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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的生活-229.醒來
更新時間:2011-12-25  作者: 小雅未風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小雅未風 | 盛唐的生活 
正文如下:
《盛唐的生活》

第一節前言

()001.迷茫的夜(一)

肖曉雨平躺在床上,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會在哪里,伸手摸了摸心臟的方向,思緒飄遠……

肖曉雨出生在一個很一般的家庭,過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大學畢業留在hs市,

也就是她大學畢業的城市,曾經也豪情萬丈的想要做出一份事業的,可惜,天不從人愿,屢次碰壁,只能找了份和自己專業沾點邊的工作-----室內設計,哦,忘了說:她學的是美術教育。總的來,不好也不壞,湊合能過。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再找一個當地的愛人,有假期的時候就回家看看父母,再有一個孩子,等父母老了,就接來與自己同住。可惜現實和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幾年前父親因病去世了,后來妹妹出嫁了,曾經熱鬧的家里只剩下了母親一個人住,這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于是,她辭掉了工作,回到了從小生活到大的城市……

“天哪,簡直熱死人了,我就不應該選這樣的天氣搬家,實在是失算那。”肖曉雨嘴里嘟囔著,手里緊緊的拉著手提箱,還得把背上的大背包從人群里拔出來,跟著洶涌的人群往出站口的方向移動。實在是太困難了,還是等會兒人少點了再走。終于把自己給挪到了地下通道的角落,看著人頭攢動的通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想:終于,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人流過去,肖曉雨也緩過勁來了,又拉起行李箱,背起大背包繼續回家的路。剛賣出第一步,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好懸沒把東西都扔了,一看:好嗎,一個玻璃珠。直氣的她頭頂冒煙,抬腳要踢,算了,還是做一回雷鋒,好歹,咱還年輕不是,這要是一老頭老太太的踩上,那還得了。彎腰,撿起,揣兜里,走人。

再后來就比較順利了,出站、打車、到家。趕緊洗了個澡,就跟媽媽撒嬌去了。吃了飯,接著午睡,等起來了一看,媽媽早就上班去了。看見了洗澡間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得了,夏天的衣服也好洗,省了洗衣機,某雨勤快的想。拿了個盆,把衣服扔進去,放了點洗衣粉,我揉揉揉,我揉揉揉,“嘶……”什么東西,一看,胸針忘了拿下來了,出血了,肖曉雨跑到水龍頭那去沖洗手上的洗衣粉,沒有看到剛才有血滴到了洗衣盆里,但是血卻沒有蕩漾開,而是,匯集到一起游向了上衣口袋里,等她沖完手指過來,接著洗衣服的時候,把胸針摘下來扔一邊,這才想起來沒掏兜,趕快看看,車票,紙巾兩個一塊的鋼镚,還有那個撿到的玻璃珠。曉雨拿起那個玻璃珠,發現它有點不一樣了,記得撿起來的時候好像是黑色的,現在怎么變成了灰呼呼的顏色,仔細看好像灰色的絲線在珠子里邊游動似的。曉雨正想拿近點再仔細看看的時候,珠子脫離的手指,朝著曉雨急射過來,曉雨大驚,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珠子沒入胸口,沒入???對,沒錯,就是沒入。珠子在碰到曉雨的時候消失了,沒有任何感覺,就跟從來就沒有一樣。曉雨,趕快拉起自己的衣服看,在心臟上方,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顏色淡淡的珠子形狀的胎記。可是,曉雨明明記得很清楚,自己心臟上方從來就沒有什么胎記。曉雨把手摁在珠子胎記上,心想:這到底是什么呀???眼前景色發生了變化,不在是家里洗澡間的景色,竟然,竟然是茅草屋……

“穿越??難道那個珠子是穿越器??不要啊,我一點都不想穿越,我要穿越了我媽媽可怎么辦啊。我要回家。”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看,原來還是在自家的洗澡間里。回來了?曉雨一陣發傻,突然想起自己在起點網上看的那么多空間小說,這么說,這不是穿越,而是空間了,穩了穩心神,肖曉雨又把手摁在了珠子胎記上,心里想著,我要進去我要進去,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再次睜開眼睛,果然,又來到了茅草屋的門前,轉過身來打量四周:恩,和書上描寫的不一樣,以前看說的時候都是只有幾畝地,可是現在看看,這面前的地哪是幾畝那么簡單。雖然,肖曉雨沒有種過地,但是,常識還是有的,面前的土地一望無際,都看不到頭。這得有多大呀!!口水中……這要是種上糧食、蔬菜、水果,養上雞、鴨、豬、羊、牛等等等等,那還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呀。呵呵,再說了,現在是夏天,外邊天天37、8度,這兒可沒那么熱,這里也就25度左右,帶著媽媽來避暑多好,有省電,有舒服呀。

“呀呀呀”。趕快晃了晃頭,把這個念頭甩出去,現在這一望無際的土地都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先進屋看看。

推看茅草屋的門,第一印象破,然后簡陋。屋門的歇對面墻角是一張木床,看不出是什么顏色,黑呼呼的。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桌子,走進門靠近桌子,發現桌子上有一塊兒白色的好像是玉,嘿嘿,曉雨家也不富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玉。還有一枚黑色有花紋的扳指。再就是床對面的墻上有一排書架,可是上邊還真沒幾本書,到時有好多密密麻麻的小盒子。走過去,拿起一本來翻開看看:不認識。可憐見的,上了這么多年的學了,怎么又成文盲了呢。再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恩?沒反應,再使勁,還是沒反應,放下,換一個,打開,還是沒反應。一連試了7、8個,都打不開。肖曉雨這個郁悶啊。放回去,又回到桌子前面,看著桌子上的白玉,怎么看怎么像書上常說的玉簡嗎,試試?想著書上經常這樣寫,把玉簡貼在眉心處,白玉剛剛碰到眉心就自己吸了上去,肖曉雨只覺得一股股熱流涌進腦海,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心想:不會就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肖曉雨慢慢的醒了過來,只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曉雨心想:疼,看來沒死,那就好那就好。躺在地上慢慢的等頭疼勁兒過去,回想起來,才發現腦袋里多了很多東西。

仔細閉上眼睛把這些記憶看了一遍,肖曉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kao,你就不能分兩次啊,非得一次都灌我腦袋里,要是我掛了,你還能再找個徒弟嗎。

原來,這塊兒白玉就是修真者所謂的玉簡。玉簡中說:這個空間是一個神器,名字叫“三千大世界”。這三千大世界是當年墨陽神尊用自己數億年的收藏和混沌珠凝練而成,并且,為了使它能夠容納各種生靈加入了自己成神的一絲神格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鴻蒙紫氣。所以,這個神器叫三千大世界一點也不夸張,因為如果我們把地球叫一個世界的話,那么它不只包括三千個世界,神器的主人,可以在這些世界中自由穿梭。當然了,這世界的多少,取決于神器主人的能力大小。能力愈大,包括的世界就愈多。現在的這個世界,是擁有者所在的世界,只不過是它的原始狀態,也就是沒有生物的時候。在很多很多年前,(呃?因為不知道那個紀年是怎么算的,所以肖曉雨也不知道距離現在是多少年。)和墨陽神尊雙生的墨陰神尊入魔,建立魔族,開始大肆獵殺神、仙、妖、等等修道者,普通的修真者更是死傷無數,

雙方勢均力敵,眼看著正派人士人數減少,而魔族把死者的陰魂煉制成各種法寶,修為提升,而越來越無法遏制的時候。以墨陽真人為首的修道人士,決定組成消魔大陣。可是,消魔大陣需要的人數太多了,修行界有實力的人幾乎都要參加,而且普通的修真者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全,各門派的典籍就更不好說了。為了給修行界留下希望的火種,各門派都把自己的修煉功法刻錄在玉簡中封存,放在了唯一有可能保存下來的神器中。哦,就在書架上的盒子里,不過,要想打開那些盒子,先修煉出仙靈之氣才行。另外,還有各界的神獸幼崽和珍貴的材料、植物等等。這些都在桌子上的黑玉扳指里。玉簡最后,還寫了怎樣讓神器認主的方法:一種,把血滴在神器上;這種方法只能是一世,也就是說,人死如燈滅,容易被他人搶劫

二種,把神器與靈魂煉制在一起,方法繁瑣,但是,只要靈魂不滅,它就能世世代代跟隨你。

再一看后邊的煉制方法,肖曉雨心想:我的媽呀,這可不是一般的費勁吶。對了,想煉制還得先修煉,不然,你就是不怕麻煩都煉制不了。抬頭看了看書架子最頂端那個和別的盒子不一樣的盒子,暗紫色,描繪著似乎能流動的花紋,就是它了。墨陽真人的修煉法訣“醒神訣”

最頂尖的修神功法,修煉這個功法并不能跳過修真階段和修仙階段,只是沒有成仙和成神時候的天劫。要知道,十個修行者里有九個就是消失在天劫只下的。

肖曉雨跑出屋子,拿了個凳子再進來,踩上去,拿下盒子,打開,一枚泛著溫潤光芒的玉簡靜靜的躺在暗紫色的盒子中。

第一節前言2

()002.迷茫的夜(二)

肖曉雨伸手拿出迷人的玉簡,就想將玉簡貼向眉心,突然想起,今天已經在這里不知道多長時間了,要是媽媽下班回來一看衣服洗了半截人沒了,還不得急壞了呀,反正東西在這兒又跑不了,晚上等媽媽睡下了再來。于是,跑出去一看,四點多了,看來外邊和神器之中的時間比大概是1:10.趕快把衣服洗了晾起來,摘菜、做飯。一遍做還一遍尋思,這要是自己種的得多好吃啊,最起碼綠色無污染呀。在她的碎碎念中,做好了晚飯,恩。一看,還有半小時媽媽才下班,干點什么呢,今天的信息接收的太多,心情實在是太激動了,不干點什么覺得心里靜不下來,得了,出去看看能能不買點種子什么的。

揣上錢包出門了,外邊真的很熱呀,不過,再怎么熱也比不上心中的火熱。

拐進種子商店,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問:“姐,想要點什么?”肖曉雨四處掃描了一下,實在是不知道買點什么好,只能說:“麻煩你把蔬菜種子一樣給我拿一袋,糧食種子給我拿水稻、麥子、江米、玉米、小米、紅薯、土豆一樣拿二斤,再要黃豆、綠豆、紅豆一樣一斤,再要點玫瑰、月季、康乃馨、馬蹄蓮、蘭花種子。恩,就先這些。”

恩?怎么小姑娘沒動靜了?抬頭一看,小姑娘微張著嘴,眼睛瞪的圓圓的。呵呵,太可愛了。小姑娘聽見肖曉雨的笑聲,回過神來,臉紅了一下,趕快走回柜臺給肖曉雨拿種子,心里嘀咕:這人看著挺正常的,不會實際上……。抬頭偷偷看了肖曉雨一眼,又趕快忙活著拿種子,心想:趕快給她拿齊了讓她走。

時間不長,肖曉雨就拿著結完帳的種子出門了,肖曉雨拎著滿滿的兩大包種子,想著自己可憐的小荷包,淚流滿面啊。55555555555

回家之后,先把買回來的種子放進小茅屋,現在還不能被媽媽知道,怎么的也得等到有成品了再告訴媽媽呀,然后再做做實驗,也不知道空間讓不讓帶人進去。對了,先去家里儲藏室拿了一把鐵锨,拎了個水桶放好。晚上再拿的話,媽媽看到不是很奇怪嗎。

媽媽下班了,吃飯、洗澡,然后陪著媽媽看了會兒電視,覺得今天時間怎么過的這么慢呢,在曉雨第n次看時間的時候,媽媽終于說:“今天坐了一天的車累了,早點睡,有什么話明天接著說,反正你又不走了。”曉雨覺得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呀,趕快點頭:“恩,那我去睡了,媽,您也休息。”“叭”一個晚安吻之后,竄進了臥室。媽媽看了自己這寶貝女兒的動作,心想:這像是累了嗎。呵呵。

曉雨關好門就要進空間,想了想,又去把門鎖好,拍拍手,恩,這就行了。媽媽敲門可以說沒聽見,媽媽要是開門看見沒人,那可就樂子大了。還是不要讓媽媽擔心了。

進入空間神器,肖曉雨開始要種地了,不過,很糾結啊。完全沒經驗,大概可能也許和種樹差不多。“恩,就這么種。”曉雨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于是,肖曉雨童鞋決定從茅草屋50米遠的地方開始開墾。把種子分門別類的放好,覺得先種西紅柿好了,最喜歡吃西紅柿了,可惜現在買的西紅柿都沒什么味兒。于是,拿起鐵锨挖一個坑放幾粒種子,挖一個坑放幾粒種子,不斷重復,當曉雨覺得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幾欲昏倒啊。蒼天啊,大地呀,這就是我的極限了嗎?只見歪歪扭扭的幾行小坑,比蛇形的還難看,蛇形好歹那也是形啊!!!

肖曉雨蔫了,轉念一想,神仙不成也自己挖坑種地不成,不干了,找答案去。

把地上的種子種子收拾了,拎進小茅屋。想想,拿了水桶去了茅屋后面的小溪里拎了桶水,給剛種上的種子澆水。不能白干呀,雖然自己也沒有信心它能不能活。

鑒于其他玉簡都打不開的情況下,肖曉雨拿出“醒神訣”,將它貼在眉心,很快就睜開了雙眼。原來,“醒神訣”并不是一次性的將整個法訣都傳承下來,第一次能看到的只有筑基期以前的煉氣期修行法訣,只有成功筑基后才能開啟下一層的修行功法。當然,除了功法外還有煉氣期可以使用的法術,比如:天女散花術、甘霖術等……

于是某女決定一定要盡快修煉,然后只需要幾個簡單的法術,從此,自己就可惜過上傳說中地主的生活了。這就是某女的偉大理想??恐怕墨陽真人要是知道某女的想法的話,會從那個遙遠的空間殺過來的。阿米豆腐,原上帝保佑你。

從此,肖曉雨童鞋過上了勤奮的生活。除了媽媽下班的時候,都在勤勞的修煉,當然了,生活永遠不是一帆風順的。俗話說:萬事開頭難。10天了,整整10天了。某童鞋愣是沒找著氣感,更別說什么法術了,那都是浮云啊浮云。某雨實在是坐不住了,從床上跳到地上,在屋里來回轉,嘴里還嘀嘀咕咕:“這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呢,難道說我沒有一點天賦?”“不是不是”某雨堅決的把這種可能甩到十萬八千里外去,拒絕相信。恩?看著桌子上的黑玉儲物扳指,會不會有丹藥之類的因為之前覺得現在自己沒有靈氣,拿出那些儲藏的東西也沒什么用,所以肖曉雨一直沒有動它,現在沒辦法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出去拿了根針進來,對了食指比劃了半天,狠狠心,一閉眼,“嘶,真疼啊。”看見冒血了,趕快把血抹到扳指上,只見血在扳指上流動了一圈,消失了。

曉雨拿著扳指使勁看,她覺得自己突破了一層薄薄的水面,里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周圍有好多的小門,她一個個看過去,只見一個上面寫著:丹藥。進去。門沒開,可是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進去了。小屋子里的架子上只有幾個孤孤零零的瓶子,上面寫著“養氣丹”。再看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曉雨拿起來一看,真是暈倒。只見上邊寫著“養氣丹50粒,只是給弟子入門尋氣養氣之用,如果還想使用丹藥的話須自行煉制。”

也行,有總比沒有好。于是,肖曉雨又開始了寂寞而勤奮的學習。終于,在消耗了2瓶20粒丹藥之后,進入了劃時代的階段,肖曉雨童鞋終于有氣感了,雖然它只有針尖那么大的一絲絲。肖曉雨激動的睜開雙眼,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揮舞著拳頭亂晃的半天之后,覺得怎么那么不舒服呀,低頭一看,媽媽呀!身上一層黑黑的油膩的東西,味道令人作嘔,趕快跑到茅屋后面的小溪里沖洗干凈,心里想的是,幸虧這小溪是活水,不然我那屋子還能呆嗎,看著洗干凈后的胳膊,白嫩呀,這難道就是洗精伐髓的作用,天啊,太幸福了。哈哈哈哈哈,從今天起咱也算是美白一族的人了啊。

從此,肖曉雨更加努力的修煉,以期望早早的過上地主般的生活。并且徹底煉化了三千大世界,使它和靈魂徹底的融合。只是生活從來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肖曉雨覺得幸福的生活在向她招手,其實她沒聽見的話是“再見”。

這是肖曉雨在現實中兩個月時間成功筑基的第二天早晨知道的------穿越了。

到本書的開篇為止她已經穿越三世了,修真界、異世魔法界和hp世界。這穿越時間不定,死亡后就回來了。而現實生活都是只有一晚上的時間。

在今天晚上,肖曉雨在哪個簡陋的茅草屋中見到了她名義上的師傅----墨陽神尊的影像。

墨陽神尊微笑著看著肖曉雨,“徒兒,嚇到了,這只是為師的最后一絲神念,經過了太多年,已經快要消散了,認真聽我說。為師的“醒神訣”是入世修行的功法,沒有天劫卻對心境的要求頗高,所以要求生活經歷豐富。當然了,也不是說要你非穿越一萬次,穿越超過三世并且修為達到仙人級別就可以自主的選擇在現實和各個世界穿梭。對了,還有,你穿越過的世界已經在三千大世界中形成了自己的位面,是你自己的,除非經過你的允許,別人誰都不能進入。你也可以把相應的動植物放入其中了。你去的這些修行界都是上次大戰之后幸存下來的人們,可惜,他們當時都太弱小了,幾乎沒有留下什么珍貴的東西,所以,等以后你有能力的時候,找到合適的人,把各門派的道統傳承下去。”

肖曉雨認真了聽完,跪下叩了三個頭,堅定的說:“師傅您放心,徒弟一定努力。”墨陽神尊的身影漸漸消失了,肖曉雨回到臥室,在回憶中漸漸睡去,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001.盛世第一天

()001.盛世第一天

肖曉雨慢慢的有了意識,真疼啊,頭痛、嗓子痛、四肢無力,天啊,不會剛來就又要病死了,那可就太悲催了。

緩慢而困難的睜開眼睛,恩,古代,具體年代待定。看來是一般家庭,因為這屋子既不是茅草屋,也不是什么雕龍畫鳳的精裝修房子。你問我怎么知道是古代的,看看這屋頂就知道了,木質,但是和十年代的屋頂還是有顯著差別的,人家曉雨就算不是標準的建筑專業,也是相關專業的,這點事兒還是能分清的。

唉,前幾次都是胎穿,過去了才被生出來,這次是魂穿,怎么辦?難道裝失憶?太嘔了。

正想著,門外有腳步傳來,越來越近,只聽“吱”的一聲響,走進來了。曉雨趕快把眼睛閉上,咱怎么也得了解了解情況再。

“55555555,宇兒,這可如何是好啊!他們,他們這是不給我們母子三人活路啊。當年老爺在的時候他們幾次三番的請人上門說和,我們才答應了你和她家女兒的婚事,現在老爺尸骨未寒,他們竟然馬上悔婚,簡直欺人太甚。我,我不會同意的。”一個女聲抽泣的說。

“娘,我同意。”一個低沉的少年聲音。

“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退婚的話……”

“我知道,如果退婚的話我們馬上就會被趕出去,可是娘,我們本來打算的也只是暫住,如今的情況,就算是我們不同意退婚,這里還能住嗎。只是遲一天早一天的事兒。看看他們的態度,您覺得他們還會為了我的事而托人情,舉薦我去國子監讀書嗎?根本不可能。還有小妹,我們還沒說不同意,小妹就已經落水了,現在生死未卜,如果我們真的說了不同意退婚還繼續住在這里,誰知道他們還會使出什么招數來。我不能拿小妹的性命來做賭注。”

退婚、落水?看來,是有人故意推這個小女孩兒落水,以便威脅這少年使他同意退婚了。當然了,現在變成了推我入水,威脅我哥退婚了。這家人太狠毒了。

“娘,您放心,即使不入國子監,我也會自己努力讀書出人頭地的,我也不會意氣用事,我會等小妹醒來再還婚書。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我答應您娘,這事兒不會就這么算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向他們討回公道的,讓他們后悔今天的決定。”

“好,娘聽你的,大不了等你妹妹好了我們就回柳云鎮去。”

“恩,娘,那你休息一會兒,這件事兒我會安排妥當的。”

開門聲響起,少年的腳步聲漸遠。

正當肖曉雨矛盾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的時候,覺得身邊有人靠過來,女孩兒的娘過來了。只覺得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頭頂輕輕撫摸,一邊說著“孩子,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就跟做夢一樣,明明家里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可是一轉眼間,你父親去了,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竟然聯合起來謀奪了我們的家產,還把我們趕出家門。本想借助你父親生前給宇哥兒定的親事度過這個難關,可是沒想到卻害了你。55555555,都是娘沒用,我可憐的孩兒。”

原來是這么回事,肖曉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暫時沒有了再次穿越的危險,精神一松,身上的疲乏涌上來,心想,“這個身子實在是太弱了,以后得多加鍛練……”又迷糊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突然響起的呼喊聲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扶著一個小丫鬟的手,站在桌子的旁邊,身后還帶了兩個婆子,開口對著母子倆說道:“我們也是看在以前親戚的情分上,才收留你們的,既然現在你們已經同意退婚了,就趕快把文書還來,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們,若是再這樣拖拖拉拉的,到時候誰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夫人,我說了,只要我妹妹醒過來,我們馬上就走,到時候……”

“哥哥”

“小妹,你醒了?”年輕的婦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快步走到床邊,哦,以后就應該叫娘了。

“呦,既然小丫頭已經醒了,就把婚書趕緊還來,就知道她沒事。裝腔作勢的還不是為了賴在我們家不走啊。也不照照銅鏡,看看自己的樣子,一副窮酸樣,我們家怎么可能把女兒嫁到你們這樣的人家,現在還想再我家混吃混喝的。哼!”

肖曉雨在現代雖然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可是從小也沒受過什么委屈,那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那里受過這樣的羞辱,氣的猛的咳嗽起來。旁邊的母親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盧靖宇握著肖曉雨的手緊了緊,又放開,對著叫囂的貴婦行了一禮,說道“李夫人您盡可放心,既然家妹已經醒過來了,我們明天早晨就會離開,在那之前一定會將婚書還你的。”

李夫人眼里閃過一絲蔑視:“這樣最好,那我明天就等著賢侄來給我辭行了。呵呵。”

說完,氣沖沖的帶著丫鬟婆子走了。

母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轉回身,摸著曉雨的頭問:“佳佳,你現在覺得怎么樣?頭疼不疼?要不要喝點水?”

“恩,頭不疼了,就是想喝點水。”軟軟糯糯的童音響起,哥哥趕快倒了杯水送到母親的手里,過來輕輕的扶起曉雨的頭,(哦,現在叫盧穎佳了,以后都改叫盧穎佳。)喂她喝了水。

再把她放好,把被子掖了掖。輕輕的摸著盧穎佳的頭,說“佳佳閉上眼睛睡覺,等明天起來我們就離開這兒,以后哥哥一定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

“恩”

盧穎佳順從的閉上眼睛,心里琢磨:看這意思,母親哥哥手里肯定是沒錢的。家也不是這里的,也就沒有房子,那明天離開,首先要解決住的問題,還有吃,日常用品等等,這些都得用錢的。

母親和哥哥的對話隱隱約約的傳來,“一會兒我先把我們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早早的去還了婚書,我們就走。我們如果不回柳云鎮的話就要在這邊租個房子,住客棧可不行,我們的錢根本就不夠住兩天的,等安頓好了,我就去找個刺繡漿洗的活兒,你就自己在家溫書,等我存些錢,就送你去讀書。”

“娘,不如我把書拿去賣一些,”

“不行,那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當年戰亂你爹都沒有舍得丟掉它們。”

“娘,你聽我說,我們這不是在揚州,長安城的房價比柳云鎮不知道高了多少,看看我們前些日子住客棧就知道了,在這里住一天,都夠在柳云鎮住半個月了。即使是我們現在租房子,我們的錢也不可能夠一個月的。何況我們這一個月還要吃喝。我們既然要住下,被子什么的生活用品總是要置辦起來的。”

“可是、可是”

“娘,我不是要把書全部賣掉,挑出一些我已經讀過的拿出去賣,我以后還可以把它默出來的。您放心,我一定會盡量保住它們的。”

盧氏看著長子眼中的堅定,心里酸澀不已,這個仿佛昨天還靠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孩子,突然之間就長成了個大人,已經有些一家之主的風范了。可是,這樣的成長是哪個當娘的都不想看到的呀。

盧穎佳不想再聽,把意識進入三千大世界,進入自己在茅草屋旁邊蓋得簡易書房中,其實這就是一個很簡陋的竹屋,仗著這空間中天氣沒有變化,也不怕漏雨。盧穎佳在第二次穿越結束的時候買了大批的書,就是為了防止穿越到這樣落后的年代。沒想到在第三次的穿越中就用上了。想想當時買書的時候書店的售貨員問怎么買這么多這么雜的書,自己還說想給偏遠地區捐個圖書館。呵呵。這也能看出書買的是多全了,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漏買的,應有盡有。

不過,現在發財的方法到是不少,可是,怎么跟他們說呢,再說不管做什么也得有本錢不是。在竹屋里轉來轉去,突然眼前晃了一下,恩?化妝鏡?對了,鏡子。哈哈,看剛才那個刻薄的女人的穿著、發飾,應該是隋唐,也就是說,玻璃還不是透明的,鏡子只有銅鏡,那這個化妝鏡可就值錢了,這個化妝鏡是銀白色鏤空的金屬殼,四周一圈碎鉆,只有巴掌大小。合適合適,太合適了。絕對屬于現在奢侈品的行列。

那現在只要好好想想怎么把它拿出來就行了。各種念頭都是一閃之后就被pass了,實在不行就借師傅的名?師傅?哈哈,我怎么這么笨啊,就是師傅,如果有一個神仙師傅,那不就一切皆有可能了嗎。好就這么辦了。等明天出去就跟他們說。

恩,現在先找找資料,首先在歷史類書中找出隋唐朝這段的來,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哪個時期。都找出來放一邊。然后在科技類里找找,玻璃?不行,那屬于奢侈品,利潤太高,自己家既沒有權也沒有人脈,到時候還不是人家嘴邊的肥肉啊。

再找,恩?這個也不行,這個也不行,在pass了n1個之后,恩?這個可以行香皂,這個不錯,日常用品,制作簡單,可以分為香皂和肥皂兩種,還可以分出高中低檔,這樣也不會顯得利潤過高,而且人們要經常使用,屬于持續利潤,還可以逐漸的開發各類化妝品,或者牙膏、洗發水之類的生活用品。

恩,就這么定了。

等生活安定下來自己也要努力修煉,不能像前幾世一樣偷懶了,這可關系著能不能早點回家的問題呢。

安心了,睡覺了。

002.離府

()002.離府

次日清晨,盧氏和哥哥盧靖宇早早的起來,給盧穎佳穿衣服、洗臉、梳頭,盧靖宇拎著收拾好的行李,其實真沒什么行李,里面就只有幾件舊衣服,還有一個小書箱。書箱里邊應該就是昨天說的家傳書籍了。盧氏抱著盧穎佳,本來她是想自己走的,可是盧氏看她昨天剛剛醒過來,非要說她身體虛弱,怕累著她,不讓她走。其實,盧穎佳覺得自己昨天只是因為剛剛附身,靈魂很身體還沒有融合好,經過了一晚上的修整,她覺得自己現在就算是去搏虎都沒問題。算了,反正這身體現在才3歲,抱就抱。某女心中竊喜,能光明正大的偷懶。

走去了正房,李文斌夫婦還沒用早飯,看見盧氏母子三人帶著行李過來,李文斌忙說道:“嫂夫人這是要干什么,盧兄不在了,很是應該在我們這多住些日子。怎么能急著走呢。”

盧氏回道:“多謝了,這幾日來承蒙關照,我母子三人給貴府造成了許多困擾,今天是來向你辭行的。”

盧氏放下懷里的盧穎佳,拿出放在袖子里的婚書,接著說:“老爺在世時貴府大小姐曾與靖宇定有婚約,可是現在盧家家門落敗,已經不堪匹配貴府小姐,所以還是取消的好,請你也把婚書請出來,一起銷毀。”

李文斌看著盧氏手中的婚書,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又很快收斂,“唉,既然是嫂夫人的意思,那好。”

李文斌親自進入內室,拿出婚書,將兩張婚書投到火盆中燒毀。

“唉,其實,又何必這樣呢,我看靖宇也比是個有出息的,只是暫時的困難而已。我們這做父母的也是想讓兒女過的好點,沒有別的奢望。”直到兩張婚書燒盡,李文斌才假模假樣的說了兩句。

盧穎佳聽了這話,隱晦的撇了撇嘴,這就是典型的既想當BZ又想立牌坊。假仙,哼!

“既是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等一下,李福,去拿50兩銀子來。”又回頭對盧氏說:“我知道嫂夫人手頭不寬裕,就算是要回益州也得有盤纏不是。”

“謝謝伯父的好意,不用了,我定能養活母親和妹妹的。”盧靖宇接過話茬說了一句。

說完,背上包裹,拎著書箱,盧氏又抱起盧穎佳朝李府外走去。

李文斌臉上嘲諷的笑容只有盧穎佳看到。看著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盧穎佳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你后悔的。

走出李府,上了街道,盧穎佳哪也不認識,她也不敢問這是什么朝代,不過看這街道上到是挺熱鬧的,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有挑著商品沿街叫賣的小販,還有那黃須碧眼的異國商人,街上也有不少女子來來往往,看來自己對于朝代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兒,郁悶極了,沒辦法,只能裝嫩了。

“哥哥,你累不累,佳佳幫你拿。娘,您放我下來,佳佳自己能走。”邊說著邊要從母親懷里下來,被盧氏使勁抱了抱,

“佳佳不動,還是娘抱你,你太小了。”“沒關系娘,我可以自己走,等我累了再要娘抱。好不好嗎?娘!”長長的,軟軟糯糯的童音把自己雷的夠嗆,內心亂嘔吐了一把。

“好,”盧氏放下盧穎佳,“但是,佳佳如果累了的話一定要告訴娘哦。”

“恩,一定。”用力點點頭,轉身跑到盧靖宇身邊,“哥哥,我幫你拿行李?”

“呵呵,那可不行哦,佳佳現在還小,拿不動行李,等你再長大一些,才能幫哥哥,所以你以后一定要乖乖吃飯,聽娘的話。”

“哦。那我幫哥哥擦汗。嘻嘻。”

盧氏接過兒子手上的書箱,看著兒子和女兒的笑容,欣慰的笑了。

“好了,快走,不然啊,一會就沒有飯吃。”盧氏笑著催促。

“娘,我們要去哪?”小穎佳一只小爪子抓著盧靖宇的手,一邊問道。

“我們要先去吃早飯,然后出城去找房子。”說著話,就見盧氏停在了一家包子鋪門前,“我們今天就在這里吃包子。老板,包子多少錢一個?”“兩文錢一個,客官,您要幾個?”“兩文?”盧穎佳看見盧氏摸了摸口袋,“那就要2個。”“好嘞,兩文錢一個,來兩個,四文錢。”盧氏摸出四文錢,交到伙計手里,把包子給了盧穎佳和盧靖宇一人一個.

拉著兩人找了一個沒什么人的小胡同,坐在臺階上。“餓壞了。快吃。”

“娘,你吃我這個,”盧穎佳舉著手里的包子,

“佳佳真乖,你快吃,娘不餓。”

盧穎佳拿著包子,心里澀澀的。轉頭去看盧靖宇,只見他低著頭,大口的吃著包子,可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有水滴掉下來。

盧穎佳慢慢的嚼著包子,暗自打量盧氏,頭上梳著常見的婦人髻,用了一個簡陋的木簪,臉上沒有多少皺紋,看起來以前的生活不錯,所以保養的比較好。只是神態看上去有點疲憊,身上的衣服料子挺不錯的,只是款式有點老舊。再想想包裹里的衣服,也沒有什么比較新的料子。看來是來的路上都當掉了。只剩下了這幾件舊衣。按著古代人普遍的結婚年齡來說,哥哥盧靖宇還有幾個月才10歲,盧氏也就是三十來歲的年紀,還很年輕,可是這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這樣想著,盧穎佳吃了幾口包子,再也吃不下了,抬起頭,對著盧氏揚了揚手中的包子,脆生生的說:“娘,我飽了,怎么辦?”盧氏看這那只吃了幾小口的包子,疑惑的道:“才吃著這么兩口就飽了?再吃點。“

“不嘛。真的飽了,再也吃不進去了。娘,你吃。”把包子舉到盧氏面前道。

“真的飽了?”

“恩,真飽了。”說完,還拍了拍小肚子。心想:為了這兩口包子,我容易嗎我。看來得快點弄錢了,這吃飯都成問題啊。

上前拉住盧靖宇的手,看著盧氏三口兩口的把包子吃完,問道:“娘,我們現在去哪?”

“我們現在要去城外找給佳佳睡覺的房子。”

“去城外?”這個可不在盧穎佳的考慮之內,如果去了城外,那估計盧氏輕易是不會帶她進城的,也就是說,想買什么東西都不是那么容易了,那怎么行,到時候怎么賺錢,難道,還真指望盧氏每天去給人家洗衣服什么的啊。那得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啊。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本來,盧穎佳打算的是等盧氏他們把房子定下來,再把梳妝鏡拿出來,然后當了再把書贖回來就行了。可是,這一下要是去了城外租房子,就別想再回來了。不能同意。

其實,盧穎佳到不是說一定不能去城外,她還想有了錢就在城外買處莊子呢,等以后要是蓋作坊的話,也最好是在城外,但是,一定要在城內有處房產,這樣才能保證她的賺錢計劃,城外都是莊子和地,人都是佃戶,有錢人大部分時候都不在那,怎么賺錢啊?

“娘,城外在哪?遠嗎?”

“恩,走過去要好遠呢,不過沒關系,佳佳如果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你。別擔心。”

“那我們為什么不在這兒附近住呢?這樣不就很近了嗎,我也不累,娘也不用背我了。”

“不行啊,我們的錢不夠呢。”

“那出城,錢就夠了嗎?”

“等一會我們去當掉一些書,就夠去城外找房子的了。”雖然女兒還小,盧氏也不認為女兒能聽懂她說的話,可是,她還是認真回答女兒的問話。

“那娘,如果我們有很多錢的話,是不是也就可以在這里找房子,不用去城外了?”

“是啊,呵呵。等我們以后有錢了,一定給佳佳在城內買一棟大房子,再也不讓佳佳走遠路,好不好?”

“娘,你看,我們可不可以把這個換成錢,買大房子,這樣就可以不用走好遠的路了。”盧穎佳邊說,邊從袖子里拿出梳妝鏡,當然那只是掩飾她直接從空間里往外拿的動作。本來沒打算這么早拿出來的,所以就沒提前從三千大世界里拿出來,現在只能冒險了。

攤開小手,只見白嫩的小手上托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小盒子邊上的一圈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003.忽悠

()003忽悠

看著白嫩的小手上出現的華美小盒子,盧氏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盧靖宇見狀,馬上把盧穎佳的小手蓋上,連同梳妝鏡一起握在手里。轉頭對著盧氏說道:“娘,這里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哦,好。”轉頭看向盧穎佳,把梳妝鏡從兩孩子手中接過來,想了想,放在了衣襟里,又把盧穎佳抱在懷里,對盧靖宇說:“宇兒,那咱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一天。”

盧靖宇看了看母親,點了點頭。他知道,母親是怕這個華美的小盒子是妹妹從李家拿來的,不論李家的人多么齷齪,不論自己有多怨恨他們,都不能用自己的品德去換。

盧靖宇能看出來盧氏的意思,盧穎佳自然也能想得到,不過,她才不怕呢,反正不是偷得。

穿過鬧市,在即將出城的一條不太繁華的街道上,找到一家小小的客棧,因為是早上,所以大堂里并沒有多少人。盧氏走到柜臺前,要了一間客房,伙計把我們領到客房門口,問道:“夫人,需要送早飯進來嗎”“不用了,有什么需要的我們再叫你,否則,別來打攪。”“好的。”伙計關上門出去了,出去之前還眼神怪異的看看了,估計是覺得別人都是早晨要趕路了,可是這人這么早來投客棧,看著還不像是趕了一夜路的樣子,太奇怪了。

屋里只剩下了自家三個人了,盧穎佳看著盧氏和盧靖宇嚴肅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想想估計得說一會兒了,還是坐到床上去好了,轉身上插ung,我爬我爬我爬爬爬,太丟人了,人小腿短爬不上去。哭喪著小臉,轉過身,看到了自家母親和哥哥憋笑的臉。

盧氏和盧靖宇看著自家小女兒(妹妹)那張因為哀怨而擠成了包子樣的臉,實在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的盧穎佳滿頭黑線。太傷自尊了,轉頭,把臉埋進床里。盧氏一看小女兒這動作,剛要停下的笑意又迸發出來。好不容易止住笑,把女兒的臉從床上巴拉出來,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抱起放到床上。

盧穎佳看著盧氏的動作和神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開始的氣氛實在太嚴肅了,不適合談現在要說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下說這個梳妝鏡是神仙給的,盧氏他們一定會懷疑的,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有一天是會長成參天大樹的,所以要在一個輕松的氣氛中才能讓她們更容易接受。唉,就當時彩衣娛親了,她容易嗎!!!盧穎佳心中的小人兒仰天長嘆。

盧氏把小女兒安頓好,自己坐在桌子的旁邊,示意兒子也坐在自己的旁邊,從懷里拿出梳妝鏡,看著盧穎佳,輕柔的說:“佳佳,娘相信你,你告訴娘,這個是哪里來的?”

“昨天睡覺的時候師傅給的啊。”

“昨天?”“師傅?”盧氏和盧靖宇驚呼。

“嗯。昨天晚上我睡著之后,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就來跟我說話,說是算出來與我有緣,要收我做徒弟,然后就讓我叫他師傅。但是他現在沒時間,所以不能現在教我,只能讓我自己先學習,等他一忙完馬上就來找我。然后,就用手指在我的頭上點了一下,我的腦袋里就好像多了好多字,可是我都看不懂。師傅就說讓我先學寫字,等學會了就能看懂了,不用著急。臨走的時候,他說不忍心我吃苦,就把這個給我了,說是能換好多錢。我本來都忘記拉,剛才娘說要有錢的話就不用走很多路了,人家才想起來啊。”

怯怯的瞄了一眼盧氏,又低下頭說:“娘,我做錯了嗎?”

只見盧氏和盧靖宇沒什么反應,表情呆呆的,目光呆滯,盧穎佳心想:不會是不能接受嚇傻了,哎,給個回應啊,哪怕吱一聲也好啊。盧穎佳邊想邊從床上出溜下來,跑到盧氏和盧靖宇身邊,一人給了一小爪子,當然了,沒敢使勁。

被盧穎佳一拍,兩人回過神來,看見盧穎佳那快要哭出來的神情,盧氏趕快把盧穎佳攬進了自己懷里。拍著女兒的背,安撫道:“佳佳不怕佳佳不怕,娘沒事娘沒事。”好一會兒,看著女兒的情緒安穩下來,才又問:“佳佳,你是說真的?真的是一個白胡子爺爺給的?”

“恩。”“那他說他叫什么?讓你到哪去找他?”

“他說他叫太上老君,他沒讓我去找他呀,他說自己辦完事就來找我。”

“老子李耳?”盧氏和盧靖宇齊聲驚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盧氏喃喃道。盧靖宇也好不到哪去,眼睛瞪得溜圓,直瞪瞪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心想,我這都給我師傅降了多少輩分了,太上老君見到我師傅那也就只有趴著的份了,這還這么大反應,早知道我就直接報師傅的名不就行了,估計你們都沒聽說過,得省多大事呀。唉,失算了。原本是怕沒名氣她們不相信,看來,這名氣太大了她也不容易相信啊。看來,只能按第二方案進行了。

只見盧穎佳離開盧氏的懷里,站直了身子,瞪圓了眼睛,揮舞著小拳頭,激動的大喊:“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我師傅不光給了我這個,還給我別的了呢,我讓你看看,讓你看看。哼!”

耍脾氣一樣把右手伸進左手袖子里,裝模作樣的鼓鼓道道了一陣,其實是在空間的倉庫里找找看都有什么可以拿出來,猛的扔了一袋麥子,若干水果,若干蔬菜。有人問了你扔麥子干嘛,怎么不扔大米呀。這不是沒辦法嗎,麥子是用麻袋裝的,一會兒好收回去,大米直接裝到米缸里了,不大好往外扔。呵呵。

再看盧氏和盧靖宇看著這一地的東西,不知道應該是什么表情,盧靖宇使勁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真疼。跑過去,摸了摸這些水果蔬菜的,拿起個蘋果使勁咬了一口。甜的。這么說,是真的,是真的嘍。

“娘,娘,是真的,是真的,小妹遇到神仙了,我們遇到神仙了!我就知道好人有好報,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恩,真的。”

只見盧氏慢慢的回了神,把一對兒女緊緊的抱在懷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中卻流下了眼淚。自從丈夫過世,各種劫難就接踵而來,直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她只知道為了自己的一對兒女,自己不能倒下。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她一天天的絕望,實在是看不到出路在哪。可是現在,她覺得上天真的是沒有放棄他們一家三口,在關閉了幸福的門之后,給了她一扇窗。讓她看到了希望,讓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日子就一定會越過越好。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平復了情緒,盧氏拿起帕子,給兒子和女兒擦了擦臉。哥哥盧靖宇到底還是個孩子,緩過勁來之后,好奇心就起來了,拉著妹妹的袖子一個勁的使勁看,盧穎佳當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就是不理他。盧靖宇實在想不出來妹妹怎么把東西藏起來的,問:“妹妹,好妹妹,你剛剛把這些東西藏哪了?怎么能一下子都扔出來了?”

盧穎佳當然不會告訴他真的了,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把握的東西,人永遠要給自己留下足夠的底牌。不過這個問題還是要回答的。

眨了眨圓圓的眼睛,一臉天真的道:“哥哥真笨,師傅說了,只要這樣一伸手,一拿就出來了。”說著,還示范性的又從空間里拿出來一個蘋果,抱著就啃了一大口。真的渴了,剛才說了半天話,又跟著流了半天淚,嚴重缺水,得補充。又咬了一大口。抬頭看看哥哥那糾結的小模樣,肚子里笑得腸子都打結了。實在是太可愛了。

盧氏看著兄妹倆的互動,滿臉的欣慰。再回頭一看滿地的糧食水果蔬菜,又頭疼了,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拿了兩件行李,出去一大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皺著眉頭,看了看女兒問道:“佳佳,這些東西還能再藏起來嗎?”盧靖宇也從興奮中回了神,是啊,這就是伙計不覺得奇怪,他們也拿不動不是。于是,也轉頭眼巴巴的看著盧穎佳。

“能啊,很簡單的。”走過去,用手摸著麻袋,袋子沒了;再摸水果,水果沒了;再摸蔬菜,蔬菜沒了。盧氏和盧靖宇看著這一幕,雖然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不過面上已經表現的很淡定了。

盧靖宇看自己雖然不能像妹妹一樣把東西變進變出的,心里還是癢癢的。跑到盧穎佳身邊,問道:“妹子,你神仙師傅還給你別的東西了嗎?”“給了啊,還有好多的米啊,魚啊什么的。怎么了?”“沒事沒事,我太高興了。”

其實盧穎佳想了,空間里種的糧食蔬菜什么的多好吃啊,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總是要拿出來吃的。她也是沒辦法,隨著她修為的不斷提升,空間和外界的時間比越來越大了,現在種麥子都是一天就收獲,空間里現在糧食、蔬菜、水果等等,都泛濫成災了,她現在都不敢種了,總收獲不消耗也挺難為人的不是。所以還不如趁此機會說出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還可以自己不負責任,反正是神仙給的。想想自己真是聰明啊。哈哈。(作者滿頭黑線:有你這么自戀的人嗎?某佳:要你管。)

004.第一桶金

()問清了梳妝鏡的來歷,雖然經歷曲折了點兒,可是更讓人驚喜不是。母子三人收拾了收拾各自的身上,讓伙計打水洗了洗臉后決定,把行李放在客棧,去店鋪把梳妝鏡賣掉。當然,盧穎佳已經打開梳妝鏡讓馮氏照過了,知道了它的作用才能明白它的價值,從而賣個好價錢不是。

走出房間門,來到下大廳,叫了一個店小二過來。(什么?你問叫店小二干嘛,廢話啊,當然是問問他哪有集市啊,當然在唐朝的時候叫做瓦市,在唐朝的長安城叫東西市。

你知道你還問,白眼

我知道有東西市,可不知道在哪兒啊,不問問怎么行。再說了,我就知道我也不能說啊,難道跟他們說,神仙不光給了吃的用的,還給了地圖啊,太不真實了。笨死!)

“小二哥,我們想去逛逛順便買點兒東西,應該去哪啊?”盧母馮氏問道。

“回夫人的話,您要是想逛逛街呀,那當然是要上咱們的長安城的東西市,您要是想買點貴重物品,您就上東市,在春明門附近,從咱這店門口出去后,右拐,得走到前面路口那條繁華的大街上,然后一直往東走,過兩個路口就到了,一去就能看出來,貴人比較多。您要是想買點稀罕玩意什么的,那您就要去西市,還是從咱們這兒出去右拐,到前面路口往西拐,一直往西走,您看見哪條街繁華,那就是著名的西市了。那在咱們長安城是最寬最繁華的一條街了,人多的很,很好認,而且呀,還有很多胡人。”小二利落的答道。

看來沒少回答過這類的問題。

“謝謝小二哥了。”

盧穎佳也趕緊沖著這個機靈的小二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咱雖然沒錢給小費,但是咱態度好啊。

盧母馮氏和盧靖宇把小盧穎佳夾在中間,一人一只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娘,我們去哪邊?”盧穎佳諾諾的問。

“去西市,”盧母馮氏還沒有回答,到是盧靖宇小盆友搶答了。

“為什么?剛才小二說東市貴人比較多,也更能賣上價錢不是嗎?”盧母詫異的道。

“就是因為東市貴人多才不去那的。”盧靖宇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盧母,“我們自己的家產都能被人奪了去,更何況是在這貴人云集的長安城,萬一我們碰上個黑心的貴人,搶了我們的東西,打了我們或者殺我們,我們也沒辦法。還不如去西市,賣給胡人,他們也不是在自己的國家,不敢太過分的。而且,我以前聽祖父說起過,胡商的信譽還不錯,他們如果認為你的東西值錢,是不會故意壓價的,他們認為那是看不起寶貝或者是看不起他們。所以,我們直接把東西賣給胡商的話,是比較安全的。”

恩恩恩,盧穎佳心里的小人兒猛點頭,表示贊同。她也從一些歷史記載和一些傳記小說中看到過,唐代的胡商有很多買家嫌賣家賣便宜了的記錄,至少這能反映出當時胡商的信用還是能保證的。當然,比現代的很多商家好多了。唉,人性啊!

盧母沉吟了一下:“好,那我們就去西市。”

三人手拉著手,沿著店小二指引的方向走去。盧穎佳是個有名的路癡,雖說自從修真后這腦子比以前靈活了,記憶力也增強了,不過這記路的水平長的可是很有限。只是覺得人漸漸多起來了,街道也越來越繁華。當母親的哥哥帶著她拐彎的時候,她知道這是店小二說的西市到了。

抬起頭注視著這條街,這就是唐朝長安城著名的第五橫街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一個字,真寬啊(滿頭黑線:某佳你識數不?那是一個字嗎。)。據說,這條著名的第五橫街寬度有120米,還不算路兩旁的水渠。這個寬度在后世的街道也是少有的。這是個氣勢恢宏的時代啊。

盧母馮氏和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張不斷變換的小臉兒都不禁覺得一陣的好笑。這么個小小的人兒,怎么就能有這么豐富的表情呢。

盧穎佳抬頭左瞄瞄右瞄瞄的看看盧母和盧靖宇,本來想說別去店鋪了,選個人氣比較旺的地方沿街叫賣不是更好。后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的這個梳妝鏡不是很大,沿街叫賣的話估計人們都不一定能看清楚。

只見盧母馮氏和盧靖宇拉著盧穎佳越過一個寫著巨大“當”字招牌的店,??如果是漫畫的話,你一定能看到某佳腦袋上巨大的問號,不是當東西嗎?

某佳就在迷糊中被拽進了一個店鋪里。只一眼盧穎佳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有錢。為什么?你看啊:這店鋪里賣的不是水晶掛件就是瑪瑙寶石的,當然,還有經常用的銅鏡和梳妝盒之類的。還不是簡陋版,都是超豪華版的。

“客官,您想要點兒什么?”伙計趕忙上來問道。

“我們看看銅鏡。”盧母邊說,邊走到一排銅鏡前面。

“夫人您看……”伙計利落的介紹道。

盧穎佳暗暗點頭,這家伙計的素質不錯,我們明顯的一看就不是有錢人的穿著,不可能買的起那么貴的銅鏡,可是這伙計一點兒都沒有怠慢、看不起人的樣子。看看人家,這千年前的大唐都知道顧客是上帝了,即使這客戶只是潛在滴。盧穎佳心里胡思亂想著。

“還有沒有在清楚一點兒的?”盧母趁著伙計剛剛介紹完了問道。

“夫人,我們這兒的銅鏡可是最好的了,至今為止,我還沒見過比我們這兒的銅鏡還要照的清楚的。”

“孤陋寡聞,我就有一個比你這個更清楚的,可是我嫌它小了點兒,想買個大的……”

“夫人是說比我這銅鏡清楚的?”掌柜的從柜臺后邊抬起頭來。

“是的,有一個,就是小點兒。”

“夫人能不能讓我看看。”掌柜的問道。

“可以啊。”只見盧母從懷里拿出那個小梳妝鏡。

掌柜的本來心里對盧母說有比他店里更好的鏡子的說法很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看見梳妝鏡上的一圈寶石就眼前一亮。好東西啊。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一圈小水鉆流光溢彩。心想:即使鏡子不怎么好,有這圈寶石,這也是好東西。

唐朝時雖然有很多寶石從西域流入國內,但在當時都是光滑的圓面。鉆石還沒有被人們發現它的魅力。當然,這也許是和當時的切割技術有關。

掌柜的以為這梳妝鏡是一面是鏡子一面是寶石,正要伸手接過。卻發現盧母并沒有遞給他,而是伸手把側面中間的那個東西一扭,打開了,平攤在手中間。露出了中間纖毫畢現的鏡子來。

“嘶”掌柜的一震驚,那正撫摸胡子的手沒了準頭,生生的拽下來幾根。“這,這……”

盧穎佳在盧母的旁邊看到這一幕,捂著嘴偷偷的笑。往前挪了挪,伸手拉住掌柜的衣角,問:“老爺爺,我們這個鏡子好嗎?“

“好,好。這么個東西,誰敢說不好啊。”

“可是我母親不想要了呢。”

“哦,恩?什么?夫人不想要了?”

“是啊,我們平時用不上它,我女兒又嫌它太小,所以,我想把這個賣了,然后買個大點兒的。”

“那,那夫人這個您還賣嗎?

“母親,賣了,現在沒有大的,我們等有了大的再買,反正我不想要這個了。”盧穎佳可憐巴巴的看著盧母,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好。就依你。”

“夫人,您里邊請,稍坐,我去請我們店主出來。”老掌柜殷勤的把我們讓進內堂雅室,匆匆的出去了,很快就有人給送上了茶,還給盧穎佳上了一碟精致的小點心。

很快老掌柜就跟著一個紅發碧眼的胡人快步走了進來,嘴里還直嚷嚷著:“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只見這個穿著絲綢的胖胖的胡人氣喘吁吁的跑到盧母面前,問道:“夫人,我看看您的鏡子行嗎?”

盧母把梳妝鏡打開遞給他。胡商小心的接過去,照了又照,遞還給盧母。

“夫人打算賣掉?”

“不錯。”

“那夫人打算多少錢賣?”

“你出個價,合適我們就賣給你了,不合適的話,我們就還自己留著。”盧母淡淡的說道。

盧穎佳星星眼狀的注視著盧母,強人啊。要不是盧母拉著她的手有些顫抖,她還以為真是的不在意呢。

“黃金一千五百兩(約6、7千貫)。本來您這鏡子的做工和清楚程度是很好,我是真喜歡,只是這尺寸卻是有點兒小。所以……”

“成,看你也是真喜歡,就賣給你。”盧母緊張的把小穎佳的手都纂疼了。剛才已經問過伙計了,這店里這么小尺寸的銅鏡也就十幾貫銅錢,還以為這個最多能賣一兩千貫,估計這個胡商肯給這么多,除了鏡子外應該還有外邊那一圈水鉆的原因。

005.買房置產

()胡商聽了這話大喜,趕快讓老掌柜寫字據,那架勢,好像晚了盧母他們就要反悔了似的。他自己手里緊緊的握著那個梳妝鏡。心里不禁YY,這個雖然小點兒,可是架不住它清楚啊,這要是帶回國,……

很快字據寫好了,遞給盧母,小穎佳也湊頭去看,恩恩,比現代的合同簡單多了。盧母和盧靖宇都看過,確認無誤后,才用毛筆簽上了盧靖宇的名字,并且摁上了雙方的手印。一式兩份,把一份兒揣自己懷里。

胡商吩咐老掌柜去取錢,自己謙虛了兩句就拿著這個新得的寶貝到后堂去了。估計,是去藏寶了。

盧穎佳看見交易完成,心里松了口氣。雖說胡商的信譽一直是不錯的,可是,萬一要是碰上一個不好的,自己這邊弱的弱,小的小的,還真沒辦法。雖說前幾次穿越什么法術魔法什么的都會的不少,可是,現在不是才過來第二天嗎,這個身體可是一點兒基礎都沒有,就是想用也用不出來呀。就像是你有汽車但是沒汽油,不也是干瞪眼嗎。

想到買房,佳佳的眼珠轉了轉,做生不如做熟,看這個老掌柜的在這兒年頭可不短了,肯定認識這樣的人,找他打聽打聽不是比自己三人去瞎找好多了。

“娘,我們現在要去哪里買房子呀?”小穎佳拉了拉盧母的衣襟,嬌聲問道。

“夫人想買房產?”老掌柜正在和盧母、盧靖宇清點錢款,聽到盧穎佳的問話,抬起頭來問道。

盧母點點頭,說道:“是啊。剛來長安,現在住在客棧里,正打算買棟房產,也好讓孩子能安心讀書。”

“恩,那到是。不如這樣。夫人要是相信老朽,我到時有個朋友是做這個的,我叫人去叫他,看看他那有沒有合夫人意的,如果有,就看好房子直接定下,也免的夫人和公子小姐帶著這么多錢,不但搬運不方便,還不安全。”老掌柜說道。

盧穎佳心想,老爺子您可真是我的知音呀,我就是這個意思啊。呵呵。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害的大家用詭異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

盧母也欣喜異常,急忙說道:“那可真是謝謝您老了。我正不知道要去哪找呢。”

“那行,請夫人稍等。”轉身看看自家店里沒什么人,就喊過一個小伙計,“去,到文越茶把趙老給我請來,就說有人要買房子。”

小伙計答應一聲,跑出去了。

老掌柜也告辭一聲,到前面店鋪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娘兒三。

盧靖宇也不裝老成了,蹭過來跑到盧母身邊。問道:“娘,我們一會兒買了房子是不是還要買一個商鋪?”

“買商鋪干什么?我們現在又沒人可是做生意。”盧氏詫異。

盧穎佳心里暗暗嘆息,唉,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雖然這家里原來不窮,可是經過這陣子這些破事兒,這個小小的男孩兒一下子就成熟了。是啊,如果只買了宅子,這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沒有能出去做工的,就是自己想的那些發家的點子,也得有人經營不是,可是現在自己家里可最缺的就是人啊。這樣的話家里豈不是要坐吃山空。

耳邊聽到盧靖宇緩緩的聲音:“以前在家的時候,家里有鋪子,父親自己又行醫,我們現在就是自己不能經營什么,租出去也是好的。每個月總是有些進項的。總好過這樣的坐吃山空。母親也不必每日再為了生計憂心。”

盧母聽了盧靖宇的話,怔了怔。隨后點了點頭:“一會兒問問看有沒有合適的。”

剛說完,就聽見外邊傳來了腳步聲,三人趕快做好。門推開,進來的是老掌柜和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

老掌柜介紹道:“盧夫人這就是我剛才跟您說過的趙老先生,長安城有名的房產通,童叟無欺,信譽非常好。”

又轉過頭對趙老說:“這就是想要買房的盧夫人。”

盧母站起來和趙老互相見了個禮,又讓兩個孩子給趙老見了禮,這雙方才坐定。言歸正傳。

“敢問夫人,想要棟什么樣的房子?大概多大?希望在那個地段要啊?”趙老問道。

“我們家人口不多,不用很大的,兩進院就可以了,就是地段,最好環境比較安靜,周圍的治安好點的。”盧夫人笑笑答道。

“到時有兩棟,一棟在東城,房子建成才兩年,原主人是個生意人,因為把生意大部分移到了洛陽,很少來長安,所以就打算賣了。宅子周圍環境不錯,距離衙門不遠,治安還是可以保證的。就是有點兒大,是個三進院,還有個小花園。

另外,還有一棟在這西城,到時個兩進院子,房子是祖宅,因為家里的兒子犯了事,需要用錢所以要賣了。但是因為在西城的南邊了,距離南城比較近,所以可能不如東城那兒安靜些。”

“南城怎么了?”盧靖宇開口問道。

“呵呵,”老掌柜的笑了笑,說道:“南城大部分住的是比較窮的人,所以可能比較吵鬧。”

佳佳聽明白了,這西城的房子哪是不安靜啊,是不如東城的安全呀。和著這唐代的長安城和后來的北京城一個毛病啊,都是“東富西貴南窮北賤”。

想來盧母和盧靖宇也聽明白了。只見盧靖宇對盧母說:“娘,我們要東城那棟。”

“也好。”盧母點點頭。怎么樣都得以安全為第一呀。“那趙老先生,這東城的房子房價是多少啊?”

“城東的房價比別處要高些,而且院落也大,房價要1500貫。”趙老先生說了個數字。

好貴啊,娘兒倆的心聲。不包括盧穎佳。

盧穎佳心想,好便宜啊。你想想啊,唐初時候的大米價格是150文一斗,差不多是現在12斤,1500貫能買12萬斤大米,現代的大米3塊錢一斤,12萬斤是36萬塊。36萬呀,現在買的房子可不獨棟小別墅強多了,現代的北京別說別說了,連個一室一廳也買不了。現在的房子簡直太便宜了。

盧母狠狠心:“好,就要城東這個了。”

“那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等一下,我們想在長安城買個鋪面,您看哪有比較合適的呀?”

“這長安城的鋪面要說生意好的,自然是這東西市的,不過,這價錢可不便宜。”趙老先生邊說邊抬頭看了一眼盧母,接著說:“我這到時有一個店鋪,就在這西市,因為急于脫手作價兩萬七千貫。”

“嘶”真貴呀,這回是娘兒三共同的心聲。實在是買不起了。

“那就沒有便宜點兒的?”

“盧夫人,您買店鋪可是為了增加些進項?”

“是的”

“那恕老夫直言,買店鋪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如果不買旺鋪的話,還不如用有限的錢買良田,這樣比較穩妥。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恩,恩,我覺得好。”盧穎佳趕緊點著小腦袋,心想:買地呀,地主啊。這在現代你可是想買也買不著啊。這個愿望在這大唐朝終于要實現了嗎?哈哈。

“哈哈哈,”眾人都被小穎佳的狗腿模樣給逗樂了。

“你個小人兒懂個什么,一邊兒好好呆著。”盧母笑罵道。“不過,這樣也行,畢竟有地的話,這心里就不慌。那您這兒有沒有什么合適的?”

“也是有兩個莊院,一個在城外往西二十里,都是良田五百畝,地上自帶著房產佃戶;還有一個比這一個要遠點兒,過了這個農莊還得往西走五十里,有八百畝田,不過不都是良田,有良田四百畝和旱地四百畝,這旱地因為背靠一座小山,所以糧食收成不是很好。價錢都差不多,都是1500貫。”

“那座小山是誰的?我們能要嗎?”盧穎佳問道,

“你要是想買的話,到是也可以買,不過,那山上也不能種糧食,沒什么用啊。”

山上當然種果樹了,我喜歡果園。某佳心想。

“娘,我們兩個都要好不好,還有那個山也要。好不好啊。”盧穎佳可憐兮兮的請求。

盧母為難的看了看她,盧靖宇卻問:“老先生,如果像我妹妹說的,我們都要的話,一共得多少錢?”

“那座山到是不大,你要的話連同兩座莊院,一共給4500貫就行了。再加上城東的宅子,一共是6000貫。”

今天賣梳妝鏡的錢能剩下1000貫,一年的生活應該夠了。到明年莊子上收成肯定沒問題。盧靖宇心里盤算著。

“那好,我們都要了。什么時候可以簽契約?”邊問邊看向盧母。

盧母看著兒子,再看看女兒,點點頭同意了。

看見盧母也點頭了,趙老先生讓店里的小伙計叫過自己等在外邊的小廝,讓他回家去把一棟宅子兩座莊院和那座小山的契約書拿來。

一盞茶的工夫,小廝恭敬的把四份契約書送到趙老先生的手里。

盧母接過趙老先生遞過來的契約書一一看過,又遞給盧靖宇看完了,確定沒問題,簽字畫押。把契約書揣進懷里,終于放下心來了。

006.郁悶看房搬家

()把房款和趙老先生交割好,讓老掌柜給把剩下的錢兌了兩吊銅錢,其它都換成金子帶好。又跟趙老先生約定好了下午去看城東的房子,然后明天再去看城外的兩處莊院,這樣時間上比較來得及。

三人與老掌柜和趙老先生告辭出來后,都覺得心情一下子就開闊了。盧穎佳還不覺得怎么樣,畢竟她滿打滿算也就才來了1天,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只是想著總算安定下來了,那么接下來就要好好的恢復自己的修為了。

想到這兒,她又悲催了。你想啊,她這“三千大世界”空間里的空間那是一望無際啊,反正據上輩子她修為比較高的時候(那時候她是能飛的)觀察,比地球的面積只大不小,那時候她想要什么直接飛過去或者瞬移過去,然后一個法術,全部搞定。并且那會兒空間的時間流速和現實的差距也大,她也不在乎飛過去費點兒時間,還能順便欣賞風景不是。

可是,可是現在呢?美好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回頭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也就是說,內外的時間比回到最原始階段,種植糧食、蔬菜等等的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切歸零,自己以前種上的果樹啊花圃啊草地啊什么的都還在。不過想吃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當初種植的時候除了最初有一些胡亂的種植在茅草屋邊上的果樹什么的,其它作物都是修為提升之后種植的,當時自己為了保持這些作物的正宗性,都盡量按照他們的習性分布種植的,就是說比如:香蕉樹,種在了比較熱的極南;雪蓮,種在了極西的雪山上。

現在要想過去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好在這茅草屋四周品種也不少,都是開始的時候手動種植的(那會兒不也是沒什么修為,不知道空間有多大嗎。),就是數量不多,不過也能安慰安慰某佳這受傷的小心靈的了。

采摘當然也是個大問題,不過咱實在夠不著上邊的我就只吃下面能夠著的。誰叫盧穎佳從小就不會爬樹呢。

唉,自己還是趕快恢復修為,總不能守著金礦餓肚子。(小佳佳你忘了昨天是誰還感嘆糧食、蔬菜、水果泛濫成災,不知道怎么處理了?某佳望天:啊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呀。)

想想當初自己想的做生意的主意,真是太天真了。這是在古代,可不是現代有錢就是爺的年代。在這個時代是士農工商,商排最末。雖說在有唐一代商業極其發達,不過,人們對商人的蔑視也是不容小覷的。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樣做生意的話,即使掙再多的錢,也等于把自己大哥的仕途之路給堵死了,而且后代子孫也要被限制科舉的。那些高門大戶不就是都是用的府里的下人奴仆經營的嗎。還是得等過兩年,自己大點兒,順便再挖掘挖掘,找個可靠的人去做,不能自己出面的。

這邊想著,轉眼間就回到了客棧。這馬上就中午了,還是要先把自己的小肚肚填飽啊。嘻嘻,這可是來了之后的第一餐啊。(早晨的你吃哪去了?某佳:“那是包子,不能算吃飯。”)

盧母看著盧穎佳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心里憐惜不已:“佳佳,餓了。別著急啊,我們馬上就吃飯,今天我們有錢了吃好的。佳佳想吃什么?”

“肉”某佳可是絕對的肉食動物。

“好。那佳佳先跟哥哥去房間,娘親去讓掌柜的給我們小佳佳準備飯,好不好?”盧母微笑著說。

“好的。那娘親要快點噢。”拉著盧靖宇蹦蹦跳跳的跑去房間。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不過,肉食動物盧穎佳卻沒吃幾口肉。因為她忘了,這是個以羊肉為主的時代。當時的人們,只要不是窮的不得了的人家,都不吃豬肉的。而之前他們家,雖說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可是小康還是有的,或許還不止。所以她幻想的紅燒肉啊,豬腳啊,之類的只能是浮云了。而羊肉,說實話,除了羊肉串和涮羊肉,別的她都不吃啊。淚是嘩嘩的呀。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趙老先生的小廝來找了,說是老先生直接去了東城宅子那里,吩咐他來接。三人略一收拾就上了——牛車。沒錯,就是牛車。

在唐朝那馬車也不是誰都能坐的,沒有爵位沒有官位的人家,是不能用馬車的。雖說有錢人家也有不少用的。不過,這個就是沒人找茬的時候沒事,真要是有了事,這就是小辮子。不過,騎馬到時可以的。民間也可以養馬、騎馬。不過大多數人都養不起就是了。

盧穎佳坐在牛車上,晃晃悠悠的,這個痛苦啊,早知道就不跟來了。走的慢不說,實在是太顛簸了。人家不暈火車、汽車、飛機,連飛劍也不暈,跑到這大唐朝暈牛車來了,太丟眾多穿越人的臉了。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盧穎佳閉著眼被盧母抱在懷里,錯過了剛進大門的景致。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穿過了第一進院的垂花門,到了第二進的中院。

這種三進院一般第一進前院是給男主人住的,除了正房外,一般還會有宴客用的中堂,主人的書房等等,西廂房一般是留著做客房的。當然還有一些角房是給奴仆住的。這第二進的中院就是女主人住的了。東西都有廂房,是給孩子們小的時候住的,孩子大了自然是后院有單獨的院落了。除此之外還有書房、庫房等等。不過,這中院明顯比前院少了些嚴肅,多了些柔美。

穿過臥室,后邊有一個大大的花園,四處散落的有十幾顆幾人合抱的大樹,遠處能看見一座精巧的小橋通向一座精致的小亭子,小亭子周圍是一片池塘,仔細聽還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不知道是從哪引來的活水。因為現在是秋天了,天氣轉涼,所以花園的花兒到時不多,大部分都枯萎了。也可能是主人不住這里,沒有人精心打理,看著這點蕭索。

從花園出來,穿過中院,來到后院,盧穎佳這才發現,這個花園不是公共的,而是中院單獨的花園,不穿過中院的正房是沒辦法到花園去的。

后院就是幾個小巧的小院子,面積不等,有大有小,大的就帶著一個小小的花園。和中院沒的比,不過也算不錯了。

大概的看了一遍,本來也沒打算看的多么仔細,只是看看房子的面積拉,布局拉,房子的質量了什么的,合適沒什么錯就可以了,細節方面嗎,以后成了自己的家還不是想怎么看怎么看嗎。而且,你哪不喜歡可以自己改呀,誰也管不了。

大家都回到了前院,在正廳坐好,當然,是跪坐,沒凳子不是。盧穎佳這才發現,原來房子里不止他們幾個人,還有十幾個人現在都集中到了院子的中間。

趙老先生坐定后,從懷里掏出一疊紙,說道:“夫人,這是這十幾人的賣身契。都是房子的前主人在長安城買的,所以這次走也就沒帶走,和這房子一起賣掉了。我想夫人搬來也是要買人的,不如先用著,合適的,就先用著,看著不合適,就再換就是了。”邊說,邊把那疊賣身契遞給了盧母。

盧母接過,翻看了看,笑著說道:“多謝先生了,這可是解了我的憂了,我還想這么大的宅子需要打掃收拾,現買人哪來的及。這可是正正好了。”

趙老先生拱了拱手,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也是前主人留下的,算起來和老夫可沒有什么關系。呵呵。好了,夫人要是沒什么別的事,老夫也就告辭了,明天再去看城外的兩個莊子,夫人要是覺得人手不夠,打算買人的話,也可以通知老夫,給夫人介紹個牙婆,或者,讓手下人帶著去奴隸市場買人都可以,很方便,夫人不必客氣。”

盧母起身,行了一禮,:“多謝先生了。”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告辭。”

“母親,我去送客。”盧靖宇站起來對著盧母行了一禮,隨后轉身去送趙老先生了。

母親又從新端坐回正廳,把這十幾個人訓導了幾句,就叫他們散了,該干嘛干嘛去。估計也是覺得說幾句沒什么用,先用幾天看看,不行的到時候賣掉從新買心的就行了。反正暫時自己也沒有可以信賴的人手。

剛說完,盧靖宇回來了。盧母囑咐盧靖宇在家帶著妹妹,并看著仆人收拾先前院的屋子,準備今天晚上住,自己帶了一個人,雇了一輛車,去客棧取行李搬家。本來盧靖宇也想跟著去,可是盧母看著他臉上的疲憊,在看看女兒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臉色,搖了搖頭,沒同意。其實,真沒什么可搬的東西,不外乎那一個大包,和一個小書箱。很快就回來了。

打發了下人自去吃飯,三人吃也草草的吃了飯,就早早的上c花ng睡了。這一天可真是跌宕起伏啊。

007.修煉和廚藝初現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飯,趙老先生的牛車就來了。盧母和盧靖宇收拾齊整帶了兩個下人,就去看城外的兩個莊院了。本來盧穎佳也打算去來著,可是她一想起昨天坐牛車的滋味,就大了退堂鼓。跑到盧母那撒嬌,非要一個人在家不可,說什么都不去了。現在是秋天,去看了田地也沒用,別管想種點兒什么,也得等到明年春天。那還不如等明年開春兒再去,到時候就先出回來,在那住一陣子,把該種的種上,該規劃的規劃上,順便納涼了。等天涼了再回來,反正城外山上肯定比長安城里涼快,自己還少受那牛車顛簸的罪。

今天正好趁著盧母和盧靖宇不在,自己到空間中抓緊修煉。

送走了盧母和盧靖宇,告訴仆從自己還要接著休息,把他們都打發走,關好房門,閃身進了“三千大世界”。

看了看咱這小身板,沒辦法。把桌上的黑玉儲物戒指戴在手上,又從房間里拖出一張六十公分寬,一米半長的小毯子,放到院子后邊小溪旁的一棵柏樹下邊,盤腿坐好。開始練功第一步——打坐。把從這個世界睜開眼的第一幕回想到剛剛送盧母出門,慢慢平復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把思想放空,緩緩的運轉醒神訣的第一層……

不知道過了多久,思想回歸,慢慢的睜開眼,先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別看盧穎佳一直說快快修煉快快修煉的,其實她心里一點兒也沒底。她三次穿越,第一次仙俠世界,她是個修真天才,從出生就只知道修煉,終于在一百多歲修煉到合體期,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可惜,沒有戰斗經驗,在修為怎么也不能寸進的時候,出門歷練,在一次打斗中,竟然隕落了。第二次她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學習修真,只能學習魔法。她吸取第一次的教訓,多多實踐,竟然在路上被殃及,又over了。第三次……,真是想起來就掬一把辛酸淚呀。這一次要是又從頭學的話,她得郁悶死。幸好好,老天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現在能修仙,體內魔力也有點兒躁動的感覺。看來是都能用了。

轉念看看自己現在的修為進度。又暗自搖搖頭,唉。雖然修煉經驗是很豐富了,但是,這入門還是那么的難。自己以前的境界都在,可是升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加上這具身體以前沒有修煉過,自己的這一次入定也只是修煉到練氣二層的頂峰,想要突破練氣三層,必須在體內積攢足夠的靈氣,這可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當然了,還有一種更快的方法,丹藥。現階段只要有足夠的養氣丹,很快就可以達到練氣期頂峰。可是,看看儲物戒指里拿兩瓶可憐巴巴的養氣丹,盧穎佳欲哭無淚。上輩子能煉丹的時候自己早就夠強大了,強大的都不屑看養氣丹了,自從成功筑基之后,就再也沒煉制過養氣丹了,就剩下的這兩瓶,還是師傅留下的,一直放在這兒給忘了。當然也沒人會以為自己需要從新來不是。那時候即使受了重傷,也有療傷的丹藥,用不上養氣丹啊,話說自己那時候拿增靈丹當糖豆吃。現在可好,增靈丹還有一大堆,可是不敢吃,跑爆體而亡呀。

手里攥著這兩瓶養氣丹,盧穎佳左右為難,現在如果吃養氣丹突破第三層的話,第六層和第九層也需要呀,也不知道這兩瓶夠不夠自己修煉到第九層。

只要修為突破了練氣期第九層,就可以丹火外放,自己煉制丹藥了。唉,還是自己再努力努力。練氣前期不用丹藥突破,用時也不會太長,總比后期要好一些,后期如果沒有丹藥,又入定時間長的話,那就悲催了,盧母還不得以為自己失蹤了呀。

把丹藥放回儲物戒指中,又恢復到打坐練功的姿勢。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離著突破也就是一下的事兒,可是總是差一點兒。盧穎佳知道自己是著急了。站起來。

閃身出去,回到房間,看了看,才兩個時辰,盧母和盧靖宇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出去告訴仆從中午自己不吃飯了,不用叫門,就再次回到空間。

這次也不修煉了,專心的規劃起自己茅草屋前得田地來。留出西南角的兩分地種些自己想吃的菜,挨著它再留兩分種些調料,比如孜然拉、花椒拉等等,這大唐的調料品可是不怎么全,以前嫌麻煩都是直接買的。把挨著它們的東南面得地就種上藥材好了。

剩下的所有背面的地,都要種上各式的鮮花。每樣都要種上一片。呵呵呵呵。

對了,后邊的小溪里還有魚拉、螃蟹拉等等,到時候把我的冰蠶網拿出來,一網下去,我的紅燒魚、糖醋魚、烤魚……,口水嘩嘩的呀。

修煉修煉,就是最基本的水劍術和漂浮術以及眩暈術,都是最少練氣三層才能用的。海鮮這東西能不存儲就不存儲,新鮮的好啊!

重新坐下修煉入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果然邁上了這個小小的臺階,練氣三層了。哇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呀。盧穎佳仰天長嘯,驚起一片鷗鷺。黑線。

其實,她這第三層本來就馬上要突破了,只是她心里著急,不能靜下心來,現在一旦有了吃的玉望,那動力是杠杠的。還不馬上就突破。呵呵

當下,跑到小溪邊什么水劍術、漂浮術、眩暈術等等,一通亂用,弄上來四條魚,把兩條暈倒沒死的小魚兒扔回去,拎著兩條大的,決定一條紅燒,一條燉湯喝。可得好好的補補了,這兩天她容易嗎她。

又從空間中調了幾樣菜,流著口水,閃身出了三千大世界。

看看這塊到晚飯時間了,出了房門,招過一個仆從,讓他們不用準備自己三人的飯食,就跑到院子里找小廚房去了。她記得前院茶水間旁邊有個小廚房的。摸進去看了看,恩,挺干凈,一點兒灰塵沒有。這就行了。吩咐誰也不能到廚房來,自己就在廚房忙活開了。

什么?你說廚房什么都沒有,那怕什么,誰說咱要用廚房的東西了,咱空間里什么沒有啊,雖說各色的調味品不多了,可是用上個半年六個月的還是沒問題的。什么?你說咱不會用古代的大鍋做飯,不會燒火?呃!這到時真的不會。不過,那又怎么樣。咱本來就沒打算用它呀,沒見姑娘我都沒讓人給辦柴火呀。

嘿嘿,雖然現在魔法還沒有恢復,但是這不影響咱使用魔法物品呀。當當當當——魔法廚具。以前做的煉金產品,本來是為了在森林歷練時能夠吃上口熱飯,喝點兒熱湯什么的,現在也派上用場了。當時的歷練森林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所以很少用自己本身的魔法控制廚具,只要是在這套魔法廚具上鑲嵌上一顆一級魔核,就能用大半年的。呵呵,自己實在是太有才了。

盧穎佳心里一邊得意,一邊把廚具都組裝好。

先把大米淘好,放到鍋里蒸上,扔一邊。然后從儲物戒指中摸出自己煉制的第一把小匕首,那真是削鐵如泥呀,可惜現在也就是給魚開膛的命。利落的把魚收拾好,拿出花生油,倒入鍋里,等熱了之后放蔥花、姜絲,然后把準備好的冰糖放進去炒開,等顏色變成醬紅色冒出糖泡的時候,把腌制好的鯉魚放進去,一會兒的功夫就發現魚皮煎好了,翻面,加水蓋上鍋蓋。趁這個功夫,拿出另一條魚,把魚頭剁下來放一邊,等會兒熬湯。把魚肉剔下來,剁碎,做魚丸。

收拾完這些,正好紅燒魚熟了,勾芡收汁起鍋。翻出一個魚形托盤,把這條大唐第一條的紅燒魚盛好,撒上一把香菜。啊。香氣四溢啊。

刷了下鍋,麻利的把魚頭燉上,又炒了一個番茄炒雞蛋。看看才兩個菜,不大夠啊。閃身進入空間,左邊溜達溜達,右邊溜達溜達。不知道吃什么好。對了,拿起屋邊的小鐵鏟沖進了茅屋右后方的竹林,嘿嘿,有新鮮的竹筍吃。挖了兩個竹筍,洗撥干凈切片,又翻找出原來買好的雞胸肉也切成薄片,再把一個青椒切成塊兒。之后,把雞肉和好各種調味料腌制好,筍片放鍋里斷生,順手把已經做好的魚丸放進湯鍋里。放好炒鍋,把雞肉滑炒一下盛出,在炒蔥姜,然后是筍片,翻炒一會兒后放入雞肉,青椒,然后依次放入糖、鹽、胡椒粉等等,最后勾芡,點香油。香啊!

把火關掉,魚湯盛到湯盆里,鮮筍滑雞片盛到盤子里。

拿起從空間中拿出來的一個紫甘藍和兩根黃瓜,洗好切成細絲,依次放上白糖、香油、生抽調味品,調好盛在白磁盤中。

好了,大功告成。四菜一湯啊。

看了看用過的鍋,唉。還得自己刷,要是能用清理一新多好啊。現在盧穎佳無比懷念那些家用小魔法。任命的刷干凈鍋,把魔法廚具收回儲物戒指,看看還有時間,又回空間洗了個澡,換了換衣服,收拾清爽了,看看天色,盧母和自家哥哥也應該回來了。

008.吃飯和打算

()盧穎佳找了個食盒,把做好的飯菜分兩次拎到了正房花廳的小飯桌上,愣是沒讓仆從們插手。這一路上那叫一個香氣四溢啊。看著仆從那直勾勾盯著食盒的視線,盧穎佳心里這個美呀。

沒讓她等多大一會兒,盧母和盧靖宇哥哥就回來了。還沒進屋,就聽見盧靖宇的聲音:“真香呀,做什么好吃的了,餓死我了。”人也是一陣風似的刮到了飯桌旁,剛伸出爪子還沒有偷吃成功,就被后邊趕上來的盧母一巴掌拍回去了。

“先去洗手,在外邊跑了一天,都臟死了。”邊說,邊招呼仆從打水進來,兩人洗漱。片刻洗漱完畢,都坐到了飯桌前。

“好了,吃。”盧母伸手夾了一塊兒魚肉,放進嘴里,贊嘆到:“不錯,這是怎么做的呀,怎么和我們以前吃的不一樣的味道。”轉頭吩咐:“一會兒吃過飯,把今天做飯的廚子給我叫來。”

身后的仆婦鞠了鞠身,笑道:“今天的飯菜可不是廚子做的,是小娘子親手做的。”頓了頓又接著說:“夫人真是好福氣,小娘子這么小就知道心疼夫人和小少爺,并且小小年紀就一手好廚藝,做出的菜在院子里一過,那香味老遠都能聞見,廚子都說,從來沒聞過這么香的菜呢。”

“佳佳做的?”盧母吃了一驚。

“恩”盧穎佳咽下嘴里的菜。說道:“女兒做的好吃。其實做菜也蠻容易的嗎。”一臉得意,還故作嚴肅的樣子,眼睛直直的看著盧母,眼睛中閃閃發光的寫滿了“快夸我,快夸我”,那小模樣,可愛極了。

“哈哈,對對對,我們小穎佳又聰明又伶俐,沒有什么能難倒我們小穎佳的,誰也比不了我們小穎佳能干。”盧母被逗得哈哈大笑。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盧穎佳碗里,說道:“來,為了獎勵我寶貝女兒,娘給你夾菜。多吃點兒。”

“恩,娘您也吃。”盧穎佳笑得見牙不見眼,給盧母也夾了一筷子菜,“您要是不快點兒吃啊,就都叫大哥給吃完了。”

可不是,自打盧靖宇吃了第一口菜,就兩眼放光,那嘴就沒有第二個功能了,一個勁得夾菜吃飯,就這會兒的工夫,都讓他吃了一半了。

眼看著盧靖宇吃完了兩碗飯,還要再添的時候,盧穎佳慢條斯理的說道:“大哥,還有好喝的魚頭湯和魚丸哦。你真的還要再吃一碗飯嗎?”

啊?盧靖宇舉著碗,看著桌上的菜糾結了,是吃菜呢,還是喝湯呢。這菜可真好吃啊,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不是佳佳手藝多好,而是當時沒有炒菜。和煮燉蒸烤相比較,當然是炒著吃比較香了。)可是,妹妹的手藝真不錯,要是湯也好吃怎么辦吶。真想著,就看見妹妹把湯端了過來,盧靖宇看著那奶白色的湯和湯水中起起伏伏的魚丸,聞著飄過來的香氣,果斷的一伸碗,“我不吃米飯了,我要喝湯。”

盧穎佳強忍著笑意,看著盧母給哥哥盛了一碗魚頭湯,里邊盛了三個魚丸。盧靖宇一看只有三個魚丸,哇哇大叫:“太少了,怎么只有三個。”

盧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今天吃了太多了,只能吃三個魚丸。小心晚上積了食。再說話,就連這三個都沒有了。”

盧靖宇使勁抓緊他的小湯碗,趕快把里面的魚丸吃掉,湯也喝的干干凈凈,可憐巴巴的把頭扭向自家妹子,只見自家小妹點點頭,說道:“大哥,魚丸還有呢,你想吃,明天我再給你做,你今天就聽娘的話。”

盧靖宇見今天是不可能再吃到了,于是,說道:“那明天一定要還做哦。”

“恩”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碗。其實你就是讓他再吃,他也吃不下去了。實在是太飽了。就是有點兒舍不得放下而已。

大家都吃完飯,帶著兄妹倆來到書房。自己在主位上坐了,讓兄妹倆坐在對面,打發了上茶的下人。

盧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說道:“大郎,佳佳,自從你們爹爹因病去世,我們就沒有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你叔伯他們謀奪我們的家產,把我們趕出家門,我的奶娘帶著翠兒那個小蹄子卷了我的嫁妝逃走。如果不是管家慎伯偷偷的把我日常戴著的首飾拿遲來,恐怕我們娘三走不到長安就要餓死了。那個李昌富(盧靖宇前老丈人)家,以后不許再提。娘本來想給你找門路進國子監的,現在想想是娘想差了,一來你年紀太小,別說不能去,就是能去,也不知道夠不夠歲數,恐怕這么小,也沒有人能庇護與你,會受人欺負。二來,你們倆個還要守孝三年,現在剛剛過了一年,還有兩年時間呢。所以,去國子監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你這兩年就在家里好好的讀書,母親也會在這兩年里給你物色一個好的夫子,到時候即使我們進不了國子監,也可以請先生到家來教你。你也別有什么心理負擔,我們書是一定要讀的,到時候你要是不想參加科考,也可以學習醫術,你爹爹曾經就說過,不為良相就為良醫。他沒有當成宰相,不就成了大夫了嗎。你也跟你爹爹學了幾年醫,要是想繼續學的話,等出了孝期,也可以找個大夫繼續學。你覺得怎么樣?”

“恩,都聽娘親的。”盧靖宇聽話的答道。

“至于佳佳”盧母把頭轉向了盧穎佳:“你爹爹在世時,你跳脫的很。前一陣子身體也是一直不好。幸好遇見了你師父。那你就要認真的跟著哥哥學認字,爭取早點兒學會師父交給你的本事。其余的時候啊,就還是要開開心心的玩兒,就和原來一樣開心,好不好?”

“恩,知道了娘親。”盧穎佳心里酸酸澀澀的。其實,對于她來說,盧母和盧靖宇只是陌生人而已,只是,特定了點兒,不得不在一起罷了。現在聽了盧母這幾句話,突然覺得,他們并不是什么陌生人,他們是自己的母親和哥哥,是自己的親人,他們不想要自己有多大本事,他們也不想要自己對他們的報答,他們只要自己快樂。這一刻,在盧穎佳的心里才真正的接受了他們,而不是把他們當成合作者,和對占據人家女兒身體的報答。好,只要你們真心對我,那你們就是我的親人。

“娘親,您放心,我已經長大了,我也答應過父親,保護您和妹妹的。我會認真讀書,好好的教導妹妹的。”盧靖宇繃著嚴肅的小臉說道。

得,剛才心里的那點小悲傷被這小正太幾句話吹的煙消云散。

“呵呵,好好好,我呀,就等著我的大郎保護我們了。”盧母笑著說。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我打算過幾天派個人去把你們外祖母接過來跟我們一起生活,你們也知道你舅舅去世了,你舅媽帶著孩子改嫁了,家里只剩下了你外祖母,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本來去年就和你爹爹說過這件事,可是你爹爹突然病倒了,就沒來得及,一直拖到了現在。要不是你舅舅去世,我娘家沒人,他們又怎么敢把我們趕出家門。哼。”

盧靖宇很快答道:“恩,很是應該把外祖母接來。我早就想外祖母了。娘親放心,我一定會孝敬外祖母的。那我們明天就派人去接嗎?派誰去?”

“不,過些日子,我們現在剛剛買了房子,哪都還沒有收拾好,再說也沒有合適的人手,等過些日子,先看看這十幾個人里有沒有可靠的人,然后再陸續的買幾個,培養幾個自己的人,用著也順手。總得我們自己的日子先捋順了,到時候再派人去接。也省的你外祖母來了根這過的不順心。”

“好了,這事就先這樣。對了,佳佳,你剛做的菜是怎么做的?在哪學的呀。我們吃的拿個紅紅的和雞蛋一塊兒的,是什么菜呀,怎么沒見過?”

“對呀對呀,還有那個魚,吃起來真好吃啊,一點兒也沒有魚的腥氣味兒,以前我最不愛吃魚了,今天的魚就一點兒腥味都沒有。”

盧穎佳一頭黑線,這眼前的兩個好奇寶寶怎么這么多為什么呀,唉,只能接著忽悠了:“今天的菜得做法就是師傅教的呀,他說我的身體太弱了,要多吃好吃的,所以給了好多吃的東西,我說給了我也不會做呀,他就又教了我好多做法,不過,這些菜得做法都不是用字寫出來的,是圖畫呦,一看就能明白。”

一抬手,從空間里拿了一個西紅柿出來,遞給盧母:“娘親,那個紅色的菜就是這個,叫番茄。也可以生吃,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

“哥哥喜歡吃的拿個魚,是用紅燒的做法做出來的,放糖了呢。對了,還放醋了。所以沒有腥氣。哥哥喜歡吃,我們下次還吃這個啊。”

“好啊,好啊。”

009.美好的早晨

()第二天早晨盧穎佳不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人生生的搖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見盧靖宇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在自己的正上方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剛剛脫離了嬰兒肥的小臉兒,粉嫩粉嫩的,恩,是個可愛的標準小正太。可是,問題是,你就是再可愛的小正太也不能打攪人家睡眠呀,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盧穎佳心里腹誹,翻過身,裹緊被子,不理他,繼續去和周公進行友好商談。

盧靖宇看這妹妹可愛的后腦勺,一臉的黑線,這樣還能繼續睡?

“妹妹妹妹,快起來啦,太陽都出來了哦。”小爪子也伸了過去,拽住被子的一角,企圖把佳佳從被子中剝離出來。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我什么都沒聽見。盧穎佳心里自我安慰的說,就是不睜開眼。

“嘻嘻,妹妹,你已經聽見了哦。”盧靖宇好笑的看著妹妹緊閉雙眼的樣子。

好家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妹妹刨出來了。盧靖宇心里美啊,咧開大嘴笑了。

盧穎佳心里這個氣呀,我忍我忍,我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哇哇哇,壞人,討厭,不讓我睡覺,5555555555,娘親,娘親,55555555555,我要睡覺……”盧靖宇嘴邊的笑意,僵在了那。這是什么情況,他也沒干什么呀,就是想讓妹妹起床啊。

盧母聽見哭聲快步走了進來,一連聲的問道:“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大郎,你怎么在這兒,你妹妹這是怎么了?”順手抱過盧穎佳,拍著她的后背,嘴里哄到:“乖佳佳,不哭不哭啊,跟娘親說,出了什么事了。”

盧穎佳抽抽噎噎的控訴:“55555,壞人,哥哥是壞人,不讓佳佳睡覺,還搶佳佳的被子,想讓佳佳著涼。”告狀的同時再給他加點兒料。哼,讓你不讓我睡覺。

“沒,沒,沒,真沒有,我沒想讓佳佳著涼,我就是想讓妹妹起床。”盧靖宇委委屈屈的道。

“不是有意的也不行,看把你妹妹都招哭了。去一邊兒呆著去,一會兒再跟你算賬。”盧母看不是什么大事,就放下心來。說白了就兩小孩兒,一個想跟另一個玩兒,另一個想睡覺,于是矛盾就產生了。

慢慢的哄這盧穎佳,其實盧穎佳現在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心里糾結不已。怎么就哭了呢,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偷偷抬眼看看角落里畫圈圈的盧靖宇,算了算了,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

于是,順著盧母的哄聲慢慢停止了抽泣。盧母看著小女兒沒事了,就問:“佳佳,你再睡會兒,還是想現在起來?”

“還是起來,反正也睡不著了。不過,今天哥哥要一整天都陪我玩兒,誰叫他惹我哭的。”邊說,邊看著角落的盧靖宇。

只見盧靖宇飛快的點著小腦袋,咧著小嘴樂了樂,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說:“只要你不哭,我就一直陪你玩兒。”

撲哧,盧母笑得不行。這兩個孩子呀,可真是。

“好了,沒事就好。佳佳要是不睡覺了,娘親給佳佳穿衣怎么樣?”

“恩。最喜歡娘親了。”盧穎佳在盧母懷里扭啊扭的撒嬌,引得盧母呵呵的笑個不停。盧靖宇在旁邊,愁眉苦臉的看著妹妹。小模樣萌的不行。

盧母愛憐的把寶貝女兒從被子里抱出來,給她把衣服穿好,再帶著她來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給她梳起了那兩個在盧穎佳看來惡俗極了的包包頭。盧靖宇也蹭過了,一會兒給遞個頭繩,一會兒給幫忙拿個梳子什么的。

被子什么的不用自己收拾,自然有小丫鬟來收拾。等到盧母把頭發給梳好了,又叫來小丫鬟打來水,洗臉刷牙之后,就算完成了早晨的任務。當然了,現在可沒有牙刷和牙膏,是一種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和一節樹皮。刷完牙之后嘴里的怪味兒,又讓盧穎佳狠狠的漱了幾次口。心想,我還是先整出牙膏和牙刷,這味道,太考驗人了。

“好了,大郎,你在這兒帶著妹妹好好的玩兒,我看看他們早飯做好了沒,不許帶著妹妹亂跑知道嗎,不然我饒不了你。”盧母使勁的叮囑盧靖宇。

看來,自家哥哥的歷史記錄不怎么優良啊。盧穎佳在旁邊不怎么厚道的偷偷的笑。

“知道了,肯定好好的帶著妹妹玩兒,絕對不會帶著妹妹去什么危險的地方,怎么這么羅嗦啊,每次都這樣。”盧靖宇痞懶的說道。

“是啊,我每次都說,你每次都犯,你還好意思說,不然我怎么會每次都這么囑咐你,要你把妹妹帶壞了……”

“好了好了,娘親,您要是再不去,我跟妹妹就只能吃中午飯了。”盧靖宇一個頭兩個大,趕快截斷盧母的話。

“這次先饒了你。”盧母這才轉身朝廚房走去。

盧穎佳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啊沒想到,娘親大人看著多溫柔賢惠的一個人啊,說話從來細聲細氣,今天竟然…雖然這場面還遠遠稱不上火爆,但是,反差呀反差,對比呀對不,這差別是不是大了點兒啊。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呆呆的樣子,好笑極了,走過去,伸手捅了捅她那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兒,軟軟的,恩,手感很好,鑒定完畢。

“手感不錯。”

“恩不錯不錯,……”恩?呵呵,尷尬的收回手,抬頭,看見了盧穎佳頭頂冒著黑煙的臉。“呵呵,一不小心一不小心。不過妹妹,你的臉真光滑啊,比我的可光滑多了。”邊說,還邊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當然了,被盧穎佳贈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娘親怎么?恩,就是,恩,怎么跟平常不一樣啊?”盧穎佳斯斯艾艾了半天,終于選中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詞兒。

聽見妹妹轉移了話題,盧靖宇立刻擺脫了剛剛的尷尬,神采飛揚起來。說道:“那沒什么,你還小,是不記得了。娘親平時的時候一直都很溫和的。”

“那什么時候會變成那樣?”

“一般就是我帶著你出去玩兒的時候。比如,你剛一周歲的時候,我帶著你出去玩兒,可惜你那時候走不快,咱們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追回來了。再就是你一周半的時候,我帶著你去捉知了猴,你兩歲的時候我帶著你去莊子的樹上摘桃子,不過你太笨了。怎么都爬不上去,還把衣服蹭破了。差不多就是這么寫時候,別的時候都是好好的。”盧靖宇一臉懷念的說完,看了看妹妹的神色好像不大正常,有點兒擔心是被自家娘親嚇著了,又加了一句:“真的,一般不那樣。”

盧穎佳心想,這什么哥哥呀,整個一惹禍頭子啊這。看來自己這小身板兒能好好的活到現在,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呀。前兩天自己看他挺穩重的樣子,自己還想呢,是不是太老成了,結果那都是浮云啊浮云,人家就是被刺激了,爆發了一下,這事兒一過去立馬回復常態了呀。剛想回嘴諷刺他兩句,又轉念一想,不行啊,他這樣不是正和我意。要是他真的像前兩天那樣,跟個小老頭似的,那自己怎么實施自己的計劃呀,這樣多好啊,只要是新鮮的樣子,他就能緊跟我的腳步,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讓他攆狗,他不會抓雞。哈哈,天助我也。

“哥哥,那你以后也要經常帶我出去玩兒呀,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訴娘親。而且,我現在長大了,不是兩歲的小孩兒了,也能跑的很快了。不脫你后腿。”狗腿的跑到盧靖宇身邊,伸手抓住自家大哥的手,輕輕搖晃著撒嬌。

盧靖宇看著妹妹狗腿的小模樣,虛榮心和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拍著小胸脯保證:“放心妹妹,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出去玩兒,等過幾天我偷偷帶你逛街去。”

“恩恩。”盧穎佳使勁點著小腦袋。

“嘿嘿,妹妹,你看哥哥對你好不好啊?”盧靖宇搓著手,對著自家妹妹說道。

“好啊,大哥,你有什么事,這樣太難看了。”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獻媚的笑臉,心想:我就知道,沒事你也不起這么個大早來把我禍禍起床。

“嘿嘿,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哪天在客棧你給我吃的果子,還有沒有了,能不能再讓哥哥吃兩個。”

“果子?”盧穎佳皺著眉頭回想,那天拿了好幾種水果出來,大哥吃的是?蘋果!對了,就是蘋果,那天說話太多,渴的很,所以后來自己也吃了一個。?大哥沒吃過蘋果?

盧穎佳抬頭看著盧靖宇,問道:“大哥,你沒有吃過蘋果?”

盧靖宇困惑的看著妹妹:“蘋果?那個果子叫蘋果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那天也是第一次吃,真好吃。”

難道說,蘋果在唐朝是還沒有傳入中國嗎?

010.蘋果真好吃

()原來,唐朝的時候蘋果還沒有傳入中國嗎,一會兒得去空間的書里查查看。

“還有啊,那你去拿個籃子,我們多拿點兒出來,一會兒也給娘吃。”

“好的,等我啊。”盧靖宇聽見妹妹的話,心里喜的不行,飛快的跑去拿籃子去了。看這個意思,他是跑廚房去了?但愿他別傻呼呼的嚷嚷啊。盧穎佳有點兒后悔的想著。

趁著這個功夫,盧穎佳跑進空間,翻起來植物類得書。一邊翻找一邊想,幸虧把這些書都按照類別細細的分類放好了,不然,這么短的時間自己還真不敢進來翻書。當然了,也是因為昨天修為提升而使空間和現實的時間比再次加大了,不然,她也是不敢這時候進來的。很快,沒費多大會兒功夫就找到了植物的介紹,翻開介紹蘋果那一章:蘋果,原產歐洲東南部,小亞細亞及南高加索一帶,1870年前后始傳入我國煙臺。

看到這把書合起來放回去。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我說怎么幾個蘋果的事,怎么哥哥整的神秘兮兮的。就是這里沒有也可以去買嗎,原來是還沒有,不會是盧靖宇覺得這是神仙那兒才會有的果子。呵呵。看來,等明年的時候可以在莊子的山上種上些蘋果書,到時候也能賣不少錢。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趕快跑到放水果的那里拿了幾個蘋果,抱著閃出了空間。放到地上后,又拿出來了一些,直把地上擺了滿滿一堆才罷手。

這是盧靖宇拿著個買菜的小挎藍兒回來了。看見地上的蘋果,直接傻了眼。指著那一地的蘋果,磕磕絆絆的說:“這、這、這些就是你跟我說的一點兒,那個籃子裝,這得多大的籃子呀。”看了看手上拎著的小籃子,看著自家妹子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個筐來。”又轉身飛快的跑出去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盧穎佳在看到的是他滿面喜色的臉和咧到了耳根的嘴。

這個貪吃的家伙。轉頭看著地上的蘋果,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大概、也許是有點兒多了哈。這次,盧靖宇很快就跑回來了,手里拖了個大的竹筐。兩人很快就把蘋果都撿到了筐里。

嘿嘿,盧靖宇滿意了。拿起一個就要吃。

“等一下”。

盧靖宇不滿意了,這一早晨,起了個大早,又來回的跑來跑去的,不就是為了吃嗎,這現在都到嘴的東西了,還不讓吃?

張了張口,想問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見外邊傳來腳步聲,然后就聽見仆從的聲音:“少爺、小姐,夫人請兩位去前院吃早飯。

這房子本來應該前院是男主人住,中院女主人住。可是現在這家里能稱得上男主人的只有盧靖宇,才只有8歲,顯然不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而且,現在剛安定下來,也沒有什么可靠的人手,所以,盧母就讓盧靖宇和盧穎佳都跟她住在中院。只是把前院的書房做了盧靖宇的書房。只等他過兩年再搬到前院去住。盧母也不想前院太冷清了,所以,決定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在前院的花廳用飯。

盧靖宇聽見仆從的話,抬起幽怨的眼神看著盧穎佳,那意思,都是怪你,要不然我就吃完這個果子了。盧穎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意思很明顯,就因為這個才不讓你吃的。不然,你還能吃的下飯菜奇怪。

暗暗翻了個白眼,拉起盧小正太的手,說道:“哥哥,去吃飯。回來再吃。”盧靖宇戀戀不舍的又看了看,跑到床上把盧穎佳的被子抱起來,蓋到了蘋果筐上,把盧穎佳給氣的呀。心想,這敗家孩子。不就幾個破蘋果嗎,那可是我的被子啊被子。才蓋了一天的新被子。顯然盧靖宇小盆友沒有注意到自家妹妹那殺人的眼光,看了看被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蘋果,滿意極了。點點頭,又拍了拍小手,走過去,抓起妹妹的手,向前院花廳走去。出了沒,吩咐門口的仆從,:“你去找幾個人來,把屋里那個筐給我抬到前院書房去。”聽的盧穎佳腳下一個踉蹌。這倒霉孩子。盧靖宇趕緊扶住妹妹,:“怎么樣,妹妹,沒事,你小心點兒呀,走路要看腳下,balabalabala……”把個盧穎佳郁悶的要死,心想:要不是你這倒霉孩子,我能摔跟頭嗎。甩開自己沒譜大哥的手,邁著小斷腿兒往前院而去。盧靖宇在后邊笑瞇瞇的跟著。

陪著盧母吃過氣氛溫馨的早飯,仆人把桌子收拾干凈,退了下去。三人端著仆從送上來的茶湯慢慢的喝著,恩?也不算是。是兩個人端著茶湯喝,我們的穎佳小盆友喝的是白開水。你問為什么?知道茶湯是什么不?那和現代人喝的茶絕對不是一個概念,是把茶磚砸碎,和姜等等調味品放一塊兒煮,那滋味,保證你喝了一口不想喝第二口。所以,佳佳童鞋堅決抵制了唐朝著名的茶飲料。恩,話題扯遠了,現在把鏡頭轉回來。

三人慢慢喝著手里的“茶”,氣氛很溫馨。這是只聽盧靖宇說道:“唉,娘親,這個廚娘做的太難吃了,和妹妹昨天做的飯簡直沒法比啊。”

盧穎佳伸手拍了拍額頭,心想:大哥哎,我以前怎么就覺得你沉穩聰明了呢,你就是一個典型的小白呀。娘親大人忙活了一早晨,你還真以為她是盯著廚娘了啊。那用她不錯眼珠的盯著嗎。明顯是親自做的呀。

果然,只見盧母放下手中的茶盅,斜了盧靖宇一眼,說道:“哦,原來今天的飯這么難吃啊,那好,今天中午的飯,就我和你妹妹吃廚娘做的,你的飯,等找到新的做的好吃的廚娘以后,你再來和我們一塊兒吃。現在,你飯也吃了,沒什么事兒就去書房念書。”

盧靖宇愣了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娘親直接就把自己攆書房去了呢。想不明白的就不想,其實他還真沒心思想,他的心思,現在都跑到書房那筐蘋果上邊去了。聽了盧母的話正和心意。順勢起身,對著母親行了個禮,告退了。

把盧母氣的哭笑不得。轉頭看著自家小女兒,問道:“佳佳,娘親做的飯很難吃嗎?”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吃啊。”想了想覺得不能打擊自己娘親的積極性啊,只能出賣大哥了:“娘親,大哥肯定是想吃果子才故意這么說的。”

“什么果子?”盧母奇怪的問道。心想,這兩天沒買果子呀。

“就是那天在客棧我拿出來的,哥哥不是吃了一個嗎。那叫蘋果。今天早晨哥哥就是找我去要蘋果的。剛剛他就想吃了,不過正好娘親讓我們過來用飯,就沒吃成。所以,哥哥肯定是想吃蘋果,才故意那么說,好讓娘趕他走的。”阿米豆腐,哥哥啊,妹妹我也不是故意要這么說的,誰叫你說話不經大腦,嚴重大家娘親的,所以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盧母聽完,重重的放下茶碗,說了句:“這個臭小子。”站起來,拉過女兒的手,“走,咱們看看去。”

兩人沒帶仆人,也沒用通報,直接拐進了書房,就看見盧靖宇正在那拿了個大大的紅蘋果,咔嚓、咔嚓幸福的啃著。盧母瞇了瞇眼,溫柔的說道:“大郎,蘋果好吃嗎?”

“好吃,可好吃了。”

“那就行了,你中午飯就吃這個行了。我會特意吩咐人,不用往書房送午飯的。”說的時候在“特意”兩個字上是重重的重音。

盧靖宇一聽傻了眼,這蘋果雖然好吃,可是它不當飯呀,主要不頂時候,他吃飯,還不得一會兒就餓呀。不知道怎么回事,把眼光投向自家妹妹:給點兒提示。

盧穎佳決定幫自家大哥一把,拽了拽自家娘親的衣角說道:“娘親,我還想吃早晨娘親做的糯米粥。真好吃。”

盧母一聽,很高興啊,說道:“好好,佳佳,等娘親中午還給你熬。”

盧靖宇聽到這兒要還是不明白就是真傻了,那他傻嗎?當然不了。于是蘋果也不吃了,趕快跑到盧母身邊,抱住盧母的手臂,搖晃著說道:“娘親,我也想起您做的糯米粥,還有那個春卷。

盧母彈了彈衣袖,說道:“別啊,早晨的飯多難吃啊,還是等新廚娘來了再給你做好吃的。”

“嘿嘿,嘿嘿。娘親,廚娘做的哪有您做的好吃啊,您看我早晨吃了多少啊。不是比平時的時候吃的多多了么。嘿嘿。”

盧母低頭看著自家兒子那獻媚的小臉兒,又氣又樂。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果子再好吃也不能當飯吃,也不能一次吃的太多,聽見了嗎。”

“恩,恩。”盧靖宇趕緊點頭答應。

指著那個吃了一半的蘋果說道:““行了,把那個蘋果吃完,就趕快復習功課。別總是顧著吃。”

盧母這才打算帶著盧穎佳離開書房。

011.學習

()盧母教訓完大兒子,扳回了面子,決定帶著小女兒離開書房。

盧穎佳可不想跟著回去,她還想著趕快跟著哥哥學會認字,(當然她本來就認識)那她才能正大光明的說,她會的、知道的只是都是她師傅教給她的。不然,現在這知道什么都不能說感覺太憋屈了。

于是,她停下來,晃了晃盧母的手,說道:“娘親,我想跟哥哥學認字,師傅教給我的東西我一點兒都看不明白。”說完,還低下了頭。

盧母也想起小女兒需要學習這個問題來了,想了想:“那行,娘親讓人給你再加一張書桌,你要乖乖的,哥哥看書的時候不能給他搗亂,等哥哥有空的時候教你寫了字,你就在自己的書桌上寫字,知道嗎?”

“恩,知道了,一定聽哥哥的話,不給哥哥搗亂。”

“好”盧母拍了拍佳佳的腦袋,走出書房,吩咐人去準備書桌了。

盧靖宇走過來,拉住妹妹的手說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好好教你,當初父親說哥哥的千字文學的可好了。”

“那哥哥現在學什么書呢?”盧穎佳不是很清楚唐朝的教育,8歲的小孩兒,在現代也就是才上一二年級,認識不了多少字。盧靖宇都已經認識一千個字了?

聽見妹妹的問題,盧靖宇的臉色暗了暗,“哥哥剛開始學習論語,不過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兒好好看書,認真學習的,到時候好教妹妹。”

盧穎佳攥了攥哥哥的手,說道:“恩,我相信哥哥一定能教好我的。哥哥放心,我也一定好好學習,到時候我們一起考狀元。”

“呵呵,女孩子是不能考狀元的。”看著妹妹天真的小臉兒,盧靖宇心情也明朗起來。

“嘻嘻,那妹妹就幫哥哥考狀元。”

“好的,妹妹幫哥哥考狀元。呵呵。”

盧母在門口聽著屋里一對小兒女的幼稚的對話,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人多力量大,很快,在盧母的指揮下,一張稍小點兒的書桌被安置在了書房里,和書房原來的書桌相對而放。當然了這個小點兒指的是和盧靖宇使用的拿張比較,可是也比現代上學時用的3T桌要大,盧穎佳滿意的不得了。立刻撲上去,麻花似的扭著身子向盧母表達了認真學習的決心。看得旁邊的盧靖宇滿頭的黑線,就差說出我不認識她是誰的話來了。

安排好了兩個兒女,盧母就離開書房去了正廳,剛剛安定下來,很多事還只是湊合,要盡快安排好,不然,時間長了事要出問題的。還要派可靠的人去把自己的母親接來。對了,還要老管家。原來盧府的管家從老太爺時候就在盧家了,對自己家是忠心耿耿,這次因為族里欺負自己孤兒寡母,盧管家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被趕去了鄉下的莊子。現在自己母子安頓下來了,自然是要把老管家請回來,就是不知道這么遠,盧管家是不是肯過來。還是自己人用著放心啊。盧母盤算這家事,漸漸走遠了。

這些自然和留在書房的兄妹倆沒什么相干,這倆貨正在指揮下人給他們擺放筆墨紙硯,鋪紙磨墨呢。準備工作都做好后,揮手讓屋里的下人退下。盧靖宇轉身從帶來的小書箱里鄭重的拿出一本薄薄的字帖,放在盧穎佳的書桌上,一只手摩挲著字帖,抬頭看著妹妹,慢慢的說道:“這是爹爹當年親手的字帖,給我描紅用的,現在給妹妹用。”

盧穎佳看著哥哥珍惜的模樣,猶豫了一下,說道:“哥哥還是給我換一本,等我寫的好一點兒了,再用這個。”

“不行,你就用這個,如果爹爹在的話,一定給你寫新的字帖了。現在你就用這個。”盧靖宇滿臉的堅持。

“那好。”盧穎佳接過字帖。心里很無奈。

其實我真的用不上啊。盧穎佳心想。作為上輩子的國畫專業,并且是學了9年國畫的學生,就算是她的字算不上非常好。可是怎么也脫離了初級的描紅階段了。并且盧穎佳自認為學的還是不錯的。當初她以楷書入門,是聯系的最多的。后來為了給各個風格的畫題字,隸書、篆書、行書,就連草書都是專門練習過的,并且自認為還不錯。后來在有了空間后,時間更充裕了,更是把個大家的字體臨摹了個酣暢淋漓。所以,現在她拿著這本字帖實在是不知道怎么用才好。照著描,他還不如自己寫的好呢,不描,偷偷抬頭看了看自家哥哥,是不是太傷他的心了。糾結啊。

“哥哥,這是爹爹親筆寫的,我們還是保存好,我用……”盧穎佳想再掙扎一下,接過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用,你就用這個。就這么定了。”盧靖宇小手一揮,不說這個話題了。

好,用就用,我還不信我對付不了你,小樣的。盧穎佳一邊在心里叨咕,一邊把字帖小心的收好。

“那哥哥,我們現在學那本書?”

“這本。”盧靖宇揚了揚手中剛從書箱里拿出來的書,遞給盧穎佳。接過來一看——千字文。

“這是什么書?”盧穎佳現在還不能認識字呢,所以只能問道。

“這本說叫——千字文。就是說這里邊有整整一千個字,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一千個字,那這書怎么這么厚呀。翻開書,這才發現,原來,唐朝時候的紙和現代的相比,厚而且柔韌性不好,并且,這書一看就是手抄的,看來,現在的書不便宜啊,不然這么點兒字的入門啟蒙讀物干嘛手抄啊。

“恩,那哥哥快教我。”

本來盧穎佳以為自己得辛苦的裝著不認識這些字。結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根本不用裝,是好多字都不認識啊。開始還好說,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卡殼了,不認識了,“昃”以前不認識啊。還有一些字認識是認識,可是這簡筆字和繁體字差別實在是大,她總也記不住,好多次都寫的缺胳膊少腿兒的,很是丟臉了一把。

于是,日子就在盧穎佳白天努力學習千字文,晚上跑到空間修煉的日子里慢慢的滑過了一個月。

012.學武(一)

()日子慢慢的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盧穎佳終于在經歷了無數次嘲笑之后,學完了千字文。當然,也包括弄懂它的意思。盧靖宇可不會讓她偷懶蒙混過關。

盧穎佳在這里郁悶,她不知道盧靖宇其實更郁悶。這千字文是小孩兒的啟蒙讀物不錯,可是一般的孩子那都是過了6歲,才開始啟蒙學習的,而且就這一本書就得學個一兩年的,這些字要會讀寫,還要理解意思。現在呢,自家妹子竟然、竟然一個月就學會了,當初他可是學了整整一年的,父親當時還夸獎他聰明了呢。現在這自家妹妹也太打擊人了。他這一個月里嘲笑妹妹寫字缺胳膊少腿,也就是找找平衡,過過嘴癮罷了。其實是為了不讓妹妹太驕傲,盧靖宇在心里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借口。

最最郁悶的還不是這個,是妹妹寫的字。羞愧,太羞愧了。想當初他把父親的字帖給妹妹,還怕她寫字的時候不小心給弄壞了呢,心里很是不舍。結果呢,人家愣是就用了兩天,就不用了,說是寫著別扭,還不如自己寫著暢快。當時可自己氣的夠嗆。現在可到好,自己都不好意思示范寫字了。人家比自己寫的一點兒不差呀。

出了這些,他還有點兒發愁。你想啊,這當初自己學了一年的千字文盧穎佳一個月就學會了,接下來就得學習論語了。問題是,論語盧靖宇自己都還沒都弄明白呢,可怎么教啊。怎一個愁字了得啊。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愁眉苦臉的樣兒,雖然不知道哥哥具體的心思,可是也能猜個不離十,心里偷偷的樂。心想這,小樣兒,叫你前些天嘲笑我。不過,自己也不想再跟著盧靖宇瞎混了,實在是對這些古文沒什么興趣。再說了,自己又不是真不認識字,現在這認識字的幌子既然已經有了,就別再自己折騰自己了。雖然自家大哥郁悶的小模樣兒挺能娛樂自己的,可是自己也不輕省不是。還是放過他,阿米豆腐。得,她在心里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心安了。

“哥哥。”坐著給她加了軟墊的椅子,兩手放在桌子上,把帶著明顯嬰兒肥的小臉兒貼在手上,眼睛直直的亮亮的看著盧靖宇問道。

“恩?”盧靖宇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嘴里應和了一聲,腦子里還在糾結著剛才的問題。

“我這些天學的好不好?”

“好”這不廢話嗎,你一個月就學會了還叫學的不好,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呀。

“那我學的努力不努力。”

“努力。”就是不努力也不能說呀。盧靖宇望天,心想:你這不會是來刻意打擊我的。

“那哥哥是不是應該獎勵我?”盧穎佳興奮了。

“恩?”盧靖宇顯然沒料到是這么個問題,來了興趣:“說說,你想要什么獎勵?”

盧穎佳對對手指,說道:“哥哥都出去過,可是,我從咱們搬進來之后,再也沒出過門,每次出門我想跟著出去,娘親都不讓,人家好悶呀,哥哥帶我出去玩玩。”

“這個……”盧靖宇一陣猶豫。母親一直說妹妹太小了,不讓她出門,想想以前在柳林鎮的時候他可是經常帶著妹妹四處惹是生非的,不是,應該說是四處散心。現在這樣每天關在家里……

抬頭看了看妹妹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神情,一陣心軟。“好,哥哥帶你出去玩兒,不過你要答應哥哥,出去了必須拉緊哥哥的手,不許四處亂跑。不然,就再也不帶你出去了。記住了嗎?”

“恩,謝謝哥哥”盧穎佳歡呼一聲,趕快答應。“那我們怎么去,娘親肯定不會同意的。”

“嘿嘿,放心,只要是哥哥答應了的事兒,什么時候沒給你辦成過。跟我來。”

跑到書房門口,扒著門縫往外看了看,沒人。對著盧穎佳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兩人躡手躡腳的跑出院門,盧靖宇拉著妹妹的手,直奔后院而去。

“哥哥,我們去哪?”

“噓。別說話,跟著我就行。”躲躲閃閃的穿過一個不大的花園,虧得家里的仆人不是很多,不然這還真是個艱巨的任務。翻山越嶺啊,跋山涉水呀,終于看到了圍墻。雖然這么說有點兒夸張,可是誰叫咱現在人小腿短呢。

看著這高高的圍墻,盧穎佳問道:“哥哥,你不會是要帶著我跳圍墻,我估計不能成功。”

盧靖宇使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不用估計我也知道不能成功。你這小短腿兒我就沒抱那希望。少廢話,跟上。”

越過一片小小的花圃,轉了個彎,盧穎佳看見在哪個小角落里有個矮矮的角門。兩人遮遮掩掩的來到近前,打開門插,推了推門,果然開了。

“我早就注意了,家里買菜,買柴什么的都是從這個門里進出。白天就是從里面插上,到晚上才上鎖呢。嘿嘿。”盧靖宇一邊拉著妹妹趕快出門,順手再把門關上,一邊得意的嘿嘿笑著。

盧穎佳看著哥哥那得意的樣子,心想:哥哥,其實你早就想好偷跑出來玩兒的。這家伙,早早的就觀察好地形了。想來在原來老家的時候這種事兒沒少干,要不這業務水平不能這么高。

就這樣被盧靖宇拉出了府門。心里立刻覺得開闊了。要說盧穎佳還真不是特別想逛街,就是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怎么喜歡逛街,可是這不想出門和不讓出門,它有本質的區別,你不想去的時候,宅在家里拿是享受,可是不讓你出門,你又覺得憋屈。盧穎佳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所以說才又了她慫恿盧靖宇帶她出來的這一出。當然了,她想逛逛這大唐朝的心理,也是起這一定作用的。不過,這機會也不誰想有就有的不是。

盧穎佳心里一邊路思亂想著,一邊踉踉蹌蹌的被盧靖宇拉著跑出了后門的胡同。

013.學武(二)

()盧靖宇拉著妹妹的手,跑出了后門的胡同,拐到大街上。這街上到時沒有東西市那么繁華,不過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這路兩邊都是店鋪,什么金銀首飾鋪啊,布莊啊雜貨鋪啊……,倒是品種挺全的,可惜倆小都沒錢。再一個,盧靖宇這娃對那些也沒興趣啊,于是兩人在大街上的各個小攤點兒逛的不亦說乎。

就在盧穎佳蹲在一個小攤前看著一個木簪的時候,突然看見人們都往一個方向跑去,真是奇怪。盧靖宇也過來拉住了自家妹子的手,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低頭跟妹妹商量:“妹妹,我們也過去看看,行不行,看完再回家。”盧穎佳的心里八卦之火也是呼呼的呀,自從來了唐朝她還沒聽過八卦呢。看著這洶涌的人流哪里還忍得住啊。唉,人類的劣根性啊!

“恩。”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隨著人流一起到了看熱鬧的地點,已經很多人了。就他倆這小身板兒還真是不夠瞧的。盧靖宇拉緊妹妹的手,說道:“妹子一定要緊緊抓著哥哥的手,不能放松啊。”盧穎佳點點頭,這是必須的。于是,兩人仗著人小靈活,在人堆里左突右沖的,終于擠到前面去了。

打架。盧穎佳心里一陣失望,她還以為碰上了古代的英雄救美了呢。早知道是打架就不來了,又不是沒見過。這是,就聽見身后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問:“兄弟,這是怎么回事,這打得可不輕啊。”

另一個說:“兄弟,聽你口音是外地的。你是不知道,這打人的這個,就是本地的一個癩子,姓賈,平日里偷雞摸狗的,不是招了東家,就是惹了西家的,這不,準是又拿別人家東西被人家得住了唄。”

旁邊還有人補充:“你不知道了,這是賈六今天去王老七家,進院子什么都沒說,抓起他家的老母雞就走,那王老七家老婆身體不好,平時就靠著這只雞下蛋賣點兒錢,哪能讓他這么就抓走了呀,說盡了好話都不行,這不還被打了。”

第一個人奇怪道:“那他這么惹是生非的怎么鄰里就沒人任由他欺負了?怎么沒人告到官府去呀?”

“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賈六從前跟著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一個武師學過兩年武藝,據說又跟著出去闖蕩過幾年,江湖人稱賈六爺,很是有些手段,尋常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從不偷摸富戶的,只欺負這窮人家,就是告了官府也管不了他兩天,等他出來了,那家還能有好?誰都不敢惹呀。估計這王老七也是實在沒辦法,不然也不能冒這么大的風險惹他。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命來。”

這是那人說的賈六已經把王老七打得渾身是血了。只聽有人喊道:“讓開讓開,王捕頭來了,快讓開。”

人潮一陣涌動,又把她倆給淹沒了,沒看見到底怎么樣了,只聽見人們紛紛議論,知道捕頭把人帶走了,王老七被打得很重,是被抬著走的等等。盧穎佳心里很是震驚。雖然說前幾次穿越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那法術打死的人一般沒什么傷痕,像這樣物理打擊造成的傷害,那視覺效果實在是讓人——驚懼,這是她心里能想到的唯一形容詞。

盧靖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以前所說也跟莊子里的孩子們打過架,可是,那最多也就是鼻青臉腫的,這樣四處濺血的模樣,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沖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下頭看見妹妹呆呆的樣子,心說:壞了,剛才忘記把妹妹的眼睛捂上了,她還小呢,肯定給嚇壞了。把盧穎佳抻到路邊,攔在自己懷里,摸著她的小腦袋,學這娘親以往的樣子,念叨著:“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嚇不著。妹妹不怕啊,都怪哥哥不好,不該帶著你來看打架。”

盧穎佳滿頭的黑線,雖然她的外形是小蘿莉的,可是人家內心是成人好不好啊。竟然被人這么安慰,簡直太讓人無語了。好,既然已經被人占了便宜,也不能一點兒好處也不落啊。于是,盧穎佳使勁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嗚咽地說道:“哥哥,好可怕,我們以后都不出來了好不好。萬一我們要是出來,有人也那么打我們怎么辦,嗚嗚嗚,好可怕啊。”

“佳佳不哭啊,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哥哥會保護你的。”

“可是,可是哥哥也打不過那個人啊,那人那么厲害,要是要打我們的人也那么厲害,哥哥不是也保護不了我嗎。嗚嗚嗚,還是不要了。我以后再也不出門了。”心說,小樣兒,看你還不上當。

盧靖宇手忙腳亂的安慰自家妹子,嘴里趕緊說道:“放心放心,不會的不會的。對了,剛剛那個人不是就學了幾年武嗎,等回家了,哥哥也讓母親給請個武師傅,好好的學學,到時候就能保護妹妹了,別擔心啊。”

盧穎佳歪著小腦袋,抬眼看著自家大哥。

“真的真的,”盧靖宇趕緊點頭,只要能讓自己的寶貝妹子別哭了,怎么都行啊。

“恩,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拿出手帕,把眼淚擦干,對著哥哥露出個燦爛的笑臉。自己本來還打算這兩天想法子提出這個問題呢,現在這樣解決了,到省了自己的事兒。

盧靖宇看見妹妹如花的笑顏也開心的笑了。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被自家的寶貝妹妹給算計了。

其實開始的時候盧穎佳真沒打算讓盧靖宇學武,這在唐朝武官的地位很高,可是在唐朝初年的時候可是經常打仗的。她可沒打算讓自家哥哥去出生入死的。就是想讓她好好讀書,混個文官兒當當,最好是能分到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多自在啊。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官做的越大,這危險也就越大。所以她每天都磨著哥哥讀書。可是她忘了,她自己每天都是晚上修煉煩了的時候就在空間里勞動鍛煉來著,盧靖宇可沒這時候,所以,盧靖宇小童鞋嬌弱的身體上個月竟然得了風寒,病倒了。這也太弱了。

這讓她也意識到,只讀書不行啊。唐朝初年還是很重視武官的,就是開過功臣如房玄齡的文官,那也是跟著李世民打個天下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所以,她決定了不管是為了,自家哥哥自己的身體,還是為了以后的前途,都必須學武了。好像國子監還有騎射課呢,可不能讓哥哥落在了別人后頭。所以,這才有了剛剛的順水推舟。誘拐哥哥學武。

這騎射習武在唐朝還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只要經濟條件允許的家庭,不光男子,就是女子也是會騎馬的。當時還有女子馬球對呢。

這事兒定下了,盧穎佳心里放心了,剛剛受了驚嚇的兩小也沒那精神頭逛街了,于是決定打道回府。

014.學武(三)

()兩小人兒又跑回府后門的小胡同,由盧靖宇小朋友偷偷探頭進去看了看,瞄了個沒人的機會,帶著小尾巴盧穎佳一路偷偷摸摸的又摸回書房,想要偽裝成還在認真讀書的模樣。可惜,天不從人愿。他們剛閃進前院,就看見自家娘親從書房里出來了。

兩小心里這個急呀,盧靖宇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眼珠轉了轉,囑咐盧穎佳:“妹子,一會兒娘要是問,你別說話,娘要是非要你說,你就說是我帶著玩兒去了,千萬別說出家門了,知道嗎?”看著佳佳點了點頭,這才給妹妹整了整衣襟,拉著盧穎佳的手,走了出來。盧穎佳看著看著盧靖宇慷慨赴義的表情,心里都快笑抽筋了。

盧母看見寶貝兒女從外面走過來,趕忙迎過來,問道:“到哪去了?身邊怎么也沒帶著個人哪?”

盧靖宇鎮定的說:“剛跟妹妹學的累了,就帶著妹妹去花園玩耍了一會兒。一時忘了時間,讓娘親擔心了。”

“你這孩子,以后去玩兒的時候記得要帶上個人,要是渴了餓了什么的也有人給回來拿不是。好了,快去洗洗臉,看看玩兒的這一頭的汗。別再吹了風。”一邊說,一邊招呼人給打水,親自給小女兒洗了臉、手,又盯著兒子認真的洗了,這才停止忙碌。

“行了,也別看書了,好好坐著歇一會兒,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盧穎佳看了盧靖宇一眼,盧靖宇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挺了挺腰板兒,說道:“娘親,我想習武。”

“什么?習武?大郎,你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愿望,他也不是希望你大富大貴,就是想讓你有個功名能光宗耀祖。你想想你要是有個功名,他們誰還敢像以前一樣欺負咱們家。你現在棄文從武,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呀。嗚嗚嗚”

“娘親別哭啊,我沒有打算棄文從武呀。”盧靖宇趕緊站起來,跑到盧母身邊,焦急的說道。

“沒打算棄文從武?”盧母立刻停止了哭泣聲,抬起頭來。“你給我說清楚。”

把個盧穎佳看了個目瞪口呆,強人啊,強人,這這這就是假哭呀。

盧靖宇無奈的重新跪坐好,說道:“娘,我真沒打算棄文從武,我就是想學點兒武藝,以后防身也是好的。要是有人欺負咱們,我也不至于還像原來一樣,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兒子已經長大了,想保護娘親和妹妹以后再也不被欺負。”

盧母聽著兒子說完這些話,摸著盧靖宇的頭,感嘆道:“兒子是長大了,都長成男子漢,想要保護母親和妹妹了,母親真高興。”

頓了頓,又道:“我兒說的也是,我們現在安頓好了,也該買些家丁護院什么的,到時候娘給你好好挑挑。要是沒有合適的,娘再讓人打聽打聽哪有武藝比較好的師傅,定能給我兒尋個好的。不過,大郎啊,這習武可是要吃苦的,要是不能堅持的話,可學不成。“

“娘親放心,兒子一定好好學。定然不會半途而廢的。”

“好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現在咱們去吃飯。走”

盧穎佳早就等著這句了,她跟著跑出去轉了一圈,肚子里的那點食兒早就消化光了,聽見盧母說吃飯,立刻精神百倍的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娘親和大哥。惹得盧母和盧靖宇哈哈大笑。

晚飯就在這和諧的氣氛中進行完了。

盧穎佳洗漱完畢后,就被盧母哄上了床。等盧母和丫鬟仆從都出去后,她閃身來到空間世界里。她先來到屋子后邊的小溪旁邊看了看。

在這兒,有一個巨大的蛋,正在散發著藍色的光芒。這是個魔法世界銀狼的蛋。盧穎佳在前幾次穿越的時候很喜歡收集動物的蛋,因為她有御獸決,可以很好的控制他們,所以她通常都是看見一種動物就想方設法的弄到動物的幼崽,當然了,她通常情況下都是通過特殊的方法把它們還原成蛋,這樣,想用它們的時候只要輸入法力或者魔力就可以孵化出來,并且可以根據輸入法力和魔力的多少來決定它們是否成年。當然了,直接孵化出成年的靈獸和魔獸都不是很好。不過那也不怕,只要放到空間里,調整時間比例,就可以很好的自然成長了。

現在這個銀狼的蛋就是她挑選出來現在就要養的。只不過她現在實在是實力低微,不能直接用自己的魔力孵化出它來,只能用以前收集的魔核擺出聚魔陣來溫養魔獸蛋,讓它自然孵化。這也是她一開始沒有擔心過家中安全的原因之一。普通銀狼幼崽就有三階實力,相當于修真者金丹初期。即使是成年銀狼一般都能達到六階,相當于修真者元嬰期。即使不使用魔法,當憑物理攻擊那也是不是一般虎豹熊等野獸能抗衡的。所以,只要它孵化出來,家里的安全就不成問題。

其他的魔獸比這厲害的也有很多,可是,這銀狼還可以偽裝成狗,那火焰獅、疾風虎什么的總部能偽裝成貓,所以選來選去就選了銀狼,暫時也算是夠用。

她鼓動盧靖宇習武當然不是想讓他跟著那些所謂的武師學習,她還是打算讓他修真的。但是盧靖宇沒有靈根,根本就感受不到仙靈之氣,本來她都打算放棄了,后來想起在修仙的那一世有武修,并且有的武修是有靈根的,在開始看不出來,叫做隱靈根。隱靈根是要有先天之體后才能看出來的。那么她就想,如果讓哥哥以武入道,先做武修。如果以后能有隱靈根當然好了,就轉修劍仙,如果沒有隱靈根,那么直接做個武修,憑著自己的煉丹技術,就是哥哥艱難點兒,武修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主要是盧靖宇年齡還小,如果超過了20歲,她也不敢保證了。就像盧母,她就從來沒想過讓她習武修仙,主要是沒什么成功的幾率。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給盧靖宇挑選一套合適的入門功法。最好是修習劍術的,萬一日后能轉修劍仙呢。拳腳功夫要學,但是不能以拳腳為主,因為煉體的話太苦了,一般都是用兵器的,再一個煉體成仙的武修,還真沒幾個,雖然那不多的幾個都厲害異常,可是幾率太小,不在她的選擇范圍內。

恩?還真被她找著一個,是師傅留下的,武神門的功法。這武神門的由來,還就是有一個武修修煉成仙,據說后來有修煉成神而得名的。這武神門分為修武和修真兩部分,入門都是以武入門,但是修成先天之體后,如果有隱靈根就分入修真部分轉為劍仙,如果沒有靈根就分到修武部分專心修武。所以,這個武神門當時在修行界那可是大名鼎鼎,不為別的,就是人家戰斗力強啊。

恩,就他了。從明天開始找個機會就教給哥哥。

015.習武(四)

()第二天,盧穎佳起了個大早,起來直奔西廂,沖進盧靖宇的房間。蹭蹭兩下直接爬到盧靖宇的床上,伸出小爪子就開始晃了,嘴里還直嚷嚷:“快起來快起來,下雨了,收衣服了。”

嗬,小樣兒的,你是報上次他大早起叫你起床的仇呢!

盧靖宇可不光是給搖晃醒了,而是直接就被這小丫頭片子給搖晃暈了,睜開那水蒙蒙的大眼睛的時候,眼里還直轉蚊香圈呢。好容易定了定神,緩過勁兒來。一看,好嘛,原來是自家的小魔頭妹妹。心里呻吟一聲,好聲好氣的問:“妹妹,今個兒怎么起的這么早啊?昨天咱們剛偷偷出去玩過,今天不能再出去了,得等些日子,好不?”他是真不敢得罪這個妹妹,以前看著挺純良的呀,這最近那,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要是有什么不順這小祖宗心的呀,她那個小惡作劇那是層出不窮啊,還讓你哭笑不得。沒辦法,供著。誰叫咱就這么一個寶貝妹妹呢。盧靖宇心里不止一次的嘆息著。

盧穎佳聽了她家大哥的話,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什么人啊,自己有那么沒出息嗎,來他這兒就是要出門,小瞧人,太小瞧人了。心里憤憤的想著,這手就加了點兒勁兒,更加使勁的搖晃了幾下,直把盧靖宇搖得再也躺不住,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這才甘心的放手。倆小手撐在床榻上,小腦袋湊到盧靖宇的耳朵邊上,說道:“哥哥,你想不想學武功?”

“武功?”盧靖宇一聲驚呼,但是馬上就被盧穎佳的小爪子給滅了。

“你喊那么大聲干嘛?別人聽見進來怎么辦。”這回是使勁狠狠的白愣了自家哥哥一眼。

盧靖宇心虛的瞄了瞄門口,說道:“沒事兒,他們都知道我現在起不來,沒人這么早來。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來了,你知道誰會武功了?”

“我不知道誰會武功,不過,昨天我看我師傅給我留下的東西的時候,發現了師傅留下的一本武功秘籍。”盧穎佳又把小腦袋湊過去,小小聲兒的說。

“你師傅留下的?在哪呢,給我看看,快點兒快點兒。”盧靖宇聽得小眼睛直冒金光。心里這個激動啊,這可是神仙留下的啊,那還能錯得了?這也坐不住了,跪坐起來,把盧穎佳往床里邊拖了拖。

盧穎佳暗地里撇撇嘴,心說,瞅你這激動勁兒,有那么激動人心嗎,真是的。有什么可激動的,不就一本破武功秘籍嗎,在自己這兒它還真排不上名號,這種性質的,我這兒多的是,給你的這本也就是最最最基礎的,真是的,一看就是沒見過好東西。

嗬,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典型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雖然在唐代習武的人不少,可是大部分都是馬上功夫,打仗用的。你以為都是武林高手啊,再說了,就是武林高手,人家也不會把自己功夫四處散播呀,誰不是藏著掖著的呀。就這丫頭典型的找抽型。不過,人家也沒明說,就是自己想想,心里腹誹了一下不是?誰能怎么著人家呀。

在盧靖宇滿懷希冀,眼冒綠光的小眼神兒中,盧穎佳慢慢騰騰的拿出了她昨天在空間中費了老大功夫抄寫的“武功秘籍”,嗯,確切的說是“武功秘籍基礎入門”。還別說,這可真是費了老大功夫的。雖,這功夫秘籍什么的是挺多的,可是,可但是,但可是呢,這都是在玉簡里的,她自己到時容易,直接一貼腦門接受了,怎么給盧靖宇啊。要是也拿玉簡給他一貼,先不說他一小孩兒能不能承受的住,就是能,也不能那么干呀。為什么?那還用說嗎,她怎么跟她娘說的?她說:“師傅給的知識在腦子里,就是不認識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現在她要是給盧靖宇一用玉簡,不就露餡了嗎,那根本就不用你認識字,直接就印你腦子里了,并且還帶直接解釋意思的,根本不用你認識字啊。

所以,這家伙,昨晚上直接吭哧吭哧的忙活半天,給抄紙上了。要是都是文字還好說了,問題好大一部分都是插圖呀,可費了老勁兒了。動作不能畫錯還不能走形,還有什么穴位啊什么的,都得給標清楚。幸虧這盧靖宇以前跟著爹爹學過中醫,不然還得給他畫張穴位圖,那才是真的要了老命了呢。

盧靖宇一看他家妹子拿出來的書,那小手“嗖”的一下,就搶過去了。那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盧穎佳看看空空如也的手,震驚啊。心說:大哥,你根本就用不著武功秘籍,其實你就是那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好家伙,這盧靖宇拿到書后,再沒給盧穎佳一個眼神。自顧自的再那翻著那本書,嘴里還喃喃有詞。盧穎佳覺得挺好玩兒的,就在那看著,可是,這一看就是好半天啊。小胳膊都累了。一骨碌,躺到盧靖宇的枕頭上了。再看了會兒,哎,你怎么還看起來沒完了呀。不會是魔怔了。

伸手抓住盧靖宇的胳膊,使勁往后一拉,總算是得回了一點兒注意力。

“咦,妹妹你怎么躺下了。”盧靖宇撇了妹妹一眼。

盧穎佳這個氣呀,心說,雖然咱是小點兒,可是這也無視的太徹底了。非得打擊打擊你不可。于是,懶洋洋的說道:“哥哥,你這么高興干嘛,這個只是個基礎而已,厲害的都在后頭呢,不過得等你把這個學會了才能出來,現在看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拿不出來。再說了,我現在渴了,就是不模糊了,也是想不起來的。”那意思,像樣兒,別看我現在給你這個了,你要是不巴結我了,我后邊的就不給你了。

“呃?呵呵,好妹妹,你渴了哥哥給你倒茶去。”掀開被子,狗腿的跑到桌邊倒了杯茶給自家妹子送過了,小心的伺候著喝了,訕笑著說道:“妹妹啊,要是后邊的清楚了,可一定要給哥哥拿過來啊。啊!”

“恩,好,看在哥哥對我這么好的份上,我就答應了。”裝模作樣的小模樣,看得盧靖宇一陣好笑,盧穎佳也覺得自己孩子氣的不行。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傻笑不已。

016.丹藥

()兄妹兩就這么笑著鬧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平時盧靖宇起床的時間。小廝在門外聽見里邊有動靜,就揚聲問道:“少爺是不是要起了?小的這就是去準備?”其實哪里用現在去準備呀,那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的。果然,盧靖宇說道:“恩,進來。”就見一個小廝端著木盆,拿著毛巾就進來了。盧穎佳也從床上爬起來,幫著自家哥哥梳洗,其實就是添亂。

一番折騰之后,盧靖宇終于坐在了鏡子前面開始了梳頭。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背影,心想:唉,多好一孩子呀。再被自己好好的調-教幾年,肯定是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的。就是不知道最后后便宜了誰家的娃兒。

這娃兒只顧在這惋惜了。沒注意她家哥哥已經收拾整齊了。所以,這盧靖宇回頭看見的情景就是自家妹子那張變換不定的小臉兒,好笑極了。走過去,伸出手,本想揉揉她的小腦袋,又怕把小丫頭的包包頭給揉散了,就轉變了方向,蹂躪了幾下那帶著嬰兒肥的胖胖的小臉兒。惹來了盧穎佳的怒目而視,也不以為意,牽起妹妹的手,去正堂給母親請安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流過,再從那天盧靖宇帶著自家妹子去給母親請安,告訴了盧母武功秘籍的事情,盧母應允了,所以盧靖宇練武的事算是過了明路。每天早晨晚上練習內功入門,上午習文,下午習武,當然了,現在的習武就是蹲馬步。這樣每天很有規律。可是這盧穎佳就受不了了。你想啊,原本,這每天都有盧靖宇陪著,還能再盧穎佳的引導下,在盧靖宇帶領實施下,干點兒壞事兒什么的,現在呢,人家沒時間啊。可是,盧穎佳大白天的也總不能跑空間里去修煉,或者在現實中幾個小時不動打坐那也不行啊。于是她郁悶了。

盧靖宇經過這幾天的鍛煉學習,現在也郁悶著呢。他當初學武可是一腔熱誠啊。可是這些天了,這招式什么的都沒練過,就天天練習蹲馬步了。雖然不能說一點兒成績沒有,起碼蹲馬步比最開始時間長了那么一點點兒。可是每天累死累活的,實在是讓人不甘心啊。再一個,晚上練習內力,這天天練天天練得,給點兒希望也能有點兒動力不是,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別說內力了,就沒有出現過一點兒氣感,倒是腿每天都麻的很。木動力啊木動力。失望啊!

這天早上,內力也沒練,就出來在院子里溜達開了,碰到了同樣在溜達散心的盧穎佳。盧穎佳奇怪啊,這位不是挺積極的嗎,都沒空玩兒了。

“哥哥,你今天怎么偷懶沒練功啊,不是說早晨練功效果好嗎?”

盧靖宇愁眉苦臉的看了看妹妹說道:“妹妹,我是不是沒有練武的天分啊,這都好些天了,要說著扎馬步還算有點兒進步的話,這內力我可是我天天練也沒練出氣感來,是不是我練不出來呀。”

盧穎佳一聽這話就心說:壞了,當初光想著武功的事了,把這茬兒給忘了個干凈。現在趕緊回給盧靖宇一個心虛的笑臉,說道:“大哥你等一下哈,昨天我找到一種可以讓你早點兒找到內力的丹藥,本來還想一會兒拿給你的,現在你來就我馬上去給你拿啊。”轉身跑回屋,趕快閃進空間里,找出“潤水丹”。跑出去訕笑著遞給自家大哥。

要知道人吃五谷雜糧,體內雜質繁多,而且沒有修煉過的人,經脈堵塞薄弱,所以一般人很難練出內力。而這潤水丹的煉制,雖然不需要什么名貴的藥材,且丹藥也不是什么名貴丹藥,用途卻不小。它的主要作用是溫養經脈,同時去除人身體經脈內的雜質,不像洗髓丹似的藥效那么強,卻可以長時間有效。所以一般入門的武修經常服用潤水丹。當然了,也有潤水丹比較便宜的因素在。現在盧穎佳就是打算讓哥哥服用潤水丹慢慢的增強經脈的厚度,打好基礎。

可惜這娃兒送書得時候忘死了這事兒,白白的讓盧靖宇腿麻了好幾天。

盧靖宇接過妹妹手中的小丹藥瓶,疑惑的看著她:“吃了這個就容易練出內力了?”

“恩恩恩。”使勁點著小腦袋。

突然盧靖宇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自家心虛的妹子:“不會是開始就又這丹藥,你忘了給我了?”

狂搖頭,那小腦袋都趕上撥浪鼓了。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哪能呢,真不是我忘了,原來一直沒有,昨天晚上才出現的。肯定是哥哥快練出內力來了,才出現的呢。恩,一定是這樣。”為了增加說服力還攥著小拳頭揮舞了兩下。

盧靖宇也不跟她計較,反正這也是沒有對證的事兒,把小丹藥瓶小心的放進懷里,過來拉著妹妹的手,又問:“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吃啊?”

“一天一粒,每天晚上修煉之前吃就行。”盧穎佳趕緊答道。

“佳佳今天怎么這么早出來在外邊溜達呀?”盧靖宇轉變的話題。不再問丹藥的事兒了。盧穎佳暗暗的呼了口氣,成功過關。嘿嘿。

“恩,沒什么事情做,哥哥也不陪我玩兒了。每天好無聊。”低頭抱怨。

“這樣啊。”盧靖宇想了想,又問:“佳佳看過給哥哥的那本書了嗎?“

“看過了啊。”怎么又轉變話題。太跳躍了。

“那佳佳不如每天跟哥哥一起練功。也省的佳佳無聊。”

“才不要,每天像哥哥一樣在那扎馬步的樣子,很傻,佳佳才不要。”盧穎佳撅著小嘴,搖搖頭。心里想的卻是:對啊,不如自己也練點兒武功,但是才不要練哥哥練得那種,萬一練成肌肉女找誰哭去。再說了,自己成功筑基后,就能駕馭飛劍了,練這個有什么用。得想的別的。能光明正大使用的。盧穎佳低著頭,轉著各式各樣的念頭。由著盧靖宇拉著她慢慢的度到了花園,早晨的微風吹得花園的樹葉嘩嘩作響。盧穎佳耳邊聽著這聲音,靈光一閃,對啊,就這么辦。

017.竹蕭

()盧穎佳想到了自己解悶的方法,心情舒暢了,立馬就不愿意和盧靖宇在這閑溜達了,立馬站住腳,背過小手,仰著小臉兒,說道:“哥哥,你可不能這么偷懶,你得努力練習,這樣才能保護我和娘親,這么能才這么兩天就退縮呢,這樣可不好。好了,你還是回去練習,我也要回去了。就不打攪哥哥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剩下盧靖宇在那目瞪口開。心里反復吶喊:我被她教訓了,我被以個三歲的娃娃給教訓了!啊啊啊啊。這什么世道啊。自己明明是看她郁悶的樣子才領著她散步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成了自己不務正業了。這家伙明顯的過河拆橋、過河拆橋。盧靖宇對著自家不靠譜的妹子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后回頭喪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跟個小屁孩兒計較有用嗎?肯定是沒用的。那還有什么辦法,認了唄。

盧穎佳可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小屁孩兒,當然了,她的外表現在也確實是小屁孩兒。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后,就把門緊緊的關好。隨手扔出個觸發陣,是怕她在空間中的時候有人進門,發現床上沒人的話,就糟糕了。閃身進了空間。

她想到什么法子解悶了?她是聽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一下子想起電影六指琴魔了。自己不想跟著哥哥練成肌肉女,那她學習音樂總行,沒內力,切,孤陋寡聞了。這內力想轉變成仙靈之氣那得先轉換成先天真氣,才能把先天真氣轉換成仙靈之氣,當然是非常難的。可是反過來的話,那就太簡單了。直接把仙靈之氣轉換成內力很容易的。而且,你要是不怕浪費的話,不轉換直接用仙靈之氣也沒關系。不過估計那樣的話,連修真者都扛不住。

不過,現在她也有點兒犯愁,本來,現在這大家閨秀們學的大多都是琴,人家六指琴魔用琴音殺人的時候也是很帥的。可是,自己也不可能到哪都抱著那么大個琴。多奇怪呀。哥哥用的劍就不一樣,唐朝是挎劍那可是時尚,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要他有錢,那都會買把劍裝飾裝飾的。那要不然用學蕭?那個體積不大,隨身很方便。可是也很喜歡琴啊。難以取舍難以取舍。再一個,其實盧穎佳幾輩子的愿望,都喜歡談豎琴,當初穿越異界的時候,人魚一族(就是我們通常說的美人魚)的公主就在月下演奏過豎琴,當時的場景是在是讓人難忘。你想啊:一個身著漢衣長裙的美麗女子,在寬廣華麗的大殿中彈著華美的流光溢彩的豎琴,那場景,圣潔、美麗、醉人心田。

啊呀呀,實在是難以抉擇啊。實在不行,就都學算了。出門就用蕭,在家就彈琴。至于豎琴……沒關系,學會了總有顯擺的機會。打定了主意就要行動起來。

自己要用的當然不能隨便出去賣一個,蕭和琴雖然能買到,但是一般貨色可承受不住打斗是的內力,至于豎琴,有賣的不?

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說干就干。

蕭是最好解決的。空間里就又以前種下的紫宵竹,是仙界中品靈植。當然了,是以前玩兒的時候剩下的,放在了空間里。雖然空間里還有神界的威力更大,可是,一個是現在盧穎佳自己修為淺薄,駕馭不了,再一個,沒有現成了,可是種植的地方離著茅草屋可不知道有多遠呢,她現在可過不去。不過,現階段這中品仙器也是很夠用的。再說了,這中品靈植只要加工加工就是中品仙器,若是煉制一下,嘿嘿,成為上品仙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所以也能夠自己用很長時間了。要說,以盧穎佳的修為現在中品仙器對她來說都是浮云。可是,你架不住人家神識強大呀。

跑到茅草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放置煉器煉丹材料邊角料的儲物盒,拿出剩下的半根紫宵竹。這是以前幫一個尼宗門的長老煉制拂塵剩下的,現在拿來煉制竹蕭正好,若是煉制暴雨梨花針剩下的,那就只能當水杯或者小筆筒了。截下來合適的一段,把剩下的還放回去,誰說廢料沒用了,現在要是沒有這些廢料,自己不得抓瞎了。用以前煉制的混元匕首把它該消的消,該挖洞的挖洞。大概雛形有了,就開始煉制了。什么?你說她沒有丹火不能煉器,切,你以為練氣九層煉丹是怎么練得,人家雖然沒丹火,可是有以前收集的地火。只需要用很少的靈氣控制地火的大小就可以了。很快,竹蕭就煉制成功了。又不是什么本命法寶,哪里需要怎么使勁煉制啊,憑著以前豐富的煉器經驗,很快搞定。那過來一看,很遺憾沒有升階,還是中品仙器。看著這仙氣繚繞的竹蕭,盧穎佳皺了皺眉頭,雖然,這世上好像沒什么仙人,可是修行者還是有的。萬一感應到了這竹蕭上的仙氣,那就是一件麻煩事兒。又重新坐下,把竹蕭拋到空中,手下翻印連連,不斷結印,“收”一聲之后,收回竹蕭。只見竹蕭上的仙靈之氣沒有了,可是竹蕭身上出現了很繁復的花紋,這是一個隱匿陣法,用在衣服上可以使穿衣的人隱藏修為,用在法寶身上,可以隱藏法寶的仙靈之氣。

盧穎佳看著手中玉白色的竹蕭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紫色的光芒,歡喜不已。拿著新鮮出爐的仙氣放到唇邊,試了試音階,完美,出乎意料的完美。

拿著這讓自己欣喜異常的竹蕭,試了又試。半天才愛不釋手的放下。對自己即將要煉制的下面兩件樂器也充滿了期待。

恩,好好兒想想,這豎琴先放在一邊,畢竟豎琴的制作,如果沒有合適的靈植的話,是可以都用金屬煉制的,可是這琴就有點兒難辦了。自己這那么大塊兒的邊角料好像沒有啊。一頭扎進儲物盒子,又翻找了起來。

018.制琴

()盧穎佳對著儲物盒子就是一陣翻找。還別說,真讓她找著一截合適的木頭——涅槃木。她記得好像是以前有個散修請她煉制丹藥的時候,作為報酬給給她的。當時她也不想不起這有什么用,所以就一直在這和這些邊角料雜物之類的扔在一起。

要說著涅槃木,其實就是說的鳳凰樹。鳳凰樹因為是鳳凰棲息、繁衍而得名。質地堅硬體型龐大,生命力強,從來沒有聽說過鳳凰樹自然死亡的事情。只有鳳凰涅槃時的火,才能使鳳凰樹失去生機。而鳳凰涅槃時,所在的鳳凰樹死亡后,顏色變為黑色,仔細看的話,還有一點兒發紅,人們通常叫這時的木頭為涅槃木,是因為鳳凰涅槃而得名。這涅槃木出了質地堅硬外,還因為鳳凰涅槃而變得水火不侵,重量輕盈。倒是適合做一些儲物類得法寶,畢竟不怕水火嗎。不過,盧穎佳因為有空間在,所以一直也用不著,就顯得有些雞肋了。時間一長,就更把它扔在了腦袋后邊。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這琴身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琴弦的問題了。

再翻了翻自己的存貨,好東西到時不少,可是,合心意的沒有啊。本來呢,萬年蛛絲不錯,韌勁十足且水火不侵。可是,這是魔獸碧首萬毒蛛吐的絲,毒性厲害非常啊,她自己倒是不怕,可是,這要是煉成琴之后,誰碰誰死,那她到時候找誰說理去。唉,還是乖乖的放回去。再找。

恩?冰蠶絲,這個到是也不錯,可是,這冰蠶絲是白色的,顏色和涅槃木不配呀。而且,這冰蠶絲雖說沒毒,可是它有冰屬性,不運功的話,根本抵擋不了那低溫。也不行。搖了搖頭,也扔回去了。

這可怎么辦呀?盧穎佳皺著眉頭,小手摩挲著小下巴,懊惱啊。這一般的琴,大多用馬尾鬃。可是和自己的涅槃木搭配的話,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突然念頭一閃,對了!馬尾鬃。哈哈,這普通的馬尾鬃自然配不上自己的琴身了,可是,自己手里的可不是一般的馬尾鬃啊。哈哈。跳起來,又是一陣翻箱倒柜,終于找出了被自己扔在犄角旮旯的“破爛”。

嘿嘿,很小的一綹兒。暗紅色,幾乎接近于黑色的漂亮馬尾。做琴弦足夠了,還有會有剩余。這幾根馬尾可是有來歷的,那時候她的年歲還小,因為學會了獸語所以經常跑出去去玩兒,(乃現在也不大好。)竟然誤闖了天馬的領地。本來天馬領地是不會讓外人進入的,可是她會獸語,而會獸語在那時候是被認為有獸神血脈或受獸神庇護。所以,盧穎佳笑盆友被天馬族的大長老當成流浪的孤兒,收養在了天馬的領地。那時候她的日子也就是一般。雖然大家都很愛護她,可是,也沒人當她是獸神尊敬。可是有一天她發現,在天馬領地的東南角落,生活著一群天馬的尷尬者。天馬,顧名思義,天上的馬,其實就是說它們除了有很強的法術外,成年后可以生雙翅,可以飛翔。然后,在它們成年后,會由族里給他們開啟靈智,從而修煉。而這群天馬,則是天馬的異類,它們有的只有法術,卻沒有雙翅,有的卻是連法術都沒有。所以,都是沒有靈智的。只能是動物。當然了,它們就是再沒有法術,再沒有翅膀,那也是天馬的后代,速度那是飛快的。說它們是千里馬那絕對是侮辱它們。可是,這在天馬們看來,它們卻是不能被接納的。

盧穎佳看見了,簡直雙眼放光啊。天馬她雖然有興趣,可是給她她也沒用是不。她敢把帶翅膀的馬帶到現實嗎?她敢騎著天馬飛出去嗎?她敢帶著會噴火,會放水的馬走到大街上嗎?她不敢。所以,天馬對她來說,那是浮云啊浮云。可是現在呢,這些不會法術,沒有翅膀,卻跑的飛快的漂亮的馬,她就能帶出去啊。這可比千里馬好多了。

所以她這個激動啊。可是激動了一會兒,她又皺眉了,雖然人家天馬不待見它們,可是她要是想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家自家的孩兒,人家自己不喜歡是不喜歡,可是也不能隨便送人啊。還是得想個辦法。

從這天開始,這家伙就沒干別的,整天擱那轉悠。要不就是抓緊時間在空間的各個玉簡間搏斗。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那,讓她找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通過煉制潛能丹,激發它們身體的潛能。它們中一部分能用法術,說明只是有一部分能力沒有發揮,或者那一部分功能比較弱,發揮不出來,所以才沒能長出翅膀,只要把它們潛能激發出來,那就能慢慢恢復功能,長出翅膀。至于那些既沒有翅膀,又沒有法術的,她是真沒辦法了。在她的意識里,這些就相當于魔法世界的啞炮,所以是無能為力了。當然了,估計就是有辦法,她也不費那勁,要是都治好了,她忙活半天是為什么呀。

煉制好了潛能丹,揣兜里就去找族長去了。經過一個月的實驗,吃了丹藥的5匹馬,都長出了翅膀,所說速度相比較來說,沒有自己進化出來的長的快,那也夠叫人驚喜的。全族上下,歡慶不已。盧穎佳趁此機會要求自己想要那些什么能力也沒有的,大長老非常痛快的應允了。于是這歷年來積攢下的一百多匹“千里馬”被盧穎佳收入囊中。皆大歡喜。

這件事使得盧穎佳在天馬群族中,地位那是直線上升啊。于是她就又開始可她抓雞攆狗的生活。

現在手里的這綹馬尾,就是當時淘氣,從三長老的尾巴上剪下來的,當時三長老看著自己漂亮的馬尾生生的少了一綹,氣的追了她二十里地,要不是大長老攔著,費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想到這兒,盧穎佳嘿嘿的笑了起來。真是想念它們呀。可是想想自己現在的修為,唉,還是先修煉到筑基期,能御劍飛行了以后,去看看自己帶到空間里的那些“天馬”,到時候給哥哥挑一匹,他肯定喜歡。

019.琴成

()其實盧穎佳決定用天馬的馬尾鬃做琴弦還有一個原因。

煉制的是樂器,在修真界中,用樂器做武器的人,一般選擇的時候都會使用能影響精神力的材料來煉制。這樣,會使樂器本身帶有精神攻擊,當然,攻擊的強度還在于使用者的功力深淺。而天馬族的一個種族技能,就是它們的嘶鳴聲,可以使受攻擊者精神恍惚,所以,盧穎佳才覺得這個做琴弦是真的合適。

決定好了材料,剩下的活兒就好說了,雖然盧穎佳沒有學過制琴,可是咱有百科全書的書房啊。這時盧穎佳又一次贊嘆了自己的英明神武。(自戀中……)

徹底客串了一把木工,真是個力氣活兒呀。得虧的又自己以前煉制的匕首之類的。要不然還不得看這好東西大眼瞪小眼呀。這玩意可真不是好干的。那叫一個硬。等盧穎佳把這琴身炮制的又了雛形以后,決定再也不干這力氣活兒了,愛誰誰。

檢出七根馬尾,把它們按照書中的方法固定好。稍微歇了歇,就把這初具形態的琴拋到空中,手中法訣快速的打出,進行煉制。

沒錯,就是煉制。本來打算勤快一把。想自己打造一張琴,結果,這小胳膊小腿兒的不給力,就一個大概形狀她就累了個半死,還是不自己找虐了。

很快,成型的古琴就在各個法訣中,煉制成功。嘿嘿,和剛剛的竹蕭一樣,中品仙器。其實,要說盧穎佳現在的水平能煉制中品仙器,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她連本命天火都沒有練出來呢,別說再高級的三昧真火什么的了,那現在讓她煉器的話,她連材料都不一定能融化,塑形都是困難的,怎么可能煉出好的法寶來。不過是占著材料都是頂級的便宜,隨便換個人來敲打敲打都能成仙器,這樣,才勉強讓她煉成了中品仙器。當然了,煉器的經驗人家以前有很多的。

盧穎佳欣喜的抱著煉制好的古琴,愛不釋手的。

要,開始她想要煉制古箏來著。這古琴的聲音是細膩含蓄的,指法不動聲色地控制著輕重緩急。在中國樂器中,古琴的聲音是特別的,不似二胡如泣如訴,卻比二胡委婉纏綿,是那種回旋往復的纏綿,有點兒讓人心痛;不如古箏響亮歡快,演奏效果立竿見影,卻平和沉穩,有一種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么鋒芒畢露,大珠小珠落玉盤式的直接了然。所以這就決定這古琴很少和別的樂器合奏。這正是盧穎佳選擇它的原因。嘿嘿,說白了這丫的就是小心眼兒,不想跟別人一起合奏,讓別人搶了她的風頭。

再說了,這古代“琴棋書畫”中,琴可是四藝之首。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嘿嘿,穿越在修真界的時候,她學過兩年。呃,那是她剛過去,還不知道是修呢,還以為是架空呢。過了兩年才知道,什么架空呀,人家是修真。這才把那什么“琴棋書畫,針織女紅”什么的給放下。

想到這,盧穎佳轉了轉念頭。女紅也可以練練啊。像東方不敗那樣,呃,她的意思是東方不敗用繡花針當武器,不是說他那啥啥。不錯不錯。這個可比蕭琴更隱蔽更安全啊。再說了,自己那時候多懶呀,不耐煩跟著人家一點兒一點兒學,當然了,那時候在那個家也沒地位,人家也不愿意教她,所以她就直接拷貝了人家那腦子里的東西。方便快捷安全環保。恩,這到也是一條路子。嘿嘿,成為武林高手的途徑還是很多的嗎。

蕭和琴都煉制好了,暫時她也不打算煉制豎琴了。嘿嘿,主要是她現在只能在這茅屋附近轉悠,可是金屬什么的都在礦山上呢,她連御劍飛行都不行,過不去呀。只能暫時放棄了。

看著面前煉制好的蕭和琴,盧穎佳很是撓頭。為什么啊?唉,只要是這丫的是個起名無能蕩。你想啊,這兩個樂器那要是拿出去,指定能鎮住一堆人,可是,人家古代的這些樂器都有名字呀。像什么齊桓公的“號鐘”啦、楚莊王的“繞梁”啦、司馬相如的“綠綺”啦、還有蔡邕的焦尾什么的。這樣才和這樂器相配嗎。所以,這丫頭現在就是在為這個煩惱。恩?起個什么名兒好呢?

腦子里閃過一個又一個惡俗的名字,自己把自己雷的不輕。算了,還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去找哥哥去。原來是有問題找警察,現在沒警察,再說了就是有,在自己家里也用不到不是。現在是有問題找哥哥。(那要你自己干嘛?某佳:當然是閑著唄,有人給糟心想轍,誰耐煩自己費心啊。你就是想偷懶。某佳:是又怎么樣,咱現在又哥哥,咱現在是小蘿莉,咱現在可以明目張當的偷懶,你有意見啊?這偷懶還有理了,偷懶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簡直、簡直令人發指啊。某佳奸笑中。)

小心的抱著琴和蕭,屁顛屁顛的跑去東廂找自家大哥排憂解難去了。

小小的身子,努力的抱著手中的古琴。

其實,這古琴真不是很大。是一個扁長形音箱,大約長130厘米,寬20厘米,厚也就5厘米左右。可是架不住小人兒實在是不大。那小矮個兒,小斷腿兒,抱著一個比她自己還高了快一倍的古琴,讓人看著實在搞笑。所以這一路上遇見的仆人,全都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掉了一地的眼睛和下巴。(當然了,如果他們有眼睛的話。)雖然不知道自己家的小主子這是在干嘛,可是回過神兒來的仆人,還是都忍著想爆笑的沖動,紛紛表示要給某佳抱著送過去。盧穎佳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自己還沒熱乎夠呢,怎么能讓別人沾手。所以,對人們的熱情視而不見,一路徑直闖進了盧靖宇的屋子。

020.命名

()盧穎佳一路闖進了盧靖宇的屋子,把屋子里的盧靖宇嚇了一跳,心想剛剛才分手沒一會兒,這就追過來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或者是后悔把剛剛的丹藥給我了?不能啊,妹妹跟他那么親,有好東西從來也不自己獨占,對他好著呢。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這心里胡亂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再看小小的妹妹抱著個對于她來說巨大的古琴,心疼壞了。趕快過去接過來,抱在手里,又一只手拉過妹妹走到桌邊,放下古琴,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快就來找我了?哪來的這古琴呀?”又看了看妹妹,眼光定在了盧穎佳左手精致的蕭上,用手指了指,說道:“這又是哪來的。”

一連串兒的問題,問的盧穎佳有點兒暈,心想:我都把蕭和琴做好了,你還說我又來了,你‘這么快’時間長了點兒。

抬頭看著盧靖宇,這小伙兒表情真摯,不像說謊的樣兒呀。定了定神才轉過彎來,呵呵,不是人家說錯了,是她自己想錯了,她是在空間里忙活快一天了,可是就她現在那空間和現實的比例來說,空間的一天也就是現實的一會兒,還得是一小會兒。

想明白了,她可不想跟她哥哥在這討論是一小會兒還是一大會兒的問題。對著她哥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哥哥怎么這么多問題啊,真是的。看看我這兩個東西好不好?”說著顯擺的把蕭放在盧靖宇手中,又把桌上的古琴往前推了推。

盧靖宇雖然不知道這材料的好壞,可是這古琴和蕭的做工那可是精致的很,一看就價值不菲。所以嚴肅的看著自己嬌小的妹子,問道:“哪來的?”

盧穎佳看他就看了一眼就不看了,掃興的道:“剛剛回屋發現師傅給了這個,就抱過來給你看了。沒想到你不喜歡。”說著,垂下了頭。

“你師傅給的?你師傅來了?”盧靖宇緊張的驚呼。

“沒有啊,師傅沒來。就是以前都沒發現有這個,今天剛剛才有的。如果不是師傅給的,那怎么可能憑空到我手里呀。”

也對。盧靖宇聽說她師傅沒來,放下心來。他可不想讓他妹子去當道姑。轉過身來仔細看著桌子上的古琴和手中的竹蕭。這竹蕭還罷了,畢竟現在也有拿玉石做蕭的,這竹蕭雖然不大像竹子做的,可是比起玉石的蕭來也沒什么稀奇的。倒是這古琴,讓他愛不釋手。

說來也怪,這涅槃木上本來沒有任何花紋的。可是等琴煉制成功后,琴面上竟然隱隱出現了非常模糊的火焰的形狀,好像本身就是這木頭上的圖案一樣。盧穎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把它歸結到時因為鳳凰涅槃殘留下的影像了。

盧靖宇手指輕輕滑過琴弦,忍不住手癢,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妹妹,說道:“我彈彈好嗎?”

盧穎佳點點頭,說道:“哥哥要是會就彈。”心中暗想:正好給我試試音。

盧靖宇雙手放在琴上,彈出一段簡單的旋律。然后連連贊嘆,好琴呀好琴。

盧穎佳可忍不住了,她來這兒又不是聽盧靖宇彈琴的,再說了,他彈的也不怎么樣啊。走過去,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說道:“哥哥,你看別人的琴都有個名字,什么繞梁啊,焦尾啊什么的,我這個是不是也要取個名字啊。你剛剛不是也說它是張好琴了嗎。”

“對對,這樣的好琴是應該取一個能配得上它的名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看它身上這火焰,就好像天生的一樣,不如就叫火焰。”

盧穎佳一頭黑線,心想:哥哥,其實乃也是起名無能蕩,還火焰,你以為是馬呀。真是的。

看著妹妹那糾結的表情,盧靖宇也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雷了點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再想想想,再想想。”

“古琴又名瑤琴、玉琴、七弦琴,不如我們就取火焰的焰,然后取瑤琴的瑤,取名‘焰瑤’如何?”

盧穎佳雖然不太滿意,可是她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只能是認了。

然后看著自己那竹蕭,不抱太大希望的說道:“哥哥,那我這竹蕭你也給起個名字。”“蕭又名籟,而且這竹蕭的顏色白中帶紫,雖然是竹蕭可是看起來像是玉石的。不如就取名‘紫玉籟’如何?”

