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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的生活-219.聞訊
更新時間:2011-12-20  作者: 小雅未風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小雅未風 | 盛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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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288]

第二卷042.來了小雅未風

“什么?買豬肉?”盧母聽見兩孩子的話之后,就狠狠地瞪了在一邊裝無辜的兒子一眼,伸手撫了撫額頭,做頭疼狀。對著自己那小女兒說道:“佳佳呀,咱不聽你哥的啊。凈出些幺蛾子,那豬又丑又臟的,咱們可不吃那個啊。”

“娘親。不是哥哥讓買的,是我讓買的。您別看那豬長得是挺丑的,不過里邊好啊。我跟師傅的時候經常吃豬肉的,很好吃的。”盧穎佳極力勸說。

話說這豬給人的印象實在是不怎么樣,讓自己想吃口肉都得費盡口舌。她容易嗎她。

“里邊好什么好,難不成這豬的里邊和羊的不一樣?還能長出花來不成。”盧母不為所動。

“長花到是沒有,不過吃起來不像羊肉似的那么大地膻氣味。而且比羊肉香多了。”盧穎佳一邊說還一邊做出一個咽口水的動作。把盧母都氣樂了。

“行了,既然你這么想吃,那就去買吧。”盧母看著女兒嘴饞的樣子,無奈地同意了。

“不過,可得說好了啊。買回來家里可沒人會做,要是做不好吃,你可不能不高興啊。”盧母又叮囑了一句。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謝謝娘親。”

兩人歡歡喜喜的帶著一個家丁坐著車,出城找豬去了。其實很好找,出城后去附近的村子一問,就知道誰家養著豬了。當時可不是誰家都養豬的。這玩意兒也是要吃的,窮人家自己都吃不飽了,拿什么養它。通常都是一個村子有那個一家或者幾個村子有那么兩家養著豬,到過年的時候殺了,周圍的村民每家割點兒。

兄妹倆去的很及時,人家的年豬還沒有殺,很是順利的就買到了一頭。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一頭。盧靖宇一聽自家妹子說要以整頭,大吃一驚啊。說道:“等一下。”把自家妹子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妹子,咱讓他們殺的時候留幾斤行了,一頭,咱們也吃不了啊。萬一做得不好吃,那可怎么辦呀。”

“放心吧大哥,肯定好吃。你沒聽他們說啊,過兩天就殺年豬了,我們再來買就買不到整的了。再說了,咱們干嗎還要來第二次呀。一次多買點兒,現在是冬天,又放不壞。放心吧。”盧穎佳快樂的說道。

就這么著,他們就買了一整頭回來。不過,別認為是那種三百來斤的豬,那在古代可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古代喂豬,那可絕對是綠色養殖,沒有什么飼料一說的。那時候又不可能給豬喂糧食,所以,從年頭一直養到年尾,豬也不會很大的。所謂長成也就是一百多斤。再說了,盧穎佳可不怕壞,實在不行,扔給萬能管家凱撒,關于保險的問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所以,人家大手一揮,錯了,應該是小手一揮,就為他們家的肉食添磚加瓦了。只是苦了盧靖宇在旁邊苦苦思索,要怎么才能在回去之后,不讓自家娘親找自己麻煩呢。這絕對是個嚴重的問題。

不過,他回到家就發現,他暫時的逃過了一劫。

因為他們剛剛進門,就發現家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很顯然不是他們家的。門房看見他們回來,趕忙過來說道:“少爺,前幾天來的那幾位公子今天過來了,說是來送過年的年禮的。已經來了一會兒了,正在正廳等著兩位少爺呢。”

“年禮?”兩人對望一眼。

客廳里,程懷亮、段云志、尉遲兄弟、沈致繼,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少年,正在喝著茶湯。看見盧穎佳他們進來,程懷亮大嗓門立刻想起來了,“賢弟,你可回來了。這位是?”

“這是我大哥——盧靖宇。”盧穎佳介紹道。

“原來是大哥。”程懷亮大大咧咧的說。

“哈哈。你和我大哥誰大呀,你就叫大哥。”盧穎佳嘻嘻笑著說道。她可是知道的,程懷亮比自家大哥大一歲呢。不過是盧靖宇練武幾年,顯得身量高些而已。

“厄,大哥年齡幾何?”程懷亮愣了一下。

“小弟今年十三了。”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樣子也猜到了,自己可能比這個少年小,所以忍著笑回答。

“呵呵,厄,呵呵,那我可不能叫你大哥了,得叫你賢弟,我比你大著一歲呢。”程懷亮笑著說道。

“呵呵,兄臺既然跟家弟這么熟,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盧靖宇。”盧靖宇微笑著說道。

“呵呵,行,那我就叫你宇哥兒吧。”程懷亮豪爽的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指著以前沒見過的那幾個青年說道:“這個是高斌,那個是李鈺,這個白面的小子叫杜荷。他們三個也是來給你回年禮的。前幾天你給的酒,都是他們妹子帶回去的。”

明白了,看來這高產的糧食種子不是沒有吸引力的。只不過人家在找一個好的時機罷了。

盧靖宇剛想說句客套話,程懷亮就打斷了,說道:“宇哥兒可別說什么不要得客氣話,怎么今天來,就是沒拿你們當外人,你要是不要,可就是不給哥哥們面子了。”

盧靖宇愣了愣,苦笑著說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各位哥哥弟弟了。”

“哎,這樣才對嗎。”程懷亮笑著說道。“不過哥哥今天來除了送年禮,還有個事兒。年前大家都事兒忙,沒時間。等過了年初六的時候,大家都到我府上去,聚一聚。千萬別說不來啊,這些天我們被房遺愛那小子帶著在你這兒可是沾了不少便宜。你給的那缸酒,我家老爺子打開喝了,恩,一個勁兒的夸,非要讓把你請到家去,說是要好好看看這個聰明的小家伙。”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上次嘉弟說的那個糧食的事兒。我們幾家合計了一下,誰家里都有一些薄田,也種不出什么糧食。如果宇哥兒你們能勻一些種子給我們,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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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43.主意小雅未風

“這個沒什么問題。”盧靖宇接口說道。“不過就是種子不是很多,如果各家都要種的話,恐怕都種不了多少。”盧靖宇看了看坐在廳里的這幾個人。想來,來的這幾家誰都不會想放棄這個機會的。

盧靖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主要是,那些都是我這弟弟貪吃,所以才帶回來的。除了吃的,本來想著稍微留點兒種子就行了,反正產量也高,稍微種點兒就夠他吃了。這現在要是大家都種的話,估計不大夠吧。”

程懷亮幾人互相看了看。都非常后悔自己沒有提前來,怎么就和大家一起來了呢。今天還是大家約齊了一塊兒來的。真是太后悔了。自己應該提前來呀,雖然也不可能都把種子給要了,不過,多得一點兒是一點兒呀。這是他們幾個人的共同心聲。

盧靖宇和盧穎佳聽不到幾個人的心聲,只是看見他們互相對視的目光。兩人才不著急呢。早就商量好了,東西少才正常呢,東西要是多了人家沒準還得懷疑呢。

程懷亮可能沒想到會出這個情況,看了盧穎佳一眼。畢竟種植這些糧食是她提出來的。盧穎佳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著頭,囁囁的說道:“我當時也沒想到你們都要種啊。我就是想著種點兒就夠咱們吃著玩兒了。誰沒事兒拿它們當飯吃呀。”

程懷亮也沒了脾氣。畢竟,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即使當時說種糧食,那也不可能有什么忠君愛國、憂國憂民的想法,只能是為了自己的嘴。可是,這東西,你要是因為它數量少,就放棄,那誰家也不能同意。

這時候,那個剛剛被程懷亮介紹叫做李鈺的青年說道:“那盧家小弟不如讓我們看看究竟有多少種子,我們也好安排看看到底要應該這么種植。你們看行不行?”

盧靖宇抬頭看了看李鈺,這個青年剛才介紹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溫不火的,這時候又能快速的擺脫不利的問題,迅速找到問題的根本,不是個簡單的人呀。

“當然可以。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先去看看?”盧靖宇微笑著說道。

“有勞了。”

眾人跟著兄妹倆來到后院糧倉。對,盧靖宇已經吩咐人把東西從庫房抬到糧倉了。畢竟,庫房里還有那么多盧穎佳帶回來的東西堆在那呢。被看見就不好了。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糧食嗎,當然是放到糧倉比較正常。

一進門就看見對面墻邊的十口大黑木箱,然后才是其他的糧食。盧靖宇走過去,把木箱打開,說道:“就是這些了。每樣都有點兒,但是都不多。”

李鈺走過去,拿起一個紅薯說道:“這個就是紅薯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看了看幾個箱子,說道:“數量確實是太少了點兒。是整個的種到地里嗎?”

“不是的。”盧靖宇走過去,拿過一個紅薯,指著說道:“看這里,這個地方就是發芽的地方,只要把這些地方完整的切下來,種上就可以了。”

“那也就是說,其實這一個紅薯就可以種好幾個了?”

“恩。是得。還有那個,”把土豆拿一個在手里,說道:“這個土豆也是,一個可以種好幾個地兒。”

“那兩外兩種呢?”

“哦。這兩種和那兩個不一樣。這個”拿著花生說道:“就是把皮剝開,種里邊這個豆就行了。不過,要注意不能把這個紅色的薄皮給剝壞了。玉米就簡單了,只要把這個米粒種下去就行了。”

李鈺聽完了盧靖宇的介紹說道:“還不錯。比我剛剛想像的要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剛剛一看見這幾個箱子的時候,心里就是一涼。這要是整個的種,還真是沒多少。不過,如果像你剛剛介紹的那樣的話,還是能種一小塊兒地的。不過,很明顯的,要是各家都要分一點兒的話恐怕就都沒多少。所以,我有個主意,說出來大家看能不能行。”

“呵呵,既然李兄有主意自然是要聽的。不過,我們是不是先回前廳去。在這里我可是不好意思待客的。”盧靖宇開玩笑的請大家去前廳。

“哈哈,這是自然,再在這屋里待下去,我們都得凍成冰塊兒。”程懷亮附和著說道。

盧穎佳偷笑,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這糧倉里必須要保持通風,在這個寒冬臘月里,大家可以想象,通風的屋子里是什么情景。眾人一進這屋子的門,她就發現這幾個官二代們打了個寒戰。恐怕大哥也是注意了,所以才這么說的吧。

眾人頗有些急切的涌進了前廳。守著溫暖的爐火,喝了杯暖暖的茶湯,這才把剛剛那股寒意驅散。

李鈺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覺得既然誰家都不能大規模的種植,而且種子又太少了,不如明年就集中到一起種植算了。”

“一起種植?”眾人語。然后都沉默了,畢竟誰家都想占有,可是現實情況是確實種子太少了。可是要是共同種植的話,種在誰家地里呢?

李鈺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那些種子即使種在一起也沒多少,不如就看看誰家有舍出個花園來,耕種一下,種一年,等明年種子多了,再各家分開種。也方便第一年盧兄弟給我們指導不是。”

盧穎佳聽著,覺得這個李鈺簡直是太精明了。本來嗎,這種事兒能做主的就不是程懷亮他們這些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可是李鈺就不一樣了,他明顯的就已經是個大人了。而且他提出這個主意,就說明已經有了合適的地方,眾人只要接受了這個意見,那么馬上地點的選址上,他就會有拋出一個合適的了。

盧穎佳想了想,逗逗他,于是說道:“那好啊。我們家后邊花園很大的,不如就在我們家花園種好了。”

“不行。”

盧穎佳沒想到,李鈺還沒有說說明,程懷亮先來扯后腿了。雖然她本來也沒想著在自己家種,可是那么大聲的反對,太不給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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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44.生的能吃嗎小雅未風

“為什么不行?”盧穎佳憤憤的說道。

“你那么愛吃這些東西,在你家花園種的話,那還不得被你給偷吃光了呀。”程懷亮理直氣壯的說。

盧穎佳一聽他說的這個,被氣得頭上三道黑線。話說她有那么貪吃嗎。種到地里的時候是生的好伐,那能吃嗎。

眾人聽到這個答復,愣了一下,紛紛爆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盧穎佳的臉很快就紅了。氣的大聲說道:“你有沒有常識呀,那時候還是生的呢,埋在土里,我能吃嗎我。”

程懷亮愣了一下,顯然沒考慮到成熟時間的問題,囁囁的說道:“總之不能種到你家,不然,快熟的時候,你偷吃我們也沒辦法呀。”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氣得盧穎佳只想把他打暈算了。

還是李鈺算是個厚道青年,看見盧穎佳那紅彤彤的小臉兒,使勁兒壓下喉嚨里的笑意,咳了兩聲,說道:“好了,別瞎鬧了。不過,確實不能種在嘉哥兒家的花園里。”

立刻引來了盧穎佳的眼刀。喵喵的。你也敢說我偷吃?

李鈺看著小家伙兒那憤怒的樣子,壓下了唇邊笑意,他相信,如果自己笑出來的話,這小家伙一定會炸毛的。“呵呵,不是因為剛剛懷亮說的那樣,主要是,這次種植是為了以后能大規模的種。總不能只有你家的人會吧。我們各家都是要派人學習怎么侍弄的。可是,種你家花園里,這來來回回的,很是多有不便。”

“小嘉別說了,李大哥說的對。那就這樣吧,大家這些日子找個合適的地方。也不著急,反正得等到開春呢。”盧靖宇給了盧穎佳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后說道。

說完了正事,剩下的時間就過的很快了。眾人也就是你來我往的說些閑話,不過鑒于大家也不是特別熟,所以,還沒有出現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

不過,在雙方都本著拉近關系的原則,這次的閑聊還是很盡興的。最起碼眾人告辭的時候雖算不上勾肩搭背,可是也是談笑風生了。

李鈺在告辭的時候說:“這次過來因為過年府上一定事務繁忙,也沒有給老太太和伯母請安,實在是失禮了。等過年的時候再來補過。”

兄妹倆互相望了一眼,總算是把這件事兒還算圓滿的解決了。都發下了這一樁心事。至于地址的選擇,那就隨便他們吧。反正自己也不指望那點兒東西。只要到最后給自己家里分點兒來讓她掩人耳目就行了。多少的,還真不在乎。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昨天把豬買回來,盧穎佳就惦記上了殺豬飯,不過,因為來的那幾個人給耽誤了。等好容易把人送走了,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沒辦法,別折騰了。于是草草的吃了晚飯就睡下了。就等著今天養精蓄銳的殺豬呢。O(╯□╰)o

一大早盧穎佳就把自家大哥從被窩里招呼起來。

盧靖宇睜開眼一看,嗬,這外邊的天也就剛剛才亮吧。平常這個時候這自家的妹子可是還在床上賴著你,誰叫她就跟誰急。這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盧靖宇睡眼蒙蒙的說道:“小妹,今兒有什么高興的事兒,你起這么早。”

盧穎佳瞪著大眼睛說道:“哥,你忘了,今天不是要殺豬嗎。”

盧靖宇一聽殺豬,就是一陣頭疼。買的時候,他就說讓那家農戶給殺了,自家妹子說什么也不讓,這自己在家里殺豬。誒呀,實在是,太那個什么了。

“快點兒快點兒快點兒拉。”盧穎佳催促道。

“好好好,哥哥馬上就起。你先出去等會啊。”盧靖宇無奈的說道。誰叫他舍不得沖自家妹子大聲呢。

“那哥哥你可快點兒啊,一定要起來,不能再躺回去了啊。”盧穎佳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道。

郁悶,以為自己跟她似的呢,還又躺回去。真是的。盧靖宇被自家妹子囑咐的那是一個滿頭黑線。

鑒于自家妹子在外邊一個勁兒的催促,盧靖宇沒敢磨蹭,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跟著自家妹子來到后院暫時圈養豬的地方。

盧靖宇看著一個勁沖著他們哼哼的豬,對著自家妹子說:“小妹,你非得要咱們自己回家來殺豬,那你知道怎么殺豬不?”

“當然知道了。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咱們帶回來自己殺了。不過,還要先準備好多東西呢。”盧穎佳看著豬喃喃著。

“那行,你就先吩咐人去準備東西。咱們先去吃早飯,等一會兒咱們吃完了早飯,正好他們就都準備好了。就能直接殺了。不然,你在這兒也是白等著。”

“那好吧。”盧穎佳‘戀戀不舍’的看著哼哼的豬,不甘心的答應著。看的盧靖宇那個汗呀,你說這豬有什么好看的,還是說殺豬好看?至于這么不舍得離開嗎。費解太費解了。

其實,他怎么能理解盧穎佳那迫切想吃肉的心情呢。雖說在空間里也能吃。可是,畢竟現實當中她是每頓飯都要吃的。如果她在空間里痛快的吃了的話,估計等到吃飯的時候她就吃不下去了吧。那她家親愛的娘親大人,肯定是要每天把她栓在身邊,一邊隨時觀察她的身體是否有恙。讓她用幾天的自由換一頓肉,她可不愿意。所以,在空間里就是吃也就是沾沾而已,那滋味,說實話還不如一只不吃呢。把肚子里的饞蟲勾的都快造反了。

現在看著那個哼哼的小豬,她眼里那哪是豬呀,那分明就是一盤盤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啊。天吶,現在她怎么還能吃的下早飯吶。鑒于她不喜歡羊肉的膻味,所以,她覺得自己已經三月不知肉味了。

盧穎佳被盧靖宇拉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后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吃下了自己的早飯。引得盧母一個勁兒的問:“怎么了?今天就吃這么點兒,是不是哪不舒服呀?”

盧穎佳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說道:“真吃飽了娘親。”她現在可不想吃多了,一會兒還等著吃好的呢。嘶!不能想了,太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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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45.殺豬小雅未風

盧穎佳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說道:“真吃飽了娘親。”她現在可不想吃多了,一會兒還等著吃好的呢。嘶!不能想了,太饞人了。

“娘親,我和哥哥一會兒要去殺豬,中午我們就吃殺豬飯了。別吃別的了啊。”盧穎佳趕快說道。要是不提前說,等自家娘親讓人做了午飯,到時候不吃吧,娘親肯定是不愿意的。要是吃吧,自己就肯定是不愿意了。這不是耽誤自己吃肉嗎。

“看殺豬?你個小丫頭看那個干什么,血呼啦啦的。你呀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等著行了。”盧母立馬反對。

“娘親,我得去看著也,要不然他們不知道怎么弄。”盧穎佳嬌聲說道。

“胡說,他們一個個的那么大的人了會不知道殺豬?你個小人兒瞎湊什么熱鬧,老實的呆著。”

“娘親,要是讓他們按照他們的方法弄,咱們就白買豬了。他們不是弄的不好吃嗎。您就讓女兒去吧。就發誓我一定離著遠遠的指揮,絕不親自動手。”心里想著:您就是讓我動手我都不動。

盧母無奈地瞪了在一邊裝木頭的兒子一眼,再看看目露期盼目光的女兒,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就信你這一次。不過,離遠點兒啊,要是害怕就趕快回來。BALABALABALA……”

盧穎佳那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拉起吃完飯的哥哥就跑后院去了。

這后院廚房現在可是熱鬧的很呀。家里的護院盧昆和盧虎已經把豬給緊緊的捆在了一塊大大的木板上,現在木板上的豬,也許是預感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叫聲分外的凄厲。周圍還圍了一圈打雜順便瞧熱鬧的下人,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純粹搗亂的小豆丁。恩,像徐管家的小孫子就在其中。

見到兩人過來了,盧虎馬上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公子,豬已經綁好了,您讓預備的盆子、調料什么的也準備好了。灶上也已經燒上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這兩個護院,其中盧昆是三年前盧母去奴隸市場買來的。不是大唐人,而是突厥人。可能也不是突厥人,因為吧,他從記事開始就在突厥做奴隸,后來隨著一場大唐和突厥的戰事,而被俘進而被賣。對于他來說,給誰做奴隸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在突厥的時候也就是個小人物,能活下來還是因為他天生神力,才沒有被折磨致死,而是被編入了軍隊,每次戰事時,充當那沖在前線的炮灰。

這幾年被盧家買回來的日子,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悠閑、舒心的日子。雖然也是被買回來的奴仆。不過,和在突厥當奴隸的日子相比可是天差地別的。這里的夫人、少爺都是很溫和的人,每天不用擔心隨時會落下來的鞭子,不用擔心下次的戰事能不能活下來。

所以,在一年前,他毫不猶豫的請求盧母,賜給自己盧姓。把自己當成這個家里的一員,盡心盡力的守護著這個家。

至于盧虎,唉,這個就要說到盧穎佳了。她空間里的動植物雖然能自動開靈智,可是沒有她的允許,是不可能化形的。這個盧虎,就是在空間里和她玩得最好的一只小白虎,盧穎佳要出來的時候,這個家伙每天都纏著她,不舍得和她分開。經過三百年的陪伴,盧穎佳一時心軟就讓他化了形,打算把他帶到身邊。可是馬上她就后悔了,她不知道它是雄性呀。這化形后他是個男的,怎么帶在身邊呀。

嗚嗚嗚嗚,無奈,這盧虎說什么也非要跟著她,不然就要死要活的,盧穎佳是滿頭黑線。話說,你是個男的呀,怎么能學潑婦呢。木辦法,只能帶回來了。于是乎,盧家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護院。

話說有這倆忠仆在,盧穎佳小盆友也就只能是動動嘴罷了。當然了,盧靖宇也是。盧昆在突厥多年,那殺豬(其實是殺羊?)刀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盧虎,那是人家的看家本事好伐,人家都不用刀。當然了,現在輪不到他發揮。

盧昆在自家二公子的指揮下,來到豬的面前。把要捅的位置的毛刮干凈。然后,干凈利落的把磨得雪亮的尖刀刺進了豬的脖子里。

攪了攪,刀子往外一拔,立刻就有人把準備好的大木盆端過去。血洶涌的落到了木盆里。盧靖宇拉著盧穎佳離得遠遠的,就這情景,你讓是讓盧穎佳往前湊,她也不去。雖說她不害怕,可是看見那不華麗的場景后,實在是影響一會兒的食欲。

正在這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房家的小子——房遺愛來了。跑得那叫一個快。

“房哥哥怎么來了?”盧穎佳問道,其實心里想著,這家伙不會是聞著味兒來的吧。

“怎么又這么叫,不是說了讓你叫俊哥哥嗎。記好了,下次可不能叫錯了。”房遺愛先抗議了一下。這才接著問:“宇哥和嘉弟這是在做什么?”

“小嘉想吃豬肉,我們就買了只豬,這不是正殺豬呢,一會兒俊哥兒也在這兒吃吧。”盧靖宇笑瞇瞇的說。

“豬肉?”房遺愛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嘉弟,我這次來是來給你送年禮的,里邊有鹿和羊。那些很好吃,別吃豬肉了。多丑啊。”

“呵呵,俊哥哥”自己先抖了一下,偷眼一看盧靖宇顯然也注意到了剛剛盧穎佳的動作。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你別看這豬長得丑,不過,那可是全身都是寶啊。豬鬃可以做刷子,豬皮既可以做鞋子,也可以吃,剩下的全身都可以吃。肉的味道可比羊肉好吃多了。”

房遺愛看著盧穎佳露出的饞樣兒,懷疑的說道:“真的?”

盧穎佳利落的說:“假的。一會兒你可別吃啊。”

房遺愛一看盧穎佳拒絕了,狠了狠心,說道:“只要一會兒嘉弟敢吃,我也不怕,我也就敢吃。”

哈哈哈。盧穎佳看著房遺愛一副上戰場的表情,心情很是happy。

說了一會兒,盧穎佳忽然想起來問道:“你今天來是干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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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46.房遺愛又來了小雅未風

說了一會兒,盧穎佳忽然想起來問道:“你今天來是干嘛來了?”

“啊,對了。我是來給你送年禮來了。我娘親說你給的罐頭和果酒都很好,不好意思,應該早就來了。不過,不知道你們需要什么,這不正好趕上過年了嗎,家里的莊子上送了些過年的東西,就讓我給送點兒過來。”頓了頓,沮喪的說道:“還有,我是被我父親大人給罵了一頓,避難出來的。”

原來,昨天程懷亮他們來的時候確實也通知房遺愛了。不過,人家沒有明說到底是為什么來的,只是說要來這兒回禮。可是房遺愛可是沒有跟宰相大人提過一句關于種子什么的事兒,所以,房夫人雖然知道盧穎佳說果酒是當的年禮,也沒有太當回事兒。畢竟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等過年頭兩天再讓人來回禮就好了。

本來,這還真算不了什么。畢竟盧穎佳家算什么呀,人家房家就是有個人情往來,也輪不到他家呀。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兒,就是怕可是這倆字。可是吧,房遺愛是沒有跟房玄齡說一個字的種子的事兒,別人家可不這樣認為。人家的孩子回去說了呀。這可是大事兒。這時代的貴族可不是頭銜,那都是真正的地主。對于高產的作物誰不想要。

昨天那幾個小子回到自己家一說,嗬,房玄齡家沒去人。人家可不認為房玄齡不知道,只是認為:好嗎,這老小子想吃獨食兒。一準兒是早就派人好盧家商量好了,打算他家要占大頭。

得,這一誤會,今天上朝回來的時候,這幾家就你一嘴我一嘴的說開了,這個說:“我說老房啊,這個事兒你可不地道啊。”那個說:“對呀,老房,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怎么能吃獨食呢。”

房玄齡納悶呀,就問了:“怎么了?我什么也沒干呀,我怎么又不地道又吃獨食了我。”

就有人說了:“行了,我們這幾家的孩子都聽見了,回來也都說了。你就別瞞著了。”

房玄齡真急了:“到底什么事兒呀,我真不知道呀。”

得,這幾家的家長一看,看這樣真不知道呀。就問了:“你家老二回去沒跟你說糧食的事兒?”

“什么糧食的事兒?沒有啊。最近我家老二在家老老實實的都沒出過門。”房玄齡納悶了,自家老二雖然平時經常招貓惹狗的,可是這幾天真真地沒出過門。

“是這樣滴,BALABALABALA……”眾人七嘴八舌的就跟老房啊,解釋清楚了。房玄齡這個氣呀,你說自己這個二兒子,平時調皮搗蛋的就不說了,看著挺機靈的孩子,怎么一到正事上就連學舌都學不清呢。還把最重要的忘了。真是氣死老夫了。

就這樣,我們可耐的房遺愛童鞋,就在終于過上了安穩日子沒幾天,又一次重溫了那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滋味。小心肝兒那叫一個寒呀。所以今天自家母親一說讓他來回禮,迫不及待的就跑出來了。并且決定,中午說什么也不回去了。在盧穎佳家吃素也認了。

盧穎佳看著房遺愛那哀怨的臉,很沒良心的哈哈大笑。然后問道:“那你爹爹最后怎么說的?”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說道:“不知道,只是說去找程叔叔他們去商量去,讓我把皮繃緊一點兒。”

“哈哈哈哈。”盧穎佳實在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盧靖宇沒有那么張揚,不過還是能看見那不停抖動的雙肩。

房遺愛看著兩兄妹的沒良心的笑臉,小臉兒直接皺成了個包子。

好不容易盧穎佳止住笑,看著房遺愛的臉,趕忙轉移話題,不然她就又要憋不住笑了。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中午不回去吃飯正好。我告訴你吧,你今天可算是來著了。這殺豬第一頓叫殺豬飯,那可是香的很,保證你沒有吃過。”

“真有那么好吃?”房遺愛嚴重懷疑。

當然了,估計這整個大唐朝,你跟誰說豬肉好吃,人家也不能相信。因為,現在只有哪些窮的不行的人才會在年節的時候吃,一般稍有些資產的都是吃羊肉之類的。估計房遺愛到這時候還在堅持這不走,有點兒是因為盧穎佳自己也吃的緣故,更多得恐怕是不敢這么回去迎接自家父親大人橫眉怒目的臉。

這邊正說著,那邊盧虎他們已經按照剛剛盧穎佳的指示,把豬血接好,放到一邊。把了結了生命的豬扔到盛滿開水的大鍋中,燙毛刮毛,把一頭毛茸茸的豬,徹底收拾成了白里透紅的豬肉。

當然了,整個過程盧穎佳可沒有往前湊。并且因為今天有點兒小風,這丫頭還特意挑選了一個上風口,以免刮風的時候血腥味吹過來。那到時候可是要大大的影響食欲的。

盧穎佳遠遠的看見已經把豬收拾干凈了,就招呼盧虎他們開始分割了。先是讓盧虎把豬刨成兩半,就看見家丁們習慣性的就要把內臟扔了。盧穎佳趕緊制止了。這可都是美食呢。

先把肝肺心什么的的扔到一個盆里,然后把腸子讓盧昆把大腸、小腸、粉腸分開。這是需要分開清洗的。粉腸好說,直接用水洗洗就行了。這大腸和小腸可不行。這個要把它從中間劃開,放入食鹽、醋和一小勺面粉兩面搓洗,然后用清水沖洗干凈。盧穎佳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記得是不是這樣的,就又讓用菜籽油搓洗了兩遍,這才算放下心。

然后指揮著一邊正在看熱鬧的人趕快把盛血的盆子端過來,趁著血還沒有凝固,在里邊放上鹽再加些水。又讓人倒出一大部分,端到一邊等著凝結。這可是她很喜歡吃的血豆腐。

把剩下的端到一邊,放入花椒等調味品,讓人攪拌均勻只等著一會兒的肉湯了。

另一邊的分割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盧虎早就讓人把分好的大骨頭全都扔到了鍋里煮了一會兒了,看著盧穎佳這邊把豬血收拾好了,就讓人舀出一些肉湯,晾涼后倒進豬血里,然后把準備的蔥花、香菜什么的倒進去,再次攪拌均勻。好了,叫人把洗好的小腸拿過來,綁好一頭,把準備好的豬血灌到里邊。新鮮的血腸呀,出爐了。

趕快扔進鍋里煮。看看鍋里,已經扔進去的大骨頭,血腸,粉腸,盧穎佳的最愛排骨,一個大大的豬頭,還有,幾塊兒白多紅少的肉塊,在鍋里不停的上下翻滾,沸騰著。

香味兒遠遠的傳來,盧穎佳覺得自己都快忍不住跑過去了。

很快,隨著肉香味兒的不斷香濃,殺豬現場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盧穎佳也快忍不住了。看看這個沒出息的。不過,她偷眼看看自己身邊的兩位,自己哥哥還好一點兒,最起碼沒有什么過頭的動作,如果忽略那不停的往鍋那邊飄的眼神兒的話。另一個,盧穎佳一看就平衡了,房遺愛小盆友早就經不住誘惑,頭轉向肉鍋那邊,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鍋里不停翻滾的肉,嘴巴一張一合的吧唧著。呵呵,就差直接流口水了。哼!剛剛還說嫌棄豬長得丑,不要吃呢。

盧穎佳想了想,揮手叫過一遍伺候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讓她走了。

盧靖宇顯然注意到了這點兒,問道:“二弟,你讓她干嘛去了?”盧穎佳笑了笑,說道:“我是怕一會兒吃肉的時候,太油膩了,萬一吃兩口吃不進去了,那得多遺憾呀。所以,就讓她去把我院子里的酒挖一壇子出來。哥哥也不小了,可以適當的喝點兒酒,不必總是喝果珍了。

以前盧穎佳總是以年紀小為由,禁止盧靖宇喝酒。家里雖然那么多果酒,可是盧靖宇從來沒喝過,每次提議都是被盧穎佳的果汁堵住嘴。今天聽說能開禁,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不停的想:“感情吃肉還有這樣的效果呢。早知道早就買頭豬殺了吃肉了。”

“對了,酒不是都在酒窖嗎,你上你院子里去挖了。”盧靖宇奇怪道。

“呵呵,原來哥哥喜歡喝果酒啊,那我讓人去酒窖拿好了。正好,我還嫌我那樹底下埋的梅花釀數量不多呢。”盧穎佳笑著說道。作勢就要再喚人。

“等等等等,”盧靖宇趕忙攔著,想了想說道:“對了,我們那年是用尋了好多梅花用來釀酒,不過當時你神神秘秘的都自己收起來了,沒放到酒窖里,這么多年我都忘記了。原來你是埋到梅花樹底下去了。”

“嘻嘻,梅花釀自然要在梅花附近才能名副其實嗎。”盧穎佳笑嘻嘻的說道。

和自家哥哥說了幾句,盧穎佳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房遺愛身上,說道:“你來你爹爹就沒有交代你點兒什么?”她是有點兒奇怪了,就算是房玄齡心中肯定這幾家種高產的糧食不會把房家撇開,而且,那幾家只要同意了,自家也不敢說別的。可是,表面上看,那些種子總歸是自家的東西,難道就連知會一聲的話都沒有?

