指說道:“人家還想著讓哥哥表揚來著,誰想到哥哥竟然給忘記了。”

“忘了?”盧靖宇迷惑了,可是這個東西自己要是見過的話,肯定能記得呀。

“哥哥還記不記得一個月之前,莊子上農戶讓幫著聯系賣雞蛋的事兒?”盧穎佳提醒道。

盧靖宇一聽到這兒就想起來了,指著那盤子松花蛋說道:“這就是你鼓搗的那個什么什么?”

“是松花蛋。”盧穎佳不滿。

“是松花蛋。”盧穎佳不滿的說道,怎么連個名字也沒記住呀。

“對對對,是松花蛋。”盧靖宇連忙附和。“這就成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早就好了。可是哥哥一直沒時間,就沒讓你嘗嘗。今天回來聽徐管家說哥哥還沒有吃飯,所以就趕快拿過來讓哥哥品嘗品嘗。要是覺得好,就再多做一點兒,反正現在雞蛋還不少,冬天可就沒什么了。”

“嗯,那我先嘗嘗。”盧靖宇夾起一塊兒來,扔進嘴里。

盧穎佳看著他的樣子,說道:“怎么樣怎么樣?”

盧靖宇沒有回話,不過卻是又夾了一塊兒扔進嘴里,看了盧穎佳一眼。盧穎佳會意,笑著說道:“好吃也不能光吃這一樣呀。”說著,就用一雙干凈的筷子,給他夾了點兒別的菜。

盧靖宇又吃了一塊兒,這才說道:“剛吃進嘴里的時候,覺得有點兒味道。”想了想,說不上是什么味兒,只能略過,接著說:“不過嚼兩口,就覺得好吃了。挺爽口的。”

“那就是還行了?”盧穎佳笑著問道。

“行,當然行了。呵呵。”盧靖宇笑著回答。“呵呵,我妹妹說行,自然就是行了,不行也行。”

盧穎佳瞪著眼睛看著盧靖宇,莫非,自家大哥也被穿了,怎么就冒出這么句話來了呢。

盧靖宇調侃了一句,還瞪著自家妹子擋回來呢,結果,沒動靜了。抬頭起來看了看,這什么眼神兒呀,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沾上菜湯了?”摸了摸臉,沒有呀?

盧穎佳看著他那樣子,心想著,看來沒什么變化。嘴上連忙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想說,既然哥哥覺得還行,不如就再你們那個酒樓里也填上這么個菜,多省事兒呀,也不少賺錢。咱們家也能多哥進項。”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行。等明天給我帶兩個,讓他們嘗嘗去。”

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看以后咱們也別讓他們往家里送那么多的雞蛋了,不好運過來。干脆在莊子上單獨隔出個小院子來,就做這個松花蛋的作坊,這些天跟著你做的那幾個人過去,直接在那邊做好了,晾干了再弄回來就挺好的。要是雞蛋多,制作的多的時候,也可以直接在莊子上雇傭人,到時候更方便。”

盧穎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點了點頭,說道:“哥哥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我只帶著那些人做了三天,后邊就都是他們自己做的。我都沒有再去過了。可是哥哥一點兒不知道。”

盧靖宇也知道自己這陣子忙得很,都沒有時間管自家妹子在做什么。現在看見盧穎佳那不樂意的笑臉兒,趕快陪不是,說了半天好話,才把盧穎佳給哄的多云轉晴。

盧穎佳見鬧著這么半天,盧靖宇臉上的郁悶表情已經沒有什么了,這才讓他趕快吃飯。

吃晚飯,盧穎佳坐在盧靖宇的對面,問道:“哥哥,我聽管家說你今天回來的心情不好,出什么事兒了嗎?”

盧靖宇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少了,顯得很沮喪的樣子。說道:“唉,別提了。”于是,這么那么的,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兒給盧穎佳說了一通。

盧穎佳這個笑呀。實在是太好笑了。這個是不是就叫做給他人做嫁衣裳呀。哈哈。盧穎佳笑了半天,看著盧靖宇那不善的臉色,還是使勁兒忍住了,說道:“哥哥,呵呵。你們就這么就算了?”

盧靖宇幽怨的說道:“不算能怎么樣。陛下都那么說了。”

盧穎佳摸了摸小下巴,說道:“其實也不算全都是壞事兒。”

“不算是全是壞事兒?怎么說?”盧靖宇奇怪了。他這分明是被抓了壯丁了。怎么還叫沒壞事兒?他是想著學習的,現在只能是玩兒泥巴了,還叫沒壞事兒?那怎么才叫壞事兒呢?

盧穎佳說道:“你看,這打仗的事兒,誰知道今天是吐谷渾明天又是哪呢。你自己知道你哪的地形都熟悉,可是別人不知道呀。要是以后皇帝說起來了,你侃侃而談的,那人家指定要懷疑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呀。”

“可是,現在你這么做了之后呢,那可就有了根據了,你以后說起哪的地形地貌來,也有了根據不是?”

盧靖宇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好,那就算是有點兒好處。”

“還不止這些呢。”盧穎佳接著說。“你想想啊,你現在就算是每天看著咱自己的那個沙盤,把全世界的地形地貌都記熟了又怎么樣,還不是要結合當地的實際情況?可是你知道吐蕃人平時吃什么嗎?知道他們的習慣嗎?知道高句麗和安南的氣候區別嗎?等等等等。這些實際情況你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只是一些死得東西。”

“但是,這些老爺子們可不一樣。他們都是走南闖北過的,每個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你要是把他們的這些東西都總結好了,那可也是很有用的經驗呀。”

“再說了,你為了學習以后行軍打仗的經驗,那他們寫那些經歷的時候,肯定是要寫的,你到時候總結一下,不就都有了嘛。”

“這次可算是陛下下旨,讓所以的將軍給你們寫教材呢。”

“教材?”

“對呀。教學用的材料。”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沒準這些都準備好了,陛下以后還會打算開軍校呢。”

“開軍校?”盧靖宇又是一問,這又是個新鮮詞兒。

盧穎佳心情頗好的給他解釋了一下,說道:“就是專門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到時候讓這些老將軍們都進去講一圈,那出去的人,可就不是新手可比的了。或者是讓那些從基層一步一步上來的軍官也來聽聽課,進修一下子,也好提高一下,更好的為了大唐服務嗎。嘻嘻。”

盧穎佳開著玩笑說,不過顯然盧靖宇是聽進去了。想了半天,一拍桌子,說道:“這主意好,等那些國公、將軍們都寫出書來了,我就給陛下上書,請開軍校。”

盧穎佳愕然。自己沒那意思呀。自己是開玩笑的。連忙拉著又有些熱血的盧靖宇說道:“哥哥,你開玩笑的。”

盧靖宇瞥了自家妹子一眼,說道:“國家大事兒豈是兒戲。當然不是開玩笑的。”

盧穎佳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直冒,深吸了口氣,說道:“哥哥,你快點兒打消這個念頭。這軍校可不是現在能說的。”

“怎么了?”盧靖宇奇怪的問道。

盧穎佳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說,難道說,現在又不是軍銜制,現在的軍隊,有些就好像是某個將軍的私軍一樣,你一弄軍校,誰都想要進了,偏著誰都是不行的,再說了,他們都那么厲害了,皇帝該不安穩了,你到底是為誰好呀。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你怎么知道李績愿意把自己的帶兵經驗,將給侯君集手下的兵呢?你怎么知道程咬金愿意把自己的帶兵打仗經驗傳授給尉遲將軍手下的兵呢?”

盧靖宇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不都是大唐的兵嗎?”

盧穎佳對著他笑了笑,什么話也沒說。盧靖宇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嘆了口氣,神情有點兒萎靡,說道:“那么說就不可能實現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可能實現,是現在不能說。等以后會有機會的。”最起碼也得等你自己去軍隊里走一圈之后,才能慢慢的給皇帝提意見改變。現在可不行,你還沒到那個位置呢。

“好了,這個以后再說。我跟你說個事兒。”盧穎佳轉移話題說道。

“什么事兒?”盧靖宇問道,經過剛剛的事兒,盧靖宇對于他身上今天發生的事兒,到是沒什么感覺了,反而覺得對自己來說,到是件好事兒。當然了,人家別人本身就是當成好事兒的。

“是這樣的,今天我回來了,本來打算親自去給你們送西瓜的。”剛說道這兒,盧靖宇就一拍腦袋,說道:“誒呀,我把那些西瓜給扔到那個屋子角落里了,忘了這回事兒了。”

盧穎佳翻了翻眼珠,說道:“忘了就忘了唄,明天記得去收了就行了。還至于大聲嚷嚷呀。”

“好好好,你說你說。”盧靖宇趕快陪著笑臉說道。

“本來我打算親自去給你送的,可是沈府來人了。”

“那個沈府?”盧靖宇疑惑,

“不就是沈致繼他家嗎。”盧穎佳回答。

“可是今天沈致繼一直和我在一塊兒,跟著我們忙活了,根本就沒回家。”盧靖宇說道。

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他家來送帖子,又不是說他來送帖子的,他在不在的有什么關系。”

盧靖宇哦了一聲,問道:“他家有事兒?沒聽他說起呀。”

“可能他也不知道。是那些紅薯什么的事兒。”盧穎佳回道。

“收了?”盧靖宇驚喜的問道。

“還沒呢,不過今天一樣送來了點兒,讓看看。”

“還沒呢,不過今天一樣送來了點兒,讓咱們給看看是不是熟了,說是除了咱們家沒人知道怎么叫熟了。”盧穎佳回答道。“你沒在家,我就自己過去看了看。”

“我就是在家去了也沒用,我也沒見過呀。”盧靖宇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你看過了,怎么樣?行不行?”

“呵呵,我看過了,除了玉米可以再等個十天半個月的,另外三樣都已經可以收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那你看產量如何?”盧靖宇壓低了嗓子說道。

盧穎佳揚了揚小脖子,說道:“要是他們送來的是沒有經過挑選的話,產量比我說的,只高不低。不過,如果是經過挑選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不過,比現在大家都種植的粟那可是要高多了。”

盧靖宇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也知道,自家做了那么多可是皇帝都一直沒有說賞賜的事兒,就是一直等著這個糧食呢。要是這次這幾種糧食豐產了,那就要一塊兒清算了。

盧靖宇這才覺得心里有了點兒放松。他作為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自然也是希望自己有所作為的。上戰場,也是其中的一個途徑。誠然,這里邊有他熱血的成分,可是很大的愿意,還是因為大唐重視軍功。戰場永遠也比文官的功勞來的快,因為那是拿命去拼。

之后的幾天里,兩個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其實,盧靖宇是挺忙碌的。別的還好說,那些書什么的,那些老頭兒怎么也得寫一陣子。但是給皇帝的沙盤,確實要趕快做了。誰敢讓皇上老是等著呀。

盧穎佳也沒閑著。高陽的生辰快到了,還要好好的琢磨琢磨那個生日蛋糕的事兒。不過,這光是蛋糕還好說了,可是那上邊的奶油不好說。

她的空間里到是奶牛不少,可是不能弄不出來呀。這唐朝可沒有專門產奶的奶牛呀。頭疼。

沒辦法,她只能是這些天讓徐管家弄回來了不同的動物的奶,進行試驗。最后,決定,還是用羊奶好了。

經過了反復的試驗,終于在高陽生辰之前,把生日蛋糕給定型了。

這天是高陽公主的生辰,她自然是不去上課的,昨天還一遍遍的囑咐盧穎佳,明天一定要去找自己,那啰嗦的模樣,讓盧穎佳拎起書包趕快跑回了家。

早晨,盧穎佳剛剛做好生日蛋糕。她自己是不打算去皇宮了,都是些皇子公主們,自己一個平民老百姓去了,也不自在,雖說不是都不認識,可是都是些小屁孩兒,大的就認識一個李恪。可是這個時候和李恪拉近關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那些皇子們,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不敢明目張膽的互相殘殺,可是對付她,那還是小意思的。再說了,私下里和高陽她們沒大沒小的一點兒,是沒什么關系。可是這種公眾場合,伏低做小的是肯定的了。盧穎佳實在是沒什么興趣。

所以,這兩天她除了琢磨著生日蛋糕,就是想著找個什么借口能不用去皇宮赴宴。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盧穎佳正在這兒頭疼呢,那邊莊子上就傳話說,有人來了,要見盧家大郎和盧家小娘子。

盧穎佳這個高興呀,一邊讓管家把來人請到客廳,一邊讓人去通知盧靖宇。自己則是趕快把手里的蛋糕做最后的裝飾。完了之后,把叫過自己身邊的小丫鬟,囑咐了一遍又一遍,讓她把東西送到吳王李恪府上,拜托他給高陽帶進宮去。高陽為了讓盧穎佳能順利進宮,已經和吳王說好了,讓他帶她去了。

打發走了小丫鬟,盧穎佳放下了心,決定去看看前邊那個解救了自己的人是何方神圣。剛剛只聽說是莊子上來人了,還不知道是哪個莊子呢。

盧穎佳換了身衣服,來到了前廳,進門發現,坐在哥哥下首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想象中得哪個管事兒,卻是自己在莊子上見過一面的那個盧伯伯盧鵬英。

盧穎佳呆了一呆,回過神兒來趕忙行了個禮,嘴里說著:“拜見盧伯伯。”

這盧鵬英趕快叫著起,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盧穎佳心里想著:怎么跑自己家里來了?轉念又一想,莫非是想著娶自家娘親?上次自己和哥哥兩個人過去,就發現他對自家娘親有意。用哥哥的話說,那就不懷好意。莫非這次是打算挑明了?可是,這個好像應該和長輩,也就是自家祖母說。

盧穎佳心里想著,自然就要問清楚,她仗著自己年紀小,所以張口就問:“盧伯伯是來長安城買東西嗎?我們也好多天沒有去看外祖母和母親了,盧大叔知道她們的消息嗎?她們可還好?”

盧鵬英笑著說道:“小娘子真是孝順,你外祖母和母親很好。我這次來長安辦事兒,你母親還叮囑我過來看看你們。知道你們課業忙,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兩兄妹趕快點頭稱是。三個人又是幾句寒暄,盧穎佳估計,自己來之前兩個人也沒說什么別的話題,心里正不耐煩的時候。盧鵬英結束了寒暄。說道:“宇哥兒,佳佳,伯伯今天來是有件事兒和你們商量。”

兩兄妹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盧靖宇清了清喉嚨,說道:“盧伯伯對我們家幫助良多,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有什么事兒您就說,這么客氣做什么。如果小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那意思,如果是什么過分要求,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盧穎佳在旁邊趕快點頭附和。

盧鵬英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我的莊子和你們的挨著,我經常過去你們的莊子,和你們母親見過幾次面。”

“嗯,知道呀。所以說您對我們幫助良多呢。”盧穎佳借口說道。

盧鵬英趕快擺了擺手,說道:“快別總是說這個了。我開始的時候,就是覺得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多的我也無能為力,一些農事上,兩家既然挨著,一塊兒辦了,也費不了多少事兒。可不是要你們感激我什么的。”

說到這兒,臉上帶了點兒窘迫,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道:“和你們母親接觸了幾次,我、我……”我了幾聲,可能是覺得和兩個孩子不知道怎么說這個話,就沒說完。接著說:“我想著娶你們母親,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說完,就滿含期望的望著兩兄妹,或者說是看著盧靖宇。

盧穎佳覺得自己哥哥的手一緊,然后又松開,說道:“您是說,想著娶我母親為妻?”

盧鵬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盧靖宇抬頭直視著盧鵬英,說道:“我知道娘親這幾年不容易,可是我們兄妹也漸漸的大了,要是盧伯伯覺得我母親可憐的話,大可不必,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盧鵬英有點兒著急,也顧不得不好意思,說道:“我對你們母親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憐惜多些,可是經過幾次接觸,卻心里愛慕她的為人。并不是你說的可憐。天下間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盧鵬英可從來沒想著可憐那個人就娶回來的。”

“這么說盧伯伯是真心愛慕我母親的了?”盧靖宇緊接著問道。

“是。”盧鵬英堅定的說。

盧穎佳心里這才放下了點兒心。是真心的就好。母親現在要是能找個真心待她好的人過日子,是最好的。守寡什么的,還是不要了,畢竟她還那么年輕。在現代,像她這么大的,好多人還沒結婚呢。

恐怕盧靖宇也是這個想法,既然盧鵬英把話說明白了,盧靖宇也就很明白的問接下來的問題了,“那您家里?”