“那還‘籟’什么呀,直接‘紫玉’行了。”盧穎佳垂頭喪氣的說。心中再次肯定了哥哥的取名無能。

這么著,兩個取名無能的家伙確定了這兩件中品仙器的名字。

心中的大事已了,雖然結果不大理想,可是,她自己也沒有更好的不是,只能這樣。盧穎佳就打算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人了。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打算走人,忙用手抱住古琴,訕訕的笑道:“妹妹,你看你現在也不會彈,不如先讓哥哥彈兩天。在一個,你看這琴多重呀,你來回抱著跑還不得把你累壞了呀,你放在哥哥這兒,你什么時候用,哥哥什么時候給你搬過去,肯定不帶耽誤你的。行不?”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獻媚的臉,訕訕發光眼睛,抱的緊緊的手,心里狂喊:這是紅果果的打劫呀打劫。伸手拽了拽抱在自家哥哥手里的琴,沒拽出來,心里明白,這琴呀,羊入虎口了。

“哼,給你了,哥哥最討厭了,搶人家的東西。”

“給我了?”盧靖宇驚喜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呀。又猶豫了一下:“那你師傅會不會不同意啊。”

“沒事的,這你就別管了。不過,你現在要背我回我的房間。哼,誰叫你搶我東西了。”盧穎佳不平極了,不過心里倒是也沒什么舍不得的。涅槃木自己還有,馬尾鬃也有,想要古琴還不容易,一會兒回去再做一個就是了。不過想想自己的琴肉包子打狗了就不平衡,哼,讓你精神上滿足了,上就得受累。

人家盧靖宇可不這么想,就自己妹子那小體格,背她還不是小意思。二話沒說,背起來就走。生怕小丫頭又反悔似的。盧穎佳趴再自己哥哥那并不寬厚的背上,心想:這不用自己走路是舒服啊,要不以后就讓哥哥背了?

盧靖宇連打了三個噴嚏,心想:這么突然覺得有點兒冷呢。

021.找食和三件事

()盧靖宇把自家妹子背到房間放下后,隨便招了招手就飛快的走了。那速度,估計劉翔都要甘拜下風。盧穎佳僵硬的收回招呼哥哥的手,心里憤憤的想:“壞哥哥,本來還想問問他怎么會彈古琴的呢,竟然跑那么快,簡直簡直……”心里碎碎念這,自己又跑回空間拿出材料重新做起了琴,有了經驗自然快了很多,一會的功夫就完成了,看起來和剛剛的那個一樣。盧穎佳抱著自己的新古琴,決定不去找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大哥了,自己取名。這是鳳凰涅槃的木頭,和鳳凰沾邊的可不行,現在是皇權社會,自己還不想惹麻煩呢。那么古代的神鳥除了鳳凰還有青鳥,就取青鳥的青字的諧音“清”,這古琴就是個樂器,所以就叫做“清音”好了。拿定主意,盧穎佳就決定出去了,現實中雖然是一個早晨,可是她可在這待了近一天了,早就餓了,要不是有水果什么的支撐,她早就忍耐不住了。收拾好地上的東西,自己閃身出了空間。當然沒帶琴了,剛剛還跟哥哥說師傅給了一張,現在馬上再拿出一張來,這不是自打嘴巴嗎。她又不傻。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跑出房間,去找自家娘親要吃的了。話說,這水果不頂餓呀。

跑到母親的房間,看著盧母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心里汗了一下,看來今天和哥哥兩個人可真是起的太早了點兒呀,瞧瞧,以前都是母親起來后,看著仆人把飯菜什么的快收拾好了的時候才叫盧穎佳起床的,今天呢,自己和哥哥都已經折騰一早晨了才到平時母親起床的時間,這虧了事還不到冬天,不然自己倆個人不是算是半夜就開始折騰了。心里暗暗的慚愧了一下下,就被扔到三十三天外了。

跑到母親身邊,給幫幫忙,遞個首飾什么的,前前后后的殷勤的很,可惜大部分時候都是幫的倒忙。

盧母倒是很驚奇自己這懶惰的小女兒今天這么早起是為了什么。于是問道:“佳佳呀,你今天這么起的這么早啊。找母親有事嗎?”

“沒有啊,就是今天早晨醒的早,所以就來母親這里了。”盧穎佳手里一邊忙活著幫倒忙,一邊回答母親的話。

“今天早晨你見你哥哥了?”盧母想了想,剛剛仆人說今天丫頭早晨見她哥哥了,應該是她哥哥有事自己不敢說,讓她來說了,這個臭小子。在她心里自己家閨女這么小的年紀,肯定不能有什么事兒的。

盧母見她這么說也就沒再追問,心想:反正要是有事的話,遲早得跟自己說。現在不說就憋著。

于是也就不在管她,隨著她折騰。

等盧母終于收拾完畢,拉著盧穎佳的手往屋外走的時候,看見盧穎佳還是沒有跟她說有什么事兒,心想:難道是佳佳給忘了?于是問道:“佳佳,你到母親著真的沒事?”

“沒有啊。”

“那你哥哥今天早晨也沒讓你跟母親說什么嗎?”

“沒有啊?”盧穎佳奇怪的想,

“哦。”這下輪到盧母郁悶了,沒事你來這么早做什么呀,太反常了。

正想著,只見盧穎佳拽了拽盧母的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娘親,我們今天早晨吃什么?”一邊說還用一只手捂著小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娘親。

盧母看著自家女兒的做派,哪里還不知道她今天這么早過來是什么意思呀,剛剛的郁悶立刻煙消云散了。捂著嘴笑個不停。

拉著忽閃著大眼睛一個勁兒裝可憐的小閨女,快步走到前邊花廳,說道:“等著啊,娘親去看看早飯做好了沒,別著急,馬上就來啊。”

盧穎佳立刻跟上盧母的腳步,說道:“娘親,我跟你一起去。”

盧母回過身,嘴角邊噙著笑意,說道:“你是想要跟我去看看早飯好沒好呢?還是打算去偷吃啊?”

盧穎佳的臉馬上感覺熱的不行,強辯道:“當然是看早飯好沒好了。”其實心里想著:“真是的,不就是打算偷吃兩口墊墊肚子嗎,這也能看出來。”

“哈哈哈,你就等著,只要做好了,娘親馬上讓他們第一時間送上來。”說完快步走出去了。心里笑得不行。自家小女兒那臉紅的樣子太可愛了。哈哈。

于是,親愛的盧穎佳小盆友懷著郁悶的心情狠狠的多吃了一碗稀飯。結果悲催的吃撐了。又被自家不良的娘親和哥哥一通消化。總之這就是個悲催的早晨啊。盧穎佳心里的小人兒無語淚兩行啊。

吃完了早飯,仆人上了茶湯,盧母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他們倆想干嘛干嘛去,而是說道:“今天給你們說幾件事。第一件:這幾天我想派人去接你們外祖母過來,這樣時間上還寬裕,能在過年之前就到咱們家。已經問好了,可以咱們家派兩個妥當人跟著,然后再找一家鏢局就行了。這樣路上的安全也沒有問題。

第二件:咱們搬過來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一直用的還是原來這宅子里的下人,都是些粗使的下人,有幾個不好的前兩天被我攆了,這樣家里的人手就有點兒不夠,我打算明天叫人牙子來買些人。除了粗使的人,還要給你們身邊也添上兩個,大郎身邊要添個小廝,再有書房也要添個書童,佳佳身邊要添上兩個貼身丫鬟。

第三件:今天你們就別亂跑了,一會兒我請了云蘿軒的人來給你們量體裁衣,這天兒眼看著涼了,你們去年的棉衣今年都小了不能穿,得做新衣裳了。”說完喝了口茶,又接著問道:“就這些,你們有事兒嗎?”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心想:娘親今天到底想要問什么?早晨就問我又沒有事,現在又問。

盧靖宇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盧穎佳。好像征求她的意見似的。盧穎佳心里這個納悶呀,心想:什么事兒呀,你想說就說唄,和我又關系嗎,和我沒關。

022.坦白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欲言又止的樣子,腦袋還不停的看自己,心里這個郁悶呀,心想:你想說就說唄,就算是你想給我告黑狀,也得我犯錯了不是,可是我現在多老實呀,什么也沒干呀。你這么看我干嗎?你說什么和我又關系嗎,有關系嗎,有關系嗎。

看著盧靖宇這個憋屈勁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說道:“大哥想說什么就說唄,看我干嗎,你就是再看我,我也不給你背黑鍋啊。”

盧靖宇一臉便秘的表情,郁悶的說道:“誰用你背黑鍋了,我又沒干壞事。”轉過頭不理這個不著調的妹妹。對著盧母說道:“娘親,今天早晨妹妹給了我一張古琴。”

“什么?古琴?”盧母驚呼。轉頭問盧穎佳:“哪來的?”

“師傅給的呀。”狠狠的瞪了盧靖宇一眼,心說:你個不要臉的,那是我給的嗎。

“你師傅又來找你了?”盧母一臉焦急的神色。

“沒有啊,可能是以前就有的,不過因為那時候我沒學過師傅給的書,所以就看不見它,現在我學了好多了,又長大了,所以能看見了。”盧穎佳滿臉無辜的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佳佳呀,就是你師傅來了,你也不能跟她走知道嗎?你要是跟他走了就再也見不到母親和哥哥了。你師傅要是要你走,你就說不能離開母親和哥哥,聽見了嗎?”盧母語重心長的說。

“恩,知道了,母親放心,佳佳誰也不跟著走,佳佳就在家里陪著母親和哥哥。”盧穎佳保證道。原來是怕自己做了道士不回家了呀。唉,盧穎佳心里慚愧了,心想:早知道不編什么師傅以后來接自己的借口了,看把母親和哥哥給嚇的,整天提心吊膽的怕自己跟著道士走了再也不回來。

盧母看著寶貝女兒信誓旦旦的答應了,又想起剛剛兒子說的話來,皺了皺眉頭說道:“佳佳,那你師傅留給你的東西,你給你大郎,你師傅會不會不同意啊。要是你師傅生氣的罰你可就不好了,不然還是讓大郎把古琴還給你,回頭娘親再給你哥哥買一張。恩?”

“不用了娘親,那是師傅給我的東西,給了我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還不說我說了算。”心里吐糟:都送出去了的東西,哪好意思要回來呀,再說了,新的都做好了,要那么多這玩意兒干嘛呀。

“那也好,如果你師傅不讓你送人,你就再拿回去,就先讓大郎用著。”

“恩恩,您就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盧母看著女兒板著認真的小臉兒,糯糯的童音說著‘我知道怎么做’。心里一陣好笑,這小大人兒裝。

“好了,沒什么事兒的話就這樣,你們玩兒去。一會兒量尺寸的時候我再叫你們。”說完,把倆小轟出了屋子,自己又去忙去了。

盧穎佳低著小腦袋嘆了口氣:“唉!”

“怎么了妹妹?”盧靖宇就見不得自己妹子皺眉嘆氣的樣子,趕忙問道:“可是剛剛妹妹嫌我說了你那古琴的事兒了?我、我……”

盧穎佳對著自家大哥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哥哥,你說什么呢?那琴給你了就是給你了,以后可別說什么我的琴了。給你了就是你的了。再說了,你跟娘親說琴的事兒怎么了,又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那你為什么嘆氣呀?”

“我是因為看母親整天忙這忙那的,都沒時間跟我玩兒了。”盧穎佳故意扭扭這小眉頭。

“哈哈”盧靖宇看見妹妹那皺得跟包子似的臉,哈哈的笑起來。被盧穎佳使勁拿眼睛瞪著,才勉強止住笑意,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笑,你看母親沒時間陪你玩兒,我又做錯了事,不如就罰我陪妹妹玩兒好不好?”

盧穎佳斜著小眼睛看著自己大哥。

“那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是你大哥,肯定說話算話。”盧靖宇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哥哥今天可什么都要聽我的哦。”盧穎佳笑得瞇瞇著眼。

盧靖宇看著妹妹的笑臉,心里有點兒不安。有心不答應,可是剛剛拍胸脯保證過,不好反悔呀。最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使勁點了點頭說道:“好,什么都聽妹妹的。”又一想妹妹可是有前科的呀,今天母親剛說了今天不讓出門,要是她非得要我帶她出去玩兒那可不行,于是忙又加上一句:“在家里怎么著都行,不過,不能出去,剛剛母親說了的。不能讓母親說生氣。”

“切,誰說我要出去了。那天出去一點兒都不好玩。”盧穎佳不屑的說道。心想著:你以為只有我出去你才為難呀,哼,在家不出門我也有的事辦法讓你叫苦連連。哼哼。這個壞心的丫頭,真是個小心眼兒。人家不就是剛剛你吃多了的時候笑了你幾句嗎。

“好,那哥哥現在就背著我去花園玩兒。”盧穎佳高興的宣布。

“背著你去花園玩兒?”

“恩。今天早上哥哥背著我回屋的時候,我就覺得哥哥背著我可舒服了,所以我決定以后盡量多讓哥哥背著我,我要少走路。”頓了頓,聲音低沉了點兒,說道:“難道哥哥不喜歡背著我?唉,我就知道,我這么重,怎么可能有人喜歡呢。那哥哥剛剛說跟我玩兒,肯定也不是真心的。”

盧靖宇聽見妹妹這么說,再看看妹妹那垂涎欲滴的小臉兒,都快哭出來了,趕忙說道:“哪有哪有,真的是想跟妹妹玩兒的,不是不喜歡背著妹妹,喜歡喜歡,剛剛是哥哥沒聽清。別哭可千萬別哭啊。”

“真的”

“真的真的。”

“就知道哥哥最好了。”立刻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心想:小樣兒的,還想抵賴,沒門兒。

雨過天晴,盧靖宇心中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女孩子的臉真是個六月的天氣一樣,這怎么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啊。

023.裁衣

()盧靖宇心里搖了搖頭,覺得虧得自家妹子不是個愛哭的,不然自己可怎么受得了啊。面兒上一點兒沒敢露出來,笑著說道:“好,那寶貝妹子就趕快上來。”說完就轉過身,蹲下。

盧穎佳可一點兒沒客氣,蹦蹦跳跳的過來,爬上了自家哥哥的背,心里美啊。指揮著“哥哥牌”戰車左突右沖,一路殺到了花園。這還沒完。

在花園里就更是隨了心的折騰,不是讓盧靖宇上樹抓鳥就是讓他下河撈魚,當然了,她家院子里沒有河,可是有池塘不是,指揮他哥哥在池子邊上給她撈,當然是沒有成功。一會兒要摘花一會兒又要捉蟲的,好家伙,這么大的個花園,就差讓他數老鼠洞了。把盧靖宇給累的呀,心里連連慶幸自己練了幾天武功,不然,還不得散架了呀。

你聽聽小丫頭那話,讓他上樹捉鳥的時候說‘哥哥不是練武功了嗎,怎么這么矮的數也不敢爬呀。那是矮的數嗎?她挑的那顆數自己合抱都合不攏手,能矮的了嗎。’再聽聽她讓自己給她捉魚,人家是這么說的‘誒呀,哥哥還怕水呀,每天洗臉洗澡的不都是用水嗎,有什么可怕的。’那神情,仿佛就在說,哥哥是個膽小鬼。

盧靖宇這個憋氣呀。可是他還不能說個不字,誰叫他答應今天什么都聽妹子的呢。他現在就希望母親大人能聽見他內心的呼喚,趕快救他于水火之中。

看來今天神仙不太忙,他剛剛這么想著,就見在母親中院正房伺候的一個粗使婆子找到了他們。行了禮后說道:“大郎,小娘子,夫人請兩位去前院,說是量身的師傅來了,要給兩位主子量身裁衣。”

盧靖宇立馬驚喜的直起彎著的腰,轉頭對著妹妹說:“妹妹走,給你做新衣去。”那表情那語氣,盧穎佳都不用猜就知道他為什么高興。

也就滿臉喜悅的點點頭,說道:“好啊,好啊。大哥我們趕快去。”盧靖宇正為聽到這句話高興的時候,就又聽他妹妹說:“然后我們還來玩兒啊。我還沒玩兒夠呢。”

啊?盧靖宇被這一句話打回了原形,蔫了。還來呀。我的娘累。

盧穎佳看著哥哥那皺成了包子的小臉兒,心里不住地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然后拉著明顯心情郁悶的自家哥哥去前院了。

心情愉快的來到前廳,就見兩個陌生的女人正由母親陪著在說話喝茶,看見他們兩個進來,一個穿藍色衣裙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站起來,說道:“呦,這就是大少爺和小姐了,夫人可真是好福氣呀,瞧瞧,這大少爺balabalabala……,看這小姐balabalabala……。”

我的天哪,盧穎佳看著她拿一張一合的嘴,心里都替她憋得慌,看看人家這話說的,都讓你感覺不出人家在哪停頓的。太能說了。她想插句話,打斷她都沒找著機會。抬頭看了看自家母親,只見母親的臉也僵硬這,估計也是沒想到這位這嘴這么厲害。這吉祥話說的,盧穎佳都不好意思聽了。

好容易人家告一段落,盧母趕快接過話茬,介紹道:“這是云蘿軒的張掌柜。”又轉頭對云蘿軒的張掌柜說:“這就是小兒和小女。不如現在就開始量身?”

“好的,好的。那不如公子先來?”張掌柜說道。

這女掌柜不但說話厲害,手上的功夫也真不含糊,很快盧靖宇和盧穎佳就脫離了苦海,就聽見盧母說道:“就一人先做兩套,先穿著,等快到年下的時候再做。”

“好的,正應該這樣呢,小孩子長得快,沒準呀,到過年的時候公子小姐就長高了呢。到時候正好做新的。”張掌柜很快的說道。

“好的,那就這樣。”轉頭對身邊的仆婦說道:“徐嫂,你去我屋里的梳妝臺上的盒子里拿定金來,交給張掌柜。”

“是。”很快徐嫂把定金拿來,交給張掌柜。張掌柜核對好金額,給母親留下取衣服的憑證馬上就告辭了。

盧母三人都松了一口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來。

盧靖宇夸張的抹了抹汗,說道:“我的天,這人可真是能說呀。我都怕她喘不上氣來。”盧母笑著嗔道:“小孩子家家的別說人是非。”自己想了想也覺得好笑的不行,又接著說道:“這個掌柜的是太能說了。”說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這兒沒你們的事兒了,自己玩兒去。”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馬,可是看著妹子對著自己的笑臉,也知道沒可能了。也是任命。

跟母親告了辭,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想要哥哥背你上哪?”

盧穎佳看著大哥郁悶的小臉兒一陣悶小,心想著:看來該給個甜棗了,要不然非得沒積極性了不可,那可不行。于是對著自家大哥招了招手,盧靖宇在妹妹的示意下蹲下,只見盧穎佳把嘴湊到他耳朵邊上說道:“哥哥要是一會兒好好的給我干活兒的話,等明年暖和后我們去了莊子上我就給哥哥一匹好馬。”

盧靖宇一聽,猛的抬頭,問道:“好馬?真的是好馬?又是你師傅給的?在哪呢?給我看看。”

盧穎佳看把他的興趣鉤起來了,就不肯多少了,只是斜著小眼睛,看著盧靖宇說道:“當然是我師傅給我的,說是速度能比千里馬,哼,你要是一會兒把我讓你干的活好好的干了,到時候我就做主給你一匹,你要是今天不好好的干活,哼哼,到時候就只讓你看著,摸都不讓你摸。”

盧靖宇心癢難耐呀,急的說道:“我肯定好好干活,好妹妹你現在給我。”

“不行,咱們家地方太小了,給你它也跑不開,它現在被圈這呢,要是放出來了,我現在可沒能力把它再給弄回去。還是等明年到了莊子再。”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那好,不過你可不能騙我啊,明年到了莊子上你可一定要給我。”

“恩,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好,走,干活去。”盧靖宇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往前走。

024.釀酒

()盧靖宇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往前走,連問問讓干什么都沒問,可見是高興糊涂了。其實這是盧穎佳不了解唐朝人對馬的熱衷程度,尤其是這種熱血少年。當然了,就盧靖宇的歲數離著少年還差了點兒,不過這不妨礙人家的熱血呀。自古以來別管是這種兒童少年也好,還是青少年也好,那都是喜歡刺激的生活的。可惜在唐朝沒有蹦極過山車什么的,也就是騎馬還能稱得上是急速運動,所以受到眾多人們的追捧。再一個現在唐朝立國不久,人們還沒有從馬上的天下的興奮中出來,而且有唐一代馬上運動很是火熱,所以盧靖宇的心情興奮也是可以理解的。

卻說盧靖宇暈乎乎的飄出了前院的大門,看著腳下的小路停下了,他不知道往哪去了。轉頭尷尬的看著小丫頭,咧了咧嘴說道:“妹子,咱往哪干活兒去?”

盧穎佳伸著小手不說話,盧靖宇沒辦法,只能又走回來,把這個懶丫頭背在背上,又問:“我們往哪走?”

盧穎佳這才滿意的在他耳邊說:“你別讓人跟著咱們,咱們自己到后院去,找個小點兒的院子。”

“你有事兒?”

“恩,大事兒。去了再告訴你。”

盧靖宇沒辦法,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自家妹子自從他們一家三口被從禮服趕出來之后就很有主意,自己拿定了主意,誰說都不聽的。只是對著前院門口的家丁說道:“要是夫人問起,你就說我帶著小姐去后院的花園玩兒了,不用擔心,一會兒吃飯前就回來。”

看家丁答應了,就背著小肉包子去了后院。在盧穎佳的指揮下,找了個偏僻的小院子。一看里面,好家伙,那叫一個臟,一看就是多長時間都沒人住的。當然了,一點兒不破。這房子蓋好的時間也不長,想破也破不了啊。

只見盧穎佳鬼鬼祟祟的看看大門外邊,看見沒人,趕快把門關上,把盧靖宇拉近里屋,一個清潔術過去,干凈如初啊。把盧靖宇看的眼都直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是你師傅、師傅教你的。”

“恩,就是師傅給留下的,跟哥哥學寫字之后才學會的。”

“那、那……”

“誒呀,哥哥,別那那的了,這個你現在學不會,不過你要是努力練習我給你的那本書得話,以后也有可能學會這個。”

盧靖宇驚喜說道。

“有可能,不過我這個你學不了,這個是女子的功法,你不能學。”盧穎佳只能這樣說,要是說他資質不行的話,非得給打擊的沒積極性了不可。那一會兒的活兒誰干呀。(汗!這家伙就想著讓人家當免費勞動力呀。)

“不過,哥哥,我今天找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讓你看這個,是有別的要緊事兒。”盧穎佳說道。

“什么要緊事兒?”盧靖宇回過神來也緊張了,他想啊,這妹妹這么厲害了還說是要緊事兒,那得是多大事兒呀。

“恩,我不是給你吃過蘋果嗎?”

“恩,這么了?”

“就是,我這除了蘋果還有別的果子,這些果子因為一直也沒怎么吃,現在是越來越多了,師傅給我裝東西的這兒都快滿了,可是它還在一直一直的漲,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們弄出來處理了。”

“什么?快滿了?別的果子?都有什么呀”盧靖宇沒想到是這事兒。在他看來,這算什么大事兒呀,東西多了多好呀。

“反正咱們現在待的這個屋子裝不下。”盧穎佳沮喪的說道。

她這也是沒辦法了,這蔬菜糧食什么的她還能不種了,可是這果樹什么的,她可控制不了,雖然果樹的數量不是很多,可是就沒有那個品種是在二十顆以下的。要是這空間最初的時間比的話,這果子也不會有這么多,可是她的修為提過了,這時間比也就提高了,這果子就結的多了,要是她的修為再高點兒,也就好了,要是到了筑基中期,就可以自己調整時間比了,或者是控制空間中的果樹,讓它們的果子數量不變,也就是摘一個長一個,可是她現在修為不夠,做不到。所以只能這么看著它們天天的結果兒呀結果兒。眼看著這果子是越來越多,這附近都快沒地方下腳了。她現在的功力也不夠把它們扔到遠點兒的地方,這兩天給她愁的呀。所以,今天她才想了這個主意,就是叫上這個小勞動力,把這些果子清洗干凈,像葡萄什么的,能釀酒的釀酒;像西瓜什么的,就做醬;像桃子拉,梨拉什么的,就做罐頭。總之,一定要把它們消耗下去。

什么?你說自己在空間里做了不就得了。想的挺美,雖說那么做倒是省了力氣了,可是做了以后怎么辦?要說罐頭什么的還能說師傅給的,可是釀好的酒到時候怎么辦?難道也說是師傅給的?誰家師傅能給一個小屁孩兒酒呀。再有,她就是想做,也得有容器不是。要說以前剩下的不是沒有,可是就是那點兒數量,和這些成熟的水果什么的,那絕對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你說像原來似的用法術自己做,給你哥白眼,你以為她不想啊,可是能做容器的木材都不在屋子附近呀。比如,裝葡萄酒的橡木,就被她給種道森林里了,當時是想著讓它們一塊兒長去唄,倒是想要哪樣,就上這來,多簡單,不用來回跑。現在可倒好,一樣兒也摸不著。盧穎佳心里這個悲催呀。那眼淚是嘩嘩滴。

盧靖宇一聽,扭頭打量了一下這屋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么大的屋子還裝不下,這得多少呀?咽了口吐沫,艱難的說道:“妹子,那大概有多少,你有數不?”

“差不多每樣都有這么一屋子。”盧穎佳悶悶的說道。

“那有多少樣?”盧靖宇壓下心中的驚訝。

“我每樣拿一個出來給你看看。”

025.釀酒(二)

()“我每樣拿一個出來給你看看。”

只見盧穎佳端坐在桌子前面,手一伸,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蘋果,放在桌上,又一伸手,出現了一個鴨梨,放在桌上,再伸手,又出現了一個桃子,放下,又拿出來一個菠蘿,……隨著桌面上水果越來越多,對面盧靖宇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直到盧穎佳覺得差不多了,基本上能加工的水果之類的都拿出來了,剩下的就是不能加工的了,那些是真沒辦法了。再一看,好家伙,這剛剛還覺得不小的桌子,現在怎么感覺這么小尼。只見桌子上慢慢的都是水果,大大小小的把桌子擠得慢慢的。

再看對面的盧靖宇小童鞋,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都沒有眨眼了。恩,盧穎佳仔細的觀察了他一分鐘,得出以上結論。

“哥哥,哥哥?”傻了?伸出小胖手‘啪’的一下。

“誰打我?”盧靖宇暴怒。

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盧穎佳眨著大大的眼睛,拖長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哥哥,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呀?”

盧靖宇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了神兒來,人家不是沒見過這么多水果,以前家里買水果的時候都是論筐買,比這多多了,可是,人家是沒見過這么多品種啊,這桌子上雖然他沒一個個的數過,可是也得有三四十個,那都是不帶重樣兒的呀,還有好多他都沒見過。誒呀呀,實在是太震驚了。使勁的咽了咽吐沫,忽略了妹妹鄙視的眼神兒,抖著手指指著桌子上的水果說道:“妹子,你是說、說這些,每樣都有這么一屋子?”

“對啊。只可能多,不可能少。”盧穎佳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回道。

誒呀,盧靖宇也頭疼了,這要是只有個兩三樣,他還能跟母親說說,實在不行就給鄰居啊什么的送點兒,也算是搞好鄰里關系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嗎,畢竟他們剛來長安,沒什么親戚朋友什么的,很是應該和鄰里走的近點,可是他們現在帶著孝,不好去串門兒,要是送點子新鮮果子什么的也是不錯的方法。盧靖宇雖然年歲不大,可是八歲的男孩子在古代也不是小孩子了。畢竟有的14歲就能成親了,他雖然沒自己當過家,可是平日里跟著父親走親訪友,接待賓客什么的,這些個人情往來的還是知道的。可是現在他看著這一桌子的東西也是一籌莫展呀。實在是數量和品種都太多了些。而且,有很多都沒見過,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這要是拿出去,恐怕不是福,而是禍呀。

盧穎佳看盧靖宇在那抓耳撓腮的也想不出辦法來,就試探著問道:“哥哥,這些太多了,不如我們把它們先存起來。”

“唉,妹子,你還小不知道。這家里存果子,和你師傅放果子的地方不一樣,你沒發現嗎,你師傅給你的果子,你什么時候拿出來都是新鮮的,可是在家里存這就不行了,過的時間長了,就都爛了。放不了多長時間,你這兒的數量太多了,家里一時半會兒的吃不完。”盧靖宇愁眉苦臉的說。

“哦,”盧穎佳做恍然大悟狀。接著說道:“那我們就把它弄的壞不了不就行了。”

“怎么弄?”盧靖宇不是很上心的順嘴答道。

“哥哥,你看,以前在家的時候爹爹喝的酒,不就是有的是很多年的嗎。那我們就把這里的一些也弄成酒不就行了。那它們就壞不了了嗎。還有的我們就把它們裝到酒壇子里,跟酒一樣,弄上水,壇子口也弄上泥巴,放好了,等想吃的時候,就打開一個壇子吃。不是跟做酒一樣了?”盧穎佳心想,唉,還是太小了點兒,有什么好點子,也得裝著幼稚把它說出來,幸虧這個小屁孩兒對自己不錯,從來不懷疑,不然,恐怕自己早就被當成妖孽了。我容易嗎我。

盧靖宇一聽,眼睛就一亮。是呀,新鮮的果子不容易存放,只要把它釀成酒,不就沒問題了嗎。哎呀,還是小妹聰明呀。

盧靖宇笑咪咪這眼睛,小大人兒似的,隔著桌子,摸著盧穎佳的腦袋,說道:“恩,恩。你說我家小妹這腦袋是怎么長的呀,真是聰明啊。”盧穎佳剛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就聽她家大哥又開腔了:“妹子呀,快跟哥哥說說,這些到底都叫啥名?”

盧穎佳郁悶的拍掉沾自己便宜的小胖手,指著桌子上的水果挨個點名。

“梅子、草莓、桃子、枇杷、楊梅、櫻桃、荔枝、李子、葡萄、芒果、龍眼、百香果、火龍果、石榴、柚子、蘋果、奇異果、金桔、檸檬、香蕉、椰子、香瓜、哈密瓜……”

“妹子,那咱們都把它們拿來釀酒嗎?”

“恩?那哥哥想拿來干什么?”

“恩,我們、我們留一點兒吃的。這里好些娘親都沒有吃過呢。”盧靖宇小小聲的說道,小臉蛋兒紅紅的。

盧穎佳心里心里偷偷的笑,自己想吃就說想吃唄,還拿娘親說事兒。呵呵。

“好啊,有的我也沒有吃過呢。那我們就每樣都留一些好了。”“恩!”盧靖宇心情很好的使勁點著頭。

盧穎佳隨手拿起手邊的香蕉,剝了皮遞給盧靖宇。盧靖宇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輕輕的咬了一點兒,咽下后,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盧穎佳,小手神過來,把香蕉遞到她嘴邊,說道“妹妹吃,可好吃了。”盧穎佳也學這他的樣子輕輕的咬了一口,兩人傻呵呵笑了起來。

吃完了香蕉,盧靖宇振奮了。說道:“我們如果要釀酒的話,就要去買些酒壇子來。”盧靖宇低頭板著手指頭算著,“誒呀,沒算清,不過,數量肯定少不了,那我們就得先和娘親去說,然后多支些錢才行。”

“哥哥,酒壇子的話,是不是太小了。不如我們買些酒缸好了,然后再買些桶,這樣還能少買些,不然得買多少酒壇子呀。”盧穎佳提議道。

“恩,也是,那就都買些。酒缸,酒桶,酒壇子,咱們都多買點兒。還是妹子想的周到。這樣還好存放。”盧靖宇想了想也是,就點頭附和道。

026.釀酒(三)

()“那妹子,我現在去找娘親過來,你先把這個和這個,”盧靖宇指著石榴和香蕉,感情香蕉剛才人家才吃過,石榴人家看著喜慶。“拿出來,隨便放到哪個屋子里。還有別的你也看著拿出來兩樣,一會兒母親來了給她看看,自己找屋子隨便放好了。自己小心點兒,別砸著了。”盧靖宇絮絮叨叨的對著盧穎佳沒完沒了的祝福。弄得盧穎佳心里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兒,大哥,有您老人家這羅嗦的時間我都把它們弄出來了。

送走了變身歐巴桑的大哥,盧穎佳松了口氣,關好了院門之后,背著小手溜溜達達的就回到了屋子里。要說他們選的這個小院子還真不大,正房三間,兩間耳房,再就是還有一個小小的廚房。于是,咱們盧穎佳小盆友就背著小手兒在這幾間屋子里溜達了一圈,就在兩間正房和兩間耳房里分別堆滿了香蕉、石榴、葡萄和桃子。

其實盧穎佳除了想把這些水果拿來釀酒以外,還想做點兒罐頭。在現代的時候盧穎佳是最喜歡吃罐頭的了。而且,自己在家也經常做,純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劑。現在她有這么多水果,每天都吭哧吭哧的吃,也吃不了多少,而且,她還嫌每次吃水果的時候用手拿著沾一手的果汁,黏黏糊糊的難受。要是做成罐頭了呢,吃的時候用牙簽插著吃,然后還有好喝的帶著果味兒的甜水,想想就流口水呀。這罐頭里面,盧穎佳還是最喜歡桃子罐頭,可是奇怪的是,她不喜歡直接拿著桃子吃,只喜歡吃桃子罐頭,當年媽媽就為了這個經常說她燒包。罐頭可比桃子貴多了。所以她現在除了要釀各種果酒,還要做各種罐頭,對了還要做點兒草莓醬拉、西瓜醬拉之類得。

盧穎佳越盤算心里越高興。正高興這呢,盧靖宇帶著盧母過來了。把盧母請進小院兒里唯一空著的客廳里,三人跪坐好。開始給盧母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一通講,總算是給解釋清楚了。并且帶著盧母在裝滿了的屋子里看了一圈,并請盧母品嘗了若干樣品之后,總算是演示完畢。回來再次坐定,等著盧母回神。

要說盧母在經過了盧穎佳多次的刺激后,今天心臟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挑戰,不過俗話不是說過嗎,這刺激啊什么的,經常來幾次,也就習慣了。盧母雖然還不能很淡定的面對這個問題,不過也能很快的回過神兒來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寶貝兒女,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一陣好笑。咳了一聲,壓下心底的笑意,問道:“你們讓我看這個是什么意思,想著讓我找人賣了?”

兩小極力搖頭,盧靖宇覺得這是自己拿主意的時候了,所以,使勁挺了挺自己的小腰板兒,以一種非常正式的語氣說道:“回稟母親,我們是這么打算的,balabalabala……”闡述完畢。

“你們的意思是,咱們家去買酒缸之類的,然后自己釀酒?”盧母問道

倆小狂點頭,是滴是滴。

“可是咱們也沒人會釀酒啊,再一個,這東西也太多了點兒,咱家還沒有買新人,本來人手就少,就是都派到這兒來,也沒幾個人啊,這得干到什么時候啊,你倆呀,就別異想天開了啊。”盧母否定道。

盧穎佳小盆友舉手要說話:“娘親,釀果酒我知道怎么做啊。再說了,也用不了多少人的。你看:也就是那些需要撥皮的果子需要您派人來弄,像這些葡萄之類的只是需要洗干凈就行了,我自己就能搞定了。不信您看。”

說著,就給盧母演示了一下清水決,又讓盧母好好的震驚了一把。好好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心肝,說道:“好,既然你們大部分的活兒都能自己干,那母親就給你們買酒缸、酒桶去。那具體給你們派幾個人過來,有譜沒譜?”

“兩個就夠了,不過,您得給派有力氣的,這搬搬抬抬的我和哥哥可干不了。”盧穎佳比劃了比劃自己的小嫩胳膊。

“呵呵,知道。就你們倆的小胳膊小腿兒,看著就不是那干活兒的樣。放心,娘親給你們把管花園子的老黃夫婦和后院管灑掃的婆子派給你倆。這回行了。”

“恩恩,謝謝娘親,娘親你真好,是最好最好的娘親了。”盧穎佳跟扭麻花糖似的,跑到盧母懷中撒起嬌來。逗得盧母和盧靖宇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扭啊,我這身衣服可就成布條兒,再也不能穿了。”制止住盧穎佳的幼稚行為后,說道:“好了,我現在去給你們安排買酒缸的事兒,還需要買別的嗎?”

“再順便買些酒曲,也不用多,好多的水果釀酒用不到酒曲的。”盧穎佳想了想說道。

“好的。那你們是打算在這個小院子還是換個大點兒的?”

“就在這兒,把買來的酒缸什么的就放院子后邊的空地哪兒。這兒離后院的地窖也近,到時候就把封閉好的直接放到地窖里去。”盧靖宇決定道。

“恩,想的倒是很周到。行了,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去。”盧母轉身要走。

“娘親,”盧靖宇出聲叫住母親:“您讓那些給送酒缸來的人到時候給把酒缸送進來放好。”

“咱們自己讓人搬進來不就行了?”盧母奇怪。

“不行,娘親您想啊,咱家的仆人們可沒見咱們買這么些的果子,要是傳出什么奇怪的話就不好了。現在您讓外邊的人把酒缸送進來,到時候我們不在后邊留人,那么家里的人肯定以為買的是酒缸和水果,外邊的人不知道我們沒有買水果,這樣一來不就沒事了嗎。”盧靖宇分析道。

哇塞,盧穎佳簡直佩服了,這是應該是一個八歲小男孩兒說的話嗎,自己八歲的時候干什么呢,想不起來了,但是,肯定是傻呼呼的,這就是差距啊差距。盧穎佳徹底被打擊到了。

027.釀酒(四)

()盧母的動作很快,當然也可能是怕東西放的時間長了放壞了,可就糟蹋東西了。別管怎么說,就在盧靖宇和盧穎佳在這個偏遠的小院兒里,試吃那些沒有吃過的果子時,(當然,盧穎佳是吃過的。)盧母已經雷厲風行的讓人買了幾大車的酒缸回來了。為此,盧靖宇很是遺憾,所以決定,中午接著吃,盧穎佳看著他吃的一地的水果皮,很是無語。心想:你是豬呀,還吃,你還能吃的下嗎。

盧穎佳那怨念的小眼神兒很明顯的沒有影響到我們吃的很happy的盧靖宇小童鞋,所以,盧靖宇小童鞋挺著有點兒吃撐的小將軍肚,上躥下跳的按照商量好的,指揮著人們擺放各種器具,大部分的大酒缸放在了小院兒的后邊,主要是小院兒里邊實在是放不下了。里邊當然也放了幾個,主要是想讓它們盛水,不錯,盧穎佳決定還是用空間里的水好了,免得自己忙活半天都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主要是空間水做出來的味道好的多啊。

要說這釀酒啊還真是一個費勁的活,不過這也得分人。你比如,這一般人要是想釀酒,那最先要做的就是要選料,你得把有霉爛或者是其他毛病的果子撿出來;然后洗干凈,放到容器中弄碎;接下來放入白糖,攪拌均勻。剩下的就是放到酒缸中,封閉好,等待它發酵了。這些過程對盧穎佳來說費勁兒嗎?當然不費勁兒了,她自己就能干了。什么?那你說她要仆人干嘛?真笨,這只是大概的活兒,還有細節上的呢。

比如說要是釀酒的原料是橘子的話,總得把皮剝了,這還不是麻煩的,主要是還得把橘子瓣上的白衣剝下來留著用,這要是一個兩個的,她也就自己干了,可是,可但是,但可是,這數量實在是不太好說,所以,咱還是人盡其用。當然了,盧穎佳還沒特別傻,知道把那些需要剝皮兒的水果放到和這個小院兒距離不超過五十米遠的另一個小院兒里,她給那個小院兒起名“剝皮院”,當然,是在心里偷偷的叫,說出來誰還敢進去呀。當然了,那些抬抬酒缸啊什么的,盧穎佳也是能偷懶就偷懶了,心里自己跟自己說,哎呀,萬一有人來看見酒缸什么的自己飄著那就不好了。然后光明正大的偷懶了。

什么都準備好了,那就干,選料直接省略了,你要是能在這空間里結出的果子里找出個有毛病的才叫奇怪呢。洗果子就更簡單了,直接一個漂浮術,然后一個清潔術,實在不行,要是覺得不過過水,心里不舒服的話,再來一個清水術。洗干凈了,都扔大酒缸里,一個重力術下去,全部碎的不能再碎了,接下來放糖,攪拌均勻,封口。行了,一缸搞定。

盧靖宇在這的唯一職能就是:看見妹妹把院里的幾個酒缸都弄好以后,喊人進來把裝滿的酒缸抬到地窖里,然后讓人抬空的酒缸進來。順便守著門口。多么悲催的職業呀,可是人家小童鞋干的很有勁兒。每天看著自家妹子從容不迫的使著法術,羨慕啊,哈喇子留下來不知道多少回了。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勤加修煉妹妹給自己的書,好早日學會這些仙法。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干了八天,終于被盧穎佳宣布,基本完工了。

這天盧靖宇按照妹妹的要求把這些酒缸都標號制作日期和原材料之后,問自家妹子:“小妹,這得多長時間能打開喝呀?”

結果被盧穎佳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才說道:“這得等發酵好了以后,還得過濾呢,恩,就是把里邊的皮呀,籽呀,還有發酵了的果肉什么的都撈出來,只剩下汁液,才算是成功了呢。到時候就可以喝了,喝不了的,也可以封閉好,隨喝隨取。”

“那最快得多長時間啊?”盧靖宇不死心的問道。

“最快也得一個月了。”

“啊?”盧靖宇一聽自己忙活半天的東西(話說,是你忙活的嗎?)還得一個月才能面世,有點兒受打擊。這憑著一腔熱忱的干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忙活成什么樣了。沒意思。

“好了,哥哥,那是酒,就算是現在就能喝,娘親也不會讓你喝的。所以只能先存這,等你大點兒了才能喝。你總比我好多了,最多過個兩三年你就能喝點兒了,我呢,忙活了半天,等娘親允許我喝的時候,還早著呢。”盧穎佳故意露出懊惱的神色。

盧靖宇一聽,平衡了。是啊,自己沒幾年就長大了,很快就能喝了,可是妹妹可還小呢,等到她能喝酒的時候,估計這次釀的早就沒了。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不然妹妹還不得哭了啊。

有了對比,盧靖宇一下子就不郁悶了,心情很好的說道:“恩,別著急,很快就長大了。對了,妹妹,我看你好像每樣果子都留了一些,是打算吃嗎?不過好像留的又點兒多呢,我們可一下子吃不完。”

“嘿嘿,當然不是,那些果子,是打算做一些現在就能吃的呢。哥哥,你給我看著點兒啊,我去把買的那些酒壇子弄一些進來。”盧穎佳滿臉饞像的說道。

“做什么吃的呀?”

“你就別問了,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先給我看著人去。”

做什么?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做盧穎佳饞了多少日子的水果罐頭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弄了一堆的酒壇子進了小院兒,可著剩下的那一屋子的水果就是一陣鼓搗,東西不多,不過可沒比釀酒省事。主要是這罐頭,還得煮。不過,兩人為了吃嘴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就這樣,兩小人兒又是整整的折騰一天,可著那一屋子的水果這個捯飭喲,總算是把剩下的這些水果給消耗清了。當然了,其實空間里還是有的,可是不能再多弄了,主要是,沒糖了。

沒糖了?

028.糖的來歷

()沒糖了?

對,沒糖了。在唐朝的時候,白糖可是金貴的玩意兒,一般人家可買不起。那時候的糖可沒有現代的糖這么白,當然了,質量也是比不上的。盧穎佳這通折騰,也就是讓盧母買了些酒缸什么的,給派了幾個人幫忙干活,別的都沒用她。所以,盧母可是真不知道盧穎佳還用了糖了。人家盧母壓根就沒看制作過程,人家就是每天到地窖里去看他們的成果。

盧穎佳用的白糖和冰糖,都是以前自己提煉的。那還是在前一世,還是前前一世,還是……,忘了。反正是有一次她無意中翻書,看到現代制糖都是用甜菜或者甘蔗的時候,就種了好大一片兒地的甜菜。說起這個就很囧,當時不知道出糖率是多少,就怕種的少了出不了多少糖的話,不是白費勁了嗎,所以就使勁種。可是等甜菜成熟,提煉出糖來之后,盧穎佳悲催了,這得吃到什么時候才能完呀。沒辦法,只能是再深加工,做了不少冰糖。這次她釀酒,也有點兒要消耗消耗這些糖的意思。

不過,這次實在是加工了太多的果酒,消耗有點兒大,剩的就不是很多了,當然了,不是很多,可是四五袋兒還是有的,恩,就是袋兒又點兒大,是拿裝面得袋子裝的,五十斤的。不過,一來,酒缸快把那個大大的地窖裝滿了,二來怎么也得剩這點兒呀,自己現在可提煉不出這么好的糖來。

這一天下來,可是和前幾天釀酒的不同,釀酒的時候你總部能偷喝,可是,做罐頭可不一樣啊,那是做出來一鍋,兩人就先吃一氣,然后再裝壇。就這樣。兩小兒是一邊吃一邊做,是做完了,也吃飽了。哦,確切的說是吃撐了。不過沒關系,咱有的是辦法。

兩人摸著吃的圓滾滾的小肚子,盧靖宇沒出息的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太撐了。”

“呵呵,好不好吃?”

“好吃。”

“還想不想吃?”

“想吃是想吃,可是,實在是吃不進去了。”

“呵呵,那我們就吃點兒消食的。我們要是就這樣回去,娘親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什么消食的?”

“放心,肯定是好東西。”

盧穎佳飛快的從空間里抻出一根竹竿,恩,不是那種手指粗的,是手臂粗的那種,她就是隨手從葡萄架那拿了一個,葡萄架?沒關系散不了,大不了就是少結點兒唄,沒關系,剩下的那些也吃不完。

用小匕首飛快的把竹竿削成了竹簽,對了,就是準備穿糖葫蘆兒用的。別看盧穎佳現在功力不高,可是小手兒利索著呢,再加上匕首削鐵如泥,很快,一堆的竹簽就完成了,倒出一小堆兒的山楂,兩人通力合作,盧穎佳去籽,讓盧靖宇用竹簽穿起來,很快就完成了,當然了,是盧穎佳很快。

把剛剛還沒熄滅的火再添上些柴,在鍋里炒糖稀,讓后拿起穿好的山楂串在鍋里轉一圈,“啪”往一邊早就準備好的水晶面板上一拍,一個完美的糖葫蘆兒成型。很快,一個個的糖葫蘆兒都躺在了面板上,只等涼了之后就能鏟下來享用了。

不大工夫,就只見剛剛還嚷嚷著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的盧靖宇舉著一串兒糖葫蘆兒啃的歡實,一邊嚼,還一邊贊不絕口,“好吃,妹妹,這個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做起來也簡單,以后我們經常吃這個。”

“呵呵,好啊,哥哥喜歡吃,我們就經常做。我們把這些也拿回去,現在天氣冷了,也不怕糖化掉,能放著吃呢。”

“恩,”

盧穎佳幾個清潔術把屋子收拾干凈后,把剩下的糖葫蘆兒都放到盆兒里端著。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大盆糖葫蘆兒走出小院兒,打算拿回去讓娘親也嘗嘗。

走出小院兒正打算往前院兒走,就發現院子北面的圍墻上一個小腦袋噌的一下縮了回去。盧穎佳停下了腳步,思量著到底要不要看看這個小孩子。

“怎么了?”盧靖宇走了幾步發現妹妹沒有跟上來,轉回身問道。

“剛剛好像看見那邊墻上有個人。”盧穎佳想了想說道。

其實盧穎佳在搬過來的第二天,就用神識掃描過隔壁的鄰居了。為了自身的安全,鄰里也是很重要的不是。

這南北兩戶的鄰居都算是唐朝的中等人家。北面這戶,就是他們現在面前的墻那頭兒,是三代同堂,最高輩分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又分別有妻妾數人,還各有兒女數名,當然了,她就是大概的掃了一下,又不是偷窺狂、狗仔隊什么的,對人家的沒興趣,只要是正經人家就行。

南面的那戶,和北面的這個差不多,不過人家的最高輩分好像是老太太和老太爺都還健在,下面三個兒子,別的情況基本雷同。

什么?你說我這倆鄰居都只有兒子沒有女兒,怎么挑的?人家就是有女兒她也不知道啊,女兒什么的都出嫁了,有沒有的她就不知道了。

盧穎佳這兒正想著這些掃描的結果,只見盧靖宇已經向著妹妹示意的方向走了過去。正琢磨著是不是找個梯子上去看看呢,就見剛剛那個小腦袋又冒出來了,結果,被倆兄妹得個正著。

恩,年紀不大的一個小屁孩兒,據目測也就和盧靖宇差不多,雖然看不見身高,可是那小嘴一咧就露出一口小豁牙兒。長的、怎么說呢,你說漂亮,他肯定算不上,只能算是清秀,可是,他家伙食應該不錯,看看他的臉上,現在還有嬰兒肥呢。生生的把那清秀給變成了可愛,可愛的小正太?呵呵。

“嘿嘿,嘿嘿”那個小腦袋兒咧著缺牙的小嘴兒一個勁的看著發出尷尬的笑聲,看見已經被發現了,往回縮了一半的腦袋又伸回來了,看這意思是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得著就得著唄,破罐子破摔了。

“你是誰?”

029.你是誰

()“你是誰?在我家墻頭那想干什么?是不是小偷?”盧靖宇厲聲問道。盧穎佳在后邊使勁忍著笑,心想:有這么笨的人嗎,人家就是小偷,你問人家也不能說是呀。

不過呀,還真有配合的。只見小胖子趕快擺擺手,驚慌的說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小偷。這邊就是我家,我們是鄰居。真的。”好像怕他們不相信似的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盧穎佳看哥哥還要再問,可是剛剛小胖子擺手的時候就有點兒身形不穩了,于是打斷他們的對話,對著盧靖宇說道:“哥哥,還是讓他先下來,不然掉下去怎么辦。”

盧靖宇看了看,那圍墻確實是不矮,不過也沒什么,誰沒爬過墻頭似的,早先在老家的時候,他爬墻頭出去的次數那可是數也數不過來。算了,既然妹妹這么說了,那就讓那小子下來,省的把妹妹嚇到。(盧大,你是不是選擇性遺忘癥泥?你家妹子能那么容易嚇到嗎?)

于是,某疑似妹控的兄長,對著墻頭的小胖子喊道:“既然我家妹子替你求情了,那你就快下來。”

好嗎,就見墻上的小胖子就等著這邊這句話似的,還沒等兄妹倆走到墻根底下呢,人家都到地了。動作那叫一個靈巧啊,盧穎佳懷疑他是不是和孫悟空他家有親戚關系。

人跳了過來,站在他們面前,盧穎佳這才仔細打量,看起來和哥哥差不多的年紀,一身淡藍色的錦袍,腰里還掛著個玉佩,人到是沒有剛才想像的那么胖,就是臉上有點兒嬰兒肥,看來是他家的少爺了,而且還是很受寵愛的一個。不過,現在的形象可不是什么玉樹臨風,因為剛剛他為了方便爬墻頭,把外袍的前襟撩起來掖到腰里了,又蹭了不少的土,那形象可真是好笑。

男孩兒站在他們兩個面前,嘻嘻一笑,先是施了一禮,才說道:“嘿嘿,剛剛真的是失禮了,前些日子知道你們家搬來了本想來拜訪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嘴里說著客套話,眼睛卻一個勁兒的往兄妹倆端著的糖葫蘆上瞟,盧穎佳看的暗笑不已。

就他那明顯的小眼神兒,自然被盧靖宇看在了眼里,哪還會對他客氣,直接說道:“這么說,你今天是找著機會了?還是從我們家墻頭上翻過來拜訪的?可真是夠新鮮的,原來,長安城的拜訪就是這樣的呀。”回頭看了看自家妹子說道:“妹子,看來咱們還得再練練,哥哥這樣的還好說,你說你這么小點兒,得什么時候才能翻得了墻頭啊。”一邊說還一邊嘆氣,好像很為自家妹子擔心似的。把個小男孩兒給臊的滿臉通紅。

“我,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小男孩兒吭吭哧哧的說道。

“那你是故意的了?”盧穎佳繼續落井下石。

“不是不是。我就是、我就是、就是……”半天也沒說出就是什么來。

“就是什么?”盧靖宇急了,話說這盆也挺沉的,自家妹子這么小,累著了怎么辦。

小男孩兒被盧靖宇這么一喊,也豁出去了,閉著眼說道:“就是你們家今天老是飄過甜甜的好聞的味道,聞著真饞人,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呵呵,盧穎佳笑噴了,今天一直是熬水果罐頭來著,熬的時候確實是有水果和冰糖的甜甜的味道,如果他今天就在隔壁院子的話,還真的能聞到。夠難為這孩子的了,都給饞了一天了。

盧靖宇聽見就是這么個原因,很是無奈的翻著白眼兒,把手中的一盆糖葫蘆往前一伸,說道:“吃,剛剛做好的。”

小男孩兒現在到是想起不好意思來了,撓了撓頭,看樣子想拒絕可是又實在是不甘心啊,想答應,多不好意思呀。暗暗的咽了咽口水,遲疑的說道:“那我可真的吃了啊。”

盧靖宇又翻了個白眼兒,這次是氣的。說道:“那要是不想吃哪就算了,我們可就走了啊。”

“別呀,我吃,誰說我不吃了。”說著飛快的從盧靖宇手中的盆里拿了一串,舔了一下,咪咪著眼睛說道:“恩,真甜。”這才一口咬下一個山楂,兩口咽了下去,嘴里連連的說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啊。”

很快的就消滅了一串,盧穎佳也把自己手里的盆子往前遞了遞,小男孩兒伸手拿了一串,對著她笑了笑,又快速的消滅起來。就這樣,小家伙很快就吃了算串了,看這意思還沒盡興,嚇的盧穎佳趕快抱著盆子跑到一邊兒去,說道:“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話,保證你的牙晚上連豆腐都咬不動。”

盧靖宇和小男孩兒齊聲問道。

“酸的唄,別看你們現在吃著這個是酸酸甜甜的,覺得沒關系,可是里邊這個紅色的果子叫山楂,是酸的,吃多了就倒牙了,就是牙什么東西都咬不動。”

“哦,好。”小男孩兒到是很聽話,雖然不甘心,可還是決定不吃了。

“小哥哥叫什么名字?”盧穎佳心想,你都吃半天了,怎么也不介紹介紹自己個兒呀,就是白吃白喝的也不能沒個名字啊。

“嘿嘿,剛顧吃,往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白明昀,隔壁白府二老爺是我爹爹,我今年8歲了,你們呢?”

“我叫盧靖宇,今年也是8歲了,這是我妹妹盧穎佳,今年3歲。”盧靖宇答道。

“也是8歲,那你是幾月生辰?”

“6月,你呢?”

“8月,那你就比我大了,我以后就叫你盧大哥。”小胖子白明昀高興的說道。

“恩,可以。”盧靖宇也高興的說道。

其實。盧靖宇也想有個朋友呢,從前他們在益州柳林鎮的時候,那他也是呼朋喚友的,一群小孩兒在每天廝混在一起惹是生非的,好不自在。可是自從他們來到長安城,他以前的朋友就都見不到了,他一個朋友都沒有,其實心里很是孤單。這個白明昀雖說認識的方式有點兒另類,可是這種事他自己也干過不少,把話說開了,自然不會計較,反而覺得有股子親近感。

030.吹牛

()三個小不點兒就在這后院圍墻邊說聊了起來,其實主要是盧靖宇和白明昀這倆越聊越起勁,盧穎佳這個無奈呀,心想:丫的,你倆就不能到前邊去,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再聊嗎。嗬,你再聽聽這倆人都聊得是什么呀,這個說什么哪天我爬樹掏了鳥窩了,那個就說,那算什么呀,我還下河抓過魚呢。話說你會游水嗎,這不純粹吹牛嗎。真是的。

“哥哥,你們聊,我先去前邊看母親了,不然一會吃飯我們還不過去的話,母親該著急了。”盧穎佳有氣無力的對著倆吹牛不用上稅的家伙。

盧靖宇看了看天色,誒呀,真的不早了。于是對著白明昀說道:“白家弟弟,我們去前院,估計家母都準備好晚飯了,吃完飯再回去。”

“誒呀,都這么晚了,完了完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回去肯定會被發現的。這下可慘了。我得馬上回家去。那個,盧大哥,你以后叫我昀弟就行了,我大哥就這么叫我,你叫我白家弟弟我覺得別扭。”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飛快的跑到墻角的大樹底下,身手利落的爬上圍墻。當然了,走之前還毫不客氣的抓了一把糖葫蘆。就這嘴里還沒停,直嚷嚷著,“佳佳妹子,等我下次溜出來給你帶好吃的啊。”

看的盧穎佳兄妹目瞪口呆的。盧靖宇喃喃的說道:“他這是不是輕功的初級階段呀。”可惜盧穎佳沒接他的話茬兒,問道:“你說他還能溜出來嗎?”

盧靖宇噗嗤一聲笑道:“短期能我覺得不大可能,不過,我覺得他今天一定逃不過罰。”兩兄妹對視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真是個好玩兒的人。

兩人抱著看看剩下的糖葫蘆,好家伙,下去了不老少,盧靖宇干脆把妹妹抱著的也放進自己抱著的盆里,然后兩個人施施然的到前院吃飯去了。

獻寶似的讓母親品嘗了一下,被夸獎了半天,盧穎佳又磨磨蹭蹭的跟盧母撒了半天嬌,什么很辛苦啦,什么小胳膊腿的很累啊,什么小手的磨破了。被盧母狠狠的安慰了安慰,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大家沒人放在心上。為什么?那還用問嗎。那小手連一點點兒的紅點兒都沒有,怎么可能磨破了啊。不過沒關系,人盧穎佳要的就是那個感覺,人也沒打算用苦肉計。被安慰了半天,心里舒服了,晚飯直接多吃了半碗。吃完晚飯跟著母親和哥哥消了消飯食兒,就回房了,盧母只當是這些天把她給累著了,心疼的一疊聲的答應著,親自送她回房間,伺候這洗漱之后,看著她好好的躺在床上,才放心出去了。

盧穎佳這就睡覺了?當然不是了。她費了這么大勁兒,怎么可能就是為了釀儲藏室里那些酒,那才哪道哪呀。這幾天她偷偷的藏了好多的酒缸和酒罐子什么的,打算自己在空間里釀制,畢竟空間的時間比例和外邊不一樣,這酒嗎,當然是越陳越香嘍。無比懷念以前喝的猴兒酒。可惜啊現在她過不去猴群那。只能自己在空間里仿造一些。順手又做了些葡萄干,各類果脯什么的,忙活了半夜,這才心滿意足的真正睡過去。

本來她還想用糧食釀造一些酒的,畢竟后世的五糧液什么的還是很受歡迎的。她空間里的糧食想要的話,很快就可以泛濫了。一點兒不存在生存危機。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反正是不愛喝,盧靖宇就是想喝也得幾年之后了,現在釀制完全用不著。她相信到那個時候,她早就能控制空間里的時間流速了,那還不是想喝多少年的就喝多少年的呀,實在不行了,還有她以前釀制的,在茅屋后邊的杏花樹下面埋著的三十壇呢。

盧穎佳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腦子里閃過個念頭,好像有什么事忽略了似的。什么呢?對了,酒精。她想讓她家大哥學習醫術,自然不是只讓他學中醫,要想喝別人與眾不同,脫穎而出的話,就得有點兒絕活,她就是想讓她家大哥中西醫同時學習。那么西醫的學習,酒精就相當重要了。這么重要的東西竟然忘了,太不可饒恕了。不過,今天還是先睡覺,反正大哥也得先從中醫開始學起。讓他現在學西醫的話,他也就敢殺個雞什么的,大點兒的東西,你讓他殺再把他給嚇著了,還是緩兩年再。那酒精也就不是那么緊急了,以后再。就這樣,盧穎佳終于去和周公的女兒匯合了。

就在盧穎佳馬上就要沉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空間里有聲音傳出來,一下在把盧穎佳驚醒了。不可能啊,空間里現在連雞都沒養,主要是,她自從來了大唐,一直沒撈著機會出門,上次和盧靖宇偷溜出去可以忽略不計,主要是那時間太短了,她還沒來得及干點什么,就又回來了。所以到目前為止,盧穎佳小童鞋連活的雞都沒見過,怎么可能在空間里養啊。什么?你說前幾世的時候沒養過啊。廢話,那時候就算是開始養了,后來法術高了以后也直接扔森林里了,有取之不盡的野生的,誰還費勁巴拉的弄家養的呀。

什么?你說會不會是野生的自己跑過來了?鄙視你,它要是這么容易能跑過來,那還用自己就為了吃口肉辛辛苦苦的修煉啊,這空間根據自身修為的大小對外開放,別的地方,你自己跑不了那么遠,動物們自己也跑不過來,要是那些什么老虎獅子什么的隨便來,那就不用修煉了,直接給它們加菜了。

所以說,盧穎佳感覺到空間的波動后,睜開眼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還很黑。就飛快的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里的竹屋前面的地什么事都沒有,她感覺這那股生命的波動,似乎是從竹屋后邊小溪的方向傳來的,那里的話,好像是?她靈光一閃,難道……

031.孵化

()她靈光一閃,難道是銀狼孵化出來了?飛快的閃身進入空間,只見小溪的旁邊的小小聚靈陣上方的銀狼蛋,發出淡淡的光芒,正是將要孵化的標志。

盧穎佳激動啊,這可是她現在的保命手段,雖然母親說了要請護院,可是她還是不怎么信任他們,還是自己有保護自己的力量讓人更放心。

只見銀狼蛋的光芒一陣強一陣弱,忽然猛的爆出了強光,“就是現在了”盧穎佳緊張的攥緊了小拳頭,伴隨這猛然增強的光,銀狼蛋一陣收縮,終于發出了咔咔的聲音,光芒漸漸的弱了下去,能看清楚魔獸蛋了,只見潔白的銀狼蛋上布滿了裂紋,并且還在左右晃動,終于蛋的頂端被頂出了個小缺口,伸出了一個的小腦袋,跟著它又用那稚嫩的小爪子把身邊的蛋殼使勁的巴拉開,終于出來了。剛剛盧穎佳使勁忍住了沒有去幫忙,主要是她現在太弱小了,若是魔力輸入的不均衡,很容易失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現在看到小銀狼出生了,趕快過去,把它抱在懷里,真是個漂亮的小家伙。

盧穎佳抱著它來到小溪旁邊,輕輕的撩著水給小家伙清洗干凈,又給它把毛吹干,這才仔細的大量它。身上是銀白色的毛,一絲雜質都沒有,在陽光的照射下能看見一層光暈,微微發藍的眼睛,顯示著這是一個風水兩系的魔獸銀狼。銀狼一般都有兩種屬性,其中必定有一種是風系,另一種有可能是水系,有可能是光明系,有可能是暗系,當然,暗系的比較少。小家伙很乖,自打盧穎佳把它抱在懷里就乖乖的躺著,只是輕輕的舔著她的手,無聲的訴說這人家很餓這個事實。呵呵,盧穎佳被它舔的癢的很,抱著它又放回聚靈陣旁邊,它是要把蛋殼吃掉的。

等它吃完了,就把它抱回茅草屋的床上放好。讓它在這兒好好的調養幾天再帶出空間。畢竟剛出生,還走不穩,帶回去也看不了門。

看著剛出生的小銀狼,盧穎佳心情暢快,也不出去睡覺了,決定要加緊修煉,這小銀狼一出生就三級,相當于金丹期,她現在可是還沒筑基呢,實在是差的太遠了。羞愧呀。

而且,就在剛才銀狼出生的時候,盧穎佳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力好像要蜂擁而出的感覺,她知道,這是魔力覺醒的緣故。這個時候最好冥想疏導一下體內的魔力,不然很容易根據情緒的變化而產生魔力暴動的。那可就完蛋了,會被人認為是妖怪的。這可是在唐朝,人家可不是無神論者,被燒死的話,就太悲慘了。就算是憑自己的本事不會被燒死,可是被當成妖怪,人人喊打喊殺的,那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盧穎佳盤坐在剛剛的小聚靈陣旁邊,閉上眼睛感受那些因為魔狼出生而蜂擁而至的魔力,小心的把它們引導進身體,慢慢拓寬體內的魔力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平息了體內魔力的隱隱躁動。又返回茅草屋,找了個盤子給小魔狼裝了水,又在旁邊放了些吃的,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趕快起來,自己把衣服套上,就去找盧母和哥哥去了。

走進花廳,就發現盧母和盧大郎已經坐著喝茶湯了,“娘親,我來了。”真是人未到,語先行啊。“呵呵,我們的小懶豬起來了。我還想著要是再不起的話,是給你留飯呢,還是叫你起床呢。快來,快來。”盧母開心的說道。

“娘親,”好家伙,這聲兒拐的,最少有十八道彎兒,含糖量最少有三個加號。盧穎佳扭著身子就鉆進了盧母的懷里,撒起了嬌。

“呵呵,好好好,我知道這不怪我們小佳佳,一定是這幾天把我的寶貝女兒給累壞了,我們佳佳今天才起晚的。對不對。呵呵。”把女兒從懷里挖出來,一邊趕快給她解圍。心里好笑極了,這么點點個小人兒,就知道不好意思了。

“好了,把早飯端上來。”盧母幫女兒整理了整理衣服,對著外邊伺候的仆人說道。

“趕快吃,吃完了一會兒大郎和我一塊兒去見見鏢局的人,然后就讓他們去接你們外婆了。再一個,一會兒呀,云蘿軒的人要把我們訂的衣裳給送來,還得試試看合不合適。”盧母一邊給盧穎佳夾菜,一邊交代道。其實咱自己已經能吃飯了,可是在盧母心目中,盧穎佳還是以前那個什么都要人伺候的小盆友呢。

剛剛吃晚飯,就有人來通報,說是云蘿軒的伙計來送衣裳了。盧穎佳和盧靖宇對望了一眼,都是一哆嗦,好嗎,這個云蘿軒的張掌柜看來殺傷力還是蠻大的,起碼現在他們倆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的。看見走進來的是伙計,不是掌柜的,兩人同時松了口氣。很快,在內室試過衣服后,沒有什么問題,就把剩下的余款結清了。

盧母和盧靖宇去了前院和鏢局的人商談去了,后邊只剩下了盧穎佳。只見盧穎佳把給她做的棉衣拿過來,反過來倒過去的看,就差剪開個豁口看看里邊了。你問她看什么?她好奇呀,這棉花好像在唐朝的時候還沒有為應用,記得不知道是哪本書上說的,棉花在唐朝只是作為貴族家的觀賞性植物。那這棉衣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盧母和盧靖宇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盧穎佳拿著棉衣左看右看的,不時還拎著對著太陽照的情景。

“佳佳,你在干什么?”盧母奇怪的問道。

“娘親,我就是想看看這里邊到底是什么東西呀,要那么多錢。”盧穎佳嬌聲回答。

“呵呵,里邊啊,是絲絮啊。這絲絮的產量可不是很高,自然不便宜了。你這孩子真是的,還關心多少錢了。”盧母心里澀澀的,以為是前一陣沒錢的日子,讓女兒受盡了委屈,所以導致這么點點大的女兒,一直擔心再沒了錢。其實她哪知道,這家伙純粹就是好奇的。

032.買人

()“好了,娘親先給你把衣服收起來,等過幾天天氣冷下來了,我們再穿啊。”把衣服干凈利落的收到衣柜里。對著兄妹倆說道:“好了,你們去前邊書房學習,一會兒我叫了人牙子來,給佳佳買個丫鬟,給大郎買個小廝。到時候讓人去書房叫你們,別到處亂跑了啊。”

“娘,我們就買兩個人嗎?”盧靖宇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你買一個小廝還不夠嗎?不然,再給你買個書童?”盧母奇怪的問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我也不跟著先生讀書,用不著書童。我是說母親不買個丫鬟嗎?以前在家的時候母親有好幾個丫鬟呢。”盧靖宇低著頭低聲說道。

“呵呵,母親自然是還要買一些。除了丫鬟,還有買些粗使婆子等等,我是說你們兩個一人買一個,夠用嗎?”盧母輕笑著說道。

“夠用,夠用。呵呵。”盧靖宇傻呵呵的笑著。說完,趕快拉著妹妹的手,往書房溜達過去了。

“哥哥,我們家以前有很多的丫鬟嗎?”盧穎佳好奇的問道。

“妹妹不記得了嗎?”盧靖宇斜眼看了妹妹一眼。

“不記得了。”

“也是,你那時候還小呢。肯定什么都不記得了。以前啊,我們家有很多的丫鬟仆人呢。光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就有兩個,還有小丫鬟好幾個。”盧靖宇帶著回憶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那為什么我們現在到這兒了呢?”

“唉,你還太小,說了也不懂,等你長大了,再說給你聽,啊。”盧靖宇手僵了一下,就繼續說道。

到了書房,因為剛剛的談話氣氛很是有些低迷,所以盧穎佳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只是隨手拿了本書隨便的翻著。盧靖宇也拿了本書,不知道是不是看進去了,反正眼睛一直對著書本了。直到有人通報說是夫人請兩人到花廳去,這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走到花廳的時候,盧母已經把丫鬟婆子家丁什么的都挑好了,只剩下兩人的丫鬟和小廝等著兩人親自挑選。

只見現在站在廳中的大概有十多個小丫頭,歲數不等,小的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大,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大的有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盧穎佳圍著那些小丫鬟們轉了半天,猶豫了又猶豫,挑了一個看起來很老實,長的清秀的小姑娘,大約有十來歲的樣子。讓她要個真正的三四歲的小孩兒,整天的伺候我,天哪,虐待兒童啊虐待兒童,自己想想就覺得下不去手,還是找個大點兒的。

盧母看著女兒挑的這個小丫鬟有點兒意外,本來她以為女兒會挑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可以做個玩伴。她都準備好了,挑一個小丫鬟陪女兒,再找一個奶娘貼身伺候著。這女兒挑了一個十來歲的丫鬟,看來是打算讓她伺候了。那這奶娘的事兒就等等看看再。

盧母拿定主意,仔細看女兒挑選的這個小丫鬟,看著憨憨的,像是個農家女的樣子,衣服雖然打了補丁,不過,看起來很潔凈,恩,像是個勤快的。又隨便問了幾句,看著像是個明白事理的,那就是她,看看要是不行,就再換就是了。

又看著盧靖宇挑了個八歲的小廝,盧靖宇那話,找個一般大的就行了,太小了的話,還不定得誰照顧誰呢。再大了的話,不容易聽話,欺負自己怎么辦。盧穎佳聽了一個勁兒的撇嘴,胡話純粹的胡話,話說,您老人家現在的武力值比十歲的健壯少年都高。

解決完各自的一個人,就沒她倆什么事兒了,兩人也沒走,看著盧母又跟牙婆說了幾句話,原來,盧母不但買了些新人,也把這一陣子自己家里那些留下的仆人中,偷奸耍滑、陰奉陽違的一些人賣了出去。算了算人數,實際上盧母也沒買幾個人,主要還是在她們住的院子里添了幾個伺候三人生活起居的人,剩下的就是主要打理院落的了,雖然那些院落現在用不著,可是也不能讓它荒蕪著不是,怎么也得收拾的差不多的,勉強能入眼。

打發走了牙婆,盧母就給這些新來的訓了幾句話,就讓新提拔上來的管事兒,把他們領走了,他們可不是能馬上就上任的,怎么也得培訓幾天學學規矩才行。這也就是為什么她們都搬來這么多天現在才買下人的原因。

把人都打發走了,盧母就不放心自己的兒女了,這兒子還算是好說的。畢竟那小廝和兒子一樣大,只要平時看著點兒,別讓他把兒子帶壞了就行。可是女兒她可是不放心了,要知道這女兒還小啊,那小丫鬟,說是小丫鬟可是也有十歲了,要是平時拿捏住了女兒,那女兒可就要遭罪了。得囑咐好了。自己平時再多注意著點兒。

想到這兒,盧母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大郎,你那個小廝平時可得管緊著點兒,就讓他給你跑個腿兒什么的就行。別被他攛掇著做什么出格的事兒,負責我發賣了他也饒不了你。知道了嗎?”

“恩,知道了,放心娘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盧靖宇無奈的說道。

“恩,你記住就行了,等你出了孝,上學堂的時候,再給你買個書童,現在天天在家溫書,也用不著。”盧母對著自家兒子揮了揮手,結束了這一話題。盧靖宇嘴里那句“我用不著書童”的話,也憋在嘴里沒說出來。

盧母回過頭來看著女兒。盧穎佳一看,趕緊保證道:“放心娘親,我一定不聽她的話,只讓她給我跑腿兒。”

“哈哈。”盧母看著自家女兒舉著小爪子保證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實在是太逗了。盧穎佳看著自家母親和哥哥笑的東倒西歪的樣子,尷尬的滿腦袋黑線。憤憤地想著:笑什么笑什么,不就是要說這個意思嗎。真是的。

盧母看著女兒尷尬的笑樣子,迷迷瞪瞪的圓眼睛,笑的更厲害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平復了呼吸,說道:“對對,我女兒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平時生活上的事兒你要聽她的,別的拿主意的事兒,你要自己做主。”想了想,又加了句:“自己不知道的就要來問母親,或者你哥哥也行。不能讓她凡事給你拿主意,明白了嗎?”

“恩。”盧穎佳瞪著圓圓的眼睛答應了。

“唉,你就是不明白也沒關系,記住娘親說的話,凡事和我們商量,別讓那丫鬟做你的主就行了。她要是不聽話,你就跟為娘說,我自然有辦法治她。恩?”

“恩,恩,記住了。”盧穎佳點著小腦袋兒保證道。

033.個人有個人的不幸

()經過十天的培訓,盧穎佳的小丫鬟正式上崗了。當然,同時上崗的還有盧靖宇的那個小廝。

白露,恩,就是那個小丫鬟的名字。這個名字是這樣來的。

話說那天,小丫頭被管事的送過來了,盧穎佳圍著人家這個小人兒轉了一圈,看著小丫頭的衣服干干凈凈,臉也不像那天似的面黃肌瘦的了,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兒?”

“回小姐,奴婢叫二丫。”

我暈,這名字太具有時代特色了。盧穎佳暗暗翻了個白眼兒,接著問道:“那你姓什么?”

“奴婢姓白。”丫頭低眉順目的答道。

“恩,那就叫白露。”心想:本來想叫白鷺來著,后來想想,算了,節氣總比鳥類好聽多了。雖然音都差不多。

“奴婢謝小娘子賜名。”丫頭、恩,是白露,很是歡喜的說道。為什么泥,呵呵,這個時代雖說不像是明朝和清朝那樣女子沒地位,可是,再窮人家里,女子還是很多都沒有名字的,只是按照順序什么大丫、二丫什么的一順溜排下來。這有個名字在這些女子的心目中那還是相當幸福的一件事。

“起來。我這兒呢,也沒有那么多的規矩,只有一點兒,聽話。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要是偷偷的瞞著我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對不起府里的事兒,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盧穎佳嚴肅的說道。

“是。奴婢凡事不敢自作主張,一定聽主子的話。”白露惶惶然的跪下說道。

“行了行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的。起來跟我說說話。你怎么被人牙子賣到這兒了呢?你爹爹和娘親呢?”盧穎佳郁悶呀,她來了這么多天就沒得找機會出去逛街,恩,上次偷跑出去不算,剛出去,就回來了。按道理來說這本體盧穎佳是從柳林鎮來長安的,而且雖說是在鎮子上住,可是有時候還是會跟著自家娘親到莊子上住些日子的,可是,那都是人家本體的事兒,和她可沒關系,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奴婢家里本不是長安人,家里有爹娘、一個姐姐,下邊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去年家里遭了水災,爹娘就帶著我們姐弟四個逃出來了,可是家里本來就窮,逃出來的時候只是人出來了,根本沒有時間帶什么東西,這一路上只能乞討為生。可是到處都是難民,哪能討到那么多的吃的呀,后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把我和大姐給賣了,不然一家大小都得餓死。”白露邊說著,眼圈就紅了。

“啊!”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這這,咱真是沒經驗呀。

“我和姐姐被賣到人牙子那以后,沒過兩天姐姐就被賣給了另一個牙行,只剩下我和別的一些孩子被帶到了長安,在牙婆的手下,每天讓吃個半飽,然后就要學規矩。說是賣到長安是要伺候貴人的,要是規矩不好就要被打死,奴婢每天都很害怕,直到前些天被小姐挑中買下,在府中雖說也學規矩,可是不會挨打,每天吃飯也讓吃飽。還給奴婢做了新衣裳。奴婢、奴婢真是……”白露水潤潤的眼睛認真的看著盧穎佳。

“行了行了,以后沒人的時候別老是奴婢奴婢的了,你以后就自稱白露,聽著那么別扭。”唉,受了那么多年的人人平等的教育觀念,雖說知道現在是在唐朝,社會制度就是如此,可是聽著這心里還是堵得慌。唉,雖說不能太獨特立行了,當時私底下還是松快點兒。

“謝謝小姐。”白露低低的聲音謝道。

“行了,白露,你都會些什么?”盧穎佳打疊起精神來問道。

“白露在家的時候就是幫著母親收拾收拾家,主要的事情都是母親和姐姐做了,也輪不到我。不過,因為家境困難,我倒是跟著母親學過兩年刺繡,就是學的時日尚短,繡得不是很好。”

“哦?你會刺繡?”盧穎佳驚喜的說道。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前幾天剛想要學習刺繡呢,今天買了個小丫鬟就是個學過的。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恩,我娘親繡得才叫好呢,娘親繡得是著名的蜀繡。我就是學了點兒皮毛。”白露驕傲的贊了自家娘親一句,又慚愧的低下了頭。

“沒關系沒關系,你先把你會的教教我唄。”盧穎佳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露小蘿莉。臉上那狗腿子的小模樣可把白露給逗樂了。

白露忍著笑,點點頭說道:“好啊,小娘子想學我當然可以教給小娘子了。不過,小娘子才三歲就學針線有點兒小呢。還是等大一點兒,再學。現在學很容易把手指刺破的。”

“不用不用,現在就能學。你就放心,我保證好好學,不會因為扎手就哭的。”盧穎佳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就差舉手發誓了,生怕白露因為她年紀小而嚴厲拒絕,那多虧呀,好容易有個免費老師,還是貼身的那種,怎么都不能放過。至于白露說的學藝不精的問題,人家盧穎佳小盆友根本就不在乎,空間里關于刺繡方面的書多的是,什么蘇繡,蜀繡,雙面繡什么的,她也不是沒看過,就是,一直沒人教,根本沒入門,不知道從哪開始入手。她現在就是想著找人教教她入門的方法,至于技法什么的,那就是浮云啊浮云,根本沒什么難的。

要說盧穎佳不是沒拿過針線什么的,不過,你要是讓她繡個花邊曲線什么的還行,要是讓她繡個什么花啊,人啊什么的,她就抓瞎麻爪了。這刺繡什么的除了針法,還有什么地方應該用什么走向的什么針,那都是有講究的。只有系統的學過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精髓。這白露的娘親要是真的是個蜀繡高手的話,那白露兩年的時間就是學不到什么高深的繡法,一般的刺繡習慣也是已經養成了的。而這正是盧穎佳要學習的地方。所以啊,這家伙說什么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再過幾年的。

034.刺繡

()說干就干,盧穎佳拿定主意,就帶著白露跑到盧母身邊去撒嬌要求設備去了。這刺繡說了簡單,可是這繃子,針線什么的總得有不是。

果然不出盧穎佳所料,盧母一聽寶貝女兒現在就要學刺繡,立刻就予以了否定。

“佳佳呀,你現在太小了,學刺繡很辛苦很累的。”盧母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娘親,我不怕累,我一定好好學,絕對不會嫌棄辛苦的。你相信我。”一邊說一邊在盧母的懷里扭麻花。

“刺繡可不光是辛苦,這剛開始學呀,經常會把手指頭刺破流血的。你忘了前幾天跟你哥哥在后院的時候,手指頭被砸了一下,你怎么哭的啦,這刺的流血可比那一下疼多了。到時候你怎么辦?”盧母繼續對女兒的勸阻之路。

“不嘛,就是要學。娘親放心好了,我一定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絕對不半途而廢。好不好嗎……”笑話,自己一個內心不知道多少歲的偽蘿莉,當然了,現在的外表其實都算不上是蘿莉,但是,人家又不是從沒拿過針線,怎么會被個小小的刺繡給扎的遍體鱗傷而中途放棄呢。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直接找塊兒豆腐撞死,要不然直接找根面條上吊好了。

白露在旁邊聽著自己小姐那至少三個加號的尾音,覺得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很是隱蔽的用一只手小幅度的搓了搓另一只的手臂。這才像個三歲的正常小娃娃嗎。看來,見自己的時候那幾句話應該是夫人或者是大少爺教的了。怪不得當時覺得一個小娃娃說那樣的話自己覺得怪得不得了呢。白露小童鞋,嫩實在是太小看恁家小姐了。她奏是個偽娃娃,心里已經很成熟了的。

估計盧母也是被盧穎佳的牛皮糖樣兒給纏的受不了了,強忍著渾身的不得勁兒,把自家產的盧穎佳牌牛皮糖從懷里剝下來,說道:“好了好了,那你說說,這又是想起哪一出來了,非要現在學刺繡?”盧母其實也不覺得自家女兒學刺繡有什么不好,如果過個兩三年的話,不用盧穎佳求,她也得教導她學習的。可是現在女兒太小了,手下沒個準頭,很容易扎傷手,到時候被扎怕了,以后大點兒也不愿意學了,可就麻煩了。

盧穎佳扭了扭手指,低著頭好像不好意思似的,說道:“我那天看見送來的衣裳上邊就有繡出來的花兒,很漂亮,我很喜歡,一針一線的能繡出那么好看的東西,我好像也能繡出來啊。如果我也會的話,就可以給娘親繡手帕,做漂亮的衣服,可以給哥哥做好看的荷包。再也不用那個嚇人的張掌柜來了。”

盧母聽了女兒給自己繡手帕,做衣服,心里感動極了。接著問道:“那怎么前幾天你沒說啊?”

“嘿嘿,其實衣服送來那天就想說來著,可是每天想說的時候就看見娘親很忙,不是有這個事兒就是有那個事兒,總也沒停下來過,如果我再讓娘親教我刺繡的話,娘親不是更忙了,那道時候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會把娘親累壞的。所以就一直沒說。今天是問白露的時候,白露說跟著她娘親學過兩年刺繡,女兒想著,先跟著白露姐姐學些簡單的,等女兒有些基礎了,在讓娘親教別的,不就可以給娘親節省好多時間了嗎。”盧穎佳獻媚的說道。

盧母聽著女兒稚嫩的話語,心里安慰極了。雖然自己年紀輕輕夫君就去了,可是給自己剩下了這一兒一女,兒子聰明懂事,學習上進,女兒雖然還小,可是也是個伶俐孝順的。這樣的好孩子,怎么樣都是應該的。何況是學習刺繡呢。恩,同意了。就這樣,盧穎佳的刺繡之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初級的刺繡用不著定做繡架,盧母很快就派人買回來了。一個普通的圓形花繃子和一把小小的剪刀,買的布料也不是什么絲綢,當然了,也不是棉布,唐朝時候棉布也是奢侈品,那都是進口的。買的是一般的植物纖維布料,具體是什么的,她還真不知道。不過繡線到沒有買那些差的,主要是,盧穎佳小童鞋怕那些次得繡線萬一掉色什么的她可就杯具了。很快,盧穎佳的繡花用具就備齊了。開始了她的刺繡旅程。

盧穎佳懷著無比熱愛的高漲的情緒投入到刺繡的事業當中去了,為此連督促盧靖宇練功都放下了。可是,這刺繡可真難學呀。

這白露會的是蜀繡,蜀繡光是針法就有一百多種。白露只是把它們都說了一遍名字,就聽得盧穎佳兩眼直轉蚊香眼。真它NND麻煩呀。

當然了,人家白露也是從最簡單的開始教起。蜀繡的最常用的針法叫做交錯繡。是最常用,也是蜀繡的基礎針法。然后就是二三針法,三三針法,每天不停地聯系,直練得盧穎佳是頭昏腦脹,兩眼金星,不對,是兩眼線頭。到不是說真的有多難,實際上,她還沒有繡具體的事物,能難到哪去呀。主要是,這是個耐心活兒,要不是她跟盧母是拍胸脯保證過的,現在放棄的話實在是不好意思,她早就把東西不知道扔到哪個旮旯去了。這實在是太考驗她的耐心了。

總算是堅持就有回報。在她整整聯系了七天一個星期后,終于被白露順過眼去了。告訴她可以繡些具體的事物了。盧穎佳長長的吁了口氣。好歹有個具體的形象還有點兒成就感不是,那多少是個動力啊。比那些亂七八糟的針法好太多了。雖然,現在她被允許繡得具體形象也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樹干。但是,盧穎佳是不會氣餒的,樹干都有了,那樹葉,花朵什么的還會遠嗎。相應的,什么山水羽毛什么的也就近在眼前了呢。

這天,盧穎佳心情大好之下,決定去前面關心關心自家多日放縱的大哥。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會在她家大哥的書房里看見這個小家伙兒,竟然還用她的書桌。為毛啊,為毛啊,自己同意他用了嗎,同意了嗎。

035.發怒

()盧穎佳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白露,氣憤的大步走進書房。

大踏步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恩,當然了,現在書桌前坐著的是別人。雙手叉腰,橫眉怒目……,等等,總之,就是自己能做出的所有表示憤怒的表情。可惜,她那小模樣在那擺著,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么威懾力。實在是太搞笑了。最起碼盧靖宇和白明昀就笑得前仰后合的。這笑聲直吹的盧穎佳心里的小火苗是蹭蹭的漲啊。

沒錯,坐在書桌前,占了盧穎佳的書桌,引得某女頭頂小火苗兒的就是白明昀。盧穎佳很委屈。那是她的書桌,她好容易要求來的嗎。憑什么憑什么在不經過她同意的時候就被別人霸占了。(咳咳,乃真的是誤會了,人家也沒要占了你的,就是在你不在的時候用用唄。某女怒目:不行,那是私人物品。你以為就是桌子啊,沒看見還在用我的毛筆嗎。那可不是大路貨。)

主要,前一段時間盧穎佳跟著自家大哥學習寫字的時候,嫌棄外邊買來的毛筆太難用了,什么毛筆彈性不好啊,什么毛筆的筆毛雜色太多啦,什么毛筆占墨太少了,什么只能寫小字了,等等等等。于是,盧穎佳小童鞋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珍藏,當然了,不是靈器什么的,就是寫字用的毛筆。主要是這筆的用料不同凡響。白色獨角獸尾巴上的毛,加上銀狼王的尾毛,修真界著名的竹子——蝎尾竹,做的筆桿,那做出來的毛筆,絕對是毛筆中的極品。用起來絕對不會出現掉毛等的現象。最主要的是它可以根據使用者手的大小自動調整大小,讓人使用的時候可以婉轉如意,運轉自如。當然了,它就是再能變,也就是個毛筆,不能當成武器使用。這東西對盧穎佳來說道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現在這到不是她顯擺,主要是,你要是用慣了這好東西,再讓你用殘次品,怎么也用不習慣呀。前世的時候這些常用的東西,她自己是成批成批的買,什么型號的都有。空間里還有好多呢。實在不行,她自己做也沒什么困難的。可是,現在是在大唐耶。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得是多大的麻煩呀。她現在的魔力可是還處在暴動的邊緣,沒有完全蘇醒呢,“一忘皆空”她現在可是用不了呢。她一直把筆放在這兒,主要是她家大哥從來就不到她的桌子這來,現在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在這兒隨便動她的東西,自然是讓她火冒三丈。(其實恁是被嚇著了。某佳一揮手:“啪”飛,叫你丫的說實話。)

這要是被發現了,難道讓她帶著她娘和她家大哥一起在空間種田嗎。就算她愿意她家娘親也不能愿意,人家還等著她家大哥娶媳婦呢。進了空間就只能打光棍兒了。

盧穎佳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書桌前,二話沒說,先把自己的寶貝毛筆抱到自己懷里再說。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的動作,心里也是一陣緊張。他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只要是自家妹子拿出來的,自己沒有見過的,或者是說不是自己娘親買的,都被他歸結到盧穎佳那沒影的師傅身上。所以,他現在一看自家妹子的動作,還有什么搞不清楚的,自家這寶貝妹妹一項不是個小氣的主兒,這次這么生氣,肯定是因為這筆和一般常用的不一樣,這要是被白明昀發現了,可是個麻煩事兒。自己真是疏忽了。

看著自家的小妹,手里緊緊的攥著那個不知道有什么神奇功能的毛筆,對著自己兩人橫眉怒目的,像是個炸了毛的小貓咪一樣,不由自主的又要笑出聲來。注意了,是又要笑出聲,也就是還沒笑出聲呢。可是旁邊的白兄弟,乃也忒膽大了不是,沒見著小姑奶奶已經生氣了嗎,你還敢笑,還敢笑。盧靖宇心里默默的吐糟,心想:白兄弟呀,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阿門!(這是盧靖宇心里想的嗎?)當然了,盧靖宇可能不知道阿門什么的,也許他心里念得是峨眉豆腐也不一定。總之,他是打定主意,一定不先開口說話,看看小丫頭那咬牙切齒的勁頭,誰先說話,誰就得負責滅火呀。

果然,事實證明,白明昀沒有盧家大郎的定力,主要他覺得這真不是什么大事兒,而且他覺得盧家小妹子那護食的樣子太好玩兒了,所以先開口說話了。“呵呵,妹子……”

“誰是你妹子!”盧穎佳沖著他翻了個白眼兒。盧穎佳心想:少跟姑奶奶這兒套近乎。

白明昀噎了一下,看看盧靖宇沒有說話的意思,又轉回頭來,對著小姑奶奶說道:“白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

“佳佳!”盧靖宇厲聲打斷自家妹子接下來的話。剛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自己的妹妹擔心了,可是,對待客人也是要有分寸的。白明昀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脾氣。

盧穎佳被哥哥打斷了要出口的話,心里委屈極了。自己是為了誰呀,要是只有自己的話,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就行了,還不是怕他們出事嗎。現在哥哥竟然還兇自己。太不可原諒了。抬著頭,用淚汪汪的大大眼睛控訴的看著自家大哥。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含著淚的雙眼,心里嘆息了一聲。唉,太木有面子了。

“佳佳,都是哥哥不對,大哥錯了。大哥不應該沒有經過佳佳的同意就隨便亂動佳佳的東西。大哥給你道歉,行不行?”盧靖宇面帶期望的看著盧穎佳。

“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盧穎佳順勢答應下來,不答應也沒辦法呀,總不能為這點兒事兒翻臉。再說了,這還有外人在呢。發泄發泄就算了。讓他記住這個教訓就行了,下次不再犯。嚇嚇他,誰叫剛才讓自己驚著了呢。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妹的臉色好看點兒了,想了想,還是誰解釋一下。“我們也沒動你別的東西,我就是讓昀弟看看你前一陣寫的字。”

“對對對,我們別的什么都沒動,就是盧大哥說你字寫的很好,然后拿出來讓我看看。別的什么都沒動。真的。”白明昀一邊附和,一邊使勁點了點頭,生怕再吃排頭。

036.寫字

()盧穎佳聽了這倆人的解釋,用眼光逐個掃描了他們一遍,懷疑的說道:

“真的真的。”兩人飛快的保證。

“好,這次就相信你們。”盧穎佳用不甘不愿的語氣說道。其實心里面想的是:小樣,我的東西是那么好動的。哼!

所以,真相就是盧穎佳乃傲嬌了。

兩人看著盧穎佳的神色徹底緩和下來了,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佳佳妹子,你說你的字怎么就寫的這么好呢。”白明昀手里抖著盧穎佳的字,嘆息著。神情很是有些糾結。

“這還不簡單,多多的練習唄。”盧穎佳心里吐糟著,我容易嗎,就見過把字往好里寫的,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字寫的這么難看呀,你丫的現在還敢說我寫的好。

白明昀小胖子明顯不服氣了,“要說練習,我怎么也得比你寫的多,可是我的字就和你的差遠了,而且,我看著,你的字比你哥哥的寫的還要好點兒呢,難道你比他還練習的多啊。”

盧穎佳被噎的不知道說什么了。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想跟她哥哥說說,可是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這武功秘籍什么的可以說是師傅給的,可是這寫字就是師傅想給也不能憑空就會了。所以,她就一直跟個鴕鳥似的拖著,希望哥哥沒有注意這個問題,現在看來,哥哥不是沒有注意,而是一直忍著沒問她。唉。

白明昀小胖子看著盧穎佳愣神的樣子,覺得有戲,要是能從盧家妹子這得到點兒練字的訣竅,那他的日子就能好過多了,起碼不會每次他爹爹檢查他功課的時候都挨訓了。

想到這兒,他的心里就更火熱了幾分。臉上帶著媚笑,小心的說道:“佳佳妹子,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練字的唄。”

盧穎佳抬頭看了看白明昀那張媚笑的臉,又轉頭看看自家哥哥那帶著希冀的眼神,心里轉了個圈,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就往祖傳的書上推就行了。就說以前爹爹教過,自己偷偷的練了。想來哥哥也不可能揭穿自己。想到這,就放了心。

看著他們倆人,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寫字跟你們不一樣。”

“不一樣?”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盧靖宇心里回想了一下妹妹寫字的情景,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呀。

“恩,你們都是三個手指執筆,我是五個手指。”盧穎佳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兒在他們倆面前晃了晃。

其實在古代,執筆的方法是五花八門的,方法很多,唐朝以前,或者說包括唐朝的前期的人,都是用三指執筆法寫毛筆字的。因為那時候沒有板凳也沒有桌子,只有類似于茶幾的機于,人們都是直接坐在地上,或者是跪坐在機于后邊寫字。當時的基本上沒有寫大字的,都是直接練習小楷,兒童初學那么小的字不容易掌握好間架結構,所以一般不容易練好字。盧穎佳自然不用三指執筆法,她用的是后來的五指執筆法。主要還是她把人家書房的機于給換成了書桌,順便把跪坐改成了椅子。

當然了,也不是說五指執筆法就是比三指執筆法要好。只是盧穎佳認為,對于兒童來說,五指要比三指好掌控。

寫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盧穎佳看著他倆迷糊的樣子,就從懷里拿出她的寶貝毛筆,五指執筆給他們看。

“這樣就能寫好了?”白明昀嚴重懷疑。

“當然不是了。”盧穎佳給了白小胖一個大大的白眼。引得盧靖宇在旁邊不停的偷笑。“要想寫好字,還是應該寫大字。”

這里說的大字可不是大門上貼的福字那么大的,其實說的是兩三寸大小的中楷。不過在唐朝初年,雖然歐陽詢已經是很出名的書法家了,但是他最早的楷書代表作《九成宮醴泉銘》是在貞觀六年立碑,然后發揚光大的,她可不認為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家現在能找著他的大作來啟蒙描紅。當時的字帖大都是臨摹鐘繇的《宣示表》、王羲之的《黃庭經》等,都是小楷的,盧穎佳覺得這些并不適合兒童啟蒙描紅。比如,她們最開始就是顏體柳體這些中楷開始的。

“大字?”得,今天盧靖宇和白明昀就成了學舌的鸚鵡了。

“恩,你們看。”盧穎佳用她的寶貝毛筆蘸了蘸水,直接在書桌上寫了個三寸見方的字。用的顏體。盧穎佳算上穿越的時候,寫了好幾百年的毛筆字了,這些啟蒙的東西,那是絕對不含糊。直接就震驚了兩個小正太。

“你的字寫的這么好?”白明昀脖子被掐住了似的,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盧穎佳尷尬的笑了笑,心想:表現過頭了。“不是不是,我就這一個字練習的多,寫的好些,別的就不行了。”

“我說呢。”白明昀松了口氣。“不過,我看著你寫的這個字和我們平時寫的不一樣。”

“廢話”盧穎佳心里想著“發明這個字體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呢。你上哪見過去。”

“恩,這是我跟著以前在家的時候,從書房的古書堆里翻出來的一本書,練習的。我怕爹爹罵我,就沒敢讓爹爹知道。只是偷偷的練,所以寫不好什么字。”盧穎佳低了低頭,編著瞎話說道。

盧靖宇聽見妹妹這么說,看了看她,給了自家妹子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白明昀聽見是祖傳的古書,到時沒好意思嚷嚷著要看,這古書可是很珍貴的,何況是祖傳的。

盧穎佳可不管他怎么想的,心說:小樣的,我都說道這份上了,不就是為了把字帖給你們用嗎,不然誰耐煩跟你們費這么多話呀。

“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來。”說著,就帶著小丫鬟回自己屋去了。

盧穎佳自然是不敢把在現代的時候買的字帖拿出來了,不過,人家還有別的呀。那是她在修真界的時候,閑著沒事寫出來教山下的凡人小孩兒啟蒙用的,當時寫了很多份兒,沒發完,現在還有的剩。隨便扔在了空間里,這么多年過去了,再算上空間的時間流速,看起來還真有點兒古物的味道。這也就是在她自己煉制的紙上寫的,要是在凡人的商鋪買的紙,現在早就風化了,哪還能留到現在。

037.寫字(二)

()盧穎佳把字帖扔給他們之后,就見那倆人撲到書桌上比劃起來。這到不是說倆人都是多用功學習的人,只不過,一個是被自家妹子比下去了,心里還是很失落的,想著怎么的也不能差的太多,得趕緊追呀。另一個就是想著,你看盧家小丫頭這么小,就是又字帖又能寫了幾天字呀,她都能寫這么好,我要是能這么快就寫好了字,不是就不用天天被自家老爹追著打,說不定老爹一高興還能給我放兩天假呢。

盧穎佳對于看著他們在那瞎鼓搗可沒興趣。既然他們入套了,那她就等著他們來找好了。于是很歡快的帶著自家的白露丫頭回房間繼續繡花去了。

于是兩人就很勤快的比劃起來。可是這比劃來比劃去的,怎么也不對勁兒。怎么了呢?這兩人用的是自己寫字的筆,那筆就是寫小楷的,它寫不了中楷呀。

等兩個人發現問題的根本之后,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看著自己手中的筆,想起剛剛盧穎佳小盆友寫的那個字,這才想起人家小盆友剛進門的時候就寶貝的抱著的那個筆貌似是比他們用的都要大點兒。還真沒大注意。本來想立刻去找小盆友借來一試,可惜,已經到了要吃飯的時候了,門外的小廝稟報說,白明昀少爺家來人催了。沒辦法,白小胖少爺只能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回家去了。臨回去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對著盧靖宇說,明天一定早早的就來。Balabala……

盧靖宇心急火燎的一看,這外人已經走了,一轉身就竄到盧穎佳的屋子里了,那速度,讓練過輕功了人看了也得自嘆不如。

“小妹、小妹”盧靖宇一窩蜂似的沖進了自家妹子的閨房,小丫鬟白露伸了伸手,愣是沒抓住這家伙,得了,也別稟報了,人家都自己進去了。

“怎么了哥哥?”盧穎佳頭都沒抬,還在和自己手里的刺繡奮斗呢。人家現在已經能繡簡單的樹葉了,可真是不容易呢。

“佳佳,要是臨摹你給的那本字帖的話,是不是就得用你拿走的那只筆?”盧靖宇緊張的問道。心里擔心著呢,這萬一要是只能用那只筆的話,自己是練習呢還是不練習呢?練習,可是萬一哪天不帶著那支筆的話,不是連字都不會寫了嗎。要是不練習,你看看自家妹子現在寫的字就那么好了,這以后還不得把自己越拉越遠哪。糾結呀。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眉毛皺成一團的樣子,心里暗暗發笑。嘴上趕緊安慰道:“不是非要我那一支不可,是只要是和我那支差不多就好了。現在你們寫字的筆都太小了,寫不了那么大的字。”

“那就好。”盧靖宇這下放下心了,長出了口氣。緊跟著又抬頭說道:“妹子,給我用用你那支筆唄,放心,我不拿走,就在這屋用用。”

盧穎佳才不在乎呢,沖著旁邊的案幾上一努嘴,剛剛跟寶貝似的被攥在手里的毛筆,現在孤零零的,很隨便的在那躺著。盧靖宇看得滿頭黑線,心疼的嘮叨:“太隨便了,太不珍惜了,太……”聽的盧穎佳一陣頭大,從空間里抓了一大把出來,往自家大哥的旁邊一扔,說道:“有什么可惜的,我多的很,只要你別被別人拿去,隨便你用。”

盧靖宇緊緊的攥著剛剛自家妹子扔出來的筆,那樣子,好像盧穎佳要是敢說假的,他立馬就要攜“筆”逃走似的。

其實,說是扔出來了一把,可是,你也得看看現在盧穎佳的小手兒,話說三歲小孩子的手,抓了一把毛筆能有多少啊,一共也就五支而已。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那守財奴樣,很是不屑,心說,小樣的,好像我沒給過你好東西似的。

懶懶的揮了揮小爪子,說道:“拿走拿走。都給你了。不過大哥,明天小胖子來的話,你不會給他也用。”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當然不能給他用,不過,今天他就想要你這個筆來看看得,明天他來的話,肯定是不會放棄的。不如,明天我就拿著給他看看,但是,不讓他用。到時候讓他自己找人去做這么大的好了。你覺得怎么樣?”

“恩,我看行。不過,大哥,這筆可不是那么好做出來的。你說,我們要不要出技術,然后讓他們給我們分紅啊。要不然,我怎么想怎么覺得咱們虧大了。”盧穎佳憂郁的說道。

“你是說,我們和他們合作制筆?”

“對啊,你看啊,我們現在有現成的毛筆,字帖也是我們的,等他們制筆成功了,肯定就是要臨摹我們的字帖。可是,那毛筆制成了第一支,后邊的就都是賺錢了耶,那這樣算的話,我們不是虧大了嗎。”盧穎佳嘟著嘴分析道。

“行了,”盧靖宇揉了揉自家妹子的小腦袋。“你這個小丫頭,別想著怎么賺錢了,以后啊,哥哥一定不會讓你餓肚子的。別說我們現在只是有筆,就是你現在找出了制筆的方法,人家也不會和我們合作的。你想啊,你都能想到,制出第一支之后,剩下的都是賺錢了,人家怎么會想不到,這種好事,誰會答應啊。再說了就算是人家現在答應了,你敢相信嗎,咱們是怎么到長安來的,你忘記了嗎。那還是和咱們有血緣關系的人呢,還是咱們自己的財產呢,結果怎么樣呢,咱們還不是身無分文的出來了嗎。咱們家現在的情況,要是人家答應給我們分成的話,我們才要擔心呢。”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而且呀,我們現在也不方便出面。咱家還在孝期呢。不能隨便出門。我前一陣偷偷溜出去,也就是想看看周圍的環境,熟悉熟悉。不然,心里老是不踏實。而且,以前奶奶去世的時候,爹爹都是吃素的,娘親是看我們太小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就一直沒要求。但是,我們不能隨便出門,也不方便做別的。哥哥答應你,等我們出了孝,一定想辦法掙錢。恩?放心。”

盧穎佳聽了這話,郁悶了,感情這大哥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前一陣子得苦日子給嚇的,所以現在才愛錢了呀。不過,她也確實忽略了她們在孝期的事兒,誰叫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沒見過這個身體的爹爹呢,實在是沒感情啊。

038.過渡

()好,聽了盧靖宇的話,盧穎佳也意識到現在確實不是什么好時機,那就等等再。不過,本來想和制筆一起拿出來的造紙術,還是等等再。總不能自家什么都撈不著。至于哥哥說的什么怕別人不守信用之類的,財帛雖然動人心,可是,在修真界和魔法界契約這東西都是很常見的。當然了,得等她達到筑基期才行。所以,還是努力修煉。

第二天,白小胖果然早早的就來報道了。雖然他也不是真正的多么愛學習,可是總歸都是要學的,能不被罵,那誰不著急呀。于是,白明昀小盆友和盧靖宇兩人關在書房整整一天,就連中午飯都是讓人送進書房了事。要說,有什么可商量的,那就要說到頭天晚上了。

本來,盧靖宇和自家妹子商量好了之后,決定讓白明昀自家找做筆的人制作。兩小兒就去吃飯了。吃飯晚飯,盧靖宇心里惦記著妹子給的幾支筆,所以,破天荒的沒有在晚飯后陪著自家娘親和妹子聊天,而是迫不及待的跑到書房去練習描紅去了。開始也不是很順利,畢竟用慣了原來的,總是覺得現在的筆不好掌握。不過,總歸五指執筆要不三指的好掌握,很快,盧靖宇就對這支筆熟悉起來。當然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練字也不是有字帖和毛筆就能寫的很好的。不過,自家妹子給的毛筆的神奇,他算是見識到了。那毛筆看起來相對于他的手來說,是不小了,可是他擺好姿勢,準備寫字的時候,明顯的就能感覺到毛筆整體發生了變化,讓他用起來格外的順手。這就讓他不安樂。

本來他想的是,讓白明昀自己找人制筆,大不了給他看看自己這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現在看來不行啊。這萬一人家要看得時候拿著筆比劃一下,這不就要出大問題了嗎。所以小家伙,也不管自家妹子是不是已經休息了,又闖進盧穎佳小盆友的閨房,商量道:“妹子,這制筆難不難呀,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做。你說呢?”

盧穎佳想了想,也行。“也不是很難。我這兒到時什么都是現成的,我再給你說一下大概的流程,應該沒問題。實在不行,最后我再給你們加工一下。”

“那可不行。”盧靖宇趕緊拒絕。

“為什么不行?”

“你想啊,你那些東西做出來,不是和你給我的筆一樣了嗎。”盧靖宇說道。

“對啊,可是,你們不就是要和我這筆一樣的嗎?”盧穎佳疑惑了。折騰半天,不就是為了要寫字的毛筆嗎,現在怎么又要和我的不一樣了?難道我的理解能力已經退化了,還是我已經老了?產生代溝了?不能啊,本人現在連青春美少女都沒達到呢。要說代溝的話,我也比他們晚出生千年呢。郁悶。

“誒呀,不是。”盧靖宇急了。“你看看,你這毛筆,寫字的時候不是能自己根據手的大小變化呀,那用你的東西制出來的筆,不是還是能變化呀,到時候不還是要暴露嗎。”盧靖宇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哥哥,你想多了。我的那些筆都是做好了以后又添加了法陣的呀,不然的話,也就是材料好點兒,別的就沒什么了。”盧穎佳滿臉黑線,這材料要是不用添加陣法就能自己調整大小,那覺得是煉制神器的好材料,他以為她多大本事,拿那么好的東西,來做普通書寫用的毛筆呀。

“啊?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盧靖宇尷尬的笑了笑。反應過度了。呵呵。

于是乎,兩人誰也不嫌晚的,拿出來好多的材料,開始了盧穎佳的教學生涯。忙活半宿,終于讓盧靖宇能獨立作出合格的成品了,才算罷休。其實,盧穎佳準備的東西很齊全。畢竟是做過很多遍了嗎。可是,這制筆總都算是個精細活兒,估計盧靖宇這邊面的細胞不是很發達,總是不是這有毛病,就是那有問題,所以才拖了半宿。虧得盧母已經早早的睡下了,不然非得揪他的耳朵不可,有什么事兒不知道白天解決,非得要半夜不睡覺當夜貓子。當然了,這是盧穎佳臨睡前的怨念。

第二天,白明昀小胖子來的時候,盧靖宇已經準備好東西等著他了。兩個人說是忙活了一整天,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盧靖宇指點白明昀做。可能是男孩子真的不適合這精細活兒,白明昀比盧靖宇笨多了。整整一天呀,他才作出勉強合格的毛筆,他親手做出來的那根毛筆,能用多久而不掉毛,那真是只有天知道了。反正,盧穎佳是不敢保證的。

毛筆成功了,盧穎佳也就暫時的功成身退了。再沒有管過他們。開始了每天宅女的生活。除了給盧母請請安,就是躲到她的房間里練習刺繡,當然了,大部分時候她是把白露趕出去,自己跑到空間里,練習刺繡累了,可以練習練習古琴和竹蕭。最主要的,是空間中的銀狼能跑能跳了,正是好玩兒的時候,雖然她不會跟她簽訂契約,可是從她空間出去的動物,好像都和這個空間有著天然的契約一樣,不能背叛她,不然就會灰飛煙滅。她每天都去跟銀狼玩耍,當然了,還要好好的教導它,怎樣把自己成功的偽裝成一條狗。過程是艱辛的,當然,成績也是喜人的。雖然,銀狼對偽裝成狗很不屑,可是,在被拋棄和跟盧穎佳在一起生活的選擇中,它無比明智的選擇了第二種。所以說,偽裝成狗神馬的,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終于,盧穎佳覺得時機已經很成熟了,銀狼的偽裝也已經很熟練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主要是有月亮的話不好圓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把銀狼放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偽裝成了一個迷路的,不知道怎么跑到她門口的,可愛又可憐的小狗狗。對了,一直忘了說,銀狼在成年前,最大也就和現代的小笨狗一樣大。要是想長到成年的大小,就算是盧穎佳有的時候把它放到空間,估計,也得是現實生活中兩年時間了。

就是這樣,時間在盧穎佳忙著修煉,學習等等中,飛快的滑過,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039.姥姥來了

()時間在盧穎佳忙著修煉,學習等等中,飛快的滑過,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早晨,盧穎佳剛剛吃完晚飯,就想回房間,這兩天她一直在加緊練功,因為她總覺得體內的靈氣已經很充足了,馬上就能突破煉氣期,成功筑基了。所以,她這幾天只要有空就進空間練功,把別的學習都放下了。當然了,她跟她家娘親說的是,身體不舒服。至于怎么不舒服,那還不好說,只要讓大夫診脈的時候,把自己的脈象改成得了風寒的就行了。當然了,經過這幾天,也快好了,不然,她家娘親還不得急瘋了呀。

這天早晨也不例外,她剛要告退,就見她家娘親房里的丫鬟翠竹進來稟報說:“夫人,剛剛門房傳話說,我們派去接老夫人的鏢局來人了,說是人接到了,已經到碼頭了,正在修整,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家了。咱們是去碼頭接還是他們給護送回來來?”

“當然去接。翠竹,你去吩咐徐管家,讓他馬上備車,大郎你快去換外出的大衣裳,對了,把我前一陣子做的棉披風拿著,也不知道老太太棉衣夠不夠,這長安可是比咱們柳林鎮冷多了。”盧母激動的把人們指揮的團團轉。

盧靖宇和盧穎佳兄妹倆看著激動的不知道怎么好的盧母,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松了聳肩。盧家大郎很沒有義氣的扔下自家妹子,轉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盧穎佳無奈了,心想:娘嘞,您好歹也給我派個活兒唄,要不然顯得咱多不積極呀。只能走上前去,拽了拽自家娘親的衣袖,諾諾的說道:“娘親,我不跟著去接外婆嗎?”說完,還可憐巴巴的眨了眨那雙水漉漉的大眼睛。

盧母蹲下身,看著因為這幾天生病而顯得臉色有點兒蒼白的小女兒,(臉色蒼白?某佳:當然了,做戲就要做全套,我要是臉色紅潤十足的,那誰相信自己得病了呀。)說道:“佳佳,你的病還沒好,可不能出去吹風,所以,娘親跟哥哥去接外婆就行了,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們,知道嗎?”

好,看來自己不用再折騰一回了。“恩,”盧穎佳乖乖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著白露小loli回房間了。很快盧母就帶著盧靖宇坐車出門了。盧穎佳也沒再進空間,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萬一出來晚了,鬧失蹤就不好了。

在自己屋子門口,把多多(恩,就是那只銀狼的名字,)抱進懷里,鉆進了屋子。告訴白露,等娘的車子快要進門的時候讓人來通知一聲,自己還到門口去迎接。想了想,又讓白露到廚房,通知廚房中午的膳食做幾樣松軟可口的,畢竟是老年人了,又舟車勞頓的這么長時間,還是做點兒好消化的吃比較好。到不是盧穎佳躲懶不親自下廚,主要是現在家里人多了,而且又是天天見面的,她這么小就會做飯,不是讓人太奇怪了嗎,傳出去太讓人覺得妖孽了。剛搬進來那兩天,家里的下人主要是粗使的多,都不貼身伺候,所以基本上沒人知道是她做的飯。

進了秋,這天氣很快就涼下來了,尤其是這幾天,氣溫下降的很厲害。園子里的景色有點兒衰敗,盧穎佳這兩天一直在想,要不要給它們加點兒料呢,不然連個賞景的地方都沒有。對了,這老太太來了,也沒見母親給打掃院子,難道是想著跟老太太一起住正房?好像古代不是這規矩。不過,現在是她家娘親當家,也沒準。盧穎佳一手抱著多多,一手劃拉這它的毛,歪在自己的繡床上發呆,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多多被她順毛順得到時舒服的不行,瞇著眼睛享受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聽見門口白露的聲音響起:“小姐,剛才門房來報信說,夫人的車馬上就要到門口了,如果咱們要去接的話,現在就要過去了。”

盧穎佳回過神來,說道:“好的,白露你進來,看看我還有哪不妥的嗎?”白露進門給她整了整衣裳,確定沒有差錯了,兩人就到前院大廳去迎接了。

不一會兒,自家的馬車就出現在了前院的院子了,盧穎佳趕快跑到車門前,只見車簾一掀開,盧靖宇首先跳了出來,然后是盧母,最后,盧母伸手攙扶出了一老太太,也就是盧穎佳小盆友的姥姥——馮老夫人。

盧母的眼圈一看還是紅的,顯然,兩人剛見面就已經痛哭過一回了。

在盧穎佳的眼里,馮老夫人,恩當然了,應該叫姥姥或者外婆。(其實是我不知道那時候應該叫什么。)應該是經歷過風霜的一個老人。馮老夫人的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是悠悠歲月刻畫出的皺紋,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并不富態的身形,以及粗糙的雙手,等等都顯示出,老夫人曾經生活的艱辛。怪不得盧母堅持要把老太太接來呢。

盧穎佳腦袋里的念頭一閃而過,跑上前去牽著哥哥的手,用稚嫩的嗓音說道:“娘親,這就是外婆嗎?”

盧母一邊攙扶著老夫人,一邊微笑著答道:“對啊,這就是外婆。走,咱們先進屋,再接著敘話。”

一行人走進正廳,盧母忙活著指揮丫鬟拿軟墊給老夫人墊上,又有小丫鬟把茶湯奉上之后,一通忙活,這才算安頓下來。盧穎佳一直緊緊的跟著自家哥哥,完美的喬裝了一個乖巧懂事而且有點兒羞澀的小娃娃形象。

大家都坐定之后,盧母這才有時間把自己乖巧的坐在兒子旁邊的小女兒介紹給自家母親。招了招手,把盧穎佳叫到身邊,對著馮老夫人說道:“娘親,這就是佳佳。”邊說著,邊把女兒往母親那么輕輕推了推。盧穎佳立刻乖巧的行禮,嘴里說著:“給外婆請安,外婆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老夫人,那樣子,只能說‘萌,太萌了。’馮老夫人直接就被萌倒了。喜得見牙不見眼,一個勁說道:“快讓我好好看看,快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外孫女。”

040.震撼

()盧穎佳被老太太摟到懷里,很是蹂躪了一會兒。終于聽到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午飯已經備好了,現在用還是讓他們等會兒?”

“已經這時候了?我光顧高興去了,都沒注意時辰。娘親,餓了,我們先吃飯,然后,您好好的歇歇,這一陣子趕路一定累壞了。”盧母看了看天色,對老太太說道。“去把飯傳過來。”后一句顯然是對著稟報的丫頭說的。

“是。”

盧穎佳也乖乖的從老太太懷里起身,坐回到哥哥身邊,心里狠狠的吁了口氣:蒼天啊,太熱情了。人家幾輩子都沒遇見過這么熱情的老太太了。多虧了唐朝的分餐制呀。

以前盧穎佳是不知道,反正,自打他們搬進這所房子之后,可能是盧母覺得他們都是小孩子的緣故,他們吃飯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的。不過看著剛才哥哥暗暗給她招手讓她回來看,應該是除了貧困人家沒那條件之外,一般人家都是分餐制了。(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偶看電視上就是這樣演滴。)

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吃完了團聚以來的第一餐飯。老太太這兩個月的舟車勞頓已經很是疲憊了,被盧母哄勸這休息去了。盧母因為見到母親狠狠的哭了一場,也是有些疲憊,所以吩咐兩小兒自由活動后也回房間了。盧穎佳和盧靖宇在大廳門口分手,一個去書房,主要是白小胖兒每天都來報道,上午把他打發回去了,人家下午又早早的來了,這些日子白小胖童鞋的學習熱情越發高漲,據說是三天前,他家老爹檢查他的描紅的時候,對他這些日子的努力給予了高度的肯定,所以,這兩天,這娃跟打了雞血似的,早出晚歸的。恨不得都要長在她家了。

盧穎佳自己回了房間。心里很是煩躁。到不是她不孝順,這外婆來了她當然是高興的。可是她現在在突破的邊緣,需要閉關。如果老太太沒來的話,盧母天天沒那么多時間看著她,她只要是把白露趕出房間,自己只留意思神識在外邊,再加上幻術的話,別人就會以為她一直在房間,這樣她就可以有多出很多時間在空間中修煉,這樣時間上還是勉強夠用的。可是,現在她外婆來了,看今天這意思,盧母每天要管家,盧靖宇每天要讀書,只有自己是最閑的,肯定是要自己天天去外婆跟前盡孝的。那自己的修煉得耽誤到什么時候啊。這樣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左思右想得沒什么好辦法,現在的社會,可不是21世紀,你能拿上班當借口,現在別說女子不用上班,就是用上班,現在自己年紀也小了點兒。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不行就消失一段時間。

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被當做失蹤人口。心里盤算好了章程,家里現在的錢支持兩三年肯定是沒問題的。家里的安全問題,雖然多多年歲還不大,不過,這個世界的武力值也不是很高,就是來個十個八個的成年男子,多多也是可以應付的,再說了,她家大哥只要不松懈,一年之內武力值也會猛增,最起碼,一般的高手的話,自保是沒問題的。再說了,她家選宅子的時候,這左鄰右舍的那個沒有護院啊,就說白小胖他們家,要是聽見這邊有動靜,那能坐視不理嗎。就白小胖的母親,這倆月都來三回了。和自家的母親大人相談甚歡。再說了,這兩年家里守孝,不怎么出門,應該也沒什么大事。

盧穎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覺得自己就是現在走了也沒什么大問題了。又跑到空間里實驗了半天。這才起身去盧母的臥房。盧母還沒有起身,被自家女兒叫起來還有點兒奇怪呢,這丫頭有什么事兒一般都不跟自己說,都是跟她哥哥商量商量就辦了,實在不行了,也是讓她大哥頂缸來說情,今天怎么自己找來了。

“怎么了佳佳,有什么事兒嗎?”盧母把寶貝女兒抱起放到床上問道。

“恩,母親,剛剛我師父通知我,說是要帶著我去云游修煉一段時間。”盧穎佳眨著大大的眼睛說著瞎話。

“師父?”顯然,盧母剛剛被叫醒,腦子還沒有完全開工,想了想才想起盧穎佳那個神奇的神仙師父。“云游?”心里陡然一驚,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猛的拉住女兒的胳膊,問道:“你師父說帶你去云游?什么時候?不是說不讓你聯系他嗎?”

“我沒有聯系他啊,師父發了紙鶴來跟我說的。你看。”說著,把手里準備好的傳訊紙鶴拿出來,一放手,那紙鶴飛舞了一圈,對著盧穎佳說道:“吾徒,為師事情已經辦完,特意挪出三天時間用以教導于你,明天一早來接你離開。對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對于你來說是要離開家人三年,所以,于你的家人解釋清楚,三年過后,為師自當送你歸家。”紙鶴說完這段話,就自動又飛回了盧穎佳的手上。其實,盧穎佳是想弄一個影像傳訊的,可是,沒辦法,現在本領地位,即使使用增強精神力的輔助道具,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萬一要是后繼無力的話,可就糟糕透頂了,所以,實驗了半天,還是選擇了修真界常用的傳訊方式。

盧母呆呆的看著盧穎佳手上的紙鶴,半天沒回過神兒來。雖然一直知道女兒有一個神仙的師傅,可是這想象和真正看到,那震撼性差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娘親,娘親?”盧穎佳把小手兒在盧母面前晃了晃,又晃了晃,還是沒有回過神來。壞了,不會是嚇著了。趕緊抱著盧母的胳膊使勁搖晃。

“母親!”焦急的聲音在盧母耳邊響起,盧母回過神來一看,自家女兒那垂涎欲滴的小臉兒,滿臉焦急的神色,眼圈已經紅了,眼淚也一直在眼眶里轉,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樣子。顯然是嚇壞了。

041.離別

()盧母回過神來,趕快把女兒抱進懷里,安慰道:“佳佳別擔心,娘親沒事沒事。”安慰了安慰女兒,盧母又飛快的把女兒放到床上,急忙把鞋穿上,嘴上說道:“不行,娘親不能讓人把你帶走,我現在就去給你收拾東西,出去躲一躲,等你師父走了再回來。”

盧穎佳聽得一頭黑線。在床上吶吶的說:“可是,我也沒告訴師父說,咱們家在這里呀。”

盧母聽了這話,猛的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沒了似的,又坐回床上,失神的說道:“那怎么辦,難道只能讓他帶你走嗎。怎么辦?”一邊說著,眼淚就劃了下來。盧穎佳心里也是澀澀地。她能感覺到盧母對她和盧靖宇的愛,也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兩個是她僅有的心靈支柱。要不是這樣下去修為的進展實在是太緩慢,她是怎么也不會選擇離開盧母,獨自去空間中修煉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知道無論她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在現實世界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她還是要拼命修煉,希望能自由的回到家中。因為,如果有一天晚上,她的母親去房間看她,可是發現她竟然失蹤了,她不能想象到時候母親會受到怎樣的驚嚇。她不喜歡這不能掌控的命運。

無論怎樣,要讓盧母安心的放自己走。

盧穎佳默默的把自己埋入盧母的懷中,慢慢的說道:“師父不是說只教導我三年嗎,三年后就回來了。”

“可是,誰又能保證你師父三年后就一定會把你送回來。要是他帶著你一去不回的話,我們連去哪找你都不知道呀。”盧母語帶梗塞的說道。

盧穎佳抬起頭來,看著盧母的眼睛,說道:“怎么會?師父說了會送回來就一定會送回來的。而且,他說只挪出了三天,也就是說第四天就沒有時間了,那不把我送回來還能把我送到哪去啊。而且,要是想著把我帶走再也不放回來了,剛剛就直接把我帶走了啊,怎么還會讓我跟娘親說清啊。還有啊,他要是能把我帶在身邊不放回來的話,上次就把我帶走了啊,怎么還會給我東西,讓我等他辦完事兒呢。”盧穎佳一點點兒的給盧母分析,甚至在聲音里運用了魅惑之法,讓盧母能更加的相信她話里的真實度。

盧母在女兒的安慰之下也平靜了下來,回想了一下剛才紙鶴說出的話,也不得不承認女兒說的很有道理。好,雖然心里很舍不得,不過既然已經無法阻止,那就只能接受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讓白露給你收拾衣服,盡量多帶點兒東西,也不知道你師父會不會照顧孩子。”盧母心里既然同意了盧穎佳外出學藝,就又開始擔心自家女兒出門在外的衣食住行了。

盧穎佳心里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拉住自家母親的手說道:“娘親忘了嗎,師父那什么都有啊,再說了,以師父以往的行徑,缺少什么他都會想辦法的。”

對哦。盧母這才想起來,要是沒有她師父的資助,自家人恐怕現在還在喝西北風呢。那時候人家都能想的齊全,現在又怎么會照顧不好自己的徒弟呢。

盧穎佳看著母親安靜下來了,又說道:“娘親,我們是不是不用跟外祖母和哥哥說我被師父帶走的事兒了呀。尤其是外祖母剛來,就不要讓她老人家擔心了。她們要是問,就說我去道觀里為父親守孝,順便給家里祈福好了。不然,大家都得白白的跟著擔心。對身體不好呢。”

“也好。”盧母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自己的母親年紀大了,兒子年齡還小,太擔心的話恐怕身體受不住。

盧穎佳看著盧母已經安定下心來了,就準備撤退了。她還要去看看自家大哥呢。好歹走之前也得給他著個面兒呀。

到了書房,沒有說自己要走的事,只是把盧靖宇這兩年需要的丹藥拿給他。盧靖宇完全沒有懷疑,他還以為是自家妹子剛剛拿到呢。和自家妹子興高采烈的說了一通和白小胖兒的習字笑料,balabalabala……,最好還以自家妹子沒來表示了遺憾為結束感言。很是讓盧穎佳笑了半天,到吃晚飯的時候,盧穎佳的肚子還因為下午的爆笑,而隱隱作痛。

就是在這老太太不明所以,盧母強顏歡笑,盧靖宇心情愉快的詭異氣氛下,結束了一天的活動,大家都各自回屋睡覺去鳥。

盧穎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讓白露在她的屋外值夜,而是讓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她把多多招到身邊,仔細的叮囑了一遍,讓它好好的守護自己的家,回來給它若干好處云云。總算是沒有什么遺漏了,這才一閃身,進入了空間。

當然了,等到第二天早晨,盧母早早的來,想送女兒走,或許,有機會的話,跟女兒的師傅說說,看能不能讓女兒三年內有個探親假什么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間。床鋪也是整整齊齊的,摸了摸,也沒有溫度,看來是離開很久了。

即使是,知道女兒三年后就會回來,也相信女兒不會吃苦,可是一個母親怎么會不擔心出門在外,又不知身在何處的孩子呢。

早飯時間,盧靖宇左等右等沒有見到妹妹來吃飯,皺了皺眉頭,說道:“娘親,妹妹怎么沒來吃飯,生病了嗎?我去看看她。”

盧母心中一酸,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的事兒,是你妹妹說,夢到你父親了,所以一大早就到道觀去了,說去道觀給你父親守孝,也順便給家里祈福。”

“什么?”盧靖宇大驚,“妹妹怎么能去道觀呢,要是非要去的話,也應該是我去,沒有哪家大兒子在家里享福,小女兒去道觀守孝的。”

“大郎,你妹妹已經去了,你就好好的在家呆著,用功讀書,才不辜負你妹妹的一片心意。”盧母厲聲說道。

盧靖宇看著母親的樣子,心里肯定,事情肯定不會是像母親說的那樣子。但是妹妹不在家了是肯定的。自己一定要弄明白妹妹到底去哪了。

且不說盧靖宇怎樣在家里和盧母斗智斗勇,只說盧穎佳在空間里的生活。

042.空間生活

()且不說盧靖宇怎樣在家里和盧母斗智斗勇,只說盧穎佳在空間里的生活。

盧穎佳閃身進了空間,算是徹底放松下來了。自從穿越過來,每天都有無數的新情況等著她去解決,又時時刻刻要小心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而且,是在自己那么弱小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的神經總是繃的緊緊的,這樣對她以后的修行可不好,這也是她堅持要離開三年的原因。

她需要一個改變自己的時間段,讓熟悉她的家人接受她的轉變。而不用害怕一下子轉變太大讓人難以接受。而這個時間段是不能暴露在人們的眼睛里的,即使是親人也不例外。而且,她覺得盧靖宇對她那個缺什么就又什么的神秘空間的好奇心已經越來愈重了,她需要一個轉移他視線的機會。

盧穎佳進入空間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累贅衣服脫掉,跳進茅屋后邊的小溪里。雖然,小溪的水不是靈泉水,不過,怎么也比空氣中的靈氣充足,不過現在盧穎佳是沒有那個能力跑到靈泉旁邊了,那只能是“沒魚蝦也可”了。這是盧穎佳的真實想法。

要是修真界的人們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一百個人會有一百個人想把她掐死,要知道,這空間中靈氣的濃郁程度,比當初修真盛世的時候,大型的靈脈中的靈氣還要濃郁,并且是生生不息的,小溪的水比空間中的靈氣還要濃郁,都趕上修真界中一般的靈泉了,到了她這兒竟然還敢嫌棄,真是應該遭雷劈呀。

可是誰叫人家盧穎佳財大氣粗呢,要說著空間中到底有多少口靈泉,盧穎佳還真不知道,誰叫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空間到底有多大呢,她曾經能御劍飛行了以后,用飛行法器連續一個月不停的往西飛,可是,沒有看見類似邊界的東西,也沒有像地球似的,飛回原來的地方,這只能說明,她并沒有把空間都走一遍。后來,她就再也沒干過這種事,因為她發現,離著茅草屋越遠,遇到的動植物就等級越高,就算是他們都在空間的規則下不能把她怎么樣,可是那種無形的強者威壓還是很難受,所以,她沒有再自己去找虐,心里發誓,總有一天她會憑著自己的能力,看看這空間到底有多大。在盧穎佳心里想的靈泉,是在雪山附近的一口,她不知道的是,這口靈泉是鴻蒙時代產生的,比混沌更早的第一口靈泉,那絕對是屬于先天中的先天啊。而空間中其他的靈泉一部分是混沌中產生的,一部分是后天形成的。像是她現在在的這個小溪,就是曾經一口后天形成的靈泉被稀釋后形成的。為的就是讓修煉者在修煉初期能夠飲用,而不會把修煉菜鳥給撐爆。現在直接被當成盧穎佳的洗澡用的了。幸虧這溪水是活水,不然,她還得為自己喝水發愁。而那口先天中的先天的靈泉,即使在盧穎佳修為最高的時候,她也只敢在那附近修煉,不敢飲用哪怕一滴。這曾經讓她很是郁悶。

盧穎佳在溪水中一打坐入定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把修為穩定在了筑基二期。這也就是她必須離家的原因,你想啊,按照她煉氣期的修為,空間中一個月,在現實時間就是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時十二個時辰,她可能一天都不出現嗎,恐怕她家已經報官了。

她這次離家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現實三年時間在空間中就是兩百到三百年,她要把自己提高到曾經的最高修為境界。畢竟她以前的境界還在,只是需要增加體內的修為就可以了,而且她沒有天劫。以后的修煉就需要入世提高心境,然后才可能增長境界了。上次在修真界,她就是修煉了一百八十多年,這次,應該比那次要容易。

盧穎佳當然不會一味的不知疲倦的修煉,她也會時不時的煉煉丹,煉煉器什么的,還有她痛苦的刺繡也沒扔到腦袋后邊,當然了,她喜歡的古琴和竹蕭也是很好的消遣工具。通常是在刺繡之后練習。就這樣,在盧穎佳每天花樣繁多的學習修煉中,她的修為很快達到了前世的最高修為——合體期。這時候空間的時間過了一百五十年,現實時間才過了一年半。這還是她控制了時間的流速,不然,她早就過暈了,不知道外界多長時間了。要知道,她的境界每提高一層,空間和現實中時間的比例就增加一倍,她可不愿意在空間中過的不知歲月。所以就設定了空間中一百年外界一年的比例。

其實她從第一次穿越就覺得奇怪了,記得,剛開始得到空間的時候,記載的是這是個原始星球,什么都沒有,需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可是,上次她空間一月游的時候明明就有很多動植物,所以她非常疑惑。這次在空間中,因為時間還算充裕,所以她就細心的勘察,發現,她的修為提高一層,空間中的動植物就增加一些,植物增加的是她煉丹什么的能用上的,動物增加的就是比它高三個境界的。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這個空間中動植物都很齊全,只是被封印了,只有空間主人的修為增加才能一層層的解開封印呢。盧穎佳懷疑著。而且,她發現,師父他們留下的所謂修真界的植物種子,和動物神獸卵什么的,根本就品種不全,就現在她發現的就差好多哦。真是的,誤導她,虧得她還琢磨著,琢磨這修真仙界和神界一共才那么點兒動物的品種呢。

于是,在修為不著急之后,盧穎佳就徹底放開了,現在還不想出去,就跑回小屋中,在那些留下的玉簡里翻找,攻擊性的自然要學一些了,省得像第一次一樣,被人輕易掛掉。還要多學一些雜學,條條大路通羅馬,說不定那樣就能成為保命的手段呢。雖然,唐朝并不像修真界那么混亂。雖然現在盧穎佳的戰斗意識早就已經不像第一世那樣菜了。

就在這緊張有序的生活中,盧穎佳體內的魔力覺醒了。

對了,一直忘了說了,她的身體是隨著現實時間增長的,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體是四歲半。魔力覺醒已經不算早了。

043.空間生活(二)

()盧穎佳的魔力覺醒了。

盧穎佳在空間中其實很寂寞,沒有人跟她說話,所以,她就跑到西面的森林里找了一只落單的小白虎,取名西西,養在身邊,并且特意給它煉制了靈神丹,一種開啟動物神智的丹藥,當然了,如果她修為達到了仙人,那也就不用丹藥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說話的伴兒。

可是,這個伴兒的性格實在是太活潑了,平時盧穎佳修煉學習的時候,都不準它打擾,所以它只要是一得找機會,就跟盧穎佳撒嬌。

那天佳佳只是想到溪邊取點兒水,可是被她抱回來養的起名叫西西的白虎,非常頑皮的叼著她取水的小桶,跟她轉圈。把她氣的要死,可是又舍不得教訓這只很會撒嬌的小東西。于是,她站住腳大聲喝止西西,于是,她杯具了。她就站在小溪邊上大聲喊的,結果,小溪的水被她體內的魔力激蕩的飛濺而起,把她澆了個透心涼,西西一看事情不對,飛快的溜走了。看那意思,幾天內是不會回來了。盧穎佳看著小家伙兒溜走的方向,卻是沒時間去管它了。急忙轉身回到屋內,翻出為數不多的幾瓶魔藥,找出一瓶來,趕快喝了進去,這才慢慢平復下剛剛的魔力暴動。這幾瓶魔藥還真不是在魔法世界中保存下來的,而且在第三次穿越到hp世界時,順手扔進來的。真是不容易啊。

要說空間中這座破破爛爛的竹子和茅草結合而成的原始屋子,在實力增長后,曾經盧穎佳也想把它改造改造的,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把它拆毀,沒辦法,只能是就讓它這樣有礙瞻觀著。沒辦法了,就把這原來的這兩間當成了書房使,在它旁邊又搭建了兩間,當成臥室和廚房。當然了,不是現在搭建的,是早就完成了的。還把原來的兩件布置上了隱秘法陣,修為不超過她自己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人家早想過了,萬一要是帶人進來的話,怎么也得給自己留張底牌不是,雖然,她也沒想帶人進來。

當然了,住茅草屋那都是歷史了。現在,你說是想住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想住中國古典的還是西式莊園的,是想住歐式的還是想住現代簡約的,那是應有盡有。呵呵,你以為盧大小姐沒事兒煉器是干嘛的,要是一直煉制武器她得積攢了多少了呀。人家沒事就竟琢磨這些生活器具了,當然房子是生活中的重中之重。她現在也就是在想看書的時候在茅草屋住住,一般情況下,修煉的時候都在仿修真界莊園中住。

在修真界時,盧穎佳就見過有人把自己的房子煉制成法寶,平時就是變成小小的,能拿在手里那么大小,往空間設備里一扔,等找到靈氣充裕的地方,掏出來一變大,得,整座莊園成了。當時,她這個羨慕呀。可是,還沒等她自己試驗呢,她就給掛了,所以就一直沒成功。這不,人家現在有錢有時間。那當然是要都給整出來才能開心了。

于是乎,盧穎佳小盆友把空間中關于中外建筑的書都找出來,那是左一張草圖,右一張草圖的畫呀,終于,各個風格的都有了一份完成稿。把這些書放到都扔回整理好的書架中。又跑到玉簡那一堆里,去扒拉煉器之類的玉簡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練廢了一堆材料后,把這幾種莊園都煉制成功了。當下,就駕著自己的飛行法器——蜂蛹,到各個不同的環境去扔房子去了。

這個蜂蛹法器還是她突破筑基期以后,煉制的第一個法器呢。樣子雖然難看,可是功能多呀,防御能力那是不用說,最讓她得意的就是,她為了在逃走的過程中不被動挨打,留下的孔洞,就好像蜂窩一樣,能從內部進行攻擊,從外部攻擊內部卻有防護法陣阻攔,當時,為了做到這點兒,真是費了不少勁。別說,還真讓她成功了,可惜,就是品級不高。不過,那時候她的修為也低,品級高的她也用不了。現在雖然能用以前的那些了,可是,還是覺得這個好,坐在里邊,把防護陣法一打開,一點兒風都刮不進來,里面空間很大,躺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舒服的很。

這些日子她在茅屋這邊,主要是前些日子找到了一個玉簡,是一個名字叫‘錦繡派’的門派的。這個‘錦繡派’里都是女弟子,人人一手好的針線,當然了人家的武器就是針和線,當然不是普通的針線。據玉簡里介紹說,門派的高手只要達到元嬰期,就可以把自身的靈力幻化為針線的形態,殺人于無形。盧穎佳對她們的功法很感興趣,一直在研究。不過,人家門派的弟子都是從世俗的針線活兒開始練習的,這讓她有點兒郁悶。可是,好不容易找著這么個在世俗界掩飾的好方法,怎么也不能放棄,所以,正在耐著性子練針線呢。

這不,就是因為那無休止的練習針線實在是讓她心情煩躁,這才想泡杯茶喝,結果,脾氣沒壓住,魔力暴動了。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了。畢竟魔力恢復了,那以前學的那些生活魔法,就可以使用了,最主要的是,仆人的問題解決了。在修真界仆人到是可以自行煉制,可是,盧穎佳現在的等級都不夠,沒辦法,用不上,而一般都是簽訂契約,可是,現在也沒有可簽訂的對象啊。可是,在魔法界,仆人很簡單,傀儡。那是一種煉金產物,煉制他們倒是沒有魔力也可以。問題是,沒有魔力的話,你就是擁有了傀儡,你也休想驅動他們。因為,越高級的傀儡需要用到了魔力就越多,雖然是給他們鑲嵌魔核,可是,那是可再生魔核,也就是把野生魔核經過特殊處理,可以,由主人反復沖入魔力,盧穎佳擁有的最高級的一個傀儡,就是一個武力值相當于七級武者的管家,全能型,就是武力值不是太高。盧穎佳曾經嘆息,生活啊,總是不能十全十美。這個管家,用的就是一個九級魔核,充滿魔力后,可以讓管家活動五十年,全年無休的那種。

所以說,這下盧穎佳可算是解放出來了。比如,做飯、收拾房間、整理書房等等等等。

044.空間生活(三)

()盧穎佳的魔力覺醒后,著實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生活。每天除了修煉修煉魔力,就是練習練習錦繡派的功夫。別說,那可不光是殺人的功夫,雖然,那是主要功能。這里對于靈力的使用和別的門派不同的是,鍛煉的是靈力的細微變化,說白了就是練習的靈力的準確度。比如,怎么用絲線在靈力的操控下織成布,并且是花紋繁復的。要知道,唐代的布都是單色,花紋都是繡上去的,當時,還沒有天然的彩色絲線,自然也就沒有直接織成的帶花紋的布。這要是拿出去,可是有市無價的東西。再就是在平原上種植了十幾畝的棉花,紡織成棉布,用她自制的天然花香染料,染成各種顏色,都繡上精致的花紋。又跑都冰山雪原上,把寒冰蠶打劫了一番,把人家歷年來的蠶絲,打劫了個七七八八,回來又是織布繡花的一通折騰。總之,是把她那莊園里的空房間裝的滿滿的,都是各種顏色各種花色的布料絲綢之類的。就算是那個萬能管家——凱撒,也開始跟盧穎佳訴苦了,實在是沒地方再塞的下東西了。

盧穎佳看著這滿滿當當的莊園,好,告一段落。反正這錦繡派的技法都學會了,剩下的就是熟練程度了。這個只是憑借刺繡是沒有什么進步的,只能是實戰了。

盧穎佳眼珠轉了轉,吩咐萬能管家看守家門,給了他一個可以自由穿梭兩個最近莊園的權限,就跑到西邊的森林里去了。你問去干嗎了?不是說了要實戰嗎,當然是找動物打架去了唄,順便獵些皮毛回去。最主要的是,她想找一樣東西。那是上輩子她吃過的一種果子——百香果。數量非常稀少,也從沒有人栽培成功過,而且不能移植。樹木長成后,百年接一次果,一次結果十枚。不摘下來的話,果子不會腐爛,但是,摘下來后,一個月內必須吃掉,不然就會腐爛蒸發。這種果子吃了既不能增加修為,也不能增長魔力,更不是味道鮮美無比。它的唯一功能就是吃了之后,讓人體散發一種淡淡的幽香,你要是真要說它是什么味道的香味兒,還真說不上來,只能是一種淡淡的清香,很受女修的歡迎。上輩子盧穎佳很喜歡那個香味兒,所以,這次她才想在這大森林里找找看。什么?你說泄露行蹤?你以為是還珠格格中的香妃呀。這修真者要是連自身的氣息都收斂不住的話,那就直接找跟面條上吊好了。

就這樣,盧穎佳沒事兒就帶著自己的一通針線武器的去山上、森林里轉轉,找找動物們得麻煩。要說這山上的動植物是不少,厲害的也很多。可是,就算是盧穎佳找那最厲害的打,人家也不會傷害她的性命,只能算是陪她練手兒而已。開始,盧穎佳還是很敢興趣的,誰叫她打不過人家呢,而且人家的戰斗意識那可是天生的,要不然也長不大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盧穎佳越來越不愿意去山上了。為什么呀?唉,主要是,武力值和她差不多的或者是不如她的,隨著她經驗的增多,漸漸都不是她的敵手了,可是,她也忍不下心殺它們。主要,這些動物雖然修為一直能增長,可是別管它多高的修為,都不能化形。因為,空間規則規定,空間主人不允許的話,動物們只能是維持本體形象。可是,也就僅僅不能化形而已,人家的思維可是一點兒不落后的。你想想,當你打敗了一只狐貍,剛要把它殺死撥皮的時候,那小狐貍滿眼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你,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你的小腿上來回的蹭著。你還能下得去手嗎。反正盧穎佳是沒忍下這個心。所以,盧穎佳的毛皮收集事業,也是一直沒有下文。這眼看著又五六十年過去了,空間中的書啊,玉簡啊什么的,她感興趣的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雖說不上多么精通,可是拿出去唬唬人還是很沒有問題的。

盧穎佳就想著,剩下的這點兒時間,怎么著也得得些皮子之類的呀。想想來的時候那年,都快到冬天了,可是自家娘親也就給以個做了兩件棉衣。這冬天要是出門的話,能不冷嗎。

盧穎佳在這里煩惱這,她那個全能管家看了奇怪啊,這主人每天都風風火火的,這幾天這是怎么了?于是,就問答:“主人,有什么是凱撒可以效勞的嗎?”

盧穎佳皺皺著小眉頭說道:“你也知道,我前些年就想著收集些皮子,可是,呵呵,你知道的,我都沒打死過它們,怎么可能有皮毛啊。可是,我現在想出去了,一張都沒有。”

管家凱撒果然是萬能的,人家那腦袋,轉了轉眼珠,就說道:“主人,其實這很好解決。”

“怎么解決?”

“雖然主人您不忍心殺那些動物,可是,它們每天還是要狩獵的。如果,主人能把它們狩獵的動物的皮毛收集起來的話,不就又皮子了嗎。反正動物的皮毛也不好吃,還省了它們自己費勁撕扯了。”

盧穎佳越聽眼睛越亮,等凱撒說完,盧穎佳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歡快的說道:“凱撒,你真是太棒了,太聰明了,哈哈,我怎么沒想到呢。我現在就去通知它們。”

很快,盧穎佳就駕駛這她那無敵難看的飛行器去森林各處通知去了。當然了,主要是通知那些等級比較高的動物,等級低的你就是通知了,它也保存不了完整的皮子,人家打獵本來就不容易,好容易吃飽啊,你現在不讓人咬壞了皮,這不是斷人家生路嗎。當然了,像什么普通的兔子啊狼啊(只沒開靈智的。)之類的,盧穎佳就自己用武力解決了。就這樣,日子就在盧穎佳不斷的收取皮毛,然后扔給管家去處理,自己再偶爾修煉修煉中過去。

一天,盧穎佳正在拿著靈石,恢復一個上古陣法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045.空間生活(四)

()一天,盧穎佳正在拿著靈石,恢復一個上古陣法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這世界的父親去世,他們家要守孝,所以她從來沒見她家娘親用過首飾。剛拿著靈石她突然想起來了,就是守孝,也可以用銀首飾,或者是白玉首飾的。不過是她家娘親根本就沒有。想想她剛穿來時,她家連包子都不能人手一個,怎么可能有首飾呢。她真是糊涂了。竟然一直沒轉過彎來。自嘲的笑了笑。

通知了一聲凱撒,就拿起個空間戒指,獨自駕著飛行法器跑山頭去了。這空間中的各種礦物很是齊全,而且有一個共性。就是,只要你不是過度挖掘,那些你挖走的礦山會慢慢恢復成原來的大小。也就是說,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它是可再生的。

盧穎佳說是挖掘,其實直接說切割還差不多,因為幾乎沒有被動用過,即使各種礦藏增長的很緩慢,可是也都已經露出地表來了。盧穎佳只需要看好了哪就直接用她的煉制的匕首切割下來就行。來回奔波了十幾天。把一些常見的美玉寶石什么的都一樣弄了一堆。留著慢慢玩兒唄。其中玉石她到時沒有多拿,主要是,在修真界玉石的用處很廣,而且,玉石如果放到普通的靈泉中,就可以慢慢蓄養成靈石,扔到更高級的靈泉中,還可以再次升級。雖然現在盧穎佳靈石礦也有很多,但是,本著能省就省得原則,還是節儉點兒比較好。唉,不是有句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己一定不能變的奢侈了。阿米豆腐!

唉,節儉的盧穎佳小童鞋,本著絕不浪費的心情,扣下來了一塊兒方圓一米的羊脂白玉,沒有一點兒雜質。(蒼天啊,大地啊,方圓一米還叫不浪費???某佳委屈的咬著小手絹:可是,這已經是最小的一塊兒了。再說了,對這一整個玉石山來說,它就是很小嗎。你沒見,山上那塊歇腳的,都比這個大嗎。)

鉆石啊,翡翠啊什么的到時沒有拿那么大塊兒的,就是數量有點兒多,誰叫這兩樣的顏色多呢。比如翡翠:以前竟沖著網上的圖片流口水了,什么福祿壽手鐲啦,什么金絲紅翡手鐲啦,等等等等,讓她一直垂涎不已。再說還有哪無數的用翡翠雕刻而成的掛件,擺設等等,她也很是喜歡,所以,這次才挖的有點兒多了。好,帶回去,遲早能用到。

在加上什么金銀啊之類的,林林總總裝了滿滿一空間戒指,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盧穎佳回了莊園,就讓管家凱撒給專門收拾了一間屋子,人家要打造首飾。先是把古往今來只有關于首飾樣式的書都找來,然后再走馬觀花似的翻看這,遇到合適的或者是喜歡的樣式就把它畫下來,最后竟然光是樣式就整理了厚厚的五本。忙完了樣式,讓凱撒把書都放回原處,分類放好后,又找出介紹首飾的制作的書,認真研讀。細細揣摩,然后又浪費了n多材料來練習,這才覺得自己可以完全勝任了。當然,這也不是三五年功夫就能成功的。反正現在盧穎佳也就是在等時間而已,她的修為一時半會兒是漲不了什么了,魔法也是,都到一定的瓶頸了,需要契機。煉丹煉器什么的,已經煉出很多了,她的萬能管家甚至詢問她是不是要開宗立派,所以在給未來的弟子準備。惹得盧穎佳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過,也間接的說明了數量是如何巨大。這幾十年她除了胡鬧之余,一直在研究陣法。其實,在修時,她到時學過陣法,可是那些就是一些皮毛,陣法都太簡單了,一些比較厲害的陣法都已經失傳,所以,她前幾年覺得比較吃力。這幾年逐漸弄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原理,才進步較快。不過,上古的法陣還是沒有那么容易就分析明白的。估計是她現在的境界還不夠,所以,她也就不強求了。

在研究陣法之余,就開始正式的打造首飾、掛件、擺設什么的了。忙忙碌碌中,時間也是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外界的三年時間也沒剩下幾天了。盧穎佳也把自己手里的事兒放下了,開始收尾的工作。

在各個房產間轉了一圈,發現還真沒有什么事需要她收拾的。算了,凱撒已經打理的太好了。于是,招來凱撒,讓他把自己這些年鼓搗的東西都匯總一下,然后,兩個人?從中挑選了一些明面上要帶回家去的。說是挑選,其實,也就是每樣都帶上一點兒。實在是沒有什么可挑的,樣樣都是精品。就這樣精簡了再精簡,還是收拾了整整兩屋子的東西。最后,盧穎佳小手一揮,說道:“行了,就這樣。”才算是結束了折騰。

這下盧穎佳算是徹底清閑下來了,剩下的沒幾天時間了,想想:自己的境界鞏固了,平常的武術也不弱,心心念念的百香果也吃了。自己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學習了很多其他的知識,超額完成任務。回去的準備,禮物也準備好了,還給每人準備了一個暖玉掛件,另外特意給外婆準備了一根金絲楠木的拐杖,拐杖上雕刻了壽星公的雕像,杖身上雕刻了大大小小的寫法各異的壽字,華麗異常。給哥哥特意準備了的白玉扳指,一套六個,從小到大,想來只要自家大哥的手指頭別胖的都是肉的話,也就夠用了,練習騎射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對了,她就說嘛,還有一件事她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原來答應開春兒就給哥哥挑一匹馬的,她這一走,拖到今年了。她一直用飛行法器,還真沒有去看過那些養在空間中的馬群,據凱撒說,那已經是很很很大的一群了。

盧穎佳顛兒顛兒的跑去挑選了五匹,決定帶回去。讓自家哥哥挑去。其中四匹剛成年的,一匹即將成年的。這匹小的,自然是給她自己準備的。嘿嘿,趁著這些天熟悉熟悉,把馬術撿起來,很容易的嗎。盧穎佳在某天后很是傲嬌的想著。

這一天,盧穎佳最后巡視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的疏漏,又給凱撒留下了足夠數量的靈石,以便于她不能進來的時候,凱撒不會歇菜。這樣,盧穎佳回去之后只用每個月回來一次補充靈石就可以了。

001.歸來

()現實時間終于到了整整三年。晚上盧穎佳從空間中出來,悄沒聲的跑出城去,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從空間中捯飭出幾輛牛車,拉上準備好的東西,就等著城門開門了。

天光微亮,城門緩緩的打開。盧穎佳讓凱撒帶著六個傀儡趕著牛車進了城門。往自家宅子而去。剛開城門,人還不多,秋末冬初的天氣,早晨是很有些冷的。盧穎佳裝模做樣的穿上自己前幾天做的灰色道袍。頭發讓凱撒給梳了個道姑頭,用了一根玉簪固定好。收拾的清清爽爽的一個小道姑樣兒,坐在車里,緩緩的向家行進。

很快,(當然了,又不是不認識路,)在盧穎佳的指點之下,就到達了掛著盧府牌子的門口。凱撒上前去敲門,門房上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廝,一看是個外國人,當然了,當時叫胡人,雖然有些驚訝,可是在唐朝,尤其是唐朝的長安,胡人也是經常見到的。所以,只是驚訝了一下,就立刻有禮的問道:“您找哪位?”

凱撒操著口音純正的漢語(能不純正嗎,那是盧穎佳直接用用神識給他印上的,相當于灌頂了都。)說道:“小哥兒,你給通報你家主人一聲,我是受人之托來把你們府上的小娘子送回來的。”

“我們府上的小娘子?”門房看了看路邊第一輛車,并沒有讓他們進去。很顯然這個門房是這三年新來的,并不知道盧穎佳的存在。只是說道:“那您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然后,把門關上,飛快的去通知管家了。

很快,就聽見大門內一陣極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盧穎佳也按耐不住了,從車里爬了出來。大門劃拉地一下,大大的打開了。徐管家快步走出來,嘴里還叫著:“小娘子在哪呢?”

盧穎佳笑嘻嘻著說道:“徐管家,我這不是在這兒呢嗎,您都不認識我了?太讓我傷心了。”臉上可一點兒傷心的神色都沒有。不過看到出來的人群里沒有母親和哥哥,還是失望了,難道三年了離別,已經讓他們遺忘了她嗎。

“小姐,您可回來了。夫人天天念叨您,快進來,快進來。”徐管家抹著眼淚說道。徐管家雖然來這個家才三年多,可是這些時間和夫人公子相處,也知道這一家人都是好人,并且兩年前,要不是夫人拿銀子給他,讓他給大兒子請醫問藥,說不定,他那大兒子就要因為那場傷寒去了。這兩年他看著夫人天天皺著眉頭,懸心小女兒,就很是費解,這么舍不得為什么非得把女兒送到道觀去守孝啊,不過,看夫人的樣子,恐怕也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如今好了,小姐回來了,夫人肯定會開心的。

徐管家高興的說道:“小姐您先回家休息一會兒,我這就找人給夫人他們送信去。夫人一準兒馬上回來。”

“夫人沒在家嗎?”盧穎佳差異道。

“沒有,自出了孝,夫人就給公子請了個夫子,那夫子脾氣有些古怪,說是不喜歡長安城的繁華,非得要住到莊子上去。夫人這兩年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聽了夫子的話,就決定也到莊子上養身子。所以這一年多老夫人、夫人和公子大部分時候是在莊子上住的,只有過年需要祭祖的那幾天才回來。”

“哦。”盧穎佳聞言停下往正廳走的腳步,說道:“那我也直接去莊子上好了,不然累著了老夫人和夫人,就是我這座女兒的不孝了。”

徐管家聽了,說道:“也好,那我就讓人先騎著馬去告訴夫人一聲,然后,我陪著小姐過去。”

回頭對著一個小伙子說道:“小六子,你去,騎著馬快點兒,到莊子上去跟夫人說一聲,就說小姐回來了,我們隨后就到。也讓夫人和公子高興高興。”

盧穎佳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要知道,她可是一次也沒有去過莊子呢。“對了,徐管家,你找六個會趕車的人來,我們就別在麻煩這位先生了。畢竟人家也算是把我送到家了呢。”

“好的,那我先讓人在這兒接待這幾位。”徐管家說著就要安排人來接待他們了。

“不用了,他們還有事兒,馬上就要走。”盧穎佳趕快擺手說道,又轉過頭對著凱撒說道:“找個被人的地方,就給我個信號。”

凱撒點點頭帶著幾個人扭頭走了。不一會兒,有了信號,盧穎佳用神識籠罩過去,把他們都收進空間,放回了宅子里。

這邊,徐管家也很快安排好了家里,帶著盧穎佳和那幾輛車上路了。

盧穎佳也不坐進車里了,坐在牛車前轅,跟徐管家敘話。“徐管家,我走之前我母親的身體很好啊,怎么現在會身體不好呢,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唉,夫人自從小姐走了,就每天都愁眉不展,經常不思飲食,所以經常不舒服。請了大夫來,也只是說心情郁結,要自己放開心胸,這身體自然就好了,可是小姐不回來,夫人哪開心的起來呀!正又趕上一年前長安很多人得了傷寒,夫人也不慎染上了,后來雖治好了,可到底是拖得時間長了些,留下了些病根兒,這身子就一直時好時壞的,需要靜養。”

盧穎佳默然,心里有些感動。剛剛還在害怕家人把自己忘記了,而提著的心,現在也放下了一些。

“小姐這些年過的可好?”徐總管不忍心小人兒傷心,就轉移了話題說道。

盧穎佳使勁點了點腦袋,說道:“恩,師父對我很好,我每天就是跟著師父念念經,然后學學寫字什么的,就沒事兒了。就是很想母親,別的倒是很好的。”作為盧穎佳現階段六歲的小屁孩兒來說,也就只能做這些事兒了,那些砍柴挑水什么的,讓她干她也干不了呀。

徐管家看著盧穎佳那小小的臉兒上掛著笑,點了點頭。心里卻是不相信的。你想啊,一個三歲的小丫頭,離開自己的家自己的母親哥哥,到一個全是陌生人的道觀里去念經,就是每天山珍海味的養著,恐怕也是害怕的。而且,道觀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呀。在他的心里,他家小姐一定是受苦了的。

002.相見

()這一路上,雖然盧穎佳一再的強調自己沒受苦,過的很幸福,奈何徐管家已經給她定性了,所以不管她怎么說,都是用憐惜的眼光看著她。弄的她也沒了辦法,憐惜就憐惜。姑娘我照單全收了。盧穎佳賴皮的性子一上來,也就懶得解釋了。就是在徐總管這滿腔的憐惜中,牛車轉了個彎兒,已經能遠遠的看見莊子上的房子了。

盧穎佳心里也有點兒緊張了,分開這么多年了,(口胡!就三年而已,乃別弄錯了啊。)就算娘親和哥哥還記得自己,但是還能像原來那樣對自己好嗎,要知道時間是最好的殺手。如果他們對自己真的沒有那么好了,自己到底是要留下挽回呢,還是把東西放下就,住一段時間,就找借口分道揚鑣呢。盧穎佳心里胡思亂想這,臉上就糾結起來了。眼睛更是頻頻的看向莊子的方向。

徐管家看著自家小姐那緊張的小模樣,以為她是因為要見到自己的親人了著急而已。所以安慰她說道:“小姐不必焦急,還要轉過前邊這個彎兒才能看到莊子的大門呢。”盧穎佳對著徐管家弱弱的笑了笑。她還真的是聽忐忑的。盧母和盧靖宇以前對她那么好,如果現在因為時間淡了的話,她也會很失落的。而且,她現在占了原本盧穎佳的身體,就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一生,如果因為她而讓盧穎佳失去親情;讓盧母和盧靖宇失去女兒和妹妹的話,她對她們會很愧疚的。

在盧穎佳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牛車終于拐過了剛剛徐管家說的那個彎兒,走上了去莊子的唯一大道,而她也看見了在莊子的大門前站著一群的人,以她那遠超2.5的視力,自然能看清那群人最前面的是她家娘親,而在一邊攙扶著她的,就是她那個早就又妹控傾向的哥哥了。雖然長高了,可是,還是能看出來。

近了,更近了,近的盧穎佳不用任何辦法都能看到盧母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和自家大哥那焦急的臉龐和那微紅的雙眼。

盧穎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酸,眼淚就自己留下來了。到底是自己的眼淚還是本體盧穎佳的眼淚,她不知道。不過確信的是這個身體里只有她一個靈魂。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母親,盧穎佳跳下馬車,沖著盧母就跑了過去,沖到盧母的懷里,哇哇的大哭,嘴里嗚咽著:“娘、娘……我好想你。5555555555555555”。

“我的兒呀,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為娘了。”盧母更是傷心,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緊緊的摟到懷里。只想著,終于回來了。自己無數次的后悔,怎么當時就答應了女兒走呢,或者更早的時候,怎么就能把女兒拿回來的東西當掉呢,要是當時不要,是不是女兒就可以不用跟著她師父走了。她每次一想起女兒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就肝腸寸斷,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才讓自己的女兒背井離鄉。現在女兒終于回來了,就在自己的懷里,自己終于又能把女兒抱在懷里了。嗚嗚嗚。

周圍跟出來的莊戶、家丁看著這對久別從逢的母女抱在一起痛哭,也是跟著偷偷的抹了抹眼淚。紛紛勸道:“夫人,既然小姐回來了,就快回家。讓小姐好好的歇歇。”“是呀,是呀,快回家歇歇。”

盧靖宇這才抹了抹臉上的淚,說道:“是啊,娘,我們先回家。妹妹剛回來一定也累了,我們先讓她回家洗漱一下。再說,外婆還在家等著呢。”

“對,你外婆還在家呢,我們先回家,你妹妹肯定也累壞了。”盧母想抱起盧穎佳,可惜自己的身體這兩年實在是不好,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也不再是三歲得小娃娃了,自然是沒有抱起來。“佳佳我們回家。”

盧靖宇看見自己母親的動作,就伸手把自家妹子拽過去,紅著眼圈,說道:“妹子,還像小時候那樣,哥哥背著你怎么樣?”

盧穎佳也想起小的時候賴皮讓哥哥背自己的事兒了,也是紅紅的眼睛,說道:“好啊,好啊。”于是,非常痛快的爬上自己哥哥的背。心里舒服的喟嘆道:還是少年好啊,這背雖然不像成年人那么寬闊,可是被自己一個六歲的小蘿莉還是正好的。呵呵。

“對了,還有我的東西。”盧穎佳都在自家哥哥背上爬穩了,才想起來自己那幾大車的東西來。

“徐管家把東西直接搬到正廳去。”盧靖宇轉頭吩咐道。

“還是把車趕到正廳前邊去再搬。”盧穎佳皺了皺沒有。主要是那六匹馬,她弄了個大籠子,給裝到最后一輛車上了。當然了,是有點兒擁擠,好,是很擁擠。如果她不親自打開籠子的話,估計,那些家伙的脾氣不會太好。

莊戶們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那晃悠過來的牛車上。好家伙,這一車東西都趕上人家好幾車了。呵呵,這次這牛車可是盧穎佳讓凱撒特意加長加寬了的。不然,那么些的東西,都用普通的車的話,得用多少車呀,就這,還是她又偷偷的給施加力點空間魔法,把每輛車的空間稍微擴展了點兒。當然了,都是一次性的擴展,只要是卸下東西就失效,誰也發現不了,只能是佩服別人會裝車。

盧母和盧靖宇自然也看到了這些東西,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但是都沒有說什么,只是讓徐管家招辦,就背著盧穎佳回去了。一路上盧母都沒有松開盧穎佳的左手。一路跟盧母說著話,看著莊戶們漸漸的散去,徐管家也指揮著馬車進了莊子,盧母讓身邊伺候的丫鬟都離遠一點兒,這才問道:“佳佳,你師父又給了那么些東西,是不是還像讓你跟著他走?”抱著自家妹子的盧靖宇的手也是一緊。盧穎佳到是一愣,這才明白剛剛自家娘親和哥哥看見東西的時候為什么不好看。

趕快笑了笑說道:“沒有的事兒。娘親,哥哥,那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或者是打賭贏來的。都是我自己的。可不是師父給的。而且,師父說了,他就只能教導我這么長時間,以后都沒有時間管我了,要我自己修煉,他就是要考察我的功課,也會到這來,而不會把我帶走了。”

“這就好”盧母和盧靖宇同時說道。算是放下了心。

003.到家

()“這就好”盧母和盧靖宇同時說道。算是放下了心。

很快,盧靖宇就背著自家妹子,和盧母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不是很大的宅子,只是個兩進院兒。

外祖母已經在正廳等了好一會兒了。盧穎佳乖乖的讓哥哥把自己放下,剛要給外祖母行禮問安,就被外祖母一把抱到懷里。一陣的心肝肉兒啊蹂躪。盧穎佳心里這個無奈啊,心說,我怎么每次都是這個待遇啊。不過還是趕緊裝乖巧的說道:“外婆,佳佳也好想你哦。三年前外婆剛來,佳佳就出門了,都沒有給外婆盡孝。外婆你一定不要生佳佳的氣啊,還有很喜歡很喜歡佳佳哦。”一陣撒嬌打諢,哄的外祖母馮老夫人對這個見了沒兩面的外孫女格外的喜歡。一個勁的拉著盧穎佳的說,說道再也不讓出門什么什么的話。最后,摸著盧穎佳的小腦袋說道:“你這丫頭一走三年也沒個音訊,可把家里急壞了。偏你母親還不說,唉,她不說,我這老婆子也就不問,只是,你以后也漸大了,即使以后逼不得已要出門的話,也需要時時刻刻往家里送個信兒,好讓家里安心。”

盧穎佳聽得心里酸酸的,其實她知道,去道觀的借口根本瞞不了幾天,不過她打的主意就是只要是盧母不承認,誰也沒辦法。現在聽了外婆說的話,知道老人家心里明白著呢,就怕晚輩為難,所以不問。她這心里很是感激。于是抱著外祖母的手臂說道:“外婆放心,我一定輕易不出門了,一定出門的話,定會時時和家里聯系的。”

“行了,到你母親那去,再不過去,你母親那眼睛就把你看進去,拔不出來了。”老太太看著自家女兒拿眼巴巴的樣子,調笑道。

“嘻嘻,”盧穎佳顛兒顛兒的跑到了自家母親的懷里。

一家人正在廳中敘話,就聽見徐管家的稟報聲:“夫人,那些車都已經在院子門口了,現在就讓他們拉進來還是先停在那啊。”

盧母看了女兒一眼,盧穎佳說道:“現在進來。讓他們把第一車和第二車的東西搬到客廳來。剩下的廳里放不下,就先把箱子搬到院子里。最后一輛車敢進來就行了,不用管。”

“是。”徐管家答應一聲。

推開院子的門,六輛牛車都趕了進來,徐管家指揮著車夫先把牛都卸下來,然后,讓莊子上的管事到衙門里去辦手續,盧穎佳奇怪了,這牛辦什么手續?盧靖宇在旁邊接話了,“妹子,這牛是耕田的主力,朝廷規定不能宰殺,所以誰家有幾頭牛必須到官府報備。”盧穎佳這才知道,原來在古代這牛是非宰殺品,那不是就意味著她的醬牛肉一去不復返了?嗚嗚嗚嗚,她的口腹之欲呀!