房遺愛這才也把腦袋從殺豬現場轉回來,聽見盧穎佳這個問題,想了想,驚呼一聲:“誒呀,你要是不問,我真的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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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47.比試小雅未風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這個問題,這才也把腦袋從殺豬現場轉回來想了想,驚呼一聲:“誒呀,你要是不問,我真的就忘了。”

盧穎佳都不用聽下面,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心想:看來房家老爺子總是用棍棒教育他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一定收回以前評價宰相大人封建家長的稱號。那實在是太冤枉他了。這樣的兒子,就那樣,這都沒有教過來。房老爺子得多悲催呀。

盧穎佳陰森森的問道:“那到底說什么了?”

房遺愛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父親說的,是我娘親過了年初六生辰,想著我和你們關系好,又總是麻煩你們,就想認識認識盧伯母。我爹爹也說應該謝謝伯母。你不知道,你給我得三字經我爹爹贊不絕口。所以,娘親讓我先跟你們說一聲。等過年的時候再讓我帶帖子過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看房遺愛小童鞋的那眼神兒,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趕快在旁邊打岔說道:“誒呀,快看,那邊是不是能吃了。我看著怎么都跑到鍋那里去了。”

盧穎佳也顧不上教訓房遺愛了。她算是發現了,那就是個吃貨,別指望讓他把別的事兒排到吃前邊。你說這房遺愛好歹是個國公府的公子,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個難民,當然不是指他的身材,而是指他的肚量。瞧瞧現在,那眼睛就沒離開過鍋,要不是她兄妹倆都在這站著沒動,指不定他早就沖過去了。

不過,應該是肉熟了呀。聞聞這香味兒。誒呀,這時候也到是午飯的時候了。怪不得這么餓了呢。

“啊呀,不說了不說了。肯定是熟了,我們也快過去,不然就被他們給吃沒了。”剛要過去,就看見讓她指使去取酒的丫鬟抱著個酒壇子回來了。急忙說道:“正好正好。要不然就趕不上了。”

小丫鬟不敢怠慢的把酒遞給了盧靖宇,說道:“剛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青竹姐姐,說是夫人傳話說不來跟著公子湊熱鬧了,已經和老夫人一起吃過了。讓兩位公子好好招呼房小公子就行了。”

“誒呀,娘親怎么不吃呢。這得多遺憾呀。不過沒關系,等明天我給娘親好好地做幾個菜,保證娘親不覺得我浪費。”盧穎佳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雖然盧母沒有責怪她,可是她也知道盧母對于她買一整頭豬的行為,并不是很贊成,當然了,對于她的豬肉論那也是相當的鄙視的。

一行三人沒敢再耽誤,就直接殺向了豬肉鍋。盧穎佳抱著一個大骨頭那就是狂啃呀。房遺愛也扔掉了最初的懷疑,在發現形象和美食只能選擇一樣的時候,也果斷的扔掉了形象,而選擇了肉。

事實證明盧穎佳的決定是正確的,這豬肉雖香,可是他們三個也不是多少日子沒吃過肉的,這吃了美幾口果然就膩住了。盧靖宇果斷的拍開酒壇子上的封泥,一人倒了一碗,淡淡地飄著梅花香味兒的酒一入口,立刻驅散了肉的油膩。房遺愛大呼過癮。再次投入到肉的懷抱。

盧穎佳雖說饞豬肉饞了很長時間,畢竟也是個不大的孩子,吃不了多少。再加上喝了兩碗梅花釀,已經覺得再也塞不進去了。停下手,看著身邊吃的不亦說乎的家伙,再看看離著不遠處,那些護衛家丁什么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上次的情景。

那時候也是很多的人,不過那次有人會跟自己搶肉,會跟自己打鬧,現在……

唉,努力,總是能回去的。

收拾自己微微酸楚的心情,重新抬頭看著自家平時吃相優雅的大哥,雖然不像房遺愛似的放棄形象,不過,啃骨頭時候蹭到臉上的油也讓他和平時的形象差相庭徑。哈哈,這可是難得的經歷。

中午飯直接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結束。盧穎佳估計,這也就是中午,怕耽誤下午干活兒。要是晚上的話,相信這伙人才舍不得這么快離開呢。估計再扔幾塊兒肉進去接著進行,是這些人的心聲。嘿嘿,你要是問,你不就是和人家一樣那么煮嗎,人家又不是沒吃過,有那么夸張嗎。

嘿嘿,當然是不一樣的。要是像他們一樣白水煮,別人吃不吃盧穎佳不知道,反正盧穎佳自己就一口也吃不進去。她為了這次殺豬飯的成功,昨天可是把煮肉的肉料準備的足足的,當然了,這些煮肉料的配方可是家傳秘方。再加上東西都是空間出品,那你說這肉能不香嗎。當然了,這些東西在唐朝時候的藥店和香料店都能買到,只不過沒有這么大的效果而已。

盧穎佳是吃飽了,盧靖宇看樣子也吃不進去了,手里端著一碗梅花釀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房遺愛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打著飽嗝,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嘉弟,你說怎么什么東西到了你手里都那么好吃呢。”

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看,明明是些果子,你就能給弄成好吃好喝的罐頭和果酒,這明明是那么丑那么臟的豬,你也能給做得這么好吃。你怎么能這么聰明呢。”

盧穎佳白了這個吃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啊。那果子弄罐頭和果酒什么的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明明是書上本來就有寫著的。我大哥看見了,然后弄的。我只是給幫個忙而已。你想啊,罐頭先不說,就說果酒,都窖藏三年了,那時候我才三歲,怎么可能是我弄的啊。至于這肉,你看見我動手了嗎。這豬肉本來就好吃嗎。只是你們都嫌它丑而已。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行了,吃飽了,別在這兒坐著了,走屋里去待會兒。”

盧靖宇首先站起來,順手把自家吃的很飽的妹子也拉起來。這才看見房遺愛也費盡的摸著肚子站起來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嘆:唉,真是吃多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的說法,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那時候才多大呀。還是大哥厲害。”

“那當然,我大哥可不只是這樣厲害,厲害的地方多了。”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那當然了,在盧穎佳督促的情況下,盧靖宇小正太那是勤學苦練吶。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當然了,這個文可不是指的八股文,那個古文什么的,他看的還真是不多。從他們安定下來,盧穎佳讓自家哥哥練武開始,就讓他吃丹藥蓄養經脈,慢慢地洗精伐髓。通過這幾年的堅持,盧靖宇那是身輕體健,耳聰目明。武功進展那是蹭蹭的。腦袋那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學東西那叫一個快。盧穎佳很是有選擇的給自家大哥留下了很多基礎書籍。當然了,這個基礎是只在現代的知識體系中。

可以說,論科技上的知識的話,盧靖宇已經遠遠的走在了這個世界的前端。當然了,這些書都是偷偷地看的。盧母可是一心想著讓他有個貴族身份呢,對于自家兒子看這些不務正業的書,那是會反對到底的。

什么?你說為什么盧穎佳看不管,反正盧穎佳又不能科舉做官,看就看唄。

盧穎佳看了看房遺愛,問道:“俊哥哥,你看你這么不愛讀書,那你以后長大了打算做什么?”難道,還真等著做駙馬呀。話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當駙馬呀。

“我現在愛讀書了。”房遺愛著急的辨別。對呀,人家前些天學那個三字經很認真的說。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分辨說道:“你現在愛讀書了?那你讀讀論語,易經去。”

房遺愛一下子噎住了。他現在是愛讀書了,可是那也僅限于三字經和注解上的那些故事。以前的那些書他還是看見就想睡覺。

盧穎佳也不為難他:“你長大了想去干什么?”

“當然是當大將軍。”房遺愛很有氣勢的說。

“可是我聽說大將軍都是很厲害呢。”盧穎佳假裝睜大了眼睛說道。

“對呀,我以后也會很厲害的。”房遺愛馬上接口。

“我看不見得。我看我哥哥八歲的時候,比你現在厲害多了。”盧穎佳鄙視的說。

“大哥八歲很厲害?那不就是說現在更厲害了?”房遺愛睜大了眼睛。

“當然,我哥哥現在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呢。”盧穎佳敖嬌的說道。

“我不相信,走去跟大哥比比去。”房遺愛小童鞋不服氣了。人家做學問雖然從來沒信心。可是大家神馬的,可是信心很足的說。

“比試?”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房遺愛半天,搖頭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哥比試。算了,我覺得讓我哥直接給你露一手還是比較靠譜的。”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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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8.我不嫌小小雅未風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盧靖宇如果說開始不知道自家妹子打的什么注意的話,現在也該明白了。他們家現在展現出來的東西,那就是一塊兒肥肉,誰都想咬一口。現在是因為沒有看見具體的效果,而知道的人多,彼此牽制,所以,沒人找他家的麻煩。可是這種平衡沒準哪天就會被打破。再別人看來,他們就是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砧板上的肉。連小白兔都不如。那么現在,他們就要讓人知道他們不是沒有反抗能力。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也是有咬人能力的。所以,別想著隨便拿捏他們。

盧靖宇自然是萬分配合的。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就帶著俊哥兒去那個房頂上坐坐吧。”

盧靖宇選了選,選擇了展示輕功。話說,雖然內力也可以開山劈石什么的,可是,開山他沒那么大本事,劈石?那假山也是他家的景致好吧,劈壞了也是要錢的,能省自然是要省著點兒,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于是,盧靖宇選擇了最省事、最環保的輕功。

房遺愛聽見盧靖宇說上屋頂。抬頭看了看。心想:“他是說笑的吧?是吧是吧。他家的房子一點兒都不矮呀。不知道現在說自己恐高行不行啊。”

扭頭看看旁邊盧穎佳的表情,狠了狠心,哼,坐就坐。沒準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只是嚇唬我呢,要是我拒絕的話,不是就正好中了這個小鬼的詭計了嗎。恩,一定是這樣沒錯。房申(房家的侍衛護院)那么厲害,自己都沒見過他能輕易上房。(人家就是能上,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上你家的房吧。)

房遺愛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上去坐坐好了。”如果忽略他握緊的拳頭的話,很是能體現他大無畏的勇氣。

盧靖宇看著他那倔強的臉,試探的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不如我帶嘉哥兒上去?”

房遺愛一聽,什么?我害怕。誰害怕了。就算是害怕,那也不能承認。于是乎,很是堅決的拒絕了盧靖宇換人的這一提議。

一看這樣,盧靖宇也不再給他反悔的機會。上前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微微運轉內力,房遺愛就覺得自己身邊的風一下子大了一會兒,頭暈了那么一下。等睜開眼一看,天吶,自己已經站在剛剛看到的屋子頂上了。

原地盧穎佳正在對著他們揮手。盧靖宇又“嗖”的一下帶著他回到地面。

房遺愛激動了。主要表現在滿臉通紅——激動的,張口欲言——激動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狠狠地抓住盧靖宇的衣袖,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不能跑。”

盧靖宇聞言錯愕,話說他為什么跑呀,他也沒打算跑呀。

盧穎佳愣了一下之后,爆笑出聲。把自家哥哥的袖子從某激動的小鬼手中搶救下來,壓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呵呵,我哥哥才不會跑呢。又沒有做錯事兒,干嘛要跑。真是的。”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房遺愛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想什么?”盧穎佳歪著頭,可愛的問道。

“就是想讓盧大哥收我做徒弟。我要跟盧大哥習武。”房遺愛一閉眼,大聲說道。

“啊?”兩兄妹同時收聲。

他們是想顯示一下武力沒錯,可是,這是怎么個情況。話說,你一個堂堂的大唐宰相、國公的家里能少武藝高強的侍衛?

“你開玩笑呢吧。”盧穎佳底氣不足的說道。房遺愛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呀。

“當然不是。”房遺愛小童鞋很是堅決的說道。

盧穎佳頭疼了,她覺得自己讓大哥在房遺愛面前顯露武功,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的臉,想笑又不敢笑。他當然知道自家妹子嫌棄麻煩的本性。不過,他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只是小孩子的一時沖動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或者,根本不用過幾天,只要回家讓他家老爺子吼兩句,估計這小子就再也不敢提了。

“俊哥,你要是想學武藝,你父親肯定能給你找個高手,我哥哥他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就覺得盧大哥很厲害,我就是想讓盧大哥教我。我父親根本就找不著這么厲害的高手。我們家的房申,我父親就說他很厲害,可是我看他比盧大哥差遠了。”房遺愛小童鞋才不上當呢。

“可是,可是你看我哥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能當你師傅。”盧穎佳也急了。這要是把宰相大人家剛剛開點兒竅的兒子給拐到武官的隊伍里,不知道房玄齡這個文官宰相會爆發出怎樣的‘激情’。

“沒事兒,我不嫌盧大哥小。”房遺愛滿不在乎的說道。

盧穎佳氣絕。最后,只能出殺手锏了,“你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他要是知道你不好好讀書,跑來習武的話,你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個……,房遺愛遲疑了。他家父親大人雖然沒有明確訓斥過他當大將軍的夢想,可是,每當他跟著房申后邊舞刀弄槍,都是被臭罵一頓了事。這說明了什么,只能是說明父親不同意自己從武。可是,平時自己練習騎射什么的,父親也挺支持的呀。那這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糾結呀。

盧靖宇看著兩小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別爭了。我年歲還小,不能做你的師傅。”

房遺愛急了,張嘴想著辨別。盧靖宇揮斷了,接著說道:“聽我說完。雖然我不能做你師傅,不過,只要你父母同意你習武的話,你可以經常來和我切磋切磋。”

房遺愛眼前一亮,說道:“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回去就和我父親說。要是父親同意了,盧大哥到時候可要對小弟不吝賜教哦。”

“當然。”盧靖宇笑著說道。

“哥哥”送走了吃飽喝足的房遺愛,盧穎佳拉著哥哥來到書房,焦急的開口:“你怎么能答應了呢。這樣不好。”

“哦?怎么不好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盧靖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怎么會好。”盧穎佳都急死了。“你現在答應了,以后怎么辦。”如果房玄齡以他答應教房遺愛功夫為借口,介紹他們家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家和房家是一系的。這對于盧靖宇的以后來說,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缺點。政治從來就不是一片平和的。當今的皇上也不會允許。如果房家的政敵要打壓房家一系的勢力的話,盧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盧靖宇也就很難有出頭之日。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你一直希望通過利益把這些權貴平衡在身邊,可是,你也得清楚。如果有更大的利益,這些人沒有一個會偏向我們。那還不如,我們主動像一方靠攏。這樣,雖然會有打壓,可是也會有支持。在我們還有價值的時候,不會被輕易拋棄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剛剛可沒有直接答應房遺愛做他師父或者傳授他武功什么的,我只是說,歡迎來切磋交流。既然是切磋交流,那他可以來,別人也可以來嗎。你說呢。”

“哦。原來哥哥打得是這個主意。呵呵,哥哥,你真奸詐。”盧穎佳賊兮兮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什么奸詐,大哥這叫睿智。”盧靖宇敲了下盧穎佳的腦袋說道。

看著抱著腦袋的自家妹子,又有些心疼的拖過她,伸手揉著被自己敲了一下地方,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弱小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強大到讓別人不敢隨便動我們的地步。大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嘆息,唉,果然是長大了。

晚上,洗漱完畢后,盧穎佳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想著去給房夫人賀壽的事情。

在盧穎佳的記憶里,給老人家賀壽都是要拿一些人參啊什么的,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唐朝啊,這唐朝時候,人參可不值錢,也不是什么救命的東西。人家用參只是在泡茶的時候用用。這拿什么呀?

盧穎佳轉身進了空間,想了想瞬移進了自己煉制的歐式小別墅里。把自己扔進堆滿了抱枕的沙發里,冥思苦想。到底送什么好呢?

太貴重了不行。人家可是國公耶,不比自己有錢嗎。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如果是一般的,會不會被人笑啊。盧穎佳愁眉苦臉的想。眼睛無意識的左看右瞄的。等等,這是什么?對了。哈哈,就是這個了。自己怎么那么笨呀,這下子,既不貴重,又出奇。嘿嘿,也不會被人笑。

恩,就這么決定了,等明天拿出來給大哥看看,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解決了心中的事情,盧穎佳放心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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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9.吃飯小雅未風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被盧母捉到前邊試棉衣了。其實前一陣盧穎佳已經給一人做了兩套棉衣了,用的是空間里的棉花,外邊也是純棉布,穿著很是舒服。不過,盧母堅決認為過年每個人都應該做兩套新衣服,自己家現在又不是穿不起。所以,就又在‘云蘿軒’一人給訂做了兩套,今天那個讓兄妹倆都頭疼的張掌柜又來給送衣服來了。

盧穎佳今天可沒耐心和這個張掌柜在這兒磨嘰。她還想著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呢。可是,這個女人就是來挑戰她的耐性的。在那邊一個勁兒的說起來沒完了。聽著聽著就發現,這個女人今天不是閑聊啊,人家是有目的來著。

“盧夫人那,你看你這兒女雙全的,那可真是命好啊。”張掌柜笑著夸獎道。

盧母謙虛的說道:“那里呀,你現在看著是安靜乖巧的。其實平時也是頑皮的。鬧起來讓人頭疼。”

“呵呵,夫人真是謙虛呢。我看你家大公子這溫文爾雅,一表人才的。”頓了頓,降低了點兒聲音,含著笑意說道:“只是不知道你家大公子定親了沒有?”

一聽這話,盧母還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盧母到是有點兒動心,這幾年前李家退親后,盧母就一直擔心盧靖宇的親事。雖說現在沒人知道,也是因為自己家在長安認識的人不多。可是這認識的人不多也就意味著,自己家沒什么認識的姑娘。到時候讓自己去哪給兒子找個好的姑娘啊。這眼看著兒子越來越大,很快就要面臨找兒媳婦的境況。可是自己卻沒有什么辦法。

現在聽見張掌柜這么說,那是正中下懷呀。連忙說道:“還……”

“娘,”還沒說呢,就被自家兒子打斷了話語,只見兒子滿臉的不耐煩,說道:“娘,兒子還小呢。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問題。還是等過兩年再說吧。”

張掌柜那也不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一看人家兒子那滿臉的不樂意,馬上就轉了口風,趕忙說道:“是是是。公子現在歲數還小。我這也就是隨便問問。”轉頭對著盧母說道:“既然衣服沒什么問題,那我也就不打攪夫人了,告辭了。”

盧母趕快站起來說道:“那也好。知道掌柜的過年前生意忙,我今天也就不留你了。等過年有時間的時候,過來玩兒。咱們再好好聊聊。”

對著門口喊:“青竹,替我送送張掌柜。”

看著青竹把人送出門口,轉回頭來,對著自家兒子嗔道:“你這個孩子,人家掌柜的才提了一句,我還連問都沒問呢,你就在這撂臉子。看看到時候上哪給你找媳婦去。”

盧靖宇不耐煩的說道:“找什么媳婦,兒子現在還小呢。您現在想這個干嗎。有那時間還不如干點兒別的呢。”說完,轉身就走了。

盧穎佳在旁邊對著自家娘親吐了吐舌頭,趕忙說道:“娘親,我找哥哥還有事兒呢,那我也先走了啊。”跟著竄出了門,追自己哥哥去了。

盧母看著前后出門的兩個孩子,輕輕嘆了口氣。對于自家女兒她到是不怎么擔心,畢竟當時年紀還小。過兩年估計就想不起來了。可是自己的兒子,看來是心結很深呀。要想個什么辦法呢。

盧穎佳才不管盧母怎么想辦法讓自家哥哥娶媳婦的事兒。在她看來,盧靖宇歲數是還小著呢。這過了年才14,在現代也就剛小學畢業。就這歲數娶媳婦?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她還是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吧。看看她的想法行不行。

可是上天注定今天她沒辦法和盧靖宇商量這件事兒。就在她追上自家哥哥,跟他說的時候,門房上來人通報了,說是以房遺愛程懷亮為首的那一眾正太又來了。

得,盧穎佳一看自己的這身衣服,(為了試穿衣服,她今天特意穿得女裝。)只能讓自家大哥去前邊迎接,自己跑回屋子去換裝去了。雖說不怕發現她是女兒身,可是男裝多方便呀,不到萬不得已她才不想被揭穿呢。

等盧穎佳回到前院的待客大廳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見尉遲兄弟的大嗓門:“我說盧家兄弟,你這可真是不地道,有好吃的時候怎么能光想著房遺愛那小子,不想著哥哥們呢。”

盧靖宇略顯無奈的聲音:“開始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們也是第一次自己做。再說了,那可是豬肉,就是請你們你們能來吃嗎。人家俊哥兒那是趕上了。”

“那不管,反正他吃上了。我們兄弟沒吃上。他今天還饞著我們來著。你得給我們補上,不能出去讓人們說我們兄弟們沒見過世面不是。”還是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不知道是尉遲家那個兄弟。

盧穎佳聽到這兒,邁步進了屋子,接口說道:“不就是豬肉嗎,尉遲哥哥想吃也可以。不過,到時候要是挑嘴說不好吃,我可是不依的。”

“那當然。行了,那外邊誰在伺候呢,趕快讓廚房給多做點兒啊。這都快到飯點兒了,可別耽誤了。”

盧穎佳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正太。說道:“行了,我還是去廚房看著點兒吧。省的到時候不和各位哥哥的胃口。”

“那行,你去吧。快點兒啊。今天哥哥們來是找你們有事兒商量。”程懷亮接口說道。

“什么事兒?”盧穎佳嘴里問著,眼睛轉向了房遺愛。沒辦法,這幫人里邊,就數跟他熟,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比較實在的人。恩,最起碼比別人老實多了。

“不知道。我今天是被他們揪過來的。”房遺愛果然老實的搖搖頭說道。

“行了,你先去吧。我們先跟宇哥兒說說。”程懷亮揮揮手,讓她趕快去廚房。

盧穎佳憤憤不平的走到廚房,指揮著廚娘們做菜。他們今天就是不來,她也是要指點廚娘做菜的。昨天一頓殺豬飯可滿足不了她。

先是讓人再去割一塊兒肉來,畢竟準備好的只是他們家人自己吃的而已。現在來了這好幾口子,那可都是能吃的主兒呀。

先把準備好的菜色做了,紅燒肉那是肯定的,然后回鍋肉,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爆炒三丁、糖醋里脊、溜肥腸。

看著菜不多,又趕快讓人剁了點兒肉餡,做了個肉末蛋羹,再來個砂鍋酥丸。熱菜足夠了。再加上今天早晨就熬著的豬肉凍,和昨天的涼拌豬頭肉。差不多了。最后,來了一個蓮藕排骨湯。

素菜她根本就沒費心安排,新鮮蔬菜是不敢拿出來的,干脆,就把自家腌制的白菜上一碟,又撿了個菜心切成細細的絲,涼拌了一下,就完事。

菜端上桌以后,本來還是滿不在乎神情的眾人,立刻被盤子里的香味兒yin過來了。等到盤子一打開,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呀。

“這、這是豬肉做的?”程懷亮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了,這就是昨天殺的那頭豬的肉。”盧穎佳說道,還捅了捅旁邊看著桌子的房遺愛。

“啊。昨天吃的可不是這個。”房遺愛拆臺道。

把盧穎佳氣得不行,恨恨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了。那個就是直接煮的,今天這個是炒的,能一樣嗎。你昨天不是看見殺豬了嗎。不是看見沒有吃完,剩下的那些豬肉了嗎。”

“對啊,是剩下很多肉都沒有吃。”這次終于答對了。

尉遲兄弟(原諒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主要是他們長得太像了。)伸過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小心的扔進嘴里,然后就飛快的蠕動著嘴。

邊上一幫人看著他,問道:“味道怎么樣?”“怎么樣?”

可是他一聲都沒出,只是筷子不停的往菜上招呼。眾人一看,得了,別等著了。要是他這樣還是不好吃,那什么才表示好吃呢。

立刻,就見桌子上立馬是刀光劍影,厄,錯了,是盤光筷影。那一個個的是下快如飛呀。連盧靖宇讓拿來的梅子酒都沒人顧得上喝了。

很快,桌子上就只剩下了殘羹冷炙。其實,說是殘羹冷炙很是不準確。因為你只能看見骨頭,別的都沒有了。甚至連那盆蓮藕排骨湯都沒有剩下。那叫一個干干凈凈啊。

程懷亮摸著肚子打著飽嗝說道:“我錯了,剛剛我不該提議賣果酒,應該提議你家直接開飯館。”

“對呀。”段云志一拍桌子說道。

嚇得盧穎佳那端著最后一點兒湯的手一滑,差點兒把碗扔地上。氣的她狠狠地白了段云志一眼,話說,她從這些狼嘴里奪出這點兒湯容易嗎。要不是挨著房遺愛這個比較靠譜的小正太做,估計這點兒湯也沒有。沒見人房遺愛為了給她盛碗湯,自己都沒搶上最后一塊兒排骨嗎。

沒吃飽自然心情不好,盧穎佳小心的把湯喝了,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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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0.悲慘遭遇小雅未風

沒有吃飽,所以心情很是不好的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段志玄沒有說道,盧靖宇說道:“剛剛你去廚房的時候,程大哥跟我商量來著。說是很喜歡咱們家的果酒,想著讓咱們把果酒賣給一些酒樓,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只能在自己家里喝了。我還正在考慮呢。”

程懷亮接著說道:“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既然盧兄弟家的廚子手藝這么好,我們何不自己開一家酒樓,盧兄弟就出廚子,其他的我們兄弟們包了,酒呢,就在咱們自己的酒樓里賣。這樣,誰也別想占咱們的便宜。咱們還能賺點兒零花錢。你們覺得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沒說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盧靖宇說道:“開酒樓也不是不可以。廚師自然也沒問題,直接把家里的廚師叫過去,或者你們找著可靠的人了,讓家里的廚子給教導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這個酒就有問題了。先前說賣給其他酒樓還好,自然是有多少存著的,賣了就是了。可是,要是我們自己的酒樓的話,如果賣得好,到時候斷了頓兒,就不太好了吧。”

程懷亮聽了這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覺得你家里現在的酒,如果在酒樓賣的話,能不能堅持賣上半年?”