因為上次自家娘親還是表示沒有再嫁的意思,所以盧家兄妹也就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這個盧鵬英家。所以盧靖宇自然是要問一問。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年前從范陽來到這長安的。這里本來只是家里分家時的一個莊子,我也是一直居住在范陽。不過,因為家里的一些變故,所以,在去年變賣了家產,搬到了莊子上居住。現在家里也就是我和小女兩個人了。”盧鵬英回答。

家里還有個女兒?盧穎佳心里有些不喜。這后娘可不是那么好當的。不過,打量了一下盧鵬英,唉,這個年歲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孩子呢。只有一個女兒算是不錯的了。自家娘親不是還比人家多一個兒子呢嘛。

盧靖宇沉吟了一下,說道:“這畢竟是母親的大事兒,我們這做兒女的雖然不反對,不過還是要看看母親自己的意思。不如我找個時間詢問過家母,然后再給您答復,您看如何?”

盧鵬英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他這次來本來就是來看盧家兄妹的意見的。他自然明白,盧家的女兒還好些,兒子可是已經大了,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算是盧母答應了,也成不了。

送走了盧鵬英,兩兄妹坐在客廳里各自想著心事。半晌,盧穎佳抬頭看著自家哥哥說道:“大哥,要不我們今天不去學院了,去莊子。看看母親是什么意思?”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去莊子問了。母親自是愿意的。要不然,你以為他能來咱們家找咱們問嗎?”

“那大哥剛剛怎么還說要問問母親。難道大哥不想同意嗎?”盧穎佳心里有些忐忑。難道自家大哥反悔了?不應該呀,這又不是明清兩代,這年頭改嫁的人很多。武則天都能嫁李治,楊玉環都能嫁李隆基,憑什么到自家娘親這兒就不行了?

盧穎佳越想越生氣,可是她忘了,現在人家武媚娘還沒嫁李治呢,楊玉環也還不知道在那個門口邊打跟頭呢。反正她現在就是把自家大哥想成了壞銀,只等著他說不同意,她要代表月亮教訓他。咳咳,消滅是不行了,就一個大哥,消滅了就沒了。

盧靖宇抬頭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說道:“平時看著你挺聰明的,怎么現在那么傻呀。雖說看著他這個人還不錯。當然了,主要是對娘親看著不錯。可是誰知道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再說了,你沒聽見剛剛他說只有一個女兒呀。按說在他這個年紀,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女兒呢。看著他的身體也不像是不好的樣子。還有啊,他前頭的妻子是怎么沒的?他為什么離開范陽到長安來,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這些都是問題。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把娘親給嫁了。”

說完,還用蔑視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盧穎佳這個郁悶呀,竟然被個小屁孩兒給鄙視了。不過,人家說的也確實是有道理,她還真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能是認了。

不知道盧靖宇怎么安排人去打聽的,反正沒過幾天,就傳來了消息。

消息傳來的那天,盧靖宇特意把盧穎佳也叫道了書房,然后把一封開了封的信遞給盧穎佳。

盧穎佳很驚訝,自家大哥什么時候有這個人手了?想知道自然要問。

結果,又挨了盧靖宇的一個白眼兒。“你哥哥就算是想著發展自己的人手,也摸不著范陽那邊。你以為我神仙呀。”

“呵呵,我從房遺愛那借了個人。”盧靖宇笑著說道。

“從房遺愛那?”盧穎佳驚訝,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呀。房遺愛是誰呀,那就是個禍頭子,你讓他跟著你去打架那肯定是沒說的,這么精密的事兒?實在是不能想象。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驚訝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別想多了。我可沒跟他說是什么事兒。只是說咱們莊子隔壁來了主人,是范陽盧家的旁支。因為離得近,所以有些不放心,所以想著查一查。因為知道房夫人是范陽盧家的人,所以,借一個人來,也好打聽不是。”

盧穎佳一聽他這個理由,就笑了。說道:“是不是房遺愛一聽這個理由,立馬就拍著胸脯同意了?”

盧靖宇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很講義氣。”

兩兄妹很是無良的對視著笑了起來,一點兒沒有騙人的心虛樣兒。

盧穎佳這才打開書信看了看,其實信里真是沒寫什么事兒,就是說盧鵬英確實是范陽盧家的旁支,不過關系已經很遠了。和現在范陽盧家的族長之間,血緣關系已經超過了五代。打聽了一下,據說這個人的風評還是很好的云云。

盧穎佳把信放在桌上,看著盧靖宇說道:“恐怕不止這些。”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些都是些明面上的事兒。其他的,都是去調查的人私下找親近的人打聽的。要不是我親口問了,人家估計就不說了。”

盧穎佳聽自家哥哥這么說,就知道不是好事兒。嚴肅的問道:“什么事兒?可是這個人不好?”

盧靖宇卻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是人不好。不過是有些個愚孝。”

“盧鵬英的父親去世很早,他母親沒有改嫁,把他給拉扯大。不過他們家的生活也不算是不好過,你想啊,在長安都能有一個莊子,在范陽怎么可能沒產業的?”

“這老太太平時看著人也不錯,挺和氣的。到了盧鵬英該娶親的時候,那是左挑一個右挑一個的,結果,盧鵬英到了二十才成的親。娶了一個小秀才的女兒。開始一年還是不錯的,雖然婆媳關系也算不上很好,可是還不錯。”

“可是盧鵬英成親一年的時候,發現妻子懷孕了。他很高興呀,每天對著妻子是噓寒問暖的。”

“這是好事兒呀。”盧穎佳說道,在古代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孩子。這有孩子了不是好事兒嗎,怎么聽哥哥話的意思,要出問題呀。

“不錯,按說是好事兒。老太太開始也很高興。可是,這盧鵬英對兒媳婦那個勁頭,讓老太太心里不痛快了。她覺得兒子這是被兒媳婦給勾走了,所以,就開始看這兒媳婦不順眼了。”

“這兒媳婦懷孕期間,老太太也不能找別的麻煩,就想了個辦法,給兒子納妾。這也是常事兒,所以老太太一說,兒子媳婦誰都沒反對,至于心里邊愿不愿意沒人知道。反正是盧鵬英直接把老太太身邊的一個丫鬟給帶回屋子去了。”

“這就是個開頭,后來等兒媳婦生了孩子之后,老太太就把孫子直接養在了自己的屋里,平時也不大讓兒媳婦看孩子。沒事兒就讓兒媳婦去立規矩。就這樣兩三年的時間里,給盧鵬英納了三個妾,盧鵬英就有了三個一個嫡子,一個庶子,還有一個庶女。”

“這老太太每天變著法兒的折騰他媳婦,盧鵬英不知道嗎?”盧穎佳問道。

“知道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盧靖宇反問。“知道難道他去說他母親嗎?”

“我估計他是知道的。據說后來他對他妻子很好,去妾氏那邊的時候也不多。可是他越這樣,他家老太太就越是看著兒媳婦不順眼。”

“那現在怎么就只有一個女兒了呢?”盧穎佳奇怪的問道。

“至于具體是怎么出的事兒,詢問的那個人也不特別清楚,只是聽說,好像是那個生了兒子的妾,仗著是老太太親自給盧鵬英的,并且老太太很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所以想著害死盧鵬英的嫡子,就做了吃食給他送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她自己的兒子看見了也非要吃,老太太就干脆讓把不多的吃食給三個孩子分了分,三人一塊兒吃了。結果,兩個小子吃的多些,所以都沒有救回來,只有現在這個庶女,算是勉強救回來了。不過,身體也不是很好。”

“啊?”盧穎佳大驚,說道:“那不是說現在那個老太太還有盧鵬英和他那個庶女都再那個莊子里?不行,一定不能讓娘親嫁給他,這不是入火坑嗎。”

盧靖宇趕緊說道:“你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頓了頓又接著說:“這三孩子一下子去了兩個,還是兩個男孩兒都沒了,老太太一下子就給中風了,癱瘓在床。盧鵬英她妻子自從生了孩子,就不能天天見孩子,還被婆婆刁難,本身就身體不很好,還沒等孩子過世一個月,就跟著去了。”

“盧鵬英也是受了打擊,把那個下毒的妾下令打死了。另一個沒生孩子的也給賣了。只留下了那個庶女的親娘,現在還在他身邊呢。盧鵬英很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也沒有再續娶,就自己照顧了老太太三年,把老太太伺候的歸天了,又守了三年孝,去年這才把范陽的產業都賣了,到長安來的。”

盧穎佳聽完了盧靖宇的話,吁了口氣,半天說了一句:“他娘真變。態。”

盧靖宇沒想到她會說這么一句,一下子就被口里的茶給嗆著了。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咳嗽什么,難道不是嗎?看見兒子跟媳婦的關系好她就生氣,那是他兒子又不是她丈夫,她有什么可生氣的。媳婦娶回來不就是應該和睦的嗎,難道她還希望兒子媳婦天天打架呀。”

盧靖宇苦笑了一下,和自家妹子這么小的孩子說這個事兒本來就不怎么好,可是,她對盧母改嫁的事兒盯得又緊,不能不告訴她一聲。唉,還是不解釋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在了,就算是自家娘親嫁給盧鵬英的話,也沒有那個老太太的事兒了。

壓下咳嗽,對著盧穎佳說:“好了,別管人家變。態不變。態了,現在是要說說,是不是應該告訴娘親這件事兒去。還有,咱們到底同意不同意?”

“你說呢?”盧穎佳反問。

“我覺得還是可以的。你看,這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他家老太太,可是他家老太太已經沒了。剛剛信上你也看見了,別的方面,盧鵬英還是不錯的。”盧靖宇中肯的說道。

我不同意。”盧穎佳說道。

你看看他在家事上那么糊涂誰知道以后會不會還犯糊涂呀。再說了他現在不但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她親娘也還在他家呢。”盧穎佳現在很不高興。什么誰呀還說自己家里什么就只有自己和女兒難道女兒她娘不是人呀。

結果盧穎佳說完了發現盧靖宇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她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呀。問道怎么了?我哪不對了?”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盧靖宇搖了搖頭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娘親改嫁沒問題嗎?”

對呀。”盧穎佳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這個事兒呢嘛。”

那你現在又說因為他家有妾不讓娘嫁給他。”盧靖宇無奈的說道。

當然了不行了。哥哥我們是要讓娘親幸福不是讓她傷心生氣。有妾氏怎么能行。”盧穎佳不能理解盧靖宇的意思。誰愿意和別人分享丈夫呀。

唉。”盧靖宇聽見自己妹子這么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佳佳你還小呢不明白。別說娘親這是再嫁了就是那此小姑娘們嫁人誰能保證人家身邊沒有個屋里伺候的人呀。這以后妾氏什么的誰敢保證沒有呀。何況這是再婚呢。”

這么說除非娘親不再找了要不然妾什么的那是肯定不能避免的。”盧靖宇做了最后的總結。

盧穎佳聽了這話再聯想這社會的現實是呀。別說自己娘親一個普通女子了就算是當朝的公主又怎么樣。唐朝的公主夠彪悍了可是也沒擋住那此駙馬們找女人。雖然沒有妾的名分可是通房、侍婢們也是一點兒都不少的。

盧穎佳這么一想突然有點兒灰心喪氣的感覺對著盧靖宇說道哥哥你要是覺得還行那就去問問娘親。都沒有意見的話我也沒什么意見。”

說完有此寂容的走了。

回到書房盧虎正在門口等著。看見盧穎佳回來本來想著說什么的可是看了看她的情緒不高就問子一句怎么了主人?誰惹你不高興了?”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搶手讓他跟進了書房說道說了別叫我主人主人的聽著不習慣。沒誰惹我不高興。”

不可能你這樣子可不像是高興的。你過去的時候還不這樣呢。我去問大公子”盧虎很直接的忽略了稱呼的問題直接過渡。

別別別。”盧穎佳趕快阻止說道真沒什么。誤呀告訴你了。”看見盧虎不為所動的還要往外走盧穎佳趕快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啦。不過就是剛剛和哥哥說了說那個盧鵬英家的事兒覺得女子真是活著不容易。”盧穎佳嘆息的說道。

盧虎用你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說道主人這個好像和你沒關系你還不是想怎么過就怎么過誰能管你誰能不聽你的?”

盧穎佳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是修為不低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比我修為高的人。”

對呀那你還有什么可苦惱的。”盧虎不屑的說道。

可是最近隨著我修為的增加我覺得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哦?”盧虎上心了要知道自家主人的修為據說在原來的修真界算不得什么可是在現在就算是修真界也幾乎沒有敵手了。

天道自有規則以我現在的法力修為也就只能是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為所欲為而已。”盧穎佳說道。

那怎么算是觸犯規則了?”盧虎問道。

嗯?”盧穎佳想了想說道比如說我要把皇帝暗殺了就不可船成功還會因為觸犯規則被懲罰。”

那就是說只能看著所有的事情發生什么也不能干了?”盧虎有此憋屈的說道。

那到也不是。我覺得應該是李世民已經是皇帝了所以我們都不能動他。那他后邊的那此還沒成為皇帝的繼任者就算不上是被命運選定的人所以我們改變的話應該不算是觸犯規則。”盧穎佳思索了片刻回答。

反正她沒覺得自己不能對付李治。不過李世民對她卻有些微的壓制性。所以她才有此懷疑。不過她也沒打算改朝換代所以那此壓制對她到也沒有什么比的作用。不過她覺得她一直忽略了一此什么。

盧虎看盧穎佳這么說就把剛剛的憋屈扔一邊去了說道那還怕什么反正咱們也不打算沒事兒就殺人玩兒。只要是沒人惹著咱們就行了唄。”

對了剛剛說聽了盧鵬英家的事兒所以才這么想的那要不要我去他家一趟。”盧虎很有興趣的問道。那樣子恨不得盧穎佳趕快就答應了他好去人家搗亂一樣n

盧穎佳自然知道他什么樣子白了他一眼說道沒你什么事兒那是人家激勵自己的事兒不過是因為他想著娶我娘所以我們才打聽一下子你別沒事兒搗亂啊。”

盧虎一聽沒自己的事兒立馬垂頭喪氣了一下。不過還是馬上又抬頭說道沒關系要是夫人真的嫁給他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嘛他家的事兒不也就是咱家的事兒了嘛。呵呵。”

盧穎佳好笑的看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是到時候成了一家人你就要把咱家給折騰折騰了?

呃盧虎啞然。也是啊要是真成了家那自己還敢搗亂嗎?答案很肯定。盧虎又把頭低下了。

想了想不對呀我今天來不是來搗亂的呀是來稟報別的事兒的。

于是又抬起頭來幽恕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主人人家今天來是有事兒稟報的怎么讓你給帶歪了呢。”

盧穎佳看著他那張受氣包的臉。情愉快了說道什么事兒說。

盧虎這才把臉上擺出的受氣小媳婦兒的表情收起來說道是溫是莊子上的事兒今天白天已經全部都收割好了。主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恐怕不行我這幾天正常時間都脫不開身。主要是那里的田地在家里都沒過明路米法說呀。

盧穎佳說道對了恨頭上存儲的徑香沒問題?

沒問題。你是想盧虎回答道n

嗯。既然已經收了秋那就休整兩天然后給地里施肥。”盧穎佳點著頭說道。

施肥?盧虎好像明白了。

嗯。”盧穎佳笑瞇瞇的說就是把那此儲存的徑香都撒到田里然后把地翻一下過幾大就要種冬,麥了。”

盧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不懂得和田的不過他們都說種了,小麥之后明年就幾乎不長莊稼了。

放心我什么時候是胡來的人呀。他們要是有那不放心的就讓他們明年別租種我的土地直接為我工作好了。我給他們開工資他們就給我干活好了。這樣就算是明年地里長不出糧食來他們也沒什么損失了。”

對了你告訴莊戶們這冬,小麥的種植算是我請他們幫傭的每天給兩文錢的工錢管飯。誰愿意干誰干沒人愿意干也沒關系咱們再找別人。”盧穎佳才不相信沒人干呢這天氣一天天的涼了誰家的地里都沒有什么活了這時候掙一文錢那也是白掙呀。

好。”盧穎佳都這么說了盧虎自然不會再說別的。接著說自己想好的事兒那個地租什么時候交呀?

啊?”盧穎佳這才想起來是啊他們不能白種得交地租哈。想了想說道這肯定是不能運到家里來的那放哪呀?”