這邊盧穎佳在心里哀嘆她的美食。那邊,徐管家已經指揮著家丁小廝掀開了罩在牛車上的麻布。好家伙,每個車上都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箱子,落了四層高。看這意思再高點兒非得倒下來不可。人多力量大。于是,很快前輛車的東西就都搬到了屋內廳上,當然了,為了便于打開查看,都沒落上,所以,導致屋內慢慢的一地箱子。總共九十六口。出了最后一輛車沒有打開,后三輛的箱子也被排開放在了院子里。然后,在盧穎佳的示意下,盧母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到時馮老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對著三人打趣說道:“好了,你們慢慢看,我這老婆子今天這一番勞累,現在是沒有什么精神了。就先去歇著了。佳佳帶回來的東西,看著有什么好玩兒的,就拿著來跟外祖母一塊兒玩兒,可別看我老婆子不在,就想貪污了我的那份去。”說完,扶著身邊伺候人的手走了。

扶著老夫人的婦人,是馮老夫人自己帶來,一直服侍在身邊,是老夫人的親信。曾經是老夫人的丫鬟,后來嫁了府上的管事兒,可惜沒兩年,丈夫就得病去了,她又沒個孩子,婆家不容,老太太見她可憐,就又讓她回來服侍,因此,這些年不論馮家多年艱難,都對老太太不離不棄。這時候說道:“老太太,看著樣子,小姐回來必是給大家帶了禮物回來的,您怎么不留下看看小姐要孝敬您什么啊,左右也是要給您的。”

老夫人看了鑫娘一眼。說道:“你也說了,左右都是給我的,難道,我不在那看著還能少了我的不成。你要知道,雖說玉娘(盧母本名馮秀玉)接了我來住,可是這畢竟是盧家,兩個孩子也都姓盧。就算是親生的孩兒,這長大了還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何況在女兒家,要想處的長遠,就得學會不管事兒。這次佳佳這孩子回來別管帶回了些什么東西,那都是盧家的,我一個外祖母湊得什么熱鬧,左右誰還能少了我的去?”如果盧穎佳聽見老太太的這番話的話,一定大呼老太太睿智啊。可惜,她現在正在顯擺她的這些東西呢。

其實這廳里的箱子里,裝的是那些首飾等金銀玉器什么的,所以才讓放屋里,那些綢緞布帛之類的,都在后三個車里呢。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母子三人,盧穎佳這才說道:“好了,娘親、哥哥,你們把箱子打開看看,這些可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邊說著,邊動開了一口箱子。打開的這個裝的是一些珍珠項鏈、翡翠鐲子之類的。又打開旁邊的,還是首飾,不過這次變成了黃金的,步搖金釵什么的。再打開,這次,不再是滿箱亂七八糟的扔著得了。是一個又一個小盒子,拿起一個遞給盧母,盧母還沒有從那兩箱子晃眼的光芒中回過神來,只是機械的結果來,打開,是白玉質的簪子,只是花紋繁復,簪身上有些淡紫色的花朵,再仔細看,并不是后天鑲嵌進去的,竟是天然形成的花紋。

盧母和盧大郎簡直驚呆了,別說還有那么多箱子,就只是打開的這三個,那價值就無法估量。

盧母看著自家笑嘻嘻的女兒問道:“佳佳,這、這怎么,怎么……”

004.禮物

()盧母看著自家笑嘻嘻的女兒問道:“佳佳,這、這怎么,怎么……”

盧穎佳笑嘻嘻的看著盧母和盧靖宇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心里好笑極了。也覺得自己的一番安排沒有白費。要不然它怎么就這么巧打開的就是這些數量繁多,而且金光閃閃的首飾的箱子呢。嘴里趕快說道:“娘親,這些都是師兄、師姐們送的見面禮和送別禮。當時我也很吃驚呢,不過當時師父還說他們好小氣,我還奇怪呢。后來我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以前收集的,現在他們都那么厲害了,這些根本就沒用了。所以就都一股腦的給我了。唉,虧了我還認為他們都是好人來著。”白白嫩嫩的小臉上還浮現出懊惱來,在那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兒上很有喜劇效果。

盧母聽了女兒的話,在想象女兒的師父是誰,心里明了了。這女兒的師兄師姐們都是有大神通的人,這些俗物當然不看在眼里了,估計這是拿這些東西來哄小孩子玩兒的。頓時安心了。再接著看別的。下面一箱確不在是首飾了,而是一盒盒沒有經過加工的珍珠,根據大小、顏色的不同,一小盒一小盒的分裝好,整齊的排列在大箱子里。再接著打開一個,缺又換了類型,一各個格好的小格子里,擺放的是一個個的擺設,比如珊瑚盆景啊,白玉壽桃了等等,于是每打開一個箱子,盧母的心臟就要承受一次劇烈的震動。就這樣震著震著的,到最后把屋子里的箱子都看完之后,盧母已經很淡定了。覺得已經沒有什么能讓自己驚訝的了。畢竟整整九十多箱啊,盧母覺得,別說自己了,就是哪家公侯恐怕也不可能有誰一下子見過這么多的珠寶首飾,物件擺設,而且各個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隨便哪樣拿出去,就算不是價值連城,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再抬頭看看自家女兒,現在正坐在一個箱子上,晃著小腿,悠閑的很。自家兒子,已經不能承受的坐了回去。

“佳佳,”盧母還是覺得有點兒難以接受,這得是多少師兄師姐的才能給這么一堆啊。“這些都是你師兄師姐給的見面禮和送別禮?那你有多少個師兄師姐的呀?”

盧穎佳明白盧母的意思,不過她覺得這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于是毫不在意的擺擺小手說道:“也沒多少了,這些東西還包括每年過年的禮物拉,還有我生辰的禮物拉。什么的。再說了,他們送東西都是一箱一箱的給,這些,很多嗎。我這次回來的時候,嫌東西太多了,好多都沒帶回來。”盧穎佳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懵懂的看著自家娘親,又看看自家大哥。

盧母噎了一下,算了,反正女兒說了,以后也不會離開了,管她多少師兄姐呢。于是,示意自家兒子把打開的箱子蓋兒都蓋好了,這才帶著孩子來到院子里,問道:“佳佳,這些也是?”說實話,她都有點兒不敢打開了。

“當然不是了,娘親,我怎么會一直給你您別人給我的東西。院子里這些,很多都是我親手做的哦。您快看看喜不喜歡。”盧穎佳欣喜的拉著盧母的手說道。

這下子盧母安心了,你想啊,自家女兒才跟著她師父學了多長時間啊,估計這些也就是一些游戲之作,只有小孩子覺得是寶貝。于是很淡定的走過去,打開了一個箱子,一看,是一箱布料,再打開一箱,還是布料,再打開,還是布料,一連十幾箱都是一些布料。盧母滿頭黑線的問道:“佳佳,你給母親準備的禮物呢?”

盧穎佳瞪大眼睛,說道:“剛剛母親看見的不都是嗎。那些都是女兒做的啊。”

這下盧母吃驚了,問道:“你是說剛剛那些布都是你織的?”

“是啊。”

盧母從剛打開的箱子里拿出一匹來仔細看,紋理緊湊,織功精良。絕對尋常能買到的布料能比的。

“不但是我織的,上邊的花紋,還是我親自繡得呢。”盧穎佳得意的說道。這年頭女紅好可是很受追捧的。

可惜盧母和盧穎佳小朋友想的可不一樣,只見盧母捧著手中的布,說道:“這些,真的都是你親自織的,沒有人幫忙?”

“當然了。”這可是為了練功唉,哪能要別人幫忙。

盧母的眼淚當時就落了下來。盧靖宇也走到自家妹子身邊,一把把妹子抱在懷里,哽咽著說道:“妹子,你受苦了。哥哥以后一定好好保護你,再也不叫你離開我們。”

盧穎佳蒙了,這是神馬情況。盧母這時也哭著說道:“就是熟練的織女一天也織不了多少布,這些你得是熬了多長時間才織成的呀,你還那么小呀。”

盧穎佳在自家哥哥懷里哭笑不得,趕緊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娘親,哥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師父交給我的功法需要練習靈活度,我就拿這些絲線神馬的練習了,不是你們想的用織布機。用功法很快的。”

“功法?很快?”兩人疑惑的看著盧穎佳。

“恩恩,”盧穎佳飛快的點著小腦袋。“不信的話,我回頭給你們演示演示。再說了,你們看我這么小的個子,師父就是想虐待我讓我織布,我也夠不著那織布機呀。”

兩人看看看她這小身板兒,是有點兒不靠譜。再說了,就這丫頭那紅潤潤的臉色,胖嘟嘟的小臉兒,也不像是被虐待了的。于是,就信了七分,算是暫時沒有了水漫金山的危險。讓盧穎佳心里狠狠的吁了口氣。于是,又接著看這些布料。這次盧母就是走馬觀花似的看了看,沒有再拿出來。所以,也就沒看出這些到底有什么不同。布料之后就是毛皮了。這年頭毛皮那都是有錢人家的象征。雖然這時候是可以打獵的,但是一般百姓家誰做的起大毛衣裳啊。有了不是珍藏著,就是賣錢了。所以,這一箱箱的毛皮可是又讓盧母和盧靖宇狠狠的吃了一驚。大體上看了看,就又把箱子蓋上了。就這也用了不少的時間。半個上午都過去了。

盧母看著這么多的箱子,說道:“我看還是把東西都裝上,運到家里去,這莊子上的地方太小了,恐怕沒有這么大地方,再一個安全上也不如城里的院子。回去把東西都收到庫房里才能放心。”

005.禮物(二)

()盧母看著這么多的箱子,說道:“我看還是把東西都裝上,運到家里去,這莊子上的地方太小了,恐怕沒有這么大地方,再一個安全上也不如城里的院子。回去把東西都收到庫房里才能放心。”

對于東西方在哪盧穎佳可不關心,反正有她在也丟不了。于是點點頭,跑到了最后一輛車旁邊,在車的最前邊摸索了半天,抱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說道:“娘親,這是我親手給祖母做的拐杖。您看看。”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盧母。

“還有”又鉆回去,拿出一個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一個盒子來,也遞給盧母,說道:“這里邊是師父給幾塊兒暖玉,師父說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應該能用的上。”

盧母也伸手接了過去。看著最后這輛盧穎佳說什么也不讓人給掀開的車,說道:“佳佳,這最后這個車上到底是什么?你也別一個一個的往外拿了,直接掀開行了。”

盧穎佳笑得瞇著眼睛,說道:“那可不行,里邊和院子里的東西是我帶回來孝敬娘親和外婆的,這個車里的東西剩下的可就都是給哥哥的了。娘親也不能看第一眼。”

“給我的?”盧靖宇驚喜的說道。和著他的心里就沒想著妹妹能再給他帶什么,他一直以為剩下的這輛車上時裝的妹子平常用的東西,一會兒是要給她直接搬到她住的地方,所以才沒讓人卸下來。

“當然了,這些可是我給哥哥精挑細選的呢。”得意的看著自家大哥。

盧母失笑的看著自家兒子和女兒。好了,她也不管了,她這兒子也就在她和他妹子面前還是小孩兒樣,平常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辦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于是說道:“好了,你倆就別耍寶了。我呀,也不看你們藏了什么好寶貝了。我現在給你外婆把你孝敬的東西給拿過去,也讓你外婆高興高興。”說著,還揚了揚手中裝著拐杖的盒子。“你們倆一會兒看完了,就通知徐管家來把東西都還搬上,我們這幾天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城里去住。反正也快過年了,我們今年就早點兒回去好了。”說完就抱著懷里的東西開門走了。

盧靖宇在妹子的示意下,過去把門關好,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妹子的手里又拿著一個小盒子,說道:“給,這個可是專門為哥哥準備的。”

盧靖宇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盒子里整齊的排列著六個大小不一的白玉扳指。盧穎佳接著說道:“也不知道哥哥現在的手有多大,所以就大小一共做了六個,我想著,總有合適的。”

卻見盧靖宇拿著盒子,愣了愣問道:“這個有什么用?”

恩?這回輪到盧穎佳愣住了。又想了想,難道射箭的時候現在還不流行用扳指。回想了想,記憶中好像用扳指的,都是在清朝,以前的還真不知道。看來,別管什么時候開始流行的,反正,現在還沒有呢。不過,唐朝的時候,好像練習騎射也有手護的。于是,拿起一個最小的,說道:“哥哥,你看,就是這樣,”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當然了,就她那小手指頭,自然是套不住的。“就是你練習射箭的時候用,可以保護手的。”

盧靖宇也拿起一個來,套在了自己的手上,比劃了兩下,覺得很好用,于是很高興的說,“恩,真的很好用呢,謝謝妹子。”

“呵呵,這就謝我了。那一會兒你可怎么辦呀。”盧穎佳得意的看著自家大哥。后退兩步,正好到了馬車的邊上。一伸手拽住了蒙車的布,說道:“看著哦。”

一下子把布拽了下來。露出了里邊安靜的六匹馬。盧靖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那樣子口水留下來也是馬上的事情。

盧穎佳好笑的看著自家哥哥那副垂涎的樣子,伸出小手兒在他眼前晃了晃,盧靖宇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了,激動的說道:“妹子,這都是給我的?”

“當然不是都給你的。”盧穎佳撇了撇嘴,看著盧靖宇一下子就憋下去的樣子,忍著笑說道:“因為這里面那匹小的是我的。”委屈的看著自家哥哥說道:“你不能這么貪心啊,連我的都要啊。”

“妹子是說,除了那匹最小的,是你的以外,別的都是我的?”盧靖宇一下子又跟打了氣的氣球一樣——充滿了。

“恩。當然了,家里只有我們兩個騎馬呀。當然了,如果母親也想要的話,就還要給母親一匹了。”盧穎佳調侃道。

盧靖宇可沒聽出妹子的調侃。他現在滿腦子都在那幾匹馬上呢。母親又不會騎馬,當然不會要了。他家雖說有兩個莊子,可是卻沒有別的營生,雖說不是買不起馬,可是那也是很大的一筆錢,確實是有點兒奢侈了。再說了,那些馬能和妹子帶回來的這幾匹比馬。雖然盧靖宇也不懂相馬,可是,自家妹子帶回來的這幾匹,根本就不用相,你就看它們那神駿的樣兒子,那有力的肌肉,那就是難得的好馬了。騎馬比白小胖兒的那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盧靖宇心里想著。

于是,兩兄妹合力把馬籠子打開,把馬放出來。就見這幾匹馬,很是瀟灑的踱了兩步。盧靖宇欣喜的跑過去,對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就想摸摸,結果,被那匹傲嬌的馬,對準了臉,打了一個很響的響鼻。很是狼狽了一把。只引得盧穎佳在一邊很是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盧靖宇很是哀怨的看了妹妹一樣。盧穎佳被自家大哥那哀怨的眼神兒引得更是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容易止住了笑,捂著肚子說道:“不行了,不能再讓我笑了,我肚子都笑疼了。哥哥,你這樣不行的,你得賄賂賄賂它們才行。”說完,從空間里掏出來了一些這些天馬很喜歡的青草,遞到哥哥的手里。就這樣,經過盧穎佳提供原料,盧靖宇進行賄賂,一會兒的功夫,自家大哥和那幾匹馬就混熟了。當然了,這是盧穎佳在空間就教好了的,不然,馴服馬哪有那么容易啊。

006.無題

()就這樣,經過盧穎佳提供原料,盧靖宇進行賄賂,一會兒的功夫,自家大哥和那幾匹馬就混熟了。當然了,這是盧穎佳在空間就教好了的,不然,馴服馬哪有那么容易啊。

盧靖宇自然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對馬的收服是被簡化了n倍的,心里美得都要冒泡了。于是,很不靠譜的說道:“妹子,你看,它們都和我很是親近了,那我就先出去跑幾圈哈。”

盧穎佳使勁翻了個白眼兒,拉住她家不靠譜的大哥,說道:“大哥,你就想這么跑了?你忘了剛剛娘親走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了。她讓咱們看完了之后干什么來著?”

盧靖宇聽了很是不好意思了一下子。嘿嘿笑了兩聲,有心說讓妹子自己去叫徐管家來,實在是沒好意思。唉,好,干完活兒再去。沒辦法,心急火燎的就去找徐管家了,讓人趕快來把東西都搬到車上去。并且吩咐徐管家讓家丁開始幫著夫人收拾東西,過兩天要回城。就這樣,磨蹭磨蹭就到了中午吃飯。盧靖宇終于沒有去試騎成功。很是郁悶了一把。中午飯幾乎可以說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云。當然了,最后被盧母罵了個狗血淋頭——太沒規矩了。

好,看在小娃子已經忍耐不下去了,盧穎佳就勉為其難的替他解了圍,終于讓盧母放過了這個教育兒子的機會。帶著自家的寶貝女兒,指揮著人們收拾東西去了。

盧穎佳看著在母親的指揮下,忙的團團轉的下人。說道:“娘親,不是說往年都是過年在那邊住些日子就回來的嗎,那還收拾這么多東西干嘛。”

盧母拍了拍女兒的手說道:“前兩年那,是因為給你爹爹守孝,過年不過年的也沒什么意思,去年呢,是剛給你哥哥找了夫子,那夫子說什么也要住莊子上,我就想著,你反正也不在家,咱家里就你外祖母、我和你哥哥三個人,在哪過還不是都一樣。那既然這樣,還不如緊著你哥哥的功課,所以也就沒收拾那邊的宅子。今年一個是你回來了,你呀,從小是個愛熱鬧的,過年城里可比這兒熱鬧多了,這莊子你可住不慣,再一個呀,你哥哥的那個夫子學問也不是很好,我一直琢磨著換一個,讓徐管家給物色著,一直還沒有什么消息,我想到時候實在不行的話,就求求白明昀家,咱們給點兒錢,讓你哥哥也去他們的族學去附學。”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娘親,這附學不好,哥哥去了還不得受欺負啊。”

“唉,我也知道,可是這好的夫子實在是難找。且再看看。”

盧穎佳想了想,問道:“娘親,你很希望哥哥考科舉,然后做官嗎?”

“做不做官的娘也不在乎,不過是你爹爹過世的事,讓我看明白了,你說你大伯他們一家謀奪咱們家的財產,族里也是偏著他們,這確實是因為他們貪圖咱們的財產,可是他們敢這么做,不就是因為你大伯家的長子是個舉人,跟知縣有交情,不怕咱們告官嗎。俗語說:民不與官斗,就是因為咱們是平民百姓,他們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娘就想著,讓你哥哥有個功名在身,咱們或許就能好過一點兒。其實呀,娘還是想著讓你哥哥繼承你爹爹的醫術,做個濟世救民的大夫就挺好的。”

聽了盧母的話,盧穎佳雖然心里很不以為然,不過卻覺得可以達成母親的愿望。至于讓她哥哥學醫術,這倒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恩,還是先回了長安城再謀劃。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兩天之后,他們一家人才上了回城的車。這兩天盧母是天天把盧穎佳帶在身邊,好像要把這些年沒見到的時候補回來似的。盧靖宇是天天的騎著那幾匹馬上躥下跳的,都快瘋了。好容易有點兒空閑的時間,就是被盧靖宇拽著介紹他在莊子里的盆友。其實都是些莊戶的孩子,很是拘束的和盧穎佳打著招呼。

走前的一天,盧穎佳跟著盧母去見了哥哥的那個夫子。盧母當然沒有直接說:你丫的教不好喔兒子,我們家不用你了。雖然,盧穎佳覺得她就是那么想的。盧母只是說,一家人要回長安居住,問先生是否同行。那丫的當然拒絕了,看著樣子很是清高的樣子。盧穎佳也就吞下了本來打算說的話——本來打算先生要是只是學問差點兒,就讓他留在莊子上給莊戶們得孩子啟蒙,現在一看,就是個自命清高的書呆子,還是算了,要是都教成這樣的,這不是毀孩子呢嗎。只是看著盧母多給了他一個月的束脩,然后辭退了。

坐在不斷晃動的車上,被盧靖宇不停的騷擾。沒錯,你沒看錯。本來盧靖宇是打算騎馬回去的,可是盧母沒同意,說是他的騎術不好,長安城里人又多,實在是太不安全了,堅決的否定了他的意見。所以,盧靖宇小正太就堅決的要跟妹子坐一輛車,理由是,回了的這兩天都是母親一直霸占著自家妹子,自己想跟妹妹好好說說話都沒撈著機會。好,盧母看他實在是閑的難受,就應允了他這一想法。所以,從車子一開動起來,盧穎佳就沒消停。

盧穎佳實在是看不慣她哥哥的樣子了,知道哥哥是想讓她開心點兒,怕她在外祖母和母親身邊不耐煩,才故意這么說的,可是,這個樣子也太賴皮了。讓她很是無奈。

于是問道:“哥哥,母親那日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先生,想讓你去白家族學附學,你是怎么想的?”

盧靖宇愣了愣,沒想到妹子會問這個問題,說道:“其實早先娘親就說過這個事兒,可是我不想去。雖說我現在和白明昀關系不錯,可是要是讓他跟他父親說去族學的話,就好像是咱們家依附白家一樣,那以后就平白的矮了一截。所以,才找的現在那個章夫子,結果是個沒有真才實學的。這次估計也是實在沒合適的,母親才舊事重提的。”

“那哥哥是想做官呢,還是想學醫術呢?”盧穎佳嘟著小嘴問道。

007.再見多多

()“那哥哥是想做官呢,還是想學醫術呢?”盧穎佳嘟著小嘴問道。

“都想。”盧靖宇猶豫了一下,“我想做了官我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又喜歡學爹爹一樣懸壺濟世。呵呵,我是不是很貪心。”

“呵呵,哥哥心腸好呢。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跟娘親說說,哥哥自己先在家溫習著,夫子我們家也慢慢的找,反正哥哥年歲也不大。倒是學醫的事兒,哥哥要是想學的話,我們可以想想辦法。”盧穎佳眨著大眼睛說道。

“想什么辦法?”

“這個哥哥就別管了,我自然是有辦法才這樣說的。”盧穎佳得意的邁著關子。

其實,盧穎佳也不是不會看病。什么《黃帝內經》《本草綱目》《千金方》什么的,盧穎佳一樣都不缺,你想要哪個有哪個。問題是她也沒系統學過,再說了她給人看病,用神識一掃,就什么都知道了,比X光還準確呢,所以普通的把脈什么的,那對她來說都是浮云啊浮云。讓她教盧靖宇,那可真是抓瞎了。不過,她早就想到辦法了,她自己雖然不行,這唐朝不是有行的嗎,孫思邈可是生活在這時代的。只要找著他,自己怎么也得想辦法讓他收自家哥哥為徒。不過現在,就是不告訴哥哥。嘿嘿。丫的就是個腹黑丫頭。

至于哥哥的夫子嗎,等自己先熟悉熟悉環境,再給哥哥拐一個,不急不急。

就這樣在兄妹倆插科打諢中,車隊進了長安城,進了自家的宅門。正當盧母攙扶著老夫人在前邊走,盧穎佳和哥哥在后邊一邊斗嘴一邊跟著的時候,盧穎佳就發現前邊一道影子“嗖”的就沖她過來了,她心里嚇了一跳,她們家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東西在,真是太不安全了。伸手就要拍過去,就聽見了兩聲“嗚嗚”聲,那聲音怎么聽怎么像是——撒嬌。盧穎佳心里很是遲疑了一下,就這一下,就讓那個影子竄到了她身邊,圍著她的腿使勁的——撒嬌。定睛一看,呵呵,原來是多多啊。我就說嘛,怎么會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在家里,而且還那么厲害。這心里自己美了美,彎下腰想像原來一樣把多多抱在懷里,可是,她是長高了不錯,可惜沒有人家多多長的快。多多現在已經長得和成年黑背一樣大小了,就盧穎佳這六歲的小身板想抱動它,這不是開玩笑嗎。不過,現在看著那么大的多多還做著小時候一樣的撒嬌動作,那是多么的不協調,多么的讓人發笑啊。反正盧穎佳是沒忍住。直到多多惱羞成怒,使勁用腦袋拱盧穎佳的身子,這個無良的主人才止住笑聲,抱住多多的頭,安撫說道:“多多,是不是很想我啊,我也很想你哦。一陣子沒見,多多都長大那么多了,真是辛苦了呢。晚上給你好吃的。”又把多多從懷里拽出來,打量了打量說道:“不過,多多呀,你以前看起來是,現在可真是帥啊。”

當然了,現在的多多,經過三年的成長,再加上盧穎佳臨走時留下的丹藥,多多的成長可是算得上飛速了,身量雖還沒有成年,但是骨架已經有了雛形,再加上那銀亮的皮毛,有力的肌肉,銳利的雙目,誰看見都得贊一句好犬。在盧穎佳的眼里,這絕對能稱得上是帥了。把多多抱在懷里很是蹂躪了一會兒,再抬頭,才發現母親已經扶著外祖母走了,只剩下哥哥在旁邊咧著嘴看著她玩鬧。她不好意思的小聲叫了聲“哥哥。”就見盧靖宇語帶羨慕的說道:“妹子,你說你怎么那么好運啊,這撿了條小狗,也能是個這么好的,你走了三年,我怎么賄賂它,它都不讓我這么跟它玩兒。”

“哈哈,那當然了,它是我的嗎,怎么能被你給引誘走。”盧穎佳高興的拍了拍多多的頭,說道:“好了,多多,先回屋去,一會兒給你好吃的。”看著多多跑走,這才過來拉著哥哥的手,打算去正廳。看著哥哥那目光還不時的看著逐漸跑遠的多多,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兒,說道:“行了,哥哥,就是把多多給你,你也沒用啊,他又不跟馬似的能騎。難道你每次出門都帶著狗啊還。”

“這你就沒見識了,你忘了,咱家買的另一個莊子可是有山的,山里有野味,若是去打獵的時候能帶著多多,”盧靖宇露出神往的目光,“那得是多么讓人羨慕的事兒呀。唉,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懂。”

盧穎佳努了努嘴,沒有吐糟自家哥哥,說道:“那有什么難得,要是過兩天我看看你功夫沒拉下的話,就給你找個合適的。雖然不能和多多一樣,可是也差不多。”

對于盧穎佳現在來說,還真沒什么難的,她的空間這次升級之后出現了很多動物,一些是經過她的允許可以化形的,一些是不能化形的,但是也比一般的動物智商高,戰斗力也強的多,不過還是沒有脫離野獸的范疇,到時候找一個外形合適的給哥哥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兒。

現在啊,她就是要安靜等待在盧母身邊,讓盧母的心安定下來,別老是以為自己在做夢。主要啊,盧母這三年生怕她師父不放她回來,日思夜想的。這次回來了,就每時每刻都把她帶身邊,生怕她又沒了,所以,盧穎佳這幾天都一直在扮演貼心小棉襖。等讓盧母適應了她就有自由了,然后,她要出門打聽打聽孫思邈什么時候回長安的問題。你就是千萬條計策讓人家收自家哥哥為徒,也得找著人不是。要不然,有什么用啊。

兄妹兩人一邊說著話,恩,實際上是哥哥一再的讓妹妹保證,如果他有好好練武的話,一定送他一條好獵狗,這句話。而妹妹則一再的點頭保證,決不食言中,走到了正廳。老夫人和盧母已經等他們有一會兒了。

看見他們進來,盧母放下手里的茶湯,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你和大郎都長大了,大郎已經搬到前院住了,你呢?是跟著我和你外祖母住,還是自己選一個院子住?”

008.院子

()看見他們進來,盧母放下手里的茶湯,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你和大郎都長大了,大郎已經搬到前院住了,你呢?是跟著我和你外祖母住,還是自己選一個院子住?”

盧穎佳當然是想要自己住了,和盧母一起住很沒有自由的說。而且,非常的不方便修煉。于是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道:“哥哥搬到前院住,我也要搬到前院住。”

盧母失笑道:“傻丫頭,哪有姑娘家搬到前院住的,你要么跟著娘住中院,要么在后院自己選個單獨的院子住。”

盧穎佳故意露出沮喪的臉說道:“唉!好,那我還是自己找個院子住。我都已經這么大了,怎么還能和娘親一起住。”

那小樣子,把大家都萌翻了,說出來的話,讓大家都噴了茶。好容易等大家都笑夠了,盧母才指著身邊的一個丫鬟說道:“你跟著小姐去選一個院子。等小姐看好了,就通知徐管家叫人趕緊去收拾出來。擺設什么的都可以先不放,只是先打掃干凈就行。”轉過頭來對著盧穎佳說:“你選好了,讓管家打掃干凈了,咱們再看著你喜歡什么樣再自己去折騰去,娘就不管了。或者是你想修整哪的,也告訴徐管家讓他找人給你改。這些天,你就先住在你原來的屋子,娘一直讓人給你打掃著呢,直接就能住。行了,你們去。我還得看著他們把帶回來的東西入庫呢。”

就這樣,被嫌棄了的盧穎佳和盧靖宇倆娃兒,帶著盧母指派的大丫鬟,聯袂來到了后院,圍著這些個距離正院兒比較近的小院子轉了一圈,盧穎佳終于選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這個院子在宅子的東邊,距離花園有點兒距離,不過卻是離著正院最近的一個小院子。正房三間,廂房東西各兩間,不大,不過讓盧穎佳最滿意的,一是離正院比較近,她每天可以少走很多路。再一個就是這個小院子再往東邊就是一個小花圃,然后就是圍墻了,方便她以后溜出去。三就是院子里有一顆有些年頭的梅花樹,很得她的心意。進去看了看,結構到是沒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畢竟這宅子就是按照這時候的結構修建的,時間又不長,也沒有什么破損的地方需要修補,盧穎佳要是不喜歡就去空間住好了,所以,沒有必要再大動干戈。就這樣定下了。至于院子里的花卉植物什么的,反正現在是冬天了,也不能移植,還不如自己一點一點的收拾呢。于是,讓徐管家找人打掃衛生之后,就把人都給趕走了。

床是空間中凱撒早就安排好的,標準的古代雕花拔步床,紫檀木的。誰叫人家空間里不缺這個呢。當然了唐朝時候還沒有拔步床呢,就是想找木匠做,也不容易說清楚啊。還不如自己直接做好了拿出來用呢,反正這女子的閨房,沒什么外人能來。床上的鋪蓋,也是早就準備好的,香軟的床墊兒,蓬松的棉被,大大的枕頭。搞定!床上用品都齊全了,就不著急了,別的擺設什么的,一點兒一點兒的收拾唄,不然,母親大人就該失落了。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盧母陸續的把盧穎佳的屋子里塞滿了東西,要不是她堅決抵制,她都懷疑她家娘親是想把庫房都搬到她這兒了。過去了半個月,終于把屋子收拾利索了。當然了,這半個月她家大哥也沒有浪費,從她手里成功拐騙成功一條狗——一條雪犬。雪犬生長在空間中的雪山邊緣,不是魔獸,成年戰斗實力卻能及得上二級魔獸。哥哥如果帶它去打獵的話,估計就是碰上獅子老虎也不用擔心了。當然了,沒有直接就給盧靖宇,而是盧穎佳在給這條雪犬打下絕對服從保護哥哥的禁制之后,才教給他的。雖然不是魔獸,不能收為魔寵,和主人心意相通,不過,也比后世經過訓練的警犬什么的聰明多了。盧靖宇很是滿意。

對了,還有盧穎佳三年前那個收在身邊的丫鬟白露,也在這段時間當中明確的表示拋棄她,跟隨她的新主人——盧靖宇小盆友了。盡管盧靖宇小盆友根本就不想要她。盧穎佳表示理解,可是還是有點兒失望的。畢竟當時看著一個挺淳樸的小丫頭,怎么才三年就這樣了呢。她當然知道小丫頭為什么不跟著她而要跟著哥哥啦。不就是她現在還小,離著出嫁還早,而且白露比自己可是大呢,到時候就是陪嫁丫鬟,也輪不到她。而跟著哥哥就不一樣,一個是她和哥哥的年歲差不多,再一個,她伺候哥哥的時間長,了解他的習慣,比較容易得到盧靖宇小盆友的歡心。唉,才多大呀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這樣的小丫鬟就算是要跟著她,她也不會要。不過她也沒說別的,反正現在還歲數都小呢,也出不了什么事兒,哥哥現在才十一歲,在古代也是小孩子呢。等再過兩年大一點兒,就把哥哥身邊有心思的打發出去,現在先讓她們幻想幻想。反正能更好的伺候哥哥。

于是,盧穎佳很是大度的把小丫鬟給了自家哥哥,自己從家里的小丫鬟里找了兩個順眼的,暫時先用著,看看再說,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費點勁兒,準備點兒主仆契約好了,到時候讓他們一按手印,就什么都解決了。

接下來呢,盧穎佳除了每天偷溜出去一圈,看看孫思邈回沒回來以外,就是鉆在屋子里每天和針線打交道。她找出了好些的棉布,從空間里又拿出了彈好的棉花,打算給家里的人每人都做兩身棉衣,這可比在外邊做的暖和多了。至于剪裁剩下的一些邊角料,就被盧穎佳拼接成各種形象,做成了各式各樣的靠墊,深受家人的喜歡,就連盧靖宇這個自稱已經長成男子漢的小正太,也沒有經受住誘惑,而從這兒強搶了兩個放到了書房,而且預訂了好幾個,決定放在自己的臥室。靠著這些怪模怪樣的靠墊,可比直接靠在木頭的扶手上舒服多了。了象成兒

009.孫思邈

()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天氣已經很冷了,再有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了。盧穎佳給家人做的棉衣已經做完了,靠墊也做了好幾個了。可是孫思邈還是沒消息。盧穎佳有點兒坐不住了。這要是再搞不定可就來不及了,盧母那可是已經做好準備,過年的時候就去擺脫白家了,她可不愿意去求人家。

這天一大早,盧穎佳起了個大早,給外祖母和母親請完安之后,就以外邊太冷了,自己要回房間在床上窩著做針線為由。就從正院告退出來。當然了,這些天她總是用這個借口,盧母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一點兒沒懷疑,就應允了。其實,她今天是要去孫思邈在長安的住處。因為前幾天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就去問過了。他家的小童說孫思邈每年都是這幾天就回來了。今天她就是要去碰一碰。

準備了一通,該帶的都帶了。盧穎佳就從東邊的墻上出門了。當然了,沒人知道。

盧穎佳一身唐朝小正太的標準裝束,大搖大擺的到了一座小宅院的門口。沒錯,孫思邈在長安城有一座小小的宅院。雖說孫思邈一年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外地行醫,但是,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生的話,都會在年底和年初三個月回到長安。恩,這是盧穎佳這幾次跑孫思邈宅第知道的信息。孫府也在西市,離著盧穎佳家并不遠,很快就到了門口。

盧穎佳熟門熟路的跑到宅子門口,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叩、叩、叩”。很快門從里邊打開了,看門的小廝小六子一看又是盧穎佳,就微笑著說道:“盧公子您又來了?主人已經回來了,你在我這兒等著,我這就給你進去通報。”

“恩,謝謝六子哥哥。”盧穎佳仰著臉說道。心里很喜歡這個小門子,很好說話,心地也很好,一點兒都不因為自己是個小孩子就看不起,每次來都是很認真的和她說話。不過,他一直以為盧穎佳想找自家主人是因為家里有病人,是來求醫的,所以,每次都安慰她。盧穎佳也不解釋,兩個人相處分外和諧。可惜的是,不管盧穎佳怎么說,他都不肯叫她的名字,只肯叫盧公子。

很快小六子就回來了,身邊還有一個小道童,說道:“快點兒盧公子,主人現在沒什么事兒,馬上就能見你,說不定啊,馬上就能去你家出診了。”

“恩”盧穎佳跑到小六子身邊。小六子指著小道童說道“公子跟著師兄進去就可以了。”

盧穎佳乖乖的對著小六子說道:“謝謝小六子哥哥。那我先進去了哦。”

帶著盧穎佳往院子里邊走去,一路上不時的看身邊的小孩子。真的是個孩子,也就六七歲得樣子,也不知道家里大人怎么想的,就算是找大夫也得讓個大人來啊,讓這么小的孩子來,他能說的清楚嗎。

很快,就帶著盧穎佳來到了廳堂。直接帶著盧穎佳進了廳堂里邊。只見廳堂中有一個穿著一身道袍的老者。只是和盧穎佳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只見這個老者,一身藍色道袍,須發皆白,精神矍鑠,就是和她想象的高大健壯有點兒區別,實際上是身材矮小。說實話,讓盧穎佳心里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了象成兒

盧穎佳這難得的發呆,看在孫思邈的眼里,讓他有點兒好笑。這個小娃娃長的很精致,看穿著也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是聽小六子說,這孩子已經來了好幾次了,可是從來沒見過跟著的丫鬟隨從。如果是家里有人生病的話,那應該是瞞著家里人來的。恩,是個孝順的孩子。孫思邈腦補了一個憨厚孝順的小正太形象。

“孩子,孩子!”盧穎佳在老者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呵呵,尷尬的笑了笑。對著老者行了一禮,說道:“道長。”彎下身行禮的時候,叫了兩個字,就自己起來,蹬蹬蹬的坐到老者對面,天真的說道:“老爺爺,您就是孫思邈孫神醫嗎?”

孫思邈看著小娃娃的動作,好笑的說道:“呵呵,對呀。小公子你找了我很多次了?”

“是啊,可是您一直都不在。”盧穎佳委屈的說道。

“哦?呵呵。那你說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孫思邈好笑的看著小娃娃皺著眉頭。

“沒什么大事兒,就是想讓我哥哥拜道長爺爺為師,學習醫術。”盧穎佳眨著大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

“拜我為師?”孫思邈差異了。他看這小娃娃是挺好玩兒的,想著要是小娃娃家里有人生病了,就盡快去看看,哪怕是看在孩子來了幾次的份上。沒想到,是說要拜他為師。還不是她,而是她哥哥。

“哦?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姓甚名誰,你哥哥又是誰,他要拜我為師,為什么他沒來,卻讓你來了?”孫思邈逗弄著小孩子。

“道長爺爺,我叫盧穎佳,我哥哥就是我哥哥呀。他不知道您已經回來了,所以我就先來看看。再說了,我還不知道您收不收哥哥呢,所以,沒告訴他。”說完抬頭看了看孫思邈,接著說道:“道長爺爺,您要是答應了,那我可回家告訴哥哥來拜師了啊。”一邊說著,一邊做出要撤退的動作。

“慢著,我什么時候答應你收他為徒了。”看著小娃娃沮喪的小臉兒,笑著說道:“而且,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可是要跟我一樣做道士的。”

“啊?”盧穎佳皺皺著小臉兒,想了半天,好像下定決心一樣,憂郁的說道:“那要不您收我哥哥做徒弟,我替哥哥做道士好了。”

孫思邈嘴里的一口茶湯差點兒噴出來,“你替他做道士?”使勁咳嗽了兩聲,說道:“為什么你要替他做道士?”

“因為娘親說,哥哥還要給我娶嫂子呢,要是做了道士,那不就沒有嫂子了嗎。”孫思邈覺得自己滿頭的黑線。和孩子說話實在是,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010.說漏嘴了

()被盧穎佳打擊到了的孫大神醫,決定結束這難得的逗孩子的興致。于是,說道:“小盆友,學醫是很嚴肅的事,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你想學呢,就先好好的啟蒙,等大點兒了再找個師傅學習醫術,啊!”

“不是的,道長爺爺,是我哥哥想學啊,我哥哥已經很大了,而且已經啟蒙過了啊。”

孫思邈頭疼了,他擺明了就是不想收徒弟嗎,可是要是直說的話,小孩子會不會哭啊。頭疼啊頭疼。

“這么,孩子,你為什么非要讓你哥哥跟老道學習醫術呢?老道已經很老了,而且一年里很長時間都不在長安,如果你哥哥跟著我學習的話,要么一年里的大部分時候見不到老師,要么一年里大部分時候你見不到你哥哥,你不想他嗎?所以還是給你哥哥另外找個師傅比較好。”孫思邈嘗試跟小孩兒講道理,來打消這在他看來不靠譜的主意。

可惜,咱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是有備而來,早就找準他了,怎么可能會放棄。于是反駁道:“可是,我哥哥就是想跟著道長爺爺學嗎。而且,道長爺爺不在長安的時候哥哥可以自己看書啊,等哥哥大一點兒,如果愿意的話,也可以跟著道長爺爺去云游啊,反正過年的時候也是會回來的啊。”說完了,抬頭看著孫思邈,眼睛里眼淚在眼眶里轉來轉去,就是不掉下來,哽咽著說道:“道長爺爺是不是不想收哥哥為徒啊,嗚嗚,如果爹爹在的話,哥哥就可以跟著爹爹學了,嗚嗚,我們好可憐啊。”

孫思邈頭疼了,只得哄著孩子:“別哭啊,別哭啊孩子,你說說,你爹爹是做什么的?現在你爹爹呢?”

“爹爹去世了,爹爹以前就是個大夫,哥哥從小就很崇拜爹爹,說是等長大了,一定也好好的學習醫術,跟爹爹一樣,做個濟世救民的好大夫,可是,哥哥還小,爹爹就去世了,哥哥也沒有學會爹爹的醫術,雖然有留下的醫書,可是我們都看不懂啊。嗚嗚嗚,我們小孩子好可憐啊。”大眼睛里的眼淚嘩嘩的流啊。

唉,孫思邈實在是不怎么擅長和這么個愛哭的小孩兒打交道。想了想,說道:“好了,孩子你也別哭了,既然是這樣,就讓你哥哥過來,跟著我身邊學學也可以,如果他能吃得了苦的話,老道也可以收他當個記名弟子。如果他不能吃苦的話,就還是回家去,行了。”

“真的嗎?”晶亮亮的大眼睛,還帶著剛剛晶瑩的露珠,小人兒抽咽的說道。

“呵呵,老道可從來不騙人。”孫思邈好笑的看著小人兒。這個小孩兒真有意思,要說孫思邈見到過的小孩兒那可不是一般的多,一般小孩兒知道他是個大夫以后都有點兒怕他,有那膽子大的,直接就無視他了,可沒有這么點兒的孩子坐下來,跟他聊天的。再說了,這個孩子雖說說的是孩子話兒,可是條理清楚,雖然也哭,可是很講道理,不像別的小孩兒無理取鬧。也不知道家里的大人怎么教的。恩,還有點兒期待他家的哥哥呢。

盧穎佳又在孫思邈那,仗著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份,沒皮沒臉的和人家很是撒了一會嬌,就在孫思邈許諾明天給她做好吃的的保證后,才依依不舍的告辭了。就這半天,她對老道的稱呼就直接由‘道長爺爺’發展成‘爺爺’了。那關系可是一日三千里啊。

心情愉快的回了家,當然了,是偷偷摸摸的回去的。換好衣服,就蹦蹦跳跳的去書房找自家大哥顯擺去了。

“哥哥,哥哥。”盧穎佳一路招呼著,就進了書房。

“恩?妹子今天怎么到書房來了?”盧靖宇放下正在寫字的毛筆,抱住跳進他懷里來的小妹子問道。

盧穎佳雙手抱著自家大哥的脖子,心說,我也享受不了多久這待遇了,嗚嗚嗚,怎么這么快就長大了呢。轉眼又把這情緒扔到了腦袋后邊,在自家大哥耳邊說道:“哥哥你是不是以前跟著爹爹學過點兒醫術?”

“恩,也算不得學過,就是爹爹讓背過點兒醫書。你也知道,那時候還小呢,主要是啟蒙,哪有可能教我給人看病啊。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來了。”盧靖宇奇怪得道。

“嘿嘿,哥哥你想不想接著學啊?”盧穎佳笑嘻嘻的問。

“當然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就是想著考個功名,然后就是做個好大夫,就像以前爹爹那樣,讓人們尊敬。不過,哪有那么容易啊,現在爹爹去了,要是想學醫的話,只能去給人家當學徒,可是,你知道的,咱家的情況,娘親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嘻嘻,當學徒娘親當然不會同意了,我也不能同意。不過我今天給哥哥找了個師傅,娘親知道的話,一定會同意的。而且不是當學徒哦,是記名弟子。”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師傅?記名弟子?誰啊?還有你今天給我找的師父,你今天不是一直在房間嗎?”盧靖宇瞇了瞇眼睛看著自家小妹子。

額!誒呀,怎么說漏嘴了。真是的。“我怎么沒在房間那不重要拉。現在重要的是,我給你找了個師父,而且是個大大的神醫哦。”盧穎佳賴皮的說道。

“呵呵,你這丫頭,什么不重要,以后不能自己偷偷跑出去,萬一碰到壞人怎么辦。還神醫,你個小人兒能碰到什么神醫,再說了,這最有名的神醫,就是孫思邈孫神醫了,可是誰都知道孫神醫不在長安城。”

“哼,就是孫神醫。孫神醫昨天才回的長安啊。我今天去他家,他已經答應先見見你,然后就收你為記名弟子了。到時候,你再努力一把,一定能成正式弟子的。”

“真的?佳佳,你被人騙了,你今天去,人家就是昨天才回來的?這也太巧了。”盧靖宇嚴重懷疑。

“哥哥,你懂什么呀,你妹子我呀,有內線,內線知道。所以,一定不會錯的。”盧穎佳不屑的看了哥哥一眼,小樣兒,我早和他家人打成一片了。

011.拜師禮

()盧靖宇又詳詳細細,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審問了一遍,覺得一點兒破綻都沒有,這才有點兒相信自家妹子好像不是上當受騙,而是真真正正給他找了個師父,而且還是個大大的名人。于是,心里很是興奮了一把。問道:“妹子,那你跟我師父說定了,明天就過去拜師嗎?”得,這位還著急。這連人都沒見呢,就叫上師父了。盧穎佳心里腹誹著,嘴里答道:“恩,已經說好了。爺爺還答應我明天給我做好吃的呢。”“那好,我現在就告訴娘親去,還得準備拜師禮呢,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眼看著盧靖宇就要往外跑,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心說,你能預備什么拜師禮。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定得讓孫思邈對你另眼相看,并且對你傾囊以授。拉住哥哥的衣袍,說道:“哥哥,別讓娘親準備了,孫神醫不缺那點兒子東西,拜師禮什么的,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看。”說著,從自己的衣襟內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藥方。沒錯,就是一張藥方。唐朝的醫書并不多,后世學習中醫,所看的書里,很大一部分的比例就是孫思邈和李時珍的書,可是現在孫思邈的書還沒寫呢,或者是還沒寫成呢,李時珍更是還沒影呢,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呢。所以,劃拉幾個藥方,對于盧穎佳來說,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在她決定讓自家哥哥跟著孫思邈學習醫術的時候,她就跑到空間里,翻了半天的書,才挑選了這個現在來說很是先進的藥方。當然了,對外肯定要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了。

呵呵,盧靖宇拿著妹妹給的這張明顯很舊,但是保存很好的帛傻笑著。一把抱住自家妹子:“妹子,好妹子,你說你怎么這么聰明呢,怎么舊對我這么好呢。”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妹子了,既然是你妹子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啊,真是的,你傻了啊!”

呵呵。盧靖宇傻乎乎的摸了摸腦袋,顯得有點兒孩子氣,比這些天整天裝的小大人樣兒可愛多了。只見他傻乎乎的說道:“那咱們還是現在去找娘親,怎么得也得跟娘親說,明天咱們要光明正大的出門,不能偷跑了,再說了,咱們要是真的拜師成功,那就要每天得出門了,難道要天天偷跑跳墻啊。”

“恩?你怎么知道我是跳墻出去的?”盧穎佳懷疑道,心想:不可能啊,自己出去的時候雖然沒用神識掃描整個府邸,但是,就憑自己的感知能力,兩百米范圍內有人注視自己的話,也不能沒感覺呀。雖然哥哥比一般人厲害那么一點兒點兒,可是和自己相比,那就是可以忽略不計呀。

“切,”這次輪到盧靖宇鄙視盧穎佳小盆友了,“這還用我看見嗎。就你那點兒偷跑的手段,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早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了。爬樹跳墻什么的,在老家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干過多少回了。”得,合著這位是經驗豐富了。盧穎佳被噎住了,沒辦法,誰叫自己確實沒用什么新鮮辦法呢。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氣鼓鼓的樣子很是好笑。心里得意非凡,想著:還是這樣比較可愛啊,自己可是哥哥,可是在妹子這兒一點兒威信都沒有,每次都被妹妹教訓,現在終于能扳回一城,名正言順的鄙視自家妹子一次,心情那叫一個暢快啊。隨后一想,得,這也不是什么豐功偉績,就是一淘氣的活兒,也沒什么可開心的。所以,趕快咳嗽了一聲,上前拉住自家妹子的手,說道:“妹子,走,咱們去找娘親去。”

兩人手拉手來到盧母議事的花廳,如此這般的,把拜師孫思邈的事兒一說,盧母當然是欣喜若狂了,你想啊,盧母給自家大郎找夫子的事兒,一直沒個著落,也是心急的不行。其實她也是萬分不愿讓自家大兒子去別人家的族學去附學的,只是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耽誤孩子。至于學醫,確實沒有那個條件,這年頭想學點兒手藝那是要給人家當學徒的,她實在是舍不得自家兒子去遭那個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誰不知道孫思邈孫神醫呀,如果自家兒子成了孫神醫的弟子,那這長安城誰不得高看自家一眼,這和有了功名沒什么區別呀。說白了,盧母的想法還是自保。

盧母拉過自家女兒,不放心的問道:“佳佳,孫神醫說好了收你哥哥為弟子了?”

“恩,說好了呀,當日跟著師傅云游的時候,孫神醫就答應了,他過年之前回長安之后讓我帶著哥哥過去,就可以了。”盧穎佳嬌聲答道。

“誒呀,那可是好事兒,那、那我給你們準備拜師禮去。”說著就要往外走。

“娘親!”盧穎佳趕快拉住,心想:難道古代人的思維都是這樣的,一說拜師,首先想到的就是拜師禮。“我已經給哥哥準備好拜師禮了,您就別管了。”

“你準備好了,你準備了什么?你懂嗎?”盧母秉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古語,極度不信任的說道。

“當然了,我辦事您好不放心嗎。”盧穎佳發現自己被小瞧了,很是不忿,挺了挺小胸脯,對著自家大哥一揮小手說道:“哥哥,把我準備的禮物拿給娘親看看。”

盧母和盧靖宇看著盧穎佳拿敖嬌的小模樣,哈哈大笑。盧靖宇順從的從自己懷里拿出剛剛妹子給自己的那個‘古董’,遞給了一邊的盧母。

盧母強忍著笑意,打趣的說道:“好,讓我看看我們佳佳到底準備了什么禮物,這么有信心。”說著,結果了藥方,打開一看,只見最開始一行寫的是‘痢疾的治療藥方’。心里猛的一跳,往下看,一味味藥,寫的清晰明了。盧母嚴肅的說道:“佳佳,這藥方可是要治病救人的,你可不能瞎來,你這方子,準不準?”

“娘親放心,這種事兒我怎么敢作假。再說了,如果是錯的,那孫神醫一看就能看出來,我到時候不是白忙活了嗎。”

盧母想了想確實如此,這才放下心來。

012.拜師

()盧母想了想確實如此,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盧母早早的起來把盧穎佳和盧靖宇打理的利利索索。當然,盧穎佳還是一身的男裝打扮,盧母雖然嘀咕了兩句,卻沒有堅決的反對,這時候雖然不像明清時,對女子禮教束縛那么嚴厲,可是,也沒有答道男女平等的地步,所以,對于自家女兒著男裝,盧母還是比較贊同的。就是對于倆小的辦事能力是大大的質疑。于是,嘴里一個勁不停的囑咐這囑咐那的,要不是兩小堅決表示反對,估計盧母舊自己親自上陣了。好家伙,盧穎佳心說,我真是應該給自己一個‘塞耳避聽’。

直到兩人收拾好,坐到了門口的馬車上的時候,這才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長舒了一口氣。自家哥哥什么感覺盧穎佳是不知道,不過,她自己到現在耳朵邊上好像還有人不停的嗡嗡的說話聲似的。這一個早晨吶!

拜師的事情很順利。至少在盧穎佳看來是很順利的。因為,她也就是負責把自家大哥帶過去,然后,孫思邈舊讓人把她帶到花廳去吃點心去了,再然后她哥哥就出來了,并且已經改口叫師傅了。最后,他們倆人就被勒令回家了,他家大哥明天開始跟著孫神醫學習,至于她自己,人家沒說讓來也沒說不讓來,估計是個添頭,只要不搗亂,沒人管。那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是很手孫道長的待見的。盧穎佳無聊的想著。

至此,盧穎佳正式的成了自家哥哥的小跟班。每天跟著自家大哥往返于師傅家和自己家。還厚著臉皮稱人家孫神醫為師傅。如此,過了半個月,盧穎佳就沒了興趣。這到不是說盧穎佳沒有學醫的耐性。主要是,現在盧靖宇還處于初學階段,每天不是背醫術,就是認識草藥,盧穎佳對這些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怎么可能還耐的下性子啊。于是乎,她又要出幺蛾子了。

盧母的身體前些年一直不是很好,雖說從盧穎佳回來之后就有所好轉,可是,一遇上變天還是經常不舒服。再加上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家里的事情又多,這不,這些日子盧母又不舒服了。問了孫思邈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主要是得養,還有滋補什么的。要說滋補,什么燕窩啊什么的,盧穎佳沒少倒騰,可是什么也能多吃不是,再說了,人參什么的大補之物也不能多用。盧穎佳想來想去,想起來了一樣東西——阿膠。這阿膠對女人來說,可是滋補的好東西啊。還不像人參什么的那么藥力強勁,對現在的盧母來說,很是合適。于是,她就每天和自家大哥一起出門,然后把他扔到師傅的后院,自己就逛街去了。誰叫師傅沒有阿膠呢,人家還得自己去找。

這藥店是一個個的轉,阿膠也不是沒有。可是拿出來一看,真是看不到盧穎佳的眼里,這品質太差了。肯定不是驢皮熬制的。所以,決定回家自己熬制。于是慢慢的往回走,一邊把神識進入空間和凱撒溝通這,讓他準備幾張黑驢的驢皮。這一分神,就沒注意得上看路,這就出了‘車’禍了。

盧穎佳順著街邊慢慢的溜達,因為墻根底下沒什么人,所以就沒留心,只顧著和凱撒商量了。走到了一個胡同口,得,里邊沖出來一個錦衣小正太。好家伙,沖的那叫一個快。直接就給盧穎佳撞了個一個屁股墩。當時盧穎佳的眼睛就轉了眼淚花兒。抬頭一看,對面那個小正太也沒好到哪去,也是坐再哪地上,還用手抹了抹眼淚,結果成了個小花臉,什么模樣到是沒看清。

“哪來的臭小子,敢擋著本公子的路。”前面的小花臉叫囂著。

嗬,盧穎佳也不干了,憑什么呀,雖說是有自己的原因,可是,錯也不全在自己這邊。你要是不猛的沖出來,那能撞上嗎。于是,咱發揮小孩子的優勢,哭。“嗚嗚嗚,你是壞人,你把我撞的好疼。嗚嗚嗚嗚,你欺負小孩子。嗚嗚嗚嗚。我要告訴你爹爹,讓他給我做主。嗚嗚嗚嗚。”眼淚那叫一個嘩嘩的呀。

對面的小正太也傻了眼,眼淚也不流了,叫囂聲也沒了。看著對面的小孩子,想想,是哈。對面的小孩子貌似比自己小,而且是被自己撞倒的,這要是被自家爹爹知道,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了,自己今天還貌似是偷跑出來的。沒辦法,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走到小孩兒的前面,主要是實在沒有哄過小孩兒,使勁兒回想了回想,娘親是怎么哄別人家小孩兒的,這才猶豫的說道:“那個,小孩兒啊,你看,我也沒說什么呀。是不是,雖說是我把你撞倒的,可是,那拐彎的時候我也看不見你不是。你別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跟你道歉好了。再說了,剛剛我也摔到地上了,跟你一樣。啊,別哭了啊。”

盧穎佳心說,小樣的,叫你剛剛囂張,還以為你不怕呢。原來古往今來的孩子,都是怕被告家長啊。小正太看著盧穎佳還是沒止住的眼淚,皺了皺眉頭,說道:“只要你不哭了,我就帶你玩兒去,還給你買好吃的。”好嗎,看來這孩子平時肯定是個人家說帶他出去玩兒和給他買好吃的,他就能跟人家打成一片的人。

盧穎佳抬起淚眼朦朧的大眼睛,抽抽噎噎的說道:“你真帶著我玩兒,還給我買好吃的嗎?”

“恩,”小正太趕快點頭,心里長舒了口氣,心說:小孩子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一哭起來就沒完,還是自己的兄弟好,不高興了就打一架是了。哭鼻子什么的最討厭了。

盧穎佳才不管他是不是討厭人哭鼻子呢,反正她想的是,你不能白撞了我。總得補償點兒什么。鑒于自己也沒什么大的損失,就讓這家伙跟著自己逛街,當然了,零食什么的也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小正太開始了自己的逛街兼跟班之旅。

013.認識

()于是小正太開始了自己的逛街兼跟班之旅。

盧穎佳秉著絕不吃虧的原則,帶著,餓錯了,是被帶著,再西市的店鋪間來回穿梭。還買了n多的零食,一樣吃幾口,剩下的就都讓小正太拎著。一時間,小正太又要為自己的錢包哀嘆,又要時刻注意別被自己認識的人看到,省的被人笑,不過卻很有信用的沒有半途落跑。這到是讓盧穎佳對他另眼相看,話說,她一直沒問小正太叫什么名字,就是小家伙跑了,她也不知道他是誰呀。呵呵。就這樣盧穎佳帶著小正太轉了整整兩個時辰,走的兩條腿都酸的邁不動了,小正太也處在了即將爆發的邊緣。盧穎佳終于決定放過他也放過自己了。

只見盧穎佳在自家門口停下腳步,轉過頭,一邊從小正太的手里接東西,一邊說道:“謝謝小哥哥帶我玩兒,你真是個好人。”想了想,又接著說:“哥哥放心,我一定不告訴別人你撞我的事兒。”這才讓小正太的臉色好看一點兒,想來能耐著脾氣忍到現在,就是怕她去告狀,可是,小正太你為毛沒想到,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呢。

把東西都拿到了手了,盧穎佳鑒于他的品質不錯,認為還是可以發展成朋友的,決定邀請他到自己家去歇歇腳。所以說道:“小哥哥,我叫盧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房遺愛”晴天霹靂啊。盧穎佳一聽這個名字,立刻覺得頭頂一個晴天霹靂。真是天雷滾滾。這個看起來雖然脾氣不好,卻心底不錯的小正太,竟然就是那個歷史上有名的綠帽君?

“怎么了?”小正太房遺愛看著盧穎佳那呆呆的樣子,擰著眉毛問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要去我家歇歇腳,順便喝口水。”盧穎佳呆滯的說道。

“那好。”房遺愛雖然不知道盧穎佳為什么發呆,不過他可是真的累的不輕,早就等著盧穎佳邀請他進家歇歇了。

這時候盧穎佳也醒過神兒來了,房遺愛就房遺愛。反正現在還小,離著他娶高陽公主的時間還有差不多十年呢,要是他一直不抽的話,到時候就想想辦法拉他一把,要是萬一長歪了的話,再不來往就好了。于是,放下心來,領著房遺愛到了前院的花廳。一路上碰到的仆人都鞠身問‘二少爺好’。哈哈,不錯,就是二少爺,盧穎佳從光明正大的著男裝出入后,就讓家里的人都稱自己為二少爺,就是為了遇見今天這樣的情況,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來到花廳,讓房遺愛坐了,自己吩咐人把買回來的東西拿下去,然后,從多寶格上取下來一個壇子,里邊裝的卻是頭一天榨出來的果汁——桃汁。給房遺愛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狠狠的灌了下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自己也很累的好不好。再說了,又房遺愛跟著,逛街的時候她自己也沒能偷偷的喝點兒水,整整一上午滴水未進,她覺得自己都嚴重缺水了。房遺愛比她一點兒都不差,喝了一杯又一杯,連著喝了三杯果汁,這才解了渴勁兒。緩了口氣說道:“小嘉弟弟,你家這個是桃子做的?”

“恩,對啊。不好喝嗎?”盧穎佳在一旁懶懶的答道。

“不是,是真好喝。比我在家吃的桃子的味道好多了。”

盧穎佳心想:這不廢話嗎,你那是什么桃子呀,本姑娘這可是空間種植,靈水澆灌的。味道能一樣嗎。

轉了話題說道:“你在我家吃飯不?想吃什么趕快說,我讓人給你做。”

房遺愛也神情懶懶的說道:“算了,一點兒也不想吃飯。沒胃口。”

也是,餓過勁兒都這樣。其實盧穎佳自己也沒胃口,不過,房遺愛可不能辟谷。怎么著也不能讓孩子餓著呀。想了想說道:“行了,那你等著,我給你拿點兒好吃的去。”

跑到隔壁的書房,拿出自己和哥哥平時吃水果的盤子,把書房中自己熬制的各種罐頭拿出來了幾種,一樣一點的成了點到盤子中,估計夠兩個人吃的了,這才拿了幾根牙簽,端著盤子回到花廳,遞給萎靡的房遺愛。

也不管他吃不吃,自己拿牙簽一個個的叉著水果吃個不停。房遺愛看她吃的歡實,也勉為其難的叉起一瓣橘子,放進嘴里。立刻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征服了他。又叉起一塊兒蘋果放進嘴里,恩,眼睛亮了亮,好吃。于是,那是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云啊。很快,盤子就見了底兒,連點兒湯都沒剩下。當然了,罐頭的湯是最有滋味的,剩不下也很正常。

“真好吃呀,還有沒有,再來點兒。”房遺愛意猶未盡的說道。

“啊?你還吃啊,你不是說沒胃口嗎。剛剛的那一大盤子,我都沒怎么吃。”盧穎佳瞪大了眼睛。我只是怕你什么都不吃到時候餓的慌,可是也不能開胃開成這樣。

“是啊,剛剛想起那些飯菜就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不過,剛剛這個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房遺愛理直氣壯的說。

被打敗了。盧穎佳乖乖的拿起盤子走到隔壁的書房,再成了一盤,不過沒敢成那么多,比上次少了一半,又給他端回來。房遺愛吃的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很快,就真的吃不下了。裝了一肚子的水果,心滿意足了。看著盧穎佳說道:“小嘉弟弟,你可真幸福啊,有那么好吃的東西,balabalabala……”總之,就是他很羨慕,很眼饞很……,盧穎佳明白了,她還能不明白嗎。人家就差直接說出來了。于是,恨恨的說道:“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給你帶點兒好吃的。”心里很是不平衡,為毛啊,為毛啊,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啊第一次。有這么不客氣的人嗎。

沒辦法,這么個極品就讓她認識了,偏偏她還認為這人不錯,給帶回來了。真是失策啊。

014.賴上

()沒辦法,這么個極品就讓她認識了,偏偏她還認為這人不錯,給帶回來了。真是失策啊。只能跑到書房,實際上是跑到空間,翻出了平時裝零食的戒指,在里邊找出原來做的山楂糖葫蘆和蘋果糖葫蘆,還有橘子糖葫蘆。用糖衣包好了,拿給房遺愛。這才算把這小祖宗打發走。

因為來了這么個小祖宗,所以中午沒有陪著外祖母和母親吃飯,所以,盧穎佳看看時間,覺得自家大人應該還沒有午休,就跑去膩歪了一會兒,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閃身進了空間的別墅,找到凱撒。問道:“凱撒,讓你給我找的驢皮找到了嗎?”

“主人,已經準備好了,十張黑驢皮。”

“恩,你給我切割好,自己懶得再收拾了。”

“是。”凱撒退了出去。

盧穎佳一邊等著一邊盤算著,恩,十張驢皮可以得不少阿膠了,除了外祖母和母親吃的,到時候給哪家送禮什么的,用這個也是極好的。對了,還應該把三年前做的那些各種水果罐頭拿出來吃了。這要不是自己在放罐頭的那里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減緩時間流速的法陣,估計,地窖現在已經不能進人了。肯定早就都壞掉了。怎么就沒人想著吃呢,看哥哥那樣子,也不是不喜歡的樣子,難道是忘記了?不能,吃的還有人能忘了?(感情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是個吃貨呀。某佳:拍飛)

正琢磨著呢,萬能管家凱撒回來了。還有已經處理好的,裝成一大袋的驢皮。盧穎佳打開看了看,恩,已經漂洗干凈,去毛,并且都切成了整齊的小塊兒。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樣就很好了。你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把這宅子收拾收拾,看著院子里哪該種樹的種樹,該改成池塘的改成池塘。我想把這個宅子改成符合這一世的風格的院子,不然,我這一進一出的老是換風格,心里老是覺得那么別扭。另外,在這宅子外邊的平原,把它們都分割好了,種上莊稼,那樣的話,看起來就和正常的一樣了。這院子里的池塘,種上些荷花什么的,到時候還可以吃蓮藕、蓮子什么的。對了,再養上點兒魚,觀賞魚可以養,吃的像什么草魚、鰱魚、鯉魚什么的都可以。”盧穎佳說著說著就又說道吃上去了。凱撒作為一個萬能管家,應該是榮辱不驚、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等等等等的。可是,聽著自家這不靠譜的主人談什么都能到吃上,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好容易等著盧穎佳連竹林、竹筍什么的都說完了,才小心的提醒道:“主人,你說的那些什么蓮子、魚、竹筍什么的,咱空間里都有啊,不用專門的在家里養,要是主人想吃的話,我現在就找人去拿來。”

盧穎佳恨恨的打斷凱撒的話,說道:“我能不知道有嗎。照你這么說,咱這宅子里什么也不用有了,因為空間里什么都有,我一個瞬移就過去了,要多少有多少,還是純野生。你怎么就那么沒追求呢,這不是你閑著也是閑著嗎。你弄好了,我還不是想要什么就能自己去捉了,沒事也能玩玩呀,省得來回跑了。”

凱撒囧了,說白了一句話,就是閑著沒事兒找抽型的。不得不說,凱撒乃真相了。這位姐姐確實是閑的。

得,白活半天,盧穎佳也盡興了,凱撒也囧了。所以,盧穎佳帶著她那一大袋的驢皮勝利凱旋了。下午,照樣一身男裝出門,裝模作樣的轉了半天,雇了個車,把那一大袋子驢皮給運回了家。還跑到孫思邈府上顯擺了一頓,順便給她哥哥請了個假,并且裝模作樣的向孫神醫請教了一番熬制阿膠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打道回府。對這些驢皮的來歷,美其名曰:好容易收集的。其實,真的是很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飯,盧靖宇并盧穎佳就開始忙活了,指揮著仆人再次漂洗干凈,讓人準備了一個大鍋,就開始了熬制阿膠。

這邊正忙活的不可開交,畢竟是整整十張驢皮呢。門房上來報了,昨天的小公子又來了。什么?房遺愛又來了,NND怎么還沒完了尼。這是賴上了?不是昨天才偷跑出來了?今天又來,這宰相家的門房也太菜了。木辦法,自己現在是走不開了,于是,看著自家哥哥說道:“哥哥,你去看看,把他趕走。”想了想,又覺得有點兒不妥,說道:“他要是實在不走,就讓他過來好了。估計他也沒正事。”

“妹子,這個小公子到底是誰呀?”盧靖宇一聽自己不認識啊,怎么認識自家妹子的。這不是要挖自己家的墻角嗎。盧靖宇這個妹控不淡定了。

“就是昨天逛街的時候遇見的,和你以前一樣,是從家里偷溜出來玩兒的。然后遇見我了,就和我一起逛街了,最后把我送回家來了。”盧穎佳簡潔明了的說道。

盧靖宇一聽,把自己妹子給送回家來了,心里對這個房小公子的印象好了點兒,要不然自家妹子一個人在街上多不安全啊。口胡,是你妹子不安全啊,還是街上的壞人混混不安全啊,真的很難說的話。于是,盧靖宇跑到門房上,和房遺愛小盆友進行了第一的會面。場面還是比較和諧的。雖然,盧靖宇小盆友灰常認真的說,自家弟弟現在很忙,沒空玩耍,可是,人家房遺愛小盆友那粗壯的神經,愣是沒聽出那話里的意思。自顧自的一擺手說道:“沒事兒,我自己看著他忙就行,不用特意陪著我。把個盧靖宇給氣的忍著內傷,把他給帶到自己妹子忙活的院子里。

人家房遺愛小盆友一看這熱鬧的場面,那叫一個高興啊,從小到大,人家還沒見過這么多人一起煮東西呢,再說了,那個鍋可真大呀。

這也不能怪人家沒見識,誰家國公的兒子去廚房啊。

015.熬膠

()這房遺愛來到這院子里他興奮啊。這也不能怪人家沒見識,誰家國公的兒子去廚房啊。

蹭蹭蹭的就扔下盧靖宇自己跑到盧穎佳身邊來了,興奮的說道:“嘉弟弟,你們這是在干嘛?做好吃的嗎?”

盧穎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心說:這就是個吃貨。臉上使勁兒擠出了一個笑容,調侃地說道:“房家哥哥來了?今天又是偷跑出來的?昨天回去沒有被得著嗎?”

房遺愛小盆友沒心沒肺的拍著胸脯說道:“那當然了,我是誰呀,還能被得著。”心虛的撓了撓后腦勺說道:“不過還是被我娘親知道我出來了,因為我吃那給我的糖葫蘆的時候,被抓著了,結果,我只能說我出過門,不然,實在是編不下去了。”嘿嘿笑著小聲的說道。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來,大聲的說道:“我今天來可不是偷偷來的,是光明正大的稟明的母親出來的。”

盧穎佳指揮這下人注意著火候,才轉過身來,瞄了一眼拽拽的房遺愛,奇怪的說道:“房家哥哥今年幾歲了?都不用讀書的嗎?怎么天天有空出來玩兒?”

“我今年9歲了,唉,怎么可能不讀書!”房遺愛愁眉苦臉的說道“一年到頭的要去國子監讀書,現在這是馬上要過年了,所以才歇些日子,等過了年十五,就又要去了。我這好容易歇了,我爹爹也是不讓出門,每天都讓在家讀書,我這可是趁著這幾天爹爹再外邊忙,沒時間管我,這才能每天出來玩兒。不過,要是被捉住就慘了。”

“你知道被捉住就慘了,還天天偷跑?”盧穎佳看著明知故犯的某人。

“也沒有天天了,昨天要不是遇見你,今天我就不出來了。本來和程家老二約好了今天去他家玩兒的,我都給推了。”說著還擺出個委屈的表情,好像被欺負了似的。

盧穎佳無奈啊,覆額呀。看看、看看那個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了似的,可是天知道,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昨天把他帶回家,這還不算,主要是帶回家以后還看他可憐,給他吃還吃的,并且還讓他打包帶走,看看,這就賴上了。

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真的是來看我的?”

“當然了,”挺著小胸脯,理直氣壯的答道。然后,又對著手指,小聲的說道:“當然了,要是有好吃的就更好了。”

“可是我現在忙的很,沒時間招呼你。”盧穎佳擰著小眉頭。

“沒事沒事,我現在不想吃。我幫你干活。”房遺愛小盆友屁顛屁顛的干活去了。

可是,可是你是來干活的嗎?你那是在幫忙嗎?為什么你越幫越忙了尼?盧穎佳滿頭的黑線,心想:“哥們,你是我的仇家派來故意玩兒我的。

整整一個上午,盧穎佳就跟著房遺愛屁股后邊收拾爛攤子,別管他給哪幫忙,都是越幫越忙。最后,盧穎佳忍無可忍了,終于把他的臉灶膛前掰過來,一看:“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只見房遺愛小盆友那本來白嫩的小臉,現在成了大花貓,還是黑色花紋的。盧穎佳看著房遺愛那傻乎乎的樂著的樣子,心里的氣也平了。算是明白了,這家伙來找自己,本來是為了吃的,不過,現在看來就是沒有吃的,估計他也樂不思蜀了。

盧穎佳算是看出來了,不把這家趕走的話,估計今天真不容易干完活兒了。轉了轉眼珠說道:“房家哥哥,你會騎馬嗎?”

“會啊,我早就學習騎馬了,再國子監都有騎射課的。弟弟要學騎馬嗎?等明天我把馬牽來我再教你,不過,你太小了,得找一匹小馬。”房遺愛噼里啪啦就是一大通。

“不是,我是說我哥哥的馬不錯,不過這幾天他都沒時間去遛馬,如果你會騎馬的話,就跟著哥哥一起去遛遛馬。一會兒回來吃飯,我讓娘親給咱們做好吃的。”盧穎佳覆額說道。

房遺愛猶豫了猶豫沒說話,顯然,有點舍不得這新找到的游戲。

盧穎佳無奈的說道:“你先跟著我哥哥去看看,如果看完了還是不想去的話,再回來找我玩兒好了。”

“那好。我們去了啊。”房遺愛放下心的同時,喜滋滋的扭著盧靖宇的衣袖,馬上就要去看他所謂的好馬。心想:能有什么稀奇的。好馬我見的多了。再好,能有國公府的好?

看著被房遺愛扭走的盧靖宇那張苦瓜臉,盧穎佳無奈的乎了口氣,心說:哥哥,你一定要頂住啊,我真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主要是,房遺愛這丫的,太能折騰了,我要是再讓他在這兒待會兒,我這鍋熬的膠就不能要了。所以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是我退你上了。阿米豆腐,佛祖會保佑你的大哥。

這邊總算是打發了那個倒霉的小祖宗。盧穎佳這才又指揮著人趕快把熬好了的阿膠,倒入已經準備好的模子里,讓它冷凝、陰干。等著用的時候再切塊兒使用。

就這樣一鍋熬完,就再熬一鍋,這大冷的天氣,盧穎佳竟然忙活出了一腦門的汗。后來還是徐管家心疼她,說道:“小娘子還是進屋去歇歇,剛才都熬了幾鍋了,大伙兒都知道火候了,不會弄錯了,你就別在這外邊了,這么冷的天氣,這出了汗,一會兒在讓風一吹,還不得傷風了,快快快,屋里換身衣服去。”

盧穎佳想想也是,其實學會了也沒什么難的,于是就說:“好,那我就進去換衣服去了,徐管家您可得給我看著點兒啊。”

“放心放心。”

于是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很是放心的把現場交給了老管家,回屋了。

這邊盧穎佳是放心的回屋洗漱換衣服去了,把個小麻煩房遺愛忘到了腦袋后邊,可是,盧靖宇現在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016.馬

()這邊盧穎佳是放心的回屋洗漱換衣服去了,把個小麻煩房遺愛忘到了腦袋后邊,可是,盧靖宇現在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這馬再好,你長時間不讓它跑跑的話,估計都得廢了。所以,盧穎佳和盧靖宇自打搬回長安城里來住之后,通常都是天天早晨騎著它們出城遛遛彎兒,跑一跑。有時間的話,還要到城外那不大的山上去跑跑。當然了,這些馬要是被發現了那麻煩早就來了。畢竟在這皇權的社會,很是有一些自我感覺高高在上的人,或者是真正愛馬的人,也不會不垂涎的。所以,盧穎佳針對這一情況,開始的時候每次都給馬實施忽略咒,可是有時候盧靖宇需要自己單獨出門的話,還得滿世界的找她,所以她就干脆煉制了幾個忽略咒的魔法掛墜,每次出去遛馬的時候,只要把掛墜套到馬脖子上就行了。所以,一直以來從來沒有因為馬的問題出過錯。以至于讓兄妹倆忘記了,那幾匹馬到底是多么的吸引人。

房遺愛這個小正太,雖然單純了些,年歲也不大,可是不代表人家眼力不行啊。一到馬廄,看見了這幾匹馬,雖然顏色不一樣,可是個頂個的神駿異常。每匹馬的眼神都光亮凌厲,皮毛都油光放亮,通體跟緞子一樣,體型高大神駿,健壯優美,比例均勻。身上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好家伙,房遺愛這個小麻煩,一看見這幾匹馬,立馬就把剛剛在前邊院里玩兒的事兒給扔到腦袋后邊去了。那小眼神兒,一閃一閃的都是綠光啊。要不是那些馬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友好,估計早就沖上去了。

嘴里不停的催促道:“盧兄,盧大哥,咱們,咱們趕快去遛馬。”你聽聽多積極呀。可是要是你那眼睛別一直粘在馬身上,估計說服力能大點兒。

盧靖宇腹誹了一番。馬上又反映過來了,不對呀,還沒給這些馬掛上牌子呢,這被他看見了,要是回去一宣揚,可就闖禍了呀。于是,嘴里不停的說道:“等著啊,別著急,我讓人去拿馬鞍,也不能就這么出去呀。”急忙跑到旁邊,一邊吩咐人拿馬鞍,一邊招過自己的隨身小廝去前面給妹子報個信兒,這事兒這怎么處理呀。至于房遺愛,人家壓根就沒注意這邊的情況,正試圖跟這些馬套近乎呢。

很快,報信的小廝就找到了正準備回屋兒的盧大小姐,把情況這么一說。盧穎佳皺了皺眉頭,不過已經這樣了,也沒什么別的好辦法,也是說道:“沒事兒,你就讓大哥按平時那樣去就行了,等遛完馬回來了,帶著房公子來我這兒一趟,別讓他直接回家就行。對了,別讓他答應給人啊,送和賣都不行。”小廝聽命的趕快跑回去報信了。他家主子可還等著呢,那去拿馬鞍的人,也不能一去不復返了呀。就這樣,盧靖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房遺愛是興奮異常的心,兩人去遛馬鳥。

盧穎佳慢慢悠悠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當然了,澡是在空間洗的,在外人看來,也就是小人兒換了身衣服的事兒,畢竟,這個時候廚房可沒有給準備洗澡的水。又去她家娘親議事的屋子看了兩眼,再跑到廚房吩咐了加菜之后,又返回了熬制阿膠的現場。不過這次徐總管可沒讓她到跟前去,只是讓她遠遠的看著。不過,早上熬好的第一鍋,已經凝結成塊狀了,當然了還不是很干,不過,也不是拿不起來了。盧穎佳看了看,還不錯,比這幾天在藥店里看的那些可要好多了。指揮著人把這些凝結成塊兒的阿膠都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專門騰出來的一間空屋中放。按,應該是徹底的風干了才好收藏起來,不過,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讓它自然風干的話,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呢,萬一變天氣不就白忙活了嗎。所以,盧穎佳打算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把它們都放到空間里,也是自然風干,不過,時間比例可以隨便自己調節,還不用擔心天氣的變化。那還是放在自己院子里操作起來比較方便。

再說盧靖宇和房遺愛的遛馬之旅。那幾匹馬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會讓房遺愛騎的,可是誰叫這不是一半的馬呢,就算人家沒成為真正的天馬,可是人家也是能聽懂人話的。所以,再經過盧靖宇的交代后,好歹是讓房遺愛騎上了馬背。等出了府,到了城外人少的地方,它們就徹底放開了,跑的那叫一個風馳電掣。盧靖宇經過這么長時間早就已經適應了,可是房遺愛可是第一次啊。要不說怎么叫單純呢,俗稱傻大膽。人家可沒有一丁點兒害怕的感覺,馬跑起來的時候,就一個字‘爽’。心里這個美呀。所以,也就沒注意他們騎這么好的馬,怎么就沒人羨慕尼,這一反常現象。狠狠的跑了一通,自己覺得還沒有過足癮呢,就聽見了盧靖宇的口哨聲,開始往回返了。回來的途中,越接近城門,速度就越慢了,房遺愛這才發現,怎么沒有人羨慕我們尼?哼!肯定是這些人都不識貨。這心里的小算盤就打開了。雖然自己不懂馬,可是就這馬的速度,那絕對是傳說中的千里馬呀,看看他家好幾匹,要是能賣給自己一匹就好了。那以后自己要是出去打獵的時候,一騎上這千里馬,還不得把他們都給羨慕死了。想到那些紈绔們羨慕嫉妒的眼神,房遺愛要得到一匹馬的心就更火熱了。慢慢的把馬湊合到盧靖宇身邊道:“嘿嘿,盧大哥”聲音那叫一個獻媚、飄忽。“你家這幾匹馬可真是不錯呀。我從來就沒騎過這么快,還跑的這么平穩的馬。”

“恩,這些馬都是前些日子,我、我弟弟剛買回來的。那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買到的。”盧靖宇隨意的說道。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這么好的馬,哪能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呢。你看你家這好幾匹,賣給我一匹唄。”可憐巴巴的看著盧靖宇說道。

017.遺忘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這么好的馬,哪能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呢。你看你家這好幾匹,賣給我一匹唄。”可憐巴巴的看著盧靖宇說道。

“這個、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剛剛你也知道了,這都是我弟弟托人買回來的。”盧靖宇為難的說道。心里雖然不安,不過,剛剛妹子讓傳話說遛馬完了之后去她那里一趟就行了,肯定是有了解決的辦法。

“好的,那我一會兒去跟弟弟說去。”房遺愛興奮的說道。這家伙,這一會的功夫都給人家倆兄弟換了好幾個稱呼了,這就連姓都不說了,直接哥哥弟弟的了。

很快兩人回到了家,把馬送回馬廄之后,房遺愛就腳下生風似的,跑去找盧穎佳了。盧靖宇在后邊想喊都沒來的急,自己在后邊伸著個手,嘴里的等一下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房遺愛已經竄出去一大截了。郁悶的把手放下來,揉了揉鼻子。眼角的余光就看見了自家的小廝在旁邊使勁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是在偷笑,遂惱羞成怒的說道:“笑、笑,本公子很可笑嗎!”

“不是不是,公子,我就是覺得房公子那著急的樣子,挺好玩兒的,速度真是快呀。”小廝忍著笑說道。

盧靖宇自己想想也是挺好笑的,房遺愛那速度,比兔子還快呢。但是還是對著小廝,笑罵道:“去去去,滾一邊去,那是家里的客人,你這個樣子要是讓人家看到了,還不得說咱們家里沒規矩呀。”

“公子放心,客人面前小的一定不敢的。”小廝連連保證。

盧靖宇也沒在說什么,帶著小廝慢慢悠悠的往花廳趕去。房遺愛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妹子說了,留房遺愛吃飯,一定是擺在花廳的。

到了花廳門口的時候,看見了,滿頭大汗的從前院跑過來的房遺愛。房遺愛看見盧靖宇就嚷嚷道:“大哥正沒義氣。也不告訴我二弟沒在前邊,讓我白跑了這么遠的路。”

盧靖宇嘿嘿的笑著說道:“我到是像跟賢弟說來著,可是你也得給我機會了呀。我這嘴剛張開,還沒說出話來呢,好家伙,你都竄出去老遠了。估計我就是喊你也聽不見了。我一看,算了,反正我們家也沒多大,賢弟就是轉一圈,也用不了多少功夫。這不是,我剛到這,你也就過來了嗎。”

房遺愛噎了一下,使勁運了運氣,實在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是任了。和盧靖宇一起走進屋子。

盧穎佳早就聽見他們的話了,不過沒出來迎接他們。只在花廳坐著,前面的桌子上擺好了飯菜,那意思,就等著他們來吃飯了。

房遺愛一進門,看見盧穎佳坐在飯桌旁邊,馬上就張嘴要說馬的事情。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盧穎佳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盧靖宇發現房遺愛愣了一下。

就聽見自家妹子說:“我說房家哥哥,沒有你這樣的啊,連吃帶拿得。還一下子要那么多,我們也沒有多少這個水果罐頭,你要是要那么多得話,我們就一點兒都沒有了,你總得給我們留點兒呀,再說了,你就是都要回去了,也一下子吃不了,還不如等你走的時候,給你拿小酒壇子給你盛著呢。說好了啊,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裝去。”頓了頓,又接著說:“你得這么想,我就是每樣給你一半,你一下子也吃不了不是,這個東西,打開之后不能久放。還是吃完了這次這種,再打開另一種。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給你留著,保證你哪個口味的都能吃到。”

盧靖宇納悶的不得了,他道是知道上次房遺愛來,自家妹子給他水果罐頭吃了,不過,今天這房遺愛來好像沒有提吃的呀。再說了,他現在滿腦子都在那千里馬上呢,哪有心情討論罐頭的事兒呀。自家妹子的想法不會就是想著用吃的引開他得注意力,誒呀,那估計是不行,這馬的吸引力和吃的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呀。

可是馬上就出現了讓他掉下巴的一幕。只見房遺愛在愣了一下之后,聽見自家妹子的話,居然沒提剛剛讓他興奮過頭的馬,而是接著自家妹子的話題,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道:“打開之后真地不能久放呀?”

“當然了,這個就是密封這還能放得時間長一點兒。”盧穎佳認真地說。

“唉,好,那你可得每次吃新口味的時候都想著我啊,別都給吃光了。要不然這樣,我過幾天就讓人來你這看看,要是又新口味的你就讓他給我帶回去,要是沒有,就打開著什么帶點兒什么。”房遺愛非常遺憾的說道。

“恩。”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盧靖宇在旁邊傻了眼,猶豫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哦,大哥,你回來了。剛剛房家哥哥說喜歡吃咱們做得罐頭,說是要每樣兒都要一半兒回去。我就跟他說,打開就放不住了,很快就壞掉了。所以他就說,每隔幾天就派人來拿一些。我答應了。”盧穎佳干凈利落的解釋了一通,說道:“好了,快都坐下吃飯。有什么一會兒再說。”于是,盧靖宇渾渾噩噩的坐下來吃了一頓莫名其妙的飯。

其實,盧穎佳的方法很簡單,魔法里的一個小咒語——混淆咒。本來想用遺忘咒的,可是后來考慮了考慮,施展了遺忘咒表示那段記憶是空白,回家他家里人要是問起來的話,不是讓人很奇怪嗎。所以還是混淆咒比較好,就讓他認為自己一直在和他聊天,然后他磨著自己要吃的來著,估計他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解釋。那就比較保險了。所以,這才有了剛剛盧靖宇看見的:房遺愛在愣了一下之后,就態度大變,提也不提要馬的事兒了。主要是,在他得記憶力根本就沒這回事兒。

而盧穎佳沒有使用魔杖的問題,人家上輩子早就已經精通無聲無杖魔法了好伐。

018.三字經

()盧穎佳使用無聲無杖魔法,很是輕易地解決了房遺愛,三人輕松地吃了飯。恩,也可能是兩個人,因為盧靖宇明顯的有點兒迷糊。不過,那不是盧穎佳擔心的了。把房遺愛打發走了,稍微提點兩句,她家大哥是不會刨根問底的。

吃完飯,讓人給這個貪吃的小鬼盛了一壇子蜜桃罐頭,才把他打發走。就又跑去看著她那些阿膠去了。直到把驢皮全部熬完,這才回房。看著那些在模子里冷卻風干的阿膠,很是滿意。

第二天,照例是跟著哥哥去找師父。和孫道長、孫神醫耍了會兒賴皮,就不打攪人家了。自己溜溜達達的回家了。要,前一陣子她家娘親那是天天恨不得把她拿跟繩捆自己跟前兒。這幾天因為快過年了,每天都忙得很,還真沒空理她。每天都是早晨請安的時候問問情況,關心關心她,再就是吃飯的時候了。估計她家娘親是看今年人比較齊,打算好好地過個團圓年。

可是,這盧穎佳無聊啊。她又不敢自己跑得太遠,也不敢自己跑外邊玩兒的時間太長,她遇見房遺愛那次,被盧母直到自己在街上溜達以后,狠狠地削了她一頓,讓盧穎佳這個無語啊。算了,還是窩在家里給自己找個事兒。

這不,晃悠著晃悠就到了書房。這個書房可不是三年前和哥哥合用的前院的那個書房了。這是她回來之后,自己總是寫寫畫畫的,還得大老遠的跑到前院書房,太麻煩了,所以,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收拾了一間光線好的房間,便于自己使用。

書房很小,一面墻上是一個很大的書柜。里邊到很是放了一些書,不過,經史子集什么的到是沒多少,她又不科考,可沒那興趣來虐待自己的腦袋,每天之乎者也的。主要是一些山海怪談,各地的風土人情什么的。有些是在書店里陶來的,很多是在空間里看見了,就自己就手抄,整理成書冊,拿來豐富自己的書房。還有一些是她抄寫的故事書。其實也算不上抄寫,就是用魔法復制的,變化了一下字體而已。是為了讓大哥打發時間的,不過,到現在為止,它們還沒有派上什么用場。

兩外三面墻上掛的都是自己的書畫大作。在靠近窗戶的一面放了一張相對于房間來說,很大地書桌。書桌上就是什么筆墨紙硯什么的了。不過,她的硯臺可是后世有名的端硯,是一塊兒雙福硯。自從書房布置完成,他家大哥還沒來過呢,不然一準要眼饞她得硯臺了。

盧穎佳來到書房,拿出一張紙來,慢慢劃拉著,干點兒什么呢?得給自己找個事兒做,不能真地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呀。看著滿屋子的書,心思就飄遠了。這回來還不如在莊子上玩兒呢。這要是在莊子上,沒準自己還能跑山上去打打獵什么的,那些莊子里的淘孩子們,別的或許不行,要是玩兒……,等等,莊子、淘孩子?哈哈。自己怎么就給忘了呢。剛來大唐那會兒自己不就是想著,做點兒什么事兒,可惜沒人手嗎。那買來的不可信,自己培養總行了。當然了說這些還早了點兒,不過,人脈都是積累起來的,自己現在給他們機會,他們出息了,自己總會收到回報的。或者自己可以收養幾個有潛力的孤兒培養培養,不能總是這么無人可用啊。恩,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句話太對了。那自己也從娃娃抓起。

這唐朝的啟蒙書就是千字文了。雖然后世也一直在用,不過,用地最多得可不是它了。沒錯,就是三字經。盧穎佳覺得,這千字文雖說也順口,可是也屬于死記硬背的。沒有三字經容易記。看人家三字經,講著故事就認識字了。不但能識字,還能教給人做人的道理。所以,我們盧穎佳小盆友在那一刻決定,做一個偉大的教育者先驅。呵呵,當然了,就是在心里自己YY一下,不能當真。不過,她剽竊后世的這一偉大著作那是真真的。誰叫這三字經出自宋元之時呢,現在可沒有。于是乎,盧穎佳就一頭鉆進空間的書房中,找三字經去鳥。什么?你說還用找什么,自己寫唄。她是想自己寫呀。可是這三字經,是她小學的課外讀物,她也就只記得前邊,后邊的早就不知道忘到哪疙瘩去了。木辦法。

很快就把那本薄薄的三字經找出來了。當然了,除了這本還有一本比它厚N倍的一起被拎出來。

把原本三字經攤開放在桌上,想了想有點兒不放心,又給它施了個忽略咒,這才放心大膽的開抄。

要說這三字經真沒多少字。很快,隨著盧穎佳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很快就落墨于紙上。盧穎佳想了想,又把它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另外拿出紙來,重新抄寫。上一份,她是按照唐朝時的書寫習慣,沒有標點斷句直接寫下來的。后來想了想,算了,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符號嗎。自己編著的教材,自己想怎么斷就怎么斷,沒人說你補對。于是,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這次也沒用多少時間,又是很快完成。盧穎佳把它放到一邊小心風干墨跡。自己取出一張從空間中拿出來的板紙,畫起了封皮。

不同于現在書籍的封面的千篇一律。回想著小學時的書皮,在白板紙上畫了些兒童趣味性的圖案,并且寫上醒目的‘三字經’三個字。放到遠處看看,恩,還是不錯的。放到一邊,拿起已經干了的三字經,用裁紙的小刀把它們裁制成普通書本的大小,很少的幾頁。和風干的封面像普通書籍一樣裝訂在一起。大功告成。

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心里美格滋的。雖然是屬于剽竊的,可是現在來說,它可屬于自己原創。呵呵,剽竊什么的,對于穿越者來說,都是浮云。

019.取暖

()呵呵,剽竊什么的,對于穿越者來說,都是浮云啊浮云。

盧穎佳把制作完畢的書拿在手里美了一會兒就放下了。這只是個小工程,真正大的在那邊呢。盧穎佳把眼睛投向了和三字經一起拿出來的那本厚的書上——三字經詳解。

這三字經上得典故啊什么的,都在那厚厚的一本上呢。沒辦法,抄。反正也是給自己打發時間用地,又沒人來催,全當練字了。于是,某佳在書房慢慢悠悠的抄著三字經詳解。直到外邊傳來小丫鬟喜云的聲音,恩,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伸了個懶腰,把桌子上的書收到空間里,只留下自己抄錄的。吃飯去鳥。

走進花廳,就看見外祖母和母親已經在座了。給外祖母行了禮之后,蹭到自家娘親身邊,說道:“娘親,您不舒服嗎?怎么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盧母有些疲憊的說道:“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府里和莊子上都是一堆事兒,再加上這快要過年了,要安排年貨什么的,有點兒累了。等忙過這幾天,好好歇歇就好了。別擔心。”

“哦。唉,還是怪我太小了,都不能幫娘親的忙。那娘親要是有什么是我能干的,你就要告訴我哦。”盧穎佳嬌憨的說道。

“好好好。呵呵,誰說我得寶貝女兒小就不能幫娘親的忙了,只要你和你哥哥兩個人平平安安的待在為娘的身邊,就是幫了娘親的大忙了。”盧母看著自己小女兒笑著說道。

盧穎佳郁悶了,其實人家真地能給你幫很多忙得。唉,這得啥時候長大呀。

“誒呀,娘親,我是說真的!”被鄙視的盧穎佳急道。

“呵呵,娘親也是說真地。”盧母努力地做出嚴肅的表情,可惜眼睛中的笑意暴露了她得真實意圖。

“真地?”盧穎佳轉了轉眼珠問道。

“真地。”雖然不知道自家女兒又想到了什么鬼點子,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答道。

“那娘親下午打算干什么?說給女兒聽聽,也讓女兒給您參謀參謀。”盧穎佳狡黠的說道。

盧母一愣,這丫頭的話可真是趕得快。想了想也沒什么,大不了把她拘在自己身邊就好了。于是點了點頭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跟在娘的身邊,不能到處亂跑。”

“恩。”

“好了好了,你們娘倆還要討價還價不成,趕快坐下吃飯,一會兒都涼了。”外祖母在邊上好笑的看著娘倆的你來我往。

“是!”盧穎佳啪的行了個少先隊禮,可惜沒人看得懂。

“你這個壞丫頭,又做怪樣子,趕快吃飯。”盧母嗔怪得看著自己搗蛋的女兒。真是頭疼了,怎么好好地丫頭,跟著小子的性子一樣呢。甚至還沒有自家兒子文靜呢。

盧穎佳可不管那個,反正是給自己找了個事兒干。呵呵。快快樂樂的陪著自家的兩個老佛爺吃了個快樂的午飯。

休過了午覺,盧穎佳很自覺地來到花廳——盧母每天處理府中事物的地方。進來的時候徐管家已經在廳里了。就聽見徐管家說:“……已經都買好了,天氣一涼下來就可以分發了。夫人您看咱們是按往年的例分發,還是……”

“今年雖然沒有下雪,可是天兒卻是干冷干冷的,既然府里既然已經備齊了,那就給個人按例發下去。咱們也不差這幾天的東西,省的大家凍著。”盧母的聲音。

“是,多謝夫人。”

“娘親。”盧穎佳邁步走進花廳。“娘親,是在說取暖嗎?”其實盧穎佳一直挺奇怪古代是怎么取暖的,好像在長安城一直都是床,或者是踏。那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像東北似的燒炕了。記得學過的賣炭翁,應該取暖是燒炭,但是這個時代又沒有爐子,直接放屋子里的話,不是就等著中煤氣嗎?

“對呀,佳佳。每天睡覺冷不冷啊?一會兒徐管家就讓人你給你把炭盆端進去,暖暖屋子。”

“娘啊,我那屋子到是不著急,反正離睡覺還很早呢,不如我們先端一個炭盆到這兒來,看看炭的味道大不大。味道大地女兒可不用。”盧穎佳就是想看看,于是撒嬌道。

“你這個嬌氣丫頭。那也好。”盧母轉頭對旁邊的徐管家說道:“徐管家就先讓人燃一個炭盆過來。”

“是。”

很快,小丫頭就端來了一個炭盆,里邊是燒得紅紅的炭,盧穎佳用夾子夾起來一個炭看,和以前自己見過的煤球差不多嗎。不過燃燒起來到是沒有味道。再等著,沒了,什么都沒了。難道說就這樣了?什么防范措施都沒有?

“娘親,就這樣?”盧穎佳激動地伸出手指頭指著那個小盆子。

“對呀,炭盆不都是這樣的嗎?”盧母困惑了。

“就這樣,那到晚上的時候把簾子放下來,窗子也關好了,再點著炭盆子的話,不是要、要”古代管一氧化碳中毒叫什么來著,一著急丫的給忘了。對了“炭毒,不是要中炭毒嗎?”盧穎佳驚恐的說道。心想:好家伙,我這輩子要是死在煤炭中毒上,可真是冤枉死了。絕對是最憋屈的死法。

“呀,你還知道炭毒呢!”盧母驚奇的看著自己姑娘。很快就低沉著聲音說道:“每年都有人因為這個中炭毒身亡呢。可是有什么辦法,不用這個,難道凍著嗎。要知道冬天最冷的時候,凍也能凍死人呢。用地時候小心些就是了。”

盧穎佳斬釘截鐵的說道。NND,這不是逼我嗎。本來還想著老實的過個年呢,看來不“發明創造”還不行了。(惡,那是你發明的嗎?某佳:要你管,反正現在沒有,就是窩發明的。)

盧母好笑的看著自己義正言辭,滿臉嚴肅的小女兒,挑挑眉毛說道:“不行?那你說要怎么才能行呢?”

“娘親,我們讓徐管家找個鐵匠鋪子的人來,讓他打制一個爐子,然后接上煙筒,就可以了。”

“爐子?煙筒?”

020.爐子煙筒

()“娘親,我們讓徐管家找個鐵匠鋪子的人來,讓他打制一個爐子,然后接上煙筒,就可以了。”

“爐子?煙筒?”盧母疑惑道。

“恩,娘親您讓徐管家去找人。我去畫個樣子來。很簡單的。”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跟著徐管家一起去。正好在哪親自看著讓鐵匠給打出來一個。不然,要是不合適了,那也是要人命的東西。”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呀?你先給我說清楚。”盧母急了。

“娘親,你看我們用炭盆就是為了取暖。”

“這不廢話嗎,不為了取暖誰用它呀。”盧母白了自家女兒一眼。

噎了一下,沒辦法誰叫是自家娘親呢,還得接著說:“我們用炭盆子取暖,如果屋子不通風的話,就會中炭毒,可是如果通風了呢,又會不那么暖和。我就是想著讓鐵匠給打造一個這樣、這樣的東西。”盧穎佳手里比劃了一下,說道:“再連上一些鐵筒,伸到外邊,那煙和炭毒不就都出去了嗎。那不是就中不了炭毒,安全了嗎。”

盧母其實還是不太清楚自家寶貝閨女要打造的東西是什么樣的,不過,聽這意思是個好東西,可以避免人們中炭毒。好,那就讓她去試試,要是真能行可就是太好了,實在不行,她也就死心了,省的再自己瞎折騰。果然,還是盧母了解自家女兒的本性啊。

“那行,那你就跟著徐管家去試試,實在不行也沒關系啊。我們用地時候小心點兒就行了。”盧母叮囑道。

“恩,放心娘。”轉身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很快,徐管家就找到了一個鐵匠鋪,盧穎佳從車里下來,就聽見鋪子后院傳來的叮叮叮當當當的敲打聲。盧穎佳小聲的問道:“徐叔(盧母交代要尊敬長輩),這家店鋪的鐵匠手藝怎么樣?”

“小姐放心,這家鋪子的張鐵匠是家傳手藝,在這長安城很有名望的。”徐管家好笑的回答。

“哦,那就好。”

進了鋪子,一個小伙計很勤快的迎了上來。

盧穎佳打斷對方將要出口的話,說道:“行了,我們不買這些現成的東西,你把你們店里手藝最好的師傅找出來,我們要定制一個東西。”

“好的,您稍定。”小伙計很快就把店鋪老板找出來了。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一個老頭。

“請問客官想定制個什么?”

盧穎佳上前,跟張鐵匠連比帶劃的描述爐子的樣子。還別說,盧穎佳還真見過燒煤塊的爐子,她家以前就用過。不過,都過去很多年了,她也只能說個大概。讓她真畫出來還真是有點兒難度,不過沒關系,咱這是為了實用,又不是為了美觀,反正取暖做飯肯定是沒問題的,就是丑點兒。

好容易給人家說明白了,其實,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東西,看看就知道,不過是現在的人都沒見過,有點兒不容易明白罷了。

人家張鐵匠聽明白了,心說:就這樣的還用得著找我們鋪子里最好地鐵匠啊,我還以為是什么精細活兒呢。說道:“放心您,這個不難,一會兒就能成。”

“還有別的呢。那上邊不是有……”噼里啪啦又把煙筒跟人家說了一遍,還一再得強調:“那個煙筒可是很薄的,要是厚了不容易固定。還有啊,別兩頭一般大啊,那我可沒辦法把兩節接起來,還有……”

張鐵匠明白了,敢情困難的時這個,尺寸要得太精確,要不大不小正好能套住的,還得薄。不過,咱這手藝可不是吹的,拍著胸脯保證道:“客官您就放心,肯定沒問題。您在這兒等會兒,還是我到時候給您送到府上去?”

盧穎佳想了想,“等會兒。別著急,可得給我打好了。”

盧穎佳就這樣在鋪子里這看看那摸摸的等著,徐管家到是回去了,說好了一會兒來接她,但是嚴令她不能出去。還留了一個小眼線,恩,本職工作是小丫鬟一枚。

正當天氣漸晚,而爐子已經成了,就剩下煙筒還在做著最后的工序的時候,店鋪外邊涌進來一群少年。看著最大的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最小的、恩?最小的這個怎么那么眼熟尼?

“誒?賢弟怎么在這兒?”那個貌似面熟的人走過來了,恩,這長安城真小,自己怎么來個鐵匠鋪也能碰到房遺愛這個麻煩精呢。

盧穎佳怨念了。但是還是揚起笑臉說道:“恩,在這里定制了點兒東西。你這是?”

房遺愛大大咧咧的說道:“出城打獵去了。”轉頭對著進來的那一堆少年少女說道:“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盧嘉盧賢弟。”

頓時,一堆人的眼光噌的就都聚集到了盧穎佳小同學的身上,這讓她倍感壓力。這個,這么多人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實在是不適應啊。尤其是年紀小的那幾個孩子,那眼光那叫一個熱切,熱度很高啊。

盧穎佳尷尬的笑著說道:“您們好。”暈死,也不知道這么打招呼對不對。靠近房遺愛小聲的問道:“你怎么跟他們說起我來了,說我壞話了?”

“哪能呢。”房遺愛趕快反駁說道。然后尷尬的小聲說:“其實是今天去打獵的時候,我沒帶水,而是把你給我得罐頭里的糖水灌到皮囊里帶去了,結果,我喝的時候讓程老二給聞見了,也不知道怎么他那鼻子就那么靈,這也能聞出來。結果如何,不用我說你也能想象出來了。”房遺愛沮喪的說。“他們還管我要,我哪還拿得出來呀,所以就說是你給的了。”

盧穎佳翻了翻白眼兒,心說,他肯定聞不見舔味兒,估計是聞見水果味兒了,這得離著多近才能聞見啊,肯定是房遺愛顯擺來著。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就給他們點兒唄,不是那天給了你不少呢。”

“唉,哪還有啊,就剩下個底兒了,都不夠他們每人喝一口的。”房遺愛愁眉苦臉的說道。還偷偷地看盧穎佳。

“你當飯吃了?”盧穎佳吃驚的說道。

“啊!”

021.來了一堆吃貨

()“你當飯吃了?”盧穎佳吃驚的說道。

“啊!”房遺愛很光棍兒的答了一個字。

把盧穎佳給氣的,狠狠地說了句:“餓不死你個小樣的。”抬頭看了看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小聲說道:“那這是打算……”

“嘿嘿,你就再給我點兒唄,然后我再一人給他們點兒。”房遺愛嬉皮笑臉的說道。

一口氣頂的盧穎佳噎住了。氣死她了。聽聽聽聽,這是一個八歲的男孩子說的話嗎。她真的很想大吼一聲:“你丫的房遺愛,你又八歲了嗎。你真的時八歲了嗎。”可是她不能,因為那邊的那一群‘狼’還正豎著耳朵聽呢。隨便拎出哪一個來找她點兒麻煩,都是煩心事兒,為了點兒吃的得罪一片敵人,實在是不明智的事。只好使勁笑了笑,說道:“好啊。你明天打發人來。”

房遺愛看了看那堆人,無奈地否決了這一決定,說道:“算了,我們等你一會兒,跟你一起回家。”

看著房遺愛那無奈地表情,盧穎佳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那堆人,恩,年紀小的一直就直勾勾的看著他們這邊,貌似聽見房遺愛的話,那眼睛都比剛剛亮了幾分,年紀大點兒的都在和鐵匠鋪的小伙計沒話找話,切,別以為她沒看見剛剛房遺愛說話的時候,這些家伙那上翹的嘴角。只是一些水果罐頭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悶悶地答了聲“哦。”

房遺愛張了張口還沒有說出話來,一個小麥膚色的十三四歲的少年,看這樣子是這伙人里最大地了,主要是他得塊頭最大了。收起剛剛從伙計手中接過來的腰刀,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摟過房遺愛的脖子,對著盧穎佳說道:“你就是我賢弟提起的盧嘉盧賢弟?俊哥兒?”

房遺愛哭著臉說道:“對這就是我提起的盧賢弟。賢弟,這個是盧國公公子程懷亮。”

‘程懷亮’看來這就是后來娶了清河公主的人了。“您好。”暈死,還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么說,上次這么就忘了問問大哥呢。嗚嗚嗚嗚。

“什么您好不好的,這么客氣干什么。你既然是俊哥兒的兄弟,就也是程懷亮的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兒就跟大哥說,在這長安城,人們還是要給為兄幾分薄面的。”程懷亮自來熟的說道。“咳咳,賢弟呀,你看咱們都這么熟了,一會兒你分那個什么罐頭的時候,是不是多給為兄點兒,唉,你是不知道啊,你伯母我娘親,這陣子食欲不佳,吃什么都沒胃口,可把為兄給急壞了,這不今天嘗了嘗你給俊哥兒的罐頭水,甜呼呼的爽口,這要是讓你伯母我娘親吃飯的時候吃點兒,指定能多吃一碗飯。你看……”殷切的目光追隨著盧穎佳,讓她一陣的不自在,心里的小人使勁的大喊:天吶,這都什么人吶,房遺愛就夠自來熟了,這位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只是第一次見好伐,怎么就好像是認識了一輩子似的了。為了那么點兒吃的至于嗎,至于嗎,至于嗎!!!

還沒等盧穎佳說話,后邊的一個小蘿莉不干了,一下子撲過來,拽住盧穎佳的胳膊,說道:“小弟弟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了,我們都是一起認識的,你忍心多給他,看著我們眼饞嗎。”說完,還拿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盧穎佳小童鞋。后面那一群人里就出現N個聲音,都是“就是啊,就是啊。”盧穎佳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心里狂喊:這都是為毛啊為毛啊,我怎么就厚此薄彼了,我為什么不忍心啊,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平時不忍心啊。蒼天啊,這是個什么世界啊,為什么人的臉皮都這么厚了呢。

趕快接口到:“好了好了,一會兒你們跟我回家取就是了。一人一壇誰的也少不了。”小蘿莉得意的看了程懷亮一眼。這是只聽人群中一個少年驚呼道:“啊?那尉遲家不是就有兩份了!”

“對啊,哈哈哈哈,誰叫你們一家就來一個人了。”一個黑臉少年呵呵大笑著,一邊還把旁邊一個少年的脖子勾過來使勁摟了摟。

盧穎佳現在已經不吃驚了,這就是群吃貨,他們說出什么話來都是正常的,不能以常理來看。不過,經過這么一插科打諢的胡鬧,這群人都來到了房遺愛這邊,七嘴八舌的就跟盧穎佳搭上了話。一會兒的功夫就沒有了剛見面的拘束感。恩,盧穎佳認為,主要是吃的勾著他們的緣故。話說,罐頭真的很好吃嗎。沒覺得,還是新鮮水果比較好吃。可是她就忘了,她到是一年四季啥時候想吃新鮮水果啥時候就有,可別人還是要遵循自然規律的,這大冬天的哪來新鮮水果去,就是有果子,也多是干果。

這時候的冬天可不像是21世紀似的,想吃什么有什么,這時候到了冬天,即使是你有錢有勢,那也得有東西長出來讓你買,你才能吃上不是。所以啊,這時節能吃上桃子等蔬果,那絕對是享受。

這群人跟她套近乎到也不進然。要說這東西是稀奇,可也沒到非吃不可的地步。主要是大家剛剛跟房遺愛笑鬧過,就碰上了正主,再一個盧穎佳的氣質很是出眾,人們覺得心有好感,這才借著這個事兒跟她認識認識。畢竟,房遺愛認識她,大家也打算這吃罐頭,可是,要是說出錢買,那多掃房遺愛小童鞋的面子呀,要是不給錢的話,那大家就不好意思拿了,主要是誰也不認識她呀。現在一看,恩,房遺愛眼光還不錯,值得結識。這不,又認識了她,又有了借口直接要東西,兩全其美。

正鬧著的時候,張鐵匠出來了:“客官,您要得打造出來了,您去看看?”

程懷亮這個愛湊熱鬧的,咋呼著:“什么好東西,我也去看看?”

盧穎佳謙虛了一下子,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個冬天取暖的東西。”

“冬天取暖不是用炭盆子嗎?還打造什么呀。”

“就是就是呀。”

“炭盆子太容易中炭毒了,我這個要是打造成功了,可比炭盆子安全多了。”

022.帶吃貨回家

()“炭盆子太容易中炭毒了,我這個要是打造成功了,可比炭盆子安全多了。”眾人一邊往后院走一邊七嘴八舌的說道。

“你是說用了這個就中不了炭毒了?”程懷亮指著打造完成的鐵爐子說道。

“再把那些和這個連上就沒問題了。”盧穎佳指著旁邊的一堆鐵筒。然后,蹲下身看了看鐵筒的尺寸,比劃了比劃。恩,張鐵匠手藝不錯,尺寸很合適。

回頭對著御用小丫鬟說道:“你去看看徐管家來了沒有。”

“已經來了,就在外邊等著呢,看您現在就沒用,就在外邊等著了。”

盧穎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您老人家也太不厚道了,看見我在火坑里也不知道救一把。嘴里很快的吩咐著,讓人給把東西裝到自家車上去,然后自己也想坐到車上,可是,還沒等自己把腿往車上登呢,就被人給拎著衣服領子,給拎起來了。可把盧穎佳嚇了一跳。著急的嚷道:“放開啊,放手。”周圍是一片笑聲啊。

程懷亮那大嗓門嚷嚷道:“賢弟啊,你一個大男人,干嘛整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做什么車呀,來,哥哥帶著你騎馬。”盧穎佳努力撲騰小胳膊小腿,可惜,先天條件在那擺著,沒人家腿長,夠不著地。把眼光投向自家管家,丫的,把頭轉過去了,假裝沒看見。這個叛徒。好,也可能是看著這幫人沒什么惡意,所以無視了。畢竟他那老胳膊老腿的想在這幫人手里救人,是困難了點兒。再把眼光轉向給自己招來麻煩的房遺愛小童鞋,丫的,更夸張,正在后邊笑的抱著肚子,欣賞她得新形象呢。再把目光轉向剩下的那一幫紈绔,那偷著笑的就是厚道的了,一個個都笑的東倒西歪的,讓人恨不得抽他們倆嘴巴。

盧穎佳撇撇嘴,郁悶的說道:“騎馬就騎馬,那你先放我下來呀,這樣我怎么上馬呀。”

“嘿嘿,放心,哥哥這就把你放馬上。”說著,拎著佳佳小盆友就放在了外邊的一匹馬上。又引來眾人的哈哈大笑。

盧穎佳憤憤不平,嘟囔著說道:“笑什么笑什么!不就是欺負我人小嗎。誰還沒有小的時候啊,想來你們小的時候也不是沒收過這待遇,現在還笑我。哼!都是壞人。”

眾人更是笑的大聲,心想著:這小人真好玩兒呀。

房遺愛這個壞蛋騎著馬追過來,說道:“我們被拎著的時候,反正你沒見過,你被拎著的時候,反正我們見著了。哈哈。”

直把盧穎佳氣的在馬上直對著房遺愛的方向踢腿。對于杯具小佳佳的阿Q精神的表達方式,程懷亮到是沒反對,不過就是在好笑的同時抓緊某佳的胳膊,省的這個小人兒一時激動再給從馬上掉下去,把人摔壞了可怎么整,再一個他可就丟大人了,他這馬上還沒人掉下去過呢。

好容易大家的笑聲才歇下去。程懷亮捅了捅自己前邊生悶氣的某佳,說道:“賢弟,你剛剛說到那個東西,”手指了指前邊車上的爐子,“真地用了就不中炭毒了?”

“恩,只要安裝的正確,定期清理就沒問題了。”盧穎佳悶悶地說道。

程懷亮說道:“行了,別生氣了,剛剛就是開玩笑。一會兒哥哥們給你干活兒,負責給你把那個,就是那個爐子給你安裝好,你賠罪還不行。”

盧穎佳瞇著眼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一會兒你可不能臨陣逃脫。”

“那當然。”程懷亮拍著胸脯保證。

盧穎佳面上高興起來,其實心里狠狠地鄙視他:哼,說的好聽,什么給她賠罪,還不是聽說不用中炭毒了,想著看看是不是真的,順便偷師一下嗎。不過,白來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這本來也沒打算保密,畢竟事關人命。

還真讓她給猜對了,程懷亮還真是這么想的。這長安城哪家也沒人敢說自己家里從來就沒有因為炭毒過身的人,去年戶部尚書黃大人家的二小姐就因為中了炭毒過身了。這要是真的有不中炭毒的法子,說什么也得給自家也用上。至于吃的,那都是小意思。一行人中,有這個盤算的不再少數,他們雖然年歲不是很大,平時也不管家里的事兒,可是,這事關人命的事兒,就算沒真親眼見過,每年冬天也都聽說過。這炭毒可是不挑人,可不管你是主子還是奴才,所以都異常關心。

一行人各懷心思的呼嘯著回到了家。徐管家一聲招呼,家丁們就七手八腳的把東西搬到了花廳,主要是他家來人不多,大部分都在花廳見,盧母平常處理家事也都是在花廳,正廳反而用地很少。

于是乎,在盧母訝異的眼光中,眾家丁詭異的眼光中。我們盧穎佳小童鞋指揮,眾大唐國公大人們家的公子動手,開始了架煤爐。先指揮著家丁拿來幾根繩子,讓某紈绔甲(主要是盧穎佳童鞋沒記住誰是誰,管他呢,反正得著哪個算哪個。)登到凳子上把它掉到房梁上,然后指揮著紈绔乙在窗戶上開個圓洞。可是,這群人真不是干活的人,她這邊剛告訴紈绔乙要開個洞,指了指地方,就發現紈绔甲把繩子都快掉房頂上去了,氣得她趕快喊:“你吊那么高得費我多少煙筒啊,再說了,那么高了,那煙筒還能夠的著嗎。不用那么高,就有兩節煙筒再加上爐子的高度就行。”這邊剛喊完,就見那邊那鑿洞的出問題了,“停,你這是鑿洞呢,還是拆房呀。你這鑿的洞都能把爐子扔出去了,我那煙筒有怎么粗嗎。就開一個煙筒這么粗的就行了。你開的大了,我一會兒還得糊窗戶。”忙的盧穎佳那叫一個焦頭爛額,屋子里整個一個兵荒馬亂。

一群不用干活兒的小蘿莉,在后邊看的那叫一個高興,一個個的捂著肚子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盧穎佳這個后悔呦,這哪是賠罪呀,這就是受罪。

023.這得是多么的……

()一群不用干活兒的小蘿莉,在后邊看的那叫一個高興,一個個的捂著肚子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盧穎佳這個后悔呦,這哪是賠罪呀,這就是受罪。

好容易在這伙人拆房子之前把爐子安裝好了。盧穎佳狠狠地吁了口氣。在看那群紈绔,一個個的看著安裝好地鐵爐子,還都挺美。一個個的催促:“快點兒快點兒,點上試試。”

盧穎佳沒辦法,指揮著丫鬟家丁把爐子引找,人們圍著爐子坐了一圈,很好,一點兒異味都沒有,把窗戶關好,門簾放下來,待了一會兒子,什么問題沒有。大功告成。

“好了,就是這樣就行了。再把我定制的水壺放在爐子上,既不影響取暖,也隨時都有熱水用,兩不耽誤。”盧穎佳拍了拍手說道。

“我怎么沒看見你什么時候定制水壺了?”程懷亮問道。

盧穎佳撇了他一眼說道:“大哥,你們去的時候我都已經快回來了好伐。”

“那你就放上來給我們看看唄。”一個十來歲的小正太說道。記得好像是叫劉旭陽,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劉弘基的兒子。

盧穎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她覺得自己這一天郁悶的次數,都趕上這輩子這一天以前的總和了。雖然她現在其實真地沒多大。招呼了一個丫鬟去把自己帶回來的水壺刷刷裝滿水拎過來放上。一群人圍著爐子就轉開了。

“不錯不錯,屋子捂得這么嚴實,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也沒有頭昏不舒服的感覺,在把這個水、對水壺放上邊,用熱水也方便。不錯不錯。”

“就是,這個可比炭盆子暖和多了,以往的時候,屋子里得放兩個炭盆子,可是還沒有這個暖和呢。”

“是挺暖和的,這屋子這么大還這么暖和,要是放里屋,不是太熱了嗎。”一個小正太傻乎乎的說道。好家伙,眾人的目光立馬全都積聚到他得身上,盧穎佳一看,恩,這個燒包的小正太似乎叫段云志,現在的樊國公,后來的褒國公之子。估計要是眼光能殺人的話,他早已經千瘡百孔了。估計他也感受到了眾人熱切的目光,縮了縮脖子,沒敢再接著說。

房遺愛這個惹禍頭子湊過來說道:“賢弟,不如你把這個爐子借給為兄,我今天晚上試試,要是暖和還沒問題的話,明天就還你怎么樣。”

盧穎佳一聽這話,好懸沒背過氣去。這得是多么的厚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呀。

“憑什么呀,要試也得是我們試呀,我們倆人呢。”尉遲兄弟跳出來說道。

“去去去,都湊什么熱鬧,合著你們倆人要東西的時候多,這時候也這么論吶。”程懷亮扯著嗓門出來阻止道。盧穎佳感激的目光立刻轉向程懷亮,心說:看來也不全是壞人吶。只聽見程懷亮對著某佳說道:“賢弟呀,你看,這里就數為兄最大了,所以啊,還是今天我試試比較好。怎么也不能讓你們這些小的冒險不是。”

某佳把鼻子都氣歪了,指著這一幫子紈绔,說不出話來。狠狠地壓了壓火氣,擠出個笑臉說道:“謝謝各位哥哥姐姐了,不過,這怎么都是我出的主意不是,還是我自己試試。不然,哥哥姐姐們誰試,我這心里都不舒服。好了。既然哥哥姐姐都已經看過了,天色也不早了,那就跟著我去拿罐頭。不然,一會兒天徹底黑了,酒窖里可就看不見了,那大家只能等到明天了。”

眾紈绔看實在是爭取不到這優先權了。沒辦法,還是去拿吃的,別到時候這小孩兒一哭可就雞飛蛋打了。到時候誰好意思還拿吃的呀。于是紛紛的跟著盧穎佳去了酒窖。

后院的酒窖很大,盧穎佳帶著眾人來到放罐頭的一邊,說道:壇子上頭都貼著紙條呢,上邊寫著的是原料,想吃什么口味的就拿什么口味的行了。我就不給你們拿了。”

“哈哈,賢弟,你就是想給我們拿,我們也不好意思啊,你這么點兒小人,拿得起來嗎。”眾人哄笑著說道。

一邊說,一邊選著自己喜歡的口味兒。

“咦?菠蘿?菠蘿是什么東西?”一個人問道。

盧穎佳一聽,難道唐朝沒有菠蘿嗎。頭疼,忘了這茬了。早知道不讓他們進來了。不過,就是自己隨便搬,自己也鬧不清到底唐朝都有哪樣水果。

沒辦法,盧穎佳支支吾吾的說道:“菠蘿是一種黃色的水果,有這么大。”伸手比劃了一下,“有一些硬硬的刺,吃起來酸甜酸甜的。”

“好吃嗎?”

“我覺得挺好吃的。既不是特別甜,也不很酸,很爽口。”盧穎佳答道。

“那我就要這個了。”一個小蘿莉說道。

“那我要桃子的,一會兒我們回去了交換一些。”另一個小蘿莉說道。

“好的。”

很快眾人都一人選了一壇,讓家丁給拿到外邊放好。房遺愛這才騰出眼睛來打量整個酒窖。真大呀。其實這到不是說酒窖本身很大,只是盧穎佳當時釀制果酒的時候發現酒缸太多了,就給酒窖施了個空間魔法,又開辟了一部分空間,所以看起來很大。如果酒窖真地這么大地話,估計后院底下差不多就都是酒窖了。估計就是酒鬼家也不會挖這么大的。

“賢弟,你太小氣了。”

“小氣?剛給你們一人一壇子,馬上就說我小氣。太過分了。”

“你看你這兒這么多,還都是大酒缸的,你給我們就是這種小酒壇子的,差別也太多樂。還不叫小氣。”房遺愛委屈的說道。

“罐頭都是用地這種酒壇子裝得好。你看見的那些大酒缸里邊都是酒。我做那么多罐頭得吃到哪輩子呀。真是得。”盧穎佳已經對這個家伙無能為力了。

“酒?”好多個聲音同時響起。

盧穎佳懵懂的點點頭,說道:“啊。都是果酒。”

“嘿嘿,賢弟,你看你這兒這么多品種,要不讓為兄嘗嘗如何?”程懷亮嬉笑著湊過來說道。

024.果酒現世

()“嘿嘿,賢弟,你看你這兒這么多品種,要不讓為兄嘗嘗如何?”程懷亮嬉笑著湊過來說道。

“這還不容易嗎,打開一壇就是了。”盧穎佳算是看出來了,這群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比土匪還土匪呢。幾個半大小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急切的表情。敢情都是酒鬼。得了,打開就打開,哥哥現在雖然不能多喝,不過少少的喝一點兒也沒什么了。只是果酒而已。打開的一缸,喝不完就讓徐管家給府上的家丁丫鬟一人發點兒,就當時過年福利了。再讓哥哥給師傅送點兒去,就是不知道道士喝不喝酒。

盧穎佳一邊腦子里轉著念頭,一邊指揮著家丁打開距離地窖門口最近的一個酒缸,看了看,恩,柑橘酒。還行。酒缸上密封的蓋子一打開,一股清新的味道就彌漫開來。真好聞呀。

要知道現在唐朝的酒一般都是水酒,糧食釀造,度數比較低,估計連現代的啤酒度數都趕不上,喝起來甜甜的。可是有一點兒不好,它只是經過簡單的過濾,所以看起來比較渾濁。味道也不是很清新。盧穎佳釀造的呢,首先果酒本身就含有果子本身的果香味兒,再一個對于過濾,盧穎佳除了自然澄清法,還用了后世常用的加膠過濾法,所以,酒液看起來很是清亮,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釀造的原諒是空間出品,品質比外邊的要高一大截,并且釀造的時候用的還是空間小溪中還有靈氣的水。這些條件匯聚到一起,就造成了現在的這種狀況——這些官二代們,全都微瞇著眼,沉浸在這果酒的香味兒中。

“快點兒快點兒,給我來一碗先嘗嘗。”程懷亮首先焦急的催促起來,那意思再不讓他喝,指不定就自己過去舀了。為了避免這些家伙再次在家丁面前丟臉,盧穎佳只好指揮著趕快就他舀了一碗過去。

接過碗來,程懷亮及身邊的幾個正太蘿莉的就驚嘆了一聲,“真漂亮啊,”確實是,黃色的柑橘酒在傍晚夕陽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泛著波光,透過澄清的酒液都能清晰的看見碗底的花紋。

程懷亮很沒有憐香惜玉的風范,非常豪邁的就把酒灌進了自己的喉嚨里。喝完就眼睛一亮,也不說話,就看著盧穎佳小盆友。旁邊的人急了,你丫的非要第一個喝,喝完了你到是說話呀,好不好喝你說一聲啊,得,程懷亮被鄙視了。不過,這家伙很是神經大條,完全無視周圍鄙視的目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盧穎佳小盆友,就好像大灰狼看見小紅帽一樣,恩,最起碼在盧穎佳看來是這樣不錯。

“賢弟呀,你有這好東西怎么能不早點兒拿出來呢,剛才咱們浪費了多少時間呀。你看,現在天氣馬上就黑了,哥哥現在也不得不回家了,你忍心看著我就這么走嗎。我要是就這么走了,還不得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呀。到時候哥哥我非得面黃肌瘦不可。”程懷亮擺出了自以為很委屈的表情,其實在大家看來是很惡心的一個表情。大家同時的念頭就是:少年,乃真的不是那弱不禁風型啊。

盧穎佳看著表情詭異的程懷亮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你想怎么著啊?”

“賢弟,別的我就不說了,你就給把這缸酒給哥哥就行了。”說完可能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剛拿了人家的罐頭,猶豫了一下,狠了狠心說道:“要不,那個罐頭哥哥就不要了。”說完了,還滿臉肉疼的表情。

“憑什么給你呀,我們也要。”

“就是就是。我們也要,你不能吃獨食。”

好嗎,剛剛他倆說話的功夫,這幫人已經都嘗了嘗打開的這缸柑橘酒,自然是大部分被征服了,小部分是幾個歲數不大的小蘿莉,估計沒人讓她們嘗。七嘴八舌的就開始嚷嚷開了,讓盧穎佳滿臉黑線。真想仰天長嘆,天啊,你把他們都收了去,他們是官二代嗎是嗎是嗎是嗎?怎么那么像土匪呀。

“好了,”盧穎佳大聲喝止了。“各位哥哥姐姐,你們看這酒缸這么大,我就是給你們你們能帶走嗎。別忘了還有剛剛那個罐頭呢。還是你們都不要那個了,決定一起抬著這個走?”

果然,幾個年歲小點兒的,雖然覺得果酒味道不錯,可是還是罐頭比較好吃。猶豫了,最后決定放棄果酒。幾個大的就是有心放棄罐頭,可是也沒辦法把這么大的酒缸弄回去不是嗎。很是糾結的在哪思量。

盧穎佳看著他們那不甘心的小模樣,心想:不是什么金貴東西,看把他們給為難的。得了,還是給他們出個主意。要不然還不得天天來呀。參照房遺愛就知道了。那家伙為了吃的都成她家常客了。算了,就當投資了。畢竟在這長安城,或者說是從古至今,人脈還是很重要的。再說了,反正酒很多,她自己可不喝這些,她最喜歡喝葡萄酒,空間里有很多釀造了很多年的葡萄酒,在橡木桶里裝著,那味道比這酒窖里的可要好多了。

想到這,盧穎佳說道:“行了,給了你們你們今天也帶不走。不如你們今天就帶著罐頭回家,等明天再來或者派個人來也行。我給你們一人一缸。算是給你們的年禮了。”

盧穎佳話一說完,一群官二代的眉頭立刻就都舒展開了。程懷亮哈哈大笑著攬過盧穎佳的肩膀,拍著說道:“賢弟,你對為兄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得的弟弟。哈哈。”俯下身,在盧穎佳耳邊小聲說道:“明天能多給我點兒不?”

把盧穎佳氣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引得程懷亮更加大聲的笑聲。

問題解決了,天兒也馬上黑了,這次他們是真地要走了。盧穎佳送他們出了府門,心里吁了一口氣,剛要回身,就見程懷亮騎著馬轉過來,對著盧穎佳喊道:“賢弟呀,明天我們再來看爐子的情況啊,你可得好好地試啊。”

讓盧穎佳一個踉蹌。怎么還是粘上了呢。

025.訓子(一)

()盧穎佳送他們出了府門,心里吁了一口氣,剛要回身,就見程懷亮騎著馬轉過來,對著盧穎佳喊道:“賢弟呀,明天我們再來看爐子的情況啊,你可得好好地試啊。”

讓盧穎佳一個踉蹌。怎么還是粘上了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嗎!!!

盧穎佳很是悲催的回轉回家。程懷亮、房遺愛等一干人自然是打馬回家。手里抱著個不大的罐頭壇子,誰都不敢讓馬跑快了,只能慢慢地往回溜。房遺愛把馬趕到程懷亮身邊,問道:“亮哥,你今天怎么?怎么?……”

程懷亮撇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本來一點兒都不喜歡小孩子,可是今天卻對第一次見面的這個小孩兒很親熱是?”

“恩。”房遺愛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是大大咧咧的,可是人家又不是真傻的說,這幫子人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的,雖然胡鬧的時候比較多,可是都不是很好相處的。想想看以前那些底下官員的子弟想接近他們的時候,他們是什么態度就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了。今天對盧穎佳實在是太奇怪了。

“呵呵,覺得這個小孩子挺有意思的。“程懷亮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

房遺愛雖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不過也不在提這個話題。管他是為什么呢,反正有自己看著呢。一定不會讓他們欺負了自己的朋友。就算是兄弟也不行。眾人很是歡喜的各自回家了。

房遺愛的心情也很爽,本來今天出去打獵,心情就不錯。在回來的路上還能碰到自己的朋友,并且,嘿嘿,那好吃的罐頭他已經吃完了,現在又帶回來一壇,夠自己吃兩天的了。于是,很哈皮的抱著罐頭壇子在自家門口下了馬。門房家丁一看二少爺回來了,趕快把馬牽過去,擔憂的說道:“二少爺,老爺回來了,都已經遣人來問過兩遭了,說是您要是回來就讓直接去書房。”

“啊!我娘呢?”房遺愛焦急的問道,雖然不知道自家老爹找自己干什么,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一般情況下好事兒也找不著他。心里一邊使勁兒想著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一邊給自己找救星。

“夫人跟盧國公夫人約好去青陽觀還神了,說是今天不回來了。”家丁答道。

“恩?還神?沒聽說呀。早晨我出門的時候娘親也沒提呀。”房遺愛急了。這關鍵時刻,沒有老娘在家,可怎么過關呀。

“少爺走的早,您剛走沒一會兒,盧國公夫人就來了,說是邀請夫人一起去。所以……”

所以,他家老娘,他的救星就這么出門了。嗚嗚嗚,誰還有他悲慘?

房遺愛心中忐忑的來到老爹的書房門口,怎么也下不了決心進去。不過,很快就有人幫他下了決心了。大唐的宰相房玄齡房大人,房遺愛心中的魔鬼老爹,聽見了門口的動靜,開口了。“誰在門口?”

“父親,是我。”房遺愛趕快回答。

“進來。”

房遺愛不敢怠慢,推門走了進去。屋內書桌后邊,坐著一個身著藍色長袍,身材高大的老者,正在提筆寫著些什么,臉上神色淡然,房遺愛進門根本就沒有引起他一絲的神色變化。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房遺愛很是恭敬的行禮。

“去哪了?”房玄齡還是很平靜的問道,似乎他沒有派人去門房處問過兩次一樣。

“孩兒跟程大哥他們去打獵去了。”房遺愛聲音發飄的說道。

“哦?打獵打到這時候了?”宰相大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房遺愛很不平靜。

“啊,不是,早就回城了。”房遺愛著急辯解,可不能讓老爹有誤會啊。

“早就回城了?那從城門到家,天兒就黑了?恩?”宰相大人的眼睛終于從書桌的紙上轉移到了自家兒子身上。

“不是不是。”房遺愛惶急的否認。怎么辦怎么辦?房遺愛知道,要是說自己出去玩兒到這么晚回來,估計又得不著什么好兒。急的小正太眼睛一個勁兒的亂轉,忽然,看見自己進來后放在地上的罐頭壇子,靈機一動說道:“是這樣的。本來孩兒和程家哥哥他們早早的就打獵回來了,也想早點兒回家來著。不過,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朋友,就聊了幾句,說到了他家自制了很多水果罐頭,吃起來很是爽口。我就想著,最近家里總是吃肉食,沒有什么蔬菜,娘親和爹爹吃飯都吃的比前一陣子少了,所以就打算跟著那個朋友回家拿點兒回來給爹爹和娘親嘗嘗,要是能胃口好點兒,也能多吃些飯食。誰知道我那朋友正在等著拿定制的爐子,所以就耽擱了一會兒子。這才回來的晚了。”房遺愛一口氣說完,心里不住給自己鼓掌,多么完美的借口啊。

“罐頭?爐子?”宰相大人懷疑的眼光毫不留情的投注在自家的兒子身上。

“恩”房遺愛使勁兒點著頭。

“你個孽子,什么罐頭什么爐子,你編借口也編個像樣的呀。”宰相大人怒吼一聲,很是氣憤。這是自己的兒子嗎,自己多么睿智啊,怎么會有個這么、這么頭腦簡單的兒子!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那不就是我拿回來的罐頭嗎。”房遺愛也爆發了,老爺子也太過分了,好,就算是自己是編的借口,可是那也有一部分是事實。自己本來就是為了拿回來罐頭才和嘉弟一起等著爐子,所以才回來晚了。這是事實,自己根本就不用心虛。所以,房遺愛小盆友很是痛快的忽略了他本身貪吃的目的。

宰相大人看著自家犯了倔勁兒的兒子,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恩,到是真的有一個壇子。莫非真是自家兒子為了孝順自己夫妻才回來晚了?要不然,照以往的經驗,自己就是再使勁兒罵他,他也不敢這么和自己說話呀。

其實,宰相大人,您真的是誤會了。他是真地怕乃的,今天他頂嘴主要是因為沒有救駕的來,所以只能自救。

026.訓子(二)

()宰相大人懷疑了,所以按捺下自己暴怒的心,說道:“好,既然你說你為了孝敬我和你母親才回來的這么晚,那就讓我看看你找來的東西。恩?”宰相大人還是不怎么相信的,主要是自家這個二兒子頑劣的前科太多了。

房遺愛一看這事兒有門呀。主要是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給自己定罪了,看這意思,自己還是有望逃過一劫的呀。趕緊的抱起那個不大的罐頭壇子,對著門口說道:“給我拿個碗進來。”立刻有侍女給拿了一個碗進來。話說,這書房一般情況下用不到碗呀,姐姐,平時您都把碗藏哪了?當然了,今天這屬于二班情況。

咳咳,轉回正題,房遺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當然了這個前所未有自然是指在他得父親大人的面前,別的時候他還是挺麻利的。給自家父親大人舀了一碗罐頭,恩,今天他拿回來的是桃子的。上次他就吃的是桃子的,所以這次毫不猶豫的又選了它,誰知道別的是什么味兒呀,反正他覺得這個桃子的就很好吃。這就是他選這個的真實想法。恭敬的把碗遞給自家父親,房遺愛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滿懷期望的看著老爺子吃了一口,房玄齡老大人心里慨嘆,唉,雖然自家這個二兒子平時是比較不著調,不過這孝心還是可嘉的。你看,這好容易找來的東西,還怕自己不喜歡吃。大人哪,乃真的是誤會了。他只是怕你補喜歡吃,把他給揍一頓,真的沒別地意思。

罐頭本身就很美味了,在加上有兒子的孝心在,房玄齡很是覺得不錯。似乎天天因為沒有新鮮蔬菜吃而跑遠的食欲,也跟著跑回來了。三口兩口的把碗中的罐頭吃完。恩,有點兒意猶未盡,唉,算了,兒子還在呢,怎么也不能當著兒子的面貪吃。反正是兒子孝敬自己的,一會兒等他走了,自己在吃。這么想著,房玄齡就把手中的碗放下,然后神色比剛剛緩和了很多,說道:“好,我也知道你的孝心了。今天你晚歸的事兒就算了。”房遺愛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不過,你也放假這么好多天了,不能每天都這么東游西逛的,今天也晚了,就不考校你的功課了,你先去吃飯,明天就在家溫書,等為父回來,會考校與你。”

晴天霹靂呀,考校功課?房遺愛剛剛發現自己把心放下的太早了。他囁囁的說道:“父親,明天、明天”房遺愛腦子里飛快的想著法子,雖說老爹這樣說了,肯定是要考校功課的,不過,能晚一天是一天,等老媽回來了,好歹有個能鎮住老爹的。

“明天什么?”房玄齡沉聲問道。對于兒子那畏畏縮縮的樣子極不滿意。

房遺愛靈光一閃,大聲說道:“明天和程家哥哥約好了去嘉弟那看爐子的效果。”

“爐子?”這是房玄齡今天第二次從自家兒子那聽這個詞了,“爐子是什么?”

“就是和我們平常用地炭盆子的用處一樣,也是把炭放到里邊,取暖用的。不過,據說比炭盆子安全。用了爐子就再也不擔心會中炭毒了。”房遺愛麻利的說道,說到這兒頓了頓,飛快的瞄了自家老爹一眼,才接著說道:“今天嘉弟家里已經安裝上一個了,一點兒味道都沒有,而且比炭盆子干凈多了。還能溫水,也比炭盆子暖和。他說今天晚上他試試效果,我們是想著明天去看看,如果效果好的話,咱們就也去訂做一些,就不用擔心中炭毒了,而且父親和母親也不用凍著了。”說完話,心里很是忐忑。其實他這么點兒歲數的小人兒,上面又有一個大哥在,家里什么也用不著他操心,這些話還真不是他想出來的。是回來的路上,他聽程懷亮他們幾個大點兒的少年們議論,聽來的。本來都已經忘到腦后去了,這被自家老爹一嚇,又從記憶里翻出來湊數了,可是這心里還是很不安,也不知道這樣說爹爹能不能讓他過關。

這房遺愛不明白,不代表房玄齡不明白呀,爐子的功能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那可是好東西呀。就別說它比炭盆兒干凈、暖和,就單單只是讓人不用擔心炭毒,那也是應該推廣的好東西。他到是不擔心兒子哄騙自己,一個是明天就能見分曉,如果今天他說謊了,明天沒有東西拿回來的話,自己肯定饒不了他。再一個,他認為,雖然自家兒子很是頑劣,不過還是不敢跟自己這個一家之主說謊的。

于是,我們大唐的宰相大人對著自家二兒子問道:“你們今天去打獵的人明天都去看?”

房遺愛想了想說道:“恩,今天出來的時候確實是這么說的。出門之后程家哥哥還對著送我們出門的盧嘉賢弟喊了一嗓子,說是明天還去呢。”

“那好,你明天就去看看。對了,這個盧嘉是誰家的?怎么以前沒聽說過。”房玄齡思索了一下說道。

“哦,我也是前些天才認識的,他家搬來長安時間不長,至于是誰家的?好像沒有我們認識的人。他家就他母親、哥哥和他,對了,還有盧嘉賢弟的外祖母,然后就是些家丁下人什么的,沒見過其他人。”

“你是說他家沒人在朝中為官?”

“沒有。”房遺愛撓了撓頭。

“你是怎么認識他的?”宰相大人陰謀論了。

“啊?”房遺愛傻眼了,他們認識那天他可是偷跑出去的。這要是說了也不知道今天他得屁股還能不能保得住。

房玄齡是誰呀,一眼就看出自家兒子的表情有問題,厲聲說道:“照實說,不然為父饒不了你。”

房遺愛嚇了一跳,哭喪著臉說道:“那是學里剛放假那天,孩兒覺得煩悶,就決定出去散散心,在西市拐彎兒的時候,走的有點兒急了,就和當時正在逛街的……”

房遺愛如此這般的把過程一說,等著自家老爹的宣判。

027.人生的大起大落

()房遺愛如此這般的把過程一說,等著自家老爹的宣判。沒想到宰相大人現在可沒空理會他那點兒已經過去的小事兒,再說了,這個事兒他早就干過很多次了,真以為他這個大家長不知道啊。

“你是說你那天是臨時決定跑出去玩耍的,誰也沒告訴。”陰謀論的宰相大人問道。

“啊。沒有啊,那天我誰都沒說,連小廝都沒帶,就自己翻墻頭出去了。沒人知道。”房遺愛脫口而出。說完就后悔了,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怎么什么都說呀,這下可什么都完了。不過宰相大人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到是沒有別地舉動。

房玄齡心想:既然是臨時決定的,身邊又沒有帶人,也不是在自己家附近,暫時看來不是刻意的了。把懷疑放在一邊,對著自家兒子說道:“這次就先原諒你了,不過,下次你要是再敢這樣兒,看為父不打斷你的腿。”

“行了,你去,明天去看過之后,回來跟我說說效果。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么好的話,就成全你的孝心。”

“謝謝爹爹。”房遺愛幾乎是要歡呼出聲了。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快呀,剛剛還以為今天不能幸免了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房遺愛小盆友很是哈皮的騎著馬出門了。一路上是看見路上的行人覺得腫么就那么可愛尼,誒呀,那花兒腫么就那么紅尼,那葉兒腫么就那么綠尼。沒辦法,這光明正大的出門游玩,還是自家父親大人親口允許的,實在是沒有過呀。平時就知道允許出門,父親大人也是給個歷眼,威脅一番才能成行的。

很快就到了盧家。在門房一問,好嗎,他是最先到的。沒辦法,人家太興奮了,實在是在家呆不下去了。自從認識了盧穎佳,房遺愛雖然不是天天來找這個和自己對脾氣的玩伴,也差不多了。所以門房對他可是熟悉的很,再一個,昨天他們走的時候程懷亮那一嗓子,門房就是想當沒聽見都不行。所以,很是痛快的就讓他進去了。

來到花廳,一進門屋子里是熱浪滾滾呀。進去一看,嗬,盧穎佳正美滋滋的坐在爐子邊上,剝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吃的正香呢。其實盧穎佳就是在鐵爐子上烤花生吃呢。盧穎佳從以前就很喜歡吃花生,小時候家里雖然不富裕,可是過年的時候都是炒一大袋,盧穎佳就跟個小老鼠似的,每天都嗑個不停。這次一看見爐子挺好用的,沒什么問題,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再讓人去訂做,當然了,這也用不著她操心,她家母親大人昨天就已經吩咐下去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美味香香的烤花生了。于是把伺候的丫鬟都趕出去,自己從空間中掏出一袋兒花生來,一把一把的在爐子上烤著吃,正美著呢,誰知道房遺愛這么早就來了。不過也沒關系,昨天他們走了,盧穎佳就認真想過了,雖然說她家在這唐朝沒有根基,可是憑著她的本事也用不著怕別人,看這意思以后和這些官二代們少不了打交道,自己又不想委屈自己,總是以為的低調的話,那她不是要每次這些人來她就要把家里收拾一次呀。不然她喜歡的那些裝飾擺設,給自家母親的收拾,甚至給哥哥的馬等等等等,不是都要偷偷摸摸的嗎,那還有什么意思。所以,她決定放開自己的心,不再這么小心翼翼的了,反正她家的情況就這樣,至于那些東西,她就說她跟著師傅游歷的時候,師傅給的。要問師傅是誰,就說是個游方的道士。至于那些人要怎么想,管他呢,反正自己不偷不搶,以后她還想讓她哥哥給大唐做貢獻,順便撈個爵位或者官什么的呢。當然了,還是要讓她家哥哥學個一技之長的。再說了,她得這些糧食啊、瓜果蔬菜什么的,還想在自家的莊子上種呢。這些東西,現在還好說,家里的人都以為是她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以后總是憑空出現的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就要在自家種植。不過,有些東西的利益可不是能一家獨占的。比如說:她拿出來的麥子。比如說玉米、番薯之類的。雖然不是什么精細金貴的東西,可是架不住它產量在那擺著呢,在這個大環境下,平均一畝地也就兩三石的產量就不錯了,如果她家的玉米番薯來個大豐收,還不得招了多少人的紅眼兒呀,雖說自己不怕,可是也不想整天沒事兒找麻煩玩兒。正好,認識了這些官二代,如果把他們也拉入伙的話,那自己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不過,如果她把這些告訴他們的話,估計不用她拉,這些人就得哭著喊著要自己入伙兒了。哈哈。再說了,她還想跟他們搞好關系,讓自家哥哥進國子監讀書呢。雖然拜了孫思邈為師,可是誰叫他每年只在長安待三個月呢,她家娘親這幾年是一定不會同意哥哥出去的。其實,她懷疑,別管過幾年娘親都不會同意的。

現在看見房遺愛進來了,趕快招手:“俊哥哥來的真早,正好快點兒過來,吃好吃的。我最喜歡吃這個烤花生了,特別香。”一邊說著,一邊美不滋的瞇著眼睛。

“這屋里可真暖和呀。”房遺愛大步走到盧穎佳身邊,拽過旁邊的一個小繡墩,也坐在的爐子邊。學著盧穎佳的樣子,在爐子上拿了一個烤得黃呼呼的花生,學著盧穎佳的樣子,剝開拿起花生豆,看了看,學著盧穎佳的樣子放進嘴里,小心的嚼著,眼睛一亮,恩,越嚼越香。“嘉弟,這個是什么,怎么我從來沒見過,真香。”手里飛快的剝著,不停的往嘴里放。

“嘻嘻,好吃。我最喜歡吃好吃的了。所以啊,我這好吃的多著呢。這個叫落花生,可以這樣烤著吃,也能剝了皮以后炒著吃,或者煮著吃。不過如果帶皮煮的話,還是濕著的時候比較好吃。等明年新的下來了,我給你煮,那個也很好吃的。”

028.哭訴

()“等明年新的下來了,我給你煮,那個也很好吃的。”

“好,那可說定了啊。”房遺愛在吃的空隙里趕忙說出了這句話,生怕她反悔似的。

“放心,忘不了。不過,你吃慢點兒呀,嚼爛了再咽,還有很多的。”盧穎佳看著這樣的房遺愛很是無語。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這丫的怎么光知道吃,也不說要求自家也種點兒呢。其實,盧穎佳還真是沒弄明白。這房遺愛也就是個幾歲的小屁孩兒,家里富裕,從來不知道生計為何物,估計他連自家有莊子能種地都不一定知道。這樣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要求他跟你說自家種點兒呢。即使是為了自己吃他也想不到。

唉,算了,好在咱現在有了備用的,不然,盧穎佳非得氣的吐血不可,這就是個吃貨,再次鑒定完畢。盧穎佳看著吃的歡實的房遺愛苦中作樂的想著。

于是,兩個人在暖和的小屋中,一邊吃著一邊閑聊。很是吃了一會兒,房遺愛停了下來。盧穎佳估計房遺愛是吃烤花生多了所以嘴里發干了,自己在旁邊很是不厚道的偷笑。就見房遺愛自己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一仰頭就喝了,嘴里說道:“吃著挺香的,就是一會兒就嘴里發干。”

“呵呵,”盧穎佳笑著說道:“差不多就別吃了。喝點兒水一會兒還有別的呢。”

“還有什么?”房遺愛眼睛一亮問道。

“現在先不告訴你,不過,一會兒就能吃上了。我保證你不會覺得白等的。”盧穎佳賣了個關子。嘿嘿,你要是問是什么東西?很簡單,爐子里有我們經常見到的食物——烤紅薯是也。不過,現在還沒熟呢。

“對了,嘉弟”房遺愛吞吞吐吐的說。“恩、恩”

“俊哥哥到底想說什么就,跟我還客氣什么呀。”盧穎佳奇怪的看著房遺愛,要知道這個歷史上聞名的人物,從見到她第一次開始就沒不知道客氣是什么,那家伙,第一次走就從她這兒除了吃還帶兜著走的。

“就是,你今天能不能再給我點兒罐頭。”房遺愛一狠心一咬牙說出來了。

“啊?”盧穎佳吃了一驚。“你昨天帶回去的那壇子,都給你吃了?”太厲害了。不過話說,您來人家都不吃飯,把它當飯吃,也吃的忒多了點兒。

“哪呀!”說起這個,房遺愛就一臉的悔恨,自己昨天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把壇子抱出來呢。“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么的倒霉呀。昨天我在家門口和程家哥哥分手,就進門了,然后一進門balabalabala……”

話說昨天房遺愛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后,終于從自家老爹的“魔爪”之下,被赦免了。所以,老爹一發話,他跑得比兔子都快,滿腦子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哪還想得起那被他拿來擋災的罐頭呀。再說了,估計就是那時候他能想起來,也沒那膽子把剛剛孝敬給老爹的東西再要回來。于是乎,在他跑回自己房間,狠狠灌下兩杯水壓驚之后,才發現,昨天的吃食徹底沒他的份兒了。什么?你說今天再去拿。你以為宰相大人的書房是他敢隨便進得嗎。

房遺愛講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整個兒一個小紅帽智斗大灰狼,老鷹手底下逃脫的小白兔。聽得盧穎佳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其實盧穎佳很是不能理解,你說這房玄齡是房遺愛他老爹,可是親爹呀。你至于那么怕他嗎,還跟老鼠見貓似的。不過,這個她可管不了。房遺愛的要求很簡單,總結起來一個意思,昨天的那個就當孝敬他家老爹了,自己的今天再重新拿。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給就給了唄。盧穎佳很痛快的一點頭,說道:“沒問題,一會兒去地窖搬酒的時候順便拿就行了。”

“恩。”房遺愛很是開心的點了點頭,圓圓的眼睛都瞇成了縫兒。

“對了,你爹爹不是說今天要檢查你的功課?你怎么出來了,要是你爹爹回去找不到你,你不是要慘了?”盧穎佳隨口問道。

“嘿嘿,還多虧了賢弟的這個爐子,我就爹爹說要來看看它的效果,爹爹就同意了,估計今天檢查功課是不會了。”房遺愛得意的說道。

“你得意什么。就是今天不檢查,明天也是跑不了的。”盧穎佳鄙視的說道。

“沒關系,只要今天不檢查,明天娘親肯定就回來了。到時候爹爹就是要打我,娘親也不會同意的。”房遺愛輕松地揮了揮手。

“打你?你爹爹只是檢查功課,又不是實行家法,你怎么知道就可能打你了。或許還表揚你呢說不定。“盧穎佳奇怪的說道。

“表揚?”房遺愛很是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從我開始入學啟蒙,我爹爹檢查我得功課就從來沒有表揚過一句。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

“怎么可能!你現在在學哪本書?”盧穎佳問道。

“千字文。”

“啊?”盧穎佳不能補吃驚啊。這房遺愛也不是跟自己一般大呀。“你入學開蒙幾年了?”

“我六歲開蒙,已經兩年了。”房遺愛說道。

“兩年?那你怎么還在學千字文?”盧穎佳真的吃驚了。要說這人學論語什么的,學個兩年,那還有那么一說,因為人家畢竟還要講解,可是這千字文好像沒那個必要。

“怎么不能,大家都差不多是這樣啊。就是他們都記住了,我沒記住而已。所以,我爹爹才經常檢查我的功課后打我。”

千字文很難嗎?盧穎佳糾結了。她自己也學過,好像不難。可是她選擇性的忘記了,乃的內芯好像不是個幾歲的孩子。

其實在古代啟蒙的話兩年是很正常的,或者是時間還要再長一些。因為這啟蒙不光是學字,還要會寫,能寫好。所以,這是需要長時間練習的。

當然了,像房遺愛這樣,就是今天學會明天忘的,還是不多見的。

029.贈書講解

()“一定是你沒好好聽先生上課。“盧穎佳懷疑的看著房遺愛說道。

“哪能呢。你是不知道我爹爹打我的時候有多疼,我要是能記住早就記了。還用得著像現在這樣。”房遺愛沮喪的說道。

盧穎佳努力的回想自家哥哥教自己千字文時候的情景。心里有點兒明白了,問道:“你學的時候,先生是怎么教你們的?”

“怎么教?”房遺愛奇怪道。“還能怎么教,就是告訴你這幾個字念什么,然后就讓你念二十遍,再接著就描紅啊。”

怪不得,盧穎佳心里嘆息。當初自己跟著自家大哥學的時候到是沒注意這個問題,她只是覺得千字文上有些字初學不容易記,而且不如三字經、弟子規什么的順口。現在想來,那完全就是讓人死記硬背,初學者當然不容易掌握了。

唉,看在和這個家伙這么熟的份上,就把自己辛苦些的三字經先給他。那可是自己親手寫的第一本呢。

于是站起來說道:“我給你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房遺愛一愣。

“當然是讓你不要再一直啟蒙的辦法了唄。”盧穎佳站起來走到花廳門口,說道:“我要去書房,給你拿一樣東西。你在這兒等著還是跟我一塊兒去?”

房遺愛雖然不認為有什么東西能改變自己現在的境況,因為,他就認為自己不是那讀書的料。可是,既然盧嘉這么篤定,他也就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跟著去看看。萬一正解決了呢,房遺愛苦中作樂的想著,嘴里說道:“一塊兒去。雖然我不喜歡進書房。”

很快,盧穎佳帶著房遺愛來到自己院子的小書房。房遺愛進門就看見一面墻的一個大書架,書架中間被隔開了,南面那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北面這邊還沒有放滿,顯得有些稀疏。

房遺愛抽了口氣,說道:“嘉弟,這些都是你的?”

“恩,是啊。”

“可是我記得你家的書房不是在前院嗎?”房遺愛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去過前院的那個書房。

“對啊,不過那個是我哥哥的書房。這個才是我得。”

“這些書你看過多少?”房遺愛認真問道。

“差不多有一半。不過,這里邊有一部分是我淘換來的故事書。呵呵,用來解悶的,和學習可沒關系。”盧穎佳抿嘴笑了笑。她當然知道房遺愛什么意思了,不就是不相信她讀了這么多書嗎。哼,不刺激他了。

“啊?!”也不知道是吃驚還是贊嘆的語氣,總之很怪。“那么多你都看過?”恩,這樣就聽出來了。“哪些是話本小說,有好看的沒?也給我看看。”

“現在給你,然后讓你拿回家連蒙帶猜的看。等你老爹檢查功課的時候你不會,再被搜出話本小說來,你夠費勁不討好的嗎。還不如你好好地先把功課做好,然后能看懂了,到時候你爹爹也不看見你就橫眉怒目了,你再開開心心的看多好。”盧穎佳無奈地說道。

“那好。你想給我什么?”房遺愛一聽也是哈。要是被自己老爹知道自己不好好聽夫子的功課,卻偷偷看話本的話,肯定得狠狠地收拾自己。太不值了。

“吶,給你。”盧穎佳找出自己前幾天裝訂好地三字經,遞給房遺愛。想了想把自己才抄了一半的三字經注解也遞給他。說道:“這個比千字文念起來順口。而且,你可以根據這本注解上的故事一塊兒背。”

“注解故事?”房遺愛有點兒感興趣了。雖然他不喜歡讀書,可是故事他還是愛聽愛看的。

“恩,這個三字經基本上都是一個個的小故事,我覺得你要是理解了它的意思,然后它念起來也很是順口,那你學起來不是就快了嗎。”盧穎佳解釋道。

其實,房遺愛要是和盧穎佳現在一般大的話,盧穎佳就不給他注解了。她就直接給他講一個故事,然后讓他背一句三字經,順便告訴他偏旁部首什么的,這樣學起來就快多了。不過,現在房遺愛這樣的,你要是說他不認識字,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說他認識,他連千字文也沒學會,那程度實在是讓人汗顏。不過,讓他從頭學的話,他肯定也是不會愿意的。所以,只能是讓故事吸引了,偏旁什么的就用不上了。

房遺愛聽了盧穎佳的解釋,那可是喜出望外呀。要,他一看書就想睡覺,所以每次都聽不進夫子的話,導致他現在也沒啟蒙完成。不過,這要是有了這些故事,那背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小意思了。畢竟,故事的吸引力比較大吶。房遺愛一下子信心倍增啊。

看房遺愛那高興的樣子,盧穎佳的嘴角也翹了起來。看來,這背書還真的是挺困擾他得。呵呵。“對了,這個注解才寫了一部分了,還沒寫完,你先看著,我再慢慢地把后邊的寫出來給你。”盧穎佳補充了一句。

房遺愛一聽這話,剛想說‘那你可快點兒啊。’結果這話在嘴邊上轉了一圈還沒說出來呢,就猛地醒悟過來,指著手里的兩本書說道:“這、這、這是你寫?”

“對啊,我寫得呀。怎么了?”盧穎佳奇怪的看著這個一臉激動神色的小正太。

“你寫得書,我學習?”房遺愛哭喪著臉。

盧穎佳猛地回過神來,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半天捂著笑得發疼的肚子說道:“你不會是以為這書是我編著的。哈哈哈哈,誒喲,笑死我了。怎么可能啊。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拉,不過,我們來長安的時候實在是沒條件把它們帶過來,現在也都找不回來了。所以,我就默出來了。”

房遺愛在剛剛盧穎佳大笑不止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現在聽盧穎佳這么一說,更是滿臉尷尬的神色,滿臉通紅,吶吶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盧穎佳也覺得剛剛笑的有點兒太過火了,雖然是挺好笑的。不過,現在看著房遺愛那樣子,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030.聊天

()盧穎佳也覺得剛剛笑的有點兒太過火了,雖然是挺好笑的。不過,現在看著房遺愛那樣子,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正在兩人努力想著轉化話題,化解剛剛的尷尬的時候,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少爺,昨天那位程公子來了。”

“啊,那我們趕快到前邊去。”盧穎佳趕緊說道。

“恩。別讓程家哥哥等急了。”房遺愛也趕快接口。

于是乎,兩個人都有點兒狼狽的急匆匆的快步往前邊的花廳走去。傳話的小丫鬟在后邊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很想說其實沒那么急,程公子已經被請到花廳去了。不過,算了,那是主人家的事兒,自己把話傳到就算了,別胡亂猜測了,青青姐說了,多做少說,能不說就不說。對了,青青是盧母身邊的大丫鬟。

很快兩人回到花廳,剛進屋就看見程懷亮在爐子那伸著脖子左聞聞右聞聞,看見倆人進來,說道:“我還說我今天來的夠早的了呢,原來俊哥兒比我來的還早呢。賢弟,快過來,你這爐子這兒是什么味兒,這么香。”

其實盧穎佳一進屋就聞見了,她放在爐子里的烤紅薯熟了,香味兒已經從爐子里飄出來了,聞著真是誘人哪。正想說話,就聽見外邊小丫鬟的聲音響起:“二少爺,又有三位公子來了。”一邊說一邊打起了門簾,只見尉遲兄弟和段云志三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尉遲兄弟中的一個就嚷嚷著:“這屋子里可真暖和呀,你用了幾個爐子?”

“當然是只有一個了。”盧穎佳無奈地說道。“昨天我就訂做了一個,你覺得暖和一個除了是爐子本身比炭盆子就暖和以外,還一個就是因為不怕中炭毒,所以,這屋子不用開窗通風,這暖和勁兒都留在屋里了。”

“這么說,這個小玩意兒還真的是不錯了。很管用啊。”段云志說道,還圍著爐子轉了一圈。“那行,一會兒我就回府派人也去訂做去,老爺子知道指定得高興。不過,你這爐子上的這個是什么?怎么不是昨天的那個水壺了?”

“呵呵,嘗嘗。看看好不好吃。”盧穎佳劃拉了一小把,遞給離著她最近的程懷亮。程懷亮拿在手里看了看,懷疑的說道:“這能吃嗎?”

“當然能吃了。”房遺愛接過話頭說道,還伸手從程懷亮手里拿了一個過來,利落的剝開,把花生豆扔進嘴里。

程懷亮也學著他得樣子往嘴里扔了一個,恩,“真香。這是什么?”手里立馬又開始剝第二個了。別人也都有樣學樣的吃開了。滿屋子只能聽見噼里啪啦剝花生的聲音,還有那愈加濃郁的烤紅薯香味兒。就吃花生的這么個功夫,昨天去打獵的人就陸陸續續的都來了,看來這好吃好喝的,白要誰都要,不要白不要呀。

眾人寒暄了幾句,劉旭陽抽了抽鼻子問道:“賢弟,這到底是什么味兒呀?怎么這么香。”程懷亮說道:“剛剛要不是他們三個進來,我就問出來了。賢弟你快說,這爐子里你到底放了什么。”

“呵呵,是好吃的。等著啊。”盧穎佳把爐盤撥拉到一邊,用煤夾子把里邊烤好了的紅薯拿出來,放到一邊準備好的一個盤子上。

“你說這是吃的?”一個小蘿莉瞪著大眼睛問道。

“對啊,”盧穎佳看著小蘿莉的樣子有點兒奇怪,別說看了,聞味兒不就能聞出來了么。不過看見小蘿莉眼中嫌棄的樣子,再想想剛剛人們聞見味道時候的樣子,就明白了。這是看著這個紅薯外表太臟了。

“呵呵,別著急,不讓你們這么吃。不過,咱們人這么多,這可沒有那么多個。”話音剛落,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不吃,你們吃。”

把盧穎佳逗的夠嗆,這怎么跟排練過似的呀。

“好,你們自己說的呀,一會兒別后悔就行。”說完,把剩下的幾個也拿出來,放到盤子里,拿起準備在旁邊的幾張黃紙,裹了一個紅薯,就把露著的皮拔了下來。頓時,金燦燦的紅薯內芯露出來了,烤紅薯的香味兒一下子就濃郁了起來。

“我嘗嘗我嘗嘗。”房遺愛最先流著口水湊了過來。程懷亮到是沒伸手要盧穎佳這個,人家直接就學著盧穎佳的樣子,自己抄起幾張黃紙,卷了個紅薯一邊品嘗去了。、

很快,這幾個紅薯就紛紛都有了主人。那幾個放棄了自己權利的正太蘿莉,看著這幾個人吃的那叫一個香甜,都暗暗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很是悔恨,剛剛怎么就那么嘴快呢。

大小伙子吃東西那叫一個快,一個小小的紅薯那更是不在話下。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盧穎佳還捧著紅薯在那細嚼慢咽。

程懷亮看著她在那小口小口的吃,那個郁悶,你說你吃那么慢干嘛,這不是饞著我們嗎。好容易看她吃完了,趕快問道:“賢弟,這是什么呀?怎么這么好吃,還有嗎?”

盧穎佳心想:這才是你真心想問的。不過,我就等著你問呢。嘿嘿。

“這個叫紅薯,有到是有,不過,不能再吃了。剩下的那些是留著當種子用的。”

“你是說你打算種這個、恩,紅薯?”

“對呀,我哥哥說,我們過了年還要買些地,要是沙土地就最好了。那樣我們就能多多的種這個紅薯,到時候就是我家的佃戶也不用挨餓了。”盧穎佳睜著圓圓的眼睛說道。

“買沙土地?”程懷亮等到底不像房遺愛這個小屁孩兒,他們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雖說在現代這個年紀還只能算是半大小子,不過,在古代這個年紀很多時候已經是當大人使喚了。他們雖然沒有親自種過地,不過,哪家沒有幾個莊子農田什么的,自然知道這個種地自然是良田為好,沙土地什么的太旱,根本就不長什么糧食。

“沙土地可沒什么產量!”程懷亮說道。

“啊,知道啊,可是這個就是喜歡沙土地啊。”盧穎佳狀似天真的說道。

031.產量

()“沙土地可沒什么產量!”程懷亮說道。

“啊,知道啊,可是這個就是喜歡沙土地啊。”盧穎佳狀似天真的說道。

“你是說這個紅薯是種在沙土地上的?”眾人疑惑道。

“是啊,沙土地上的長出來的比較好吃,而且產量也比較高。”

“那它一般的產量有多少?”“比糧食的產量如何?”幾人同時問道。

盧穎佳睜著大眼睛看了看出聲的幾人說道:“啊?我不知道糧食的產量是多少,不過,這個紅薯產量一般來講也能有兩三千斤。”盧穎佳可沒照實說,在現代的時候,紅薯產量幾千斤是很平常的,甚至一些地區出了新品種,據說能達到一萬多斤不過盧穎佳沒有確實了解過唐朝的一畝地和現代的一畝地有什么差別,再一個就是在古代估計這地也沒什么肥料養分的,地力和現代就差著不少。所以沒敢往多了說,只能是在具體數目上使勁往下壓了壓。不過,就這樣樣也夠驚人的了。

“兩三千斤?”“多少?”眾人大吃一驚,全部大驚失色。就是再不是生產每年年末的時候也都見過莊子上來報賬,這一畝能產兩三千斤?就算是這盧嘉帶著炫耀的意思多報了,那么畝產一千斤總是有的。那、那……

想到這兒,程懷亮沉聲問道:“賢弟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不過,那是我和師傅云游的時候見過的。不知道那里的一畝和咱們這邊的一畝是不是一樣大。”盧穎佳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出城去,你看看看見的一畝地和這個差多少。”程懷亮立刻拉起盧穎佳就要往外走。

“啊?這么急?”盧穎佳一呆,不由自主的就被程懷亮拽著往外走。回過神來后,趕快說道:“等等,等一下。不用現在就去。這外邊天氣這么冷。再說了,就是現在看了,也得等到來年才能種啊。急什么!”

“當然急了,這可是大事兒。”一個盧穎佳記得好像是大司農沈文裕(作者自己編造)之孫,叫做沈致繼的。

“再大的事兒也得等天時呀,現在什么也干不了。”盧穎佳不在乎的說道。“對了,你們還沒跟我說糧食產量是多少呢。這么吃驚干什么。”

“這個我到是可以告訴你,現在良田的產量,遇到好年頭的時候,也就是三石多一點兒,那可是最好地良田,產量最多的時候。”沈致繼神色古怪的看著盧穎佳說道。

“哦。”眾人一聽就得到這么一個字,心里都憋住了一口氣,心說:這和你說的那個產量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呀,你就沒什么要說的。這時候,就聽見盧穎佳接著說道:“那一石到底是多少斤呀?”