盧靖宇看了看盧穎佳,看見盧穎佳點了點頭,才說道:“差不離吧。如果不外賣的話,應該沒問題。主要是酒窖里的酒,有一些是不常見的果子釀造的,就怕以后再不好找了。”

“那就這樣,我們這酒不外賣。只能在咱們酒樓里喝。反正咱們就算是開酒樓也得等過了年好好找找鋪面,然后再收拾收拾開業什么的,也得一兩個月之后,那你酒窖里的酒只要堅持半年,就等到來年的果子下來了。到時候就能接上茬兒了。實在是不夠了的話,大不了我們后一個月再買點兒別的酒頂著,估計不會差太多。放心吧,咱的菜要都是今天這水平,你還要擔心酒賣不出去呢。嘿嘿。”程懷亮嘿嘿的笑了兩聲。

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酒窖里那些不常見果子釀造的酒,嘿嘿,正好,哥哥們就替你解決了。

盧靖宇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來。盧穎佳可不會客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誰叫她是個小孩兒呢,說錯了也沒人生氣。說道:“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專門要酒的吧。”

“呵呵,”程懷亮傻笑了兩聲,搓著手說道:“也不是專程。這不是這兩天沒看見賢弟,很是想念嗎。所以來看看你。順便、順便要點兒酒喝。呵呵。”

才怪盧穎佳認為,這話傻子都不能相信,何況自己還不是傻子呢,說道:“我看應該是專門來要酒,順便勉為其難的看看我吧。”

“那哪能呢。向賢弟這么可愛可孩子,這么可能是順便呢。要順便的話,也只能是為兄這樣的。嘿嘿。”看著盧穎佳那懷疑的眼神兒。

程懷亮把自己的臉使勁兒皺了皺,哭喪著臉說道:“賢弟呀,你是不知道為兄這個慘呀。你給的那缸酒吧,我都沒怎么撈著喝。先開始打開了,家父喝了一碗,說道:‘這酒不錯,雖說比不上三勒漿的酒勁兒,可是比別的水酒那可是有勁兒多了。而且喝著不刺喉,香。好酒。行了,這么多你小子也喝不了,分給為父一半就行了。’就這樣,就生生分走了我一半的酒呀。”

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淚,接著哭訴:“我以為打擊也就到這兒了。雖說分走了一半兒,可是還有一半兒不是?我省著點兒還是夠喝的。沒想到、沒想到啊,剛過了沒兩天,這三皇子回長安了。帶著城陽公主出來玩兒,就到了我家。還是趕了個吃飯的點兒。我這正倒了一碗自己品嘗呢,他們就進來了。為兄我是想藏都沒來得及呀。沒辦法,這皇子和公主說喝,我敢說不讓嗎。就是這一喝,我那剩下的一半就沒保住。”

“不可能吧,就算是你們三個都喝,那也不能把那半缸都喝了呀。”盧穎佳嚴重不信。

“是不能都喝光。可是,沒人說不能拿光呀。他們不但喝了,還把剩下的打包帶走了,說是不能自己一個人享有,要帶回去給兄弟姐妹們都嘗嘗。嗚嗚嗚嗚,還有比為兄悲慘的人嗎。”

邊上的尉遲兄弟聽見了最后一句話不干了,跳起來說道:“你丫的小子太不地道了。怎么沒有比你還悲慘的了。”

轉過頭對著盧家兄妹說道:“你們給評評理,這家伙自己的酒沒了,就眼紅別人有。天天輪流到我們幾家吃飯,誰不給上酒他哭訴人家小氣,連飯都不讓他吃。這還不算,你吃就吃吧。這三皇子把酒喝完了,來找他了,他可好,沒供出是從你們這兒來的,到是把我們都給供出來了。弄的三皇子是到我們幾家挨家挨戶的串門啊。那叫一個連吃帶拿。行了。現在時誰家都一樣。沒有了。”

盧穎佳聽得那叫一個好笑啊。為了口酒至于嗎。其實她不想想,她那是一般的酒嗎。釀酒的果子是在靈氣十足的空間里長出來的。雖說不是靈果,可是也比一般的果子好吃不知道多少倍。釀酒的水是空間小溪里含有靈氣的水,就算是被稀釋了,那對于人體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再說酒的度數,因為窖藏的關系,這些果酒的度數比一般的水酒度數大點兒,但是不上頭。喝起來自然是讓人欲罷不能。

盧穎佳被這些或哀怨或不平的臉逗得不行。雖說知道都是假裝的,不過到底是娛樂了自己不是。

于是也不計較他們的無賴行為,說道:“給你們也行。不過,要是那個三皇子和公主什么的再要走了,你們不會還來要吧。”

“不不不。”程懷亮使勁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白要的。其實不瞞你們說,向我們這樣的人家,家里都有親近的人開酒樓食肆什么的。本來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商量把酒賣給我們家里的酒樓食肆之類的。這樣,外邊既然能買到了,也就省了這皇子公主們的索要行為了。而我們也就直接從他們那拿就行了。

不過現在我們既然決定自己開酒樓了,那就不能那樣了。這樣,你們去清點一下不打算在酒樓賣的到底有多少,然后我找人把酒拉到附近的莊子上,誰想要就拿銀子買,最后我再把錢給你們。”

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長安城里住,來你家拉比較方便。不過,你們最好別直接從商,不是很好。”

盧穎佳有點兒詫異程懷亮的話,她當然知道,在唐朝雖說不抑商,可是商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如果盧靖宇傳出經商的風聲的話,估計以后科考會很艱難。只是她以為他們和程懷亮這些官二代的關系沒有到他能直白的提醒他們的份兒上。

盧穎佳腦子里閃過這些念頭,面上一點兒沒有顯示。而是對著看著自己的盧靖宇點了點頭,其實剛剛那番話人家也就是對盧靖宇說的。誰叫盧穎佳一副小豆丁樣兒呢。

盧靖宇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人,這些人今天來,而不是告訴皇子公主來自己這兒買,就已經是很為自己家著想了。更何況現在程懷亮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現在看見自家妹子點頭答應了,自己站起來,對著坐著的這些少年們施了一禮,說到:“多謝各位哥哥弟弟。”

程懷亮趕快扶起盧靖宇,說到:“哪就至于這樣了。我們就是和你們兄弟倆投了脾氣,這才不能看著你們呢。你要是這么客氣,哥哥們以后可不敢再登門了。”

“呵呵,那我就什么也不說了。這個酒的事兒就像兄長說的那么辦。”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不如讓徐管家去酒窖里清點一下吧。”

盧穎佳點點頭答應道:“恩,我寫一下那些不賣的酒的清單,讓徐管家帶著人去清點一下數量就行了。”

說完,就讓盧靖宇的小廝拿來了紙筆,把幾種現在唐朝還沒有的果子寫下來,交給了聞訊而來的管家。

這才又聽到盧靖宇在說:“各位兄長弟弟要得酒不如就放在這兒,到時候派人來直接拉回家就行了。省的還得折騰一趟。”

“也好,到時候我讓人來拉酒到別莊的時候,讓人拉一車回家,你們就都來我家拉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從我家莊子上拉回來的。”程懷亮想了想,點頭說道。“對了,這酒都作價幾何呀?”

“這個?”盧靖宇有點兒為難。主要是他們家從來沒買過酒,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個價位。沒辦法,對著程懷亮說道:“這個弟弟家里也沒人懂。程大哥就看著辦吧。反正是自家釀制的,多少的也沒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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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1.魚小雅未風

很快,統計好了數據,幾個人也就集體告辭了。途中,房遺愛很是憋屈的避過程懷亮等人的魔掌,偷偷地告訴盧穎佳,他父親——唐朝的宰相大人,已經同意他習武了。但是書還是要讀的,不過課余時間不管了。所以,他今天就是來提醒盧家兄妹別把他們的約定給忘了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被程懷亮等人給得了個正好。幸好兩人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這才沒有讓我們的房遺愛小童鞋太憋屈。

好容易等這一幫子人走了,盧穎佳才發現,天兒已經不早了。今天一天算是白過了,從早晨就想跟自家哥哥商量的壽禮的事兒,竟然一直就沒機會說。簡直是太郁悶了。

第二天,鑒于昨天的經驗。盧穎佳決定自己不能等著了。誰知道今天還有什么事兒等著呢。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真是太笨了。

吃過早飯,直接無視了娘親想說話的神情。恩,這可不算是不孝順,要是真有要緊事兒,娘親叫人了。現在看著她把哥哥拉走都沒叫住他們,就是沒什么緊急的事兒了。還是自己的事兒比較重要。這馬上就過年了,一天比一天忙,還真怕沒時間了。

拉著盧靖宇跑到書房,把里邊伺候的丫鬟小廝的都趕出去,這才做到自家哥哥的對面。盧靖宇看著妹子這忙忙活活的樣子,想了想自己,這兩天沒做什么事兒呀,那就不應該是自己又什么問題了。心安定了,于是,咳了一聲,問道:“佳佳,怎么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哪有神神秘秘的厄,好吧,是有點兒神秘。”瞪了哥哥一眼,說道:“打什么岔呀,說正事。”

“我就是想問問哥哥,那天房遺愛來不是說房夫人過壽,要請我們過去嗎。大哥打算準備什么壽禮?”

“這個?”盧靖宇皺著眉頭說:“我這兩天也想這個問題了。咱們的禮物太寒酸了不行,會被人瞧不起的。太搶眼了也不行,畢竟咱們是那個名牌上的人呀,比人家那些爵爺大臣的還要出手大方不成?我想著,不行就在你拿回來的那些東西里,選一件用料一般,但是樣式精致的頭面首飾送過去?”

盧穎佳想了想,也行,畢竟送頭面首飾在現在來說算是流行趨勢呢。他們要是隨大流的話,估計也不會太顯眼。

于是說道:“那行,不過,那只能算是娘親的禮物吧。那我們呢?”

盧靖宇神情怪異的上下打量盧穎佳,把盧穎佳看的心里都有點兒發毛了,摸了摸臉說道:“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使勁兒抹了抹,手上什么都沒有啊。

盧靖宇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娘親送的禮物自然是寫咱們盧家了,那自然就還包括我們,我們為什么還要再送一份。”

“厄。”盧穎佳愕然,心里懊惱,自己真是傻了。怎么會問出這么傻的問題呢。

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這次算我錯了。”

盧靖宇吃吃的笑著說道:“不是算,是本來就是你錯了。還是個常識性的錯誤。”

現在盧靖宇在盧穎佳的影響下現代詞匯說的那叫一個溜。“對了,你找我過來不光是要問我吧。你原來想的是什么主意?”

“嘿嘿,我晚上確實想好了一樣東西,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不過我覺得剛剛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那樣吧。”

“別呀,說說說說。”盧靖宇很感興趣。

“就是這個。”盧穎佳一揮手,桌子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魚缸,里邊游著兩條顏色鮮艷的魚。

盧靖宇湊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當時就很是驚奇。這、這、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原來,盧穎佳拿出來的就是后世的觀賞魚——花羅漢。

盧穎佳的空間里觀賞魚可是不少,這些觀賞魚在現實中繁殖率是非常低的,可是空間中可沒有這個顧慮,數量那是相當的多,也就是她這空間面積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她都懷疑,海里早就滿了。呵呵,當然了,開玩笑而已,畢竟物競天擇嗎。

其實現代的時候人們最喜歡的觀賞魚不是花羅漢,而是龍魚。盧穎佳的空間中自然是有的,不過,她可不敢拿那個送禮,當然了,她就是想送人家也不敢要啊。

盧穎佳說道:“這個是我在師傅的魚池里撈的,回來的時候師傅就讓帶回來玩兒了,不過不讓玩物喪志。我一直也沒想起它來,這不,前天晚上我就想著這壽禮的事兒,既不能輕了也不能重了。我就想著,這個東西也就是個玩物,又不是什么精致東西,就是勝在個出奇,可能符合要求,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行不行。不過今天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想著不說了。”

盧靖宇仔細的打量著魚缸里游來游去的兩條羅漢。這兩條是盧穎佳挑選了半天才挑出來的。到不是說這就是最好的了。其實,這在羅漢魚里也就是一般而已。魚身上的字就選的不是很清晰的。但是,這也夠讓盧靖宇驚嘆的了。誰家見過身上有字的魚呀。而且盧穎佳選的時候還是選了魚身上是個壽字,這哪是不值錢,這是簡直太值錢了呀。

盧靖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妹子,糾結很糾結。他今天剛剛發現他家妹子一點兒也不傻真的,可是就是沒常識。犯得都是常識性的錯誤。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家的賀禮送的是這對魚的話,那肯定是最耀眼的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還認為這個東西只是勝在出奇?

盧靖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才拉過一邊那等著他夸獎的妹子說道:“佳佳呀,這魚身上的字是怎么來的?”

“自己長成這樣的呀。這個品種的魚好多都長成這樣子。你看它們的頭鼓起來一大塊兒,這叫抬頭,就好像老壽星一樣。不過,并不是所有的抬頭的花羅漢身上都有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而已。”

“好。那哥哥今天就告訴你,這樣的,自己長成的,叫做祥瑞。”

“祥瑞?”盧穎佳瞪大雙眼叫道。

“對,而且,你就算是送給房夫人這個當壽禮,估計她也不敢自己養著,也得送給皇上去。”盧靖宇沉聲說道。

盧穎佳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著魚缸中的兩條不大的羅漢魚,說道:“你是說,就這兩個小東西就叫祥瑞?”

盧靖宇鄭重的點點頭。

盧穎佳囧了。在她看來這些真的就是些玩物而已,還是有錢人的玩物。在現代時,也有很多人玩魚,最多就是有人看著喜慶什么的,和祥瑞神馬的,真的沾不上邊兒呀。

盧穎佳很快就又發現的一個問題。她在打算用這對魚當壽禮的時候,還打算自己也附庸一把風雅,所以吩咐凱撒讓人把一大塊兒水晶雕刻成了個大魚缸,打算在自己的閨房里也養幾對的,那這樣的話,不是泡湯了。嗚嗚嗚嗚,昨天她還親自挑選了幾對眼色頂漂亮、字跡頂清晰的羅漢魚出來,打算自己養呢。竟然白費勁兒了,太傷心了。

如此和盧靖宇一說,引得盧靖宇哈哈大笑。在盧穎佳那殺人的目光下,盧靖宇總算是止住笑意,說道:“行了,你也可以不白費勁兒。到時候把你挑的那幾對和這兩對一塊兒獻上去,你再養點兒別的,外貌不那么顯眼的,不就行了。等過兩年,時間長一點兒,你要是喜歡,就再弄一對來養,人們也就沒人拿祥瑞說事兒了。”

盧穎佳想了想,還真沒別的辦法,要是這次不拿出來,以后就一直面臨這個問題,只要拿出來就會被說是祥瑞,自己怎么也留不住。除非一直不讓它見天日。唉,算了,獻了就獻了吧。反正自己不缺這個,空間里多得是。那自己的那個魚缸難道也要閑置幾年?不行,要不然?嘿嘿,羅漢和龍魚不行,就養幾尾錦鯉好了。這個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也不是沒人養的。恩,就這么辦。

拿定了主意,盧穎佳那皺著的小臉兒就放開了。對這自己哥哥說道:“那哥哥的意思是這次就還是送這個魚嘍?”

“恩,你覺得呢?”

“那好吧。”盧穎佳答應著。心里琢磨起來了,這東西既然會出名,那就要帶來出門的利益。看來這次,別人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房玄齡是一定能見到了。無論是自己家里的罐頭果酒還是三字經和注解,他都是知道的。這次再加上這祥瑞魚,估計他應該會見見自己大哥。到時候,自己可得跟哥哥說好了,要是房玄齡見他的話,一定要抓住機會讓房玄齡推薦他去國子監讀書,這個機會可是不多,要是錯過了,可就不好說了。指望那些官二代們,有點兒不靠譜。

兩人既然已經商量好了,自然要知會一下送禮的本人——他倆人的娘親盧夫人。說到就做,別到時候一忙,兩人再忘了跟盧夫人說,送禮的人到時候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那可就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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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過年小雅未風

從盧夫人屋里出來,兩人就放下了心中的事兒。正巧了,前邊來人說是昨天商量好的關于果酒的事兒,今天程懷亮派人來拉了。讓徐管家開了后門,從后門把準備好的果酒搬到車上,這才算把這些雜事兒辦完。剩下的,就是等著過年了。

盧穎佳才不管別的呢,她就興沖沖的跑到庫房,翻出那天買回來的紅紙。沒錯,我們大小姐終于發現她買了紅紙但是一直沒有寫對聯,這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七了,再讓她耽誤耽誤,就把年過了。那可不行。

于是,盧穎佳把裁好的紅紙鋪到自己書房的那張大大的書桌上,慢慢地開始研磨。誒呀,這第一幅對聯寫什么好呢?

使勁兒回想著原來自己見過的對聯:孔雀開屏報喜,畫眉歡暢迎春?(摘錄自度娘)不行,太短了,這第一幅對聯一定是要貼在大門口的,太短的話,多小氣呀顯得。再說了,這唐朝人知道畫眉是什么,可是知道孔雀是什么嗎。再想一個。

唉,這春聯盧穎佳到是記得的不少,可是吧,很多盧穎佳都不敢寫,主要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古代犯忌諱。你像是:百事歲月當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橫批:萬象更新。這樣的,她哪敢寫呀。可是好多對聯不是帶著江山就是帶著龍鳳。

盧穎佳冥思苦想啊,對了,她眼前一亮,終于讓她想起一個合適的:五更分兩年年年稱心,一夜連兩歲歲歲如意。橫批:恭賀新春。

恩,不錯不錯。趕忙從空間里拿出自己以前寫大字的毛筆,揮毫潑墨,一蹴而就。盧穎佳看著自己寫的這個新出爐的唐朝第一幅春聯,很是得意。

興奮的沖著外邊喊道:“誰在書房外伺候呢?”

“奴小梅在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推開門說道。

“那好,小梅你把我剛寫的這個春聯拿去給大公子看看。問問他來不來寫。去吧。”盧穎佳小心的把剛寫好的春聯交道小丫鬟的手里,說道。

“是。”

盧穎佳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別把我那字給弄壞了弄臟了啊。”

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都不用通報,就知道是她家大哥到了。盧穎佳頭也沒抬,說道:“等一會兒,我這個字馬上就好。”

盧靖宇湊近了一看,嗬,一個大大的福字,被盧穎佳用抓筆揮舞到了一張正方形的紅紙上。

“哥哥,我這個福字怎么樣?”盧穎佳喜滋滋的說。

“不錯不錯。”盧靖宇使勁的夸著,接著說道:“可是佳佳,你這個字怎么斜著寫在紙上了,這怎么往墻上貼呀。”

嗯?福字不是都是斜著的嗎,盧穎佳奇怪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正這貼倒著貼都可以啊。這不是對著呢嗎。”

“那個,你看啊。咱們那個門神,是正著的吧,直接一貼就行了。你這個字要是正著貼,那這紙……”盧靖宇把個好好地英俊小正太臉,皺成了包子樣。

盧穎佳哈哈大笑。實在是太好笑了。“哥哥,呵呵,福字就是這樣的,你看這樣一貼,是不是比方方正正的要好了。”

盧靖宇無奈了,“好吧,隨便你。你怎么說怎么是,反正咱家也是第一家,沒人說錯了。”

兩人在書房這一通忙活,把他家只要是住著人的門,都給寫了副春聯。又寫了N多得福字,準備在他家院子里、窗戶上都貼上。

過年的事情很繁瑣,不過那些事情都和盧穎佳小童鞋沒有什么關系。就算是她平時表現的聰明、本事再大,在盧夫人和盧靖宇的眼里,她也只是他們才六歲,過了年才七歲的女兒和妹妹。所以,家里的事兒,只要她不自己去摻和,是沒人去找她的。

所以,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提前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每個人都很忙,所以,她只要每天按時出現吃飯,就沒有人管她別的時候在干什么。盧穎佳也一反以往的勤快,專心的鉆在屋子里除了做做女紅,就是睡的天昏地暗的。可算是過了一把宅女的癮。

當然了,人家也沒有醉生夢死的。兩天時間也不夠不是。最起碼大年初一來臨的時候,盧穎佳的手里拿了三件大毛的披風出來。至于是不是這兩天做的,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日子里追究的。據事后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鬟說:“誰說我家小姐那兩天沒有做了,我明明看見小姐縫披風上邊的帶子了。”

大年三十,盧穎佳就被迫結束了前兩天的悠閑日子。一大早盧夫人就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這時候盧穎佳才知道,在這樣的日子,祭祖、大飯、訪友、祭品等等的所有吃的用的,都是要由家里的女人準備的。

不過,在盧穎佳他們家訪友確實不用算在內的。這個訪友,指的是家里的親戚。不過,她家有來往的親戚都在這兒了,沒什么需要準備的。至于來這里認識的,這兩天是不會有人來的。

今天主要要準備的就是祭祖的東西。香要準備好,這個是要從除夕一直點到十五元宵節的,厄,現在叫上元夜。每天都要看好了,香火要保持不滅。

然后是糧食,要讓祖宗吃飯呀。還得吃飽。所以,要用大碗盛滿滿的一碗,冒出尖來。還有肉,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整塊的,越大越好。最后,還有酒。這個他們家一點兒也不缺。

這些是用不著盧穎佳的。誰叫她現在身材矮小呢。于是,只能跟著自家哥哥跑進跑出的。盧靖宇帶著她,從廚房拿了一碗漿糊。就把兩個人前兩天折騰的那一堆的對聯和福字拿出來了。

先去大門那把門神貼上,然后,就是大門兩側的對聯。恩,很是喜慶啊。對聯的意思也很是討喜,不錯不錯。又指揮著門房兒把大門兩邊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只等著晚上的時候點亮了。這個可是要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要嚇怕來鬧事的‘年’怪獸呢。

大門貼好了,就輪到各個院子了。從前院正房開始,兩個人把大大小小的對聯和福字,貼得是滿院子都是。恩,很好,過日子就是要這樣紅紅火火。

很快就到了黃昏,各種吃食已經都準備好了,家里也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盧穎佳被叫到了屋子里,跟著盧母,等著在灶房迎接灶神的自家哥哥。真是重男輕女,憑什么就只讓男的去,不讓女的去?剛剛做飯的時候還都是盧母一個人做的呢。哼。人家還沒見過怎么送灶王爺和接灶王爺呢。

別管盧穎佳怎么的不平,反正和灶王爺沾邊的事兒,是沒她的份。接下來,就到了祭祖的時候。

盧穎佳他們的祖籍可不是這兒,他們是被人搶了家產趕出家門的。所以,現在是別想著會祠堂祭祖什么的了。只是準備了盧穎佳的父親的牌位,放在前邊。盧靖宇把祭品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這就說明現在盧家的一家之主是盧靖宇。然后,盧靖宇點上一炷香,在排位前拜了三拜,跪在放好的蒲團上,嘴里念念有詞。

盧靖宇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盧穎佳那是什么修為呀,聽個聲音那還是小意思的。就聽見盧靖宇的嘀咕,前面不外乎是一些套話,什么祈求父親保佑母親身體健康、妹妹快樂成長、全家一家平安之類的。最后,來了一句: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回去的。然后把香插到香爐里,站在一邊。

接著自然是盧夫人盧馮氏,后邊是盧穎佳。都是一樣的流程。完了之后,三個人來到院子里,把趕集那天買得爆竹扔到火盆里,告訴自己的父親,過年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后,這祭祖就算是完成了。

盧穎佳暗暗拍著胸脯,好嚴肅哦。

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盼望的大飯了。對于大飯盧穎佳到是沒有多么的有愛。主要是,平時要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上,那對于這些,還真是沒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不過,確實是很豐盛就是了。盧穎佳最期待的就是大飯的餃子,哦,當時不叫餃子,叫做嬌耳。一個個小小的小元寶似的餃子,是盧穎佳的最愛。

其實在平時盧穎佳也不是多愛吃餃子,主要是在她在現代三十年的歲月里,過年就是吃餃子,好像不吃的話,就沒過年似的。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盧靖宇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敬了馮老夫人一杯,然后對盧母說道:“娘親,孩兒要敬您一杯酒,這幾年要不是您,我們也沒有今天。也許在柳州就過不下去了。今年妹妹也回來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養身體。健康、長壽”

盧母看見兒子這個樣子,拿過剛剛喝過果汁的杯子,盧穎佳趕快有眼色的倒了杯青梅酒。盧母一口把酒喝完,說道:“只要你和佳佳好好的,娘親就肯定能健康長壽。”

盧穎佳看著氣氛要沉重,連忙說道:“我也要喝,我也好敬娘親酒。”

盧母和盧靖宇對望一眼,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喝什么酒,喝你的果汁好了。”

夜還很長,可是從哪窗戶里透出的,都是暖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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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初一早晨小雅未風

這大年初一一般都是親戚相互拜年,盧穎佳他們家算是省了。一家人昨天守歲到很晚才睡,所以初一一大早都沒有早早的起來。家里的家丁仆人之類的,有家室的都放假和家人一起過年去了。家里剩下的就是些人市上買來的丫鬟小廝什么的,都是不知道家在哪的人。再就是護衛讓他們輪流回家。所以,這個大年初一的早晨盧家很是安靜。

盧穎佳瞇了一小會兒,就醒了。接著睡吧,一點兒都不困。不過,今天誰都不起,自己才不要早起呢。覺得已經很久沒有過著這種不用早起的日子了。雖然現在自己作為個小豆丁睡個懶覺也無所謂,可是每天早飯是不能不吃的。吃晚飯后,她也精神了,還睡什么呀。所以,她今天打定主意不起來。說什么也要賴到最后一個。

可是吧,這也沒個人給嘮嗑,自己也不困呀。外邊天才蒙蒙亮。唉,閑著也是閑著,就掃描一下城外吧。自己不是想著買塊兒地蓋個溫泉莊子嗎,正好,自己看好了,再安排人去買。

盧穎佳閉著眼,運用起精神力,一下子就到了城外。也就是她這修為了,要是差點兒的,哪能到了那么遠呀。

這寒冬的早晨,有這些微微的白霧,天氣還不是很亮。所以,視線并不是很清楚。索性盧穎佳用的是精神力而不是視線。不然,能不能看見還真是難說。

說起來,盧穎佳還從來沒有這樣大面積的掃描過長安,在她的印象里,長安城永遠是喧鬧的、繁華的。可是現在,安靜的街道,只有零星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行人。在微微的薄霧中閃爍的,只有一座座府邸門口那對大紅的燈籠。

長安城外,大片的農田,可惜現在都是光禿禿的,裸露出地表。路邊的樹木也是只剩下了干枯的枝椏。到處給人的感覺都是寒冷的。

對了,自己是來找溫泉的,不能閑逛。地底的溫暖,地底的溫暖。一點兒一點兒的感覺,終于,在越過一大片農莊后,出現了一絲不同。那是一個小山丘,很小,據不專業目測,也就只有她家的后院那么大,山丘上只有零星的幾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樹,在山丘的南面的平地上,有一個農家小院。

很是破舊的一個農家小院,圍墻是籬笆墻,房屋是茅草屋,還是很破舊的那種。看來是很貧窮的人家呀。院子的前面,看起來應該是自己開辟了一個小菜園。不過現在是冬天,所以什么都沒有種。其他的什么雞鴨農副產品都沒有見著。

恩,看來不是很難呢。溫泉的泉眼就在那個小山丘的山腳下,只要自己連那個小山丘帶邊上的這個農家小院一起買下來,這個事兒就算是成了。

這個小山丘估計沒主人,就算是有,看那個貧瘠的樣兒,要買下來估計也不會困難。不好買的反而是那個農家小院兒。不知道那家人會不會賣。唉,大不了自己給他們在自己的莊子附近找塊兒地給他們蓋上房子,反正自己要把那個溫泉地兒買下來。

打定主意的盧穎佳正在YY著自己有了溫泉莊子的美好生活,屋子外邊的丫鬟已經敲門叫起了。新的一天開始了,起吧。

趕快洗漱完畢后,和自家大哥會合到一處。嘿嘿,盧穎佳拉著盧靖宇嘀嘀咕咕的囑咐了半天,開始新年的第一個節目——拜年,要紅包

兩小滿面紅光的來到外祖母的房門外邊,問道:“外祖母起了嗎?”

值夜的小丫頭回道:“已經起了,公子小姐等一下,老夫人馬上就出來了。”

正說著,房門打開了,盧母攙扶著馮老夫人出來了。

盧穎佳、盧靖宇趕快行下禮去,齊聲說道:“恭賀外祖母、母親新春大吉,新年快樂。新年新氣象,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說完,盧靖宇沒好意思伸手,紅著臉退到一邊,看著站在原地伸著手的盧穎佳小盆友。

馮老夫人和盧母看著自家發愣的小丫頭,都笑了起來。盧穎佳一看這情景,呆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真是哭笑不得。馬上假裝生氣的撅著嘴說道:“大哥,你是叛徒。明明說好了一起拜年要紅包的,你怎么可以臨時變卦。不是君子所為。”

“哈哈,”老夫人和盧母的笑聲更大了。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不是我臨時變卦,主要是哥哥我已經是大人了,再伸手要紅包,這個、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哼凈找借口。你就是再大的人了,在外祖母和母親面前也是個小孩子。怎么就不能要紅包了”盧穎佳嘀嘀咕咕的說道。說到底,就是覺得自家哥哥的叛徒行為讓自己丟了面子,面子上有點兒掛不住而已。

“對對對。”老夫人笑著說道:“丫頭說的對。你們呀,就是再大,那在我們面前也是孩子。所以呀,鑒于剛剛盧靖宇小子的逃跑行為,我就做主把本來打算給他的紅包給我們乖巧的佳佳,作為對宇哥兒的懲罰。”

“謝謝外婆。外婆真是英明啊。”盧穎佳夸張的撲到老夫人的懷里,搞笑的說道。

“行了,快點兒出去吧。花廳都把早飯準備好了,再不過去呀,這大年初一可就要吃涼的了。”盧母嗔笑道。

盧穎佳瞇瞇著眼,點點頭。手里緊緊的攥著剛剛收到的兩個,哦,應該是三個紅包。還有本身屬于盧靖宇,被盧穎佳順過來保管的一個,一共是四個。嘿嘿,盧穎佳把它們牢牢的收到懷里。那小心的小樣兒,逗得剛剛止住笑的老夫人和盧母又是一陣笑聲。

盧母點著指頭指著一臉財迷樣的小丫頭,笑道:“看看這個財迷的鬼丫頭。連人家宇哥兒的都揣自己懷里了。”

“哪有,那是哥哥主動交給我替他保存的。”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好好好,我主動的,我自愿的。我們的小佳佳不是財迷。走不是財迷的丫頭,吃飯去嘍。”盧靖宇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往花廳跑去。

到了花廳,在家的丫鬟家丁小廝,都在門口等著。看見一家人過來了,在盧虎和盧昆的帶領下,一起躬身說道:“恭賀老夫人、夫人、公子、小姐新年大吉。”

“好好好。”盧母高興的叫起。說道:“青竹,把準備好的紅包,拿給他們。”

“是。”

“對了,給他們在廂房安排兩桌,大過年的,都吃頓好的。”盧母又接著說了一句。

“多謝夫人。”這才都退出去。

吃完飯,都沒有什么事兒,就在花廳里陪著老夫人玩兒葉子牌。盧母和盧靖宇是負責給老夫人偷偷喂牌的,盧穎佳就是那個負責彩衣娛親的。看著自己前面的銅板少了,就開始耍賴,勢必要讓老夫人把自己前邊的銅板分給她一部分才接著玩兒。把個財迷樣兒,表現的那是惟妙惟肖的。惹得盧母都懷疑自家女兒是不是本身就是個財迷,只是被隱藏了而已。今天過年,太高興了,所以暴露了?盧穎佳要是知道盧母的想法,非得仰天長嘆不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怎么左右都不對呀。

很快,過了中午,老夫人要睡午覺了。盧靖宇和盧穎佳把外祖母送回屋,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盧靖宇說道:“我們去溜溜馬吧。昨天就是因為太忙了,都沒有遛馬。今天上午也沒去。估計它們一定等的都不耐煩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沒別的什么事兒,也就同意了。兩人來到后院馬廄里,把幾匹馬的繩子都解開,然后把‘忽略牌’掛好,盧穎佳騎上自己的那匹小馬。恩,真是懷念呀。好長時間都不騎了。小馬也很興奮,飛快的朝城外跑去。

到了城外,盧穎佳看了看路。干脆領著盧靖宇往自己早上看好的那個小山丘跑去。

“佳佳,我們這是要去哪?”這條路不是平時自己出來遛馬時候跑得路。看這個意思自己妹子這是有目的地的。可是沒聽說呀。

“哥哥,我帶你去看個地方。”盧穎佳在馬上說道。

很快,到了地方,盧穎佳指著眼前那個表現慘淡的山丘說道:“哥哥,看看這個地方怎么樣?”

“這個地方?”盧靖宇仔細看了又看,最后說道:“實在沒看出來,反正是夠貧瘠的。我估計就是你的那些糧食,中在這兒也不定能長出來。”

“誒呀,哥哥。誰要在這兒種糧食呀。這個上山,算了,山丘上種上果樹就行了。沒打算種糧食。我們再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就看見了山丘南邊的那個農家小院了。指著院子邊緣的山丘腳底,說道:“哥哥,看見那個院子這邊的了嗎,對就是那塊兒大石頭那。”

盧靖宇又是仔細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那怎么了,沒什么區別呀。就是個普通的石頭罷了。”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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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請柬小雅未風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邊的那個地方,”壓低聲音說道:“那塊兒石頭下邊是一個溫泉的泉眼。”

盧靖宇聽見這話,猛地抬頭說道:“溫泉?你怎么知道?”