盧穎佳蹙著眉想盧虎想了想說道要不然就放到溫泉莊子上去好了。”

盧穎佳問道那莊子修建糧倉了嘛?”她怎么記得沒注意這回事兒呀。

果然盧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你沒說我也就沒想起來。

盧穎佳臉紅了紅自己當時只是想著泡溫泉了沒想起來儲存糧食的事兒來。

不過在后院先找個屋子收拾收拾放糧食應該沒什么問題反正那邊現在也沒住人呢就先放著唄。等明年用的時候沒準你就告訴他們了呢。”盧虎想了想說道。

盧穎佳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受到空間里她空間里的東西還沒不知道怎么名正言順的鼓搗出來呢。于是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就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兒。盧穎佳看見盧虎要走了趕緊又囑咐道你可別忘了給地施肥的事兒要抓緊辦呀。要不然耽誤了我的冬,麥我這今年就白干了。

盧虎笑著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我什么時候給你辦砸過事兒來著。放心保證妥妥當當的。”

盧虎拍著胸脯保證會辦好了這件事兒盧穎佳很想著放心,可是她對于老虎種糧食這件事兒覺得還是不怎么靠譜的。不過現在也找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只能是點了點頭。打發走了盧虎。

揮退了進來伺候的丫鬟把多多帶進屋子里關好門。閃身進入空間。

她今天心緒有點兒不寧不大適合修煉于是一個瞬移來到空間的大海邊在沙灘上赤著腳散步邊想著今天自己疑慮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自己沒想到呢?對于自己入世修行的目的她一直以為是要好好的感悟這世間的百態來提高心境如果能有頓悟的機會自然是就事半功倍了。可是對于李世民能對她有此影響來看好像還不只是感悟啊應該還有點兒別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盧穎佳皺著眉頭想。這世間一飲一啄應該是固定的這感悟就想是明白了什么就算是從塵世間得到了此什么一樣。那也就是說這就是自己得到了。那么是不是有得到就要有舍棄呢?那么到底應該是舍棄什么呢?

隨著盧穎佳心情的變化大海的水面也發生了變化本來平靜的水面先是泛起了絲絲波瀾接著掀起了一此浪花后來有發展成巨浪的趨勢。

盧穎佳看著這不斷變化的大海到底是沒有感悟出什么沒辦法只好放棄。心里感嘆唉看來這修煉只是閉門造車也不行呀。師傅怎么也沒給留下兩本自己的經驗之談呀。

害的自己連個參照都沒有。

后來又一想自己不只是有一個師休還有一個掛名的呢。自己這個掛名師傅自從拜師之后才見過一次了還是他主動上門的。好自然掛了自己師傅的名兒就得付出點兒呀不能白占自己的便宜呀。

這么一想盧穎佳平衡了。決定明天放學就去把這個令自己煩惱的問題丟給袁天罡婁飛這才歡歡喜喜的出了空間睡覺去了。

不過她忘了前幾天過生辰被她給放了鴿子的高陽了。

第二天盧穎佳先是問了自家大哥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得到的結果是不會來了。要在學校忙。盧靖宇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問這個干嗎你不是也是天天跟著哥哥一塊兒吃飯嗎。”

盧穎佳趕快說道哦沒什么。我今天不想吃酒樓里的飯了我今天中午想回家吃鋒哥哥要一塊兒回來吃嘛?”

心里祈禱著別同意別同意。千萬別跟我一塊兒回來啊。

他們家現在對于道士很是敏感照盧母和盧井宇的意思盧穎佳連孫思邈也最好別見了。誰叫孫思邈也是道士呢。

這要是讓盧靖宇知道她想著去袁天罡那還不直接念叨的她再也不會有這個想法那是不會放過她的。為了自己的耳朵和安寧盧穎佳是能騙就騙了。

只見盧靖宇思量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中午不會來了。你這個小饞貓自己回來吃。”

盧穎佳心里吁了口氣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哼壞哥哥。都不陪人家吃午飯。讓人家自己回來。”

盧靖宇看著自己那孩子氣的妹妹哭笑不得。把最后一口粥吃進嘴里不再理她。盧靖宇吃晚了飯對著妹妹說我一會兒就給娘親送信過去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盧穎佳愣了愣說道是要說昨天我們說的事兒嗎?”

盧靖宇點了點頭。

盧穎佳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我們不用親自過去嗎?這對于娘親來說可是大事兒親自過去說比較好。”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半天這我和你說還沒覺得怎么樣。可是要是讓我去跟娘親說我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好像是我要管母親的私事一樣。”

盧穎佳到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其實她一直覺得盧母是個可憐的人是應該被保護被照顧的可是她忘了她和盧靖宇對于盧母來說只是個小輩兒現在和母親說可能成為他們繼父的私事好像是不怎么合適的樣子。

盧穎佳也知道自己有此地方和土生土長的唐朝人不一樣所以這樣想了就對著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要說的你和娘親說清楚就行了。”想了想又強調了一句可要說清楚現在他還有一個妾呢。就是她那個庶出女兒的親娘。”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還能幫著外人騙自家娘親不成?”

兩個人一塊兒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了。到了國子監盧穎佳一進教室就看見幾天沒見的高陽已經在座位上了。

盧穎佳很高興呀這高陽都幾天沒來上課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兒。不過人家皇家的事物不是他她這個小老百姓可以隨便管的所以她也就沒打聽。不過還是有點兒擔心的。心里安慰著自己高陽什么事兒都沒有歷史上的高陽可是活蹦亂跳的長大了并且彪悍的很呢。不過現在看見高陽來了自然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很高興的說。

可是高陽卻沒有想象中的久別重逢的感覺對著她哼了一聲就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盧穎佳郁悶了。自己這么熱心竟然換來了冷臉太讓人傷心了。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姐姐生氣了?為什么生氣?”

高陽抬了抬下巴說道姐姐?我是你姐姐嗎?”

盧穎佳皺了下眉頭反問道不是嗎?”

你知道我是你姐姐那我生辰那天你怎么沒去?”高陽生氣的說道。

盧穎佳一愣她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天了高陽還惦記著這茬呢。結結巴巴的說道啊?那天呀。”腦子趕快轉了轉說道唉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一件對于我們家來說的大事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沒能去的。”

然后睜大著眼睛看著高陽說道你看那么早起來給你做生辰蛋糕費了好大的勁兒呢。本來還想著讓姐姐夸夸我的結果都沒能成。唉。”

什么蛋糕?我怎么沒見到。你既然都做了人不來不會讓我三皇兄給我帶來嘛?”高陽還是咬著牙說道。

這下子輪到盧穎佳錯愕了不相信的問道沒見到?不可能狗。我那天確實是讓我院子里的丫鬟送到吳王殿下的府上了呀我就算是自己不去也不可能不給你送禮物的呀。那個蛋糕是我試驗了好多次才做成功的絕對沒有人吃過。”

高陽也吃了一驚說道你真給子三皇兄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早晨我還沒做完的時候家里就來人了我知道我去不了啦。所以就讓丫鬟坐著馬車去的吳王殿下的府上中午我還特意問了那個丫鬟的她確實是說送到了。”

難道三皇兄故意沒給??”高陽疑惑懷疑她家一哥給貪污了。

盧穎佳覺得這也太離譜了。別說甜食一般沒有男生喜歡就算是再怎么喜歡也不能把自己妹妹的生日禮物給貪污了。多容易被發現呀。以她對吳王李恪的了解那家伙就算是厚著臉皮讓她再給做一個都不能貪污了自己妹妹的。

盧穎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吳王殿下這個人還是很可信的。”

高陽想了想也對雖然自三一皇兄有的時候是那么不靠譜可是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劣跡厄在她看來克扣她的口食或者說是美食就算是劣跡了。總體來說還是很能信任的一個人。

自己三哥要是沒問題盧穎佳又沒有說謊的話有問題的就是盧家的那個丫鬟了。高陽對著盧穎佳恨恨的說道那樣的話肯定是你家那個丫鬟有問題。”

這盧穎佳就更不能相信了”說道不像一是那小丫鬟是賣了死契的丫頭不大可能說謊第二這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口吃食我這盧府又不是不讓他們吃飽怎么可能為了口吃的就騙我呢。再說了這么容易被戳穿的謊言。最后她是和車夫一塊兒去的吳王府上總不能兩個人商量好了為了口吃的說謊。”

高陽一聽這話口氣很沖的說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你說謊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用得著用這么劣質的話說謊嗎?”

行了這有什么可生氣的肯定是哪出了問題。

等回家我問問明天告訴你。”

不行。”高陽可不打算明天再知道她都生氣好幾天了。現在可倒好告訴她是有人弄錯了非要知道誰說謊了不可。中午放學就去你家問去。”

啊?盧穎佳傻眼了她中午還有事兒呢。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自家哥哥怎么又被高陽給纏上了?

盧穎佳是萬般的不愿意呀。這回家吃飯的借口也不能總是用萬一要是一頻繁的話回家她大哥一問不就露餡了?

盧穎佳不大樂意的說道那個晚上放學行不行呀?”

高陽一瞪眼說道你說謊了?”

盧穎佳這個氣呀說道我搞什么鬼我。我中午有事兒呢”

你有什么事兒比我受騙還重要?”高陽才不相信呢。再說了你就是有事兒也得等自己出了氣再說。

盧穎佳郁悶的要吐血想了想算了高陽的脾氣可不算好她這樣看來是中午一定要弄明白的了。還是再找機會再去袁天罡那。

于是就沒說話。可是高陽看她的神情不大好就惦記上了追問道到底是什么事兒呀比我還重要呢你跟我說說。”

盧穎佳無奈的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沒說比你重要啊。”

不行你一定要說到底你中午打算去干嗎?”高陽那倔脾氣也上來了。

盧穎佳要抓狂了這什么破孩子呀這么愛刨根問底的于是不耐煩的說道真沒什么事兒我告訴你到是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告訴我哥哥啊。也不能告訴別人讓別人告訴我哥哥。”

高陽點了點頭。心想著你這么點兒的人還船干什么壞事兒呀。

我本來想著中午去袁天罡師傅那的。”盧穎佳回答。

什么?”高陽一聲尖叫心里想著你還不如去干點兒壞事兒呢。你去哪干什么?不是跟你說了不讓你去嘛。

盧穎佳一聽到高陽的尖叫聲就頭疼了。馬上把驚叫著站起來的高陽給重新拉著坐下說道別叫呀。我就是想著別管怎么說那都是我師傅我還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他呢。所以打算去探望探望。你緊張什么。”

高陽覺得這丫頭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恨不得給她兩巴掌恨恨的說道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別想著去見那個臭道士你聽見了沒有”這一下高陽的女王氣場全開。

盧穎佳覺得還是暫避鋒芒的好。連忙縮著脖子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也沒想著做道士呀。”

高陽一個眼刀過來盧穎佳立刻自己噤聲。心里哀嚎著袁天罡呀袁天罡你就是個沒福氣的。要是我過去的話說不得你就能的點兒好處。總之是不會讓你白白辦事兒的。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還是再找機會。就是不知道這高陽的緊盯政策會持續幾天。

高陽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是知道了盧穎佳有去看那個道士的打算她就從心里認定盧穎佳就是個傻的。都快被人騙了還一點兒也不知道。以為自己清醒的很。所以一刻也不讓盧穎佳離開她的視線走到哪帶到哪。惹得眾人都紛紛偷瞄她們倆。話說以前雖然她們倆也是經常一塊兒玩可是也不像現在這樣形影不離。

盧穎佳很乖巧反正知道今天是沒什么戲了還不如老實點兒為以后的活動打好基礎。還能早點兒擺脫這個被盯梢的事實。

中午放學盧靖宇來看了他眼就自己去忙了。盧穎佳心里暗暗祈禱要是高陽也口頭警告自己幾句然后也回家吃飯就好了。

結果高陽過來對著她說道好了我讓稚奴和金山兩個人回去了。咱們現在去你家。”

啊?”盧穎佳疑惑去我家干嘛?”

干嘛?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生辰禮物。嗯?”高陽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

盧穎佳一聽也點兒也不心虛的說道好那就回去問問。我從來不說謊話。”

哼你是不說謊話可是你也不聽話。”高陽還有此耿耿于懷。這要是自己不追問的話說不定這個傻丫頭就被那個臭老道給拐走了。

兩個人坐著馬車來到盧家。一進門盧穎佳就對著聽到她們回來而趕過來的徐管家說道徐管家你去把那天被我派到吳王府上送東西的小丫鬟和車夫都找來。”

盧穎佳還真不知道那個丫鬟叫什么。確切的說她家的丫鬟她還真不認識幾個。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兒讓她們做。重要的事兒有盧虎就給辦了不重要的都是得找誰就讓誰去反正家里的丫鬟也不是特別多都臉熟。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方便。

很快那個小丫鬟和車夫就給帶進來了。兩個人行了禮盧穎佳就看著高陽說道你問還是我問?”高陽抬了抬頭用下巴點了她一下。盧穎佳就轉頭問道,那好我問你們那天早晨我是不是把一早做好的生日蛋糕讓你送到吳王府上去了?”

小丫鬟點點頭說道是。”

你送過去了嗎?”盧穎佳又問。

送了。親自交給了吳王殿下的門房還給了他十文錢。”小丫鬟說道。

怎么跟他說的?”盧穎佳又問。

就說是盧家派人送去的請吳王殿下轉交給高陽公主的生辰禮物但是小娘子有事兒不能親自去所以麻煩殿下了。”小丫鬟很鎮定的說。

盧穎佳又轉向車夫問道那天是你送她過去的?”

年輕的車夫回道是的那天是小人送這個姐姐過去的。一直送到吳王殿下門口后來又這個姐姐把東西送進去也是小人在門口等著把人又帶回來的。”

盧穎佳聽見該問的都問完了轉頭又看向高陽高陽看了看她說道行了都下去。”

盧穎佳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去。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

盧穎佳轉頭看著高陽茸了聳肩說道好了。知道我沒說謊了。我就說了他們兩個不可能為了口吃的就敢說謊。你要知道那是給你們這幫皇多公主們送的東西。要是你們給我的被送來的人貪污了還差不多。”

我們吃飯我都餓了。”盧穎佳剛想著讓人進來擺飯高陽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說道不行我現在去一哥那我那天問他了他還說你沒去。提都沒提生辰蛋糕的事兒怎么能這樣”

看來高陽對李恪這個皇兔還是一直挺信任的所以現在知道受了他得欺騙傷心了。現在就要找他去算賬。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生氣的小臉兒安撫的說道別呀。大中午的從我這兒出去還餓著肚子別人知道了還不都得說我小氣呀。你就是想著找吳王殿下聳賬也要吃飽了再去。不然餓著肚子哪有力氣啊。”

高陽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吃了。我現在就去他那。別管他承認不承認反正他是把你送我的蛋糕給吃了。那我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就算是跟他吵架也得吃回來。”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樣兒嘴角逐漸上調最后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哈哈你到底是打算去找麻煩還是去蹭飯吃呀。”

好好你要去就去。”聲穎佳也不勸了反正人家是親兄妹。

高陽可不打算放過她再說了誰知道這個傻丫頭在自己走了之后會不會又跑到袁天罡那老道士那呀。于是高陽挑著嘴角噙著笑意說道這你可說錯了。不是我去是我們去。”

盧穎佳一下子呆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

嗯。”高陽心情好轉的說道。看著盧穎佳呆滯的臉能讓她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盧穎佳一回過神兒來立刻搖頭說道我不去。你是他妹妹你去是對的。我去干嗎呀?再說了你要是去那叫質問。我要是去那叫找茬。不去不去。”

真不去?”高陽挑了挑眉毛。

盧穎佳使勁兒搖頭說道不去打死都不去。”

好那我就派人讓他來好了”高陽貌似妥協的說道。

啊?”這要是真的讓吳王殿下和高陽在這兒吵起來了那就不是找茬那就是找事兒了。盧穎佳欲哭無淚說道別了。那多費事兒呀。還是咱們一塊兒去。”

不是打死都不去嗎?”高陽好心的問道。

盧穎佳重新收拾了心情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看著高陽說道

當然了打死都去不去。可是現在不是沒打死嗎那自然是要去的。”

高陽聽見這話也被雷倒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這個賴皮的厚臉皮的丫頭。

盧穎佳看著高陽嘲笑她那是臉上點兒要變紅的跡象都沒有那什么?臉紅是什么呀。為什么臉紅呀。俗話還說了呢識時務者為俊杰雖然盧穎佳不覺得自己是俊杰可是她覺得在識時務方面自己還是挺能隨大流的。那啥沒事兒找事兒絕對不是她應該干得事兒那是傻子才干得事兒她覺得自己離著傻子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最主要的是,萬一高陽跟自家大哥說說今天她要去見袁天罡的話,估計哥哥再也不會讓自己行動半步了。那自己的自由呀,就像青春的小鳥一樣了——一去不復返。