“噗!”如果是漫畫的話,估計人們就都要噴血了。有這么沒常識的人嗎。怎么比他們還不明白呀。這可怪不得盧穎佳小盆友,雖然她也是普通群眾出身,可是,人家那時候哪有說幾石的呀,都是直接多少斤。

盧穎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一屋子被她這句話,給轟炸的東倒西歪的眾人,很是無辜的問著。

“這三石大概就是三百六十斤。”程懷亮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樣子好像盧穎佳不知道這個問題是犯了多大的罪似的。可是人家盧穎佳也很委屈的說。

“麥子嗎?”盧穎佳問,其實她不知道這時候北方是不是已經開始種麥子了。不過,恍惚記得北方主要糧食作物是栗,就是我們常說的小米,這小米就是在現代產量也不是很高啊。

“不是,是栗。”程懷亮已經被這個沒有一點兒生活常識的家伙打擊的不想作答了。所以回答她問題的是比較專業的人士——沈致繼小正太。

“哦。”

“你就不行說點兒什么?”沈致繼對于盧穎佳這種無動于衷的態度有點兒不滿。要說你原來不知道這相差多少,還能說你補懂。現在都告訴你了,你怎么還是就一個字就對付過去了呀。

“我說什么呀?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地種出來的。自然不知道說什么。再說了,這種的東西不一樣,自然產量就不一樣,這個紅薯沒有栗好吃,產量高有什么用。人們總是喜歡種好吃的了。”盧穎佳狡辯道。其實她當然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不過,她現在只有六歲呀,要是什么都明白的話,就不是聰明是妖孽了。所以,只能說出這么個讓自己聽著都想吐血的答案來。

唐朝建國沒多少年,開國的功臣們都還在,他們這些官二代自然和后來的那些紈绔子弟有著本質的區別。再說了,他們這些人,誰不是想著上戰場立戰功,平時聽老爺子們說的多了,什么行軍打仗的。自然少補了糧草。

在他們心里,這紅薯挺好吃的,并且產量這么高,要是都種這個的話,那哪還怕打仗沒糧草啊。還不是想打哪就打哪!暈,這就是一群小戰爭販子,整天想著上戰場,也不知道那些老爺子們都是怎么教育的。

只能說,小佳佳乃真相了。人家根本就不用往這上邊教育,只要不時的來個追憶往昔,就夠這些下一代熱血沸騰的了。

“算了,咱們還是去城外看看她看到的一畝和咱們的一畝是不是一樣大。別咱們興奮半天,到時候白忙活了,那老爺子們可饒不了咱們。”程懷亮拍板說道。看來這一群里邊他貌似是個小領頭啊。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這一群里邊,就數他最大地緣故。

“真去呀?”盧穎佳苦著臉,她可沒想著這么冷得天氣出門,雖然她不怕冷,可是誰愿意沒事兒頂著風出門呀。

看著那一雙雙堅定的眼神,沒辦法,點頭答應了。

其實程懷亮他們也是不得不今天去,這事兒可是大事兒。要是真的,那誰家不想著把這種東西弄到手啊。回家是肯定要上報的,這萬一要是在一畝地的面積上出了差錯,那大人還不得以為他們消遣他們啊,那還能有好?再一個看盧嘉這樣子,估計也不怎么重視這東西,要是一不留神都給吃了,他們就是過完年確認了,也沒辦法種了,到時候,他們上哪哭去呀。

032.娘親一定饒不了我

()很快盧穎佳就穿戴好了出門的衣裳,正在上徐管家給安排馬車的時候,程懷亮可等的不耐煩了,一把拉過盧穎佳,說道:“哪有那么嬌氣呀,跟個小姑娘似的,哥哥帶著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說完也不等盧穎佳反對,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馬上,坐在他的身前。盧穎佳不樂意了,這讓誰都得不樂意呀,本來自己就不想出門,非要自己出門不可,還不讓自己坐車,還敢說自己跟小姑娘一樣嬌氣,姐這叫嬌氣嗎,再說了,姐本來就是小姑娘。不過,她也就在自己心里腹誹兩句罷了。最可氣的,就是這個小子盡然把自己放在他前面,那不是讓自己給他擋風嗎。堅決不同意。

“不坐你前面,我要坐你后邊,要不然我就不去了。你就是劫持我都沒用,去了我也不說話。哼。”沒關心,誰叫盧穎佳還是個六歲的小孩呢,人家有發脾氣的權利。

程懷亮也是沒別的辦法,這要是非這樣走了,萬一小孩兒哭起來,他可不會哄。只好把盧穎佳放在自己身后,一再囑咐讓她抓緊了自己,可別給掉下去。

就這樣一行人飛馬就到了郊外。要說他們這一群人也不知道一畝地到底有多大,只是知道個大概。平時也就夠用了,現在可不行。于是,兜兜轉轉的找了最近的一家農戶,讓人家給確切比劃了個一畝的界限。這才從滿是期待的目光看著盧穎佳小盆友。

盧穎佳看著那被劃分成一塊塊的田壟,回想著自己見過的一畝地的大小,一比較,發現這時候的一畝地要比自己見過的現代的一畝地小,大概要小五分之一的樣子。那樣也就是說,算產量的話,要用現代的產量乘以五分之四,才是唐朝一畝地應該的產量。

盧穎佳心里有了底,這才回身說道:“比我見到的小點兒,不過不算多,大概有這么大一點兒。”盧穎佳跑到田地里比劃了一下。

眾人聽她確定了,才相互望了望,問道:“你可看準了?”

“準了啊。我見到的就是一畝地比這個大一點兒呀。”

“那好,咱們回去。”程懷亮按捺下自己激動地心情,招呼著大家回城。

這伙人又一窩蜂的跑回盧穎佳的那個花廳,都坐定了后,程懷亮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賢弟,這些你是從哪見到帶回來的?還有你是在哪看見的一畝地和我們這兒不一般大的?”

盧穎佳心想:就知道你們會問。想了想,皺著小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么了,反正師傅說好像是要往咱們大唐一直往西走才能到呢。”

“你師傅?”

“對呀,誒?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一直跟著我師傅云游啊,今年剛回來的。”盧穎佳看著眾人迷糊的樣子心里偷偷著笑。就是要讓你們迷糊才好呢。嘿嘿。

“云游?”眾人齊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排練過呢,可真整齊呀。

“你是說你有個師傅是個道士,你一直跟著他云游來著,然后去了一個你現在不知道名字的地方,發現了紅薯,對?”程懷亮看著她說道。

“對呀。不光有紅薯,還有玉米、花生和土豆。”盧穎佳掰著手指頭把自己準備種植的幾種適合種植的數出來。

“那他們那紅薯是他們的主食嗎?”程懷亮問道。

“不是,他們的主食是小麥和大米。”

“小麥和大米?他們那不種栗嗎?”沈致繼問道。

“也種的,不過種的很少。”

“那你說的那個什么花生、玉米什么的,產量也像這個紅薯似的這么高嗎?”程懷亮皺著眉頭問道。

盧穎佳覺得有點兒奇怪了,這產量高他怎么還不高興了?真是太奇怪了。但是還是乖乖的答道:“恩,兩種差不多。不過紅薯大部分時候是當糧食吃的,不過土豆很多時候是當菜吃的。當然了,兩個都頂餓。”

其實盧穎佳還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說這些小家伙,都是官二代,雖然他們沒有憂國憂民的心,可是人家都想著建功立業呢。但是,他們這建功立業也是想著打別人,可沒想過別人打自己。剛剛他們還想著,有了這個高產的紅薯,以后就糧草充足了,現在立馬就聽說別人那早就充足了。所以這危機感是陡增呀。

“那個玉米呢?”又使勁兒擰了擰眉頭,程懷亮說道。

“玉米可是和麥子一樣是當糧食吃的。不過沒有紅薯產量高,好像是只有七八百斤的樣子。”盧穎佳把聲音說的好像是有點兒懊惱的樣子。

“這個花生呢?”小少年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表情了。實在是打擊太大了。

“這個的產量可是高。”盧穎佳有點兒低落的樣子,“不過,這個不是當飯吃的。那的人把花生大部分都會榨成油,說是、恩,說是比別的出油多。而且營養比較高。就是說比較補身體的意思。”

“那你是打算明年把你家的田地都種上這幾種了?”程懷亮問道,他記得聽房遺愛說過一句,好像是說盧嘉家里在城外有個莊子。

“當然不是了。”盧穎佳睜大了大眼睛說道。“良田是要種糧食的。這些可不能種在那,那是浪費。我跟哥哥都商量好了,我們也要學著我看見的那樣,人家都是在什么旱地呀,坡地呀,沙土地呀之類的貧瘠的土地上種。所以我才說我們要買些沙土地的嗎!”說著還吐了吐小舌頭,縮了縮脖子說道:“我要是把我家的良田也種上這些,不種糧食的話,我娘親一定饒不了我。所以,我們打算明年種麥子和水稻。”

“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離著咱們大唐有多遠?你們怎么去的?”程懷亮還在擔心人家會不會打過來的問題。

“不知道啊,師傅帶我去的。我就是聽師傅說是很遠很遠的。至于怎么去的,我就更不知道了,反正我一覺醒來,就在那了。”

“那你師傅到底是誰?”程懷亮已經咬牙切齒了。

“師傅就是師傅唄,他就是告訴我了,我也不能叫他的名字,所以他沒說我就沒問。”某佳很光棍兒的說。

033.解散回家

()“那你師傅到底是誰?”程懷亮已經咬牙切齒了。

“師傅就是師傅唄,他就是告訴我了,我也不能叫他的名字,所以他沒說我就沒問。”某佳很光棍兒的說。心想著:現在還是保持點兒神秘感的好,要是跟他們說是老子李耳的話,估計他們得以為自己吹牛,再說自己也不想曝光修仙者的身份,后續麻煩太多了。

“那你師傅呢?”程懷亮刨根問底了。

“不知道。師傅前一陣子說就教導我這么多了,剩下的讓我自己體會修煉。說是有緣再見。”一邊說一邊聲音哽咽。拿淚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房遺愛一眼。再問就編不下去了。

“程大哥就別問了。嘉弟都快哭了。”房遺愛果然不負眾望,挺身而出,結束了程懷亮的盤問。

程懷亮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那什么,別傷心哈,你師父不是也沒說不見你了嗎。那就是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見好就收,盧穎佳眨了眨眼,含淚說道:“恩,我一定會見到師傅的。”可惜,怎么聽怎么有種心虛的味道。

“行了,這我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回家了。”打聽清楚了能打聽清楚的,這人也就坐不住了。這么大的事兒還是趕快回家跟家里。

于是,以程懷亮為首的十歲以上的小蘿莉小正太們就都張羅著要回家了。可是,那些十的,還沒意識到這事兒有多大的蘿莉正太們,可不想走。出來一趟容易嗎。沒奈何,被這些大的一通哄,許諾下次出來玩一定把他們找出來,并且經常約他們出來,這才都哄回去。不對,沒有都,主要是因為房遺愛小童鞋沒走。別人都是拉上昨天許諾的那一缸果酒回去了,他可是還等著盧穎佳今天又給他的那一壇子罐頭呢。剛人太多,他沒敢說。怕又學了昨天的樣子,要是又是誰都要,那嘉弟一不高興不給自己了可怎么辦。所以說,再不著調的孩子,也有著他精明的一面。の,雖然是一些不著調的小盤算。

盧穎佳吩咐人把東西給房遺愛裝到車上,看著高興的房遺愛,本來想囑咐他兩句的話,在嘴邊上轉了轉也沒說出來。算了,那些倒霉孩子回去肯定是要說的,遲早會傳進宰相大人的耳朵里。房遺愛要是回去跟他老爹去說呢,到時候他就不會被他老爹K,要是這次回去不說,那某佳就只能在心里給他念阿米豆腐了。自己要是現在鄭重其事的囑咐了他,肯定要被他家那個心里十八道玩兒的老爹懷疑的,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什么?你說房遺愛不傻,不會說是她教的?那房遺愛那老爹更不傻了,自家兒子什么樣兒那是門兒清啊。讓他覺得這是大事兒,還不如說他怕自己吃不著更讓人信服。于是乎,這新作物的事兒,房家的一家之主果然是在別人的口中知道的,算不得是最晚知道的,也差不多了。為此,房遺愛很是被罰了一頓,當然了,那是后話了,現在他的心里美著呢。

打發走了這些小蘿莉小正太的,徐管家也來回話了,剛剛這些官二代家的隨從們都在張鐵匠那定好了爐子了,那數量可不是一般的多,看來,這張鐵匠因此而發達了。盧穎佳在心里嘆息著,因為自己的關系,造就了一家人進入了地主階級。

盧穎佳坐在屋子里,想著剛剛的事兒。覺得沒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說白了,事情的引子也就是小孩子貪吃而已。不過,到是這些東西需要準備下,畢竟這些人即使不是全相信,也是不會就此丟開手的。各家肯定是要來要種子的,多少可能就沒準了。不過,這也就達到盧穎佳的目的了,她主要是要讓自家的東西別那么顯眼,要是誰家都種,哪怕不多,也顯不出她家來了。而且她也沒打算這第一年多種,主要是她家沒那么多人,她也就是偶爾換換口味,沒想當飯吃。剛剛說的買沙土地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說,她可沒跟她家大哥商量過,她家大哥也不會讓她單單買沙土地的,畢竟,誰家放著良田不買,買貧瘠的土地呀。所以,她打算在她家另一座莊子那邊的山腳下,種上一片,誰家那地不怎么長莊稼呢。

不過她想買塊兒地到是真的,不為了種糧食,想著種些蔬菜。可不是要買什么肥沃的良田之類的,她就是想在城外找一片能挖掘出溫泉的地,買下來,就為了冬天能光明正大的吃上綠葉菜。

這些天可把她痛苦壞了,家里現在不像是她走之前了。那時候,他們剛搬來,家丁下人都是剛買來的,也沒個管家,難免混亂些。所以,她還能混混著從空間里那些蔬菜出來。現在經過這三年的整頓,府里是井井有條,家丁各司其職,讓她根本就沒機會,沒理由把菜拿出來,可是她也不能天天不吃飯呀,那不是讓人更奇怪嗎!唉,所以,某佳天天忍受著這樣的日子,痛苦萬分呢。所以,決定,一定要找出一個溫泉來,哪怕是建個小小的莊子,也要種上點兒子菜,好歹讓她吃的時候有個名目,不能總是胡編亂造啊。

當然了,這些也就是盧穎佳的一念之想,沒一會兒她就顛兒顛兒的跑到前邊偏房找自家娘親去了,哦,盧母看著來的這些小正太蘿莉的都不是一般人家的,所以把經常用的花廳讓給自家閨女待客了。某佳還得找自家娘親去報告剛剛的事情,并且,需要征得自家娘親的同意,開庫房,好騰出些箱子來,把自己準備的紅薯、花生、土豆啥的放箱子里去。沒辦法,誰叫家里的人都看見往庫房抬箱子了,沒見抬麻袋呢。

盧母對自家閨女的事兒,向來是不會說個不字的,當然了,除了出門。把庫房的鑰匙扔給某佳,就又忙著家里的年貨去了。

034.他真是太笨了

()盧穎佳很快就布置好了東西,騰出來了十個箱子,三箱紅薯,三箱土豆,兩箱玉米粒,兩箱花生。好了,這個搞定了,今年就沒有什么要辦的了。只要偷偷地出去查找溫泉就行了。不過也不急,反正今年是用不上了。

嘿嘿嘿,盧穎佳一邊奸詐的笑著,一邊拍著手從庫房里出來了。這種植紅薯什么的,除了是分散注意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孫思邈孫神醫,過了年待不了多久就又要云游行醫了,那她家哥哥就又成了無業游民了,怎么著也得給找個地兒安置呀。就算是當初她沒有遇見房遺愛,也是要別的想辦法的。不過,現在這樣更好,說不定不用自己求就行了。呵呵。

盧穎佳在庫房這一通折騰,就到了平時盧靖宇回家的時間了。要說這段時間,盧靖宇那叫一個早出晚歸呀。他知道這個學習機會是自家妹子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所以,很是努力地跟著孫思邈學習。他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孩子,而且又經過盧穎佳給的功法和丹藥的雙重開發,雖然做不到過目不忘,不過那些枯燥的藥典什么的,看個兩三遍就牢牢的被他記住了。并且他從來不仗著聰明偷懶,學習很是努力,干活兒也很是勤快。所以,雖然才跟著孫思邈學習兩個來月,就已經能跟著打打下手,抓抓藥什么的了。孫思邈對這個有點兒強迫中獎意味兒的弟子很是滿意。當然了,這也并不是說盧靖宇已經可以給人看病了,他可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呢。

鑒于盧靖宇的努力盡頭兒,雖然達不到頭懸梁錐刺股的地步,不過每天熬夜那是一定的。所以,盧穎佳也覺得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和自家哥哥聯絡感情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所以,某佳今天很是積極的跑到大門口迎接她家大哥去了。

盧靖宇今天一進家門,就被一個香香軟軟的身子撞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就一把抓住這個沖過來的影子。只聽見手中有聲音傳出來:“誒呀,哥哥,那么用力做什么,你抓地很疼啊。”

“佳佳,你這是要去哪?跑那么快干嘛?”盧靖宇趕快把抓的手改為扶住妹子的小身子。

盧穎佳嘟著嘴說道:“來接哥哥呀。哥哥是個壞哥哥,都好幾天不理佳佳了。佳佳來門口接你,你還使勁抓人家的胳膊。再也不理你了。哼!”說完還用那雙委屈的大眼睛看著門口的小正太。

“呵呵,好妹子,哥哥這不是忙嗎。才忽略了妹妹。妹子,好妹子。哥哥剛剛真不是有意的。哥哥再也不會了,你原諒哥哥。好不好。”盧靖宇這個妹控看見自己妹子那可憐兮兮的小樣兒,再聽見她得抱怨,心里這個心疼啊。暗暗悔恨忽略了自己妹子。不過,還是有點兒得意的,哼,妹子還是很喜歡自己的。要不怎么會到門口來接自己了呢。嘴里卻沒口子的道著歉,哄著那個敖嬌的小孩兒。

哄了半天,看看自家妹子還是沒有緩和的小臉兒,無奈地說道:“妹子,你說,你想怎么樣才原諒壞哥哥?”

“嘿嘿,只要哥哥把我背到屋子里去,我就原諒哥哥了。”

“好的,沒問題。來上來。”小正太很是爽快的背過身去蹲下。

盧穎佳這個偽小孩兒趴在盧靖宇這個真正太的背上,心里美不滋的。唉,正太的脊背也是很寬廣的說。

盧穎佳就在盧靖宇的背上,慢慢說著這兩天家里發生的事兒。得上自家哥哥有個數兒,雖然現在他還年紀小,可是用不了幾年,這就是他們家的頂梁柱,一家之主了。自然什么都是要知道的。再說了,這要是那些什么豪門貴族的來找他家合作什么的,不還是要她哥哥出面的嗎。盧母是不管這些的,她自己的話,太小了,不大合適。他哥哥雖然也不大,不過已經是他家最好的人選了。

很快,就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了,并且順便把那些人的身份也大概描述了一遍。只見盧靖宇小正太沉默了一下,說道:“妹子的意思是,那些人家可能來我們家要這些糧食的種子?”

“恩,我覺得會來。”

“那些東西真的能有那么高地產量嗎?”

“當然了,這還是我沒敢多說,只要種植合理的話,產量只會高不會低的。”

“那我們為什么不自己種?這樣我們明年就可以賣種子就行了。”盧靖宇皺了皺眉頭說道。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哥哥,那么高的產量,我怕我們明年連自家種的種子都保不住。”立刻盧靖宇就明白了自家妹子的意思。是啊,這種東西,誰家不想獨占!

“恩,那哥哥知道了,要是他們來要得話,除了給咱們自己留點兒,剩下的就給他們好了。”盧靖宇點點頭明白自家妹子的意思。那么多家都種了,自然就顯不出她家來了。

“對了,哥哥,我把前幾日給你看的那個三字經給房遺愛那個小子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笨,都啟蒙兩年了,還在學習千字文。我都不明白就那么些字,怎么能學那么長時間呢,半天學一個字,兩年時間他也應該學會了呀。”盧穎佳笑著對自家哥哥吐糟。

“呵呵,小丫頭,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聰明呀。那些字他不但要會讀,還要會寫,還要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才叫啟蒙完成了。和你一比是挺笨的,不過,和別人比,也沒有差很多。呵呵。”盧靖宇好笑的對著自家妹子說。“不過,你把你自己抄寫的那本書給他的時候怎么跟他說的?”

“我當然是按照咱們說好的了,就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不過咱們出來帶不出來,不過好在背過了,所以默寫出來的。對了,哥哥,我把那本寫了一半的注解也給他了,不然,我估計他也沒那么容易學會。他對于學習來說實在是太笨了。”盧穎佳嘆息著說。

“給了就給了,沒關系,反正那倆本書哥哥都背過了,到時候他就是來問,我也不會答錯的。放心。”

“恩。”。

035.走眼了

()兩人邊說邊聊的很快就進了屋子。

進門盧母就看見這兄妹倆的姿勢。盧穎佳這個小賴皮進屋都沒有下來。盧母抿著嘴笑了笑,說道:“佳佳,你過了年就七歲了,就是大姑娘了,以后啊,可不能讓你哥哥這樣背著你了。”

“啊?以后哥哥不能背我了呀。”盧穎佳把好好的一張小臉兒皺成包子樣兒,看著自家大哥說道:“哥哥,雖然我過完年就七歲了,是長了一歲,可是我可沒有變重很多,而且哥哥過了年就十四歲了。也長大了一歲,所以還是能背的動我的是不是?”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想自己多大的人了,被迫變成這么點點,想干什么也不行,現在就這么點兒興趣愛好,還要剝奪了,自己容易嗎。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哭的那個可憐樣兒,立馬進入妹控模式,連忙一把把妹子摟到懷里說道:“佳佳不哭啊,不管佳佳長多大,哥哥都能背的動佳佳,所以啊,佳佳想什么時候讓哥哥背著,哥哥就什么時候背著你,行不行。別哭了,娘親不是不讓我背著你,娘親的意思是,以后有外人的時候不能背著你,因為呀,別人會笑話佳佳的。等咱們在自己家的時候,你想讓哥哥怎么背你都行。好不好?不哭不哭不哭啊。”盧靖宇一邊哄著妹子,一邊給自家娘親打眼色。

盧母一看自己一句話,引得自家的寶貝女兒這個委屈的小樣兒,也心疼了。再看看自己兒子那個擠眉弄眼的樣子,又是一陣欣慰。自家兒子女兒的關系好,她當然只有高興的份兒。招手把女兒叫到身邊,拿出手帕擦了擦小臉兒上的淚,說道:“你這個丫頭,說風就是雨的,娘親是說你成了大姑娘了,再外邊不能讓哥哥背著了,在家里,你長多大,都是娘親的閨女,你哥哥的妹妹,想怎么讓他背就怎么讓他背,誰能說你什么。真是的,還哭上了。”

盧穎佳其實這時候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話說怎么就哭了尼。聽見盧母和盧靖宇這么說,只好鉆到盧母的懷里,軟軟糯糯的叫道:“娘親。”聲音那叫一個綿長,含糖量那叫一個高,反正盧母和盧靖宇覺得連心里都是甜的。

過了兩天,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了,孫思邈孫神醫也明確的給盧靖宇放了年假。盧穎佳每天跟在哥哥身邊,很是哈皮。沒辦法,這么冷的天氣,即使盧穎佳一再表示自己不怕冷,可是盧母也是把她看的嚴嚴的,絕不讓她出去玩兒,這就讓她很是郁悶了,盧母沒時間,哥哥不在家,她就只能和外祖母聊天,可是,讓她偶爾和老人家聊聊天,哄哄老人家開心,還行,可是讓她天天從早到晚和老人家聊天,她實在是和老人家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呀。好容易哥哥放假了,她就立刻變成了盧靖宇的小尾巴。惹得自家的外祖母笑話她說:“這個猴兒可算是找著人陪著了,再陪我這老婆子兩天啊,非得蔫了不可。”惹來眾人的一陣大笑,盧穎佳小盆友的臉一上午都是紅紅的。

盧穎佳的心情很是很哈皮了兩天。可是,這一天她和盧靖宇卻鉆在了盧穎佳的小書房里。只見她歪在書房的一個美人榻上,手里拿著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書,盧靖宇確實坐在她寬大的書桌前,坐著她那制作精良、并且帶著軟靠背的椅子,很是愜意的拿著一本從盧穎佳書架上拿下來的故事書,看的津津有味。很是和諧的一幕啊。可惜,你要是仔細看盧穎佳的眼睛的話,就能發現,她那視線,根本就沒落在手里的書上。

突然,盧穎佳把書扔到旁邊,對著她家大哥說道:“哥哥,你說是不是我們估計錯誤了,不然怎么那幾家都沒反應了呀。這都兩天了,怎么就這么沒動靜了?”

盧靖宇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有就算了唄。”

“哥哥!”盧穎佳不滿了。

“哎呦喂,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就鉆了牛角尖了呢。你想想,你就是這么一說,紅口白牙的,人家不相信不是很正常的嗎。就算是人家將信將疑,那還不行人家觀察觀察呀。沒人來怕什么,反正我們今年是跟他們說了,沒人相信就沒人相信。等咱們明年在咱自家的地里種上,豐收了,有了事實的產量,那還用咱們說呀。到時候,誰來咱們還是跟今年一樣,誰家來就給誰家點兒種子。”

“可是,那不是說就只有我們一家有種子了嗎。”盧穎佳遲疑的說道。還是成了原來擔心的局面了呀。

“傻丫頭,我們不說的話,當然是誰都能來咬一口了。可是,現在我們跟那么多人說了,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身份,背后都是些什么勢力,別看現在沒人來,可是明年只要我們種上了,關注著的一定少不了,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那些人,不會讓這些東西落到一家手中的。我估計,就算是皇帝,也得給這些人點兒甜頭,更別說別人了。”盧靖宇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這、這、這是她家哥哥嗎?這是她家那個忠厚老實的哥哥嗎?怎么跟她印象中的不一樣了!看這個樣子,她是不是應該把書架上給自家大哥預備的厚黑學什么的扔回空間吶,她家大哥好像不用看,就有向狐貍靠攏的跡象。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傻傻的樣子,心情很是愉快呀。起身坐到妹子身邊,拍了拍她得小腦袋,說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和你印象里的大哥不一樣了?恩?”

“是有點兒不一樣。”盧穎佳呆呆的看著自家大哥說道。

“呵呵,那佳佳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大哥了?大哥好傷心啊。”盧靖宇故作傷心的說道。

“哪有,不管大哥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雖然看出自家大哥是在耍寶,可是,我們的好妹妹盧穎佳小盆友還是配合這說道。

“呵呵,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妹子。放心,大哥不傻,只是在家里,對著家人不需要動什么心眼兒。大哥一定會保護你們的。你只要啊,乖乖的長大就好了。”

盧穎佳窩在哥哥的懷里,覺得異常的安心。

036.房遺愛讀書

()就在兩個人正溫馨的時候,門口有丫頭回報,說是經常來的房公子房遺愛少爺來報道了。奇怪了,兩兄妹這兩天猜測過很多次誰會先來,可是猜來猜去,就是沒猜過是房遺愛。就像是盧穎佳想的那樣,房遺愛會不會跟宰相大人提起這件事兒都在兩可之間。就算是他說了,以房玄齡的謹慎來說,他也不會讓自家兒子第一個來要種子的的。所以他來的幾率太小了。

兩人在這兒疑惑著,房遺愛可不會在前邊老老實實的等著,問清楚了他們是在小書房的,就已經讓家丁帶著往這邊來了。要不是那個給通報的機靈,找了人抄近路先來通報,估計房遺愛就直接進來了。

兩人聽了,各自打量了一下,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讓丫鬟下去了。什么?你說盧穎佳是女裝?誰說的。盧穎佳嫌棄女裝都是裙裝,忒不方便,所以,自己用兔皮做了一套兔皮的棉衣棉褲,看起來就像是現代的棉衣棉褲的樣式,上邊棉襖下邊棉褲分開樣式的。頭發也沒梳成包包頭的樣式,就學著盧靖宇的樣子,束了一下。看起來比小男孩兒還像小男孩兒。

卻說這房遺愛,今天過來的意思,他倆還真沒猜著,人家確實不是來跟他們說糧食種子的事兒的,他是來奉命要那三字經的后半部分注解的。

前兩天房遺愛滿心歡喜的帶著一大缸的果酒,一壇子罐頭,懷里揣著盧穎佳給的兩本書,美滋滋的回家去了。一進家門,門房就說:“二少爺您回來了,老爺讓您直接去書房找他。”

頓時,房遺愛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慢慢騰騰的挪到書房,給自家老爹見了禮,站一邊站好。

這次,老爺子沒讓他等著,直接問道:“今天又去你那個朋友家了?”

“是的父親。”房遺愛恭敬的答道。

“看見了?”

“看見了。”房遺愛很是聰明的了悟到自家老爹問的是那個爐子的事。

“怎么樣?”

“很好,屋子里很暖和。據說昨天晚上就把屋子的門窗什么的關的很嚴密,試了試,今天一點兒事兒沒有。很安全。”房遺愛麻利的答道。想了想又說了句:“程懷亮哥哥今天也去了,還有昨天一起去打獵的那些人,好多都直接讓跟著去的家丁去張鐵匠那,哦,就是昨天訂做爐子的那家鐵匠鋪子,直接去張鐵匠那下了訂單,說是給家里都換上,也好能安心的睡覺。”

房玄齡看了一眼自家的這個二兒子,說道:“恩,這件事我知道了,等會兒我會安排人去的,你就別管了。這兩天你就別出門了,在家里好生的用心功課,等過了這兩天,為父不忙了,親自考校你的功課。你這個孽子,都兩年了還在開蒙,你打算開蒙一輩子呀。”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高。不過,估計今天老爺子還真是沒什么時間,所以,就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房遺愛擦著冷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緩過氣來,才從懷里掏出三字經和三字經注解。心里默念:老天一定要保佑我啊,這兩本書一定要像嘉弟說的那樣管用啊,不然,過兩天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房遺愛翻開三字經,只見上邊寫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房遺愛一字一句的順著念下去,遇見不認識的字就直接跳過去,直到把這薄薄的一本說念完。心想:念著到是挺順口的,一直念下去,偶爾有個不認識的字,大概的翻了翻,合上書,心說比千字文是簡單多了,順口多了,可是也沒有像嘉弟說的那么好記呀。對了,嘉弟說要配合著這個注解看。

翻開三字經的注解,這本書可比剛剛看的三字經厚多了,據說還沒完。拿過三字經,和注解對比著看,果然,就是想嘉弟說的一樣,每一句都對應著一個小故事,很好看看。房遺愛這一下自然是興趣大增。

其實,房遺愛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只是,他的聰明勁兒都用在別的上邊了,對于那枯燥的習字讀書,實在是讓他沒有耐心。不過,這對于故事,古往今來沒有哪個孩子能逃脫它的‘魔掌’。

好嗎,這下子,房遺愛可真是愛上了讀書的感覺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看書,標注:是學習的書。為了看書,我們可耐的小童鞋房遺愛,沒有去飯廳吃飯,而是讓人把飯送到了自己的房中。這還不算完,下午我們的小童鞋拿著書,跑到自家大哥的書房,主動找自家大哥請教去了。這可把他家大哥房遺直給驚著了。自家小弟是什么人,他可是太清楚了,今天竟然主動來跟他請教,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房家祖宗終于顯靈了,自家弟弟開竅了?

受寵若驚的從自己弟弟手里接過書一看,越看越心驚。這、這書可太不簡單了。這房遺直和自家那不學無術的弟弟可是不一樣。從小認真讀書,并且大自家二弟十多歲,現在早已成年了,自然能看出這兩本書的價值。

這本三字經雖然比不得現在的啟蒙讀物千字文辭藻華麗,且有許多重復的字。不過,通俗易懂,趣味性強,確實更適合兒童的啟蒙。其中包含的內容確實很豐富,其中蘊含的故事,包含歷史、天文、地理、禮儀、道德,甚至是民間傳說,都包含在其中。不但能讓兒童從中學會書本的啟蒙,還能起到很好的教育意義。能編寫書這本書的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房遺直拿著書激動了,房遺愛可不愿意了。人家來是來請教你的,你可好,自己看上了。這要是我學不會,等老爹考校的時候,感情你是沒事兒了,倒霉的可是我得屁股啊。我要是到時候讓他來找你,你能干嗎。房遺愛很是哀怨的想著。

037.是可忍孰不可忍

()房遺直拿著書激動了,房遺愛可不愿意了。人家來是來請教你的,你可好,自己看上了。這要是我學不會,等老爹考校的時候,感情你是沒事兒了,倒霉的可是我得屁股啊。我要是到時候讓他來找你,你能干嗎。房遺愛很是哀怨的想著。

也許是房遺愛哀怨的眼神兒太過于強大了點兒,房遺直總算是感覺到了那和平時不一樣的目光,一抬頭就看家自家小弟那有異于平時的詭異眼神,渾身打了個冷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作為實在是,額,那個,有點兒不合時宜,對好容易才用功讀書的房遺愛小正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咳咳,”房遺直灰常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端正態度問道:“二弟,你這本書是從哪來的?”

房遺愛等了半天,好容易自家大哥正常了,竟然問自己哪來的書,真是太氣人了,自己來是讓他看書的嗎?不對,自己來是讓他盤問的嗎?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可靠了。哼!于是,我們的房遺愛小童鞋很是憤憤的說道:“大哥,我來是想讓你告訴我這些字都念什么,是什么意思,可不是為了讓你拿著我的書發傻的。你這樣,我可告訴父親說你不讓我學習。”心里得意洋洋的想著:這樣一來,就算是父親檢查功課,我也可以說是因為大哥不教給我的緣故,呵呵,到時候父親一定不好意思像原來那樣教訓自己,哈哈,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房遺直被噎了一下,張口就想教訓自家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弟,可是偏偏還找不出人家的錯處。主要是房遺愛今天還真沒犯什么錯。

“好,那你想問我什么?”實在是拿這個小子沒有辦法,只能是先把他的問題解決了,看看能不能讓他心情好點兒,順便告訴自己哪來的這本書。

“你看這兒,我不知道這些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講講,還有……”房遺愛一口氣把自己剛才沒看明白的地方說出來,剛剛他看注解的時候,有些看懂了,有些因為不認識的字太多,所以很多都是連蒙帶猜的。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房遺直雖然對于自家弟弟這好學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別扭,可是還是很愉快的接受了。所以,非常痛快的就給房遺愛講解起來。要說,這房遺愛小童鞋的腦子還是很好用地,這些注解雖然還沒有寫完,可是也寫了有一半了,有很多字他都不認識。不過,這里邊有些小故事他覺得很感興趣,所以,人家愣是在房遺直那一遍的講解中,就記住了個七七八八。讓房遺直實在是有點兒難以接受。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弟弟在功課方面,那從來都是被他老爹吼的,要是他一開始就能是這個速度,那他老爹雖然還是會吼,不過肯定是高興的吼著‘神童’兩個字。

這到不是說房遺愛是神童,過目不忘什么的。也不是說三字經就多么的神奇。其實這都是因為房遺愛已經啟蒙兩年,雖然不好好學,可是也很是認識了一些字。那么,通過這些故事,他知道了這些句子說的是什么意思,然后通過前后認識的字的聯系,就可以通過聯想法,記住這些字了。當然了,他們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學的認真,一個教得歡快,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已經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了。而他們的老爹,大唐偉大的宰相大人,今天很是準時的出現在了他們家的飯桌上。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平時很是準時出現的兩個兒子,現在一個都沒有。這兩天只有房遺愛這娃不準時出現,他就憋著一肚子火氣,只是礙于自家老婆的威力,沒有爆發。雖然自家的夫人很是興奮的說是因為自己的二兒子在忙著功課,所以才廢寢忘食的沒有來吃飯,而是讓人給送到書房了。可是這么蹩腳的理由,他怎么會相信呢。自己的兒子什么樣兒,自己可是最清楚的了,他要是真有廢寢忘食的勁頭,怎么可能都啟蒙兩年了,還沒有把那一本小小的千字文學完呢。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宰相大人憤憤的想。

現在呢,剛剛仆人是怎么說的,“啟稟老爺:剛剛大少爺的小廝勤書過來說,大少爺和二少爺在書房講解功課,所以就不出來吃飯了,讓一會兒給送點兒過去就行了。”

現在,那不省心的兒子竟然帶的自己一直省心的大兒子,都開始跟著胡鬧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宰相大人徹底的爆發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老夫到是要看看他們在講解什么功課要講解到連晚飯都舍不得出來吃的地步。”

怒氣沖沖的往書房走去。宰相夫人——盧夫人,趕快拉住自家夫君的胳膊,說道:“老爺,還是先吃飯。等吃了飯再去書房看他們。”一邊對旁邊伺候丫鬟說道:“綠衣,你去催一催廚房,看看我讓他們給老爺煲的湯好了沒有。”順便還使了個眼色。

“不用了,我去看看那兩個孽子,回來再用。”老爺子使勁兒抽出自己的胳膊,大步的像書房走去。

盧夫人很是不安,其實對于自家二兒子這兩天這么用功讀書,她也是持懷疑態度的,主要是太反常了。可是她去看了看,自己兒子確實沒干別的。今天,自己兩個兒子都在書房,她也去看過了,不過,不太像他們說的是在講解功課,到好像是在讀故事。在她心里,自家兒子那是絕對的好,還是好的不得了的那種,聽聽故事怎么了。肯定是那個故事寫得非常好,要不然自己的大兒子不能這么認真地給自己的二兒子念。

不過,這些她認為沒問題的,要是給自己夫君知道了,那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討不了好的,所以,她剛剛才想讓綠衣出去給兒子提個醒,以避免被孩子他爹得給正著,可惜,沒有成功。

038.逆子

()盧夫人緊緊的跟在房玄齡的身后向書房走去。既然阻止不了,那只能等著一會兒滅火了。但愿孩子們看的書,不會太離譜了。盧夫人擔憂的想著。

很快,房玄齡就走到了房遺直的院子,揮手制止了書房門口的守門小廝,自己走到門口。里邊傳來了大兒子一陣陣的說話聲,這個,雖然聽著不是在讀書,可是,好像是在講什么道理的樣子。一時間老爺子還真沒找著爆發的借口。

老爺子剛一躊躇,又轉念一想,為什么不能找這兩個小子麻煩呀。他們是怎么讓人給稟報的,說什么在講解課業,這個是嗎?哼!老爺子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走到門口了,卻什么也沒做就回去的話,太沒面子了。于是,紅果果的遷怒了。

老爺子給自己想好了教訓兒子的借口,理直氣壯的一把就推開了書房的門。

屋子里的兩人看見門突然就開了,自己老爹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那小心肝兒就猛的哆嗦了一下。趕快站起來,給自家爹爹見禮。

“哼!”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很是不滿。接著說道:“你們這兩個逆子,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欺瞞父母。”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很是茫然。房遺直連忙說道:“沒有啊,父親。我和二弟今天一直在書房。”

“對呀對呀。”房遺愛連忙點著自己的小腦袋附和,“我和哥哥今天一會兒都沒出去。什么壞事都沒干。”

“什么都沒干?哼!你們剛剛是不是讓人去前邊說,不過去吃飯了。”

“是呀。”

“說了還敢狡辯。”房玄齡老爺子一聽,要說剛剛還是有點兒做戲的成分的話,現在也是真地怒了。丫的,自己都聽見剛剛他們說的話了,雖說不是什么歪門邪氣的東西,可是也絕對不是課業。

兄弟倆更是不明白了。這個不去前邊吃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也有過這個時候啊,怎么今天就是逆子了呢。

還是房遺直,沒辦法,誰叫他是老大呢,這種時候就得沖鋒陷陣啊。說道:“父親,是不是那傳話的人說錯了什么?我跟二弟剛剛一直在書房,因為給二弟講解功課,所以就打算不過去吃飯了。真沒說別的什么話。”

“你現在還說你們在講解課業?”房玄齡壓著嗓音說道。

“對啊。”雖然自家老爹的語氣讓人有點兒發冷,可是這可是事實。房遺直堅定的點了點頭。

房玄齡壓制這自己的怒火,鎮定的說道:“那好,把剛剛你們講解的部分拿過來讓為父看看。”

要是別的時候,房遺直一定是拿著剛剛這兩本書,很是興奮的給老爹看看,然后發表一下自己對這兩本書的美好前景的看好,可是自家老爹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還是老實點兒。今天老虎的胡須可是捋不得呀。

恭恭敬敬的把三字經和注解這兩本書捧給自家老爹,房遺愛壯著膽子囑咐了一句:“父親,您別給我翻亂了啊,要不然……”后邊的那半句‘我一會兒還得自己找’,在老爹的嚴厲的眼神下,沒敢說出來,又吞了回去。

房玄齡拿過兒子手中的書,看了看封面上寫著‘三字經’三個字。翻開一看,還沒有注意內容,心里贊嘆了一句,好。因為盧穎佳在抄寫這本書的時候,是用的宋體字抄寫的。其實,盧穎佳平時書寫都是使用簪花小楷,不過,那讓人一看就是女子的筆記,在這個年代,不是很方便,所以,就用了后世使用較多的宋體字。不過,現在可是唐朝,宋朝還沒有來臨呢,這唐朝的宰相怎么能不贊個好字呢。

房玄齡心里贊嘆,別管書的內容,就憑著這一筆字,這本說就值了。仔細看這書中的內容,“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一字一句把這本薄薄的三字經上的字念完,心里是越來越激動,雙眼更是異彩連連,這本書簡直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起來這本書好像是不如千字文的,不說別的,就是三字經中這些字,很多是重復的,這一條就不如千字文嚴謹。不過,就它的可讀性來說,在啟蒙上,三字經比千字文更能讓孩子們接受。主要是它的故事性強啊。

對了,還有一本。房玄齡懷著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的翻開三字經注解,很好,還是標準的宋體字,看來和剛剛那本出自一人之手。再看內容,果然是對剛剛那本書的解釋。很是通俗易懂。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合上書,閉著眼睛平靜了一下。這才睜開眼看著自家兩個兒子。

態度很是和藹的說道:“這書你們是哪來的?”

房遺直呆了一下,剛剛還是狂風暴雨的,怎么一下子就和風細雨了呢。不過,誰愿意沒事兒找事兒呀。趕快說道:“父親,兒子也不知道,是今天二弟拿著過來讓兒子給講解講解,說是有很多字都不認得,所以……”這就是說自己也不知道書是哪來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兒。

房玄齡把頭轉向自己的二兒子。房遺愛看著自家爹爹那慈愛的眼神,心里有些毛毛的,心想著:嘉弟,哥哥對不住你了。老爹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頂不住了。

于是,房遺愛小盆友很是老實的就招供了。是自己的朋友給的,說是比千字文簡單,自己能很快結束啟蒙。

“朋友?”房家老爺子很是疑惑,自己的這個二兒子什么德行自己是很清楚的,就他的那些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的,哪有真正學習的人,怎么可能有這種書。那些人家里就是有,估計他們也都不能知道。

一看房老爺子不相信,房遺愛一下就炸了毛了。雖然自己平時有的時候是說瞎話,可是今天自己說的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你怎么能不相信呢。自己真是太委屈了。

房遺愛小正太發現自己擺不平老爺子,不過卻看見了在書房門口的母親大人。立刻就用那受了委屈的小眼神看向了自家娘親。

039.慈母多敗兒

()房遺愛小正太發現自己擺不平老爺子,不過卻看見了在書房門口的母親大人。立刻就用那受了委屈的小眼神看向了自家娘親。

盧夫人剛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沒進屋,就被自家兒子的眼神萌到了。雖然盧夫人不知道‘萌’這個詞兒,不過,這不妨礙人家感受那眼神的殺傷力。盧夫人被自家兒子那淚蒙蒙的小眼睛一看,心里就沒了主意。對著自家老爺說道:“老爺,咱們兒子雖說頑劣些,可是從來不敢說謊話的,他說是朋友給的,就一定是朋友給的。”頓了頓又接著問了一句:“這到底是什么書呀?”只有問清楚了,才能給自家兒子開脫不是。

房玄齡聽了夫人的話,心里很是翻了個白眼兒。合著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先給兒子開脫了。真是慈母多敗兒呀。

沒搭理盧夫人那話茬兒。自己想了想,這以前可從來沒見自家兒子這么用功過,那看來這本書就是最近得的了。最近這些日子,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兒子前幾天提到的那個新朋友了,別的,就還是原來那些狐朋狗友們。

“這么說,這兩本書是你前幾天新認識的那個朋友給你的?”房玄齡手里翻著書問道。

“恩,就是嘉弟給的。”

“嘉弟?”

“他本名叫盧嘉,前些日子孝敬給爹爹的罐頭,還有后來給的那一缸果酒,還有,現在家里用的爐子,都是他的點子。”房遺愛老實的回答。

“可是這個盧嘉給你的這本書好像沒寫完。”

“恩,是還沒寫完呢。當時是臨時起意送我的,他只寫了這么點兒,后邊的還沒寫,所以就先只給了這么多。剩下的他說盡快寫完拿給我。”

“沒寫完?剩下的?”房玄齡念叨了一下,猛的抬頭說道:“你是說,這書是你朋友寫得?”聲音里滿是驚異。

“啊。是他寫得啊。”看著自己父親的樣子疑惑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呵呵,和自己那時候想的一樣了,趕快說道:“爹爹誤會了。這兩本書是他們家家傳的,不過他們來長安的時候沒辦法帶過來,所以只好自己寫出來了。這兩本都是嘉弟自己默寫出來的,不過就是還沒默寫完。”

“哦。”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心說:還以為出神童了呢。這么小的孩子就自己寫書了。不過,雖然是默寫的祖傳書籍,就憑這一筆字,這孩子也簡單呀。

想了想,說道:“行了,雖然知道上進讀書是好事,不過也不能不好好吃飯,現在先去吃飯。回頭再來研究功課。”頓了頓,又說道:“今天就歇一歇,明天再繼續。”

說完,拿著兩本書走了。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說把書放下。沒辦法,書都沒了,去吃飯去。

于是,一夜無話。這房家兩兄弟到是早早的就休息了,房玄齡卻是拿著書好好地看了半夜,越讀越覺得這書是好。如果能廣泛推廣的話,這孩子的啟蒙可是就簡單多了,到時候全大唐的孩子都能很快的啟蒙,既省時又省力,對于那些貧困的孩子來說,能減輕很多的負擔呢,而且,這里邊蘊含的道理,對于孩子來說,可是有很好的教育意義啊。

宰相大人對這本書的價值給予的很高的評價。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房遺愛的院子,叫起還睡意蒙蒙的房遺愛,叮囑他今天別用功讀書了,還是趕快就你那盧嘉賢弟那看看后邊的半部分寫完了沒有,balalbalabala……。所以,這才有了房遺愛同學成為了第一個來到了盧穎佳。至于盧穎佳童鞋的那些糧食種子的問題,人家房遺愛小盆友根本就已經早扔到了腦袋后邊,所以,注定了我們的佳佳小童鞋要失望了。

這寫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兒,房遺愛已經自己掀簾子進屋了。看見兩兄弟都在,先是叫了一聲‘盧大哥’,然后都沒等盧靖宇答應,就搜得一聲跑到盧穎佳的身邊坐下,對著盧穎佳說了起來。

“嘉弟,你給我的那本書實在是太好了。我很喜歡。可比千字文好玩多了。就是我有很多字都不認識,不過,我都讓我大哥給我講解了。真地像你說的那樣,很容易記住。我覺得我現在馬上就可以結束啟蒙了。我爹爹第一次沒有吼我,還讓我先吃飯。以前,只要是去書房,我爹爹從來都是說,你今天別吃飯了。昨天,我爹爹竟然說,就是讀書也不能不吃飯呀。天吶,這可是第一次呀第一次。嘉弟,我簡直太高興了。Balalbalabala……”

好家伙,房遺愛被自家老爹的一句溫馨的關心話語,激動地都有點兒語無倫次了,說的那是一個滔滔不絕。其實總結一下就是,老爹關心他了,讓他先吃飯再讀書。唉,這個可憐的孩子呀。盧穎佳耳朵邊上聽著房遺愛嗡嗡的話語聲,腦子里走著神兒。

正溜號呢,就聽見房遺愛說:“嘉弟,你把后邊那半部分寫完了嗎?”

趕快回神兒,說道:“額?哦。已經寫完了,你等著啊。”

起身來到書架邊上,抽出默寫的后邊半冊的三字經注解,交給房遺愛。說道:“這是后邊的一半,你把它和前邊的那半冊裝訂到一起就行了。”

房遺愛把書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懷里,露出一個放心了的笑容。這才看著盧靖宇說道:“盧大哥今天怎么在家,不是跟著孫神醫學習醫術嗎?”

“恩,不過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所以師傅給我放假了。再一個過完年師傅就要去云游了,所以,只能等到明年師傅回來,再去跟著師傅學習。”盧靖宇回答道。

“跟著孫神醫出去玩兒、不是,出去云游不行嗎?”房遺愛差點咬到舌頭,生生的把玩兒吞到肚子里,改成云游。

盧靖宇皺了皺眉毛,說道:“不行,母親才不會同意我去那么遠呢,再說了,我要是出去了,家里就沒有個男人了,那怎么行。”

“怎么沒有,不是還有嘉弟嗎。”房遺愛反駁說。

“那怎么行,我還小呢,哥哥自然要在家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只想著玩兒。”盧穎佳接口說道。

040.頓悟

()自從前兩天房遺愛來過后,盧穎佳除了每天和外祖母、母親、兄長撒嬌外,就是在空間中修煉,可是自從她回來后,修為就再沒有一絲提高,這樣她得心里很是煩躁。難道,這世的修為就要止步于此了嗎。使勁甩了甩頭,站起來,一個瞬移來到了茅草屋中。一定是有什么辦法,雖然在現實中的時間不長,可是空間中她修煉的地方,時間比是調的很大的,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境界上不去,那么也不能一點兒進步也沒有啊。

她坐在桌子前,手里撫摸著師傅留下的那枚玉簡,想不通還是想不通。索性把玉簡貼在自己的眉心,再次觀看師傅留下的訊息。這是一篇入世功法,等等,入世入世……

知道了!盧穎佳猛地把玉簡拿下來,睜開眼睛。師傅一再強調入世功法,也就是說必須入世。可是自己現在太過于依賴空間了。缺什么都是從空間中找,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超然的地位上,根本就不能體會平凡人的生活,算得了什么入世。看來,是應該改變自己的心態和生活方式了。在沒有危險的前提下,盡量的不動用空間中的資源和法術之類的。

當然了,就是不用法術就憑著自己買下地那些書,也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了。在她想通的一瞬間,竟然覺得丹田中一直沒有動靜的瓶頸有了松動的感覺。

真是太好了,盧穎佳興奮了。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于是,高興了的某佳立刻在屋子里待不住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嗎,自己雖然來了三年多了,可是過這么純正的年還是第一個呢。誰叫她前三年一直在空間過得呢。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四了,也不知道家里的年貨買齊了沒有。要是買齊了自己不是就少了一個光明正大逛街的機會?不是,應該是給家里幫忙的機會。恩。

盧穎佳心里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借口,樂呵呵的跑出空間找自家大哥去了。

“哥哥!”盧靖宇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妹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了。

“你慢點兒,摔了怎么辦。”盧靖宇趕快扶住撲過來的小身子,嘴里嘮叨著。

“誒呀,哥哥,怎么會摔了呢,我很小心的。”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還要張嘴說話,趕緊接著說道:“大哥,別教訓我了,你都快成了街上嘮叨的老太太了。”

“你這個丫頭,竟然敢說大哥是老太太。”盧靖宇哭笑不得的伸手捏著盧穎佳的鼻子說道。

“討厭的大哥,再捏就扁了。”盧穎佳使勁兒仰著腦袋,奪回自己的鼻子。

“偶?那可愛的小妹找我這討厭的大哥有什么事兒?”盧靖宇拖著長聲說道。已他對自家妹子的了解,這小丫頭這個時候找他,八成是有事兒。

“啊?”盧穎佳這才想起來她是來讓他家大哥帶她出門的。訕訕地一笑,說道:“大哥,咱們家的年貨買齊了嗎?”

“恩?還沒有呢。過一會兒打算去集市上去買。”盧靖宇說完這句話,就沒問下邊的一句‘你問這個干嗎。’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報復,哼!還是用自己那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大哥,人家在家好悶呀。你出門也帶著我去逛逛。“一邊說,還一邊拉著自家哥哥的袖口來回的晃。

看著這樣的盧穎佳,盧靖宇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好’。好容易忍住了,說道:“那可不行,我這個討厭的大哥,可不能帶著這么可愛的妹妹出門。”

“恩?誰說大哥討厭了,誰說了。大哥把那個人告訴我,我給大哥報仇去。我大哥這么可愛的人,怎么能討厭呢。”盧穎佳做出氣憤填膺狀。

盧靖宇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翻臉比翻書快的妹妹,這、這、這是自己那可耐、單純的小妹妹嗎。怎么、怎么能這么無恥呢。

無奈的撫了撫額,伸手在盧穎佳的頭上呼啦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

嘿嘿,某佳偷偷比了個V,勝利過關。

“行了,鬼丫頭,快去換換衣服,咱們一會兒就出發。”

“是。”

很快,兄妹兩個就出門了。當然了,還有跟著他們的兩個家丁。畢竟,你別指望這個少爺小姐的能自己拎東西不是。

盧穎佳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問道:“哥哥,我們今天去買什么?”

“我們去集市上看著買點兒爆竹、還有門神,再買幾個紅燈籠,給你的院子門口也掛上幾個。”

“對了哥哥,你還沒說我們要買對聯呢。”盧穎佳總是覺得她家門口少點兒什么。

“對聯?”盧靖宇想了想,“做什么的?”

恩?“哥哥不知道對聯?”盧穎佳奇怪的問道。她記得早就有對聯了呀。

“我應該知道嗎?”盧靖宇也迷茫了。

“就是過年的時候在門口貼得呀。”

“哦,你說的是桃符。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一會兒要買門神的呀,那就是貼門口的,不過,可不叫什么對聯。”盧靖宇恍然大悟。

原來,現在還沒有對聯呀。盧穎佳聽了盧靖宇的話,這才明白過來。感情現在還是對聯的前身——桃符,也就是我們說的門神。

誒呀,那多單調呀,沒關系,一會兒咱自己寫就行了。

盧穎佳得意了一下,說道:“哥哥,我說的對聯和桃符不一樣。桃符是貼在門上的。對聯是貼在門兩側的。一會兒我們買點兒紅紙,回去我給你一寫,你就明白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激動地樣子,搖了搖頭,說道:“好好好,給你買,你這個小丫頭就是鬼點子多。你給我說說,你說的那個對聯是什么個意思?”

“就是和我們平常的對子差不多。就是把一些喜慶、祝福的話,寫成對子,然后寫在紅紙上,貼在大門的兩邊。”盧穎佳努力的想著解釋。這個對聯在現代實在是過年必不可少的必需品,沒人給她解釋過啊。悲催。

041.街上對話

()盧穎佳跟著盧靖宇一樣一樣的買,這些東西她覺得很有趣。畢竟現代城市過年,是一年比一年沒有年味兒,她對這些很是古老的東西都不怎么懂。

就這樣,兩人在街上一邊說話,一邊這樣那樣的買點兒東西。盧穎佳逛了一會兒說道:“大哥,咱們買了這些就算買齊了嗎?”

盧靖宇看了自家妹子一眼,說道:“當然不是了。不過,別的東西徐管家會安排著辦的。今天咱們出來,就是逛逛,順便買點兒這些小東西。怎么,你不想逛街了?”

“不是不是。呵呵,我就是覺得咱們沒怎么買東西。”盧穎佳趕快搖頭。真要是就這么被打包帶回去了,自己豈不是虧死了。

盧穎佳在跟著自家哥哥在集市上轉了半天,賣什么的都有。可是,這過年不是應該主要是買肉嗎。怎么這集市上只有一些野味,什么豬肉、牛肉、羊肉什么的,怎么都沒有啊。她還等著吃殺豬飯,那年去鄉下玩兒,過年的時候,人家自己家殺豬,那殺豬飯呀,簡直是太香了。還有醬牛肉,涮羊肉。嘶!想想就要流口水了呀。

不懂就要問。盧穎佳小盆友是個好孩子,所以開口問道:“大哥,這都要過年了,我們買肉吃不?”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精致的小臉兒上露出的饞像,笑的點著自家妹子的鼻子說道:“呵呵,你這個小饞貓,說的好像是咱們家平時不讓你吃肉似的。”

盧穎佳心想,那能一樣嗎。再說了,平時就是吃過點兒羊肉什么的,再就是雞鴨肉什么的,別的可都沒吃過多少。

“肉早就準備好了。還記得咱家城外另一座莊子不?那個莊子不是有座小山嗎,雖然不大,不過野味還是有點兒的,莊子上的莊戶前些日子送來了幾只兔子,幾只山雞,一只狍子,徐管家又買了兩只羊,對了,前幾天在集市上,徐管家還買了幾尾魚,都等著過年的時候吃呢。怎么樣,合你的意了。”

“沒了?”

“沒了。”盧靖宇很是奇怪的說道。“肉還有什么,可不就是這些了嗎。”想了想,皺著眉頭說:“是不是想起昨天房家小子的時候,說的鹿肉、熊掌什么的了?佳佳,咱家的那個山上,沒有哪些東西,再說了,那熊之類的猛獸,就是有咱們也打不過它。所以呀,別想了啊。別說咱買不起,就是買得起,也沒地兒買去。”

“哥哥,誰想吃熊掌什么的了,我是想問,咱們不買點兒豬肉、牛肉什么的嗎?”

“豬肉、牛肉?”盧靖宇神色怪異的說道。

“啊。”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詭異的眼神,怎么,自己說錯了嗎?

“佳佳,誰跟你說吃豬肉、牛肉了?”

“沒誰呀,我是自己想的。”盧穎佳囁囁的說道。

“唉,佳佳呀,記住了啊。這豬肉啊,一般人家是不吃的,只有哪些窮人家才吃。咱們家雖然算不上大富之家,不過也用不著吃那個。至于牛肉,你以后可別再說了。牛是種地用地,可不能自己私自宰殺,不然,就得被官府杖責。”盧靖宇語重心長的說。

“啊?”真是電視主義害死人呀。這天天看什么武俠歷史劇的時候,上邊叫囂‘小二,來兩斤牛肉,多少多少饅頭。’感情人家都不讓殺牛,請問編劇們,牛肉哪來的啊?

好,醬牛肉看起來是吃不上了。沒關系,咱有別的。“大哥,牛肉不讓吃,豬肉為什么只有窮人能吃呀。咱們又不是吃不起。”

“這個……”顯然,咱們的盧靖宇小童鞋并不知道豬肉有什么不好,只是,從小到大大家都說,豬肉是窮人才吃的,咱們不能吃。所以,他也就這樣認為。至于為什么,他還真不知道。所以,現在給自家妹子難住了。

看著自家妹子那亮晶晶的眼睛,吭吭哧哧了半天,說道:“豬肉不好吃,所以,人們才不愿意吃。”

“怎么可能,豬肉很好吃啊。”盧穎佳鄙視的說道。

“你吃過?”

“當然了,跟著師傅的時候經常吃。很好吃的。比羊肉好吃多了。”盧穎佳皺了皺小鼻子。實際上是她自己不怎么喜歡吃羊肉。她對羊肉,除了羊肉串和涮羊肉,別的都無愛。

“真的想吃?”盧靖宇壓低聲音問道。

“恩,很想吃。”盧穎佳也低聲回答。

“好,那咱們就買點兒去。不過咱們得出城去。在這集市上可買不到。”盧靖宇想了想說道。

“對了,買回來了,你知道怎么做不?”這是個嚴重的問題。自家妹子要是只吃過,卻不知道怎么做得話,就是讓家里的廚娘做,恐怕她們也做不好吃。到時候不是就等著挨自家老娘的罵了嗎。

“當然會了。”盧穎佳挺了挺小胸脯。自己琢磨著,現在自己做飯的話,估計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兒了。雖然她現在才六歲,不過,她這營養可是攝入很充足均衡的,再加上她經常練功,看起來像是七八歲的孩子。起碼比房遺愛矮不了多少。盧靖宇別看才十三歲,可是只看身量的話,看起來像十六七歲的男孩兒。

在這個普遍早婚的年代,女孩子七八歲已經就算是個半大人了。窮人家的孩子操持家務什么的,已經很熟練了。所以,盧穎佳才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會做飯。就算是她親自上陣,那也說不上是反常。何況,她家大哥也舍不得她親自上手,最多,也就是動動嘴。

“那就行了。走,咱們把東西放回家去,然后跟娘親說一聲,就直接出城。要是中午趕不回來了,就直接在城外用了。”盧靖宇一錘定音。大手一揮,就準備帶著自家小妹打道回府了。

很快就招呼了跟著的兩個家丁,坐著車晃晃悠悠的回家。路上,盧穎佳很是興奮吶。她得紅燒肉,她的醬豬蹄、醬肘子啊。天吶,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口水就要下來了。

042.來了

()“什么?買豬肉?”盧母聽見兩孩子的話之后,就狠狠地瞪了在一邊裝無辜的兒子一眼,伸手撫了撫額頭,做頭疼狀。對著自己那小女兒說道:“佳佳呀,咱不聽你哥的啊。凈出些幺蛾子,那豬又丑又臟的,咱們可不吃那個啊。”

“娘親。不是哥哥讓買的,是我讓買的。您別看那豬長得是挺丑的,不過里邊好啊。我跟師傅的時候經常吃豬肉的,很好吃的。”盧穎佳極力勸說。

話說這豬給人的印象實在是不怎么樣,讓自己想吃口肉都得費盡口舌。她容易嗎她。

“里邊好什么好,難不成這豬的里邊和羊的不一樣?還能長出花來不成。”盧母不為所動。

“長花到是沒有,不過吃起來不像羊肉似的那么大地膻氣味。而且比羊肉香多了。”盧穎佳一邊說還一邊做出一個咽口水的動作。把盧母都氣樂了。

“行了,既然你這么想吃,那就去買。”盧母看著女兒嘴饞的樣子,無奈地同意了。

“不過,可得說好了啊。買回來家里可沒人會做,要是做不好吃,你可不能不高興啊。”盧母又叮囑了一句。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謝謝娘親。”

兩人歡歡喜喜的帶著一個家丁坐著車,出城找豬去了。其實很好找,出城后去附近的村子一問,就知道誰家養著豬了。當時可不是誰家都養豬的。這玩意兒也是要吃的,窮人家自己都吃不飽了,拿什么養它。通常都是一個村子有那個一家或者幾個村子有那么兩家養著豬,到過年的時候殺了,周圍的村民每家割點兒。

兄妹倆去的很及時,人家的年豬還沒有殺,很是順利的就買到了一頭。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一頭。盧靖宇一聽自家妹子說要以整頭,大吃一驚啊。說道:“等一下。”把自家妹子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妹子,咱讓他們殺的時候留幾斤行了,一頭,咱們也吃不了啊。萬一做得不好吃,那可怎么辦呀。”

“放心大哥,肯定好吃。你沒聽他們說啊,過兩天就殺年豬了,我們再來買就買不到整的了。再說了,咱們干嗎還要來第二次呀。一次多買點兒,現在是冬天,又放不壞。放心。”盧穎佳快樂的說道。

就這么著,他們就買了一整頭回來。不過,別認為是那種三百來斤的豬,那在古代可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古代喂豬,那可絕對是綠色養殖,沒有什么飼料一說的。那時候又不可能給豬喂糧食,所以,從年頭一直養到年尾,豬也不會很大的。所謂長成也就是一百多斤。再說了,盧穎佳可不怕壞,實在不行,扔給萬能管家凱撒,關于保險的問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所以,人家大手一揮,錯了,應該是小手一揮,就為他們家的肉食添磚加瓦了。只是苦了盧靖宇在旁邊苦苦思索,要怎么才能在回去之后,不讓自家娘親找自己麻煩呢。這絕對是個嚴重的問題。

不過,他回到家就發現,他暫時的逃過了一劫。

因為他們剛剛進門,就發現家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很顯然不是他們家的。門房看見他們回來,趕忙過來說道:“少爺,前幾天來的那幾位公子今天過來了,說是來送過年的年禮的。已經來了一會兒了,正在正廳等著兩位少爺呢。”

“年禮?”兩人對望一眼。

客廳里,程懷亮、段云志、尉遲兄弟、沈致繼,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少年,正在喝著茶湯。看見盧穎佳他們進來,程懷亮大嗓門立刻想起來了,“賢弟,你可回來了。這位是?”

“這是我大哥——盧靖宇。”盧穎佳介紹道。

“原來是大哥。”程懷亮大大咧咧的說。

“哈哈。你和我大哥誰大呀,你就叫大哥。”盧穎佳嘻嘻笑著說道。她可是知道的,程懷亮比自家大哥大一歲呢。不過是盧靖宇練武幾年,顯得身量高些而已。

“厄,大哥年齡幾何?”程懷亮愣了一下。

“小弟今年十三了。”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樣子也猜到了,自己可能比這個少年小,所以忍著笑回答。

“呵呵,厄,呵呵,那我可不能叫你大哥了,得叫你賢弟,我比你大著一歲呢。”程懷亮笑著說道。

“呵呵,兄臺既然跟家弟這么熟,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盧靖宇。”盧靖宇微笑著說道。

“呵呵,行,那我就叫你宇哥兒。”程懷亮豪爽的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指著以前沒見過的那幾個青年說道:“這個是高斌,那個是李鈺,這個白面的小子叫杜荷。他們三個也是來給你回年禮的。前幾天你給的酒,都是他們妹子帶回去的。”

明白了,看來這高產的糧食種子不是沒有吸引力的。只不過人家在找一個好的時機罷了。

盧靖宇剛想說句客套話,程懷亮就打斷了,說道:“宇哥兒可別說什么不要得客氣話,怎么今天來,就是沒拿你們當外人,你要是不要,可就是不給哥哥們面子了。”

盧靖宇愣了愣,苦笑著說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各位哥哥弟弟了。”

“哎,這樣才對嗎。”程懷亮笑著說道。“不過哥哥今天來除了送年禮,還有個事兒。年前大家都事兒忙,沒時間。等過了年初六的時候,大家都到我府上去,聚一聚。千萬別說不來啊,這些天我們被房遺愛那小子帶著在你這兒可是沾了不少便宜。你給的那缸酒,我家老爺子打開喝了,恩,一個勁兒的夸,非要讓把你請到家去,說是要好好看看這個聰明的小家伙。”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上次嘉弟說的那個糧食的事兒。我們幾家合計了一下,誰家里都有一些薄田,也種不出什么糧食。如果宇哥兒你們能勻一些種子給我們,那就太好了。”。

043.主意

()“這個沒什么問題。”盧靖宇接口說道。“不過就是種子不是很多,如果各家都要種的話,恐怕都種不了多少。”盧靖宇看了看坐在廳里的這幾個人。想來,來的這幾家誰都不會想放棄這個機會的。

盧靖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主要是,那些都是我這弟弟貪吃,所以才帶回來的。除了吃的,本來想著稍微留點兒種子就行了,反正產量也高,稍微種點兒就夠他吃了。這現在要是大家都種的話,估計不大夠。”

程懷亮幾人互相看了看。都非常后悔自己沒有提前來,怎么就和大家一起來了呢。今天還是大家約齊了一塊兒來的。真是太后悔了。自己應該提前來呀,雖然也不可能都把種子給要了,不過,多得一點兒是一點兒呀。這是他們幾個人的共同心聲。

盧靖宇和盧穎佳聽不到幾個人的心聲,只是看見他們互相對視的目光。兩人才不著急呢。早就商量好了,東西少才正常呢,東西要是多了人家沒準還得懷疑呢。

程懷亮可能沒想到會出這個情況,看了盧穎佳一眼。畢竟種植這些糧食是她提出來的。盧穎佳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著頭,囁囁的說道:“我當時也沒想到你們都要種啊。我就是想著種點兒就夠咱們吃著玩兒了。誰沒事兒拿它們當飯吃呀。”

程懷亮也沒了脾氣。畢竟,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即使當時說種糧食,那也不可能有什么忠君愛國、憂國憂民的想法,只能是為了自己的嘴。可是,這東西,你要是因為它數量少,就放棄,那誰家也不能同意。

這時候,那個剛剛被程懷亮介紹叫做李鈺的青年說道:“那盧家小弟不如讓我們看看究竟有多少種子,我們也好安排看看到底要應該這么種植。你們看行不行?”

盧靖宇抬頭看了看李鈺,這個青年剛才介紹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溫不火的,這時候又能快速的擺脫不利的問題,迅速找到問題的根本,不是個簡單的人呀。

“當然可以。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先去看看?”盧靖宇微笑著說道。

“有勞了。”

眾人跟著兄妹倆來到后院糧倉。對,盧靖宇已經吩咐人把東西從庫房抬到糧倉了。畢竟,庫房里還有那么多盧穎佳帶回來的東西堆在那呢。被看見就不好了。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糧食嗎,當然是放到糧倉比較正常。

一進門就看見對面墻邊的十口大黑木箱,然后才是其他的糧食。盧靖宇走過去,把木箱打開,說道:“就是這些了。每樣都有點兒,但是都不多。”

李鈺走過去,拿起一個紅薯說道:“這個就是紅薯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看了看幾個箱子,說道:“數量確實是太少了點兒。是整個的種到地里嗎?”

“不是的。”盧靖宇走過去,拿過一個紅薯,指著說道:“看這里,這個地方就是發芽的地方,只要把這些地方完整的切下來,種上就可以了。”

“那也就是說,其實這一個紅薯就可以種好幾個了?”

“恩。是得。還有那個,”把土豆拿一個在手里,說道:“這個土豆也是,一個可以種好幾個地兒。”

“那兩外兩種呢?”

“哦。這兩種和那兩個不一樣。這個”拿著花生說道:“就是把皮剝開,種里邊這個豆就行了。不過,要注意不能把這個紅色的薄皮給剝壞了。玉米就簡單了,只要把這個米粒種下去就行了。”

李鈺聽完了盧靖宇的介紹說道:“還不錯。比我剛剛想像的要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剛剛一看見這幾個箱子的時候,心里就是一涼。這要是整個的種,還真是沒多少。不過,如果像你剛剛介紹的那樣的話,還是能種一小塊兒地的。不過,很明顯的,要是各家都要分一點兒的話恐怕就都沒多少。所以,我有個主意,說出來大家看能不能行。”

“呵呵,既然李兄有主意自然是要聽的。不過,我們是不是先回前廳去。在這里我可是不好意思待客的。”盧靖宇開玩笑的請大家去前廳。

“哈哈,這是自然,再在這屋里待下去,我們都得凍成冰塊兒。”程懷亮附和著說道。

盧穎佳偷笑,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這糧倉里必須要保持通風,在這個寒冬臘月里,大家可以想象,通風的屋子里是什么情景。眾人一進這屋子的門,她就發現這幾個官二代們打了個寒戰。恐怕大哥也是注意了,所以才這么說的。

眾人頗有些急切的涌進了前廳。守著溫暖的爐火,喝了杯暖暖的茶湯,這才把剛剛那股寒意驅散。

李鈺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覺得既然誰家都不能大規模的種植,而且種子又太少了,不如明年就集中到一起種植算了。”

“一起種植?”眾人語。然后都沉默了,畢竟誰家都想占有,可是現實情況是確實種子太少了。可是要是共同種植的話,種在誰家地里呢?

李鈺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那些種子即使種在一起也沒多少,不如就看看誰家有舍出個花園來,耕種一下,種一年,等明年種子多了,再各家分開種。也方便第一年盧兄弟給我們指導不是。”

盧穎佳聽著,覺得這個李鈺簡直是太精明了。本來嗎,這種事兒能做主的就不是程懷亮他們這些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可是李鈺就不一樣了,他明顯的就已經是個大人了。而且他提出這個主意,就說明已經有了合適的地方,眾人只要接受了這個意見,那么馬上地點的選址上,他就會有拋出一個合適的了。

盧穎佳想了想,逗逗他,于是說道:“那好啊。我們家后邊花園很大的,不如就在我們家花園種好了。”

盧穎佳沒想到,李鈺還沒有說說明,程懷亮先來扯后腿了。雖然她本來也沒想著在自己家種,可是那么大聲的反對,太不給面子了。

044.生的能吃嗎

()“為什么不行?”盧穎佳憤憤的說道。

“你那么愛吃這些東西,在你家花園種的話,那還不得被你給偷吃光了呀。”程懷亮理直氣壯的說。

盧穎佳一聽他說的這個,被氣得頭上三道黑線。話說她有那么貪吃嗎。種到地里的時候是生的好伐,那能吃嗎。

眾人聽到這個答復,愣了一下,紛紛爆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盧穎佳的臉很快就紅了。氣的大聲說道:“你有沒有常識呀,那時候還是生的呢,埋在土里,我能吃嗎我。”

程懷亮愣了一下,顯然沒考慮到成熟時間的問題,囁囁的說道:“總之不能種到你家,不然,快熟的時候,你偷吃我們也沒辦法呀。”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氣得盧穎佳只想把他打暈算了。

還是李鈺算是個厚道青年,看見盧穎佳那紅彤彤的小臉兒,使勁兒壓下喉嚨里的笑意,咳了兩聲,說道:“好了,別瞎鬧了。不過,確實不能種在嘉哥兒家的花園里。”

立刻引來了盧穎佳的眼刀。喵喵的。你也敢說我偷吃?

李鈺看著小家伙兒那憤怒的樣子,壓下了唇邊笑意,他相信,如果自己笑出來的話,這小家伙一定會炸毛的。“呵呵,不是因為剛剛懷亮說的那樣,主要是,這次種植是為了以后能大規模的種。總不能只有你家的人會。我們各家都是要派人學習怎么侍弄的。可是,種你家花園里,這來來回回的,很是多有不便。”

“小嘉別說了,李大哥說的對。那就這樣,大家這些日子找個合適的地方。也不著急,反正得等到開春呢。”盧靖宇給了盧穎佳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后說道。

說完了正事,剩下的時間就過的很快了。眾人也就是你來我往的說些閑話,不過鑒于大家也不是特別熟,所以,還沒有出現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

不過,在雙方都本著拉近關系的原則,這次的閑聊還是很盡興的。最起碼眾人告辭的時候雖算不上勾肩搭背,可是也是談笑風生了。

李鈺在告辭的時候說:“這次過來因為過年府上一定事務繁忙,也沒有給老太太和伯母請安,實在是失禮了。等過年的時候再來補過。”

兄妹倆互相望了一眼,總算是把這件事兒還算圓滿的解決了。都發下了這一樁心事。至于地址的選擇,那就隨便他們。反正自己也不指望那點兒東西。只要到最后給自己家里分點兒來讓她掩人耳目就行了。多少的,還真不在乎。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昨天把豬買回來,盧穎佳就惦記上了殺豬飯,不過,因為來的那幾個人給耽誤了。等好容易把人送走了,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沒辦法,別折騰了。于是草草的吃了晚飯就睡下了。就等著今天養精蓄銳的殺豬呢。O(╯□╰)o

一大早盧穎佳就把自家大哥從被窩里招呼起來。

盧靖宇睜開眼一看,嗬,這外邊的天也就剛剛才亮。平常這個時候這自家的妹子可是還在床上賴著你,誰叫她就跟誰急。這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盧靖宇睡眼蒙蒙的說道:“小妹,今兒有什么高興的事兒,你起這么早。”

盧穎佳瞪著大眼睛說道:“哥,你忘了,今天不是要殺豬嗎。”

盧靖宇一聽殺豬,就是一陣頭疼。買的時候,他就說讓那家農戶給殺了,自家妹子說什么也不讓,這自己在家里殺豬。誒呀,實在是,太那個什么了。

“快點兒快點兒快點兒拉。”盧穎佳催促道。

“好好好,哥哥馬上就起。你先出去等會啊。”盧靖宇無奈的說道。誰叫他舍不得沖自家妹子大聲呢。

“那哥哥你可快點兒啊,一定要起來,不能再躺回去了啊。”盧穎佳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道。

郁悶,以為自己跟她似的呢,還又躺回去。真是的。盧靖宇被自家妹子囑咐的那是一個滿頭黑線。

鑒于自家妹子在外邊一個勁兒的催促,盧靖宇沒敢磨蹭,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跟著自家妹子來到后院暫時圈養豬的地方。

盧靖宇看著一個勁沖著他們哼哼的豬,對著自家妹子說:“小妹,你非得要咱們自己回家來殺豬,那你知道怎么殺豬不?”

“當然知道了。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咱們帶回來自己殺了。不過,還要先準備好多東西呢。”盧穎佳看著豬喃喃著。

“那行,你就先吩咐人去準備東西。咱們先去吃早飯,等一會兒咱們吃完了早飯,正好他們就都準備好了。就能直接殺了。不然,你在這兒也是白等著。”

“那好。”盧穎佳‘戀戀不舍’的看著哼哼的豬,不甘心的答應著。看的盧靖宇那個汗呀,你說這豬有什么好看的,還是說殺豬好看?至于這么不舍得離開嗎。費解太費解了。

其實,他怎么能理解盧穎佳那迫切想吃肉的心情呢。雖說在空間里也能吃。可是,畢竟現實當中她是每頓飯都要吃的。如果她在空間里痛快的吃了的話,估計等到吃飯的時候她就吃不下去了。那她家親愛的娘親大人,肯定是要每天把她栓在身邊,一邊隨時觀察她的身體是否有恙。讓她用幾天的自由換一頓肉,她可不愿意。所以,在空間里就是吃也就是沾沾而已,那滋味,說實話還不如一只不吃呢。把肚子里的饞蟲勾的都快造反了。

現在看著那個哼哼的小豬,她眼里那哪是豬呀,那分明就是一盤盤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啊。天吶,現在她怎么還能吃的下早飯吶。鑒于她不喜歡羊肉的膻味,所以,她覺得自己已經三月不知肉味了。

盧穎佳被盧靖宇拉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后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吃下了自己的早飯。引得盧母一個勁兒的問:“怎么了?今天就吃這么點兒,是不是哪不舒服呀?”

盧穎佳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說道:“真吃飽了娘親。”她現在可不想吃多了,一會兒還等著吃好的呢。嘶!不能想了,太饞人了。

045.殺豬

()盧穎佳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說道:“真吃飽了娘親。”她現在可不想吃多了,一會兒還等著吃好的呢。嘶!不能想了,太饞人了。

“娘親,我和哥哥一會兒要去殺豬,中午我們就吃殺豬飯了。別吃別的了啊。”盧穎佳趕快說道。要是不提前說,等自家娘親讓人做了午飯,到時候不吃,娘親肯定是不愿意的。要是吃,自己就肯定是不愿意了。這不是耽誤自己吃肉嗎。

“看殺豬?你個小丫頭看那個干什么,血呼啦啦的。你呀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等著行了。”盧母立馬反對。

“娘親,我得去看著也,要不然他們不知道怎么弄。”盧穎佳嬌聲說道。

“胡說,他們一個個的那么大的人了會不知道殺豬?你個小人兒瞎湊什么熱鬧,老實的呆著。”

“娘親,要是讓他們按照他們的方法弄,咱們就白買豬了。他們不是弄的不好吃嗎。您就讓女兒去。就發誓我一定離著遠遠的指揮,絕不親自動手。”心里想著:您就是讓我動手我都不動。

盧母無奈地瞪了在一邊裝木頭的兒子一眼,再看看目露期盼目光的女兒,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就信你這一次。不過,離遠點兒啊,要是害怕就趕快回來。BALABALABALA……”

盧穎佳那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拉起吃完飯的哥哥就跑后院去了。

這后院廚房現在可是熱鬧的很呀。家里的護院盧昆和盧虎已經把豬給緊緊的捆在了一塊大大的木板上,現在木板上的豬,也許是預感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叫聲分外的凄厲。周圍還圍了一圈打雜順便瞧熱鬧的下人,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純粹搗亂的小豆丁。恩,像徐管家的小孫子就在其中。

見到兩人過來了,盧虎馬上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公子,豬已經綁好了,您讓預備的盆子、調料什么的也準備好了。灶上也已經燒上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這兩個護院,其中盧昆是三年前盧母去奴隸市場買來的。不是大唐人,而是突厥人。可能也不是突厥人,因為,他從記事開始就在突厥做奴隸,后來隨著一場大唐和突厥的戰事,而被俘進而被賣。對于他來說,給誰做奴隸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在突厥的時候也就是個小人物,能活下來還是因為他天生神力,才沒有被折磨致死,而是被編入了軍隊,每次戰事時,充當那沖在前線的炮灰。

這幾年被盧家買回來的日子,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悠閑、舒心的日子。雖然也是被買回來的奴仆。不過,和在突厥當奴隸的日子相比可是天差地別的。這里的夫人、少爺都是很溫和的人,每天不用擔心隨時會落下來的鞭子,不用擔心下次的戰事能不能活下來。

所以,在一年前,他毫不猶豫的請求盧母,賜給自己盧姓。把自己當成這個家里的一員,盡心盡力的守護著這個家。

至于盧虎,唉,這個就要說到盧穎佳了。她空間里的動植物雖然能自動開靈智,可是沒有她的允許,是不可能化形的。這個盧虎,就是在空間里和她玩得最好的一只小白虎,盧穎佳要出來的時候,這個家伙每天都纏著她,不舍得和她分開。經過三百年的陪伴,盧穎佳一時心軟就讓他化了形,打算把他帶到身邊。可是馬上她就后悔了,她不知道它是雄性呀。這化形后他是個男的,怎么帶在身邊呀。

嗚嗚嗚嗚,無奈,這盧虎說什么也非要跟著她,不然就要死要活的,盧穎佳是滿頭黑線。話說,你是個男的呀,怎么能學潑婦呢。木辦法,只能帶回來了。于是乎,盧家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護院。

話說有這倆忠仆在,盧穎佳小盆友也就只能是動動嘴罷了。當然了,盧靖宇也是。盧昆在突厥多年,那殺豬(其實是殺羊?)刀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盧虎,那是人家的看家本事好伐,人家都不用刀。當然了,現在輪不到他發揮。

盧昆在自家二公子的指揮下,來到豬的面前。把要捅的位置的毛刮干凈。然后,干凈利落的把磨得雪亮的尖刀刺進了豬的脖子里。

攪了攪,刀子往外一拔,立刻就有人把準備好的大木盆端過去。血洶涌的落到了木盆里。盧靖宇拉著盧穎佳離得遠遠的,就這情景,你讓是讓盧穎佳往前湊,她也不去。雖說她不害怕,可是看見那不華麗的場景后,實在是影響一會兒的食欲。

正在這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房家的小子——房遺愛來了。跑得那叫一個快。

“房哥哥怎么來了?”盧穎佳問道,其實心里想著,這家伙不會是聞著味兒來的。

“怎么又這么叫,不是說了讓你叫俊哥哥嗎。記好了,下次可不能叫錯了。”房遺愛先抗議了一下。這才接著問:“宇哥和嘉弟這是在做什么?”

“小嘉想吃豬肉,我們就買了只豬,這不是正殺豬呢,一會兒俊哥兒也在這兒吃。”盧靖宇笑瞇瞇的說。

“豬肉?”房遺愛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嘉弟,我這次來是來給你送年禮的,里邊有鹿和羊。那些很好吃,別吃豬肉了。多丑啊。”

“呵呵,俊哥哥”自己先抖了一下,偷眼一看盧靖宇顯然也注意到了剛剛盧穎佳的動作。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你別看這豬長得丑,不過,那可是全身都是寶啊。豬鬃可以做刷子,豬皮既可以做鞋子,也可以吃,剩下的全身都可以吃。肉的味道可比羊肉好吃多了。”

房遺愛看著盧穎佳露出的饞樣兒,懷疑的說道:

盧穎佳利落的說:“假的。一會兒你可別吃啊。”

房遺愛一看盧穎佳拒絕了,狠了狠心,說道:“只要一會兒嘉弟敢吃,我也不怕,我也就敢吃。”

哈哈哈。盧穎佳看著房遺愛一副上戰場的表情,心情很是happy。

說了一會兒,盧穎佳忽然想起來問道:“你今天來是干嘛來了?”。

046.房遺愛又來了

()說了一會兒,盧穎佳忽然想起來問道:“你今天來是干嘛來了?”

“啊,對了。我是來給你送年禮來了。我娘親說你給的罐頭和果酒都很好,不好意思,應該早就來了。不過,不知道你們需要什么,這不正好趕上過年了嗎,家里的莊子上送了些過年的東西,就讓我給送點兒過來。”頓了頓,沮喪的說道:“還有,我是被我父親大人給罵了一頓,避難出來的。”

原來,昨天程懷亮他們來的時候確實也通知房遺愛了。不過,人家沒有明說到底是為什么來的,只是說要來這兒回禮。可是房遺愛可是沒有跟宰相大人提過一句關于種子什么的事兒,所以,房夫人雖然知道盧穎佳說果酒是當的年禮,也沒有太當回事兒。畢竟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等過年頭兩天再讓人來回禮就好了。

本來,這還真算不了什么。畢竟盧穎佳家算什么呀,人家房家就是有個人情往來,也輪不到他家呀。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兒,就是怕可是這倆字。可是,房遺愛是沒有跟房玄齡說一個字的種子的事兒,別人家可不這樣認為。人家的孩子回去說了呀。這可是大事兒。這時代的貴族可不是頭銜,那都是真正的地主。對于高產的作物誰不想要。

昨天那幾個小子回到自己家一說,嗬,房玄齡家沒去人。人家可不認為房玄齡不知道,只是認為:好嗎,這老小子想吃獨食兒。一準兒是早就派人好盧家商量好了,打算他家要占大頭。

得,這一誤會,今天上朝回來的時候,這幾家就你一嘴我一嘴的說開了,這個說:“我說老房啊,這個事兒你可不地道啊。”那個說:“對呀,老房,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怎么能吃獨食呢。”

房玄齡納悶呀,就問了:“怎么了?我什么也沒干呀,我怎么又不地道又吃獨食了我。”

就有人說了:“行了,我們這幾家的孩子都聽見了,回來也都說了。你就別瞞著了。”

房玄齡真急了:“到底什么事兒呀,我真不知道呀。”

得,這幾家的家長一看,看這樣真不知道呀。就問了:“你家老二回去沒跟你說糧食的事兒?”

“什么糧食的事兒?沒有啊。最近我家老二在家老老實實的都沒出過門。”房玄齡納悶了,自家老二雖然平時經常招貓惹狗的,可是這幾天真真地沒出過門。

“是這樣滴,BALABALABALA……”眾人七嘴八舌的就跟老房啊,解釋清楚了。房玄齡這個氣呀,你說自己這個二兒子,平時調皮搗蛋的就不說了,看著挺機靈的孩子,怎么一到正事上就連學舌都學不清呢。還把最重要的忘了。真是氣死老夫了。

就這樣,我們可耐的房遺愛童鞋,就在終于過上了安穩日子沒幾天,又一次重溫了那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滋味。小心肝兒那叫一個寒呀。所以今天自家母親一說讓他來回禮,迫不及待的就跑出來了。并且決定,中午說什么也不回去了。在盧穎佳家吃素也認了。

盧穎佳看著房遺愛那哀怨的臉,很沒良心的哈哈大笑。然后問道:“那你爹爹最后怎么說的?”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說道:“不知道,只是說去找程叔叔他們去商量去,讓我把皮繃緊一點兒。”

“哈哈哈哈。”盧穎佳實在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盧靖宇沒有那么張揚,不過還是能看見那不停抖動的雙肩。

房遺愛看著兩兄妹的沒良心的笑臉,小臉兒直接皺成了個包子。

好不容易盧穎佳止住笑,看著房遺愛的臉,趕忙轉移話題,不然她就又要憋不住笑了。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中午不回去吃飯正好。我告訴你,你今天可算是來著了。這殺豬第一頓叫殺豬飯,那可是香的很,保證你沒有吃過。”

“真有那么好吃?”房遺愛嚴重懷疑。

當然了,估計這整個大唐朝,你跟誰說豬肉好吃,人家也不能相信。因為,現在只有哪些窮的不行的人才會在年節的時候吃,一般稍有些資產的都是吃羊肉之類的。估計房遺愛到這時候還在堅持這不走,有點兒是因為盧穎佳自己也吃的緣故,更多得恐怕是不敢這么回去迎接自家父親大人橫眉怒目的臉。

這邊正說著,那邊盧虎他們已經按照剛剛盧穎佳的指示,把豬血接好,放到一邊。把了結了生命的豬扔到盛滿開水的大鍋中,燙毛刮毛,把一頭毛茸茸的豬,徹底收拾成了白里透紅的豬肉。

當然了,整個過程盧穎佳可沒有往前湊。并且因為今天有點兒小風,這丫頭還特意挑選了一個上風口,以免刮風的時候血腥味吹過來。那到時候可是要大大的影響食欲的。

盧穎佳遠遠的看見已經把豬收拾干凈了,就招呼盧虎他們開始分割了。先是讓盧虎把豬刨成兩半,就看見家丁們習慣性的就要把內臟扔了。盧穎佳趕緊制止了。這可都是美食呢。

先把肝肺心什么的的扔到一個盆里,然后把腸子讓盧昆把大腸、小腸、粉腸分開。這是需要分開清洗的。粉腸好說,直接用水洗洗就行了。這大腸和小腸可不行。這個要把它從中間劃開,放入食鹽、醋和一小勺面粉兩面搓洗,然后用清水沖洗干凈。盧穎佳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記得是不是這樣的,就又讓用菜籽油搓洗了兩遍,這才算放下心。

然后指揮著一邊正在看熱鬧的人趕快把盛血的盆子端過來,趁著血還沒有凝固,在里邊放上鹽再加些水。又讓人倒出一大部分,端到一邊等著凝結。這可是她很喜歡吃的血豆腐。

把剩下的端到一邊,放入花椒等調味品,讓人攪拌均勻只等著一會兒的肉湯了。

另一邊的分割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盧虎早就讓人把分好的大骨頭全都扔到了鍋里煮了一會兒了,看著盧穎佳這邊把豬血收拾好了,就讓人舀出一些肉湯,晾涼后倒進豬血里,然后把準備的蔥花、香菜什么的倒進去,再次攪拌均勻。好了,叫人把洗好的小腸拿過來,綁好一頭,把準備好的豬血灌到里邊。新鮮的血腸呀,出爐了。

趕快扔進鍋里煮。看看鍋里,已經扔進去的大骨頭,血腸,粉腸,盧穎佳的最愛排骨,一個大大的豬頭,還有,幾塊兒白多紅少的肉塊,在鍋里不停的上下翻滾,沸騰著。

香味兒遠遠的傳來,盧穎佳覺得自己都快忍不住跑過去了。

很快,隨著肉香味兒的不斷香濃,殺豬現場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盧穎佳也快忍不住了。看看這個沒出息的。不過,她偷眼看看自己身邊的兩位,自己哥哥還好一點兒,最起碼沒有什么過頭的動作,如果忽略那不停的往鍋那邊飄的眼神兒的話。另一個,盧穎佳一看就平衡了,房遺愛小盆友早就經不住誘惑,頭轉向肉鍋那邊,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鍋里不停翻滾的肉,嘴巴一張一合的唧著。呵呵,就差直接流口水了。哼!剛剛還說嫌棄豬長得丑,不要吃呢。

盧穎佳想了想,揮手叫過一遍伺候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讓她走了。

盧靖宇顯然注意到了這點兒,問道:“二弟,你讓她干嘛去了?”盧穎佳笑了笑,說道:“我是怕一會兒吃肉的時候,太油膩了,萬一吃兩口吃不進去了,那得多遺憾呀。所以,就讓她去把我院子里的酒挖一壇子出來。哥哥也不小了,可以適當的喝點兒酒,不必總是喝果珍了。

以前盧穎佳總是以年紀小為由,禁止盧靖宇喝酒。家里雖然那么多果酒,可是盧靖宇從來沒喝過,每次提議都是被盧穎佳的果汁堵住嘴。今天聽說能開禁,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不停的想:“感情吃肉還有這樣的效果呢。早知道早就買頭豬殺了吃肉了。”

“對了,酒不是都在酒窖嗎,你上你院子里去挖了。”盧靖宇奇怪道。

“呵呵,原來哥哥喜歡喝果酒啊,那我讓人去酒窖拿好了。正好,我還嫌我那樹底下埋的梅花釀數量不多呢。”盧穎佳笑著說道。作勢就要再喚人。

“等等等等,”盧靖宇趕忙攔著,想了想說道:“對了,我們那年是用尋了好多梅花用來釀酒,不過當時你神神秘秘的都自己收起來了,沒放到酒窖里,這么多年我都忘記了。原來你是埋到梅花樹底下去了。”

“嘻嘻,梅花釀自然要在梅花附近才能名副其實嗎。”盧穎佳笑嘻嘻的說道。

和自家哥哥說了幾句,盧穎佳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房遺愛身上,說道:“你來你爹爹就沒有交代你點兒什么?”她是有點兒奇怪了,就算是房玄齡心中肯定這幾家種高產的糧食不會把房家撇開,而且,那幾家只要同意了,自家也不敢說別的。可是,表面上看,那些種子總歸是自家的東西,難道就連知會一聲的話都沒有?

房遺愛這才也把腦袋從殺豬現場轉回來,聽見盧穎佳這個問題,想了想,驚呼一聲:“誒呀,你要是不問,我真的就忘了。”。

047.比試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這個問題,這才也把腦袋從殺豬現場轉回來想了想,驚呼一聲:“誒呀,你要是不問,我真的就忘了。”

盧穎佳都不用聽下面,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心想:看來房家老爺子總是用棍棒教育他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一定收回以前評價宰相大人封建家長的稱號。那實在是太冤枉他了。這樣的兒子,就那樣,這都沒有教過來。房老爺子得多悲催呀。

盧穎佳陰森森的問道:“那到底說什么了?”

房遺愛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父親說的,是我娘親過了年初六生辰,想著我和你們關系好,又總是麻煩你們,就想認識認識盧伯母。我爹爹也說應該謝謝伯母。你不知道,你給我得三字經我爹爹贊不絕口。所以,娘親讓我先跟你們說一聲。等過年的時候再讓我帶帖子過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看房遺愛小童鞋的那眼神兒,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趕快在旁邊打岔說道:“誒呀,快看,那邊是不是能吃了。我看著怎么都跑到鍋那里去了。”

盧穎佳也顧不上教訓房遺愛了。她算是發現了,那就是個吃貨,別指望讓他把別的事兒排到吃前邊。你說這房遺愛好歹是個國公府的公子,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個難民,當然不是指他的身材,而是指他的肚量。瞧瞧現在,那眼睛就沒離開過鍋,要不是她兄妹倆都在這站著沒動,指不定他早就沖過去了。

不過,應該是肉熟了呀。聞聞這香味兒。誒呀,這時候也到是午飯的時候了。怪不得這么餓了呢。(你這是餓得嗎,是饞的。)

“啊呀,不說了不說了。肯定是熟了,我們也快過去,不然就被他們給吃沒了。”剛要過去,就看見讓她指使去取酒的丫鬟抱著個酒壇子回來了。急忙說道:“正好正好。要不然就趕不上了。”

小丫鬟不敢怠慢的把酒遞給了盧靖宇,說道:“剛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青竹姐姐,說是夫人傳話說不來跟著公子湊熱鬧了,已經和老夫人一起吃過了。讓兩位公子好好招呼房小公子就行了。”

“誒呀,娘親怎么不吃呢。這得多遺憾呀。不過沒關系,等明天我給娘親好好地做幾個菜,保證娘親不覺得我浪費。”盧穎佳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雖然盧母沒有責怪她,可是她也知道盧母對于她買一整頭豬的行為,并不是很贊成,當然了,對于她的豬肉論那也是相當的鄙視的。

一行三人沒敢再耽誤,就直接殺向了豬肉鍋。盧穎佳抱著一個大骨頭那就是狂啃呀。房遺愛也扔掉了最初的懷疑,在發現形象和美食只能選擇一樣的時候,也果斷的扔掉了形象,而選擇了肉。

事實證明盧穎佳的決定是正確的,這豬肉雖香,可是他們三個也不是多少日子沒吃過肉的,這吃了美幾口果然就膩住了。盧靖宇果斷的拍開酒壇子上的封泥,一人倒了一碗,淡淡地飄著梅花香味兒的酒一入口,立刻驅散了肉的油膩。房遺愛大呼過癮。再次投入到肉的懷抱。

盧穎佳雖說饞豬肉饞了很長時間,畢竟也是個不大的孩子,吃不了多少。再加上喝了兩碗梅花釀,已經覺得再也塞不進去了。停下手,看著身邊吃的不亦說乎的家伙,再看看離著不遠處,那些護衛家丁什么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上次的情景。

那時候也是很多的人,不過那次有人會跟自己搶肉,會跟自己打鬧,現在……

唉,努力,總是能回去的。

收拾自己微微酸楚的心情,重新抬頭看著自家平時吃相優雅的大哥,雖然不像房遺愛似的放棄形象,不過,啃骨頭時候蹭到臉上的油也讓他和平時的形象差相庭徑。哈哈,這可是難得的經歷。

中午飯直接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結束。盧穎佳估計,這也就是中午,怕耽誤下午干活兒。要是晚上的話,相信這伙人才舍不得這么快離開呢。估計再扔幾塊兒肉進去接著進行,是這些人的心聲。嘿嘿,你要是問,你不就是和人家一樣那么煮嗎,人家又不是沒吃過,有那么夸張嗎。

嘿嘿,當然是不一樣的。要是像他們一樣白水煮,別人吃不吃盧穎佳不知道,反正盧穎佳自己就一口也吃不進去。她為了這次殺豬飯的成功,昨天可是把煮肉的肉料準備的足足的,當然了,這些煮肉料的配方可是家傳秘方。再加上東西都是空間出品,那你說這肉能不香嗎。當然了,這些東西在唐朝時候的藥店和香料店都能買到,只不過沒有這么大的效果而已。

盧穎佳是吃飽了,盧靖宇看樣子也吃不進去了,手里端著一碗梅花釀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房遺愛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打著飽嗝,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嘉弟,你說怎么什么東西到了你手里都那么好吃呢。”

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看,明明是些果子,你就能給弄成好吃好喝的罐頭和果酒,這明明是那么丑那么臟的豬,你也能給做得這么好吃。你怎么能這么聰明呢。”

盧穎佳白了這個吃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啊。那果子弄罐頭和果酒什么的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明明是書上本來就有寫著的。我大哥看見了,然后弄的。我只是給幫個忙而已。你想啊,罐頭先不說,就說果酒,都窖藏三年了,那時候我才三歲,怎么可能是我弄的啊。至于這肉,你看見我動手了嗎。這豬肉本來就好吃嗎。只是你們都嫌它丑而已。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行了,吃飽了,別在這兒坐著了,走屋里去待會兒。”

盧靖宇首先站起來,順手把自家吃的很飽的妹子也拉起來。這才看見房遺愛也費盡的摸著肚子站起來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嘆:唉,真是吃多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的說法,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那時候才多大呀。還是大哥厲害。”

“那當然,我大哥可不只是這樣厲害,厲害的地方多了。”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那當然了,在盧穎佳督促的情況下,盧靖宇小正太那是勤學苦練吶。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當然了,這個文可不是指的八股文,那個古文什么的,他看的還真是不多。從他們安定下來,盧穎佳讓自家哥哥練武開始,就讓他吃丹藥蓄養經脈,慢慢地洗精伐髓。通過這幾年的堅持,盧靖宇那是身輕體健,耳聰目明。武功進展那是蹭蹭的。腦袋那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學東西那叫一個快。盧穎佳很是有選擇的給自家大哥留下了很多基礎書籍。當然了,這個基礎是只在現代的知識體系中。

可以說,論科技上的知識的話,盧靖宇已經遠遠的走在了這個世界的前端。當然了,這些書都是偷偷地看的。盧母可是一心想著讓他有個貴族身份呢,對于自家兒子看這些不務正業的書,那是會反對到底的。

什么?你說為什么盧穎佳看不管,反正盧穎佳又不能科舉做官,看就看唄。

盧穎佳看了看房遺愛,問道:“俊哥哥,你看你這么不愛讀書,那你以后長大了打算做什么?”難道,還真等著做駙馬呀。話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當駙馬呀。

“我現在愛讀書了。”房遺愛著急的辨別。對呀,人家前些天學那個三字經很認真的說。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分辨說道:“你現在愛讀書了?那你讀讀論語,易經去。”

房遺愛一下子噎住了。他現在是愛讀書了,可是那也僅限于三字經和注解上的那些故事。以前的那些書他還是看見就想睡覺。

盧穎佳也不為難他:“你長大了想去干什么?”

“當然是當大將軍。”房遺愛很有氣勢的說。

“可是我聽說大將軍都是很厲害呢。”盧穎佳假裝睜大了眼睛說道。

“對呀,我以后也會很厲害的。”房遺愛馬上接口。

“我看不見得。我看我哥哥八歲的時候,比你現在厲害多了。”盧穎佳鄙視的說。

“大哥八歲很厲害?那不就是說現在更厲害了?”房遺愛睜大了眼睛。

“當然,我哥哥現在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呢。”盧穎佳敖嬌的說道。

“我不相信,走去跟大哥比比去。”房遺愛小童鞋不服氣了。人家做學問雖然從來沒信心。可是大家神馬的,可是信心很足的說。

“比試?”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房遺愛半天,搖頭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哥比試。算了,我覺得讓我哥直接給你露一手還是比較靠譜的。”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048.我不嫌小

()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盧靖宇如果說開始不知道自家妹子打的什么注意的話,現在也該明白了。他們家現在展現出來的東西,那就是一塊兒肥肉,誰都想咬一口。現在是因為沒有看見具體的效果,而知道的人多,彼此牽制,所以,沒人找他家的麻煩。可是這種平衡沒準哪天就會被打破。再別人看來,他們就是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砧板上的肉。連小白兔都不如。那么現在,他們就要讓人知道他們不是沒有反抗能力。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也是有咬人能力的。所以,別想著隨便拿捏他們。

盧靖宇自然是萬分配合的。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就帶著俊哥兒去那個房頂上坐坐。”

盧靖宇選了選,選擇了展示輕功。話說,雖然內力也可以開山劈石什么的,可是,開山他沒那么大本事,劈石?那假山也是他家的景致好,劈壞了也是要錢的,能省自然是要省著點兒,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于是,盧靖宇選擇了最省事、最環保的輕功。

房遺愛聽見盧靖宇說上屋頂。抬頭看了看。心想:“他是說笑的?是是。他家的房子一點兒都不矮呀。不知道現在說自己恐高行不行啊。”

扭頭看看旁邊盧穎佳的表情,狠了狠心,哼,坐就坐。沒準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只是嚇唬我呢,要是我拒絕的話,不是就正好中了這個小鬼的詭計了嗎。恩,一定是這樣沒錯。房申(房家的侍衛護院)那么厲害,自己都沒見過他能輕易上房。(人家就是能上,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上你家的房。)

房遺愛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上去坐坐好了。”如果忽略他握緊的拳頭的話,很是能體現他大無畏的勇氣。

盧靖宇看著他那倔強的臉,試探的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不如我帶嘉哥兒上去?”

房遺愛一聽,什么?我害怕。誰害怕了。就算是害怕,那也不能承認。于是乎,很是堅決的拒絕了盧靖宇換人的這一提議。

一看這樣,盧靖宇也不再給他反悔的機會。上前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微微運轉內力,房遺愛就覺得自己身邊的風一下子大了一會兒,頭暈了那么一下。等睜開眼一看,天吶,自己已經站在剛剛看到的屋子頂上了。

原地盧穎佳正在對著他們揮手。盧靖宇又“嗖”的一下帶著他回到地面。

房遺愛激動了。主要表現在滿臉通紅——激動的,張口欲言——激動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狠狠地抓住盧靖宇的衣袖,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不能跑。”

盧靖宇聞言錯愕,話說他為什么跑呀,他也沒打算跑呀。

盧穎佳愣了一下之后,爆笑出聲。把自家哥哥的袖子從某激動的小鬼手中搶救下來,壓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呵呵,我哥哥才不會跑呢。又沒有做錯事兒,干嘛要跑。真是的。”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房遺愛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想什么?”盧穎佳歪著頭,可愛的問道。

“就是想讓盧大哥收我做徒弟。我要跟盧大哥習武。”房遺愛一閉眼,大聲說道。

“啊?”兩兄妹同時收聲。

他們是想顯示一下武力沒錯,可是,這是怎么個情況。話說,你一個堂堂的大唐宰相、國公的家里能少武藝高強的侍衛?

“你開玩笑呢。”盧穎佳底氣不足的說道。房遺愛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呀。

“當然不是。”房遺愛小童鞋很是堅決的說道。

盧穎佳頭疼了,她覺得自己讓大哥在房遺愛面前顯露武功,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的臉,想笑又不敢笑。他當然知道自家妹子嫌棄麻煩的本性。不過,他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只是小孩子的一時沖動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或者,根本不用過幾天,只要回家讓他家老爺子吼兩句,估計這小子就再也不敢提了。

“俊哥,你要是想學武藝,你父親肯定能給你找個高手,我哥哥他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就覺得盧大哥很厲害,我就是想讓盧大哥教我。我父親根本就找不著這么厲害的高手。我們家的房申,我父親就說他很厲害,可是我看他比盧大哥差遠了。”房遺愛小童鞋才不上當呢。

“可是,可是你看我哥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能當你師傅。”盧穎佳也急了。這要是把宰相大人家剛剛開點兒竅的兒子給拐到武官的隊伍里,不知道房玄齡這個文官宰相會爆發出怎樣的‘激情’。

“沒事兒,我不嫌盧大哥小。”房遺愛滿不在乎的說道。

盧穎佳氣絕。最后,只能出殺手锏了,“你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他要是知道你不好好讀書,跑來習武的話,你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個……,房遺愛遲疑了。他家父親大人雖然沒有明確訓斥過他當大將軍的夢想,可是,每當他跟著房申后邊舞刀弄槍,都是被臭罵一頓了事。這說明了什么,只能是說明父親不同意自己從武。可是,平時自己練習騎射什么的,父親也挺支持的呀。那這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糾結呀。

盧靖宇看著兩小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別爭了。我年歲還小,不能做你的師傅。”

房遺愛急了,張嘴想著辨別。盧靖宇揮斷了,接著說道:“聽我說完。雖然我不能做你師傅,不過,只要你父母同意你習武的話,你可以經常來和我切磋切磋。”

房遺愛眼前一亮,說道:

“那好。我回去就和我父親說。要是父親同意了,盧大哥到時候可要對小弟不吝賜教哦。”

“當然。”盧靖宇笑著說道。

“哥哥”送走了吃飽喝足的房遺愛,盧穎佳拉著哥哥來到書房,焦急的開口:“你怎么能答應了呢。這樣不好。”

“哦?怎么不好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盧靖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怎么會好。”盧穎佳都急死了。“你現在答應了,以后怎么辦。”如果房玄齡以他答應教房遺愛功夫為借口,介紹他們家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家和房家是一系的。這對于盧靖宇的以后來說,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缺點。政治從來就不是一片平和的。當今的皇上也不會允許。如果房家的政敵要打壓房家一系的勢力的話,盧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盧靖宇也就很難有出頭之日。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你一直希望通過利益把這些權貴平衡在身邊,可是,你也得清楚。如果有更大的利益,這些人沒有一個會偏向我們。那還不如,我們主動像一方靠攏。這樣,雖然會有打壓,可是也會有支持。在我們還有價值的時候,不會被輕易拋棄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剛剛可沒有直接答應房遺愛做他師父或者傳授他武功什么的,我只是說,歡迎來切磋交流。既然是切磋交流,那他可以來,別人也可以來嗎。你說呢。”

“哦。原來哥哥打得是這個主意。呵呵,哥哥,你真奸詐。”盧穎佳賊兮兮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什么奸詐,大哥這叫睿智。”盧靖宇敲了下盧穎佳的腦袋說道。

看著抱著腦袋的自家妹子,又有些心疼的拖過她,伸手揉著被自己敲了一下地方,說道:“放心,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弱小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強大到讓別人不敢隨便動我們的地步。大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嘆息,唉,果然是長大了。

晚上,洗漱完畢后,盧穎佳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想著去給房夫人賀壽的事情。

在盧穎佳的記憶里,給老人家賀壽都是要拿一些人參啊什么的,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唐朝啊,這唐朝時候,人參可不值錢,也不是什么救命的東西。人家用參只是在泡茶的時候用用。這拿什么呀?

盧穎佳轉身進了空間,想了想瞬移進了自己煉制的歐式小別墅里。把自己扔進堆滿了抱枕的沙發里,冥思苦想。到底送什么好呢?

太貴重了不行。人家可是國公耶,不比自己有錢嗎。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如果是一般的,會不會被人笑啊。盧穎佳愁眉苦臉的想。眼睛無意識的左看右瞄的。等等,這是什么?對了。哈哈,就是這個了。自己怎么那么笨呀,這下子,既不貴重,又出奇。嘿嘿,也不會被人笑。

恩,就這么決定了,等明天拿出來給大哥看看,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解決了心中的事情,盧穎佳放心的進入了夢鄉。

049.吃飯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被盧母捉到前邊試棉衣了。其實前一陣盧穎佳已經給一人做了兩套棉衣了,用的是空間里的棉花,外邊也是純棉布,穿著很是舒服。不過,盧母堅決認為過年每個人都應該做兩套新衣服,自己家現在又不是穿不起。所以,就又在‘云蘿軒’一人給訂做了兩套,今天那個讓兄妹倆都頭疼的張掌柜又來給送衣服來了。

盧穎佳今天可沒耐心和這個張掌柜在這兒磨嘰。她還想著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呢。可是,這個女人就是來挑戰她的耐性的。在那邊一個勁兒的說起來沒完了。聽著聽著就發現,這個女人今天不是閑聊啊,人家是有目的來著。

“盧夫人那,你看你這兒女雙全的,那可真是命好啊。”張掌柜笑著夸獎道。

盧母謙虛的說道:“那里呀,你現在看著是安靜乖巧的。其實平時也是頑皮的。鬧起來讓人頭疼。”

“呵呵,夫人真是謙虛呢。我看你家大公子這溫文爾雅,一表人才的。”頓了頓,降低了點兒聲音,含著笑意說道:“只是不知道你家大公子定親了沒有?”

一聽這話,盧母還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盧母到是有點兒動心,這幾年前李家退親后,盧母就一直擔心盧靖宇的親事。雖說現在沒人知道,也是因為自己家在長安認識的人不多。可是這認識的人不多也就意味著,自己家沒什么認識的姑娘。到時候讓自己去哪給兒子找個好的姑娘啊。這眼看著兒子越來越大,很快就要面臨找兒媳婦的境況。可是自己卻沒有什么辦法。

現在聽見張掌柜這么說,那是正中下懷呀。連忙說道:“還……”

“娘,”還沒說呢,就被自家兒子打斷了話語,只見兒子滿臉的不耐煩,說道:“娘,兒子還小呢。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問題。還是等過兩年再。”

張掌柜那也不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一看人家兒子那滿臉的不樂意,馬上就轉了口風,趕忙說道:“是是是。公子現在歲數還小。我這也就是隨便問問。”轉頭對著盧母說道:“既然衣服沒什么問題,那我也就不打攪夫人了,告辭了。”

盧母趕快站起來說道:“那也好。知道掌柜的過年前生意忙,我今天也就不留你了。等過年有時間的時候,過來玩兒。咱們再好好聊聊。”

對著門口喊:“青竹,替我送送張掌柜。”

看著青竹把人送出門口,轉回頭來,對著自家兒子嗔道:“你這個孩子,人家掌柜的才提了一句,我還連問都沒問呢,你就在這撂臉子。看看到時候上哪給你找媳婦去。”

盧靖宇不耐煩的說道:“找什么媳婦,兒子現在還小呢。您現在想這個干嗎。有那時間還不如干點兒別的呢。”說完,轉身就走了。

盧穎佳在旁邊對著自家娘親吐了吐舌頭,趕忙說道:“娘親,我找哥哥還有事兒呢,那我也先走了啊。”跟著竄出了門,追自己哥哥去了。

盧母看著前后出門的兩個孩子,輕輕嘆了口氣。對于自家女兒她到是不怎么擔心,畢竟當時年紀還小。過兩年估計就想不起來了。可是自己的兒子,看來是心結很深呀。要想個什么辦法呢。

盧穎佳才不管盧母怎么想辦法讓自家哥哥娶媳婦的事兒。在她看來,盧靖宇歲數是還小著呢。這過了年才14,在現代也就剛小學畢業。就這歲數娶媳婦?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她還是趕快跟哥哥商量商量壽禮的事兒。看看她的想法行不行。

可是上天注定今天她沒辦法和盧靖宇商量這件事兒。就在她追上自家哥哥,跟他說的時候,門房上來人通報了,說是以房遺愛程懷亮為首的那一眾正太又來了。

得,盧穎佳一看自己的這身衣服,(為了試穿衣服,她今天特意穿得女裝。)只能讓自家大哥去前邊迎接,自己跑回屋子去換裝去了。雖說不怕發現她是女兒身,可是男裝多方便呀,不到萬不得已她才不想被揭穿呢。

等盧穎佳回到前院的待客大廳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見尉遲兄弟的大嗓門:“我說盧家兄弟,你這可真是不地道,有好吃的時候怎么能光想著房遺愛那小子,不想著哥哥們呢。”

盧靖宇略顯無奈的聲音:“開始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們也是第一次自己做。再說了,那可是豬肉,就是請你們你們能來吃嗎。人家俊哥兒那是趕上了。”

“那不管,反正他吃上了。我們兄弟沒吃上。他今天還饞著我們來著。你得給我們補上,不能出去讓人們說我們兄弟們沒見過世面不是。”還是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不知道是尉遲家那個兄弟。

盧穎佳聽到這兒,邁步進了屋子,接口說道:“不就是豬肉嗎,尉遲哥哥想吃也可以。不過,到時候要是挑嘴說不好吃,我可是不依的。”

“那當然。行了,那外邊誰在伺候呢,趕快讓廚房給多做點兒啊。這都快到飯點兒了,可別耽誤了。”

盧穎佳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正太。說道:“行了,我還是去廚房看著點兒。省的到時候不和各位哥哥的胃口。”

“那行,你去。快點兒啊。今天哥哥們來是找你們有事兒商量。”程懷亮接口說道。

“什么事兒?”盧穎佳嘴里問著,眼睛轉向了房遺愛。沒辦法,這幫人里邊,就數跟他熟,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比較實在的人。恩,最起碼比別人老實多了。

“不知道。我今天是被他們揪過來的。”房遺愛果然老實的搖搖頭說道。

“行了,你先去。我們先跟宇哥兒說說。”程懷亮揮揮手,讓她趕快去廚房。

盧穎佳憤憤不平的走到廚房,指揮著廚娘們做菜。他們今天就是不來,她也是要指點廚娘做菜的。昨天一頓殺豬飯可滿足不了她。

先是讓人再去割一塊兒肉來,畢竟準備好的只是他們家人自己吃的而已。現在來了這好幾口子,那可都是能吃的主兒呀。

先把準備好的菜色做了,紅燒肉那是肯定的,然后回鍋肉,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爆炒三丁、糖醋里脊、溜肥腸。

看著菜不多,又趕快讓人剁了點兒肉餡,做了個肉末蛋羹,再來個砂鍋酥丸。熱菜足夠了。再加上今天早晨就熬著的豬肉凍,和昨天的涼拌豬頭肉。差不多了。最后,來了一個蓮藕排骨湯。

素菜她根本就沒費心安排,新鮮蔬菜是不敢拿出來的,干脆,就把自家腌制的白菜上一碟,又撿了個菜心切成細細的絲,涼拌了一下,就完事。

菜端上桌以后,本來還是滿不在乎神情的眾人,立刻被盤子里的香味兒yin過來了。等到盤子一打開,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呀。

“這、這是豬肉做的?”程懷亮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了,這就是昨天殺的那頭豬的肉。”盧穎佳說道,還捅了捅旁邊看著桌子的房遺愛。

“啊。昨天吃的可不是這個。”房遺愛拆臺道。

把盧穎佳氣得不行,恨恨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了。那個就是直接煮的,今天這個是炒的,能一樣嗎。你昨天不是看見殺豬了嗎。不是看見沒有吃完,剩下的那些豬肉了嗎。”

“對啊,是剩下很多肉都沒有吃。”這次終于答對了。

尉遲兄弟(原諒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主要是他們長得太像了。)伸過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小心的扔進嘴里,然后就飛快的蠕動著嘴。

邊上一幫人看著他,問道:“味道怎么樣?”“怎么樣?”

可是他一聲都沒出,只是筷子不停的往菜上招呼。眾人一看,得了,別等著了。要是他這樣還是不好吃,那什么才表示好吃呢。

立刻,就見桌子上立馬是刀光劍影,厄,錯了,是盤光筷影。那一個個的是下快如飛呀。連盧靖宇讓拿來的梅子酒都沒人顧得上喝了。

很快,桌子上就只剩下了殘羹冷炙。其實,說是殘羹冷炙很是不準確。因為你只能看見骨頭,別的都沒有了。甚至連那盆蓮藕排骨湯都沒有剩下。那叫一個干干凈凈啊。

程懷亮摸著肚子打著飽嗝說道:“我錯了,剛剛我不該提議賣果酒,應該提議你家直接開飯館。”

“對呀。”段云志一拍桌子說道。

嚇得盧穎佳那端著最后一點兒湯的手一滑,差點兒把碗扔地上。氣的她狠狠地白了段云志一眼,話說,她從這些狼嘴里奪出這點兒湯容易嗎。要不是挨著房遺愛這個比較靠譜的小正太做,估計這點兒湯也沒有。沒見人房遺愛為了給她盛碗湯,自己都沒搶上最后一塊兒排骨嗎。

沒吃飽自然心情不好,盧穎佳小心的把湯喝了,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050.悲慘遭遇

()沒有吃飽,所以心情很是不好的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對什么?你們什么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段志玄沒有說道,盧靖宇說道:“剛剛你去廚房的時候,程大哥跟我商量來著。說是很喜歡咱們家的果酒,想著讓咱們把果酒賣給一些酒,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只能在自己家里喝了。我還正在考慮呢。”

程懷亮接著說道:“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既然盧兄弟家的廚子手藝這么好,我們何不自己開一家酒,盧兄弟就出廚子,其他的我們兄弟們包了,酒呢,就在咱們自己的酒里賣。這樣,誰也別想占咱們的便宜。咱們還能賺點兒零花錢。你們覺得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沒說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盧靖宇說道:“開酒也不是不可以。廚師自然也沒問題,直接把家里的廚師叫過去,或者你們找著可靠的人了,讓家里的廚子給教導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這個酒就有問題了。先前說賣給其他酒還好,自然是有多少存著的,賣了就是了。可是,要是我們自己的酒的話,如果賣得好,到時候斷了頓兒,就不太好了。”

程懷亮聽了這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覺得你家里現在的酒,如果在酒賣的話,能不能堅持賣上半年?”

盧靖宇看了看盧穎佳,看見盧穎佳點了點頭,才說道:“差不離。如果不外賣的話,應該沒問題。主要是酒窖里的酒,有一些是不常見的果子釀造的,就怕以后再不好找了。”

“那就這樣,我們這酒不外賣。只能在咱們酒里喝。反正咱們就算是開酒也得等過了年好好找找鋪面,然后再收拾收拾開業什么的,也得一兩個月之后,那你酒窖里的酒只要堅持半年,就等到來年的果子下來了。到時候就能接上茬兒了。實在是不夠了的話,大不了我們后一個月再買點兒別的酒頂著,估計不會差太多。放心,咱的菜要都是今天這水平,你還要擔心酒賣不出去呢。嘿嘿。”程懷亮嘿嘿的笑了兩聲。

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酒窖里那些不常見果子釀造的酒,嘿嘿,正好,哥哥們就替你解決了。

盧靖宇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來。盧穎佳可不會客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誰叫她是個小孩兒呢,說錯了也沒人生氣。說道:“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專門要酒的。”

“呵呵,”程懷亮傻笑了兩聲,搓著手說道:“也不是專程。這不是這兩天沒看見賢弟,很是想念嗎。所以來看看你。順便、順便要點兒酒喝。呵呵。”

才怪盧穎佳認為,這話傻子都不能相信,何況自己還不是傻子呢,說道:“我看應該是專門來要酒,順便勉為其難的看看我。”

“那哪能呢。向賢弟這么可愛可孩子,這么可能是順便呢。要順便的話,也只能是為兄這樣的。嘿嘿。”看著盧穎佳那懷疑的眼神兒。

程懷亮把自己的臉使勁兒皺了皺,哭喪著臉說道:“賢弟呀,你是不知道為兄這個慘呀。你給的那缸酒,我都沒怎么撈著喝。先開始打開了,家父喝了一碗,說道:‘這酒不錯,雖說比不上三勒漿的酒勁兒,可是比別的水酒那可是有勁兒多了。而且喝著不刺喉,香。好酒。行了,這么多你小子也喝不了,分給為父一半就行了。’就這樣,就生生分走了我一半的酒呀。”

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淚,接著哭訴:“我以為打擊也就到這兒了。雖說分走了一半兒,可是還有一半兒不是?我省著點兒還是夠喝的。沒想到、沒想到啊,剛過了沒兩天,這三皇子回長安了。帶著城陽公主出來玩兒,就到了我家。還是趕了個吃飯的點兒。我這正倒了一碗自己品嘗呢,他們就進來了。為兄我是想藏都沒來得及呀。沒辦法,這皇子和公主說喝,我敢說不讓嗎。就是這一喝,我那剩下的一半就沒保住。”

“不可能,就算是你們三個都喝,那也不能把那半缸都喝了呀。”盧穎佳嚴重不信。

“是不能都喝光。可是,沒人說不能拿光呀。他們不但喝了,還把剩下的打包帶走了,說是不能自己一個人享有,要帶回去給兄弟姐妹們都嘗嘗。嗚嗚嗚嗚,還有比為兄悲慘的人嗎。”

邊上的尉遲兄弟聽見了最后一句話不干了,跳起來說道:“你丫的小子太不地道了。怎么沒有比你還悲慘的了。”

轉過頭對著盧家兄妹說道:“你們給評評理,這家伙自己的酒沒了,就眼紅別人有。天天輪流到我們幾家吃飯,誰不給上酒他哭訴人家小氣,連飯都不讓他吃。這還不算,你吃就吃。這三皇子把酒喝完了,來找他了,他可好,沒供出是從你們這兒來的,到是把我們都給供出來了。弄的三皇子是到我們幾家挨家挨戶的串門啊。那叫一個連吃帶拿。行了。現在時誰家都一樣。沒有了。”

盧穎佳聽得那叫一個好笑啊。為了口酒至于嗎。其實她不想想,她那是一般的酒嗎。釀酒的果子是在靈氣十足的空間里長出來的。雖說不是靈果,可是也比一般的果子好吃不知道多少倍。釀酒的水是空間小溪里含有靈氣的水,就算是被稀釋了,那對于人體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再說酒的度數,因為窖藏的關系,這些果酒的度數比一般的水酒度數大點兒,但是不上頭。喝起來自然是讓人欲罷不能。

盧穎佳被這些或哀怨或不平的臉逗得不行。雖說知道都是假裝的,不過到底是娛樂了自己不是。

于是也不計較他們的無賴行為,說道:“給你們也行。不過,要是那個三皇子和公主什么的再要走了,你們不會還來要。”

“不不不。”程懷亮使勁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白要的。其實不瞞你們說,向我們這樣的人家,家里都有親近的人開酒食肆什么的。本來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商量把酒賣給我們家里的酒食肆之類的。這樣,外邊既然能買到了,也就省了這皇子公主們的索要行為了。而我們也就直接從他們那拿就行了。

不過現在我們既然決定自己開酒了,那就不能那樣了。這樣,你們去清點一下不打算在酒賣的到底有多少,然后我找人把酒拉到附近的莊子上,誰想要就拿銀子買,最后我再把錢給你們。”

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長安城里住,來你家拉比較方便。不過,你們最好別直接從商,不是很好。”

盧穎佳有點兒詫異程懷亮的話,她當然知道,在唐朝雖說不抑商,可是商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如果盧靖宇傳出經商的風聲的話,估計以后科考會很艱難。只是她以為他們和程懷亮這些官二代的關系沒有到他能直白的提醒他們的份兒上。

盧穎佳腦子里閃過這些念頭,面上一點兒沒有顯示。而是對著看著自己的盧靖宇點了點頭,其實剛剛那番話人家也就是對盧靖宇說的。誰叫盧穎佳一副小豆丁樣兒呢。

盧靖宇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人,這些人今天來,而不是告訴皇子公主來自己這兒買,就已經是很為自己家著想了。更何況現在程懷亮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現在看見自家妹子點頭答應了,自己站起來,對著坐著的這些少年們施了一禮,說到:“多謝各位哥哥弟弟。”

程懷亮趕快扶起盧靖宇,說到:“哪就至于這樣了。我們就是和你們兄弟倆投了脾氣,這才不能看著你們呢。你要是這么客氣,哥哥們以后可不敢再登門了。”

“呵呵,那我就什么也不說了。這個酒的事兒就像兄長說的那么辦。”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不如讓徐管家去酒窖里清點一下。”

盧穎佳點點頭答應道:“恩,我寫一下那些不賣的酒的清單,讓徐管家帶著人去清點一下數量就行了。”

說完,就讓盧靖宇的小廝拿來了紙筆,把幾種現在唐朝還沒有的果子寫下來,交給了聞訊而來的管家。

這才又聽到盧靖宇在說:“各位兄長弟弟要得酒不如就放在這兒,到時候派人來直接拉回家就行了。省的還得折騰一趟。”

“也好,到時候我讓人來拉酒到別莊的時候,讓人拉一車回家,你們就都來我家拉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從我家莊子上拉回來的。”程懷亮想了想,點頭說道。“對了,這酒都作價幾何呀?”

“這個?”盧靖宇有點兒為難。主要是他們家從來沒買過酒,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個價位。沒辦法,對著程懷亮說道:“這個弟弟家里也沒人懂。程大哥就看著辦。反正是自家釀制的,多少的也沒有什么。”。

051.魚

()很快,統計好了數據,幾個人也就集體告辭了。途中,房遺愛很是憋屈的避過程懷亮等人的魔掌,偷偷地告訴盧穎佳,他父親——唐朝的宰相大人,已經同意他習武了。但是書還是要讀的,不過課余時間不管了。所以,他今天就是來提醒盧家兄妹別把他們的約定給忘了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被程懷亮等人給得了個正好。幸好兩人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這才沒有讓我們的房遺愛小童鞋太憋屈。

好容易等這一幫子人走了,盧穎佳才發現,天兒已經不早了。今天一天算是白過了,從早晨就想跟自家哥哥商量的壽禮的事兒,竟然一直就沒機會說。簡直是太郁悶了。

第二天,鑒于昨天的經驗。盧穎佳決定自己不能等著了。誰知道今天還有什么事兒等著呢。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真是太笨了。

吃過早飯,直接無視了娘親想說話的神情。恩,這可不算是不孝順,要是真有要緊事兒,娘親叫人了。現在看著她把哥哥拉走都沒叫住他們,就是沒什么緊急的事兒了。還是自己的事兒比較重要。這馬上就過年了,一天比一天忙,還真怕沒時間了。

拉著盧靖宇跑到書房,把里邊伺候的丫鬟小廝的都趕出去,這才做到自家哥哥的對面。盧靖宇看著妹子這忙忙活活的樣子,想了想自己,這兩天沒做什么事兒呀,那就不應該是自己又什么問題了。心安定了,于是,咳了一聲,問道:“佳佳,怎么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哪有神神秘秘的厄,好,是有點兒神秘。”瞪了哥哥一眼,說道:“打什么岔呀,說正事。”

“我就是想問問哥哥,那天房遺愛來不是說房夫人過壽,要請我們過去嗎。大哥打算準備什么壽禮?”

“這個?”盧靖宇皺著眉頭說:“我這兩天也想這個問題了。咱們的禮物太寒酸了不行,會被人瞧不起的。太搶眼了也不行,畢竟咱們是那個名牌上的人呀,比人家那些爵爺大臣的還要出手大方不成?我想著,不行就在你拿回來的那些東西里,選一件用料一般,但是樣式精致的頭面首飾送過去?”

盧穎佳想了想,也行,畢竟送頭面首飾在現在來說算是流行趨勢呢。他們要是隨大流的話,估計也不會太顯眼。

于是說道:“那行,不過,那只能算是娘親的禮物。那我們呢?”

盧靖宇神情怪異的上下打量盧穎佳,把盧穎佳看的心里都有點兒發毛了,摸了摸臉說道:“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使勁兒抹了抹,手上什么都沒有啊。

盧靖宇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娘親送的禮物自然是寫咱們盧家了,那自然就還包括我們,我們為什么還要再送一份。”

“厄。”盧穎佳愕然,心里懊惱,自己真是傻了。怎么會問出這么傻的問題呢。

嘆了口氣,說道:“好,這次算我錯了。”

盧靖宇吃吃的笑著說道:“不是算,是本來就是你錯了。還是個常識性的錯誤。”

現在盧靖宇在盧穎佳的影響下現代詞匯說的那叫一個溜。“對了,你找我過來不光是要問我。你原來想的是什么主意?”

“嘿嘿,我晚上確實想好了一樣東西,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不過我覺得剛剛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那樣。”

“別呀,說說說說。”盧靖宇很感興趣。

“就是這個。”盧穎佳一揮手,桌子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魚缸,里邊游著兩條顏色鮮艷的魚。

盧靖宇湊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當時就很是驚奇。這、這、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原來,盧穎佳拿出來的就是后世的觀賞魚——花羅漢。

盧穎佳的空間里觀賞魚可是不少,這些觀賞魚在現實中繁殖率是非常低的,可是空間中可沒有這個顧慮,數量那是相當的多,也就是她這空間面積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她都懷疑,海里早就滿了。呵呵,當然了,開玩笑而已,畢竟物競天擇嗎。

其實現代的時候人們最喜歡的觀賞魚不是花羅漢,而是龍魚。盧穎佳的空間中自然是有的,不過,她可不敢拿那個送禮,當然了,她就是想送人家也不敢要啊。

盧穎佳說道:“這個是我在師傅的魚池里撈的,回來的時候師傅就讓帶回來玩兒了,不過不讓玩物喪志。我一直也沒想起它來,這不,前天晚上我就想著這壽禮的事兒,既不能輕了也不能重了。我就想著,這個東西也就是個玩物,又不是什么精致東西,就是勝在個出奇,可能符合要求,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行不行。不過今天哥哥的提議也不錯,所以就想著不說了。”

盧靖宇仔細的打量著魚缸里游來游去的兩條羅漢。這兩條是盧穎佳挑選了半天才挑出來的。到不是說這就是最好的了。其實,這在羅漢魚里也就是一般而已。魚身上的字就選的不是很清晰的。但是,這也夠讓盧靖宇驚嘆的了。誰家見過身上有字的魚呀。而且盧穎佳選的時候還是選了魚身上是個壽字,這哪是不值錢,這是簡直太值錢了呀。

盧靖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妹子,糾結很糾結。他今天剛剛發現他家妹子一點兒也不傻真的,可是就是沒常識。犯得都是常識性的錯誤。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家的賀禮送的是這對魚的話,那肯定是最耀眼的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還認為這個東西只是勝在出奇?

盧靖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才拉過一邊那等著他夸獎的妹子說道:“佳佳呀,這魚身上的字是怎么來的?”

“自己長成這樣的呀。這個品種的魚好多都長成這樣子。你看它們的頭鼓起來一大塊兒,這叫抬頭,就好像老壽星一樣。不過,并不是所有的抬頭的花羅漢身上都有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而已。”

“好。那哥哥今天就告訴你,這樣的,自己長成的,叫做祥瑞。”

“祥瑞?”盧穎佳瞪大雙眼叫道。

“對,而且,你就算是送給房夫人這個當壽禮,估計她也不敢自己養著,也得送給皇上去。”盧靖宇沉聲說道。

盧穎佳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著魚缸中的兩條不大的羅漢魚,說道:“你是說,就這兩個小東西就叫祥瑞?”

盧靖宇鄭重的點點頭。

盧穎佳囧了。在她看來這些真的就是些玩物而已,還是有錢人的玩物。在現代時,也有很多人玩魚,最多就是有人看著喜慶什么的,和祥瑞神馬的,真的沾不上邊兒呀。

盧穎佳很快就又發現的一個問題。她在打算用這對魚當壽禮的時候,還打算自己也附庸一把風雅,所以吩咐凱撒讓人把一大塊兒水晶雕刻成了個大魚缸,打算在自己的閨房里也養幾對的,那這樣的話,不是泡湯了。嗚嗚嗚嗚,昨天她還親自挑選了幾對眼色頂漂亮、字跡頂清晰的羅漢魚出來,打算自己養呢。竟然白費勁兒了,太傷心了。

如此和盧靖宇一說,引得盧靖宇哈哈大笑。在盧穎佳那殺人的目光下,盧靖宇總算是止住笑意,說道:“行了,你也可以不白費勁兒。到時候把你挑的那幾對和這兩對一塊兒獻上去,你再養點兒別的,外貌不那么顯眼的,不就行了。等過兩年,時間長一點兒,你要是喜歡,就再弄一對來養,人們也就沒人拿祥瑞說事兒了。”

盧穎佳想了想,還真沒別的辦法,要是這次不拿出來,以后就一直面臨這個問題,只要拿出來就會被說是祥瑞,自己怎么也留不住。除非一直不讓它見天日。唉,算了,獻了就獻了。反正自己不缺這個,空間里多得是。那自己的那個魚缸難道也要閑置幾年?不行,要不然?嘿嘿,羅漢和龍魚不行,就養幾尾錦鯉好了。這個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也不是沒人養的。恩,就這么辦。

拿定了主意,盧穎佳那皺著的小臉兒就放開了。對這自己哥哥說道:“那哥哥的意思是這次就還是送這個魚嘍?”

“恩,你覺得呢?”

“那好。”盧穎佳答應著。心里琢磨起來了,這東西既然會出名,那就要帶來出門的利益。看來這次,別人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房玄齡是一定能見到了。無論是自己家里的罐頭果酒還是三字經和注解,他都是知道的。這次再加上這祥瑞魚,估計他應該會見見自己大哥。到時候,自己可得跟哥哥說好了,要是房玄齡見他的話,一定要抓住機會讓房玄齡推薦他去國子監讀書,這個機會可是不多,要是錯過了,可就不好說了。指望那些官二代們,有點兒不靠譜。

兩人既然已經商量好了,自然要知會一下送禮的本人——他倆人的娘親盧夫人。說到就做,別到時候一忙,兩人再忘了跟盧夫人說,送禮的人到時候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那可就丟臉了。

052.過年

()從盧夫人屋里出來,兩人就放下了心中的事兒。正巧了,前邊來人說是昨天商量好的關于果酒的事兒,今天程懷亮派人來拉了。讓徐管家開了后門,從后門把準備好的果酒搬到車上,這才算把這些雜事兒辦完。剩下的,就是等著過年了。

盧穎佳才不管別的呢,她就興沖沖的跑到庫房,翻出那天買回來的紅紙。沒錯,我們大小姐終于發現她買了紅紙但是一直沒有寫對聯,這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七了,再讓她耽誤耽誤,就把年過了。那可不行。

于是,盧穎佳把裁好的紅紙鋪到自己書房的那張大大的書桌上,慢慢地開始研磨。誒呀,這第一幅對聯寫什么好呢?

使勁兒回想著原來自己見過的對聯:孔雀開屏報喜,畫眉歡暢迎春?(摘錄自度娘)不行,太短了,這第一幅對聯一定是要貼在大門口的,太短的話,多小氣呀顯得。再說了,這唐朝人知道畫眉是什么,可是知道孔雀是什么嗎。再想一個。

唉,這春聯盧穎佳到是記得的不少,可是,很多盧穎佳都不敢寫,主要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古代犯忌諱。你像是:百事歲月當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橫批:萬象更新。這樣的,她哪敢寫呀。可是好多對聯不是帶著江山就是帶著龍鳳。

盧穎佳冥思苦想啊,對了,她眼前一亮,終于讓她想起一個合適的:五更分兩年年年稱心,一夜連兩歲歲歲如意。橫批:恭賀新春。

恩,不錯不錯。趕忙從空間里拿出自己以前寫大字的毛筆,揮毫潑墨,一蹴而就。盧穎佳看著自己寫的這個新出爐的唐朝第一幅春聯,很是得意。

興奮的沖著外邊喊道:“誰在書房外伺候呢?”

“奴小梅在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推開門說道。

“那好,小梅你把我剛寫的這個春聯拿去給大公子看看。問問他來不來寫。去。”盧穎佳小心的把剛寫好的春聯交道小丫鬟的手里,說道。

“是。”

盧穎佳揮揮手說道:“去去。小心點兒別把我那字給弄壞了弄臟了啊。”

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都不用通報,就知道是她家大哥到了。盧穎佳頭也沒抬,說道:“等一會兒,我這個字馬上就好。”

盧靖宇湊近了一看,嗬,一個大大的福字,被盧穎佳用抓筆揮舞到了一張正方形的紅紙上。

“哥哥,我這個福字怎么樣?”盧穎佳喜滋滋的說。

“不錯不錯。”盧靖宇使勁的夸著,接著說道:“可是佳佳,你這個字怎么斜著寫在紙上了,這怎么往墻上貼呀。”

嗯?福字不是都是斜著的嗎,盧穎佳奇怪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正這貼倒著貼都可以啊。這不是對著呢嗎。”

“那個,你看啊。咱們那個門神,是正著的,直接一貼就行了。你這個字要是正著貼,那這紙……”盧靖宇把個好好地英俊小正太臉,皺成了包子樣。

盧穎佳哈哈大笑。實在是太好笑了。“哥哥,呵呵,福字就是這樣的,你看這樣一貼,是不是比方方正正的要好了。”

盧靖宇無奈了,“好,隨便你。你怎么說怎么是,反正咱家也是第一家,沒人說錯了。”

兩人在書房這一通忙活,把他家只要是住著人的門,都給寫了副春聯。又寫了N多得福字,準備在他家院子里、窗戶上都貼上。

過年的事情很繁瑣,不過那些事情都和盧穎佳小童鞋沒有什么關系。就算是她平時表現的聰明、本事再大,在盧夫人和盧靖宇的眼里,她也只是他們才六歲,過了年才七歲的女兒和妹妹。所以,家里的事兒,只要她不自己去摻和,是沒人去找她的。

所以,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提前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每個人都很忙,所以,她只要每天按時出現吃飯,就沒有人管她別的時候在干什么。盧穎佳也一反以往的勤快,專心的鉆在屋子里除了做做女紅,就是睡的天昏地暗的。可算是過了一把宅女的癮。

當然了,人家也沒有醉生夢死的。兩天時間也不夠不是。最起碼大年初一來臨的時候,盧穎佳的手里拿了三件大毛的披風出來。至于是不是這兩天做的,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日子里追究的。據事后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鬟說:“誰說我家小姐那兩天沒有做了,我明明看見小姐縫披風上邊的帶子了。”

大年三十,盧穎佳就被迫結束了前兩天的悠閑日子。一大早盧夫人就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這時候盧穎佳才知道,在這樣的日子,祭祖、大飯、訪友、祭品等等的所有吃的用的,都是要由家里的女人準備的。

不過,在盧穎佳他們家訪友確實不用算在內的。這個訪友,指的是家里的親戚。不過,她家有來往的親戚都在這兒了,沒什么需要準備的。至于來這里認識的,這兩天是不會有人來的。

今天主要要準備的就是祭祖的東西。香要準備好,這個是要從除夕一直點到十五元宵節的,厄,現在叫上元夜。每天都要看好了,香火要保持不滅。

然后是糧食,要讓祖宗吃飯呀。還得吃飽。所以,要用大碗盛滿滿的一碗,冒出尖來。還有肉,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整塊的,越大越好。最后,還有酒。這個他們家一點兒也不缺。

這些是用不著盧穎佳的。誰叫她現在身材矮小呢。于是,只能跟著自家哥哥跑進跑出的。盧靖宇帶著她,從廚房拿了一碗漿糊。就把兩個人前兩天折騰的那一堆的對聯和福字拿出來了。

先去大門那把門神貼上,然后,就是大門兩側的對聯。恩,很是喜慶啊。對聯的意思也很是討喜,不錯不錯。又指揮著門房兒把大門兩邊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只等著晚上的時候點亮了。這個可是要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要嚇怕來鬧事的‘年’怪獸呢。

大門貼好了,就輪到各個院子了。從前院正房開始,兩個人把大大小小的對聯和福字,貼得是滿院子都是。恩,很好,過日子就是要這樣紅紅火火。

很快就到了黃昏,各種吃食已經都準備好了,家里也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盧穎佳被叫到了屋子里,跟著盧母,等著在灶房迎接灶神的自家哥哥。真是重男輕女,憑什么就只讓男的去,不讓女的去?剛剛做飯的時候還都是盧母一個人做的呢。哼。人家還沒見過怎么送灶王爺和接灶王爺呢。

別管盧穎佳怎么的不平,反正和灶王爺沾邊的事兒,是沒她的份。接下來,就到了祭祖的時候。

盧穎佳他們的祖籍可不是這兒,他們是被人搶了家產趕出家門的。所以,現在是別想著會祠堂祭祖什么的了。只是準備了盧穎佳的父親的牌位,放在前邊。盧靖宇把祭品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這就說明現在盧家的一家之主是盧靖宇。然后,盧靖宇點上一炷香,在排位前拜了三拜,跪在放好的蒲團上,嘴里念念有詞。

盧靖宇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盧穎佳那是什么修為呀,聽個聲音那還是小意思的。就聽見盧靖宇的嘀咕,前面不外乎是一些套話,什么祈求父親保佑母親身體健康、妹妹快樂成長、全家一家平安之類的。最后,來了一句: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回去的。然后把香插到香爐里,站在一邊。

接著自然是盧夫人盧馮氏,后邊是盧穎佳。都是一樣的流程。完了之后,三個人來到院子里,把趕集那天買得爆竹扔到火盆里,告訴自己的父親,過年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后,這祭祖就算是完成了。

盧穎佳暗暗拍著胸脯,好嚴肅哦。

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盼望的大飯了。對于大飯盧穎佳到是沒有多么的有愛。主要是,平時要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上,那對于這些,還真是沒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不過,確實是很豐盛就是了。盧穎佳最期待的就是大飯的餃子,哦,當時不叫餃子,叫做嬌耳。一個個小小的小元寶似的餃子,是盧穎佳的最愛。

其實在平時盧穎佳也不是多愛吃餃子,主要是在她在現代三十年的歲月里,過年就是吃餃子,好像不吃的話,就沒過年似的。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盧靖宇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敬了馮老夫人一杯,然后對盧母說道:“娘親,孩兒要敬您一杯酒,這幾年要不是您,我們也沒有今天。也許在柳州就過不下去了。今年妹妹也回來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養身體。健康、長壽”

盧母看見兒子這個樣子,拿過剛剛喝過果汁的杯子,盧穎佳趕快有眼色的倒了杯青梅酒。盧母一口把酒喝完,說道:“只要你和佳佳好好的,娘親就肯定能健康長壽。”

盧穎佳看著氣氛要沉重,連忙說道:“我也要喝,我也好敬娘親酒。”

盧母和盧靖宇對望一眼,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喝什么酒,喝你的果汁好了。”

夜還很長,可是從哪窗戶里透出的,都是暖暖的光。

053.初一早晨

()這大年初一一般都是親戚相互拜年,盧穎佳他們家算是省了。一家人昨天守歲到很晚才睡,所以初一一大早都沒有早早的起來。家里的家丁仆人之類的,有家室的都放假和家人一起過年去了。家里剩下的就是些人市上買來的丫鬟小廝什么的,都是不知道家在哪的人。再就是護衛讓他們輪流回家。所以,這個大年初一的早晨盧家很是安靜。

盧穎佳瞇了一小會兒,就醒了。接著睡,一點兒都不困。不過,今天誰都不起,自己才不要早起呢。覺得已經很久沒有過著這種不用早起的日子了。雖然現在自己作為個小豆丁睡個懶覺也無所謂,可是每天早飯是不能不吃的。吃晚飯后,她也精神了,還睡什么呀。所以,她今天打定主意不起來。說什么也要賴到最后一個。

可是,這也沒個人給嘮嗑,自己也不困呀。外邊天才蒙蒙亮。唉,閑著也是閑著,就掃描一下城外。自己不是想著買塊兒地蓋個溫泉莊子嗎,正好,自己看好了,再安排人去買。

盧穎佳閉著眼,運用起精神力,一下子就到了城外。也就是她這修為了,要是差點兒的,哪能到了那么遠呀。

這寒冬的早晨,有這些微微的白霧,天氣還不是很亮。所以,視線并不是很清楚。索性盧穎佳用的是精神力而不是視線。不然,能不能看見還真是難說。

說起來,盧穎佳還從來沒有這樣大面積的掃描過長安,在她的印象里,長安城永遠是喧鬧的、繁華的。可是現在,安靜的街道,只有零星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行人。在微微的薄霧中閃爍的,只有一座座府邸門口那對大紅的燈籠。

長安城外,大片的農田,可惜現在都是光禿禿的,裸露出地表。路邊的樹木也是只剩下了干枯的枝椏。到處給人的感覺都是寒冷的。

對了,自己是來找溫泉的,不能閑逛。地底的溫暖,地底的溫暖。一點兒一點兒的感覺,終于,在越過一大片農莊后,出現了一絲不同。那是一個小山丘,很小,據不專業目測,也就只有她家的后院那么大,山丘上只有零星的幾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樹,在山丘的南面的平地上,有一個農家小院。

很是破舊的一個農家小院,圍墻是籬笆墻,房屋是茅草屋,還是很破舊的那種。看來是很貧窮的人家呀。院子的前面,看起來應該是自己開辟了一個小菜園。不過現在是冬天,所以什么都沒有種。其他的什么雞鴨農副產品都沒有見著。

恩,看來不是很難呢。溫泉的泉眼就在那個小山丘的山腳下,只要自己連那個小山丘帶邊上的這個農家小院一起買下來,這個事兒就算是成了。

這個小山丘估計沒主人,就算是有,看那個貧瘠的樣兒,要買下來估計也不會困難。不好買的反而是那個農家小院兒。不知道那家人會不會賣。唉,大不了自己給他們在自己的莊子附近找塊兒地給他們蓋上房子,反正自己要把那個溫泉地兒買下來。

打定主意的盧穎佳正在YY著自己有了溫泉莊子的美好生活,屋子外邊的丫鬟已經敲門叫起了。新的一天開始了,起。

趕快洗漱完畢后,和自家大哥會合到一處。嘿嘿,盧穎佳拉著盧靖宇嘀嘀咕咕的囑咐了半天,開始新年的第一個節目——拜年,要紅包

兩小滿面紅光的來到外祖母的房門外邊,問道:“外祖母起了嗎?”

值夜的小丫頭回道:“已經起了,公子小姐等一下,老夫人馬上就出來了。”

正說著,房門打開了,盧母攙扶著馮老夫人出來了。

盧穎佳、盧靖宇趕快行下禮去,齊聲說道:“恭賀外祖母、母親新春大吉,新年快樂。新年新氣象,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說完,盧靖宇沒好意思伸手,紅著臉退到一邊,看著站在原地伸著手的盧穎佳小盆友。

馮老夫人和盧母看著自家發愣的小丫頭,都笑了起來。盧穎佳一看這情景,呆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真是哭笑不得。馬上假裝生氣的撅著嘴說道:“大哥,你是叛徒。明明說好了一起拜年要紅包的,你怎么可以臨時變卦。不是君子所為。”

“哈哈,”老夫人和盧母的笑聲更大了。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不是我臨時變卦,主要是哥哥我已經是大人了,再伸手要紅包,這個、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哼凈找借口。你就是再大的人了,在外祖母和母親面前也是個小孩子。怎么就不能要紅包了”盧穎佳嘀嘀咕咕的說道。說到底,就是覺得自家哥哥的叛徒行為讓自己丟了面子,面子上有點兒掛不住而已。

“對對對。”老夫人笑著說道:“丫頭說的對。你們呀,就是再大,那在我們面前也是孩子。所以呀,鑒于剛剛盧靖宇小子的逃跑行為,我就做主把本來打算給他的紅包給我們乖巧的佳佳,作為對宇哥兒的懲罰。”

“謝謝外婆。外婆真是英明啊。”盧穎佳夸張的撲到老夫人的懷里,搞笑的說道。

“行了,快點兒出去。花廳都把早飯準備好了,再不過去呀,這大年初一可就要吃涼的了。”盧母嗔笑道。

盧穎佳瞇瞇著眼,點點頭。手里緊緊的攥著剛剛收到的兩個,哦,應該是三個紅包。還有本身屬于盧靖宇,被盧穎佳順過來保管的一個,一共是四個。嘿嘿,盧穎佳把它們牢牢的收到懷里。那小心的小樣兒,逗得剛剛止住笑的老夫人和盧母又是一陣笑聲。

盧母點著指頭指著一臉財迷樣的小丫頭,笑道:“看看這個財迷的鬼丫頭。連人家宇哥兒的都揣自己懷里了。”

“哪有,那是哥哥主動交給我替他保存的。”盧穎佳得意的說道。

“好好好,我主動的,我自愿的。我們的小佳佳不是財迷。走不是財迷的丫頭,吃飯去嘍。”盧靖宇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往花廳跑去。

到了花廳,在家的丫鬟家丁小廝,都在門口等著。看見一家人過來了,在盧虎和盧昆的帶領下,一起躬身說道:“恭賀老夫人、夫人、公子、小姐新年大吉。”

“好好好。”盧母高興的叫起。說道:“青竹,把準備好的紅包,拿給他們。”

“是。”

“對了,給他們在廂房安排兩桌,大過年的,都吃頓好的。”盧母又接著說了一句。

“多謝夫人。”這才都退出去。

吃完飯,都沒有什么事兒,就在花廳里陪著老夫人玩兒葉子牌。盧母和盧靖宇是負責給老夫人偷偷喂牌的,盧穎佳就是那個負責彩衣娛親的。看著自己前面的銅板少了,就開始耍賴,勢必要讓老夫人把自己前邊的銅板分給她一部分才接著玩兒。把個財迷樣兒,表現的那是惟妙惟肖的。惹得盧母都懷疑自家女兒是不是本身就是個財迷,只是被隱藏了而已。今天過年,太高興了,所以暴露了?盧穎佳要是知道盧母的想法,非得仰天長嘆不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怎么左右都不對呀。

很快,過了中午,老夫人要睡午覺了。盧靖宇和盧穎佳把外祖母送回屋,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盧靖宇說道:“我們去溜溜馬。昨天就是因為太忙了,都沒有遛馬。今天上午也沒去。估計它們一定等的都不耐煩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沒別的什么事兒,也就同意了。兩人來到后院馬廄里,把幾匹馬的繩子都解開,然后把‘忽略牌’掛好,盧穎佳騎上自己的那匹小馬。恩,真是懷念呀。好長時間都不騎了。小馬也很興奮,飛快的朝城外跑去。

到了城外,盧穎佳看了看路。干脆領著盧靖宇往自己早上看好的那個小山丘跑去。

“佳佳,我們這是要去哪?”這條路不是平時自己出來遛馬時候跑得路。看這個意思自己妹子這是有目的地的。可是沒聽說呀。

“哥哥,我帶你去看個地方。”盧穎佳在馬上說道。

很快,到了地方,盧穎佳指著眼前那個表現慘淡的山丘說道:“哥哥,看看這個地方怎么樣?”

“這個地方?”盧靖宇仔細看了又看,最后說道:“實在沒看出來,反正是夠貧瘠的。我估計就是你的那些糧食,中在這兒也不定能長出來。”

“誒呀,哥哥。誰要在這兒種糧食呀。這個上山,算了,山丘上種上果樹就行了。沒打算種糧食。我們再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就看見了山丘南邊的那個農家小院了。指著院子邊緣的山丘腳底,說道:“哥哥,看見那個院子這邊的了嗎,對就是那塊兒大石頭那。”

盧靖宇又是仔細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那怎么了,沒什么區別呀。就是個普通的石頭罷了。”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的那個地方。”。

054.請柬

()“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邊的那個地方,”壓低聲音說道:“那塊兒石頭下邊是一個溫泉的泉眼。”

盧靖宇聽見這話,猛地抬頭說道:“溫泉?你怎么知道?”

盧穎佳愣了一下,想著現在就跟他解釋神識什么的估計他也不能明白,于是說道:“感覺。”

現在輪到盧靖宇愣住了。感覺?真是個該死的答案。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話。郁悶只能轉回話題說道:“就算是有溫泉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買下來了。有個溫泉莊子多好啊。最起碼明年冬天我就能吃上新鮮蔬菜了。”盧穎佳底氣十足的說。

“呵呵,你這丫頭呀,真是個小饞貓,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吃上去喲。”盧靖宇失笑著說道。還以為是自家妹子羨慕別人家里有溫泉莊子所以也想自己有,沒想到卻是因為今年冬天沒有吃上新鮮蔬菜。

也難怪了,恐怕自己妹子和她師傅在外邊的時候,新鮮蔬菜是不會斷的。回來難免會不習慣。偏偏這冬天街上怎么可能有蔬菜賣,就算是哪家的溫泉莊子出點兒,人家還不夠自己吃呢,怎么可能拿出來呢。小丫頭自己手里有,卻不敢拿出來吃,也一定很郁悶了。好在前些日子房遺愛他們那幫人來回年禮的時候,多少都有些蔬菜,這才讓佳佳解了解饞。(其實乃不知道她有到空間里解饞哦。)看來這是怨念的狠了。也怪自己沒本事,連給妹妹打掩護都不做不到。唉。

盧穎佳可沒有察覺到盧靖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反駁哥哥的話說:“當然了,人生四件大事:衣食住行。我現在衣服不缺,也不會凍著。住的也不錯啊。出門想騎馬就騎馬,想坐車就坐車。剩下的當然要想著怎么吃飽怎么吃好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敖嬌的小模樣,恨不得摟進懷里使勁蹂躪一下。真是太可愛了。唉,可惜是在外頭,只能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還招來了盧穎佳的白眼。忍著笑說道:“好好好,我們佳佳呀,說什么都是對的。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過去那家,問問這山丘是哪家的?看看他們的房子賣不賣?”

盧穎佳正想答應,盧靖宇自己反悔了,止住往前走的腳步說道:“不行,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過了年讓徐管家來處理好了。這大過年的我們去問人家賣不賣房子,人家肯定要反感的。別到時候弄巧成拙。”

“好。”盧穎佳想了想,也是。

兩個人又騎著馬逛了逛,才打道回府。

轉眼就到了初五,這天一家人剛剛吃過了早飯,就見徐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房公子來了。”

盧穎佳嘟囔著:“我就說嗎,再不來的話那不是忽悠我嗎。”轉頭說道:“哥哥你先過去,我換換衣服就去。”

“行。”

等盧穎佳換完衣服去待客的花廳的時候,房遺愛已經給老夫人和盧母拜過年了。兩個人正在花廳瞎調侃。

看見盧穎佳進來,房遺愛趕忙說道:“嘉弟快進來,外邊多冷啊。我就說過去找你,盧大哥說什么都不讓,說是你說了馬上就過來。”

“恩,剛剛吃飯把衣服弄臟了,我就進去換了換,你就是來找我,也得在外邊等著。”盧穎佳接口說道。

“嘿嘿,我今天是來送明天的請柬的。本來我早就想來了,可是家里這些天忙的很。我父親也沒上朝,每天都在家。我也不敢偷跑出來。”房遺愛略帶點兒沮喪的說道。

“呵呵,我看俊哥兒這些天過的不錯,看看這身子,明顯是壯實了。”盧靖宇調笑著。

“呵呵,”盧穎佳捂著嘴偷笑。這房遺愛本來就比一般的歲的孩子顯著胖點兒,可能是這陣子的伙食太不錯了,看著臉上的肉似乎是多了那么點兒,不過,真的算不上胖。只能說還沒有脫離嬰兒肥的范疇。相信如果他一抽條的話,這點兒肉肉就很快會消失的。

房遺愛自然是看見了盧穎佳的偷笑,不過卻沒有生氣,而是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唉,沒辦法,這些日子我娘親非要說我前些天讀書辛苦,每天大魚大肉的吃,還有那滋補的湯,那是一碗接一碗的,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這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呢。”

盧穎佳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是,你這每天精力十足的,房夫人怎么會覺得你需要滋補的。誒喲,太好笑了,還肚子里咣當咣當響。哈哈。”

房遺愛有點兒尷尬了,說道:“笑笑。反正那是事實。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父親天天在家,沒準什么時候就要抓著我教訓兩句,我還指望娘親救我呢,怎么也得好好表現不是。”

“啊?這大過年的你父親還教訓你啊。”盧穎佳同情的說道。

“往年是這樣的,沒啟蒙的時候,說我太頑皮,啟蒙正兩年說我不用心功課。反正,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黯然了一下,馬上又說道:“不過,今年沒說。雖然有人去拜年的時候還是說了我兩句孽子什么的,不過,沒把我單獨叫到屋子里訓斥。”

“呵呵,那就好。”

“對了,明天你們可要早點兒來呀。懷亮兄他們也會過去。本來我們幾個年紀小點兒的說好了初二一起來給伯母拜年的,可是今年都被拘在家里待客了,說是也大了不能總是玩兒了。唉。肯定是程懷亮他們搞的鬼。”房遺愛咬著牙說道。

“怎么可能?”盧穎佳不相信。“難道他們敢去跟你父親說讓你待客嗎?”

“他們當然不敢跟我父親說了。他們只要跟自己的父親說就行了。”房遺愛做出一副牙疼狀,說道:“別人不說,就程叔叔那……。算了,不說了。”

盧穎佳猜測:莫非真的向某書中寫得,程咬金就是個無賴的性子???八卦呀

“對了,我爹爹把房申調到我身邊當護衛了。”房遺愛得意洋洋的說道。

“房申是誰?”盧穎佳一頭霧水。這個人不認識啊。

房遺愛氣絕,自己明明說過的。轉頭看著盧靖宇,可憐巴巴的說道:“盧大哥你說,我有沒有說過?”

盧穎佳轉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家大哥,問道:“大哥也知道?”

盧靖宇輕咳了一聲,說道:“恩,俊哥兒那天提起過一回。說是他們府里頂頂厲害的侍衛。”心里為自家妹子那迷糊的個性頭疼。你說平時也挺聰明的一個丫頭,怎么對不關心的事兒就這么迷糊呢。

“哦。”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轉頭看著房遺愛,說道:“那他成了你的護衛以后呢?”

“以后?”房遺愛有點兒發愣。這成了護衛就是成了護衛唄,還以后什么?“什么以后?”

“沒有以后,那你跟我們說這個干嗎,我們又不認識他。”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里還想著,真是太笨了。

房遺愛這個氣呀,感情人家就沒把自己說要習武的事兒放在心上。委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跟我父親說了,要習武。以后好做大將軍。而我父親也同意了。這個房申就是父親找的教授我武藝的人,所以才調到我身邊當護衛的。你還說我可以來跟盧大哥切磋討教的。”

盧穎佳一想,是啊。“呵呵,你看這過年過的,我都過糊涂了。那個什么,恭喜啊。”

“哼,你都不記得了,可見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情意。”房遺愛小盆友傷心了。

啊,這話怎么這么別扭呀。這要不是因為自己年紀還小,而且也一直是男裝,她都要以為這房遺愛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沒有沒有,哪能忘了呢。這不是過年忙的嗎。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你父親這么快就給你派人了呀,我以為怎么也得等到過完年呢。”盧穎佳趕快說道。

盧穎佳使勁點了點腦袋,目光堅定的望著房遺愛。

“好,那就相信你了。”

誒呀,這哄孩子的事兒可真不好辦吶。盧穎佳心里抹了一把汗。太同情自己了,竟然要哄著比自己大的孩子。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行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們明天早點兒來好了。”房遺愛起身說道。

“別了,再待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吃了飯再走。”盧靖宇挽留著。

“不了,出門的時候娘親就囑咐了讓早點兒回去。嘿嘿,其實要不是我攔著,請柬早就送來了。不過,那時候我出不了門,肯定是讓管家派人送來,那我還怎么出門呀。所以,我就沒讓送。今天才假裝剛剛想起來,讓娘親放我出門。”房遺愛賊兮兮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靖宇集體望天,誰說這孩子實在了。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就是頂著一張忠厚老實的面孔招搖撞騙。自己還納悶呢,怎么這請柬還不來,原來原因出在這兒了。

055.準備

()送走了隱性腹黑的房遺愛,剩下的時光也是很容易過的。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大年初六。

早早的盧母就把兩個人叫起了床。

盧穎佳揉揉眼睛,看了看天色,說道:“娘親,還早呢。我們不會這么早就去。難道他們家還管早飯嗎?”

盧母作勢拍了她一下,說道:“你這丫頭,瞎說什么呢,哪有管早飯的。”

“不管早飯我們去這么早干什么。”盧穎佳說著就又要倒回到床上。

盧母怎么會讓她如愿,拉著胳膊,一邊親自給她穿衣服,一邊說道:“可不能再睡了。要早點兒起來,今天娘親要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不然過去了,人家都是一些千金小姐,會笑話你的。”

“笑話我?”盧穎佳還在迷糊的腦袋想了想問道:“千金小姐笑話我什么?我和哥哥在一起就行了啊。”

“你這孩子,你哥哥他們一幫淘小子,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呢。”盧母嗔怪的說道。

盧穎佳那迷糊的腦袋總算是清楚些了,“娘親,你不會是今天要讓我穿女裝?”

“當然了,不然你要穿什么?”盧母奇怪的說道,猛地想起自家女兒總是以男裝示人,臉一下子就黑了,說道:“你想穿男裝出席?”

“對啊。我一直就是男裝的啊。”盧穎佳傻乎乎的沒看見自己母親的臉色。

“不行,”盧母厲聲說道。

盧穎佳被嚇了一跳,馬上清醒了。這是怎么了,平時自己穿著男裝進進出出的,盧母也沒說過什么呀。怎么這次反應這么激烈。

本來盧穎佳是男裝還是女裝盧母還真沒在意過。甚至有的時候覺得男裝挺好,出門方便,也讓人安心。可是自打前些日子張掌柜來說起盧靖宇的親事,她這心里就一直不平靜。這兒子因為退婚的事兒,有心結。自己要操心。這沒有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好姑娘,自己也煩心。好,這還算是好的。畢竟兒媳婦是要娶回來的。只要兒子不排斥娶親,就是找個貧寒人家的也無所謂。

可是這女兒也是一天大過一天。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上哪里給她找個好人家去。再回頭看看自己女兒每天男裝示人,這人們都知道自己家有兩個兒子,到時候女兒的親事不是更難說了。再說,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雖說她不想讓女兒嫁入權貴,可是也得留個好印象不是,萬不能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要知道這長安城里,你可不知道誰家是沾親帶故的,宰相還有窮親戚呢。所以,自己的女兒今天必須規規矩矩的。

盧母這么一想,就堅定了盧穎佳今天著女裝的決心。

盧穎佳很悲催。早晨早早的被霍霍起來不說,還要穿自己不喜歡穿得女裝。其實,要說她不喜歡仕女裝,那是不可能的。唐朝的仕女裝,盧穎佳還是很喜歡的。可是,那也僅僅限于沒事的時候臭美一下,要是穿著出門,太不方便了。

沒辦法,強權是反抗不了的。母親大人既然下定了決心,任憑盧穎佳怎么撒嬌,都沒有用。無奈,盧穎佳只好接受了命運。隨便自己的娘親折騰了。心里只希望,到時候那幫人的下巴能保住。嘿嘿。

“娘親,我以后出門還是要著男裝哦。”盧穎佳趕快爭取以后的福利。

“恩,只要你今天乖乖的,以后只要不是正式的場合,娘親都不管你。”盧母細心的給女兒梳著頭發。其實小姑娘的頭發哪有什么花樣呀,除了小丫頭的包包頭,就是少女們的環髻,以盧穎佳七歲的年紀,雖然也可以梳環髻了,不過還是有點兒勉強,所以還是得了兩個小包包。主要是盧母實在看不慣自家女兒每天糟蹋自己的腦袋的行為,今天決定親自給女兒好好的收拾收拾。

無奈,盧穎佳只好耐著性子在哪讓盧母打扮。反正也出不了什么花樣,可著勁兒收拾唄。不過,雖然盧母沒辦法把她的頭發梳出什么花樣來,可是人家可以給你戴飾品呀。盧母拿起前兩天用盧穎佳帶回來的珍珠串成的珠串,細心的纏繞在兩個小包包上。淡粉色的珍珠細細的穿成一串,中間還點綴著幾個透明的鉆石,底下墜著一個金子的小鈴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很是耀眼。

盧穎佳一看,啊?怎么還有終極武器呀。趕忙求饒說道:“娘親,嘿嘿,您看,您要是嫌我這頭上太肅靜,我簪上兩個絹花就行了,這個、這個就不必了。”

“不行,這個可是為娘專門定做的。你看見這個金色的小鈴鐺了沒,昨天才拿回來的,不然呀,過年就讓你戴上了。快點兒把頭轉過去。”盧母嚴詞拒絕了盧穎佳的提議。今天這種場合,簪花不是顯得太寒酸了嗎。

盧穎佳把求救的目光轉向自家哥哥。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可憐的眼神,很是心疼,剛想張口說話,就聽見盧母說:“宇兒,你是自己回房收拾呀,還是一會兒為娘也給你收拾收拾啊。”

得,自己還是別說話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盧靖宇很是轉風使舵的把嘴里的話改了,說道:“娘親,你給妹子定做的這個真好看,比妹子戴那勞什子的絹花好看多了。”

看見盧母連連點頭,趕緊說道:“那兒子也回房收拾一下。就先告退了。”

盧穎佳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沒義氣的哥哥,扔下自己,獨自潛逃。

好不容易盧母給她把腦袋收拾完了,具體效果怎么樣盧穎佳不敢說,反正從前面一看到真真是個小淑女。不過,人家不收拾的時候也是淑女的說。盧穎佳囧囧的想。

盧穎佳把腦袋解放出來的時候,是松了口氣的。想著,這下好了,可以放她回去穿衣服了。沒想到,盧母直接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大紅色的衣裙。俺滴個神呀,這、這、這也太夸張了。她不要當年畫娃娃呀。

盧母喜滋滋的拿著衣裙說道:“快點兒過來佳佳。你看,這是為娘特意從云蘿軒買的,就是為了讓你今天去國公府賀壽穿的。”

盧穎佳緊緊的盯著那套紅彤彤的衣服,不能想象要是套到她身上是什么后果。太可怕了。使勁搖了搖頭,說道:“娘親,孩兒已經找好了衣服了。您忘了,過年之前我不是給每個人都做了一套嗎,我過年穿了訂做的那套,都沒穿上自己做的。今天我就穿那件了。您等著啊,我這就去穿過來你看看。等著啊,我馬上就來。很快的。”

盧穎佳趕快跑出去,額滴天呀,那個火紅火紅的,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呀。其實各個時期做母親的審美觀都差不多,你想啊,白白胖胖的小豆丁,穿上一身紅艷艷的衣服,多喜慶。只不過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是個偽蘿莉,所以……

盧穎佳跑回自己的屋子,從箱子里拿出自己準備出門穿的衣服,一件鵝黃色緞面繡翠綠色蔓藤花的夾襖,一條翠綠色木棉花暗紋的襦裙,一件墨綠色的緙絲斗篷,斗篷下擺織著碗口大小的,一簇簇的粉色蝴蝶花。本來盧穎佳是想穿她那件紫貂毛的斗篷的,那可不是普通的貂,而是空間里閃電貂的皮毛。這閃電貂本事魔獸世界的動物,很是奇怪怎么會在空間中出現的。在火山附近安家,速度奇快,火屬性。盧穎佳可是拿它們練手了好長時間,自然就得了不少的皮毛。暖暖的毛蹭到臉上很是舒服。如今想穿出去可不是為了顯擺,主要是因為她暖和呀。不過想了想算了,那天權貴云集,要是那個不開眼的嫉妒了,還是給自己找麻煩。既然自己決定了少用空間的力量,那就還是低調點好了。

不過,這個低調也就是相對的了。讓她在有這么多好東西的時候不用,而去用那些一般的東西,她可不愿意。別說別的,就說她現在的那個斗篷,那上邊的花紋,都是織布的時候直接織上去的,不是后來繡上的。這在唐朝的初期,可是沒有的技術。不過,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這也算是低調的奢華了,盧穎佳得瑟的想著。

換好了衣服,盧穎佳又來到了盧母的屋子里,還沒有擺平自家娘親呢。盧母看著自己穿戴整齊的小女兒,很是欣慰,果然,打扮一下還是很粉嫩的小淑女一枚。不過還是有點兒遺憾的說:“其實這件紅色的也不錯。”不過,卻沒說讓她換下來。

嘿嘿,成功過關。盧穎佳心里很是暢快的比了個勝利的V字。總算是逃脫了“紅包”的命運了。不然一定會被那幫家伙嘲笑一百遍啊一百遍的。

不過,那幫家伙要是看到一直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盧嘉賢弟是個女孩子,會是什么表情呢?呵呵。一定會很有意思的。盧穎佳摸著下巴壞壞的笑了。真是期待呀。

056.賀壽

()其實盧母還是緊張的。也是,盧母作為一個標準的唐朝婦女,還是從小到大一直是在柳云鎮。如果不是因為在那里再也過不下去,估計她這輩子也不會離開那個小縣城。她在那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縣太爺了。而且他們一家人還是因為這個族親和這個縣太爺有舊,所以才被奪了家產,趕出益州。那現在他們要去的,可是國公府呀。所以她的心里很不安。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而失了禮數。

別管盧母怎么樣的糾結,時間也不會停下它的腳步。很快,就到了出門的時間了。

母子三人坐上了馬車。盧穎佳撩起窗簾,偷偷地往外看。嚴寒的冬天完全無損于長安城的繁華,街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要不是人們的衣飾和周圍的建筑,盧穎佳甚至有點兒身在現代逛街的感覺。

唐朝的長安城,為了防止積水城內主要大街的兩邊都設有排水溝,在路口水溝交匯處,都有石橋搭建在上邊,看起來好像是長安的一大特色。大路兩邊,種的都是槐樹,相信如果是盛夏的話,街道兩旁一定是綠樹成蔭,不過,現在是寒冬,雖然還沒有下過雪,不過,樹上也只剩下了一些光禿禿的枝椏。

馬車穿過了繁華的朱雀街,進入了同樣繁華的永安街上。唐朝的很多重量級官員的府邸都在這兒。

車進入街口不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少的馬車也在往前走。想來都是要去國公府的了。盧穎佳看見這個場景,忙把手中的窗簾放下。厄,好,其實是盧母已經在那邊給了她很多的歷眼了。咳咳,還是自己自覺點兒。盧穎佳貌似乖巧的坐好了。

很快,就聽見了車外喧鬧的聲音。車停下,盧靖宇先跳下車,轉過身來,把盧母扶下車。正要拿出請柬,就已經被在門口接待客人的房遺愛看見了。只見房遺愛和身邊的一位老者說了句什么,就幾步走過來。對著盧母行了一禮,轉頭看向盧靖宇說道:“盧大哥,嘉弟怎么沒來?”