盧穎佳愣了一下,想著現在就跟他解釋神識什么的估計他也不能明白,于是說道:“感覺。”

現在輪到盧靖宇愣住了。感覺?真是個該死的答案。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話。郁悶只能轉回話題說道:“就算是有溫泉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買下來了。有個溫泉莊子多好啊。最起碼明年冬天我就能吃上新鮮蔬菜了。”盧穎佳底氣十足的說。

“呵呵,你這丫頭呀,真是個小饞貓,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吃上去喲。”盧靖宇失笑著說道。還以為是自家妹子羨慕別人家里有溫泉莊子所以也想自己有,沒想到卻是因為今年冬天沒有吃上新鮮蔬菜。

也難怪了,恐怕自己妹子和她師傅在外邊的時候,新鮮蔬菜是不會斷的吧。回來難免會不習慣。偏偏這冬天街上怎么可能有蔬菜賣,就算是哪家的溫泉莊子出點兒,人家還不夠自己吃呢,怎么可能拿出來呢。小丫頭自己手里有,卻不敢拿出來吃,也一定很郁悶了。好在前些日子房遺愛他們那幫人來回年禮的時候,多少都有些蔬菜,這才讓佳佳解了解饞。(其實乃不知道她有到空間里解饞哦。)看來這是怨念的狠了。也怪自己沒本事,連給妹妹打掩護都不做不到。唉。

盧穎佳可沒有察覺到盧靖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反駁哥哥的話說:“當然了,人生四件大事:衣食住行。我現在衣服不缺,也不會凍著。住的也不錯啊。出門想騎馬就騎馬,想坐車就坐車。剩下的當然要想著怎么吃飽怎么吃好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敖嬌的小模樣,恨不得摟進懷里使勁蹂躪一下。真是太可愛了。唉,可惜是在外頭,只能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還招來了盧穎佳的白眼。忍著笑說道:“好好好,我們佳佳呀,說什么都是對的。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過去那家,問問這山丘是哪家的?看看他們的房子賣不賣?”

盧穎佳正想答應,盧靖宇自己反悔了,止住往前走的腳步說道:“不行,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過了年讓徐管家來處理好了。這大過年的我們去問人家賣不賣房子,人家肯定要反感的。別到時候弄巧成拙。”

“好吧。”盧穎佳想了想,也是。

兩個人又騎著馬逛了逛,才打道回府。

轉眼就到了初五,這天一家人剛剛吃過了早飯,就見徐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房公子來了。”

盧穎佳嘟囔著:“我就說嗎,再不來的話那不是忽悠我嗎。”轉頭說道:“哥哥你先過去,我換換衣服就去。”

“行。”

等盧穎佳換完衣服去待客的花廳的時候,房遺愛已經給老夫人和盧母拜過年了。兩個人正在花廳瞎調侃。

看見盧穎佳進來,房遺愛趕忙說道:“嘉弟快進來,外邊多冷啊。我就說過去找你,盧大哥說什么都不讓,說是你說了馬上就過來。”

“恩,剛剛吃飯把衣服弄臟了,我就進去換了換,你就是來找我,也得在外邊等著。”盧穎佳接口說道。

“嘿嘿,我今天是來送明天的請柬的。本來我早就想來了,可是家里這些天忙的很。我父親也沒上朝,每天都在家。我也不敢偷跑出來。”房遺愛略帶點兒沮喪的說道。

“呵呵,我看俊哥兒這些天過的不錯,看看這身子,明顯是壯實了。”盧靖宇調笑著。

“呵呵,”盧穎佳捂著嘴偷笑。這房遺愛本來就比一般的歲的孩子顯著胖點兒,可能是這陣子的伙食太不錯了,看著臉上的肉似乎是多了那么點兒,不過,真的算不上胖。只能說還沒有脫離嬰兒肥的范疇。相信如果他一抽條的話,這點兒肉肉就很快會消失的。

房遺愛自然是看見了盧穎佳的偷笑,不過卻沒有生氣,而是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唉,沒辦法,這些日子我娘親非要說我前些天讀書辛苦,每天大魚大肉的吃,還有那滋補的湯,那是一碗接一碗的,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這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呢。”

盧穎佳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是吧,你這每天精力十足的,房夫人怎么會覺得你需要滋補的。誒喲,太好笑了,還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哈哈。”

房遺愛有點兒尷尬了,說道:“笑吧笑吧。反正那是事實。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父親天天在家,沒準什么時候就要抓著我教訓兩句,我還指望娘親救我呢,怎么也得好好表現不是。”

“啊?這大過年的你父親還教訓你啊。”盧穎佳同情的說道。

“往年是這樣的,沒啟蒙的時候,說我太頑皮,啟蒙正兩年說我不用心功課。反正,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黯然了一下,馬上又說道:“不過,今年沒說。雖然有人去拜年的時候還是說了我兩句孽子什么的,不過,沒把我單獨叫到屋子里訓斥。”

“呵呵,那就好。”

“對了,明天你們可要早點兒來呀。懷亮兄他們也會過去。本來我們幾個年紀小點兒的說好了初二一起來給伯母拜年的,可是今年都被拘在家里待客了,說是也大了不能總是玩兒了。唉。肯定是程懷亮他們搞的鬼。”房遺愛咬著牙說道。

“怎么可能?”盧穎佳不相信。“難道他們敢去跟你父親說讓你待客嗎?”

“他們當然不敢跟我父親說了。他們只要跟自己的父親說就行了。”房遺愛做出一副牙疼狀,說道:“別人不說,就程叔叔那……。算了,不說了。”

盧穎佳猜測:莫非真的向某書中寫得,程咬金就是個無賴的性子???八卦呀

“對了,我爹爹把房申調到我身邊當護衛了。”房遺愛得意洋洋的說道。

“房申是誰?”盧穎佳一頭霧水。這個人不認識啊。

房遺愛氣絕,自己明明說過的。轉頭看著盧靖宇,可憐巴巴的說道:“盧大哥你說,我有沒有說過?”

盧穎佳轉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家大哥,問道:“大哥也知道?”

盧靖宇輕咳了一聲,說道:“恩,俊哥兒那天提起過一回。說是他們府里頂頂厲害的侍衛。”心里為自家妹子那迷糊的個性頭疼。你說平時也挺聰明的一個丫頭,怎么對不關心的事兒就這么迷糊呢。

“哦。”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轉頭看著房遺愛,說道:“那他成了你的護衛以后呢?”

“以后?”房遺愛有點兒發愣。這成了護衛就是成了護衛唄,還以后什么?“什么以后?”

“沒有以后,那你跟我們說這個干嗎,我們又不認識他。”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里還想著,真是太笨了。

房遺愛這個氣呀,感情人家就沒把自己說要習武的事兒放在心上。委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跟我父親說了,要習武。以后好做大將軍。而我父親也同意了。這個房申就是父親找的教授我武藝的人,所以才調到我身邊當護衛的。你還說我可以來跟盧大哥切磋討教的。”

盧穎佳一想,是啊。“呵呵,你看這過年過的,我都過糊涂了。那個什么,恭喜啊。”

“哼,你都不記得了,可見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情意。”房遺愛小盆友傷心了。

啊,這話怎么這么別扭呀。這要不是因為自己年紀還小,而且也一直是男裝,她都要以為這房遺愛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沒有沒有,哪能忘了呢。這不是過年忙的嗎。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你父親這么快就給你派人了呀,我以為怎么也得等到過完年呢。”盧穎佳趕快說道。

“真的?”

“真的。”盧穎佳使勁點了點腦袋,目光堅定的望著房遺愛。

“好吧,那就相信你了。”

誒呀,這哄孩子的事兒可真不好辦吶。盧穎佳心里抹了一把汗。太同情自己了,竟然要哄著比自己大的孩子。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行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們明天早點兒來好了。”房遺愛起身說道。

“別了,再待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吃了飯再走吧。”盧靖宇挽留著。

“不了,出門的時候娘親就囑咐了讓早點兒回去。嘿嘿,其實要不是我攔著,請柬早就送來了。不過,那時候我出不了門,肯定是讓管家派人送來,那我還怎么出門呀。所以,我就沒讓送。今天才假裝剛剛想起來,讓娘親放我出門。”房遺愛賊兮兮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靖宇集體望天,誰說這孩子實在了。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就是頂著一張忠厚老實的面孔招搖撞騙。自己還納悶呢,怎么這請柬還不來,原來原因出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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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準備小雅未風

送走了隱性腹黑的房遺愛,剩下的時光也是很容易過的。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大年初六。

早早的盧母就把兩個人叫起了床。

盧穎佳揉揉眼睛,看了看天色,說道:“娘親,還早呢。我們不會這么早就去吧。難道他們家還管早飯嗎?”

盧母作勢拍了她一下,說道:“你這丫頭,瞎說什么呢,哪有管早飯的。”

“不管早飯我們去這么早干什么。”盧穎佳說著就又要倒回到床上。

盧母怎么會讓她如愿,拉著胳膊,一邊親自給她穿衣服,一邊說道:“可不能再睡了。要早點兒起來,今天娘親要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不然過去了,人家都是一些千金小姐,會笑話你的。”

“笑話我?”盧穎佳還在迷糊的腦袋想了想問道:“千金小姐笑話我什么?我和哥哥在一起就行了啊。”

“你這孩子,你哥哥他們一幫淘小子,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呢。”盧母嗔怪的說道。

盧穎佳那迷糊的腦袋總算是清楚些了,“娘親,你不會是今天要讓我穿女裝吧?”

“當然了,不然你要穿什么?”盧母奇怪的說道,猛地想起自家女兒總是以男裝示人,臉一下子就黑了,說道:“你想穿男裝出席?”

“對啊。我一直就是男裝的啊。”盧穎佳傻乎乎的沒看見自己母親的臉色。

“不行,”盧母厲聲說道。

盧穎佳被嚇了一跳,馬上清醒了。這是怎么了,平時自己穿著男裝進進出出的,盧母也沒說過什么呀。怎么這次反應這么激烈。

本來盧穎佳是男裝還是女裝盧母還真沒在意過。甚至有的時候覺得男裝挺好,出門方便,也讓人安心。可是自打前些日子張掌柜來說起盧靖宇的親事,她這心里就一直不平靜。這兒子因為退婚的事兒,有心結。自己要操心。這沒有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好姑娘,自己也煩心。好吧,這還算是好的。畢竟兒媳婦是要娶回來的。只要兒子不排斥娶親,就是找個貧寒人家的也無所謂。

可是這女兒也是一天大過一天。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上哪里給她找個好人家去。再回頭看看自己女兒每天男裝示人,這人們都知道自己家有兩個兒子,到時候女兒的親事不是更難說了。再說,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雖說她不想讓女兒嫁入權貴,可是也得留個好印象不是,萬不能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要知道這長安城里,你可不知道誰家是沾親帶故的,宰相還有窮親戚呢。所以,自己的女兒今天必須規規矩矩的。

盧母這么一想,就堅定了盧穎佳今天著女裝的決心。

盧穎佳很悲催。早晨早早的被霍霍起來不說,還要穿自己不喜歡穿得女裝。其實,要說她不喜歡仕女裝,那是不可能的。唐朝的仕女裝,盧穎佳還是很喜歡的。可是,那也僅僅限于沒事的時候臭美一下,要是穿著出門,太不方便了。

沒辦法,強權是反抗不了的。母親大人既然下定了決心,任憑盧穎佳怎么撒嬌,都沒有用。無奈,盧穎佳只好接受了命運。隨便自己的娘親折騰了。心里只希望,到時候那幫人的下巴能保住。嘿嘿。

“娘親,我以后出門還是要著男裝哦。”盧穎佳趕快爭取以后的福利。

“恩,只要你今天乖乖的,以后只要不是正式的場合,娘親都不管你。”盧母細心的給女兒梳著頭發。其實小姑娘的頭發哪有什么花樣呀,除了小丫頭的包包頭,就是少女們的環髻,以盧穎佳七歲的年紀,雖然也可以梳環髻了,不過還是有點兒勉強,所以還是得了兩個小包包。主要是盧母實在看不慣自家女兒每天糟蹋自己的腦袋的行為,今天決定親自給女兒好好的收拾收拾。

無奈,盧穎佳只好耐著性子在哪讓盧母打扮。反正也出不了什么花樣,可著勁兒收拾唄。不過,雖然盧母沒辦法把她的頭發梳出什么花樣來,可是人家可以給你戴飾品呀。盧母拿起前兩天用盧穎佳帶回來的珍珠串成的珠串,細心的纏繞在兩個小包包上。淡粉色的珍珠細細的穿成一串,中間還點綴著幾個透明的鉆石,底下墜著一個金子的小鈴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很是耀眼。

盧穎佳一看,啊?怎么還有終極武器呀。趕忙求饒說道:“娘親,嘿嘿,您看,您要是嫌我這頭上太肅靜,我簪上兩個絹花就行了,這個、這個就不必了吧。”

“不行,這個可是為娘專門定做的。你看見這個金色的小鈴鐺了沒,昨天才拿回來的,不然呀,過年就讓你戴上了。快點兒把頭轉過去。”盧母嚴詞拒絕了盧穎佳的提議。今天這種場合,簪花不是顯得太寒酸了嗎。

盧穎佳把求救的目光轉向自家哥哥。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可憐的眼神,很是心疼,剛想張口說話,就聽見盧母說:“宇兒,你是自己回房收拾呀,還是一會兒為娘也給你收拾收拾啊。”

得,自己還是別說話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盧靖宇很是轉風使舵的把嘴里的話改了,說道:“娘親,你給妹子定做的這個真好看,比妹子戴那勞什子的絹花好看多了。”

看見盧母連連點頭,趕緊說道:“那兒子也回房收拾一下。就先告退了。”

盧穎佳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沒義氣的哥哥,扔下自己,獨自潛逃。

好不容易盧母給她把腦袋收拾完了,具體效果怎么樣盧穎佳不敢說,反正從前面一看到真真是個小淑女。不過,人家不收拾的時候也是淑女的說。盧穎佳囧囧的想。

盧穎佳把腦袋解放出來的時候,是松了口氣的。想著,這下好了,可以放她回去穿衣服了吧。沒想到,盧母直接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大紅色的衣裙。俺滴個神呀,這、這、這也太夸張了吧。她不要當年畫娃娃呀。

盧母喜滋滋的拿著衣裙說道:“快點兒過來佳佳。你看,這是為娘特意從云蘿軒買的,就是為了讓你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穿的。”

盧穎佳緊緊的盯著那套紅彤彤的衣服,不能想象要是套到她身上是什么后果。太可怕了。使勁搖了搖頭,說道:“娘親,孩兒已經找好了衣服了。您忘了,過年之前我不是給每個人都做了一套嗎,我過年穿了訂做的那套,都沒穿上自己做的。今天我就穿那件了。您等著啊,我這就去穿過來你看看。等著啊,我馬上就來。很快的。”

盧穎佳趕快跑出去,額滴天呀,那個火紅火紅的,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呀。其實各個時期做母親的審美觀都差不多,你想啊,白白胖胖的小豆丁,穿上一身紅艷艷的衣服,多喜慶。只不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是個偽蘿莉,所以……

盧穎佳跑回自己的屋子,從箱子里拿出自己準備出門穿的衣服,一件鵝黃色緞面繡翠綠色蔓藤花的夾襖,一條翠綠色木棉花暗紋的襦裙,一件墨綠色的緙絲斗篷,斗篷下擺織著碗口大小的,一簇簇的粉色蝴蝶花。本來盧穎佳是想穿她那件紫貂毛的斗篷的,那可不是普通的貂,而是空間里閃電貂的皮毛。這閃電貂本事魔獸世界的動物,很是奇怪怎么會在空間中出現的。在火山附近安家,速度奇快,火屬性。盧穎佳可是拿它們練手了好長時間,自然就得了不少的皮毛。暖暖的毛蹭到臉上很是舒服。如今想穿出去可不是為了顯擺,主要是因為她暖和呀。不過想了想算了,那天權貴云集,要是那個不開眼的嫉妒了,還是給自己找麻煩。既然自己決定了少用空間的力量,那就還是低調點好了。

不過,這個低調也就是相對的了。讓她在有這么多好東西的時候不用,而去用那些一般的東西,她可不愿意。別說別的,就說她現在的那個斗篷吧,那上邊的花紋,都是織布的時候直接織上去的,不是后來繡上的。這在唐朝的初期,可是沒有的技術。不過,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這也算是低調的奢華了,盧穎佳得瑟的想著。

換好了衣服,盧穎佳又來到了盧母的屋子里,還沒有擺平自家娘親呢。盧母看著自己穿戴整齊的小女兒,很是欣慰,果然,打扮一下還是很粉嫩的小淑女一枚。不過還是有點兒遺憾的說:“其實這件紅色的也不錯。”不過,卻沒說讓她換下來。

嘿嘿,成功過關。盧穎佳心里很是暢快的比了個勝利的V字。總算是逃脫了“紅包”的命運了。不然一定會被那幫家伙嘲笑一百遍啊一百遍的。

不過,那幫家伙要是看到一直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盧嘉賢弟是個女孩子,會是什么表情呢?呵呵。一定會很有意思的。盧穎佳摸著下巴壞壞的笑了。真是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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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賀壽小雅未風

其實盧母還是緊張的。也是,盧母作為一個標準的唐朝婦女,還是從小到大一直是在柳云鎮。如果不是因為在那里再也過不下去,估計她這輩子也不會離開那個小縣城。她在那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縣太爺了。而且他們一家人還是因為這個族親和這個縣太爺有舊,所以才被奪了家產,趕出益州。那現在他們要去的,可是國公府呀。所以她的心里很不安。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而失了禮數。

別管盧母怎么樣的糾結,時間也不會停下它的腳步。很快,就到了出門的時間了。

母子三人坐上了馬車。盧穎佳撩起窗簾,偷偷地往外看。嚴寒的冬天完全無損于長安城的繁華,街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要不是人們的衣飾和周圍的建筑,盧穎佳甚至有點兒身在現代逛街的感覺。

唐朝的長安城,為了防止積水城內主要大街的兩邊都設有排水溝,在路口水溝交匯處,都有石橋搭建在上邊,看起來好像是長安的一大特色。大路兩邊,種的都是槐樹,相信如果是盛夏的話,街道兩旁一定是綠樹成蔭,不過,現在是寒冬,雖然還沒有下過雪,不過,樹上也只剩下了一些光禿禿的枝椏。

馬車穿過了繁華的朱雀街,進入了同樣繁華的永安街上。唐朝的很多重量級官員的府邸都在這兒。

車進入街口不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少的馬車也在往前走。想來都是要去國公府的了。盧穎佳看見這個場景,忙把手中的窗簾放下。厄,好吧,其實是盧母已經在那邊給了她很多的歷眼了。咳咳,還是自己自覺點兒吧。盧穎佳貌似乖巧的坐好了。

很快,就聽見了車外喧鬧的聲音。車停下,盧靖宇先跳下車,轉過身來,把盧母扶下車。正要拿出請柬,就已經被在門口接待客人的房遺愛看見了。只見房遺愛和身邊的一位老者說了句什么,就幾步走過來。對著盧母行了一禮,轉頭看向盧靖宇說道:“盧大哥,嘉弟怎么沒來?”

盧靖宇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來了,等著啊。”轉身對著車里,撩開門簾,把等在車子門口的盧穎佳一把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房遺愛呆呆的看著,木頭木腦的說道:“人呢?”一句話說的三個人都哈哈哈笑了起來,盧穎佳看著房遺愛的這個呆樣兒,說道:“俊哥,雖然我人是小了點兒,可是也沒有小到讓人忽略的這么徹底的地步吧。你這樣無視我,太讓我傷心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說話,那神情變得,用盧穎佳的話說,就是跟見鬼了似的。驚異的說道:“你是盧嘉賢弟?”咳咳,音調沒注意好,引來了周圍人無數的注視目光。

盧穎佳趕快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她現在可不能在這么多年面前露這個面子。不然回家她家娘親一定饒不了她。

很好。盧靖宇很快的領會了精神。伸手扶住自家娘親的胳膊,說道:“行了,俊哥兒,我們是來給房夫人賀壽的,有什么事兒還是等我們去給夫人祝過壽之后再說吧。”

門口的老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那意思再不過去,他就要自己過來了。房遺愛想起自家父親的交代,忙收斂了心神,裝模作樣的引著一行人往內院去。不過,我說,你要是能不總是偷看盧穎佳,可能更顯得正經些。雖然盧靖宇該和他們去前院,不過,一是唐朝時候沒有那么森嚴的男女大防,二是既然是來拜壽的自然是要先見壽星了。

就這樣一行四人往里邊走,突然,盧穎佳說:“等一下。”

“怎么了?佳佳你在車上掉東西了?”盧靖宇趕忙問。

“不是,哥哥,是我們的壽禮,那個,好像不能和別的放在一起吧。”

“對啊。俊哥兒還得麻煩你讓人把我們的壽禮抬過來吧,我們那個有點兒易碎,得輕拿輕放。”對著房遺愛說道。

“什么東西這么金貴?”房遺愛心思轉過來了點兒。

“嘻嘻,是活物。”盧穎佳嬉笑著說道。這樣說房遺愛一定會感興趣的。

果然,房遺愛一聽是活物,還是金貴的活物,立刻興趣大增,連聲叫道:“快快,去告訴慎叔,讓他派人去盧家的車上把東西搬過來,記得小心啊。別摔壞了。”

既然決定送花羅漢了,就要想好了怎么送。這種觀賞魚自然是用玻璃缸好啊。不過,在唐朝哪有那么透明的玻璃呀。不過,沒有玻璃,有琉璃呀。在唐朝琉璃還是不少的。雖然多數都是從外邊傳過來的。不過價格雖然不便宜,不過透明的在唐朝確實不大收歡迎,價格卻不是非常貴。當然盧穎佳也不會去買,從空間里找了一塊兒透明的。制作成一個樣式非常簡單的方式魚缸。里邊鋪了一層細沙和鵝卵石,放了幾節水草。扔了三對羅漢魚。其中兩個上邊有福字,兩個上邊有壽字,不過都不是特別清晰。邊緣都有些模糊的。還剩下一對是沒有字的。本來盧穎佳還想說沒有字的就不送了,只送兩對有字的好了。不過盧靖宇沒有同意,四個有字的雖說是雙數,可是四可不吉利,誰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們介意不介意。還是可是有字的再多得話,也不好。畢竟物以稀為貴嗎。所以,就加了兩條眼色鮮亮但是身上沒字的。

說實話,這幾條魚還真不好挑。畢竟,要是福壽兩個字,還不能太清楚,魚的顏色還要鮮亮的,可費了勁兒了。

很快房府的家丁就抬著個柜子來了。沒錯,盧靖宇讓把浴缸放在一個柜子里抬來的。畢竟總不能抱著個魚缸吧。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進了內院。

一路上房遺愛不停的打聽里邊到底是什么,怎么不用籠子,萬一給憋死了怎么辦。讓盧穎佳這個憋氣呀。你說你一小孩子,怎么就這么多話呢,這不是馬上就能看見了嗎。再說了,你母親親今天生辰,你怎么滿嘴死啊死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忌諱。真是的。

房夫人這兒早就得了信兒說是盧家人來了,所以,房遺愛帶著人進來也沒有通報。按說吧,到這兒房遺愛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是功成身退進行下一波了,可是,他的好奇心還沒滿足怎么肯就這么出去。所以,腳步不停的就往里走。

盧穎佳轉了轉眼睛,拉了房遺愛的衣袖一下,悄聲說道:“俊哥哥,你一會兒也把我帶到前院兒跟你們一起吧。”

房遺愛還是滿臉別扭神情的說道:“小孩子都是在前邊玩兒的,你別急,一會兒跟著你哥哥一起過去就行了。”想了想又說道:“我會給你說話的。”

正說著,就到了房夫人會客的花廳。房遺愛搶了房夫人丫鬟的活兒,說道:“娘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盧大哥,這個是盧大哥的娘親。”得。人家直接就忽略了自己不知道怎么介紹的盧穎佳小童鞋。

房夫人可是國公夫人,盧母就是一介平民,見面了自然是要行禮的。

“民婦盧馮氏給……”盧母的話剛開了個頭,就馬上被坐在上首的那個美麗婦人——房夫人打斷了。

只見房夫人爽利的說道:“快快起來。行什么禮呀。跟我可不能這么見外。”邊說著,邊走過來親自扶著盧母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這就是我剛跟你們說的盧夫人。”

然后轉過來,對著盧母說道:“妹子可能不知道我。不過,我可是想認識妹子很久了。要不是令公子送給我俊兒的書,現在我們老爺還見到他就訓斥呢。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盧母雖然不知道房夫人說的是什么書,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接下人家釋放的善意,連忙說道:“哪里有那么嚴重,令公子本就聰明,那書呀,也就是趕巧了。”

房夫人不在意的說道:“妹子可別謙虛,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是知道的。”

“誒呀,你們呀就等一會兒再說吧,看看這兩孩子還在這兒等著呢。”旁邊一位衣飾華麗的夫人調笑道。

“誒喲,看看我著腦子,看見我這好妹妹就把什么都忘了。”房夫人把眼睛轉到等在前邊的盧靖宇和盧穎佳的身上,眼前就一亮。

兩個孩子站在這么多的貴婦之中,沒有一點兒顯得局促的樣子。大的那個,眉清目秀,嘴邊掛著得體的笑容,真真是大方有禮。

小的那個,粉雕玉琢的,那眼睛燁燁生輝,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惹人疼愛的很。

兩兄妹看見盧母注意了他們,于是同時彎腰行禮,嘴里說道:“草民盧靖宇(民女盧穎佳)給夫人拜壽,祝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盧靖宇還罷了,盧穎佳那個小模樣,又慣會裝模作樣的,做出這個恭敬的樣子來,很是具有喜感。反正房夫人是很喜歡,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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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壽禮小雅未風

房夫人很喜歡盧家兩兄妹,這一個大方有禮,一個玉雪可愛,看的心里就舒服。于是,看見兩兄妹行了禮,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兩兄妹趕快往前走了幾步。盧穎佳更是往房夫人那邊靠了靠。當然了,這到不是為了巴結她,主要是看著房夫人這樣兒,那不好一激動,拉著她哥哥的手夸獎也是有可能的。要真是那樣,她家大哥的臉還不得紅半天啊,外邊的那些小子到時候還不定怎么笑話他呢。堅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不出所料,房夫人一把把走到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攬到懷里,打量了兩個孩子幾眼,轉頭對著盧母說道:“妹子,你可真有福氣呀,看這兩兄妹這樣子,真是可人疼的孩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怎么聽俊兒說,還有一位小公子呢?”主要吧,這個大的年歲實在是對不上,這小的到是年歲對上了,可是是個小丫頭呀。

盧母聽見房夫人這樣說了,就狠狠的瞪了盧穎佳一眼,看的盧穎佳在房夫人懷里偷偷吐了吐舌頭,說道:“讓您見笑了。那就是我這小女兒。實在是太頑皮了,整天嫌棄女裝不方便,就著了男裝跟著她哥哥出去玩耍。”

房夫人聞言愣了一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把懷里的盧穎佳使勁摟了摟,這才說道:“原來是我們的小淑女呀。呵呵,不錯。把那幫小子們都騙過去了。看他們還整天的自以為是。”

房遺愛看這邊說起來沒完了,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人家這還等著看禮物呢。在旁邊就催開了,“娘親,你快讓打開禮物看看唄,我都等半天了。”

房夫人一聽,就瞪了房遺愛一眼,說道:“你個混小子,一邊待著去,哪有現在看禮物的。”

盧穎佳趕快接口嬌聲說道:“夫人沒關系。是我讓俊哥把箱子抬到這邊來的。我們這個禮物不能和那些東西放一起,會被壓壞的。”

“哦?”房夫人也來了興趣,說道:“那好,我就看看我們的小淑女給我帶了什么禮物來。”

“我也去。”盧穎佳趕快光明正大的脫離房夫人的懷抱。話說雖說懷抱很軟,可是咱已經不小了呀,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學著小孩子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抬進來的箱子旁邊,幫著哥哥把蓋子打開。(你確定是人家讓你幫嗎?要你管。)再讓兩個人小心的抬出那個水晶魚缸。

在陽光的照射下,魚缸閃著點點的波光。周圍的人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看清的只有兩個抬魚缸的下人。在盧母的示意下,兩個人小心的抬著這個價值不菲的魚缸,放到了房夫人身前的案桌上。

“嘶”看清楚的眾人同時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看見魚身上的字,可是就是這個水晶魚缸就價值不菲了。況且,里邊的魚,頭上鼓起來的包,看起來就好像是壽星公的頭一樣。這可是可與不可得的東西啊。

“欸?魚身上寫的是什么?”房遺愛等半天了,這時候見到了,自然是要仔細的看了。這不,他對魚的形態到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這魚長得真奇怪,自己從來沒見過呢。再仔細看,這魚身上還有字呢。

這是人們才仔細的往魚身上看去,只見歡快游動的魚兒身上確實是有好像是字的形狀。房夫人湊近了看,“是福字和壽字。”

“是的,這是我這小女兒跟著她師傅在外游歷的時候得的,這魚樣子不錯,就是不是所有的魚身上都有字。這孩子就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非纏著她師傅要帶回來。可是這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會養,還是怎么的,現在就只剩下了這些。我也不會侍弄這個。這次正巧姐姐壽誕,我想著這魚看著就喜慶,所以借花獻佛了。您呀,就趕快找個能人照顧它們,也算是給它們一條生路,不值什么錢,姐姐可別見笑。”

房夫人聽見這么說,忙問道:“妹子這么說,就是這魚身上的字是天生的了?”

盧母抿嘴笑著了笑,說道:“呵呵,我開始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人刺上去的。可是撈出來仔細看了看,那花紋就是隨著魚鱗長得,可不是什么刺上的。”

房夫人趕快讓人撈出了一條,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看。“誒呀,還真是天生的。這可是吉兆呀。”轉頭看著盧母說道:“妹子,你真舍得把它們給我?可別跟我說什么不值錢什么的話,這東西,就是有錢上哪買去。”

“這有什么舍不得,我又不懂這些,也不愛弄這些,它在我這兒呀都得讓我這丫頭霍霍了。還不如在您這兒呢。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了。”盧母笑著說道。其實她也很心疼的說,可是自家兒子女兒說了,還有好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房夫人還想說什么,可惜她家的那個小子沒給她機會。

“娘親,這魚真好玩兒,我還沒見過長成這樣的呢,你給我玩兒玩兒吧。”房遺愛在旁邊的大嗓門想起來了。頓時,屋子里的一眾貴婦人們從剛剛魚兒帶出來的震撼中驚醒過來。

房夫人也是嗔怪的說道:“你個混小子,給我離遠點兒啊。敢動這個魚,我就讓你父親好好的教訓你。”

房遺愛一看盧母的神態,得,今天反正是不可能了。那就撤退了。于是說道:“那娘親,我就帶著盧大哥他們去前邊了啊。”

“恩,行,那你們去吧。”房夫人應了一聲,就揮手讓他們去。

盧母到是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把自家小女兒留下呢?盧穎佳可不給她張嘴留她的機會。拉了拉房遺愛的衣服,使了個眼色。要說人家房遺愛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趕忙說道:“那我就帶著盧大哥和、和去了啊。”

房夫人看了看說道:“去吧去吧。你可得好好看著笑妹妹啊,要是敢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回身拍了拍盧母的手,說道:“別擔心,各家的孩子都在前邊玩兒呢,我那大兒子也在前邊呢,保準出不了事兒。”

盧穎佳可不管她們怎么寒暄,反正今天她的任務是完成了,拉著盧靖宇和房遺愛的手趕快跑出了花廳。

出門后,盧穎佳笑嘻嘻的問房遺愛:“俊哥,我們今天的禮物還不好?”