所以盧穎佳很生氣,不過,她才不會在人家王府發火呢。

只見她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了孫姨娘一眼,轉頭對著高陽說道:“姐姐,這個人對吳王殿下可真好。”

高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個傻子。”

看著盧穎佳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的光芒,心里嘆了口氣,想著:還是太小太單純了。都沒聽出那個女人剛剛的話里,有貶低她的意思。

轉念一想,那個女人當著盧穎佳這么小的孩子的面這么說,要是盧穎佳聽懂了,那不是要教壞小孩子嗎。心里更討厭這個女人了。

盧穎佳的那句話,聽到李恪的耳朵里,那是怎么聽怎么別扭。這女人的話,他一聽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別看說的那么好聽,其實就一個意思,不讓別的女人把他給勾走了。可是,這吳王府里,她一個妾氏,算是個什么東西!別說那東西不是別的女人給他的,只是讓帶給高陽的。就算是他得紅顏知己送給他的,那也輪不到孫姨娘這個妾氏來管。她沒資格。

現在還有臉在這兒擺出一副‘我是為了王爺好’的嘴臉來,真是可恨。

于是,盧穎佳的一句話,讓本來就已經很生氣的兩個人,心里的怒氣更高了一層。

李恪冷笑了兩聲,剛要說話,高陽接過了話茬,問道:“那東西呢?”心里想著:她要是敢說吃了,我饒不了她。

孫姨娘看著這兩人臉上的顏色,強作鎮定的說道:“卑妾想著反正王爺也不能吃了。所以、所以”

“嗯?”高陽一聲嗯上挑。

“所以,卑妾就讓人把東西給扔了。”戰戰兢兢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雖然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可是要是能不那么僵硬的話,手里的帕子不是使勁兒擰的話,讓人還是很佩服她的。反正盧穎佳是挺佩服的,看看人家那臉皮兒,看看人家那心理素質。都已經暴露出來了,可是還是能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高陽毫無征兆的一抬手,就把那個茶杯對著孫姨娘的腦袋給扔了過去。盧穎佳在旁邊嚇了一跳。

高陽本來是以為東西肯定被這個女人給吃了,結果,被這個女人給扔了。她更生氣了。自己的東西,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給扔了。都不知道自己拿得什么,順手就對著地上跪著的孫姨娘給扔過去了。然后還不解氣,高聲叫著:“來人,給我拖下去打,狠狠的打。”

孫姨娘一下子傻了眼,她以為不過是一口吃食,就算是罰她,多半也是禁足之類的。到時候她只要是給李恪說幾句軟話,撒個嬌什么的,就能沒事兒了。哪想到,現在罰她的不是自家王爺,而是那個驕縱的公主呀。

嚇得急忙對著李恪哭喊道:“王爺、卑妾真的是一片真心為了王爺呀。求王爺、公主饒命。”

盧穎佳剛剛也是挺生氣的。那可是自己七早八早的起來,費了半天勁兒做好的,竟然就被這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扔了。怎么能不郁悶。

可是,高陽一個茶杯扔到了那孫姨娘的腦袋上,成功的把人家的腦袋給砸得流血了。盧穎佳的氣馬上就沒了。在她的心里覺得,就為了個蛋糕,就把人的腦袋給打破了,這實在是不應該。不過,考慮到高陽的那個脾氣,要是不讓她把氣給出了,后邊還不定有什么主意等著呢。所以,就沒說話。

可是,現在看著在高陽命令下,被侍衛給拖出去的孫姨娘。盧穎佳心里有點兒于心不忍,看著高陽張了張口,干巴巴的說了句:“姐姐,”

高陽一轉頭看見盧穎佳那可憐巴巴的眼睛,以為她被嚇著了,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別怕,沒事兒。”轉頭對著拉著人往外拖的侍衛說道:“給我把嘴堵上,別嚇著了佳佳。拖遠點兒再打。”

旁邊一個侍衛立刻拿出不知道哪來的一團破布,塞到了高聲討饒的孫姨娘口中。

盧穎佳把眼睛轉向旁邊的李恪,希望李恪能給說兩句好話,那畢竟是他的姬妾。而且,別管高陽多么驕縱,李恪都是他的三哥,只要是他說話,那個女人受得懲罰,就肯定能小的多。

可是,李恪看見盧穎佳望過來的眼睛,卻笑了笑,說道:“嚇著了。沒關系,別怕啊。什么事兒都沒有。”

“不過,你還是再給我們做一個那個什么生辰蛋糕,這你給十七妹準備的禮物,被我給弄沒了,這要是讓高陽這丫頭就這么吃不上了,那她不得記恨我一輩子呀。”

笑著轉頭看了高陽那氣鼓鼓的臉一眼,說道:“十七妹,哥哥給你求求佳佳妹子,讓她再給你做一個。你就別生三哥的氣了,行不行?”

高陽看著李恪這個伏低做小的樣子,心里也氣消了不少,畢竟不是他得錯,誰手底下的奴才還能不犯錯呀。于是說道:“嗯,哪有那么容易。你不但要求佳佳給我再做一個,還要請我們倆連著吃三天飯,這樣才能彌補我們的損失,安慰我們幼小的心靈。”最后這句,是跟著盧穎佳學來的。她總是說什么,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我的心都哇涼哇涼的了。

嗯,在這里用哇涼哇涼的不大合適,不過,這個幼小心靈到是挺合適的。呵呵。高陽為了自己新運用了一個詞兒而高興。

這樣一來,臉上的表情就好看多了。李恪馬上就看出來了,心里就放松了。這個妹子在自家父皇面前還是很受寵的,要是她去告一狀,自己沒準還要去聽訓,看這意思應該是沒事兒了。

心情輕松了,就對著兩個人耍寶道:“誒呀,你可真是奸詐呀,我都讓她給你再做一個了,你竟然還要讓我連著請三天飯,趁人之危,這是趁人之危呀。小人行徑。不是君子所為。”

盧穎佳抿嘴笑了笑,說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們是女孩子。對不對姐姐?”

說著,給了高陽一個得意的眼神。高陽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

盧穎佳好像看著李恪臉上的表情不夠苦似的,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可沒說你請我們吃三天飯就行了。那是公主說的。”

“啊?你還要接著說?”李恪的臉更苦了。不過,他得眼睛里卻是蓄滿了笑意的看著兩個人。

“當然,你看看,對公主,你陪給她一個生辰蛋糕,還要答應請她吃飯三天。可是我呢?我辛辛苦苦做的東西沒了,今天受了無妄之災,還要替你給公主再做一個蛋糕。我多冤枉呀。所以,你不是更應該賠我嘛!”盧穎佳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

李恪氣結,這小丫頭的歪理可真多,說道:“可是,那請三天客不是也帶著你嘛,又不是只有高陽一個人。”

“可是,那也是你答應高陽公主的呀。”盧穎佳睜著清澈的眼睛扯著歪理。

李恪跟小丫頭說不清楚,只能無奈的問道:“好,那你說說,你想讓我怎么賠你?”

盧穎佳對著高陽賊賊的一笑,說道:“嗯,我想想啊。”

假裝思考了半天,才一拍手說道:“我知道了。呵呵。剛剛你那個女人把我的東西給扔了,害的我要再次辛苦的做,所以,你就罰她也做苦工。嗯?不如就讓她每天打掃你們家的庭院。”

盧穎佳自己拍著小手,快樂的說道。

抬頭看見高陽和李恪那面有難色的臉色,放下收,囁囁的說道:“不行嗎?”

“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別的好了。”低落的低下腦袋。

“你真的是為了罰她?”李恪問道。

盧穎佳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說道:“當然了,要不然難道是獎勵她呀。你看看你們家的庭院多大呀,要是讓我每天打掃,肯定要把我給累趴下,我看也不是很健壯的樣子,每天也肯定是要累趴下的。這難道還不是懲罰她嗎?”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們倆個。

李恪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好,就聽佳佳的。來人呀。”

門口立刻一個聲音說道:“在。”

“去,把那個女人帶回去。告訴她,三天之后開始打掃府里的各個院子,要是有一處打掃不干凈,哼哼,那就讓她好好享受享受。”李恪對著外邊的侍衛吩咐道。

“是。”侍衛答應一聲出去了。

盧穎佳心里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以后怎么樣自己也管不著了,反正現在的命是救下來了。她開始還以為打個十幾二十下就算了,所以雖然覺得于心不忍,還是沒有再勸。可是,說著說著話,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怎么沒人來說打完了,他們倆也不說讓看看打完了沒有,心里就一哆嗦。有些不好的預感。

據她以往的經驗,咳咳,錯了,是據她以前看電視的經驗,那應該不是懲罰懲罰就完事了,而是直接打死,不用再問了的意思。這就讓她心里難受了。

雖然她也覺得那個女人確實挺該教訓的,她自己剛剛也落井下石了。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讓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為了這么一個誤會,來償命。所以,她忍不住給求了情。

其實,她想錯了。今天高陽或許確實是有點兒因為自己的東西被扔了而惱羞成怒,而李恪卻絕對不是為了她扔了自家妹子的禮物。而是因為等級。

孫姨娘是他的姬妾,也就是說,是他得所有物。可是今天他的所有物,讓他丟盡了臉面。并且,還背著自己私自處理了自己的東西。這次是個吃食,下次誰知道會是什么?可能是他府上的消息,也可能是他的子嗣。這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對他尊嚴的挑釁。不知道就別說了,現在知道了確實決不能姑息的。不然,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而張狂起來了呢。

盧穎佳在今天過后,就把這個人給忘到腦袋后邊去了,她是認為,那女人也就是李恪的一個妾氏,反正以后自己也不會進李恪的后院,那她和自己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關系了。她只是不想看著因為自己的一個生日蛋糕而死人而已。

不過,她很快就會知道,其實這個女人跟她們家還是很有關系的。或者說,她能到盧家,進到盧穎佳的身體里,這個女人還是個主要原因呢。

當然現在她是不知道的。

高陽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雖然還是狠狠的給了李恪幾個白眼兒,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這個丫頭,其實心情不錯。盧穎佳明白,高陽很不高興,一個是怕自己沒把她放在心上,第二是怕李恪這個平時跟她關系還不錯的哥哥騙她。

所以,她才非要弄明白不可。其實,盧穎佳覺得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兒。想想也是,雖然她是養在長孫皇后身邊,可是那不是她親娘,她只能奉承討好。她的父親皇帝陛下呢?雖說是對她寵愛有加。可是,李世民這個人,是皇帝。兒女眾多,就算是寵愛,也得是你看起來乖巧的基礎上。所以,盧穎佳覺得她其實很渴望親情。

兩個人在李恪府上消磨了一中午,終于在下午上課之前,高陽決定,下午不請假了,繼續上課。盧穎佳呼了一口氣,她可不愿意在看著這兄妹倆耍寶了。

這一中午,高陽故作生氣的樣子,李恪就很給面子的在旁邊伏低做小,兩個人玩兒的不亦說乎。盧穎佳在旁邊只能是陪著笑臉,這一中午,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一中午的時間,盧穎佳什么也沒干成,還連平時的午休也給耽誤了。坐在馬車上那是昏昏欲睡,到了學院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自己想個辦法下午偷個懶兒,回去補個覺?不過,想著也不大可能,今天高陽是不會放她單獨回去的。唉,早知道就編個別的瞎話,不告訴她去找袁天罡了。盧穎佳無限懊惱中!

不過,很快她就不瞌睡了。

她剛到學院門口,就發現沈致繼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盧穎佳從馬車上下來,剛想著到沈致繼面前去調侃兩句,還沒等她過去呢,就見沈致繼眼睛一亮,發現她了。

蹬蹬蹬跑過來,那嘴咧得,都快到耳朵邊上了。眼睛也笑的瞇成了一條縫兒。很快就沖到了盧穎佳面前,帶起一片塵土。

盧穎佳連忙倒退了兩步,連連擺手,說道:“慢著慢著,你要是把我給撞倒了,你賠得起嗎。”

沈致繼聽話的穩住身形,對著她傻笑,聽到她這么說,大笑著說道:“哈哈,賠不起賠不起。你可是金貴的很,我哪敢撞你呀。”

盧穎佳看著他高興的樣子,隱隱的猜到了什么事兒。于是也含笑問道:“什么事兒讓我們沈大公子這么興奮呀。興奮的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一邊說著,眼光一邊往周圍掃了一圈。沈致繼也跟著她的眼光一看,臉一下子就紅了。嘴趕快就給閉上了。

周圍不知道是因為沈致繼的失態,還是因為他的笑聲,反正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可惜沈致繼一直把注意力投注到盧穎佳身上,而一直也沒有注意。現在知道了,哪能不臉紅呀。實在是太丟臉了。

趕快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的對著盧穎佳說道:“我爺爺讓我告訴你,下午放學馬上去我們家。”說著說著,那嘴就又咧上了。

盧穎佳一聽,果然如此,心里就是一陣猛烈的跳動,強壓下自己心里的歡喜,微笑著問道:“沈大哥,沈爺爺有沒有說是什么事兒呀?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呀,給我透露透露!”

沈致繼看看周圍還有一些學生,他本能的就覺得這些人是故意不走,等著看他的笑話的,不能不說是心虛的表現。所以,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呵呵,反正是好事兒,你去了就知道了。”

盧穎佳故意說道:“看沈大哥今天的高興樣子,莫非是沈爺爺給你定親了?難道是想著讓我去看看未來的新嫂嫂?”

然后低著頭嘟囔著,“那也不會呀,又不是現在就娶了,我也看不見呀。”

可惜,她后邊嘟囔著的話,因為聲音小,所以沒什么人聽見,可是她前邊關于定親的話,故意說的聲音有點兒大,周圍正豎著耳朵聽的人,好多都聽見了。

于是,盧穎佳就看見好多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盧穎佳又加了一把火,她一拍手,說道:“我知道了,沈大哥,肯定是沈爺爺要宴客,是不是?”

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沈致繼。沈致繼看著周圍人大量他的詭異眼神兒,還有耳邊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苦笑了一下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對著他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哼,壞人沈大哥,不告訴佳佳是什么事兒。”然后蹦蹦跳跳的跑進的學院的門口。

沈致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丫頭給自己惹了麻煩,苦笑了一下。沒辦法,誰叫她現在是老爺子面前的紅人呢。對著周圍那些還在打量自己的人,翻了個白眼兒,什么也沒說,也跑進門里邊去了。這年頭,謠言就是這么產生的。可是你還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釋,難道和在場的每個人都說,我可沒定親啊。

要是那樣的話,估計他就再也別想能定上親了。非得出名兒不可。

高陽在前邊慢慢的走著,正等著盧穎佳呢。看見盧穎佳滿臉笑容的跑進來,還蹦蹦跳跳的,和平時穩重的形象很是不符。疑惑的問道:“有什么高興的事嗎?”

盧穎佳嘻嘻笑著跑到高陽邊上,跨上她的胳膊,說道:“呵呵,我跟你說啊,是這么回事兒……”

于是就把剛剛在門口戲弄沈致繼的事兒告訴了高陽。高陽也是被逗的哈哈的笑,說道:“你干嘛捉弄他呀。這下子,那群人還不給他傳的誰都知道了呀。你看著,肯定一會兒就有人來打聽到底他定的哪家姑娘。”

盧穎佳嘻嘻的笑著,說道:“呵呵,誒呀,這怕什么。只要有人問不就知道他沒有定親了嘛。又不耽誤事兒。”

“呵呵,我本來開始也沒想著戲弄他來著,可是誰叫他吊我胃口,不告訴我沈爺爺到底找我們什么事兒呀。”

高陽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到是沒說別的,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想了想說道:“不如我讓人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晚上到底是找你們什么事兒?”