盧靖宇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來了,等著啊。”轉身對著車里,撩開門簾,把等在車子門口的盧穎佳一把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房遺愛呆呆的看著,木頭木腦的說道:“人呢?”一句話說的三個人都哈哈哈笑了起來,盧穎佳看著房遺愛的這個呆樣兒,說道:“俊哥,雖然我人是小了點兒,可是也沒有小到讓人忽略的這么徹底的地步。你這樣無視我,太讓我傷心了。”

房遺愛聽見盧穎佳說話,那神情變得,用盧穎佳的話說,就是跟見鬼了似的。驚異的說道:“你是盧嘉賢弟?”咳咳,音調沒注意好,引來了周圍人無數的注視目光。

盧穎佳趕快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她現在可不能在這么多年面前露這個面子。不然回家她家娘親一定饒不了她。

很好。盧靖宇很快的領會了精神。伸手扶住自家娘親的胳膊,說道:“行了,俊哥兒,我們是來給房夫人賀壽的,有什么事兒還是等我們去給夫人祝過壽之后再。”

門口的老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那意思再不過去,他就要自己過來了。房遺愛想起自家父親的交代,忙收斂了心神,裝模作樣的引著一行人往內院去。不過,我說,你要是能不總是偷看盧穎佳,可能更顯得正經些。雖然盧靖宇該和他們去前院,不過,一是唐朝時候沒有那么森嚴的男女大防,二是既然是來拜壽的自然是要先見壽星了。

就這樣一行四人往里邊走,突然,盧穎佳說:“等一下。”

“怎么了?佳佳你在車上掉東西了?”盧靖宇趕忙問。

“不是,哥哥,是我們的壽禮,那個,好像不能和別的放在一起。”

“對啊。俊哥兒還得麻煩你讓人把我們的壽禮抬過來,我們那個有點兒易碎,得輕拿輕放。”對著房遺愛說道。

“什么東西這么金貴?”房遺愛心思轉過來了點兒。

“嘻嘻,是活物。”盧穎佳嬉笑著說道。這樣說房遺愛一定會感興趣的。

果然,房遺愛一聽是活物,還是金貴的活物,立刻興趣大增,連聲叫道:“快快,去告訴慎叔,讓他派人去盧家的車上把東西搬過來,記得小心啊。別摔壞了。”

既然決定送花羅漢了,就要想好了怎么送。這種觀賞魚自然是用玻璃缸好啊。不過,在唐朝哪有那么透明的玻璃呀。不過,沒有玻璃,有琉璃呀。在唐朝琉璃還是不少的。雖然多數都是從外邊傳過來的。不過價格雖然不便宜,不過透明的在唐朝確實不大收歡迎,價格卻不是非常貴。當然盧穎佳也不會去買,從空間里找了一塊兒透明的。制作成一個樣式非常簡單的方式魚缸。里邊鋪了一層細沙和鵝卵石,放了幾節水草。扔了三對羅漢魚。其中兩個上邊有福字,兩個上邊有壽字,不過都不是特別清晰。邊緣都有些模糊的。還剩下一對是沒有字的。本來盧穎佳還想說沒有字的就不送了,只送兩對有字的好了。不過盧靖宇沒有同意,四個有字的雖說是雙數,可是四可不吉利,誰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們介意不介意。還是可是有字的再多得話,也不好。畢竟物以稀為貴嗎。所以,就加了兩條眼色鮮亮但是身上沒字的。

說實話,這幾條魚還真不好挑。畢竟,要是福壽兩個字,還不能太清楚,魚的顏色還要鮮亮的,可費了勁兒了。

很快房府的家丁就抬著個柜子來了。沒錯,盧靖宇讓把浴缸放在一個柜子里抬來的。畢竟總不能抱著個魚缸。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進了內院。

一路上房遺愛不停的打聽里邊到底是什么,怎么不用籠子,萬一給憋死了怎么辦。讓盧穎佳這個憋氣呀。你說你一小孩子,怎么就這么多話呢,這不是馬上就能看見了嗎。再說了,你母親親今天生辰,你怎么滿嘴死啊死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忌諱。真是的。

房夫人這兒早就得了信兒說是盧家人來了,所以,房遺愛帶著人進來也沒有通報。按,到這兒房遺愛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是功成身退進行下一波了,可是,他的好奇心還沒滿足怎么肯就這么出去。所以,腳步不停的就往里走。

盧穎佳轉了轉眼睛,拉了房遺愛的衣袖一下,悄聲說道:“俊哥哥,你一會兒也把我帶到前院兒跟你們一起。”

房遺愛還是滿臉別扭神情的說道:“小孩子都是在前邊玩兒的,你別急,一會兒跟著你哥哥一起過去就行了。”想了想又說道:“我會給你說話的。”

正說著,就到了房夫人會客的花廳。房遺愛搶了房夫人丫鬟的活兒,說道:“娘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盧大哥,這個是盧大哥的娘親。”得。人家直接就忽略了自己不知道怎么介紹的盧穎佳小童鞋。

房夫人可是國公夫人,盧母就是一介平民,見面了自然是要行禮的。

“民婦盧馮氏給……”盧母的話剛開了個頭,就馬上被坐在上首的那個美麗婦人——房夫人打斷了。

只見房夫人爽利的說道:“快快起來。行什么禮呀。跟我可不能這么見外。”邊說著,邊走過來親自扶著盧母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這就是我剛跟你們說的盧夫人。”

然后轉過來,對著盧母說道:“妹子可能不知道我。不過,我可是想認識妹子很久了。要不是令公子送給我俊兒的書,現在我們老爺還見到他就訓斥呢。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盧母雖然不知道房夫人說的是什么書,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接下人家釋放的善意,連忙說道:“哪里有那么嚴重,令公子本就聰明,那書呀,也就是趕巧了。”

房夫人不在意的說道:“妹子可別謙虛,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是知道的。”

“誒呀,你們呀就等一會兒再,看看這兩孩子還在這兒等著呢。”旁邊一位衣飾華麗的夫人調笑道。

“誒喲,看看我著腦子,看見我這好妹妹就把什么都忘了。”房夫人把眼睛轉到等在前邊的盧靖宇和盧穎佳的身上,眼前就一亮。

兩個孩子站在這么多的貴婦之中,沒有一點兒顯得局促的樣子。大的那個,眉清目秀,嘴邊掛著得體的笑容,真真是大方有禮。

小的那個,粉雕玉琢的,那眼睛燁燁生輝,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惹人疼愛的很。

兩兄妹看見盧母注意了他們,于是同時彎腰行禮,嘴里說道:“草民盧靖宇(民女盧穎佳)給夫人拜壽,祝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盧靖宇還罷了,盧穎佳那個小模樣,又慣會裝模作樣的,做出這個恭敬的樣子來,很是具有喜感。反正房夫人是很喜歡,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

057.壽禮

()房夫人很喜歡盧家兩兄妹,這一個大方有禮,一個玉雪可愛,看的心里就舒服。于是,看見兩兄妹行了禮,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兩兄妹趕快往前走了幾步。盧穎佳更是往房夫人那邊靠了靠。當然了,這到不是為了巴結她,主要是看著房夫人這樣兒,那不好一激動,拉著她哥哥的手夸獎也是有可能的。要真是那樣,她家大哥的臉還不得紅半天啊,外邊的那些小子到時候還不定怎么笑話他呢。堅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不出所料,房夫人一把把走到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攬到懷里,打量了兩個孩子幾眼,轉頭對著盧母說道:“妹子,你可真有福氣呀,看這兩兄妹這樣子,真是可人疼的孩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怎么聽俊兒說,還有一位小公子呢?”主要,這個大的年歲實在是對不上,這小的到是年歲對上了,可是是個小丫頭呀。

盧母聽見房夫人這樣說了,就狠狠的瞪了盧穎佳一眼,看的盧穎佳在房夫人懷里偷偷吐了吐舌頭,說道:“讓您見笑了。那就是我這小女兒。實在是太頑皮了,整天嫌棄女裝不方便,就著了男裝跟著她哥哥出去玩耍。”

房夫人聞言愣了一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把懷里的盧穎佳使勁摟了摟,這才說道:“原來是我們的小淑女呀。呵呵,不錯。把那幫小子們都騙過去了。看他們還整天的自以為是。”

房遺愛看這邊說起來沒完了,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人家這還等著看禮物呢。在旁邊就催開了,“娘親,你快讓打開禮物看看唄,我都等半天了。”

房夫人一聽,就瞪了房遺愛一眼,說道:“你個混小子,一邊待著去,哪有現在看禮物的。”

盧穎佳趕快接口嬌聲說道:“夫人沒關系。是我讓俊哥把箱子抬到這邊來的。我們這個禮物不能和那些東西放一起,會被壓壞的。”

“哦?”房夫人也來了興趣,說道:“那好,我就看看我們的小淑女給我帶了什么禮物來。”

“我也去。”盧穎佳趕快光明正大的脫離房夫人的懷抱。話說雖說懷抱很軟,可是咱已經不小了呀,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學著小孩子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抬進來的箱子旁邊,幫著哥哥把蓋子打開。(你確定是人家讓你幫嗎?要你管。)再讓兩個人小心的抬出那個水晶魚缸。

在陽光的照射下,魚缸閃著點點的波光。周圍的人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看清的只有兩個抬魚缸的下人。在盧母的示意下,兩個人小心的抬著這個價值不菲的魚缸,放到了房夫人身前的案桌上。

“嘶”看清楚的眾人同時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看見魚身上的字,可是就是這個水晶魚缸就價值不菲了。況且,里邊的魚,頭上鼓起來的包,看起來就好像是壽星公的頭一樣。這可是可與不可得的東西啊。

“欸?魚身上寫的是什么?”房遺愛等半天了,這時候見到了,自然是要仔細的看了。這不,他對魚的形態到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這魚長得真奇怪,自己從來沒見過呢。再仔細看,這魚身上還有字呢。

這是人們才仔細的往魚身上看去,只見歡快游動的魚兒身上確實是有好像是字的形狀。房夫人湊近了看,“是福字和壽字。”

“是的,這是我這小女兒跟著她師傅在外游歷的時候得的,這魚樣子不錯,就是不是所有的魚身上都有字。這孩子就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非纏著她師傅要帶回來。可是這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會養,還是怎么的,現在就只剩下了這些。我也不會侍弄這個。這次正巧姐姐壽誕,我想著這魚看著就喜慶,所以借花獻佛了。您呀,就趕快找個能人照顧它們,也算是給它們一條生路,不值什么錢,姐姐可別見笑。”

房夫人聽見這么說,忙問道:“妹子這么說,就是這魚身上的字是天生的了?”

盧母抿嘴笑著了笑,說道:“呵呵,我開始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人刺上去的。可是撈出來仔細看了看,那花紋就是隨著魚鱗長得,可不是什么刺上的。”

房夫人趕快讓人撈出了一條,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看。“誒呀,還真是天生的。這可是吉兆呀。”轉頭看著盧母說道:“妹子,你真舍得把它們給我?可別跟我說什么不值錢什么的話,這東西,就是有錢上哪買去。”

“這有什么舍不得,我又不懂這些,也不愛弄這些,它在我這兒呀都得讓我這丫頭霍霍了。還不如在您這兒呢。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了。”盧母笑著說道。其實她也很心疼的說,可是自家兒子女兒說了,還有好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房夫人還想說什么,可惜她家的那個小子沒給她機會。

“娘親,這魚真好玩兒,我還沒見過長成這樣的呢,你給我玩兒玩兒。”房遺愛在旁邊的大嗓門想起來了。頓時,屋子里的一眾貴婦人們從剛剛魚兒帶出來的震撼中驚醒過來。

房夫人也是嗔怪的說道:“你個混小子,給我離遠點兒啊。敢動這個魚,我就讓你父親好好的教訓你。”

房遺愛一看盧母的神態,得,今天反正是不可能了。那就撤退了。于是說道:“那娘親,我就帶著盧大哥他們去前邊了啊。”

“恩,行,那你們去。”房夫人應了一聲,就揮手讓他們去。

盧母到是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把自家小女兒留下呢?盧穎佳可不給她張嘴留她的機會。拉了拉房遺愛的衣服,使了個眼色。要說人家房遺愛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趕忙說道:“那我就帶著盧大哥和、和去了啊。”

房夫人看了看說道:“去去。你可得好好看著笑妹妹啊,要是敢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回身拍了拍盧母的手,說道:“別擔心,各家的孩子都在前邊玩兒呢,我那大兒子也在前邊呢,保準出不了事兒。”

盧穎佳可不管她們怎么寒暄,反正今天她的任務是完成了,拉著盧靖宇和房遺愛的手趕快跑出了花廳。

出門后,盧穎佳笑嘻嘻的問房遺愛:“俊哥,我們今天的禮物還不好?”

房遺愛看了看她,沒答話,卻說道:“你真是女孩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假的。”

誰知道房遺愛立刻松了口氣的樣子,說道:“我就知道。”轉頭對著盧穎佳就又說:“那你還穿女裝?太不男人了。”

說了盧穎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這個房遺愛實在是太搞笑了。盧靖宇也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看著房遺愛那張懵懂的臉,就怎么也停不下來。這小子怎么這么好騙啊。佳佳說什么他都信。

笑了一會兒,不敢再逗房遺愛,萬一一會兒知道真相惱羞成怒可怎么辦尼。使勁兒忍著笑意,拍了拍還在笑的盧穎佳,說道:“俊哥兒別停她的。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丫頭,我妹妹,叫做盧穎佳。平時出門為了方便,所以才一直著男裝的。”

“可是,我們去你家的時候她也是男裝呀?”房遺愛還是有點兒不像。主要是她一點兒也不和自己認識的那些丫頭一樣。不像她們那樣嬌氣,愛撒嬌,愛耍脾氣,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他一見到那些丫頭,就頭疼的很。可是和盧嘉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很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原來她也是個小姑娘。現在看她一身女裝的樣子很是嬌俏可愛。可是會不會換回了衣服,也會變得和那些丫頭一樣刁蠻任性啊。房遺愛憂郁了。

盧穎佳現在也不笑了,不是不想笑,主要是剛剛笑的太厲害了,肚子有點兒疼。渾身無力的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看著一臉憂郁樣兒的房遺愛,剛剛壓下的笑意又有反復的跡象。趕忙說道:“俊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和那些丫頭一樣了可怎么辦。”房遺愛無意識的說道。

盧靖宇又笑噴了,盧穎佳滿頭黑線。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問道:“那些丫頭呀?”

“就是前廳那些嘍。”房遺愛失落了。

“呵呵。”盧穎佳轉了轉眼珠,湊到房遺愛面前說道:“俊哥,那要是我和她們一樣了,你怎么辦?”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想了想,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你最好別變成和她們一樣了。要是、要是實在是不行,唉,那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早就認識你了呢。”

“就不和我玩兒了?”盧穎佳又問。

“當然不是。”房遺愛提高音調說道。完了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058.相見

()房遺愛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現在已經很接近前院的花廳了。大人們(這兒是指男人,女人都在后院花廳呢。)在正廳,離著他們這兒有點兒距離。所以,在他們這個距離,已經能聽見花廳里傳來的吵吵鬧鬧的聲音了。

三人一進屋就竄過來一個人影,拉住房遺愛就說:“俊哥兒,你怎么過來了?難道伯父放過你了?”

盧穎佳仔細一眼,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看起來比房遺愛大點兒,不過也有限的很。像是很跳脫的樣子。

“對了,這是誰?”那個少年馬上問道。

“誒?宇哥兒來了?”程懷亮發現了門口的動靜,轉過頭來一看,發現是房遺愛帶著盧靖宇來了。原諒他,在房遺愛盧靖宇和不認識的少年身邊,盧穎佳那身高,實在是顯現不出來。

“快進來,快進來。”程懷亮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拉住盧靖宇的胳膊。邊說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后掃描,“怎么沒有盧嘉賢弟呀。”

盧穎佳在一旁很是沒有淑女氣質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心說:你丫的都掃描好好幾眼了,怎么還能這么問呢。什么眼神兒呀。

不認識的跳脫少年,這時候才得著空問道:“亮哥,這到底是誰呀?”主要是這是房遺愛帶過來了,可是這長安城里有資格來這兒,還能讓房遺愛親自送過來的,這樣的人他們應該有印象啊,可是這兩個人,自己肯定沒見過。不然的話,自己肯定要有印象的。話說,那個小姑娘一看就很可愛的樣子。

“這呀,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個就是我跟你們經常說起的盧靖宇宇哥兒。”轉頭又對著盧靖宇說道:“這個小子叫李敬業,是李績李大人家的孫子。”

“原來你就是亮哥他們經常提起的盧兄呀。唉,早就想認識認識哥哥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可算是見著了。你家釀的那個果酒真不錯。”李敬業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對了,宇哥兒,怎么沒帶著你弟弟過來?”程懷亮又問。

盧靖宇無奈地回頭看著自己在旁邊偷笑的妹子,又看了看旁邊等著答案的程懷亮。可惜人家沒有領會精神,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宇哥兒問你呢。你老是看那個小丫頭干嘛,放心在這兒沒人欺負她,不用盯得那么緊。”

盧穎佳聽了更是覺得好笑的不行。盧靖宇也是無奈到了極點。你說,怎么就又這么笨得人呢,自己已經暗示的多么清楚了呀。

房遺愛也在旁邊笑個不停,原來不是自己笨,是這丫頭太會偽裝了,你看,這不是又一個沒有認出她來的。

沒辦法,盧靖宇伸手拽過自家妹子,說道:“喏,這不就是你要找的盧嘉賢弟。”還在賢弟倆個字上重重的讀了一下。

“她?”程懷亮伸著手指著盧靖宇身邊乖巧的盧穎佳,嘴巴都張成了O型。周圍的圍過來的以前認識她的少年蘿莉們,也是震驚的看著她。

盧穎佳嘻嘻笑了笑說道:“程大哥不認識我了?哼,以后有好吃的也不告訴你了。”說完還皺了皺鼻子。

程懷亮終于回過神來了,顫抖著手,點著她說道:“你、你、你怎么是個丫頭呀。”很是沉痛的語氣。

盧穎佳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我就是個丫頭怎么了,怎么了?”

“沒沒沒怎么。就是以后不帶你玩兒了。”程懷亮回了一句。

“不帶我玩兒了?”盧穎佳上上下下打量了程懷亮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著以后做出了好吃的就給各位哥哥姐姐送一份兒呢,既然以后你們都不帶我玩兒了,那我還是自己省省。”邊說還邊搖著頭,很是一副遺憾的樣子。

立刻,程懷亮引起了公憤。怎么能這樣呢?這個盧嘉家里的東西都超好吃啊。就因為一句話就沒有了?不行不行。

于是,一群認識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討伐程懷亮,怎么能不帶著這么可愛的妹子玩兒呢,你不帶我們帶呀。轉回頭來對著盧穎佳說道:“別聽他的,他不帶你,我們帶你玩兒。到時候有了好吃的可別忘了給我們送啊。”

程懷亮很悲催,他也沒別的意思啊。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怎么就引起公憤了呢。

正在大家聚眾批斗的時候,解圍的來了。眾人的背后響起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哦,應該是門口響起來的。誰叫他們就在離著門口不遠的地方圍上了,新來的自然就進不來了。

“你們干嘛呢?有什么好玩兒的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是在門口呀。

盧穎佳隨著眾人一起抬頭看去。出聲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蘿莉或者說是少女。大概十來歲的年紀,一身大紅的衣裙,很是張揚美麗。

旁邊還有幾個或大或小的少年和蘿莉們。

“大哥,你出去接他們了?”房遺愛出聲。盧穎佳隨著房遺愛的眼光過去,發現是一個和房遺愛有五六分相像的青少年。

房遺直點點頭,說道:“俊哥兒,你別總是頑皮。既然你不愿意去前邊,那我過去好了。你好好的在這兒待著。”轉身對著剛進來的那幾只少年、蘿莉行了個禮,說道:“各位殿下,我就先告退了。”

哦,原來這些就是些皇子公主了。只是不知道都是那些皇子公主們。盧穎佳看著那幾只想著。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還是剛才的小蘿莉問道。

房遺愛看起來和這個公主很熟悉,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干嘛要告訴你。”

哦買疙瘩,盧穎佳下意識的一拍腦門,這不是明擺著要吵架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對頭?還是自找的那種?

果然,小蘿莉公主那真不是吃素的,眉頭一皺就要發火,跟著他們前來的一個皇子,說道:“高陽,你天出來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小蘿莉公主扭身對著自己哥哥嬌嗔道:“三哥,你看這能怨我嗎?”

“那也不行。”

盧穎佳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吳王李恪和高陽公主呀。這可是初唐的名人哪。而且,這個高陽公主還是房遺愛的冤家。看來現在就已經有苗頭了。

小公主很是不忿的忍下了這口氣,跺了跺腳說道:“哼,今天我就放過你。不過,你可別以為我這是怕你。要不是……”后邊沒說,據盧穎佳估計,后邊的話應該是,要不是吳王李恪拿不帶她出宮威脅,她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呵呵,看來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公主也不是你們刁蠻不講理呀。盧穎佳暗自琢磨著。

一眾人等都給這些皇子公主們行禮問安,讓人家到屋子里邊去。盧穎佳仗著自己年紀小,身高矮,就在旁邊偷懶,外帶瞧瞧漂亮正太蘿莉。

本來這也沒什么的,可是誰叫房遺愛這個發光體就站她旁邊呢,高陽公主很是眼尖的看見了這個平時沒見過的陌生面孔。走到她面前問道:“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房遺愛本著絕對不能讓自己認可的這個‘賢弟’遭遇危險的原則,很是有氣魄的站到盧穎佳身邊說道:“你想干嘛,不許你欺負人。”

盧穎佳很想仰天長嘆,房遺愛呀房遺愛你到底是救我還是害我呀就你這樣,人家本來不想怎么樣,現在也會怎么樣了。

人吶,還是得靠自己,至于房遺愛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幫倒忙。于是,盧穎佳在房遺愛身后探出小腦袋,軟嫩嫩的說道:“漂亮姐姐是問我嗎?我叫盧穎佳,我今天第一次來。所以姐姐沒有見過。”

本來房遺愛說完話,小高陽是打算發怒的,可是身后那個漂亮的小姑娘的話一說,她就高興了,怎么樣,哼,你個臭小子每次都惹本公主生氣,可是看看,人家第一次見我的小姑娘都知道本公主漂亮。頓時,高陽的心情指數那是一路的飆升啊。看著盧穎佳這個小蘿莉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于是沒有搭理房遺愛剛剛的話茬兒,而是哼了一聲,把盧穎佳從房遺愛身后扒拉出來,說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呀,那你是跟誰來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家的,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讓房遺愛這個小子帶壞了可怎么辦。高陽公主心里想著。

“跟我娘親和哥哥來的。我娘親在后院,只有我和哥哥過來這邊了。”盧穎佳還是嬌嬌軟軟的說著。

高陽公主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也沒看見哪個是這丫頭所謂的哥哥,想來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于是說道:“那好,你就跟著姐姐身邊,別跟著那些臭小子,尤其是房遺愛。”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說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

059.高陽

()盧穎佳心里偷偷的笑,嘴上還連連點頭,告狀道:“恩,還有程懷亮哥哥也壞,剛剛還說不帶佳佳玩兒。”

高陽一聽,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拉著小丫頭往前邊自己的姐妹堆里去。還說道:“他們不帶你玩兒,姐姐帶你玩兒。”

走在前面的吳王李恪回頭一看,高陽伸手拉著一個小丫頭,表情很是溫柔的低聲說著什么。天吶,難道自己眼花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這丫頭可是很看不起那些大臣家的丫頭的。就是國公府的女兒,高陽也沒有幾個會這么溫和的說話的。

其實這到不是說盧穎佳長得有多討喜,當然了,她還真是長的不錯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張開,不過也能看出五官很是精致。主要是因為,剛剛這丫頭在房遺愛面前給她掙到了面子,又和自己同仇敵愾了一把。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盧穎佳修煉有成,自然身上帶了自然清新的氣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盧穎佳聽見高陽公主這么說,覺得,這個公主也不錯嗎。哪有那么盛氣凌人吶。于是,說道:“姐姐,你真好。我給好吃的哦。”說完,在自己身上掛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糖盒來。其實是在空間中拿來的。從中間找出一個奶糖,踮著腳塞進高陽的嘴里。

糖一進嘴里,高陽就覺得一股甜甜地奶香味兒飄散開來,真好吃。高陽心里對這個小丫頭更是喜歡了點兒。話說,孩子的友誼其實很簡單,也許就在一個拉手上也許就在那一塊兒小小的方糖上。

話說,盧穎佳來到大唐后,還沒有認識過年歲差不多的小女孩兒,現在看著高陽那高興的樣子,盧穎佳也很高興。一高興的結果就是:

“好吃嗎?”盧穎佳期待的問道。

“恩,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種糖。”高陽高興的說道。

“呵呵,姐姐喜歡就都給你。”盧穎佳把糖盒塞到了高陽的手里,邊打開邊說道:“這里邊有很多口味的,你看,這個是桃子口味的,這個是櫻桃口味的。這個是……”

盒子里種類很多,數量并不多,每樣只有兩塊兒。盧穎佳一會兒就說完了。抬頭看看高陽公主,高陽遲疑。

盧穎佳疑惑了,“姐姐不喜歡嗎?”不像是啊。

“不是,我要是拿了,你不就沒有了嗎。”高陽遲疑著說道。其實她很想要,可是,自己都要了佳佳就沒有了。

盧穎佳笑開了眉,說道:“沒關系,姐姐吃。佳佳家里還有喔。回家就能吃到了。”

原來家里還有啊。那就好。高陽很是放心的收下了這個小小的禮物。心里想著:佳佳妹妹真好,把她現在所有的好吃糖果都給我了。我一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她。

高興的高陽拉起盧穎佳的手,說道:“走,帶你去找我哥哥姐姐玩兒。”

剛走進這些皇子公主的圈子(當然了年歲大點兒的都跑一邊玩兒去了。這邊只剩下了十歲以下的皇子公主。)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蘿莉就說道:“公主過來了。這個小丫頭是誰?”

話是沒有問題,可是那個語氣,讓人聽了很是不爽。不過,還不知道她是誰,盧穎佳可不想現在就和她對上。于是假裝畏縮了一下,高陽馬上就察覺了她的動作。好呀,自己剛剛決定一定要保護要佳佳妹妹,就來了個找麻煩的,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話說,公主您老人家剛剛的決心沒人知道呀。

把盧穎佳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高陽高聲說道:“這是我剛認的妹妹,怎么,長孫青你有意見?”表情很是高傲。

盧穎佳雙眼閃光的看著高陽那敖嬌的小模樣,很是崇拜呀。這就是所謂的女王氣勢。是是是。

盧穎佳崇拜的眼神兒讓高陽很受用。覺得自己認這個妹妹管然是認對了,要不然還不定要讓這里的人怎么欺負呢。你看,這不就用自己保護了。

長孫青被高陽公主噎了一下,沒敢再說別的,只是說道:“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眼睛卻狠狠的剜了盧穎佳一眼。都是這個丑丫頭害的自己。

高陽公主才不管她怎么想的呢。把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推了推,美滋滋的介紹道:“這個是我剛認得妹子,叫做盧穎佳。可愛。”

感情自己成了洋娃娃了。盧穎佳苦笑。不敢怠慢的趕快小嘴甜甜地喊著哥哥姐姐。

“姓盧?誰家的?”一個少女問道。盧家的人自己不應該沒見過呀。

這個怎么說?自己家可和那些人沒什么關系。“就是佳佳家呀。”假裝聽不懂的說道,反正咱是小孩子,不怕。

“厄,那你哥哥是誰?”接著問。

“哦,我哥哥叫盧靖宇。”盧穎佳答道,心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盧靖宇?”高陽驚呼了一聲。

“恩?姐姐知道?”盧穎佳疑惑。自己哥哥很有名?

“當然了,今年我們都喝了你家釀的果酒,雖然三哥說了不讓忘外說,不過,我還是偷偷聽見他和房家小子說的話了。還有啊,現在各家用地鐵爐子,宮里也在用呢,據說也是你家做出來的。”

汗太離譜了。怎么鐵爐子都是她家做出來的了呢,她家又不是鐵匠鋪。“鐵爐子是我家最先開始用的,不是我家做出來的。”

“誒呀,差不多差不錯拉。”高陽擺擺手說道。

差很多好伐。盧穎佳想著。

“那剛剛在房夫人那看見的那個福壽魚,也是你家送的了?”一個小蘿莉問道。

看著盧穎佳看著她,小蘿莉說道:“你叫我清河姐姐就行了。”

哦,原來是未來程懷亮的老婆呀。盧穎佳點點頭說道:“恩,那個魚是我們家送給房夫人的賀禮。”

“真是你家呀。”高陽興奮了。“那你們還有沒有了,我也想養一條。真的很漂亮啊。”

盧穎佳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小蘿莉小正太們,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連比她們大地清河公主也是一副渴望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耶。就剩下那六條了。”眾人都是失望的一聲嘆息。

“不過……”盧穎佳故意吊著人的胃口拖著聲音說道。

“不過什么?”眾人齊聲問道。

“雖然沒有了花羅漢,不過還有另一種觀賞魚,也很好看,就是魚身上沒有字。”盧穎佳快速的說完。不打算再享受眾人的注目禮了。

有沒有字其實大家到是不在乎,要是有字的話,估計在他們手里也存不住。沒準第一天拿回去,當天晚上就被沒收了。所以,盧穎佳說沒有字,眾人都沒有失望的表情。高陽著急的問道:“好看嗎?”

“恩,我覺得挺好看的。不然明天我給你送兩條來看看?”盧穎佳說完覺出不對來了。明天人家就不在這兒了呀。懊惱的說道:“啊,不行,要不你們下次出來玩兒的時候通知我好了。我帶你們回我家看看去。”

“等什么下次呀,等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和三哥說一聲,就跟你回去看看。放心,我們試小孩子,早走一會兒沒事兒。”高陽很有經驗的安排,還不忘安慰安慰盧穎佳。別人也一副正事如此的表情,看來這樣早退的事兒,他們沒少干過呀。

“哼小門小戶能有什么好東西。”一個小小聲傳來。

盧穎佳抬頭看過去,又是那個長孫青,真是有毅力呀。

“那到是,我家可不大。看來這個姐姐家很大了?那下午的時候姐姐別去我家了,我家的東西肯定沒有姐姐家的好,省的姐姐再白跑一趟。”盧穎佳脆生生的說道。小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就是長孫青,你沒事兒插什么話,不愿意去別去。多事兒。”高陽很不客氣的接著說道。

“我……”小丫頭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可是看向盧穎佳的眼光更惡毒了。話說,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恐怕盧穎佳已經千瘡百孔了。盧穎佳才不怕呢,自己家現在和這些人的利益是連在一起的,起碼在利益存在期間,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家的。不然,他們一家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佳佳,你家的好東西可真多。”高陽吃完了嘴里的那塊兒糖,嘆息著說道。“宮里都沒有這么好吃的這么多口味的糖果。”

“嘻嘻,可是聽說姐姐家里有很多別的好吃的呀。不如說好吃的糕點什么的。”盧穎佳笑著說道。

“恩,也是,下次姐姐出來給你帶好吃的糕點。那個芙蓉糕很不錯……”高陽連比帶劃的說道。

誒呀呀,真是想吃呀。嘴里剛剛吃掉的奶糖的味道一點兒點兒消散下去。還是忍忍,現在人太多了。給別人看見不好。

終于還是沒忍住糖果的誘惑,從糖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兒剛剛盧穎佳說是水蜜桃味兒的糖果放進嘴里。真好吃呀。高陽吃的眼睛都瞇上了。于是她杯具了。

060.你叫什么名字

()高陽剛剛把糖果放進嘴里,還沒有回味過來那濃濃的水蜜桃味兒,就杯具了。

只見她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比盧穎佳還要小一些的小蘿莉,看著她瞇著眼睛吃糖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里咬著說道:“十七姐,你在吃什么?”

高陽強笑了笑,說道:“糖果。”

小蘿莉歪著頭,眨著大眼睛說道:“可是十七姐不是不喜歡吃糖果的嗎?”

高陽很緊張的看了盧穎佳一眼,生怕她聽見說自己不喜歡糖果,再把這個糖果都給收回去。那自己可就得哭了。于是瞪著小蘿莉說道:“誰說十七姐不喜歡吃糖果了?不許瞎說。”

小蘿莉無辜的說道:“可是在宮里每次十七姐都不吃糖果呀。”

高陽都快瘋了,咬著牙說道:“不是十七姐不愛吃,是宮里的那些糖果都太難吃了。”宮里的糖果甜的發膩,誰愛吃呀。

“那這個糖果很好吃了?”小蘿莉吞了吞口水。

盧穎佳覺得這個小蘿莉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高陽主動拿出糖果來給她吃。真是腹黑的小孩兒子。

高陽聽見這話,果然是沒有別的辦法。很是不甘心的打來糖果盒子,左挑右選了半天,拿起一個菠蘿味兒的,塞到小蘿莉的口中,說道:“你嘗嘗。”然后打算趕快把盒子收起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旁邊跑過來一個小正太,看著小蘿莉口中的糖,囁囁的說道:“十七姐,我也想吃。”

盧穎佳看著因為小正太也要吃糖,而表現出痛心疾首表情的高陽,很是沒有良心的哈哈大笑。于是,高陽美眉的糖果盒很快就消耗一空。

高陽看著自己手里空空的盒子,拿哀怨的眼神兒瞅著盧穎佳。看的盧穎佳覺得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快撫了撫自己的胳膊,跑到高陽邊上拉著她的衣袖,嬌聲說道:“姐姐別傷心,下午姐姐不是要到佳佳家里去看魚嗎,到時候我多給姐姐裝一點兒。”

高陽的表情這才陰轉晴。開始算計高陽的小蘿莉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她們倆說話。現在聽見盧穎佳這么說了,也跑過來,仰著頭軟軟的對著盧穎佳說:“小姐姐,你是要給十七姐這樣好吃的糖嗎?”

“是啊。”這個孩子好萌啊,盧穎佳心里超想捏一捏白嫩小蘿莉的臉,可是她沒注意自己在別人眼里也是個白嫩小蘿莉呀。

“那茹兒(作者自己起得名字,不沒有度娘到金山公主的名字。)也想吃”軟軟嫩嫩的撒嬌聲,讓盧穎佳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立馬就答應下來了。可是轉頭想想,還是不知道這娃兒是誰。話說,自己就只知道晉陽公主的小名兒,別的都只聽說過封號。

旁邊的小正太立馬也過來了,也不說話,就拿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盧穎佳。好,她得承認,自己對于這些萌物,實在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為了避免他們一個個的過來,只好說道:“好,下午去我家的話,給你們多帶點兒回去。誰都有份兒。”

高陽看著盧穎佳無奈答應地樣子,很是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旁邊的清河公主到是擔憂的說:“還是別麻煩了,如果,如果不麻煩的話,你把糖果怎么做告訴我,我回去讓人做好了。”

清河公主其實真的是好意,她可沒想到什么配方不配方的。以為就和一般人家的菜譜差不多。人家想的是這樣要別人家的東西,還要那么多,多不好呀。不如自己回家讓人做了,大不了做好了也給小姑娘送一份唄。

要是別人沒準還真的為難了。自己開個糖果店,一年也能掙不少錢呢。不過,盧穎佳可不在乎這個。她也就是為了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吃個零嘴兒才弄的這個,后來發現盧母也挺喜歡的,就讓凱撒多做了點兒。空間里多得很。

配方神馬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不指望它掙錢。不過,她們就是怎么做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好吃。誰較自家的原料好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告訴你到是沒什么。可是,你回家了也做不出這么多口味呀。”

清河有點兒不高興,你能做出來為什么到我這兒就不行了,難道是你打算藏私嗎。

“這個奶味的還好說,可是這些水果味兒的都是放了果汁的。現在是冬天,你去哪找果汁呀。”就算你家是皇帝,估計這冬天也找不出新鮮水果。

“啊?那就只能夏天做糖了?”小蘿莉小正太們憂郁了。不能自己做,那這次吃完了,不是就沒有了。

“你這是夏天做得?”高陽問道。似乎很驚奇的樣子。?

看著盧穎佳疑惑的樣子,高陽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夏天的時候有一次糖放到了手帕里,就忘掉了。結果,還沒到冬天的時候我翻東西翻出來一看,都已經黏在手帕上了啊。你這個這么能放這么多天。”

“哦。我這個不是夏天做的。是過年之前做的啊。”盧穎佳心說,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呀。

“過年前也沒有水果啊。”清河公主疑惑。

“是沒有新鮮水果。不過,夏天的時候水果很多,我們家做了很多的水果罐頭放著,這個里邊就是放得罐頭汁。”盧穎佳解釋說。

“罐頭?”眾人異口同聲。

“恩。你們沒有見過嗎?”盧穎佳小聲嘟囔著,“不能啊,過年之前除了果酒,他們也一人要了一壇子罐頭啊。”

離著她最近的高陽耳朵很是敏捷的捕捉到了盧穎佳的聲音,說道:“什么?他們過年之前就都吃過罐頭了?”看見盧穎佳點頭,很是生氣的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三哥,他們都吃了卻瞞著我們,不給我們吃,太讓人生氣了。”

盧穎佳無語的看著冒火的高陽,還有旁邊一眾點頭的皇子公主們,很是替自己冤枉。自己真沒說吳王吃過呀。自己指的是程懷亮他們,可是現在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算了,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她們也就只能口頭上討伐討伐,別的什么也做不了。愿主保佑他們阿門。

還是比較大點兒的清河公主冷靜一點,拉了拉激動的高陽,說道:“現在別說了,等回去再說。現在是在國公府呢。”

對哦。眾人終于醒悟過來,恢復了常態。任誰看見了都得稱贊一聲,果然是皇子公主呀,你看看多么的有風范,多么的有規矩,多么的……。只有盧穎佳心里腹誹,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

這邊正說著,就見屋子靠近門口的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坐在這兒的一眾正太蘿莉誰也坐不住了。有熱鬧誰不想看呀。

于是乎,在清河公主的帶領下,一群人殺進了人群。

一進去,盧穎佳就發現不對,怎么自家哥哥和程懷亮在中間,別人都是為在外邊了。難道哥哥和程懷亮打架了?不能啊。別說自家哥哥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就是以現在他們的合作關系,程懷亮也不可能和自己哥哥打起來呀。

盧穎佳很是著急,馬上就想過去把自家哥哥拉出來。這哥哥被打了自己心疼,哥哥打了人也不行啊。

高陽感覺到盧穎佳的手要松開,趕快又使勁兒握了握。場子里兩個大男人(有這么大點兒的男人嗎。)打架,就佳佳這小胳膊小腿的進去,還不得被他們拍飛了呀。不過,看著盧穎佳臉上的焦急神情,還是有點兒不忍心。抓住旁邊的一個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打起來了?”

旁邊的少年頭都沒回的說道:“他們切磋呢。要說這盧靖宇的功夫真是不錯啊,把亮哥都是一招就打出去了。怎么練的呀。”

就這說話的功夫,場中的兩人就又練開了。結果沒有什么不同,又是一招,程懷亮就出局了。如此兩次,很快他就服氣了。

盧穎佳聽說不是打架只是切磋,就松了口氣。切磋就切磋。大唐重視軍功,有機會的話,也讓自家哥哥去鍍鍍金去。反正以哥哥的本事,保全自己是沒問題的。

既然服氣了,比試也就算完了。當然了,下去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反正太房夫人的壽宴上,他們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哪家大人回去也饒不了他們。

高陽公主拉著盧穎佳又走回她們坐得地方。邊走邊說:“佳佳,你哥哥的功夫真好啊。看不出來呀,那么瘦弱的人,能一下子把程懷亮給扔出去。”

盧穎佳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還好。不過,我哥哥扔懷亮哥哥出去,可不是因為他功夫有多好,而是懷亮哥哥的功夫很差呀。”

“程二哥功夫很差?你這話可千萬別當著盧國公說啊,不然,盧國公一定要找你比劃比劃的。”小正太說道。好像還自我想象了一下兩人小身板兒的對比,很是成功的把自己嚇了一跳。

盧穎佳到是被逗笑了。程咬金和自己比劃。哈哈,太搞笑了。

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061正太

()盧穎佳猛然間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在后邊撿漏的小正太叫什么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正太羞澀的一笑,說道:“我叫李治。”

什么?李治?哦買疙瘩這個跟在小蘿莉身后沾光撿漏的小正太竟然是唐高宗李治。

可能是盧穎佳的表情太詭異了,所以李治疑惑的問道:“佳佳姐姐怎么了?”

“哦,沒、沒什么。我是想說、想說、恩,認識你很高興。”說完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說的這是什么呀。

小正太到是很高興,滿面笑容的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姐姐。”

看著李治小正太的笑臉,盧穎佳嘆了口氣。好,咱這也算是認識皇帝了,雖然是未來的。不過,也算是好事兒不是。就當為以后做準備了。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個未來皇帝實在是太、太……。

唉,誰看到一個五歲的小正太也想不起別的了。咱現在對他好點兒,以后他當皇帝了也好不找自己的麻煩。要不,一會兒把糖果多給他點兒?盧穎佳胡思亂想著。

“佳佳,佳佳?”高陽看盧穎佳發呆,就走過來叫她。

“啊,是高陽姐姐呀。”

“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姐姐叫我干嘛?”

“我問你,我想跟你哥哥學武你看行不行。”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不行。”

“姐姐你看,一呢,你是公主。平時在皇宮,我哥哥可進不去。二呢,我哥哥那個武功是男孩子學的,女孩子練不合適。我都沒學呢。三呢,還是那個武功,一般人練不了。我哥哥是吃了不知道一個什么果子,才能練成的。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們祖上就沒出過武林高手啊。”盧穎佳忽悠道。哥哥練得這個功法可是以武入道的功法,不能隨便傳得。雖說氣感不是那么容易練的,可是咱還是別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了。

“啊?那就是沒希望了。”高陽很失落。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其實姐姐要是想學功夫,跟宮中的侍衛學就行了,有很多厲害的人啊。”

高陽很是郁悶的說:“他們的功夫就不程懷亮好那么一點兒點,有的說不定還比不過他呢。怎么能和你哥哥比。我要是跟他們學,得學多少年呀,有什么用。再說了,我又沒有他們力氣大,學了也打不過他們。我是看你哥哥都沒費勁兒就把程懷亮打敗了,所以想學這個。”

哦。明白了。盧穎佳想著,那就簡單了。于是說道:“如果你是因為力氣不夠,所以不想學這個的話,那就跟我學好了。”

“你?”高陽懷疑的目光掃描著盧穎佳。

盧穎佳很是不忿的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別看我小,我可是學過功夫的。而且我學的這個很適合女子學的。”看高陽還是不信,說道:“不信就算了。”自己還省事了呢。

“不行,比試比試。”轉頭在一群豆丁里面掃描了一下,叫道:“六哥,你過來一下。”

盧穎佳看,這個小正太看起來年歲和高陽差不多呀。估計兩人的歲數也差不多,不然怎么高陽指使他指使的這么順手呢。

“干嘛?”小正太很快過來了。估計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剛剛吃進嘴里和下午即將到手的糖的作用。

“六哥,你跟佳佳比試比試。”高陽說道。

“什么?”小正太很吃驚。心想著自己妹子不是瘋了。

“怎么了?”高陽疑惑。

“怎么了?高陽啊。雖說你哥哥我平時是不怎么著調,可是欺負個這么小的小屁孩兒,可怎么下手呀。”很是痛心疾首的語氣。心里想著,這小孩兒怎么得罪自己妹子了,這都自己不出手了,還讓自己打人家。瞄了瞄小姑娘的樣子,挺好一小孩兒呀,剛剛高陽自己不是還護的緊了嗎,怎么一下子就得罪成這樣了。

想了想實在是不好出手,對著高陽苦口婆心的說道:“高陽啊,你看,好歹你哥哥我都是個男子漢呀,欺負這么好小孩兒,還是個丫頭,傳出去的話,我得多丟人呀。”想了想,馬上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像是苦瓜臉。

盧穎佳在旁邊看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了。惹來了未來蜀王李愔的一個哀怨眼神兒,那意思盧穎佳一看就懂:小爺我都這么犧牲了,你還不趁機會趕緊跑,再等著我可救不了你了。

想想歷史上對于蜀王李愔的記載:愔常非理毆擊所部縣令,又畋獵無度,數為非法。太宗怒曰:“禽獸調伏,可以馴擾于人;鐵石鐫煉,可為方圓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獸鐵石乎

想來是以后才變成那樣的了。反正現在的李愔看起來還是個很不錯的小孩子。

盧穎佳忍著笑拉了拉高陽的衣袖,嬌聲問道:“姐姐,這個有趣的哥哥是誰?”

高陽聽著盧穎佳那“有趣的”評價,忍著笑說道:“這個有趣的哥哥是梁王李愔。”

“梁王?”盧穎佳納悶了,她記得李愔是蜀王啊。難道又改封的。只能說盧穎佳童鞋乃真相了。

高陽也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同歲,在這兒里就算是同歲了。沒查著李愔是哪年出生的)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真是有夠笨的,要是她真想對付個小姑娘,用得著讓一個皇子王爺親自動手嗎。

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想什么呢六哥,我是想著讓你試試佳佳的功夫,你一會兒跟佳佳比的話可得小心點兒啊,別用太大力,要是傷了佳佳我也不饒你。”

“啊”李愔放下了剛才的擔心,原來不是讓我教訓這小姑娘啊。可是,可是,你讓我和這個小姑娘比試,贏了我一點兒也不光彩,萬一輸了的話,我得多丟臉呀。

李愔皺著眉頭沒動,實在是不想答應。回頭看了看自己妹子那張堅定的臉,唉,攤上這么個妹子,沒辦法。只是希望這個小丫頭可別哭啊,不然別人得以為我一個堂堂王爺欺負小孩子,還是個女的,爺是臉面都沒了就。

想到這兒,李愔對著盧穎佳說道:“比試可以,那一會兒你要是輸了,可別哭啊。要不然我就不比了。”

盧穎佳看著他,側頭笑了笑,說道:“好,我要是輸了一定不哭。”心里想著,你要是輸了也別哭才好呢。

就這樣,兩人都擺好了架勢。確切的說,是李愔擺好了架勢。周圍一眾小蘿莉小正太一看,真好呀,又有熱鬧看了,今天可算是沒白來,剛看完了一場這就又一場。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圍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兒,充分體現了愛看熱鬧的本性。

四周的青少年們,一看,嗬,我們這兒剛散了,你這兒就又開始了。快看看快看看。呼啦,又圍了一圈。當然盧靖宇和房遺愛他們也在此列。

盧靖宇一看場地中間的盧穎佳,很是擔心。至于擔心誰,這還是有待考證。他擠到前邊去,拉過盧穎佳小聲說道:“佳佳,怎么回事兒?”

“哥哥,沒事兒。我們鬧著玩兒呢。回去我再跟你說。”盧穎佳安撫了一句。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說道:“好的,那你可小心點兒。”

李愔在對面來了一句,“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不會打傷她。”

盧靖宇聽見這話,看了看李愔的小身板,嘴角抽了抽。天知道他剛才說的小心可不是讓自己妹子小心別受傷,而是讓她小心點兒別出手太重。自己妹子的功夫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她。

鑒于兩人外貌差距實在是巨大,李愔聽到的都是些諸如:可千萬別使勁呀。你可悠著點兒勁兒之類的。李愔郁悶呀,這我一會兒到底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

好容易人們都囑咐了一遍,盧穎佳覺得,再讓他們說下去的話,李愔就該打退堂鼓了,沒看現在他都一個勁兒往圈子外邊看呢嗎。

盧穎佳趕快走過去,說道,“好了,我準備好了。開始。”

于是,眾人就看到兩個人在圈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難道在比拼內力?”一個小聲嘀咕了一句,馬上就被在他旁邊的一個人給拍到了后腦勺上。

盧穎佳覺得很好笑,于是說道:“可以開始了。“

李愔啊了一聲,說道:“那你就打。”

盧穎佳滿頭黑線,好,你既然這么說了,咱就不跟你客氣了。

盧穎佳可沒敢像盧靖宇似的一下子把李愔扔出去。一個是她身高體重年齡什么的在這兒擺著呢,那樣扔出去的話,視覺效果,太……驚懼了。再一個,人家李愔再小那也是個皇子王爺,被一個小姑娘扔出去的話,似乎,那個面子上太難看了。

于是乎,兩人在盧穎佳的刻意下,你來我往的打的非常激烈。叫好聲很多呀。

062相見

()這一場架打的盧穎佳很郁悶,人家不是賣藝的好伐。看看時間,恩,應該差不多了。盧穎佳決定結束這個‘精彩的節目’。

很快隨著盧穎佳的一個巧勁兒,很好,李愔蹬蹬蹬倒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身形。(原諒偶,真的不會寫打斗場面。羞愧飄走)

一眾人可是驚呆了。這這也太那個什么了。要說剛剛盧靖宇把程懷亮給贏了,那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少年刻苦,民間也是有高手滴,咱不能做井底之蛙。可是、可是現在。這李愔可是比這個小丫頭大三歲。這可不是十七八的少年,一歲兩歲的差不出什么。這是七歲的小丫頭和十歲的少年相比較,那能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嗎。難道他們盧家專出武林高手?

高陽看見李愔被打敗了,或者只能說是打退了,卻是很高興啊。先是對著李愔很是鄙視的說了一句:“六哥,你也太弱了,連佳佳這么點兒的小孩兒都打不過。”轉過頭,對著盧穎佳高興的說道:“佳佳,教我教我。我就跟你學這個。難不難?”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眼神,就差再加個尾巴來回搖了,好笑的說道:“不難的。不過就是練習的時候挺辛苦的。”

“那怕什么”高陽很是不在乎的說道“跟著那些侍衛們學的時候也很辛苦的。我父皇說了,習武就要不怕苦不怕累。”

“呵呵,那好。姐姐什么時候有時間就什么時候來找我好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轉頭看見高陽旁邊湊過來了李治這個專揀便宜的小正太,囁囁的說:“佳佳姐姐,到時候我也跟著你學好不好。”說完,還用那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都想仰天長嘆了,你丫的能不能不跟在別人身后撿漏呀。面上可不敢顯出來,還是溫柔細語的說道:“九皇子,不是我不讓你學。不過話我可得說在前邊哦。這個功夫一般都是女孩子學的,我可沒見過男孩子學,你要是愿意學呢,我也不攔著,不過……”

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李治聽沒聽懂,反正走過來的李恪是聽懂了,一把把李治拎過去,說道:“九弟,回頭三哥給你找個功夫頂頂厲害的師傅給你,咱們不跟著女孩子學那個啊。咱們九弟可是個小男子漢,怎么能跟女孩子學一樣的呢。”

旁邊一眾人一聽,原來是單獨給女孩子的功夫,很是遺憾呀。不過,那些小蘿莉們高興了。年紀小的幾個小蘿莉更是跟在盧穎佳身邊,用那晶晶亮的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功夫好的不是沒見過,誰家沒有個厲害的家將護院什么的呀,可是這么小的功夫厲害的小女孩兒沒見過呀,恩,值得崇拜。一眾小姑娘都覺得自己與有榮焉,哼,讓你們這幫臭小子還敢看不起我們,不是還是比不過我們嗎。

接下來的事兒就很是順理成章了,盧穎佳被高陽公主緊緊的拉在身邊,連盧靖宇來找她,都被高陽幾句話給打發了回去。叫囂著:“放心,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佳佳妹妹,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誰敢管本公主的事兒。”

在眾人的保證,高陽的叫囂,盧穎佳安撫的眼神中,盧靖宇也只能是無奈地敗退了,雖然他很是擔心自家妹子的脾氣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公主,可是現在不是沒有那。誰叫他還真的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呢。相對于他的擔心,房遺愛就神經大條多了,安慰盧靖宇說道:“放心,雖然高陽很不講理,不過,可沒人敢當著她的面欺負佳佳,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放心。實在不行,我也一定會救佳佳的。”

盧靖宇被安慰的很是無奈,聽見房遺愛這么說,更是覺得這家伙不靠譜。到時候你救得了嗎你。

別管盧靖宇怎么擔心不安,反正盧穎佳跟著高陽是覺得挺爽的。即使心里很是看不起盧穎佳,可是也沒有人像長孫青一樣,明目張膽的在高陽這個驕橫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找她的麻煩。所以,盧穎佳很是順利的待到了壽宴散席。

吃晚飯,已經隱忍很久的高陽終于不能再忍受了,馬上拉著盧穎佳的手就要跟著她回盧府。盧穎佳也打算回去了,畢竟宴會應酬什么的,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她心里很是不喜歡應酬的。

找到盧靖宇,剛要說回家,就見房府的一個家丁走過來了,攔住他們說道:“盧公子、盧小姐,老爺說請兩位稍等片刻,等老爺送完客人,請兩位書房相見。”

盧靖宇看了盧穎佳一眼,點點頭答應了。“哥哥……”盧穎佳擔憂的看著自家大哥。

“別擔心,沒事兒。哥哥一定能應付的。”盧靖宇摸著自家妹子的頭安慰道。

“恩,哥哥。到時候房大人要是問起你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說去國子監上學啊。”盧穎佳叮囑道。

“呵呵,放心,哥哥知道。”

盧穎佳一會兒是不打算說話了,畢竟她只是一個過了年才七歲的

既然宰相大人召見,那自然是不能馬上回府了。高陽很是沮喪。不過,你要讓她和大唐宰相對著干,她這個受寵公主還真沒那么大的膽子。

等了一會兒,剛剛傳話的家丁又來了,這次是來給他們帶路去書房的。

揮別了不怎么高興的高陽公主,盧靖宇和盧穎佳來到了房玄齡的書房。

“盧公子、盧小姐,這就是老爺的書房了,小的不能進去,這就告退了。兩位請。”盧穎佳拉著盧靖宇的手,心想著:怎么那么像電視里的狗血劇呀。是不是有什么人想陷害他們家,才讓人把他們領到房玄齡的書房來?盧穎佳徹底陰謀論了。愈發拉著盧靖宇的手不讓他進去。

盧靖宇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子發現了什么事兒,不過看她那緊張的樣子,自家心里也有點兒發毛了。兩人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正不知道怎么辦呢。

書房里傳出了說話聲:“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來?莫非是怕進書房不成?”

“呼。”原來是真的有人呀。

呵呵,盧穎佳對著盧靖宇傻笑了兩下,放下心來。自己真是太小心了。呵呵,果然是前世宅斗文看多了嗎。O(╯□╰)o

定了定神兒,不敢再讓屋子里的宰相大人等著,兩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穿著家常灰色長衫的老者坐在書案旁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盧穎佳看著房玄齡喝茶,心里想著:都說古代是端茶送客,那他現在喝茶算不算是呢,總不能我們剛進來就讓我們走。

心里轉著念頭,這動作就呆呆的了。盧靖宇不知道自家妹子這是怎么了,不過,有點兒失禮呀。使勁伸手拉了拉她,盧穎佳這才反應過來。天啊,自己竟然在第一次見人家的時候走神了,還胡思亂想。太太尷尬了。

盧穎佳不好意思的對著房玄齡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然后馬上心里就懊惱了,天吶,自己今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總是做傻事呀。

房玄齡看著這小姑娘那副小女兒狀,到是覺得很有意思。長久以來他在人前都是威嚴的,別說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女兒也沒有敢跟他撒嬌的,所以,盧穎佳這幅小兒女姿態,到是讓他覺得很是親近。覺得這個孩子真是不錯。

轉頭,看見和小姑娘一塊兒進來的少年,身高已經長成個大人樣子了,不過臉上還是能看出青澀的痕跡。據說,這個少年過了年才十四歲。恩,在自己面前還能不卑不吭,不錯。

第一個照面,盧靖宇兄妹就給房玄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坐。”房玄齡放下手里的茶杯。揮手讓兩小坐下。

“今天如何?”

盧靖宇沉著的答道:“很好,各位公子小姐對我和舍妹都很是照顧。”

房玄齡不置可否。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在意。似乎這只是他找的一個開頭話題。

“剛剛夫人讓人把你們今天送的賀禮送到老夫這兒來了。老夫要在這兒多謝小哥兒的厚禮了。”房玄齡換了一個話題又說。

“不敢當大人的謝。那本就是我們孝敬夫人的。”盧靖宇謹慎的答道。

“恩。不過這個福壽魚看起來可不一般,你打算怎么處理?”

“已經孝敬給夫人的東西,自然就是夫人的了。自然全憑夫人做主。”

盧穎佳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當時我就說了,那叫羅漢魚,怎么到這兒就變成福壽魚了。你們怎么能隨便給人家改名字啊。可是盧穎佳也就敢在肚子里腹誹一下,讓她說出來,她可沒那膽子。

房玄齡似乎對于盧靖宇的答復很滿意,卻又轉換了話題,說道:“我聽俊兒說,賢侄在跟著孫思邈神醫學習醫術?”

065上元節

067考試

068對答

069就是來蹭飯的?

070食不語?

072.正式入學

073.封賞的時間

074.第一天

076.育苗資料

077.小孩子的本事

078.發誓

079.用還是不用?

080.佳佳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081.好吧,姑娘我忍了。

()正在盧穎佳被打量的發毛,考慮要不要眼神回擊一下的時候,剛剛進去的太醫終于出來了。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結結巴巴的回稟道:“啟稟陛下,公主的邪熱內盛、腸胃燥熱等癥狀BALABALABALA……”說了一大通的中醫醫術專業語言,把盧穎佳聽得這個暈呀,她估計能聽懂也就袁天罡,皇帝的話,估計夠嗆。剩下就是她家哥哥了。別人,看看,還用說么,全都轉蚊香眼呢。

“別在這兒背書,直接說好沒好點兒?”高陽小蘿莉發飆了。也是,自己正著急著呢,這老頭被起文言文來了。問題是自己這點兒水平聽不懂呀。這不是純粹欺負小孩兒呢嗎。

李世民聽見自家閨女的喝聲,立刻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兒。看這意思,自己很想來兩嗓子,不過,為了皇帝的尊嚴,還是忍了。

太醫被呵斥的咳了兩聲,簡潔的說道:“公主已經好轉了,熱度已經退下來了不少,表情也舒緩了。脈搏也平穩了。如果能再堅持服藥,想來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

高陽驚喜的叫道。回身抱著李世民叫道:“父皇你看、父皇你看,妹妹不用死了,妹妹好了。呵呵。”一邊說一邊眼淚流了下來。

她和金山住的很近,金山的母親只是個宮女出身,還難產死了。自打金山會走了,就知道到隔壁的院子找十七姐玩兒。雖然她當時很是不耐煩帶著孩子玩兒,不過每次見到金山那清澈的眼睛,都無奈地答應。后來有加入了李治。感情就這樣一天天的培養起來了。

今天得知金山得了傷寒,還可能不治以后。她拒絕相信,說什么也不相信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這不?老天爺聽見的她的想法,所以把盧穎佳派到了她的身邊。

高陽很是開心的轉過身保住盧穎佳,輕輕的說:“謝謝。”

盧穎佳也咧著嘴傻笑。她也很開心。救人的感覺真好。

過了好一會兒,激動的人才又平靜下來。李世民這個孩子的爹問道:“太醫,公主什么時候能醒?”

“公主現在只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隨時都會醒。”老太醫簡潔的答道。

“好了,你一個時辰進去請一次脈。”轉過身對一邊的宮女說,“給公主準備好吃食,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醒了一定餓了。”又對著盧穎佳說:“丫頭,過來。給朕說說,這藥什么時候再吃?”

盧穎佳不情愿的往前走了兩步,鼓著臉說道:“兩個時辰吃一次,每次都是喝一口葫蘆里的水,然后吃一份兒藥。藥就這些,把藥吃完了,就讓太醫再給開藥吧!”停了一下說道:“哦,對了。那個葫蘆明天讓公主帶給我吧。”

“哦?”李世民好笑的看著這個把臉鼓成包子的小姑娘,再想想剛剛她拿出來的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青色葫蘆,故意板著臉說道:“葫蘆,那么個小葫蘆你還惦記這要回去?真是個小氣的丫頭。”

“什么?”盧穎佳把臉上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直瞪得圓圓的,對著李世民說道:“你、你……”

結果,還沒你出來,就被盧靖宇在身后一把捂住了嘴,給收拾了。憤怒的佳佳本來還想對著她家大哥吼一嗓子,不讓他攔著,結果一看盧靖宇那眼神兒,好吧,為了她家大哥的小心臟,她忍了。

耷拉下小腦袋,垂頭喪氣的說道:“不想還就說不想還唄。還偏偏說我小氣。哼!”

看著這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小丫頭,現在一副我被欺負了的表情,好像被欺負的小狗一樣,很好笑的樣子。這個剛剛經歷了自家女兒失而復得的父親——皇帝大BOSS成功的抽了。

現在看哪個小姑娘都順眼的很,更何況是這個長得嬌俏可愛,又剛剛對自家女兒有救命之恩的盧穎佳。人一點兒都沒有計較她剛剛的不敬,反而有點兒欣賞。對于他自己的冷臉,他可是很清楚的。就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看見他板著臉的時候,都是乖乖的。可是這丫頭,就敢堅持自己的意思,不錯不錯。說白了,李世民就是喜歡有主見的人,不喜歡懦弱的人。難怪一直沒考慮過讓李治即位呢。

哈哈笑了兩聲,李世民心情愉快的說道:“好了,你們也累了。一會你們都去,恩,去稚奴那吧,吃完飯下午接著上學去,誰都不能給我逃課。我看你這丫頭也不是個安分的主,不過,既然一直叫高陽姐姐姐姐的,那就這樣叫好了。還在朕面前叫什么公主。以為朕真不知道呢?”

盧穎佳聽了李世民的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是不生氣了?感情剛剛那是假裝的呀。盧穎佳滿頭黑線。這是皇帝嗎?是嗎是嗎是嗎。怎么能這么不靠譜呢。

想要說點兒什么,可惜自家老哥看的太緊了,一點兒沒給機會。一看見她要說話,就掐她一把。可是哥哥呀,您能不能不可著一個地方掐?估計胳膊都青了!太命苦了。被皇帝調侃,還被哥哥掐。

不過,剛剛李世民說讓到晉王李治那里去吃飯,盧穎佳搖了搖頭。不讓我說話,我搖頭總行了吧。

“嗯?你個丫頭搖什么頭呀。”李世民問道。

盧穎佳趕快掙脫自己哥哥的手,太疼了。說道:“我出門的時候沒和我娘親說不回去吃飯。哥哥,你呢?”

“我也沒說。”盧靖宇老實的回答。

“沒關系沒關系。那我們去你家吃好了。”晉王李治小正太在旁邊趕快說道。

“哦?稚奴過來,你怎么那么高興去他們家吃飯呀?”李世民把李治招到身邊問道。

“因為姐姐家做得肉肉好吃。”李治灰常老實的說了實話。

“是嗎?那好吧。你們去吧。”李世民放開李治,說道:“不過,小丫頭你看,你管朕的兒子女兒叫姐姐弟弟的,那朕也是你的長輩拉。有好東西不能不孝順長輩,光想著自己吃吧。嗯?”

說完,拉著袁天罡笑著走出了門。留著盧穎佳在后邊運氣,這是什么皇帝呀。不過,這李世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拍了拍盧靖宇的肩膀,讓盧靖宇很受鼓勵,激動了老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并且發誓,一定要學好本事,來報效朝廷,為皇帝分憂。

盧穎佳很是不以為然,真是得,不就是拍了拍你的肩膀嗎。都沒說話。哼!

到是袁天罡,出門的時候看了盧穎佳好幾眼,可是卻什么也沒說。弄的盧穎佳不明所以。要說他看出自己是修士了?不能呀。自己都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級了,他就是累死也看不出來呀。可是要是沒看出來,怎么走的時候不看別人,看了自己好幾眼呢?不明白。

沒有別的事兒,盧穎佳很是輕松的上學下學了。不過金山公主經過這么一場大病,確實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不過她的消息,盧穎佳可知道的很清楚。就高陽那嘰嘰喳喳的小嘴,她想不知道都不行。更何況,她還隔三差五的就去看看。

盧穎佳覺得如果不讓她時不時的進宮的話,她很滿意自己現在這樣的生活。

李世民就跟找到玩具一樣,沒事兒就喜歡讓高陽公主放學帶著她回宮。每次都以把她氣的鼓著臉為樂,實在是惡趣味。

盧穎佳到不是真的生氣,開始時有點兒不屑,后來是覺得這樣的李世民也挺有意思的,知道他是逗弄自己,所以就非常配合的表演。不過,現在看來李世民對她很不錯呀,有好東西的話,有高陽的就有會有她的。

不過,她進宮幾次都沒有見過著名的長孫皇后。據說,是因為長孫皇后生了后來著名的早夭公主——晉陽公主,一直在做月子,所以,沒有召見她。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就過了半個多月,這天一放學,程懷亮幾人就攔住了盧家兄妹。說道:“今天去沈致繼家,說是前些日子育的苗都長出來了。讓你們過去看看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種到地里去了。

盧穎佳算了算,是偶。要不是他們提起,自己都給忘記了。看著一群神情中帶著興奮的少男少女們,盧穎佳偷偷的笑了,一會兒如果他們聽了自己說的話,還能這么興奮的笑出來嗎?估計中午飯能不能吃下去還得兩說了吧。呵呵。

一行人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來到沈府,看見了一株用木槽裝著,搬過來的紅薯秧苗,點了點頭,說道:“挺好的,就是這樣。不過,現在可不能用,還得讓它長到這么長“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然后才能剪下來用。”

一會兒的功夫,說完了育苗的問題。盧穎佳又問了一句:“沈大人,……”

“行了,跟著致繼一起叫爺爺吧。”沈老頭很是大方的一擺手。

“呵呵,好的,沈爺爺,我覺得現在需要開始積攢肥料了吧?”盧穎佳笑著說道。

“肥料?什么肥料?”眾人奇怪中。

盧穎佳擰了擰自己的小眉毛,說道:“現在是不趕趟了,可是,現在不積肥的話,那秋天不是又不能種麥子了嗎?”

082.吵架了

()咳咳,沈文裕聽不下去了。“都一邊去,這些臭小子們,什么都不懂。”

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丫頭呀,這個你就放心吧,準備好的這塊兒地已經施好肥了。放心吧。”

“哦。那就好。不過還是要積肥呀。秋天還要用呢。”盧穎佳還是堅持道。我可不是那些小屁孩兒們。現在的肥料,說白了,就是些牲畜的糞便,草木灰、河泥什么的。可是說到底這些有能有多少。

“放心吧,等到秋天的時候,把地里的秸稈雜草什么的一燒,那就是肥料了。”沈文裕堅持。

盧穎佳看了看老爺子的臉,好吧。既然你那么堅持,那就這樣吧。大不了我自己讓人收集,到時候我在自家的地里種麥子。看你們眼紅不眼紅。哼!

盧穎佳沒有再說什么。看看沒有別的事兒了,就推辭了沈家的挽留,和盧靖宇一起回了家。

盧靖宇前院的書房里。

吃晚飯的兩人一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前邊各放著一盞茶。

“佳佳想跟哥哥說什么?”盧靖宇沒有喝茶,看著自家妹子問道。平時沒事兒的話,這丫頭早就跑回屋睡覺去了。哪可能現在讓他來書房這么耗著呀。

“哥哥,就是我中午在沈家說的積肥的事兒。”盧穎佳頓了頓。

“積肥?不就是像沈大人說的那樣嗎?”盧靖宇不明白。他在自家莊子也住了不少的日子。不是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少爺。給農田里施肥確實是有的。可是牲畜糞便什么的確實是少數。大部分的都是把糧食秸稈或者秋天枯黃的野草,燒了翻到地里。今天沈大人不是已經說了嗎?

“不是的哥哥。你看,現在我們是春天中糧食吧。”盧穎佳分析。

“對呀。呵呵。妹子,冬天太冷種不出糧食來的。”盧靖宇調侃道。

自然的惹來了盧穎佳的大白眼。“我說真的呢,你別插嘴。”盧穎佳嚴肅的說道。

“哥哥,你看看這個。”盧穎佳從空間中拿出一把麥子,顆粒飽滿。不可多得的良種。示意盧靖宇拿過去看了看。然后接著說:“這個麥子產量很不錯的。我想著秋天就種這個麥子,然后明年把麥子收了,還可以種紅薯、玉米、花生什么的。都不耽誤。哥哥覺得怎么樣?”

盧靖宇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妹子,好像盧穎佳剛剛說的是天書一樣。走過去,摸了摸佳佳的頭,說道:“不燒呀。怎么竟說胡話呢。”

干脆把自己的椅子搬到盧穎佳的身邊,說道:“妹子呀。我知道你是為了咱家好。可是吧,這個種地它不是說說就行的。咱們原來在益州的時候,也有人想著多打糧食而種兩季的,可是你知道嗎,根本就不行,第二季比第一季產量少的多。而且非常影響第二年的產量。頭一年種了兩季,第二年根本就沒什么收成的。”

“哥哥。”盧穎佳重重的叫了自己哥哥一聲。說道:“所以呀,我才跟你說我們從現在就開始積肥。只要我們的多施肥,那就不會出現你說的問題。”

“誒呦。”盧靖宇頭疼了,這個妹妹怎么這么固執呢。“佳佳,那些秸稈什么的根本沒那么大用處的。”

“呵呵。”盧穎佳賊兮兮的笑了,說道:“我就知道哥哥要說這個。誰說我要的肥料是草木灰之類的了。那些根本就沒勁兒。”

“那你是想要積攢糞便?”盧靖宇眨了眨眼睛。看見盧穎佳點頭,就說道:“想法是不錯,不過,一年根本攢不下多少,因為誰家都會收集起來,等來年翻到自家地里。”

“誒呀,哥哥怎么那么笨呀。這動物糞便不行,不是還有別的嗎?”盧穎佳引導著。

“別的?”盧靖宇很迷茫“什么?”

“夜香!”盧穎佳湊到盧靖宇的耳朵邊小聲說道,然后立馬后撤,離得遠遠的。

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盧靖宇大驚失色的說道:“夜香?”盧靖宇一聽自家小妹說的這個話,腦袋上的青筋差點兒蹦出來。以前怎么折騰他都沒說過什么,自家妹子確實是能干。可是,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盧靖宇虎著臉,對著盧穎佳說道:“不行。從來就沒聽說過有用、用夜香給地里施肥的。”盧靖宇咬著牙說出‘夜香’二字。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樣,其實很不能理解。雖說一提起夜香來是很惡心拉。可是,又不用他去親自動手,你有什么不高興的。只要有用就行了唄。

“為什么不行?從來沒有人用過?以前還沒有人用動物糞便和草木灰做肥料呢,現在大家不也都是在用嗎。別管什么事兒,都要有第一個用的。為什么我們就不能第一個用夜香來當肥料。”盧穎佳不樂意的看著自家哥哥,真是的怎么能扯后腿尼!

“我說不行就不行。”盧靖宇黑著臉說道。

“不行,你今天不給我說出為什么不行來,我就不讓你出門。”盧穎佳也來了脾氣,沒有這么欺負人的,竟然什么理由都不說,來強權!

盧靖宇看著倔強的妹妹,嘆了口氣。心知今天不說清楚是不行了,只好壓著怒火,說道:“佳佳,你平時怎么胡鬧哥哥都依著你。可是,這可是關系到吃食的問題。你知道要是你把夜香倒到田地里,把田污了,那來年讓莊戶上的人都吃什么?他們可不像咱們家還有點兒存糧。”

盧穎佳也生氣了。好嗎,合著我這費勁巴拉的干這干那的,你竟然說我是胡鬧。

使勁甩開盧靖宇的手,盧穎佳站在門口,眼淚在眼眶里轉著圈,說道:“原來你就是這么看我的,我以往做的都是胡鬧。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胡鬧看看,你不是不讓我用夜香當肥料嗎,我非得要用不可。哼!”說完,拉開門跑了出去。

盧靖宇看見她跑走了。很是生氣,猛地把門摔上,坐在了椅子上。小丫頭果然是不能慣著,真是翻了天了。

別管盧靖宇多么生氣,反正盧穎佳是被他給氣壞了。心想著,哼,讓你說我胡鬧,我還非得辦成這事兒不可。想了想,轉身跑到了盧母的院子。

收斂了臉上的怒氣,盧穎佳甜甜的叫了一聲,:“娘親,娘親。”

“誒呀,你慢點兒走。跑什么呀跑。這孩子真是的,都七歲了還像個小孩子。”盧母愛憐的拉過自家女兒,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好了,說吧,找娘親什么事兒?”

“娘親,今天中午我們去看紅薯苗了,已經長出來了。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要種了,我想去那邊住些日子,好看著點兒。畢竟這是第一次種,沒人知道對不對。不然我不放心。”盧穎佳小心的說道。

果然,盧母一口拒絕了。“佳佳呀,你這么小,怎么能到外邊住呢。還是在家吧,娘親每天讓車送你過去,好不好?”

“不嗎,娘親。只要種上了,我就回來。而且也不會是我一個人,那里很多大人都會過去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盧穎佳使勁兒忽悠。她就是想讓盧靖宇看看,沒有他,自己照樣活蹦亂跳的。

別管說什么,盧母都沒有答應盧穎佳的過分要求。太憋氣了。盧穎佳覺得自己已經快成氣球了。

走出盧母的院子,不想看見盧靖宇的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下午,直接讓人告訴來叫人的車夫,說自己不去上課了。讓他想辦法告訴公主,給自己告假。車夫很疑惑,自家的大公子不是就在國子監上課嗎,干嘛要讓公主給告假呀,自己可見不到公主。

撓了撓頭,車夫很是誠實的復述了盧穎佳的不合理要求。盧靖宇一聽就知道小丫頭是給自己鬧氣呢,不過,他可打算現在去哄她。小丫頭再不管管,就無法無天了。直接讓車夫不用管這個事兒了。就自己去上學了。

到了學校去找了盧穎佳的夫子,給她告了病假。剛上了一個時辰的課,休息的時候,高陽小蘿莉找來了。

“宇哥兒,佳佳怎么沒來上學?”小蘿莉著急的問道。看著樣子是著急了一堂課了。

“沒什么,中午吃了飯午睡的好,下午說什么也不愿意來上課了,所以就請假休息一下午。”盧靖宇淡淡地撒謊說道。不然還能說什么,難道說,今天你那個妹妹打算在田地里淋夜香,被我拒絕了,所以我們大吵了一架,她很生氣,下午就逃課了?他可不想這么丟臉。

“哦。沒事兒就好。我看她沒來,還以為出事兒了呢。這個小丫頭,太懶了。”高陽呼了一口氣。

盧穎佳等了一會兒,自己也穿戴好出門了。盧母根本不知道她沒去上學,自然連通告都省了。

哼,不讓我在莊子上弄,我自己買一個,看你有什么辦法。盧穎佳在路上一邊溜達,一邊盤算著。是自己出城去看看呢,還是找個房產經紀呢?

正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時候,突然前邊一個聲音傳來。

083.原來大家都逃課

()盧穎佳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時候,突然前邊一個聲音傳來。

“盧穎佳、盧穎佳。”盧穎佳抬頭四處張望,這個時間是誰在叫自己,聲音還挺耳熟的。

只見旁邊一個茶樓上,窗子里探出來一個腦袋,正在對著她招手呢。竟然是長孫延。盧穎佳本來不想理她直接走掉的。后來想了想,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去,上去歇一會兒也好。

二樓一個小隔間里,盧穎佳撩簾,就看到了剛剛對著自己招手的長孫延和他的兩個狐朋狗友。

“快坐下快坐下。”長孫延熱情的招呼著。“小二,快點兒給姑娘上一壺好茶。”

“算了,我不喜歡喝茶,給我來杯白開水好了。”唐朝的茶,盧穎佳總是說一股怪味兒,喝不習慣,還不如白開水解渴呢。

長孫延聽到她這個要求愣了一下。他旁邊的狐朋狗友到是有一個嗤笑了一下,說道:“窮鬼就是窮鬼。”

盧穎佳今天正不爽,自然不會給他留面子。眉毛一挑,說道:“窮鬼說誰呢?”

“窮鬼說你呢。”很有氣勢的大喝一聲。

“呵呵,那就好。”盧穎佳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很是平淡的說了這一句就沒了下文。旁邊的人到是有反應快的,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后,別人一琢磨,也反應過來了。哈哈,一桌子人大笑起來。

‘窮鬼少年’自然也想明白了,漲紅著臉說道:“哼,你不承認你也是窮鬼,不然怎么會不喝茶要喝白開水呢。放心,不然你掏茶錢。”說完,還輕蔑的瞥了盧穎佳一眼。

誰知道,盧穎佳以更加輕蔑的眼光瞟了他一下,就跟沒聽見似的,對著長孫延說道:“說起來你也是個大家公子,這么難喝的東西竟然也能喝進口里。真是讓我佩服。”

“什么?難喝?你喝過嗎?”‘窮鬼少年’跳起來說道。

長孫延也來了興趣,自從上次盧穎佳告訴他糧食的事兒了之后,他被自家父親很是夸獎了一番,自此對盧穎佳的敵意那是徹底消失。本來他們之間也沒有矛盾,他只是見她和程懷亮他們走的近,所以故意找茬而已。

今天她在窗戶里看見盧穎佳一個人走,覺得這也是和自己是一類人呀。因為今天都是在逃課。所以就高聲叫她上來了。現在聽見她這么說,就很是有興趣的問道:“哦?這文竹茶莊的茶,在整個長安來說,那也是有名的,你說難喝,難道你有更好喝的?”

“當然,”盧穎佳伸手在袖子里摸了摸,其實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拿出了一個只有胭脂盒大小的小盒子。說道:“讓掌柜的拿一壺熱水上來。”

很快門口伺候的小二就拎著一個小小的水壺上來了。盧穎佳把桌子上的空水杯用水涮了涮,然后打開盒蓋,拿出一小撮茶葉,放進水杯里。

“哈哈哈,你看她這個小氣樣兒,才給放那么一點兒點兒茶葉。”‘窮鬼少年’拍著桌子嘲笑道。

盧穎佳才不理他呢,這種人你直接無視他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把盒子收好,拎起水壺,往茶杯里倒了八分滿的水。很快茶葉就舒展開了。空氣中彌漫著清香的氣味兒。

“真香呀。”幾個人都吸著鼻子使勁聞。

哼!當然了,這可是連乾隆皇帝都稱贊過的碧螺春,別名:嚇煞香人。再說了,這個可是空間出品的,那清新的香味兒更加一籌,能不香嗎。

盧穎佳斜著眼睛,挑釁的看了‘窮鬼少年’一眼,把他氣得恨不得直接給她一拳。恨恨的說道:“哼,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聞的,光聞著好聞有什么用。得喝著好才算數。”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盧穎佳直接把杯子推給了長孫延。

長孫延小心的端起杯子,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閉著眼睛回味。‘窮鬼少年’緊張的盯著長孫延,恨不得自己替他說出不好喝三個字,當然了要是很難喝三個字就更好了。

長孫延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大聲贊嘆道:“好茶。”

盧穎佳這時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要是剛剛長孫延膽敢昧著良心說難喝的話,她一定把水壺里剩下的熱水扣到他身上。

正在喝茶的長孫延突然渾身打了個冷戰,恩,下次不能坐窗戶邊上了,看見了吧,這是要著涼了。絲毫不知道因為他的誠實,所以逃過一劫。

喝完最后一口茶,長孫延很是遺憾的把杯子放下。怎么這么快就喝完了尼?誒呀呀,喝的太快了。再看看剛剛自己點的茶水,唉,實在是喝不進去了,算了,自己也來杯白開水吧。

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喝了一口。唉,差距是相當的大呀。

抬頭滿臉渴望的看著盧穎佳。盧穎佳被他那熱切的目光看的實在是受不了了。麻利的把剛剛那個盒子又拿出來,扔給在旁邊做忠犬狀的長孫延。

“誒呀誒呀,慢點兒,別扔呀。”長孫延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拿到這么好的東西,趕快手忙腳亂的接住。揣進兜里收好。

滿足了,警告的看了一眼剛剛的那個‘窮鬼少年’。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叫住盧穎佳時相問的問題,于是笑瞇瞇的道:“你這是去哪了?怎么就你一個人?”

一提起這個,盧穎佳就氣不順,張口就想說一句‘要你管’。后來一想,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嗎,剛給了他東西,干嘛不用呀。于是說道:“你給我辦件事兒吧。”

“我給你辦事兒?”長孫延不信。

“怎么了?不愿意呀?”盧穎佳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不是。”長孫延趕快否認,上次的威脅他還記得呢。這次雖然沒有孔祭酒,可是這可是公共場所,要是傳出他堂堂長孫公子欺負小孩子的話,那他可沒臉在這長安紈绔界混了。反正他家老爺子那剛好了沒幾天的臉,肯定得晴轉陰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你怎么會找我辦事兒呢,就算是公主他們還小,你不是也應該找程懷亮他們嗎。”長孫延趕快解釋。

“我干嘛什么事兒都找他們呀。你幫不幫吧,要是不幫的話,我可得走了,還忙著呢。”盧靖宇不耐煩的說道。

“幫幫幫,不過,你也得先說說是什么事兒吧。”長孫延連聲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就是想買點兒地。”盧穎佳小聲說道。

“買地?”長孫延眼神怪異的大量盧穎佳。

“啊,怎么了?不行?”買地怎么了,這年頭誰有錢了不買地呀,怎么到自己這就這么奇怪呀。

“到不是不行,你家要買地直接找房產經紀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你自己在大街上溜達呀。再說了,買地的事兒,你能做得了主嗎。”長孫延很是不看好的說道。

“是我買地又不是我家買地,我怎么就做不了主了。能找經濟我還在這兒給你費什么話呀。我這么小,找人家人家能相信嗎。我總不能背著一堆錢來證明吧。”盧穎佳白了長孫延一眼。

接著說道:“你到底幫不幫呀,要是不幫的話,別耽誤我時間啊,我忙著呢。”

長孫延嗤笑了一下,說道:“就你在大街上溜達那樣兒,就是再轉三天也沒用。忙也是白忙。呵呵。我沒說我不幫,不過,我可不知道哪家想賣地。”

盧穎佳一聽這個氣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幫什么忙呀。幫倒忙嗎?真是的,今天早晨沒看黃歷,上邊一定是寫著‘諸事不順’。

站起來就想走。被長孫延一把拉住了,笑著說道:“誒呀,急什么呀,等著。我不是說幫忙了嗎。”

“你不是說什么都不知道嗎,幫什么忙呀。”盧穎佳氣呼呼的說。

“呵呵,誰規定本公子得知道了。告訴你,不知道也能幫上你的忙。”說著,放開拉著盧穎佳的手,對著外邊叫道:“小元子進來。”

盧穎佳一看,是個瘦小的十三四歲的少年,哈哈,笑出了聲。感覺幾個人們都在看她,感覺挺不好意思的,趕快捂住嘴。

長孫延一看見她笑,就知道為什么,笑著說道:“怎么樣?名字不錯吧。”

“哈哈,是不錯。”盧穎佳使勁兒點頭。“和他的身材相比較,太有特色了。”桌邊的幾個人聽了這話也是偷偷的笑。

長孫延得意的說道:“就知道你要這么想,可是我告訴你,他的元是金元寶的元,不是方圓的圓。哈哈。已經很多人都弄錯過了。”

盧穎佳聽著他這么解釋,就知道這是個屬于長孫延的惡趣味。專門用來愚弄人的。

笑了一陣,終于轉回了正題。長孫延對著小元子說道:“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城外最近有沒有賣地的。”

小元子猶豫了一下。

“怎么了?”長孫延落下了臉。這么明目張膽的違抗自己的命令,而且是合情合理的命令,看來是要換人了。

“公子,是有一家這幾天在賣地。不過就是有點兒問題。”小元子吞吞吐吐的說。

084.即將自由的消息

()“問題?那家的地不長糧食?”盧穎佳奇怪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點兒說。”長孫延怒了,怎么這么墨跡呀,以前不這樣呀,太丟本公子的臉了。

“只是那地是上個月被貶的戶部尚書曾大人家的地。”小元子總算說出來了。下邊就麻利多了,“曾大人被貶出長安,因為本家原就不是長安的,所以打算把長安的產業都變賣了。別的都賣了,可是就剩下了那塊兒地。原本也是良田來著。不過因為地勢比較高,所以灌溉不是很方便,再加上面積不是很大,只有三十頃,所以富戶沒人買,窮人拿不出那么多錢,買不起。就一直擱手里沒有賣出去。”

“沒關系,你知道怎么去不?我過去看看。”盧穎佳趕快說道。地勢高怕什么,總比坡地要矮。自己本來也沒想要買面積很大的地,就是要和盧靖宇對著干罷了。三十頃已經不少了。

“盧穎佳你可想清楚了,那個曾大人是被貶出長安的。”長孫延說道。

旁邊一直當背景的人一紛紛附和,“對呀對呀,他不是升遷走的。”

盧穎佳迷惑了,“我知道呀,剛剛小元子不是說了嗎。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買地,又不是別的宅子什么的。就算是他家有什么秘密罪證什么的,總不能埋地里吧。”

“厄,也是。好吧,既然你自己不忌諱這些,其實還真沒什么。”長孫延無奈地說道。“那我們就找曾家人過來,然后去看看。”

“啊?你們?你們都去?”盧穎佳說道。

“對呀,有什么問題?”長孫延問道,‘背景人’們也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不是,沒問題。我的意思是,你們要是有事兒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沒問題的。”還對著他們笑了笑。怎么看他們的表情,好像自己過河拆橋了似的啊。

“哦,我們沒事兒。”長孫延說道:“再說了,答應幫你的忙,怎么能半路撒手不管呢,咱們一塊兒去看看,要是不行的話,好再接著找呀。”

盧穎佳看他們鐵了心的樣子,點點頭說:“好吧。”

傍晚盧穎佳心情愉快的回了家。恩,雖然長孫延這個家伙平時看著挺小氣的,其實真要說起來還是不錯的。

下午的時候,眾人等著小元子把曾家的一個管家找來,帶著他們一起去看地。

其實那塊兒地真的很不錯,不過可能是離著一座小山比較近,所以顯得地勢有點兒高,不過,盧穎佳一去那看就決定,即使那塊地兒不是良田,她也要買下來。

原因很簡單,嘿嘿,那就是因為山的那邊就是盧穎佳看中的溫泉。

多好呀,只要她到時候想辦法把那座小小的山一起買下來,那她的溫泉山莊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了。呵呵。恩,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去空間里規劃自己的溫泉山莊。

剛剛回到屋里換了自己出門的衣服。外邊就傳來了盧母身邊的二等丫鬟青竹的聲音。

“母親有事兒嗎?”盧穎佳問道。這個時間自己回來的不算晚,應該不是為了這個。馬上就要到吃飯的時間了,如果沒什么急事兒的話,應該是吃晚飯才說。那是有什么事兒這么急要現在說嗎?

“沒什么事兒。夫人就是聽說今天小姐回來的早,所以想請您過去說說話。”青竹脆生生的回答。

“哦,好的。我馬上來。”沒事兒就好。盧穎佳趕快收拾了收拾,就去了盧母的院子里。

“娘親,我來了。”盧穎佳蹦蹦跳跳的就進了屋。

“誒喲,今天剛說了不讓你這么蹦蹦跳跳的走路,怎么這么快就忘了。”盧母嗔怪著說道。

盧穎佳吐了吐舌頭,抱著自家娘親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娘親,我忘記了嗎。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是雖了誰的性子。”盧母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坐好了,娘親跟你說點兒事兒。”

“什么事兒”盧穎佳乖乖的坐在盧母旁邊的繡墩上,一副淑女樣兒。

盧母看著自家女兒裝模作樣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是這么回事兒。這不是春天馬上要開耕了嗎。莊子里的事兒都要安排起來了。本來為娘不去也不是不行,到時候讓徐管家多去看著點兒就行了。不過,你也知道,咱們家就靠著這兩個莊子上的出息生活。所以呀,我不去親自看著,這心里總是不踏實。”

“那娘親是想?”盧穎佳困惑了。想親自去看就去唄。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平時自己娘親也不是不出門呀。這個年代沒有那么森嚴。

“娘呀就打算搬到莊子上去住。”盧母說完了這句,看了看盧穎佳的神色。

“哦。那也沒問題呀。等我們放假休沐日的時候,就去莊子上看您。”盧穎佳一聽,原來就是這事兒呀。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不就是不住在一起嗎。這有什么,離得那么近。

盧母聽見女兒這么說,松了口氣。剛剛她生怕女兒以為自己不喜歡她,而生氣。畢竟女兒回來還不到半年,自己就不帶著她住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盧母放松下來后,又接著說,“你外祖母吧,在老家的時候總是喜歡自己侍弄些糧食什么的,然后還能跟臨近的鄰居聊聊天說說話什么的。這來了這里吧,誰也不認識。咱們家人口又少,你們兄妹又都上學,沒有時間,她也覺得很悶。所以,她也想搬到莊子上,就算是自己不侍弄地了,可是還可以天天跟莊子上的那些老太太們聊聊天解解悶。所以說,我恐怕也要在那邊伺候著。總不能讓老太太自己在哪。”

“哦。唉,都怪我們平時太忙了,都沒有好好陪陪外祖母。”盧穎佳一聽,懊惱的說。

“呵呵,你這個傻丫頭,國子監是那么好進的呀。這是多大的光榮呀。別說傻話啊。”盧母摸了摸女兒的頭,笑嗔道。“我們要是走了,家里可就剩下了你和你哥哥兩個人了。他是個大人了,又是個男孩子,娘親一點兒都不擔心,不過你還小呢。平時不能自己往外跑知道嗎?”

“呵呵,知道了,娘親,您就放心吧。我以后要是出門的話,一定帶著盧虎。”盧穎佳趕快獻媚的說道。肯定是娘親知道自己今天一個人出門了。

“夫人,晚飯已經擺好了,現在吃飯嗎?”門外傳來盧母的貼身大丫鬟蓮心的聲音。

“大公子回來了嗎?”盧母問道。

“已經回來了。說是回房換了衣服馬上就過來。”蓮心回話道。

“好了,那就準備準備,等大公子一過來,就開飯。”盧母答應著。

晚飯的氛圍還算不錯。盧靖宇于盧穎佳雖然還是互不搭理,不過,都表情很溫和。盧母到是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

吃晚飯,盧靖宇自然是被留下來了。盧穎佳估計,盧母是要交代她們去莊子里住,并且把府里的一些事情交代一下。畢竟盧靖宇算是一家之主了。

盧穎佳回到房間,并沒有像白天想的一樣回到空間里。而是把服侍自己的丫鬟趕出去。自己在床上胡思亂想。

剛剛她看著盧母的臉,覺得很年輕。想想,是呀。怎么可能不年輕呢。以往總是想著盧母是兩個孩子的娘,一個還都有十四歲了,可是盧母實際年歲也就才三十歲而已。再加上盧穎佳時不時的拿出空間里的水呀,水果呀,蔬菜呀,糧食呀什么的改善改善,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只不過是盧母平時的穿著打扮不鮮亮活潑,所以顯得有點兒老氣。

那這么年輕的一個女子。放在現代來說的話,可能還沒有結婚呢。可是現在生活就要一直這樣到結束嗎?那簡直太悲慘了。

不能這樣。她的人生其實才剛剛開始,只是現在遇到了一點兒的挫折。應該很快的過去,找到自己新的幸福。何況,這個朝代,改嫁和再嫁其實是很容易的吧。別說別人,就那些公主們,有多少二嫁或者三嫁的呀。還有,現在可能還沒出現的武媚娘,那可是隔著輩分再嫁的呢,還有后來的楊貴妃。很多很多。

這樣的大環境下,自己母親寡婦再嫁,應該很容易吧。

盧穎佳已經很鄭重其事的決定,給自己找個后爹了。反正自己又不會跟著他過,只要對自己母親好就行了。

不過這件事,恐怕她想還不行。要想讓母親同意,還得先讓哥哥同意才行。

一想到盧靖宇,又想起今天兩個人的爭吵來,哼!就是個壞哥哥。自己才不會先跟他說話,自己又沒錯。盧穎佳郁郁的想著。

母親的事兒也不急,反正現在自己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盧穎佳一會兒想著母親的事兒,一會兒想著哥哥的事兒,完全不知道明天她家將迎來怎樣的一個極品人物。

恩,當然了,開始的時候,看著還是可以的。

085.白雨鑫

()第二天,盧穎佳沒有早早的起來,而是賴了一會兒床,又跑到空間里鍛煉了半天身體,才裝模作樣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要不是因為今天是個休沐日,估計她又得曠課一天。

既然已經錯過了早飯時間,那就不用去飯廳了吧。盧穎佳想著。漫步來到盧母的房間。

一進盧母的院子,就見到盧母和哥哥都在,院子里的人亂哄哄的,被自家娘親和大哥指揮著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畢竟她們可不是去住個兩三天就回來,大概會住半年多,等天氣冷下來了,再回來了。

盧母剛剛指揮著蓮心蓮葉把夏天的衣裳拿出來,單獨放在一個衣箱里,抬頭看見盧穎佳走進來了。連忙招手說道:“佳佳快過來,正收拾東西呢,別碰著你了。”

又馬上轉頭對著蓮葉說:“把冬天的衣服先收起來吧。等過幾天天氣晴的好了,就都拿出去晾曬一下,再放起來。”

盧穎佳奇怪的問道:“娘親,蓮葉姐姐不跟著你們去莊子上住嗎?”

“娘親這次就不帶著蓮葉去了,只剩下你們兩個在家怎么能照顧好自己呀。留下蓮葉照看你們正好。要說也都怪我,也沒有給你們安排好大丫頭,都是些年紀小的。”盧母有些懊悔的說。

“誒呀,娘親,我是不耐煩大丫鬟的,時時刻刻的跟著,讓人一點兒都沒有。”盧穎佳嘟著嘴說道。

“呵呵,你個小丫頭,才幾歲呀還的。再說了,你想要還不容易,直接讓丫鬟出去不就行了。”盧母捂著嘴笑著說。

“哼哼,反正我不要。”盧穎佳撇著嘴,撒嬌道。

“呵呵,你以為大丫鬟說有就有呀。”盧母伸手點了點自家女兒的額頭。“好了,你也別在我這兒給我耍賴搗亂了,剛起來還沒吃飯吧?”

看見盧穎佳點頭,說道:“你個小懶蟲。”

“青竹,讓廚房把給小姐留的早飯端到偏廳去。”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好了,過去吃早飯去,再磨蹭一會兒,就直接吃中午飯了。”

“嘿嘿,還是娘親好。”盧穎佳又在盧母身上蹭了蹭,這才跑到偏廳享受她那遲到的早餐。

很快消滅了豆漿和小籠包。跑回盧母處,左右看看,誒?母親跑哪去了?怎么不看著收拾東西了呢。

招手叫過一邊的小丫頭:“我娘親呢?”

“回稟小娘子,剛剛來了客人,夫人帶著女眷到了花廳,郎君帶著白公子到了前院。”小丫頭很是利落的答道。

“哦?哪個白公子?以前來過嗎?”盧穎佳想了想,問道。

“去年上半年好像是經常來的,不過后來夫人帶著郎君到莊子上了,就不曾再見過了。”小丫頭想了想回答。

“哦。行了,你去忙吧。”那就應該是白明昀了?不過,不是說去書院讀書了嗎,怎么現在來了?

盧穎佳本來想去前院看看的,后來一想到自己還沒跟大哥說話呢,自己這樣去好像是借機下臺階似的,那不就是認為自己理虧了嗎?不行,自己沒錯。哼!我去找娘親去,聽聽是怎么回事兒。

可憐的盧穎佳還以為是白明昀的母親來了呢,要不然怎么盧母就親自去陪著了呢。于是,快步來到了盧母待客的花廳。

“三郎總是跟我說,夫人和盧公子對他很好,總是照顧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邊傳出一個聲音。聽著好像是很年輕的樣子。盧穎佳還傻乎乎的想著,白明昀的媽媽的聲音真年輕呀,也不知道怎么保養的。

結果,一進門,盧穎佳傻眼了。她就是再傻也看不來了,這就是個二八少女,可不是什么保養的好。

盧母一見自家女兒進門就看著人家愣住了,不禁撫額,你說這丫頭平時挺機靈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恩,這個意思是盧穎佳想的,不過估計盧母想的也是這個意思。

“佳佳快過來,見過你白姐姐。”盧母趕快招手,把女兒叫過去。笑著對二八少女道:“看看這孩子,這是沒見過你不好意思呢。真是太失禮了。”最后一句是對著盧穎佳說的。

“呵呵,小娘子還小呢。”少女拿手帕捂著嘴輕笑著說道。

盧穎佳隨著母親的話,行了個禮,叫了聲白姐姐,就又回到母親身邊依偎著。

這個少女的一舉手一投足,看著是很有規矩的樣子。不過,盧穎佳的直覺,不是很喜歡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少女雖然長得不是很艷麗,可是也算得上是清秀小佳人一個。最起碼明眸皓齒,挺耐看的。不過,她那說話的語調里帶著對母親的討好,雖然不容易察覺,不過,盧穎佳這個活了好多年的人,雖然因為修煉接觸人群不是很多,但是還是察覺到了。

雖說兩個人談話,她是個晚輩,有點兒討好的姿態也沒錯,不過,她眼睛里偶爾泄露出來的輕視,卻和她的話及其不相符合。

她的坐姿很優雅,表情很溫和,可是眼睛不時的掃過屋子里擺設的時候,還是會出現一點兒點兒的貪婪神色。

這是個有心計的女人。盧穎佳斷定。

不過,盧母和這個少女確實越聊越投機,恨不得早點兒認識才好。遺憾的說道:“誒呀,要是你早點兒來多好。我真是喜歡你。”

“呵呵,”少女捂著嘴笑著說道:“只要您不嫌我煩,那我以后經常來陪伯母好了。”

盧穎佳一聽,自己就走了一下神兒,這就從夫人變成伯母了?

“誒呀,要不我覺得遺憾呢。這春耕開始了,我打算搬到莊子上去住,不然要一定讓你天天來陪著我。”盧母遺憾的說道。

少女嚴重的鄙視一閃而過,立刻溫柔的說道:“誒呀,那可真是不巧了。是都要搬過去嗎?”

“那到不是,只有我和我們家老太太去。”盧母說道。

“那伯母和老太太走了,家里不是就剩下大郎和小娘子了?”二八少女白雨鑫蹙眉,擔心的說道。

“怎么會呢?”盧穎佳睜大眼睛,天真的說道:“家里還有蓮葉姐姐,徐管家伯伯,還有盧虎他們呀。怎么可能就剩下我們兩個人。”說完,還做出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著白雨鑫。

白雨鑫僵硬了一下,很快調整過來,溫柔的笑了笑,說道:“誒呀,那些大男人管管外邊的事兒還行,照顧孩子怎么肯能照顧得了。”轉頭對著盧母說道:“伯母要是放心,等伯母去了莊子上,我就經常過來看看他們兩兄妹,女孩子總比那些大男人要細心些。”

“那可是好。我正巴不得呢。”盧母高興的說道。

盧穎佳很不高興,拉了拉母親的衣袖說道:“母親,我和哥哥都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不用別人管著。”

“你這個小丫頭,還敢說自己大了,今天要不是我盯著你,是不是打算又不吃早飯了?”盧母笑著點了點她的頭。“行了,你就別管了,等著吃就行了。”

“呵呵,佳佳妹妹真可愛,伯母別怪她,下孩子都是這樣的。”白雨鑫輕笑著說道。

盧穎佳很氣憤,不過,還真沒有什么辦法。誰叫她小呢。

好容易熬到了外邊傳來聲音,說道:“夫人,白公子準備回家了,問問白小娘子什么時候過去。”

“這么快就要走了。”盧母依依不舍的說道:“那行,你今天先回去。等我去了莊子上,家里的孩子就拜托給你了。等宇兒休沐的時候,你們一塊兒到莊子上去玩兒。”

“伯母放心,我一定會經常來的。也會去看您的。”白雨鑫溫溫柔柔的說。

白雨鑫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里,盧穎佳就問盧母:“娘親,你怎么能讓她來看著我們,我們又不認識她。”

“呵呵,好好坐著。”盧母拍了在自己身邊撒嬌的女兒一把,說道:“怎么就不認識了,你們和白明昀那孩子都認識多少年了,這個姑娘就是他姐姐。看看,人家多知書達理的一個姑娘呀。這么好的一個姑娘,愿意照顧你,你還不樂意?”

盧穎佳滿臉疑惑的看著盧母,慢慢悠悠的說道:“娘親,您不會是看中她當您的兒媳婦了吧。”

盧母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多好啊。”

盧穎佳滿頭黑線,說道:“這是您第一次見人家好不好,竟然就能想的這么遠。再說了,您一點兒都不了解人家,人品怎么樣都不知道,竟然就讓她來咱們家?”

“誒呀,你這個孩子,第一次見怎么了。我就是覺得她不錯,也沒說現在就去下聘,正好我不在家的時候,讓她過來,和你哥哥多多相處一下,看看兩人相處的如何。”盧母美滋滋的說道。

“誒呀,我真是笨,怎么以前就沒想到白家的女兒呢。離著又進,家教又好。”盧母自己在那嘟囔著,越說越覺得不錯。

盧穎佳看著已經不可理喻的母親,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她是不會同意這樣的女人進門的。

086.八卦

()陪著盧母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吃過午飯,盧穎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吃飯期間,盧靖宇一個勁兒想找話題和盧穎佳說話,可惜,我們盧穎佳小童鞋還沒消氣呢,所以,對于盧靖宇的不是插話,每次都轉換話題,岔了開去。

坐在自己書房的椅子上,盧穎佳回想了又回想,認識白明宇的時候,也說起過他的哥哥姐姐,可是歲數和這個都對不上呀。難道不是他親姐姐,而是堂姐?

比劃了個手勢,一會兒盧虎出現在了她的書房。

“盧虎,你給我去查查今天來的那個白雨鑫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以前沒聽說過這個人呀。”盧穎佳吩咐道。

盧虎聽了這話,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口答應著下去辦事。而是還站在那。

盧穎佳奇怪的說道:“怎么了?不好辦?”不應該呀,自己又不是讓他去殺人放火,不就是打聽個人嗎。這年頭八卦的人還少嗎。盧虎也不是那清凈性子呀。

只聽盧虎說道:“這個人根本就不用打聽,這一片沒人不知道的。”

“沒人不知道?”盧穎佳驚呼,這名聲在外的女人除了才女之外,可都沒什么好名聲呀。

“恩,這附近的人家都知道這事兒。”盧虎雙眼發光的八卦道。“這個白雨鑫是兩年前來白家的。”

“你說來白家?”盧穎佳敏感的問道。

“對。來白家。她娘本來是白二老爺、哦,也就是白明昀他爹,從南方買回來的一個歌姬,一直沒有帶回家,只能算是個外室。兩年之前,突然被白明昀的娘發現了,結果到那個外室哪里大鬧了一場,把那個外室給打傷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那個外室說白了也就是個奴籍,打了也就打了。這白二老爺雖然很生氣,可是也知道自己理虧,和自己夫人吵了一架,也就沒說別的。可是,誰知道那個外室的傷,竟然沒好,拖拖拉拉了一個月,竟然死了。”

“這下子,不來不在意的白老爺,覺得對這個外室很愧疚。以平妻的禮儀把那個外室葬在了自己家的祖墳里。并且把外室的女兒,哦,也就是白雨鑫帶回了家。一切待遇比照嫡小姐。”

“什么?那個外室竟然是按照平妻安葬的?”盧穎佳驚叫。

要知道在唐朝雖說沒有氏族不和寒門通婚一說,不過,等級分明還是很嚴重的。這歌姬在當時來說,那絕對是屬于賤籍。讓一個賤籍的歌姬,以平妻之禮如了自家祖墳,這個太驚世駭俗了點兒吧。

盧虎點了點頭,說道:“當時這個事兒在這一片兒,鬧得是沸沸揚揚的。白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太也是氣的大病一場。可是這白二老爺不知道怎么想的,鐵了心的那么辦。不讓以平妻之禮入葬,就要隨了去。一連絕食了三天。白家老太爺看實在是管不了,就隨了他了。不過,回來卻把家跟分了。只是把白明昀留在了身邊,說是盡孝。白明昀的大哥是庶出,老太爺不喜,白明昀的二哥是他的親哥哥,發生這件事兒后,就出門游學去了。一直沒見著回來。”

盧穎佳聽得目瞪口呆,木木的問道:“那、那、那這個白雨鑫……”

盧虎看著盧穎佳那傻樣,笑著說道:“這個白雨鑫可是個能人,自打來了白家,從不和自己的嫡母頂嘴,風雨無阻的到嫡母跟前立規矩。受了委屈也從來不說,很是得到白二老爺的憐愛。現在竟然哄的白明昀,這個白二夫人的親兒子,對她很有好感。這今天不就是帶到咱們家來了嗎。”

“到真是個厲害人,你想想如果她從來不說,別人怎么會知道她受過委屈。再說了,這庶女每天給嫡母請安立規矩那是應該的,怎么到她這兒就成了尊敬嫡母的表現了。”盧穎佳突然說道。

盧虎笑了笑,接著說道:“據說,這個外室雖然是以平妻之禮入葬了,可是因為白老太爺不同意,所以一直沒有入族譜。連帶著這個白雨鑫,雖說是嫡女待遇,可是也是個沒入族譜的。外人都說這白雨鑫討好白二夫人,是為了能被記到二夫人名下,入了族譜。那才算明證言順的白家嫡女呢。”

盧穎佳好半天,才點了點頭。果然世界就是有各種各樣的狗血組成的。這世界上的事兒,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突然想起來,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事兒的?還知道的這么清楚。”要知道這盧虎可是自己從空間里帶出來的,自己沒出來的時候,他在哪兒就顯而易見了。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而他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呵呵,”盧虎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笑著說:“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天天跟家里那些家丁侍衛們在一塊兒,他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就也知道了。”

“那我娘親怎么好像不知道的樣子?”盧穎佳蹙眉問道。如果自家娘親知道這回事兒的話,今天應該就不會這么看好白雨鑫了吧。

“你也不看看你娘親,很少和鄰居來往,再說你們家雖然搬來了三四年了,可是因為沒有男主人,所以也沒有和附近幾家共事過,都沒什么來往,自然沒人給她說了。家里下人們雖然都知道,可是誰會沒事兒和家里的主人嚼舌頭呀。再說了,你不是說過你娘親那幾年在莊子里生活的多點兒嗎。可能就沒聽說過這回事兒吧。”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

“行了,我知道了。”盧穎佳點點頭,轉換話題,問道:“對了,盧虎,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盧虎警惕的問道:“你什么意思?不會是想把我弄回去吧。我可告訴你啊,要是我失蹤了,盧昆他們一定會懷疑的。”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好心沒好報,我是看你出來這些日子功力進展不大,所以看你回不回去。”

“不回不回。”盧虎把頭搖成撥浪鼓,說道:“我不回去。進展不大就不大唄。我又不著急。回去多沒意思。還是在這兒好,雖說打架不能盡興,不過每天都能聽見好玩兒的事兒。”

“那好吧,不回就不回吧。”盧穎佳點點頭。

又問:“盧虎呀,你看你現在看起來,也有二十歲的樣子。”

“我早就超過不知道多少個二十歲了好不好。”盧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氣的盧穎佳對著他橫眉怒目,說道:“我說的是看起來看起來。你敢和別人說你幾百歲了嗎。”

盧虎氣勢立馬低下頭來了。說道:“好吧,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盧穎佳看見他服軟了,心情愉悅了,說道:“我是說,你看你都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了,在人類這個年歲,你早就應該娶媳婦了。那你打算怎么辦?找個人類還是想找個同類?”

盧虎一聽她說的是這個問題,立刻臉就紅了。囁囁的不說話。

盧穎佳壞壞的笑著問道:“說呀,我也好給你看著個合適的。你要是想找個同類,我也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好早點給你點化一個呀。”

結果,問了半天,盧虎除了臉更紅了之外,就是不說。最后被逼無奈,吼了一句:“我這練得功法是童子功,不練到一定程度不能成親。不然修為禁毀。”說完,立刻消失了。

盧穎佳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在后邊哈哈的笑,真是太逗了。一只修煉了幾百年的老虎,說起老婆來,竟然臉紅的跑掉了。哈哈哈哈。

好半天,停了笑聲,慢慢地在書房的臥榻上放松身體。想著今天看見的那個白雨鑫。她的母親是個歌姬,跟了白家二老爺十幾年,還有了一個女兒,都沒有回白家。看白二老爺那個樣子,一定不是他不帶回去。那就應該是她不跟著回去了。也是,回去當小妾還是個賤妾,哪有做外室當家作主舒服。是個聰明的女人。

那么這個白雨鑫從小跟著這樣一個精明的娘親長大,心計能少嗎?再看看現在白二老爺家,連自己家的仆人都知道她恭敬嫡母,經常受委屈,看來在外邊人的眼里,她就是個溫柔受氣的庶女。可是,就是這個受氣的庶女,卻在白家受著嫡女的待遇,被家里的當家人憐惜著。哪家的嫡女有這個待遇?真是個不簡單的丫頭呀。

不過,她今天明顯討好自己母親是怎么回事呢?

想來想去盧穎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娘親和白家二夫人沒有任何交集,早先雖說因為白明昀的關系有過一次來往,可是卻連面都沒見過。自然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也就是說,對于白雨鑫想入白家族譜的事兒,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是討好了母親,母親也不可能在這件事兒上幫上什么忙。那么到底是為什么呢?

盧穎佳迷惑了。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使勁兒搖了搖頭,決定不想了。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目的,這樣的女人自己一定不會讓她進自己家門的,這樣有心計的女人,不適合自己家。

087.三方反應

()盧穎佳雖然下定決心不讓白雨鑫進自家門,不過卻暫時不知道怎么打消盧母的熱情。如果自己把剛剛盧虎說的話,告訴盧母,沒準還要引起盧母的憐惜。再說了,那件事兒,也不是自己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應該說的話。

不過,就像盧母說的,反正也不是現在就要娶進門。她對自己有信心,一定不會讓自家哥哥對她動心的,就算是動了心,自己也能有辦法給她攪黃了。

在馮老夫人的院子里。正房。

盧母在老夫人的下首坐著,興奮的說道:“誒呀,我要是早見過這個白家的姑娘,我也就不擔心了。您是沒見著,真是個不錯的姑娘。溫溫柔柔的樣子,長相也很出色。這白家雖說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不過也是小有資產。當然了,咱也不圖人家那些東西。白家大老爺雖說是有功名在身,不過,咱們家大郎也不差,這在國子監出來,考個功名也不是不可能呀。配這個白姑娘,那是正好不過了。”

“宇哥兒也見了?”馮老夫人在上首問道。

“恩,今天白家兄妹來的時候,在前邊見了一面。我看他也沒有什么不喜歡的樣子。”盧母美滋滋的說。

“哦。這個你現在別催。”老夫人想了想,囑咐了一句。

“呵呵,知道了母親。”盧母笑著說道,“現在孩子都不大,這個也不著急,讓他們先相處相處。我已經跟那姑娘說好了,等咱們倆到莊子上去了以后,讓她經常來照看一下倆孩子,姑娘家細心。”

“恩,那也好。”馮老夫人放心了。

在這個家里,馮老夫人很少發表意見,每天也就是盧靖宇和盧穎佳來給她請安,說一會兒話。她一直說自己是住在女兒家里的,不能摻和女兒的家事兒,雖然現在時女兒當家。每天只是好好的保養自己的身子,不給盧家帶來麻煩。是個很睿智的老太太。

白家二夫人房間

吃過晚飯,白二夫人帶著自己好不容易回家的二兒子回了房間。

自從自家出了兩年前那件事,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出門游學去了,可是自己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不想面對這樣的父親;這個小兒子被自己的公公帶在身邊,又被送到了外地的學院上學。自己也很少見到。

白二夫人先是仔細的詢問了,在學院的生活,然后才漫不經心似的提起,問道:“今天和白雨鑫出去了?”

“恩。娘親,姐姐其實很好的。”白明昀小小聲的說。

被白二夫人看了一眼,立馬把嘴閉上了。

“你怎么想起帶她去看你的朋友了?”白二夫人皺眉問道。這才回來,自己的兒子竟然就讓她拉攏過去了?白二夫人緊了緊手中的手帕。

“哦。我剛要出門。就看見她在花園里皺著眉坐著,一臉的不開心的樣子。我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只說是悶了。我就想著反正我也不是去別處,就帶著她一起去,權當散散心好了。”

白明昀老實的回答。

“噢?她沒問你別的?”

“別的?”白明昀疑惑的道,想了想說道:“哦,就是我說要去找朋友的時候,她問了問我是什么朋友。”

“哦。你怎么回答她的?”白二夫人跟著問了一句。

“我就說是去看盧大哥呀,我還說盧大哥兄妹都好厲害,他們兩兄妹竟然都考進國子監讀書了。”白明昀回答道。

“然后她怎么說的?”白二夫人問道。

“她也沒說別的呀,就說盧大哥兄妹真聰明,她能不能見見。我就想反正也是要帶她出去散心,盧大哥家也不是別人家,那就去唄。”白明昀無所謂的說道。

白二夫人撇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無奈地說道:“你這個傻孩子呀,還總是覺得她是個好人呢。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沒說盧家兄妹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怎么她不說跟你去,你說了之后,她才說去的?”

白明昀呆了呆,說道:“可是、可是她就是跟我去了,有什么好處?”

“那母親就不知道了。你呀,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白二夫人點到為止的說道。

送走了白明昀,白二夫人的乳母過來,服侍這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姑娘梳洗,一邊問道:“夫人,你看這個賤人的女兒是想干嘛?”

“哼!奶娘,您別著急。現在該著急的是她才對。兩年前她跟著老爺回來,仗著老爺寵愛目中無人。可是那又怎么樣,只要老爺子不答應,只要我不同意,她永遠成不了白家的嫡女,或者說她根本就成不了白家的女兒。”白二夫人一邊卸妝,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可是夫人,這老太爺的身體可不比前些年,尤其是兩年前被老爺這一氣。到那個時候,只怕大老爺不會這么堅決的反對老爺的決定。”乳母擔憂的說道。

“呵呵,”白二夫人輕笑著說道:“奶娘,你怎么就不想一想,這老太爺的身體是不比前些年,可是也沒有那么差,不出問題的話,活個十來年還是沒問題的。可是,那個丫頭還能等那么長時間嗎。”

放下手中的釵環,白二夫人接過乳母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接著說道:“要是那丫頭今年不到十歲,我還真要擔心了。可是,她今年已經十六了。別說十年了,就是五年她也等不了。”

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是她們母女沒有那么大的野心謀取那平妻嫡女之位,上她上了族譜又何妨。現在,哼!連庶女也別想名正言順。”

“可是老爺……”乳母猶豫著說道。

“人都死了,他又能怎么樣。以平妻之禮入葬了,又如何,還不是入不了族譜,名不正言不順。過兩年把這個臭丫頭送出門去,沒了人天天在他耳邊提起,還能記那個女人一輩子不成?遲早是要回來的。”白二夫人不在意的說道。

同樣地話題在白雨鑫的鑫園也正在談起。

吃過晚飯,白雨鑫回到自己的臥房,把小丫鬟們都喝退下去,只剩下自己的貼身丫鬟畫兒,說道:“畫兒,給我找找過年的時候我買得那匹藍色的布還有沒有剩下的。”

“小娘子您等等,還有一塊兒的,我馬上拿出來。”很快,就從箱子里找出了那塊藍色的布料。

“恩,看樣子,做個荷包肯定沒問題的。”白雨鑫比劃著說道。

撲哧,畫兒笑出了聲,說道:“小娘子,這塊兒布料,別說一個荷包了,就是做個三五個的都夠了吧。”

白雨鑫瞥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我就那么一說,也招出你這么多話。”然后拎著那塊兒布比劃了比劃,說道:“畫兒,你說,這塊兒布給今天見到的那個盧夫人繡個荷包,好不好看?”

畫兒立刻點點頭說道:“當然了,小娘子,您給她繡荷包,是她的榮幸,她一個民婦,還敢挑嗎?不過,您干嗎要給她繡荷包呀。他們家也就是一個平民之家。”

白雨鑫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布放下,說道:“畫兒,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也沒什么可瞞著你的。你看看如今這白家,隨說我娘當初是以平妻之禮入葬,現在上下都說咱們好,我也是一切都是比照嫡女的標準,爹爹對我也是寵愛有加。可是那又怎么樣,我娘依然是個進不了家廟族譜的外室,我也依然是個入不了族譜的庶女,甚至連庶女都不如,庶女起碼族譜上也是有排名的。我呢?戶籍確實跟母親的在一起,連個平民都不是。”

擦了擦掉下來的眼淚,接著說道:“現在我還在替我娘親守孝,自然是沒有什么。可是再過一年,我就要出孝期了,我也就十七歲了,應該議親了。可是,你看現在的夫人,能給我找個好人家嗎。再說了,又有哪個好人家會要一個連族譜都入不了的,賤籍私生女。”說道這兒,白雨鑫的聲音里充滿了恨意。

“今天我問過白明昀了,這個盧家雖然沒有人有功名,只是一介平民。家產也不多,只有兩個莊子。(白明昀你個傻小子,把盧家賣得可夠徹底的呀。)可是,盧家只有一子一女,到時候這家產還不都是兒子的。何況,盧家的子女現在都在國子監讀書,到時候取得功名的事兒,還不是很容易?”

“所以說,現在的時機剛剛好。等我出了孝期,變讓爹爹去提親。大老爺雖然不管咱們府上的事兒,可是爹爹只要提提大老爺的功名,盧家必定不敢不答應。這樣我嫁過去,他們也不敢慢待我。到時候,我督促著盧家大郎再掙個功名,把盧家的小丫頭嫁個好人家,還能幫襯著娘家,還怕以后沒有好日子過?”

畫兒還是有點兒不甘心,憤憤的說道:“那可真是便宜盧家了。能娶到小娘子這樣的女子。”

“唉,”白雨鑫嘆了口氣,說道:“那又能怎么樣呢,誰叫我出身不好呢。不然豈能看上那樣的平民百姓。”

088.有人闖空門?

()幾個屋子里都在談論的什么,盧穎佳可不知道。雖然,如果她知道的話會更不開心。不過,她可顧不上這些,現在還有另一件事兒在困擾著她。

晚上吃晚飯,沒什么事兒。一般情況下她會早早的洗漱完畢,就把丫鬟打發出去,然后到空間里玩兒一會兒,或者看看書,修煉修煉什么的。或者找那些森林里隨著她修為的增強,也越來越厲害的各種動物、魔獸、妖怪什么的,總之,開靈智的和沒開靈智的都算上,去打打架什么的,全當時實戰練習了。雖然那些動物只是陪練,在法則的作用下,誰也不能威脅到她的生命。有總比沒有好吧。

可是今天,因為白雨鑫的事兒,她很郁悶,不知道怎么說服盧母。所以,就拿出自己打算給盧母解悶的東西,接著做。呵呵,其實就是麻將。省得馮老太太整天悶著。做好了給她送到莊子上去,和那些老太太什么的玩兒去唄。

沒敢用值錢的東西,就從空間里找出,做家具什么的剩下的一些邊角料,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在那雕。可是剛開始沒一會兒,就發現不對勁兒。

在自己家院子前方,或者說就是他們家前院,突然出現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動。那是他哥哥住的地方。

她是知道自家哥哥每天白天和晚上都會練功,不過是早晨練拳腳,晚上練內功。可是這股能量波動和自家哥哥練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就算是晉級也不可能是這樣的。

盧穎佳馬上把自己手里的刻刀一丟,一個瞬移到了盧靖宇院子的角落。沒敢直接在房門前,萬一要是有人看見了呢?仔細一看,發現在院門口的墻上趴著一個小小的影子。用自己的精神力一掃描,原來是盧虎。那股陌生的能量波動就是從自己哥哥的房間里傳出來的。可是不管盧穎佳怎么感受,都發現里邊只有哥哥一個人。

是本身就沒有別人呢,還是有一個自己發現不了的人?盧穎佳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別管是那種情況,自己都不能這么貿然的沖進去。

手里捏了個法決,抓過變成小老虎的盧虎,閃出了盧靖宇的院子。

“怎么回事?”盧穎佳放下手中的盧虎問道。

盧虎在地上打了個滾起來,說道:“不知道。我也是感覺到不平常的波動,所以過去看看。可是是從屋子里傳出來的,不管我怎么試探,都發現只有你哥哥在里邊,沒有找出里邊的另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敢貿然沖進去。只能在那等著。”

“你覺得那股能量會不會威脅我哥的生命?”盧穎佳問道。

盧虎摸了摸下巴,說道:“憑著我野獸的直覺,那股能量雖然很不平靜,可是卻不暴虐,應該不會對你哥哥的生命造成威脅的。”

盧穎佳放下了點心。野獸的直覺,通常都能救他們的命。

盧穎佳把皺著的眉頭略松了松,說道:“那可能是我哥哥在突破。我也沒有感覺出有別人的存在。他練的這個和我的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晉級突破的時候會什么樣,難道還能發生能量的變化不成?”

想了想,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幾塊兒靈石,說道:“你去照著我上次教你的,布置一個隔絕法陣,別讓這股波動驚動了別人。”

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修為高深的人,可是修煉者還是有的。她可不想每天都打發一些小魚小蝦的,不是打不過,而是怕麻煩。

一會兒盧虎就跑回來交差了。盧穎佳現在沒心情和他打哈哈,揮手讓他退下了。自己在盧靖宇的門前等著。總是覺得哪不對勁兒,可是到底哪出問題了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可是那股能量確實久久不散。盧穎佳想了想,自己盤起坐下,吸收這些能量,她體內的都是混沌元氣,所以,這股能量不管是什么,都能被她同化。能量一進入她的體內,她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剛才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教給自家哥哥的是以武入道的修真功法。可是這股能量確實結結實實的魔法元素能量。她家哥哥一個修真者要是晉級的話,怎么會晉級出魔法元素呢。

盧穎佳放棄了打坐,一個瞬移,來到了盧靖宇的面前。只見盧靖宇盤膝而坐,努力壓制著這正在交鋒的兩股不同的能量。可是,從根本上就不是同一種物質的東西,怎么可能同時共存。盧穎佳進來的時候,盧靖宇已經滿臉是汗了。

盧穎佳不敢怠慢,再等下去,盧靖宇這幾年溫養的經脈必然會受到不小的損傷。拿出自己的法師魔杖,引導著肆虐的魔法元素緩緩的,沿著一定的規律流淌到盧靖宇的前額。那里是魔法世界的法師們,儲存魔法元素的地方。整整兩個時辰,才將盧靖宇體內的魔法元素歸位。盧穎佳也累得不行了。

要說只是引導魔法元素的話,對她來說自然不是問題。可是引導別人體內的魔法元素?就算在人家體內是肆虐的,那也是有主的東西,費勁兒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兒的。累死她了。

呼了口氣,盧穎佳坐在旁邊的腳踏上。看著已經平靜下來,但是還沒醒的哥哥納悶。你說這修真是怎么修出魔法的尼?

又過了一會兒,盧靖宇醒過來了。看見自家妹妹在自己的屋子里,愣了一下,傻傻的問道:“佳佳,你怎么來了?”今天自己想找她說話,她都不理自己的說。

盧穎佳現在可懶得跟他倒前帳,直接問道:“你剛剛在干嗎?”

“干嗎?”盧靖宇疑惑的看著她,說道:“自然是在練功呀?”

盧穎佳蹙了蹙眉,不死心的又問:“和平時有什么不同?”

這下子盧靖宇也覺出不對勁兒了,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原來不一樣,到不是別的。自從他練出內功開始,從來都是練完了身上很是舒適,而今天,身體很疼。也不敢自己妄動內力。

連忙回憶道:“和往常也沒什么不同呀。我洗漱完了,就把你給我得丹藥服了一粒,然后就坐到床上開始練功了。練著練著,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奇怪了。”盧穎佳皺著眉,嘟囔著。難道這個功法真的能發生變異?從來沒聽說過呀。師傅的書里也沒有提過,門派的典籍里也沒說過這個現象。按說要是會出現這種變化的話,不能不寫清楚呀。

盧穎佳說道:“哥哥,你這幾天先別練功了,明天我給你拿些丹藥過來,你吃幾天。溫養一下經脈。剛剛你練功的時候出現了一種新的能量,就是因為兩種能量打架,所以,你才經脈有點兒損傷的。”頓了頓,又說:“對了,那個丹藥也先別吃了。免得消化不了藥性。”然后擺了擺手,說道:“很晚了,我先去睡覺了。哥哥也睡會兒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盧靖宇還沒來得及張嘴說什么,就見自家妹子已經打開房門,一扭一扭的走了。得了,看樣子今天也問不出什么了,那就睡覺吧。收拾了收拾,上床睡覺了。

他是睡了,盧穎佳可睡不著。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她提醒盧靖宇別再吃丹藥的時候,突然想到,當初給盧靖宇的丹藥,自己在煉制的時候,因為修為低,森林很小,所以藥材總是缺一樣,實在沒辦法,盧穎佳就用藥性相同的星星草代替了。可是這個星星草卻不是修真界的東西,而是魔法界的。丹藥煉制出來后,盧穎佳也親自嘗過了,丹藥對于她來說,用處不大,她就都扔給了盧靖宇。可是當初她嘗的時候也沒感覺到有魔法元素呀。

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讓他練出了魔法元素?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星星草能讓人出現或者是激發人體內的魔法元素呀。不然,星星草早就在魔法大陸聞名了。

真是讓人頭疼。盧穎佳帶著這個問題,跑進空間。先是在書房里翻找了半天,可是也沒發現有任何出現陌生能量的問題。然后翻遍所有的關于草藥的書籍,別管是修真的還是魔法植物。可是也沒有關于激發或者能讓人出現魔法元素的藥草。想想也不可能有,那可是在制造魔法師呀。要是有人發現,只會有兩種結局,一種,聞名天下。第二種,不知道死哪去了。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答案,沒辦法,盧穎佳只好把這些放下,著手煉制給盧靖宇溫養經脈的養脈丹。索性這養脈丹也不是什么高級丹藥,很快就煉制完畢。盧穎佳把它裝進玉瓶里,放好。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其實這樣也不錯。哥哥這樣算不算是魔武雙修了呢?呵呵,別管怎么說,反正他現在能感受魔法元素了,就可以學習魔法了。級別什么的就不強求了,但是真到了有危險的時候,也多一種保命的手段不是。反正不是什么壞事兒。

想通了的盧穎佳很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至于原因,反正沒壞處,還找它干嘛!

089.八卦

()第二天盧穎佳又打算睡的天昏地暗的,可惜沒能如愿。為什么呢?因為國子監的休沐每一旬只有一天而已。而昨天,他們已經休過了。

早晨盧穎佳迷迷糊糊的吃過晚飯,又迷迷糊糊的被盧靖宇拖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國子監而去。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個樣兒,恨不得自己馬上找個地方躺倒了,再睡一覺兒。有心讓她再睡會兒吧,又怕她到了學院還這樣兒。想了想,開口說道:“佳佳,醒醒,先跟我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好吧。對于這件事兒,盧穎佳心里有一定的愧疚感,只好強打著精神說道:“哥哥,沒什么事兒。就是昨天你練功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練出了一種新的能力。和你平時練習的內力是完全不一樣的力量。存儲在你這兒”盧穎佳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哦?那有什么用?”盧靖宇敢興趣的問道。

盧穎佳心里無奈了。難道所有的男孩都是這樣?他怎么就一定也不擔心呀。搖了搖頭,說道:“也沒什么大用,不過是使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就能能量外放而已。比如說這樣。”盧穎佳手指尖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當然了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那種,恩,比火星強點兒。

“我昨天幫你歸順體內的氣息的時候,也吸收了一點兒,所以,就只能這樣了。”盧穎佳不打算告訴盧靖宇魔法的事兒。主要是因為,盧靖宇雖然因為丹藥的關系,能吸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了。可是,也就僅僅是能吸收而已。在魔法世界,這樣的資質也就是個魔法學徒了,不可能更進一步,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成就。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魔法可不是主流。被當成妖怪了咋辦。

所以,只是讓他知道,并且學一點兒運用方法,就行了。深入就沒意思了。或許以后給他找一個魔獸當寵物?看他每次看見多多就兩眼發光的樣子。恩,如果哥哥以后要出門的話,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對了,這個給你。”盧穎佳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昨天煉制好的丹藥,遞給他。說道:“每天一粒這個,連吃七天。然后再接著練功。這幾天也最好別動用內力。”

盧靖宇結果丹藥,看著盧穎佳還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心里很是懊惱。看看自家妹子昨天晚上為了自己竟然快到早晨的時候才睡,累成這樣。可是自己前幾天竟然還那么口無遮攔的說她。唉,真是太不應該了。

說起這個,他不知道盧穎佳心里有多么懊惱。這傻妞昨天在空間里煉制好丹藥之后,竟然跑出空間,在自己的閨房里睡的。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睡眠不足。誰要是剛躺下一個小時,就起來那也得睡眠不足。早知道還不如不睡呢。

盧靖宇決定再說點兒別的讓妹妹高興的事兒。說什么也不能讓她再睡著了。左想右想的,誒,還真讓他想起個事兒來。

“佳佳,佳佳,別睡了別睡了,快點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盧靖宇覺得,自家妹子聽見這個事兒,肯定高興。

“哦?什么好消息?”盧穎佳打著哈欠問道。

“還記得咱們前些日子跟程懷亮他們商量的開個酒樓的事兒嗎?”盧靖宇快速的說道。不快不行呀,這丫頭又瞇上眼了。

“恩。怎么?他們終于想起來了?”盧穎佳迷糊的問道。

“呵呵,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似的拖拖拉拉的嗎。”盧靖宇笑著說道,“告訴你吧,酒樓都已經準備好了。昨天我已經讓咱們家的廚子過去了,他們都在酒樓里定菜式。要不是娘親說要去莊子,我也就去了。”

“已經準備好了?”盧穎佳驚奇道,“那咱們那了多少錢?”不能怪她不知道呀,她也就是兩三天沒見那幫人,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成了呢?再說也沒見她哥拿著錢出門呀。

“什么錢?不是你說的咱們家是什么技術入股,一文錢都不掏的嗎?”盧穎佳嘴角上翹的看著盧穎佳,做疑惑狀。

“啊?我是這么說過嗎?”盧穎佳那迷糊的腦袋終于轉動了一下。“忘記了,不過,大哥你確定,他們沒讓咱們掏錢,還給咱們分子了?”

“當然了,契約書已經寫好了,不然我能那么痛快的就讓廚子過去嗎。”盧靖宇鄙視了一眼問錯問題的盧穎佳。

她現在可不關心這個,問道:“那給咱們多少分子?”這個才是實惠的好不。

“一成半。”盧靖宇高興的說道。

“多少?”盧穎佳高聲叫道。

“一成半呀,怎么了?”盧靖宇說道。“已經不少了。這些人里,也就咱們家和程懷亮是一成半,別的還沒有這么多得呢。”

“一成半還叫多的了,那你們到底是多少合伙呀?”盧穎佳現在已經徹底醒盹兒了。

“唉,別提了。”說起這個盧靖宇就只想嘆氣,本來吧,這個事兒只有那幾個人知道,“那天我們正在……”

盧靖宇的一頓吐糟,讓盧穎佳徹底明白了。感情是幾個小伙子打算自己攢點兒私房錢,結果被某個不成器的,為了在自己妹子面前顯擺,說漏了嘴。于是A府的小姐就告訴了B府的閨蜜,所以,到現在的隊伍是及其龐大的,就算是酒樓賺錢,分到了各人頭上,估計也就是真真的零花錢了。

“算了,看開點兒吧,有總比沒有好。再說了,有了這個酒樓,他們也就別沒事兒就找借口上咱家去蹭飯吃了。一個個的,比那什么都能吃。”盧靖宇拍了拍盧穎佳的頭,故作感嘆的說道。

盧穎佳一聽,自然知道盧靖宇指的是什么。咧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好吧,反正自己也沒打算用這個酒樓發大財,現在人多了,自己更是連管都不用管,只等著分錢就行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呵呵。

馬車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國子監。

盧穎佳來到了闊別兩天的教室,一進門,就看見高陽已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看見她進來,連忙對著她招手,盧穎佳看著她那興奮的樣子,心想著:怎么兩天沒見我,這么興奮了。好像撿到錢一樣。莫非,前天分贓、餓,不對是分份子的事兒,也有她?

高陽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拉過她,在她耳朵邊,以全教室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我悄悄的告訴你啊,父皇要給十一姐(清河公主)賜婚了。你猜猜是誰?”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這是要給程懷亮賜婚了。不過,現實是,她現在不能知道呀。再說了,你沒見著高陽那一臉的八卦樣兒呀,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我知道內幕我知道內幕,快來問我快來問我。這些字了。

雖然盧穎佳很想說,這個消息一點兒也沒有讓自己八卦的興趣,并且他們倆結婚和自己真的沒關系呀。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這樣說了的話,今天一天,不,或者應該是最近幾天,高陽這個小蘿莉一定不會讓她的耳朵邊清凈的。

為了自己的耳朵,盧穎佳佯裝八卦的樣子配合著,兩眼冒光,滿臉興奮的問道:“哦?快說快說,賜婚給誰?”

顯然高陽對于盧穎佳這個急切的樣子很滿意,所以也就沒有賣關子,咧著嘴,笑著說道:“是程懷亮。”

“啊?是他?”盧穎佳伸手捂住自己因為驚訝而張圓的小嘴,做出一副出乎我意料的樣子。

“意外吧,意外吧。我剛剛一聽到的時候也是這樣不敢相信呢。”高陽看著盧穎佳這幅樣子,笑的眼睛都彎彎的說道。

“你想想我十一姐,雖然不是什么絕色美女,可是也是天生麗質了。可是你再想想程懷亮。”高陽撇了撇嘴,顯然對于程懷亮的樣貌,很是鄙視。

盧穎佳想了想高陽說的也是,把倆個人放一塊兒一比較,誒呀,還是別想了。這到不是說程懷亮長得多丑,而是把,雖然清河公主生在這個一胖為美的唐朝,可是,清河公主卻不是一個很豐滿的女子,也許這有些她還沒長大的原因。

不過,這程懷亮可就是完全粗獷型的了。雖然長相沒有完全隨了程咬金,但是也有六七成像,所以,這兩個個體差異巨大的人放一塊兒一比較。(⊙v⊙)嗯,實在是讓人有點兒看著不協調。

不過,這可不是她們能選擇的。高陽也就是那么叨咕幾句而已。事實上據野史上的記載,當時高陽也是不耐煩看見房遺愛的,可是皇帝既然已經下旨,讓你嫁,那么不管你多么不愿意,你也要嫁。這個沒的選。

高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并沒有發表對于這個婚姻的不靠譜性。只是直接的表達了對于程懷亮的外貌批判。盧穎佳偷眼一看,經過高陽剛剛的宣傳,看來,這個賜婚在沒有明旨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唐高層,廣泛流傳了。

不過搞笑的是,高陽最后竟然說了一句,“你可別告訴別人這個事兒啊。圣旨還沒下呢。”

盧穎佳不由得感嘆,對于女人的保密性,你果然是不能相信呀。

090.佳佳的煩惱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高陽的宣傳,這個賜婚已經不是個秘密了的緣故。反正,在高陽告訴盧穎佳之后的第三天,李世民就下旨賜婚,清河公主下嫁盧國公程知節之二子——程懷亮。

本來吧,下旨就下旨唄,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呀。所有的公主里邊,自己也就是和高陽很熟,再就是金山公主總是跟著高陽,當跟屁蟲,所以也比較熟之外,別的就沒什么交情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她認識了這么一個高陽公主小蘿莉。所以,得以把清河公主成親的全過程,看的清清楚楚。完了以后她的感想就是一個字:累。當然了,這是后話,現在人家就是剛下了旨,什么過程都沒有呢。

不過現在盧穎佳就攤上了一件事兒。其實認真說起來到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個手帕的事兒。當然了,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盧穎佳用的那條手帕子。

唐朝其實他的紡織、印染、刺繡等工藝,已經很發達了。雖說世面上布匹還是素色,然后往上繡花。而王公貴族們,卻用得是染印的花紋的布料。這個染印技術那也是絕活,叫做夾纈,中國最古老的三纈之一。唐朝時期,夾纈色彩斑斕,現在敦煌莫高窟彩塑菩薩身上穿的衣服,都大部分是夾纈織物。可見當時有多么的盛行。當然了,這個和盧穎佳也沒世面關系。人家清河公主的婚服,自然是要用最好的。

壞就壞在這盧穎佳被高陽拉著進宮玩兒的時候,也被拉著去清河公主那溜達了一圈,這就出了問題。

盧穎佳的手帕,隨手從箱子里抓了一條,自己也沒在意。她平時也不大用,不過是人家都有,自己也裝模作樣的拿一個罷了。偏偏那那天拿得那一條不是一般的布料。那是盧母從盧穎佳帶回家的那些布料里選出來的一匹,因為摸起來輕薄溫暖,所以就裁了給她做了夾襖的里襯。盧母也沒有仔細看,盧穎佳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給做就穿唄。反正這些拿回來的布料,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功能,就是好看點兒,質量好點兒。沒別的了。

于是,盧母看見做完了夾襖,還剩下的那些布料,大塊兒的自然是要留著,小塊兒的就都給她做了手帕。今天盧穎佳就拿著出來了。

問題是那個布料看起來是素色的,可是不能到陽光底下看,只要是有陽光一照,立刻就能看出上邊的暗紋來。這一匹布,是荷花開花的暗紋。在不同的角度,能看見開的不同形態的荷花。也就是說,如果你轉對了方向,就能看見那荷花從花苞到盛開的全過程。

而且,那暗紋不是后來繡上去的,而是直接織布的時候織上去的。這個技術大唐可沒有。你想呀,要是用這樣的布料做一身衣服,自己在外邊一走,陽光一照,那不就是好像衣服上一朵朵的花正在開放嗎?

所以,清河公主看見了盧穎佳的帕子后,不淡定了。要是自己的婚服能用這樣的布料做,那得多耀眼呀。

所以,第二天,高陽公主就來跟盧穎佳咬耳朵了。人家高陽公主很直接,懶得拐彎抹角的,把清河公主拉著她說的那一堆話,總結了一下,就是說:“反正等她和程懷亮成親的時候,以你們家和程家的關系也是要送賀禮的,不如就索性早點兒送好了。自己也不要別的,要是那天的手帕布料,有紅色的就最好了,要是沒有紅色的,別的也行呀。”總之人家做不成婚服,也得做件別的衣裳,又沒人規定新婚必須穿紅的。

盧穎佳遲疑了一下,說道:“過年的時候我到是聽我娘親說還一匹來著。不過是什么顏色的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放學了派人去莊子上問問?”

“恩,行。那你就去問問好了。”高陽也沒想到別的地方去。在她的想法里,盧穎佳再怎么說也還是個小孩呢,家里的東西自然要問過自家的大人。

回家的路上,兩兄妹做在馬車里。盧穎佳靠到車壁上生悶氣。盧靖宇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呀,看見自家妹妹心情不好,問道:“佳佳,這是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想了想,一般情況下有高陽公主在地話,沒人找她們麻煩呀,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夫子的問題沒答出來?”

盧穎佳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怎么可能,再怎么樣,只要不是夫子故意為難我,我怎么可能回答不出來問題。”然后,把今天高陽公主說的話如此這般的一說,最后嘆了口氣,有些生氣有些委屈的說道:“你說,我就是還有這樣的布料,以后也不能做衣服穿了。”

誒,是呀。這個東西,只要制作的工藝不流傳出去,那它的數量就只能是盧穎佳手里這些。別說別的,就說公主吧,清河公主有了,別人就不想有了?再說了,還有那些后妃、王妃什么的,那都不是善茬。別管你說有多少,最后自己都留不住。而且,數量多了,總會有人懷疑他們家有織造方法的。

不行,不能這樣。那就沒完沒了了。

“你跟高陽公主說的是還有多少?”盧靖宇問道。

“我說好像是還有一匹,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紅色的,要去問問娘親。”盧穎佳郁悶的說道。

“唉,別生氣了,咱們做別的漂亮的衣服穿,啊。”盧靖宇摸了摸盧穎佳的頭,安慰道。“家里到底還有多少?”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好像還有十來匹的樣子吧。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這樣的,當時拿回來的時候數量就不是很多。”

盧靖宇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敲了敲,然后想了想,說道:“我們不能說只有一匹,如果說只有一匹的話,人家會覺得:我說要一匹你就說只有一匹了。我要是說要兩匹你是不是就只有兩匹呀。顯得太刻意了。”

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一會兒回去,你就去庫里把這樣的留出兩匹來,剩下的都收起來,這幾年是別拿出來用了。以后等等再說。把它們和其他的布放在一起。到時候讓高陽公主和你一起去取。就說是娘親不在家,所以自己找。”

“到時候把其中一匹給清河公主一匹給高陽公主。呵呵,誰叫是清河公主開口要的,你又和高陽公主熟悉呢。到時候你就說你已經有一件這樣的衣服了,剩下的那個就讓高陽公主也做一件。”

“哦。那留兩匹什么顏色的?”盧穎佳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后,又問道。

“你這個是藕荷色的,那就留一匹淺粉色的和一匹深紫色的。呵呵,畢竟剩下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了嗎,沒的挑。”盧靖宇笑著說道。

盧穎佳看著微笑的自家哥哥,心里想著,這是不是就叫做奸詐。自己反正是不痛快了,那也不能讓別人什么都順心。至于得到一塊兒深紫色的布料的清河公主,有遺憾不能把它做成婚服,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了。至于為什么不是淺粉色?難道你們打算讓一個十歲的小蘿莉穿深紫的嗎?你打一個她自己也不會同意。

這件事兒里,恐怕最沒有遺憾最開心的就是高陽了。什么都沒做,就是來回傳了回話,就得了一匹不尋常的布料。估計做夢都得笑醒了。誰叫這丫頭就愛顯擺呢。

如果只有自己郁悶的話,盧穎佳就覺得很難過。可是想想,現在就是給了害的自己不能穿漂亮衣服的清河公主,用這個做婚服的打算也落空了,那盧穎佳這心里又舒坦起來了。

兩個人一回了家,就派了盧虎給盧母去送信。就算是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也得知會盧母一聲呀,到不是怕別的,主要是怕穿幫。

然后,盧穎佳也不去找庫房的鑰匙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發走小丫鬟,說自己要午睡,關好門,拉好窗之后,瞬移到庫房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些多余的布料都拿走,又把她和別的布料放在一起,壓在下邊。看著旁邊空了的一個箱子,想了想,還是別收起來了。干脆,又從空間里弄出來了一堆皮子。挑挑揀揀了一下,找出來了兩張白貂毛皮,兩張紫貂毛皮,三張火狐毛皮。想了想,不能都是貴重的呀。又挑了幾張兔皮,最后還拿了兩張狼皮。虎皮她可沒拿出來,主要是他們家沒人用那個呀。另外又零零碎碎的加了一些羊皮什么的常見皮毛。

七零八落的也湊夠了一箱。這才滿意。

又把庫房收拾了一下,自然不是打掃衛生,而是看起來沒有人來過。這種有欺君嫌疑的事兒,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是賣身到府里的丫鬟也不行。所以,盧穎佳要把她收拾的,力求沒人能看出來這些天有人進來過。就連箱子上的浮土,她都用魔法把它重新吹了一層。這才拍了拍手,回到自己的屋子。

091.又逃課

()果然沒有出乎意料。第二天當盧穎佳拿著盧虎帶回來的盧母親筆信告訴高陽,還有兩匹以后,高陽那兩眼放光的樣子,盧穎佳就覺得,自家大哥可真了解他們呀。恐怕到時候就算是自己不說分高陽一份兒,她也會自己不客氣的。

放學高陽理所當然的打發了自己的隨從回宮報信,中午不回去吃飯了。拉著盧穎佳坐上了自己的馬車,嘰嘰喳喳的說著又不知道哪聽來的八卦。

“對了,佳佳,過幾天就是小兕子的滿月了。到時候宮里設宴,你跟我一塊兒去吧。”高陽突然說道。

“啊?”盧穎佳一聽愣了一下,滿腦袋黑線的說道:“宮里設宴我干嘛去呀。我可是平民百姓。”這個高陽可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來。

“那又怎么樣,來赴宴的又不是全都是宮里的公主皇子的。好多國公大臣家的孩子也去呀。你們家雖然沒有爵位,可是你們兩個都在國子監上學呀。怕什么。”高陽快速的反駁說道,又一把把盧穎佳摟到懷里,說道:“來嗎來嗎。我不管反正到時候我來接你。不去也得去。”

一邊說著一邊放了盧穎佳,然后又興奮的說:“我和你說啊,小兕子可漂亮了,一點兒都不像別的小孩子一樣整天哭,我每次去看她,她都對我笑。很可愛。”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就是身體不是很好。每次父皇都不讓我多待。父皇說,就叫她兕子,她就能長得像小母犀牛一樣健壯了。”

盧穎佳暗暗咂舌,一個小姑娘,要是有一個母犀牛一樣的身材?天吶,盧穎佳打了個冷戰,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看著高陽的那不容反駁的樣子,盧穎佳也就不再說什么了。只能是寄希望于到時候這孩子已經把自己給忘了吧。

回到盧府,高陽可顧不上吃飯,直接讓盧穎佳帶著她去庫房,一定要馬上看看那個讓她十一姐朝思暮想的布料到底是什么樣的。

沒辦法,盧靖宇讓盧穎佳帶著高陽去了庫房,自己去安排中午的吃食。

庫房里,盧穎佳裝模作樣的打開幾口箱子找了找,然后才找到自己昨天準備好的箱子,說道:“好了,在這里了。”

高陽對于庫房其實也是很期待的,她雖然見多了那些名貴的價值連城的金銀玉器,古董擺設的,可是她沒進過庫房呀。本來以為堆的應該慢慢都是寶貝的,結果進來一看,光禿禿的,就只有一些大箱子。很是有些失望。

不過看著這些箱子,想著,也許在箱子里了?結果又看見盧穎佳打開的幾個里邊都是不同的布料,心里更失望了。就是那布料再好看,又怎么樣,一點兒都不華麗。

盧穎佳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問,大姐,你不會是穿來的吧,不然怎么知道華麗控尼。

飛快的找出那兩匹布料,招呼著高陽拿一匹,自己抱著一個,從庫房出來。要是再打開幾個箱子,高陽肯定沒有剛剛不華麗的想法。

高陽手里抱著布料,心里暗自埋怨著,不就是點兒破布料嗎,還不讓丫鬟跟進來,還得自己抱著。

心里不愿意抱著它,自然也不會仔細看。走出庫房,馬上就把手里的東西扔給了在門口等候的宮女懷里。說道:“行了,回去把她教給十一姐。”

盧穎佳聽見了一愣。高陽抱著的那個,可是自己打算給她的那匹,難道她不喜歡?這明顯不符合平時她的性格呀。不過,盧穎佳可不管這些,反正東西是她親自讓送人的,到時候后悔了和自己可沒關系。

就這樣,高陽公主和自己的那匹布失之交臂,以至于在后來看見自家的十一姐傳出來的衣服,那叫一個后悔呀。可惜,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當然了,那些都是后話了。現在高陽小妹妹辦成了本職工作以后,就只剩下結局自己的胃的問題了。

接下來的兩天就沒有什么事兒了。不過,盧穎佳盤算著怎么著機會擺脫自家大哥,好去自己買下的那塊兒地里轉轉,順便安排安排呀。這要是再不去,可就晚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正在想辦法的時候,房遺愛湊了過來,說道:“佳佳,今天放學大家商量著去酒樓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打算著開業呢。放學我們一塊兒吧。”

“那下午的課呢?能來得及嗎。”她可是知道,這些小子有幾個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那是吃飯必喝酒,這要是喝了酒,下午的課,夠嗆吧。

“那怕什么!”房遺愛一臉不屑的說道:“下午是騎射課,這個誰還用上不成?沒準教授還不如我們呢。”房遺愛大言不慚的說道。

不過他們的父輩都是跟著李世民打天下的,多少都會比劃兩下子,估計這簡單的騎射不會成問題。可是自己兄妹可不會呢,逃了好嗎?

盧穎佳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旁邊高陽就叫道:“什么?你不會騎馬射箭?這可不行,等過幾天休沐的時候,我教你,肯定比這得教授教得好。”

“憑什么你教呀,要教也是我教。”房遺愛立馬回嘴。人家雖然功課不好,可是騎射很好的。房遺愛對于自己很有信心。

一聽見兩人拌嘴,盧穎佳就想拍自己的額頭,這兩個人只要是湊到一塊兒,三句話之內要是沒有吵起來,那太陽一定是打西邊出來的。

“行了,行了。”盧穎佳趕快制止,說道:“我不是不會騎射,我會騎馬的,不過是沒有射過箭而已。沒你們想的那么沒用。”

轉頭對著房遺愛問道:“你們都已經請好假了?”

“恩,都說好了,我們下午都不去了。”房遺愛點點頭說道。

看了看旁邊高陽那亮晶晶的眼神,打消了自己,跟著他們去了再偷溜的打算,就高陽和房遺愛那粘人的樣子,再加上李治和已經病愈來上課的金山公主,她都能想象出自己的偷溜之路是多么的不可能實現。

于是說道:“那好吧,中午你們就去酒樓看看行了。我自己回家。”

“為什么回家?”這次兩個人到是異口同聲,不過,說完了,就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又轉回頭來,一起看著盧穎佳。

“唉,天氣一暖和點兒我就喜歡睡覺。這些日子因為上學,我午睡都不敢睡實了,就怕下午上課沒精神。今天既然已經請假了,我當然是回家吃了飯睡覺去了。再說了,酒樓就在那,什么時候不能去看呀。我又不懂這些,去了也就是吃頓飯,別的不管用呀。”盧穎佳撇了下手說道。

可是提議這個酒樓的時候,盧穎佳本來也想著好好的布置一下的,怎么也算是自己家里除農莊之外的第一份產業呀。可是后來一看參加的人那么多,自己就沒了心力。都不夠費勁的。雖他們折騰吧,反正自己的菜色好,生意也不會錯就是了。

聽見小丫頭這么說,再看看她刻意做出的睡眠不足的表情,怪可憐的。高陽雖然有心再說說,可是卻讓房遺愛搶了先。

房遺愛帶著不甘心說道:“唉,好吧,那你就回去睡覺吧。”想了想,又接著說道:“那你要是睡醒了,看見你哥哥還沒回去的話,就來酒樓找我們吧。”

“恩。”盧穎佳點點頭,心力樂開了花,果然讓自己找著機會了。現在只要搞定自家大哥就好了。呵呵。

果然,中午放學的時候,大哥告訴她說,下午不上課了,要去酒樓看看,看著那一群笑得肆無忌憚的官二代們,盧穎佳今天可沒有裝乖巧扮天真的心情,人家還等著看她那塊兒買了就沒去看過第二眼的地呢。

盧穎佳仰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哥哥說道:“哥哥,佳佳這幾天都好困,總是睡不醒。下午不上課,我想回家去睡覺。”

一聽自家妹子這幾天總是覺得很困,盧靖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自己連累的妹妹一晚上都沒怎么睡,所以妹子到今天還沒緩過勁兒來呢。話說,那都是多少天的事兒了,她能還沒緩過來嗎。

盧靖宇馬上無條件的同意了自己妹子回家睡覺的要求,不過,想了想又說:“不如佳佳跟我們一塊兒去吃了飯再回去吧。”

“不了,哥哥。我回家吃好了。這樣吃飯完了就不用跑來跑去了。”盧穎佳搖了搖頭,跟著你們去吃飯,得耽誤我多少功夫呀。

盧靖宇一想也是。自己這一群人一塊兒吃飯,再加上都知道下午不去上課了,那還不定得吃到什么時間呢。自己妹子還不如回家去吃呢,再說家里做的又一點兒不差。回家就回家吧。

于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把盧穎佳抱上自家馬車,囑咐她回家一定要先吃飯,不許回去就睡覺云云,又對著自己家的車夫一陣囑咐,這才讓他們回家。而他自己上了房遺愛的馬車。

092.長孫無忌

()盧靖宇他們一行人都去了酒樓,盧穎佳也讓車夫把自己帶回了家。剛剛說回去睡覺雖然是假的,可是回去吃飯可是真的。畢竟,土地不管飯不是。

回家吃了個戰斗飯,沒敢耽誤,直接就出門雇車,跑到了自己那片兒地。

呵呵,調轉車頭,還得先去找長孫延那個家伙。

唉,不找他不行呀。上次因為時間的關系,他們也就是讓人帶著大概看了看地方,和土地,就已經天不早了。當時盧穎佳急著回家,就打算過二天抽時間再和那家人去辦手續。結果,長孫延積極的很,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就別管了,我到時候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盧穎佳當時扭捏了一下,說道:“馬上拿不出那么多錢來,要籌措兩天才行。”

結果,當時長孫延很是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你就去籌錢吧,我先給你墊上,當時候你拿著錢來換地契就行了。”

就這么著,盧穎佳就放心的回家了。反正也不怕那家伙搞什么鬼。萬一要是偷偷的把自己的地給換了,那到時候自己就說沒錢,不要了。至于武力解決的事兒,咱都不屑得用,誰怕誰呀。

不過今天盧穎佳打算先把地契要過來。她剛剛知道,原來除了地契,還有在她那片地上耕作的農戶,這個怎么都要提前見見的。不然,到時候她上哪現抓人去。

很快就到了趙國公府。盧穎佳拍了拍門,馬上就有門房打開門,一個門房一看,呦嗬,是個小姑娘,穿的是國子監的統一制服,雖然看著眼生,不過卻沒敢造次,問道:“小娘子,你找誰?”

盧穎佳說道:“我找長孫延,你就跟他說我姓盧,是他的同窗,讓他把上次給我準備好的東西,一塊兒拿出來。”

門房一聽,呦嗬,看來還是有來頭的呀。連自家少爺都上趕著給她辦事兒。連忙答應著,還請盧穎佳到正院花廳等候。

盧穎佳自己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兒。還是不找那個沒趣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到時候他家人一問,還不定怎么想呢。于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還有急事兒呢,你讓他快點兒就行。”說完,就又跑回自己雇來的車里蹲著了。

長孫延比她想象中出來的還快。盧穎佳看見長孫延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找她,就掀開簾子,招了招手。

長孫延跑過來抱怨說:“你怎么不進去等著。還有這車不是你們家的吧。”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我也沒別的事兒。進去再出來怪麻煩的。這車本來就不是我家的呀,是我在街上雇來的。”

說完,看著長孫延,伸手說道:“東西呢?”

長孫延驚奇的看著她,說道:“你不會是要空手套白狼吧。”

盧穎佳氣的一抬手推了他一下,說道:“我至于賴你這點兒帳嗎。不就是暫時手頭有點兒緊嗎。東西你給我不給我?”

長孫延看見盧穎佳生氣了,趕快陪笑著,把藏在袖子里地契什么的,一股腦的拿出來,塞到盧穎佳手里,說道:“真是個小氣鬼。我也沒說不給你呀。”

盧穎佳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有些無奈。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不這個樣子呀。

只好說道:“誰是小氣鬼,我又沒生氣。”接著又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錢盡快還給你的,不過你要等等。你也知道,這東西要是賣得急了,怕是賣不上好價錢。”

“賣東西?”長孫延驚奇道。“你為了買這些地,要賣東西?”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個地是我自己買的,又不是家里買的。所以我就不能管我娘親要錢呀。只能是把我自己的東西賣了籌錢呀。”盧穎佳還用你怎么這么大驚小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等著,我回家說一聲,然后跟你一塊兒去。”長孫延說著就要下車。

“哎,等一下,”盧穎佳趕快叫住他說道:“你跟著我干嘛去,我是要去地這里。”說著還晃了晃手里的地契。

長孫延回頭說道:“我知道你要去干嘛。不過,那片地現在還算是我的呢,因為你沒給我錢。所以我要監督你。先跟著你去看看你要賣掉的是什么東西,別傻乎乎的被人騙了,到時候本公子的地錢找誰討要去。”

說完也不等盧穎佳再發表意見,就疾步往回走。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不知道對著門房說了句什么,馬上就見那個門房跑到盧穎佳的車子前邊,說道:“小娘子,公子剛來說,讓您把這車打發走,一會兒坐我們府上的馬車就行了。”

盧穎佳被氣了個夠嗆,本來還想著就是不聽他的。后來一想,干嘛不聽,還省了自己的錢了呢。于是,給了車資,把車子打發走了。

卻說長孫延進府后,確實直奔長孫無忌的書房。他知道這個時間他家老爹一定在書房,不管是看公文,看書還是午休。

幸好,今天長孫無忌沒有午睡,而是在處理公務。抬頭一看自家小兒子來了,少有啊。問道:“今天延兒怎么過來了,有事兒?”

長孫延先給自家老爹行了個禮,說道:“父親,您上次說讓我以后別給盧家兄妹使絆子,能幫忙就幫忙。所以,前些日子盧穎佳托我買了塊兒地,不過當時說銀錢不湊手,我就給她墊付上了,今天她來了,說是要賣了自己的一樣東西,然后還地錢,您看我們是不是……”

長孫無忌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讓你于他們家適當交好也是因為她家的情況有點兒讓人摸不清楚。按說應該是很平常的一戶人家,可是卻總是能出人意料。本來跟咱們的關系到是也不大,不過這次糧食的事情,卻是咱們欠了她的人情。要不然也不能算上咱們家的份兒。”

“這樣吧,你就去看看,如果沒有錢就算了,就當還她那個人情了。若是她不情愿,就把她要賣的那個東西要過來,當她是還了地錢好了。”

“是。”長孫延滿意了。

他和盧穎佳本來就沒有矛盾,以前的還是他故意找事兒。所以,在上次長孫家承了她的人情之后,他就一直琢磨著怎么還回去。他認為,自己雖然算不上是好人,可是絕對是有恩必報的。

自家爹爹說了,這次這個可是件大事兒,別管是對大唐,還是對他們家,都算。

可是吧,這丫頭平時總是和高陽在一起,有事兒也用不著他呀。所以,他就沒事兒就注意她,沒事兒就注意她。這一來二去的,發現這小丫頭也挺有意思的。所以,這次買地的事兒他才這么積極。

今天一聽盧穎佳都要變賣東西了,(哪有那么嚴重,只是用不著的而已。)就想著跟自己爹爹通通氣,干脆就把東西要了,別要地錢了。反正自己家里也不缺那點兒錢。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自己父親就說了。簡直太順利了。

除了書房門,馬上吩咐人去套車,自己則快速的跑前邊府門口去找盧穎佳了。

馬車上,長孫延和盧穎佳兩人,一人一邊跪坐著。

長孫延問道:“你這不用你們家的錢買地,非要自己掏錢,那就是說你這地是偷偷買的了?”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恩。怎么了?你打算給我去告狀?”

長孫延嗤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看這本公子是那種卑鄙小人嗎!”

盧穎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了點頭,說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哦?真話怎么樣?假話怎么樣?”長孫延感興趣的問道。

盧穎佳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假話就是,你真像個那樣的卑鄙小人。”

“噢!那真話呢?”長孫延嘴都快咧到腮幫子上了。

“真話就是,你就是那樣一個卑鄙小人。”說完,盧穎佳就把手捂在嘴上,使勁兒笑。

長孫延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盧穎佳的意思,黑著臉看著她,說道:“好呀,我費盡心力給你幫忙,就落了個卑鄙小人。”

盧穎佳一看,生氣了,完了完了,玩笑開過了,連忙放下說,糯糯的說道:“誒呀,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開玩笑的。”

看看長孫延臉色沒有和緩的跡象,忙靠過去,拉著他的袖子,撒嬌道:“別氣了別氣了。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你這么幫我的忙,我怎么可能認為你是卑鄙小人。”好一頓撒嬌。

半天也沒見長孫延給個反應,心想:怎么這么小氣。

剛想抬起頭來發飆,就發現現在長孫延哪還是黑著臉呀,整張臉紅紅的,連耳朵尖都是。

盧穎佳撲哧一聲就樂了,說道:“長孫延,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長孫延惱羞成怒的說道:“本公子害羞什么害羞。你不說說你,你這么大個姑娘家,怎么能隨便拉著男子的衣袖撒嬌呢。”

可惜,如果不是他那紅紅的耳朵出賣了他,這個斥責還是應該很有力的。現在只能是引起盧穎佳的一陣笑聲,人家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怕什么,我才七歲,是個小孩子。”

093.真賣了?