房遺愛看了看她,沒答話,卻說道:“你真是女孩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假的。”

誰知道房遺愛立刻松了口氣的樣子,說道:“我就知道。”轉頭對著盧穎佳就又說:“那你還穿女裝?太不男人了。”

說了盧穎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這個房遺愛實在是太搞笑了。盧靖宇也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看著房遺愛那張懵懂的臉,就怎么也停不下來。這小子怎么這么好騙啊。佳佳說什么他都信。

笑了一會兒,不敢再逗房遺愛,萬一一會兒知道真相惱羞成怒可怎么辦尼。使勁兒忍著笑意,拍了拍還在笑的盧穎佳,說道:“俊哥兒別停她的。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丫頭,我妹妹,叫做盧穎佳。平時出門為了方便,所以才一直著男裝的。”

“可是,我們去你家的時候她也是男裝呀?”房遺愛還是有點兒不像。主要是她一點兒也不和自己認識的那些丫頭一樣。不像她們那樣嬌氣,愛撒嬌,愛耍脾氣,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他一見到那些丫頭,就頭疼的很。可是和盧嘉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很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原來她也是個小姑娘。現在看她一身女裝的樣子很是嬌俏可愛。可是會不會換回了衣服,也會變得和那些丫頭一樣刁蠻任性啊。房遺愛憂郁了。

盧穎佳現在也不笑了,不是不想笑,主要是剛剛笑的太厲害了,肚子有點兒疼。渾身無力的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看著一臉憂郁樣兒的房遺愛,剛剛壓下的笑意又有反復的跡象。趕忙說道:“俊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和那些丫頭一樣了可怎么辦。”房遺愛無意識的說道。

盧靖宇又笑噴了,盧穎佳滿頭黑線。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問道:“那些丫頭呀?”

“就是前廳那些嘍。”房遺愛失落了。

“呵呵。”盧穎佳轉了轉眼珠,湊到房遺愛面前說道:“俊哥,那要是我和她們一樣了,你怎么辦?”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想了想,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你最好別變成和她們一樣了。要是、要是實在是不行,唉,那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早就認識你了呢。”

“就不和我玩兒了?”盧穎佳又問。

“當然不是。”房遺愛提高音調說道。完了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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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相見小雅未風

房遺愛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現在已經很接近前院的花廳了。大人們(這兒是指男人,女人都在后院花廳呢。)在正廳,離著他們這兒有點兒距離。所以,在他們這個距離,已經能聽見花廳里傳來的吵吵鬧鬧的聲音了。

三人一進屋就竄過來一個人影,拉住房遺愛就說:“俊哥兒,你怎么過來了?難道伯父放過你了?”

盧穎佳仔細一眼,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看起來比房遺愛大點兒,不過也有限的很。像是很跳脫的樣子。

“對了,這是誰?”那個少年馬上問道。

“誒?宇哥兒來了?”程懷亮發現了門口的動靜,轉過頭來一看,發現是房遺愛帶著盧靖宇來了。原諒他吧,在房遺愛盧靖宇和不認識的少年身邊,盧穎佳那身高,實在是顯現不出來。

“快進來,快進來。”程懷亮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拉住盧靖宇的胳膊。邊說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后掃描,“怎么沒有盧嘉賢弟呀。”

盧穎佳在一旁很是沒有淑女氣質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心說:你丫的都掃描好好幾眼了,怎么還能這么問呢。什么眼神兒呀。

不認識的跳脫少年,這時候才得著空問道:“亮哥,這到底是誰呀?”主要是這是房遺愛帶過來了,可是這長安城里有資格來這兒,還能讓房遺愛親自送過來的,這樣的人他們應該有印象啊,可是這兩個人,自己肯定沒見過。不然的話,自己肯定要有印象的。話說,那個小姑娘一看就很可愛的樣子。

“這呀,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個就是我跟你們經常說起的盧靖宇宇哥兒。”轉頭又對著盧靖宇說道:“這個小子叫李敬業,是李績李大人家的孫子。”

“原來你就是亮哥他們經常提起的盧兄呀。唉,早就想認識認識哥哥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可算是見著了。你家釀的那個果酒真不錯。”李敬業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對了,宇哥兒,怎么沒帶著你弟弟過來?”程懷亮又問。

盧靖宇無奈地回頭看著自己在旁邊偷笑的妹子,又看了看旁邊等著答案的程懷亮。可惜人家沒有領會精神,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宇哥兒問你呢。你老是看那個小丫頭干嘛,放心吧在這兒沒人欺負她,不用盯得那么緊。”

盧穎佳聽了更是覺得好笑的不行。盧靖宇也是無奈到了極點。你說,怎么就又這么笨得人呢,自己已經暗示的多么清楚了呀。

房遺愛也在旁邊笑個不停,原來不是自己笨,是這丫頭太會偽裝了,你看,這不是又一個沒有認出她來的。

沒辦法,盧靖宇伸手拽過自家妹子,說道:“喏,這不就是你要找的盧嘉賢弟。”還在賢弟倆個字上重重的讀了一下。

“她?”程懷亮伸著手指著盧靖宇身邊乖巧的盧穎佳,嘴巴都張成了O型。周圍的圍過來的以前認識她的少年蘿莉們,也是震驚的看著她。

盧穎佳嘻嘻笑了笑說道:“程大哥不認識我了?哼,以后有好吃的也不告訴你了。”說完還皺了皺鼻子。

程懷亮終于回過神來了,顫抖著手,點著她說道:“你、你、你怎么是個丫頭呀。”很是沉痛的語氣。

盧穎佳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我就是個丫頭怎么了,怎么了?”

“沒沒沒怎么。就是以后不帶你玩兒了。”程懷亮回了一句。

“不帶我玩兒了?”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程懷亮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著以后做出了好吃的就給各位哥哥姐姐送一份兒呢,既然以后你們都不帶我玩兒了,那我還是自己省省吧。”邊說還邊搖著頭,很是一副遺憾的樣子。

立刻,程懷亮引起了公憤。怎么能這樣呢?這個盧嘉家里的東西都超好吃啊。就因為一句話就沒有了?不行不行。

于是,一群認識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討伐程懷亮,怎么能不帶著這么可愛的妹子玩兒呢,你不帶我們帶呀。轉回頭來對著盧穎佳說道:“別聽他的,他不帶你,我們帶你玩兒。到時候有了好吃的可別忘了給我們送啊。”

程懷亮很悲催,他也沒別的意思啊。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怎么就引起公憤了呢。

正在大家聚眾批斗的時候,解圍的來了。眾人的背后響起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哦,應該是門口響起來的。誰叫他們就在離著門口不遠的地方圍上了,新來的自然就進不來了。

“你們干嘛呢?有什么好玩兒的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是在門口呀。

盧穎佳隨著眾人一起抬頭看去。出聲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蘿莉或者說是少女。大概十來歲的年紀,一身大紅的衣裙,很是張揚美麗。

旁邊還有幾個或大或小的少年和蘿莉們。

“大哥,你出去接他們了?”房遺愛出聲。盧穎佳隨著房遺愛的眼光過去,發現是一個和房遺愛有五六分相像的青少年。

房遺直點點頭,說道:“俊哥兒,你別總是頑皮。既然你不愿意去前邊,那我過去好了。你好好的在這兒待著。”轉身對著剛進來的那幾只少年、蘿莉行了個禮,說道:“各位殿下,我就先告退了。”

哦,原來這些就是些皇子公主了。只是不知道都是那些皇子公主們。盧穎佳看著那幾只想著。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還是剛才的小蘿莉問道。

房遺愛看起來和這個公主很熟悉,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干嘛要告訴你。”

哦買疙瘩,盧穎佳下意識的一拍腦門,這不是明擺著要吵架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對頭?還是自找的那種?

果然,小蘿莉公主那真不是吃素的,眉頭一皺就要發火,跟著他們前來的一個皇子,說道:“高陽,你天出來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小蘿莉公主扭身對著自己哥哥嬌嗔道:“三哥,你看這能怨我嗎?”

“那也不行。”

盧穎佳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吳王李恪和高陽公主呀。這可是初唐的名人哪。而且,這個高陽公主還是房遺愛的冤家。看來現在就已經有苗頭了。

小公主很是不忿的忍下了這口氣,跺了跺腳說道:“哼,今天我就放過你。不過,你可別以為我這是怕你。要不是……”后邊沒說,據盧穎佳估計,后邊的話應該是,要不是吳王李恪拿不帶她出宮威脅,她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呵呵,看來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公主也不是你們刁蠻不講理呀。盧穎佳暗自琢磨著。

一眾人等都給這些皇子公主們行禮問安,讓人家到屋子里邊去。盧穎佳仗著自己年紀小,身高矮,就在旁邊偷懶,外帶瞧瞧漂亮正太蘿莉。

本來這也沒什么的,可是誰叫房遺愛這個發光體就站她旁邊呢,高陽公主很是眼尖的看見了這個平時沒見過的陌生面孔。走到她面前問道:“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房遺愛本著絕對不能讓自己認可的這個‘賢弟’遭遇危險的原則,很是有氣魄的站到盧穎佳身邊說道:“你想干嘛,不許你欺負人。”

盧穎佳很想仰天長嘆,房遺愛呀房遺愛你到底是救我還是害我呀就你這樣,人家本來不想怎么樣,現在也會怎么樣了。

人吶,還是得靠自己,至于房遺愛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幫倒忙。于是,盧穎佳在房遺愛身后探出小腦袋,軟嫩嫩的說道:“漂亮姐姐是問我嗎?我叫盧穎佳,我今天第一次來。所以姐姐沒有見過。”

本來房遺愛說完話,小高陽是打算發怒的,可是身后那個漂亮的小姑娘的話一說,她就高興了,怎么樣,哼,你個臭小子每次都惹本公主生氣,可是看看,人家第一次見我的小姑娘都知道本公主漂亮。頓時,高陽的心情指數那是一路的飆升啊。看著盧穎佳這個小蘿莉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于是沒有搭理房遺愛剛剛的話茬兒,而是哼了一聲,把盧穎佳從房遺愛身后扒拉出來,說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呀,那你是跟誰來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家的,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讓房遺愛這個小子帶壞了可怎么辦。高陽公主心里想著。

“跟我娘親和哥哥來的。我娘親在后院,只有我和哥哥過來這邊了。”盧穎佳還是嬌嬌軟軟的說著。

高陽公主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也沒看見哪個是這丫頭所謂的哥哥,想來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于是說道:“那好吧,你就跟著姐姐身邊,別跟著那些臭小子,尤其是房遺愛。”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說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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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高陽小雅未風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告狀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

高陽一聽,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拉著小丫頭往前邊自己的姐妹堆里去。還說道:“他們不帶你玩兒,姐姐帶你玩兒。”

走在前面的吳王李恪回頭一看,高陽伸手拉著一個小丫頭,表情很是溫柔的低聲說著什么。天吶,難道自己眼花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這丫頭可是很看不起那些大臣家的丫頭的。就是國公府的女兒,高陽也沒有幾個會這么溫和的說話的。

其實這到不是說盧穎佳長得有多討喜,當然了,她還真是長的不錯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張開,不過也能看出五官很是精致。主要是因為,剛剛這丫頭在房遺愛面前給她掙到了面子,又和自己同仇敵愾了一把。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盧穎佳修煉有成,自然身上帶了自然清新的氣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盧穎佳聽見高陽公主這么說,覺得,這個公主也不錯嗎。哪有那么盛氣凌人吶。于是,說道:“姐姐,你真好。我給好吃的哦。”說完,在自己身上掛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糖盒來。其實是在空間中拿來的。從中間找出一個奶糖,踮著腳塞進高陽的嘴里。

糖一進嘴里,高陽就覺得一股甜甜地奶香味兒飄散開來,真好吃。高陽心里對這個小丫頭更是喜歡了點兒。話說,孩子的友誼其實很簡單,也許就在一個拉手上也許就在那一塊兒小小的方糖上。

話說,盧穎佳來到大唐后,還沒有認識過年歲差不多的小女孩兒,現在看著高陽那高興的樣子,盧穎佳也很高興。一高興的結果就是:

“好吃嗎?”盧穎佳期待的問道。

“恩,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種糖。”高陽高興的說道。

“呵呵,姐姐喜歡就都給你吧。”盧穎佳把糖盒塞到了高陽的手里,邊打開邊說道:“這里邊有很多口味的,你看,這個是桃子口味的,這個是櫻桃口味的。這個是……”

盒子里種類很多,數量并不多,每樣只有兩塊兒。盧穎佳一會兒就說完了。抬頭看看高陽公主,高陽遲疑。

盧穎佳疑惑了,“姐姐不喜歡嗎?”不像是啊。

“不是,我要是拿了,你不就沒有了嗎。”高陽遲疑著說道。其實她很想要,可是,自己都要了佳佳就沒有了。

盧穎佳笑開了眉,說道:“沒關系,姐姐吃吧。佳佳家里還有喔。回家就能吃到了。”

原來家里還有啊。那就好。高陽很是放心的收下了這個小小的禮物。心里想著:佳佳妹妹真好,把她現在所有的好吃糖果都給我了。我一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她。

高興的高陽拉起盧穎佳的手,說道:“走,帶你去找我哥哥姐姐玩兒。”

剛走進這些皇子公主的圈子(當然了年歲大點兒的都跑一邊玩兒去了。這邊只剩下了十歲以下的皇子公主。)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蘿莉就說道:“公主過來了。這個小丫頭是誰?”

話是沒有問題,可是那個語氣,讓人聽了很是不爽。不過,還不知道她是誰,盧穎佳可不想現在就和她對上。于是假裝畏縮了一下,高陽馬上就察覺了她的動作。好呀,自己剛剛決定一定要保護要佳佳妹妹,就來了個找麻煩的,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話說,公主您老人家剛剛的決心沒人知道呀。

把盧穎佳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高陽高聲說道:“這是我剛認的妹妹,怎么,長孫青你有意見?”表情很是高傲。

盧穎佳雙眼閃光的看著高陽那敖嬌的小模樣,很是崇拜呀。這就是所謂的女王氣勢吧。是吧是吧是吧。

盧穎佳崇拜的眼神兒讓高陽很受用。覺得自己認這個妹妹管然是認對了,要不然還不定要讓這里的人怎么欺負呢。你看,這不就用自己保護了。

長孫青被高陽公主噎了一下,沒敢再說別的,只是說道:“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眼睛卻狠狠的剜了盧穎佳一眼。都是這個丑丫頭害的自己。

高陽公主才不管她怎么想的呢。把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推了推,美滋滋的介紹道:“這個是我剛認得妹子,叫做盧穎佳。可愛吧。”

感情自己成了洋娃娃了。盧穎佳苦笑。不敢怠慢的趕快小嘴甜甜地喊著哥哥姐姐。

“姓盧?誰家的?”一個少女問道。盧家的人自己不應該沒見過呀。

這個怎么說?自己家可和那些人沒什么關系。“就是佳佳家呀。”假裝聽不懂的說道,反正咱是小孩子,不怕。

“厄,那你哥哥是誰?”接著問。

“哦,我哥哥叫盧靖宇。”盧穎佳答道,心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盧靖宇?”高陽驚呼了一聲。

“恩?姐姐知道?”盧穎佳疑惑。自己哥哥很有名?

“當然了,今年我們都喝了你家釀的果酒,雖然三哥說了不讓忘外說,不過,我還是偷偷聽見他和房家小子說的話了。還有啊,現在各家用地鐵爐子,宮里也在用呢,據說也是你家做出來的。”

汗太離譜了吧。怎么鐵爐子都是她家做出來的了呢,她家又不是鐵匠鋪。“鐵爐子是我家最先開始用的,不是我家做出來的。”

“誒呀,差不多差不錯拉。”高陽擺擺手說道。

差很多好伐。盧穎佳想著。

“那剛剛在房夫人那看見的那個福壽魚,也是你家送的了?”一個小蘿莉問道。

看著盧穎佳看著她,小蘿莉說道:“你叫我清河姐姐就行了。”

哦,原來是未來程懷亮的老婆呀。盧穎佳點點頭說道:“恩,那個魚是我們家送給房夫人的賀禮。”

“真是你家呀。”高陽興奮了。“那你們還有沒有了,我也想養一條。真的很漂亮啊。”

盧穎佳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小蘿莉小正太們,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連比她們大地清河公主也是一副渴望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耶。就剩下那六條了。”眾人都是失望的一聲嘆息。

“不過……”盧穎佳故意吊著人的胃口拖著聲音說道。

“不過什么?”眾人齊聲問道。

“雖然沒有了花羅漢,不過還有另一種觀賞魚,也很好看,就是魚身上沒有字。”盧穎佳快速的說完。不打算再享受眾人的注目禮了。

有沒有字其實大家到是不在乎,要是有字的話,估計在他們手里也存不住。沒準第一天拿回去,當天晚上就被沒收了。所以,盧穎佳說沒有字,眾人都沒有失望的表情。高陽著急的問道:“好看嗎?”

“恩,我覺得挺好看的。不然明天我給你送兩條來看看?”盧穎佳說完覺出不對來了。明天人家就不在這兒了呀。懊惱的說道:“啊,不行,要不你們下次出來玩兒的時候通知我好了。我帶你們回我家看看去。”

“等什么下次呀,等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和三哥說一聲,就跟你回去看看。放心,我們試小孩子,早走一會兒沒事兒。”高陽很有經驗的安排,還不忘安慰安慰盧穎佳。別人也一副正事如此的表情,看來這樣早退的事兒,他們沒少干過呀。

“哼小門小戶能有什么好東西。”一個小小聲傳來。

盧穎佳抬頭看過去,又是那個長孫青,真是有毅力呀。

“那到是,我家可不大。看來這個姐姐家很大了?那下午的時候姐姐別去我家了,我家的東西肯定沒有姐姐家的好,省的姐姐再白跑一趟。”盧穎佳脆生生的說道。小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就是長孫青,你沒事兒插什么話,不愿意去別去。多事兒。”高陽很不客氣的接著說道。

“我……”小丫頭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可是看向盧穎佳的眼光更惡毒了。話說,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恐怕盧穎佳已經千瘡百孔了。盧穎佳才不怕呢,自己家現在和這些人的利益是連在一起的,起碼在利益存在期間,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家的。不然,他們一家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佳佳,你家的好東西可真多。”高陽吃完了嘴里的那塊兒糖,嘆息著說道。“宮里都沒有這么好吃的這么多口味的糖果。”

“嘻嘻,可是聽說姐姐家里有很多別的好吃的呀。不如說好吃的糕點什么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恩,也是,下次姐姐出來給你帶好吃的糕點。那個芙蓉糕很不錯……”高陽連比帶劃的說道。

誒呀呀,真是想吃呀。嘴里剛剛吃掉的奶糖的味道一點兒點兒消散下去。還是忍忍吧,現在人太多了。給別人看見不好。

終于還是沒忍住糖果的誘惑,從糖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兒剛剛盧穎佳說是水蜜桃味兒的糖果放進嘴里。真好吃呀。高陽吃的眼睛都瞇上了。于是她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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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你叫什么名字小雅未風

高陽剛剛把糖果放進嘴里,還沒有回味過來那濃濃的水蜜桃味兒,就杯具了。

只見她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比盧穎佳還要小一些的小蘿莉,看著她瞇著眼睛吃糖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里咬著說道:“十七姐,你在吃什么?”

高陽強笑了笑,說道:“糖果。”

小蘿莉歪著頭,眨著大眼睛說道:“可是十七姐不是不喜歡吃糖果的嗎?”

高陽很緊張的看了盧穎佳一眼,生怕她聽見說自己不喜歡糖果,再把這個糖果都給收回去。那自己可就得哭了。于是瞪著小蘿莉說道:“誰說十七姐不喜歡吃糖果了?不許瞎說。”

小蘿莉無辜的說道:“可是在宮里每次十七姐都不吃糖果呀。”

高陽都快瘋了,咬著牙說道:“不是十七姐不愛吃,是宮里的那些糖果都太難吃了。”宮里的糖果甜的發膩,誰愛吃呀。

“那這個糖果很好吃了?”小蘿莉吞了吞口水。

盧穎佳覺得這個小蘿莉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高陽主動拿出糖果來給她吃。真是腹黑的小孩兒子。

高陽聽見這話,果然是沒有別的辦法。很是不甘心的打來糖果盒子,左挑右選了半天,拿起一個菠蘿味兒的,塞到小蘿莉的口中,說道:“你嘗嘗吧。”然后打算趕快把盒子收起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旁邊跑過來一個小正太,看著小蘿莉口中的糖,囁囁的說道:“十七姐,我也想吃。”

盧穎佳看著因為小正太也要吃糖,而表現出痛心疾首表情的高陽,很是沒有良心的哈哈大笑。于是,高陽美眉的糖果盒很快就消耗一空。

高陽看著自己手里空空的盒子,拿哀怨的眼神兒瞅著盧穎佳。看的盧穎佳覺得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快撫了撫自己的胳膊,跑到高陽邊上拉著她的衣袖,嬌聲說道:“姐姐別傷心,下午姐姐不是要到佳佳家里去看魚嗎,到時候我多給姐姐裝一點兒。”

高陽的表情這才陰轉晴。開始算計高陽的小蘿莉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她們倆說話。現在聽見盧穎佳這么說了,也跑過來,仰著頭軟軟的對著盧穎佳說:“小姐姐,你是要給十七姐這樣好吃的糖嗎?”

“是啊。”這個孩子好萌啊,盧穎佳心里超想捏一捏白嫩小蘿莉的臉,可是她沒注意自己在別人眼里也是個白嫩小蘿莉呀。

“那茹兒(作者自己起得名字,不沒有度娘到金山公主的名字。)也想吃”軟軟嫩嫩的撒嬌聲,讓盧穎佳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立馬就答應下來了。可是轉頭想想,還是不知道這娃兒是誰。話說,自己就只知道晉陽公主的小名兒,別的都只聽說過封號。

旁邊的小正太立馬也過來了,也不說話,就拿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盧穎佳。好吧,她得承認,自己對于這些萌物,實在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為了避免他們一個個的過來,只好說道:“好吧,下午去我家的話,給你們多帶點兒回去。誰都有份兒。”

高陽看著盧穎佳無奈答應地樣子,很是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旁邊的清河公主到是擔憂的說:“還是別麻煩了,如果,如果不麻煩的話,你把糖果怎么做告訴我,我回去讓人做好了。”

清河公主其實真的是好意,她可沒想到什么配方不配方的。以為就和一般人家的菜譜差不多。人家想的是這樣要別人家的東西,還要那么多,多不好呀。不如自己回家讓人做了,大不了做好了也給小姑娘送一份唄。

要是別人沒準還真的為難了。自己開個糖果店,一年也能掙不少錢呢。不過,盧穎佳可不在乎這個。她也就是為了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吃個零嘴兒才弄的這個,后來發現盧母也挺喜歡的,就讓凱撒多做了點兒。空間里多得很。

配方神馬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不指望它掙錢。不過,她們就是怎么做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好吃。誰較自家的原料好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告訴你到是沒什么。可是,你回家了也做不出這么多口味呀。”

“為什么?”清河有點兒不高興,你能做出來為什么到我這兒就不行了,難道是你打算藏私嗎。

“這個奶味的還好說,可是這些水果味兒的都是放了果汁的。現在是冬天,你去哪找果汁呀。”就算你家是皇帝,估計這冬天也找不出新鮮水果。

“啊?那就只能夏天做糖了?”小蘿莉小正太們憂郁了。不能自己做,那這次吃完了,不是就沒有了。

“你這是夏天做得?”高陽問道。似乎很驚奇的樣子。?

看著盧穎佳疑惑的樣子,高陽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夏天的時候有一次吧糖放到了手帕里,就忘掉了。結果,還沒到冬天的時候我翻東西翻出來一看,都已經黏在手帕上了啊。你這個這么能放這么多天。”

“哦。我這個不是夏天做的。是過年之前做的啊。”盧穎佳心說,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呀。

“過年前也沒有水果啊。”清河公主疑惑。

“是沒有新鮮水果。不過,夏天的時候水果很多,我們家做了很多的水果罐頭放著,這個里邊就是放得罐頭汁。”盧穎佳解釋說。

“罐頭?”眾人異口同聲。

“恩。你們沒有見過嗎?”盧穎佳小聲嘟囔著,“不能啊,過年之前除了果酒,他們也一人要了一壇子罐頭啊。”

離著她最近的高陽耳朵很是敏捷的捕捉到了盧穎佳的聲音,說道:“什么?他們過年之前就都吃過罐頭了?”看見盧穎佳點頭,很是生氣的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三哥,他們都吃了卻瞞著我們,不給我們吃,太讓人生氣了。”

盧穎佳無語的看著冒火的高陽,還有旁邊一眾點頭的皇子公主們,很是替自己冤枉。自己真沒說吳王吃過呀。自己指的是程懷亮他們,可是現在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算了,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反正她們也就只能口頭上討伐討伐,別的什么也做不了。愿主保佑他們阿門。

還是比較大點兒的清河公主冷靜一點,拉了拉激動的高陽,說道:“現在別說了,等回去再說。現在是在國公府呢。”

對哦。眾人終于醒悟過來,恢復了常態。任誰看見了都得稱贊一聲,果然是皇子公主呀,你看看多么的有風范,多么的有規矩,多么的……。只有盧穎佳心里腹誹,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

這邊正說著,就見屋子靠近門口的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坐在這兒的一眾正太蘿莉誰也坐不住了。有熱鬧誰不想看呀。

于是乎,在清河公主的帶領下,一群人殺進了人群。

一進去,盧穎佳就發現不對,怎么自家哥哥和程懷亮在中間,別人都是為在外邊了。難道哥哥和程懷亮打架了?不能啊。別說自家哥哥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就是以現在他們的合作關系,程懷亮也不可能和自己哥哥打起來呀。

盧穎佳很是著急,馬上就想過去把自家哥哥拉出來。這哥哥被打了自己心疼,哥哥打了人也不行啊。

高陽感覺到盧穎佳的手要松開,趕快又使勁兒握了握。場子里兩個大男人(有這么大點兒的男人嗎。)打架,就佳佳這小胳膊小腿的進去,還不得被他們拍飛了呀。不過,看著盧穎佳臉上的焦急神情,還是有點兒不忍心。抓住旁邊的一個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打起來了?”

旁邊的少年頭都沒回的說道:“他們切磋呢。要說這盧靖宇的功夫真是不錯啊,把亮哥都是一招就打出去了。怎么練的呀。”

就這說話的功夫,場中的兩人就又練開了。結果沒有什么不同,又是一招,程懷亮就出局了。如此兩次,很快他就服氣了。

盧穎佳聽說不是打架只是切磋,就松了口氣。切磋就切磋吧。大唐重視軍功,有機會的話,也讓自家哥哥去鍍鍍金去。反正以哥哥的本事,保全自己是沒問題的。

既然服氣了,比試也就算完了。當然了,下去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反正太房夫人的壽宴上,他們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哪家大人回去也饒不了他們。

高陽公主拉著盧穎佳又走回她們坐得地方。邊走邊說:“佳佳,你哥哥的功夫真好啊。看不出來呀,那么瘦弱的人,能一下子把程懷亮給扔出去。”

盧穎佳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還好吧。不過,我哥哥扔懷亮哥哥出去,可不是因為他功夫有多好,而是懷亮哥哥的功夫很差呀。”

“程二哥功夫很差?你這話可千萬別當著盧國公說啊,不然,盧國公一定要找你比劃比劃的。”小正太說道。好像還自我想象了一下兩人小身板兒的對比,很是成功的把自己嚇了一跳。

盧穎佳到是被逗笑了。程咬金和自己比劃。哈哈,太搞笑了。

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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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正太小雅未風

盧穎佳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正太羞澀的一笑,說道:“我叫李治。”

什么?李治?哦買疙瘩這個跟在小蘿莉身后沾光撿漏的小正太竟然是唐高宗李治。

可能是盧穎佳的表情太詭異了,所以李治疑惑的問道:“佳佳姐姐怎么了?”

“哦,沒、沒什么。我是想說、想說、恩,認識你很高興。”說完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說的這是什么呀。

小正太到是很高興,滿面笑容的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姐姐。”

看著李治小正太的笑臉,盧穎佳嘆了口氣。好吧,咱這也算是認識皇帝了,雖然是未來的。不過,也算是好事兒不是。就當為以后做準備了。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個未來皇帝實在是太、太……。

唉,誰看到一個五歲的小正太也想不起別的了吧。咱現在對他好點兒,以后他當皇帝了也好不找自己的麻煩吧。要不,一會兒把糖果多給他點兒?盧穎佳胡思亂想著。

“佳佳,佳佳?”高陽看盧穎佳發呆,就走過來叫她。

“啊,是高陽姐姐呀。”

“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姐姐叫我干嘛?”

“我問你,我想跟你哥哥學武你看行不行。”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不行。”

“為什么?”