盧穎佳聽她這么說,有點兒感動,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肯定不是什么急事兒。要不然就不說讓我們下午放學再過去了。估計就要說,馬上就過來。了。再一個,我覺得肯定也不是壞事兒,你是沒看見那沈大哥那臉上的笑,我覺得都找不著他的眼在哪了。”

高陽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笑的太厲害,看不見了唄。”盧穎佳脆生生的答道。邊說,還邊把自己的臉皺了起來,可惜沒學成人家笑的模樣,倒是把高陽給樂壞了。一個勁兒的摟著她叫著:“壞丫頭壞丫頭的。”

盧穎佳也不反駁,咧著嘴和高陽一塊兒大笑,就權當是高陽夸獎自己了。

兩個人一路笑鬧著走到教室門口,盧穎佳推了推高陽,說道:“姐姐先進去。我去跟哥哥說一聲,省得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再找不到人了。”

高陽聽了,轉了轉眼珠,說道:“我和你一塊兒去。反正也沒到上課的時辰,我進去了也是干坐著。”

盧穎佳不好反駁,只能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塊兒到了盧靖宇的教室門口。

盧穎佳在教室門口張望了一下,對著里邊的盧靖宇擺了擺手。

盧靖宇很快就出來了,剛要跟盧穎佳說什么。

盧靖宇剛要跟盧穎佳說什么,可是很快就發現邊上還有高陽公主在,于是盧靖宇把臉上的興奮表情趕快就壓了下來,對著高陽打算行個禮。

高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都在國子監,還不知道一天見過少次,你每次都行禮,累不累呀。以后還是免了。”

盧靖宇也不矯情。這高陽和自己妹子的關系那可是很不錯的,平時在他們家蹭吃蹭喝的也沒少過,這行禮的問題,還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要是正式場合不失禮就行了。

于是站直了身子,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過來有事兒?”

盧穎佳本來就打算過來和哥哥說那個自己猜測的好消息的,可是現在高陽跟著,她倒是不好說自己的猜測了。不過,看自家大哥的神情,不用自己說,估計他也知道了。

于是很平靜的說:“哦,就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沈大哥跟我說讓咱們晚上放學去他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兒。”說著還嘟了嘟嘴。好像很不滿沈致繼不告訴自己似的。

盧靖宇聽著妹子的笑聲抱怨,再想想剛剛聽說的關于沈致繼定親的消息。前后一聯想就知道,這小氣的丫頭是因為沈致繼不直接說而故意捉弄人家的。于是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也和我說了。你放學的時候在屋子里等我去找你,然后咱們再一塊兒去。”

看了旁邊的高陽一眼,不避諱的笑著說:“你這個鬼丫頭,可不能總是捉弄人。嗯!”

盧穎佳嘻嘻笑著,說道:“哪有?我那是猜測,可沒說一定是真的。都是他們自己亂想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呵呵。好了,你知道了我就走了,一會兒該上課了。”盧穎佳拉著高陽轉身就走,還怕盧靖宇再嘮叨,所以都沒有等盧靖宇答應,就跑了。一邊跑,一邊把手伸到背后對著自家哥哥拜拜。弄得盧靖宇是哭笑不得。

一個下午,盧穎佳是坐立不安。那屁股底下,就跟安了彈簧似的,頻頻看外邊的天時。心里還不停的腹誹,這沒有鐘表就是不行,這十分二十分鐘的,外邊根本就看不出差多少來。她這個不安分勁兒,引得高陽頻頻往她這邊看,當然主意她的,不止是高陽,還有給他們上課的夫子。于是,盧穎佳很榮幸的,自從到國子監上課以來,第一次被夫子訓話了。

盧穎佳從來沒覺得這么丟臉過,就算是她在現代,學習算不上很好,可是也是在班級上游的,這在全班同學的面前被批評,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盧穎佳被說的滿臉通紅。其實,也算她倒霉,這節課的夫子,是有名的嚴厲,被他說過,罰過的學生,那都不能按個算,那得按打算。她大可以不必不好意思。因為大家都認為,被這個夫子教訓,那是很正常滴。在學生的眼里,這個夫子就是那種沒事兒找事兒型的。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長孫青。雖然她也不覺得這個夫子好,可是看見他訓斥盧穎佳,她就覺得是罪有應得。上次她被高陽和盧穎佳一塊兒說哭了之后,她就跑到長孫皇后身邊哭訴,當然主要是說盧穎佳的不是,什么欺負她了,什么說話刻薄了等等等等。高陽也順便帶了兩句。結果,因為高陽回宮的異常形態,讓長孫皇后沒有追究她。盧穎佳也順便逃出一劫。反正長孫青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很生氣。遇到這個機會,她怎么肯放過,自己不敢說話,(要是說話,那下一個被教訓的就是她了。)可是那嘲諷的小眼神兒是一個勁兒的朝著盧穎佳扔過來。

盧穎佳開始確實是挺羞愧的。可是,架不住這老夫子嘴皮子太能說呀。足足說了一盞茶的時間,盧穎佳心里已經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勁頭了,你說就說。反正已經丟臉了,一句是說,一百句也是說。姑娘我反正臉也丟了,愿意說說去。

于是淡定了,臉上的紅色逐漸退了下去。看見長孫青扔過來的嘲諷眼神,還趁著夫子不注意的時候,直接還給長孫青了白眼兒。只把長孫青給氣的恨不得過來給她兩巴掌。可是,看了看那還在滔滔不絕著的夫子,她忍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放學,盧穎佳狠狠的呼了口氣,這個老頭兒終于走了。

高陽過來看著盧穎佳說道:“佳佳,你沒事兒。別生氣,那老頭子就那樣,得誰說誰。連稚奴都被教訓過,很正常的。”

盧穎佳一聽這話,臉上就帶了笑,說道:“我可沒生氣。我早就聽說過這老夫的事兒,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就是沒想到這個人是自己罷了。”

高陽看她的神情卻是不像是生氣或者懊惱的樣子,這才放心,也笑著說道:“唉,也不知道怎么就把這個老頭子又給弄回來了。你是不知道,這老頭子年前就教咱們班上那些經史子集的,今年給調到別的學院了,這出了什么事兒,怎么又把他給弄回來了呢?難道是咱們好日子過多了,讓誰看不過眼了?”

盧穎佳也笑,說道:“那可沒準。不過,我聽說老爺子雖然愛說教了點兒,可是從來不記仇的。就是這次說的你再厲害,那也是說完了就算,下次照樣把你當成好孩子。”

高陽點了點頭,皺皺著小眉頭,說道:“唉,要不是這樣,估計也不會又把他弄過來了。”

兩個人正說著,剛剛被氣得七竅生煙的長孫青過來了,尖著嗓子說道:“誒呀,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丫頭,混進這國子監,哼,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怎么樣,還不是今天露出了形跡。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永遠上不了臺面。”

眼看著高陽就要生氣,盧穎佳連忙伸手攔了一下,接口說道:“對呀,對呀。下次見到陛下可真要好好說說了,怎么什么素質的人都能進這國子監呢。唉,還有啊,難道這里不但是人能來上學,連菜都能來上學了?”說完,對著高陽眨巴著大眼睛,一副要你給我解惑的樣子。

高陽自然明白盧穎佳這是要使壞,很是配合的說道:“菜?我可從來沒聽過。你怎么知道的?”

“啊?沒有嗎?”盧穎佳使勁兒眨了眨水蒙蒙的大眼睛,清純又無辜的說道:“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說自己能上臺面的。那端到臺面上的,不就是菜嗎。”

高陽一下子笑噴了,使勁兒抱著肚子,說道:“對對,是菜是菜。”然后就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還讓盧穎佳給自己揉肚子。

盧穎佳很配合,一邊給高陽揉肚子,一邊說道:“姐姐,你看看你,你貴為公主,怎么能為了一盤子菜就笑成這個樣子呢。”那小小的人,配上那嚴肅的說教的小模樣,實在是引人發笑。

可惜現場的人,沒一個笑的。而本來臉上帶笑的高陽,也在盧穎佳說過之后,臉上露出凌烈的表情,對著長孫青冷笑。

長孫青本來被氣得夠嗆,還想著再說幾句什么的。可是,看見高陽的表情,再回想盧穎佳的那句,‘你貴為公主’這句話,那明顯就是說給她聽的。

哼!現在公主維護你,可是你總不能天天都跟著公主,等你落單的時候,咱們等著瞧。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走了。

高陽表情還是有點兒陰郁,轉頭看著盧穎佳說道:“佳佳,別為了這么個人生氣,總有一天我非給她好看不可。”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我真不生氣,我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呵呵,說真的,開始他說我的時候,我真覺得挺羞愧的,當時我覺得我臉都燒起來了,肯定紅了。可是老爺子說起來沒完,我是越聽越淡定,就想了,說說唄,反正是已經丟臉了,也不能丟第二次了。所以,我就一點兒都不不好意思了。”

“再說了,長孫青對著我扔了那么多的眼神兒,都被我給擋回去了。我沒有生氣,她倒是把自己氣得不輕。所以剛剛才不顧你在這兒,就來挑釁的。不然,應該不會過來的。”

高陽這才緩下神情點了點頭,又說:“你以后上學就跟我在一塊兒,千萬也自己落了單。要是我哪天不來上課,就派人告訴你,你也就別來了。省得到時候她看見只有你一個人,就欺負你。”

盧穎佳雖然對高陽對自己的維護很高興,可是她可不愿意自己每天和高陽連在一塊兒,那自己啥時候才能有自由啊。

至于長孫青,如果她只是這樣言語上得挑釁的話,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她也吃不了虧。要是她想著趁她落單做點兒別的話,那她就要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不過,這些她是不會對高陽說的。就讓她們都以為自己弱小好了,這樣,到時候她要是真做了什么的話,也好拋清關系。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這高陽和盧穎佳待的時間長了,動手能力那是蹭蹭的往上漲。現在都不用丫鬟來給收拾東西了。

很快盧靖宇出現在了門口,說道:“收拾好了嗎?”

“已經好了。”盧穎佳點了點頭,轉頭問高陽:“姐姐和我們一塊兒去嗎?”

高陽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你明天直接告訴我好了。”然后轉頭對著盧靖宇說道:“宇哥哥,你可要看好了佳佳,不能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跑。”

盧靖宇一挑眉毛,看了盧穎佳一眼,問道:“噢?佳佳今天打算去哪來著?”

盧穎佳心里這個著急呀。對著高陽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的,希望她千萬可別實話實說呀。可惜,高陽說這句話,就是為了讓盧靖宇提高警惕的,怎么會不說呢。

所以,盧穎佳只能是眼睜睜的聽著高陽對著盧靖宇說:“她今天打算去袁天罡那個道士那了。幸虧我給攔住了。要不然,她還不傻乎乎的讓人家給騙了去。”

盧靖宇一聽袁天罡的名字,眼睛就瞇了瞇。對著高陽說道:“多些公主了。平時上課的時候,可要公主多看著她了。這丫頭傻的很,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高陽很高興的點了點頭,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佳佳,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人欺負了你去的。”

“行了,我也要走了。你們去。”說完,示意門外等著的小丫鬟拿起書包,施施然的走了。

盧靖宇走過來,手向著盧穎佳就伸了過來。盧穎佳縮了縮脖子,誒呀,不會是生氣了要打自己。

結果,她多慮了,人家盧靖宇過來把她的書包,拿在了手里。說道:“走。沈致繼估計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盧穎佳趕忙狗腿的把自己的手放到自家大哥的另一個手里。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大哥,你說是不是咱們想的事兒?”

盧靖宇一邊拉著她往前走,一邊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說道:“那個一會兒去了就知道了。現在先說說你去袁天罡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呀。”

盧穎佳覺得自己一定滿腦門的汗了,這個,要是說實話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找個什么借口好呢?她覺得要是漫畫的話,現在她的腦袋上一定是一堆的問號,并且大大的冷汗在往下滴。

“嗯?”盧靖宇催問道。

“那個,那個”盧穎佳靈光一閃,果然是沒有壓榨就沒有動力。趕緊編,“那個,我是看孫道長這么多日子都沒有來給咱們送信來,心里很不放心,可是又不敢再跟公主打聽。所以,就想著,沒準師傅、”剛說到這兒,就發現自家大哥拉著自己的手緊了緊,趕快改口:“哦,不是,是袁天罡那個道長和陛下的關系很不錯的樣子,所以,就想著跟他打聽打聽,或者他能知道呢。再不行,他要是能幫著打聽打聽也是不錯的呀。”

盧穎佳說完了之后,覺得自己真是天才。這么說得過去的理由竟然都被自己給想出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偷偷的抬頭看自家大哥。

盧靖宇雖然不大相信自家妹子的話,可是自己想了想,也實在想不出自己家里還有什么事兒能用得著找道士的。所以,也就相信了這丫頭的說詞兒。對于孫思邈這個師傅他也很擔心的說。

低頭看著自家妹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嗯,我也挺擔心師傅的。不過,你怎么不跟大哥說?”

盧穎佳低著頭,假裝小聲的說道:“我怕大哥不同意嗎。上次母親和你都一再的說不讓佳佳見道士的。所以佳佳都不敢說。”

心里對自己吐糟,天哪,這話我怎么就能說的出口呢。

盧靖宇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心里有些心疼,想了想,說道:“別害怕,大哥知道你是好意。不會怪罪你的。不過,你以后要做什么都要跟大哥說知道嗎。你想想啊,你這么小,娘親和大哥都不讓你去,可是你偷偷的去了,要是真的是事兒的話,大哥和娘親會不會著急?”

“會。”盧穎佳趕快說道。“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認錯是必須滴,該不該就是再說滴。

盧靖宇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要不然,非得把她給狠狠的揍一頓不可。不過,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就緊了緊手里的小手兒,說道:“嗯,快別低著頭了。大哥不說你。”

盧穎佳這才抬頭對著盧靖宇露齒的笑了。露出了那黑乎乎的牙洞。

對于自家小妹的形象,盧靖宇一下子沒醒悟過來,被震撼了一下子。呵呵,主要是自從盧穎佳開始換牙開始,她很注意這方面的形象的。從來不大笑,就算是笑的話,也是用手遮掩一下,今天是心里太緊張了,所以才一下子給忘了。現在一看盧靖宇的樣子,她又想起來了。

趕忙惱怒的把嘴閉上,臉上的笑也沒了。

盧靖宇心里好笑,臉上可不敢帶出來。只能是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在一個也確實擔心自己師傅的情況,所以,假裝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好不好,明天我代你去看看你師傅去?”

盧穎佳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自己大哥這也太那個了。又想著讓人家袁天罡打聽消息,又不想讓自己見人家。可是從常理來看,自己也就是自從拜師之后,見過袁天罡一次,那通常情況下,自己打聽人家都不一定說的,何況他還不讓自己去呢。

盧穎佳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哥,你去我師傅那打聽消息,卻不帶著我去。這個,這個,不大好。”

盧靖宇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好呢。但是他就是不想讓自己妹子和道士接觸,尤其是那個很有名的袁天罡接觸。

聽見妹妹這么說,他也知道那樣是不成的。有點兒沮喪的低著頭,情緒有點兒低落。

盧穎佳一看,這娃不行呀。這就低落了。得,趕緊哄哄,一會兒不是回自己家,是去別人家呢,要是這個狀態去沈家,人家沒準以為你是不高興來呢。

于是想了想說道:“要不,大哥明天帶著我去。我一定乖乖的待在大哥身邊,一步也不離開。”

盧靖宇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到時候自己看緊點兒,一定不能讓那道士和妹妹說話就行了。盧靖宇心里暗暗下定決心。對著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明天可要聽話,一步都不離開哥哥啊。”

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自己的事兒,只能是再找機會了。

盧穎佳其實心里一點兒都不擔心孫思邈,因為一個是歷史上明明白白的記載了,孫思邈寫了千金方出來,現在他還沒動筆呢。那肯定就不會有事兒的。再一個,高陽一點兒都沒提過這話茬,而且每天都倍高興,看著也不像是皇宮里有事兒的樣子。所以,她很放心。

兩個人決定好了明天的行程,暫時的放下心來。呃,其實是盧靖宇暫時放下心。人家盧穎佳本來就很放心的說。快步往學院門口走去。沈致繼估計都等急了。

一行人,一輛馬車,兩匹馬,再加上小廝書童什么的,也算的上是一群人了。飛快的駛向了沈府。沈致繼那話說到:“快點兒。要是再晚了,估計我爺爺就得學學程叔叔了。”

盧穎佳好奇呀,程叔叔不會是程咬金。所以接口問道:“學程叔叔什么?”