()好不容易盧穎佳才安撫好了,害羞到炸毛的長孫小正太。不過這家伙太有意思了,自己只是個七歲的小蘿莉好吧。反應那么厲害。

盧穎佳取笑道:“我跟我哥哥就這樣呀,你在家你妹妹不給你撒嬌啊。”

“我妹妹自從過了三歲,就不像你這樣了。”說著還撇了盧穎佳一眼。

盧穎佳一聽,過了三歲就不撒嬌了,那不就是說,沒有童年了?太悲慘了。于是愣愣的說了句:“太早熟了。”然后得了長孫延一個大白眼兒。

帶著盧穎佳回到盧府,把他帶進自己小院的待客花廳,讓人給上茶,說道:“你等我一會兒啊,我讓人去庫房把東西拿出來。”

“我要喝上次那個茶啊!“長孫延趕快說道,上次那個茶自己已經很節省的在喝了,可是還是覺得消耗的很快。到了這兒怎么能不使勁兒的喝呢。

“知道了。”回身吩咐小丫鬟道:“把我書房桌子上的茶葉拿來,給長孫公子沏茶。”

“是。”

盧穎佳來到她自己院子里的庫房里,其實她的庫房里只有倆個箱子,還是那次搬種子的時候特意放在這里充數的。不過現在正好用得上。

關好庫房的門,閃身進入空間,讓凱撒給自己找出一個大一點兒的珊瑚擺設來。然后趕快抱著出來,放進箱子里蓋好。

又整了整衣裳,確認沒有什么破綻,這才把看見自己回來,而跟過來的盧虎叫過來,讓他找個人把箱子抬到花廳去。

“東西呢?”盧穎佳一進門,長孫延就往她身后看去,什么都沒有。不禁問道。

“著什么急,一會兒他們就搬過來了。”盧穎佳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長孫延急道:“你別喝呀,我一共就沏了這么一小壺,你再喝就沒了。”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放心,沒了我就讓人再給你續水,怎么也夠你喝的。”

“那能一樣嗎。”長孫延瞪了她一眼。

兩個人正拌嘴呢,盧虎已經指揮著人把箱子搬進來了。盧穎佳揮揮手,把人打發下去。廳里只剩下了盧穎佳、長孫延和盧虎。

看見盧穎佳的手勢,盧虎把箱子的蓋子打開。把里邊的珊瑚擺設搬出來。

嘶,拿出來,長孫延就立刻倒吸了一口氣。這、這可不是一般能見到的東西。怪不得,盧穎佳說著急賣得話,怕虧了錢呢。

這個紅珊瑚盆景中的珊瑚樹色澤艷麗,形態自然。盆中的紅珊瑚仿佛一株生長茂盛的火樹,枝干粗壯結實,枝枝蔓蔓向四面八方伸展,透著無限的生機和活力。枝干末梢的細小部分,好似新生的嫩芽,整株珊瑚樹形態真實、自然。

盆景的花盆,造型精美,藍底配以金黃的花紋,紋飾精美華貴,映襯的紅珊瑚更加的光彩奪目。

盧穎佳其實并不知道在唐朝時,珊瑚值多少錢。不過,她找的這個是仿照后來清朝皇帝收藏的那個紅珊瑚盆景找的。就連花盆都是按照人家那個打造的。而那個珊瑚盆景她知道,在清朝只有皇帝、皇后壽典的時候才拿出來使用,很是珍貴。所以,她覺得這個再怎么樣,也夠那三十頃地的錢了。

盧穎佳還不知道的是,雖然唐朝并不流行珊瑚,可是那時因為,在當時幾乎沒有什么力量能讓人去深海,可是,這樣艷麗巨大的珊瑚,確實淺海所沒有的。沒有東西,自然就流行不起來了。

她用這個珊瑚擺設來換那三十頃地,絕對是大材小用了。

長孫延卻看著這個看呆了。雖然他認為自己從小到到,看過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可是他心里必須要承認,像這個這么奪目的,沒有見過。寶貝呀!

盧穎佳看他那個樣子,笑了一下,叫道:“長孫延、長孫延。”可惜,長孫延現在滿腦子都是那耀眼的紅珊瑚盆景,沒聽見。

“長孫延,”盧穎佳使勁吼了一聲,長孫延終于回神兒了。看見盧穎佳沖他笑了笑,說道:“長孫延,你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

‘啊?’長孫延趕快用衣袖在自己的嘴邊上抹了抹,恩?什么都沒有。

盧穎佳在旁邊抱著肚子都快笑死了。誒呀,這個長孫延怎么就這么逗呢。

“你又騙我!”長孫延惱羞嗔怒的說道。

盧穎佳趕快止住笑,說道:“誒呀,我是看我要是不叫你你就真的要流口水了。我剛剛叫你那么多聲,你都沒聽見。”

長孫延也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剛剛他確實失態了。

定了定神兒,長孫延說道:“這個你真的要賣?你要知道,現在賣得話,肯定有很多人買,但是要是以后想買,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既然賣了,我還買它干嘛。”盧穎佳說道,“這也就是我跟師傅云游的時候,在大海里偶然得的一個玩意兒罷了,師傅看著挺好看的,就給弄了弄,讓我帶回來了。不過,我又沒地方唄這么大的東西,放著也是占地方。正好,現在要用錢,就把它變了錢真合適。”

長孫延看了看盧穎佳的神情沒有勉強,很是平和。于是,說道:“這樣吧,我帶回去讓我父親看看,再補給你多少錢好。”

盧穎佳眼珠轉了轉,說道:“也行,你就帶回去讓長孫大人看看也好。要是不夠地錢的話,你再跟我說,我再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先給你打個借條。如果超出了地錢,我也不要你給我錢,你接著還給我買地就行了。”

“還買地?”長孫延叫道:“你這個肯定是夠地錢了。不過,你還要買地干嘛?”

“呵呵,這次我想讓你給我幫忙的地,是挨著上次買得地呢。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看的時候,挨著它的旁邊不是有一座小山嗎?’

“切,那叫山嗎,叫小土丘還差不多。”長孫延鄙視道。

“誒呀,你別管是山還是土丘,反正就是比別的地兒高。我要把那座山和山那邊的一戶人家的房子給買下來,你能不能幫忙?”盧穎佳期冀的問道。

“那個山本來就無主,你買它干嘛,再說了,山那邊的房子里住的,有可能是你的莊戶。你自己就能辦了。”長孫延說道。

“啊!莊戶?”盧穎佳呆滯,然后想了想說道:“那好吧,讓那家人搬家的事兒,我自己想辦法,你幫我把那座山買下來就行了。”

“你沒事兒買山干嘛呀?”長孫延懷疑。

“我,我就是要買。”盧穎佳不知道怎么說。

“不行,你不說為什么,我可不幫你,那座山根本沒什么用。有沒有兔子都要兩說呢,買來干嘛。”長孫延不為所動。

看樣子不說長孫延是不會幫忙了。可是如果自己出面的話,也沒人相信自己的話呀,誰叫自己太小呢。盧虎?還沒上戶籍呢。也不行。

要是讓自己哥哥去的話,就有可能暴露出自己買的地,誒呀,盧穎佳又看了看長孫延,狠了狠心,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恩,說吧。”

“我聽說那座山哪塊兒有溫泉,所以想買下來建個溫泉莊子。”盧穎佳小聲的說道。

“聽說有溫泉?”長孫延像看傻瓜一樣看著盧穎佳,半天才說道:“你要是都能聽說那有溫泉,那還能等到現在讓你去買呀。早就不知道誰家把房子都建好了。肯定是騙你的。這你也信。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呀。”

盧穎佳一聽,不樂意了。合著我不告訴你的時候,你不幫忙,告訴你了,你就損我呀。什么人呀這是。

說道:“我不管那個,反正我就是看中那座山了,就是要買下來建莊子,你幫不幫忙吧。”

長孫延看著盧穎佳眼睛中的堅定,沒有辦法,只好說:“好吧,我回頭給你去問問。”

盧穎佳這才露出狗腿的笑容,說道:“嘿嘿,我就知道你會幫我。”

成功的換來一枚白眼。不過,盧穎佳就當沒見著。

長孫延說道:“你跟我回國公府吧。”

“啊?我干嘛去呀,你自己回去唄。我還要去地里呢。”盧穎佳一口就拒絕了。

“你跟著我回去,我正好給你問問唄。”長孫延接著說。

“不去,我又不著急。你明天問我也沒意見。”盧穎佳才不去呢。這要是一去了,今天一天就算是交代了。那想去那邊安排一下,就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了。

長孫延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先不搬了,等陪你去地了回來,再帶著它回家。”

“別呀,”這下輪到盧穎佳著急了。一會兒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萬一她回來晚了,她家大哥已經回來了怎么辦,不是要穿幫嗎。

急忙說道:“我們把它抬到你車上好了,反正那車也是你家的,車夫也是你家的。我們去地里的時候就讓他看著唄。”

“那么貴重的東西扔車上?”長孫延急了,心想: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兒傻呀。

結果被盧穎佳鄙視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箱子里的是什么東西。”成功的堵住了長孫延的嘴。

094.那些也是我的?

()四個人坐上馬車,朝城外走去。怎么是四個人?長孫延,他家的車夫、盧穎佳還有盧虎。

本來沒有盧虎什么事兒的,不過這家伙看他們要走,就一步不離的跟著。盧穎佳讓他回去,人家是這么說的:“你們帶著這么貴重的東西,就算是沒人知道,萬一碰到哪不長眼的呢。有我跟著多好,我這身功夫,雖然不能說天下無敵,可是也少有敵手,保護你們和那個箱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番話惹來了盧穎佳的鄙視,卻獲得了很是心虛的長孫延的贊同。本著多個人多個力量的原則,二比一戰勝了盧穎佳,盧虎終于跟他們上了車。

三個人連著車夫一行四人就去了地頭上。

“你打算怎么安排?”長孫延問道。

盧穎佳看了一眼長孫延,說道:“你還是別問了。我估計你一定不愿意聽。”

“你說說看。”長孫延一聽好奇了,這得是什么呀,還說自己一定不愿意聽。雖然自己是不會種地,恩,也有點兒看不起種過地的。可是自己聽聽怎么會不愿意呢。

之后,別管他怎么問,盧穎佳都是閉口不言,說急了盧穎佳就要下車,讓長孫延自己回家去。

兩個人一路斗智斗勇,盧虎在旁邊看熱鬧,車夫聽了一路自家少爺的獻媚語言,心里一陣汗顏,心想著:誒呀,我的少爺呀。您就為了那么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理由,把這一輩子的獻媚話都說完了吧。

很快到了地頭上,看著那一大片地,對盧虎說:“看看,這就是我的了。”

“這些都是?”盧虎問道。

“恩,那邊不都是荒地了嗎,這邊的都是我的。”盧穎佳點點頭說道。

“等等等等。”長孫延連忙打斷他們的話,對著盧穎佳說道:“你說你的地就到那片荒地那?”

“對呀,”盧穎佳說道。有什么不對嗎,上次自己來看不就是說這邊這片兒嗎。奇怪的看著長孫延。

長孫延的臉色,恩,怎么說呢?很怪異。打量了盧穎佳半天,好像組織了組織語言,然后說道:“那個,盧穎佳呀,你知道三十頃地是多大一塊兒嗎?”

盧穎佳臉色一變,不會是說這些地還有別人家的吧。說道:“不知道。”

咳咳,長孫延咳嗽了兩聲,才說道:“那個,其實吧,三十頃地就是、恩,不止是你看見的這點兒,還有你看見的那邊的那片荒地,一直到山腳下,都屬于你的這三十頃。”

盧穎佳聽著長孫延的話,嘴巴都張成了O型。也就是說,現在自己看見的往南的一片荒地,也是自己的了?

長孫延看著盧穎佳這個樣子,心里很不安呀。要知道現在的法令可不是說,你有地想不種就不種,想種就種的。你只要是買了地,那不管你種不種,你都是要交稅的。這盧穎佳買得這三十頃地,可是至少有一半現在相當于荒地。反正現在一看,那草長得都有半人多高。

不過,上次來看的時候,她看完就急乎乎的要買下來,自己怎么知道她不知道那荒地也是她的呀。

現在看看盧穎佳的神色,喜怒難辨呀。

盧穎佳好容易回過神來,一眼就看見長孫延在那邊,臉色不停的變換,還不停的偷換她。便問道:“你看我干嘛?”

“你,不生氣?”長孫延小心的問道,他倒不是怕她,主要是自己自告奮勇的給人家幫忙,結果給幫了倒忙,這、這多不好呀。得了,小少年不好意思了。

“為什么生氣?”盧穎佳奇怪的反問。

“恩,那個、就是那些荒地也是要照常交稅的。”長孫延對著手指說道,然后又急忙抬頭說道:“上次來看了,你說買。我還以為你知道那些荒地也是呢。真不知道你補知道三十頃是多大。”

盧穎佳更奇怪了,指著那片荒地說道:“這荒地今年就要我繳稅?”

“不是,今年不用交。今年屬于開荒年,所以不用教,不過明年就必須教了。”長孫延搖著頭說道。

“那不就行了。今年又不用交,明年我就種上糧食了,自然就要繳稅了。”盧穎佳聳聳肩說道。

“你怎么不明白呀。”長孫延急了,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呀,“我雖然不種地,不過聽也聽過呀。這荒地頭幾年根本就沒什么產量。根本就不劃算呀。”

“你可真奇怪,剛剛還怕我生氣,現在就好像是就生怕我不高興似的。”盧穎佳歪著頭說道。

厄,長孫延一下子噎住了,對呀,這丫頭沒生氣不是正好嗎。使勁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呵呵,盧穎佳在旁邊捂著嘴笑。“行了,別敲了,趕快帶著我去看看我的莊戶吧。”

“我怎么知道那些是你的莊戶呀,阿三過來?”長孫延振奮起自己的精神,對著遠處的車夫叫道。

“你去問問那些人都是這片地的莊戶。”長孫延指揮著說道。

車夫聽了這個命令,想了想說道:“不如把這里的里正叫來,讓他召集這里的莊戶吧。咱們自己找得話,不容易找到。”

“也好,那你就去把里正找來吧。”長孫延顯然不想承認自己沒想起這茬兒來。鎮定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虎都用鄙視的眼神兒看著長孫延,目光中赤果果的顯示著:你的臉皮可真厚。長孫延直接無視之。

很快,里正就來了,寒暄了幾句,帶著他們走向離著這里最近的一處村莊。

按照記錄薄上記載的,一共是五十二戶,一共是二百三十一人。當然了不是全都是勞動力,而是包括家屬。

盧穎佳自從來了唐朝,一直是在長安城,出城最多就是到自家的莊子上。還真沒到這下邊的村莊里邊來過。

這次跟著里正過來,終于近距離觀看了。這個村落,給人的印象只有一個,破敗。很是貧窮破敗的一個村子。看見經過的一家家的的院子,還有敞開的門,就覺得好像是進了在電視上見到過的平民窟,或者比平民窟還要不如。

住的房子,一些是泥坯和茅草蓋成的。還有一些,好像就是用木板訂好了之后,抹了一層泥。墻上的泥,已經剝落了,露出了里邊的木條來。

屋子里孩子們都擠在里邊,看起來好像只穿著薄薄的一層衣服。現在的天氣雖然算不上寒冬,可是初春的天氣也還是很寒冷的。

盧穎佳的心里有些心酸。雖然知道他們肯定很窮,不過沒有想到竟然窮成這樣。自己剛穿來是,雖然也很落魄。不過,很快就解決了。歷經幾世,盧穎佳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社會的最底層。

里正從街上拉住一個頑童,說道:“小五子,去把你三爺爺叫來。就說新東家來了。”

轉頭對著他們三個說道:“那塊地兒的主事兒人,是剛才那個小子的三爺爺,叫于吉,五十多歲了。家在東頭第三家。”

幾個人正說著話,小五子的三爺爺已經,莊戶的主事人于吉,已經快步走過來了。身體很是瘦小,穿著單薄的麻衣,頭發花白,裸露著的手和臉,都是經年被風吹日曬過的黝黑皮膚。

看見里正帶著三個人走過來,老遠就彎著腰迎了上來,走進了之后,先給里正行了禮,又對著三個人施了一禮。看著里正。

里正指著盧穎佳說道:“這位小娘子就是你們的新東家。”

里正一聽,又要施禮。盧穎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老丈快別多禮了。我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別到時候找不到人抓瞎。”頓了頓說道:“再看看現在能不能找點兒人,把剩下的那些荒著的地開出來。”

“現在一天短工多少工錢?”盧穎佳回頭問長孫延。不是她想為難長孫延,主要是車夫沒跟來,盧虎還不如自己呢。

可惜長孫延也是大家公子,你要是問他各家公子小姐的月錢給多少他到是知道的門清,可是這個短工,還真是難為他。

索性那個里正還是有點兒眼力價的,看見長孫延卡了殼,趕快接口說道:“不如我們都到于吉家里再說吧。”

眾人這才一起都來到于吉的家里。于吉恭敬的把眾人讓進屋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屋里簡陋,怠慢各位了。”

盧穎佳看了看,這屋子確實夠簡陋的。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四方桌,幾條三條腿的小凳子,別的就再也沒有東西了。

各人找了一個小板凳坐下,盧穎佳問了一個自己憋了很久的問題,問道:“于老丈,我看這片地,最少還有一半閑著,都荒了。為什么不多種點兒呢。”

于吉嘆了口氣說道:“東家,不是我們不想多種點兒,實在是沒有牛耕地,一家根本就種不了多少地,如果租種的多了,就得誤了農時呀。到時候還是沒有收成,還要交租子。唉。”

哦。對呀,原來種地還要買牛呀。盧穎佳把眼睛又轉向了長孫延。

長孫延一個勁兒擺手,說道:“這個可別找我,我可沒買過啊。”

095.你說的是真的嗎?

()盧穎佳看著長孫延這個擺手的頻率,不像是要偷奸耍滑,是真的沒辦過。又回頭看了看盧虎。盧虎聳了聳肩,說道:“你要是讓我辦的話,我是沒意見。”

盧穎佳撇了撇嘴,算了吧。讓他吃牛他拿手,讓他買?還是不大靠譜。

想了想,對著于吉說道:“我家里沒地方。不如過兩天我讓盧虎帶著錢,你跟著他去買牛去。不過,牛買回來得在你這兒養著。”

于吉驚喜的問道:“東家真的要買牛?還把牛放我們這兒養著?”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盧虎可不知道什么樣的牛是好的,能干活。這個就得于老丈來拿主意了。”

“好好好。”于吉連連點頭,不停的保證道。

“好吧,那就過兩天我讓他來找你好了。”盧穎佳結束了這一個話題,接著說前邊的那個,說道:“剛剛我也說了,我這地里還有差不多一半現在是荒地呢,所以,我想找一些人把地先開出荒來。不過不能耽誤了現在地里的春耕。”

“那東家是打算?”于吉問道。

“那片荒地,我打算花錢讓人給我開荒,開一畝荒地多少錢。”說到這兒,盧穎佳不好意思了一下,說道:“不過我不知道多少比較合適。”

這也算是對于這個于吉的一個考驗吧。如果他說的價錢合理的話,那么自己以后就還是把這個主事人給他做。如果他欺瞞自己的話……

于吉算了算說道:“這樣的話,不如開荒一畝給五文錢”說完,還忐忑的看了看盧穎佳。生怕她嫌多拒絕。

盧穎佳心里盤算了盤算,在城里大短工的話,一天也要給兩文錢,一個人開荒的話,怎么也得三五天一畝。要知道開荒可不是把上邊的草都燒沒了就行。而是把地要深翻一下,那些大的草根要收拾出來,以保證能耕種才算。可是個力氣活兒。

想到這兒,點了點頭,說道:“開一畝荒地我給十文錢。”

看見于吉驚喜的眼睛,說道:“明天我讓盧虎拿著我寫好的合同過來,你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然后讓同意的人都按上手印,簽好合同。”

想了想又說道:“你也可以和大家說一下,這些地的租子,我打算改一改。”

于吉的臉色有點兒變了。現在的地租是五成,要是再漲得話,恐怕即使是豐收年,大家也不夠吃的。

盧穎佳好像沒看到于吉的臉色一樣,接著說道:“以后地租我收兩成。”

于吉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滿臉緊張的打斷盧穎佳的話,問道:“真的?東、東家,您說兩成?”他的聲音很是顫抖。

“恩。”盧穎佳點點頭,接著說:“不過,有個條件。就是必須按照我說的條件種植。也就是說,我讓你們怎么種你就怎么種。”

“如果有人不愿意,或者是害怕按我的說法,種不好糧食的話,也可以給我干活兒。我每月給十文錢,管一日三餐。一個月有四天假期。如果趕上農忙的話,占用了假期,我每個月多給一文錢。”

“就這些吧。于老丈幫我問問大家。哪種都行。明天我還有事兒就不過來了,盧虎會拿著合同來的。你看看,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完,看著于吉。

于吉還沒從剛剛那番話里回過神來,看見盧穎佳看著她,趕快定了定神兒,說道:“沒了,沒了。我一會兒就跟他們說去。”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接著說:“那好,我們現在說我今天來的另一件事兒。里正和于老丈你們誰認識這周圍的夜香郎?”

一說這個,眾人的臉色都是一陣怪異。里正和于吉是震驚于這么個小姑娘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長孫延是吃驚于,盧穎佳一個堂堂的國子監學生,怎么會問這么粗俗的問題。只有盧虎還是面無表情,鎮定的很。

長孫延吃了一驚后,馬上一拉盧穎佳的說,說道:“你問這個干嗎?”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有事兒呀,要是沒事兒我提他們干嗎。你要是嫌臟就去外邊等我一會兒。”

“不是,”長孫延焦急的說道:“你一個堂堂學子,怎么能提那個腌臜之物呢。”

“我剛不就是說了說嗎。再說了,你又不用摸。”盧穎佳看著長孫延說道。

長孫延這個憋氣呀。一想起剛剛盧穎佳說的那句‘你又不用摸,’他就一陣惡心。

盧穎佳也不理他,接著說道:“誰知道呀。”

里正和于吉對看了一眼,說道:“小老兒到是認識一個。你知道小娘子是?”

盧穎佳說道:“認識就好,那就請里正代為傳個話,就說讓他跟這附近的夜香郎說說,每天把夜香拉到我的地頭,儲存起來。我每個月給他們每人兩文錢。”

這夜香郎是屬于衙門的公職人員,人家是在衙門有工資的。現在自己只是讓他們把倒夜香的地方換了還,就能每個月多拿兩文錢,應該是沒問題的。

里正又愣住了。不相信似的問道:“您是說,讓他們每天把夜香倒到您的低頭,儲存上?”

“恩。”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您幫我回去問問吧。看看我是要跟他們簽個合同還是怎么著。”

“對了,還要統計一下能有幾個人給我送。”盧穎佳又接了一句。

于吉在旁邊忍不住了,問道:“東家,您讓把夜香存到地頭的話,這糧食可怎么種呀。”

盧穎佳看著他回答:“我讓他們送夜香,就是為了給田地施肥,要不然要那些東西干嘛。不存在低頭,存在哪呀。”

頓了頓,解釋道:“你想呀,現在你們給田里施肥,除了草木灰之類的,就是揀一些牛呀馬呀之類的糞便回來。既然動物的糞便能用,為什么人的就不能用啊。我就是要用人的糞便。”

“可是、可是,從來就沒有人用夜香給地施肥的呀。”于吉慌亂的說道。

“呵呵,那我就當第一個不就行了。”盧穎佳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擺了擺說,說道:“行了,都別勸我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我派盧虎過來,你們要是實在嫌臟不愿意在我這人干,也可以,明天不簽合同就是了。我自然會再另外找人。”

說完,也不管于吉怎么回答,就對著長孫延說道:“該見的見了。該說的也說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長孫延早就坐不住了。聽了這話,連忙站起來,說道:“好好好好。回家。”率先走出門去。

三個人和著里正一起走出于吉家。盧穎佳對著送出來的于吉說道:“別送了。我們回去了。”

到了地頭上,里正要告辭,盧穎佳傳音給盧虎,說了幾句話。盧虎從懷里拿出十文錢,塞到里正手里,說道:“今天認識了,以后麻煩你的事兒還多著呢。這些錢里正大人也別嫌少,買杯酒吃。”

“多謝多謝。”里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連聲多謝,并且一再表示,以后如果有需要,直接讓找他就行。剛剛盧穎佳交代的事兒,明天一定給問妥當。

三個人上了車,長孫延馬上就發難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怎么能胡鬧呢。那么多錢買回來的地,你要是把那些腌臜物撒到地里,那糧食還能吃嗎。”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說:“實話告訴你吧,就因為我哥哥不讓我在自己家的地里這么弄,所以我才自己籌錢,自己買地來弄這些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自己買地呀。”

“什么?就為了這個買地的?”長孫延可以算得上是捶胸頓足了,懊惱的說:“我就說嗎,你哥哥那個人對你那么好,你怎么還背著他來買地。我還以為你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呢。沒想到是為了這個和他鬧別扭。早知道我就不幫你了。”

“呵呵,可惜你沒有早知道。”盧穎佳輕笑著說道。把長孫延氣的夠嗆。

可是又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耐下性子,苦口婆心的規勸盧穎佳。可惜,盧穎佳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可能更改了。

說累了的長孫延看著旁邊悠閑的、小人得志樣子的盧穎佳(是他自己看起來像是),心里恨恨不已。哀嘆著,自己可是上了賊船了。他就奇怪嗎,買地怎么會沒人幫忙還要自己滿大街轉悠呢。畢竟程懷亮他們可不是擺設。

這下可好了,要是這些人知道了她做得事兒,那指定是要笑話她的。再要是一說,這地是他幫著買的,還不都得以為是長孫延幫著盧穎佳買地試驗用那些腌臜物種田地的事兒呀。天呀,這讓他還怎么有臉見人呀。

相較于長孫延的哀嘆,盧穎佳的心是放下了。或者應該說,心情很是不錯。因為她的地竟然比她以為的大了一倍。雖然現在還荒著,不過就算是趕不上了春耕,可是秋天的麥子是一定沒問題的。

096.那就是個傻妞

()盧穎佳心情很爽的打法走了喋喋不休的長孫延,順便還警告他不能把這個消息說出去,不然她就告訴別人,是長孫延幫著她買得試驗用地。并且長孫延是大力支持她的人。

雖然長孫延對此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不過盧穎佳很是輕快的駁回了。然后心情很爽的帶著盧虎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叫來了個小丫鬟一問,自家哥哥還沒回來呢。恩,看來那幫家伙是打算連晚飯也一起品嘗了。不過正好,要是早回來了,自己還得編瞎話。麻煩。

把盧虎扔進空間,讓他去活動活動,然后自己開始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恩,這條得也上,不然一讓到自己的地里施肥去的時候,人們全跑了,到時候自己上哪臨時抓人去。

又來回看了兩遍,沒問題。這才掐了個法決,復印了幾十份。懶得自己再抄寫了,這么多,得抄到什么時候去。

把盧虎招回來,給他把合同的內容講了一遍,又把明天有可能遇見的問題提點了一遍,這才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再有什么別的問題,你要是不知道的就記住,回來再問我。記得別在我哥哥面前露了口風就行。”

最后,拿出了一塊兒大概五兩的黃金,交給盧虎。說道:“這個你拿著,明天出門到找個地方把她換成銅錢帶上。然后再去。簽完了合同,就叫著于吉,當然了前提是于吉還種咱們的地的話,就叫上于吉,到騾馬市場買牛去。先買個七八頭吧。要是錢不夠,就能買幾頭買幾頭。不夠的以后再買。”

本來不打算從空間里直接拿錢出來的。畢竟來路有點兒不大明,不過事急從權了。總不能剛賣了個珊瑚,現在又賣東西吧。自己那點兒月錢,實在是都不夠塞牙縫的。

盧虎接過錢,塞到袖子里問道:“買什么牛呀,那個空間里多得是嗎不是。”

盧穎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怎么還沒我明白呢。現在的牛,那都是有數的,誰家買了都得在官府登記。我要是從空間里弄出來,我要怎么跟官府說呀。”

這邊盧府中,盧穎佳在給盧虎交代明天的事情。長孫延已經坐著車回到了長孫家。

長孫延把要不要告訴長孫無忌盧穎佳買地的真實企圖這個問題,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說了。

實在是太木有面子了。

看著手中的箱子,長孫延還是一陣的激動。這個盧穎佳胡鬧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嗎。她要是不張羅著買地的話,怎么可能因為手中銀錢不湊手,而把這東西給賣給自己呢。

這么一想,也就不計較自己給她買地的用途了。話說,反正地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負責牽線搭橋而已。

心里平衡了,立刻就也不打算回屋換衣服去了。抓住門房問道:“我父親回來了嗎?”

門房趕快回到:“還沒呢。”

正說著,就發現長孫無忌的馬車從外邊也拐了個彎兒,回府了。

長孫延趕快讓到路邊,把長孫無忌從馬車里扶出來。

說道:“給父親請安,您回來了。”

“恩。什么時候回來的?”長孫無忌問道。

“也是剛剛進得家門。這不是,正在問您在不在家呢。”長孫延笑著說道。

“哦?找為父有事兒嗎?”一邊走長孫無忌一邊問道。

“就是我出去時候跟您說的那事兒。我把東西帶回來了。您要不現在看看?”長孫延指了一下后邊抬著的箱子。

長孫無忌皺了下眉頭,說道:“賣這么多東西?”

“恩?”長孫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老爹誤會了,笑著說道:“父親,您別看箱子大,可是東西可是只有一件。”

“哦?一件?”長孫無忌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來了點兒興趣,于是說道:“那就抬到書房來看看吧。”

長孫延連忙指揮著家丁抬著東西跟上,放到書房后,把人都趕出去。親自把門關好,還四處看了看,那神色,引得長孫無忌一陣搖頭,暗暗地想著:這個小兒子,還是年輕了點兒呀。就算是奇世珍寶,在自己家里,尤其是自己的書房,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長孫延看了一圈回頭一看自己父親那樣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一下,說道:“嘿嘿,我這是在盧家看東西的一點兒后遺癥。”

“呵呵,看來這東西很了不得了。”長孫無忌笑著說道。他平時雖然很嚴肅,不過對這個兒子,還是很寵愛的,當然了這種寵愛只在他沒有犯錯的情況下。

“嘿嘿,是不是了不得的東西,您還是自己看吧。”長孫延走過去,背對著長孫無忌,把紅珊瑚盆景搬出來放到書桌上。

嘶,長孫無忌也是一陣的吸氣。這個時候看,和白天的時候看又有不同。這時候因為天氣已經有點兒暗了下來,所以書房里已經點了燈,這火紅的珊瑚樹,在燭火的照耀下,顯示出一陣柔和的光芒。更是顯得璀璨。

長孫延也是被它這時候的魅力給驚了一下,趕快解釋說道:“父親,白天的時候看不見光芒的。不是,白天的時候看沒有光芒。可能是因為現在有燭火的原因。不過,還是很漂亮。”

長孫無忌畢竟見多識廣,雖然猛地被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撫了撫自己的胡須,說道:“不錯,是個珍品。她打算作價幾何?”

長孫延搖了搖頭,說道:“她聽說咱們要,就說不賣了。說是,要是不夠地錢就跟她說,她再想別的辦法,要是多了的話,就讓我再幫著她把挨著她那片地的一個小山,和山那邊的一戶人家的房子給買下來。”

“買山?”長孫無忌一愣,說道:“知不知道買山干什么?”

長孫延咬著牙說道:“那就是個傻妞,不知道聽誰說那山的山腳下有溫泉,就說要買下來在那建一座溫泉莊子。要我說,要是真有溫泉的話,還能輪得到她?哼!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的傻妞。”

長孫無忌看著自己的兒子咬著牙說著這話。就知道他肯定勸阻來著,但是沒有成功。笑了笑說道:“既然她是為了溫泉莊子的話,那把咱們的溫泉莊子給她一座。就當補了她這東西的差價了。”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她要是非得要買下那個山頭的話,你就讓人告訴管家,讓他安排人去買下來就是,一個破山頭,也不值什么錢。有沒有溫泉的,就當是讓她玩兒了。呵呵,很有意思的一個小丫頭。”

盧穎佳把事情和盧虎交代清楚了,心里覺得舒服了。這兩天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可是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于是,她決定不在書房看書了,現在就去前邊花廳等著吃飯,順便逛逛花園子。這都搬進來三年半了,自己還沒看見過自家花園具體什么樣兒呢。誰叫她這是在家過的第一個春天呢。冬天的花園子,實在是沒有什么可看的。

她溜溜達達的就到了花園。恩,雖然不是繁花似錦,當然了,這個節氣也不可能繁花似錦了。不過也已經擺脫了冬天的蕭索,恢復生機了。

這溜達嗎,自然就是沒有什么目標的。這不,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花園里的這個不算很大的小池塘邊,這個池塘,也不知道是從哪引來的水,反正里邊是活水,很清澈。里邊種了些荷花。不過,現在是看不見的。

盧穎佳蹲在池塘邊就想了,你說這池塘,就種這么點兒荷花來看,是不是有點兒浪費呀。要不然放上幾條錦鯉?好歹還能看看魚呢。這就這么點兒破荷花,也沒什么大用呀。最重要的是,自家娘親每年一到春天就開始住莊子上了,自己和哥哥每天上學,這家里都沒人了,再好看的花,也沒用呀。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讓它這么浪費呢。

誒!自己怎么這么笨呢。盧穎佳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來。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這里邊放什么錦鯉呀,直接放上些什么草魚、鯉魚、鰱魚什么的不就行了。想看就看,想吃的時候直接撈一條上來就行。

到時候自己就算偷梁換柱的,把魚換成是空間里的也沒人知道呀。只能是說自家養得好吃罷了。哈哈,自己以前怎么沒想到呢。害的自己每次想吃魚了,還得偷偷摸摸的上街,說是看見一個小販,買回來的。

想到就要馬上執行,不然還不定給忘到什么時候呢。盧穎佳也顧不上看自家的花園子了。倒騰著那還不是很長的小腿兒,就跑到前院去了。

結果倒是很順利的找到了徐管家,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呢,徐管家就帶給了她一個讓她心情非常不好的消息。

097.愛操心的管家婆

()這徐管家一看見盧穎佳,還沒等她說話呢,就先給她行了個禮。得,盧穎佳也顧不上說話了,就馬上側了側身避開,說道:“徐管家,我娘親說了很多次了,我還小呢,您不用像我行禮了。”

徐管家笑呵呵的說:“禮不可廢。對了,小娘子,今天中午那個上次跟著白明昀公子來過的那位白家小姐來了,說是來看望小娘子的。”

盧穎佳一聽,剛剛興奮的心情就下去了一半,說道:“哦?我們都沒在,她干嘛了?”

“她一聽我說公子和小娘子都不在,就沒留,直接回去了。只是讓我轉告你們,說是她今天來過了。改天再來。”徐管家說道。

“還來?說沒說哪天來?”盧穎佳聽了連忙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徐管家搖了搖頭。

“誒呀,你怎么沒問問她呢。”盧穎佳埋怨著說道。

“這個,”徐管家猶豫了一下,沒接著往下說。

盧穎佳看了徐管家一眼,說道:“徐管家有什么話你就說吧。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嗎?”

“別的事兒到是沒有。”徐管家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說句逾越的話,您還是平時少和那個白家的小娘子來往吧。”

“哦?盧穎佳當然知道徐管家為什么這么說,畢竟那小妞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她突然想到,自己不好跟娘親說,要是讓徐管家說的話,一定會帶上他自己的意見,和別人家的態度。那估計自己的母親就不可能再有撮合她和自己大哥的心思了吧。

“這個、”徐管家還是吞吞吐吐的,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看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糾結。突然間醒悟,呵呵,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呢。他一個大男人,跟自己一個小孩子八卦,有點兒那什么。呵呵。

“要不等一會兒哥哥會來了,您跟他說吧。反正跟我說了,我也要跟哥哥說,到時候再學不清楚,就麻煩了。”盧穎佳假裝苦惱的說道。

“好好。”徐管家趕快答應下來。這單獨跟自己家這么點兒的小娘子說,有點兒不合適,她能不能聽懂還真不好說。

把這件事兒扔到一邊,盧穎佳趕快把自己剛剛想到的好主意跟徐管家說了一遍。

徐管家想了想,說:“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還需要去定制一個密集點兒的漁網,不然到時候我們剛把魚苗放進去,就都順著水流游走了。”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頭,呵呵,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吃空間里的魚了。

果然,華燈初上的時候,自家大哥終于回來了。

盧穎佳趕快把他拉到花廳坐好,又派人去請徐管家過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樣子,呵呵笑著說道:“妹子,你今天是不是在家惹什么禍了,放心說出來,哥哥不罵你。”

被盧穎佳給了個白眼,說道:“誰說我惹禍了,我老實著呢。不過是徐管家說又事情說。恩,是關于那天那個白明昀姐姐的事兒。”

“他姐姐和咱們有什么關系,和咱們說那個干嗎?”盧靖宇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么知道!”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心想著:我要是能說不早就說了呀,還用等到這時候,唉,這人小了就是不好。要是自己再大上幾歲,那直接上就行了。

很快,徐管家就來了。給兩個小主子行了禮之后,盧穎佳就說道:“徐管家,你把今天想跟我說的事兒,跟我哥哥說吧。”

徐管家看著盧靖宇點了點頭,于是說道:“是這么回事兒,今天那位和白家公子一起來的白家的小姐過來了。說是來探望公子和小娘子的。不過我給打發走了,說是兩位都不在家。”徐管家抬頭看了看盧靖宇,沒有什么表情,就接著說道:

“那白小姐走的時候還說,改天再來,讓我告訴公子和小娘子。不過,老奴覺得還是不要和那位小娘子走的太近了的好。”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恩,也是。那她以后要是再來的話,就別告訴我了。讓妹妹接待她一下好了。我見她是不怎么合適。”

徐管家有些急了,說道:“不是。小娘子最好也不見。我是說最好別讓她以后來咱們家了。”

盧靖宇這次聽出不對來了。就是別的人來府上,也沒見徐管家說不讓人家來的呀。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兒了?”

“唉,我還是跟公子從頭說吧。”徐管家BALABALABALA……

把這兒事情的經過一說,最后總結道:“這她經常來咱們家的話,附近的人家會怎么看咱們?對咱們府上的名聲實在是不怎么好。對公子和小娘子的影響也不好。”

盧穎佳在旁邊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上次她來,我聽著娘親的意思好像是讓她多來看看哥哥。”沒敢直接說想著讓她做兒媳婦。不過,盧靖宇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這話是什么意思來了。

徐管家也是馬上反應過來了,看了盧靖宇一眼。

“什么?”盧靖宇吃了一驚,隨后沉著臉說道:“不可能。”徐管家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可能。”

盧穎佳很想問問什么不可能,可是看看兩人的神色,算了,還是等一會兒只剩下哥哥的時候自己再問吧。

徐管家看了看盧靖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要不要給夫人送封信,說明一下?”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我一會兒寫一封信,你明天派人送過去吧。”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徐管家完成使命撤了。

盧穎佳趕快湊合到自家的哥哥身邊,問道:“哥哥,你們剛剛說什么不可能。”

“呵呵。你還小呢。等你以后大了就知道了。”盧靖宇摸了摸自家妹子的頭說道。

盧穎佳不服氣了,我小是我愿意的嗎。繼續問道:“什么不可能呀?”

看著自家妹子那纏人的摸樣,沒辦法,只好解釋道:“就是你說娘親說了讓那個白家的姑娘來照顧我的事兒。人家一個大姑娘,我一個男子漢,當然不可能讓她來照看我了。除非是娘親看中了她。可是這就有問題了,那個白家的姑娘的娘沒有上白家的族譜,也就是說連個妾也不是,只是個外室,還是賤籍。”

“那么她女兒自然也入不了白家的族譜,就也是賤籍。這朝廷有令:良賤不通婚。所以娘親不可能看中她了。”

“啊?”盧穎佳其實是經驗與盧靖宇說的‘良賤不通婚’。她雖然知道古代是有這么一條法令,不過卻不知道是哪個朝代才有的。漢代的時候,衛子夫一個歌姬,還成了皇后呢。她一直以為,這一條應該怎么著也應該是在禮教森嚴的宋代開始的,沒想到唐朝就有了。

“誒呀,那要是娘親不知道她是賤籍可怎么辦呀。”盧穎佳著急了。早知道有這么一說,她早就想法子給自家老娘透底了。還用等到這時候在這兒拐彎抹角的嗎。

“呵呵。”盧靖宇笑著揉了揉盧穎佳的腦袋,說道:“放心吧,一會兒大哥就給娘親寫信說這個事兒,別擔心。”

“哦。那大哥可要快點兒寫。”盧穎佳拉著自家大哥的手囑咐道。想了想又說:“大哥還是快寫吧。寫完了再干別的。我不打攪大哥,先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盧穎佳好容易沒有賴床,沒有用小丫鬟三催四請的就起來了。洗漱過后,來到前廳,第一件事就是提醒自家大哥,別忘了,把給盧母的信先發出去。

引得盧靖宇一陣輕笑,一個勁兒的說著:“愛操心的小管家婆。”

盧母接到信,知道情況知道,是怎么樣的,盧穎佳并不知道,只是偷偷的問徐管家,那個白雨鑫后來有沒有來過的時候,徐管家說,來過幾次,不過都讓他給打發了。因為夫人留了話,自己不在家里,公子一個人忙里忙外的沒時間接待,小娘子歲數太小了,也不適合待客,所以,還是等自己回到長安有時間了,再請白家的小娘子過府游玩吧。

盧穎佳聽了一陣好笑。心里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這樣的女人就算出身再好,也不能要呀。

解決了這件盧穎佳曾經認為棘手的事兒,盧穎佳心里一陣輕松。所以,就想著狠狠的玩兒上兩天,結果,還沒等她實施計劃呢。就被一件事兒給打破了。

本來這陣子吧,因為合伙開的那個酒樓的事兒,大家伙兒都投入了很大的熱情。所以,盧穎佳這段時間的不合群兒動作,就沒什么人注意。這幫人每天都絞盡腦汁的給酒樓出新點子,發誓要把自己的第一份產業打造成大唐長安的特色之一。當然了,這主要是指那些年紀小的,大的那幾個人家早就有產業了,這可不算是第一份。

所以,高陽把讓盧穎佳進國子監讀書的最初衷就給忘了。盧穎佳還為這個暗暗高興了好幾天呢。可是,老天一定是不想讓她太安靜了,這天就給高陽提了個醒兒。

098.有點兒小麻煩

()這高陽和房遺愛那是只要見到,就要吵架。她倆要是不吵的話,別人看著還得奇怪呢。可是這陣子人家兩人還真沒吵起來。

原因呢,就是高陽每天想著怎么布置酒樓,把有限的經歷投入到無限的事業當中去了。雖然,盧穎佳也真沒看出酒樓有那點兒和別人的不同來。

房遺愛雖然也有心,可惜他實在是有點兒無力,沒這方面的細胞呀。努力了幾次之后,都被駁回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人家不管了。一回頭才發現,原來過了年自己一直胡鬧,把自己最愛的大將軍夢都給扔一邊了。誒呀,這可不行。所以,人家回歸正途了。

每天都跟著房玄齡宰相給找得那個侍衛老實學習武藝。進步很快呀。小伙子進步了,自然不能藏著掖著的,錦衣夜行的事兒,那不是房遺愛干的。所以,今天趁著人多,房遺愛這小子打著讓人指點的名義,單挑了以前和他經常打平手的家伙。自然了,房遺愛大獲全勝。

房遺愛心里這個美呀。可是,就這顯擺的摸樣,可把高陽給氣壞了。這以前吧,雖說兩人逗嘴的時候多,不過偶爾高陽也會行駛一下武力,別管是房遺愛讓著高陽還是房遺愛那時候本身武力值就不高,反正兩人是互有勝負。

這次房遺愛的大獲全勝,讓高陽看到。就想了:這房遺愛武力值高了,萬一以后吵嘴吵不過自己了,改動武了,自己肯定不是他對手了。那以后自己不是只能是處于下風了?那可不行。

誒,就這么滴。高陽又想起來了,最初她和盧穎佳建交的事兒,除了糖果,就是武學了。得,以前耽誤就耽誤了吧。從現在開始。

就這么著,盧穎佳開始了每天教高陽公主武功的日子。好吧,其實,單單是教公主武功的話,也不是那么難熬的。畢竟高陽公主從小就練了那么兩手,雖然真的是沒什么看頭。不過,總不那些什么都不會,且協調性很差勁的人強吧。所以,盧穎佳也就忍了。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那個小豆丁金山公主和晉王李治也要來呢。這個這個,李治你是男的好不好。想習武的話在,找侍衛就好了呀。

盧穎佳很頭疼。要是她把兩位公主教得亂七八糟的話,頂多就是讓人說一句,瞎湊熱鬧。可是,要是把一個王爺,皇后嫡子,尤其來時未來的高宗皇帝,給教歪了的話,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那個、王爺呀,您看看,您可是王爺。應該跟著他們那邊那些人訓練習武。”盧穎佳指著不遠處,聚在一起的房遺愛等人說道。

李治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不去那里。”

盧穎佳再接再厲,接著勸:“您看,他們那邊都是男孩子,我們這邊都是女孩子,要是你在我們這邊的話,他們會不會笑話你呀。”

李治聽了這話到是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堅定的很,說道:“反正都是笑話,一會兒笑話總比現在就笑話要好的多。”

盧穎佳奇怪了,問道:“誰笑話你了?”

轉頭看了看高陽,卻發現她神色怪異的很,可是別管她怎么問,李治就是打死不開口,反正就是堅定一個思想,說什么也不去男生隊。

轉頭問高陽吧,人家說了,答應了弟弟不能說的,所以要保密。最后,還替李治說了兩句好話,說道:“你就讓他在這兒呆著吧。反正他是不會過去的。”

好吧,既然公主都這么說了,自己也就不強求了,反正自己已經拒絕過了,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有公主在前邊頂著呢。

就這樣,盧家兄妹開始了他們的武術教練的生涯。沒錯,就是盧家兄妹。本來只有盧穎佳的,可是這公主皇子的每天下午放學了不回家,都到盧家來串門。別的到是沒什么,房遺愛不樂意了。你要問他為什么呀?

人家理直氣壯的說:“我先認識的佳佳妹子,憑什么現在只有你們能來了,我來還要問為什么。”心里想著,哼,難道這家里的好吃的只能你們吃了,我就不能吃了。

秉承著這樣的思想,房遺愛每天都跟著盧家兄妹來他們家,然后披著月亮回家。當然了,人家小姑娘練武,他是不會湊熱鬧的。沒關系,盧靖宇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討教幾招,也夠自己練習好多天的。

這公主們每天跟著,盧穎佳就覺得別扭了。主要吧,她那地的事兒,得背著她家大哥,所以顯得有些不方便了。索性,她還有空間,晚上的時候把盧虎招到空間里,交代清楚了以后再放回去,到是也沒耽誤了事兒。就是再也找不到空子跑過去看看了。唉,算了,反正這上半年就是個積攢和開荒的過程。不去就不去吧。

這天好容易到了休沐日,盧穎佳心里還想著,這下可好了。公主總不能連這僅有的一天休息時間也不給自己放假吧。她給自己放假,順便把自己也就是解放了。心里正太偷著樂,沒想到高陽直接來了一句:“明天我吃過早飯就去找你啊。”

然后,愉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郁悶的盧穎佳不得不起了個大早。沒辦法呀,雖然只有一天能睡個懶覺,可是也不能讓人家來了給把自己堵到被窩里吧。那多丟臉呀。

可是讓她更郁悶的是,她還不如晚點兒起呢,人家上午都過了一半了,才姍姍來遲。讓盧穎佳這個怨念呀。你說你不打算早早的來,你干嘛說吃過早飯就來呀。

打疊起精神,和著公主皇子們,打了一套拳。其實也就是個套路,又不是要培養武林高手什么的。完事兒了還沒到吃中午飯的時間,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去書房吧。我那有幾本在外邊淘換到的話本小說。

盧穎佳要給他們看的,也不敢是別的,就是一些游記什么的。高陽公主雖說來盧府不少次了,可是真沒進過盧穎佳的這個小書房。一看見她的那個大大的書柜,就感嘆道:“你自己就有這么多書呀。”

盧穎佳笑了笑說道:“學習的書可不多,很多都是大哥淘換來的。”高陽抽出幾本來看了看,很雜。什么的都有。比如音樂,比如醫書等等。到是有幾本游記,不過都是世面上的很普通的那種,人家也看過呀。沒什么新鮮的。

高陽公主兜兜轉轉的覺得沒意思,就坐到了盧穎佳的大書桌上。

恩?這個是什么?

書桌的一邊,放著一本厚厚的裝訂本,上邊的封皮和別的書差別很大,因為封面就不是一兩個顏色,而是畫著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小猴子,那個猴子還穿著衣服。

這個有意思。高陽一手就抄起來了。只見上邊寫著‘西游記’三個大字。

這個也是游記?怎么沒聽說過呀。高陽翻開看了起來。

要說這本,當然了,其實這會兒這還不是本呢,因為盧穎佳根本就沒寫多少。開始的時候,是看見外祖母每天都沒事兒干,只有盧母有時間的時候陪著說會兒話,就想著把這個寫出來,讓盧母沒事兒的時候或者是找個會認識字的丫頭什么的,給她念著解解悶的。當時為了讓老太太也增加點兒趣味性,盧穎佳還專門隔兩頁就畫了插圖什么的。當然了是彩色的。這就顯得畫得慢了點兒。

結果,還沒等她獻孝心呢,人家去莊子上和老太太們玩兒去了。這人都走了,盧穎佳也就沒了動力。所以,就扔在了一邊。沒想到今天讓高陽公主給看見了。

西游記第一章開始的時候就是一首詩,什么:混沌未分天地亂……,接下來就是什么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等等等等,這一段沒什么好看的。高陽很開就把它們略過,剛以為和那些文言游記大同小異的時候,突然瞄到了下邊寫著花果山三個字。

要不還是再看看吧。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花果山呀。

這一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太可樂了。尤其是看到描寫美猴王穿著人的衣服,坐在飯館里吃面條的場景,誒呀呀,高陽自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弄得一邊的金山公主和晉王李治,以為自家十七姐魔怔了呢。趕快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問,怎么了。高陽想著自己偷著樂多不地道呀。于是,就從開始給自己兩個弟妹講解了。還別說,這個高陽公主在盧穎佳看來很有講解評書的潛力。反正講的是抑揚頓挫的。講到逗樂的地方,她自己笑得不得了。

所以。盧穎佳自己洗了一把臉以后,安排好茶水,再進屋,就發現三個皇子公主都笑倒在了書房的臥榻上。

主要是盧穎佳抄書的時候,并米有按照西游記的原文抄。她是抄來給老太太解悶的,抄文言文的話,念著不舒服,聽著估計也好不到那里去。反正她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她就寫的很直白,并且遇到好笑的情節,還著重描寫一下。所以,才有了三皇親的笑場。

099.我們就喜歡晚點兒吃飯

()三個皇子公主的,很沒有形象的笑成了一團,盧穎佳進來看著很奇怪。自己這屋子里好像沒有笑話書呀。走過去,把書皮反過來一看,明白了。

于是也沒有打斷他們。自己也坐在一邊聽了起來。沒一會兒,外邊通知了,午飯準備好了,要去吃飯了。

盧穎佳拍了拍手,說實話,這故事她都會背了,聽著實在也沒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講故事的人和聽故事人的表情。你看看高陽講的時候,拿著書在那眉飛色舞的講,李治和金山公主在那一會兒張著小嘴驚呼,一會兒咧著小嘴傻笑的。呵呵,可比聽故事有意思多了。

不過,現在盧穎佳最想做得是把自己的肚子添飽。可是,那三個小蘿莉正太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于是,四個人就先吃飯還是先講故事展開了PK,當然不是平等的2:2,而是及其不平等的1:3,盧穎佳1PK皇子公主3.

戰況很激烈,誰也不肯讓步。盧穎佳的說法是,別管怎么著,那也得先吃飯呀。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呀。公主皇子的意見是,晚吃一會兒怕什么,自己現在一點兒都不覺得餓。

沒辦法,最后盧穎佳被迫答應把這本還沒有完成的書,讓他們帶回去看。并且還保證,接著寫后邊的。這讓她很郁悶。早知道就不管你們了,反正你們不吃飯,自己家還省了呢。

剛剛簽訂好這不平等條約,就見盧靖宇和房遺愛找來了。

“我說,你們都不餓是怎么滴?還不過去吃飯,打算直接把中午飯變成晚上飯呢?”房遺愛的大嗓門立刻響了起來。

高陽一聽見房遺愛的聲音,立刻斗志勃發。抬起腦袋就說:“怎么,我們就喜歡晚點兒吃,你有意見呀。”

盧穎佳徹底無語了。趕快拉了一把高陽的衣袖,高聲說道:“我們剛剛收拾了屋子一下,現在馬上就去了。”

拜盧穎佳那非凡的耳力所賜,她還是聽見了房遺愛對盧靖宇的小聲嘟囔:“哼!什么收拾屋子呀。就高陽那樣的,她會收拾屋子嗎。肯定是指使著佳佳妹子干活了。”

盧穎佳抿嘴樂了樂。趕快拉著高陽等人去了花廳。

午飯很豐盛,菜色也很不錯。可惜,沒有引起那一行三個皇子公主的共鳴。人家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用在吃飯上。

盧靖宇很奇怪,平時高陽沒這么安靜呀。看那筷子夾的,雖然姿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可是,那頻率可是夠快的呀。

房遺愛也很奇怪,平時只要他和高陽公主一塊兒坐著,都能吵起來。今天怎么他大口吃菜,高陽那丫頭竟然沒有反應了呢。一句都沒有諷刺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盧靖宇奇怪了,就對著自己的妹妹一挑眉,那意思:這是怎么了?剛剛在屋里你得罪她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得罪。

不過,盧靖宇給理解成了,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

他就心想著,這是在自己家呢,人家現在反常了,自己這個一家之主肯定要問問呀。于是放下手中的飯碗,輕咳了兩聲,問道:“公主,您這是怎么了?我妹妹說錯話了?”

高陽抱著碗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看盧穎佳說道:“沒有呀。我也沒事兒。”也把手中的碗放下,說道:“還有啊,盧大哥,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公主公主的叫我。就按照我和佳佳的論,你就叫我高陽好了。”

然后又拿起飯碗,歪著頭,對著盧靖宇說道:“盧大哥,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了,有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嗎。佳佳不說,你也應該想起讓我們也看看的。你看咱們現在多熟的人了呀,你怎么能還這么見外呢。”

一番話,說的盧靖宇一頭的霧水。迷糊的問道:“我有什么好東西嗎?我怎么不知道。”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趕快搖頭,然后對著高陽說:“那本書不是我哥哥買給我的。你想想,他要買也不能買半本呀。”

高陽想了想,恩,也是。于是說道:“好吧,那就算我錯怪你了。不過,你要想著啊,以后有了什么好東西,也要想著我一點兒。”

盧穎佳在旁邊翻了個白眼,悠悠的說道:“他是我哥哥好吧。”

高陽咯咯的笑著,說道:“那我讓我的哥哥們以后,有好東西,也給你一份兒。”

盧穎佳打了個寒戰,說道:“算了吧。還是只讓我哥哥分給你好了。”她家的哥哥的東西,那是能隨便要得嗎。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啊。

房遺愛在旁邊也忍不住了,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呢?有什么好東西?”

旁邊一直努力吃飯的晉王李治,經過剛剛的奮斗,肚子已經差不多吃飽了。現在迫不及待的開始顯擺了,急忙嚷嚷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剛剛十七姐在給我們念關于一個猴子的故事,可有意思了。”

“什么一個猴子的故事?”盧靖宇也奇怪,自家妹子小書房的書,自己也經常拿來看看,是有很多游記,不過,都是很常見的呀。自己怎么沒看見過這個一個猴子的故事。

“恩。”李治使勁點點頭,就連比帶劃的給房遺愛說開了。可是吧,他那個年紀,也就只能聽別人給他講,讓他給別人講,真有點兒難為人了。比劃的很熱鬧,可是講的很不清楚。說實話,盧穎佳要不是看過,還真不知道他講的是西游記。

很快李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著急的拉著高陽公主的袖子,一個勁兒的說:“十七姐你給他們講講,你給他們講。”

房遺愛也聽得有點兒心急,雖然沒聽出具體說的是什么,可是聽著熱鬧呀。于是說道:“書在哪呢?給我看看。”

高陽怎么可能把書讓給他,于是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白眼兒,自己快速的吃起飯來了。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問道:“新買的?我以前也沒見過呀。”

盧穎佳把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不是,是前一陣子看著外祖母天天挺悶的,所以想寫出來給外祖母解悶用的。結果,還沒寫完呢,外祖母就去莊子上了,我就扔到一邊了。沒想到剛剛讓公主給看見了。”

“你寫的?”高陽吃驚的問道。

“恩。是啊。”盧穎佳大言不慚的點頭,心里想著,我這也不算是剽竊吧,我就是跟他們說吳承恩,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呀。

“真厲害呀。”小蘿莉的聲音。盧穎佳抬頭一看,呵呵,金山公主正用星星眼的崇拜目光看著自己。

盧穎佳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兒臉紅,呵呵,雖然臉皮已經很厚了,可是被人這么當面夸獎,還是個這么點兒的小孩子,人家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一行人都沒了慢條斯理吃飯的心思,飛快的解決午飯,也不午休了。大家一起涌進盧穎佳的小書房。本來是想著直接到大書房,可是,高陽沒把書帶在身邊。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好,高陽又拿起書來講,房遺愛馬上表示反對,“不能從這兒講,從頭開始,不然就讓我們先看看前邊的,你再看后邊的。”

高陽本能的想反駁來著,不過,轉頭看見了房遺愛身邊的盧靖宇,撇了撇嘴,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翻開開始從頭講起。

盧穎佳很是感慨,故事的偉大性。連天生不對付的兩個人都能和平共處了。一連念了三章,高陽才停了口。總是念也很口渴的說。

端起盧穎佳沏來的茶水,一飲而盡,也沒有管什么風度不風度的。接著再來。

又接著講了兩章,講到了孫猴子被封為了齊天大圣,因為每天東游西蕩,被派去了管理蟠桃園,結果,擾亂了蟠桃盛會,被玉帝派天兵天將捉拿。一眾人連打帶小,都是一副緊張的神色。讓盧穎佳好笑不已。

正聽到關鍵時刻,門外小丫鬟來通報,說是前邊公主的侍衛來催了,說是回宮的時辰到了,問是不是現在啟程。

高陽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早了。這才意猶未盡的住口。說道:“好吧,那就回去吧。”對著盧穎佳說,“這話本我先拿走了。看完就還給你。”

盧穎佳剛要接口說好,房遺愛著急的說:“不行,還是讓我拿著吧。我今天回去抄寫一份,明天就把書還你。”

高陽挑了挑眉,說道:“本宮也今天回去抄寫一份兒,明天還。”

房遺愛還要還嘴,盧穎佳在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說道:“姐姐拿走吧,明天直接給俊哥就行了。”

高陽對著房遺愛得意的一笑,這才帶著弟弟妹妹坐著車揚長而去。

房遺愛很生氣,應該說被高陽那副嘴臉給氣著了。對于盧穎佳拉他衣袖的事兒,也是很有怨言,認為,如果沒有盧穎佳的拖后腿,他一定會跟高陽這個惡勢力抗爭到底的。

逗得盧穎佳咯咯直樂,說道:“那書就在她手里拿著呢,她不給,你打算怎么拿回來,武力解決嗎?”

100.都來的很早呀

()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敢跟高陽公主武力解決。回到家他家爹爹就能直接把他打成肉餅。

這個答案太顯而易見了。所以,房遺愛這個實在人,沒有虛張聲勢的說是。而是不甘心的握著拳頭,卻沒有說話。不過臉上還是氣鼓鼓的模樣。

盧穎佳笑著說道:“誒呀,你生氣干什么。那本書雖然我沒有寫完,也寫了有十四回了。如果給你,讓你一個人抄,你今天晚上還能早早的睡覺了?等你抄完了,也很晚了,根本就看不了,還是要等到明天。那還不如今天讓給公主呢,讓她找人抄了,你明天拿回來不就能直接看了嗎。”

房遺愛一想也是。自己那個書童,比自己還笨,那手字寫的,那叫一個難看。指望他是別想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還不得抄到很晚呀,還是要等明天看,白費勁。于是,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呵呵,還是佳佳妹妹聰明。我都沒想到。”

盧穎佳笑了笑,問道:“俊哥晚上在我們家吃飯,還是回家吃。我好吩咐廚房去準備去。”

房遺愛趕快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吃回去吃。今天休息一天都沒在家呆著,晚上還不回家吃飯的話,母親大人該生氣了。”

“那好吧。”盧穎佳點了點頭。

送走了房遺愛,盧穎佳跟著自家大哥往回走。盧靖宇說道:“佳佳,那本書真是你編的?”

“恩。怎么了?”盧穎佳一蹦一跳的在前邊走著。

“沒什么挺好的。”盧靖宇說,“我剛剛也想說讓她們把書留下來著,不過沒好意思跟那幾個小孩兒爭。”

“哈哈,哥哥,你都這么大的,也喜歡神話故事呀。”盧穎佳取笑道。

“呵呵,挺有意思的。”

盧穎佳歪了歪頭,說道:“其實哥哥可以看另外一本。”

“什么書?”

“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沒聽說過,只聽說過三國志。”盧靖宇想了想,說道。

“呵呵,三國志是三國志,三國演義是三國演義。雖然都是說的三國時期的事兒,不過一個是正統的史書,一個是演義,演義。”盧穎佳強調的說道。

“哪買的?”盧靖宇突然問道。他怎么不記得自家妹子什么時候去買書去了。

“呵呵,是跟著我師傅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師兄寫著玩兒的。我看著到是比那個三國志有意思的多了。”盧穎佳笑著說道。說西游記是自己寫的還有可能有人相信,畢竟是神話故事嗎,瞎編的。可是三國演義這種書,如果她說是自己編的,那人家指定要說她是妖孽了。她還沒活夠呢。

“哦?那咱們現在拿去。在哪呢?”盧靖宇感興趣了。

三國演義這本書,盧穎佳還是在空間的時候沒事抄得呢。有一天,盧穎佳吃完晚飯,不想練功,就趴在屋子里的軟榻上琢磨。她雖然讓她哥哥學這學那的,可是這個時代,你就是再有學問,也不能做個純學者。再說了,唐朝重視軍功,這貞觀年間仗可不少,要想博一個前程,還是要有點兒準備好。可是給哥哥講古?別說人家愛不愛聽,她也不會呀。再說了,她的年齡也是一個很大的弊端。

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讓自家哥哥看書自己悟吧。古代人不是大部分對于兵法什么的,領悟的很快,又能很快的舉一反三嗎,希望自家哥哥也是個這樣的人吧。

所以,她就一天抽出一點兒時間,愣是把厚厚的三國演義給抄了一遍。不過是回來了整天忙著忙那的,再加上已經抄完了好長時間了,所以,她一直愣是沒想起來。

今天看自家哥哥對西游記那么敢興趣,這才把那扔在角落的三國演義,給想起來了。反正哥哥現在也只是白天在國子監讀書,晚上在家里學習物理化,呵呵,這個是盧穎佳拿出來的,忽悠人家說,她的師兄師姐們啟蒙都學這個,她也學了。

所以,她哥哥很是用功的每天都在努力學習。可是時日尚短,沒看出什么成績來。再一個大環境也有一定的影響,科學,在這個時候不流行。

把三國演義扔給自家哥哥,讓他沒事兒的時候換換腦子,別給讓她整成了書呆子了。

帶著盧靖宇來到書房,假裝在角落的書箱子里拿出了兩本,裝訂好的,厚厚的三國演義。當然了,里邊延續了盧穎佳一貫的作風,隔兩章,就有一副插圖。和時下的流行小說很不一樣。

盧穎佳把書扔給自家哥哥以后,就沒管了。自己高高興興的吃晚飯去了。早晨耽誤自己睡懶覺了,晚上咱早點兒睡,好歹找補回來呀。

第二天,盧穎佳精神倍棒的起來,準備吃早餐上學的時候。抬頭看見一個精神萎靡的人走了進來。盧穎佳嚇了一跳,誒呀呀,自家那雖算不上桃花臉,但也是風流倜儻的哥哥,怎么變成國寶了尼?

盧穎佳連忙起來,扶著自家哥哥的手,把他拉到座位上,說道:“哥哥,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請大夫了沒?”

一連串的問題出口。

盧靖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別擔心,就是昨天睡晚了。一會兒出去吹吹風,馬上就精神了。”

盧穎佳愕然,“睡晚了?”盧穎佳上下打量自家哥哥,思想不純潔了。可是自己還沒有嫂子呢呀?糾結。

盧靖宇如果知道自家妹子心里想著什么,一定打的她滿頭包。可惜,他不會讀心術。還以為妹子那緊皺的眉頭,是因為擔心自己呢。

所以,拍了拍妹子的腦袋,說道:“放心吧,就是昨天看你給我的那本三國演義,覺得很好看,看的太入神了,沒看好時間。中午回來了睡個午覺馬上就好。”

盧穎佳一聽這話,啊?原來是看書看的呀。放下心來做好。

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打量自家大哥那熊貓眼,說道:“哥哥,那書有那么好看嗎,讓你晚上都不睡覺。”

“呵呵,沒有不睡覺呀。就是睡的有點兒晚。”盧靖宇辯解道。喝了口粥,說道“那書寫的真好。比直接看三國志有意思多了。你師兄給了你,你沒看過嗎?”

“看了呀。”盧穎佳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一邊說道:“就是因為看過才覺得你夸張了,我看著雖然也不錯,可是還沒到不睡覺的地步。”

“我沒有不睡覺。”盧靖宇再次強調。“那可能是不適合你看。”接著說。

結果惹來盧穎佳的一個白眼兒,轉頭吩咐道:“去煮兩個雞蛋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說道:“妹子呀,今天你可吃的不少了,別再吃了。”頓了頓,說道:“你平時也就這點兒飯量呀,怎么一下子長得這么厲害。”

把盧穎佳給氣的,當時就想拍桌子,可是看了看這一莊子的盤子碗的,算了,萬一使勁兒大了,自己手疼是一個,再摔碎幾個盤子碗的,多不劃算。

于是,把手輕輕的一拍桌子,說道:“不要雞蛋把你的眼睛滾滾,你打算就頂著這兩個黑眼圈上學去呀。”

“啊?”盧靖宇驚喜道:“原來雞蛋還有這功能呢,那感情好。我剛還發愁呢,這可怎么出門見人呀。”

哼!盧穎佳拿著雞蛋給自家大哥把眼睛來回的熱敷了好多次,終于讓那黑眼圈不那么明顯了。兩個人這才趕快坐上馬車來到國子監。

盧穎佳來到自己的位置的時候有點兒晚,雖然教授還沒來上課,不過學生她是最后一個進來的。高陽剛想跟她說點兒什么。教授已經進門了。

整整一個時辰,高陽那幽怨的小眼神兒就一個勁兒的往她身上飄。盧穎佳不明白呀,昨天自己明明幫她來著,也讓她把書拿走了,那她今天這個幽怨勁兒是怎么來的呀。

盧穎佳就想著趕快讓這節課過去,好問問,自己到底怎么了。這么被一個勁兒的看,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可是今天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沒上班,就是這個的愿望都沒實現。

就在盧穎佳以為馬上就要下課的時候,房遺愛出問題了。被教授給抓了。

早上,盧穎佳和盧靖宇因為熊貓眼的問題,來學校有點兒晚。可是房遺愛今天可是早早的就起來,早早的來到學校了,就為了能第一時間拿到高陽公主手里的書。別說,他還真沒白早來,因為公主今天來的也很早。

一見面,沒有任何疑義的就把書給了他。

至于高陽為什么這么早來學校給他書的問題,他可沒想起來。再說了,就算是想起來了,他也不問。和自己有關系嗎?反正只要別不給自己就行。

高陽今天也是起了個大早,就早早的來國子監了。你可不以為是為了給房遺愛送書,雖然剛剛給的挺痛快的。人家是為了接下來的情節。

昨天盧穎佳就給房遺愛說,自己寫到了十四回。其實,十四回她都只寫了半截,還是卡在了唐僧要救孫悟空出來的那。

這到底救沒救出來呀,沒寫。把她給急的呀。

101.我很無辜

()所以,今天一大早高陽公主就爬起來,也沒有等著同樣要來上學的晉王李治和金山公主,而是自己一個人先來了學校。可是沒想到,盧家兄妹竟然來晚了。所以,她才一個勁兒的拿幽怨的眼神兒看著盧穎佳。控訴她停筆停的不是地方。

房遺愛雖然也著急了一早晨,可是人家把書拿到手了呀,迫不及待的就翻開看了起來。

可是,就算是他來的挺早的,那也是看和誰比較。這離著上課也沒多少時間,他自然在上課之前看不完。

這課是上的他呀,抓耳撓腮的,終于,在快下課的時候,忍不住了。拿出來偷偷的在下邊看起來了。非常不幸的被夫子給抓住了。

“你的課業怎么樣,我想不用我說,你都應該清楚。可是你不知道勤能補拙,竟然還敢課上堂而皇之的看游記!BALABALABALA……”今天上課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夫子,姓劉。平日以文臣自居,可是他在朝廷里還真沒什么職位。來歷什么的,盧穎佳可不清楚。不過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和孔穎達以文會友,成為了之交好友。當然只是據說,沒有得到過證實。不過這老頭對于武將很是看不順眼就是了。所以,連帶的這些武將之子們,在他的課上,也很難討到好處。

這個老頭很迂腐的,今天碰到他的課,被得著,算房遺愛倒霉。絕沒有善了的可能。不過看房遺愛那態度,開始的時候可能是覺得自己確實理虧,所以,低著頭很是受教的樣子。可是,隨著老頭越說越激動,房遺愛的小腦袋已經仰起來了,小脖子耿耿著。看樣子,打算和老頭辯證兩句了。不過,盧穎佳能肯定的是,以房遺愛那口才,肯定最后會被打壓下去,并且數罪并罰。

唉,還是救他一命吧。不然他老爹饒不了他。說起來,要不是昨天她出主意說讓今天高陽公主把書拿來學校,今天他想看也看不著。

盧穎佳想到這兒,本著救人一命的原則,提筆在自己面前的紙上寫了一會兒,站起來叫道:“教授。”

教授老頭雖然覺得說的還沒有盡興,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么事兒?”

盧穎佳做出害羞狀,說道:“剛剛講的,我有一點兒不明白的地方,您能給我再講講嗎?”

“恩。好吧。”雖然劉博士還想接著說,不過,卻是很喜歡勤奮好學的學生,所以一聽盧穎佳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是馬上就放過了房遺愛,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房遺愛才不在乎這個呢,瞪就瞪吧,咱又不會少塊兒肉。劉博士一轉身,他就馬上坐回去了。當然,那本書是不敢再拿出來了。萬一讓劉老頭真的發飆,被告到他老爹那,一定沒他的好果子吃。

盧穎佳這邊耐著性子問了劉博士幾個,在她看來很傻很呆的問題,總算是過了關。給了房遺愛一個還不謝謝我的眼神,被房遺愛還了一個傻笑。

一下課,還沒等盧穎佳到房遺愛那邊教訓他兩句,以填補一下自己剛剛消耗的腦細胞,就被旁邊的高陽一把給拉住了。

只聽見高陽幽怨的聲音道:“佳佳,你怎么能在那么關鍵的地方停筆呢,害得我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你竟然還來晚了,又讓我白等。太過分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后邊的部分呢?”

盧穎佳聽了滿頭黑線,說道:“那個我都好多天沒寫了,我也不知道我寫到哪了呀。有那么夸張嗎,你還一晚上沒睡。”

“當然是真的。別的先別說了,你先給我把后邊的拿出來。”高陽假裝蠻橫的說道。

盧穎佳沒折了,主要她認識高陽到現在,都沒見過她這么不講理的樣子,有些好笑。連忙說道:“真的還沒寫后邊呢。你怎么看的那么快呀。還有,我寫到哪了?”

“你真不知道了呀?”高陽鼓著眼睛,不相信的說道。看著盧穎佳神色不像是作偽,喪氣的說道:“誒呀,好吧好吧。你就是寫到了唐僧救孫悟空那,到底救沒救出來,你沒寫。”

盧穎佳一聽,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看著高陽公主又要鼓眼睛,連忙說道:“救出來了,救出來了。”止了止笑說道:“我回家就接著往下寫,明天早晨一定給你帶兩章來,你別著急啊。”

兩個人正在這兒笑的熱鬧呢,房遺愛過來了。拍著盧穎佳的肩膀說道:“佳佳,剛剛可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我肯定和那老頭吵起來。雖說本公子不怕他,可是要是老頭豁出去了,給我告到父親那兒,那可就倒霉了。”房遺愛暗嘆的說道。

盧穎佳恍然,原來古代也時興告家長呀。“那這他就不會告訴房大人了嗎?”

“放心吧,那老頭沒官職,不用上朝。一般情況下,是見不到我父親的。”房遺愛很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呵呵,那就好。”盧穎佳笑的眉眼彎彎。

那天成功的解救了房遺愛,可是也讓她的那本西游記在國子監,最起碼是她們班里,給出名了。沒辦法,誰叫房遺愛就是愛顯擺呢。你說老師沒沒收你的,你就老老實實的揣起來好了。這家伙,人家一問他上課干什么讓劉老頭給捉住了,他就拿出來顯擺一頓。

后來,把人們情緒都挑逗的很是激動。晉王李治在后邊出主意說:“不如給大家講故事好了,那樣就不用看,誰都能聽到了。”

好了,從這天起,她們教室的課間,就成了故事插播時間。并且人數有逐漸擴大的趨勢。不過,暫時沒有國子監的教授發現這一問題,不過,盧穎佳認為,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課間的時候,外邊瘋跑著惹事生風的小孩子們,都快絕跡了。哦,除了那個別的去上廁所的人,那都是飛奔著去,飛奔著回的。生怕漏聽了情節。

盧穎佳也從每天面臨高陽一個人的催更,變成了,一大群小蘿卜頭們期待的眼光。每每都讓她很有壓力呀。

盧穎佳有的時候就想著,難道這就是早期的催更黨?

不過今天盧穎佳暫時的不用考慮人們催更的問題了。因為她今天沒上課。這可不是休沐日。而是到了高陽所說的,晉陽公主李明達,小名小兕子的滿月日。

唉。盧穎佳還幻想著高陽公主已經忘了這茬了呢,結果,人家早早的就替她請好了假,頭一天放學的時候,對著她說:“明天早晨早點兒起哦。我讓人去接你。宮里可熱鬧了。”然后揮揮手,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走了。

別管盧穎佳多么不情愿,第二天一大早只能跟著早早的來接她的內侍,在她家哥哥不放心的眼神中,進宮去了。

內侍一直把她帶到高陽公主的寢宮。高陽一把拉住她說道:“時間正好,我們現在去母后那,先看看兕子去,一會兒人就多了。肯定就輪不到咱們了。到時候再到別處玩兒去。”

高陽居住的宮殿,到是離著長孫皇后的宮殿——立政殿,不是很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盧穎佳對于這個歷史上有名的皇后,可是很期待呢。

規規矩矩的跟著高陽,給皇后行禮問安。這才抬頭偷偷的打量這個李世民唯一的皇后。不是很艷麗的臉龐,但是有讓人不能忽視的溫柔,五官很柔和,給人的感覺很舒適。可能是今天剛剛出月子,臉龐顯得很圓潤,但是卻不臃腫。突然想著,也許人家平時也這個樣?畢竟唐朝以胖為美嗎。

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長孫皇后穿著一件紅色的襢衣,頭上戴著并不繁復的首飾。總的來說,看起來很平和的一個人。

盧穎佳在偷眼打量長孫皇后,長孫皇后也在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這個小女娃。晶瑩剔透的肌膚,漂亮精致的小臉兒,一眼就能看出未來是個小美人。小丫頭看不出第一次見自己的緊張,只是那不停的對著自己偷看的眼神兒,反映出了,這個小姑娘可不像表現出來的這么老實。呵呵,也是個和高陽她們一樣的鬼丫頭。

唉,這么一比較,就氣質來說,長孫青這個自己的親侄女,還真是比不了。

一瞬間的事兒,長孫皇后和藹的對著高陽和盧穎佳說道:“行了,別多禮了,快起來吧。這個丫頭就是你們每天念叨的佳佳了吧。快點兒過來讓我看看。”

長孫皇后拉過高陽身邊的盧穎佳,仔細打量著,“看看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怪不得讓讓高陽丫頭和金山整天掛在嘴邊上呢。連皇上呀,都對你贊不絕口呢。”

盧穎佳相信高陽和金山可能說過她,不過,李世民也說起過她?不點兒不敢想象。只能低著頭,假裝害羞的低聲說道:“娘娘過獎了。”

誰知道,就這一下,就立馬有人來拆臺了。旁邊的李治小盆友,接口說道:“佳佳姐姐,你還是正常說話好了。這樣讓人聽著多別扭啊。很不習慣。”

旁邊的清河公主撲哧就笑出聲來了。盧穎佳這次是真的臉紅了,NND,這家伙怎么能這么快就漏自己的底呀。也不在那假裝文靜了,抬起頭來,對著李治飛了個白眼。結果李治很是習以為常的接受了。

旁邊又是一陣爆笑聲。盧穎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還在人家的親娘手中呢,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長孫皇后,盧穎佳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吐了吐舌頭,做出不好意思狀。引得長孫皇后又是一陣輕笑。

拿著帕子擦了擦剛剛笑出的眼角的淚,拍了拍盧穎佳的手,說道:“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上次金山的事兒,本宮還要謝謝你呢,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

盧穎佳一聽這個,趕快說道:“娘娘您別這么說,我跟金山公主很投緣的。我很喜歡她。再說了,當時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就是盡力而已。您要是再說謝謝,我可又要不好意思了。”引得剛剛不笑的眾人又是一陣輕笑。

盧穎佳很無奈,這些人的笑點也太低了吧。

“好好好,不說了,去跟著她們玩兒去吧。”長孫皇后對著高陽那邊說道。

“恩。”盧穎佳對著長孫皇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想了想從衣服兜里,其實是從空間里,拿出來了一塊兒玉佩,說道:“今天小公主滿月,我也不知道送小公主什么禮物好。這塊兒玉佩是我師傅送我的,我聽說小公主的小名是兕子,所以就把她雕刻成了一個小犀牛的樣子,送給公主戴吧。”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是師傅開過光的,平時戴在身上能對身體有好處。”

盧穎佳本來想著隨便送點兒東西的,畢竟她家只是老百姓而已,沒什么必要和那些嫌貴比奢華貴重。不過,今天看見長孫皇后,覺得很得自己的眼緣,所以臨時把禮物換成了一個玉佩。這個可不是普通的玉佩,是經過盧穎佳添加過陣法的低等靈玉。作用不大,不過卻能緩慢的溫養身體,對于小嬰兒最好了。

最低等的靈玉也比普通的看起來溫潤柔滑。長孫皇后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好東西。心里對這個女孩子的感官更好一些。這是個別人對她一份好她就還人家五分的孩子。摸了摸盧穎佳的頭,說道:“那本宮就替小兕子謝謝你了。”

盧穎佳笑的瞇了瞇眼,說道:“那民女就告退了。”這才轉身跑到了高陽身邊。

只是她的這個舉動又引得長孫皇后一陣好笑,這個丫頭,一說起話來就滿嘴我我的,從沒說過民女怎么怎么的。這時候又想起來了。呵呵。

高陽拉著盧穎佳的手,興奮的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小兕子去。小兕子可好玩兒了。”盧穎佳滿頭黑線,心里想著:這個晉陽公主也是個可憐的娃,瞧瞧這是遇上個什么姐姐呀,人家那是孩子不是玩具呀。

盧穎佳被高陽拉著,旁邊跟著跟屁蟲金山和李治,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盧穎佳臉熟的人——皇子李愔。李愔一進來,看見他們要出去,就連連給他們使眼色,好吧,就他那意思,看見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個人只好停下等著他過來。和李愔一起進來的,是他的同母哥哥李恪。這個歷史上據說最像李世民的皇三子。上次在房家雖然見過,不過也只是遠遠的撇了一眼,并沒有仔細看過,今天近距離的一打量,恩,確實和李世民有五六分的相似,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李世民已經是大叔,而李恪剛剛脫離正太的行列不久的緣故。

只見兩兄弟進去給皇后請安之后,李恪帶著李愔出來。李恪還是一派不急不忙的神色,李愔可不管他,直接小炮彈一樣,就要沖出來,盧穎佳正思量著是不是要扎個馬步什么的,萬一他沖過頭怎么辦。結果就見到李愔被李恪給拎住了衣服領子。那業務叫一個熟練,看來李愔不是第一次這么性急,李恪也不是一般的了解自家弟弟。

被自家哥哥給教訓了的李愔安奈這性子跟著李恪不步伐,到了他們面前。還沒等說話,就被同樣性急的高陽嘮叨了,“你怎么這么慢呀,真是的,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們早就看見小兕子了。”埋怨完了李愔還覺得不解氣,又對著李恪抱怨道:“三哥,你真是太慢了。跟哥小老頭似的。”

李恪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李恪變得哭笑不得,彈了高陽的額頭一下,說道:“整個宮里就數你倆調皮,到哪都橫沖直撞的,回頭摔著,又要哭鼻子。”

看著高陽還要反駁,盧穎佳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姐姐我們不是要去看小公主嗎,快走吧。不然一會兒人多了,我們就該輪不到了。”

“呵呵,放心吧,本王今天保證你們能看見小兕子。”李恪聽著這孩子話,笑著說道。“你是誰家的?怎么我以前沒見過。”

“我叫盧穎佳,我見過你,初六在房大人家。”盧穎佳對著李恪說道。

“姓盧?和盧靖宇是一家的?”李恪帶著眾人散步似的往晉陽公主的側殿走去,一邊和盧穎佳說話。

“恩。他是我哥哥。你見過他了?”盧穎佳問道。李恪不是已經成了王爺嗎,按道理來說應該在自己的封地吧。

“呵呵,去年年前回來就知道你哥哥了。你們家釀的果酒,今年可誰都沒少喝。”李恪笑著說道,突然壓低聲音,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對了,上次說我吃過那個什么罐頭的,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小丫頭。”

“呵呵。”李恪可能是沒有這樣嚇唬過小孩子,做出兇狠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怕人,看起來好像做鬼臉一樣,讓盧穎佳一陣好笑。又想起了在房家間接‘誣陷’他的事兒。

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后假裝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非常無辜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殿下,怎么會告訴她們說你吃過罐頭呢。”

102.你想把她戳成月球表面呀!

()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后假裝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非常無辜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殿下,怎么會告訴她們說你吃過罐頭呢。”

盧穎佳臉上做出,我粉無辜,你怎么可以冤枉我的表情。心里卻偷笑著,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單獨問問高陽,她們是怎么找李恪麻煩的。呵呵。

李恪一看小丫頭這個表情,也不安了。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是這個丫頭說的?不能吧。可是看看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那神色、那表情、那眼神,也不像是假的呀。

好吧,別管是不是,自己跟這么點兒一個小丫頭計較都是一件比較丟人的事兒。于是很是爽快的說道:“好吧,那就算是我聽錯了。”

盧穎佳這才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你聽錯了。什么叫就算是呀。”

李恪頓時被噎了一下,不禁想著,可能自己沒有聽錯。

前邊走著的高陽突然回頭叫道:“你們走快點兒,怎么那么慢呀。”盧穎佳低頭笑了笑,這個高陽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性子,剛剛被李恪說過,馬上就又開始了。

盧穎佳對著李恪笑瞇瞇的說道:“殿下,我們快點兒過去吧。不然公主沒準嚷嚷的大家都聽到了。”

“呵呵。”李恪聽了這話,覺得好笑,不過,又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所以拉起盧穎佳的小手,說道:“好,咱們快點兒。”

這走快點兒了,李恪的嘴里也不閑著,還不時的和盧穎佳閑聊著:“唉,小丫頭,跟我說說,你家那個什么罐頭,有多好吃呀,引得那一群小丫頭圍攻我。”

盧穎佳抿嘴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覺得也就一般吧。不過吃過的都說挺好吃的。我覺得吧,主要是因為冬天沒有什么果子的問題。至于公主們,呵呵,恐怕是因為你吃獨食所以才圍攻你的吧。嘻嘻!”

“哼!你也是個鬼丫頭。”李恪輕輕哼了一聲,然后哀嘆道:“可憐我呀,白白的背著一個吃獨食的名聲,卻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味兒,是不是慘了點兒。”看了看旁邊的小丫頭說道:“丫頭,今年可一定要給我留點兒呀,別讓我白背了這名聲呀。”

“呵呵。”盧穎佳笑著說道:“好呀。等我回去告訴我哥哥,讓他今年給你留出來。明天我讓人給公主送一壇子來,她們肯定不再問你是什么味道了。”

“什么?”李恪驚訝的說道:“你是說你家現在還有呢?”

“當然了,怎么也得吃到新的果子下來呀。要不然斷頓了,那得多饞呀。”

“那她們怎么沒管你要,到跟我來抗議來了呢?”李恪驚訝的指著前邊的四個弟弟妹妹。他是真吃驚了,一個是沒想到那東西能保存這么長時間,再一個就是他也太悲慘了點兒吧,正主有,沒人要。可是他這個沒見過的,卻被人說是吃獨食。他到底什么命呀。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她們沒人找我哥哥要過呀。去年我們家做了好多罐頭的,(沒跟人說是四年前做的了,主要是他們做不出這質量來。)想吃的都給了呀。”

李恪立馬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茶幾,上邊是好多好多的餐具。滿頭的黑線,對著盧穎佳,認真地說道:“一會兒我就派人跟著你回家,先拿上兩壇子回來,好好嘗嘗這個讓我受盡委屈的罐頭到底是個什么味兒。”

哈哈。盧穎佳逗快被他笑死了。那個表情、不好形容。哈哈。

兩個人一路說這話,就到了立政殿的側殿,其實要說這兒離著正殿很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架不住它路途拐呀。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不知道多走了多少冤枉路。不然還不得跟前邊的金山公主一樣讓人給抱著走了呀。盧穎佳腦子里轉著這些無聊的念頭。

跟著高陽公主他們進了側殿,晉陽公主的乳母、丫鬟什么的趕快給幾個人行禮。李恪擺了擺手,就帶著幾個進了里屋。

幾個人嘩啦就圍過去了。高陽興奮的說道:“佳佳快看快看,小兕子今天醒著呢。”盧穎佳連忙湊過去看了看,不知道比別的嬰兒怎么樣,反正現在看起來小小的。白白嫩嫩的。現在正睜著黑亮亮的大眼睛,好像四處看的樣子。不過,盧穎佳記得,好像這么點兒的小嬰兒視力不是很好,應該看不見才是。

大概是聽見了高陽那興奮的聲音,小公主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泡泡。把一眾人給萌的夠嗆。

正在大家逗弄著小嬰兒玩兒的時候,前邊來傳話了,說是趙國公夫人來了,皇后娘娘讓看看小公主醒了沒有,如果醒了的話,就抱到前邊去。

好吧,新玩具還沒有過癮呢,不過今天顯然是沒有好時機了。

送走了晉陽公主,高陽有點兒不高興。嘟囔著說道:“我們剛剛看就給抱走了。真是的,還沒玩兒夠呢。”

李恪和盧穎佳都是滿頭的黑線,盧穎佳心想著:你還沒玩兒夠,剛剛就數你戳她的臉,次數多。這幸虧是抱走了不然,那孩子的臉,還不直接讓你給戳成月球表面呀。

李恪頭疼的看著嘟囔著的高陽,和旁邊那個一個看不到,就闖禍的自家嫡親弟弟,實在是不放心,想了想,說道:“高陽,佳佳還沒有看過御花園呢,你們帶著她去看看吧。”

“好吧。”高陽想了想也沒別的事兒可做。于是說道:“我們去御花園,然后你接著給我們講西游記,不然今天你一定沒時間更新了。”更新這個詞,高陽是聽著盧穎佳說別讓她每天都催更,聽來的。弄明白意思之后,丫的號召班里的孩子每天放學的時候都對著盧穎佳喊催更。讓盧穎佳很是郁悶。

盧穎佳一聽,苦了臉,說道:“我還是明天寫給你吧。在御花園講故事,還是今天這個日子,不大好吧。”

高陽一揮小手,霸道的說道:“有什么不好的。誰敢說不讓咱們講。走。”

李恪聽著他們一下子就拐到講故事上去了,覺得奇怪了,這什么故事呀,能讓高陽這么牽掛著,一天都舍不得耽擱,玩兒都不愿意了。拉了自家嫡親的弟弟一把,問道:“什么故事呀?”

“不知道。”李愔搖了搖頭,說道。人家確實不知道呀,李愔自喻為小男子漢,每天都跟著程懷亮他們跑,又因為比高陽他們大兩歲,所以也不是一個班級的,所以,從來就沒聽過這個故事。關鍵是人家跟房遺愛那學習勁頭差不多,屬于吊車尾型的。從來不主動看書,所以,至今為止,從來沒聽到一絲的風聲。

盧穎佳被纏的沒辦法,好吧,姐姐今天就當去幼兒園做義工了。

一行人在李恪的帶領下,轉戰到了御花園、的一個小亭子里。本來盧穎佳是打算隨便找個人少的地方就行了。可是高陽不干呀,人家還得留下手稿呢,不然明天接著更新下邊的,今天的過不了幾天不是就給忘了嗎。所以,已經讓人火速去取筆墨紙硯了,他們在這邊講著,自然有宮女在旁邊記錄,兩不耽誤。

都準備好之后,盧穎佳很有氣勢的當中一坐,拿起手中的鎮紙,當做驚堂木似的,一拍。當然了,沒敢使勁兒,不然這個玉鎮紙,非得壽終正寢不可。

“話說上回書說道……”盧穎佳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書,可是單田芳的評書那可是小時候就聽的,說書的套路、語氣什么的,清楚著呢。講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精彩連連。講到動作的時候,還立起來擺了個姿勢。那叫一個帥。反正盧穎佳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高陽他們幾個那是聽得津津有味,李恪也聽得入了迷。誰都沒發現,周圍的人是越聚越多。等到盧穎佳一連說了三回,說的口干舌燥,打算到此為止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已經滿滿的好多圈人了。

盧穎佳給嚇了一跳,剛剛講的太投入了。自己還表演了好幾個孫悟空的動作,豬八戒的懶惰,沙和尚挑著行李的動作。就這么被人都給看去了?盧穎佳郁悶了。人家今天是來參加滿月宴的,不是來逗悶子的。

看見盧穎佳愣住了,李恪幾個人也回了神。馬上注意到了周圍圍著的人。除了偷偷聽得丫鬟、內侍,就是一些小蘿卜頭和小正太,小蘿莉了。李恪的眼光一掃過人群,那些偷懶聽故事的宮女、內侍們立刻就撤的干干凈凈的,只留下了他們身邊的幾個伺候的人。

而剩下的那些小蘿莉正太們,則一擁而入。大些的孩子不好意思,小蘿卜頭們可不會不好意思。紛紛跑到盧穎佳身前,嚷嚷著讓她再講一段。

盧穎佳就算是有心,現在也無力了。她覺得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幽怨的看了高陽一眼,意思不明而喻。要不是因為她讓在這兒講,能引來這么多得小麻煩們嗎。

103.我可沒有見過他們

()她覺得她都預見了自己悲催的明天,被這么多得蘿卜頭追著跑,后邊一連串的:“更新呀,更新。”天吶,那場景,想想就覺得恐怖。

“好了。都吵什么吵。看看都什么時辰了,還講?”高陽發飆了。當然了這也不排除她不好意思了的因素。畢竟要不是她的提議,也惹不出這事兒。

旁邊圍著的一圈小蘿莉正太們,一看,公主發飆了。自家惹不起呀。都不看高陽,全都拿控訴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可不想招惹這個麻煩,趕快把自己的腦袋轉向別的方向,假裝自己看不到呀看不到。

李恪發現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嘴角翹了翹,輕咳兩聲,說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估計前邊的宴會也要開始了,都回去吧。免得一會兒大人們找不到人。”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個故事呀,書上都有。你們要是認真啟蒙的話,很快就不用等著別人給你們講,自己就能看了。”

好容易把一眾小孩兒給忽悠走了。盧穎佳呼了口氣,對著高陽說道:“我不管了,反正姐姐一定要保護好我,不然我肯定被那些小孩子給煩死了。”

高陽有點兒愧疚的說道:“放心吧,一會兒你就一直跟著我,沒人敢來煩你的。”

李恪帶著一行人,又回到了立政殿,正打算離開,就被一個內侍給叫住了,說是陛下在里邊,讓皇子也一起進去。

盧穎佳本來想躲躲的,不過被高陽緊緊的拉著。好吧,看來今天自己就要徹底享受一把公主的待遇了。

進到里邊一看,除了皇帝李世民、皇后長孫氏之外,還有上次盧穎佳見過的‘神棍’袁天罡。難道是來給晉陽公主算命的?能信嗎。

不過,她們進來的時候,想來已經結束了。三個人正坐在一起說話,小嬰兒在長孫皇后懷里。

一行人給皇帝皇后行禮之后,又給袁天罡行了個稽首禮,盧穎佳雖然心里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隨大流了。顯眼了多不好。

她倒是不想顯眼,不過,有人不讓呀。李世民一見盧穎佳跟著進來了,就笑著對她擺了擺手,問道:“丫頭,朕聽說,你剛剛在朕的御花園里,講了段故事,把那好好的涼亭差點兒給壓趴了?”

盧穎佳滿頭黑線的說道:“皇上,我要是講個故事,能把涼亭壓趴了,那我得吃多少飯呀。再說了,您這話說的,我這故事講的也太有重量了吧。”

“哈哈哈。”李世民哈哈大笑著,說道:“你這個丫頭,說說吧,到底是個什么故事,讓這么些個大臣們都頭疼的很呀。”

盧穎佳奇怪了,自己講個故事,他們頭疼什么呀。想了想,沒有什么犯了忌諱的呀。難道是自己不知道的?不能呀,就算是自己不知道,那高陽這樣在皇宮里生活了這么大的人精,也應該知道呀。說道:“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講了三回的西游記,怎么皇上的大臣們就頭疼了呢。那應該找大夫,我可沒有見過他們。”

“哈哈哈哈哈。”李世民笑得更歡了,“朕也沒說是把他們講的頭疼了呀。是你講的故事讓那些孩子們聽見了,一個個的跑回來,都讓自己的爹爹給接著講什么猴子的故事,還說你說了,書里有。讓朕的愛卿們呀,頭疼的很呀。到哪找這個猴子的故事呀。”

盧穎佳嘟囔著:“我可跟他們說過,書里有啊。那是吳王殿下說的。”盧穎佳毫不猶豫的把李恪就給賣了。本來嘛,自己沒說過就是沒說過。

李恪在旁邊苦笑了,站出來說道:“我是看他們講的熱鬧,以為她們不知道是從哪看來的,畢竟這天下的書那么多,誰也不敢說自己都看過。”

李世民到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讓他坐回去。

盧穎佳歪著頭,想了想,對著李世民說道:“不如讓皇上的大臣們,從高陽公主這兒借書,回去抄好了。那樣就能回家給孩子們講猴子的故事了。”

李世民看了看高陽,高陽雖然不愿意,可是也沒辦法,只好說道:“借是能借,不過,可不能給我弄壞了。再有,也不能光借我的呀,房遺愛那還有佳佳的那本呢。”

李世民也樂了,笑道:“你們這幫孩子呀,整天瞎折騰,說說,這次這書從哪淘換的。”對于自己的孩子愛看書這件事,李世民也是很引以為豪的。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能折騰。自己的孩子呢,就是折騰,那也是書本上看來的。

高陽得意的說道:“這次父皇也沒猜對,赫赫,這書可不是淘換的。是佳佳自己寫的。還沒有寫完呢,所以,剛剛我們才讓她跟我們接著講了一段。不然今天她肯定沒時間更新了。”

“小丫頭自己寫的?”李世民很吃驚。小丫頭現在才多大呀,就自己寫故事了。當然了,不是說不能寫,而是她寫的這個故事,這些孩子們都這么喜歡,沒人說不好,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對著高陽說道:“去現在把書稿拿過來,一會兒朕要親自看看,是多好的一個故事。”對著盧穎佳說道:“來,先跟朕說說是什么故事。”

盧穎佳想了想,總結了一下,說道:“就是寫一個石猴學了本事,跟著師傅去西天求取真經的故事。”

“佛門?”旁邊的袁天罡插嘴問了一句。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他學功夫的師傅就是菩提老祖。”

想了想又接著對袁天罡說道:“不過即使是佛門,跟道家不也是有相通的嗎。”

“哦?”袁天罡對這個說法很新鮮,自從佛門傳進來以后,這佛道相爭就沒有停止過,這丫頭怎么說有相通的地方呢?

盧穎佳說道:“佛門的祖師準提和接引不是和三清一樣,都是鴻鈞的弟子嗎?”

原諒她吧,看多了,已經分不清那些是歷史記載,那些是神話小說了。

袁天罡一聽,呦嗬,這怎么還整出了一個師傅來了呀。連忙追問:“怎么說?”

盧穎佳有心給她講講吧,可是自己在心里總結了一下,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知道的那些,都是小說里看來的。難道,讓自己忽悠他?糾結了一下,說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不如等以后再說吧,今天可是晉陽公主滿月,別給耽誤了。”

袁天罡雖然心里很急,可是,沒辦法,總不能在皇帝的地盤上,說:你別辦什么滿月宴了,把地盤讓給我吧。那皇帝還不得直接跟他急眼呀。只能耐著性子,說道:“也好,那貧道別的時間再討教吧。”

也怪不得袁天罡著急,這道教在唐朝可以算是最鼎盛的時期了,因為李家把老子作為自己的祖先,也就是說皇家推崇道教。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在民間道教也沒有超越佛教。他怎么能不著急呀。

袁天罡想著,看來自己要盡快去這個丫頭家里了,本來看她資質不錯,就打算收為徒弟的,不過,是看她現在年紀太小了,想著等她大一點兒再說也行,就沒有著急,現在看來自己一定要把她收歸門墻。

盧穎佳可沒想到這位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打著把她收歸門墻的主意。還在心里盤算著袁天罡要是找她,她怎么忽悠人呢。都怪自己多什么嘴呀。

旁邊的李世民見到盧穎佳這么上道,沒有破壞了自己寶貝閨女的滿月宴,很是滿意。笑著逗趣道:“呦嗬,丫頭,還知道今天是我閨女的滿月宴呀,那你說說,你給我閨女準備什么禮物了。”得,這位一說起他的那寶貝閨女,連朕都不說了,可以看得出來對這個晉陽公主的寵愛。怪不得正史野史上都說,李世民對晉陽公主寵愛有加呢。

長孫皇后聽見李世民這么說,心里實在是太無奈了。皇帝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今天腫么就干出了要禮物的事兒了呢。實在是讓人太無語了。

沒辦法,對著李世民溫柔的笑了笑,當然了,還給了他一個嬌嗔的眼神兒,說道:“皇上,盧家小娘子已經把給兕子的禮物拿個臣妾了,您看。”說著,從禮物堆里拿出盧穎佳給她的那枚玉佩。

玉佩是放在一個木盒里的,是盧穎佳自己做得,能起來一定的隔絕靈氣的作用,平時是放置一些低級丹藥用的。盒子一打開,李世民還沒有覺得怎么樣,可是袁天罡立刻吃了一驚,這個分明是煉制過的,就算是等級不高,不過,確實是只有修士才能煉制成功的。

要知道,在現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出什么會煉器的修士來。就算是專修煉器的人,也是從材料上下功夫,而在這里邊雕刻陣法的方法,早就已經失傳了。

袁天罡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聲音,說道:“陛下,能讓貧道看看這個玉佩嗎?”

長孫皇后雖然有點兒出乎意料,可是也沒有拒絕。

104.郁悶的宴會

()長孫皇后沒有拒絕袁天罡的要求,看了看李世民,見他點了點頭,于是把手中的盒子連同玉佩一起交給了袁天罡。

袁天罡拿起玉佩來感受了一下,沒錯了。雖然這個玉佩很雞肋,只能凝聚特別特別說的靈氣,來滋養佩戴者,不過,確實是因為里邊雕刻了陣法的緣故。

袁天罡激動了,粉激動。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還有人會這種方法,還沒有失傳,只是他們隱居起來了而已。現在修真界很平和的。沒有戰爭,因為大家的實力都不怎么樣,道門的氣運也在逐漸減少,所以,他才來幫助李唐王朝,企圖扶持人家帝皇,而增加寫道門氣運的。

袁天罡現在也想不起來剛剛還想著收盧穎佳為徒的事兒了,會這種高深方法的人,怎么可能沒有門派呢,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爭取她的好感了。成不了一家人,好歹也把關系拉近些呀。

袁天罡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太過于熱烈了。讓面對著他的高陽李恪等人都使勁兒皺了皺眉頭。高陽更是有些不悅,不是都說這個袁天罡是活神仙,道法高深的嗎,怎么現在這么看著佳佳,難道其實他是個壞銀?高陽黑暗化了。

盧穎佳也有點兒承受不住。雖然人家是長得挺漂亮的,可是你這么使勁兒看,也太失禮了吧。(話說,人家是看你長得漂亮才看的嗎。)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雖然看不見袁天罡的表情,可是看袁天罡手里拿著玉佩,眼睛對著盧穎佳,覺得不大對勁兒,于是問道:“道長,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袁天罡戀戀不舍的回過神來,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這個玉佩最好每天都讓公主戴著,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

“那就好。那就讓公主每天都戴著吧。”長孫皇后放下心來。對于袁天罡的說辭,還是很相信的。于是,轉身就吩咐旁邊的宮女去拿彩繩穿好,給公主戴上。

正說著,去高陽那拿書稿的內侍回來了。皇帝還沒有把手碰到書稿上,門外就有人通報,說:“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開宴的時辰到了。”

“也好。”李世民把書拿起來,放在晉陽公主那一堆禮物里,說道:“小高陽呀,父皇先把書放在這兒,等那些大臣們抄完了,再派人給你送回去啊。”

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小丫頭就跟著高陽坐在一起好了。”

旁邊袁天罡聽了,說道:“陛下,不如讓盧姑娘跟著貧道坐吧。”

李世民看了袁天罡一眼,說道:“那也好。小丫頭就跟著道長坐。多少人想坐還沒機會呢。哈哈哈哈。”

盧穎佳一個勁兒的撇著嘴,什么皇上呀,就會打趣自己一個小孩子。

高陽也不高興了,今天是自己請盧穎佳來的。怎么到這時候了,給讓個老道士搶走了呢。自己還想給她介紹宮中的吃食呢。平時總是吃他們家的了。

高陽很是不忿。偷偷的對著袁天罡翻了個白眼兒。拉過盧穎佳悄悄的說道:“佳佳,你可要小心啊。我看那個老道士不像好人。”

盧穎佳雖然也很郁悶,自己跟個老道士沒共同語言呀。哪怕他是大唐最有名的也是一樣。不過,聽見高陽這么說,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不會讓老道士騙的。”

唐朝的宴會,歌舞自然是不可能少了。盧穎佳也很有興趣,以往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恢弘的歌舞場面,自己就能親眼看到了。可是,別管什么事兒,只要一出現可是這個詞,通常都會出現誰都不愿意看見的事情。

盧穎佳這兒也是。她好不容易頂著各種麻煩來參加宴會,可是卻被安排在了袁天罡這個道士的邊上。要是挨著高陽,兩個人還能嘀嘀咕咕、評價評價。可是挨著這個道士,自己跟他實在是找不到共同語言。你不能指望跟一個看不出年齡來的老頭,談論一些閨蜜只見的話題不是。如果盧穎佳真是個六七歲的小丫頭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也就認了。可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不識趣了,人家那節目剛開始,他就說話了:“道友啊,你的道號是什么呀?”完全的哄小孩兒的口氣。

盧穎佳郁悶回了他一句,“我又不是道士,怎么會有道號。”

厄,不是道士呀。“那你叫什么名字呀?”還是大灰狼對小紅帽的語氣。

“你剛剛在里邊沒聽到嗎?我叫盧穎佳。”盧穎佳用你很可憐的眼光看了看袁天罡。

袁天罡默然。再接再厲的說道:“那盧穎佳小盆友,你師從哪個門派呀?”在他看來,那個玉佩肯定不會是盧穎佳做得,而是她師傅或者說是師門給她的。只是她現在用不著了,所以轉贈給了晉陽公主。

盧穎佳又用你很奇怪的眼神兒看了他一眼,說道:“什么門派?我沒有門派。”

袁天罡才不信呢,說道:“怎么會沒有門派呢,沒有門派那你給公主的那塊兒玉佩哪來的?”

盧穎佳不高興了,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憑什么說我有呀。嘟著嘴說道:“沒有就是沒有。那個玉佩是我師傅給我的,我喜歡公主,就送給她了。怎么樣?”

“哦?呵呵,沒什么沒什么。那你師傅是誰呀?”袁天罡想著,難道是散修?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盧穎佳還是嘟著嘴,生氣的說。

袁天罡頭疼了,他雖然很能忽悠人,可是,那些都是大人呀。這小孩子他沒打過交道呀,怎么哄!人家自己有師傅,看這意思,比自己只強不弱呀。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誒呀,盧姑娘呀。你看,貧道就是想著認識認識你師傅,不如你給貧道引薦引薦?”袁天罡半天憋出這么一句來。

盧穎佳就奇怪了,他怎么就那么執著的要見自己的師傅呢。要說他看穿了自己的修為,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這世間有壓縮自己修為的功法,可是那也只是壓縮修為而已,而神識不可能被壓縮,而袁天罡的神識,和他的修為,很是匹配。

可是要是沒看穿自己的修為,那他到底是為什么要見自己的師傅呢?

原諒她沒想到那個玉佩上去吧。在她看來,那上邊雕刻的就是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聚靈法陣了,再加上一個導入法陣。而且這個聚靈陣還是個不知道被削弱了多少倍的。(主要是因為這晉陽公主是一個凡人身軀,還是個弱弱的凡人身軀。你厲害的聚靈陣,還不得讓她直接爆體而亡了呀。)誰能看得上這么個破東西呀。實在是雞肋中的雞肋。

可是別的,難道是他知道了上次給金山公主的喝的靈泉水了?想了想,又自己否定了。一定不是,要是因為那個,他恐怕早就找上門來了,今天剛一見面的時候,他明明還挺正常來的呀?

盧穎佳偷偷看了一眼袁天罡。被得個正著,或者不能說得個正著。而是袁天罡就沒轉過腦袋,正滿臉期待的等著她答應呢。

盧穎佳心里翻了個白眼,說道:“道長,我也不知道我師傅在哪兒呢,我師傅跟我說了,有緣再見。”

袁天罡還是有點兒不死心的說道:“那你師傅的名號是什么?”

“名號?什么名號?”盧穎佳裝傻道。

“就是說,你師傅叫什么名字?”袁天罡到是沒看出來盧穎佳裝傻,直以為她還小呢,不知道名號是什么意思。

“師傅就是師傅唄,我怎么知道師傅叫什么名字,我又不能叫。”盧穎佳鄙視的看著袁天罡說道。

厄。袁天罡算是沒折了。人家就是這么個小孩兒,你能怎么滴吧。再說了,人家說的還真沒錯,這她又不能叫她師傅的名號,只要知道那是師傅就行了。

說了半天,什么都沒套出來。袁天罡有點兒沮喪。有點兒不抱希望,但是又很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師傅到底是什么人,總知道吧。”

盧穎佳很痛快的答道:“當然了,我師傅也是和你一樣是個道士呀。”

“哦。”袁天罡一聽,也是個道士,可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呀。難道那個玉佩,是上古傳下來的?又問道:“那你給晉陽公主的那個玉佩,你知道是誰做得不?”

“師傅呀。”盧穎佳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和師傅去云游的時候,看見犀牛很好玩兒,就讓師傅給刻了一個拿來玩兒的,沒想到晉陽公主竟然叫這個名字耶。”盧穎佳假裝語氣很輕快。

“那你會不會?”袁天罡緊張的問。

“不會。”盧穎佳可知道,陣法這東西需要一定的基本功的。像她這么小的年紀,不能說自己會。

看著袁天罡那失望的樣子,盧穎佳突然有了逗弄他的興趣。反正今天讓他干擾的自己也沒有看成這正宗的歌舞。

盧穎佳臉上帶著壞笑,問道:“道長,你是不是也和我師傅一樣厲害呀?”

105.真不當道士

()袁天罡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說道:“貧道也不知道你師傅有多厲害。所以,沒有辦法比較。”

盧穎佳假裝崇拜的看著袁天罡,天真的說道:“道長給我表演一下子吧,讓我看看嗎。”

袁天罡看著盧穎佳那崇拜的小眼神兒,心里也有些得意,心想著:“給她露一手也不錯,萬一小丫頭一高興,能提前聯系她師傅呢。就算是不能聯系,等她師傅見到她了,她也會提起自己的。”

于是,對著盧穎佳說道:“好吧,就讓你看個熱鬧。”

伸手對著自己桌子上的茶盞,捏了個法決,就見茶盞跟著他的手,移動了一段距離。這個過程,他的手是沒有碰到茶盞的。

表演完以后,袁天罡有些得意的看著盧穎佳。這個御物術是最初級的一個法術。不過,袁天罡這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暫時也就是這水平了。

就只見盧穎佳眼里的崇拜逐漸轉變為鄙視。說道:“道長,你就讓我看這個啊。可是這個有什么了不起的。別說我偶師傅了,就是我也會呀。你看著。”

也不見她捏法決,直接對著水杯子一揮手,那個離著她手不是很遠的茶盞,就穩穩的到了她的小手里。里邊的水一點兒沒有灑出來。

袁天罡震驚了,很震驚。他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天才,可修煉進程也算是很不一般了。可是這個,就是這么個小丫頭,現在都能趕上或者說是超過自己了。這這這怎么可能。

盧穎佳雖然是很壞心的想著看他失態,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夸張呀,你沒見到都引得皇帝、皇后不停的往這兒看了嗎。

盧穎佳后悔了,她就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刺激這個心智不堅定的家伙。無奈地拉了拉袁天罡的道袍,小手偷偷的指了指皇帝的方向。

袁天罡也回過神來了,一看,誒呀,太明顯了。皇帝要問起來,怎么說呀?

盧穎佳在旁邊壞笑了兩聲,低聲說道:“不如你就跟皇上說,看中我了,想收我做記名弟子。至于我要不要做道士?你就說我現在還小呢,等長大了再決定。”

袁天罡怪異的看了她兩眼,說道:“你不是有師傅嗎,怎么還能做我的弟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怎么著,你還真想讓我做你徒弟呀,我師傅不讓我說他的名號,我就是讓你給我打打掩護,我也不虧待你,你看這個”盧穎佳把手從袖子里拿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瓶。當然實際上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

“里邊是養氣丹。”

袁天罡懷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手就是一哆嗦。天吶,這種珍品級別的丹藥,竟然還有人有?

趕快把蓋子塞緊,緊緊的攥在手里,說道:“真的給我了?”得,貧道都不說了。

盧穎佳不耐煩的說道:“不想要就還給我。真是的,婆婆媽媽的。”

沒錯,盧穎佳剛剛想出來的主意。這老是把事情推到她那個虛無縹緲的師傅身上去,短時間內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是時間長了,總得露露面吧,那多麻煩呀。再說了,要是自己說是李耳的徒弟,那不是明顯的占人家皇帝他們的便宜嗎,估計人家心里不能痛快了。可是說別人現編一個吧,沒多大用啊。因為沒人聽過。

可是這個袁天罡就不同了,人家本來就名氣大的很,即使自己有什么出格的東西,只要往他身上一推,都不用自己找借口,別人就自行腦補出來了。呵呵。方便的很。

至于袁天罡同不同意,看看,自己隨便漏點兒東西給他,他還不上趕著答應了。

再說了,袁天罡屬于現在的特權階級,對于她們家,現在還是很有一些保護作用的。這么好的事情,又付出不了多少代價,不用白不用。

袁天罡一聽,只要對外說是自己的掛名弟子,就能得這一瓶養氣丹,那可真是太劃算了。要知道,現在的煉丹水平,還沒聽說哪個門派能煉制出珍品丹藥呢。

立馬也不嫌盧穎佳說他婆婆媽媽的,把白玉瓶揣進懷里,等著李世民詢問。突然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那個,要是一會兒陛下不問的話,這瓶丹藥還給我不?”

盧穎佳一下子被雷到了,就袁天罡這個智商,她很懷疑自己剛剛做得那個決定是不是正確。可是,看著袁天罡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好吧,她敗下陣來了。說道:“給你給你。”天可憐見的,那么個大男人做出那么高難度的表情,盧穎佳實在是不忍心說別的了。

果然,酒過一巡之后,李世民說道:“朕看道長和盧家小丫頭聊的很愉快呀,說什么呢說的這么開心。”

老神棍,咳咳,不對,是袁天罡道長從容的站起來,打了個稽首,說道:“貧道和盧穎佳小盆友很是投緣,所以決定收她做貧道的記名弟子。”

李世民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高陽一聲驚叫:“什么?你要佳佳當道士?”

李世民也是滿頭的黑線,不待這樣的啊。怎么讓個小丫頭跟你做了一桌這么一會兒,你就要忽悠人家當道士呀。多好的一小姑娘呀。

至于參加宴會的大臣們,雖然驚訝,但是看著盧穎佳的眼神兒,已經就是一個看道門中人的感覺了。

“不行,我不同意。”高陽都快氣瘋了。自己帶她來玩兒的,怎么就讓她給當了道士了呢?555555

盧穎佳看著高陽這個樣子,心里很感動。

李世民看著盧穎佳那小樣子,站在哪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這群人,唉,還是個孩子呢,知道什么是入道呀。

問道:“小丫頭,過來。朕問你,你想不想做袁道長的徒弟。”

盧穎佳歪了歪頭,說道:“做就做吧。不就是以后不叫他道長改叫師傅了嗎。”盧穎佳無所謂的說道。

旁邊的人一聽,誒呀,合著這是把人家小姑娘給騙了呀。李世民趕快說道:“那可不是這樣的。你要是認他做師傅了呀,你就要搬到道觀去住了。以后就不姓盧了。”

盧穎佳睜大眼睛看著袁天罡,心想著:記名弟子也這樣?

袁天罡生怕她反悔,趕忙說道:“啟稟陛下,因為她的年紀太小了,所以就先不算是貧道的正式弟子,只是算是記名的,等到她笈禮之后,她要是愿意入道,到時候再行冠禮。”

李世民一聽,也行。反正現在小丫頭也不算是正式入道了。等長大了,只要說不愿意就行了。于是笑著說道:“哈哈,那就恭喜道長收的佳徒了。”

高陽可不干,別的她不知道,反正她聽見她父皇說,恭喜收徒了。那不就是說佳佳同意了?跑過去,拉著盧穎佳的手,說道:“不行,我不同意。”轉頭對著盧穎佳吼道:“你不能當他的徒弟,他是騙你的。”

李世民忙笑著制止道:“高陽不可無禮。盧穎佳沒有入道。現在只是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也不行,那也是弟子。”高陽固執的說道。

房遺愛這時候也終于掙脫了自家老哥的魔掌,跑過來,拉著盧穎佳的手,說:“佳佳,你要是當了道士,就不能跟我們玩兒了,也就見我到你娘和盧大哥了。你一定不能聽這個騙子的。”

盧穎佳小聲說道:“可是剛剛他們說了,我現在不是道士。”

房遺愛著急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傻呀,他要是不騙你,你能同意當他的徒弟嗎。到時候你答應了,他一定會把你拐走的。”高陽在旁邊使勁兒的點頭。這可是兩個人第一次意見統一。可惜,兩人誰也沒注意。

這話一說,可把下邊的房玄齡給氣壞了,這個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說。

這時候李治和金山也跑過來了,拉著盧穎佳就說:“你還是別答應了,萬一正像他們說的那樣,我們就見不到你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在上邊看的哈哈大笑。袁天罡也不覺得尷尬,扶著自己的胡子,也是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看見盧穎佳還打算說話,高陽認定她已經被老神棍給忽悠了,直接把她的嘴一捂,沖著李世民叫道:“父皇!”

李世民好容易止住笑,說道:“好了高陽,快放開她吧。告訴你,現在呀她可不是道士,也就是掛個名兒,等她長大了,要是說不想當道士,誰也不能讓她當。”

“不行。您看看現在這么一會兒,她就被騙了,到時候那么長時間,她早就被騙得不知道拒絕了。”高陽現在嚴重懷疑盧穎佳的智商了。這得多傻的孩子,才能被人家一忽悠就要當道姑了呀。

李世民又是一陣爆笑,趕快安撫說道:“好好好,父皇保證不讓她被騙了。到時候,只要等她一長大,父皇就給她賜婚,那樣,她就入不了道了。行了吧。”

李治在旁邊插言道:“就賜給兒臣吧。”

106鬧大了

()盧穎佳一聽李治的話,恨不得踹他兩腳,你說你丫的平時,看見李世民就像是看見耗子一樣,怎么今天就敢說這樣的話了。

李世民也好奇呀。自己這個兒子可是膽小的很,今天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于是問道:“你喜歡盧家的小丫頭?”

李治小聲緊張的說道:“佳佳人很好。我們都喜歡跟她玩兒。要是沒人娶她,她就要當道姑去了。我不想看見她去。所以,我就娶她好了。”

盧穎佳一聽這話,也不臉紅了,把高陽的手從自己嘴上抻下來,說道:“我才不嫁你呢。”NND,當老娘嫁不出去怎么滴,還用得著你施舍。

李世民一聽,有意思呀,自己兒子被嫌棄了。問道:“你為什么不嫁他?”

盧穎佳說道:“他太小了。我才不要嫁他。”

房遺愛在旁邊立馬接口道:“那我娶你好了。我比你大。”

盧穎佳這個氣呀。今天怎么凈遇見這些倒霉孩子呀。這都是誰家孩子呀,怎么也不弄走呀。我不就是想找個掛名的師傅嗎,怎么好像變成自己的相親大會了呢。太離譜了。

抬頭把眼光射向袁天罡,你丫的敢再瞧熱鬧,以后別想從姑奶奶這兒得一樣東西。很明顯,袁天罡接受到了。于是走過來,說道:“等你們長大了,就使勁兒追求我這弟子好了。要是她同意嫁你們誰了,我覺不攔著不讓嫁。現在呀,還是趕快回去吧。”

李世民也按捺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對對對,到時候呀,她看中誰了,就讓她嫁誰,肯定入不了道。都回去回去。”

盧穎佳這個氣呀,臉都給氣紅了,就想著回到自己的座位去。高陽可不會放她過去了,直接過去,把她安排在自己和城陽公主的中間。不過,人們都不認為盧穎佳是氣的,只是以為小姑娘被剛剛的事兒給嚇著了。城陽公主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安慰她。連連說她沒有錯。

宴會過后,盧穎佳也沒了再玩兒的心情了。已經夠悲催的了,誰知道再待下去還會出什么幺蛾子。堅決的和高陽告辭,回家去鳥。

生日宴過后,盧穎佳在國子監的知名度那是大大的增加呀。不過,到沒人以這個來找茬,因為別管怎么樣,現在她算是袁天罡的弟子了,雖然還是編外的,可是人家說了,不是不收她,是她太小,到時候入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袁天罡在當代,那可是活神仙一樣的存在呀。人們都有理由相信,盧穎佳成年后一定會選擇入道的。

宴會的第二天,盧靖宇就聽說了自家妹子成了袁天罡記名弟子的事兒,也知道了笈禮之后就可以正式入道的事兒,那是大吃一驚呀。

連忙跑到自家妹子的教室,把她拎出來,問清了情況,嚴重警告道:“告訴你,給我打消你入道的念頭,不可能。你要是有任何一點點兒苗頭,我就把你關在家里,一步也不讓你出門。”

聽得盧穎佳連連翻著白眼,保證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當道士的。我要是當樂道士,每天得自己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還得念經做早課。還不得煩死我呀。再說了我都聽皇上說了,我要是入道了,就不是盧家的人了。我才不要呢,我舍不得離開娘親,舍不得離開哥哥。”

盧靖宇聽了,這才緩和了面上的表情,說道:“佳佳呀,你可不能讓人家給騙走了。還有,以后盡量少見那個袁天罡,能不見就不見。聽見了嗎。”

“恩。”盧穎佳使勁兒點了點腦袋,嬉笑著說道:“要不我再發個誓。”

“你這個丫頭。”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這個賴皮的樣子,也覺得小丫頭不像是當道士的料。恩,以后盯緊了她,萬不能讓她轉了性子。

盧穎佳看了看哥哥的樣子。暗暗的吁了口氣。看樣子,哥哥是不會再嘮叨了吧。

唉,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呀。本來只是想找一個擋箭牌的。畢竟袁天罡的牌子亮出去還是挺有用的,可是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意識到,人家是個‘活神仙’。全都擔憂她出家做道士去。每天只要是見到她,那不是苦口婆心就是長篇大論。盧穎佳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里邊,嗡嗡嗡響的都是“你可不能怎么怎么滴。”

就在盧穎佳舒了口氣,以為過去了的時候,她家娘親盧母從莊子上回來了。

早晨,好容易到了休沐日。盧穎佳跟高陽早早的說好了,今天不讓她來找自己玩兒了。因為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自家娘親了,所以打算去莊子上。可是早晨她還沒起呢,就聽見丫鬟稟報說,盧母從莊子上回來了。

盧穎佳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是出什么事兒了?要不然現在天色還這么早,就算是莊子就在城外,可是要回來也得一個多時辰。盧母現在回來,很明顯,天還不亮就出發了。城門一開就進城了。

盧穎佳一想到這兒就急了。快速的穿上衣服,就要過去看看。可是還沒等她收拾好,盧母已經來到她的院子了。

“佳佳。”盧母焦急的聲音從外邊傳來。盧穎佳也顧不上自己那還披散著的頭發了,連忙掀開簾子出去,看著風塵仆仆的盧母。叫道:“娘親,您怎么自己過來了。我馬上就梳洗好了,過去。”

盧母一看見她,也顧不得是在院子里,一把抓過來,上下打量,嚴肅的說道:“佳佳,你答應娘親,說什么都不能出家入道。”

天吶!盧穎佳快抓狂了,自己真的沒想著當道姑呀。怎么勸天下的人都以為她已經陷進去出不來了呢。

盧穎佳無奈了,拉著自家娘親到屋子里做好,說道:“娘親,怎么您也知道了?不會就為了這個一大早從莊子回來的吧?”

看這盧母的神色,果然猜對了?

有氣無力的說道:“娘親我真的不想當道士,您放心好了。袁天罡道長也說了,我只是他的記名弟子。要是我成年了,不想入道的話,他一定不逼我的。這事兒皇上都可以作證。”

盧母一聽皇上都可以作證,神色這才有點兒緩和。把盧穎佳摟到懷里,說道:“答應娘親,不管袁道長說什么,也不管別人說你多么多么的幸運,也不要入道,說什么也不能。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盧穎佳身體一震,努力壓下眼中的酸澀,保證道:“娘親,我答應你,別管別人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入道的。”

從盧母的懷里爬出來,努力笑了笑,說道:“娘親,其實你們真的多慮了,袁道長只是覺得和我聊天很好玩兒,所以才說讓我當記名弟子,根本也沒打算收我當正式弟子。不然,怎么會說,等我成年愿意就入道不愿意就不入的話呀。那就應該說,等我成年再入道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盧母還是沒有放開盧穎佳的手。

盧穎佳似乎是有點兒明白了。盧母和盧靖宇應該一直都在擔心她會走似的。就好像是這次回來以后,兩個人從來不提她那個所謂的師傅,好像是只要不提,就沒有這個人似的。現在她所謂的師傅沒有出現,可是袁天罡這個道士又冒出來了。他們更擔心了。

因為,以前那個所謂的師傅,還會不會出現還是兩說,沒準的事兒。可是現在這個袁天罡可是個真真實實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呀。這要是說自家孩子和道門有緣,執意讓她入道門的話,恐怕李世民也不會反對吧。畢竟一個平民的小女孩兒,能被袁天罡收入門墻,無論誰都會說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盧母和盧靖宇才這么擔心吧。

唉,可是她也是不得已呀,她們家里出現的東西,是原來越多,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的這種微妙平衡可以保存到幾時,只有和他們家牽扯的勢力越多,才對他們越有利。而袁天罡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的時候,丫鬟稟報說:“夫人,袁道長來了,說是知道小娘子今天休沐,所以前來探望。”

盧穎佳心里吐糟,這個家伙,一聽說她今天休息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盧母剛剛被安撫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

盧穎佳說道:“娘親,我要趕快洗漱一下,不然要被笑話的。”

盧母看了看自家女兒,說道:“你慢慢收拾,為娘先去前邊看看。”

等盧穎佳收拾妥當,來到前廳的時候。以為會看見盧母和袁天罡關系緊張的會面,結果,卻發現人家兩個人關系很和諧在大廳里聊天。

不對呀,以自家娘親的性子,不應該這么和諧呀。

盧穎佳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大哥,盧靖宇也隱晦的搖了搖頭。顯然,這個氣氛,兩個人都有點兒差異。

雖然有點兒差異,不過,從這次開始,盧母再也沒有反對過盧穎佳和袁天罡的會面。哪怕是盧穎佳去道觀。

107.紅鸞星動

()這讓她很是驚訝,可是無論她怎么問,盧母都沒有告訴她原因。也沒人知道那天他們兩個人聊了點什么。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盧穎佳一問到袁天罡這個問題,那老道士就捋著自己的胡須,故作深沉,可是,任憑她威逼利誘,也沒有得到一點點兒的消息。

在盧母這邊同樣這樣,每次一問到。盧母就微笑著看著她,任憑她怎么撒嬌,也沒用。唉,這竟然成了一個謎團,讓盧家兄妹費解了很多年。

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袁天罡對盧家的第一次拜訪。最后,盧穎佳也沒弄明白,這老道士到底是干嘛來了。難道就是為了捍衛一下師傅的名頭?莫名其妙。

會談結束后,盧穎佳送袁天罡出門的時候,袁天罡左右看看沒有人,對著盧穎佳擠眉弄眼的說道:“那個,佳佳呀,有個事兒不知道跟你說合適不合適。”

盧穎佳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賣什么關子呀。”

“呵呵,不是關于你的,是關于盧夫人的。”袁天罡又恢復了那一派高人的模樣。

“我娘親怎么了?”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自家娘親身體好著呢。

“呵呵,你沒發現呀,你娘親紅鸞星動了。”袁天罡一語驚天。

好一個晴天霹靂呀。盧穎佳覺得自己暈了,這這,自己是想過拉。可是這也太快了呀,完全沒有一點兒點兒兆頭呀。

“你不會是弄錯了吧。”盧穎佳灰常懷疑的來回打量這個老神棍。

袁天罡不屑的說道:“為師雖然法力不是很高,可是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怎么可能這點兒會弄錯了。”疑惑的看了看盧穎佳,說道:“你不會是反對盧夫人再嫁吧?”

盧穎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么要反對呀,我娘親還年輕著呢,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支持著呢。行了,沒你的事兒了,我知道了。”

袁天罡也不在乎盧穎佳對他的不敬,很是有派頭的揮了揮手,上車走了。

客廳里已經散了。盧母雖然年輕,可是也經不住這一早晨天還沒亮就開始折騰,所以,現在看看沒事兒了,放下心來,就回房休息去了。打算下午再回去。

盧穎佳想了想,問了問收拾的丫鬟,自家大哥去了書房,就轉身去找自家哥哥了。

這袁天罡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就像是他說了,人家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總會有點兒本事的。那就要先探探哥哥的口風了。可別到時候,哥哥不同意,那娘親一定會為難的。

盧穎佳推開書房的門,盧靖宇正在書桌前邊練習寫大字。看見自家妹子過來,招呼道:“佳佳,過來看看哥哥寫的這個字怎么樣?”

盧穎佳湊過去,看了看,稱贊道:“哥哥寫的真好。看起來蒼勁有力。不錯。”

“呵呵。”得到自家妹子的夸獎,盧靖宇心里很高興。

放下筆,才問道:“妹子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通常情況下,自家妹子這個時候,可不來他的書房呀。

“恩,是有點兒。”盧穎佳坐在盧靖宇對面。說道:“剛剛我去送師傅出去的時候,師傅跟我說了點兒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哥哥一聲。”

“什么事兒?”盧靖宇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袁天罡還是不怎么喜歡。

盧穎佳一邊看著盧靖宇的臉色,一邊說道:“師傅說,娘親今年的紅鸞星動了。”

“什么?”盧靖宇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問題。臉上的神色很是吃驚,手中把玩兒的鎮紙,咚的掉到了桌子上。

“哥哥,紅鸞星是什么?”盧穎佳假裝天真的問道。沒辦法呀,就算是她可以假裝有個神仙師傅,可是神仙師傅也不會給她這個小小年紀的小娃娃講什么紅鸞星。

盧靖宇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很是心煩意亂的。要說,這改嫁的事兒,很常見。一點兒都不稀奇。前兩年他看見娘親一個人偷偷的哭的時候,也想過,要是父親還在地話,娘親一定很幸福,那時候他就想,要是娘親再嫁的話,也很好。又會有人來疼愛娘親了。

可是,那也就是當時想一想。他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娘親要是嫁人了,就會有另一個男人介入他的生活,到時候娘親就不再是他和妹妹兩個人的了。這時候,突然聽到盧穎佳說自家娘親的這個消息,他還是有點兒措手不及的感覺。

看著自家妹子那清澈的眼睛,盧靖宇干澀的說道:“佳佳,你還小,不明白這個事情,以后哥哥再告訴你。”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看這個意思,自家大哥是不同意這個事兒了?那可不行。

盧穎佳堅持問道:“我不懂哥哥就告訴我好了,我很聰明的,哥哥一說我就明白了。”

盧靖宇看著固執的妹妹,想了想,唉,告訴就告訴吧,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事兒,要是母親真要再嫁的話,對自己影響不大,畢竟自己馬上就成年了。可是妹妹還小呢。

于是說道:“那好,哥哥就給佳佳說說。”

“紅鸞星一般是指一個人的婚姻。袁道長說娘親紅鸞星動了,也就是說娘親遇見了或者說要遇見那個她要嫁的人了。”

“嫁人?”盧穎佳假裝不明白的問道:“嫁人就是說娘親不要我們了,在也不管我們了嗎?”

盧靖宇聽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嫁人就是說多一個人和娘親是一家人了。但是娘妻還是我們的娘親。”盧靖宇解釋道,不能讓自家妹妹覺得娘親是打算不要她了。

“哦。我們和娘親還是一家人,那個人和娘妻也是一家人,也就是說,那個人和我們也是一家人了。我們家又多了一個人啊。”盧穎佳拍著手笑著說道,“哥哥,那多好呀。我們家就又多了一個人。多一個人疼我們。娘親也不用這么累。”

唉,最主要的是,給自家的娘妻找個伴。孩子畢竟只能照顧,不能陪伴呀。

盧靖宇本來還打算跟妹妹好好說說,不是他們家多了一個人的。結果聽見她的最后一句話,就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是呀,如果娘親再嫁的話,最起碼,她就不用這么勞累了。就像這次的事兒吧,如果父親在的話,娘親就算是擔心,也有父親來回奔波的。

算了,還是看看吧。如果娘親找得那個人,能對娘親好的話,自己也不會反對的。大不了自己帶著妹子過就是了。反正自己也長大了。

想到這兒,盧靖宇對著自家妹子笑了笑,說道:“佳佳說的對,如果娘親成親的話,就多了一個人疼愛佳佳了。那這個事兒,佳佳一定要支持呀。”

“恩。”盧穎佳看著哥哥這么說,那就是想通了。呵呵,笑的眼睛瞇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使勁兒點著頭。

“那娘親打算嫁給誰?”盧穎佳突然問道,沒辦法呀,她自己從來沒有發現她家娘親和誰眉來眼去的呀,也沒發現那個人和盧母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呀。

厄,盧靖宇也認真地回想了回想,也沒有什么發現。看著盧穎佳搖了搖頭。難道是在莊子上發生的?這也沒幾天呀?

兩個人都沒有懷疑,袁天罡說的對不對。

盧穎佳是知道修真者有的能夠掐算未來的,其實她自己也能,不過,她從來不用,她覺得那樣就沒有生活的樂趣了。盧靖宇雖然對袁天罡收自家妹子為徒的事兒有所不滿,可是心里卻一直相信袁天罡是個活神仙的。所以,兩個人都很相信自家娘親確實要嫁人了。并且認真地查找起人選了。

兩兄妹把自家母親身邊的人一一排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什么發現。盧穎佳這個心里癢癢呀。這可是要做自己繼父的人,怎么著自己也得提前看看呀。心里下定決心,說道:“哥哥,我們下個休沐日去莊子上吧。我都想外祖母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這個精怪的妹子,笑著說道:“好,我也想外祖母了,下次休沐咱們一塊兒去。”

兩兄妹對著看了半天,都憋不住,才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對了”說完了這件讓盧靖宇失態的事兒,他才猛然想起另外一件需要跟妹子商量的事兒來。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盧靖宇說道。

“恩,什么事兒?”盧穎佳奇怪呀,自家大哥很以大家長自居,一般小事兒從來都是自己拿主意,可是自家最近沒出過什么大事兒呀。

“就是這次休沐過后,要進行一月一次的考評。別的都好說,只有一件,就是騎射課。平時的時候……”和沒等盧靖宇接著說下去,就被盧穎佳給打斷了。

“等等等等。我們怎么從來沒上過騎射課?”盧穎佳奇怪道。

“呵呵,我早就問過了。你們哪個班呀,就是個混合班。因為有年齡小的,不適合上騎射課。所以就沒開。想學的都是課下跟著別人練習的。或者去跟教騎射的夫子請教。”盧靖宇笑呵呵的說道。

108.這是歧視

()“這是歧視。”盧穎佳很是不忿的說道:“年紀小的不讓上就行了,憑什么我們年紀大的也不上。哼,我要轉班。”

“呵呵。”盧靖宇才不相信自家妹子的這話呢,估計也是是為了面子這么說說。真讓她轉,她得第一個不同意。

“好吧,騎射課怎么了?”盧穎佳發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滿,立刻就扔腦袋后邊去了。少學一門,還少考一門呢。自己沒事兒找那個麻煩干嘛,又不是不會。

“騎射課平時上課,都是用得學校的馬,不過,考試的時候,因為是同時考,所以馬就不夠用了。只能是讓貧寒子弟,用學校的馬考試,其他人可以用自己的馬。你哥哥我很不幸,沒有分配到學校的馬,所以,你看咱們是去買一匹還是去借一匹?”盧靖宇一口氣說完,期待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誰都有炫富的心態,畢竟是半大的少年嗎。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別買也別借了。你就用咱們家的馬好了。總不能老是藏著掖著的,遲早要出現在人前的。咱們不是一共六匹嗎,把你的那匹和我的那匹小馬駒留出來,剩下的我明天托,算了還是你明天托高陽公主給皇上帶去吧。就說是祝賀皇上的圣壽。”

“啊?還不到皇上的圣壽呢。”盧靖宇有點兒傻眼,這就送了?好吧,遲早要送的,不送皇上,也得送別人。可是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兒,那啥。皇上不生辰呀。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哥哥,你就慶幸今年皇上的生辰還沒過吧,要是過了,估計你的理由就變成恭賀皇上明年的生辰了。那不是更扯嗎。”

盧靖宇別徹底的打擊到了。好吧,好像確實是沒有比送給皇上更好的辦法了。不過,這個謊,怎么讓人這么臉紅尼。

盧穎佳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想了想,說道:“哥哥還是想想這話到底明天要怎么說吧。我可要回去了。”說完,就要走。

盧靖宇也不攔著,只是嘟囔著:“這又什么可想的,就說今日得了幾匹好馬,想著正好獻給皇上,也算是咱們的孝心了。呵呵,也算是前些日子不白白的見了一回皇上。”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他想起了上次金山公主病重,他怕自己出事,跟著李治進宮的事兒了。也是低頭笑了笑。說道:“那哥哥還不如直接給陛下上個奏表,說是上次見了圣顏很是激動,所以特意尋了幾匹好馬,獻給圣上,希望圣上沒事兒就能見見自己。哈哈。”

盧靖宇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對了盧穎佳的小腦袋拍了一下,說道:“你個鬼丫頭,在這兒胡說八道的,快走快走。”

盧穎佳哈哈笑著跑走了。

中午因著盧母早晨太累,所以多睡了一會兒。中午飯就吃晚了。吃過午飯,盧母也沒有再睡午覺,三個人在盧母的屋里閑聊,盧靖宇先是問了外祖母的身體,然后是莊子里的情況,接著是莊戶們,可是問來問去,也沒聽出來,自家娘親對哪個人又好感。讓兩個人郁悶不已。

盧母也沒聽出自家孩子的言外之意,只是順著他們的問話回答,還很欣慰的想著,孩子到底是大了,知道關心自己和家里的事兒了。所以說,美妙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下午,盧母早早的就會莊子上了,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兩個人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兒趕快給自己送信,盧穎佳一定要聽哥哥的話,不能調皮,等等等等。讓盧穎佳郁悶不已。

送走了盧母,盧穎佳也沒了興趣和盧靖宇在混混,告訴她自己晚上在書房用飯,就跑回自己的小書房去了。今天給西游記還沒有寫出來呢,明天不給那個丫頭的話,她又要唧唧歪歪的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盧穎佳還是收拾好了書包,就顛兒顛兒的跑前邊吃午飯,等著坐車上學。可是,她跑車上去等了半天,自家大哥也沒過來。

咦,奇怪了,哥哥每天都早的很,怎么今天還不過來。就算是今天自己早了點兒,可是哥哥也不能太離譜了吧。

正要派人進去問問呢,就發現自家大哥牽著馬從外邊回來了。當然了,后邊還跟著好幾匹。

盧穎佳滿頭黑線,“哥哥,你干嘛呢?不去上學了嗎?”

“去。等一下啊。馬上就來。”盧靖宇答應著,果然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鉆上馬車,趕快讓車夫趕著往學校去。盧穎佳掀開車簾往后一看,哥哥平時騎的那匹馬果然乖乖的跟在后邊。

“哥哥,你剛剛遛馬去了?”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濕乎乎的臉問道。

盧靖宇先是呼了口氣,然后才說道:“恩。”然后轉頭看了看自家妹子的臉,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要說我今天去的時間長呀。”

盧穎佳瞪著眼看他,那意思很明顯,不是自己說,而是你今天本來就是去的時間長。

“呵呵,別使勁兒瞪了。我就是想著這么長時間了每天都去城外帶著它們遛彎,也許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有點兒舍不得,所以就走的遠了些,差點兒敢不上上學。呵呵。”盧靖宇笑著說道。

盧穎佳一聽這個愿意,心里好沒意思。說道:“哥哥,只是幾匹馬而已。你不用這樣吧。誰家的馬還能都養一輩子呀。再說了,咱們家也確實用不著這些。你要是想要,回頭我再給你想想辦法。”心里想著,反正空間里還有,想要還不簡單。

“哪有,我有這一個就行了。就是有點兒舍不得,畢竟自己養了這么長時間。”盧靖宇擺了擺手。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不開心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哥哥,別想那個了,就算是你把它們送給了皇上,也不一定以后就見不著了。你想啊,在皇宮里肯定比在咱們家吃的好,你就這么想,它們都是去享福去了。”

“呵呵,哥哥,你不是快生辰了嗎,回頭我送哥哥一個好東西。”盧穎佳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什么好東西?”盧靖宇自然知道自家妹子的意思,順著她的話題說道。

“這個現在可不能說,不然就沒有驚喜了。”盧穎佳仰著小腦袋說道。

“呵呵,還驚喜,別到時候只有驚沒有喜就好了。”盧靖宇看著盧穎佳壞笑著說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國子監。盧靖宇讓自家的車夫找個偏僻的地方待著,看著自家的馬。然后跟著盧穎佳先進去找了高陽公主。

按說這事兒找個皇子的話更好。可是誰叫他們兩兄妹認識的皇子里,李恪人家早就已經畢業,不在國子監上課了,李治還是小小屁孩兒呢,跟他說了,他也是要跟高陽說的。還不如直接告訴高陽算了。

盧穎佳先進去把高陽叫出來,盧靖宇跟高陽如此這般一說,高陽當然不相信了,要是盧家有好馬的話,那每天遛馬,這長安城里肯定要有風聲傳出來呀,哪像現在,根本就沒人聽說過這長安城有千里馬出現。現在他還說一共有四匹。

盧穎佳看著兩個人爭辯,無奈地翻了翻眼皮,說道:“這有什么可爭的,我哥哥的那匹就在門口呢,一會兒他們上課考試要用,你去看看不就行了。不過你要是看過了,最好現在就找人去把那幾匹牽來,不然一會兒我哥哥的出現了,要是被搶了,我們可保證不了。”

“好吧,去看看。”高陽一聽就在門口了,回頭叫上李治和金山公主,看熱鬧去了。房遺愛自然也不甘被落下,拉著盧穎佳問怎么了。

“就是我哥哥得了幾匹好馬,想著陛下快生辰了,所以就打算進獻給陛下,公主不相信是千里馬,所以非要去看看。這不,就是要到門口去看我哥哥今天騎的那匹呢。”

到了門口,盧穎佳和盧靖宇自然不敢讓高陽等人跟著過去牽馬。到不是怕出意外,只要是那馬身上還帶著施展了忽略咒的牌子呢。這要是剛剛還沒印象的東西,一下子突然出現了,還那么顯眼,鬼都知道有問題了。

盧靖宇自己過去,先是打發走了車夫,然后自己把牌子收進口袋里,這才牽著馬過來。

這馬一牽出角落,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要知道,在當時,那馬雖然不少,可是好馬卻并不多。但是,正因為養馬的人多了,所以,懂馬的人自然也多。

看看牽出來的這個,那矯健的肌肉,那高大的個頭,那有神的雙眼,天吶,就算是不懂馬的,也得承認,這是一匹,萬里挑一的好馬。

高陽現在已經早把自己剛剛的懷疑扔到腦后邊去了,看著這匹馬,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李治也是看的瞪大了眼睛。房遺愛更是,恨不得自己變成盧靖宇,現在站在馬的旁邊。只有金山公主還要一點兒,以為年紀小,所以,雖然看著是不錯,可是不知道到底好在哪里。到是變化并不大。

109.幸虧沒給她請病假

()就在高陽公主準備過去親自摸一摸,李治在旁邊掙扎,到底要不要跟著過去摸一摸尼,金山公主苦惱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跟著呢,可是這匹馬,好高大呀。旁邊的學子們也是各個躍躍欲試的,而盧穎佳正在沒心沒肺的看著這些人的有趣神色的時候,眾人沒注意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哼,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辰了嗎?爾等還聚在這里干什么?真是有辱斯文,今天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把論語抄寫十遍。”一個冒著火氣的聲音。

盧穎佳一聽,雖然不常常聽到,不過誰都不會忘記。因為,這個是現任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孔祭酒老頭的聲音。唉,要是別人還能想辦法賴掉,可是現在時孔穎達,還是算了吧。老老實實的抄論語,比什么都強。

眾人被孔穎達教訓一頓,都很沒有面子的一哄而散了。盧家兄妹也趁著這個機會,趕快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盧靖宇牽著馬去了馬廄,盧穎佳跟著高陽回了教室。

一路上,高陽拉著盧穎佳的手,很是興奮。不停的問道:“佳佳,你確定給我父皇的馬都是這樣的?跟這匹一樣?”

“當然了,這幾匹馬都是剛剛成年的。正是好時候。彼此都分不出高下的,我哥哥就隨便挑了一匹順眼的。其實我看著哪個都挺好的。”盧穎佳輕松的說道。

當然是分不出上下來的。因為盧穎佳已經給它們下了禁制了。要不然,這可是天馬呀,就算是不能飛,那也不是普通的所謂千里馬能追上的,為了不太驚世駭俗了,速度是一定要壓制的。都壓制到一個水平了,自然就分不出高下來了。

高陽一聽這話,坐不住了,著急的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去你家牽馬?你們家的馬夫能照顧好它們嗎?”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著急的模樣,忍著笑說道:“放心吧,我們家的馬夫都照顧它們好長時間了,你看看,現在不還是膘肥體胖的?不過,你最好還是盡快去我家把馬牽走,你剛剛也看見了,那些人看我哥哥的馬的眼神兒,這要是哪個人把消息傳回家去,有人去我家把馬強行牽走了,估計,我們家的管家也沒折。”

還是趕快牽走吧,早早的牽走了,這些人就都知道自家哥哥的馬在李世民那掛上號了,恐怕強搶就不會有了吧。就算是有也不怕了,皇帝總不能干拿好處,不干活吧,四匹馬都要了,這一匹還不給保護了?盧穎佳一點兒都不擔心,皇帝不愿意做這筆買賣,多劃算的事兒呀。對盧家來說,是大事兒,可是對皇帝來說,那也就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了。

果然,高陽一聽盧穎佳這話,剛剛只是有點兒坐不住,現在時徹底的做不下去了。拉著盧穎佳說道:“不行,咱們不上課了,現在就去你家,把馬牽走。”

盧穎佳心說,這位也太急了吧。這學生就算是送信,也得有個過程吧。再說了,你可是公主,現在不上課去牽馬?你自己親自牽回去呀!

“姐姐,還是給家里送個信,讓家里派人去吧。再說了,那得我哥哥回去呀,我回去管家也不一定聽呀。”盧穎佳糯糯的說道。

也對,這么小的孩子,把那么貴重的東西,說是送人,估計管家不能讓。還得找盧靖宇這個一家之主。

高陽一想到這兒,就拉著盧穎佳說道:“走,不上課了,我們找你哥哥去,現在就回家。”

盧穎佳滿頭的黑線,感情這妞剛剛就聽了自己半句話,還是后半句。拉著高陽的衣袖,說道:“不行姐姐。我哥哥今天上午還有騎射考試呢。要是不上課,不是功課就墊底兒了嗎。再說了,姐姐現在去我家牽馬,難道想自己一路牽回皇宮嗎?”

對呀。得找人牽馬呀,難道還要自己堂堂公主親自牽馬不成。高陽想想那個場景,自己把自己嚇得臉都綠了。不過,會皇宮太遠了,也太慢了。萬一要是別人也送信回家了,她可就晚了。想了想,就這么辦了。

小蘿莉蹭蹭蹭的跑出去,盧穎佳一下子傻了眼。看著前邊的博士,縮了縮頭,心里佩服,公主不愧是公主,反正自己不敢什么都不說就往外跑。

雖說剛剛兩個人也夠可以了,可是盧穎佳可沒亂跑。那是人家公主擠到她桌子上不走,她也沒辦法。有心替公主請個假吧,不知道那妞到底打算去多長時間,萬一自己剛說完她不舒服,她就神清氣爽的回來了,那她不是太糗了嗎。算了,反正博士也不敢跟皇帝去告狀,自己就當清楚吧。

盧穎佳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心里平衡了。看看左右,恩,想來這博士也知道剛剛發生的事兒了,這時候學生也沒有多少能安心學習的,所以,就沒講解經文什么的,而是讓人們練字。盧穎佳也鋪好紙,拿出筆來準備寫字。

盧穎佳剛比劃好了,還沒寫呢,高陽就又一陣風似的回來了。盧穎佳暗暗佩服自己,瞧,姐姐多聰明呀。幸虧沒給她請病假。

回來的高陽也不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無視前邊的博士,對著盧穎佳就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告訴我三皇兄了,一會兒他就能帶人來。”

盧穎佳奇怪了,告訴李恪了?“你怎么沒派人回去告訴陛下,而是告訴三皇子了?你不會是打算你們倆人私吞了吧。”

高陽一邊拿出盧穎佳的一張紙,拿起筆裝模作樣的比劃著,一邊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你好意思說,剛剛你哥哥要是不那么高調的亮相,我到是想私吞呢,現在誰不知道有好馬呀,我有那么傻嗎,現在還私吞。”

“呵呵,”盧穎佳也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說道:“我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嗎。我傻還不行嗎。”

“哼,我看著你也是傻。”高陽立刻接了一句,說道:“現在回去稟告父皇太慢了,沒準就被誰給趕到前邊了。三皇兄的府邸離著近,一會兒就能來,到時候就算是你哥哥沒考完呢,咱們也能讓三皇兄先去你家守著,到時候我看誰敢搶我的東西。”

盧穎佳大汗,現在還在自己家呢,這就成了她的東西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吳王李恪就滿頭是汗的來到了國子監。盧穎佳偷偷的問高陽:“姐姐,你怎么讓人跟三皇子說的,怎么這一腦門的汗呢?”

高陽快速的在盧穎佳耳邊回道:“我就說讓她告訴三皇兄,我這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晚了就要吃大虧了。”

盧穎佳一聽這話,都快要笑噴了,估計這話一聽,李恪還得以為高陽要和那個不長眼的打架了呢。怪不得火急火燎的就來了呢。

這吳王李恪一來,立刻很不低調的來到高陽她們的教室門口,先是掃描了一下,高陽好端端的坐著,李治金山還都好胳膊好腿的,臉上也沒青沒紫的。立刻松了口氣。

馬上又生起氣來,這什么事兒都沒有,那宮女怎么傳的話,給他嚇得飛馬就過來了。

這邊高陽看見李恪就要起來,要不是盧穎佳拽著她的袖子,這丫頭早就又跑出去了。

“快放開呀,我得馬上跟三皇兄說去。”高陽一邊往外拽自己的袖子,一邊說道。

“別呀,你這節課都跑出去一趟了,要是現在再跑了,你看看博士那臉。”盧穎佳早就主意到了,她估計高陽要是再跑,人家一定不會再忍了,到時候高陽會怎么樣她不知道,可是她自己這個明顯的同謀一定會遭殃的。

高陽一聽,抬頭看了看那個正看著她們運氣的年輕博士,對著門外的李恪一招手,指了指上課的博士。李恪很是上道的說道:“夫子,本王找皇妹有點兒事兒,讓她跟我出去會兒。”

高陽立刻站起來,自己的東西也不收拾,出去了。盧穎佳估計,也就是她們班這個學前教育混合班能有這待遇,因為選得夫子都是年輕的,要是換了國子監里的那些老夫子,高陽肯定老實,李恪也不敢隨便出現在門口。不然那些老頭一發飆,皇帝肯定抽他。

不知道兩兄妹在外邊說了什么,反正沒一會兒高陽就回來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盧穎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湊過去問道:“姐姐,到底怎么樣了?”

高陽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吧,三皇兄已經派人去你家守著了,不許任何人進出。除非咱們親自去。”

盧穎佳嘴角抽搐了,說道:“你不讓人進出,那不就是我們家的人也不能進出了嗎?”

“誒呀,最多一上午。一會兒你哥哥考完試,咱們就回去。”高陽很輕松的說。

“可是你不讓人進出,我們家的廚娘不是也出不來了嗎,中午我們吃什么。”盧穎佳怨念著問道。

“誒呀,你怎么事兒這么多呀。”高陽惱羞成怒的說道。看了看盧穎佳那委屈的小模樣,說道:“放心吧,大不了咱們今天中午到三皇兄家吃去。他敢不管飯。”

110.不講理是正常的

()事實證明,人家吳王李恪還是不錯的,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中午請客的要求。

這件事兒有了李恪的插手,高陽也不火急火燎的了。似乎很是信任這位皇子的辦事能力。據她說,她家三皇兄把自己的侍衛都派到她家去了,自己跑到國子監的馬廄看馬去了。什么什么的。總之,嘴就沒閑著。即使夫子就在她旁邊站著,人家也沒停下。盧穎佳默默的為這個倒霉催的夫子默哀一分鐘。

一下課,盧穎佳、高陽就帶著跟屁蟲李治和金山公主跑到騎射考試場地去了。老遠就看見盧靖宇和李恪站在一起,當然了還有他們身邊那誰都不能忽視的馬——奔雷。盧靖宇昨天才給它起得名字。

四個人過去,就聽見李恪說著:“那可說好了,一會兒你得讓為兄騎一會兒呀。”走近了就能看見,李恪雖然一直在和盧靖宇說話,可是那眼睛就沒離開過奔雷。

“三皇兄,你怎么還沒帶著盧家哥哥回去。”高陽著急了。這自家三皇兄怎么這么不靠譜呀。

“高陽別著急,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剛剛孔祭酒來了,說是不宣布成績不讓走,不然就按照沒有成績算。唉,要不然為兄早就拽著盧賢弟走了。”李恪沮喪的說道。

盧靖宇笑著說道:“別著急,沒事兒的。剛剛吳王說了,已經派人去家里守著了。我覺得就他下的那個命令,蒼蠅都飛不進去,那馬肯定也出不來。”

高陽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剛剛安下心來,盧穎佳插嘴說道:“萬一要是像盧國公什么的親自去的話,你那些侍衛也不敢怎么著吧。就算是你親自在那,估計也擋不住。這吃進嘴里的肉,誰還會吐出來呀。”

李恪一聽這話,也是一個激靈。是呀,那些老家伙不講理那是很正常的,要是他們那天正常了那才奇怪了呢。想到這兒,剛剛很是淡定的李恪也不那么肯定了。想了想,說道:“要不,盧賢弟給我寫個手書,或者給我個信物什么的,我先回去?”

李恪還想著要是自己能全部帶回去的話,自家老爹能不能在高興之余,賞賜給自己一匹呢!所以,一想起來要是損失了,自己的肯定就沒有了。那可是自己兜里的東西了呀。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要不然佳佳你帶著他們回去吧。”

“我?我回去徐管家會讓把馬牽走嗎?”盧穎佳嘟著嘴說道。這年頭,馬可值錢著呢,怎么會讓一個小孩兒做主。

盧靖宇想了想,說:“那這樣吧,我給徐管家寫個信兒吧,就是不知道徐管家認不認。呵呵,我還從來沒給徐管家寫過呢。都是傳口信。”

很快,李恪、高陽、帶著盧穎佳就要走。當然了,差點兒被拋棄的李治和金山也磨著跟上來了。夫子可高興了,你就是不上課也比一節課出來進去個沒完強呀。

回了家,果然看見自家大門口站著幾個王府侍衛,“有人來過嗎?”李恪著急的問道。這可關系到自己的福利問題。

“回稟殿下,沒人來過。”侍衛頭子恭敬的答道。

“那好,咱們趕快進去。”李恪一揮手,一群人就一擁而入。盧穎佳指路,很是順利的來到了馬廄。

天吶,李恪看著馬廄中的四匹馬,徹底的留口水了。剛剛在國子監看著盧靖宇的那一匹,就夠讓人眼饞的了,現在竟然看見了四匹,太考驗人了。

李恪獻媚的看著盧穎佳和高陽,說道:“你們想想,盧賢弟說獻給父皇的時候,說了是幾匹了嗎?”

高陽愣愣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只說幾匹,沒有說具體幾匹。”

盧穎佳斜著眼看著李恪說道:“王爺不會是想著自己留下一匹吧。那您敢騎出去嗎?自己能保住嗎?”

李恪一聽,腦袋就耷拉下來了。

高陽也回過味兒來了,對著李恪說道:“三皇兄,別做白日夢了。還是趕快給父皇帶回去要緊,要是晚了,不能全帶回去的話,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又小聲嘀咕道:“哼,要是能私藏,還能輪到你來嗎,我早就給自己留一個了。”

李恪這才又打起精神,讓人牽著從后門出去了,當然了,徐管家自然是認真地問了盧穎佳,然后又留下了盧靖宇的書信,這才放行的。心里可是心疼著呢,這幾匹馬,那可值老錢了,怎么就隨便送人了呢。虧得盧穎佳聰明,把自己的那匹小馬藏到了空間里,不然一準也不會給她留下。這就是一幫強盜。

幾個人帶著抗議的盧穎佳,從后門出了盧家。盧穎佳本來打算不回去了,本來嘛,東西都送了,就是有人來也沒有了,和他們沒關系了。她就想在家里了。還能睡個回籠覺,或者去空間玩兒一會兒。可是,讓高陽一下給否決了,人家說了,耽誤了他們家的中午飯,所以,中午一定要讓吳王李恪請客。也已經告訴盧靖宇了,說什么也不把這丫頭自己留在家里。

沒辦法,盧穎佳只好跟著出來。幾個人剛剛從后門拐到前門的街道處,盧穎佳就發現自家前邊大門口,不知道誰家來人了。盧穎佳一下子就緊張了,這要是因為說沒馬,再把自家人給打了或者把自家東西給砸了,那還不得氣死自己了。

盧穎佳馬上就想下車,李恪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兒。立刻招過來一個自己的侍衛,不知道吩咐了句什么,盧穎佳就看見那個侍衛向自家過去了。

李恪吩咐道:“不回王府了,直接去皇宮。”

盧穎佳和高陽同時抬頭看著李恪。李恪,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唉,雖然不是給我的,可是我不是想著,能多看一會兒就多看一會兒嗎。所以,本來打算先帶回王府,明天再給父皇送進去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直接送過去的好。呵呵”

結果這句話得到了盧穎佳和高陽的雙雙鄙視。丫的,難道你還想獨吞呀。

進入皇宮之前,李恪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告訴盧靖宇改地方了呢。別到時候讓他以為自己連馬帶他妹妹都給弄走了。呵呵。趕快讓給去告訴一聲。

盧靖宇聽說改了地方,卻沒有多想那么多,只是以為幾個人著急向皇上表功去了。也沒有在意,還不知道盧家現在已經熱鬧的不得了了呢。

李恪帶著高陽等人,進了宮。讓人直接進去稟告了,說是有要事求見。必須馬上就見。內侍不敢耽誤,一會兒出來讓幾個人進去。

李世民看見李恪帶著一堆小蘿卜頭,心里一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闖禍了。板著臉問道:“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你們今天不去上課,是不是到哪闖禍去了?恪兒,是不是你帶著他們胡鬧了?”

李恪趕快笑了笑說道:“父皇可冤枉我們了。今天我們可是來帶著盧穎佳這個小丫頭來給您送禮的。呵呵,她自己進不來。不過,您還是早早的看看吧,晚了,我們怕您就看不著了。”

李世民詫異了,不是闖禍了?有興趣的說道:“哦?那小丫頭過來,跟朕說說,要給朕送什么禮呀。”

盧穎佳往前走了兩步,扭頭看著高陽,高陽又扭頭看著李恪,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恪身上,李恪對著李世民笑了笑,說道:“那,父皇,我可就讓他們帶到院子里了。”

“院子里?還是個大家伙了?”李世民感興趣的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呵呵,不是很大,不過不能帶進來而已。”李恪賣關子,就是不說是什么。

“哦?還跟朕保密?”李世民笑呵呵的說道。“丫頭,過來,告訴朕,你要送給朕的到底是什么?”

盧穎佳瞇瞇著眼,笑著說道:“陛下,您出去就能看見了。不過我可不敢告訴您是什么,要不然高陽公主和吳王殿下一定饒不了我。”說著還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惜配上她那笑瞇瞇的眼睛,一點兒都不讓人同情。

“呵呵,還有喔。剛剛吳王殿下可沒說對,這可不是我送您的禮物,是我哥哥送您的生辰禮物。我就說他送得太早了,可是他說,讓陛下早點兒高興,早點兒怕什么。哼!都不聽我的話。”盧穎佳假裝不忿的說道。

不錯,她就是要把這個事兒,板上釘釘的貼到盧靖宇的身上。畢竟皇上早就認識她了,可是對盧靖宇也就是見過那么一次,還記不記得還不一定呢。那可不行,這樣發展下去,盧穎佳什么時候才能成米蟲呀。還是趕快讓皇上主意他好了。

李世民聽著盧穎佳那稚嫩的話,哈哈大笑。心情很愉快。這么點兒的孩子,怎么可能撒謊呢,肯定是她哥哥這么說的,恩,到是個忠心的。有機會見見。陛下,您真的忘了,您早就見過了呀。

一行幾個人,來到了太極殿的廣場中,只見外邊幾個侍衛,已經把盧家的禮物帶到了院子中央了。

111.都是一樣的

()李世民一看院子里那幾匹馬,也一瞬間失態了。他可不是個文弱的皇帝,這唐朝的天下可以說,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他帶著人,一刀一槍的打下來的。他的騎射,那是不可小覷啊。所以,這馬的好壞,他可是門清。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四匹馬,那都不用到近前看,都能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馬。

李世民這下也顧不得這幾個孩子了,快步走到幾匹馬跟前。好馬呀好馬。李世民是個馬上皇帝,見過的好馬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他當皇帝之后,進獻上來的馬,那個不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可是,和這四匹一比,那真是沒法看呀都。

李世民圍著幾匹馬轉了好幾圈,有心要騎上去試試,可是一看,嗬,這可真是看出來沒有人騎過了。人家就只是在馬脖子上套了跟繩子,根本就不是韁繩。不過,這幾匹馬,一點兒都不像那些野馬似的暴躁,很溫順的樣子。

李世民拿著拴著馬脖子的繩子,對著幾個人叫道:“這是哪個干的?”

盧穎佳也馬上發現了這個問題,呵呵,自己在空間里根本就不用馬韁繩,自家大哥又沒有騎過它們,這幾根繩子,估計還是自家大哥早晨給捆上的。盧穎佳趕快說道:“陛下,那個,呵呵,我們都沒有騎過這幾匹,所以,那個什么。就沒用韁繩什么的。”

說完趕快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小挎包里,拿出幾把青草,遞給李世民,說道:“您先用這個喂喂它們,然后給它們裝上馬鞍之類的吧。”

把青草交給李世民,又偷偷給幾匹馬扔過去一個暗示,讓它們聽李世民的命令。把誰摔了都沒問題,要是把皇帝摔了,那可就要倒霉了。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手里被塞上的青草,自己這個皇帝還能連把青草都沒有?得了,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不計較了。自己走過去,給四匹馬各喂了一些青草。發現這些馬果然和他親近了不少。不像剛剛對他無動于衷了,而是舔了舔他的手心。呵呵,看來這貪吃的小丫頭家里養得馬,也是一個德行。盧穎佳要是知道李世民這么評價她,肯定得氣壞了。

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皇帝吩咐一聲,自然有底下的人趕快跑著去執行。很快,馬鞍之類的就都給它們收拾整齊了。李世民也不另選地方了,直接就在這皇宮內院策馬跑了一圈,雖說不像在馬場似的能盡興,不過也算是過癮了。這馬跑得非常穩,就算是沒有全速跑起來,可是誰叫皇宮本來地方就大呢。那速度也是不是很慢的,快、穩。李世民很容易就感受出來了。

李世民滿意了,招手叫過盧穎佳,說道:“丫頭,說吧,送給朕這么大的一份禮,想讓朕給你點兒什么?”

盧穎佳歪著頭看著李世民說道:“我哥哥說了,是給陛下的生辰禮物呀。不過因為是想讓陛下早高興點兒,所以提前送了。難道給人送生辰禮物還要要還禮的嗎?”

李世民噎了一下,不相信的問道:“真沒事兒?”

盧穎佳使勁兒想了想,說道:“真沒事兒。”

“好。”李世民哈哈大笑,沒有所求,只是很平常的一個晚輩給長輩送壽禮,不錯不錯,這盧家的孩子都很純良呀。李世民很滿意。

“陛下。”盧穎佳拽了拽李世民的衣袖小聲叫道。

“怎么了?”李世民現在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丫頭可愛、討喜。

“陛下,您要是喜歡,又沒別的事兒了的話,我就要回家了。”盧穎佳小聲要求道。

“著什么急回家,一會兒陪著朕吃飯,下午你們再一塊兒讓恪兒送你們去國子監。”李世民摸著盧穎佳的頭說道。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得趕快回家看看去呢。還不知道吳王殿下的侍衛大人能不能把那些人趕走呢。”

“什么人?”李世民問道,怎么還有吳王的事兒了?李世民抬頭看了看李恪。

李恪趕快上前,笑著說道:“啟稟父皇是這樣的,今天早晨高陽派人……”

李恪把前因后果一說,李世民明白了。感情還有別人在打自己這馬的主意呀。盧穎佳要是知道他是這么想的,一定會說:他和高陽果然不愧是父女呀,這轉換的那叫一個快,馬上就都成人家的了。

高陽也蹦出來說道:“父皇,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本來還想著吃過午飯來的,可是一看她家前門那么多人,就沒敢去三皇兄那,就是怕被人給搶走了。我也是怕別人搶了先,所以沒先稟告父皇,直接找了三皇兄。”

李治和金山雖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可是很有跟屁蟲風范的在旁邊直點頭。讓盧穎佳偷笑不已。

李世民一聽就明白了,暗暗慶幸。虧得自家閨女和兒子聰明,動作快了一步。自己和朝臣的關系很是融洽。很多朝臣都是跟著自己連年征戰拼過命的,一些小事兒上和自己美達沒小慣了。這要是讓那幾個老家伙看見了自己的好東西,要是只有一匹那就算了,可是現在時自己這兒就四匹,那些老家伙肯定是不會都留給自己的。

弄不好還要說:你有一匹就得了唄。

想到這兒,立刻對著身邊的內侍說道:“去,給朕通知他們,把剛剛那四匹馬跟朕單獨養著,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讓看。”

盧穎佳一陣好笑,這都進了皇帝的口袋了,難道還有人虎口奪食不成?

高陽看見盧穎佳那好笑的表情,偷偷往她邊上挪了挪,悄聲說道:“上次父皇的玉獅聰就被盧國公強行騎走好些日子,盧國公很理直氣壯的說‘陛下您又不經常騎,好好的馬都放壞了,還是我幫您遛遛算了。’”

盧穎佳聽了,心里都快樂翻了。抬頭發現對面坐著的李恪在那抓耳撓腮的,想說什么又不敢的樣子。伸手捅了捅高陽,略抬著下巴往李恪那邊一比劃,高陽也是捂著嘴偷笑。

李世民吩咐完了內侍,轉頭就看見兩個小丫頭正在偷偷的樂,問道:“兩個丫頭笑什么呢,說出來聽聽。”

高陽看著李恪笑了笑說道:“我們笑三哥呢,他從知道了就看著馬流口水,一直忍著來著,我看著剛剛父皇試騎的時候,三哥羨慕極了。那表情很好笑。”

“呵呵。”李世民在她提起李恪的時候,就發現了李恪那紅紅的耳朵尖了。現在好笑的看著他,想了想說道:“這幾匹你是別想了。就算是朕給你一匹,估計你也保不住。那幾個老家伙可不會給你留客氣。這樣吧,等它們要是有了下馬駒,朕做主先給你一匹。”

李恪驚喜了。雖然一直想著要是有自己的多好呀,可是,這時候真的有了,雖然現在還是沒影的事兒,可是父皇已經答應了不是嗎。誒呀呀,有希望了。

李世民不理樂過頭的三兒子,對著盧穎佳說,“丫頭,別著急,一會兒陪著朕吃了飯再跟你哥哥他們一會兒去上學去。”

“我哥哥?”盧穎佳驚呼。

“呵呵,對。別擔心了,剛剛朕已經派人去你家了。也讓你哥哥來找你了。”李世民得意的說著。這個小丫頭,就沒有求過什么,總是那么淡定。今天看見她驚訝的表情,真是不容易呀。

就在李世民和李恪、盧穎佳一行人都放下心來,覺得這件事兒就這樣了的時候,出了點兒點兒意料之外。

盧靖宇放學后,被派去的人接到皇宮來了。這是李世民親自吩咐的,自然沒什么可以意外的。

可是,那跟著他來的人們都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前邊跟著盧靖宇,一只手還拍在他肩膀上不放的,一位須發皆張、兩鬢斑白,可是卻極有精神的老者,那是誰?他們身后,跟著的一個和老者很相似的青年面孔,在后邊,嗯?那不是程懷亮嗎?