“姐姐你看,一呢,你是公主。平時在皇宮,我哥哥可進不去。二呢,我哥哥那個武功是男孩子學的,女孩子練不合適。我都沒學呢。三呢,還是那個武功,一般人練不了。我哥哥是吃了不知道一個什么果子,才能練成的。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們祖上就沒出過武林高手啊。”盧穎佳忽悠道。哥哥練得這個功法可是以武入道的功法,不能隨便傳得。雖說氣感不是那么容易練的,可是咱還是別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了。

“啊?那就是沒希望了。”高陽很失落。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其實姐姐要是想學功夫,跟宮中的侍衛學就行了,有很多厲害的人啊。”

高陽很是郁悶的說:“他們的功夫就不程懷亮好那么一點兒點,有的說不定還比不過他呢。怎么能和你哥哥比。我要是跟他們學,得學多少年呀,有什么用。再說了,我又沒有他們力氣大,學了也打不過他們。我是看你哥哥都沒費勁兒就把程懷亮打敗了,所以想學這個。”

哦。明白了。盧穎佳想著,那就簡單了。于是說道:“如果你是因為力氣不夠,所以不想學這個的話,那就跟我學好了。”

“你?”高陽懷疑的目光掃描著盧穎佳。

盧穎佳很是不忿的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別看我小,我可是學過功夫的。而且我學的這個很適合女子學的。”看高陽還是不信,說道:“不信就算了。”自己還省事了呢。

“不行,比試比試。”轉頭在一群豆丁里面掃描了一下,叫道:“六哥,你過來一下。”

盧穎佳看,這個小正太看起來年歲和高陽差不多呀。估計兩人的歲數也差不多,不然怎么高陽指使他指使的這么順手呢。

“干嘛?”小正太很快過來了。估計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剛剛吃進嘴里和下午即將到手的糖的作用。

“六哥,你跟佳佳比試比試吧。”高陽說道。

“什么?”小正太很吃驚。心想著自己妹子不是瘋了吧。

“怎么了?”高陽疑惑。

“怎么了?高陽啊。雖說你哥哥我平時是不怎么著調,可是欺負個這么小的小屁孩兒,可怎么下手呀。”很是痛心疾首的語氣。心里想著,這小孩兒怎么得罪自己妹子了,這都自己不出手了,還讓自己打人家。瞄了瞄小姑娘的樣子,挺好一小孩兒呀,剛剛高陽自己不是還護的緊了嗎,怎么一下子就得罪成這樣了。

想了想實在是不好出手,對著高陽苦口婆心的說道:“高陽啊,你看,好歹你哥哥我都是個男子漢呀,欺負這么好小孩兒,還是個丫頭,傳出去的話,我得多丟人呀。”想了想,馬上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像是苦瓜臉。

盧穎佳在旁邊看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了。惹來了未來蜀王李愔的一個哀怨眼神兒,那意思盧穎佳一看就懂:小爺我都這么犧牲了,你還不趁機會趕緊跑,再等著我可救不了你了。

想想歷史上對于蜀王李愔的記載:愔常非理毆擊所部縣令,又畋獵無度,數為非法。太宗怒曰:“禽獸調伏,可以馴擾于人;鐵石鐫煉,可為方圓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獸鐵石乎

想來是以后才變成那樣的了。反正現在的李愔看起來還是個很不錯的小孩子。

盧穎佳忍著笑拉了拉高陽的衣袖,嬌聲問道:“姐姐,這個有趣的哥哥是誰?”

高陽聽著盧穎佳那“有趣的”評價,忍著笑說道:“這個有趣的哥哥是梁王李愔。”

“梁王?”盧穎佳納悶了,她記得李愔是蜀王啊。難道又改封的。只能說盧穎佳童鞋乃真相了。

高陽也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同歲,在這兒里就算是同歲了。沒查著李愔是哪年出生的)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真是有夠笨的,要是她真想對付個小姑娘,用得著讓一個皇子王爺親自動手嗎。

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想什么呢六哥,我是想著讓你試試佳佳的功夫,你一會兒跟佳佳比的話可得小心點兒啊,別用太大力,要是傷了佳佳我也不饒你。”

“啊”李愔放下了剛才的擔心,原來不是讓我教訓這小姑娘啊。可是,可是,你讓我和這個小姑娘比試,贏了我一點兒也不光彩,萬一輸了的話,我得多丟臉呀。

李愔皺著眉頭沒動,實在是不想答應。回頭看了看自己妹子那張堅定的臉,唉,攤上這么個妹子,沒辦法。只是希望這個小丫頭可別哭啊,不然別人得以為我一個堂堂王爺欺負小孩子,還是個女的,爺是臉面都沒了就。

想到這兒,李愔對著盧穎佳說道:“比試可以,那一會兒你要是輸了,可別哭啊。要不然我就不比了。”

盧穎佳看著他,側頭笑了笑,說道:“好,我要是輸了一定不哭。”心里想著,你要是輸了也別哭才好呢。

就這樣,兩人都擺好了架勢。確切的說,是李愔擺好了架勢。周圍一眾小蘿莉小正太一看,真好呀,又有熱鬧看了,今天可算是沒白來,剛看完了一場這就又一場。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圍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兒,充分體現了愛看熱鬧的本性。

四周的青少年們,一看,嗬,我們這兒剛散了,你這兒就又開始了。快看看快看看。呼啦,又圍了一圈。當然盧靖宇和房遺愛他們也在此列。

盧靖宇一看場地中間的盧穎佳,很是擔心。至于擔心誰,這還是有待考證。他擠到前邊去,拉過盧穎佳小聲說道:“佳佳,怎么回事兒?”

“哥哥,沒事兒。我們鬧著玩兒呢。回去我再跟你說。”盧穎佳安撫了一句。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說道:“好的,那你可小心點兒。”

李愔在對面來了一句,“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不會打傷她。”

盧靖宇聽見這話,看了看李愔的小身板,嘴角抽了抽。天知道他剛才說的小心可不是讓自己妹子小心別受傷,而是讓她小心點兒別出手太重。自己妹子的功夫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她。

鑒于兩人外貌差距實在是巨大,李愔聽到的都是些諸如:可千萬別使勁呀。你可悠著點兒勁兒之類的。李愔郁悶呀,這我一會兒到底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

好容易人們都囑咐了一遍,盧穎佳覺得,再讓他們說下去的話,李愔就該打退堂鼓了,沒看現在他都一個勁兒往圈子外邊看呢嗎。

盧穎佳趕快走過去,說道,“好了,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于是,眾人就看到兩個人在圈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難道在比拼內力?”一個小聲嘀咕了一句,馬上就被在他旁邊的一個人給拍到了后腦勺上。

盧穎佳覺得很好笑,于是說道:“可以開始了。“

李愔啊了一聲,說道:“那你就打吧。”

盧穎佳滿頭黑線,好吧,你既然這么說了,咱就不跟你客氣了。

盧穎佳可沒敢像盧靖宇似的一下子把李愔扔出去。一個是她身高體重年齡什么的在這兒擺著呢,那樣扔出去的話,視覺效果,太……驚懼了。再一個,人家李愔再小那也是個皇子王爺,被一個小姑娘扔出去的話,似乎,那個面子上太難看了吧。

于是乎,兩人在盧穎佳的刻意下,你來我往的打的非常激烈。叫好聲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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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相見小雅未風

這一場架打的盧穎佳很郁悶,人家不是賣藝的好伐。看看時間,恩,應該差不多了吧。盧穎佳決定結束這個‘精彩的節目’。

很快隨著盧穎佳的一個巧勁兒,很好,李愔蹬蹬蹬倒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身形。(原諒偶,真的不會寫打斗場面。羞愧飄走)

一眾人可是驚呆了。這這也太那個什么了吧。要說剛剛盧靖宇把程懷亮給贏了,那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少年刻苦,民間也是有高手滴,咱不能做井底之蛙。可是、可是現在。這李愔可是比這個小丫頭大三歲。這可不是十七八的少年,一歲兩歲的差不出什么。這是七歲的小丫頭和十歲的少年相比較,那能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嗎。難道他們盧家專出武林高手?

高陽看見李愔被打敗了,或者只能說是打退了,卻是很高興啊。先是對著李愔很是鄙視的說了一句:“六哥,你也太弱了,連佳佳這么點兒的小孩兒都打不過。”轉過頭,對著盧穎佳高興的說道:“佳佳,教我教我。我就跟你學這個。難不難?”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眼神,就差再加個尾巴來回搖了,好笑的說道:“不難的。不過就是練習的時候挺辛苦的。”

“那怕什么”高陽很是不在乎的說道“跟著那些侍衛們學的時候也很辛苦的。我父皇說了,習武就要不怕苦不怕累。”

“呵呵,那好吧。姐姐什么時候有時間就什么時候來找我好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轉頭看見高陽旁邊湊過來了李治這個專揀便宜的小正太,囁囁的說:“佳佳姐姐,到時候我也跟著你學好不好。”說完,還用那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都想仰天長嘆了,你丫的能不能不跟在別人身后撿漏呀。面上可不敢顯出來,還是溫柔細語的說道:“九皇子,不是我不讓你學。不過話我可得說在前邊哦。這個功夫一般都是女孩子學的,我可沒見過男孩子學,你要是愿意學呢,我也不攔著,不過……”

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李治聽沒聽懂,反正走過來的李恪是聽懂了,一把把李治拎過去,說道:“九弟,回頭三哥給你找個功夫頂頂厲害的師傅給你,咱們不跟著女孩子學那個啊。咱們九弟可是個小男子漢,怎么能跟女孩子學一樣的呢。”

旁邊一眾人一聽,原來是單獨給女孩子的功夫,很是遺憾呀。不過,那些小蘿莉們高興了。年紀小的幾個小蘿莉更是跟在盧穎佳身邊,用那晶晶亮的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功夫好的不是沒見過,誰家沒有個厲害的家將護院什么的呀,可是這么小的功夫厲害的小女孩兒沒見過呀,恩,值得崇拜。一眾小姑娘都覺得自己與有榮焉,哼,讓你們這幫臭小子還敢看不起我們,不是還是比不過我們嗎。

接下來的事兒就很是順理成章了,盧穎佳被高陽公主緊緊的拉在身邊,連盧靖宇來找她,都被高陽幾句話給打發了回去。叫囂著:“放心吧,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佳佳妹妹,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誰敢管本公主的事兒。”

在眾人的保證,高陽的叫囂,盧穎佳安撫的眼神中,盧靖宇也只能是無奈地敗退了,雖然他很是擔心自家妹子的脾氣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公主,可是現在不是沒有那。誰叫他還真的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呢。相對于他的擔心,房遺愛就神經大條多了,安慰盧靖宇說道:“放心吧,雖然高陽很不講理,不過,可沒人敢當著她的面欺負佳佳,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放心吧。實在不行,我也一定會救佳佳的。”

盧靖宇被安慰的很是無奈,聽見房遺愛這么說,更是覺得這家伙不靠譜。到時候你救得了嗎你。

別管盧靖宇怎么擔心不安,反正盧穎佳跟著高陽是覺得挺爽的。即使心里很是看不起盧穎佳,可是也沒有人像長孫青一樣,明目張膽的在高陽這個驕橫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找她的麻煩。所以,盧穎佳很是順利的待到了壽宴散席。

吃晚飯,已經隱忍很久的高陽終于不能再忍受了,馬上拉著盧穎佳的手就要跟著她回盧府。盧穎佳也打算回去了,畢竟宴會應酬什么的,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她心里很是不喜歡應酬的。

找到盧靖宇,剛要說回家,就見房府的一個家丁走過來了,攔住他們說道:“盧公子、盧小姐,老爺說請兩位稍等片刻,等老爺送完客人,請兩位書房相見。”

盧靖宇看了盧穎佳一眼,點點頭答應了。“哥哥……”盧穎佳擔憂的看著自家大哥。

“別擔心,沒事兒。哥哥一定能應付的。”盧靖宇摸著自家妹子的頭安慰道。

“恩,哥哥。到時候房大人要是問起你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說去國子監上學啊。”盧穎佳叮囑道。

“呵呵,放心吧,哥哥知道。”

盧穎佳一會兒是不打算說話了,畢竟她只是一個過了年才七歲的

既然宰相大人召見,那自然是不能馬上回府了。高陽很是沮喪。不過,你要讓她和大唐宰相對著干,她這個受寵公主還真沒那么大的膽子。

等了一會兒,剛剛傳話的家丁又來了,這次是來給他們帶路去書房的。

揮別了不怎么高興的高陽公主,盧靖宇和盧穎佳來到了房玄齡的書房。

“盧公子、盧小姐,這就是老爺的書房了,小的不能進去,這就告退了。兩位請。”盧穎佳拉著盧靖宇的手,心想著:怎么那么像電視里的狗血劇呀。是不是有什么人想陷害他們家,才讓人把他們領到房玄齡的書房來?盧穎佳徹底陰謀論了。愈發拉著盧靖宇的手不讓他進去。

盧靖宇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子發現了什么事兒,不過看她那緊張的樣子,自家心里也有點兒發毛了。兩人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正不知道怎么辦呢。

書房里傳出了說話聲:“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來?莫非是怕進書房不成?”

“呼。”原來是真的有人呀。

呵呵,盧穎佳對著盧靖宇傻笑了兩下,放下心來。自己真是太小心了。呵呵,果然是前世宅斗文看多了嗎。O(╯□╰)o

定了定神兒,不敢再讓屋子里的宰相大人等著,兩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穿著家常灰色長衫的老者坐在書案旁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盧穎佳看著房玄齡喝茶,心里想著:都說古代是端茶送客,那他現在喝茶算不算是呢,總不能我們剛進來就讓我們走吧。

心里轉著念頭,這動作就呆呆的了。盧靖宇不知道自家妹子這是怎么了,不過,有點兒失禮呀。使勁伸手拉了拉她,盧穎佳這才反應過來。天啊,自己竟然在第一次見人家的時候走神了,還胡思亂想。太太尷尬了。

盧穎佳不好意思的對著房玄齡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然后馬上心里就懊惱了,天吶,自己今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總是做傻事呀。

房玄齡看著這小姑娘那副小女兒狀,到是覺得很有意思。長久以來他在人前都是威嚴的,別說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女兒也沒有敢跟他撒嬌的,所以,盧穎佳這幅小兒女姿態,到是讓他覺得很是親近。覺得這個孩子真是不錯。

轉頭,看見和小姑娘一塊兒進來的少年,身高已經長成個大人樣子了,不過臉上還是能看出青澀的痕跡。據說,這個少年過了年才十四歲。恩,在自己面前還能不卑不吭,不錯。

第一個照面,盧靖宇兄妹就給房玄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坐吧。”房玄齡放下手里的茶杯。揮手讓兩小坐下。

“今天如何?”

盧靖宇沉著的答道:“很好,各位公子小姐對我和舍妹都很是照顧。”

房玄齡不置可否。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在意。似乎這只是他找的一個開頭話題。

“剛剛夫人讓人把你們今天送的賀禮送到老夫這兒來了。老夫要在這兒多謝小哥兒的厚禮了。”房玄齡換了一個話題又說。

“不敢當大人的謝。那本就是我們孝敬夫人的。”盧靖宇謹慎的答道。

“恩。不過這個福壽魚看起來可不一般,你打算怎么處理?”

“已經孝敬給夫人的東西,自然就是夫人的了。自然全憑夫人做主。”

盧穎佳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當時我就說了,那叫羅漢魚,怎么到這兒就變成福壽魚了。你們怎么能隨便給人家改名字啊。可是盧穎佳也就敢在肚子里腹誹一下,讓她說出來,她可沒那膽子。

房玄齡似乎對于盧靖宇的答復很滿意,卻又轉換了話題,說道:“我聽俊兒說,賢侄在跟著孫思邈神醫學習醫術?”

盧穎佳聽得迷茫,剛剛還小哥兒呢,這怎么一下子就變成賢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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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實現

盧靖宇一聽房玄齡換了稱呼,馬上從善如流的答道:“小侄確實有幸拜在孫神醫門下,只是時日尚短,沒有什么進益。”

“年輕人怕什么,只要你刻苦,時間長了就好了。”房玄齡又接著說:“孫神醫這是打算在長安常駐了?”

“不是,師傅過了十五就要接著出去云游行醫了。”

“那賢侄是跟著你師傅……”

“不是,師傅說:父母在不遠游。如今家中只有外祖母、母親和小妹,小侄如果跟著師傅云游的話,家中的老弱就沒人照顧了。所以,小侄只是在師傅每年回來的三個月聆聽師傅教誨。”盧靖宇噓吁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不是一年里大部分時間都閑賦在家?”房玄齡皺眉說道:“這樣吧,過了年我跟國子監的祭酒說一聲,讓他考一考你,要是能通過考試,就去國子監讀書吧。少年人還是多讀些書好。”

盧穎佳一聽,恩?這就解決了,也沒問問他們自己的意見。

房玄齡看著小丫頭那立馬就賊亮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本來我聽俊兒說盧家兩個公子,老夫還想,讓你們兄弟兩個都去讀書,可是這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公子,一個小姐了。”

盧穎佳一聽,什么?本來上學讀書也有自己的份兒,但是現在沒了。立馬就跟戳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早知道說什么也不聽自家娘親的穿女裝,多好的機會呀。

房玄齡看著小丫頭泄氣的樣子,嘴角向上挑的更高了,等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不過,雖然是個小丫頭,要是想上學的話,也是可以跟著去的。”

盧穎佳立馬抬起頭來,期待的看著房玄齡,問道:“伯伯是說,佳佳也可以跟哥哥一樣去上學嗎?”

房玄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只要你能通過國子監博士們考試。今天和你一起玩兒的好多小姑娘都在國子監讀書呢。”

“噢——”盧穎佳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本來以為沒有希望的事兒了,竟然成了。跑到房玄齡身邊興奮了行了個禮,說道:“多謝伯伯,您真好。”

房玄齡被這個丫頭的興奮樣驚得愣了一下,剛剛明明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呀,怎么一下子變成野猴子了。

盧靖宇撫額,自己這個妹子呦。你就不能再多裝會兒。這本性暴露的也太快了吧。

“咳,”房玄齡咳了一聲,盧穎佳聽見后,馬上手腳僵硬的停下了,轉過身對著房玄齡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伯伯,對不起,我就是太高興了。”

“呵呵,好了,過了十五老夫讓俊兒帶你們過去國子監。趁著這幾天沒事兒,溫習一下功課,省的到時候丟了老夫的臉。”

“是。”兩兄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晚輩就告辭了。”盧靖宇站起來行禮說道。

“恩,”

兩人剛要走,就聽見房玄齡的聲音:“對了,你們給俊兒的那兩本啟蒙書不錯。”

盧穎佳這下子聰明了,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只聽盧靖宇說道:“那只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是啟蒙用,沒別的用處。我們平時閑著也是閑著,本來是打算開春帶到莊子里給莊戶的孩子們啟蒙的,正好俊哥兒去了,他能用我們也很高興。”

“恩,推廣開來確實是利國利民呀。”房玄齡嘆息了一聲。

想來剛才那一問就是在試探盧靖宇對于推廣三字經的態度,看看是不是能推廣天下,畢竟他們說是祖傳的嗎。唉,果然不愧是宰相大人呀。什么事兒都能聯系到天下上去,像她,當時就只想著教教莊戶的孩子,最好能出幾個有能力給自己辦事兒的人。

兩人找到等著的房遺愛和高陽等人。房遺愛是知道自家父親找他們,不大放心,以他自己的經驗,兩個人出來恐怕會很狼狽。

而高陽是純粹等著盧穎佳回家呢。不過現在已經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了,正在發脾氣呢。見著他們回來,趕快過來拉著盧穎佳的手,催促道:“快點兒快點兒,不然一會兒天黑就該回去了,到時候只能等下次了。”

房遺愛才不管高陽急不急呢,看著兄妹兩個說道:“沒什么事兒吧,我父親、嗯、沒說什么吧。”盧穎佳覺得,他是想問,他家爹爹有木有教訓他們兩個。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房大人就是說讓我們兩個過了十五去國子監考試。”

“考試?那就是說,你們要來國子監讀書了?”高陽驚喜的說。自己喃喃自語的說:“對呀,我怎么就忘了呢,只要你來國子監讀書,我們不是就能天天見面了嗎。誒呀,我真笨。”

對著盧穎佳又說道:“真好。你也來國子監讀書。”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還不一定呢,房伯伯說我跟哥哥過了十五是去考試,如果能通過國子監博士的考試,才能去上學。”

高陽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你肯定能來國子監上學的。別擔心。”

李恪聽見了高陽的話,在旁邊說道:“高陽,你可別做什么事兒啊。”

高陽聽了這話,皺了皺小鼻子,想了想,說道:“大不了到時候我求父皇去。”

寒暄完畢,等到了找過來的盧母,一行人以吳王李恪為首,通通去了盧穎佳家。主要是吧,人家吳王說了,這未成年皇子公主們可都是他帶出來的,人家自然要一個不拉得帶回去。所以,浩浩蕩蕩的幾輛馬車,就到了盧穎佳家。

由于天色已經不是很早了,當然了,也有冬天天黑的早的緣故。所以,高陽等也沒有要求在她家里逛逛,一行人直接就殺到了盧穎佳的小院兒。

沒辦法,當初她舍不得自己那個漂漂的大魚缸,所以就把她放在自己閨房的客廳里,放上了幾條錦鯉,里邊還放了幾條能發出五顏六色光芒的月光魚,當然了,這個月光魚是經過空間改造的,不然,和錦鯉可養不到一塊兒。里邊的細沙、鵝卵石、水藻等物,布置的很是齊全。

一進門,那個大大的魚缸很是顯眼,畢竟它放在屋子的中間,占據了屋子五分之一的空間,想不顯眼都難。

“哇,好漂亮呀。”一眾小正太小蘿莉齊聲贊嘆,嘩啦一下就圍在了魚缸邊上。高陽也很是高興啊,這太漂亮了。拉著盧穎佳的手就說道:“你是說這個給我嗎?是嗎是嗎?”

盧穎佳使勁兒保住自己的胳膊,說道:“姐姐你慢點兒。你看那個就是錦鯉,你喜歡嗎?”

“恩,錦鯉很漂亮,可是,那個發光的小魚也很可愛,它怎么能發光呢?”

“那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只有這幾條,姐姐要是喜歡也給你兩條。”盧穎佳想了想,給她兩條月光魚也沒什么,當時她就是怕這月光魚雜交,所以,這幾條都是經過處理的,已經不能繁殖了。送出去兩天也沒什么。

高陽一聽,立馬就欣喜異常了。也不往前擠著看了,畢竟咱自己都有了,回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盧穎佳見狀,說道:“姐姐,你們在這兒玩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拿糖果。”

“找什么急,等會兒在去。”高陽拉著她不讓走。人家正興奮的說。

“呵呵,姐姐,天都要黑了,等一會兒王爺一定不讓了。回家會晚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也是。”高陽掃興的皺了下眉,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盧穎佳無奈,只要暗暗連通空間,將準備好的一大包糖果瞬移到屋子里一個裝飾用地箱子里。這才帶著高陽走進去。

一進屋盧穎佳就后悔了。高陽這個樣子哪像是個公主呀,分明就是個土匪嗎。好家伙,這都趕上抄家了,屋子里就沒有她不想要得東西。

首先,一進門,她那個大大的拔步床就進入了高陽的眼簾。這丫頭很沒見識的一副村姑樣兒就沖了過去。左摸摸右摸摸,問道:“佳佳,這是你的床?”

“對呀,這個叫拔步床,我們去云游的時候,那里都是這種床,我很喜歡,所以回來后就做了一個。”盧穎佳答道。為了避免高陽再問床的問題,拉著她說道:“快點兒過來,我們拿糖果。”

然后,她就悲催的發現,她瞬移到糖果的那個箱子根本就不是箱子。虧她自己還想呢,怎么會有個空箱子呢。而是她在空間海里打撈的一個海蚌。要說這個海蚌的殼也不是什么難得的東西,主要是,她的這個有點兒大。

唉,好吧,不是有點兒大,是很大。雖然沒有夸張的一個木箱子那么大,可是以盧穎佳現在的身高,也有她一半高了。

高陽一看見這個海蚌殼,立刻拋棄拔步床,投奔海蚌殼了。經過盧穎佳精挑細選裝飾屋子的東西別的不說,起碼外觀看起來那是沒的說。高陽立刻挪不開眼了。走上前就要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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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高陽的辦法

高陽看見了盧穎佳臥室的海蚌殼,立刻挪不開眼了。走上前就要伸手去摸。盧穎佳趕快伸手在她之前打開了海蚌殼,露出了里邊的糖果。

笑話,哪敢讓她先摸呀,這個海蚌殼是被她施了陣法的,人一摸從它嘴的裂縫處就自動打開。這要是讓高陽公主給一把摸到那,蚌殼自己打開了,還不得把小丫頭嚇出個好歹來呀。

不過現在想來這個也保不住了。趕快在高陽看不見的一面,左手掐著繁復的手印,快速的破壞掉蚌殼上的法陣。心里一陣的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在這個房間施展空間法陣。本來是打算把空間拓展一下的,反正是自己的臥室,在這個年代,這古代的臥室恐怕沒什么人能隨便進吧。況且,她從不讓丫鬟進她的屋子。后來想了想,想住豪華的還不容易嗎。空間里,想住什么風格的有什么風格的。所以,就把拓展空間的事兒放下了。幸虧呀幸虧。

這邊盧穎佳在心里慶幸不已。那邊高陽摸著漂亮的海蚌殼已經愛不釋手了。看見盧穎佳看著她的眼神,高陽也顧不上維持自己那公主的派頭了。抬著頭,兩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盧穎佳,要不是盧穎佳知道這是個呼風喚雨的公主,還不得以為這丫頭多可憐呢。

唉,算了,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比河蚌殼就是個頭大點兒,顏色鮮艷點兒。沒別的。

“唉,我這兒也沒什么別的盛糖果的東西。姐姐要是不嫌棄,就把這個拿走吧。我這兒也就是用它盛些小玩意兒。”盧穎佳口不對心的說道。

“恩恩恩。”高陽小腦袋點的飛快。盧穎佳幫著高陽把海蚌殼蓋上,高陽一把就把它抱在了懷里。說道:“天兒晚了,我們出去吧。”

“好的。”盧穎佳估計外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她要送得魚。出來一看,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幾下。果然,年紀小的幾乎人手一個小陶罐,至于陶罐里是什么?盧穎佳都不用費心猜,用腳趾頭都知道。你看看她那漂漂的魚缸,都快空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小鬼,連她魚缸里的水草都沒放過。可憐她那剛剛還顯得很是擁擠的大魚缸,現在就剩下了那么兩條半魚。看來,這幫人的臉皮還沒厚到一定程度,知道給她留了兩條。

已經都拿了,盧穎佳也就不好在說什么了。唉,算了,反正咱也不缺這東西。拿了就拿了吧。盧穎佳決定無視小蘿莉小正太們手中的陶罐。當然了,如果她注意的話,就會發現。手里捧著小魚兒的都是年紀小的蘿莉正太,或者叫做三寸小豆丁更為合適,這些小豆丁都興高采烈的看著她,或者說是看著和她一起出來的高陽——手中的海蚌殼。

人家小豆丁們都沒有不好意思好伐。因為這幾個最大的才五歲。就是李治小童鞋。李治童鞋看見盧穎佳的目光在他手里轉了一圈,囁囁的說道:“我,我想把它帶回去給妹妹看。”

‘妹妹?’難道是著名的晉陽公主出生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出不出生的和她也沒關系,反正也見不著。

至于大點兒的小蘿莉小正太和少年少女們,嗯,大概也許似乎是不好意思了呢。反正盧穎佳看誰誰就轉頭。

不過,現在她可沒有閑心再注意這些了,因為,那些小豆丁們已經圍在她身邊來了。一個個的嘰嘰喳喳的問:“十七姐,十七姐,這個是什么?”

“好了,”高陽得意洋洋的舉著手里的海蚌殼,說道:“這是佳佳妹妹送給我們的糖果。等回宮就分給你們”

旁邊一直由盧靖宇陪著的李恪也立馬接口道:“對對對,現在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再晚回去的話,父皇一生氣,估計你們就再也別想出來了,先回去吧。”

走之前高陽很是鄭重的和她約定國子監見。好像認定盧穎佳一定能去似的。雖然盧穎佳也覺得自己能去,不過,高陽這么有信心,不會是要做什么吧。

只能說通過一天的相處,她還是蠻了解高陽的。

高陽丫頭很是歡快的抱著現在屬于自己的海蚌殼。其實,她身為大唐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什么好東西沒見過。蚌殼也不是沒有。當然了,沒有這么大的,不過,也不至于喜歡成這個樣子。主要是她覺得盧穎佳很好。

并不是說給她很多東西,所以她就高興。這想送她東西討好她的人多了,可是她喜歡的人那可是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主要是吧,她覺得和盧穎佳在以前,感覺很好。盧穎佳對她的態度,不是一個民女對待公主的態度,而是一個小姑娘對待和藹可親的大姐姐的態度。好像她們是平等的,對她既不獻媚又不故作清高。這個態度讓她很舒服。

身為皇室的公主,享受著奢華的生活,卻很難感受這平凡的親情。所以,她不想讓人欺負她。哼,一定要讓佳佳去國子監上學。高陽在心里下定決心。

回到皇宮。一群大小蘿莉把帶回來的糖果一掃而空,當然了,高陽作為糖果的持有者,自然占有了其中的主要資源。至于那些正太們,好吧,小的給幾個,大點兒的嗎,你們一個個的男子漢,好意思搶小姑娘的吃食嗎。哼,抱著自己的海蚌盒子,很是敖嬌的走了。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后腦勺。

高陽把東西抱回自己的寢宮放好后,想了想。讓人找了個漂亮的盒子,把帶回來的糖果每種口味都挑出一些來,裝到盒子里。捧著來到了李世民的太極殿。

高陽捧著盒子一進門,就提高聲音嬌憨的叫道:“父皇,看看,我給您帶好吃的來了。”

侍者趕快給這個小姑奶奶撩開簾子,高陽鬼頭鬼腦的往里伸了伸小腦袋瓜,又說道:“父皇,女兒給您帶好吃的來了。”

李世民一看自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忙笑著說道:“高陽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外邊多冷呀,還不趕快進屋。要是受了涼可怎么辦。”

高陽很快就跑進屋,來到李世民面前,捧著糖果盒子,得意的給自家皇帝爹爹看,“父皇,女兒給您送好吃的來了。這是女兒今天新得的糖果,可好吃了。恩,比御廚房做得好吃多了。您嘗嘗。”

看著自己女兒那得意中帶著期待的眼神,李世民哈哈一笑,說道:“好,那父皇就嘗嘗我寶貝女兒說好吃的糖果是怎么個好吃法。”

說著拿起一塊兒來放進嘴里。恩,一進口就有一股桃子的清新香味飄散在嘴里。李世民對著自家女兒連連點頭,說道:“恩,不錯。”

高陽聽見了,得意的說道:“好吃吧。我就知道父皇會喜歡吃。”

“對對對,還是我閨女孝順。”李世民心情大好的稱贊道。

高陽笑瞇瞇的聽著李世民夸獎自己,然后閑聊似的說道:“父皇,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哦?見到誰了?”李世民配合的問道,對于女兒的神秘很是好笑。還能是什么隱士高人不成。

“就是發明這個爐子的盧家人。”高陽小手指著太極殿大殿里兩側的鐵爐子。“他們家的女兒叫盧穎佳,佳佳可好了。這個糖果就是佳佳給女兒的。還給了妹妹們幾條好看的小魚兒。”

“哦?”李世民疑惑,記得上次說起爐子的時候,記得是誰說盧家有兩個孩子都是兒子來著。沒聽說有女兒呀。“不是說兒子嗎?”

“嘻嘻,那是佳佳妹妹女扮男裝拉。結果那些臭小子們都沒有看出來。”高陽笑嘻嘻的說道,又加了一句,“我看喜歡佳佳了。本來我以為以后就不好見佳佳妹妹了呢。結果出門的時候房大人說讓他們兩個過了十五都去國子監考試,如果,過了就能去國子監上學了。那樣我們就能天天一起玩兒了。”隨即又低落的說道:“唉,可是佳佳的哥哥考試一定能考過的。不過佳佳那么小,萬一要是考不過,可怎么辦哪。”

李世民聽到這兒,看著情緒低落的女兒問道:“高陽很喜歡這個佳佳?”