沈致繼滿臉嚴肅的說道:“學著程叔叔滿院子的追著亮哥兒打唄。”

盧穎佳一愣,才反應過來沈致繼說的什么意思,爆笑出聲。這個沈致繼,怎么就能用那么嚴肅的臉,說出滿院子追著打這么搞笑的話來呀。

到了沈府,盧靖宇和沈致繼都是騎馬,盧穎佳是坐的馬車。還沒等她從馬車上下來呢,就聽見外邊有個聲音焦急的說道:“誒喲,我的二少爺呀,您可回來了。老太爺都問了好幾次了,要是再不回來,估計就要派人去找了。”

沈致繼連忙說道:“管家叔叔,你可得給我作證,我可是一放學就在門口等著他們了。是他們倆動作太慢了。所以我們才回來晚了。”

聲音一邊說,一邊靠近了盧穎佳的馬車,盧穎佳就聽見他的小聲嘀咕著:“這回來也不晚呀。就算是想著讓他們知道,也不用這么著急。再說了,著急讓他們知道還不讓我說。結果被小丫頭記恨,給我找麻煩云云。”后邊的話,估計是覺得離著自己的馬車太近了,怕被自己給聽見,所以就沒說出來。

盧穎佳正偷聽呢,沈致繼已經走到了車邊上,伸手撩開了車簾子。

盧穎佳還在想,自家大哥哪去了,難道是讓自己跳下去嗎?的時候,自己大哥已經從沈致繼身后過來了,伸手就把盧穎佳給抱下去了。

沒錯,盧穎佳的車里除非是盧母要坐,不然從來不放腳凳。人家盧靖宇根本就用不著,盧穎佳覺得自己也用不著。要是就她自己的話,蹦下去就好了。要是自己大哥也在,那就更省事了,直接用抱的。

沈致繼伸了伸手,什么也沒說,又收回去了。呵呵。盧穎佳偷笑,自家大哥雖然表現的很大方,可是還沒大方到讓別人來接自己的妹子。沒見現在房遺愛都不怎么來找她玩兒了嘛。每次房遺愛只要一出現在他們家,盧靖宇就很快的把他給拐走了,臭小子們,都和自己妹子隔離了。所以現在跟盧穎佳在一起的,就是高陽了。

在沈府管家的催促下,沈致繼不敢拖拉,趕快帶著盧家兄妹往里邊大廳走去。

三個人一進門,還沒等行禮。盧穎佳就聽見沈老爺子大聲說道:“盧家大郎和盧家小娘子來了。快點兒過來快點兒過來。”

盧靖宇拉著盧穎佳,給老爺子行了禮,這才快步過去。沈老爺子假裝不高興的說道:“哪那么多禮呀。不是說過,過來就隨意嗎。”不過還是把盧穎佳給攬到懷里,樂呵呵的問道:“知道老夫今天找你們來是什么事兒嗎?”

盧靖宇微笑著說道:“并不知道,問了沈賢弟,可是他怎么也不肯說。”

盧靖宇自然是知道沈老爺子,這個樣子是為了親口告訴他們。當然了,在告訴他們之前,吊吊胃口是難免的嘛。所以,人家很配合。

果然,他一說完,沈老爺子就很是得意的說道:“那你們就猜猜看。”

盧穎佳就算是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可是聽見了沈致繼那小聲的嘟囔,也知道這老爺子是什么意思了。就跟小孩子似的,還打算讓人給說說好話呢。呵呵。

于是,也十分配合的轉著眼珠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好,丫頭,你說說看。”沈老爺子笑著說道。

“嗯,肯定是”一邊說著,一邊那眼睛掃向沈致繼。沈致繼就覺得心頭一跳,再看小丫頭臉上掛著的小狐貍般的笑容,就知道不好。

連忙打斷道:“這有這么好猜的,不就是……”沈老爺子怎么能讓他說出來,那不就沒有樂趣了嘛。馬上沉著臉,喝止道:“閉嘴。現在沒讓你說話。”

然后又轉頭對著盧穎佳笑著說道:“丫頭呀,你說。”

盧穎佳嘻嘻笑著,說道:“我今天在學院的時候就猜了,肯定是沈爺爺給沈哥哥定好媳婦,所以才讓我們來吃飯的,是不是?嘻嘻。”

沈老爺子一愣,看著這小丫頭賊兮兮的笑眼,就知道是故意的。所以,大笑著點著她的小鼻子,說道:“你個鬼丫頭,就知道編排你沈二哥。”

“好了,晾你們也猜不到,老夫就告訴你們。”沈老爺子撫著胡子,滿臉笑容的說道:“今天莊子上來人了。說是春天種的那些紅薯、花生、玉米、土豆都已經收完了。并且都已經知道產量了。”

說道這兒,微笑的看著盧家兄妹,結果等了半天,這倆人沒反應。老爺子不高興了,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不高興嗎?”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沈爺爺,你只是說收了,還沒說產量怎么樣呢,要是產量不高的話,我們高興什么呀。”

沈文裕有些尷尬,笑了兩聲,說道:“那個什么,呵呵,我一高興忘了說了。”

連連咳嗽了兩聲,說道:“產量都出來了。你知道紅薯畝產多少嗎?”

盧穎佳沒敢多猜,和盧靖宇對看了一眼,小心的說道:“有三千斤嗎?”雖然盧穎佳知道紅薯的產量很高,可是現代那是什么尿素化肥的肥料很多。所以它的產量高。可是現在,唐朝土地的肥力?讓她很沒有信心啊。

沈文裕老爺子得意的扶著胡子,搖了搖頭,盧穎佳看著老爺子這樣,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少了,于是說道:“那是三千五百斤?”

別看盧穎佳只加了五百斤,可是你想想,唐朝普遍種植粟,那可是一年才三石,也就是三百多斤。現在盧穎佳一下子就給加了五百斤,那就不少了。

沈文裕還是搖了搖頭,盧穎佳奇怪了,空間里她不知道畝產是多少斤,因為她從來沒有統計過,不過肯定比在外邊多多了。可是她記得,在現實當中紅薯的產量也就是幾千斤。她記得自己種的這個,產量不是特別高的那種品種呀。

盧穎佳不想猜了,搖了搖頭,對沈文裕說道:“我猜不出來了,沈爺爺您還是告訴我。”

沈文裕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丫頭用著軟軟的糯糯的聲音請求著,心情超好,哈哈大笑著說道:“好,看在你這個小丫頭今天這么乖的份兒上就告訴你了。紅薯的畝產量達到了六千斤。丫頭呀,是畝產六千斤呀。”

沈文裕說著說著,眼睛就有點兒濕潤了。說道:“丫頭呀,沈爺爺呀,謝謝你呀。”

盧穎佳趕快打斷,她可停不了這個。太煽情了。連忙說道:“沈爺爺,您可別這么說。要是就我自己的話,我可什么也干不了。恐怕就只能是自己吃了。嘿嘿。”

沈文裕那本來很感動的心情,也被盧穎佳打擊沒了。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沒有再接著說。

盧穎佳又問:“沈爺爺您還沒說別的產量怎么樣呢?”

“對了,還有那個玉米,也按照你說的那樣,晾干了之后,把玉米粒剝下來,稱的產量,畝產也有一千斤呢。”

“對了,還有土豆,畝產五千斤,花生就比較少了,也有四百斤。不過,我聽繼兒說了,說是花生一般都是榨油吃的。不過,現在還沒有榨成油呢。所以,不知道最后到底一畝地能出多少油。”

盧穎佳覺得自己已經暈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注意的那些紅薯和土豆的產量可能可能是看錯了。難道自己看到的關于紅薯和土豆的產量都不是斤?

請:你讀最快更新

果然不出所料,玄云正在袁天罡大殿的門口閑的無聊,順便看門。/愛閱覽.Wap.YL22/見到兩個人走過來,正了正身子,剛要和他們說話,結果就發現了盧穎佳的身影。心里奇怪了一下,這丫頭怎么昨天剛來過,今天又來了。正要打招呼的時候,結果發現,小丫頭在前邊那個少年的身后,對著自己殺雞抹脖子的搖頭。

玄云還是很精明的說。立馬把自己嘴里要招呼的話給吞回去了。對著前邊的盧靖宇打了個稽首,說道:“施主。”

盧靖宇可不知道自家妹子在后邊扯后腿來著,也趕快對著這個小道士打了個稽首,說道:“小道長有禮了。這是我妹妹盧穎佳,她是你們袁天罡道長的記名弟子,今天特來拜會,麻煩你去給通報一聲。”

玄云看了盧穎佳一眼,不知道她出什么幺蛾子,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請施主稍等。”說完,跑進了大殿。

盧靖宇這才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呀,你一會兒看見你那個記名師傅了,要有禮貌知道嗎?可不能像是在家似的了。畢竟你還要在人家這住那么一兩天呢。要是你不乖一點兒,萬一人家不讓你住了,你可就沒地方住了。啊!”

盧穎佳滿頭黑線,心想:我說怎么非要陪我過來呢。原來除了怕老道士把我給拐走了,你還怕老道士把我給趕走呀。呵呵,想想自己哥哥也真是矛盾,于是,壞心眼的對著盧靖宇困惑的說:“哥哥,那你的意思,到底是我要讓師傅喜歡我呢?還是不喜歡我呢?”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到一塊兒的包子臉,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讓自家妹子表現的好點還是表現的不好點了。要是好點吧,萬一更堅定了那老道拐走自家妹子的心怎么辦?可是,要是表現的壞點吧,萬一這兩天虐待自家妹子怎么辦!

唉,盧靖宇苦呀。最后,還是狠了狠心,說道:“妹子呀,你這兩天還是表現的好點兒吧。”然后又小聲的說:“不過,他要是跟你說什么當道士的事兒,你可不能答應啊。就算是他說的再好聽,你也不能聽,知道了嗎?”

盧穎佳心里嘿嘿的笑著。臉上嚴肅的小臉繃著,使勁點了點頭。

正說著話呢,玄云出來了。對著兩個人打了個稽首,說道:“師傅請兩位進去。”

盧靖宇馬上微笑著對著玄云道了謝,帶著盧穎佳順著玄云指點的方向走去。盧穎佳在自家哥哥身后,對著玄云一個勁兒的使眼色,那意思是想問問,玄云有沒有告訴袁天罡,別說昨天見自己了啊。

可惜,玄云和她只見過一面,并且還是不怎么愉快的見面。所以,兩個人沒有一點兒默契,玄云完全沒有領悟她的意思,并且因為兩個人只見的眼神交流,還差點兒讓盧靖宇給發現了。嚇得盧穎佳再不敢左看右瞄的,老實的跟在哥哥后邊,找袁天罡去鳥!只能是祈禱,袁天罡也像玄云似的有眼色吧。

很快就到了袁天罡的靜室之中。門口一個中年道士,在門口等著,把兩個人讓進去,給一人上了一杯湯茶,就又出去了。盧穎佳其實很想問問,其實玄慈并不是他的弟子,只是他的生活保姆吧。要不然怎么玄慈剛走,今天就給他增加了一個中年道士呀。這個人昨天可是沒有的。

這邊盧穎佳在胡思亂想,那邊,袁天罡和盧靖宇已經寒暄上了。并且,袁天罡很是上道的沒有提昨天盧穎佳過來的事兒。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誒呀,貧道可有段日子沒有見過我這徒兒了。乖徒兒,今天終于想起來看為師了?”袁天罡這個老狐貍笑瞇瞇的說道,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其實,她真是小看了人家老道了。要知道,沒有點兒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在唐朝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都對他如雷貫耳呢。別的先別說,就是這看人眼色,那就是最基本的。再一個,他又不是沒和這盧家的大郎接觸過,那就是一個隱形的妹控。對于他防的嚴實著呢,昨天盧穎佳可是自己來的。只要盧靖宇不提,他才不會說呢。

就算是看不出來,他也注意到了,今天的盧穎佳可是老實的很,一點兒舊地重游的神色都沒有,完全是一副初次看見的神色。讓袁天罡心里暗笑,這丫頭,裝得還挺像。

這要是兩個人能知道對方想法的話,一定會發現,這次兩個人一下子就想到一塊兒去了。

見到袁天罡沒有拆穿她,盧穎佳放心了。

那邊,盧靖宇可不知道自家妹子心情的大起大落,和袁天罡轉了半天話題,才說到了今天的主題,說道:“其實今天我來著妹妹來這兒,是有件事要擺脫道長。”

“施主請說!”袁天罡一派高人狀。

“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家里只有我和妹妹倆個人,可是我這兩天要出門一趟,這長安城再沒有了別的長輩親人。所以,想著是不是能讓妹子在您這兒打擾兩天。”盧靖宇小心的措辭說道。

袁天罡一聽,行呀。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這點兒小事兒,自己求之不得呀。馬上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妹妹還不也是貧道的弟子嗎?在自己師傅這住兩天,那算得上是打攪呀。”袁天罡慈祥的應道。

盧靖宇自然是放下了心,他還真是害怕袁天罡拒絕呢。要是真的拒絕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能讓自己的妹子去哪里了。

盧靖宇高興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多謝道長了。”盧靖宇對著袁天罡行了個謝禮,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佳佳常用的東西都在門口的車上,道長您看,您是不是給她安排個房間,我也好給她把東西收拾好。”

袁天罡覺得一直很鎮靜的自己,也要忍不住嘴角抽搐了。感情你這不是來征求意見來了,而是直接就打包給塞過來了呀。

同情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盧穎佳的臉上。弄得盧穎佳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邊應該沒有臟東西吧,自己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摸臉的,再就是,要是臉上不干凈的話,自家大哥早就該提醒自己了呀。奇怪,回給袁天罡一個你腫么了的眼神,可惜沒有得到回應。盧穎佳只能在心里狂呼,沒默契呀沒默契。自己就是和這個清風觀反沖,只要是來這兒,就沒好事兒。

袁天罡直接叫過剛剛給她們上茶的那個道士,給盧穎佳在后殿安排了一個房間。盧靖宇很滿意,那個房間的所在很安靜,就算是前邊袁天罡接待客人,對她也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又忙活著和車夫一塊,把盧穎佳的東西都搬過來,一一擺好。這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那一半,估計得等到自己把妹子接回家了才能放下了。

都安頓好了,盧靖宇向袁天罡辭行之后,就打算回去了。還得回去收拾收拾,他也要出城呢。坐到馬車上,這才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趕快又跑回去,對著心情很好的袁天罡說道:“那個,袁道長呀,你看我妹妹天天還要去國子監上課,可是這馬車又不能放在這兒,您看,我雇一輛車,讓他每天定點到觀門口等著我家小妹,行不行?到時候,您提醒她一聲,別遲到了就行了。”盧靖宇期待的看著袁天罡。

這個他可一定要交代好了,要不然,等他一走,這老道士再給他家妹子灌點迷魂湯,這兩天都不去上課了。那不是要背他洗腦兩天,沒準到時候等自己回來了,黃花菜都涼了。話說,這盧靖宇對于自家妹子,那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雖說平時看著挺靠譜的一個小丫頭吧,可是,幾年前,還不是讓她那個師傅給忽悠的一走三年嗎。連個音訊都沒有。而這個袁天罡雖說沒有她那個神秘師傅厲害,可是人家名氣大呀。想來也不是白給的。

自家的妹子,再厲害,那也是一個黃毛丫頭,怎么可能是這些老狐貍的對手!

袁天罡臉上一點神色不漏,不過,這心里可是一僵,這盧家的大郎,對自己那可是嚴防死守呀,人都無奈的送到這兒來了,還不忘了把他們倆分開。(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呀。)

嘴上一點兒都不含糊,連連說道:“不用不用。這清風觀附近,沒有出租馬車的地方。至于佳佳上學的事兒,施主你就放心吧。貧道早早的就會讓自己的馬車送她過去的。保證不會耽誤她的學業。”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盧靖宇自然是不能再說什么了。要是再啰嗦,那就不是擔心妹妹,而是不識抬舉了。于是,一步三回頭的坐著馬車離開了清風觀。那個依依不舍的模樣,讓盧穎佳的嘴角不停的躊躇,這情景,怎么瞧怎么詭異。馬車一沒了影子,她飛快的就跑回了清風觀。

一進殿門,那個狐貍似的袁天罡正在那坐著等著呢。/愛閱覽.Wap.YL22/盧穎佳心里暗暗說了一句:八卦。不過還是乖乖的過去坐在了他得對面。

果然,袁天罡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對著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呵呵,乖徒兒,說說吧,怎么昨天才來過,說不好出來的。今天就直接被打包給送出來了?”

盧穎佳一改剛才的淑女形象,伸了個懶腰,說道:“誒呀,別提了。你見過太子殿下嗎?”

袁天罡一愣,沒想到怎么就一下子蹦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去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見過,只要是大點兒的活動,陛下都是會帶著太子殿下前往。”

哦。對了。盧穎佳這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要知道這袁天罡現在可相當于皇家御用,皇帝陛下有點兒什么大的祈福呀,慶典呀什么的,都會找他去主持的。那種情況下,太子也出席,是很正常的。他怎么可能沒見過呢。

于是,盧穎佳接著問道:“那你覺得太子殿下怎么樣?”