在離著他們一段距離后邊,有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老者,身邊跟著尉遲兄弟。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個老者,看起來年紀很大了,不如前兩個人身體好似的。

最后一個盧穎佳認識,那是在晉陽公主的滿月宴上,江夏王李道宗。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前邊和自家哥哥一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盧國公程咬金了。后邊的一個應該是尉遲恭了。至于和他一起的老者就不知道是誰了。

李世民一看見和盧靖宇一起走過來的老者之后,臉色立刻沒有了剛剛的輕松。怎么說呢,不是厭惡,但是很怪異。

只見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盧靖宇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跟著其他人給李世民行了一禮。

李世民端著架子,說道:“免禮。賜座。”

對著盧靖宇說道:“盧家小子跟著你妹子坐去。”

程咬金看李世民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大嗓門的說道:“這小子真不錯,對我老程的胃口。”

112.無賴的……

()盧穎佳聽了這話,差點兒把嘴里的水給噴出來。自家大哥很斯文的好吧。和你這個形象?盧穎佳上下打量了幾眼,暗暗的撇了撇嘴,自家大哥和他一點兒也不像好吧。高陽偷偷的在她耳邊說道:“這老頭每次看見武藝不錯的人,就說人家和他很像,對他的胃口。”

盧穎佳一聽,心里好笑的不得了。原來只要是有本事的,都跟他一樣啊!

看著坐在上邊的李世民也在暗暗的翻白眼,呵呵,盧穎佳使勁兒低著頭偷笑。

“恩,這盧家的小子確實是不錯。”李世民一本正經的看了看盧靖宇說道。

正在盧靖宇想著站起來謙虛一下的時候,程咬金沒給他機會。說道:“既然這樣,陛下咱們都這么欣賞這盧家小子的話,那應該這盧家小子孝敬的東西也應該有我老程一半吧。”

盧穎佳很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喝茶。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呢。

盧穎佳是沒有中標,可是盧靖宇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剛剛在來的路上,為了應對程咬金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口水,這見著皇上了,自然也是緊張的。好容易自己坐在邊上了,喝口茶,補充補充水分吧,還聽到了這么無賴的話,跟皇上呢這么說話嗎。

再看看人家在場的皇子公主、國公、國公公子們,沒有一個人喝茶的。,臉上表情都很是淡定呀。看來對于這種情況很熟悉。

盧家兄妹的嘴角都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李世民也是被這無賴話給氣的直翻白眼兒。沒好氣的說道:“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國公,在這一堆小輩兒面前,就不能留點兒臉面嗎。”

程咬金直接轉頭對著他們這幾個小輩兒一齜牙,問道:“你們幾個娃娃說說,我老程丟臉了嗎?”

幾個人看著他這無賴樣兒,都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程咬金立刻得意了,說道:“看看怎么樣,他們什么話都沒有。”

盧穎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忍不住了。死死的自己捏著自己大腿上的肉,不然一定早就笑出聲兒來了。來到唐朝也有幾年了,雖說認識的人不是很多,可是見到的別管是什么性格的人,都沒有見過這么、這么明顯的不講理的人。并且還很是引以為豪。讓盧穎佳很是無語。

李世民憤恨的嘀咕說:“這個無賴老匹夫,就會來跟朕這兒賴皮。”

拜盧穎佳那超好的耳力所賜,李世民的嘟囔,她聽得是清清楚楚。偷偷看在自己旁邊的盧靖宇,呵呵,看來也是聽見了這句話,沒見那嘴角使勁抿著,可是那嘴角還是有點兒止不住的往上翹。看來,自家大哥雖然比自己大,可是這種人也是第一次見。

李世民看來跟程咬金對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是淡定,說道:“誒呀,這小子送給老夫的東西,那可是專門給老夫祝壽用得,這別的東西能分,這壽禮難道也能分的?”

沒想到,人家程咬金今天一點兒都沒有糾纏,爽快的說道:“恩,陛下說的也是。”

嗯?這是程咬金嗎?一眾人等,包括純粹來看熱鬧的尉遲恭、李道宗、李績等等。就這么一句就算了?

盧穎佳才不相信,這老頭兒這么簡單就罷手呢。果然,只聽見程咬金接著說道:“誒呀,陛下就是有福氣呀。你看看這盧家的小子,一下就給您送了四匹千里馬。真是讓老程眼熱呀。”

李世民雖然不相信程咬金這么快就放棄,不過,聽著他羨慕的話,還是心里很得意的。手捋著胡子,得意的笑了笑。

程咬金接著說:“唉,那您吃肉也得讓我這個老頭兒喝點兒湯呀。”

看見李世民那眉頭皺了起來,馬上說道:“放心,陛下。老程可不敢要您的那新的的寶貝馬。不過,您看這新寵都有了,把您原來的那匹玉獅聰給了微臣吧。呵呵。”

喔。原來這程咬金是在這兒等著呢。盧穎佳明白了。別人也明白了。感情程咬金早就明白,想從皇帝口里虎口奪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既然最好的已經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也不錯呀。畢竟,皇帝原來的座騎,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呀。

這個,李世民想了想,這要是不給這老匹夫的話,他肯定要跟自己這兒耍無賴的。恩,自己已經有新的了,就把玉獅聰給他也不是不行。不過……

于是,李世民說道:“把朕的玉獅聰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知道,這新馬送來可不能馬上就能騎呀,還得等調教好了才行。你也不能讓朕現在就沒得騎吧。還是等著新馬能騎了,再要吧。”

程咬金一聽,行了,知道今天想騎走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了,本來嗎。新馬如果調教不好的話,就算是他今天牽走了,到時候也得再送回來。

李世民一看,行了,這最難打發的老匹夫給搞定了。也放了心。對著江夏王李道宗他們問道:“那幾位愛卿是來有什么事兒?”

江夏王李道宗說道:“啟稟陛下,微臣等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路上遇見盧國公,知道陛下得了幾匹好馬,所以過來看看,開開眼界。”得?人家直說,就是被程咬金給拉來看熱鬧的。

“恩,行了,今天那馬剛剛牽走,也別再折騰了,過幾天調教好松回來了,咱們到校場去試試去。”李世民一言決定。

幾個人自然也知趣的答應著。接下去就是一些無聊的對話。反正盧穎佳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這皇帝的飯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自己的肚子都餓扁了。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被自家的大哥給發現了。

盧靖宇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從里邊拿出一顆糖果,悄悄的塞到了盧穎佳的手里。

盧穎佳心里美不滋的,動作隱蔽的把糖果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沒想到被眼尖的大BOSS發現了,盧穎佳剛把糖果吃進嘴里,就聽見李世民說道:“丫頭,是不是餓壞了,都怪這個老頭兒,耽誤咱們吃飯了。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吃飯啊。”

得,人家皇帝根本就不提讓他們跟著吃的事兒。李績等人直接很有眼力價兒的告退了,至于身后跟著的幾個小子,那根本就是來打醬油的,一句話沒說,只是對這他們使了幾個眼色,不過,誰都沒看出來說的是什么,真是沒有默契。

程咬金到是也爽快的告退了,不過人家走之前,對著李世民說道:“陛下,既然這些孩子們跟著你吃中午飯了,那程懷亮也在這兒跟著你吃好了。反正他也算是你的半個兒子了。正好讓他下午跟著幾個孩子一塊兒上學去。”

恩?盧穎佳看著程懷亮,那眼光很好理解。你不是都已經好多天不去上學了嗎?難道復學了?

程懷亮撇了撇嘴,回給了她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誰說我復學了。這還不是老爹說我不上學了,所以消息就不靈通了嗎,這是提醒你們以后跟我早早的通消息呢。

盧穎佳默然。當然了,剛剛程懷亮的意思,是她自己認為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詢問。

李世民把眾人都趕走了之后,帶著一眾小蘿卜頭外帶兩個青年李恪和程懷亮,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不過,在盧穎佳的眼睛里很一般。期間,對于盧靖宇的對于他的‘孝心’很是夸獎了又夸獎。

總之,午餐在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下午幾個人一起出皇宮,去國子監上課。程懷亮死活賴進了盧穎佳他們的馬車。

開口抱怨道:“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這么好的馬竟然一點兒口風都不漏。讓我老爹今天對我這個一頓打。說我人緣不好,這種大事兒竟然都沒告訴我一聲。要不是他老人家人緣好,沒準長安人都知道就只有我家不知道等等等等。”

盧穎佳可不愿意聽這個,好像是自己沒告訴他們就是自己的錯似的。說道:“我們是沒說,可是那是因為程大哥沒問過呀。難道我要平白無故的跟你顯擺說,‘程大哥我們家有好馬,你沒有吧。’那我不成了傻子了嗎。”

程懷亮垂頭喪氣的說:“我不是嫌棄你們沒告訴我,我就是跟你們嘮叨嘮叨我的悲慘遭遇。”

盧穎佳抿嘴笑了笑,盧靖宇也是笑著說道:“程大哥不是整天在休整的宅子那邊嗎,怎么被盧國公他老人家給抓住了?”

“唉,別提了。我爹在街上溜達的時候,看見沈家的小廝跑得飛快,就把人叫過來問,那個傻小子老實的不行,一五一十的就說了。我爹哪知道我不知道這事兒呀,馬上派人來找我,看看我有沒有吃里扒外,我冤枉呀。根本就沒聽說過呀,結果我老爹就開始說我沒人緣什么的。誒呀,我這真是飛來橫禍呀。”程懷亮都算得上是捶足頓胸了。

盧家兄妹看著他在那表演,就是不接話。

113.這不是自己強項呀

()程懷亮看著盧家兄妹只是看著他,就是不說話,自己在那表演了一會兒也說不下去了。嘿嘿笑了笑,搓著手說道:“那個,盧賢弟呀,你看,咱們是什么關系呀,這么大的事兒,為兄我一直都不知道。嘿嘿,你是不是補償補償我呀?”

“哦?那你想怎么補償?”盧靖宇全身放松的靠在車廂壁上,這程懷亮的樣子一看,就是有陰謀。

“呵呵,你看看我什么都沒干,就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你是不是應該把那匹馬讓我騎騎呀。嘿嘿。”程懷亮舔著臉說道:“你放心,我就過過癮就還你,那什么,你要是這些天想騎的話,我們家的馬,隨便你挑。”

盧靖宇一聽就樂了。想的夠好的呀,這誰不知道呀,現在是先借幾天,等過幾天了就得說,誒呀,你看你沒有這不是也一樣嗎,干脆咱們換換得了,要不我兩匹馬換你這一匹也行呀。恩,以程咬金看程懷亮的話,這還是真沒準的事兒。

不過,盧靖宇才不怕這個呢,懶洋洋的說道:“沒問題,不過,我們家奔雷的脾氣可不太好,你可以去試試,要是能騎上去,就借給你騎,不過要是騎不上去,呵呵,你可別說弟弟我不讓你騎啊。”

“好嘞。”程懷亮大喜呀。今天他一看見盧靖宇的那匹馬,就心里癢癢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里,就算是借用也行呀。他對自己的騎術,那可是很有信心的。

對于程懷亮的試騎結果,盧穎佳根本就沒有費勁的去打聽,那個有意義嗎?反正她是一次也沒見過程懷亮騎奔雷。并且再那次之后,好多人羨慕自家大哥的座騎,但是程懷亮都沒有再公開表示過對于奔雷的垂涎。

獻馬事件就這么過去了。雖然后來很多人都打過自家奔雷的主意,不過,因為皇帝李世民明確表示了,等自己的馬訓練好之后,讓盧靖宇騎著自己的馬跟他去打獵的話,所以,垂涎的人,也只能是暗暗的流口水了。

解決了這件事兒,盧穎佳就不再費心了。畢竟她要的也就是個光明正大的,讓自家哥哥騎自己的馬而已。

盧穎佳這幾天忙活的是她那個溫泉莊子的問題。本來過年的時候,她是跟自家大哥說好了,讓他出面給她把地買下來的。可是過了年之后,因為積肥的問題,和盧靖宇起了爭執,所以她就沒有再提起這個話茬。畢竟,那里離著她偷偷買的地有點兒太近了。而盧靖宇到是在某一天想起這個問題來了,問道:“佳佳,咱們是不是要買你看中的山腳下的那片地方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哥哥別為這個忙了。”她的意思是,不用你幫忙了。可是盧靖宇以為,她就是個小孩兒脾氣,想起一出是一出。現在已經對那個什么溫泉的沒興趣了。本來他就不認為那有什么溫泉的,現在一聽自家妹子沒有興趣折騰了,正和他的意思。也就撒手不管了。

盧穎佳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放棄,主要是她已經安排好了盧虎,找了個機會把那座小山和那邊的一片地,都給買下來了。現在,那邊已經成了一個不小的莊子了。

對于她買的那三十頃地,盧穎佳沒有多做安排。主要是這春季糧食,她不想改變什么。她主要是想著等秋天的時候,種上冬小麥。所以,只是安排盧虎買了些牛,就沒管了。反正自己定的地租不高,工資不少,那些人別管怎么算,都比別的地方合算的。索性一股腦的都扔給了盧虎,讓他看著辦唄。

盧穎佳安排盧虎買下了地方之后,就跑空間里去畫設計圖了。本來打算就建一個小小的莊院的,可是,現在買下的地方夠大,盧穎佳也就打算好好的規劃一下。

跑到空間里翻出不少的資料,連續好幾天都在紙上勾勾畫畫的,終于弄出了一份自己滿意的圖紙。

召喚過盧虎,把圖紙拍都他手里,說道:“好了,你給我找人去弄吧,就按照這個樣子弄。至于里邊的植物就別管了。到時候我自己過去處理就行了。對了,這弄的時候,屋子什么的好說,尤其是注意我那些溝渠,那是要把溫泉水引過去的,一定要保證質量。別到時候弄的我那屋子漏了誰。”

盧穎佳還是不大放心的囑咐道。唉,誰叫盧虎對這些都不大看得上呢,人家就認為,這多麻煩呀,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唄。惹得盧穎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一身毛,不怕冷呀。

這日子呀,忙忙活活的過的還是很快的。盧穎佳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了一旬的日子,又到了休沐了。兩兄妹這次不約而同的都告訴自己的朋友同學們,別來找自己了,自己要到莊子上看自家外祖母和母親去。

第二天一大早,匆匆的吃了兩口早飯,就上了馬車。要照盧穎佳的意思,兩個人騎馬多好,快呀。可是盧靖宇說什么也不答應,早晨的天氣還是有點兒涼呢。

兩個人趕到莊子的時候,盧母也是剛剛起來的樣子。看見兩兄妹很驚喜。要知道,自己她們來了莊子,這兩孩子可是一次都沒來過呢。再說了,盧母認為自己上次休沐剛剛回去過,兩孩子這次一定不會來了。沒想到,一大早就看見他們過來了。

盧母驚喜的拉著兩人的手,說道:“誒呀,你們怎么今天有空過來了,我上次剛回去過了,以為你們今天不來了呢。吃過早飯沒有?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那得多早出門呀,現在這天兒早晨還是挺冷的呢。”

盧穎佳笑著撲到盧母懷里,蹭了蹭說道:“娘親,人家剛來你怎么就說了這么一堆話呀,萬一以后哥哥不帶我來了可怎么辦。”

盧母笑著拍了一下盧穎佳的頭,說道:“你個鬼丫頭,你哥哥不帶你來,你就來不了了?再說了,你哥哥敢不帶你來嗎。”邊說著,邊那眼睛看盧靖宇。

盧靖宇苦笑著連連說道:“不敢不敢,我哪敢不帶她來呀。”

盧穎佳在自家娘親的懷里膩了一會兒,爬出來,說道:“娘親,外祖母起來了沒?我們去看看,好長時間不見了,怪想的。”

“行了,去吧。”盧母一聽,馬上就放行了。自家娘親也是整天念叨著這倆孩子呢。

兩小的出來了,盧穎佳小聲的問:“哥哥,你說咱們怎么才能知道娘親看中誰了呀?”

盧靖宇拍了一下自家妹子的腦袋,說道:“你個小丫頭,什么叫娘親看中誰了呀。是咱們看看有沒有合適娘親的。”

盧穎佳摸摸自己的頭,說道:“你以后不能打我的頭,不然好好的一個聰明小孩兒都被你給打傻了。”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的小樣,哈哈大笑,仗著自己身高,又連連拍了她的頭兩下,說道:“那好,就讓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家的聰明小孩兒打傻了。”

氣的盧穎佳追著他非要報仇不可。

馮老夫人聽見院子里熱鬧的聲音傳來,問道:“誰在院子里鬧?我怎么聽著是宇哥兒和佳佳的聲音呀。”

小丫鬟趕快稟告說道:“回稟老夫人,是公子和小娘子來看您了。現在正在院子里呢。”

“快快讓他們進來。”馮老夫人急忙說道。這兩個孩子雖說不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可是是自己的外孫,和孫子孫女也沒什么區別。這么些天不見,怪想的。

盧靖宇和盧穎佳乖乖的走進去,給老太太見了禮。老夫人這才問:“剛剛我怎么聽見你們在院子里笑鬧了?宇哥兒惹著我們佳佳了?”

盧穎佳得意了,給老太太告狀說道:“外祖母,您不知道,哥哥可可惡了。他打我的頭,想著把我打傻了,就剩他……”

老太太一聽,就知道兩孩子鬧著玩兒呢,故意的對著盧靖宇說道:“宇哥兒,你這個做哥哥的這樣可不對,怎么能打妹妹呢。BALABALABALA……”

盧穎佳一聽,強人呀。沒想到老太太這么能說呀,這教育起人來可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自己可不想讓哥哥再聽了。萬一煩了,回頭找自己麻煩怎么辦。還是適可而止吧。

于是,盧穎佳拽了拽馮老夫人的衣服,說道:“外祖母,我就是和哥哥鬧著玩兒的,他打得我一點兒都不疼。”

盧靖宇和老夫人一看盧穎佳自己這么說了,都掌不住笑了起來。盧穎佳一看,好嘛,合著兩個人就是和自己逗趣呢。哼!

最后,盧靖宇又裝模作樣的賠了不是,這才算揭過這事兒。

玩笑開過了,長輩也哄過了。接下來兩個人就要探聽自己想知道的事兒了。盧靖宇看了盧穎佳一眼。盧穎佳皺了皺眉頭,心說:你給我使眼色也沒什么用呀。主要是來之前你沒交待,怎么問這個問題呀。這方面自己不是強項呀。

沒辦法,看著盧靖宇不開口的樣子,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來了。

114.鄰居還是?

()盧穎佳得不到盧靖宇的提示,只能是自己想辦法。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從關心長輩的生活做起吧。只要有這個人,那就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盧穎佳蹭到自己的外祖母懷里,說道:“外祖母,你們在這莊子上住著高興嗎,不然還是回去住吧。我和哥哥可想你們了。”

“呵呵,你這個丫頭,外祖母呀,在這兒住著挺好的。每天呀,有莊子上的那些老太太們來給我聊天,我要是高興了呀,還能去跟著她們干點兒活,這身體呀,現在才能這么結實。要不然呀,在城里每天就是那么閑著,外祖母我呀,都覺得自己這身子都木了。”

“要不然等莊子上不忙了,就讓你們娘回去住一陣子?”馮老夫人問道。不過,自家女兒可能不會讓自己待在莊子上的。

“唉,不用了。那還是讓娘親給您住吧。要不然我和哥哥都不放心。”盧穎佳嘆了口氣說道。“娘親現在忙不忙?”

“你娘親呀,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挺忙的。”馮老夫人說道,盧家兄妹一聽,這也沒什么特別情況呀。這種時候,誰家都忙的呀。

“不過,今年比往年要好點兒。”馮老夫人接著說道。

盧穎佳眼睛一亮,和盧靖宇對望了一眼,有門兒呀。“為什么呀?咱們今年也沒少種地呀?”盧穎佳假裝不懂的問道。

“呵呵,是呀。咱們今年沒有少種地,不過,今年咱們的耕牛比較多,所以,佃戶們都種的比較快,你娘呀,也就省事兒多了。”

盧靖宇奇怪了,自家今年好像沒有聽說買牛了呀,盧穎佳也琢磨了,自己倒是買牛了,可是和自己家里離著這么遠,不能有消息傳過來呀,“咱們今年又添牛了?”盧靖宇問道。

“沒有。”說起這個,馮老夫人就滿臉笑容。“是離著咱們不遠的那個莊子,莊主好像也是姓盧,和你們一個姓。不過,我聽你娘說,好像他家是什么范陽盧氏的一個分支,不過,他家已經是旁支中的旁支了。聽說咱們家也姓盧,就不時的來幫襯著咱們。”

“今年呀,就是他們莊子上的牛借給了咱們不少,才讓咱們莊子輕松了不少的。對了,人家那個盧莊子,這些天天天來給你娘幫忙,不然,你娘哪能那么輕松呀。”馮老夫人一個勁兒的說那個人的好話。

雖然兩個人都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點兒?

兩個人套出來了自己要得情報,就再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陪著老太太又說了會子話,看家老太太有點兒乏了,就告退出來了。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盧穎佳一邊問:“哥哥,你們不是在這莊子里住了好長時間嗎,你聽過這個盧莊主沒有?”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隔壁莊子一直是他們的一個管家管著,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們的主人。再說了,咱娘也不是那樣愛串門的人,所以從來就沒有去過。連我知道他們的那個管家,都是咱們莊子上的莊戶們私下說,被我給聽來的那么兩耳朵。”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前廳走,這個時候,自家娘親應該在前廳待著,處理一些莊子上的事物。

剛拐進前邊的院子,就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盧靖宇皺了一下眉頭,招手叫過門口的一個家丁,問道:“家里來客人了?”

家丁甲連忙說道:“回稟少爺,是盧莊主來了。”

盧靖宇問:“有什么事兒嗎?”

家丁甲說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陣子農忙,所以盧莊主經常過來,幫了好多的忙。今天來可能是為了過幾天灌溉的事兒,咱們兩家的地挨著呢。”

盧穎佳心想著,這個人夠能套近乎的呀。什么理由也能找著。這地里的灌溉,就算是不找自家娘親,那些莊戶佃戶的,自己也能解決吧,畢竟今年又不是大旱的年頭。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揮手讓家丁退下了。想了想抬腿進了院門。盧穎佳趕快跟上,可不能讓自家大哥一個想不開,給自家娘親攪合了。

不過,看看身邊往里走的盧靖宇,臉色好像不難看呀,很正常。心里稍稍的有點兒放心了。自家大哥可是答應過自己的。

盧靖宇進去,假裝好像不知道里邊還有別人的樣子,先給自家娘親行了個禮,然后假裝意外的說道:“誒呀,原來是有客人來了。小子盧靖宇失禮了。”

盧穎佳聽了,心里暗暗的撇嘴。不過,也趕快學著自家哥哥的樣子,先是給自家娘親行了個禮,然后假裝小心的撇了那個盧莊主一眼,跑到自家的娘親身邊,伸手拽住自家娘親的衣袖,把身子藏在她的身后,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怕生的小女孩兒的形象。

盧母趕快給兩邊介紹,說道:“盧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了。”

又對著盧家兄妹說道:“宇哥兒,佳佳來過來。”把盧穎佳從身后給扒拉出來,指著‘盧莊主’說道:“這個是盧伯伯,他家呀,在咱們莊子的旁邊。快過來,給盧伯伯見禮。”

盧靖宇很是從容的過來,對著‘盧伯伯’施了一禮。盧穎佳也在自家母親的挾持下,施了個禮。

盧鵬英看著這氣度不凡的少年和嬌俏可愛的女孩兒,心里很喜歡。連連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誒呀,你看看我也不知道賢侄和侄女今天過來,都沒有準備什么見面禮。下次一定補上。”

盧母笑了笑,說道:“都是小孩子,哪還能要你的見面禮,再說了,今年盧大哥都已經幫了我們太多忙了。”

盧鵬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遠親不如近鄰嗎,我們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應該的。”

盧靖宇聽到這兒,疑惑的說道:“鄰居?小子也在莊子里住了幾年,怎么一直沒見過盧伯伯呀?”

盧穎佳在一旁插嘴道:“我也沒見過伯伯。”

盧鵬英看著少年疑惑的眼神,小姑娘水蒙蒙的眼睛,笑了笑,心情愉快的說道:“誒呀,我也好多年沒有來長安了。伯伯一直在范陽,去年冬天的時候,才把范陽的祖產賣掉,搬到長安來住。”

“那伯伯再也不會范陽了嗎?”盧穎佳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問一些私人的問題人家也不會真生氣。再說了,要是真生氣了,只能說這個人沒有一點兒容人之量,那是堅決不能要得。

“對呀,不會去了。”盧鵬英還是笑瞇瞇的說。

四個人一直坐著說著家常,準確的說,是盧靖宇和盧鵬英在一個勁兒的說,盧穎佳和盧母偶爾插言說幾句。中午的時候,盧鵬英很適時的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說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著和夫人商量商量引水灌溉的事兒,沒想到竟然耽誤了夫人一上午的時間,不過,盧夫人的這兩個孩子都很讓人羨慕呀。”

盧母也適當的表示:“多謝盧大哥的關心了。今年還多虧了盧大哥呢,不然,我又要自己多費好多心。這孩子呀,我還真沒怎么管過,都是他們自己用心讀書,想的法子。”

互相恭維了幾句,盧穎佳表示很是無聊的對話,不過,還不能提前告退,只能在旁邊微笑著裝雕塑。好容易真正的告辭了。

盧靖宇拉著盧母,三個人坐回客廳里。顯然盧母也明白了盧靖宇的意思。不知道想怎么跟他們解釋,所以很是躊躇。盧靖宇拿著個水杯子,也不知道說句話,盧穎佳覺得這個氣氛還不如剛剛裝雕塑的時候好呢。

于是,試探的說了句:“那個,我們是不是要吃中午飯了。”

結果,惹來了盧靖宇一個大大的白眼。好吧,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盧穎佳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

不過,那天外飛來的一句話,到像是給盧靖宇找回了聲音,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娘親覺得這個盧伯伯不錯?”

盧母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兒子的這個問題,想了想,中規中矩的說道:“他人很好。今年咱們莊子上多虧了他借給的耕牛,才能這么早完成春耕。”

盧穎佳急了,這哥哥不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這盧母怎么會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呀。不過,她可不敢隨便插嘴。畢竟這個家以后姓盧,是大哥當家。母親再嫁的話,也是要大哥同意才行。

盧靖宇看了一眼著急的盧穎佳,低著聲音說道:“我不反對娘親再找一個人。”這句話一說出口,盧靖宇就覺得,其實也沒有多困難。

最難的都已經說出來了,后邊的話就很順利了。“我知道這幾年娘親很難,我現在也已經長大了,妹妹也找回來了。我也可以照顧她了。如果娘親遇見合適的人的話,就再找一個吧。我們都沒有意見。”想了想,又說:“如果他家里也有老人的話,外祖母就跟著我們過。”

115.損失了好多錢

()盧靖宇的話還沒有說完,盧母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把盧穎佳嚇了一跳,連忙給盧母擦眼淚,著急的說道:“別哭娘親,別哭。您要是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別哭呀。”

盧靖宇也是覺得眼眶發酸,走過來,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娘親別哭,我們就是想著讓您高興。”

盧母嗚咽著點頭,半天才說道:“自從你們的父親過世之后,娘親沒想過再嫁的問題。就想著把你們拉扯大。這個盧大哥是隔壁莊子的,咱們自己莊子上的耕牛少,每年都是緊趕慢趕的才能忙完春耕,今年和他偶然遇見了,他就說自家的耕牛不少,勻給了兩頭,讓咱們先用。后來,又總是過來幫忙。我就是覺得這人還不錯。可是,真的沒想過別的。而且、而且,盧大哥也沒說過別的呀。”

聽了這話,盧穎佳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吐糟了。這個世界上,有純潔的男女關系嗎?如果自家娘親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嫗,或者說是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家的牛就是閑的發霉,他也不會主動借給自家用得。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娘親您別著急。我們就是那么一說,您要是不樂意,那別人說什么都沒用不是。我們就是想著告訴您,要是有您看上眼的,我和妹子都樂意。只要您高興、幸福。”

當日的談話并沒有什么結果,接下來就是全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下午盧母早早的就催促他們回來了。盧靖宇也再沒提過這個問題。

盧穎佳對這類問題一點兒都不擅長,既然沒看明白,反正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了。那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這個問題就被盧穎佳扔到了腦袋后邊。

這天盧穎佳和往常一樣,中午趁著人們都午休的時候,聽取了一下盧虎對于自己那個溫泉莊子的進度,恩,覺得非常滿意。心里盤算著,要是快一點兒的話,應該還能趕上秋天的時候在莊子里移植一些樹木。

這時候她猛地想起來,誒呀,自己家里還有另一個莊子呢。不過是因為那個莊子一是離著長安城比較遠,二是比這邊的這個要貧瘠,并且,有很大一部分的面積都是山。本來自己的意思是在山上種上果樹,可是春耕那陣忙的都忘記了,現在不知道晚不晚?

盧穎佳想著,在現代的時候,三月十二日是植樹節,也就是說,那時候是種樹的季節,那現在可是早就過了呀。不過,現在也不算是很熱,那還能不能趕上這末班車呀。

盧穎佳坐不住了,這可影響自己一年的收成的。派人叫過徐管家,問道:“我記得咱們在城外還有個莊子是嗎?”

徐管家雖然不知道這孩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不過還是恭敬的答道:“是的。不過因為那個莊子的上等良田不是很多,產出很少,所以夫人每年都見面他們的租子,是以出息并不多。夫人也就沒有怎么去過。不過,倒是那的那座小山上,有些野味,過年的時候送過來的兔子、山雞什么的,就是那個莊子上的獵戶送來的孝敬。”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那個山倒是還不錯了。”

“還可以。”徐管家點頭說道,“因為山并不是特別大,所以平時也沒人上去打獵什么的,不過也沒有大的獵物,都是些小的,比如兔子,山雞什么的,連野豬都沒有過。別的大牲口,就更沒見過了。莊戶上,也就是在山上放放羊什么的。”

盧穎佳點著頭,說道:“既然沒有大的動物,那我想著在山上種植些果樹,您看行不行呀?”

“果樹?”徐管家一愣,沒想到自家小姐想了這么一出。“這個到是沒有人試過,不過,這種少了,到是沒什么,也用不了多少地方,在山腳下種就行了,根本就不了種在山上呀。

“誰說我要種一點兒了,我是要把山上都種上果樹。”盧穎佳挑著眉毛說道。

“啊?小娘子,這種幾棵就夠自家吃了,種多了,也是浪費,到時候果子能賣給誰呀,這誰家也吃不了這么些果子的。”徐管家趕忙勸阻。

盧穎佳一聽這話,撇了撇嘴說道:“徐管家,誰說我種果樹是為了自己吃了。”

“不是自己吃?那是要干嘛?”徐管家不明白了。

“呵呵,過年前您不是看見有人把咱們酒窖里的酒都拉走了嗎。那些酒都是我們剛搬來的時候釀造的果酒,年前,喝過的人都說好喝呢。所以,我打算把咱家那山上,都種上果樹,果子到時候除了吃的,就都釀酒。再說了,你看看咱們那酒窖去,除了酒之外,現在還剩著一些罐頭呢,那些罐頭我都沒舍得送人多少。那可是好東西,冬天和春天沒有果子的時候,這個可是新鮮東西。再說了,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把它們做成果脯。反正,我覺得就是把山上全都種上果樹,也不一定夠用呢。”

“再說了,等山上種好了果樹,我們也可以把它們規劃一下,分成幾個區域,到時候可以在哪放養一些雞什么的,既可以賣雞肉也可以賣雞蛋,多好呀。”盧穎佳一邊說,一邊自己也激動了。誒呀,自己怎么能這么笨呢,守著座山,盡然光想著種樹了,都沒想到在山上放養些雞鴨什么的。這好幾年了,得損失了多少錢呀。

很顯然徐管家只聽見了她說的前半段,對于后邊的關于副業的問題,人家直接給忽略了。“小娘子是說,您會用果子釀酒?”徐管家激動中。

“對呀。”盧穎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激動的。

“好好好。”徐管家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說道:“那老朽就下去安排安排在山上種果樹的事兒,正好現在農忙也過去了,種果樹的話,還能趕趟,要是再晚點兒,恐怕今年就耽擱了。”

盧穎佳見著徐管家答應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徐管家這么激動,可是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不是嗎。所以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徐管家馬上去安排的要求。等到徐管家一走,她一拍自己的腦門,誒呀,自己剛剛光顧著給他描繪種果樹的前景去了,忘了告訴他,自己能解決果樹苗的問題了。

滿頭黑線的盧穎佳趕快讓人去告訴徐管家,說讓他統計好面積,算計一下大概需要多少果樹苗就行了,自己有門路弄到果苗。這才放下心來。

盧穎佳其實是對于古代的釀酒業還不了解,要知道在古代,釀酒,那就是意味著暴利呀。而且這是什么酒?果酒。換句話說,不占用糧食呀。就算是朝廷到了糧食吃緊的時候,禁止釀酒,那自己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的。人家徐管家能不激動嗎。

把人都打發出去,自己跑進空間,在茅草屋周圍轉著圈的盤算起來。

你說為什么在茅草屋周圍盤算?誒呀,當初不是法力低微,把那些自己能收集到的果樹,都在茅草屋周圍留了幾棵嗎。現在只要在這里邊找就好了。

恩,那些不是凡間植物的不能用。刷地一下,下去了一大批。像什么人參果呀,之類的,簡直太顯眼了。還有一個就是,就算是她有靈泉能救活,可是那些有靈氣的果子要是把動物什么的吸引來了,她不就悲催了嗎。所以,堅決不能要。

這是在北方,南方熱帶植物也不能種。刷地一下,又下去了一大批。什么桔子、香蕉、荔枝之類的,也免了。不然到時候種出來的到是香甜可口,別人種出來的要么不長,要么難吃的要命,不是也太引人注意了嗎。

再一個就是一些后世嫁接培育出來的,外表太奇怪的也不要。

最后選來選去,確定了蘋果、梨子、山楂、桃子、李子等幾種常見的,確切的說,是盧穎佳自己喜歡吃的。并且決定在山腳下,種上點兒西瓜,在山上收拾一塊兒比較平緩的地方,種上葡萄。呵呵,就不占用農田了。

選好樹種之后,又把這些樹的樹枝,這個掐些樹枝插到地里,那個也掐些樹枝插到土里。一會兒的功夫,就密密麻麻的叉了一大片的各種植物的樹枝。

盧穎佳拍拍手,恩,看著這個數量應該是夠了。也不能想著一步到位,今年就讓它們稀疏一些,等明年看看情況,再栽種一批。這樣的話,莊戶佃戶們也不會覺得太緊張了。

盧穎佳這里如火如荼的忙活開了。放出了一個傀儡來假裝是盧穎佳聯系的賣果樹苗的,成功和徐管家接洽成功。莊子上的莊戶和佃戶,在盧穎佳獎金的刺激下,都很是賣力的在閑暇時間上山植樹去。那可真是男女老少齊上陣呀。

盧穎佳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忙的也不是她。而且她認為,自己這次的行動根本就一點兒都不打眼,因為主要是這些活動都是在莊子上進行的,而且還是個離著長安有些距離的莊子。可是她忽略了某些人對她家的關注程度。

116.大烏龍

()這天,盧穎佳照常來到了國子監。就見到高陽鬼鬼祟祟的靠近她。那表情,都不用你猜,就知道這丫頭不正常。

盧穎佳抽抽著嘴角,把高陽探過來的腦袋往外推了推,說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兒了,姐姐還是直說吧,我經受的住。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別扭。”

高陽很是少有的臉紅了一下下。好像對于自己剛剛猥瑣的動作也很是羞愧似的。但是,馬上就抬起頭來,眼睛里閃著八卦的光芒,問道:“你家最近又折騰什么了?”

“我家最近折騰什么了?”盧穎佳迷茫了,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什么頭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最近就是一些農莊里那些事兒唄。我娘親為這個,現在還在莊子里住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的,沒聽說呀。”

高陽一聽這個回答,眼睛里的光芒,立刻暗淡了,喃喃著說道:“不能呀,我記得他們好像說的就是你家呀,難道是我聽錯了?”

盧穎佳一聽,這是什么新流言?趕忙問道:“你聽說什么了?”

高陽說道:“就是昨天我回去的時候,聽見程懷亮他們嘀咕,說什么你家最近又有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沒跟大家打招呼。呵呵,你也知道,自從你哥哥給我父皇獻馬以來,他們都比較關注你們家。”

盧穎佳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都是一群閑著沒事兒干的。就算是我哥哥給陛下獻馬了,可是我們家也不能天天有好東西吧。真無聊。”

想了想又說:“我們家最近什么事兒都沒有。要說稱得上是動作的,那就只能是前幾天買的樹苗了。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買樹苗?買那個干嗎?”高陽一聽,立刻就精神了。可見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

盧穎佳沒好氣的回答:“這問題真新鮮,買樹苗當然是種唄。你想想啊,去年的時候,你們從我這兒又是拿果酒,又是要罐頭的,東西哪來的?做得唄。可是我做這些也要原料好吧,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正好前些日子才想起來我們家離著遠點兒的那個莊子上還有一座不大的小山,就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干脆都種上果樹,到時候自己吃也好,釀酒做罐頭也好,都方便還省錢不是?”

高陽一聽,唉,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呀。“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原來就是種樹呀。沒意思。”高陽泄了氣,一會兒又問:“那你都種了些什么呀?”

“就是一些常見的果樹呀,像是什么桃樹了,梨樹了,什么的。我到是想種一些這邊不容易見到的果樹,可惜,也得能種活呀。”盧穎佳敷衍的說道。

高陽一聽,更怨念了。說道:“我還以為又有新鮮事兒了呢,結果就是這些呀。那他們那些人瞎嘀咕什么呀,直接問問你們不就知道了嗎。這又沒什么可保密的。”唉,害的人家跟著瞎激動了一把。浪費感情。

盧穎佳對于高陽的這一說法的吼半句是很贊成的,附和說道:“就是,這些人一定是太無聊了。要不然怎么我家種個樹他們也能傳成這樣。”

高陽也很是憤憤不平,自己白白的激動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晨。轉頭看見李治正在和房遺愛不知道在白活兒什么,就叫道:“稚奴過來。”

李治一看,自家十七姐召喚呢,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笑著問道:“十七姐,叫我干嘛?”還沒等高陽說話呢,就又轉頭對著盧穎佳說:“佳佳姐,你們家又干嘛了?還保密?”

結果被盧穎佳直接給了一個腦瓜崩,沒好氣的說道:“保什么密保密。我家就種了幾棵果樹,值當的你們這一個兩個給我宣傳了嗎。”

李治顧不上揉自己被彈了的腦袋,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要是只是種果樹的話,那宇哥兒怎么不說?”

“不說?”盧穎佳也是一聲怪叫,“不可能,這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們就是在莊子上種了些個果樹。”雖然數量有點兒多,可是那也用不著大驚小怪吧。

“不信你問問。”李治當然不愿意被個瞎傳閑話的黑鍋,不然,他家十七姐回去還不定怎么收拾他呢。回頭對著房遺愛叫道:“俊哥兒過來。”

得,房遺愛也響應召喚,屁顛屁顛的過來了。“什么事兒?”

“你說說,我們去問宇哥兒的時候,他是不是說最近什么都沒干?根本就沒告訴咱們他家種果樹的事兒,對不對?”

“恩。”房遺愛使勁兒點著腦袋,說道:“什么果樹?宇哥兒從沒提過。”

盧穎佳也奇怪了,這種果樹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呀。告訴他們總比他們這么瞎猜好呀。看看這都傳得是什么呀。

盧穎佳說道:“那我去問問去,你們等著。”

這種熱鬧高陽怎么會不湊。立刻蹦起來說道:“我跟你一塊兒去。”李治、房遺愛自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亂得主,也要跟從。被盧穎佳嚴詞拒絕。笑話,這要是都跟去了,就不是去問問題了,那就成了興師問罪了。就算是自家大哥不知道什么原因沒告訴他們,也輪不著他們去責問。

至于高陽,直接無視她就好了。熟悉了之后,就能看出來,什么高貴的公主呀,那些都是浮云呀浮云,這整個就是一個小八卦女。

兩個人來到盧靖宇的教室,盧穎佳把自家哥哥拉出來問道:“哥哥,他們問你了?”

盧靖宇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問住了。說道:“誰?問什么?”

盧穎佳趕快解釋:“就是房遺愛他們跑來問你,咱們家最近干嘛了?的問題。沒問嗎?”

“哦。這個呀。問了。”盧靖宇恍然大悟。

“那你怎么不告訴他們呀,讓他們這么瞎猜。傳得到處都是,風風雨雨的,說什么的都有。多不好呀。”盧穎佳不樂意了,怎么能這樣尼。

“我告訴他們什么呀?咱家最近什么也沒干呀。還有,傳什么到處都是了?”盧靖宇也奇怪了。自己什么都沒干呀,怎么還落埋怨了呢。

“就是咱家在莊子上種樹的事兒唄。別的還能是什么事兒呀。最近就干了這一件事兒。可是你沒說,所以這話被他們傳的,都成了咱家又偷著鼓搗好東西了。我都給問蒙了,我怎么不知道咱家又出新鮮玩意了呢。”盧穎佳埋怨道。

“什么?”這下子盧靖宇大吃了一驚,說道:“你剛剛說什么?種樹?怎么我不知道。還有那些什么傳聞,什么時候有的?”

這下輪到高陽和盧穎佳吃驚了,“你不知道?”

高陽小蘿莉立馬把頭轉向盧穎佳,那意思,你不是說你家種樹了嗎,怎么你大哥竟然說不知道尼?

盧穎佳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就是在那個比較遠的那個莊子上種果樹的事兒,你不知道?”

盧靖宇暈了,自己沒聽說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是前幾天,徐管家沒跟你說嗎?”盧穎佳小心的問道。她有點兒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件事兒是個大大的烏龍。

果然,盧靖宇皺著眉頭說:“這件事兒怎么我一點兒都沒聽說?跟我仔細說說。”

盧穎佳看著他那個樣子,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立刻把剛剛那要囂張起來的氣焰壓下去了,小聲的說:“就是前些日子,我想著咱們那個莊子上,良田少。一座山基本上就是浪費,所以就跟徐管家商量說,不如都種上果樹,到時候果子不管是自家吃也好,還是釀酒或者做罐頭都行,也不會浪費,還能掙些錢。規劃的好了,還能讓莊戶佃戶們養些雞鴨什么的,也算是一個進項。”

快速的說了這幾句話,抬頭看了看盧靖宇,說道:“我以為徐管家會跟你說的,所以就沒跟你提起。”

盧靖宇無奈地看著她說道:“是呀,你以為徐管家會跟我說,就沒告訴我。徐管家以為你出的主意,一定是經過我允許的,所以也沒跟我提過。結果就是,別人問我的時候,我說不知道。然后,就傳出了那些流言。”

盧穎佳囁囁的說:“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呀。”想了想,就是啊,自己有什么錯呀。就算是自己沒跟大哥說,可是那也是一時疏忽,這流言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呀,又不是自己傳得。想到這兒,覺得自己底氣還是很足的,抬頭說道:“就算是我和徐管家想錯了,可是這事兒又沒壞處,誰知道會這樣呀。要是說起來,還是那些人討厭,咱家種個果樹和他們有什么相干呀,就算是咱家又有什么稀罕東西,那也是咱們自己的,和他們沒關系。”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跟個炸了毛的小貓似的,也笑了,說道:“恐怕還是咱們獻馬的后遺癥。你呀,這些日子還是消停些吧,這些人呀,為了那幾匹馬現在還在鬧心呢。”

兩兄妹沒有做什么,等著它自然的消散。這個時間并不長,很快,長安就有了新的消息。

117.我們又不熟

()就在盧穎佳在算計著,人們幾天不再相信這個流言的時候,長安城有了新的話題,尤其是這朝廷的上層建筑。她家的這點兒不確實的消息,一下子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早早的,盧穎佳一進國子監的教室,高陽就告訴她一條新消息——吐蕃來朝了。

“吐蕃來朝了?”盧穎佳差異了,她覺得自己沒有來錯年代呀,難道說吐蕃那里也有人穿越過來了嗎?不然自己怎么記得文成公主是貞觀十五年入藏的,那也就是說,吐蕃就算是要來,也得是貞觀是三四年的時候吧。可是現在才是貞觀九年吧。差太多了吧?

“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不?”盧穎佳問道。、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好像是去年的時候吐蕃就來人了,不過因為遇到快過年了,所以父皇就沒有召見,今年又派人來了。”高陽說到這兒,還有點兒困惑的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偷聽著父皇的意思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

一個教室的房遺愛聽見她們在議論這件事兒,就很是得瑟的過來顯擺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

“我聽見程大哥他們說過這事兒,去年的時候吐蕃就遣使來朝,說是請求和親。不過被皇上拒絕了,咱們跟他們又沒有交情。好像陛下也沒有親自接見那些使者。聽說,那些人傳話回去了。吐蕃的那個頭兒,這是又派人來了。而且說話很強硬。”說著說著房遺愛的聲音就有點兒興奮了,“而且,我聽著他們說,好像是要往吐蕃派兵呢。”

房遺愛說著就一臉羨慕的神色,“唉,可惜我現在小了點兒,要不然我一定能跟著出征了。”

盧穎佳一臉你莫名其妙的表情,說道:“現在還沒有說要打仗好不好啊,你這都想到出征上了,真是想得夠遠的。”

盧穎佳和高陽扭頭都不理這個自己異想天開的家伙。高陽是認為房遺愛這都是廢話,盧穎佳則是認為他根本就沒機會。就像是他說了,他現在這歲數,就是有仗打,也輪不著他。再一個就是,盧穎佳也不認為這仗能打的起來,畢竟上過學的都知道,貞觀年間的文成公主入藏。

盧穎佳和高陽就聊上了,問道:“姐姐,你說,皇上怎么沒答應和親呢?”

高陽神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為什么要答應呀。咱們跟他們又不熟。”

這個回答,讓盧穎佳啞然。琢磨著,這唐朝的和親確實是和別的朝代不一樣。比如說漢朝吧,那時候的和親絕對是個屈辱。那時候的和親,是為了讓那些邊患,能暫時和朝廷休戰,以求得當時的朝廷休養生息的時間;可是唐朝可不一樣,人家認為,我同意你的求親,那是我給你面子,表示我很看好你,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才是看不上你,對你不滿呢。就像是這次,因為和吐蕃來往不多,就像是高陽說的,我們不熟。所以我憑什么答應呀。

呵呵,我喜歡這個時代。盧穎佳想著。不過,她還是認為最后李世民會答應的。畢竟歷史有記載,而且,吐蕃發展的很迅速,就算是為了穩定吐蕃,李世民也會答應的。

可是事實就是那么的出乎人們的意料。反正是出乎了盧穎佳的意料。

爭論的第二天高陽帶來了最新消息,皇帝李世民下旨把叫囂的吐蕃使者給驅逐了。又過了一天,據說朝堂上一片請戰聲。

盧穎佳還是沒怎么在意。照樣是優哉游哉的看看自家的小溫泉別墅,去莊子上看看外祖母和盧母,觀察一下自家娘親和那個盧莊主的進度。雖然盧母一再強調自己沒有再嫁的意思,可是這感情的事兒,誰說的準。而且,通過這些日子的盧穎佳間斷性的觀察,盧母的態度好像也不像是開始似的那么堅決了。

盧靖宇到是越加忙碌了,以前恨不得每天把盧穎佳拘在自己身邊,現在讓她徹底的放了風。盧穎佳也不去管他,反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什么事兒。再說了,他每天按時去國子監上課,就是和程懷亮一幫人廝混的時間長了,不過,男孩子長大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不是嗎。

忽忽兩個月就過去了,這天房遺愛帶來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朝廷和吐蕃開站了!

盧穎佳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是聽著滿教室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兒,看來不是假的了。可是,沒可能呀。難道這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歷史,而是一個平行的或者架空的世界?

不能呀,據自己來的這幾年的了解,那些自己知道的史實都對的上號呀。若是說偏移了原來的歷史軌跡,那就是應該是有什么事情或者人,改變了做法。可是,就算是自己這個穿越者,稍微煽動了那么一點兒點兒的小翅膀,可是自己覺得,那旋風也應該在國內,不應該直接就扇動出國了呀。又或者像自己猜測的那樣,還有一個穿越者到了吐蕃?或者干脆就穿越成了松贊干布?不像呀,要是真成了松贊干布的話,只能是和大唐交好,不應該開戰呀!頭疼!

盧穎佳對這件事兒,一反往日的漫不經心,很是關注起來。可惜一上午也沒有再聽到什么別的有用得消息,盧穎佳中午有點兒神思不屬的回到了家。

沒想到,家里還有一個更讓她吃驚的消息等著她。

“什么?”盧穎佳手里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顧不得撿起來,吃驚的望著坐在對面的盧靖宇。“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報名當兵。”盧靖宇嚴肅的說。

“我不同意。”盧穎佳回過神來,立刻厲聲說道。“再說了,娘親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盧靖宇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一定會勸服娘親的。”然后又放柔了聲音,說道:“佳佳,你知道,這是個機會。”

盧穎佳立刻說道:“什么機會?以后的機會多的是,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哥哥現在太小了。”

“呵呵。”盧靖宇聽見盧穎佳說自己太小了,就笑出了聲。說道:“也就你以為哥哥還小呢。哥哥都已經十四歲了,是個大人了。而且你放心,如果哥哥太小的話,人家將軍也不會要的。”

盧穎佳還是堅定的說:“不行,我說你還小你就是還小。”丫的,你功夫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呢,再說了,你現在只是學的江湖俠客的功夫,可沒有學過馬上功夫。這要是去了,讓你沖鋒陷陣的,你能回得來嗎還。

轉念一想,不對呀,自己今天在國子監怎么沒聽見一點兒朝廷征兵的風聲呀,要有這個風吹草動的話,房遺愛要么就得急的上躥下跳,要么就是耷拉個腦袋,可是,今天上午他很正常。

于是問道:“哥哥,哪說要征兵了?’

盧靖宇很是理直氣壯的說:“朝廷還沒有下征兵令呢,不過,我跟程懷亮他們都商量好了,只要是一有命令下來,我們幾個就一起吧名給報上。”

盧穎佳一聽就淡定了。合著還是沒影兒的事兒呢。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等著吧。我估計沒戲。”

對著外邊招呼了一聲,讓小丫鬟給自己換了雙筷子,什么也不說了,還是吃自己的午飯吧。

“怎么不可能了?”盧靖宇著急了,他都打算好了,就算是自家娘親不同意,他也要先把名給報了,到時候命令一下來,娘親也不能攔著不讓去。所以現在時時間緊任務中。

他估計,朝廷的征兵令也就是這兩天就下來了。畢竟都已經打起來了不是。所以他才挑選今天跟自家妹子透個底兒,到時候也好讓她勸勸娘親,還讓她沒有辦法阻止。

可是,要是晚幾天,或者是像自己妹子剛剛說的根本就不征兵的話,他可就慘了。自家娘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到時候自己不但走不成,還要挨罵,怎一個悲催形容啊!

盧穎佳把自己嘴里的飯咽下去,又喝了口湯,這才看著著急的自家哥哥慢條斯理的說:“怎么不可能了。陛下既然兩個月前很是強硬的驅逐了吐蕃使者,就一定做好了和吐蕃開戰的準備,對那邊一定是有一定的部署。可是,現在都已經開戰了,還沒有征兵的命令下來,說明,那邊根本就不需要增兵,或者說現階段不需要,那你們怎么會有機會呢。”

盧穎佳頓了頓,上下打量了自家大哥幾眼,接著說:“再說了,就你們這個年紀,正是吃的多,干的少,凈惹禍的年紀。就算是征兵,估計人家也不要你們。”這話盧穎佳確實是故意打擊盧靖宇的了,要是真征兵的話,他們幾個這體格,那身手,估計還是挺受歡迎的。

盧靖宇一聽傻眼了,這幾天光顧著和程懷亮和維持家兄弟等人熱血激情去了,忘了這個可能性了。要真是已經部署好了的話,自己再想去,估計就不可能了呀。

118.就要你好好的

()看著自家小妹那淡定的臉,盧靖宇欲哭無淚,自己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盧靖宇心里忐忑不安,只能不停的祈禱,快點兒下征兵令吧。

可是,事情果然如盧穎佳所料,李世民早就已經做好了防備工作,所以,吐蕃雖然很是大膽的發兵,并且再最初也確實氣勢如虹的擊敗了唐軍的邊防軍,進而進攻松州。并且松贊干布還叫囂著,不答應和親就打。

消息傳來,國子監的氣氛一陣的緊張,走到哪都能聽見議論戰況的話,盧穎佳慨嘆,果然別管什么時候的校園里,都充滿了熱血。

盧靖宇沒有等來征兵令,就先等到了盧母的召喚。具體的情況盧穎佳沒有親眼見到,不過就自家大哥那幾天的萎靡情況的話,應該是收到了精神沖擊。不過,小青年的熱血一上來,哪是幾句話就能給消滅的?反正盧穎佳看著這幾天盧靖宇那上躥下跳的跟著尉遲兄弟的樣子,不像是放棄了的。(程懷亮不經常來國子監了。)

盧穎佳也不管他,所說唐軍有所失利,不過盧穎佳覺得,這可能是李世民有點兒輕敵的緣故。畢竟吐蕃在唐朝初期,并不是多么的強大,至少沒有強大到后來的,讓中原的各任皇帝都如鯁在喉的感覺。

所以,盧穎佳認為,李世民就算是有所布置,估計也就是按照防備一些小部落的標準來的。沒想到,人家松贊干布不是吃素的,讓李世民栽了個跟頭。不過,要是這點兒小挫折就要全民征兵的話,盧穎佳不相信。唐朝的軍隊,那可是很強盛的。而且,這時候的兵,還能算是唐朝的開國兵呢,那都是見過血的,絕對不是現在區區吐蕃這個剛剛崛起的勢力能抵抗的。

所以,就算是盧靖宇他們怎么上躥下跳的蹦跶,估計也沒戲。不過,看來和親是不可能的了。要知道李世民可是個很強硬的皇帝,他這一生,戰爭就沒有停過。絕對不是那種被人一嚇唬,就送女人去求和的軟弱皇帝。難道,真的沒有和親了?這到底是什么時代呀!盧穎佳仰天長嘆。

果然不出所料,征兵到是沒有。不過,李世民給氣壞了。直接點了唐朝有名的大將侯君集,召集人馬,開赴邊疆了。

盧靖宇等人直接蔫吧了。中午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盧穎佳一看,誒喲,和前幾天這精神面貌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呀。調侃說道:“怎么了?哥哥,讓人給煮了?”

盧靖宇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沒精打采的說道:“別在那說風涼話啊,沒心情搭理呢。”

盧穎佳把頭一抬,說道:“哼,我還不用你搭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沒跟著出去了嗎。”

看著自家哥哥那樣子,想了想又說道:“有什么可傷心的,你看看就你們這樣兒,皇上就算是用人,也不會用你們的。再說了,這場仗要是打的起來,到時候肯定有征兵的機會,要是打不起來,你們就是去了,也就是出去白轉一圈,沒什么用。你現在就是好好的練習功夫,到時候真的去了,能有用。別現在哭喪著臉,好像自己是天大的人才似的。等真的去了,才發現做什么什么不行,那才有你哭的時候呢。”

盧靖宇一聽,這不是看不起自己嗎。小脖子一擰,說道:“我現在怎么了,我上陣能殺敵,兵法書我也看的多了。雖算不上倒背如流,可是熟讀還是算得上的。”

盧穎佳鄙視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說道:“大哥,別說小妹我看不起你啊。就憑你剛剛說的話,就夠我鄙視你的了。”

“好,既然你說你現在就能上陣殺敵,那我問你,你的馬上功夫怎么樣?”

盧靖宇張了張嘴,沒吭聲。確實,他雖然是功夫不錯,可是那時手上功夫,可是騎在馬上,還真不大行。主要是根本就沒練過在馬上騎著交戰呀。自己那騎術也就是占了個馬好的原因,要不然最多算是個中等,很一般很一般。

盧穎佳可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你熱血什么的我不反對,可是你不能一熱血就拼命吧,那自己得多操心呀。

“再接著說,你說你兵法書看的多了。這個有什么好炫耀的,那叫紙上談兵。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知道現在是和吐蕃打仗,那你了解吐蕃嗎?了解他們的士兵嗎?了解他們的將領嗎?再基礎一點兒,你了解吐蕃附近的地形、氣候嗎?”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憑著讀得那幾本兵法書,去出謀劃策?你逗我玩兒呢吧。”

盧靖宇這次是徹底歇菜了。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那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樣兒,心里有點兒可憐他。不過,這次不用重藥的話,下次他沒準就這么什么準備都沒有的得逞了,到時候還不是要自己勞心勞力的?

“大哥,我師傅說過,不是說人長到幾歲就叫成熟了,而是說你的思想成熟了沒有。所以我一直說你們還小,就是這個意思。”

盧靖宇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就自己回前院的書房去了。到中午吃飯也沒有出來。小丫鬟給送過去,也沒有讓進門。徐管家特意跑到盧穎佳這兒來問怎么辦,盧穎佳擺了擺手,示意說不用管他,就讓他一個人想想吧。畢竟貞觀年間的戰事還是挺多得,盧穎佳可不想著每次都來這么一回。萬一哪次就讓他得逞了呢?

盧穎佳正常的上學下學吃飯睡覺。一直到第二天,盧靖宇才出現在了早晨的飯桌上。

看見盧穎佳,就給了她一個微笑。盧穎佳問道:“想開了?”

盧靖宇拍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小丫頭,昨天竟然敢教訓大哥。”

盧穎佳嘟著小嘴,不依的說道:“師傅說過,誰有理就得聽誰的,憑什么我就不能教訓大哥了。明明是大哥錯了嗎。”

“呵呵,好好好,大哥錯了。佳佳是對的。行了吧。”盧靖宇看著自家小妹那皺皺著小臉兒的樣子,笑著附和道。

“呵呵,這還差不多。”盧穎佳敖嬌的抬著頭說道,然后又低下頭,小心的看著自家大哥說道:“那哥哥,你不想去戰場了吧。”

盧靖宇看著眼巴巴的妹妹,心里好笑的很,臉上卻嚴肅的說:“當然不是。戰場還是要去的。”

盧穎佳臉立刻就變色了,合著昨天都白說了。這一天一晚上的,他就得出個這個結論?

盧靖宇看著妹子的小臉兒上不停的變換神色,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說道:“不過,還是以后再等機會吧。”

盧穎佳一聽這話,哪還不明白自己被大哥給晃點了呀。立刻撲到自家大哥的懷里,用小拳頭不停的砸在他身上,嘴里說著:“壞哥哥,壞哥哥,哼,敢騙我。”

盧靖宇笑著任由自家小妹把小拳頭砸在自己身上,反正也不疼,就當給自己松筋骨了,恩,很舒服。

好半天,怕把自己嬌小的妹子累著,(你家妹子是那嬌小柔弱的人嗎?這么點兒事兒就能累著了?)盧靖宇按住她的胳膊,說道:“好了好了,我是壞哥哥,你以后留著慢慢教訓,現在先歇會兒。恩。”

抱著佳佳坐在椅子上,這才接著說道:“放心吧,哥哥以后呀一定不會莽撞的說要上戰場了,一定都準備好了,才會去的。放心吧。”

“那哥哥以后一定要勤練武藝了,尤其是馬上功夫。”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說道。

“佳佳怎么不反對哥哥上戰場了?”盧靖宇奇怪的問道,要知道前些日子一知道自己要當兵,她反對的那叫一個堅決,還迅速的通知了母親,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有同意的意思。

“我反對你就不去了嗎?”盧穎佳不高興的反駁道。

盧靖宇一陣尷尬,要是自己決定了,佳佳就是反對估計也沒有效果。

“唉,哥哥只要練好了本事,到時候去了戰場,哪怕贏不了,可是能保住自己,就行了。”盧穎佳幽幽的說。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說道:“佳佳,你哪是說的逃兵。”

“我又沒讓你光明正大的逃。”盧穎佳理直氣壯的說,“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留下命來,才能為下一次的勝利做準備。”

“你個小丫頭,懂個什么。哥哥我要是當了逃兵,就沒下次勝利了。只能等著回來被殺頭吧。”盧靖宇笑著刮了刮盧穎佳的小鼻子。

盧穎佳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是呀,當了逃兵皇上可不會讓你好過。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別管怎么說,都是要練好本事的。”

“當然了,哥哥還想著給娘親爭個諾命回來呢,怎么會不珍惜自己的命?”盧靖宇抱著佳佳說道。

盧穎佳也停止了笑,抱住自家哥哥的脖子,說道:“哥哥,我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只要你好好的。”

119.別太崇拜我

()這場戰爭,雖然盧靖宇等人沒有能參與得了,不過也異常關注。不過,正如盧穎佳所猜測的那樣,戰爭其實并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吐蕃,現在還沒有以后的強大,在侯君集的夜襲下,很快就輸了,并且被斬首千余人。

盧靖宇聽說戰報后,跟盧穎佳嘆息說,唉,去不去的沒多少區別呀。這么快就完事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有時間再想著這場已經過去的小戰爭了。因為春天過去了,迎來了炎炎的夏日,他們這些年輕人到是沒什么,不過,老年人可就難熬了。盧穎佳的外祖母這些日子身子就有些不舒服,病倒了。

盧靖宇兩兄妹聽見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著把外祖母接回來,畢竟城外的莊子,不如在長安城里方便。別的不提,就算是找大夫的話,也是這兒比較近不是。

盧穎佳聽說了這個消息,心里有點兒不好受。怎么說呢,如果她盡心給家里人調理好身體的話,外祖母怎么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夏天就生病的。不過因為她平時跟外祖母接觸不多,所以就沒有多么上心,而且,平時因為怕讓外祖母吃太多的空間的東西出現什么異象,所以也就是全家都吃空間的飯菜的時候,老人家才能也吃上一點兒。她從來沒有單獨給外祖母什么補品之類的。

當然了,這也和外祖母從來不用補品有一定的關系。而且,自從她們搬去莊子之后,因為蔬菜什么的莊子上從來不缺,所以盧穎佳就一直再沒有送過。

這次老太太一病,盧穎佳這心里難受的不得了。決定一定要好好的幫老人家調理調理。這不,就和自己哥哥商量著,趁這個機會把盧母和老太太都接回來,好就近照顧。盧靖宇也是這個意思,這離著自己遠了,平時還不怎么擔心,可是這一說生病了,自己不能馬上就看見,讓人很不安呀。

兩個人一商量,得,什么都沒帶,就直接套上車趕著去莊子了。要是來得及的話,今天就能把人接回來了。

“不回去?”兩兄妹來了之后,直接就跟盧母說了接兩個人回去的意思。哪知道,盧母一口就給回絕了。讓兩個人大吃一驚。就算是為了老太太就醫方便也應該回長安呀。

“恩。”盧母愁眉苦臉的點頭,說道:“我也勸過了,可是母親說什么也不回去。說是回去的悶熱的很,還不如在這里不悶熱,還舒暢些。”

盧穎佳簡直是服了。要說自家這是避暑用得莊子,那還能說,在莊子里比在長安城涼爽。可是,自家這就是一般的農莊,和長安城又離著不是很遠,涼快能涼快到哪去呀。唯一的差別就是,長安城的府邸是青石板路面,莊子上的土地。

兩人好話說盡,老太太都沒有改變主意。沒奈何,盧穎佳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就跟國子監請一陣子假好了,來幫著娘親照顧老太太?”

盧母躊躇了下,剛要答應,老太太不干了,著急的說道:“不行,我不用你照顧。你就好好的回去跟著那些夫子們讀書,不用想著我這老太太這邊。唉,這國子監呀,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一定要好好的學,不能隨便不上課。”

喘了口氣,緩下語氣說道:“這可是祖上保佑,才有的榮耀,不然,怎么能你們兄妹倆能一起進那國子監讀書的”

兩兄妹對視了一眼,盧靖宇說道:“外祖母,我們只是請幾天假,沒關系的。”

“那也不許。”老太太很是堅決的說。

“好吧,不過我們今天不用回去,明天正好是休沐日,在這兒好好的陪陪您老人家,這個可不能拒絕了吧。”盧靖宇故作輕松的說。

老太太這才笑著點了點頭,不過,經過剛剛那一會兒,卻是有些累了,躺好以后,一會兒就睡著了。

幾個人退出老太太的房間,盧穎佳看了看自家哥哥和盧母,想了想,說道:“這兩天不回去,那我就負責外祖母的吃食好了。”

盧母和盧靖宇一起看著她,盧母不放心的說道:“佳佳,你行不行呀,這要是平時吧,你就是做的一般,你外祖母也能吃進去,可是這個時候……”

得,那言下之意就是說盧穎佳在霍霍人了唄。

盧穎佳氣結。說道:“我做的飯你們不是早就吃過了嗎。”

盧母兩人同時露出懷疑的目光,感情,人家就一直沒認為那是她做的,都在逗她玩兒呢。盧穎佳這個郁悶呀。決定好好的露一手,讓他們看看。

盧穎佳跑回房間,閃身進入空間。在食譜種來回翻找。這夏天進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主要是吧,天氣太熱了,老太太本來就沒有什么食欲,那些藥膳什么的?盧穎佳自己想想都不沒有喝下去的。找來找去,恩?選中了這個——白汁黃鱔。

黃鱔柔嫩味兒鮮,營養價值很高。而且這個時候的黃鱔是最為肥美的時候。不過,就算是不和時節也沒多大關系,空間里的東西,什么時候都是鮮美的。

盧穎佳從自己的莊園的池塘里,撈了幾條黃鱔,呵呵,還是自己聰明,讓凱撒在院子里弄了個池塘,不然,自己還得費勁去河里撈去。不過,就是這個凱撒太實在,這個池塘有點兒大。盧穎佳一邊打量著自己撈上來的黃鱔,一邊腹誹著。

從空間出來,隨便找了個小壇子把黃鱔裝進去。想了想,自己做飯,也得給自家哥哥一個表現的機會呀。(嘔吐,你就說你自己不敢收拾好了。)給自己好了借口之后,盧穎佳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跑去找自家大哥了。

好吧,雖然盧靖宇也沒有親自收拾過這個東西,不過,自家妹子都已經不顧‘危險‘(她從來沒做過飯,有被燙著的危險。)親自上陣了,自己也不能掉鏈子不是。

于是乎,在盧穎佳閉著眼的指揮下,費了老大的勁兒,終于把那幾條不大的黃鱔給收拾干凈了。

然后就被盧穎佳給趕出了廚房。盧母來莊子上,并沒有帶著自家的廚娘,而是從莊子里找了個農婦,每天來小廚房給兩人做飯,今天盧穎佳把廚房給霸占了,所以,盧母就通知人家今天中午不用過來了。

盧穎佳自己在廚房忙活著,盧母和盧靖宇陪著老太太閑聊,順便等著吃飯。盧母擔憂的說道:“這佳佳不會讓我們直接吃不到午飯吧。”

盧靖宇沒有答話,不過卻翹起了嘴角。馮老太太可不樂意了,這可是自家外孫女孝敬給自己的,就算是吃的晚了點兒,這心里也高興。對著盧母說道:“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一會兒就算是晚了,或者是做的不好吃,你也什么都不能說,還要說好吃。”

盧靖宇聽了這話,在邊上吭哧吭哧的笑出聲來,馮老太太一聽,立馬對著他也說道:“不光是說你娘呢,你也一樣。”

盧母和盧靖宇全部連連點頭,表示,就算是自家女兒妹子做的再難吃,自己也面不改色的都吃完了。

這話讓在外邊聽見了的盧穎佳,徹底的黑了臉。滿臉不愈的端著一個湯盆進來,嬌嗔道:“你們可真能打擊人,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我做的飯,是不是那么難吃。哼,不過,每人就只能吃喝一碗湯,只有外祖母例外。”

三個人都是哈哈大笑。馮老太太笑著說道:“好好,咱們不讓她們多吃。”

盧穎佳把湯盆放下,對著盧靖宇說:“哥哥跟我一起把飯菜端進來吧。”

盧穎佳決心給大家露一手,可是這夏天的才,很多重口味的都油膩,多好吃的菜都讓人沒有食欲。選來選去,做了一個:蒜蓉開背蝦,一個家常豆腐,酸辣小黃花魚,最后又加了個涼拌苦瓜,如此葷素搭配,而且又都是酸辣味道的,到是沒有什么油膩感。最后又熬了冰糖銀耳蓮子羹。

飯菜一擺上桌,盧母和盧靖宇基本上都震了,問道:“這真是你做的?”

盧穎佳敖嬌的抬抬腦袋,說道:“唉,別太崇拜我,聰明的小孩兒就是沒辦法呀。”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盧穎佳才不管她們笑不笑呢,自己那起碗來給老太太盛了一碗自己做的白汁黃鱔,為了能讓老太太多吃點兒,她可特意做的淡了點兒。

果然,超高的廚藝,原材料的鮮美,一下子就征服了老太太的胃。吃完了一碗之后,還要再來一碗,盧穎佳笑瞇瞇的又給老太太盛了半碗,說道:“外祖母,您呀也別光吃這個,再嘗嘗我做的別的飯。”

給老太太盛了半碗米飯,夾了兩片苦瓜,說道:“您吃吃這個,雖然剛開始吃的時候挺苦的,不過嚼著嚼著就不那么苦了。吃著還算是清爽。”

老太太雖然嚼了幾口還是覺得挺苦的,不過盧穎佳已經給她換了大蝦了。所以,也就沒再說什么。總之一頓飯,把老太太哄的,多吃了不少的東西。

盧母和盧靖宇自然也是吃的很是香甜。

120.遇見困難就后退

()中午顯擺了一頓,獲得了一致的好評,晚上盧穎佳就堅決不同意自己親自做飯了,除了給老太太親自煲湯以外,盧穎佳就直接把空間里的蔬菜調換了廚房里邊的,又把廚房的使用權扔給了莊子上的廚娘。

晚上陪著老太太吃過飯,又消化了消化飯食之外,盧穎佳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琢磨,這冬天因為天氣冷,她回來的時候給每個人都送了一塊兒暖玉。帶在身邊,冬天沒有那么難熬。所以,一整個冬天別說其他人,就是體質最弱的馮老夫人都沒有得過一場感冒。這夏天,自己雖然有冰玉,可是那玩意兒可不像暖玉似的,是緩緩的釋放熱氣。冰玉這個東西吧,拿在手里,那是刺骨的寒呀,還不得把老太太給凍壞了呀。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盧穎佳看了看外邊,已經很安靜了。所以閃身進了空間。要說這莊子上和長安城里的宅子相比,哪最不好,盧穎佳一定會說,莊子上的宅子太小了。所以,她得小心著,別讓人發現了她消失了。

既然不能直接拿東西出來的話,就試試陣法吧。盧穎佳不停的嘗試,寒冰陣不行,氣溫一下子下去的太多了,太反常了。可是這修真的陣法,本來就不是改善環境用得,威力都不小。

盧穎佳試來試去也不得要領。沒辦法,跑到茅草屋里,把那些修真門派一個個的看過去,找出了以陣法聞名的一個門派,拿出遇見翻找了半天,終于讓她找著了一個——恒溫陣。這個恒溫只是一定意義上的恒溫,并不是溫度就是固定不變得了。而是始終和外界的溫度相差七八度,很適合這炎炎的夏日使用。

不過,盧穎佳又看了看這個法陣的用途,好笑極了。這個沒有任何威力的陣法,竟然是為了門派里的孩子準備的。從嬰兒開始,一直到五歲以前的孩子屋子里,都有這個恒溫法陣。等五歲開始修煉以后,再決定是不是繼續使用。一般的孩子都不會再用了。

一個是修煉以后就會漸漸的寒暑不浸了,再一個誰也不愿意讓人說自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小孩子也是很要面子的。

盧穎佳現在可不管它是不是給小孩子用的,反正現在給自己用是很合適就行了。既不是一下子就降溫很多,讓人受不了,又把溫度降下來了,還讓人很舒服。盧穎佳自己拿過一塊兒烏江木,先用秘銀薄薄的唰了一遍,然后才在上邊勾勒陣法。

很簡單的一個陣法,盧穎佳的陣法水平,雖然算不上頂級的,可是拿下它還是不成問題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出來了五六個。算了算差不多了,母親和外祖母的臥室,花廳,客廳,再加上給自己哥哥兩個,一個放他臥室,一個放他書房。自己就算了,自己根本就不怕熱呀。

先扔了一個在自己的屋子里,晚上自己先試試再說。

一夜無眠,早晨睜開眼睛,誒呀,睡得真舒服呀。恩,屋子里的溫度很舒適。不錯不錯。盧穎佳胡亂洗了把臉,收拾了收拾頭發,就跑去找自家大哥去了。

這東西雖然好,可是也不能直接跟老太太說:“這個可以降溫,放屋子里就行了。”那老太太還不得給驚著了。所以,東西自己做好了,至于怎么讓老太太用上,還是他們想辦法好了。

“大哥。”盧穎佳把頭探進自家大哥的屋子里,看見他已經收拾好了,這才進了屋。

盧靖宇也不在意在家妹子的沒規矩,還是個小孩子呢。說道:“這么早?有什么事兒嗎?”就是有點奇怪,自家妹子每天早晨那不叫個三四次,是起不來床的。今天怎么破天荒的沒有賴床,這么早就來找自己了?

“我這兒有點兒好東西,怎么用,還得哥哥想想辦法。”盧穎佳伸手把幾個做好的恒溫陣拿了出來。很小巧的東西,也就是有盧穎佳的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因為唰了一層秘銀,所以一看是銀白色的,上邊是用白色的冰玉溶液勾畫的陣法,形成了一個神秘美麗的圖案。

盧靖宇接過去,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然后說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到是挺好看的。”

盧穎佳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你看了半天,還以為你感覺出來了呢。”

“感覺出來?”盧靖宇奇怪了,拿著那個又是翻來覆去的感覺,甚至都閉上眼睛摩挲著,半天說道:“沒什么感覺。”

把盧穎佳給氣的,都想敲他的頭,恨恨的說道:“你就沒感覺你這屋子里涼快點兒了?”

盧穎佳這么一說,盧靖宇立刻就叫道:“誒呀,你要是不說,我還沒發現,你一說,真是的呀。這屋子里可比剛剛涼快多了。難道這個就是降溫用得?”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臉上的表情變換,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費勁巴拉的弄出這個來,你要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自己得多失落呀。太沒有成就感了。她怎么就不想想,她給人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她家大哥都已經麻木了。

盧穎佳點點頭,說道:“就是降溫用得,不過只能是比實際溫度降低個七八度。”

“那就很好了。而且我覺得正好,要是降的溫度太多得話,不是就得一直待在屋子里了嗎,出屋就得中暑了。”盧靖宇很是開心的說。

盧穎佳看他這么上道,就沒有再說別的,只是又拿出三個,遞給他,說道:“這幾個也是,不過你得想想辦法,把它們放到外祖母和娘親的屋子里去,總不能直接說吧。”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跟娘親就直接說行了。反正她也知道你師傅的事兒。至于外祖母那,就讓娘親想辦法好了。”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說道:“合著大哥也是遇見困難就后退呀。”

盧靖宇當然不承認了,反駁說:“什么叫遇見困難就后退呀,我這是把機會讓給最合適的人。娘親肯定比咱們更知道怎么和外祖母打交道。”

“好吧,反正是交給你了。”盧穎佳聳了聳肩膀,擺手說道。

盧靖宇看見自己妹子認了輸,嘿嘿笑了笑,說道:“佳佳也,你看哥哥平時對你夠好的吧。”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樣子,腦子里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幾個大字。

警惕的說道:“是挺好的,怎么了?”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警惕的小眼神兒弄的都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那個,你看哈,這么好的東西,你是不是也給哥哥預備一個?”說完了,就用熱切的眼神兒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一陣無語,自家哥哥平時看著挺成熟穩重的一個人,可是你看看現在,怎么看怎么像是要糖吃的孩子。

說道:“這幾個是給娘親和外祖母的,哥哥的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現在要還是等回去了給你?”

盧靖宇眼睛頓時就亮了,說道:“現在好了,現在給了我,我今天就能睡個好覺了。”

盧穎佳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又扔給他兩個。等盧靖宇七手八腳的收起來以后,兩個人一塊兒去了盧母的房間。

把功能跟盧母一說,盧母也很高興。這樣的話,夏天就沒有那么難熬了。不過,對于給自家娘親用得辦法。盧母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實情比較好,想了想,說道:“佳佳,不如你編幾個穗子,穿到這個木牌上,就說是你自己學著打的,孝敬外祖母,讓外祖母掛在墻上?”

盧穎佳一聽,誒呀,自己可真笨。直接編上中國結,系上不就行了嗎。想到這兒,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

說干就干,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以前編織好的綢帶,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出了四個中國結。并不都是紅色,一個用得是綠色綢帶,一個用得是湖水藍,一個用的是橘黃色,剩下的一個才是紅色的。

三個人一塊兒來到老太太的房間,盧穎佳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沒辦法,誰叫她要表演那孝順的,還是有要求的孩子呢。盧穎佳一邊裝幼稚,一邊鄙視自己。

“外祖母,您看看這個。”盧穎佳小手里緊緊攥著剛剛編的那個橘黃色的中國結,當然了上邊綴著恒溫法陣。

“哦?這是什么?”老太太很配合的問道。

盧穎佳得意的仰著小脖子,說道:“漂亮吧,是我編的喔。”

“誒呀,這個是我們佳佳編的呀,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老太太高興的抱著顯擺的盧穎佳小盆友。

盧穎佳覺得剛剛那個表情,把自己雷的不輕。沒辦法,還得接著酸。

嬌聲對著老太太說道:“外祖母,這個是佳佳給您的,您可一定要收好噢。”看見老太太點了頭,就從老太太懷里爬出來,在屋子里轉了轉,指著一面墻,說道:“我看呀,就掛在哪。”

121.很古怪

()盧穎佳很是強勢的決定了,把自己的大作,掛在老太太屋子里的一副畫上邊,對了,就是原本是一幅畫的,盧穎佳堅決要求把它和畫掛到一起。咳咳,這樣比較不顯眼不是嗎。

老太太顯然是把隔輩親發揮到極致,很爽快的答應了。看那意思,要不是盧穎佳給編的這個中國結太小了點兒,人老太太就直接不要畫,只要中國結了。

老太太屋子的安置好了別的屋子就很容易了,盧母直接做主就行了。過了沒一會兒屋子里的溫度就降下來了,老太太沒有了燥熱感,心情也很好,身體又經過盧穎佳昨天兩頓飯食材的滋養,立刻覺得舒服多了。

老太太的精神好了,盧靖宇兩兄妹也就放了心,下去要回去的時候,盧穎佳雖然沒有留下別的東西,不過,卻留下了一壇子空間里的水。讓盧母每天給老太太的水里,或者是飯里添上點兒,一點兒一點兒的給身體滋養吧。再說了,就現在這種天氣,放別的也放不住呀,也就是水能多留幾天。他們起碼要等一旬之后的休沐日才會回來。

回到長安城,盧靖宇一點兒都沒停留的就把自己的那兩個恒溫陣給掛到臥室和書房。還對著盧穎佳說道:“你把你那屋也掛上兩個唄,不然誰還愿意進你那屋子呀。”

盧穎佳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本來就不讓別人進我那屋子的,誰要是愿意進去我還不愿意呢。”

盧靖宇被噎的直翻白眼,自家這個妹子,也確實有點兒古怪,好吧,是很古怪,這書房和臥室從來都不讓小丫鬟打掃,都是自己來,你說誰家的千金小姐自己動掃屋子的。不過,他可不敢管。

兩個人在書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徐管家過來了。

“徐管家,這兩天家里有什么事兒沒有?”盧靖宇問道。

“有那么兩件事,一個是昨天吳王殿下,說是上次晉陽公主滿月宴的時候,小娘子還欠著她一壇子罐頭呢;第二件事,就是上午的時候晉王殿下派人來,說是只要公子回來了,別管多晚,都派人給吳王殿下送個信兒,說是有事相商。”徐管家稟報道。

盧靖宇聽了這話,有點兒奇怪,這晉王李治找他干嘛呀,還讓他別管多晚都要送信。當下對著徐管家說道:“那好,你去地窖里給我拿一壇子罐頭來,我現在就去一趟吳王殿下的府邸。”

盧穎佳擔憂的問道:“哥哥,是什么事兒呀?”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最近我雖然跟程懷亮和尉遲兄弟他們總是在一起,不過都是為了前邊的那對吐蕃的戰事,別的什么都沒有說起過。”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不用,這天一會兒就該黑了,要是我回來的晚了,你就早早的回屋睡覺去好了。不用等我。放心,出不了大事兒。”

看著盧穎佳有些擔憂的小臉兒,笑著說道:“沒準我一去,他們就說,誒呀,就是想著讓你來看看我今天得到的蛐蛐。”

盧穎佳一聽盧靖宇這么說,撲哧一聲就笑了。李治這個小屁孩兒還真沒準會做這事兒。話說,這李治比盧穎佳還大一點兒呢,怎么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呢,一點兒都沒有個小大人的樣兒。

聽盧靖宇這么一說,盧穎佳也就不再擔心了。反正別管是什么事兒,也有個緩沖的余地,不然,那幾個家伙白天就該讓人到莊子里去找他們了。

盧靖宇果然到很晚都沒有回來,盧穎佳也以為他們是幾個小子湊到一起喝酒了,所以也沒在意,吃完了晚飯,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可是她這次真的沒有猜對。

盧靖宇帶著那個裝罐頭的壇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吳王李恪家里,一通報,人家早就已經吩咐好了,讓他來了就進去,根本就不用通報。

盧靖宇一看這架勢,還以為肯定是玩樂的事兒呢,心情放松的就進去了。

李恪也很快就出來了,看見他,直接把手里的罐頭壇子接過去,說道:“走吧。”站起來就往外走。

盧靖宇奇怪了,趕忙問道:“走哪去呀?不是說晉王殿下說有事兒嗎?”

李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稚奴能有什么事兒,還用大晚上的找你嗎。是我父皇今天找你了,不過聽說今天休沐,就說傳你進宮去。”然后停頓了一下,古怪的說道:“不過就是有點兒奇怪,沒讓人直接宣你,而是讓你沒事兒了就趕快進宮一趟。”

他都奇怪,盧靖宇就更奇怪了,這皇上要是沒事兒找自己干嘛呀。可是要是有事兒,就更不對了,誰敢讓皇帝等人呀,只要是皇帝有令,那你別管是在干嘛呢,不都得立馬過去呀,怎么還等他沒事兒了趕快進宮呀。

盧靖宇因為這一條奇怪的命令,心里這個忐忑呀。七上八下的就跟著李恪進了皇宮。按說,這個時間宮門都已經關了,可是,顯然李恪是有備而來呀,手里不知道有個什么樣的東西,在守門士兵前邊一晃,那家伙立馬機靈的就給把城門打開,讓他們進去了。

李恪把戰戰兢兢的盧靖宇帶到太極殿大門口,看著他有點兒變色的臉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然父皇早就把你拎進來了,那還會等到你有空的時候呀。”

盧靖宇雖說也是有點兒是這么想的,不過這可是皇上呀,誰知道這丫的有什么變態的想法呀。心里還是止不住的害怕。不過還是順著李恪的話,點了點頭。

李恪把盧靖宇扔給太極殿門口的侍衛,就自己轉身走了。盧靖宇雖然有心想著把他留下,真有事兒的時候,哪怕給壯壯膽兒也行呀,可是,伸了伸手,還是沒說什么。唉,里邊的那可是皇帝,是李恪他老爹,真有事兒估計也沒什么用。

侍衛們也沒給他太多胡思亂想的機會,很快進去稟報的內侍,就出來了,說是皇帝李世民說了,讓他來了就進去。

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害怕也沒用了。盧靖宇把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直接就進去了。

李世民看見盧靖宇那一臉慷慨赴義的表情,差點兒把口里的茶給噴出來。這家伙在逗了,就說嗎,他家那個小丫頭盧穎佳搞笑的很,怎么他這個哥哥就那么成熟穩重呢,其實骨子里是一樣一樣的呀。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盧靖宇是怎么想了,可是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給嚇著了。連忙笑了笑,招呼他道:“來來來,盧家小子,快點兒過來坐下。”

盧靖宇一看,皇帝這樣好像沒什么事兒呀。心有點兒放回肚子了。對著皇帝施了禮,這才告了座。說道:“草民不知陛下宣召,來……”

“哎,”李世民沒有讓盧靖宇說下去,直接打斷說道:“朕可沒有宣召你,就是想著跟你聊聊天。這你送了朕禮物之后,朕還一直沒見過你呢。”

“不過,你可不應該自稱草民,你在國子監上學,應該自稱學生吧。”(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稱呼,在這里小雅就這么定了。)李世民繼續活躍氣氛。

盧靖宇沒想到這李世民上來說的是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學生,呵呵,學生錯了。”

“哈哈,這才對嗎。你也別緊張,就是找你來隨便聊聊。”李世民又喝了一口茶。這才好像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些馬很好呀,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那些馬還是好不容故意才尋來的,也算是運氣了。只得了六匹。除了進獻給陛下的四匹之外,就只剩下了學生自己騎的那匹,還有妹子留下了一匹未成年的小馬。”

“噢?那這馬是買來就是這樣的了?”李世民問道。

盧靖宇不明白李世民是什么意思,奇怪的看著這個大BOSS,說道:“買來就是這樣的了。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不對,不過,”李世民說到這兒抬起頭來,眼光銳利的看著盧靖宇說道:“今天朕去校場騎馬的時候,注意了一個上一次忽視的問題。”

“你進獻的馬,腳下有東西。”這句話李世民說的很慢。

盧靖宇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原來就為了這個呀。真是嚇死人了。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陛下,您說的那個是馬掌吧。”

李世民一看盧靖宇放下心的那個模樣,就知道那是和他有關系了。“馬掌?”

“恩。”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就好像是給馬穿上鞋了。”盧靖宇一句話就解釋清楚了。其實這是盧穎佳說的。

盧靖宇第一次去遛馬的時候注意到的這個問題,當時還說呢,“誰這么殘忍呀,竟然給馬的蹄子上釘釘子,這要讓人怎么騎呀。”

122.肚子咕咕叫

()結果遭到了盧穎佳的嚴重鄙視,他記得當時盧穎佳是這么說她的:“你別穿鞋出去走一圈試試?他這個馬掌就相當于人穿鞋了。那個釘子根本就訂不到它的肉里。”

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說什么。后來雖然見別人的馬都沒有釘馬掌,不過那又不是他的馬,和他也沒關系呀,所以,他就一直沒放在心上。

他現在見李世民這么一說,還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心疼馬了呢。于是順便把自家妹子的話,轉給皇上了。當然了,沒敢鄙視人家。說道:“人不穿鞋走路就咯腳,馬也一樣,所以就給它也穿上鞋了。”

李世民聽他這么一說,問道:“那個馬掌是你們釘上的?”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買來就是釘好的。不過,那個釘馬掌的方法,很簡單的,到時候壞了,隨便找個鐵匠就行了。”

盧靖宇這就是少年的局限性了。他一看見馬掌想到的是,這馬受傷了,就不能騎了。可是李世民是誰呀,那可是皇帝。一眼就看出了馬掌的好處。

自然是馬上就要找盧靖宇問清楚。可是,要是大張旗鼓的宣召他的話,一定是鬧得滿城風雨的,他可不想這樣。這要是突厥先得到了這個方法,那以后再和突厥開戰的話,自己一定會吃大虧的。所以,皇帝這才忍著,以李治的名義,讓他有空進宮來。

李世民當下就問盧靖宇,“你會這鐵掌的打造方法?”

盧靖宇臉一下子就紅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不過,真的很簡單。我畫一下圖,找個鐵匠就能做。”

李世民這才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一個學子,怎么能會打鐵呢。呵呵。

笑了笑說道:“誒呀,一著急說錯了話。那你就把這個圖畫一下吧。朕也給別的馬穿上鞋。”

盧靖宇不敢怠慢,拿起宮女端過來的筆墨紙硯就畫了起來。馬掌是個很簡單的圖案,只要注意留出幾個小孔等著釘釘子就行,很快就畫完了。想了想,把給馬釘掌的圖,也畫了下來。反正是有關系的,遲早得用上。別到時候陛下再問自己會不會釘,那自己還真沒干過。

這一邊畫盧靖宇就一邊暗自慶幸,多虧了當初自己多了幾句嘴。不然,今天還真一問三不知了。

當天盧靖宇被鄙視了,可是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要知道,那馬可不是人,就算是不疼,你給它平白無故的釘東西,它也不能老實的待著吧。于是追著盧穎佳一通問,盧穎佳被他問煩了,抓起旁邊的紙,就給他畫著步驟講解了一下,這才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得以脫身。

盧靖宇畫好的圖,很快就被李世民送走了。有了圖紙,就只能等著看結果了,李世民就拉著盧靖宇開始閑聊了。盧靖宇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這心也徹底的放回了肚子里,也不害怕了,這才想起來晚上飯還沒吃呢。

剛這么一想,他的肚子就是一陣叫喚,李世民聽見了,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你這肚子要是不叫,朕還忘了時辰了呢。晚上飯沒吃吧。”

盧靖宇臉這個紅呀,這也太糗了吧。在皇帝面前,肚子咕咕的叫!真是丟人丟到全大唐了。

李世民一疊聲的讓宮女給上吃食,對著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盧靖宇說道:“你這個后生,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餓了當然要吃飯。行了行了,快吃點兒吧。”

盧靖宇也確實是餓了。本來下午就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回到家連口水都沒喝,就到了李恪府上,然后直接進了宮,問題是還擔驚受怕的。這一放下心來,那饑餓勁兒上來就止不住。好吧,既然皇帝已經讓吃了,那就別在這兒矜持了。主要是這肚子不爭氣,聞見飯菜的香味兒后,它叫喚的更歡了。

盧靖宇盡量優雅的解決了晚飯。當然了,這個優雅其實是真的美化了點兒,他那吃相,雖算不上是狼吞虎咽,風卷殘云的,可是因為吃的著急,姿勢也確實算不上好看。

李世民卻看著這個小子心里滿意的很。坦坦蕩蕩的一個小子,又有一定的才學,據說武藝也是不錯的。恩,不錯不錯。顯然把盧靖宇剛剛進門時候那慷慨赴義的表情給忘了。

盧靖宇吃完了,吃飽了,這心也安定下來了。腦子也就恢復正常了,想了想,小心的問道:“陛下,那馬掌有什么問題嗎?”

李世民看著這少年回過神來的樣子,好笑的說道:“噢?這都這么半天了,你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盧靖宇那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剛剛光顧著擔心了,腦子完全沒正常運轉,囁囁的說道:“那個,那個,那個剛想起來。”最后一聲,李世民好懸沒聽見。

不再逗弄這個小子,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前些年朝廷和突厥幾次交戰,要說這朝廷的軍隊,那沒的說。可是每次戰事,這戰馬都是傷亡慘重呀。大家都心疼呀。你說,要是這都是在戰場上被殺了,那算是朝廷的人自己不爭氣。可是,通常不是這么回事兒呀。這戰馬十之七八都是在戰場上,被戰場上掉落的兵器什么的,給傷到馬掌,而不能靈活行動,造成死亡。或者是不能單騎長途奔襲,不然馬蹄會受傷,根本不能再走。”

“唉,這些年,雖然朝廷不停的鼓勵養馬。可是,戰馬還是緊缺的很。主要是每次的消耗太多了。”

說到這兒,李世民的聲音有點兒高起來,說道:“不過,要死賢侄這個馬掌能給所有的戰馬都釘上的話,那我們以后就不用為了戰馬發愁了。”

盧靖宇這才明白,感情人家不是心疼馬呀。隨后又被剛剛聽到的這個消息給驚了一下,馬上就興奮起來。

好少年正是熱血的時候呢,雖說前一陣子被自家妹子打擊了一下,自己已經收斂了。可是,這自己雖然沒上了戰場,不還是給國家做貢獻了嗎。也為皇上分憂了。心里的那個感覺,一個字:美。

盧靖宇按捺下自己的激動心情,說道:“希望能有用。能為陛下分憂,就是學生的榮幸了。”

“恩。”李世民對于盧靖宇的態度很滿意。

兩個人正閑聊著呢,其實是李世民問,盧靖宇答。這李世民對于盧家的情況也有了點兒了解了。知道了他曾經退過婚,知道那個小丫頭盧穎佳跟著她那個神秘的師傅云游了三年,這倒是和自己知道的情況相符合。

正在一問一答著呢,外邊有內侍稟報:“啟稟陛下,工部來報,說是剛剛送去的圖紙已經做出來了,您現在是不是要看看。”

李世民說道:“哦?這么快就好了?那好,讓他們給馬釘好了,然后就在御道上試試。”

回頭對著盧靖宇說:“行了,盧家小子,跟著朕一起去看看。”

盧靖宇跟在李世民后邊出來,站在御道的勁頭。御道兩邊已經站了兩隊士兵,照的整個御道亮如白晝。只見工部尚書后邊跟著兩個人,牽著兩匹馬。很顯然是一般的戰馬。

那兩匹戰馬的蹄子上都已經釘上了新打造的馬掌,盧靖宇圍著馬轉了兩圈,問道:“給他們釘馬掌的時候把它們的蹄子削平整了嗎?”

工部尚書看了他一眼,說道:“已經削平整了。”

“哦。”盧靖宇就又退回了李世民身邊。

那兩匹馬在那很是不安的不停的跁著蹄子,似乎不太適應這新穿上的鞋子。旁邊牽馬的那兩個人不停的安撫那兩匹稍微有些暴躁的馬。

很快。兩匹馬就被安撫了。在李世民的示意下,兩個人駕馭著兩匹馬在御道上不停的來回跑。為了試驗在不停道路上馬蹄的作用,李世民還讓人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土塊兒石子什么的,撒在上邊,讓馬跑過去。

最后,竟然讓人把一些刀、槍(古代的長槍,不是現代的那啥。哈哈。)什么的扔在路上,讓馬從上邊跑來跑去。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而跑了幾次之后,那兩匹馬顯然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新鞋。沒有一點兒暴躁的感覺了。

“好好好。哈哈哈。”李世民很高興呀。心情很HAPPY,誰能想到就是收個生日禮物,還能有這個意外收獲呀。而且這個收獲,還解決了自己最頭疼的問題。

這唐朝初年,雖然不像漢朝時候那么缺少戰馬,可是連年的征戰,也是讓那些好的戰馬,連連缺額,讓皇帝每次一到戰事,就頭疼不已。現在,自己的負擔小的到了極點了呀。畢竟戰爭中,殺馬的是少數。

“愛卿呀,工部加班加點兒給朕趕快打造這個馬掌,爭取讓我大唐的戰馬都早早的穿上這個新鞋子。”李世民高興的說道,然后又嚴肅的囑咐道:“給我注意保密。”

“微臣遵旨。”工部尚書躬身領旨。

真是一個令人心情愉快的夜晚。

123.失蹤了?

()這個愉悅的夜晚,盧靖宇很是幸運的被皇帝李世民給留宿了。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殊榮。這主要是怪盧靖宇的多嘴。

本來皇帝吩咐了,讓人家工部尚書注意保密問題,然后就要大家散伙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呀。誰知道盧靖宇小盆友,多嘴接了一句,說道:“那每副馬蹄上都打上一樣的編號,不就行了嗎。”

人家工部尚書不樂意了呀,說了:“你這太不現實了,咱們大唐的戰馬那可不是十匹八匹,也不是百八十匹,更不是千八百匹,到時候光子就都寫滿了,那還能看嗎。再說了,以后那沒準還寫不下了呢。”

盧靖宇也不高興了,人家說了,你直接寫漢字的數字,那當然是不夠地方了,你就寫簡單點兒的數字不就行了嗎。”

“數字還有簡單的?”沒聽說過呀。

盧靖宇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了。這時候想著撤退了,可是,那李世民能讓他撤退嗎。于是乎,盧靖宇又被提溜到太極殿。人家李世民都不睡覺了,你還想著睡嗎。

就這樣,盧靖宇被迫把阿拉伯數字給寫了出來。其實也不能怪他了,主要是從盧穎佳穿越過來之后,就為了自己方便,讓盧靖宇用阿拉伯數字書寫,這都好幾年了,他都忘了那不是主流了。

盧穎佳小盆友可不知道這些,人家早早的就爬到床上睡得呼呼的了。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晨坐在飯桌前邊,才發現在家大哥竟然夜不歸宿。

“去給我問問,大哥怎么還沒過來吃飯。”盧穎佳回頭對著伺候的小丫鬟說道,小聲嘀咕著:“這昨天得是什么時候才回來呀,今天早晨竟然起不來了?也不怕遲到。這幫臭小子們,一到一塊兒就都瘋了。”

沒一會兒小丫鬟回來了,人家說了,她家哥哥昨天根本就沒回來。

“什么?”盧穎佳吃了一驚,自家大哥雖然最近愛跟著他們出去玩鬧,不過很有分寸的,往日就算是多喝了些,也是一定要回來的。從來都沒有夜不歸宿過。今天怎么會這樣?

不過,盧穎佳又轉念一想,暗暗咬牙,一定是那幫小子們,讓自家大哥給喝多了,沒給送回來。真是都皮癢癢了。

幸虧她知道是去了李恪府上,不然,這一晚上不回來,還不得急死了呀。

盧穎佳恨恨的喝著粥,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了國子監。

結果,一去就發現經常跟著他們的房遺愛已經早早的坐在教室里了。這下子,盧穎佳把眉頭皺起來了,不會是一群半大小子吧。那可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呢。

盧穎佳把書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和高陽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去自家大哥的教室了,好歹得問問昨天干什么去了呀。

結果又出乎了她的意料,他哥哥沒來。這下子盧穎佳急了。自家大哥只要是能爬起來,就不會耽誤來上課的。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跑到尉遲兄弟那一問。尉遲兄弟差異的說道:“我們昨天一直在家呀,哪都沒去。再說了,我們也沒聽說聚會的事兒呀。這兩天就沒人提過。”

盧穎佳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人家吳王李恪就不來上課的,所以,盧穎佳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教室,想起是說李治派人傳的話,趕快跑到李治那去問道:“晉王,你昨天見到我哥哥了嗎?”

“沒有。”李治搖了搖頭,盧穎佳一聽,心就一沉。就聽見李治接著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你們不是說去莊子上嗎?”

盧穎佳一聽他這個話,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傳話的事兒,立刻覺得都站不穩了似的,身體一陣搖晃。嚇得李治一把扶住她,連連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高陽也注意到這他們這里的情況,跑過來,扶住盧穎佳,對著李治說道:“你怎么她了?”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李治一臉慌張的擺手說道。天吶,真是冤枉呀,他明明什么都沒干。

盧穎佳緊緊的抓住高陽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顫抖著聲音說道:“昨天我們從城外回來,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管家說,吳王派人去過了,說是要罐頭。又說,晉王也派人去過了,說是讓我哥哥別管什么時候回來,都去吳王府上一趟,我哥哥就連晚飯也沒吃,直接帶著罐頭去了吳王府上。”

一邊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然后就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今天也沒有來上課,我剛剛問晉王,晉王也說根本就沒有讓人給我哥哥傳過信兒。我、我……”

高陽一聽也急了,上次讓他們來國子監的消息,就有人故意的沒有告訴他們,不過是后來發現沒有再出什么事兒,所以就沒有再追查下去。難道這次……?

高陽使勁兒握了握盧穎佳的手,說道:“先別急著哭,我們先去三皇兄那問問,看看昨天你哥哥去沒去他那。”說到這兒,高陽勉強笑了笑,說道:“說不定是他們昨天玩兒的太晚了,今天都沒起來呢。到時候你不是白著急了嗎。”

盧穎佳聽了這話,雖然知道高陽是安慰她的話,畢竟,就算是自家哥哥真的在吳王府邸,那晚上不會來,也應該讓人來說一聲不是?可是,到她早晨出門,都什么動靜也沒有。

可是,她還是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畢竟著急也沒用。而且以盧靖宇的功夫身手,也不應該什么動靜都沒有的,就讓人家給得著吧。剛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雖然相信沒事兒的,可是那眼淚就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兩個人、哦,不是,是四個人,本來兩個人都不想帶著李治的,可是人家口口聲聲說了,自己好歹是個男子漢了,有什么事兒,辦著也比兩個丫頭方便不是。雖然盧穎佳和高陽都不承認這點兒,可是,人家非跟著,總不能打暈了。至于經常跟著他們金山公主,那是被高陽和李治聯手威脅了,誰家去辦事兒的時候,還帶著個拖油瓶呀。

另一個人就是房遺愛了,這家伙可說了,三個人那武力值都不行,到時候真有事兒的時候還是得靠他出手保護了。再說了,他一向和盧靖宇交好,這時候怎么能不盡自己的一點兒心力呀。話說,你以為人家皇子公主的出門,就像是她家大哥似的呀,都是有護衛的好伐。

不過,這時候,誰跟這個胡攪蠻纏的小子在那慢慢地磨呀,愿意跟著就跟著好了。

一行四人,誰都沒提給老師請假的事兒,盧穎佳是急的給忘了。剩下的三個,根本就是故意忽視的。要是他們去請假的話,人家還真不一定會答應他們。

上了馬車,飛快的就駛到了吳王李恪的家里。巧了,吳王今天可是起晚了,還沒有出門,正在優哉游哉的吃早飯,就聽見有人稟報說:“高陽公主、晉王殿下、房俊房遺愛來訪。”

好吧,盧穎佳被忽略了,沒辦法,她既沒有官職,她家也不是什么功勛之后,人家吳王府上的門房,直接就把她歸到小丫鬟的行列里去了。

李恪納悶呀,看了看外邊的太陽,沒看錯呀,這都什么時辰了,難道國子監放假了?不能呀,昨天不是才休沐過的嗎。什么時候國子監這么好說話了,早晨正式上課的時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出什么大事兒。要知道,真出了大事兒,這三個也不會來找他了。早就都各回各家了。

所以,也不著急,只是立馬吩咐道:“請進來好了。”自己還在那慢慢悠悠的吃著早飯。

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外邊幾個腳步聲,蹭蹭蹭過來了。高陽打頭,一行四人很快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恪抬頭一看,呦嗬,看來還真有事兒呀。你看看那一個個的臉上那神情,問道:“怎么了?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

盧穎佳一看只有李恪一個在吃飯,心里可是真的著急了,這說明自家大哥沒在這兒呀。聲音又有點兒嗚咽,說道:“我哥哥找不著了。”

“啥?”李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高陽急了,說道:“三皇兄,昨天盧靖宇是不是來你這兒了?”

“啊,是來了呀。”李恪愣愣的回答。心里還想著呢,怎么會找不著了呢?

“什么時候走的?”高陽更著急了。

“來了就走了呀。”是呀,都沒讓他坐,直接就給帶皇宮去了呀。

盧穎佳不知道自家應該做出什么表情了,只能是像小孩子一樣,一咧嘴,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這、這、這是怎么了?”李恪傻眼了,他沒哄過小丫頭呀。

“盧靖宇不見了。”高陽煩躁的說。怎么就真找不著了呢。

“怎么會?”李恪驚呼,難道昨天宮里就讓他自己回去的?

“怎么不會?昨天自從來了你這兒,就再也沒回去。”

124.都是不靠譜的銀

()“怎么不會?昨天自從來了你這兒,就再也沒回去。”高陽說道。

李恪那腦袋里,也馬上陰謀論了,被人給劫了?后來轉念一想,不應該呀,父皇要是沒什么要緊兒事兒的話,不能讓他把人給騙進宮呀,可要是有要緊事兒,那就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回來呀。莫非……

李恪臉色古怪的看了面前的四個小的一眼,自家那英明神武的父皇,不會這次搞了個烏龍吧。

沒辦法,看著還在抹眼淚兒的盧穎佳說道:“你先別哭,我給你去問問啊。興許是有什么事兒給耽誤了。別急別急。”

趕快招過自己的隨身侍衛,說道:“你趕快拿上本王的腰牌去問問,昨天盧靖宇到底出宮沒有。”

那侍衛趕快答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李恪這才又坐回來。不過,幾個小的可還著急著呢。李恪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個、其實吧,我覺得你們也不用太著急。這個,昨天盧靖宇來了之后,被帶進宮去了。”

“進宮?”四個人一起驚呼出聲。

“進宮干嘛?”盧穎佳著急的問。高陽皺著眉頭,看著自家三哥。

李恪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說道:“那個,昨天是父皇想著見盧靖宇,讓我帶他進去的。他進去了,沒我事兒了,父皇也沒召見我,所以我就回來了。真不知道他沒回家。”

“那你是說現在我哥哥還在皇宮里?”盧穎佳問道。

高陽也皺著眉頭,問:“父皇為什么召見他,知道什么事兒嗎?當時父皇是高興還是生氣?”

盧穎佳也提起心來了,不會是已經被咔嚓了吧。可是自家什么都沒干呀。好吧,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幾率連千分之一都沒有。人家皇帝要殺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呀,直接給你安個罪名就行了。

李恪看著面前眼巴巴的四個孩子,吭吭哧哧的說:“我也不知道。”

這個答案可把這幾個給氣的夠嗆。合著說了半天你什么也不知道呀。于是,看見再也榨不出新情況的孩子,開始翻后賬了。

首先,李治小童鞋很是憤慨的表示,“你怎么就能我的名頭做壞事兒呢。自己今天早晨很冤枉的被吼了。”

高陽童鞋緊跟著說道:“還有啊,剛我們來的時候,問你,你怎么能說盧家宇哥兒,來了就走了呢。這不是純粹讓我們誤會著急嗎。”

好吧,李恪覺得自己還幾個這么點兒的孩子爭辯的話,實在是有點兒掉價了。所以,除了一開始說了句,自己確實是疏忽了,忘了給盧家報個信兒的事兒,其余的指控就當沒聽見。讓李治和高陽這兩個覺得自己很有理的孩子,覺得很郁悶。人家不和你吵,自己哪還有勁頭一個勁兒的說呀。

現在身在皇宮的盧靖宇可不知道幾個人因為他,這小心肝兒已經做了回過山車了。昨天跟皇帝和工部尚書講解過之后,已經很晚了。皇帝李世民大手一揮,工部尚書回去,盧靖宇直接找個地方睡一覺好了。

結果,盧靖宇小童鞋就被扔到一個偏殿里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天亮了。皇帝早已經上朝去了,也沒人通知那些內侍宮女的說,叫他起來上學呀。悲催的孩子一下子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至于給家里送信說明夜不歸宿的問題。那個,皇帝把他留下了,這個不是應該皇帝就派人送信了嗎。至于人家皇帝?不是李恪把人帶進來的嗎,李恪自然是會記得去盧家送信的。李恪?父皇沒說要留宿呀,晚了也不怕,父皇一定會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于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產生了,大家都很淡定,除了發現盧靖宇失蹤的盧穎佳。

現在,盧靖宇可還不知道出現這個問題了呢。現在他正糾結于,怎么給國子監的教授請假尼?不知道皇帝BOSS會不會給自己寫請假條。

正糾結著的盧靖宇,馬上就把這件事兒拋到腦后去了。因為,皇帝派人來給他傳話了。說是讓他趕快出宮,去吳王府上。

看來自己的請假條是沒希望了。盧靖宇只能是快速的跟著吳王的那個侍衛,快速的趕往吳王府。

一進門,就被盧穎佳給看見了。蹬蹬蹬的跑過去,一把抱住盧靖宇的大腿,哽咽的說道:“壞哥哥,不回家也不知道說一聲。嚇壞佳佳了。”

盧靖宇一看,自家妹子那紅紅的眼睛。心疼壞了,趕快哄了半天,又許諾N多條件,這才算是給哄好了。

盧靖宇抱著自家緊緊依偎著自己不離開的妹子,心里怨念了。怎么這些人能這么不靠譜呢,你說你們找我有事兒就有事兒吧。可是得告訴我家里一聲呀。你看看把我妹子給嚇得。誒呀,可憐見的,自家妹子自從三歲以后,就沒有這么依賴過自己了。

皇帝盧靖宇是不敢抱怨的,于是,對著面前的吳王說道:“殿下腫么能這么馬虎呢,昨天把我送進宮之后,腫么就沒想著給我家送個信兒呢。”

吳王能說什么,能說是自家老爹的錯嗎?很明顯不能。于是,只能摸著鼻子承認了錯誤。

“好吧。”盧靖宇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就請吳王殿下給我為今天的曠課,想辦法請個假吧。”

說完了,看了看身邊的這幾個,想著,一個是請,兩個也是請。又說道:“殿下順便把他們四個的假也給請了吧。畢竟,要不是我在今天沒去上課,他們也不能自己跑出來,也就不肯能曠課了。”

李恪看著這些家伙的無賴樣兒,都想仰天長嘆了,為毛受傷的總是我。

盧靖宇看著李恪點頭答應了。心里就放下了從早晨就開始的壓著的大石頭。愉快的和吳王告辭了。

想著,反正也請假了,那干脆就今天上午不去了吧。反正這個時辰了,去了也就快放學了。麻煩。

于是,把高陽、李治、和房遺愛打包送回國子監之后,盧靖宇抱著盧穎佳坐著自家的馬車,直接回家去了。

回到家,盧靖宇也不把自家妹妹放下。這妹妹這么依賴自己,這幾年可是沒有過了。多讓人懷念呀。現在有這個機會自己怎么能輕易放手呢。誒呀,自家妹子給嚇壞了,自己要安慰她呀。

盧穎佳也不反抗。雖然和這個哥哥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滿打滿算也就是才四年多,自己也一直以為,對于他和盧母來說,只是這個身體的責任。可是,今天發現他不見了的時候,她真的感到一絲的恐慌。唉,這血緣上的感情不是假裝的呀。

安下心來的盧穎佳,也有了心情想別的事兒了。在盧靖宇懷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好奇的抬頭問道:“哥哥,昨天陛下找你干嘛呀?還神神秘秘的。”說著還皺了皺小小的鼻子。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調皮的樣子,也知道小丫頭已經恢復過來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她皺著眉頭,鼓著個包子臉,這才滿意的放下手,慢慢悠悠的回道:“說起這個來,還是要說妹妹你呢。”

“我?”盧穎佳疑惑了。雖然,她承認自己總是出這樣那樣的岔子,可是她敢對天發誓,前幾天她什么都沒干過。

“恩,可不就是因為你。”盧靖宇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還記得咱們送給陛下的那四匹馬不?”

“當然記得呀。馬出問題了?”盧穎佳問道:“就是出問題也不應該找你呀,第一你不是獸醫,第二,都給他這么多天了,出了問題還找咱們,還有沒有天理呀。”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跟炸了毛的小貓似的,趕快撫著她的后背,安撫著說道:“誒呀,別急別急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么樣?”盧穎佳還是豎著眉毛問道。

“就是咱們進上去的馬,是都釘過馬掌的。對不對?”盧靖宇這才說出來。

他一說,盧穎佳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呀。那就不怕了。

其實,對于要不要給馬釘馬掌的問題,盧穎佳在空間里就糾結過,后來想了想,她可不愿意三天兩頭的讓自家的寶貝嗎養傷。

其實,要是不給它們下禁制的話,這些馬根本就不會受傷。畢竟都是天馬,就算是它們屬于那些沒有發育完全的,可是作為高等級的動物,本身的物理條件還是不低的。可是那樣的話,它們就不是千里馬了,萬里都有了。那也太出風頭了吧。脫離了大家的常識呀。

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盧穎佳可不愿意出這個風頭。現在的人都信這個。

至于馬掌的來歷,她懶得編,就讓人們都認為她買來的時候,就有好了。不過,她還是給盧靖宇細細的講解了一下馬掌的形狀,為的就是有人發現了的時候,問起來不至于一問三不知。到時候,讓人給折騰自己的馬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盧穎佳暗暗為自己的聰明得意。

125.都是勢利眼

()盧穎佳自己得意了兩下,抬頭發現自家大哥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著,難道還沒完?于是問道:“這個沒什么問題吧。哥哥這樣,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盧靖宇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還有點兒別的事兒。”

盧穎佳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問道:“什么事兒?”

盧靖宇一點兒沒隱瞞,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后懊惱的說道:“都怪哥哥嘴太快。”

盧穎佳聽見盧靖宇這么說,卻沒有生氣的意思。生什么氣?怎么生氣?自己有的時候還經常說漏了嘴呢,現在憑什么責怪人家。

主要是這些東西,他們自己太熟悉了,就好像是常識一樣,所以才會疏忽警惕的。

看著自家哥哥后悔的樣子,抱了抱他,說道:“沒關系的哥哥,說了就說了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恩。”呵呵,盧靖宇雖然也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還是和妹妹說一聲吧,畢竟是妹妹告訴自己的。

兩個人覺得現在這個氛圍很溫馨,反正盧靖宇是這么覺得的。不過,馬上這個小丫頭就把這個溫馨的氣氛打破了。

盧穎佳壞笑著,問著自家大哥,說道:“大哥,在皇宮里住的感覺怎么樣?”

盧靖宇一聽這個,就用那怨念無比,幽怨的聲音說道:“實在不怎么樣。熱、很熱。你知道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多想念自己的屋子嗎。”

盧穎佳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半天才面色古怪的說道:“天下恐怕只有你會說這樣的話了。誰不是把皇宮說的天上少有,地上唯一呀。”

“可是那時真的呀。很熱。比你給弄的那個差遠了。都沒睡好。”盧靖宇嘟囔著說道。不過,這話說的有點兒虧心,沒睡好還能睡到日上三竿呀。

“皇宮里不是應該有冰盆的嗎?怎么會那么熱呢。”盧穎佳奇怪道。

“誒呀,你個小丫頭,也不想想你哥哥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呀,人家怎么會給我上冰盆子,就是直接扔到一個屋子里,讓我別到處亂跑就完了。”盧靖宇彈了盧穎佳一個腦瓜崩,笑著說道。

不過心里確實嘆息,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白身,在皇宮那個滿是勢利眼的地方,誰會管你熱不熱的,要是個一品大員,恐怕就不是這待遇了吧。

兩人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昨天晚上的感受,徐管家進來回事情了。奇怪了,早上走的時候,看見徐管家了,他什么事兒都沒說呀。

“徐管家,什么事兒?”盧靖宇把盧穎佳放下來,讓她自己坐好,這才轉頭問徐管家。

徐管家連忙躬身說道:“是這樣的,上午莊子上來人了。”

“是不是外祖母怎么樣了?”兩人著急了。盧穎佳雖然覺得不應該,可是這老人家的身體,她可不敢肯定。

“老太太?”徐管家不明白這莊子上的事兒和老太太有什么關系。趕快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夫人她們去的那個莊子,我是說的另外一個。”

兩個人這才松了口氣。盧穎佳夸張的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道:“徐管家,你要說清楚呀。嚇死我了。”

徐管家笑著看這小丫頭那嬌俏的模樣,笑著說道:“小娘子不用驚慌。老夫人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了,要是有夫人傳來的消息,我也不會等到現在再來稟報了。早就給少爺和小娘子送信兒去了。”

“徐管家別多心,主要是老夫人前兩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們今天才有點兒擔心。沒別的意思。”盧靖宇接口說道。

“老朽不敢。”徐管家連連搖手,不過,臉上卻是滿臉笑容。

“對了,徐管家,你剛剛說莊子上的事兒,是什么事兒呀?”盧穎佳嬌聲問道。

“是這樣的,開春的時候,小娘子不是吩咐讓在莊子上種樹了嗎?當時我聽小娘子說,可以在山上圈上點兒地方,養些雞鴨什么的。所以就跟莊戶們說了。那里的莊戶和佃戶就養了些雞,不過因為那離著水比較遠,所以就沒有養鴨。”

“哦。那是好事兒呀。就為了這個呀。”盧穎佳笑了笑,說道:“不用跟我們說了。對吧大哥。”

盧靖宇點了點頭,這莊戶們養雞的建議雖然是她提的,可是自家可沒有投錢進去。所以,也不指望著還在這方面撈一筆。

“不是。”徐管家有點兒語塞,說道:“是這樣的,這莊戶們,養得數目不少,現在這雞都養大了。公雞還好說,這母雞每天就要下不少的蛋,可是他們就算是每天都到城里來賣,也找不到人每天能一下子買那么多呀。”

“所以,所以,”徐管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合著這主人的主意你們用了,好處自己得了,現在有了難處又來找人家了。這擱誰那也不是這個道理呀。可是,他們也是真沒辦法了。每天的雞蛋不是個小數目。這要是冬天的話,還能放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可是夏天呀,那溫度高的,根本就放不了多少日子。

“徐管家是說,他們想著讓府里買下來?”盧靖宇沉著臉問道。這讓他們在山上養些雞鴨,就是想著讓他們能增加點兒收入,自家可沒有伸手。現在竟然還不知足。

“不是不是。”徐管家趕快搖頭,說道:“他們就是想著問問,看府里能不能給推薦幾個地方,來收這些雞蛋。可不敢說讓府里都收了。”

盧靖宇這才緩和了下自己的臉色,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到時候問問吧。不過,這可是沒準的事兒。”

盧穎佳看著徐管家出去了,對著盧靖宇說道:“哥哥想著給從哪問?”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我能從哪問,也就是問問那個合伙的酒樓那問問,看要不要。別的人家,我找誰問去?問國子監的同學,那些人誰在家管這事兒呀。問了也白問。再說了,我能為了這個問嗎。”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家都買了吧。”

盧靖宇瞪著眼睛對盧穎佳說:“這個可不是心軟的事兒。這天氣現在太熱了,要是買回來了,一下子吃不完,可就都放壞了。再說了,你難道想天天、頓頓都吃雞蛋呀。”

盧穎佳想想,天吶,天天吃雞蛋?渾身打了個冷戰。那自己還不如直接絕食算了。趕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要吃。”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一臉嫌惡的樣子,給萌到了。哈哈大笑。

盧穎佳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個幸災樂禍的大哥,嘟著嘴說道:“你聽人家說呀。”

“哈哈,好好,你說你說。哈哈。”盧靖宇笑了半天,看著自家妹子那臉真的不好看了,才勉強止住。

“我是想著,我們把雞蛋都買下來,然后開個糕點店鋪。”盧穎佳說道。

“糕點店鋪?”

“對呀。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做過的生日蛋糕?”盧穎佳問道。

“記得記得。”盧靖宇趕快點頭,那個生日蛋糕可真好吃呀。可惜自己妹子再也沒給做過。說是嫌棄麻煩。

“就做那樣的。不過,現在奶可不大好找,所以奶油就算了,不過,光是蛋糕的話,也不難處吧。”盧穎佳慢慢的說道。

“不難吃不難吃。光是蛋糕的話,也是松軟可口的。”盧靖宇咽了咽口水。

“呵呵,那個可是很費雞蛋的呢。我以前不說,就是因為沒地方能提供那么多的雞蛋。即使去收購的話,也不是很穩定。”盧穎佳笑著說道。

“可是,就是這樣,每天也用不了他們所有的雞蛋。別看我沒去看過,可是他們養得雞一定不是少數。不然,不會求到我們頭上的。”盧靖宇想了想說道。

“呵呵,那個蛋糕也就是消耗一部分罷了。我還想著做另一個東西。”盧穎佳想了想,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店兒里,也可以增加一道新菜了。”

“哦?什么新菜?”盧靖宇感興趣了。

“呵呵,別著急,一會兒我親自下廚,做給哥哥嘗嘗。”盧穎佳笑著說道。自家大哥那一臉的饞樣兒,讓盧穎佳好笑極了。

“呵呵,對了,你還沒說你還想著用雞蛋做什么東西呢。”盧靖宇笑了兩聲,才想起來,怎么就被自家妹子給把話題給轉移了呢。趕快轉回來。

盧穎佳無奈地笑了笑,怎么還沒忘了這茬呢,真的很難解釋呀。

想了想,說道:“我想做松花蛋。”

“松花蛋?”盧靖宇一聽,傻眼了,自己別說見了,挺都沒聽說過呀。“那是什么東西?”

“恩,就是一種吃的東西,用雞蛋腌制的。”盧穎佳困難的解釋道。恩,這樣說應該沒錯吧。那也是一種腌制不是嗎。

這下,輪到盧靖宇暈了,他能不知道是用雞蛋嗎。現在不就是說著雞蛋呢嗎。盧靖宇也不再接著問了,就是用譴責的目光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嘿嘿笑了笑。

126.她怎么又來了

()盧穎佳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反正就是把雞蛋包在里邊。然后雞蛋就變了,蛋清的地方就變成黑色透明的了。和雞蛋不是一個味兒。誒呀,等到時候做出來你看見就知道了。我也說不清。”

頓了頓,又說道:“肯定放不壞。”

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個堅定的樣子,知道就是自己不同意,這個小丫頭也會自己想法子的。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可以是可以。不過,開始不能數量太多了。你要知道,那些雞也不是下一兩個月的蛋就不下了,它是一直有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痛快的答應了。同意就行。至于數量,有了成品的話,以后不用自己說,大哥就要吩咐了。

其實,盧穎佳也是想通過這個辦法,順便把自己空間里的雞蛋什么的,拿出來吃罷了。畢竟,這空間里的雞蛋和外邊的雞蛋有一定的區別。主要是個頭比較大。盧穎佳也不敢跑到廚房去換,人家廚娘就是再不精心,也能發現不對呀。

想著自己那美味的蛋糕。誒呀,流口水了,流口水了。牛奶什么的,盧穎佳自然也不缺。不過,因為在唐朝想要每天喝牛奶,是很不現實的事兒,所以,盧穎佳才不會讓盧靖宇把奶油吃順嘴了呢。

什么?你說唐朝又牛?當然有牛呀。可是那些牛可是耕地用得,你要是想著專門養一頭牛來喝牛奶,先不說它能不能成,先被人說成敗家是肯定的。至于專門產牛奶的奶牛現在可沒有。反正盧穎佳沒見過。

盧靖宇答應了自家妹子的條件,那自然就要給自己謀點兒福利。對著自家小妹,做出一副饞的流口水的樣子,說道:“妹子呀,你看看,是不是想給哥哥我來點兒好吃的?”還使勁兒咽了咽口水。

讓盧穎佳在他對面,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說道:“好吧,那我就去準備一下,反正還不到中午。離著午飯還有一會的,可以當做飯后甜點。”

盧靖宇拍了一下在邊上得瑟的自家妹子,說道:“等吃過了午飯,還能吃的進甜點嗎。”

盧穎佳沒有反駁,不過心里嘀咕了一句,“沒見識,吃西餐的時候都有飯后甜點。哼!”

看著敖嬌著出去的盧穎佳,盧靖宇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果然是還小著呢。剛剛那會還嚇得一個勁兒的流眼淚,拉著他的衣服說什么也不撒手。現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沒心沒肺的光記著吃了。

盧穎佳在廚房里美不滋的一通鼓搗之后,當然了,簡易版的蛋糕。不過那吃起來也是蓬松香軟可口的。盧穎佳滿臉笑容的端著自己做的簡易版蛋糕,去找自家大哥。

結果,還沒有做到自家大哥的書房,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恩?自家大哥連丫鬟都怎么用,平時都是用小廝的。怎么書房里會有女子說話的聲音呢。

趕快小心的靠近過去,嘶,盧穎佳吸了口氣。怎么放這個女人進來了。原來是消失已久的白家小妞。

自從給自家老娘透漏過消息之后,盧穎佳就再也沒在自家聽見過這個女人的消息。她以為自家娘親都已經吩咐好了。其實盧穎佳對她倒是沒什么大的感覺。前提是,別來自己家。

可是,在隔了這么久之后,她怎么又出現在自家了呢。而且竟然還出現在了自家哥哥的書房。

書房的動靜對于現在的盧穎佳來說,那真是不成任何問題。凝神傾聽,只聽見一個女聲說道:“公子太客氣了,我既然答應了盧夫人,那本就應該多來照顧你們兄妹的。不過,是這么多天了,總是趕不對,和你們都錯開了。難道貴府的管家都沒有跟公子說過嗎?那可真是太不稱職了,要好好的說說了。”

聽得盧穎佳一個勁兒的翻白眼,丫的,你這還沒怎么著呢,就給我家管家上眼藥。要是真如了你的意,還不得把我們家弄個底朝天呀。

好吧,怎么進來的,這個一會兒再問。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把這個女人從自家弄走。尤其要緊的是從自家大哥的屋子里弄走。簡直太不要FACE了。

盧穎佳想了想,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四下已大量沒人,就召喚了盧虎。低聲吩咐了兩句,打發走之后,這才又捧著自己的蛋糕,快速的去了自己大哥的書房。唉,可惜了自己的這個蛋糕。

還沒進門,盧穎佳就好像不知道屋子里有人似的,大聲招呼道:“大哥,快點兒快點兒出來呀。幫忙幫忙,好燙呀。”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沖去。

盧靖宇聽見自家妹子的聲音,那可是如蒙大赦呀。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就到他的書房來了。剛剛有敲門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小廝有事情稟告。所以也沒問就直接讓進來。可是沒想到,是她。

他當然不能讓她直接在書房待著了,雖說有一個她的侍女,可是那成什么樣子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厚的很,怎么說都不走。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家娘親讓她來照顧自己兄妹的。NND,自己家人用得著她一個外人嗎。竟然還敢給自家管家告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自己面前擺官宦小姐的譜。

正當盧靖宇要忍不住發飆的時候,盧穎佳的聲音傳了進來。盧靖宇馬上起身,這個女人由自家妹子趕走,比自己趕走可要好多了。

盧穎佳雖然嘴里大聲的叫著讓自家哥哥來接,可是可沒有打算真的讓他接手。她還指望著用這個蛋糕來讓這個女人趕快走呢。

只見盧靖宇快步跑到門口,可是還是沒有接住自家妹子手里的東西。那個美味的、冒著熱氣的蛋糕,很是準確、迅速的到了‘擋了’盧穎佳路的白家小姐的衣服給接收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傻了眼。盧穎佳看都不看那個白家小妞一眼,只是憋著嘴看著掉在地上的蛋糕。眼睛里醞釀這淚水。

不過,這可是個技術活。盧穎佳顯然不怎么熟練,使了半天勁兒,也沒有眼淚掉下來。不過,倒是顯得她淚眼汪汪的,那效果,比直接掉眼淚還讓人憐愛。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盧靖宇可不顧上那個女人的衣服怎么樣了,他就只看見自家妹子那淚眼朦朧的小模樣了。再一想,自家妹子費了半天的勁兒做出來的蛋糕,自己還沒吃上呢,就給‘貢獻’了。于是,轉換成妹控模式的盧靖宇,看著白雨鑫的眼光,那是更加憤恨了。

盧穎佳這時候也出聲了。“哇哇哇,大哥,佳佳好不容易做好的,還沒有給大哥吃過呢。嗚嗚嗚。”

“別哭了,啊,佳佳不哭啊。這個大哥雖然沒有吃上,不過聞著就香呀。等下次咱們有時間,佳佳再給大哥做好不好?”盧靖宇趕快抱著自家妹子哄。

盧穎佳把手使勁兒放在眼睛上揉了揉,讓眼睛看起來紅了,順便掩飾一下沒有眼淚的眼睛。委屈的說道:“大哥,這個人是誰,怎么來咱們家的?還把佳佳給大哥做的糕點弄到地上?”

正要說話的白雨鑫被盧穎佳的這句話,給噎的一口氣沒順過來,臉都給憋紅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自己還沒有怪她莽莽撞撞的毀了自己的衣服呢。

她是沒說出話來,她身邊的小丫頭可不干了,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你看看你把我家小娘子的衣服都弄臟了,還敢這么說話。”一副質問的口氣。

盧穎佳正等著她們接話呢。說實話,她們要是忍了這口氣,盧穎佳還真不好接著發揮。一聽見這個小丫頭說話,盧穎佳立刻也不哭了,對著她們就說道:“哼,你要是不在這兒,能把我的糕點弄到地上嗎。難道是我拿著我做的糕點到你家去了嗎。”

“小妹妹,小孩子做錯了事兒就要承認。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大哥罰你的。”白雨鑫也是心里一團火,不過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是安奈這性子,假裝賢惠的說道。

盧穎佳才不吃她這套呢,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誰呀,我用的著你給我求情嗎,”轉身對著盧靖宇問道:“大哥,我錯了嗎?”

盧靖宇笑著說道:“你哪有錯。”

盧穎佳回給白雨鑫一個得意的眼神,說道:“你是誰呀,憑什么在這兒擋我的道。”

不等白雨鑫再說什么,馬上對著門口說道:“來人,”

盧虎很迅速的就進來了,“給我把這個打壞我糕點的人丟出去。”

“是。”

盧虎很不給面子的把白雨鑫拎在手里,一直扔出了盧府的大門,并且在大門口說道:“這位小娘子,我家小娘子好心招待你,你怎么能把好好的糕點扔到地上呢?那可是我家小娘子親手做的呢。”說完,還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

127.都賣了吧

()盧虎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很為自家主人不值的樣子。

讓白家主仆兩人氣的臉都白了。不過,又不好在盧家的大門口和一個仆人吵架,那樣的話,真是一點兒臉面都沒有了。只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聽,好嗎,早就知道這個白家來的丫頭不是個好的。沒想到呀,比自己想的還要不堪。竟然在人家的家里都這么跋扈。把人家小娘子親手做的招待她的糕點,打落在地。

盧穎佳這樣做,也就是把矛盾轉移到自己身上。不讓這個女人有借口污蔑自家哥哥。今天的事兒,就是說出去,也只是盧穎佳的糕點掉了,盧穎佳受了委屈,讓人把白雨鑫丟出來了,和盧靖宇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畢竟,人家一句話都沒說過。

白雨鑫難道能跟人家說,她不是在和盧穎佳說話,而是跟盧穎佳的大哥?那不是毀了她自己的名聲嗎。何況,她還有一個那樣的娘。她說什么都會拿自己的名聲賭的。

至于她回去跟她那個爹爹哭訴。這個盧穎佳現在才不怕呢,先不說她這邊的關系網,不是那么一個小吏就可以隨便使壞的,就單單是盧穎佳,只要他敢出手,盧穎佳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經過了這一次,估計以后白雨鑫也沒臉再上門來了吧。

把白雨鑫扔出去之后,盧穎佳就黑著臉問自家大哥,“她怎么進來的,不是說不讓她來了嗎?”

盧靖宇也冤枉著呢,說道:“我怎么知道。我正看書呢,就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小廝有事兒稟報呢。我就直接讓進了。以前不是也一直這樣嗎。誰知道門開了,直接就是她進來了呀。”

“那你的小廝呢,怎么你在書房,他沒在門口守著?”盧穎佳還是黑著臉。只要是有一個人在,也不至于讓那個女人直接進了書房。這孤男寡女的,雖然有一個侍女,可是要是那個女人打算傳個什么流言,肯定是說只有他們兩個了,到時候,盧靖宇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那大好的前程,還不都給毀了呀。前段日子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在國子監能不能再待下去都兩說。她怎么能不生氣。

“我在書房看書的時候,也不需要人伺候,一般也沒什么事兒,所以就沒讓他守過門,他也喜歡練練拳腳,我想著也沒什么事兒,就讓他在我看書的時候,去那邊了。”盧靖宇摸了摸鼻子,理虧的說道。

盧穎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個小廝不就派給你就是給你在書房看門的嗎。你要是不用,憑什么白白的給他月例銀子。他既然喜歡功夫,當時別來書房呀,去護衛隊不是更好。”

說了幾句,盧穎佳也不再說盧靖宇了。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她大哥,說多了不好。提醒道:“門房不是應該吩咐過了嗎,怎么還是讓她進來了?”

盧靖宇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一個是能擺脫自己被自家妹子教訓的情況,再一個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盧穎佳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和自家娘親說清楚之后,盧母就吩咐了徐管家,交代好門房,只要是白雨鑫來,就說盧靖宇和盧穎佳都不在家。說什么也不讓她再進門了。

這個白雨鑫已經來過四五次了,每次都被門房給糊弄過去。這次怎么就直接到了他的書房了呢。

盧靖宇把眼睛看像徐管家,徐管家連忙躬身說道:“少爺,剛剛已經問過門房了,說是、說是”

“是什么?”盧靖宇沉著臉問道。

“剛來的那個陳二,不知道夫人的吩咐,所以就擅自把人給放進來了。”徐管家咬了咬牙說道。

“陳二?”盧靖宇顯然沒想起這個人是誰來。

徐管家看著自家少爺那迷茫的樣子,連忙提醒道:“就是少爺身邊的丫鬟瑞香的爹。”

盧穎佳一聽就明白了,這個瑞香是今年過了年盧母放在盧靖宇身邊的丫鬟。只是個二等丫頭,并不貼身伺候。不過因為盧靖宇根本就不怎么用丫鬟,所以,他院子里的那幾個小丫頭,到是以這個瑞香為首。其中,未嘗沒有,如果盧靖宇看上了,就收為通房丫頭的打算。畢竟盧靖宇過了年就十四了,在古代也算是個大人了。不過,在她看來,她家哥哥可沒有那個意思。

“那個陳二什么時候去的門房,怎么我們都沒見過。”盧穎佳奇怪的問道。自己兄妹每天進進出出的,從來沒見過這個叫陳二的人呀。

徐管家趕快說道:“上個月剛到的門房。”心里暗暗叫苦,下人們都傳言,說是自家少爺對瑞香喜愛非常,只等稟明盧母就要收房了。等到少夫人進門,就要抬為妾。這個陳二也是每天以少爺的丈人自居。所以,在瑞香安排她爹到門房的時候,他才答應下來。并且對陳二平時的好吃懶、斂財的行為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他好像是做錯了。自家少爺明顯就不知道這個人的樣子。

盧穎佳明白了,盧靖宇還沒明白呢。他從來不讓丫鬟近身伺候,就更不可能記得住那些丫鬟的名字了。所以,就問了一句:“瑞香是誰?”接著又說道:“別管是誰的爹,這樣隨隨便便往里府里就放人,那也不行。”

盧穎佳看著徐管家剛剛的表情,就知道還有別的內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那個陳二就把人放進來了。現在看著自家大哥明顯迷糊的樣子,就又問道:“他為什么隨便放人進來呀。”

徐管家覺得自己的汗都要下來了,用衣袖抹了一把,說道:“剛剛問過了,說是白家的小娘子給了陳二一個荷包。”

這下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是這丫鬟的心大了,不安非了。她爹又是個貪財的。既然是這樣。盧穎佳抬起頭來,對著徐管家說道:“那就把哥哥身邊的這個丫鬟換換吧。這個陳二你知道怎么做吧。”

她這說的夠直白,盧靖宇也不是傻的,自然一聽就明白了。于是也趕快說道:“那就把那個叫瑞香的丫頭,和她爹,都賣出去。”

對著周圍的下人說道:“你們都記住了,我盧府的人心善,不愿意懲罰人。所以,大家都安安分分的,我們誰也虧待不了。可是,要是像這樣為著一點兒銀錢就背主的,那就直接發賣。出去找發財的地方吧,盧府可不是這樣的地方。也容不下這樣的人。”

盧靖宇說完,又對著徐管家說道:“給我另選一個在書房看門的小廝,把這個送到護衛隊去。”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安排,嘀咕說道:“你真是好心。”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行了,這只是警告,再說了,就為了這么點兒事,能給他們施什么刑法呀。”

“那你把那個小廝送到護衛隊去呢?”盧穎佳不滿了。合著玩忽職守還有理了,直接給安排到自己喜歡的職業了。這是不是太為他們著想了?

“呵呵,那個呀,他去那邊不是哥哥同意了的嗎,并不是他自己擅自過去的。所以不能用這個理由懲罰人。”盧靖宇好脾氣的說道。

盧穎佳心里很不樂意。不過也沒有再說別的。而是階過了這件事兒,看著地上還沒有清理的蛋糕說道:“唉,我可憐的蛋糕,我費了多少勁兒呀,你竟然都沒吃上,就喂了大地。”

盧靖宇被她給逗樂了,笑著說道:“好了,別嘆息了,再給哥哥做一個就行了唄。”

盧穎佳皺了皺鼻子,說道:“想的美。我忙活了半天,又給你幫了個這么大的忙,現在早就餓了。哪還有力氣做蛋糕呀。還是等我以后心情好了吧。”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小大人的回答給萌壞了,把她摟到自己懷里,狠狠的蹂躪的一會兒。盧穎佳好不容易才解救出了自己的臉,喵喵滴,都給自己揉紅了。

無視了自家妹子那幽怨的眼神,盧靖宇心情很好的說道:“好了,哥哥讓人進來打掃書房,咱們要馬上去吃午飯。省的把我們今天的小功臣給餓壞了。”

兩兄妹正要吃飯,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影就跑進了屋里,盧穎佳仔細一看,就是那個自家哥哥院子里的丫鬟瑞香,這是來求情了?

還沒等盧穎佳想明白,就見那個丫鬟一下子跪在兩人面前,大大的眼睛里淚水連連,因為哭泣有點兒發紅的眼睛,水蒙蒙的看著盧靖宇,半天才說道:“少爺,奴、奴,您別趕奴走。奴真的不知道自己爹爹做的事兒。真的。奴的一顆心里,只裝著少爺您,一心都是為了您呀。”

盧穎佳一聽這話,那真是天雷滾滾呀,天吶,自己的家里,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小百花的人物。她來的這是唐朝吧唐朝吧唐朝吧。

這要是清朝的話,她一定以為只是某劇里的人物了。

128.怎么提前回來了

()很顯然,盧靖宇也被打擊的不輕。他哪見識過這樣的人物呀。轉頭看見自己妹子那呆滯的目光,還以為被嚇壞了呢,而且她說的那些話,是一個小孩子能聽得嗎。

立刻黑著臉對著后邊跟來的丫鬟吼道:“還不拉下去。要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幾個丫鬟,還有在瑞香身后趕來的護衛小廝,七手八腳的趕快把這個雷人的丫鬟給拉下去了。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木木的雙眼,擔憂的說道:“佳佳,佳佳。沒事兒沒事兒啊。”

盧穎佳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天吶,看見真的小白花了。盧穎佳抬頭看了看自家大哥,抽搐了一下,問道:“哥哥,你不會是喜歡這個樣子的人吧。”

這下子輪到盧靖宇嘴角抽搐了,使勁兒拍了盧穎佳的腦袋一下,說道:“你哥我的品位有那么差嗎。這種女人就是天生的來破壞食欲的。”

盧穎佳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今天就不應該在家。要是在國子監乖乖的上課的話,說什么也不會出了這種事兒的。”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今天不在家,是出不了這個事兒。可是我們總不能天天不在吧,既然有問題了,那是遲早會遇見的。”

盧穎佳看著自己俊朗的大哥,突然說道:“大哥,你一定給我找一個開朗大方的嫂子。那種一看就柔弱的、好像誰都欺負她的、眼淚隨時都能掉下來的女人,說什么都不能要啊。不然、不然”

盧靖宇笑著聽著盧穎佳在那威脅他,說道:“不然什么?”

“不然就讓娘親把你趕出家門,不要你了。”盧穎佳憤憤的說道:“天天看著那樣的人,可讓人怎么活呀。”盧穎佳這說的絕對是真心話,要是自家哥哥真的長殘了,她一定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家門,讓他跟小白花過去。

“小丫頭還敢威脅我了。”盧靖宇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把盧穎佳放在吃飯的椅子上坐好,說道:“行了,快吃飯吧。”

“你還沒答應呢大哥。”盧穎佳固執的說道,這個可是關系到家庭和諧問題。

“好好好。大哥答應了。要是大哥找媳婦兒呀,一定要娘親和你這個小丫頭都看著好的,那才行。行了吧?放心了吧。”盧靖宇白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小丫頭太難纏了。

兩個人吃了飯,休息了一中午,盧穎佳也不打算去上課了。反正已經請假了,還不如就休息一天好了。盧靖宇看她那想偷懶的樣子,也沒有勉強,自己去了。

盧穎佳得了半天的空兒,好好的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實在是躺不住了,就起來。決定還是趁著有時間,安排一下雞蛋的事兒。

找來徐管家,盧穎佳說道:“給我找一個缸。然后買十公斤生石灰。雞蛋就先從莊子上買一千兩百枚吧。”想了想,有添加了一些調料。

“對了,還要一些草木灰和谷糠。”盧穎佳又囑咐道。

至于需要的純堿什么的,盧穎佳空間里還有以前做香皂肥皂什么的時候,剩下的不少。所以就沒提。再一個,紅茶末,空間里多的很。

打發走了徐管家,盧穎佳自己心里琢磨,自己這是不是就叫做,技術壟斷呢。呵呵。

吩咐完了,現在也不用做。盧穎佳無聊了。干嘛呢?

誒,還真是有件事兒得去做。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盧穎佳拍了拍腦袋,自從自己那個便宜師傅袁天罡來過自己家一次之后,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有什么消息了。正好今天有空,就去看看他去。

盧穎佳收拾了收拾,決定去袁天罡那看看環境了。不能白認師傅呀。先踩踩點兒,看看有什么好東西。盧穎佳無恥的想著。

不過,老天可能看不慣盧穎佳這個貪財的個性了。所以,雖然盧穎佳很是快速的出了門,卻沒有去成道觀。因為,她在路上遇見了匆匆趕回長安的孫思邈。

盧穎佳正坐在車轅邊上,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和車夫瞎聊呢。結果,就看見自己熟悉無比的,孫思邈的車價從自己身邊過去了。

奇怪了,這還沒到孫思邈回來的時候呢?出什么事兒了?

盧穎佳趕快招呼:“師傅,孫神醫。等一下。”

好嗎,人家是盧靖宇的師傅,可不是你的師傅呀。可惜盧穎佳臉皮厚的很,一直跟著人家后邊師傅師傅的叫。孫思邈也沒有糾正。主要是,人家一糾正她就跟人家裝糊涂。誰還能跟個孩子計較呀。所以,最后孫思邈也就隨她去了。

孫思邈的車夫,對于盧穎佳這個小丫頭還是很熟悉的。很是古靈精怪、玉雪聰明的一個孩子。惹人喜歡的很。聽見她的聲音,趕快停下馬車。盧穎佳已經趕上來了。

從自家的車上跳下來,揮手把人趕會自己家。就跑到孫思邈的車上了。

盧穎佳一進去,就看見風塵仆仆的孫思邈,看起來是急著趕路回來的,雖然是坐著馬車,可是還是有些疲憊的表情。盧穎佳關心的問道:“師傅,您怎么今年回來的這么早?還趕的這么急,出什么事兒了嗎?“

孫思邈看見這個小姑娘也是心情很好,對于她的關心,心里很是受用。笑著說道:“一年沒見,小丫頭都長大了。出門也不換男裝了。”

盧穎佳也想起了最開始自己見孫思邈時候的事兒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說道:“師傅,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您怎么還說呀。”

抬起頭來又問:“師傅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孫思邈還是笑著說道:“呵呵,沒什么事兒。就是陛下傳召,說是天氣涼了,讓我回來跟皇后娘娘診診脈。”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可是事關皇家,尤其是皇后,孫思邈不少,盧穎佳也不好再問。等明天上學去了,問問高陽。

既然碰到了孫思邈,盧穎佳就把去看袁天罡的念頭扔到了腦袋后邊。在孫思邈家里,消磨了一下午。一直到晚飯時間,才被送回去。

臨出門,孫思邈叫住盧穎佳說道:“明天別讓你哥哥來我這兒了。我要進宮去給娘娘診脈。等我有時間了,再通知你們,到時候你們再過來好了。”

盧穎佳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答應了。

等回了家,盧靖宇已經到家了。一看見盧穎佳進門,就問道:“去哪了,怎么又一個人出去?”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車夫沒告訴你嗎?”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問他呢。你要是晚一會兒進門,我就問清楚了。”盧靖宇說道。“怎么?還要保密?”

盧穎佳興致不高的說道:“保什么密呀。我就是今天在街上遇見孫思邈道長了,所以就上了他的車,才把車夫打發回來的。”

“師傅回來了?”盧靖宇驚喜的問道。“今年回來的挺早的。”

站起來轉了兩圈,埋怨道:“誒呀,你怎么沒有派人到書院門口通知我一聲呀。那樣我就能一下課就過去拜見師傅去。現在天都要黑了,去了多失禮呀。”

盧穎佳鄙視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時辰去?哥哥,你是打算去拜見師傅還是打算去蹭飯呀。”

盧靖宇一下子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尷尬的瞪了她一眼,訕訕的說道:“那好吧,明天再去。”

盧穎佳這才說道:“孫道長說了,明天你也不用去。”

盧靖宇急了,自己沒做什么欺師滅祖的事兒呀,憑什么不讓自己去呀。

盧穎佳正色的說道:“哥哥,我覺得師傅這次回來不同尋常。”

“怎么說?”盧靖宇也正了正神色,主要是盧穎佳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呀。

“我看道長這次回來的挺急的。你還記得不,去年道長回來長安的時候,都已經很冷了。可是現在,可還熱著呢。提前了這么多。我問他為什么回來的早。他說是陛下傳召,讓他回來給皇后娘娘診脈的。可是,咱們每天和高陽公主、金山公主,尤其是晉王殿下在一塊兒,怎么從沒聽說皇后娘娘身體不適的?要知道,那可是晉王殿下的親娘。”盧穎佳分析著。

“可是,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能拿皇后當擋箭牌的人,就是皇帝了。難道是皇帝身體不適?”盧穎佳疑惑。

“不像是。”盧靖宇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昨天見陛下的時候,陛下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而且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想身體不適。”

“那不是陛下,不是皇后,就只有……”

“太子!”兩個人低聲齊聲說道。

“不錯,太子乃是大唐儲君,生病可不是件小事兒。”盧靖宇小聲說道。

“可是,也沒聽說有這方面的消息呀。”盧穎佳使勁兒挖了挖自己的記憶。一言半語也沒聽說過。

不過,也可能是皇后生病,如果盧穎佳沒記錯的話,歷史上記載,長孫皇后貞觀十年卒。

129.不算意外的意外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是有點兒擔心。這次孫思邈回京,不是好事兒呀。

別管到底是長孫皇后病重也好,還是太子李承乾病重也好,肯定是朝廷的御醫們都束手無策了,才急招孫思邈回長安的。

那到時候他要是能治好還好說,如果萬一……

那可就不好說了。孫思邈不讓他們再過去,想來也是怕連累他們了。

盧穎佳猶豫著說:“要不我們明天偷偷過去一趟?”

半晌,盧靖宇才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們明天不去師傅那。估計明天他老人家一定會先進宮的,出來的時候也不定。”

“你明天去探探高陽公主他們的口風。然后我們再決定。”

盧穎佳也沒有別的好辦法,點了點頭。

“對了,哥哥,你像不像養個動物什么的?”盧穎佳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早晨懊惱的事兒。上午說什么也找不到盧靖宇,盧穎佳心里著急,也暗暗后悔。早知道就給他準備個魔獸什么的了,真有事兒的時候,別的不少,最起碼傳傳信沒問題呀。再說了,隨便找一個魔獸怎么的也比現在的盧靖宇厲害多了。

“養什么?”盧靖宇有點兒奇怪,自己沒事兒養什么動物呀。又不是小姑娘,喜歡養個寵物什么的。

“就是像我的小多一樣的唄。”盧穎佳說道。

“你是說獵狗?”盧靖宇驚喜道。誒呀,他都眼饞小多多久了呀,可是,那個臭小多根本就不聽他的,要不然早就搶過來顯擺了。

“恩。就是那個意思吧。或者你喜歡天上飛的也可以。”盧穎佳說道。這地上跑的品種很多,可是提醒正常,顏色也正常的,不是很多。你說普通品種?給他那個有什么用,怎么也得比老虎豹子什么的厲害呀。

飛禽類的品種雖然少了點兒,不過大體的形狀都差不多呀。再說了,飛禽送信多快呀。

盧靖宇一聽,還能是天上飛的,更是驚喜了。可是馬上就為難了。這多多那樣的獵狗很吸引人呀。舍不得放棄。可是,要是能有個鷹的話,好像更讓人期待呀。難以取舍真是難以取舍呀。

狠了狠心,說道:“還是和小多一樣的獵狗好了,要是飛禽類的話,好像太容易被歸公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呵呵。估計以后誰要出征的話,就得打它的主意,主要是送信快呀。安全、快捷。估計比馬還搶手呢。

“呵呵,好吧,那就和小多差不多的好了。”盧穎佳笑著說道。

兩個人吃了晚飯,盧靖宇回了書房溫書,盧穎佳洗漱完畢,把人打發了,就進了空間。

給自己哥哥一個什么好呢?銀狼不行,主要是銀狼本身的等級比較高,自家哥哥和修為實在有點兒不夠看。人家銀狼不一定能讓他簽約成功呀。可是,這勉強還能算是正常的,還真不多。你就比如吧,青云獸,雖說和藏獒的身形很相似,體型也不是很大,可是,它那個魔力聚集器是它頭上的角。這玩意兒怎么偽裝都不行吧。

不找狼了,找別的犬類吧。還有厲害點兒的三頭犬。顧名思義,有三個腦袋,你說,她敢讓她哥哥用嗎。

扒拉過來扒拉過去的,終于選中了火屬性的紅狼。比一般的狼體型大了點兒,物理攻擊力不錯,還算是能湊合著。不過就是它那一身的顏色,讓盧穎佳有點兒不滿意。不過,人家火屬性的,就是這個色兒,她也只能湊合著了。

紅狼在魔獸里魔法等級只是二級,不過實際戰斗力很不錯,身形靈活,戰斗力比現實中的豺狼虎豹什么的要厲害多了,速度也很快。可是在魔獸等級中,也就是屬于低等級的。所以不怕收服不了。

選好了,盧穎佳把它馴服,又封印了魔法的外放,只剩下了物理攻擊和魔法元素對于它自身的作用。主要吧,它沒有小多的智商高,要是它一個興奮勁兒上來了,吐出一個小火球來,那就悲催了。

把紅狼安頓好之后,盧穎佳就閃出空間睡覺了。明天找個機會給哥哥好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盧穎佳的心情也很好。早晨起來了,洗洗涮涮的準備吃完早飯去上學了。

可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出意外了。其實也算不上是意外,只是盧穎佳習慣性的把它給忘了。

盧穎佳開始換牙了。這其實是一個很普遍的問題,誰家孩子在六七歲的時候不開始換牙呀。可是,問題是我們的盧穎佳小盆友不是一個真正的七歲小孩兒呀,她已經是一個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人了。所以,她很郁悶,很憂愁。

你說說,這要是掉得里邊的牙,也就算了。反正沒人看見,頂多就是吃飯的時候不給力而已。可是,誰家掉牙都是先掉門牙。于是乎,我們的主人公盧穎佳童鞋,在一頓早飯之后,光榮的門牙,終于下崗了。

當時,盧穎佳拿著自己吐出來的門牙,有點兒傻眼。沒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牙掉了。還傻乎乎的看著那退休的牙,心里想:怎么會有牙呢。O(╯□╰)o

盧靖宇和盧穎佳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用的是一個小飯桌,所以坐的是對面的位置,一下子沒看清楚盧穎佳手里拿的什么。看見自家妹子不吃飯了,望著手心發呆,還奇怪呢,問道:“怎么了?”

盧穎佳呆呆的把手里的牙齒讓他看了看。盧靖宇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說道:“掉牙了?我看看。”

盧穎佳也一下子回過神來了,馬上把嘴抿的緊緊的,算是答復了盧靖宇要看看的要求。

盧靖宇本來沒想著笑的,其實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好笑的。真的,他對天發誓。可是,看見自家妹子那緊緊抿著嘴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爆發出了哈哈的大笑聲。讓盧穎佳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徹底黑了。

盧靖宇是覺得妹子的表情很好笑,可是在盧穎佳看來,那就是嘲笑她掉牙的丑樣子了。于是,盧靖宇杯具了。

盧穎佳也不顧平時總念叨的鋤禾了,直接拿起手邊的一個包子,就對著盧靖宇的臉扔了過去。然后,跑回自家的房間了。

把房門關好,取出鏡子來一看。唉,只要是說話,張嘴,嘆氣,總之是只要嘴巴有動作,就能看清楚里邊那個黑乎乎的漏風的洞。盧穎佳憂郁了,這可讓她怎么去上學呀。太影響形象了。

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在心里嘲笑那些缺牙的小孩兒的,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里邊盧穎佳正在憂郁著,外邊盧靖宇已經來敲門了。

“佳佳呀,快給哥哥開門。哥哥告訴你,沒關系的,誰這么大的時候都要換牙,過幾天就能長出新的來了。”盧靖宇在外邊賣力的說著,感情,這孩子還以為盧穎佳是不知道換牙這回事兒呢。

聽了聽里邊沒動靜。盧靖宇心里嘀咕了。別是剛剛給嚇壞了吧。著急的拍著門,說道:“佳佳,快開門,讓哥哥看看。你要是再不開門,哥哥可就撞了啊。”

盧穎佳在里邊,也有點兒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給他開呢,還是不給他開呢。盧靖宇可不等著她想好了,在外邊數著數兒,“一、二、……”

三還沒說出口呢,門就吱呀一聲,被盧穎佳打開了。

盧靖宇趕快走到盧穎佳身前,抱著她說道:“佳佳呀,哥哥不騙你,誰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要掉牙,過幾天就能長起來了。哥哥小時候也掉過,不相信,等過幾天你去問娘親去。”

盧穎佳雖然想說自己知道,可是,自己這個年紀好像應該是不知道的。所以,只好假裝不相信的說道:

“真的真的。”盧靖宇趕快點頭。生怕把自己這個妹子給郁悶著了。

“哦。”盧穎佳興致不高的哦了一聲。

盧靖宇一看,這樣也不行呀。說道,“來讓哥哥看看,哪個牙掉了。”

盧穎佳沒辦法,咧了一下嘴,馬上又閉上了。不過,盧靖宇已經看清楚了。上邊的大門牙掉了。

雖然很想笑,可是沒敢。使勁兒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什么,掉下來的牙呢?”

盧穎佳也不說話,對著屋子里指了指。盧靖宇抱著她進去了,發現那可脫離崗位的大門牙,正孤零零的在桌子上呢。

走過去拿起來,說道:“好了,我們去把它種到地里,然后呀,佳佳的牙齒就會很快長出來了。”

盧穎佳心里自然是哧笑了一聲,騙小孩兒呢你。可是,卻沒有想到人家本來就是在騙小孩兒呢。不過,表面上還是疑惑的說道:“種上之后,真的能很快長出來嗎?”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張愁眉不展的臉,使勁兒點了點兒頭。反正自己小的時候掉牙了,大人們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那自己這也不算是騙人吧。盧靖宇自我安慰的想。

130.體驗笑不漏齒

()兩個都不相信的人,一塊兒吧那個小小的門牙,埋到了院子里的梅花樹下邊。盧穎佳心想著: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這牙也不是幾天的時間就能長出來的,那自己還是別再糾結了。大不了自己能不張嘴就不張嘴。換牙的這些日子里,少說話,少做表情好了。

也算是變相的體驗一把古代美女那笑不漏齒的樣子。雖然那是一個很有挑戰的高難度,可是,為了形象,一切都是浮云呀!

盧靖宇以為這換牙的事件也就這樣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呀,不就是換個牙嗎。連疼都不待疼得。

所以,拍了拍手,對著盧穎佳說道:“好了,換換衣服,趕快收拾收拾,咱們去學院。”

沒想到,盧穎佳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我不去了,你給我請兩天假好了。”

盧靖宇一聽不干了。為什么呀,昨天你剛剛請了一下午假,今天又接著歇,這哪行呀。苦口婆心的說道:“佳佳呀,這讀書可不能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那得堅持。你跟哥哥說說,今天為什么不想去了,早晨不是還好好的嗎。”

盧穎佳低著頭,小聲說道:“難看。”沒辦法,聲音大了,嘴咧的就大了。

盧靖宇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掉牙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兒呀。這么點的孩子,還知道難看了都,誰看你呀。

不過,這些話,他也就敢在心里這么念叨兩句,說出來是不敢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呀,剛剛哥哥也跟你說了,誰都會掉牙的。所以,沒人會笑話你的。再說了,這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長起來的,難道你要這一年都不出門了?”

“一年?”盧穎佳瞪圓了眼睛,心里唾棄自己:丫的,自己什么都知道還要在這兒裝,簡直是太悲催了。

“哥哥剛剛不是說幾天就長起來了嗎?”盧穎佳有點兒漏風的聲音傳出來。

“厄,”盧靖宇有點兒理屈詞窮,想了想才說道:“哥哥是說了呀。可是,那是說的你現在掉下來的這個牙。可是,掉牙可不是只掉這一個牙,而是你的這些這些,”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自己嘴里的那些門牙犬牙什么的,“都是要換得。所以,時間就長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兒,自己總不能一直不出門,算了,去就去吧。就像是哥哥說的那樣,誰不掉牙?

盧穎佳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盧靖宇總算是呼了口氣。誒呀,總算是沒有讓妹妹為這個發愁。現在的天氣這么熱,心里怎么能存著氣呢。

盧靖宇把盧穎佳送回屋子,等著她換了身衣服,這才兩個人一起上了馬車,往書院趕去。

到了書院,兩個人要分手的時候,盧靖宇才囑咐了一句,“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從公主的嘴里問出點兒什么師傅的消息來。”

盧穎佳點了點頭,心里有點兒緊張。這個時候打聽皇家辛密那可是大罪呀。應該怎么問呢?再一個,自己的牙現在這個樣子,一說話,不是要被笑話了嗎?頭疼。

別管盧穎佳心里怎么想的,還是一下子就走到了教室。

不過,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盧穎佳沒想出辦法來,高陽就給低了一個梯子。

盧穎佳一進門,高陽就招呼她趕快過去。一把拉住她說道:“你真可以呀。昨天下午不來也不說提前說一聲,害的我昨天郁悶了一個下午,多好的機會呀,我竟然傻乎乎的又來了。說,你昨天下午都干嘛去了?”

盧穎佳一聽,誒呀,真是好個機會。假裝懊惱的說道:“誒呀,你不知道。我也不比你強多少。昨天我沒來上課,本來想著下午出去玩玩兒的,結果剛出門,什么都沒看到呢,就遇見了回長安來的孫思邈道長。”

“你也知道的,孫思邈道長是我哥哥的師傅,我怎么能就這么給跑了呀。所以,我就上了孫道長的車。唉,一個下午,什么都沒干,就陪著孫道長了。”

高陽面露同情之色的說道:“你怎么這么不走運呀。你那會兒早點兒或者晚點兒出門都行呀,怎么能一出門就碰見他呢。”

“我覺得也是。”盧穎佳配合著嘆息。完了又湊近高陽一點兒,低聲問道:“不過,我聽孫道長說,是陛下招他回京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娘娘病了嗎?放學你跟著我咱們倆去找我師傅,咱們給皇后娘娘求個平安符去。”

高陽立刻說道:“不行,我告訴你啊,你少上你那個師傅那去。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去!”

盧穎佳連忙點頭說道:“不去,不去。我自己一次都沒去過。這次不是聽說皇后娘娘生病才打算叫著你一塊兒去的嗎。”

高陽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扭頭往周圍看了看,確實沒有人注意她倆說悄悄話,這才湊到盧穎佳耳朵邊上,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告訴別人呀。”

盧穎佳一聽,就心里想著:小孩子知道的秘密都是這樣的,從來開始的時候都是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呀。

腦袋可不敢怠慢,連連點頭,做出很感興趣的傾聽狀。

“其實皇后娘娘的病根本就沒什么事兒,不過有事兒的是太子。”

果然。盧穎佳一聽,腦袋里就冒出了這兩個字。不過還是疑惑的小聲說道:“太子生病了?可是沒聽說呀。很嚴重嗎?”

高陽撇了撇嘴,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太子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受傷了。具體的是怎么出的事兒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太子的腳受傷了,據說是挺不好治的,所以父皇才宣召孫神醫回來的。”

盧穎佳擔憂了,小聲的說道:“是嗎?誒呀,那要是孫神醫也治不好,是不是皇上就要治他的罪呀。”

高陽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說道:“沒關系的,太醫們都沒事兒,孫神醫就更沒事兒了。”

盧穎佳想了想也是。這神醫一般是不會出事兒的,主要是誰都惜命。你這次因為兒子把人家給殺了,下次輪到你自己生病的時候,找誰去?

想到這兒,從昨天就開始擔著的心放下了些,小聲的說了句:“那就好了。快上課了,我回座位了啊。”說完就要走。

可是高陽這下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要說剛剛說話吧,是因為皇家辛密,所以低著頭小聲說話,可是現在怎么還是低著頭小聲說話呀。

一把拉住盧穎佳,問道:“你怎么了?總是低著頭干嘛?你嘴疼嗎?說話這么小聲。”

盧穎佳郁悶,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兒,抬起頭來,對著高陽搖了搖頭,就想著會座位。可是高陽怎么會善罷甘休,非要弄明白不可。盧穎佳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面對高陽的不依不饒,盧穎佳是發現了,不告訴她肯定過不了關,唉,還是告訴她吧,遲早是會知道的。

盧穎佳面對著高陽,說道:“換牙了。”就說了三字,就發現嘴里漏風,說什么也不少別的了。

高陽呆了一下,迸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旁邊的同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呀。剛剛兩個人還小聲說著悄悄話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高陽公主就笑成那樣了呢。在瞅瞅旁邊的盧穎佳,肯定不是講笑話來著,你沒見盧穎佳那臉黑的都快趕上鍋底了呀。

高陽很顯然也意識到了盧穎佳的情緒不佳,使勁兒止住笑,不過顯然效果不怎么好,雖說沒有笑聲了,可是那不斷上挑的嘴角,還是泄露了她那笑個不停的事實。

“佳佳,沒什么,這、這很正常。哈哈哈”高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抬頭看了盧穎佳一眼,好吧,前邊剛剛勉強壓制住的笑意,在眼睛看到盧穎佳那緊抿著的嘴上時,有爆發出來了,“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笑你的。”

高陽使勁兒表示自己的清白,可惜在她那張滿是笑意的臉上,顯得一點兒都不誠懇。

盧穎佳也意識到了,自己越是看著她,她就笑的越厲害,干脆,盧穎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人家不理你了,你自己笑去吧。

不過,高陽也沒有時間笑話她了。因為上課了。

不過,因為上課的是個年輕夫子,所以,課堂的紀律有待加強。盧穎佳都不用轉頭,用眼睛的余光,就能發現高陽和前后桌的小動作。看著高陽那不斷搖頭的樣子,盧穎佳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絲安慰的。這還差不多,沒有那么快的出賣自己。

不過,看著她的前后桌那抓耳撓腮著急的樣子,也覺得挺好笑的。原來,不管男女,八卦都是存在的呀。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形象,今天是肯定要被嘲笑的。最起碼一會兒下課,房遺愛和李治這兩頭,一定會過來問個究竟的。高陽要是不說的話,一定會來問自己的。只要自己說話,那么……

131.不是狗是狼

()盧穎佳經過了一上午的‘國寶’待遇(被圍觀),已經很淡定了。反正,中午的時候,盧穎佳已經能很平靜的和別人說話了,誰要是拿好奇的眼光看她,她就直接對著人家齜牙。

中午和盧靖宇一塊兒回家,坐在馬車里,盧靖宇笑著問道:“上午沒什么事兒吧。”

盧穎佳無奈地看了自家那幸災樂禍的大哥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盧靖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訕地笑了笑。趕快問道:“你問了嗎?師傅這次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盧穎佳也端正了態度,轉過身對著盧靖宇,壓低聲音說道:“問過了。根本就不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是太子殿下不知道受了什么傷,太醫署束手無策,所以才宣召師傅回來的。”

盧靖宇聽到這兒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盧穎佳看了看自家哥哥的臉色,頓了頓還是接著說道:“不過,據高陽公主說,太子受傷的原因,不大好說。”這下子盧靖宇的臉色更黑了。

盧穎佳趕快把后邊的話說完:“高陽公主說問題不大。”

盧靖宇沒說話,對著盧穎佳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說話了。盧穎佳也不知道再說什么,這時候還沒什么都沒發生呢,再說了,就算是發生了什么的話,她家也沒什么好辦法。除非她用一些非常手段!

兩個人沉默著,就快到家的時候。盧靖宇睜開眼睛,看著自家妹子在旁邊擔憂的看著自己,笑了笑,說道:“別擔心,公主說的不錯。既然太子殿下受傷的原因不好說,那么陛下就不可能因為救治太子不力而受處罰,而且,陛下應該也舍不得師傅的醫術。”

盧穎佳一聽自家哥哥分析的和高陽分析的一樣,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明白了。這才放下心來。露出了笑容,也忘了自己那掉下來的門牙。對著盧靖宇一個勁兒的傻笑。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那缺牙的傻笑樣子逗得煩惱少了一大半。剛要說話,盧穎佳就一聲驚叫。

“怎么了?”盧靖宇被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等會回家。”盧穎佳著急的拍著車壁,往盧靖宇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哥哥,我給你找了個好東西,你得找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我給你弄出來,要不然總不能上車的時候沒有,下車的時候就有了吧。”

盧靖宇一聽,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東西不小。想了想,找了個偏僻的別院。盧穎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家的,反正看著自家大哥的樣子,他肯定來過。離著別院還有一段的時候,盧靖宇就吩咐車夫說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們進去有點兒事兒。”

車夫自然不能說不,爽快的答應了。

兄妹倆順著小路,走了不多遠,就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前后看了看,兩邊都沒人。其實盧穎佳已經用神識掃描過了,別院里只有不多的人,路上根本就沒人。

于是,小手一揮,昨天準備好的紅狼就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

紅狼猛的換了環境,很是緊張。做好了攻擊的姿勢,脖子上的毛都炸起來了。盧靖宇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紅狼給嚇了一跳,一看清楚這紅狼的動作,立馬把盧穎佳拉到自己的身后。不過,他這心里還真是沒底。這要是一個人的話,他還有一戰之力,可是這可是狼呀,他手里卻連個武器都沒有,實在讓他不能不擔心。

盧靖宇緊緊的盯著紅狼,不敢錯眼睛。嘴里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一會兒我攔住它,你趕快會馬車上去,讓車夫帶著你回家。”

盧穎佳看著自家大哥的動作,聽著自家大哥的話,心里很感動。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說道:“哥哥,你不用這樣,這個就是我今天要給你的。”

“什么?”盧靖宇大吃一驚。

盧穎佳也不再說別的,而是在盧靖宇身后探出頭來,對著紅狼說道:“趴下。”

紅狼一看,誒呀,熟人呀。好了,人家也不攻擊了。很是痛快的就按照動作在地上臥倒了。讓盧靖宇一陣錯愕。

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是你訓好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對呀,我想著與其下次找不到哥哥的時候著急,還不如現在給哥哥找個幫手好呢。最起碼放心呀。”

說實話盧靖宇根本就沒聽明白盧穎佳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的腦子里只是反復閃現著這個消息,那就死:這個威風凜凜的犬現在是自己的了?