“恩,很喜歡。”

“那好吧,既然這樣,就讓這個、這個小姑娘叫什么來著?”

“盧穎佳。”

“對,這個叫盧穎佳的小姑娘先去啟蒙班,要是學的快的話,就調到和我的高陽一個班,怎么樣?”

“哦。謝謝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高陽答到了目的,高興了跑到自家父親身邊膩歪。

直到外邊侍者通報:“皇上,宰相大人求見。”

盧府這邊,兄妹倆好不容易把這一幫不能得罪的小魔怪打發走了,狠狠的吁了口氣。盧穎佳雖然猜測高陽會做些什么,可是她記得當時李恪已經制止她了,所以就沒往心里去,所以,也就不知道高陽已經想辦法讓她免試入學了。還是直接通過的唐朝的最高執行總裁,大BOSS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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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上元節

很快就到了上元燈節,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元宵節。

自從元宵有了張燈的習俗以來,歷朝歷代都以正月十五張燈觀燈為一大盛事。據《隋書音樂志》記載:元宵慶典甚為隆重,處處張燈結彩,日夜歌舞奏樂,表演者達三萬余眾,奏樂者達一萬八千多人,戲臺有八里之長,游玩觀燈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通宵達旦,盡情歡樂,熱鬧非常。

到了唐朝發展到了盛世空前的燈市。并且由原來的一天變為三天。不過,其中還是以正月十五這天最為熱鬧。

要說來古代那是空氣好、環境好,吃的也放心,絕對綠色環保。可是就有一樣,盧穎佳開始很是不習慣,那就是宵禁。也就是說,只要晚上禁鼓一響,行了,您就可以上床睡覺了。您要是睡不著想溜達溜達,也行,就是呀,得在您自己個的院子里。出門?行了。只要被得著,那您就犯罪拉,等著受處罰吧。所以說,對于盧穎佳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習慣于晚上凌晨休息的人來說,那宵禁,簡直就等同于痛苦。

主要是她躺床上睡不著呀。所以,她經常跑空間里去溜達。可是,空間再好,也找不著那逛街的感覺。所以,寂寞呀。

所以說,這上元燈節這三天,那簡直就是福音。這一年里,唯獨這上元燈節的三天,是皇帝特許開禁的,叫做“放夜”。盧穎佳早就掰著手指頭數天數了。

盧靖宇大概也是了解自家妹子的性子的,所以早早的就告訴她,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待著,等晚上的時候,早早吃晚飯就帶著她出去看燈。并且威脅說,如果膽敢自己偷溜出去的話,別說今年的上元節別想出去,以后都別想了。

盧穎佳雖然對他這態度有所不滿,不過想想,上元節上忍肯定是很多了,哥哥這樣也是怕自己給走丟了。唉,算了吧,咱忍了。

中午剛剛吃過午飯不久,房府就來人下了帖子,說是白天沒時間,家里來了很多人,專門請了戲班子唱戲,所以不能出來,晚上讓兩兄妹在家等著,他們到時候和兩人會合,一起去燈市看燈。

下午,盧穎佳兄妹倆剛吃過晚飯,正在陪著盧母說話的時候,外邊通報說是房公子他們來了,在門口等著呢。讓兩位公子趕快出去。

“行了,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不過,晚上玩兒的時候,佳佳一定要跟緊你哥哥,拉著哥哥的手不能放,知不知道。”盧母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吧,娘親。我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哥哥,保證不把哥哥給丟了。”盧穎佳調笑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盧靖宇嗔笑了一句。

這才辭別盧母,跟房遺愛等人會合。

剛一出門,程懷亮的大嗓門就亮了起來,“我說快點兒呀,咱們得現在就過去,不然一會兒人多的就走不過去了。只能被人群擠著。往哪擠就往哪走。”

十幾個人都是一些少男少女,全都下了馬車在她家的門口等著。因為盧家離著燈市不是很遠,所以,眾人都決定把馬車留在盧家,步行去燈市。

看見他們兩個出來,房遺愛跑到盧穎佳旁邊,拉住她的手說道:“佳佳妹子,一會兒燈市上人多得很,你一定要拉緊我的手,不能放開,不然要是有壞人把你給拐走了,你可就回不了家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想著:這什么孩子呀,怎么就不想點兒好事兒呀。

不過,看房遺愛那挺著小胸脯的樣子還是有點兒感動的。想來這些話也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不定是哪個這樣告誡他的,他就跑這兒來跟自己囑咐來了。

房遺愛看見盧穎佳沒說話,以為她被自己說的話嚇著了,就拍著小胸脯說道:“佳佳妹妹放心,你只要拉緊我,我會保護你的。”

盧穎佳看著他那一副我是男子漢的樣子,心里很是好笑,點點頭,答應道:“好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盧穎佳左右看看,這里邊年齡最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那些她見過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們,都沒見著,于是問旁邊的房遺愛:“俊哥,怎么就這些人,別人呢?”

“別人?”房遺愛皺了下眉頭,想了想:“哦,你是不是說那些小孩子呀。”

盧穎佳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天吶,房遺愛說別人是小孩子,其實你自己也沒多大吧。但是還是點點頭,說道:“恩。”

房遺愛小大人似的,說道:“出門的時候,他們是要跟著來的,不過被攔了。誰叫他們太小了,要是不聽話四處亂跑,咱們可看不過來。”

“哦。”原來是嫌人家累贅呀。估計自己就是那添頭,請自己哥哥順便填的自己。

還沒有走到燈市,只是出了門就見到各家門口都掛滿了彩燈,自家門口也一樣。盧穎佳抬頭看著自己哥哥說道:“哥哥,你太壞了。”

“怎么?”盧靖宇疑惑了,自己沒干什么呀。

“咱們家掛彩燈你都不跟我說。”盧穎佳鼓著嘴說道。

“呵呵,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咱們家什么時候掛上的燈。估計是娘親讓徐管家掛的。”盧靖宇笑著回道。

“哦。”盧穎佳一聽是這么回事兒呀,原來不是背著自己做的。這還行。轉頭對著自己哥哥獻媚的一笑,說道:“嘿嘿,哥哥,那你一點兒也不壞哈。”

“你這個小鬼頭。”盧靖宇哭笑不得的拍了下自家妹子的頭。

路上的行人漸漸的越來越多了,不少人手里都拎著各式各樣的彩燈。看起來好像是全家總動員,男女老少都有。

一路上街道兩旁擺滿了攤位。賣吃食的,賣字畫的等等,但是,最多的還是賣彩燈的。盧穎佳左手拉著哥哥,右手拉著房遺愛,跑到一個賣雜貨的攤位前邊。這個雜貨攤上掛著很多的面具。讓盧穎佳想起了著名的《大明宮詞》。恩,自己也要買一個昆侖奴的面具,也不知道有沒有。

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唉,可能是現在還沒有盛行昆侖奴呢。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個夜叉的面具,付了錢帶在了自己的臉上。還轉頭問房遺愛:“好看嗎?”

房遺愛扭曲著臉,使勁兒憋出了兩個字:“好看。”其實心里郁悶的不得了,你說好好的一張小臉兒,戴上一個那么丑得面具,竟然還問自己好不好看,那能好看的了嗎。唉,自己還不能說難看,萬一自己一說難看,她要是哭了,自己可不會哄人。

越往前走,人流越多,攤位越多了起來。盧穎佳穿來唐朝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經歷這么熱鬧的場景。心里很是有些激動。以前的時候雖然也有燈會,可是那時候卻沒有這個氛圍了。感覺很是不一樣。

程懷亮看著盧穎佳那東張西望的眼睛,笑著說道:“佳佳妹子別著急,現在時間還早,你看這不是天還亮著呢嗎。等一會兒天黑下來了,街上的等都點著了,那才叫好看呢。到時候渭河邊上還要放燈呢。你到河里一看,到處是飄得漂亮是小花燈。”(差點兒想寫放焰火,后來一想,那時候好像還沒有呢吧。)

“對了,現在大家要不要吃點兒東西,一會兒再想擠出來吃東西可就不好說了啊。”程懷亮說道。

眾人全部搖頭。

時間逐漸過去,天漸漸黑下來了,街上的燈陸陸續續的都點著了。盧穎佳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顧不過來了。

那些花燈真是漂亮啊。有的燈一看就是用接近通明的輕紗圍了一圈,輕紗上的花紋不知道是畫上的還是繡上的,或者是剪出形狀來之后貼上的,總之在里邊燈光的照射下栩栩如生。盧穎佳走進去看,有些圖案是人物,擺出了各式各樣的舞姿,有些是飛鳥花卉,有些就好像是一幅畫。真是美不勝收啊。

盧穎佳看著街上的行人有些手里提著漂亮的花燈,也動了心思。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說道:“哥哥,我也想要一盞。”

盧靖宇看了看那些攤位,說道:“好吧,我們過去近處看看,你選一個。”

“恩。”

三個人隨著人流,涌到了花燈的攤位前邊。程懷亮等人自然也跟著過來了。攤主一看過來了一群的少男少女,自然是趕快介紹自己的花燈。

盧穎佳看著形狀各異的花燈,簡直挑花了眼,指著最上邊的一個蓮花造型,花樣繁復的花燈說道:“那個多少錢?”

攤主笑著說道:“我這兒的花燈呀,想要必須得猜對了它下邊掛著的燈謎,才能送你的。小姑娘。”

盧穎佳期待的看著自家哥哥。心里說著:哥呀,現在該你上場了,你總不能看著你妹妹我這么小的孩子去猜燈謎,換花燈吧。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期待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猜燈謎自己不拿手呀。但是還是認命的看向了那個高高掛起的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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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上元節2

盧靖宇被自己妹子看的沒有了辦法,只能認命的看向了那個高高掛起的謎語。房遺愛在旁邊突然問道:“猜對了就送?不要錢?”

“厄,”攤主頓了一下,說道:“公子猜中了花燈自然就是公子的了,不要錢。”

“那要是一直猜不中呢?”房遺愛又問。

“呵呵,公子要是實在猜不中,而女公子又喜歡的話,那買也是可以的。”攤主笑呵呵的說。

噢。盧穎佳聽明白了,這攤主就是打著白送的旗號來招攬顧客。這花燈自然是越好看的越能招來人,所以就掛的越高,相應的謎語自然也就越難。到時候猜來猜去猜不中,可是又很喜歡,自然只能是花錢買下來。這個時代識字讀書的人,那都是金貴人,沒有多少。所以,就是有人猜對燈謎,那也不會有幾個的,自然白送不了幾盞,可是卻能給自己的攤位增加不少的人氣,生意比單純的賣燈,要好的多。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看中的這個多半最后要掏錢買了,于是也跟著眾人抬頭去看。

只見等下邊的紙條上寫著:胸中荷花,西湖秋英,晴空夜明,初入其境。(四個藥材名)(曹操考華佗的謎語,唐朝人民估計已經知道了,這里就算是他們不知道吧。O(∩_∩)O)一眾自認為是才子的未來武將文臣們,全都傻了眼,互相對視一下,把頭都轉向了盧靖宇。

盧靖宇一看,不錯呀,這個咱熟。在哪是冥思苦想。

旁邊房遺愛可等的不耐煩了,再加上看見盧穎佳那期盼的眼神兒,對著攤主說道:“多少錢,把等給本公子拿下來。”

“這個……”攤主轉頭看了看盧家兄妹倆,伸手就要拿燈,

“等一下”盧靖宇出聲制止。“是不是穿心蓮、杭菊、滿天星、生地”雖說是疑問句,可是話音很是肯定。

攤主一愣,又馬上笑呵呵的說:“公子大才呀,確實是穿心蓮、杭菊、滿天星和生地。”邊說著邊登到高處摘下了那個花燈。盧穎佳拿著到手的花燈,心里很是喜歡。

盧靖宇看了看攤主,說道:“給我們再把那個兔子的花燈拿下來,買了。”

這次攤主沒有顯擺的說猜燈謎送花燈,而是很高興的把兔子花燈送到盧靖宇手里,收了錢。盧靖宇一手拿著花燈,一手牽著盧穎佳。房遺愛也有樣學樣。

眾人又往前走去。

“宇哥兒,剛那個謎語你怎么猜出來的?”旁邊一個小正太問。

“呵呵,你看它那個謎語是這樣的:胸中荷花,胸就是心,荷花也叫蓮花。合起來想就是穿心蓮咯;西湖秋英,西湖就在杭州,而秋英即指菊花。哦,那答案不就是杭白菊嗎;晴空夜明,天氣這么好,應該能看到滿天星星的。呵呵,答案自然就是滿天星了;最后,初入其境……”

“這個我知道,”房遺愛湊熱鬧的說道,“剛剛到了一個地方,誰都不認識,自然就是生地了。對不對?”

“對,就是這個意思。”盧靖宇笑著應了。

這個時候,人是越來越多了,他們想要還是聚集在一起很是不容易,程懷亮趕快說道:“現在人太多了,說不準咱們就被沖散了,一會兒如果咱們不在一塊兒了,就等逛累了到前邊的‘聚賢茶莊’喝茶,到時候大家都去那里,一塊兒回家。”

盧穎佳被自己哥哥和房遺愛使勁兒拉著,可還是被人群沖得東倒西歪的。盧靖宇一看,這樣可不行。就一把把盧穎佳抱在了懷里,拉著房遺愛的手,把他拉到程懷亮身邊,說道:“懷亮兄,你拉著俊哥兒,別管一會兒怎么擠都別撒開手,他還小,可不能給擠人堆里去。”

程懷亮也發現了,這要是給人堆里去了,還上哪找去,要是給拐子拐跑了,或者讓人給擠著了,他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至于這些人的護衛,當初嫌他們礙事,讓他們遠遠的跟著,現在估計是夠遠了,一點兒也看不著了。

房遺愛還想反抗一下,可惜被無情的鎮壓了。他很是不甘心的嘟囔著:“我想跟佳佳妹妹一塊兒,我還要保護她呢。”

“呵呵,”程懷亮啪的打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還想保護佳佳,你把你自己個兒給保護好了就行了,要想保護佳佳呀,你還得再長兩年。”

房遺愛很是不服氣的運氣,可惜,武力值沒有這幫人高,很快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是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里透著無比的幽怨。

盧穎佳被自家哥哥抱在懷里,很是不自在。她也不是真正的六七歲好伐。都已經是成年人的思想了,被一個小少年抱在懷里,感覺很是別扭。于是,在盧靖宇懷里扭來扭去的說道:“哥哥,你讓我下來走吧。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可沒人能把我給拐走了。”

“那也不行。”盧靖宇嚴厲的說道,并且還使勁兒抱了抱懷里的人,接著說道:“佳佳乖啊,現在人太多了。佳佳人還小。要是人群一擁擠,把你帶倒了,你說怎么辦。”

盧穎佳一聽,原來是怕發生踩踏事件呀。好吧,誰叫自己現在是個豆丁身體呢。這種情況還真是有可能發生。

越往里走花燈就越精致。不過盧穎佳自己已經有了兩盞,也就不在惦記了。隨著人流很快就到了渭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放燈了,盧靖宇問盧穎佳:“想去放一盞嗎?”

盧穎佳堅決的搖頭:“不要。我喜歡,要帶回家。”把兩盞燈往自己的懷里收了收。

盧靖宇笑笑,抱著她在渭河邊轉了轉。確實很漂亮,夜晚的渭河,被各式各樣的花燈占滿,放到河中的各式花燈,在河水緩慢的流動中,也漸漸飄向了遠處,遠遠望去,好像流動的不是河水,而是一個個的花燈在移動。真是壯觀極了。

看了一會兒,看看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盧穎佳對著哥哥說道:“哥哥,我們回去吧。”

“佳佳累了嗎?”

“恩,有點兒困了。”盧穎佳打了個哈欠。

“好,那我們回去。不過佳佳路上可不能睡哦。”盧靖宇哄著她,慢慢地跟她說這話,就怕她路上睡著了,再給著了涼。

兩人慢慢走回剛剛來時的街道,找到程懷亮說的茶樓,坐到他們預定好的包間里。盧穎佳這才放下提著的心。剛剛在街上她也很是擔心。雖說是被抱在懷里,可是她家哥哥也就是個少年郎,那個擁擠勁兒,她怎么可能不擔心呀。

茶樓相對于街上來說,就冷清的多。從茶樓的窗戶往下看去,可以看見街道上熱鬧非凡,叫賣聲不絕于耳。很是吸引小孩子。可是你現在再讓盧穎佳下去,她可不愿意。

又等了一會兒,程懷亮等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都涌進了包間。房遺愛馬上拋棄一直拘著他的程懷亮,飛奔到盧穎佳身邊,興奮的說道:“佳佳,你剛剛去看雜耍了嗎?可好看了,有舞獅子的,舞得可好了,上上下下的,對了,還能噴火。”

盧穎佳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說道:“我們沒去,我們去渭河邊看放燈了。”

“那個有什么好看的,還是舞獅子好看。”房遺愛反駁。

“去,一邊兒去。”程懷亮過來一下子打斷房遺愛要說的話,“佳佳現在太小了,那邊人太多,擠著了怎么辦,等佳佳大幾歲,上元節就能去看舞獅子了。”生怕盧穎佳聽了房遺愛的話,為了自己沒看見舞獅子而不開心。

“恩,”盧穎佳點點頭,說道:“現在佳佳太小了。等過兩年佳佳長大了,就能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去看舞獅了。”

盧靖宇看見陸陸續續回來的人都已經齊了,說道:“既然都回來了,這天氣也確實不早了。我們就回去了。佳佳都困了。”

“別呀,”程懷亮攔著說道:“就算是要走也得等一下。”

“呵呵,不知道了吧。知道我們為什么定這間茶樓集合不?”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每當上元燈節的時候,這間茶樓都給煮元宵。他家的元宵呀,和別人家的不同,口味眾多,很好吃的。等一下吃了元宵再走正好。”

盧穎佳一聽,當然要吃了。本來她就不是真的困了,而是被人給擠煩了,才說要回家的。現在在這茶樓里,又沒有人來擠她,又有好吃的,自然不愿意回去了。

拉著盧靖宇的衣袖,說道:“哥哥,佳佳要吃好吃的元宵。”

盧靖宇看見妹子也沒有困的睜不開眼,也就點頭同意了。

很快,小二就給端上來了元宵,一人一小碗。盧穎佳也分到了一碗。真是小碗呀,一個碗里只有四個,小小的白白的元宵。盧穎佳拿著勺子慢慢地舀起一個,送到嘴邊,輕輕一咬,恩,確實和別的不同,有一股花蜜味兒。好吃。快速的把碗里的四個解決掉。

盧靖宇問道:“還吃嗎?”

雖然很想吃,不過,想想算了,大晚上的,吃多了該不消化了,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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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考試

熱熱鬧鬧的上元節過去了。這春節也就算是過完了,盧穎佳也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古代節日的全過程。

正月十八,這天一大早,真的是很早啊。反正盧穎佳他們平時的早飯時間還沒到,房遺愛就找上門來了。

“今天去國子監考試?”盧穎佳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帶來這個消息的房遺愛。

“對呀,我們今天開始就上課了。你們自然要趕快去考試呀。”房遺愛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正好嗎。

天吶,你怎么就不提前通知一聲呢,好吧,幸虧她家筆墨紙硯什么的都是現成的,趕快收拾一套裝在早就做好的書兜里,上了房遺愛的馬車,一起向國子監行去。

國子監里,祭酒是孔穎達孔大人。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兒。不過今天人家只是過來轉一圈,對著盧穎佳他們兄妹倆,人家就是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出去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房大人不是說要讓祭酒來考他們嗎。難道,這是拒收了?

房遺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父親去?”

三個人正商量的時候,門外走進了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花白的胡須;一個年輕一些,不知道多大,反正胡子還是黑色的。盧穎佳覺得也就三十歲左右。

房遺愛看見兩人進來了,趕忙站起來行禮,說道:“趙博士、王博士好。”

“恩,”為首的年紀大點兒的點了點頭,說道:“房遺愛你去回課室去上課吧,他們兩個要留在這兒考試。”

“是。”房遺愛沒敢反駁,很順從的出去了。不過走之前給了盧穎佳一個有點兒擔憂的眼神。盧穎佳不禁嘀咕開了,莫非這兩個老師比較難纏?

其實,等到盧穎佳來去國子監正式上課以后,她才知道。這兩個人里邊,趙博士(就是年紀比較大地那個。)平時很是嚴肅,總是板著個臉,所以,房遺愛很怕他。他只是擔心盧穎佳被趙博士的冷臉給嚇著了,萬一嚇得不會了可怎么辦。

別管房遺愛的擔心,還是盧穎佳的嘀咕。反正現在只剩下了兩個老師和他們兄妹。趙博士看了看兩人,說道:“行了,你跟我走,小姑娘在這兒跟著王博士考試。”

兩個人誰也沒敢說話,盧靖宇乖乖的跟著老頭兒出去了。盧穎佳很擔心,那個老頭帶著哥哥去哪呀,他看起來好嚴肅哦,一點兒都沒有剩下的這個王博士看起來親切。

其實是李世民跟高陽保證了一定讓小丫頭盧穎佳到國子監上學之后。國子監的幾個夫子就商量過了,得派個看起來親切,不嚴肅的人來小丫頭這兒走個過場。不然,萬一把小丫頭一嚇,本來會寫字嚇得不會寫了,那豈不是很頭疼。

所以,就派了這個所有夫子中最有孩子緣兒的王博士,來她這兒走過場了。她哥哥當然就沒了這待遇。

王博士看見盧穎佳那擔憂的眼神兒,笑了笑,安慰她道:“別害怕,趙博士只是帶著你哥哥去別的課室考試了,你就在這兒。”

哦,原來這個考試還要單間考要。

“那夫子我們考什么?”盧穎佳眨著大眼睛說道。

“恩,你會寫字嗎?”王博士挑了一個最安全的問題。

“會啊。每天都跟著哥哥寫字。”盧穎佳自豪的說道。

“好。那我們今天就考考你寫字。你就先寫下你的名字,然后隨便寫一首你念過的詩就行了。”王博士想了想說道。

“好吧。”盧穎佳從自己的書兜里掏出帶來的筆墨紙硯。咳咳,主要是桌子上準備好的那個筆,實在是型號太小,用不慣呀。盧穎佳還是習慣用自己做的。

把紙鋪好,慢慢的磨好了墨,想了想,名字好說,至于詩,還是寫個最簡單的好了。咱今天是入學考試,一切以穩妥為主。

于是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在不知不覺間出了一次風頭。其實她很是中規中矩的。字體寫的是很正規的楷書,可惜是柳體,名字到是沒出任何問題,詩,她挑了一首小學一二年紀就學過的,很簡單了吧。可是挑的是‘靜夜思’。那靜夜思是唐朝詩人李白寫的,李白的話,現在好像可能也許大概還沒有出生呢吧。

于是乎,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快速的就把試卷教了。王博士看著小丫頭這么快就寫完了,心里很是糾結。不會是這都不會吧。那就只能和那些剛剛啟蒙的小孩兒子一起讀書了啟蒙了。怎么能和高陽公主一個班泥。這個,陛下的任務要怎么才能完成泥。

接過盧穎佳遞過來的試卷,剛想違心的夸獎幾句。突然定住了。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是真的呀。

王博士激動了,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這是你寫的?”

盧穎佳歪著頭看了看這個夫子,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道:“是啊。”心想著,你不是就坐在上邊看著我寫的嗎,難道你只監考我一個人還有能耐作弊呀。厄,好像自己還真能作弊,不過,這回自己真沒作弊。

王博士眼睛都快粘到紙上了,激動的說:“好字好字。”

“啊?”不是吧,很平常呀。不就是……

很好,盧穎佳小童鞋現在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了,都快哭了。自己真沒想出這個風頭呀,自己就是想著低調一點兒呀。早知道就寫自己拿手的簪花小楷了。不過,那紙那么大,用簪花小楷寫那么幾個字的話,很難看呀。都怪老實,出個這么簡單的題目。

盧穎佳幽怨了。她還沒注意到自己犯的另一個錯誤。

王博士在一番激動過后,終于平靜下來看看她寫的內容了。這一看之下,比剛才還要吃驚。一下子站起來問道:“這首‘靜夜思’是誰寫的?”

“就是學生自己寫的呀。”這個老師真奇怪,明明就是看著自己趴在桌子上寫的,還總是問是誰寫的。

“詩是你寫的?”王博士王連錦太吃驚了。

“對呀。”詩又這么了,不就是首李白的……,李白?我滴個天啊,我今天這是腫么了?怎么老是犯這種低級錯誤呢。現在可怎么辦呀?難道說哥哥寫的?可是,也沒事先跟哥哥通好氣,這要是一會兒穿幫了,以后就是想找哥哥給頂崗,恐怕也不容易被相信了吧。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唉,算了,認了就認了。不就是首詩嗎,反正自己也不會作詩,要想在這古代混好了,自己以后少不了抄襲些唐詩宋詞什么的,沒見自己連三字經都改成自己祖傳的了,這一首詩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了安自己的心,盧穎佳很是坦然的接受了王博士對于她的一長串的贊美之詞。至于那些詞是什么,呵呵,咱還是不說了,多不好意思呀。各位可以自行想象。

接下來,就盧穎佳的書法問題,王博士和盧穎佳就聊了起來。當然了,王博士是說自己的心得體會,盧穎佳是努力回憶自己以前在字帖上看見的,怎么介紹的來著?

好在盧穎佳現在的記憶力那就杠杠的過硬呀。不然,還真得露餡了。不過這就使得盧穎佳在王博士的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

等到趙博士帶著盧靖宇進門的時候,王博士已經決定收盧穎佳為自己的親傳弟子了。不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還沒答應。你問為什么,當然是這個老師實在是太熱情了,讓她渾身不自在。

趙博士帶著考完的盧靖宇回來了,看他的表情,對于盧靖宇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看見王博士對盧穎佳的過度熱情,冷冷地哼了一聲。

王博士一看趙博士進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馬上就拿起盧穎佳的考卷,遞給趙博士,說道:“趙博士快看,這丫頭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一定要讓她來國子監。”

趙博士很是不以為然的接過來一看,馬上就震驚了一下,不相信的問道:“這真是這孩子親自寫的?”

“真的。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相信。真是太好了。”王博士使勁兒點頭。

“不錯,這下你這個字癡可算是找著事兒干了。”趙博士調笑著說道。轉頭對著盧靖宇說:“你們兩兄妹寫的一樣的字體?”

盧靖宇使勁兒看了兩眼盧穎佳寫的字,搖了搖頭。他可沒臨過柳體,他學的是顏體。

王博士在旁邊催促著說道:“別光看字,再看看寫的那首詩。”

趙博士又仔細看,頓時又是吃了一驚。說道:“誰寫的這首詩。”

王博士馬上接口道:“小姑娘寫的。”

“小姑娘寫的?”趙博士很明顯不相信。對著盧穎佳說道:“你說是你寫的,那你是什么時候寫的?”

其實也不怪人家不相信。你想想呀,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兒,還什么倍思親。恐怕都沒離開過自己家吧,那親每天都在身邊,還用得著思嗎。反正要是我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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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對答

盧穎佳很是從容,不慌不忙的說道:“是跟著師傅云游的時候寫的。”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她跟著一個道士出門云游三年,怎么調查也出不了錯。

她心里還暗自慶幸,幸虧寫的是‘靜夜思’,這要是寫了李清照的詩,她可掰不出自己的經歷來。

“哦?你跟著你師傅云游?去了多長時間?”趙博士似乎有點兒不相信。

“三年。”盧穎佳回道。

趙博士把眼光望向盧靖宇,盧靖宇連忙說道:“是的,妹妹的師傅是一個云游的道士,帶著佳佳去各處云游游歷了三年,去年妹妹才回來的。”

兩位博士對視了一眼,那看來這首詩確實是小姑娘做的了。天才呀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考試通過了,那就明天直接過來上課行了。這樣吧,明天早晨你們拿著……”

“拿著我的牌子進來就行了。”趙博士還沒有說完話,就被王博士截了胡。趙博士看著他那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也好,那就拿著王博士的名牌,還是來找他就行了。到時候再給你們安排課室。”

“多謝夫子。”兩人鞠躬行禮,功成身退。出了門也沒等著和房遺愛他們說,就溜溜達達的回家了。等房遺愛能出來放風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在家匯報完了結果了。

這邊兩個國子監博士看著兩兄妹走遠了。趙博士趙瑜說道:“連錦很看好那個孩子?”