袁天罡做出神棍狀,搖著頭說道:“唉,難成大器。”

盧穎佳聽他得語氣很是感慨,奇怪的問道:“怎么聽你的意思,還很是遺憾似的?難道你跟太子關系不錯?”

袁天罡哭笑不得,說道:“貧道怎么會跟太子殿下關系不錯呢。真是瞎說。只是你沒見過以前的太子,很是溫文爾雅,還是不錯的。可惜,這幾年,因為……的原因,變得越來越離譜了。”袁天罡含糊了一下原因,用感嘆的語氣回憶著。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他以前什么樣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別在那感慨了。”

“哦?你這么說,那就是說你哥哥送你來這兒,是因為太子殿下的緣故了?”袁天罡眼睛里邊閃耀這八卦的光芒。

盧穎佳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真聰明。這都能猜出來。”

袁天罡不以為意,反正這丫頭一點兒也不像七八歲的孩子,又不是沒有被她鄙視過。繼續問道:“說說,說說,能有多嚴重啊,還讓你躲這來了。”

說到這個,盧穎佳就是一笑,說道:“你以為要是不嚴重,我哥哥會放心把我扔你這來?”

袁天罡一想,也是。呵呵。他哥哥和盧母對他防的死緊,不到萬不得已怎么可能讓她自投羅網呢。于是笑著問道:“那你們怎么得罪太子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怎么可能得罪了太子呢。”

袁天罡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說道:“那你哥哥把你送到這兒來,不會是因為太子看上你了吧!”

“噗”一聲,盧穎佳剛剛喝到嘴里的茶就給貢獻給桌子了。咳嗽了半天,還不容易止住,盧穎佳對著袁天罡說道:“你個臭道士,你打算謀殺呀。”

袁天罡也覺得和個小女孩說這個有點兒不好意思了。連連賠笑的說道:“誒呀,沒有沒有,哪能呢。我就是隨口那么一問。隨口那么一問。”

好半天,盧穎佳緩過勁來了,這才抹了把嘴,說道:“其實,你到是也沒全猜錯。”

袁天罡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才說道:“不是吧。”上下打量了盧穎佳半天,心里猥瑣的想著:莫非太子殿下其實不光是男女通吃,還戀童?

盧穎佳是不知道袁天罡那猥瑣的想法的,不過,他的眼光,讓盧穎佳很不舒服。怒聲說道:“你看什么看。我不是說了嗎,你沒全猜錯。”

端起桌子上的茶來想喝一口吧,又想起來自己剛剛嗆了水,也不知道濺到杯子里邊沒有,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喝,算了,又放回去了。接著說:“雖然我知道我長的還不錯,不過,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了。再說了,我從來沒見過他,他從哪去看上我去!”

“那你跑什么?”袁天罡奇怪了。要是不是這事兒的話,就算是太子拉攏她們家,也不用怕到這兒來吧。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跑了。”盧穎佳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只都看見了。你現在不是就在我的道觀里嗎!”袁天罡毫不示弱的說道。讓盧穎佳一陣無語,你說這袁天罡怎么和歷史記載的差那么多呢。道長,您真的不是假冒的吧?盧穎佳懷疑。

要不是現在用得著你,誰跟你在這兒蘑菇呀。盧穎佳無法,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太子倒不是看上我了,問題是他看上我哥哥了。你說,我哥哥在家里呆不住了,他還敢讓我在家呆著嗎!”

這個答案顯然沒在袁天罡的預料之中,嘴角抽搐了兩下,憋出來一句,“你哥哥是長得好看了點兒。”

盧穎佳不愿意了,自家哥哥本身底子就不錯,再被自己這一年的仔細調養,那當然是皮膚嫩白的很了。可是,沒有任何娘娘腔的感覺,讓人感覺就是一個儒雅的美少年好吧。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說什么呢,什么叫好看呀。我哥哥那叫男子漢的美,男子漢知道嗎?”

“真是的,我哥哥一點兒不像女子好吧。”還覺得強調的不夠徹底,小聲的說著。

袁天罡看見小姑奶奶要變臉,連忙說道:“對對對,是儒雅行了吧。沒人說你哥哥跟哥女人似的。”

看見小丫頭的臉,還是沒有陰轉晴的跡象,只好將功折罪的說道:“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盧穎佳心里嘀咕了一句,你那么大的能耐,要是真的想幫忙,還用的著問我呀。虛偽。不過,嘴里可是不會說出來的。要是自己的計策最后真的不能湊效,還得指望著這個老道士呢。于是說道:“唉,我和高陽公主,還有晉王李治想出了一個主意,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呢。放心吧,我現在住在你這兒,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不會跟你客氣的。我先回房間去歇一會兒,你給我準備馬車吧,我一會兒還要去國子監呢。”

“去國子監?你哥哥剛才不是說給你請假,你今天就不去了嗎?”袁天罡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行了。”盧穎佳馬上說道,“今天是我們實施計劃的關鍵,我要是不去,那怎么能成呀。”

“我要是不說我答應了今天下午不去,我哥哥能讓我今天就過來嗎。”走了兩步,又轉頭回來說道:“呵呵,我估計要不是你在這兒,我哥哥明天也不會讓我去上課。哈哈。”

袁天罡一想,還真是。呵呵。

剛要走,又返回來了,袁天罡都奇怪了,你這丫頭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呀,怎么來來回回的,你當是走城門呢!

盧穎佳回來,小聲的問道:“你說……”

還沒說呢,袁天罡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大聲點兒,這是在清風觀,我的靜室,你怎么還跟做賊似的。”

盧穎佳怒目而視,這不是習慣性的小心嗎。真是的不識好人心。氣鼓鼓的大聲說道:“其實是這么回事兒,那天我哥哥他們BALABALABALA……,太子就說了這么句話。你說這就是偶然遇見了呢,還是有預謀的?”

盧穎佳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袁天罡,希望這個老道士經驗夠豐富,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袁天罡來回想了想,半天說道:“我覺得不像是有人找你們麻煩的樣子。應該是偶然遇見的。你不了解太子這個人,要是有人有意的和你們作對的話,太子不會是這個態度,估計會先狠狠的奚落你哥哥幾句,再說這些話。而且,可能會很不好聽。而不是這么的,嗯,隱晦。”

“還有,要是有人引導太子,故意去折辱你哥哥的話,太子也不會就說這么一句就完了的,他會讓大家都知道,他對你哥哥早有心思。”

盧穎佳有點兒接受不了了,說道:“要照你這么說,太子也太那個什么了吧。”

袁天罡又做出一副神棍狀,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哼,換個富家子弟估計也敢這樣,你以為你平時不張揚,別人就跟你一樣呀。自以為是的人多得很呢。”

這盧穎佳到是贊同的。于是點了點頭,馬上說道:“行了,就這樣吧。”轉身跑了。

盧穎佳擺脫了袁天罡,飛快的跑回屋子里,把門關好。這才閃身回到空間。一般翻著唐朝這段的資料,一邊心里慶幸:幸虧前一陣子沒事兒,讓凱撒把這空間里的書都給收拾歸納了一下,要不然自己現在指定抓瞎。“

嗯,找著了。盧穎佳快速的閱讀著書上的記載。一會兒,把手中的書合上,長出了一口氣,自語道:“幸虧姑娘我帶了這些資料,要不然還真找不著這稱心。”

隨即又皺著眉頭想著:這高陽就算是有點兒辦法,可是這內侍和別的可不一樣。這稱心在的地方,出了歌舞晚會什么的,好像不大容易碰到呀。

半天也沒想出個什么辦法來。唉,嘆了口氣,這專業的問題,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辦吧。

盧穎佳來到前殿。/閱覽您所愛/愛閱覽//玄云已經根據袁天罡的吩咐把馬車準備好了。盧穎佳在往外走的時候,突然回頭對著袁天罡說道:“師傅,你那個占卜也不這么有用嘛。要不然怎么就沒給我們家算出來呢。”然后用懷疑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面容古怪的說道:“你不會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吧?”

袁天罡很破壞形象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卻沒有說話,沒辦法,盧穎佳只好搖了搖頭上車往國子監去了。

卻不知道袁天罡因為她的話,而陷入了沉思。要說,袁天罡第一次見盧穎佳的面,根本就不是她認師傅的那次宴會。而是她救治金山公主的那次。

那次,他就覺得這個小姑娘的面相很奇怪,可是卻覺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次,他在宴會上,挨著盧穎佳坐。卻出了拜師那件事兒。他就覺得這個丫頭不簡單。回來打算從她的面相上卜一卦,可是怎么都算不出來。

然后,他就去了盧家。和盧母的一陣交談,雖說盧母防他防的很緊,不過卻是只是不讓他見盧穎佳而已,于是,他引導著盧母說了很多她的事情。甚至以為她算命祈福的名義,問出了她的生辰八字。可是,讓他驚奇的是,盧穎佳的生辰八字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命,她應該是福薄早夭的命格,可是,這和她的面相極為不符。在這之后,盧母和盧家大郎的卦象,也就模糊起來。似乎原來的命格已經更改了。

所以,這盧穎佳說的他故意的不告訴他們,還真的是冤枉的緊,他倒是想藏私來著,可是沒機會呀。

盧穎佳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其實她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誰知道就那么準呢。

袁天罡的馬車坐著還是很舒服的。里邊鋪著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毛皮。兩邊還有小柜子,看樣子好像是放點物品,或者手爐之類的。在頂部的兩端,還有個掛鉤形狀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難道人家已經發明了掛衣鉤了?盧穎佳胡思亂想。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總結道:嗯,比自己家的馬車好話多了。

要是自家那馬車算的上是三室一廳的話,那他這個怎么也得算是獨棟別墅了。盧穎佳摸著自己的小下巴,琢磨著:看來這個道士,也是個不錯的職業呀。

很快就到了國子監,盧穎佳左右看看,沒有發現自家的馬車,和自己大哥的馬。嗯,總不能剛到就被抓住吧。

飛快的跑進國子監自己的教室。她一進門,就被高陽給看見了。立刻對著她招手,說道:“你哥哥剛才派人來,說你今天下午不來了。你怎么又跑來了?”

盧穎佳把高陽拉到自己的座位坐好,這才小聲的說道:“我打聽到一個情況。所以趕快來告訴你。”

“什么情況?”高陽也把腦袋湊過來問道。

盧穎佳左瞄瞄,右瞄瞄,沒人注意她們。這才又小聲的說道:“我跟你說啊,中午的時候我打聽到個事兒。咱們今天上午說的那個事兒,不是說在你們伺候的人里找嘛。后來,我想了想不怎么好說。你想想,要是你們身邊的人,突然到了太子身邊了,那以后要是被有心人發現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估計皇帝陛下一定會沖你們生氣的。可是,要是找別人宮里伺候的,你們就得,要不把太子引過去,要不把那人引導太子身邊去。總之,一個弄不好,就要留下痕跡的。”

高陽皺著眉頭,說道:“這不也是沒辦法嗎。主要是時間太短了,在這外邊找的話,別說人不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要讓他和太子見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今天聽說了這個消息,就趕快跑來了。”

“你有人選了?”高陽立刻問道。

盧穎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過來我告訴你。”說完,把腦袋又往高陽那湊了湊。兩個腦袋都直接碰到一塊兒了。讓旁邊的人一陣好笑,說道:“你們倆,這個姿勢也太可笑了吧。”

兩個人一驚,要知道她們兩這可是說怎么算計太子呀,要是傳出去,誰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盧穎佳,心里暗自懊惱,真是大意了,覺得周圍都是小孩子,所以不在意,結果差點出問題。

兩個人連忙把身子直起來,盧穎佳趕快佯裝生氣道:“是不是男生呀,竟然偷聽女孩子說話。”

她們那個同學立刻臉就紅了,吭吭哧哧的說道:“誰偷聽你們說話了,就是你們那腦袋都挨到一塊了,還不能讓人看見呀。”

結果,收獲了兩枚白眼,這還是盧穎佳在桌子底下,使勁拉著高陽的手的結果。要不然這位姐姐,就直接發飆了。剛剛她也被嚇了一跳。

打發走了那位倒霉的仁兄,兩個人把敢在把腦袋離著那么近了,只能是做出一個說著小秘密的姿態,小聲的說:“我聽說,在太常樂宮中的教坊里,有一個樂人,叫做稱心,長相很是俊美。估計,你要是能安排歌舞的話,你們把太子請過去看歌舞,應該是比較容易的吧。不過,就是有兩點不好說,一個就是找個什么理由,來表演歌舞。第二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安排稱心表演。”

高陽沉默著想了想,說道:“理由很容易,我就是沒有理由,就是想看了。父皇也不會說什么的。至于第二點,只要是咱們想看,還不是讓他們安排誰就安排誰?哼,誰敢推三阻四的。”

“不過,我到是不放心另一點兒,就是怕太子晚上有了安排,到時候請不上太子。這偶遇,一次不成,下一次再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反正沒有成功的偶遇,就不是偶遇。可是,這歌舞一次不成,總不能第二天再來一次吧。那可就讓人懷疑了。”

盧穎佳到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到也是,人家太子也不會在東宮等著她們的邀請,萬一要是人家晚上有安排了呢,不去也是很有可能的。低頭想了想說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高陽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想辦法。”

盧穎佳有點兒擔憂,這高陽可別到時候把自己給折進去,要知道,李世民要是知道她們算計太子,那即是太子再有錯,也不會放過高陽他們的。到時候,作為一個沒有親生娘親的不受寵的公主,那日子可就難過了。說道:“你可別亂來,要小心點啊。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高陽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

盧穎佳看看沒什么事兒了。決定撤退了。她還要偷偷的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自家大哥走了沒有。對著高陽說道:“好了。告訴你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啊?”高陽吃驚了,這馬上就上課了,你走了?一伸手拉住要站起來的盧穎佳說道:“你干嘛去?”

盧穎佳奇怪的看著她說道:“當然是出去轉轉呀,我哥哥不是已經給我請假了嗎。我要是不走,教授到時候肯定以為我偷懶,還沒和自家哥哥商量好。那我以后再請假,就不容易了。”這狼來了的故事,自家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高陽郁悶了,合著這位今天就是來打醬油來了。就說了這么兩句話,就要撤。太沒有天理了吧。自己累死累活的,想辦法。到他們兄妹這兒,一個出城躲清閑了,一個不上課,可以去逛街。自己這是為毛呀為毛呀為毛呀。

盧穎佳從國子監出來,自然是已經沒有馬車了。袁天罡的馬車,把她送到后,就已經回去了。等到放學之前,再來接她。盧穎佳出門左看右看的,也沒有找到租賃馬車的地方,也是,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可能有租賃馬車的地方呢。

算了,自己就算是回家看看,也是偷偷摸摸的,沒意思。還是直接回道觀算了。

回到清風觀,袁天罡正在修行打坐。盧穎佳心里有事兒,沒有什么修行的欲望,就拿出準備讓玄慈、不對,是蔣恒學得劍修功法來,自己在那琢磨。

不過,和自己的修煉不是一路事兒,不過,能看的出來,攻擊很凌厲。當然,那是劍修嗎。正琢磨呢,就發現袁天罡已經醒過來了,(怎么看著不像是修煉來著,倒像是睡著了呢。)看見她在那沒一點兒坐像的趴在桌子上,說道:“我這次修煉了很長時間嗎?你都放學回來了。”

盧穎佳頭都沒抬,無力的說道:“哪有啊。估計你和平時一樣。是我今天下午就沒上課。”

“不是送你過去了嗎?”袁天罡疑惑的說。

“是送了呀。我自己又回來了。我哥哥今天沒去上課,我也不想去。”盧穎佳還是把下巴墊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你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能成嗎?”

“誰知道呀。愛閱覽”盧穎佳有些煩躁。

袁天罡看著她這個樣子,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是不是覺得,生活很艱難,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煩心事,剛解決一件,立刻又出來一件,就沒有完結的時候?”

盧穎佳也不坐直身子,只是把眼睛歇著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你調查我?”

袁天罡神棍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這還用調查嗎。”結果看見盧穎佳不善的眼神,立馬利落的說道:“你看看你那緊皺著的眉頭,一點兒放松的跡象都沒有。還有啊,看見自己的哥哥沒上課,就連課也上不進去,還不是因為擔心?”

盧穎佳把歇看著他的眼神收回來,說道:“難道不是嗎?我覺得自從知道事兒開始。”她差點說來到這大唐朝,后來一想,那不就是說自己本來不是唐朝的人嘛。這老道妖孽的很,很可能會猜出自己的來歷,別管是不是真的,總之,盧穎佳很不愿意看到。到目前為止,她覺得老道還算是不錯的。

“就一直不聽得發生這樣那樣的事兒。先是父親去世,然后,我們沒有家了。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又被李家嫌棄。哥哥被逼退婚,我也差點淹死,等從他家出來,我又是一走三年。這好容易回來了,想著好好過日子吧,可是家里剛好點兒,就出了這么個事兒。真是……”盧穎佳恨恨的想著,又有種無力的感覺。其實她真的只是想平靜的生活。

聽她說完,袁天罡這才嚴肅的說道:“你還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么?”盧穎佳困惑的問道。

“你之所以經歷這些,是因為你們家沒有權勢。在這紅塵中,你找不到所謂的平靜生活。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們家有權有勢,你父親去世了,誰敢把你們趕出來。如果你們家有權有勢,那李家能逼著你哥哥退婚嗎?如果你家有權有勢,你可能自己差點被淹死嗎?當然你也就碰不到你師傅,就不會母女分離三年。太子也不敢這樣輕易的一句話,就讓你們陷入這樣的境地。你不會是以為,你哥哥已經俊美到,這長安城里誰都比不過的地步了吧。”袁天罡一口氣說完。

盧穎佳怔住,權勢嗎?

對著袁天罡喃喃的說了句,“我晚上不吃飯了。”就愣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盧穎佳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屋頂。回憶自己前幾世的穿越經歷。這才猛然間回神,原來別管自己那個師傅給自己安排穿越的身份是什么,自己都是被動的接受,當然了,這個也沒得選。可是,自己的生活態度,從來都是躲避的修煉,沒有積極的,用自己的所學過的各種知識,來積極向上的生活。所以,自己的這幾次穿越,都是在一個人掙扎過來的。那是不是說,其實是自己沒有樹立一個明確的心態,所以才導致自己每次都失敗了呢。

半天,盧穎佳理不出頭緒,使勁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最后,蒙的拍了一下床,說道:“不就是錢和權嗎。姑娘還怕它不成。掙就掙。雖說不能使用自己那些手段(主要是怕因果),不過,就憑自己超過這個時代這么多年的知識,想來也難不住自己。”

一瞬間,盧穎佳一年來,不管這么修煉都沒有動靜的修為,竟然有了小小的增長,雖然增長不多,不過,盧穎佳也是欣喜若狂了。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什么練氣期、筑基期的。到了她現在這個修為,那每增長一點,那都是很困難的,不知道是原來的多少倍了。看來,這心境,對于自己的修為影響很大呀。

盧穎佳也不沮喪了,也不頹廢了,也不自憐了。閃身進入空間,給自己做了頓好吃的,算是小小的慶祝了一下,然后好好的泡了個溫泉,最后直接上床睡覺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袁天罡還在猶豫著,今天是讓她再憂郁著反省一天呢,還是按照答應她哥哥的話,把她叫起來上學呢?結果,盧穎佳小盆友直接替他選擇了。人家,自己,起來了。

袁天罡看著面前這個神采奕奕,滿臉紅光,收拾的干凈利落的小丫頭,深深的懷疑了,這是昨天那個趴在桌子上,做出半死不活狀,被自己說了以后,又是一副迷茫狀,連晚飯都沒有吃的小丫頭嗎?昨天那個樣子,不會是裝得吧。晚飯沒吃,其實你是中午吃多了,晚上不餓,所以才不吃的吧?話說,你就算是想通了,也不用這么的光彩照人吧。是吧是吧是吧!

盧穎佳可不管他怎么想的,人家今天還得趕快去學校,看看高陽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要不要幫忙呢,哪有時間跟他在這兒蘑菇。

匆匆的吃完早飯,盧穎佳把嘴一抹,問道:“給我把車準備好了嗎?”都沒等回答,就直接拎起自己的小書包,往外跑去了。得快點兒,這清風觀離著國子監可不近。

等到她和袁天罡告別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快跑出殿門口了。袁天罡那句:“我跟你一塊兒走”的話,也沒說出口,直接咽回去了。自己可還沒吃早飯呢。這丫頭,真是說風就是雨的。袁天罡悻悻的想。

盧穎佳一路上心急如焚的催著快點兒。要知道,昨天高陽要是沒辦成,那今天可有點兒危險,而且,自己哥哥今天就回不來了。時間上不趕趟呀。

到了國子監,對著車夫揮了揮手,讓他中午不用來接自己,晚上放學過來就行之后。一溜煙的跑到了教室,高陽也正在等著她呢。一看見她,立刻對著她招手。

“怎么樣?”盧穎佳焦急的問道。

高陽笑瞇瞇的看著她,沒說話。

“成了?”盧穎佳驚喜的問道。看著高陽那興奮的臉上的表情,盧穎佳不做第二種猜想。

果然,高陽傲嬌的一抬小下巴,說道:“也不看看是誰辦的?”那得意的神情,和孔雀很有一拼。

盧穎佳高興的一把抱住高陽,連連說道:“謝謝謝謝。”

兩個人正高興著,就見離著她們倆不遠的李治也跑過來,高興的說道:“知道了嗎知道了嗎?”

盧穎佳笑著點了點了,放開高陽,順便把李治也拉著坐下,這才問道:“說說,快說說,怎么成的?順利不順利呀。”

李治使勁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可都是我的功勞呢。”臉上一派得意洋洋。

結果,高陽一巴掌就把他剛起來的囂張氣焰給拍下去了。這才低聲告訴盧穎佳,說道:“這事兒還真是趕巧了。……”

昨天盧穎佳早早的跑了。高陽不得不耐著性子等到放學。可是,她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相處一個完美的,能讓李承乾一點兒也查不出什么的辦法,讓他見到那個稱心。

找俊美的內侍的話,實在是不容易,就想佳佳說的,找到了還不算,還要以后查不出人為安排的痕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再一個,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清楚這個內侍是不是誰的人,可是她們時間太緊了,沒有時間去細查。

可這個太常樂的稱心不一樣呀。很少有人往那里邊安排人,就算是安排了,只要是他夠美,把太子吸引了,那也夠太子忙活的了。盧家這邊,也就算是過了。

可她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把握能邀請到太子去看歌舞。李治自然也出不出來高明的主意。兩個人回了宮,高陽都打算實在不行就到太子那耍無賴了,聽見了路過的宮女說的話。

宮女甲:“聽說了嗎?據說太常樂為了給過一陣子的冬至節,新編了個舞蹈,很好看。”

宮女乙:“你見過了?”

宮女甲:“我是沒見過。不過,跟我同屋的那個小丁,你知道不?她一塊兒進宮的同鄉,前兩天給那邊送飯了。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真是美呀。唉,也不知道冬至節那天,我們能不能看見。”

高陽和李治一聽,都是眼前一亮。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呀。高陽拉著李治,踱步到兩個閑聊的宮女身后,問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兩宮女嚇壞了,這當值時間閑聊,還被抓到了,多么的悲催呀。連連磕頭,高陽不耐煩的又問:“誰管你們別的。問你們呢,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宮女甲小心的問道:“公主是問編排新舞蹈的事兒?”

“嗯。”

宮女甲趕快點頭,說道:“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

“好了。你們走吧。”高陽壓制住心中的狂喜,揮了揮小嫩手。

兩個小宮女都不敢相信,怎么容易就放她們走了,沒有訓斥,沒有懲罰。對視了一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行了個禮,趕快飛快的跑了。

“就這樣,我們倆就去了東宮。呵呵,拉著太子殿下,非要他帶著我們去教坊偷看新舞蹈。”高陽瞇縫著小眼睛,笑瞇瞇的說道。

“啊?太子這么容易就去了?”盧穎佳有點兒不敢相信,太子是那樣的好哥哥?

“當然不是了。∵:Http:///Book/ShowBookList.aspx∴你都不知道,我和稚奴跟他說了多少獻媚的話,我覺得我把我這輩子的獻媚話,都一次說完了。我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他才滿意的帶著我們去。”高陽嘟著嘴,皺著小眉頭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顯然,又想起自己昨天那獻媚的樣子,和說的話來了。看來,是被惡心的不輕。

盧穎佳看著她的樣子,哈哈大笑。

結果李治不樂意了,在旁邊揭露道:“十七姐,你有什么不容易的,昨天那些話,可都是我說的,你就在旁邊微笑來著。”

對著盧穎佳展示自己的胳膊上的淤青,說道:“看見了吧,她嫌我不說,就給我掐成這樣了。”

“那你最后說了沒有?”盧穎佳笑嘻嘻的問。

“你以為呢?”李治很是悲憤的說道。“我要是不去的話,還不知道這胳膊能不能保住呢。”

哈哈哈。李治那模樣,把盧穎佳給笑壞了。捂著嘴笑了半天,這才停下,對著高陽接著問道:“后來呢?”

“后來?呵呵。那就簡單了。太子就帶著我們倆到太常樂去了。你想想,這最難的一關都過了,剩下的不就是制造他們‘偶遇’了嗎?讓太子見到你說的那個稱心就行了。”說道這兒,高陽壓低聲音問道:“不過,你是在哪聽說的這個稱心呀。年歲雖然不大,不過,確實是長得很精致呀。不過,我覺得就是有點兒,有點兒,不像男人。”有點兒了半天,最后蹦出來一句不像男人,讓盧穎佳有點兒雷著了。

姐姐呀,這稱心再不行,那也比你這身邊伺候的那些好點兒吧。你怎么就想到他不像男人上去了呢。

“那是不是昨天太子就把那個稱心給帶回去了?”盧穎佳眼睛亮晶晶的問道。這是不是表示,自家哥哥已經安全了呢?

“當然沒有了。”高陽白了她一眼,說道,“太子沒有那么傻,把一個樂人直接帶到自己的東宮?哼哼,不過,他一定沒心情再找你哥哥了是真的。”高陽肯定的說道。

盧穎佳的心,這才放下了。不過,心里還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這樣了,這種無力,只能尋求幫助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抬頭看見身邊李治,還在那等著她說點兒什么呢,很是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晉王殿下,等我哥哥回來了,讓他請你去我家吃飯。”盧穎佳可知道,李治對于她們家的飯,有多渴望。

李治眼睛一亮問道。

“當然了。”盧穎佳笑著點了點頭,這很容易嗎!

“那到時候你可要親自下廚呀。”李治連忙說道。

盧穎佳滿臉黑線的點頭答應,合著你丫的不是饞她家的飯,而是認準了她的空間食材,和她的廚藝了。哼,還真是知道什么事好東西!

打發走了高陽,盧穎佳這才吭吭唧唧的跟高陽說:“那個,什么,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說。”高陽被她那磨磨唧唧的樣子,給急壞了。

“其實我就是想說,謝謝。”盧穎佳不好意思的說道。

結果收到了高陽的白眼一枚。小高陽撇了撇嘴,說道:“你可算了吧。這么說就見外了啊。咱倆什么關系呀。還對我說謝謝。”

盧穎佳都想仰天長嘆了,姐姐呀,雖然自己是承認和你關系很好很好。可是,這次被算計的是太子殿下,就別說他這個名頭的政治意義,只說他得私人身份,那也是你哥哥好不好。這你們姐弟,為了我哥哥,而這么不遺余力的算計你們自己哥哥,這么好像從情理上,怎么也說不通吧。

其實,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說謝謝的呀。這要是對付的是別人,自己還真的不會說這句話!可是,這話要自己怎么說?總不能直接說,謝謝你們倆大義滅親吧。

不過,高陽也不傻。看著盧穎佳那有點兒愧疚的眼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行了,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別說是我了,你就是看看他。”說著,那手就隱晦的朝著李治的方向指了指,說道:“又怎么樣?那還不是因為那位太跋扈了些,平時對我們,也是擺出一副未來皇帝的樣子,和藹?從來就沒有過。”聲音更小了些,說道:“要是我們訓斥了他寵愛著的人,那他一定會找機會把我們訓斥一頓的。對我還好些,畢竟父皇對我還不錯,可是對稚奴,那就是經常性的了。你說說,哪可能有什么兄妹之情啊!”高陽低聲的和盧穎佳抱怨。臉上很是哀怨的樣子。

唉,盧穎佳心里淡淡的嘆了口氣,這就是早立太子的原因嗎?讓他早早的成了靶子,然后沒有一點兒安全感,任何人都不相信,包括自己的兄弟姐妹?不過,這和自己可沒關系,自己現在就是要趕快給自家大哥報個信去,讓他可以回家了。呵呵,想來,他會很高興的。

心情很好的上完了上午的課,直接找了高陽用車把自己送回了自己的家,找來徐管家,說道:“徐管家,你派個人去母親哪,告訴哥哥,說沈大人派人來了,說是關于種子的事兒,有事兒找他,讓他最晚明天趕快回來。”

徐管家點頭答應了下來,下去找人去送信去了。盧穎佳這才算真的放心。他們兄妹走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徐管家是什么事兒,就是怕當時候要是真的太子東宮來人的話,管家沉不住氣,讓人看出破綻來,那就壞了。所以,他一直以為就是盧靖宇想自家娘親了呢。

下午,盧穎佳放學的時候,盧靖宇就已經著急的等在國子監的門口了。盧穎佳看見他,愣了一下,趕快走過去,驚喜的說道:“哥哥你怎么來了?不是下午才給你送信過去嗎。”

盧靖宇把自家妹子抱上馬車,說道:“嗯,我剛剛回來,所以來接你了。”一邊說著,一邊自己也上了車。吩咐車夫回家。

盧穎佳趕快說道:“別呀,誒呀。哥哥,你讓我現在回家不行呀。我的東西都還在清風觀呢。”

盧靖宇好笑的把動來動去,不安分的小妹拉下,摁在座位上做好,笑著說道:“你沒發現這不是咱家的馬車呀。”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啊,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

“呵呵。”盧靖宇笑自家妹子的迷糊樣兒,說道:“放心吧,已經讓車夫帶著你那丫鬟,跟著清風觀的車,回去拿你的東西了。”

“噢。可是,哥哥這不太好吧。這我怎么說也是在那住了一天,人家對我也挺好的,我這就這么走了,也不說一聲,太沒有禮貌了吧。”盧穎佳軟諾諾的說道。

盧靖宇好笑的看著自家白嫩嫩的樣子,嘟著嘴說著,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丫頭,還是什么都知道。真是的,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呀。放心吧,你這么點兒的孩子都知道的事兒,我這個做哥哥的能不知道嗎?放心,剛剛我本來想著帶著你一塊兒去清風觀的,不過,袁道長那個來接你的車夫說了,袁道長到宮里去了,今天不會清風觀,所以,咱們就是去了,也見不到人。”

“今天讓人把你的東西帶回家去,等哪天咱們倆休沐的日子,再親自去清風觀跟道長道謝去。”

盧穎佳瞇著眼,使勁點著腦袋,對著自家哥哥微笑。

“行了,你擔心的已經解釋清楚了,現在趕快跟我說說,那件事兒到底怎么樣了?怎么這么快就給我送信了?”盧靖宇這才有點兒著急的說道。

“嘿嘿,我以為哥哥不著急呢。”盧穎佳賊忽忽的笑著說道。

“你個小丫頭,快說。”盧靖宇也不端著了,他確實挺心急的。不問清楚了,自己這心里不踏實。

“好好,馬上說馬上說。”盧穎佳不敢怠慢,趕快把事情的經過,這么那么的說了一遍。

“那,這就算是沒事兒了?”盧靖宇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對于自己來說,很大的一件事兒,就這么輕描點寫的沒了?

盧穎佳哼了哼,說道:“那哥哥還想著怎么樣?”

“不是,我就是覺得很簡單就……“

“簡單?”盧穎佳無奈的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哥哥,你想想,如果是我們,就算是知道那太常樂教坊里有個叫稱心的人,我們有辦法讓太子過去看嗎?沒有吧。如果,太子不看見他,那就一定會來找你的。別的人,沒人會這么幫你,你想想,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房遺愛,他想著幫咱們,他能辦成嗎?顯然不能。所以,你還認為簡單嗎?”

“唉,是呀,那些皇子公主們,一句話就能辦成的事兒,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那就是難如上青天呢。”盧靖宇有些蕭索的說道。

注:CHM版全文電子書適用于在PC電腦中閱讀,TXT版全文電子書適用于在掌機、PDA、商務通、手機中閱讀。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