“對,那個孩子很有靈性。”王連錦高興的說道。

“可是,那首詩也不一定就是她寫的?”雖說理由很充分,可是趙瑜還是有點兒不相信。

“即使那首詩真的不是她寫的,可是她那手字可是真的不錯。雖說古往今來寫楷書的人多不勝數,可是這孩子的字,很顯然和他們的都不一樣。怎么說呢,應該說是更有筋骨了。”王連錦想了想說道:“呵呵,不過,到是不像是女孩子寫的。要不是我親眼看著她寫了,還真不敢相信這是她寫的。你看這筆力,難以想象一個小姑娘有這個臂力吧。”

頓了頓又說:“你可能沒有注意,那個小姑娘寫字用地筆和我們平時用的也不太一樣,不過今天他們剛來,我還沒好意思拿過來看。”

“呵呵,你到是觀察的仔細。行了,只要他們來上學,你什么時候不能看。”趙瑜笑著說了一句。“不過,要是給杜輝看見了這首詩,恐怕你就保不住這個學生了。”

王連錦一陣緊張,趕快伸手就要拿盧穎佳寫的那張紙,嘴里說道:“老趙,你可不能不厚道,可不能說出去啊。”

趙瑜伸手按在紙上,說道:“要我不說出去也行,這張得留給我。”

王連錦咬牙,瞪著眼睛怒視趙瑜這個趁火打劫的家伙,怎奈趙瑜對于這個怒視很是不以為然,最后,他只能無奈地說道:“好吧,給你就給你。”馬上又眉開眼笑的說道:“以后她成了我得學生,我還不是想什么時候有就什么時候有。”心里從新又歡快起來。

這兩邊都得償所愿了,可是誰也沒有通知高陽小蘿莉一聲。就連房遺愛也沒有跟她說。這就導致了小蘿莉一個上午都坐立不安的。怎么沒來呢?莫非是不知道今天國子監開學?誒呀,自己怎么能這么粗心呢,都忘了派人去通知他們一聲。

高陽公主在那深深的自責,決定一會兒出去就把自己身邊的奴才給教訓一頓。房遺愛小童鞋也在深深的自責。誒呀,剛剛自己怎么就沒有堅持這在那陪著盧大哥和佳佳妹妹考試呢,怎么被趙博士那冷臉一看,自己就給跑了呢。真是太不講義氣了。現在盧大哥和佳佳妹妹都沒有過來,不會是被趙博士嚇得,沒有通過考試,而被趕回家了吧。

兩個人的自責,被旁邊的人看見了,都很是奇怪。出什么事兒了嗎?想了想,沒有呀。大家都很是詭異的對視著,進行著目光的交流。索性兩人不是一個班的,還沒有人將他們兩人聯系到一塊兒,不然,恐怕只會更亂。畢竟人類的想象是無窮的嗎。

他們這邊人心惶惶,可是盧穎佳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她本人今天心情超好。雖然犯了兩個很低級的錯誤。不過,看在目前來說,還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所以已經被沒心沒肺的盧穎佳小童鞋拋到腦后去了。而本來應該警覺的盧靖宇,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妹妹干了什么。反正已經通過了考試。不過,就他那個妹控樣兒,就算是知道了她犯的錯誤,也得說,沒事兒,這說明妹妹你聰明呀。以至于很長時間里,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國子監的夫子們對他那么熱情。

雖然今天被搞了個突然襲擊,不過結果還不錯。所以,今天盧穎佳的性質很高。于是乎,她就決定做點兒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一般吃的東西,她都會自己親手做,不會讓凱撒安排。她覺得親手做得東西吃起來有種幸福的味道。

做什么吃呢?不想做菜,太沒有新意了。那不如做面食吧。看著空間中倉庫里的東西,一陣發愁。不是東西太少,恰恰相反,是東西太多了,她不知道做什么好。時興的蔬菜不能用,唐朝沒有的糧食不能用。誒呀,剩下的真沒有多少啊。

唉,還是去翻翻買得食譜看看再說吧。說實話,面食神馬的,她會的還真不多。跑到書房,翻出一本‘教你如何做面食’。誒呀,好多東西都是用烤箱或者微波爐做的。這個,現在不具備這個設備呀。而傳統的土爐子‘烤箱’,她家也沒有呀。人家現在還沒有這種吃法呢。

恩,終于讓她找著了一個。看圖片上的樣子還是很有食欲的。金玫瑰(選自美食天下)。主要原料南瓜泥。好吧,如果唐朝真的還沒有南瓜(查了半天資料也沒有查出來唐朝時候到底有沒有南瓜。),不過歐洲已經有了不是嗎。大不了就說是像胡人買的。反正都已經憑空有了花生、玉米什么的,也不在乎多一個這個了。再說了,盧穎佳雖然不喜歡喝南瓜汁,可是還是很喜歡吃南瓜餅的。

再翻著食譜看看,誒呀,咋么就忘了這個呢,燒賣。看看自己挑選的那個大南瓜,或許自己可以做個南瓜燒賣。呵呵。就這么決定了。

好了,合上書。抱著南瓜往外走,一邊想著,都是南瓜味的有點兒單調,那不如,再來一個玉米味兒的好了。嗯?就做發糕吧。簡單,還好吃。

決定了就開始動手。揮退了來給自己打下手的小丫鬟。盧穎佳走進小廚房。這個小廚房還是盧穎佳以晚上要用熱水為由,讓盧母給她改造的,面積不大,不過,東西倒是很全的。最起碼一般的米面什么的都有,當然了,最初是沒有的,都是盧穎佳今天一樣明天一樣的要來的。看看,今天用起來不就方便了?要是讓她去大廚房做的話,她還真會好好考慮考慮。

盧穎佳在小廚房一陣的忙活。時間過的很快呀。在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當然了,這個不知不覺只是盧穎佳自己覺得,有的人可不怎么覺得。比如在國子監的高陽和房遺愛。

兩個人坐在教室里上課,那心里就跟貓撓一樣,好不容易等到夫子宣布下課放學了。兩個人馬上就要往外沖。可惜,他們不是單獨一個人,高陽公主被來找她的李治和金山公主給絆住了。

小蘿莉小正太拉著她的衣角,問道:“十七姐,你去哪兒?不回宮吃飯嗎?”

要說高陽那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可是你就是再脾氣不好,對著兩個這么點兒的小屁孩兒也沒辦法發火不是。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十七姐今天不會去吃飯了。要去看看佳佳,哦,就是那天給你們糖和小魚兒的那個小姑娘。”

“哦,是那個小姐姐呀。那十七姐也帶著我們兩個去吧。”兩雙亮晶晶的眼睛渴望的看著她。

“十七姐今天是有事兒,等改天沒事兒的時候姐姐帶你們去玩兒啊。”高陽耐著性子說道。

“十七姐我們一定不給你搗亂。我肯定看好金山妹妹。”李治保證道。

高陽一看兩小這個堅持,知道今天是甩不掉他們了。好吧,反正今天也不是去玩兒的,帶著就帶著吧。不過,這個時辰去,怎么那么像是專門去蹭飯呀,還帶著弟弟妹妹。

這邊高陽碰上的是兩個小屁孩兒,那邊房遺愛遇見的可不是他們能比的。房遺愛正在往國子監門外跑的時候,遇見了同樣放學的程懷亮等人。這群人一看,嗬,小伙兒跑那么快干嘛去呀,房遺愛無奈,一五一十的就把這個事兒給說了。并且還有自己的猜測。眾人一聽,這早晨都來了,后來就沒影了,明顯不正常呀。雖然都不怎么相信房遺愛的被嚇到的說法,不過,還是去看看吧。

于是乎,去盧家蹭飯的人數是激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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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就是來蹭飯的?

這中午到盧家蹭飯的人數是激增啊。可是這些我們的盧穎佳小童鞋可不知道,她還正太給她的燒賣、發糕、金玫瑰上籠屜呢。做的有點兒多,籠屜要多上幾層,發糕在下邊,燒賣和金玫瑰要在上邊。因為這發糕要三十五分鐘才能熟,可是燒賣和金玫瑰才十五分鐘就可以了。

放好之后,盧穎佳托著腮,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臺,想著出鍋的美食。誒呀,好饞呀。

很快上邊的兩種就到了時間。把它們搬下來,再把鍋蓋蓋回去,繼續蒸發糕。

打開籠屜,啊香味兒撲鼻而來。真是香啊。金燦燦的燒賣和金玫瑰,飄著調的鮮香的豬肉和鮮貝餡兒的味兒,誘人極了。身后傳來輕微的聲音,絕不是小丫鬟的腳步聲。

盧穎佳都不用想都知道,人的腳步聲可沒有這么輕的,反正她們家沒有。那就只能有一個可能了——小銀狼多多。

回頭一看,果然,小多多在后邊磨磨蹭蹭的正在向她靠攏。想來是聞見燒賣的香味兒了。小家伙一看見盧穎佳發現它了,使勁兒搖著它那小尾巴。引得盧穎佳咯咯的笑起來了。你說你又不是狗,你是狼啊。你搖什么尾巴呀,一點兒都沒有人家小狗狗搖尾巴時候的柔軟感,直直的好像燒火棍兒似的,

看見盧穎佳笑話自己,小家伙可委屈了。人家是狼好伐。為了這幾口好吃的,自己都跟著狗學了,怎么能還笑話自己呢。嗚嗚嗚,多多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捂在自己的眼睛上,可是那眼睛還不時的偷偷露出來,偷看盧穎佳。哈哈,太萌了。盧穎佳看著趴在地上露出委屈表情的小銀狼,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呵呵,行了。這陣子都沒有拿出空間中的糧食和蔬菜吃,看來小家伙給饞壞了。撿了幾個燒賣放在一個盤子里,讓小家伙到一邊解饞去。

盧穎佳再拿過旁邊準備好的一摞盤子,把金黃色的熱氣騰騰的燒賣和金玫瑰小心的擺放在盤子上,放在廚房里的食盒中。恩,把剩下的還放到灶臺旁邊溫著。招來自己房里的小丫頭,“去把這個食盒給送到吃飯的花廳去。”

自己又回到灶臺邊等著。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正在盧穎佳忙活著把灶臺里的火熄了,把蒸糕取出來的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奇怪,這個時間能有誰來呀,聽腳步聲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盧穎佳手里忙著,腦子里琢磨的時候。小丫鬟只來得及把廚房的簾子撩起來,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說,高陽小蘿莉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佳佳,快出來。”

“高陽姐姐?”盧穎佳聽見高陽的聲音,很是驚奇,她怎么現在過來了。她可不相信那丫頭現在過來就是為了蹭飯吃。

盧穎佳快步走出廚房門,高陽公主一馬當先正在往她那小巧的閨房而去。后邊還跟著兩個小尾巴——李治和金山公主是也。看見盧穎佳從偏房里撩簾出來,就馬上帶著兩小轉向她的方向,投奔了過去。

等走到盧穎佳的身邊,還沒說話,就聞見廚房里傳來一陣陣的香氣。立刻就覺得肚子里咕咕叫了起來。誒呀,這都一上午了,早晨吃的那點兒東西早就已經消化干凈了。中午平時人家現在都已經在宮里吃著香噴噴的飯了,哪像現在還饑腸轆轆的呀。

立刻一擺手說道:“有什么事兒一會兒再說,什么這么香,端出來讓我先吃點兒再說。好餓呀。”兩個小豆丁也很是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囧囧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錯愕了一下,心想著,你來我這兒,應該是你有事兒吧。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見了高陽的話,再看看她身后兩人的垂涎表情,心里翻了個白眼兒。感情,這位其實就是來吃飯的吧。

沒辦法,還是急忙說道:“姐姐等一下。”轉身回到廚房,拿了個盤子,把溫著的燒賣和金玫瑰各裝了一盤,又把剛剛從火上撤下來的蒸糕也切了一塊兒,分成幾小塊兒,這才喚來小丫頭,端著到了待客廳。

客廳里三個人已經都大馬金刀的坐好了。看見盧穎佳帶著小丫鬟進來,眼睛就一動不動的盯著小丫鬟手里端著的盤子。

金山公主嫩嫩的說道:“佳佳姐姐這個是吃的嗎?真好看。”

“呵呵,這個就是吃的。它呀不光好看,還好吃呢。快點兒嘗嘗。”盧穎佳笑瞇瞇的說,沒辦法,誰叫咱抵擋不住蘿莉那嬌弱的嗓音呢。

和小丫鬟一起動手,把盤子放到了三人面前的桌子上。高陽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燒賣,就咬了一口。

“啊,真香呀。”高陽小蘿莉瞇著眼睛品味著。很快把一個小小的燒賣吃完了。兩小的嘴雖然沒有高陽大,可是人家年紀小,不需要顧及形象問題,所以,進食的速度可是一點兒也不慢。三個盤子里的東西,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高陽看著空空的盤子,還有些意猶未盡,說道:“佳佳妹子,再讓她們給端點兒過來。這金山和稚奴還沒有吃飽呢。”

盧穎佳看著高陽的動作,鄙視的想著:丫的,她們倆還沒吃飽,你摸你自己的肚子干嘛呀。

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不行?”高陽有點兒不高興了。本宮好心好意的一下學就跑你們家來,就是為了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所以上不成學。還打算著要是不行的話,就再去找找父皇的。你現在竟然連點心都不讓我們吃。盧穎佳真冤枉,不讓你們吃,那你們剛才吃的是什么呀。

兩小的表情也比較幽怨。佳佳姐姐上次給糖果的時候都給了好多呀,怎么這次這么小氣

看著三個人一臉你是壞銀的表情。盧穎佳郁悶了。解釋說道:“姐姐妹妹們,這馬上就吃午飯了,要是你們再吃一盤子點心的話,一會兒還能吃的了飯嗎。”

李治在旁邊小聲的說:“我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

高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盧穎佳憋屈的說:“好吧,還有弟弟們。”

高陽看了看空了的盤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估摸著要是再來一盤的話,午飯還真就吃不下去了。“好吧,不吃就不吃了。一會兒吃午飯。”

“恩,姐姐弟弟妹妹要是喜歡吃,一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們帶上點兒,當下午的點心吃好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

“恩。”三個銀全都笑瞇瞇的用力點了點頭。

“對了,姐姐今天沒有去上學嗎?”盧穎佳疑惑的問道,總不會真的是來吃飯的吧。難道皇帝家也沒有余糧了?

“啊,你要是不說上學我就給忘記了。”高陽使勁攥了下手。額滴個天呀,公主你是來干嘛的呀,看見吃的就把正事兒給忘了。“你和你哥哥今天怎么沒去國子監啊,今天國子監正事開學了。”

“我們去了呀。”盧穎佳迷茫了,怎么謠言說自己兄妹沒去嗎?不應該呀

“去了?”高陽更迷茫,“你們來了我怎么不知道?分哪個班里了?”難道真分啟蒙班里去了。自己父皇當時說的到是,把盧穎佳錄取了,讓她去啟蒙班上些日子。可是自己已經跟王連錦打過招呼了呀,讓他直接把佳佳分到自己班就行了。難道那個家伙陰奉陽違?

王連錦真是冤枉呀,其實他只是被盧穎佳連續震驚了兩次,忘了通知高陽,兩兄妹都被錄取的消息了。

“教授讓我們考完試就回家了。給了牌子,說是明天早晨讓早點兒去找他就行了,到時候再給分班。”盧穎佳老實的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這個該死的王連錦,告訴他通過以后來通知我一聲,竟然給忘記了,到時候一定饒不了他。”高陽狠狠的低語。

“姐姐?”盧穎佳聽見高陽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就問了一句。

“哦。”高陽抬起頭來,說道:“沒什么,我就是今天沒有看見你們過去,也沒人給我送個信來,還以為你們被教授刁難趕出來了呢。或者是那起子小人故意沒告訴你們,讓你們上不成。既然不是那就沒事兒了。”

乖乖,果然不愧是皇家出品。什么事情都能引到陰謀論上去。這幫孩子們,累不累呀。

“哦,嘻嘻,謝謝姐姐。今天早晨還是俊哥來接的我和哥哥呢,要不然我們還真的不知道國子監今天上課,真的沒人通知我們今天去考試啊。”盧穎佳天真的說道。別管是不是陰謀,反正真的沒人通知,既然高陽提出這個問題來了,那就叫她去查一查好了。可是,是誰攔著不讓通知自己家呢,有能力這么做得人,他們可沒得罪過呀。

高陽聽了盧穎佳的話,臉上馬上浮現出一抹怒色,不過馬上就消失了。說道:“別擔心,這不是沒事兒了嗎。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乖乖上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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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食不語?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聲音,“小姐,大少爺前邊傳話過來說,有朋友過來了,讓您快點兒去前邊吃飯。”

“朋友?”盧穎佳看了看高陽,說道:“姐姐和誰來的?”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今天就帶著這兩個來的。別人誰也沒說。”

“哦,既然我哥哥說是朋友,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吧。恐怕是前邊的飯都擺好了。”盧穎佳說道,順便用神識掃了一下前院花廳,果然程懷亮、房遺愛為首的一幫子官二代正在哪兒高談闊論。桌子上的菜已經擺了六個了。

盧穎佳一邊和高陽說著話,一邊盤算著,這一幫大小伙子這幾個菜恐怕不夠,看來廚房今天沒有多預備。于是,讓丫鬟引著高陽公主三人在前邊走,自己在后邊拉著一個小丫鬟不停的吩咐著,熱菜是不趕趟了,那就涼菜吧。索性現在是剛過了年,年前殺豬以后,自己做了好多鹵肉,讓人給切上來一大盤,也很能頂事兒了。再有自己秘制的醉蝦,也擺一盤上來。本來自己的醬牛肉那也是頂頂好吃的。可惜,她可不敢拿出來。到不是這些家伙不敢吃,要真拿出來,沒準他們比自己吃的還歡呢,可是要是誰的最不嚴,說出去一句半句的,那他們沒事兒,自己多半要倒霉了。算了,別的也來不及,只能是讓丫頭把自己剛剛做的燒賣也端上一盤,權當充數了。

恩,能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等自己有空了,一定要把松花蛋也弄出來,好歹能算個菜不是?

就這么一邊說著,一邊就到了前院兒的花廳,一進屋,就聽見一個大嗓門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再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可就不等你們,自己先吃了。”

還沒等盧穎佳說話,高陽小蘿莉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噢?你這是嫌棄等著本公主了?”

得,連本公主都出來了。尉遲兄弟?也不敢再說什么,訕訕的敗退了。惹不起人家躲得起。

房遺愛可不給公主面子,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吵過架。立刻接口說道:“你怎么那么磨蹭,大家早就餓了,就你不來,一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你還好意思說。要是把佳佳妹妹餓著了可怎么辦。”

盧穎佳這個頭疼呀,你丫的房遺愛,你不接高陽公主的話茬兒會死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

眼看著兩人又鏘鏘起來了,作為主人的盧靖宇趕快轉移話題,說道:“誒呀,這一定是怪佳佳。佳佳,你一個上午都在你院子里折騰,干什么了,到吃飯的時候都不出來。”

盧穎佳對著自家大哥撇了撇嘴,對著自己大哥扔了個鄙視你的眼神,說道:“我在我那院子的小廚房做好吃的了,剛剛出鍋。”

“哈哈,就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會做吃的,你做的那能吃嗎,別是毒藥吧。哈哈。”又是尉遲兄弟的大嗓門。

高陽一聽這話,剛剛下去的火兒又蹭的竄了上來。眉毛一立就要發火,盧穎佳心里暗罵:這丫的尉遲兄弟就是個純粹的戰爭販子,那次點火的都是他。

一邊拉住高陽的衣角,一邊嘴里趕忙說道:“尉遲哥哥既然說我做的吃不得,姐姐一會兒我們就不給他吃。讓他看見吃不著,饞著他。”

高陽聽了這話,才把蹙到一起的眉毛放開,應和道:“對,我們一會兒不讓他們吃。”剛說完,立馬拉著盧穎佳說道:“你說什么?你說端來給他們吃?那我走的時候還有嗎?”

還給身邊的兩小使了個眼色,兩小立刻會意的,扁著小嘴兒,用著滿腹委屈的眼睛,看著盧穎佳,看得盧穎佳心里那個汗呀,這配合的也太默契了吧。連忙說道:“我今天做了好多呢,肯定有給你們下午帶著的,放心吧。”頓了頓說道:“其實我到是覺得,下午不要帶燒賣了,哦,就是那個帶餡的,因為里邊是肉餡的,要是放涼了就不好吃了。不如只帶金玫瑰和蒸糕,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再給你們做。”盧穎佳小心的建議著。

三個人歪著腦袋想了想,:肉餡的涼了以后,那味道……,還是算了吧。

高陽點點頭,說道:“好吧,那一會兒就只帶那兩樣好了。”

眾人一聽,好嗎,這是已經吃過了呀,看來有了品質保證,沒見著兩位公主和一個皇子都好好的在這兒站著呢嗎。這說明什么?說明盧穎佳做得東西不是能入口,而是很能入口。

正在眾人想著的時候,門口被吩咐去填菜的小丫頭已經帶人把盧穎佳吩咐的菜都準備好,端來了。稟報過后,端著兩個冷盤,一個燒賣盤放到桌上。

跟著房遺愛他們來的一個小豆丁,跳出來說道:“佳佳姐姐,哪個是你剛剛做的?”

立馬換來了后腦勺上的一巴掌,房遺愛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腦袋后,一本正經的教訓說:“你真是笨死了,一共三個菜,兩個是涼的,只有一個是熱的,你說哪個是剛出鍋的”

看著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腦勺,傻乎乎的笑著。眾人齊聲大笑起來。很有喜感呀,主要是這可是房遺愛在教訓人家耶,太難的了吧。

這古代良好的品質——食不言寢不語是徹底破壞了。不知道他們在自己家吃飯的時候會不會遵守。這寢不語盧穎佳是沒機會看見了。不過誰要是再跟她說神馬貴族家里都是吃飯不說話的神馬神馬的,她一定要啐那人兩口吐沫。

看看、看看。看看她家的飯桌上,這要還是食不語的話,她真的懷疑自己神經已經錯亂了。

那個一邊吃還一邊叨咕:“好吃,好吃。真好吃呀。”的人就是程懷亮那廝。平時出門那絕對是讓你看起來是貴族中的貴族。可是現在,別看人家一邊吃還一邊說話,愣是沒有比別人少吃一口,難道這是經常訓練的結果,可是沒聽說大唐窮成這樣呀。

再看旁邊那個沈致繼,平時看起來多斯文的一個人呀,現在那筷子揮舞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準確,嘴里還不停的說著:“誒呀,你別搶我的呀,我還沒吃幾口呢。別搶呀。”可是,盧穎佳對天發誓,這已經是他從別人的筷子底下搶走的第五塊兒鹵肉肉了。這就是那標準的腹黑吧。

要說這桌子上吃飯沒有說話的,除了盧家兄妹外還真有一個人,那就是房遺愛。看看人家,那從坐好了開吃以來,一個字都沒說過。不過,你拿吃相要是能再好看點兒就完美了。

盧穎佳感嘆呀,這都是一群是么人吶,難道這年頭真的流行: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嗎。你們不是都不吃豬肉的嗎,為什么那個盛鹵肉的大盤子是最先干凈的呢。

誒呀呀,可憐的小李治童鞋,實在是沒有那些餓狼們的筷子速度快,勉強夾了兩塊,就發現盤子空了。哭喪著臉,看著那空盤子。唉,可憐的孩子呀,這個沒有了,就吃別的吧。沒看見一會兒的功夫那盤醉蝦也下去一半了嗎。

沒辦法,咱就是容易心軟。招手叫過門口伺候的人,說道:“去,把這個盤子撤下去,讓廚房再給切一盤鹵肉上來。醉蝦也再來點兒吧。”

眾人一聽,還能再續?那還搶什么呀。一個個的都恢復了那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形象。程懷亮還裝模作樣的說道:“我說靖宇老弟呀,這可是你的不是了。有這么好吃的東西你不第一時間拿出來就已經不對了,剛剛吃的時候還不提醒我們,家里還有,存心看我們兄弟的笑話。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呀。”

“對對對。亮哥說的對。”一眾不要臉的紈绔附和道。

盧靖宇看著這群就是不講理的眾人,也是沒有辦法,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各位說是我的錯,好像我不認也不行了。”呵呵,咱雖然認錯了,可是咱得告訴你們是你們逼的。

可惜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群人,那可是都練出來了。人一點兒都不在乎。什么?你說沒聽出這意思來。怎么可能,這可都是一群人精,別管平時表現的再怎么無害,那都只是表面現象罷了。

盧靖宇接著說:“那不如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程懷亮鄙視的看了盧靖宇一眼,說道:“別來這些虛的,來點兒實在的。只要到時候等酒樓開張的時候,里邊要有這道菜,哥哥們今天就放過你。”

“今天還得管夠。”先前被打后腦勺的那個豆丁接口說道。顯然,剛剛的搶食戰斗他的戰果也不是很理想。

“呵呵,這個,酒樓開張有這道菜到是沒問題,至于今天管夠?這得看看還有多少了。要是沒有了,我就是想管夠,那也變不出來呀。”

盧穎佳笑了笑,接口說道:“多了不敢說,不過這頓飯還是夠吃的。你們呀,就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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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談論

第二天,盧靖宇和盧穎佳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上學用的東西,坐上馬車往國子監而去。

在車上,盧穎佳問盧靖宇:“哥哥,昨天趙博士考你什么了?”

“就是先問了讀過哪些書,然后隨便讓我背誦一段,再講解一下意思。很簡單的。”盧靖宇回答。

“那趙博士有沒有說讓你倒哪個班去上課?”盧穎佳又問道。

“沒有。”盧靖宇搖了搖頭。“你呢?王博士說了你要分的班了?”

“也沒說。”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他說收我做徒弟,我給拒絕了。”

“為什么拒絕?我看那個博士雖然年紀不是很大,可是既然能在國子監授課,畢竟是有真本事的,給你做師傅不是很好?”盧靖宇不能理解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認了他做我師傅的話,他能教給我什么呀。”盧穎佳攤了攤手,接著說:“你看,我的字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的,不需要他教我。再說了,沒準他還沒我寫的好呢。至于經史子集什么的,我又不能考狀元,費勁兒學那個干嗎。”

“你個小丫頭,真以為自己的字天下第一了!”盧靖宇笑罵道。

“嘻嘻,我可不這么認為,不過,比一般人好點兒到是有的。”盧穎佳不當回事兒的笑嘻嘻的說。

盧靖宇看著她這賴皮的樣子,說道:“你這個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來國子監學習都沒機會,尤其是你們女孩子。除了公主們,也就是朝廷的三品大員的嫡女可以來,你到好,這還沒上學呢就打算著不好好學了,那你每天這么七早八早的來學院干什么。還不如在家睡個懶覺呢。”

“唉,我這不是在家待著無聊嗎,到這兒來還能和好多人一塊兒玩兒呢。”笑話,自己在家的話才能見到幾個人呀,到學院來估計每天都能看見新鮮事兒和聽見八卦什么的。

不過這丫頭顯然是忘了,她可以聽見八卦,也有可能成為八卦主角,她可以看見新鮮事兒,也有可能是她給別人演繹新鮮事兒。這就是所謂的,你在橋上欣賞風景,卻不知道在別人眼里你也是風景的一部分。

盧靖宇一聽自家妹子的話,嗬,合著你就不是來學習的,純粹是來打醬油的呀。這句話是跟著自家妹子學的。雖然心里很無奈,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覺得如果王博士再提收你做徒弟的事兒,你就答應他好了。這樣,你作為他的親傳弟子,估計一個班上的同窗就不敢欺負你了。畢竟你要知道,我們這個機會是房大人給說情才得來的,不然怎么可能進來。那這里估計對我們看不順眼的人多得很。”

“呵呵,哥哥,那要是我那個同窗正好是看王博士不順眼的人的弟子,我這不是正好給人家遞了找我麻煩的機會嗎。”盧穎佳犯貧。

盧靖宇卡了殼,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做主。”

兩兄妹一路說著,馬車就到了國子監的門口。手里有王博士昨天給的牌子,門房自然很輕易的就放他們進去了。并且還很殷勤的給他們指路。

兩人順著門房給指的方向,沿著甬道,穿過庭院和花廊,才在一間院落的門口停了下來。只見院門旁邊的墻上掛著一個木制的牌子,上邊寫著個“書”字。

盧靖宇說:“想來這王博士是書學院的了。”心里暗暗皺了皺眉,不會是讓自己兄妹倆上書學院吧,那可不怎么好。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問道:“哥哥,怎么了?”

“哦。沒什么。不過是想著,以昨天趙博士對我的考校不應該來上書學院呀。”盧靖宇回答。

“有什么不同嗎?”盧穎佳歪著腦袋問。

“恩,一邊情況下在國子監中,國子學、太學、四門學,這三個學院都是主要學習儒家經典,而律學、書學、算學則主要學習相對應的科目。如果要是我以后想考科舉的話,還是前三個學院比較好。”盧靖宇解釋道。

“哦。可是我覺得不應該是讓我們在書學院學習。”盧穎佳想了想說。

“為什么?”

“昨天高陽公主去找我得時候說,她已經吩咐好了,說是讓我跟她一個學院。她可是在國子學呢。總不會是我去國子學而讓你去書學院吧。”盧穎佳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走我們進去看看再說。”盧靖宇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小腦袋,笑了笑說道。

正在兩兄妹在書學院門口商量的時候,唐朝的最高BOSS和宰相大人也在說起兩兄妹。鑒于今天早晨的早朝,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最高BOSS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所以就讓人們給散伙了。

宰相大人一看好呀。這么些天了,總是有事兒,自己一直沒找著機會,今天休閑,正好呀。于是吩咐自己府上的人,去把自己早就打包好的,準備獻給皇上的,福壽魚給拿來。沒錯,就是房夫人生辰時,盧家送得那幾條羅漢魚。這種獨一份兒的祥瑞,看看就行了,留在自己家里,他可不找這麻煩。

把兩條身上沒字的留下,身上有福字和壽字的都用盧穎佳她們準備的水晶魚缸裝好,整體打包,送到了皇宮。

李世民一看,誒呀,還真的是天生的呀。很是高興,這說明自己是天下明主呀,你看,上天都降下這種祥瑞了,說明自己有福,壽命長呀。

所以,很是有興趣的宰相大人聊起了天。

既然是從魚上開始聊天的,自然不可避免的聊到了盧家兄妹。

“哦?這個盧家和……”李世民疑惑的問。

“據臣所知,盧家和范陽盧家沒有關系。”房玄齡當然清楚李世民是說明意思。當今現在可不想重用崔盧王正這些世家的直系。這些世家仗著自己是百年門閥,很是有點兒不把李氏皇族放在眼里的樣子。

“臣聽聞,他們一支在前朝時就一支是在益州,一直沒有動過地方。這次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父親忽然病逝,而族人謀奪他們的家產,所以才把他們母子三人給趕出來的。”

“哦?既然是趕出來的,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又怎么能在長安制有產業?”李世民有點兒不相信。

“這個臣也讓犬子問過了。說是一個四年前一個道士看中了盧穎佳,哦,就是那個小女孩兒,要收她做弟子,帶著她四處去云游。所以給了他們家些錢物,才置辦了這些產業。小姑娘跟著她那個師傅出去了三年,去年才回來的。”房玄齡答道。

“哦?那豈不是說等于當初她母親把女兒給賣了?”李世民有點兒興趣了。

“這到不是,當時他們家是怎么都不同意小姑娘去云游的,不過小姑娘當時說,跟著師傅可以學些本事,也要讓師傅給自己的父親念經三年。但是小姑娘走的時候,很肯定自己三年就能回來。誰也攔不住,這才走的。”房玄齡其實也覺得這個解釋有點兒牽強,不過,自己怎么調查都調查不出別的,只能這么相信。

“到是個不一般的孩子。”李世民嘆息了一句。又說:“這樣說的話,她家的條件應該不是很好了。”

“也不是,聽說這孩子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六輛車回來的。都是她師傅師兄給的禮物和自己這些年攢下的東西。至于都是些什么東西倒是沒人知道,不過,確實有很多好東西就是了。”房玄齡說著,想起了那個小姑娘,笑了笑說道:“這個魚就是那丫頭死活要帶回來的。據她母親說,回來因為不會養,就剩下了這六條,還有兩條是魚身上沒字的。”

“看愛卿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呀。”李世民有趣的說道。

“呵呵,這小姑娘確實很有意思。”房玄齡答了一句,就又接著說道:“這丫頭還帶回了一樣東西,是微臣今天想向陛下稟報的。”

兩個大BOSS的交談兩兄妹可不知道,他們兩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發現大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用很是詭異的眼神兒看他們。也是,誰沒事兒在門口聊天玩兒呀,有什么事兒,不能找個地方坐下說嗎。再說了,你沒地方做也找個不礙事的地方站著去呀,這在人家學院門口杵什么木樁子呢。

兩人汗了一下,趕快走進了書學院的大門。兩個人順著一排小房間找,終于在動東面數第三個房間門口看見了王博士的名牌,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門進去,入目就是很是小巧的一個房間。一張大大的書桌,王博士在書桌前端坐寫著些什么。墻面上掛著幾幅字畫。

兩人給王博士行了禮,就站在一邊。

王博士一看是他們兄妹,就放下手中的筆,說道:“坐下說。”

招手讓伺候的小廝給上了茶,這才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挺早呀。我剛還想著,昨天沒告訴你們什么時辰來,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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