盧穎佳看見自家哥哥沒動靜了,心說:不會吧,難道不喜歡?使勁兒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叫道:“哥哥,”

盧靖宇回過神來,眼睛亮晶晶的說道:“這狗真的是給我的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對著眼冒精光的哥哥說道:“是給你的。不過不是狗。”

壓低了聲音,說道:“是狼。”

盧穎佳一下子身子有繃緊了,仔細對這紅狼打量了又打量。可是,因為紅狼是趴在地上的,所以沒看出來到底是什么。

盧穎佳對著紅狼又說道:“起來。”

很聽話的又起來了。這下子盧靖宇看明白了,紅狼的眼睛不是純黑色,仔細看的話,是灰色的。最主要的是它的尾巴,不是像狗似的翹著,而是垂下來的。

這下子盧靖宇知道自家妹子不是嚇唬自己的了,剛那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就下去了,身體又一下子緊繃起來,更加結結巴巴的問道:“佳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狗是能馴服的。這狼可沒聽說過馴服的呀。”

盧穎佳看著他的臉色,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放心吧,哥哥。還記得上次你突破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可以學魔法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手里,弄不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看盧靖宇一臉知道的表情后,才接著說:“那里邊有一個魔法契約,可它簽訂了,就行了。絕對不會背叛的。”

盧穎佳看這盧靖宇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其實也不能怪人家,主要是盧穎佳一直沒好好的教過人家魔法,所以在盧靖宇的認知里,魔法就跟變戲法似的。而且還沒變戲法好看呢,用處更是沒發現過。現在聽說用那沒用的魔法,可以和面前的這個‘龐大’(相對于正常的狼的體積來說)狼來簽訂契約,并且讓它再也不可能背叛,那簡直是不可能想象的事兒。

盧穎佳現在可不管盧靖宇相信不相信,他們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可不短了,再不走,說不定就會有人過來了。那要是打攪到他們,干擾了魔寵契約的簽訂,那對盧靖宇可不好。會對他的精神力有一定的影響的。

盧穎佳說道:“哥哥,很簡單的,你一會兒跟著我說的念就行了。別的我都會給你辦好的。”

用神識掃描了一下附近,確定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打攪,這才把盧靖宇的手拿出來,放到了站著等著的紅狼腦門上,說道:“你想著我交給你的魔法的運行方式,把它都集中到手掌上。”

盧靖宇雖然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按照她說的,把自己那微弱的魔力手集中在手掌和紅狼連接的地方。

“跟著我念:吾盧靖宇今……(沒有編出來。)”盧穎佳一字一頓的把契約魔法咒語教給盧靖宇,盧靖宇也慢慢的都清清楚楚的念了出來。

只見盧靖宇手掌和紅狼連接著的地方,立刻有青色的光芒浮現出來。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手里掐了個法決,是這浮現的耀眼光芒,并沒有發散出去。

盧靖宇覺得跟著自家妹子念完咒語之后,手掌連接的地方就產生了一股吸力,并且逐漸加強,很快自己那點兒不多得魔力就告罄了。盧靖宇覺得要是再不結束的話,可能就要失敗了的時候,突然就發出了耀眼的青色光芒。并且從紅狼的腦袋里,傳來了一股熱熱的能量,傳回了自己的身體。

光芒越來越盛,盧靖宇后來索性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他覺得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家妹子正眼睛不眨的看著自己,看見他把眼睛睜開了,連忙問道:“哥哥怎么樣?”

盧穎佳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呀,自家哥哥雖然魔力很低,可是這紅狼的等級也很低呀。就算是勉強點兒,也應該能成功呀。而且,剛剛的表現,也是很成功的現象呀。

盧靖宇看著妹子,說道:“沒什么感覺。”

盧穎佳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呢?自己判斷錯誤了?

其實盧靖宇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從腦海里傳來了一陣不悅的情緒。他覺得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情緒,而且自家妹子的情緒他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那就只有剛剛和他簽訂契約的紅狼了。

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的紅狼的眼神,果然和剛剛不同了。

132.很聽話

()紅狼的眼睛里的兇光已經不見了,代替的是委屈的表情。對,盧靖宇他發誓,那狼的眼睛里,就是委屈。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說沒感覺?盧靖宇汗!

抬頭看見盧穎佳還在那皺著個小眉頭的冥思苦想,盧靖宇趕快說道:“有感覺了有感覺了。”

“什么感覺?”盧穎佳有點兒懷疑的看著他。這要是真沒有契約成功,她可不敢給她大哥用,這紅狼再怎么說都是魔獸,比她大哥的現階段,武力值可高多了。

盧靖宇也擰了擰眉毛,有點兒為難的總結道:“說不清楚的感覺,就好像是、嗯,好像是能知道它的情緒一樣。”

好吧,其實盧穎佳也不知道和這種低階魔獸簽訂主仆契約是什么情況。那些高階或者是中階的魔獸,都有一定是開了一定的靈智的,可以和主人直接心靈對話。難道這低階魔獸智力不高,所以主人只能感受到它的情緒?無解。

盧穎佳懊惱的搖搖頭,對著自家哥哥說道:“哥,你給它下命令,看看好不好指揮。”

盧靖宇有點兒小興奮,對著紅狼說道:“過來。”

紅狼很迅速的就來到了盧靖宇的腳邊。又說:“趴下。”紅狼也很聽話的趴在了地上。

盧靖宇高興的要命。這個辦法好呀。別的動物,就算是要來了,要不是從小養的,很難這么聽話呀。

盧穎佳也不管盧靖宇的表情,說道:“哥哥,你別出聲,但是心里想著給它下命令,看它能不能知道。”

盧靖宇給了盧穎佳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你以為它是神狼呀,我想什么它都能知道?”

盧穎佳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讓你試你就試唄,試過不就知道它是不是神狼了?”

好吧,妹妹很固執。盧靖宇不報任何希望的在心里想著:紅狼,過去,到妹妹身邊去趴著。

在盧靖宇不敢置信的眼光中,紅狼不緊不慢的踱步到了盧穎佳身邊,趴下。這下子盧靖宇傻眼了,盧穎佳得意了。摸了摸紅狼的腦袋,對著盧靖宇說:“怎么樣?讓你試試還不相信。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盧靖宇興奮的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它?”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那興奮中帶著點兒不敢置信表情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嘿嘿,這狼還真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是剛剛讓你跟著我念的那個咒語有關而已。”

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家吧。有什么事兒回家再說。要不然一會兒車夫該找個來了。”

兩人一狼拐過拐角,想自家的馬車走去。

可是,出了點兒小小的問題。這一直說是馬車馬車的,可是拉車的卻不是馬,而是一頭小毛驢。在古代,馬拉的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反正盧家這沒有一官半職的人家是不行。

這平時吧,這個小毛驢拉著,很穩的。從來沒出過問題。可是今天在兄妹倆帶著這個紅狼過來之后,它暴躁了。

這紅狼就是再低級,那也是二階魔獸來著,比野獸也高級。更別說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毛驢了。所以,它害怕呀。

盧穎佳趕快拍了一下紅狼的腦袋,讓它收斂點兒,要不然有它好看的。心想著:看來還是要再調教。恩,回去就把它扔給小多‘照顧’幾天。果然,紅狼的信號接收良好,小毛驢也恢復了正常。

兩個人終于平安到家了。

一進家門,盧靖宇也不著急吃飯,更不著急進書房。把紅狼寶貝似的就給帶進了屋子。盧穎佳這個郁悶呀,你說它一個犬科動物,你讓它進屋干啥。

正想著,徐管家來了。一看見那塊兒頭不是一般大的紅狼,就笑著說道:“少爺從哪找來的獵狗,這個顏色的可是稀奇。”

盧穎佳抿著嘴笑,盧靖宇也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徐管家可是看走眼了,您在看看這是狗嗎?”

徐管家聽了,疑惑的走進了看紅狼。打量了一番后,猛的醒悟過來,誒呀,一聲,就退了好幾步,哆嗦的說道:“莫非不是狗是狼?”

盧靖宇嘿嘿的點了點頭。

徐管家大驚,連忙說道:“少爺,這可不行呀。這狼現在就是看著再怎么聽話,也是養不熟的。要不人家怎么都說白眼狼白眼狼的呢。萬萬不能養呀。”

盧靖宇看著徐管家那害怕的樣子,連忙安撫說道:“放心吧,徐管家,我就是不顧我的命,也得顧著佳佳的命不是。我既然敢把它帶回來,就能保證它肯定不會隨便傷人的。要是有可能呀,我一定告訴你,它是狗。不過我告訴你實話,就是讓你平時注意點兒,別讓沒事兒把它當狗去撩撥去。到時候惹急了它,那可是誰都不知道會怎么樣。不過,跟別的人,就別說是狼了。省的嚇得他們都敢在院子里呆著了。”說著,還笑了起來,想來是覺得,家里的仆從、丫鬟什么的都縮到一起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可笑。真是猥瑣的想法。

徐管家自然是很不想同意的。可是主人的意見不是他能改變的。剛剛他已經逾越了,現在既然主人已經這樣說了,他自然不敢再堅持反對。不過,他在心里已經盤算了,要盡快、不是一會兒回去,馬上就給夫人送信,讓夫人來阻止少爺養這么危險的動物。

徐管家心里怎么想的,盧靖宇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很高興,暫時還沒有心思來猜測別人的想法。盧穎佳雖然猜了個七七八八可是也不打算提醒盧靖宇,看他得瑟的樣子。都沒注意自家妹子今天為了他回家晚了,還沒吃晚飯,餓著呢。盧穎佳敖嬌的想著。

不理他。盧穎佳問明白了徐總管是來說雞蛋的事兒的。因為昨天和今天的雞蛋都運回來了,可是盧穎佳一直沒用。這要是放著,可不知道幾天就壞了。畢竟現在天氣太熱了些。

盧穎佳一聽,呵呵,差點兒忘了這兒事兒。趕快跟徐管家說,“那個,我先去吃晚飯,徐管家一會兒安排人在后廚那邊找個空屋子,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和雞蛋都放到里邊就行了。對了,再找兩個可靠的,到時候跟著我學著怎么做。”

想了想,沒別的要準備的了。揮了揮說:“就先這樣吧。”

然后晃晃悠悠的去花廳吃飯去了。正吃著呢,盧靖宇進來了。說道:“妹子也是的,怎么來吃飯也不叫我。”

盧穎佳啪的一下,拍在了盧靖宇打算拿筷子的手上,說道:“慢著,你洗手了嗎就吃飯?”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洗了。有你在家呢,我敢不洗手就吃飯嗎。”

盧穎佳這才不管他。今天盧靖宇明顯還沒過了那興奮勁兒,也不像平時似的和盧穎佳說幾句話,而是快速的吃著飯。盧穎佳皺了皺眉頭,給他端了一碗湯,說道:“你慢點兒吃。要是為了個玩意兒就不顧身體的話,我就把它扔給小多管教。等什么時候管教好了,什么時候再給你。”

盧靖宇一下子就噎著了,趕快抓過旁邊的湯碗灌了兩口,把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再說了,紅狼多大的個呀,小多,好吧,小多也算是不錯的了。不過讓你養的都成了寵物了,沒有野性。肯定打不過紅狼。還管教呢,別到時候被管教了,讓你心疼。”說完還得瑟的瞥了盧穎佳一眼,眼中的得意之情表露無疑。

盧穎佳沒說別的,就回了他一句:“那就試試吧。”

盧靖宇雖然不相信那個當寵物養大的小多比紅狼厲害,可是看著自家妹子的這個樣子,還是有點兒犯嘀咕,想了想,說道:“算了,我還是自己跟紅狼親近親近吧。”

成功收到盧穎佳鄙視的眼神兒一枚。不過,盧靖宇決定自己大度的不追究了。直接忽略。

“對了,佳佳,你說我該給紅狼起個什么名字好呢?”盧靖宇皺著眉頭想著:“要起個威風點兒的名字才好。”

盧穎佳涼涼的說道:“那就直接叫威風好了。多威風呀。”

盧靖宇本來想著馬上嗤笑一下自家妹子的,可是想了想自己剛剛的服軟,好吧,忍了。

“別開玩笑了。要是叫那個名字,不是要讓人家笑死了嗎。”

盧穎佳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嘴里的飯咽下去,說道:“這有什么可想的,不是一直紅狼紅狼的叫著嗎,還起什么名字,多費勁呀。”反正二級魔獸本來也沒有名字,又不是高階魔獸,還知道自己出生時候的名字。這個低階的,你隨便叫就好了嗎。

盧靖宇不滿意了,“你這也太敷衍了吧。人家是紅色的狼,你就叫人家紅狼。那以后要是再有紅色的狼,叫什么呀。”

盧穎佳無所謂的說道:“多簡單的事兒呀。紅狼二號不就行了。要是以后再有,就以此類推。”

133.改名

()盧靖宇目瞪口呆,盧穎佳看著他那個傻樣兒,心里笑的不行。面上卻什么都不顯露出來。不然,盧靖宇還不知道為個名字要煩她多久呢。

施施然的吃晚飯,擦了擦嘴,也不管盧靖宇自己跑出去散步消食兒去了。

不知道盧靖宇到底跟那頭狼,怎么折騰的。反正盧穎佳是吃飽喝足了,散了一小會兒步,就去忙活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了。

盧穎佳打算做以前自己動手做過的速成雞皮蛋。主要是別的皮蛋的制作都要用到黃丹粉,盧穎佳個人認為,含鉛量太高了。可是后來的無鉛松花蛋,她不知道具體的做法。所以,只能選擇了這個簡單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的人,雞蛋都舍不得吃,誰天天吃得起松花蛋呀。反正讓她天天吃,她是不干的,偶爾吃一回還行。

先指揮著徐管家派來的人,把水燒上,依次放上花椒、大茴香、松柏枝什么的。然后讓他們去加水,直至水大約達到五公斤。然后讓他們注意時辰,自己偷偷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拿出準備好的紅茶末、純堿之類的。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鹽等調味品放進煮著的水里,又趁著自己攪拌的功夫,往里加了一把味精。

嘿嘿,配方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較好。如果這次成功了,下子自己就把東西都混到一塊兒,直接讓他們取用就行了。

很快,湯就調好了。停火、放涼一點兒。讓人把生石灰和純堿放進去攪拌。又加上點兒準備好的草木灰,直至把它調成糊狀。

期間,盧穎佳可是除了添加必要的配料,那都是離得遠遠的。尤其是最后添加了生石灰和純堿之后。也不讓干活的人用手接觸,直接讓人家手里裹上布條動手操作。

到了這個程度,盧穎佳就不打算再盯著了,告訴他們把雞蛋在糊狀物里邊過一圈,再拿到谷糠一邊滾一下,直接放到準備好的酒缸里。最后密封裝好。直接打包到自己準備好的一間房間里。嘿嘿,那里邊也是放了恒溫法陣的。保證溫度一直在三十度。

盧穎佳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這恒溫法陣的用處是越來越多了。真是個實用的東西呀。唉,可是不能推廣。要不然光靠這個,就能發大財了。

盧穎佳沒有去前邊看她哥哥,誰知道那個興奮過度的家伙現在那個勁頭下去了沒有呀,要是還沒下去,自己現在不是自投羅網嗎。盧穎佳現在才不干那啥事兒呢。

回到書房,找出一本自己從空間里弄出來的閑書,沒事兒看著玩兒唄。

結果沒看一會兒的功夫,盧虎傳信過來了。盧穎佳把幻陣去掉。咳咳,盧穎佳在自己的這個書房里自然沒有布置什么厲害的陣法,不過是看閑書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怕有人突然闖進來,而自己又正看的入迷,那到時候多不好呀。所以,布置了一個幻陣,要是有人來的話,也只能看見她正在書桌前安靜淑女的看書。

盧虎沒注意到盧穎佳的陣法,只是說道:“溫泉的莊子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誒呀,盧穎佳心里一陣歡喜。早就盼著呢,這古代蓋房子比現代蓋房子可要麻煩多了,本來盧穎佳是打算多蓋兩層的,結果人家說了,不行。

為什么呀?因為你家沒爵位,不是官員。所以不能往高了蓋。讓盧穎佳一陣憋氣。合著我蓋自己的房子,你也有意見了。

不過,到底是沒敢太放肆了。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家里想不是?不過,你不讓我往高里蓋,那我就往大里蓋了。

可是吧,實際的地方就那么大,你還能蓋多大呀。沒關系,盧穎佳直接修了個三進的院子,第三進院兒的正房,盧穎佳直接蓋成了兩部分,留出了自家娘親院子,她自己的那個院子,嘿嘿,外邊看著很小,可是里邊都是要用空間魔法拓展空間的。不過,在別人看來,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屋子罷了。

盧虎的這個修好了,當然是指的除了院子里的植物之外的建筑,全都收拾完畢了。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現在不行,萬一我哥啥時候想起來我了,發現我失蹤了,那可就樂子大了。還是等明天早晨,咱們早點兒過去,看看好了。正好,我要一會兒把原來那套幻陣旗給收拾一下,明天放到莊子里去,省的人家看見莊子一夜之間就長滿了花草樹木的,以為是有妖孽呢。

盧虎是無所謂的,反正它現在就是玩票性質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進門就聽說你哥哥弄了條狗回來了,很英武。不過,我怎么感覺不像呀。”

盧穎佳撲哧笑了,說道:“呵呵,你當然感覺不像了,那本來就不是狗啊,是狼。”

盧虎做出兇狠裝,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老虎,還弄個狼回來?”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小多在這兒待的時間更長,你怎么沒把它趕出去呀。”

盧虎做出委屈狀,“要不是你護著,我早就動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盧穎佳和盧虎就瞬移到了溫泉莊子的前面。走進院子,餓,現在還真沒什么好看的。主要是什么都沒有呀。

盧穎佳一會兒衣袖,把準備好的植物種子都扔到各自的位置。掐了一個春回大地的法決,很好,小草搖搖擺擺的長出來了,花朵也長出了花苞,并且迅速的開放了,樹枝也很快扎下根來,長成了半大的小樹。更是有一些部位的樹木,在法術的重點照顧之下,很快就長成了能夠遮擋陽光的大樹。

盧虎在旁邊羨慕的咂了咂嘴。盧穎佳笑了笑,說道:“羨慕了?”

盧虎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邊,惡聲惡氣的說道:“有什么好羨慕的,我們白虎一族,都是天生的戰士,誰耐煩弄這個。”不過,心里是怎么想的,盧穎佳就不追究了。

走進屋里,在打開的窗子里,一縷縷恍若輕煙的陽光,灑在房間的地板上。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按照盧穎佳的意思,打造的很淳樸。只是上了一層清漆,都還能看出木制的紋理來。也沒有雕花等等,擺設也是一如既往的樸素。盧穎佳看著很喜歡。她不喜歡奢華,只想著有這么一個地方能讓她的心安靜的歇一歇。當然了,順便在外邊種點兒菜,解決一下冬天吃菜難的問題。尤其是解決她這個,只能看不能吃的情況。

轉了一圈,盧穎佳很滿意。和盧虎又說了說屋子的擺設等問題,再就是讓他過些天找人開墾出點兒地來,就是在溫泉邊上。好準備冬天的蔬菜。

最后,把準備好的幻陣旗都弄好,使外邊一看,還是那個光禿禿的院子,這才回家吃早飯。

她的心情很爽,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讓她心情更爽的消息,在等著她。

今天早晨,盧靖宇心情很好的起來了。又是先去和紅狼,哦,錯了,人家現在改名字了,叫做火云。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洗漱吃早飯。

可想而知,盧穎佳聽說盧靖宇給紅狼起名叫火云的時候,直接就把粥給嗆到了嗓子眼。盧穎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里泛著眼淚花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怎么不等我把這口粥咽下去再說。”

伸手摸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淚,這才接著說:“大哥,那個,那個紅狼好像不是女的。”

盧靖宇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還說呢,我知道呀,它是狼,怎么可能是女的。

后來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自家妹子想說的不是女的,而是母的。臉就黑了黑說道:“啊,怎么了?”

盧穎佳忍著笑,不怕死地接著說:“那你不覺得叫它云,有點兒太那啥了嗎?”

“什么?”盧靖宇的臉更黑了點兒。

“娘娘腔。”盧穎佳快速的說。

盧靖宇這個氣呀,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名字,竟然得了個娘娘腔的結論。咬著牙,看著那個偷笑的小丫頭說道:“我不叫它火云,難道叫火雷呀。”

自己很快一怔,自言自語說:“不錯呀。要火雷也不錯呀。”

這下子輪到盧穎佳發愣了,說實話,她被雷的不輕。火雷呀?

盧穎佳趕快打斷盧靖宇的自言自語,說道:“那個,我開玩笑的啊,我覺得火云挺好聽的。不用改名了。”

盧靖宇才不聽她的呢,人家堅持,說道:“我告訴你,火云一點兒都不娘娘腔。”

盧穎佳趕快點頭,連連說道:“不娘娘腔不娘娘腔,那都是我瞎說的,做不得準。”

盧靖宇也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過呢,我還是覺得火雷更好一點兒。所以,我決定了,就叫火雷了。”

盧穎佳傻眼,心里暗暗的想:紅狼啊紅狼,我真不是有意讓你用這個雷人名字的。

134.悲催的課程

()別管怎么說,反正盧靖宇是打定主意要該名了,盧穎佳也沒折。管他呢,反正現在也沒人覺得那個名字有什么不好。這時候也沒人知道地雷什么的呀。所以,她也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只能心里腹誹一下子。雷雷更健康吧!

早晨兩個人跟往常一樣,坐著車就去上學了。不過有一點兒不同的就是,盧靖宇今天沒有把盧穎佳送到教室。他早早的和那些熱血小青年顯擺他的‘獵狗’去了,當然了,要是能組織一次活動,比如打獵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盧穎佳也不管他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認識路。可是就是這短短的一段路,就有人叫住她了。

正走著呢,就聽見有人在背后叫:“盧穎佳,站住。”

這誰呀?盧穎佳一回頭,呦嗬,多日不見的長孫延。“干嘛?想接著找我麻煩呀。”

長孫延白了她一眼,沒正行的說道:“就你這個小不點兒樣的,用得著本公子找你麻煩嗎。”

盧穎佳笑著說道:“那可說不準。要不然怎么我天天跟我哥哥他們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沒見你找過我,怎么今天就我一個人了,你就叫住我了呢。”

長孫延撇了撇嘴,說道:“我那是不惜得搭理他們。”又對著盧穎佳說道:“不過,說真的。平時也沒見你那么膽小呀。怎么你從來不一個人走?”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是奇怪。有人跟我作伴,我干嘛要一個人呀。”

長孫延噎了一下,好吧,不說這話茬了。“我找你有事兒。”

“看出來了,什么事兒?好事兒壞事兒?好事兒就說吧,壞事兒的話,等我放學的時候再說吧。”盧穎佳快速的說道。

“干嘛還好事兒現在說壞事兒中午說呀?”長孫延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要是壞事的話不是應該早早的知道,而制定對策嗎。

“好事兒現在說出來我高興高興,壞事兒現在說了,不是大早晨破壞我心情嗎。晚一會兒知道我就多高興一會兒。”盧穎佳故意說道。

很是順理成章的得了一個大白眼。長孫延恨恨的說道:“歪理。”

“不過,今天還真是好事兒。上次你給我的那個擺設。”長孫延一邊說,還一邊比劃了一下箱子的樣子,“我父親看了很喜歡。說是價值超過那些地太多了。不能白白的占你便宜。所以,打算補償你一下。”

“補償我什么?”盧穎佳感興趣了,難道是錢。嘿嘿,這年頭,誰也不嫌棄錢多咬手。

“太現實了點兒吧,一說補償你就立刻露出這種獻媚的笑容來。”長孫延毒蛇的說道。

盧穎佳做出嚴肅狀,說道:“你肯定看錯了。快說,到底是什么。”

“我跟我父親說了,你買那邊的地是因為有人說那里有溫泉,不過,大家都認為你是被騙了。所以,我父親說就滿足你那個小小的心愿好了。”長孫延得瑟的說。

盧穎佳看著長孫延,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是我認為的意思吧。”

長孫延做出一個高傲狀,說道:“切,誰知道你這個笨蛋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盧穎佳怒目而視。

“好吧,就是給你了個溫泉莊子。”長孫延揭曉答案。“不過不是在長安城外邊。稍微有點兒遠。”

盧穎佳有點兒吃驚。長孫無忌怎么這么大方尼?嘿嘿嘿,自己今天和溫泉莊子有緣呀。不然怎么今天早上才把自己的溫泉莊子收拾好,這馬上就有人給送個現成兒的呢。

不過,盧穎佳轉著眼珠看了長孫延兩眼,心想: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有個溫泉莊子了,是不是要后悔給自己這個補償了呢?

別管怎么說,盧穎佳才不會吧好處往外推呢。而且,這個還是自己應得的好處。心情愉快的點著頭,說道:“好啊好啊,那就謝謝長孫大人了。”

“不過,什么時候能給我?”

長孫延看著眼前這個眼睛都冒光的小丫頭,沒好氣的說:“你也太著急了吧。要知道那莊子上的糧食可是快熟了,怎么也得等著我們把糧食收了吧。”

“還有地呢?”盧穎佳驚喜。以為就是個莊子呢。

“感情你以為就孤零零的一棟房子呀。你看誰家的莊子周圍沒有點兒田地什么的呀。又不是長安城的別院。”長孫延更沒好氣了,沒常識的家伙。哼!“不過,那個莊子不大是真的。也就十來畝的田地。”

“不少不少。”盧穎佳笑得眼睛都瞇上了。什么叫意外之喜,這就是。哈哈,那自己買的這個溫泉莊子,干脆就當做自己的私產好了。反正除了長孫延也沒人知道。

想到這兒,盧穎佳一拉長孫延的衣袖,說道:“長孫延,我跟你說啊。我的事兒你必須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我買地的事兒。”

長孫延一把拍開盧穎佳的小爪子,說道:“放心,我沒那么長舌。”說完,也不管盧穎佳的反應,就自己施施然的往他的教室而去了。

“對了。”走了半截,長孫延又回過頭來,說道:“趕明兒我找機會把契約書先拿給你,等糧食收過了,再找機會帶你去看看。”

盧穎佳很高興,心情很愉悅。可是,這個好心情只持續到了上課。

她從來沒注意過課程的安排。反正她上學的書都在空間的書房里扔著呢,想用哪本就在書包里拿哪本就行了。(書包是個掩飾。)所以,她不知道他們今天增加了音律課。不過,不是實際操作,而是理論知識。

這可把盧穎佳給難住了,想她現在雖算不上過目不忘,可是要把看過的知識從腦子里找出來,還是簡單的很。動手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邏輯思維能力那也是超凡脫俗的。當然了,這是她自認為,可是,就是這個古代樂理知識,讓她真是愁白了頭發呀。

要是她的簡譜和五線譜那不是蓋的。理論知識那也是呱呱叫。可是,從她來古代開始,她就對著那些古譜開始大眼瞪小眼。

他倆誰也不認識誰呀。那個什么宮商角徵羽還好說,問題是還有什么黃鐘、大呂、太簇、夾鐘等等等等,盧穎佳怎么也對不上號。讓她撓頭不已。現在,學校竟然要開這門課?盧穎佳覺得那就是個晴天霹靂。難道這就要成為自己求學生涯中的一個污點了嗎。

高陽看著盧穎佳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苦瓜臉。心里很奇怪。對著她不停的使眼色。可惜,她和盧穎佳還沒有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而盧穎佳又正處于悲傷的境界中,所以,沒看到她給的‘秋天的菠菜’。

到是課上的夫子看到了,不過,人家也沒為難她,只是叫她起來回答了一個問題就算是過關。雖然高陽不害怕夫子,可是也不想讓他無緣無故的告狀。厄,在她看來,不是自己的緣故,所以就叫做無緣無故。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課,高陽再也忍不住了,不能白白的被那夫子給盯了一節課呀。好歹得知道原因吧。

“你怎么了?”高陽一把拉住盧穎佳的胳膊問道。“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哪不舒服了?”平時這丫頭沒心沒肺的(?你是說盧穎佳呢嗎?),怎么今天臉都給皺成包子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這么沒面子的事兒,誰愿意說呀。

“到底怎么了?”高陽著急了,“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了?”轉頭看了一圈,自己教室里不應該有這樣的人呀。“難道是長孫延?”只有這一個明顯目標了。

盧穎佳心里都替長孫延汗了一下,他這是什么形象呀。只要是猜,就不想別人,他是第一人選。趕快搖了搖頭,說道:“沒人欺負。”唉,一說話,還是漏風。

“那你到底怎么了?”高陽抓著她胳膊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我不說行嗎?”盧穎佳無奈地垂死掙扎。

“你說呢?”高陽拋給她一個你知道的眼神兒。“你要是有什么,你哥哥肯定第一個就找我問。到時候我怎么跟他說。難道說,你不說呀。”

奇怪,我哥哥就是要問,也是問我好吧,怎么會去問你呢。盧穎佳心里腹誹了兩句。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覺得吧,我這個音律課,肯定是要過不了了。郁悶著呢。”

高陽一聽,就這個事兒呀,吁了口氣,說道:“就為這個呀。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才第一次上課而已,你著什么急呀。”

盧穎佳皺著小眉。苦著臉說道:“哪有呀,我大哥早就教過我了。可是我根本就學不會。我就是搞不明白那個什么黃鐘、大呂的,跟音律有什么關系呀。”

高陽小心的問:“那你大哥會不會?”

“會啊。”盧穎佳答道:“我彈琴都是讓我大哥直接教給我的,從來沒看看過琴譜。”

高陽放心了,說道:“你怕什么,這課考核的時候,本來就是讓彈琴。又不讓你寫琴譜。”

135.死對頭

()盧穎佳聽了高陽的話,放心了。立刻把這個樂理知識什么的扔到腦袋后邊去了。

對著高陽說道:“你熱不熱”

結果被高陽鄙視了。說道:“這不是廢話嗎。這種天氣,我到是想不熱,那除非我自己在身上揣著冰塊兒。”

抱怨道:“唉,我就說了,這么熱得天氣,就不應該再接著上學了,應該休息。每天都在屋子里,有涼涼的冰塊兒,再有人給打著扇,吃著涼涼的水果。”

高陽閉著眼睛幻想著在家里的美好生活。突然睜眼說道:“對了,佳佳,一會兒中午你跟我回去吧。父皇賜給我幾個西瓜,說是從西域傳過來的。可好吃了,在涼水里鎮過之后,可甜了。”

盧穎佳立刻心虛了,眼睛不敢看著高陽,對著手指,說道:“那個,我沒告訴你嗎?我們家里也種著西瓜呢。”

“什么?”高陽一聲尖叫,“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盧穎佳今年已經吃了好久了。她倒是沒在地里種,不過她家的后花園里種了一小塊兒,當做掩人耳目用。其實吃的多數都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不過,完全忘了給高陽他們吃了。

盧穎佳知道自己錯了。很是心虛的在高陽的尖叫聲中把身體畏縮了一下。嘿嘿笑著說道:“那個,我本來是想著等它熟了給你個驚喜的。”

“哼,結果熟了就只顧著自己吃了,把我給忘了!”高陽咬牙切齒的說,“虧我平時對你那么好。”

盧穎佳一聽,趕快說道:“沒忘沒忘。怎么可能忘了呢。只是種的這個也不知道是品種的原因還是種的方法不對,反正前些日子剛熟了幾個,都給莊子上的外祖母和母親送過去了,家里一個都沒有,打算著等著兩天再有熟的就告訴你的。結果你今天就先說了。”

還是先把小丫頭安撫下比較好,別到時候真給惹毛了。雖說高陽這個小蘿莉身份是個公主,而且在歷史上還是名聲很不好的驕縱公主,可是自從認識以來,這都多半年了,對自己是很好的,在國子監也是對自己多有維護。可以說,要是沒有高陽的庇護,她和她哥哥在國子監不會過的這么安靜。

所以,盧穎佳不想不想失去這個真誠的朋友。還是別說實話了,善意的謊言在這種時候效果還是不錯的。

高陽斜著眼看她。

盧穎佳趕快點頭,“比珍珠還真。”

“撲哧,”高陽笑了,點著盧穎佳的腦門,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嘴里的話一套一套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盧穎佳陪著笑臉,心里擦了一把汗,那個啥,真不是我編的,咱沒那水平呀。主要是這話都是就在嘴邊上掛著的,順嘴就禿嚕出來了。

“那行,今天就不讓你去我那吃了。不過,你回去了就回家看看去,是不是已經熟了,可別壞了。”高陽叮囑。心里想著:這還真不錯。還想著省著點兒呢,畢竟東西不多,要是一下子吃完了,過幾天可怎么過呀。現在佳佳家里有了,那就使勁兒吃吧。反正地里會長出來。

盧穎佳點了點頭,心里想著:當初讓莊戶們栽樹的時候,說了讓他們可以在山腳下也種點兒西瓜什么的,可是這怎么到現在別說莊子上的西瓜了,連西瓜皮也沒見著一塊兒。這個莊子的莊戶,不怎么樣呀。

她到不是想著占人家的便宜,只是現在的國情就是這樣,再說了,種子是自己給的,好歹得讓自己嘗個鮮兒吧。心里有點兒不舒服。

“有什么了不起的。”旁邊一個女聲傳到耳朵里。引得盧穎佳一陣白眼兒。高陽在旁邊哈哈大笑。

盧穎佳無奈呀,你說,這個丫頭怎么就和自己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延的妹妹長孫青。

本來長孫青是沒有在國子監來上課的,可是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咳咳,這話可不是盧穎佳說的,是長孫延透露出來的。吵著鬧著要來國子監上學。長孫無忌本來是不打算為這個事兒找麻煩的。可是,自家這個女兒不依不饒呀。為了讓自己的耳朵免于受罪,于是就和長孫皇后說了說。皇后想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去吧。

于是長孫青這個視盧穎佳為死對頭的人,就這么的半路插班進了她們班。雖然長孫延也在這個學校,可是不是一個班呀。再說了,長孫延也不耐煩這個沒事兒就打小報告的妹妹,所以拒絕對她進行關照。

于是這個任務就被托付給了,一個班的,年齡比較大的高陽。要是別人說這個事兒,高陽那是說什么都不會答應的。可是這個要求是長孫皇后親自跟她說的。唉,她從小被養在長孫皇后身前,這個小小的要求,怎么能不答應呢。

高陽痛苦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真的很痛苦。除了公主們,不能說別人比她漂亮,如果讓人聽見有人夸別人漂亮的話,她就會過去諷刺人家兩句。要是有人捧著她說的話,她的頭就昂的跟個小孔雀一樣,恨不得腦袋長到頭頂。嫌盧穎佳和高陽關系好,每次從她們這兒路過,都要諷刺兩句。高陽的原話是:要不是我答應了母后,我一定打得她再也不敢出門。

可是,就是這樣,高陽還是得看著她,別讓人真給收拾了。唉,誰叫人家姓了個好姓呢。

這長孫青看見盧穎佳轉過身來了,立刻好像是灰太狼看見喜洋洋了似的,充滿了斗志。

盧穎佳一本正經的說道:“長孫姑娘,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行為。”

長孫青這個氣呀,火冒三丈的說道:“誰偷聽你說話了,誰偷聽你說話了。你以為你是誰呀,用得著本小姐偷聽嗎?”

盧穎佳一挑眉毛,做出恍然大悟狀,說道:“哦。原來長孫姑娘剛剛是自言自語來著,那是我聽錯了。誒呀,對不起對不起呀。呵呵。”

長孫青更生氣了。誰自言自語了,說道:“你才自言自語呢。”

盧穎佳又是一聲哦,“那長孫姑娘是跟誰說話呢?”

“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個賤……”后邊的話估計是看在旁邊的高陽臉色不善,沒敢說出來。

沒說出來盧穎佳就當做她沒說,接著說道:“唉,原來如此。那到是我多事兒了。”

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長孫姑娘,這有病就得找點兒治呀。沒關系,我哥哥的師傅是孫思邈道長,回頭等他得空了,我給你引見引見,讓他給你好好治治。小小的姑娘,怎么能有幻想癥呢。”

“什么幻想癥?”長孫青開始沒反應過來,慢了一拍才發現,這丫頭不是拐著玩兒的罵自己神經病嗎。

“你、你、你……”好吧,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別著急,長孫姑娘,這個幻想癥可不能著急。要情緒平和才好。”盧穎佳假模假樣的說道。末了還拍了拍小胸脯,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說出去的。我就說你剛剛是在跟我們說話,不是和幻想出來的人。”

長孫青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就是出不來,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早就動人了。可是,一來,高陽在旁邊,并且專門說過讓她收斂點兒,二來,她還真覺得自己打不過她。

沒辦法,別了半天,臉都給憋紅了。長孫青以一種誰都沒想到的方式發泄出來了。

她一下子蹲在地上哇哇的哭起來了。

盧穎佳幻想過她找人來教訓自己,或者放下狠話走人,下次再找回場子,也幻想過她被氣得失去理智,現場播放全武行。可是怎么也沒想到,人家用了最有用的武器,眼淚。

這下盧穎佳麻爪了。怎么辦呀?

咋就哭了呢?盧穎佳不知道怎么著了。這問題要是自己欺負她了,她哭這還有那么點意思。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被欺負了呀。

可是在周圍的人看來可不是這么回事兒。明擺著嗎,盧穎佳和高陽關系很好。這在班里是誰都知道的。現在高陽和盧穎佳坐著,長孫青蹲著哭。誰是誰非,大家一眼就知道了。

盧穎佳心里這個冤枉呀。自己是多么奉公守法、團結同學的人呀。怎么就落了個這個罪名呢。

高陽心里的火就一拱一拱的。這要是傳到自己母后的耳朵里,就成了自己幫著盧穎佳欺負長孫青了。可是自己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表情,不好,要爆發,那可不行。你要是現在給她來一嗓子,那不是就坐實了咱倆欺負她了嗎?盧穎佳連忙伸手抓住高陽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情況,說什么都沒用。干脆什么都不說,看看她能哭到什么時候。愛咋咋地吧。盧穎佳也心情不好,你說你來欺負人來了,你還哭,自古以來,用柔弱的姿態來博得被人同情的人,盧穎佳是最看不起的。

136.哭鬧

()高陽那絕對是個人精。被盧穎佳抓住了手,腦子一下就清楚了。心里無比痛恨這個哭哭啼啼的人。要說高陽和盧穎佳在這一點兒上還是挺相像的,高陽也是個很強勢的,爽朗的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沒事兒就哭的人。偏偏這個長孫青就是這樣的一個代表。

從小的時候就是,她要什么,要是不給她,她就去長孫皇后那哭,最后,別人挨說之后,還要把東西給她。都不知道讓人多吐血了。現在這么大了,還是改不了這哭著告狀的習慣。

高陽心里很是不忿,可是還是強忍著,咬著牙說道:“長孫青,你哭什么。又看上誰的東西了?說吧!不過,別怪我說你啊,別每次都來這一招,光是白白的敗壞別人的名聲。”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咬牙切齒的樣兒,還以為她好安慰人家呢,結果,聽見了這么一番話,要不是使勁兒掐了自己一下子,差點兒笑場了。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句話說的好。最起碼旁邊那些豎著耳朵偷聽,和偷偷旁觀的觀眾們,心里也得疑惑一下,這到底是欺負人的劇情呢,還是無理取鬧的現實呢?

不過,聽到長孫青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好呀,你現在還和這個賤民一塊兒誣陷我!于是,回應高陽的,是更加震耳欲聾的哭聲。

旁邊的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跟著長孫青的兩個女孩兒也慌了神兒。畢竟這么沒形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是有份的事兒。兩個人趕快使勁兒把長孫青拉起來,打算帶她出去找個地方整理一下。估計長孫青也是這么打算的。

順著兩個人給的臺階,站起身來,抹著眼淚說道:“你們欺負人,我要去找皇后姑姑。嗚嗚嗚嗚。”說完,就沖出了包圍圈,噢,不是,是看熱鬧的人群。

高陽也是被氣壞了,心想著:去告狀就告狀,要是能讓母后教訓我一頓,讓我不在照顧你了就更好了。于是,就又加了一把火,對著往外跑的長孫青說道:“每次都來這手,憑什么你要什么別人就得給你呀。”

好了,徹底坐實了長孫青無理取鬧的事實。

圍觀的人怎么議論的盧穎佳可沒心情去偷聽。她現在正對著高陽抱怨呢,“這可是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你說我覺得,我從來沒覺得我得罪過她呀,我好像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是初六在房遺愛家,不過那次她就對我不友善了,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她了?”

高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你最大、最得罪她的事兒,就是長的比她漂亮。她就是那樣的人,你別看人不大,可是,從她不會說話的時候起,她就會搶別人的東西了,不給就哭。從她懂事起,就不能當著她的面稱贊別人小孩兒,不然她也是哭,陷害別人。這么對你,很正常。”

盧穎佳長大了嘴巴,半天才說道:“這也太極品了吧。雖然小孩子都有嫉妒心,可是那都是因為大家都是獨生子女的關系呀,可是這個長孫青好多哥哥姐姐什么的吧。而且也不是她家最小的,還有妹子、弟弟什么的吧。”

“獨生子女?”高陽疑惑了一下。

“哦,就是說一家里只有一個孩子,就叫獨生子女。”盧穎佳心里汗了一下,這個時代很難有獨生子女吧。

“哦。”高陽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雖然覺得她想的有點兒怪,不過一般人家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孩子。揭過這個問題,接著說:“她是還有個妹妹。不過,那是個庶出的孩子,和她怎么能比。全家人都把她當成最小的孩子寵著。而且,她慣會在長輩面前討巧賣乖的,家里大人面前,從來不像剛剛那樣。”

盧穎佳一陣嘆息,這才多大的孩子,那么小的時候就知道兩面三刀了,這要是大了,還不是‘毒婦’的代表呀。

正想著,就到了上課的時間,沒有了那讓盧穎佳無比懊惱的樂理課,盧穎佳覺得平時枯燥的經文講解,也是很動聽的嗎。

心情愉悅的上完了課,哼著歌把東西都收進書包里。準備回家了。

高陽跑過來囑咐道:“別忘了回去看看你家的那西瓜怎么樣了啊。”

“知道了。”答應了一聲,剛要說下午見。突然想起一會兒自己要去的地方,于是拉住高陽,問道:“我一會兒要去西市,你去不去?”

高陽有點兒猶豫,畢竟現在這天氣是太熱了點兒,沒有必要,誰愿意在太陽底下逛街呀。

“我要給我哥哥,當然了還有我自己去找點兒東西,然后做個東西。”盧穎佳說著繞舌的話。

高陽翻了個白眼兒,說道:“說了半天就聽見你說東西東西的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盧穎佳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墨鏡。”

“墨鏡?”什么東東?高陽用不知道、不明白、簡稱迷茫的眼神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這么說吧,你看現在的天氣這么熱,你白天在屋子外邊的時候,覺沒覺得眼睛不舒服。被照的很難受的樣子。”

高陽點了點頭,這誰都有感覺呀。夏天,白天太陽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這個我說的墨鏡,就是用水晶磨成薄薄的片兒,然后裝上框架,這樣加到鼻子和耳朵上,用水晶片擋住眼睛,已達到遮擋陽光的作用。”盧穎佳一邊比劃,一邊說。

呵呵,當然不能只有自己兩兄妹戴了,本來是打算做好了之后送給高陽一副的,要是只有自己家戴著,太高調,太顯眼了點兒。既然她現在在這兒,那就叫她一起去好了。沒準還給自己省下銀子了呢。

“管用嗎?”高陽雖然很想相信,可是用那東西擋住眼睛,能不能擋住陽光她是不知道了,但是,那眼睛還能看清楚嗎?高陽表示很懷疑。

“當然,”盧穎佳說道。“如果有多的水晶的話,也許咱們還能做點兒更有趣的東西。”

“什么東西?”高陽決定還是去看看,盧穎佳雖然年紀小了點兒,可是米說過謊話來著,難道水晶真的是那么好的東西?”

盧穎佳說道:“這個還沒準,如果有透明的水晶的話,就能做了。還得看看。”

“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先給我說說。”高陽急了。她本來就是個急脾氣,這下子不告訴她,不是吊著胃口嗎。

盧穎佳無奈,只能說道:“這么說吧,你平時要是生火的話,用什么?”

高陽很直接的說道:“叫宮女就行了。”

盧穎佳一下就噎住了,這還要說什么呢?這丫頭就是個沒常識的。

高陽看見盧穎佳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心情超爽,哈哈大笑,說道:“本公主能不知道這個嗎,自然是用火石、火鐮什么的了。怎么?和這個有關系?”

盧穎佳被調笑了,也不氣餒,接著說道:“恩,和點火有關。要是有透明的水晶的話,就讓他們加工一下,到時候我讓你看看,不用火石、火鐮,直接就讓紙燒起火來的辦法。”

“真的假的?”高陽這下子真不相信了,不用火石火鐮,難道學古人鉆木取火呀?心里吐糟著,臉上卻不顯示,和盧穎佳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

盧穎佳自然知道她不相信了,會給她一個你少見多怪的眼神,說道:“我說到做到,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高陽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表情。那意思很明顯,好吧,我不是相信你,只是不好小孩吵架而已。

盧穎佳被這個眼神刺激了,NND,姑娘都不知道比你大多少,現在竟然被個小孩子鄙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今天沒有,我也會讓我哥哥給繼續找的,到時候非要讓你看看不可。”

高陽笑著說道:“好好好,你厲害,能讓紙自己著火,那要不你直接讓水結成冰好了,肯定能把我給震住。”

高陽本來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可是架不住盧穎佳正陷在自己被當作小孩子鄙視的心情里,張口就說道:“把水變成冰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愿意,要多少都沒問題。”

人家高陽是誰呀,那就是對你再好,那也是公主。而且還是個脾氣不大好的公主。想在兩個人話趕話的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盧穎佳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斗氣的懷疑。所以,人家高陽也生氣了。自己明明只是開玩笑的還吧,怎么能一句一句的和自己對著干呢。

于是也接口說道:“好啊,那咱們現在也別去找什么水晶了,你就讓我看看這怎么把水變成冰的好了,只要你能變成了,水晶本公主派人去買了。”

盧穎佳也有點兒懊惱自己怎么能越來越像小孩兒脾氣了呢?難道智商跟著年齡走了?真是的。可是,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要是自己拒絕的話,就更坐實了自己是斗氣了,

137.成了

()還不如直接弄成了呢。那樣就不是斗氣,而是自己胸有成竹,這樣高陽也就沒有生氣的理由了。這件事兒也就算是揭過去了。至于高調低調神馬的,唉,現在也顧不得了,高陽這個朋友,盧穎佳現在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不想出現神馬裂痕。

想好了,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可說好了啊,現在去我家我給你看水變成冰,你可要負責找水晶啊。”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盧穎佳的書房。并且沒有讓人服侍,只是讓人送了個大點兒的一個盆,一個小點兒的盆進去了。

沒人知道她們倆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高陽公主從里邊飄了出來。咳咳,公主當然沒有練成什么絕世功夫,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木,有點兒不知道怎么轉了。

恍恍惚惚的被跟著伺候的宮女給帶回了馬車上,連盧穎佳在后邊一直招呼她吃飯,都沒有聽見。

一路上坐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回到了皇宮。還是沒有回過神兒來。宮女們著急了,這公主這是咋的了?出什么事兒了呀,怎么傻了?

可不得了,于是,眾人著急了。趕快報告皇后的報皇后,報陛下的報陛下,找御醫的找御醫。

皇帝李世民接到消息,趕快趕了過來,途中遇見了長孫皇后。和在皇后處吃飯順便看自家妹子的晉王李治。

皇宮住人們著急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盧穎佳現在也郁悶著呢。話說,她也沒干什么呀。

兩個人,一個有點兒丟了面子,一個有點兒這破孩子太不懂事了。結果,兩個人一塊兒很快進了書房。把人都趕出去了之后,盧穎佳拿著讓人送進來的兩個盆,在兩個盆里都倒上水,然后把小盆放到大盆里,最后偷偷從空間里拿出生硝小心的放到大盆里。

對著高陽說道:“好了,馬上就好。你看著啊。”

高陽心里一點兒都不相信,不過還是看著這兩個水盆,心里想著:你就這樣簡單的就能得到冰?那皇家怎么可能還每年還存大量的冰呀。

結果,她還沒有想完呢,就發現小盆里的水慢慢的變了。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慢慢的真的變成冰了。

高陽震驚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冰。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結果盧穎佳嘻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誒呀,這可是個秘密,不能說呢。呵呵。”

盧穎佳這制冰,一沒用法術,二沒用魔法的。用的是現實中存在的硝,其實就是打算等高陽再問的時候就告訴她的,這也沒什么可保密的。

可是,誰想到,高陽就問了那一句,就再也不問了呀。而是轉頭木愣愣的就走了。盧穎佳看著她那個樣子,也有點兒擔心了,不會是嚇著了吧。話說,平時高陽公主也沒那么膽小呀。有心把她留下,一會兒告訴她真想吧,可是人家沒聽見她說話,直接走了。這在外邊,公主的宮女,內侍什么的都跟著,盧穎佳總不能拉拉扯扯的不讓人家走吧。

盧穎佳無奈了,想著:算了,肯定是一下子沒回過神兒來,一會兒就好了。她這心里安慰自己。結果,就出現了皇宮的那一幕。

再說這皇宮里,皇帝李世民匯合了長孫皇后一塊兒往高陽的住處趕,路上要把身后的李治給攆回去。可李治不干呀,剛剛那宮女來的時候可說了,十七姐病了,都神志不清了,自己得去看看。所以,頂住他老爹的壓力,結結巴巴但是堅定的說:“兒臣不回去,兒臣也要去看十七姐。”

李世民一想,算了,也不是別的病,想去就去吧。于是,路上一邊走一邊問:“稚奴,朕問你,你們中午回來的時候,你十七姐有什么不對沒有?”

李治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放學的時候十七姐和佳佳一塊兒說話還很興奮的樣子,兩個人說是要去西市逛街,我們要一塊兒去,她們還不讓。一點兒也沒見不舒服的樣子。”

李世民想了想,那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還能出什么問題不成。是不是中暑了呀。誒呀,這倆孩子也是,這么熱的天,逛什么街呀,想要什么宮里沒有的?

不再問別的,而是快步走進了高陽住的地方。御醫還沒有來,院子里的宮女還內侍都亂哄哄的,李世民一來,就覺得心里煩悶。看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是高陽怎么樣了似的。快步進去,沒有理會那些行禮的奴婢們。

就見高陽那樣子確實有點兒呆呆傻傻的,沒有別的時候那靈動的樣子。可是臉色還是很紅潤的。誒呀,不會不是中暑,是撞邪了吧。

要說這古人,對于神靈什么的還是很相信的。其實盧穎佳很奇怪,要說有神靈,她同意,畢竟她也是在修仙嗎。可是,據她所知,那些神靈什么的,從來不管凡間的事兒呀。你說這神靈都是統治階級愚弄百姓的,可是,這統治階級也是很相信這個的。讓人不明白。

不過,別管明白不明白,反正現在李世民是有點兒懷疑的。趕快上前走到高陽邊上,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喚著:“高陽,高陽!”

其實,李世民進來的時候高陽就知道了。不過,那親眼讓她看著水變成冰的樣子,對她的沖擊有點兒大了,她那大腦一直處于停擺狀態。

現在聽見李世民那擔憂的聲音傳來,她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叫道:“父皇。”有看見李世民身后跟著的長孫皇后和李治,叫道:“母后,稚奴。你們怎么來了?”

李世民見她清醒了,眼睛也不呆滯了,這才柔聲問道:“你覺得哪不舒服?”

高陽眨了眨眼,說道:“沒有呀。誰說我不舒服了?”

李世民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說道:“你沒有不舒服剛剛怎么一句話也不說,還看著傻乎乎的樣子。把人都嚇了一跳。”

138.閨女咋這樣了

()高陽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自己剛剛的樣子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女兒一點兒事兒沒有。”

抿了抿嘴,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沒說話。

李世民奇怪了,要說這高陽從小小的時候就是個直爽的性子,藏不住話。今天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頭一次呀。于是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兒要說?”

高陽又抿了抿嘴,李世民心里雖然有點兒奇怪,覺得自家的閨女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兒。可是還是把屋子里的下人都給揮手趕出去了。

長孫皇后看了看,說道:“既然高陽沒事兒,臣妾也就回去了。一會兒晉陽該醒了。稚奴也要回去午休一會兒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心里以為女兒要和自己講點兒小秘密啥的,對于老婆的告退,也沒有挽留,呵呵,這才顯得女兒對自己親近嘛!

雖然李治很是有點兒心有不甘,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是無奈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皇帝李世民和高陽公主。

李世民對女兒那就是一個字,好。拿出哄孩子的勁頭,咳咳,人家其實就是在哄孩子。溫言問道:“高陽有什么秘密要告訴父皇呀?”

高陽一臉崇拜的看著李世民,問道:“父皇,你知道怎么把水變成冰嗎?”

李世民頓時被嗆著了,咳咳咳。這個問題,好像不用回答吧。

高陽趕快跑過來給她老爹捶了捶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李世民才說道:“高陽呀,你怎么想起這個問題來了。這水變成冰當然是冬天的時候了。現在是不行的。”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父皇。”李世民溫言勸慰。心里想著:誰惹我家閨女了,怎么給欺負成這樣了都?

高陽一聽,這個氣呀。合著真以為自己傻了呀,連這個都不知道。沒好氣的對著李世民說道:“父皇,我能不知道水冬天才能凍成冰嗎。”得,這一氣,連兒臣都不說了,直接成我了。

李世民心里無語,你知道還問。不過,嘴里還是趕快安撫自家閨女,誰叫自家孩子剛剛的精神狀態不對呢。

高陽看著李世民哄自己。心里頓時好受點兒了。剛剛受的那點兒打擊也不怎么在意了,接著說道:“父皇,我今天就是看見水變成冰了,一直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說完,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家老爹。高陽其實從小到大,咳咳,當然了,現在她也不是很大。不過,從她懂事開始,她就覺得自家老爹那是無所不能的人,所以,今天她跟李世民說了這句話以后,就眼巴巴的等著李世民給她講解講解,好讓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兒,要不然那可真是抓耳撓腮的心癢癢呀。

可是吧,李世民可不是這么想的。人家想了:這閨女今天看來是被刺激的不輕,這剛剛是傻愣愣的,現在看著是好點兒了,可是都開始說胡話了。

趕快摸了摸高陽的頭,輕輕的說道:“高陽呀,要不然你去床上躺會兒,真這就讓他們快點兒把御醫傳來啊。”

高陽這個氣呀!感情還是以為自己傻了呀。使勁兒拉著李世民的衣袖,說道:“父皇,兒臣清醒著呢。您看看兒臣現在的樣子,像是傻子嗎。”

李世民趕快說道:“誰敢說我閨女傻了,我閨女聰明著呢。父皇就是讓你休息一會兒。”

“誒呀,我休息什么呀,我一點兒都不累。”高陽嬌嗔,“您聽我說嘛。”

李世民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好好好,聽你說,坐好坐好。”

高陽這才坐下,對著李世民把今天從放學開始,到從盧家出來為止,中間的過程全部說了一遍。

李世民一聽,這么神奇?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盆子里的水就那么一會兒就變成冰了?”

高陽點了點頭。李世民心里就盤算開了,這要是能這么簡單的就得到冰,干嘛還用每年冬天的時候費大力氣鑿冰呀。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呀。

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國家的錢,那就是皇帝自己的,能省一枚是一枚。李世民揮手叫過內侍,:“去,把盧家、”剛要說把盧家的小丫頭給叫來,后來想了想,小丫頭知道的,她哥哥還能不知道?得,還是讓她哥哥來吧。

于是乎,盧靖宇在和皇宮告別沒兩天的時間之后,又一次站到了李世民的太極宮的門前。

“進來吧。”李世民的聲音傳出來。

盧靖宇低著頭走了進去,行了禮就站在一邊。李世民一陣好笑,說道:“行了,別在那裝乖巧了。你和你妹妹一個樣,都是個淘氣的。”

盧靖宇不好意思了,他認為,自己可比自家妹子老實多了,再說了,就算是一樣的,你也別說出來呀,讓人多沒面子呀。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坐到了一旁。不過,看見李世民身邊的高陽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奇怪的,這高陽他很熟悉了,和自家妹子混得熟的不能再熟了。又是個個性爽朗的女孩兒,雖然有得時候擺擺公主的譜,不過倒是個講理的。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她來太極殿呀。這可是皇帝辦正事的地方。

李世民看見盧靖宇坐好了,就問道:“我聽說你家能制冰?”

“制冰?”盧靖宇奇怪了,什么意思?宮里不是都藏冰的嘛。

李世民看著盧穎佳抬頭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想,不會不知道吧。轉頭對著高陽說道:“丫頭,你給他說說,你今天在他家看見的。”

于是,高陽又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盧靖宇一聽就緊張了,他到不是不知道這個方法,而是緊張的看著高陽,問道:‘那個,公主,你沒有要她的東西吧。“

“要什么?”高陽奇怪了,這說制冰的事兒呢,怎么變成要她家東西了?自己有那么財迷嗎。再說了,自家宮里什么沒有呀。很顯然,她直接忽略了過年的時候從人家家里拿東西的事實了。

盧靖宇也發現自己口誤了,趕快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她讓你看制冰的時候用的那種白色的東西,沒給你吧”

高陽搖了搖頭,回想了一下,“哦。你說的時候不是她扔進那個大的盆子里的東西?”

盧靖宇點了點頭,緊張的看著高陽。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有什么用?”

盧靖宇一聽,沒給。誒呀,心就放下了。于是看著高陽說道:“沒有就好。”想想又覺得后怕,這要是把公主給傷著了,誰還保得了她,咬著牙尋思,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太大膽了,這種事兒怎么能跟公主說呢。

皇帝跟著問了句:“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盧靖宇其實不知道怎么跟皇帝說,他自己是從盧穎佳那里拿來的化學書,學習的過程當中,盧穎佳給他示范了很多的化學反應實驗,那其中就有一個這個。可是,跟皇帝講化學反應?盧靖宇表示很胃疼。

李世民被盧靖宇的反應弄得一愣,難道不能說?于是問道:“不能說?”

盧靖宇趕緊搖了搖頭,對皇帝說不,那不是找死呢嘛。說道:“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怎么說。”

李世民還沒說話,高陽急了,說道:“那就趕快怎么簡單怎么說,啰嗦。”

盧靖宇被噎了一下,好吧,咱往簡單了說。“其實很簡單,就是她扔進大盆子里的是硝,硝溶解于水的時候就得吸收熱量,所以,小盆子里的水就變成了冰。”

“你是說硝扔進大盆以后,把小盆里的熱量給吸走了,所以,就變成冰了?”李世民說道。

“是得。”

高陽不相信了,嘟著嘴說道:“我不相信,要是這么簡單,佳佳怎么會說是秘密,不告訴我的。”

盧靖宇笑了笑,說道:“公主是不是就問了這一次,然后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高陽奇怪道,然后一轉念,黑著臉問道:“佳佳告訴你了?”太丟臉了吧。

盧靖宇忍著笑說道:“沒有。不過,她就是這么個毛病,你要是再問兩遍,她指定就告訴你了。”

高陽一聽也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個小丫頭就是想著讓人求求她唄,說白了就是得瑟。想明白了,自己也覺得好笑,笑罵道:“這個壞丫頭,看我下午去了收視她。”

“等下午去了,我就要點兒硝,我也能自己把水變成冰了。呵呵。”高陽高興的說著。

盧靖宇可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可別。那個硝對皮膚的刺激性太大了,可不能玩兒。再說了,很危險的。”

“回去我也得好好的教訓佳佳,怎么能什么都拿來玩兒呢。”

李世民也聽明白了,合著東西是好弄,可是危險性也不小。那還是算了吧。因為自己白高興了一場,所以李世民落井下石的說道:“不錯,小丫頭是該教訓教訓,這么危險的東西也敢碰,真是膽子不小。”

三人都是連連點頭。

139.要求

()不過,高陽還是有點兒不太高興。還以為有好玩兒的了呢,結果,被盧靖宇那激烈的措辭,李世民那萬千的叮囑,給弄的心里有點兒沒底。暫時放下了心勁兒。

李世民對盧靖宇這個少年還是很喜歡的。知道上進,不驕傲,舉止有禮,不獻媚。不錯。于是,和盧靖宇又聊了幾句家常。聽到盧靖宇說前一陣子很想上戰場的時候,哈哈大笑,鼓勵的說道:“你們現在呀,還是有點兒年齡小呀。別著急,等你們學好了本事,我們呀,也就老了。到時候,你們這些小的就是不想去都不行呀。”

“嘿嘿,”盧靖宇聽了笑了兩聲,看了看李世民的臉色挺好得,于是說道:“那個,陛下。我有個請求。”

“噢?請求?說說看。”李世民問道。

“我聽說朝廷要對吐谷渾用兵?”盧靖宇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歷史上這時候對吐谷渾的戰爭已經開始了,這里為了本文的需要,所以,把時間往后挪了挪。請勿聯系歷史。)

李世民看著這個說起戰爭就眼睛發亮的少年,心里感嘆,年輕人就是熱血呀。嘴里說著:“你到是消息靈通,朝廷剛剛決定,你就知道了。”

盧靖宇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生氣了,不過,這事兒都已經決定了,而且已經開始調兵遣將了,怎么都不算是機密了吧。不過,盧靖宇還是小心的說道:“回陛下,主要是今天中午知道盧國公的大公子程處默公子被選上了,要跟著去對吐谷渾作戰,這才知道的。”

李世民到是沒有生氣,畢竟這馬上軍隊就開拔了,也算不上是軍事機密了。笑著問道:“你也想去?”

他以為盧靖宇肯定是要馬上點頭,然后請求自己讓他加入呢。結果,就見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不是?”這個回答,可是真的出乎他意料的很呀。要知道,看剛剛他那個樣子,那可是非常的迫切呀。“那你想怎么樣?”

“嘿嘿,我就是想問的問能不能讓我們這些想上戰場的學生,跟著隊伍去學習學習。”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自己說不上戰場,還是有點兒害怕的意思。可是,自己真沒那想法。而是,自己妹子說的,要學習,彌補自己的不足。

還保證道:“陛下放心,我們一定只看不說,絕對不拖后腿。”

李世民有些興致的問道:“哦?那你怎么不直接說參加戰斗,那樣不是更能增加經驗嗎。”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上次在朝廷對吐蕃的戰爭中,我們確實是想報名參加來著。不過后來發現自己差的太遠了,如果真的打起來了,有可能完不成任務,到時候自己怎么樣還在其次,主要是耽誤了將軍的命令,拖累了別人,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李世民又問:“那你們就應該勤加練習,而不是要求去戰場上。”

盧靖宇又搖了搖頭,說道:“不瞞陛下說,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家里也有些兵法之類的。但是,我看了一個又一個案例,覺得,一個人不管你看多少書,可是你沒有真正的去戰場上看過,就沒有那個大局觀,視線很局限,到時候,恐怕只能做一個小兵。”

李世民笑著說道:“看來志向還挺遠大的嘛。不過,你就那么肯定,你一定能成為將軍?”

盧靖宇自然不敢點頭說是,那就太狂妄了。不過,他跟盧穎佳每天拌嘴也成了常事兒了。這個問題還難不住他。于是張嘴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小兵不是個好兵。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將軍,可是我要不停的向著那個方向努力,要是我想都不敢想,那就永遠也沒有成功的那一天。”

“好,”李世民一拍桌子,“好一個不像當將軍的小兵就不是個好兵。不錯不錯。”

李世民站起來,在自己的桌子前邊來回的走著,想了半晌,說道:“不行,你們跟著去不成。跟吐谷渾行軍的話,速度上,你們現在可跟不上。還是要好好的練練,把基礎打好。”

轉頭對著盧靖宇說:“不過,只要你們好好練,等下次有機會的話,就準許你們去觀摩。就向你說的,你們雖然不能殺敵,但是總不會拖累別人。”

盧靖宇沒有任何異議。本來他提這個要求就是臨時決定的,心里也知道皇帝不大可能同意他們這幫菜鳥中得菜鳥去前線。不過,能得個以后觀摩的保證也是好的。于是心里一點兒負擔也沒有的就點頭了。

不過,他到不是沒有別的要求。嘿嘿,這還是自家妹子給出的主意呢。對著李世民,盧靖宇雖然沒有異議的點了頭,可是神情中有點兒失落,想了想,又說:“陛下,那不讓我們去戰場,那就讓我們在長安跟著學習學習行不行?”

“哦?在長安學習?怎么學?”李世民很感興趣,對盧靖宇的印象也越發的好了。不錯,是個有想法的孩子,很有進取心。

“陛下,我想著,如果陛下能同意的話,我們就和去過吐谷渾的將軍請教一下那的地形,城池情況,駐兵情況,和氣候情況,然后做成沙盤。這樣學生們就可以很直觀的看清楚大將軍的布局,和戰場上得情況了。”盧靖宇趕快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緊接著拍了皇帝一下小小的馬屁。

“當然了,如果陛下有時間跟我們講解講解的話,我們一定會受益良多的。”

嘿嘿,這就是自家妹子說的退而求其次。先說出一個比較和情理,但是很可能不會被同意的意見,然后再說一個次一等的意見。就算是這個意見在平時也不是那么容易通過,不過,通常情況下,有了前一個做對比,這個一般會通過的。嘿嘿,當然了,適當的高帽子也是有必要滴。

果然,李世民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主意也不是不行。進而還想著,到時候把在長安沒有出去的老將們,都召集起來,也省得他們天天說閑得慌。不錯不錯,確實是個好主意呀。

不過,李世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賢侄呀。”得,這盧靖宇在李世民那的印象一下子就從盧家小子變成了賢侄。話說,人家已經過世的盧家老爹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伐。

“這個你說的沙盤,可能也不是很直觀呀。還不如地圖好呢。”

盧靖宇有點兒不明白,這地圖就是畫得再細致,那也沒有沙盤來的細致和精致,還立體感強呀。怎么能沒有地圖好呢。

其實盧靖宇是一直看盧穎佳那的沙盤的原因。在古代,由于儀器的落后,根本就畫不出相信的地府,沙盤自然也不可能很細致。唐朝的沙盤還是很粗糙的,只是用一些很抽象的形象代表一些城池而已,別的還真沒有。

而盧穎佳,托了她沒事兒干,閑著也是閑著的思想的福,長安城的地形什么的,直接就是用的自己的神識掃描著玩兒之后,做著玩兒的。自從上次自家大哥要死要活的非要從軍開始,盧穎佳就放出了自己空間里的鷹型探測傀儡,把大唐及其周圍國家部落什么的,都給勘測了一遍,至于大海的另一邊,也正在進行中,不過,她認為那到是不著急,反正一時半會兒的大唐也打不過去。然偶,沒事兒就在空間里堆泥巴玩兒,結果就是,盧穎佳那里有一個比衛星探測的還細致的大型沙盤。不過,占地到是不大,盧穎佳把它給煉制成微型的了。教給了盧靖宇控制的方法,就扔給他了。

盧靖宇對著那個沙盤已經很多日子了。不過,他雖然看了些軍事書、兵法書什么的,可是沒有一點兒實際經驗呀。所以,這次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著光明正大的跟著那些將軍神馬的偷師呢。

結果他失算了,沒想到現實中得沙盤是這幅景象。

李世民見他信心滿滿的,于是領著他,帶著趕不走的高陽,一塊兒去看了現實中存在的沙盤。盧靖宇一看,傻眼了。

就這樣的叫沙盤?直接叫沙堆好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大沙堆上,分布著一些小沙堆,是在是太抽象了。這得讓人們多么的有想象力,才能知道這到底是哪里呢?

李世民看著盧靖宇那糾結的樣子,有點兒于心不忍了。這也太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了。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到時候讓你們看看地圖好了。”

盧靖宇趕緊先答應下來。好吧,雖然李世民的沙盤不太如人意,不過,用咱妹妹的話,那就是咱可以取其精華去其槽粕。沙盤不如意我自己做如意的就行了。到時候只要讓那些老將軍們來給講解講解,能聽聽朝廷的軍報什么的,了解了解前線的真實情況,那就算是達到咱得目的了。

盧靖宇很是樂觀的想著。

140.兩頓中午飯

()看見盧靖宇已經恢復正常了。也沒有什么沮喪的樣子,暗自點了點頭,恩,是個不錯的孩子,榮辱不驚,逆境中也不氣餒,不錯。

李世民已經心里第三次稱贊盧靖宇了,顯然今天盧靖宇的表現他很滿意。于是,順理成章的,留下了他吃午飯。可憐的盧靖宇沒敢說已經在家吃過了。皇帝都沒吃,你憑什么吃過了。跟著又吃了一頓,就算是使勁兒不多吃,可是也被熱情的皇帝,給撐著了。

吃了第二頓中午飯,三個人誰也米歇成午覺,皇帝不知道干嘛去了,沒準找地方瞇著去了。可是盧靖宇和高陽兩個可憐滴娃,下午還是要正常上學滴。

兩人從太極殿往外走,高陽看著盧靖宇那個使勁兒挺著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笑。盧靖宇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公主想笑就笑吧,別捂著了,我就是吃撐著了怎么滴吧。唉,我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吃過午飯了,誰知道你們這么晚了還沒吃呢。”

高陽聽了他的話,剛剛還忍著的笑意,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喘著氣說道:“呵呵,平時……平時我們也……也早就吃了。哈哈。今天……今天不過是因為……因為我從你家回來沒……沒想明白,父皇又去看我,這……這才吃晚了的。”

看著盧靖宇那皺著臉的樣子,又是一陣好笑,接著說道:“你……你沒事兒吧。要不然……不然讓御醫給你看看?”不會真的給撐壞了吧。眼睛往盧靖宇的肚子上溜了一圈。

盧靖宇臉上一紅,把偷偷放在肚子上揉著胃的手放下來,有點兒窘迫的,惱羞成怒的說道:“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吃撐了得人呀。”

高陽本來因為擔心他已經不笑了,這下可好,一句話,讓高陽的笑聲更響了起來。

好半天,高陽看著盧靖宇確實是要黑著臉了,趕快止住笑聲。這倒不是怕他,人家可是公主,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笑話你了,你一個平民百姓,能怎么滴,還不是得受著。主要是,好歹是盧穎佳的哥哥不是,再說了,都是這么熟的人了,也要給留點兒面子呀。后邊還跟著一串兒人呢。

要是讓李治或者是李恪知道高陽這樣的想法,肯定得下巴掉到地上,眼睛全部拖窗。話說,一向刁蠻的高陽公主,啥時候顧忌過別人的面子了呢?

盧靖宇是不知道高陽怎么想的,不過高陽不再大笑了,還是讓他松了口氣。要知道他倆后邊跟著一溜的內侍宮女什么的還不算,這路上人來人往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他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錯了,是丟臉丟到太極殿。大唐的最高指揮機構。那得是多大的臉面呀,可是這個臉面,盧靖宇真不想要。

高陽不笑了,對著盧靖宇說道:“要不,還是找個御醫看看吧,別到時候真的存了食兒,那就不好了。”

盧靖宇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時候可是白天,中午,不是晚上。姐姐呀,下午還一下午課呢,他存的了食兒嗎。趕快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一會兒走走就沒事兒了。”

這要是為了吃撐著了就找御醫,盧靖宇斷定,不用過了明天,他就能名滿全長安。到時候人家會怎么說呢?應該是‘窮小子沒出息,在太極殿吃蹭’呢,還是‘膽小鬼盧靖宇,看見皇帝,被皇帝的威儀所震懾,不知道饑飽’呢?反正,不會是什么好名聲就是了。

所以,堅決的抵制了高陽的御醫要求。

高陽有點兒不高興了。人家可是好心。

盧靖宇也不知道怎么應付這熱情的小妞,沒辦法,為了自己的面子。稍微側了側臉,對著高陽使了個眼色,把眼光往身后跟著的人那一瞥。

高陽有點兒疑惑的往后一看,好了知道了。那是在笑話他們倆嗎?是嗎?是嗎?

高陽可不是好脾氣的人,眉毛一立就要發作。

盧靖宇趕緊攔住了,笑話,這要是一鬧起來,別人就要問了,“為什么被罰了?”

“因為笑話公主和盧靖宇了。”

“什么?公主你也敢笑話?不過,說說,鬧什么笑話了?”

“唉,倒不是公主鬧笑話了,是盧靖宇跟陛下吃飯吃撐了,公主給請御醫了。”

“這也太沒出息了吧。和陛下吃飯,怎么就能給撐得早大夫了呢。”

然后,大家都知道的。盧靖宇就要出名了。

在高陽耳朵邊上一說,好吧,高陽也覺得很好笑,不過還是忍了。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那偷笑的幾個人一眼,那意思,還不知道在哪要找補回來呢。

盧靖宇吃撐了,自然不敢走快了。要慢慢走才能消食,要是走快了,扭了腸子怎么辦。高陽也不催,慢慢的跟著走。

高陽歪著頭,看著盧靖宇問道:“盧家哥哥,你很想去跟著打吐谷渾嗎?”

“當然。”盧靖宇堅定的回答。“我向往那樣的生活。希望自己能夠跟著大唐的軍隊東征西討。”

“那你就不想家嗎?不想佳佳妹妹嗎?”高陽蹙著眉頭問道。

盧靖宇歪著頭看了看她,說道:“怎么會不想。我現在一想到,我去了戰場,母親和妹妹在家里擔心著急的樣子,都覺得心疼的緊。”

“那為什么還是要去?”高陽不解。

“如果我不去,他不去,大家都不去的話,那你想想,早年被咱們大唐打敗的突厥,還有今年剛剛打敗了的突厥,不是就都要欺負咱們了嗎?到時候誰能保護母親和妹妹?”

“所以,我要從軍,要跟著咱們大唐的軍隊南征北討,我希望那個人想欺負咱們的時候,都要害怕,都不敢。那樣,我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守著母親和妹妹,給她們平安富足的生活。”盧靖宇說的鏗鏘有力。其實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笑話,保家衛國當然是有點兒的。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誰沒點兒熱血勁頭呀。可是最主要的,還是在唐朝,軍功比較受歡迎,升職也比較快。比考科舉靠譜多了。

不過,高陽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沒有接收到他腦子里的想法。她只聽見了盧靖宇那鏗鏘有力的回答,那保家衛國的誓言。心里覺得佩服極了。一下子,盧靖宇的形象就從一個少年的樣子,成了一個威嚴的保護神的形象。

她覺得,盧靖宇和她以往見過的少年都不一樣。雖然,程處亮他們也總是招呼著上陣殺敵什么的,可是從來就沒有說過,是為了保護家里的兄弟姐妹,而總是說建功立業什么的。在一個剛剛九歲的小女孩兒心里,她不是太能明白建功立業到底有什么用,當然了,也因為她是個公主,根本就不需要建功立業。但是她知道,有人這樣費盡心思的保護,是多么的幸福。

她確實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父親是皇帝陛下。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可是,如果她不在自己父親面前乖巧懂事,恐怕,她的父親大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吧。畢竟,她的兄弟姐妹多得很。而她只是個沒了娘的孩子。

兄弟之中,也有對她不錯的。可是皇家的真情也不是能隨便用的。誰知道什么時候,為了那些利益,你就被放棄了呢。

聽了盧靖宇的這一番話,高陽對盧穎佳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羨慕。要是自己也有一個為了自己能夠浴血奮戰的哥哥,該有多好呀。

高陽不由自主的問道:“盧家哥哥,那你除了保護盧伯母和佳佳妹妹,就沒有別的想保護的人了嗎?”

盧靖宇看了一眼高陽,戲謔的笑了一下,說道:“呵呵,當然還有,比如我以后的妻子,以后的孩子。都是我的親人呀。都是我要用生命保護的人。”

高陽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以后的妻子?也是要用生命保護的嗎?

高陽馬上抬頭對著盧靖宇笑了笑,說道:“盧家哥哥,我也跟著佳佳妹妹叫你哥哥好了。”

盧靖宇可不敢應。趕忙擺了擺手,說道:“那可不行。”

“你看不起我?”高陽立著眉毛說道。

盧靖宇苦笑著說道:“你是公主呀,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再說了,你平時到我家,我對你和佳佳有什么不一樣?”

高陽想了想,也是。平時盧家哥哥也是很好的。“那是

“你哥哥可都是皇子。我敢應嗎。”盧靖宇苦笑著說道。自己覺得這人世間還是不錯的。

高陽人雖然不大,不過這個還是知道的。皇宮里沒有單純的小孩兒。有點兒氣餒。低著頭。

盧靖宇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知道高陽和她妹妹關系好,在學校里也經常為他們出頭,可是他真不敢應那聲哥哥。要是被那個小心眼兒的皇子知道了,他鐵定要倒霉的。

半晌,高陽才說道:“好吧,那就不直接叫哥哥了。我叫你宇哥哥好了。比佳佳多一個字。”

141.好快的速度

()盧靖宇想了想,好吧,和自己用的方法一樣,先提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要求,然后退而求其次,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再拒絕。于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高陽這下子高興了,說道:“那可說好了,你要對我和對佳佳妹妹一樣好哦。不能厚此薄彼。”

“當然,你們都是我妹妹了嘛。”盧靖宇小聲的笑著說道。笑話,誰敢拿這話當真呀。再說了,就是說的再親,那也不是自己的親妹子。不過,好聽話誰不會說呀。反正也不能大明面上偏心自家妹子。答應就是了。

兩個人心情都很哈皮,至于兩個人的真實想法,誰知道呢。反正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高陽這個小狐貍,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的。

兩個拿定主意的人,互相笑著往宮門口的馬車走去。下午還是要去上課尼。

都已經不早了,兩個人,嗯,確切的說是盧靖宇,沒有回家,人高陽就是從家里出來的。直接到了國子監。

盧靖宇現在心里很興奮。雖然不能去戰場,不過,只要自己練個一兩年,勤奮點兒。到時候有了機會,皇上會不派他出去嗎?他覺得不會。

所以,他根本就沒回自己的教室,直接跟著高陽來到了盧穎佳她們的教室。把盧穎佳叫出來,如此這般的一說,等著盧穎佳夸他能干呢。結果,人家沒說,而是問他:“你做沙盤的時候,不會是打算復制我給你的那個上邊的吧。”

盧靖宇奇怪了,說道:“就是啊。別的我還能看哪的呀。”

盧穎佳涼涼的說道:“那你打算怎么跟別人說你知道的吐谷渾那邊的地形地貌的呀?”

盧靖宇一聽,誒呀,是說這個呀,連忙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你別著急。到時候我不會直接就傻乎乎的做出來的。我到時候,多找幾個去過那的老將軍問問吐谷渾那邊的地形地貌,當然了,怎么仔細怎么問,把他們都問煩了,到時候我再做一個差不多的。不會照搬咱們那個的。”

盧穎佳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到時候別做的太仔細了,大概差不錯就行了。還有啊,那些小路什么的就別弄了。省得到時候有人知道了。”

盧靖宇笑著摸了摸自家妹子的頭,說道:“知道了,你個小管家婆,啰嗦呀。”

惹來盧穎佳的怒目。盧靖宇哈哈大笑。兩個人正在角落里說話呢,就見李治帶著金山公主進門了。

盧穎佳心里還奇怪了一把,嗯?怎么高陽公主沒有和這兩個人一塊兒呀?他們可是每天都一起來的。雖然不是一塊兒走,主要還是因為她們不帶著那兩人玩兒。一個是李治是個男孩子,在一個就是金山太小了,玩兒不到一塊兒。扔給李治正好。李治對自己的弟弟妹妹還是比較細心的。

不過今天李治進來可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對著高陽就抱怨道:“十七姐,你怎么能這樣呢。把我們都給忘了。”

盧穎佳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陽怎么會把他們給忘了呢。

轉頭發現盧靖宇正在一邊偷偷的笑,連忙把頭靠過去,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盧靖宇在她耳邊小聲把他們出宮時候的事兒給說了一遍,盧穎佳笑壞了,合著是真的忘了呀。哈哈。

看著那邊的高陽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和李治、金山兩人說著安撫的話。估計那兩個也就是撒撒嬌,畢竟,高陽這個十七姐對他們兩個還是不錯的。

高陽一轉頭,看見了盧穎佳在一邊偷笑的模樣,對她怒目而視,盧穎佳給的回答是更加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沒過幾天,大軍就開拔了。領軍將領都是大家很熟悉的人。尚書右仆射李靖為主將。下邊還有侯君集、薛萬徹、李道宗等一干大唐名將。

盧穎佳知道,這次之后,吐谷渾就徹底的退出了唐朝的歷史,因為吐谷渾可汗伏允都在戰爭之后被自己的部下給殺了。

嘿嘿,這到不是盧穎佳對這段歷史有多熟悉,只是架不住盧靖宇自從大軍有戰報傳來之后,天天回來興奮的拉著她講,于是她耐不住心中的癢,跑到空間里翻出這一段的歷史資料,看了看結局。

話說這盧靖宇。那可真是給自己找著目標了。自從大軍開拔,他就開始和他那一幫的熱血朋友們開始,東竄西竄,咳咳,口誤口誤。不過,意思是沒錯的。這一群唐朝的小青年,和小正太。反正就是沒趕上趟的,上到程懷亮,下到房遺愛,總之,除了那些還熱血不起來的,都算上。那每天是早出晚歸的,人家還分工合作,有找老將軍問吐谷渾情況的,有專門做筆記的,還有專門做沙盤的。

盧穎佳也被帶著去看了一次,不過不是盧靖宇帶著她去的。而是高陽這個暴力女。盧穎佳一直覺得高陽雖然在歷史書上的記載不好,不過,平時看著還是不錯的。可是,在見過她和程懷亮他們相處之后,盧穎佳除了暴力女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

那天,盧穎佳本來和往常一樣,上完上午的課就要坐馬車回家的。現在她已經不和盧靖宇一塊兒坐車了。主要是,皇帝陛下特批給他們一間教室,讓他們做沙盤用,所以,他們每天都是只要有時間就回聚集在那。而盧靖宇為了節省時間,除了中午不回家吃飯以外,還改成騎馬上學了。

那天,盧穎佳都打算走了,被身邊的高陽一把拉住了,說道:“別走,今天中午別回家了。跟他們一塊兒吃。”

盧穎佳是知道高陽很多時候都不回宮,也跟著湊熱鬧的,不過她從來沒去過,主要是不感興趣呀。這晚上盧靖宇還要跟她耳朵邊上嘮叨呢,誰樂意白天還聽呀。

所以,盧穎佳很是正常的要拒絕。高陽可不聽這個,也不管她說什么,直接拉著她就往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是不知道,他們都有多笨。弄的那個沙盤,我看除了宇哥哥在的時候弄的好點兒,別的時候做的都不能看。我說他們他們還不聽。你一會兒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你們盧家不是好欺負的。”

盧穎佳聽得這個哭笑不得,這哪有什么欺負不欺負的一說呀。她覺得吧,估計是誰都覺得這做沙盤挺有意思的,所以,都想著搭把手,結果,自然沒他哥哥做了好了。高陽這丫頭肯定是諷刺人家了,結果人家急了。

既然走不了了,那就干脆過去看看吧。不去也不行了,都被高陽給拽到地頭了。

里邊的人盧穎佳到是認識一部分,不過還有一些是哥哥他們班上得,盧穎佳就不知道是誰了。她跟著高陽一路來到做好了一部分的沙盤前。

嗯,那一部分里邊,一看就知道大部分都是自家大哥做的,造型很成熟,主要是好他家的那個很相似,只是沒有那個那么細致。

再看看現在正在臺子前邊忙活的那個人,盧穎佳看了兩眼也沒看出是誰來。主要是吧,那為也太敬業了,沙子,泥什么的,都糊到臉上去了,再看看他堆出來的那一塊兒,誒呀,盧穎佳都不忍心看了,也不怪高陽說話難聽啊。實在是太難看了。

話說,你做成這樣,有人能看出那是什么不?

盧穎佳心里吐糟,高陽可不會忍著,張嘴對著那個人就說:“我說房遺愛,你這手工快別糟蹋東西了啊,還讓人看不讓人看呀”

什么?盧穎佳大吃一驚,這個人是房遺愛?

盧穎佳仔細看,個頭到是挺像的。可是那頭上那是什么?從哪沾來的樹葉子什么的,那身上穿的是誰的一個舊衣服?我還以為是畫布呢?還有,最讓盧穎佳不能理解的就是,他們總共放學也就那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和高陽剛過來,怎么房遺愛就能弄的她都認不出來了呢。這得是怎樣的功夫呀!

高陽一說話,在房遺愛邊上也再‘玩兒’泥巴的一個少年趕快起來給她行了個禮,盧穎佳使勁兒看了兩眼,這次真不認識。而且人家比房遺愛整齊多了。

盧穎佳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房遺愛的邊上,用一根手指頭,找了個不太臟的地方,戳了戳,問道:“唉,你怎么弄的?”

她奇怪著呢。

房遺愛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也是來笑話我的?”

盧穎佳趕快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我就看你速度夠快的。我們也是一下課就過來了,可是你都已經、已經早就到這里了。”其實盧穎佳想說,你都已經這幅德行了,可是覺得太打擊人家孩子的積極性了,所以忍了忍沒說。

房遺愛果然高興了,對著高陽來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可惜高陽正在看別的地方,沒看見他得眼神兒白瞎了。房遺愛說道:“那是,我可不跟你們女孩子一樣,我這大男人的,當然比你們這些女孩子家家的快多了。”

142.大司農有請

()盧穎佳嚴重鄙視之。

知道和房遺愛說不清楚理,索性不接那話茬兒。問道:“誰給你安排的這個任務。”盧穎佳覺得,這個安排任務的人以后一定不能管人事,看看房遺愛這樣兒,怎么能安排做這個活兒呢,實在是太不懂得揚長避短了。可是,房遺愛的長處到底是什么呢?盧穎佳也有點兒為難。

“誰讓你做這個的?”盧穎佳看著房遺愛手中那不停變換形狀,可是就是不知道要變成什么的泥巴團兒。

“沒誰。”房遺愛答了一句,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唉,你不知道,他們都嫌棄我年紀小,當然也不只是我一個,還有晉王也一樣被嫌棄了。”房遺愛趕快解釋了一句,可惜臉上的泥太多了,盧穎佳實在是看不見他的臉紅沒紅。

“嫌棄你們?所以……”

“對啊。誰都不帶著我們,所以我一有空就到這兒來了。他們討論的時候是不讓我說話了,可是我在這兒做沙盤總沒問題吧。”房遺愛說著,臉上還露出了一個有點兒得意的笑容。很顯然,這家伙為自己鉆了個下空子兒高興呢。

盧穎佳有點兒無語,心說:估計他弄的這個就沒上過臺面,不然,人家指定不是警告他不能發言,而是不能進門了。

實在是看不過眼的盧穎佳,沒辦法的從房遺愛面前也拿起了一塊兒泥巴,說道:“你別總是來回的倒,你看,這樣,把它使勁兒往平滑的木板上……”

好在房遺愛雖然想象力不是很豐富,但是模仿能力還是不錯的。在盧穎佳給他說了幾個小技巧之后,他做的東西總算是能讓人知道是什么了。

盧穎佳拿過他們放在前邊參考用的筆記本,其實就是這些天他們忙著找人問的地形地貌什么的記錄。總體來說還是很相信的,盧穎佳照著那個上邊的記錄,回想著自己的沙盤的形狀,也慢慢的做了一點兒,擺放好。

大家都忙活了一會兒之后,盧穎佳正想著呢:這什么時候吃飯呀能,可是到時間了,別是中午不管飯吧?

還沒等她到高陽那去問問的時候,外邊來了幾個小伙計,盧穎佳一看,好嗎,原來就是那個合伙開得酒樓的伙計,一陣飯菜的香味兒傳來,知道了。這是送飯來了。看來,自己是指望不上酒樓賺錢了,這群敗家子。

盧穎佳這次來,到是沒有見到他們開討論大會,只是發現人們都很忙。盧穎佳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是不是無論哪個時代的學生都是這樣的,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偉大?

這天下午放學,盧穎佳又是剛剛要回家啊。可是自家大哥來了,在教室外邊對著她看了一眼,盧穎佳趕快出去,哥哥好多天不和自己一起走了呀,今天怎么來了?

“佳佳,那個,咱家的西瓜熟了不?”盧靖宇吞吞吐吐的問道。

“你不是知道嗎?昨天你吃的就是后院種的。”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故意的吧你。昨天你剛吃完,還問我說:“怎么和前兩天吃的不一樣,沒那個好吃了。”被盧穎佳吐糟了,這不是廢話嗎,以前吃的都是空間出品的。

“那個,那個,你能讓家里送幾個過來嗎?”盧靖宇有點兒不好意思,種西瓜的時候是妹妹自己種的,他都不知道。平時他也一眼都沒看過,現在卻要拿著妹子的東西來送人,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

“干嘛?你不會是想請大家吃吧。”盧穎佳警惕的問道,自家哥哥雖然一直人不錯,可是從來沒有這么圣母過呀,哪有把自家的東西白白的隨便送人的?又不是救命急用。

“不是,不是。”盧靖宇趕快擺手,“是,是我們今天請了胡國公、英國公、盧國公來學院講解,所以、所以我想……”

盧穎佳擺擺手,說道:“好了,知道了。想著讓他們吃對吧。一會兒我給送過來好了。”這個哥哥真是的,有那么崇拜嗎?

不過,盧穎佳坐在馬車里,摸著自己的小下巴,想著:胡國公,那不就是秦瓊嗎?據說,在所有李世民的部署里邊,胡國公秦瓊是武力值最高的呀,自己還沒見過呢。要不一會兒自己把西瓜送來?

西瓜嗎,就算是今年只有自己家里種植了,明年別人家就能大規模種植了,這又不需要保密,再說了,到時候就說是從胡商手里買得種子就行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想象是美好的,可是現實通常很無奈。盧穎佳雖然決定自己親自去送西瓜,看一看這大唐的歷史名人,可惜,老天不給她機會。

其實現在天氣已經不是很熱了,早晚都涼涼的了,只有白天還是熱的很。盧穎佳的西瓜要不是因為澆了空間水,所以結果的周期比較長,而她又使了些小手段以外,也早就應該拉秧了。

回了家,盧穎佳親自跑到瓜地里,其實也就是小小的一塊兒地,挑了七八個個頭大的西瓜,讓人搬到車上去。還沒等她自己也爬上去呢,就聽見門房來報了,說是大司農沈文裕家里來人了。

唉,盧穎佳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泡湯了。招了招手,讓徐管家趕快讓人把東西送到國子監去,自己整了整衣服,到了前廳。

一下子的功夫,就見徐管家手里拿著沈家的名刺進來了,說道:“大司農大人,想著請少爺和小娘子過去一趟,說是春天的事兒。”

盧穎佳拿過名刺看了一眼,說道:“送信的人還在呢?”

“是的,還在前邊等著答復呢。車也在門口等著呢。”管家說道。

“好吧,我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去。”盧穎佳答應了。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嘟囔著:“真是的,有什么事兒非要讓我過去呀。直接把我哥哥叫過去不就好了嘛。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哥哥不在家還要我去。”

徐管家看著自家小娘子的背影笑了笑。

盧穎佳坐著沈家的車,搖搖晃晃的到了沈府。

盧穎佳看著人家宅子門前的牌子上寫著沈府兩個大字。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家這次秋收過后,能不能把宅子也換成盧府兩個字。

要知道在古代,可不是誰家的門口牌子上都能寫上XX府的。府,是用官府引申來的,一般是有爵位或者官職的人家里的房子,可以叫做XX府,比如說:王府,盧國公府等等。當然了,也有些人說的時候會說去李府了。但是呢,這個李府家里實際上是沒有爵位或者沒有人做官,那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對于那家的尊稱。

還有一種是叫做第宅。這只的是地方行政長官或達官貴人的官邸。私人的宅院沒有叫這個的。

那么,一般平民的房子,最多也就是某某宅了。

盧穎佳要是想著把她家的門牌子換成府,那就一個是她哥哥做官,另一個是她哥哥有爵位。反正,都得是他家哥哥爭氣才行了。

不過,她覺得這次如果秋收之后,皇帝一定是要有個態度的。畢竟就現在來說,她家把三字經和三字經注解獻給皇上了。并且,皇帝李世民已經下旨刊印,慢慢推行了。再一個,他們家給皇帝獻上千里馬,并且還剛剛進獻了馬蹄鐵。

這些都可以算是不小的功勞了。可是皇帝一直沒個動靜。盧穎佳覺得這有點兒不正常。所以,她算著時間,應該是皇帝正等著秋收呢。如果種植的紅薯等作物豐收,而且確實產量很高的話,那時候應該一塊兒封賞的。

腦子里轉著這個念頭,盧穎佳跟著沈家的人進了客廳。

沈文裕正在屋子里的一個箱子前看著什么,聽見他們的動靜,抬頭看過來。趕快招呼盧穎佳道:“來來來,盧家的小丫頭快過來。”

盧穎佳嘟了嘟嘴,說道:“沈大人,您怎么又叫人家小丫頭了。”

沈文裕滿臉笑容的,做出嚴肅狀,說道:“你個小丫頭,還怪我。我說了你多少次了,叫我沈爺爺,別叫沈大人了。你還叫?”

盧穎佳趕快揚起笑臉,說道:“那好吧,我不叫您沈大人了,叫您沈爺爺,您也不能叫我小丫頭,人家有名字,叫盧穎佳,沈爺爺也叫我佳佳好了。我娘親和哥哥都這么叫我。”

沈文裕笑著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個小丫頭,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好了,以后沈爺爺呀,就叫你佳佳了。”

“嘻嘻,那就好。”盧穎佳這才開心的笑了。干活的時候沒人當自己是小孩子,可是叫的時候,誰都叫自己小丫頭,自己怎么這么命苦呢。“沈爺爺今天叫我來是干什么?”

“丫頭,咳咳,佳佳快過來看看,這是今天莊子上剛送來的,你看看這是不是就可以收了。”沈文裕趕忙招呼盧穎佳到前邊去看那口箱子。

盧穎佳心里想著:果然,剛自己還想著該秋收了呢,這次過來果然就是為了這事兒了!

143.秋天就是個豐收的季節

()盧穎佳快步走到箱子的跟前。話說,雖然是說她最有經驗,可是誰也沒當真讓她去看過。自從把那些苗莖什么的都種到地里之后,她就在么有關心過這個事情。只是當時他們要求她寫的那些主意的地方,她都認認真真的在空間里,找的資料,抄寫的整整齊齊的交給他們了。

這現在就算是成了?盧穎佳有點兒小激動。畢竟是自己傳播的呢。

盧穎佳在這兒正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呢。(你種了嗎?還勞動成果。我雖然沒種,可是種子是我提供的,技術是我提供的,怎么就不算是我的勞動成果了。)盧靖宇那邊也是熱烈非常呀。

要不怎么說秋天就是個收獲的季節呢。盧靖宇他們經過一個月的忙碌,總算是憑著多人的記憶和努力,完成了那個大大的沙盤。

當然了,這里邊最出力的自然是盧靖宇。到不是說別人偷懶,其實大家都很積極,你要是讓誰多休息一會兒,人家沒準跟你急了。現在的人尤其是學生,熱血著呢。盧靖宇出力最多的就是做這個沙盤了。他和別人擔心的不一樣。別人那是心里沒底,每天抓耳撓腮的就是瞪著那有限的資料,(那些將軍們的口述來的資料。)在那些夾雜著那么多對自己贊美、夸耀的文字間,找出對于吐谷渾人文地理的描寫,力求把沙盤做的精致些。

而盧靖宇和他們恰恰相反,他也是每天瞪著那些有限的資料。也是要從那些文字間找到對于吐谷渾人文地理的描寫,可是他是為了對比著把自家那精致的沙盤去掉一些東西,然后合理的搬到學院的沙盤中來。每天他都要絞盡腦汁的對著那些資料想:我不是要這些人的吹噓之詞呀,我想著要那些真正的地理資料。要不然,我得這些沙盤上得東西刪除多少呀。盧靖宇覺得,再也沒有比這種感覺更讓人感覺郁悶的了。

不過,今天總算是讓他給完成了。看著面前精致的沙盤,盧靖宇很自豪。全大唐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他這個更詳細的沙盤了,哪怕是地圖也不行。(除了自己手里的那個。)他相信,全大唐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做出更細致沙盤的人了。(自家妹子不算。)

所以,今天下午一完成,他就馬上和程懷亮、劉旭陽等人商量,找人來給他們講講這吐谷渾的戰爭。雖然這次的戰報還沒傳回來。或者是已經傳回來了,但是還沒有到能公開的時候,所以他們不知道。但是,以前的和吐谷渾的戰爭,了解一下也是可以的。最起碼以后說起來,不會無的放矢呀。

這個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于是,才有了今天放學盧靖宇找盧穎佳要西瓜的事情。

本來同意來的只有秦瓊、李績、程知節,結果幾個人從皇宮議完事之后,李績對著秦瓊和程知節說了句:“一會兒咱們一塊兒過去吧。”

就著一句,被皇帝李世民給聽見了。問道:“愛卿這是要到哪去?”

要說程知節拉著李績出門還有可能。這秦瓊一直身體不是大好。要不是宮中議事,平時很少出門的,這次怎么三個人約好了要一塊兒呀。

三個人趕忙說道:“陛下,這不是您同意讓國子監的學生自己做沙盤,了解戰事嗎。前些天那些小家伙們,沒少來找麻煩。每天那是一堆的問題。要不是您同意了得,我們還以為他們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呢。這不,今天來信兒了,說是那個沙盤做好了,讓我們過去看看。我們三個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事兒,就過去看看他們折騰出了點兒什么來,總不能白白的受了罪吧。”

李世民感興趣了,他雖然是同意了,不過卻沒有多重視,畢竟是一群學生嗎,還小呢。自己能同意,還是想著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上。沒想到他們還真給折騰出來了點東西。敢讓人們去看,說明,自己認為還不錯呀。

“走,一塊兒去看看。”李世民率先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他們經常去煩你們?”

秦瓊到是挺厚道的,說:“也不是煩,小家伙們挺認真的。”

程知節在旁邊聽著可不樂意了,說道:“什么挺認真的呀。我看就是吃飽了撐的。我拿二小子,天天看見我就問我,吐谷渾的地形什么樣呀?那個城鎮比較高呀,那邊比較低呀,哪有河呀。河寬不寬呀。”

“呵呵,”李績在旁邊笑了笑,說道:“對對,還有什么,哪邊的人居住的密集呀。哪條街道比較繁華呀。幾個城門呀?大概有多遠呀什么的。”

程知節哼哼著說道:“我看他們就是純粹的不讓我們好過。”

“老夫到是覺得他們這么做不錯。”房玄齡在一邊說了一句。

“那是沒問到你。”程知節氣憤的說:“你說說,誰家打仗的時候還注意哪人多人少呀。那一打起來早就都跑了。老夫能知道哪人多人少嗎。”

“再說了,那條河多寬。我沒事兒量它干嘛呀我。還問我河上有橋沒有?我在的時候沒橋,等我走了人家修上了,我能知道嗎我。”程知節翻著白眼說道。

眾人一聽他這個話,都是哈哈大笑。

盧靖宇他們可不知道來了這么多得重量人物。只是按照三個大人的標準準備的。結果,麻爪了。

“來了來了來了。”安排在學院門口放哨的一個學生飛快的跑進來了。喘著氣說道。可惜,喘氣太厲害了,沒說后邊的半句:“來了好多大人。”這句主要的沒說。

等盧靖宇看見已經走進來的人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

這見過皇帝的人趕快給皇上行大禮。沒見過皇帝的那些國子監學生一聽是皇帝來了,激動呀。話都說不出來了,趕快跟著眾人給皇帝也跪下了。

李世民一看,人不少呀,笑呵呵的說道:“這還真是熱鬧呀。這么多人。”看著行禮的眾人,說道:“好了好了,都起來。朕今天是來看你們那個沙盤的。”

抬頭看著站在第二排行禮的盧靖宇,板起臉來說道:“盧大郎你給朕過來。”

盧靖宇看著他那臉色,心里捉摸著:自己這些天都忙活著做沙盤,收集吐谷渾的資料了,什么也沒干呀,干嘛叫自己就板著臉了?

不敢怠慢,趕快出來,對著皇帝又是行了一禮。只聽李世民說道:“盧大郎,你這個做沙盤的主意是不是朕準了的?”

“回陛下,是的。”盧靖宇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你自己不是記得挺清楚嗎,還問我干嘛呀。

“那你這弄成了,誰都請了,就是不請朕。嗯?”李世民拖著長聲說了這么一句。

盧靖宇呆了呆,怎么也沒想到李世民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有點兒會不過神兒來,呆呆的轉頭看了看李世民身后的眾人,人人臉上帶著笑看著他,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笑著說道:“回稟陛下,不是我不想請您。而是,”故作委屈的抬頭看了看皇帝,接著說道:“您也知道了,我就是個學生,為了我這點兒小事兒就打攪您的話,您的這些支持者們,還不得群毆我呀。”把手在院子里畫了個圈兒,把院子里的人都包括在內了。

李世民看著他那張故作委屈的臉,笑罵道:“那個臭小子,就會花言巧語的。沒請就沒請,還敢說是怕群毆,信不信朕現在就讓他們群毆你呀。”

盧靖宇知道皇帝沒生氣,心里就放松了,笑嘻嘻的說道:“別呀。陛下你看我這小身板,哪經得起那個呀。真的是沒敢給您送信。”

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那什么,陛下進去看看我們做的沙盤吧。”可不能再接著說了,不然真給自己來個群毆,那多虧的慌呀。

李世民拿手點了點盧靖宇,沒有再說什么。笑著走了進去。

為了保護沙盤,盧靖宇讓人把沙盤的桌子邊上都給定上了護欄,然后用一塊兒布給蒙上了。

李世民他們進門就看見這個屋子里那么一個醒目的桌子。沒錯,盧靖宇他們特別定做的,超大號的桌子。用盧穎佳的話來說,您這不是桌子,其實是雙人床來著吧。

等一干皇帝大臣的都進了屋,盧靖宇著急了,對著程懷亮使勁兒使眼色。沒辦法呀,總共就準備了三個人做的地方,別的準備的都是蒲團。本來自己這幫學生就沒打算坐得那么正式呀。可是現在,只有三個地兒,你說除了皇帝,還讓誰坐著,誰站著吧。

程懷亮也著急呀,這里邊可是差不多數他最大了。比他再大的,都已經娶妻生子辦差了,都不到學院上課了。他本來也是三天打魚五天曬網的,要不是為了這沙盤,他也早不來了。現在可怎么辦呀。

兩人急的汗都冒出來了,可是里邊的人可不等著。還沒等他倆想出主意來,里邊已經叫人了。

144.悲催的盧靖宇

()沒辦法,兩個人對視的苦笑了一下,一塊兒進屋去了。

李世民招手叫道:“你們倆過來過來。怎么,不會是做的不好,所以不好意思進來吧。哈哈。”

跟著來的一群老頭也都嘿嘿的笑,看那意思,就等著他們說沒做好,這些人好一塊兒笑話他們呢。

雖然盧靖宇應該說,可是誰叫他資歷沒有人程懷亮高,年齡沒有人程懷亮大,身份沒有人高呢。所以,錯后一步,跟著程懷亮后邊。

程懷亮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程咬金站出來了,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給老夫滾一邊去,是你的事兒嗎。”

程懷亮乖乖的答應一聲,往后挪了挪,露出了后邊的盧靖宇。程懷亮明白,剛剛盧靖宇把他往前邊讓,那是對的。因為他身份,年齡都比他高。可是,連皇上都知道這個提議是他提的,人手也是他安排的,要是自己現在上前說明的話,很有爭功的嫌疑,恐怕皇帝會不喜呀。再說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都有功勞,皇帝一點兒也不糊涂,這么大的工程,僅憑盧靖宇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他老爹一喊,他樂顛顛的就后邊去了。

皇帝沒說話,就是看著他們。那意思很明顯,我不管你們誰來,反正今天我來了,你們就得讓我看到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

盧靖宇有些緊張的答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其實他還是挺緊張的,雖說,皇帝也是見過的,皇宮也是進過的,可是這么多皇帝大臣的聚集到一塊兒,還是讓人很有壓力。尤其是那些老頭還都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你的時候。

要說今天跟著來的這些朝臣們,一部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跟著純粹來看熱鬧的。比如一部分年輕點兒的文臣們。另一部分那就純粹是來瞧笑話,報仇來了。

這幫小子們,這一個月來,天天登門,還一個勁兒的問吐谷渾的情況,讓誰回答一個月也得要吐了。可是,你要是不告訴他們吧,他們就會可憐兮兮的說什么“老將軍老國公就給我們說說吧,要不你看我們一點兒經驗都沒有,還不得學了趙括紙上談兵呀,你忍心看著大唐的下一代BALABALABALA……”

好家伙,說的你是不說都不行,那都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這么不知道照顧下一代呢。

其實吧,要是真有人天天來聽他們講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他們還是很高興的。可是,這幫小子們,只聽吐谷渾那一段的,別的地方的戰役,你一說,他們就嗯嗯啊啊的,馬上又轉移回來,讓一干人等那時憋悶不已呀。

所以,今天這人們都是來找刺兒,找茬的。誰不知道那個沙盤的就是一擺設呀。或者說,連當擺設都不合格,問題是它一點兒都不美觀呀。

盧靖宇心情忐忑的往前走了兩步,給皇帝行了個禮,指著沙盤上的布說道:“就在那,我們怕不小心弄壞了,所以就蒙上了。”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拽住布的一個角,程懷亮很有眼力價兒的跑過去,拽住兩一個角,兩個人一塊兒使力,把布掀開了。

沙盤露出了真面目。

盧靖宇上前走了一步,站到沙盤前邊,說道:“陛下,諸位大人請看,這個沙盤我們……”說了半天,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呀。盧靖宇奇怪了,回頭一看,嗬,剛才的講解都白說了。看看這一幫人,首先說皇帝陛下,看著這沙盤那是兩眼冒金光,就跟狼似的。

再看看下邊的老頭們,很是搞笑,一個個的都臉上保持著嘲笑他們的笑容,那是表情很呆滯。嗯,很有一種石化了的感覺。

盧靖宇正腹誹著呢,結果,馬上就被擠到一邊去了。原來一幫老頭回過神兒來了。只聽見程咬金那大嗓門,嚷嚷道:“陛下,這可比那地圖清楚多了。”

“不錯不錯。”李績也是一個勁兒的撫著胡子,連連點頭,說道:“陛下,這個確實是比地圖好多了。清楚,直觀。我們要是有這沙盤,不就是可以在出征之前就能制定好一個比較詳盡的對策了嘛。”旁邊的一干文臣們,也是連連點頭,不過在盧靖宇看來,應該是大多數沒明白到底好在哪。

可能他們就根本沒見過沙盤是什么樣兒的。就是地圖見沒見過還得是兩說呢。

文臣不明白,可不代表武將也不明白,那還處在震驚之中的人,一個個的聽見了李績的話以后,都醒悟過來了。一個個的眼冒精光,使勁兒的盯著那個沙盤。

李世民在旁邊,也是一個勁兒的用手在沙盤的上邊不知道在比劃著什么。半天,才對著沙盤說道:“唉,咱們打了半輩子的仗了,做的沙盤還不如這些小子們好。要是咱們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能有這么想想的沙盤,或者是地圖,那當時……”滿眼追憶的神情。

接下來的事情,盧靖宇覺得很混亂。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群人都圍在沙盤邊上,拿手不停的比劃著,當初在這兒怎么怎么樣了。當初在那個河邊怎么怎么殺敵了。一點兒也沒有給盧靖宇他們這幫勞苦功高的小青年們講解的意思。

那啥,請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追憶往昔的呀。盧靖宇和程懷亮心里是淚流滿面呀。

好半天,人們的熱情也沒有見減退,盧靖宇看看外邊的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那啥,既然已經達成目標的希望了,那今天就散了吧,反正不能明天這群人們還一塊兒來吧,再找機會吧。

于是,上前對著那一群人說道:“啟稟陛下,各位大人們,那個天色不早了,您們看看是不是……”

眾人這才發現,誒呀,是呀,天都要擦黑兒了。肚子也都餓了,是要回家吃飯了。不過還沒過夠癮呢。眼光都戀戀不舍的看著沙盤。

李世民想了想,很是爽朗的笑了兩聲,對著盧靖宇說道:“賢侄呀,過來過來。”

盧靖宇受寵若驚呀,這皇帝雖然對自己一直不錯,可是也沒有叫過自己賢侄呀。這也太反常了吧。而且,您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叫我盧大郎了嗎。

趕快上前應了一聲,就聽見皇帝繼續說:“你們做的這個沙盤呀,真是不錯。為咱們軍中提供了不小的幫助呀,以后行軍打仗神馬的,要是有這么清楚的東西,一定能夠事半功倍的,所以說……BALALBALBABALA……”對著他,把他們這些參與了的,在場的不在場的人,都是一通夸獎啊。不過,盧靖宇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呢。

你沒見旁邊站著的那些老頭兒們的表情越來越竊喜嗎。

果然,他得預感還是相當正確的,皇帝在對他們一通夸獎之后,話鋒一轉,說道:“既然這樣,就把這個沙盤先送到兵部衙門去,讓他們也好好的學習學習,正好對現在和吐谷渾的戰爭,也有個比較直觀的了解嗎。”

“你說對不對呀,賢侄。”老家伙臉帶笑容的看著盧靖宇,盧靖宇覺得,這個笑容就是自家妹子經常說的狼外婆的微笑。

可是,被皇帝扣了個為國為民的大帽子,他還真不能說不行。只好點點頭,說道:“陛下所說甚是。”

“嗯。”李世民點了點頭,又接著說:“唉,要是朕的宮里也有一個的話,就好了。”說這還用幽怨的眼神兒看了盧靖宇一眼。

盧靖宇憋屈呀,他是打算漲經驗偷師的,怎么就淪落為做手工的了呢。可是人家是大BOSS,他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NO,只好說:“我等國子監學生愿意為陛下分憂,再做一個。進獻給陛下。”

“好好好。”李世民高興的笑著說道。心情很愉快。

盧靖宇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參與了得學生,嗯,很好。一個個的神情很激動,看來再做一個任務,有人愿意承擔了。這些學生當然很激動了,那可是誰皇帝做東西呀。自己做的東西,皇帝每天在皇宮里都看,而且,還非常重視,那是什么感覺。天下人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兒,能不激動嗎。

盧靖宇以為這事兒也就這樣了,可是沒想到還沒完。人李世民還有后招,對著盧靖宇說道:“朕看你們國子監的學生都聰明的很呀。做的這個沙盤細致,直觀。這樣吧,讓這些老家伙們,把他們打過仗的地方都給你們講講,你們把別的地方的沙盤也都做一個出來,這樣,以后咱們要和哪打仗都不怕了。哈哈。”

盧靖宇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具。明明是個好事兒來著,怎么就給辦成苦力了呢。盧靖宇沒弄明白。不過,盧靖宇可不想每天都把時間浪費在跟著這些老家伙們身后轉上,而且還要聽著他們一個個的吹噓,于是趕快說道:“陛下英明。這個主意真不錯。不過有點兒困難。”

“噢?什么困難?說來聽聽。”李世民看著他問道。

145.廢寢忘食了?

()“那個您知道的,我們實在是人手不多,而且還是在課余時間做。光是這小小的吐谷渾周邊,就讓我們整整忙活了一個月。陛下和各位將軍們那參加過得戰役,那是多如牛毛呀,我們要是整理出來,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更別說做出沙盤來了。“

李世民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不過,這個沙盤確實不錯,于是,說道:“你有什么主意。“

盧靖宇說道:“主意確實是有一個,呵呵,那就是陛下和將軍們自己把自己的經歷寫下來,盡量寫詳細一些,每天都寫一部分,到時候交給我們整理整理,在比照著做出沙盤了。那樣就容易分工了。“

盧靖宇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學生還是有點兒私心的,這樣各位將軍的打仗的經驗,我們也可以多少學習一點兒。”

李世民一聽,這個主意不錯呀。這老將們都一年年的老了,就別說別人,就說秦瓊吧,那這幾年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要是把他們的經驗,和戰役都寫出來,到時候裝訂成書,那以后的年輕將領,不是就可以很好的學習了嘛。

老將軍們也覺得不錯,他們也是一年老上一年了,以后的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可是如果他們能學習自己的帶兵經驗,那到時候,自己的書沒準還能跟孫子兵法相提并論呢。呵呵。不錯,不錯。

于是,都紛紛答應著說道:“好好好,陛下,就這樣吧。微臣回家就去寫。”

“好吧,那就這樣,咱們也別耽誤這些孩子去吃飯了。回吧。”說完,皇帝一擺手,他率先走了。后邊一幫老家伙們也都溜溜達達的跟在后邊出去了。然后,就進來幾個侍衛,用布把他們的沙盤蓋好,然后抬起來走了。

這些情況,盧穎佳可不知道,她還在沈府看那些農作物呢。這時間已經進了八月份了,馬上就到了八月十五了。盧穎佳恍惚記得,好像是八月十五那樣的就開始收秋了。她記得上學的時候,十月一放假和八月十五總是離著不是太遠,每次十月一放假回來,同學們就會說,誒呀累死了,回家下地了,干了多少多少活兒。

想來,就是差不錯這個時候開始收獲了。

沈文裕叫盧穎佳上前邊來看,就是因為只有盧穎佳一個人知道這作物到底是什么樣才算是成熟了。

盧穎佳也不客氣,走上前去,往箱子里看了看。嗬,也不知道是誰弄的,怎么也不知道洗洗呀。你看看這紅薯上邊還帶著土呢。還用那花生上邊。唉。

盧穎佳嫌棄的用手指頭撥了撥,說道:“這個紅薯這樣就是好了。花生的話,看看如果葉子發黃了,也就好了。別等著它都干了,那樣,這些花生就都掉到土里了,不好收了。”土豆?這個還真沒法說,它就是一個秧上結的土豆,也是有大有小的。“這土豆也算是好了吧。”

伸手把那個玉米拿過來,撥了撥外邊的玉米衣,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說道:“這個玉米再長個幾天也是可以的。現在還是有點兒嫩,再長幾天在收,到時候產量會比較高。”

鑒定完畢。盧穎佳對著那個玉米說道:“嘻嘻,沈爺爺,您看,這個玉米怎么也是掰下來了,就讓我吃了唄。當然了,要是您現在讓人再送幾個來,那就更好了。”

沈文裕看著盧穎佳那貪嘴吃的小模樣,笑罵道:“你個小饞貓,給老夫一邊待著去,這可是留著要當種子的,你吃這么一個,到明年的時候,那得少種出多少來呀。”

盧穎佳撅了撅嘴,笑聲說道:“哼,不讓我吃,回家我自個吃更好吃的去。”

沈文裕沒聽清她說什么,回頭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盧穎佳趕快擺手,心里腹誹,這老頭都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耳朵這么好使呢。

因為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所以沈文裕也就留了盧穎佳吃飯。她這個年紀,人家也就把她當做還小孩,沒有讓她去后宅跟著夫人吃。只是跟著沈文裕吃了晚飯,期間,沈文裕不愧是司農,三句話不離農事。

盧穎佳本來想著和他說說自己漚肥種冬小麥的事兒的。結果,看了看飯桌,最終也沒開口,要是真說了,不知道老爺子還能不能再吃的下去飯。

吃完了晚飯,看看沈致繼還沒有回來,盧穎佳心里直嘀咕,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散伙呢,難道真的是給他們傳授經驗的廢寢忘食了?

不打算再待著,就跟沈老爺子告辭了。并且要求大司農產量出來以后,一定要先告訴她一聲,讓她高興高興。沈文裕也當她是小孩子給笑著答應了。

坐著沈府的馬車,回到家里。想了想,對著自己的小丫鬟說道:“去把徐管家找來。”

“是。”小丫鬟答應了一聲去了。

很快徐管家就來了,盧穎佳說道:“天色太晚了,徐管家還是給哥哥派個馬車吧,黑天騎馬不太安全。”

徐管家奇怪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回小娘子的話,少爺已經回來了。”

“啊?”回來了?盧穎佳奇怪了,那可真是太奇怪了。一個是,這沈致繼是和自家哥哥一塊兒忙活的,怎么他回來了,可是沈致繼沒回家呢。難道,自己前腳出門,他后腳回家?第二個,盧靖宇每天都抓著盧穎佳,講他們一天的心得體會什么的,順便再發點兒感慨,怎么今天卻沒動靜了呢。

“哥哥在哪呢?”盧穎佳問道。

“在書房里。”管家答道,盧穎佳剛要抬腳,就見管家在那邊欲言又止的,問道:“怎么了,還有事兒?”

徐管家說道:“少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晚上飯也吃,您看是不是要準備點兒吃的什么的。”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難道失敗了?不可能呀,盧靖宇就算是再笨,也不可能照搬個沙盤,還出問題呀。再說了,盧靖宇也沒那么笨呀。

想了想,說道:“去準備點兒吃的吧。清淡點兒就行了。一會兒我給哥哥送過去。”

想了想,又說道:“把我做的最早的那一批松花蛋拿兩個出來,也送過來。”

松花蛋早就出來好幾批了,盧穎佳讓它們在壇子里密封十天,然后拿出來,晾干之后,都儲存好了。準備再多儲存一些,然后再拿出來賣。畢竟莊子上的雞蛋產量也不是很高,還要留下點兒做蛋糕的,而且,到了冬天的話,天兒太冷了,雞蛋也就少了。所以,雖然松花蛋天天做,可是還沒有拿出來吃過呢。估計盧靖宇也早就不記得了。現在讓它來改變改變盧靖宇的心情。

至于蛋糕,呵呵,前一陣子太熱了,現在剛剛好。也有個機會,正好過些日子就是高陽的生辰了,到時候,到是個宣傳的好時機。

很快盧穎佳讓準備的就好了,盧穎佳拿過一個盤子來,也不去廚房,直接在客廳里,就把松花蛋給剝開了,又就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著盤子,在里邊把松花蛋切成一瓣一瓣的,擺放好。結果一看,沒有準備調味料。懶得上廚房,于是用精神力連接空間里的凱撒,準備好調料,自己動手背對著門口的小丫鬟,把盤子放回食盒里,順手從空間里拿出調料,倒到松花蛋上,搞定。蓋好蓋子,挽著食盒,揮退小丫鬟,到書房去鳥。

推開門,盧靖宇果然在書房里郁悶呢。

盧穎佳當做不知道他不高興一樣,笑著走進去,說道:“哥哥,看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盧靖宇看見妹子的笑臉,也使勁兒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哦?什么好吃的?”

“鐺鐺鐺鐺”盧穎佳耍著寶把飯菜從食盒里拿出來,最后才把松花蛋放到桌子上,說道:“快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盧靖宇果然讓這一盤子松花蛋給轉移了點兒注意力,指著這黑的有點兒透明的松花蛋問道:“這個是什么?”

盧穎佳只是笑,說道:“哥哥看著它們像什么?”

盧靖宇仔細看了看,說道:“如果非說像什么的話,到是有點兒像是雞蛋。可是這個,難道是壞了?”說完了,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要是壞了自家妹子怎么可能再給他端上來。

于是說道:“妹子,這到底是什么?你就說吧,別給哥哥這兒賣關子了。”

盧穎佳露出郁悶的表情,嘟著嘴,對著手指說道:“人家還想著讓哥哥表揚來著,誰想到哥哥竟然給忘記了。”

“忘了?”盧靖宇迷惑了,可是這個東西自己要是見過的話,肯定能記得呀。

“哥哥還記不記得一個月之前,莊子上農戶讓幫著聯系賣雞蛋的事兒?”盧穎佳提醒道。

盧靖宇一聽到這兒就想起來了,指著那盤子松花蛋說道:“這就是你鼓搗的那個什么什么?”

“是松花蛋。”盧穎佳不滿。

146.不算是壞事

()“是松花蛋。”盧穎佳不滿的說道,怎么連個名字也沒記住呀。

“對對對,是松花蛋。”盧靖宇連忙附和。“這就成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早就好了。可是哥哥一直沒時間,就沒讓你嘗嘗。今天回來聽徐管家說哥哥還沒有吃飯,所以就趕快拿過來讓哥哥品嘗品嘗。要是覺得好,就再多做一點兒,反正現在雞蛋還不少,冬天可就沒什么了。”

“嗯,那我先嘗嘗。”盧靖宇夾起一塊兒來,扔進嘴里。

盧穎佳看著他的樣子,說道:“怎么樣怎么樣?”

盧靖宇沒有回話,不過卻是又夾了一塊兒扔進嘴里,看了盧穎佳一眼。盧穎佳會意,笑著說道:“好吃也不能光吃這一樣呀。”說著,就用一雙干凈的筷子,給他夾了點兒別的菜。

盧靖宇又吃了一塊兒,這才說道:“剛吃進嘴里的時候,覺得有點兒味道。”想了想,說不上是什么味兒,只能略過,接著說:“不過嚼兩口,就覺得好吃了。挺爽口的。”

“那就是還行了?”盧穎佳笑著問道。

“行,當然行了。呵呵。”盧靖宇笑著回答。“呵呵,我妹妹說行,自然就是行了,不行也行。”

盧穎佳瞪著眼睛看著盧靖宇,莫非,自家大哥也被穿了,怎么就冒出這么句話來了呢。

盧靖宇調侃了一句,還瞪著自家妹子擋回來呢,結果,沒動靜了。抬頭起來看了看,這什么眼神兒呀,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沾上菜湯了?”摸了摸臉,沒有呀?

盧穎佳看著他那樣子,心想著,看來沒什么變化。嘴上連忙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想說,既然哥哥覺得還行,不如就再你們那個酒樓里也填上這么個菜,多省事兒呀,也不少賺錢。咱們家也能多哥進項。”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行。等明天給我帶兩個,讓他們嘗嘗去。”

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看以后咱們也別讓他們往家里送那么多的雞蛋了,不好運過來。干脆在莊子上單獨隔出個小院子來,就做這個松花蛋的作坊,這些天跟著你做的那幾個人過去,直接在那邊做好了,晾干了再弄回來就挺好的。要是雞蛋多,制作的多的時候,也可以直接在莊子上雇傭人,到時候更方便。”

盧穎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點了點頭,說道:“哥哥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我只帶著那些人做了三天,后邊就都是他們自己做的。我都沒有再去過了。可是哥哥一點兒不知道。”

盧靖宇也知道自己這陣子忙得很,都沒有時間管自家妹子在做什么。現在看見盧穎佳那不樂意的笑臉兒,趕快陪不是,說了半天好話,才把盧穎佳給哄的多云轉晴。

盧穎佳見鬧著這么半天,盧靖宇臉上的郁悶表情已經沒有什么了,這才讓他趕快吃飯。

吃晚飯,盧穎佳坐在盧靖宇的對面,問道:“哥哥,我聽管家說你今天回來的心情不好,出什么事兒了嗎?”

盧靖宇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少了,顯得很沮喪的樣子。說道:“唉,別提了。”于是,這么那么的,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兒給盧穎佳說了一通。

盧穎佳這個笑呀。實在是太好笑了。這個是不是就叫做給他人做嫁衣裳呀。哈哈。盧穎佳笑了半天,看著盧靖宇那不善的臉色,還是使勁兒忍住了,說道:“哥哥,呵呵。你們就這么就算了?”

盧靖宇幽怨的說道:“不算能怎么樣。陛下都那么說了。”

盧穎佳摸了摸小下巴,說道:“其實也不算全都是壞事兒。”

“不算是全是壞事兒?怎么說?”盧靖宇奇怪了。他這分明是被抓了壯丁了。怎么還叫沒壞事兒?他是想著學習的,現在只能是玩兒泥巴了,還叫沒壞事兒?那怎么才叫壞事兒呢?

盧穎佳說道:“你看,這打仗的事兒,誰知道今天是吐谷渾明天又是哪呢。你自己知道你哪的地形都熟悉,可是別人不知道呀。要是以后皇帝說起來了,你侃侃而談的,那人家指定要懷疑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呀。”

“可是,現在你這么做了之后呢,那可就有了根據了,你以后說起哪的地形地貌來,也有了根據不是?”

盧靖宇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好吧,那就算是有點兒好處。”

“還不止這些呢。”盧穎佳接著說。“你想想啊,你現在就算是每天看著咱自己的那個沙盤,把全世界的地形地貌都記熟了又怎么樣,還不是要結合當地的實際情況?可是你知道吐蕃人平時吃什么嗎?知道他們的習慣嗎?知道高句麗和安南的氣候區別嗎?等等等等。這些實際情況你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只是一些死得東西。”

“但是,這些老爺子們可不一樣。他們都是走南闖北過的,每個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你要是把他們的這些東西都總結好了,那可也是很有用的經驗呀。”

“再說了,你為了學習以后行軍打仗的經驗,那他們寫那些經歷的時候,肯定是要寫的,你到時候總結一下,不就都有了嘛。”

“這次可算是陛下下旨,讓所以的將軍給你們寫教材呢。”

“教材?”

“對呀。教學用的材料。”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沒準這些都準備好了,陛下以后還會打算開軍校呢。”

“開軍校?”盧靖宇又是一問,這又是個新鮮詞兒。

盧穎佳心情頗好的給他解釋了一下,說道:“就是專門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到時候讓這些老將軍們都進去講一圈,那出去的人,可就不是新手可比的了。或者是讓那些從基層一步一步上來的軍官也來聽聽課,進修一下子,也好提高一下,更好的為了大唐服務嗎。嘻嘻。”

盧穎佳開著玩笑說,不過顯然盧靖宇是聽進去了。想了半天,一拍桌子,說道:“這主意好,等那些國公、將軍們都寫出書來了,我就給陛下上書,請開軍校。”

盧穎佳愕然。自己沒那意思呀。自己是開玩笑的。連忙拉著又有些熱血的盧靖宇說道:“哥哥,你開玩笑的吧。”

盧靖宇瞥了自家妹子一眼,說道:“國家大事兒豈是兒戲。當然不是開玩笑的。”

盧穎佳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直冒,深吸了口氣,說道:“哥哥,你快點兒打消這個念頭。這軍校可不是現在能說的。”

“怎么了?”盧靖宇奇怪的問道。

盧穎佳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說,難道說,現在又不是軍銜制,現在的軍隊,有些就好像是某個將軍的私軍一樣,你一弄軍校,誰都想要進了,偏著誰都是不行的,再說了,他們都那么厲害了,皇帝該不安穩了,你到底是為誰好呀。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你怎么知道李績愿意把自己的帶兵經驗,將給侯君集手下的兵呢?你怎么知道程咬金愿意把自己的帶兵打仗經驗傳授給尉遲將軍手下的兵呢?”

盧靖宇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不都是大唐的兵嗎?”

盧穎佳對著他笑了笑,什么話也沒說。盧靖宇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嘆了口氣,神情有點兒萎靡,說道:“那么說就不可能實現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可能實現,是現在不能說。等以后會有機會的。”最起碼也得等你自己去軍隊里走一圈之后,才能慢慢的給皇帝提意見改變。現在可不行,你還沒到那個位置呢。

“好了,這個以后再說吧。我跟你說個事兒。”盧穎佳轉移話題說道。

“什么事兒?”盧靖宇問道,經過剛剛的事兒,盧靖宇對于他身上今天發生的事兒,到是沒什么感覺了,反而覺得對自己來說,到是件好事兒。當然了,人家別人本身就是當成好事兒的。

“是這樣的,今天我回來了,本來打算親自去給你們送西瓜的。”剛說道這兒,盧靖宇就一拍腦袋,說道:“誒呀,我把那些西瓜給扔到那個屋子角落里了,忘了這回事兒了。”

盧穎佳翻了翻眼珠,說道:“忘了就忘了唄,明天記得去收了就行了。還至于大聲嚷嚷呀。”

“好好好,你說你說。”盧靖宇趕快陪著笑臉說道。

“本來我打算親自去給你送的,可是沈府來人了。”

“那個沈府?”盧靖宇疑惑,

“不就是沈致繼他家嗎。”盧穎佳回答。

“可是今天沈致繼一直和我在一塊兒,跟著我們忙活了,根本就沒回家。”盧靖宇說道。

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他家來送帖子,又不是說他來送帖子的,他在不在的有什么關系。”

盧靖宇哦了一聲,問道:“他家有事兒?沒聽他說起呀。”

“可能他也不知道。是那些紅薯什么的事兒。”盧穎佳回道。

“收了?”盧靖宇驚喜的問道。

“還沒呢,不過今天一樣送來了點兒,讓看看。”

147.拯救與水火的人

()“還沒呢,不過今天一樣送來了點兒,讓咱們給看看是不是熟了,說是除了咱們家沒人知道怎么叫熟了。”盧穎佳回答道。“你沒在家,我就自己過去看了看。”

“我就是在家去了也沒用,我也沒見過呀。”盧靖宇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你看過了,怎么樣?行不行?”

“呵呵,我看過了,除了玉米可以再等個十天半個月的,另外三樣都已經可以收了。”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那你看產量如何?”盧靖宇壓低了嗓子說道。

盧穎佳揚了揚小脖子,說道:“要是他們送來的是沒有經過挑選的話,產量比我說的,只高不低。不過,如果是經過挑選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不過,比現在大家都種植的粟那可是要高多了。”

盧靖宇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也知道,自家做了那么多可是皇帝都一直沒有說賞賜的事兒,就是一直等著這個糧食呢。要是這次這幾種糧食豐產了,那就要一塊兒清算了。

盧靖宇這才覺得心里有了點兒放松。他作為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自然也是希望自己有所作為的。上戰場,也是其中的一個途徑。誠然,這里邊有他熱血的成分,可是很大的愿意,還是因為大唐重視軍功。戰場永遠也比文官的功勞來的快,因為那是拿命去拼。

之后的幾天里,兩個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其實,盧靖宇是挺忙碌的。別的還好說,那些書什么的,那些老頭兒怎么也得寫一陣子。但是給皇帝的沙盤,確實要趕快做了。誰敢讓皇上老是等著呀。

盧穎佳也沒閑著。高陽的生辰快到了,還要好好的琢磨琢磨那個生日蛋糕的事兒。不過,這光是蛋糕還好說了,可是那上邊的奶油不好說。

她的空間里到是奶牛不少,可是不能弄不出來呀。這唐朝可沒有專門產奶的奶牛呀。頭疼。

沒辦法,她只能是這些天讓徐管家弄回來了不同的動物的奶,進行試驗。最后,決定,還是用羊奶好了。

經過了反復的試驗,終于在高陽生辰之前,把生日蛋糕給定型了。

這天是高陽公主的生辰,她自然是不去上課的,昨天還一遍遍的囑咐盧穎佳,明天一定要去找自己,那啰嗦的模樣,讓盧穎佳拎起書包趕快跑回了家。

早晨,盧穎佳剛剛做好生日蛋糕。她自己是不打算去皇宮了,都是些皇子公主們,自己一個平民老百姓去了,也不自在,雖說不是都不認識,可是都是些小屁孩兒,大的就認識一個李恪。可是這個時候和李恪拉近關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那些皇子們,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不敢明目張膽的互相殘殺,可是對付她,那還是小意思的。再說了,私下里和高陽她們沒大沒小的一點兒,是沒什么關系。可是這種公眾場合,伏低做小的是肯定的了。盧穎佳實在是沒什么興趣。

所以,這兩天她除了琢磨著生日蛋糕,就是想著找個什么借口能不用去皇宮赴宴。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盧穎佳正在這兒頭疼呢,那邊莊子上就傳話說,有人來了,要見盧家大郎和盧家小娘子。

盧穎佳這個高興呀,一邊讓管家把來人請到客廳,一邊讓人去通知盧靖宇。自己則是趕快把手里的蛋糕做最后的裝飾。完了之后,把叫過自己身邊的小丫鬟,囑咐了一遍又一遍,讓她把東西送到吳王李恪府上,拜托他給高陽帶進宮去。高陽為了讓盧穎佳能順利進宮,已經和吳王說好了,讓他帶她去了。

打發走了小丫鬟,盧穎佳放下了心,決定去看看前邊那個解救了自己的人是何方神圣。剛剛只聽說是莊子上來人了,還不知道是哪個莊子呢。

盧穎佳換了身衣服,來到了前廳,進門發現,坐在哥哥下首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想象中得哪個管事兒,卻是自己在莊子上見過一面的那個盧伯伯盧鵬英。

盧穎佳呆了一呆,回過神兒來趕忙行了個禮,嘴里說著:“拜見盧伯伯。”

這盧鵬英趕快叫著起,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盧穎佳心里想著:怎么跑自己家里來了?轉念又一想,莫非是想著娶自家娘親?上次自己和哥哥兩個人過去,就發現他對自家娘親有意。用哥哥的話說,那就不懷好意。莫非這次是打算挑明了?可是,這個好像應該和長輩,也就是自家祖母說吧。

盧穎佳心里想著,自然就要問清楚,她仗著自己年紀小,所以張口就問:“盧伯伯是來長安城買東西嗎?我們也好多天沒有去看外祖母和母親了,盧大叔知道她們的消息嗎?她們可還好?”

盧鵬英笑著說道:“小娘子真是孝順,你外祖母和母親很好。我這次來長安辦事兒,你母親還叮囑我過來看看你們。知道你們課業忙,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兩兄妹趕快點頭稱是。三個人又是幾句寒暄,盧穎佳估計,自己來之前兩個人也沒說什么別的話題,心里正不耐煩的時候。盧鵬英結束了寒暄。說道:“宇哥兒,佳佳,伯伯今天來是有件事兒和你們商量。”

兩兄妹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盧靖宇清了清喉嚨,說道:“盧伯伯對我們家幫助良多,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有什么事兒您就說吧,這么客氣做什么。如果小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那意思,如果是什么過分要求,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盧穎佳在旁邊趕快點頭附和。

盧鵬英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我的莊子和你們的挨著,我經常過去你們的莊子,和你們母親見過幾次面。”

“嗯,知道呀。所以說您對我們幫助良多呢。”盧穎佳借口說道。

盧鵬英趕快擺了擺手,說道:“快別總是說這個了。我開始的時候,就是覺得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多的我也無能為力,一些農事上,兩家既然挨著,一塊兒辦了,也費不了多少事兒。可不是要你們感激我什么的。”

說到這兒,臉上帶了點兒窘迫,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道:“和你們母親接觸了幾次,我、我……”我了幾聲,可能是覺得和兩個孩子不知道怎么說這個話,就沒說完。接著說:“我想著娶你們母親,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說完,就滿含期望的望著兩兄妹,或者說是看著盧靖宇。

盧穎佳覺得自己哥哥的手一緊,然后又松開,說道:“您是說,想著娶我母親為妻?”

盧鵬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盧靖宇抬頭直視著盧鵬英,說道:“我知道娘親這幾年不容易,可是我們兄妹也漸漸的大了,要是盧伯伯覺得我母親可憐的話,大可不必,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盧鵬英有點兒著急,也顧不得不好意思,說道:“我對你們母親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憐惜多些,可是經過幾次接觸,卻心里愛慕她的為人。并不是你說的可憐。天下間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盧鵬英可從來沒想著可憐那個人就娶回來的。”

“這么說盧伯伯是真心愛慕我母親的了?”盧靖宇緊接著問道。

“是。”盧鵬英堅定的說。

盧穎佳心里這才放下了點兒心。是真心的就好。母親現在要是能找個真心待她好的人過日子,是最好的。守寡什么的,還是不要了,畢竟她還那么年輕。在現代,像她這么大的,好多人還沒結婚呢。

恐怕盧靖宇也是這個想法,既然盧鵬英把話說明白了,盧靖宇也就很明白的問接下來的問題了,“那您家里?”

因為上次自家娘親還是表示沒有再嫁的意思,所以盧家兄妹也就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這個盧鵬英家。所以盧靖宇自然是要問一問。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年前從范陽來到這長安的。這里本來只是家里分家時的一個莊子,我也是一直居住在范陽。不過,因為家里的一些變故,所以,在去年變賣了家產,搬到了莊子上居住。現在家里也就是我和小女兩個人了。”盧鵬英回答。

家里還有個女兒?盧穎佳心里有些不喜。這后娘可不是那么好當的。不過,打量了一下盧鵬英,唉,這個年歲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孩子呢。只有一個女兒算是不錯的了。自家娘親不是還比人家多一個兒子呢嘛。

盧靖宇沉吟了一下,說道:“這畢竟是母親的大事兒,我們這做兒女的雖然不反對,不過還是要看看母親自己的意思。不如我找個時間詢問過家母,然后再給您答復,您看如何?”

盧鵬英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他這次來本來就是來看盧家兄妹的意見的。他自然明白,盧家的女兒還好些,兒子可是已經大了,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算是盧母答應了,也成不了。

148.前因

()送走了盧鵬英,兩兄妹坐在客廳里各自想著心事。半晌,盧穎佳抬頭看著自家哥哥說道:“大哥,要不我們今天不去學院了,去莊子吧。看看母親是什么意思?”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去莊子問了。母親自是愿意的。要不然,你以為他能來咱們家找咱們問嗎?”

“那大哥剛剛怎么還說要問問母親。難道大哥不想同意嗎?”盧穎佳心里有些忐忑。難道自家大哥反悔了?不應該呀,這又不是明清兩代,這年頭改嫁的人很多吧。武則天都能嫁李治,楊玉環都能嫁李隆基,憑什么到自家娘親這兒就不行了?

盧穎佳越想越生氣,可是她忘了,現在人家武媚娘還沒嫁李治呢,楊玉環也還不知道在那個門口邊打跟頭呢。反正她現在就是把自家大哥想成了壞銀,只等著他說不同意,她要代表月亮教訓他。咳咳,消滅是不行了,就一個大哥,消滅了就沒了。

盧靖宇抬頭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說道:“平時看著你挺聰明的,怎么現在那么傻呀。雖說看著他這個人還不錯。當然了,主要是對娘親看著不錯。可是誰知道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再說了,你沒聽見剛剛他說只有一個女兒呀。按說在他這個年紀,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女兒呢。看著他的身體也不像是不好的樣子。還有啊,他前頭的妻子是怎么沒的?他為什么離開范陽到長安來,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這些都是問題。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把娘親給嫁了。”

說完,還用蔑視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盧穎佳這個郁悶呀,竟然被個小屁孩兒給鄙視了。不過,人家說的也確實是有道理,她還真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能是認了。

不知道盧靖宇怎么安排人去打聽的,反正沒過幾天,就傳來了消息。

消息傳來的那天,盧靖宇特意把盧穎佳也叫道了書房,然后把一封開了封的信遞給盧穎佳。

盧穎佳很驚訝,自家大哥什么時候有這個人手了?想知道自然要問。

結果,又挨了盧靖宇的一個白眼兒。“你哥哥就算是想著發展自己的人手,也摸不著范陽那邊。你以為我神仙呀。”

“呵呵,我從房遺愛那借了個人。”盧靖宇笑著說道。

“從房遺愛那?”盧穎佳驚訝,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呀。房遺愛是誰呀,那就是個禍頭子,你讓他跟著你去打架那肯定是沒說的,這么精密的事兒?實在是不能想象。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驚訝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別想多了。我可沒跟他說是什么事兒。只是說咱們莊子隔壁來了主人,是范陽盧家的旁支。因為離得近,所以有些不放心,所以想著查一查。因為知道房夫人是范陽盧家的人,所以,借一個人來,也好打聽不是。”

盧穎佳一聽他這個理由,就笑了。說道:“是不是房遺愛一聽這個理由,立馬就拍著胸脯同意了?”

盧靖宇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很講義氣。”

兩兄妹很是無良的對視著笑了起來,一點兒沒有騙人的心虛樣兒。

盧穎佳這才打開書信看了看,其實信里真是沒寫什么事兒,就是說盧鵬英確實是范陽盧家的旁支,不過關系已經很遠了。和現在范陽盧家的族長之間,血緣關系已經超過了五代。打聽了一下,據說這個人的風評還是很好的云云。

盧穎佳把信放在桌上,看著盧靖宇說道:“恐怕不止這些吧。”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些都是些明面上的事兒。其他的,都是去調查的人私下找親近的人打聽的。要不是我親口問了,人家估計就不說了。”

盧穎佳聽自家哥哥這么說,就知道不是好事兒。嚴肅的問道:“什么事兒?可是這個人不好?”

盧靖宇卻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是人不好吧。不過是有些個愚孝。”

“盧鵬英的父親去世很早,他母親沒有改嫁,把他給拉扯大。不過他們家的生活也不算是不好過,你想啊,在長安都能有一個莊子,在范陽怎么可能沒產業的?”

“這老太太平時看著人也不錯,挺和氣的。到了盧鵬英該娶親的時候,那是左挑一個右挑一個的,結果,盧鵬英到了二十才成的親。娶了一個小秀才的女兒。開始一年還是不錯的,雖然婆媳關系也算不上很好,可是還不錯。”

“可是盧鵬英成親一年的時候,發現妻子懷孕了。他很高興呀,每天對著妻子是噓寒問暖的。”

“這是好事兒呀。”盧穎佳說道,在古代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孩子吧。這有孩子了不是好事兒嗎,怎么聽哥哥話的意思,要出問題呀。

“不錯,按說是好事兒。老太太開始也很高興。可是,這盧鵬英對兒媳婦那個勁頭,讓老太太心里不痛快了。她覺得兒子這是被兒媳婦給勾走了,所以,就開始看這兒媳婦不順眼了。”

“這兒媳婦懷孕期間,老太太也不能找別的麻煩,就想了個辦法,給兒子納妾。這也是常事兒,所以老太太一說,兒子媳婦誰都沒反對,至于心里邊愿不愿意沒人知道。反正是盧鵬英直接把老太太身邊的一個丫鬟給帶回屋子去了。”

“這就是個開頭,后來等兒媳婦生了孩子之后,老太太就把孫子直接養在了自己的屋里,平時也不大讓兒媳婦看孩子。沒事兒就讓兒媳婦去立規矩。就這樣兩三年的時間里,給盧鵬英納了三個妾,盧鵬英就有了三個一個嫡子,一個庶子,還有一個庶女。”

“這老太太每天變著法兒的折騰他媳婦,盧鵬英不知道嗎?”盧穎佳問道。

“知道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盧靖宇反問。“知道難道他去說他母親嗎?”

“我估計他是知道的。據說后來他對他妻子很好,去妾氏那邊的時候也不多。可是他越這樣,他家老太太就越是看著兒媳婦不順眼。”

“那現在怎么就只有一個女兒了呢?”盧穎佳奇怪的問道。

“至于具體是怎么出的事兒,詢問的那個人也不特別清楚,只是聽說,好像是那個生了兒子的妾,仗著是老太太親自給盧鵬英的,并且老太太很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所以想著害死盧鵬英的嫡子,就做了吃食給他送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她自己的兒子看見了也非要吃,老太太就干脆讓把不多的吃食給三個孩子分了分,三人一塊兒吃了。結果,兩個小子吃的多些,所以都沒有救回來,只有現在這個庶女,算是勉強救回來了。不過,身體也不是很好。”

“啊?”盧穎佳大驚,說道:“那不是說現在那個老太太還有盧鵬英和他那個庶女都再那個莊子里?不行,一定不能讓娘親嫁給他,這不是入火坑嗎。”

盧靖宇趕緊說道:“你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頓了頓又接著說:“這三孩子一下子去了兩個,還是兩個男孩兒都沒了,老太太一下子就給中風了,癱瘓在床。盧鵬英她妻子自從生了孩子,就不能天天見孩子,還被婆婆刁難,本身就身體不很好,還沒等孩子過世一個月,就跟著去了。”

“盧鵬英也是受了打擊,把那個下毒的妾下令打死了。另一個沒生孩子的也給賣了。只留下了那個庶女的親娘,現在還在他身邊呢。盧鵬英很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也沒有再續娶,就自己照顧了老太太三年,把老太太伺候的歸天了,又守了三年孝,去年這才把范陽的產業都賣了,到長安來的。”

盧穎佳聽完了盧靖宇的話,吁了口氣,半天說了一句:“他娘真變。態。”

盧靖宇沒想到她會說這么一句,一下子就被口里的茶給嗆著了。盧穎佳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咳嗽什么,難道不是嗎?看見兒子跟媳婦的關系好她就生氣,那是他兒子又不是她丈夫,她有什么可生氣的。媳婦娶回來不就是應該和睦的嗎,難道她還希望兒子媳婦天天打架呀。”

盧靖宇苦笑了一下,和自家妹子這么小的孩子說這個事兒本來就不怎么好,可是,她對盧母改嫁的事兒盯得又緊,不能不告訴她一聲。唉,還是不解釋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在了,就算是自家娘親嫁給盧鵬英的話,也沒有那個老太太的事兒了。

壓下咳嗽,對著盧穎佳說:“好了,別管人家變。態不變。態了,現在是要說說,是不是應該告訴娘親這件事兒去。還有,咱們到底同意不同意?”

“你說呢?”盧穎佳反問。

“我覺得還是可以的。你看,這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他家老太太,可是他家老太太已經沒了。剛剛信上你也看見了,別的方面,盧鵬英還是不錯的。”盧靖宇中肯的說道。

149.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盧穎佳說道。

你看看他在家事上那么糊涂誰知道以后會不會還犯糊涂呀。再說了他現在不但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她親娘也還在他家呢。”盧穎佳現在很不高興。什么誰呀還說自己家里什么就只有自己和女兒難道女兒她娘不是人呀。

結果盧穎佳說完了發現盧靖宇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她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呀。問道怎么了?我哪不對了?”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盧靖宇搖了搖頭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娘親改嫁沒問題嗎?”

對呀。”盧穎佳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這個事兒呢嘛。”

那你現在又說因為他家有妾不讓娘嫁給他。”盧靖宇無奈的說道。

當然了不行了。哥哥我們是要讓娘親幸福不是讓她傷心生氣。有妾氏怎么能行。”盧穎佳不能理解盧靖宇的意思。誰愿意和別人分享丈夫呀。

唉。”盧靖宇聽見自己妹子這么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佳佳你還小呢不明白。別說娘親這是再嫁了就是那此小姑娘們嫁人誰能保證人家身邊沒有個屋里伺候的人呀。這以后妾氏什么的誰敢保證沒有呀。何況這是再婚呢。”

這么說吧除非娘親不再找了要不然妾什么的那是肯定不能避免的。”盧靖宇做了最后的總結。

盧穎佳聽了這話再聯想這社會的現實是呀。別說自己娘親一個普通女子了就算是當朝的公主又怎么樣。唐朝的公主夠彪悍了吧可是也沒擋住那此駙馬們找女人。雖然沒有妾的名分可是通房、侍婢們也是一點兒都不少的。

盧穎佳這么一想突然有點兒灰心喪氣的感覺對著盧靖宇說道哥哥你要是覺得還行那就去問問娘親吧。都沒有意見的話我也沒什么意見。”

說完有此寂容的走了。

回到書房盧虎正在門口等著。看見盧穎佳回來本來想著說什么的可是看了看她的情緒不高就問子一句怎么了主人?誰惹你不高興了?”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搶手讓他跟進了書房說道說了別叫我主人主人的聽著不習慣。沒誰惹我不高興。”

不可能你這樣子可不像是高興的。你過去的時候還不這樣呢。我去問大公子”盧虎很直接的忽略了稱呼的問題直接過渡。

別別別。”盧穎佳趕快阻止說道真沒什么。誤呀告訴你了。”看見盧虎不為所動的還要往外走盧穎佳趕快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啦。不過就是剛剛和哥哥說了說那個盧鵬英家的事兒覺得女子真是活著不容易。”盧穎佳嘆息的說道。

盧虎用你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說道主人這個好像和你沒關系吧你還不是想怎么過就怎么過誰能管你誰能不聽你的?”

盧穎佳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是修為不低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比我修為高的人。”

對呀那你還有什么可苦惱的。”盧虎不屑的說道。

可是最近隨著我修為的增加我覺得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哦?”盧虎上心了要知道自家主人的修為據說在原來的修真界算不得什么可是在現在就算是修真界也幾乎沒有敵手了吧。

天道自有規則以我現在的法力修為也就只能是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為所欲為而已。”盧穎佳說道。

那怎么算是觸犯規則了?”盧虎問道。

嗯?”盧穎佳想了想說道比如說我要把皇帝暗殺了就不可船成功還會因為觸犯規則被懲罰。”

那就是說只能看著所有的事情發生什么也不能干了?”盧虎有此憋屈的說道。

那到也不是。我覺得吧應該是李世民已經是皇帝了所以我們都不能動他。那他后邊的那此還沒成為皇帝的繼任者就算不上是被命運選定的人所以我們改變的話應該不算是觸犯規則。”盧穎佳思索了片刻回答。

反正她沒覺得自己不能對付李治。不過李世民對她卻有些微的壓制性。所以她才有此懷疑。不過她也沒打算改朝換代所以那此壓制對她到也沒有什么比的作用。不過她覺得她一直忽略了一此什么。

盧虎看盧穎佳這么說就把剛剛的憋屈扔一邊去了說道那還怕什么反正咱們也不打算沒事兒就殺人玩兒。只要是沒人惹著咱們就行了唄。”

對了剛剛說聽了盧鵬英家的事兒所以才這么想的那要不要我去他家一趟。”盧虎很有興趣的問道。那樣子恨不得盧穎佳趕快就答應了他好去人家搗亂一樣n

盧穎佳自然知道他什么樣子白了他一眼說道沒你什么事兒那是人家激勵自己的事兒不過是因為他想著娶我娘所以我們才打聽一下子你別沒事兒搗亂啊。”

盧虎一聽沒自己的事兒立馬垂頭喪氣了一下。不過還是馬上又抬頭說道沒關系要是夫人真的嫁給他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嘛他家的事兒不也就是咱家的事兒了嘛。呵呵。”

盧穎佳好笑的看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是到時候成了一家人你就要把咱家給折騰折騰了?

呃盧虎啞然。也是啊要是真成了家那自己還敢搗亂嗎?答案很肯定。盧虎又把頭低下了。

想了想不對呀我今天來不是來搗亂的呀是來稟報別的事兒的。

于是又抬起頭來幽恕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主人人家今天來是有事兒稟報的怎么讓你給帶歪了呢。”

盧穎佳看著他那張受氣包的臉。情愉快了說道什么事兒說吧。

盧虎這才把臉上擺出的受氣小媳婦兒的表情收起來說道是溫是莊子上的事兒今天白天已經全部都收割好了。主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恐怕不行我這幾天正常時間都脫不開身。主要是那里的田地在家里都沒過明路米法說呀。

盧穎佳說道對了恨頭上存儲的徑香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是想盧虎回答道n

嗯。既然已經收了秋那就休整兩天然后給地里施肥吧。”盧穎佳點著頭說道。

施肥?盧虎好像明白了。

嗯。”盧穎佳笑瞇瞇的說就是把那此儲存的徑香都撒到田里然后把地翻一下過幾大就要種冬,麥了。”

盧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不懂得和田的不過他們都說種了,小麥之后明年就幾乎不長莊稼了。

放心吧我什么時候是胡來的人呀。他們要是有那不放心的就讓他們明年別租種我的土地直接為我工作好了。我給他們開工資他們就給我干活好了。這樣就算是明年地里長不出糧食來他們也沒什么損失了。”

對了你告訴莊戶們這冬,小麥的種植算是我請他們幫傭的每天給兩文錢的工錢管飯。誰愿意干誰干沒人愿意干也沒關系咱們再找別人。”盧穎佳才不相信沒人干呢這天氣一天天的涼了誰家的地里都沒有什么活了這時候掙一文錢那也是白掙呀。

好吧。”盧穎佳都這么說了盧虎自然不會再說別的。接著說自己想好的事兒那個地租什么時候交呀?

啊?”盧穎佳這才想起來是啊他們不能白種得交地租哈。想了想說道這肯定是不能運到家里來的那放哪呀?”

盧穎佳蹙著眉想盧虎想了想說道要不然就放到溫泉莊子上去好了。”

盧穎佳問道那莊子修建糧倉了嘛?”她怎么記得沒注意這回事兒呀。

果然盧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你沒說我也就沒想起來。

盧穎佳臉紅了紅自己當時只是想著泡溫泉了沒想起來儲存糧食的事兒來。

不過在后院先找個屋子收拾收拾放糧食應該沒什么問題反正那邊現在也沒住人呢就先放著唄。等明年用的時候沒準你就告訴他們了呢。”盧虎想了想說道。

盧穎佳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受到空間里她空間里的東西還沒不知道怎么名正言順的鼓搗出來呢。于是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就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兒。盧穎佳看見盧虎要走了趕緊又囑咐道你可別忘了給地施肥的事兒要抓緊辦呀。要不然耽誤了我的冬,麥我這今年就白干了。

盧虎笑著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我什么時候給你辦砸過事兒來著。放心吧保證妥妥當當的。”

150.難道被貪污了

()盧虎拍著胸脯保證會辦好了這件事兒盧穎佳很想著放心,可是她對于老虎種糧食這件事兒覺得還是不怎么靠譜的。不過現在也找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只能是點了點頭。打發走了盧虎。

揮退了進來伺候的丫鬟把多多帶進屋子里關好門。閃身進入空間。

她今天心緒有點兒不寧不大適合修煉于是一個瞬移來到空間的大海邊在沙灘上赤著腳散步邊想著今天自己疑慮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自己沒想到呢?對于自己入世修行的目的她一直以為是要好好的感悟這世間的百態來提高心境如果能有頓悟的機會自然是就事半功倍了。可是對于李世民能對她有此影響來看好像還不只是感悟啊應該還有點兒別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盧穎佳皺著眉頭想。這世間一飲一啄應該是固定的這感悟就想是明白了什么就算是從塵世間得到了此什么一樣。那也就是說這就是自己得到了。那么是不是有得到就要有舍棄呢?那么到底應該是舍棄什么呢?

隨著盧穎佳心情的變化大海的水面也發生了變化本來平靜的水面先是泛起了絲絲波瀾接著掀起了一此浪花后來有發展成巨浪的趨勢。

盧穎佳看著這不斷變化的大海到底是沒有感悟出什么沒辦法只好放棄。心里感嘆唉看來這修煉只是閉門造車也不行呀。師傅怎么也沒給留下兩本自己的經驗之談呀。

害的自己連個參照都沒有。

后來又一想自己不只是有一個師休還有一個掛名的呢。自己這個掛名師傅自從拜師之后才見過一次了還是他主動上門的。好吧自然掛了自己師傅的名兒就得付出點兒呀不能白占自己的便宜呀。

這么一想盧穎佳平衡了。決定明天放學就去把這個令自己煩惱的問題丟給袁天罡婁飛這才歡歡喜喜的出了空間睡覺去了。

不過她忘了前幾天過生辰被她給放了鴿子的高陽了。

第二天盧穎佳先是問了自家大哥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得到的結果是不會來了。要在學校忙。盧靖宇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問這個干嗎你不是也是天天跟著哥哥一塊兒吃飯嗎。”

盧穎佳趕快說道哦沒什么。我今天不想吃酒樓里的飯了我今天中午想回家吃鋒哥哥要一塊兒回來吃嘛?”

心里祈禱著別同意別同意。千萬別跟我一塊兒回來啊。

他們家現在對于道士很是敏感照盧母和盧井宇的意思盧穎佳連孫思邈也最好別見了。誰叫孫思邈也是道士呢。

這要是讓盧靖宇知道她想著去袁天罡那還不直接念叨的她再也不會有這個想法那是不會放過她的。為了自己的耳朵和安寧盧穎佳是能騙就騙了。

只見盧靖宇思量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中午不會來了。你這個小饞貓自己回來吃吧。”

盧穎佳心里吁了口氣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哼壞哥哥。都不陪人家吃午飯。讓人家自己回來。”

盧靖宇看著自己那孩子氣的妹妹哭笑不得。把最后一口粥吃進嘴里不再理她。盧靖宇吃晚了飯對著妹妹說我一會兒就給娘親送信過去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盧穎佳愣了愣說道是要說昨天我們說的事兒嗎?”

盧靖宇點了點頭。

盧穎佳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我們不用親自過去嗎?這對于娘親來說可是大事兒親自過去說比較好吧。”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半天這我和你說吧還沒覺得怎么樣。可是要是讓我去跟娘親說我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好像是我要管母親的私事一樣。”

盧穎佳到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其實她一直覺得盧母是個可憐的人是應該被保護被照顧的可是她忘了她和盧靖宇對于盧母來說只是個小輩兒現在和母親說可能成為他們繼父的私事好像是不怎么合適的樣子。

盧穎佳也知道自己有此地方和土生土長的唐朝人不一樣所以這樣想了就對著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要說的你和娘親說清楚就行了。”想了想又強調了一句可要說清楚現在他還有一個妾呢。就是她那個庶出女兒的親娘。”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還能幫著外人騙自家娘親不成?”

兩個人一塊兒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了。到了國子監盧穎佳一進教室就看見幾天沒見的高陽已經在座位上了。

盧穎佳很高興呀這高陽都幾天沒來上課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兒。不過人家皇家的事物不是他她這個小老百姓可以隨便管的所以她也就沒打聽。不過還是有點兒擔心的。心里安慰著自己高陽什么事兒都沒有歷史上的高陽可是活蹦亂跳的長大了并且彪悍的很呢。不過現在看見高陽來了自然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很高興的說。

可是高陽卻沒有想象中的久別重逢的感覺對著她哼了一聲就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盧穎佳郁悶了。自己這么熱心竟然換來了冷臉太讓人傷心了。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姐姐生氣了?為什么生氣?”

高陽抬了抬下巴說道姐姐?我是你姐姐嗎?”

盧穎佳皺了下眉頭反問道不是嗎?”

你知道我是你姐姐那我生辰那天你怎么沒去?”高陽生氣的說道。

盧穎佳一愣她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天了高陽還惦記著這茬呢。結結巴巴的說道啊?那天呀。”腦子趕快轉了轉說道唉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一件對于我們家來說的大事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沒能去的。”

然后睜大著眼睛看著高陽說道你看那么早起來給你做生辰蛋糕費了好大的勁兒呢。本來還想著讓姐姐夸夸我的結果都沒能成。唉。”

什么蛋糕?我怎么沒見到。你既然都做了人不來不會讓我三皇兄給我帶來嘛?”高陽還是咬著牙說道。

這下子輪到盧穎佳錯愕了不相信的問道沒見到?不可能狗。我那天確實是讓我院子里的丫鬟送到吳王殿下的府上了呀我就算是自己不去也不可能不給你送禮物的呀。那個蛋糕是我試驗了好多次才做成功的絕對沒有人吃過。”

高陽也吃了一驚說道你真給子三皇兄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早晨我還沒做完的時候家里就來人了我知道我去不了啦。所以就讓丫鬟坐著馬車去的吳王殿下的府上中午我還特意問了那個丫鬟的她確實是說送到了。”

難道三皇兄故意沒給??”高陽疑惑懷疑她家一哥給貪污了。

盧穎佳覺得這也太離譜了吧。別說甜食一般沒有男生喜歡就算是再怎么喜歡也不能把自己妹妹的生日禮物給貪污了吧。多容易被發現呀。以她對吳王李恪的了解那家伙就算是厚著臉皮讓她再給做一個都不能貪污了自己妹妹的。

盧穎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吧。吳王殿下這個人還是很可信的。”

高陽想了想也對雖然自三一皇兄有的時候是那么不靠譜可是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劣跡厄在她看來克扣她的口食或者說是美食就算是劣跡了。總體來說還是很能信任的一個人。

自己三哥要是沒問題盧穎佳又沒有說謊的話有問題的就是盧家的那個丫鬟了。高陽對著盧穎佳恨恨的說道那樣的話肯定是你家那個丫鬟有問題。”

這盧穎佳就更不能相信了”說道不像一是那小丫鬟是賣了死契的丫頭不大可能說謊第二這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口吃食我這盧府又不是不讓他們吃飽怎么可能為了口吃的就騙我呢。再說了這么容易被戳穿的謊言。最后她是和車夫一塊兒去的吳王府上總不能兩個人商量好了為了口吃的說謊吧。”

高陽一聽這話口氣很沖的說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你說謊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用得著用這么劣質的話說謊嗎?”

行了這有什么可生氣的肯定是哪出了問題。

等回家我問問明天告訴你。”

不行。”高陽可不打算明天再知道她都生氣好幾天了。現在可倒好告訴她是有人弄錯了非要知道誰說謊了不可。中午放學就去你家問去。”

啊?盧穎佳傻眼了她中午還有事兒呢。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自家哥哥怎么又被高陽給纏上了?

151.打不死就去

()盧穎佳是萬般的不愿意呀。這回家吃飯的借口也不能總是用萬一要是一頻繁的話回家她大哥一問不就露餡了?

盧穎佳不大樂意的說道那個晚上放學行不行呀?”

高陽一瞪眼說道你說謊了?”

盧穎佳這個氣呀說道我搞什么鬼我。我中午有事兒呢”

你有什么事兒比我受騙還重要?”高陽才不相信呢。再說了你就是有事兒也得等自己出了氣再說。

盧穎佳郁悶的要吐血想了想算了高陽的脾氣可不算好她這樣看來是中午一定要弄明白的了。還是再找機會再去袁天罡那吧。

于是就沒說話。可是高陽看她的神情不大好就惦記上了追問道到底是什么事兒呀比我還重要呢你跟我說說。”

盧穎佳無奈的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沒說比你重要啊。”

不行你一定要說到底你中午打算去干嗎?”高陽那倔脾氣也上來了。

盧穎佳要抓狂了這什么破孩子呀這么愛刨根問底的于是不耐煩的說道真沒什么事兒我告訴你到是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告訴我哥哥啊。也不能告訴別人讓別人告訴我哥哥。”

高陽點了點頭。心想著你這么點兒的人還船干什么壞事兒呀。

我本來想著中午去袁天罡師傅那的。”盧穎佳回答。

什么?”高陽一聲尖叫心里想著你還不如去干點兒壞事兒呢。你去哪干什么?不是跟你說了不讓你去嘛。

盧穎佳一聽到高陽的尖叫聲就頭疼了。馬上把驚叫著站起來的高陽給重新拉著坐下說道別叫呀。我就是想著別管怎么說那都是我師傅我還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他呢。所以打算去探望探望。你緊張什么。”

高陽覺得這丫頭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恨不得給她兩巴掌恨恨的說道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別想著去見那個臭道士你聽見了沒有”這一下高陽的女王氣場全開。

盧穎佳覺得還是暫避鋒芒的好。連忙縮著脖子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也沒想著做道士呀。”

高陽一個眼刀過來盧穎佳立刻自己噤聲。心里哀嚎著袁天罡呀袁天罡你就是個沒福氣的。要是我過去的話說不得你就能的點兒好處。總之是不會讓你白白辦事兒的。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還是再找機會吧。就是不知道這高陽的緊盯政策會持續幾天。

高陽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是知道了盧穎佳有去看那個道士的打算她就從心里認定盧穎佳就是個傻的。都快被人騙了還一點兒也不知道。以為自己清醒的很。所以一刻也不讓盧穎佳離開她的視線走到哪帶到哪。惹得眾人都紛紛偷瞄她們倆。話說以前雖然她們倆也是經常一塊兒玩可是也不像現在這樣形影不離。

盧穎佳很乖巧反正知道今天是沒什么戲了還不如老實點兒為以后的活動打好基礎。還能早點兒擺脫這個被盯梢的事實。

中午放學盧靖宇來看了他眼就自己去忙了。盧穎佳心里暗暗祈禱要是高陽也口頭警告自己幾句然后也回家吃飯就好了。

結果高陽過來對著她說道好了我讓稚奴和金山兩個人回去了。咱們現在去你家。”

啊?”盧穎佳疑惑去我家干嘛?”

干嘛?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生辰禮物。嗯?”高陽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

盧穎佳一聽也點兒也不心虛的說道好吧那就回去問問。我從來不說謊話。”

哼你是不說謊話可是你也不聽話。”高陽還有此耿耿于懷。這要是自己不追問的話說不定這個傻丫頭就被那個臭老道給拐走了。

兩個人坐著馬車來到盧家。一進門盧穎佳就對著聽到她們回來而趕過來的徐管家說道徐管家你去把那天被我派到吳王府上送東西的小丫鬟和車夫都找來。”

盧穎佳還真不知道那個丫鬟叫什么。確切的說她家的丫鬟她還真不認識幾個。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兒讓她們做。重要的事兒有盧虎就給辦了不重要的都是得找誰就讓誰去反正家里的丫鬟也不是特別多都臉熟。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方便。

很快那個小丫鬟和車夫就給帶進來了。兩個人行了禮盧穎佳就看著高陽說道你問還是我問?”高陽抬了抬頭用下巴點了她一下。盧穎佳就轉頭問道,那好我問你們那天早晨我是不是把一早做好的生日蛋糕讓你送到吳王府上去了?”

小丫鬟點點頭說道是。”

你送過去了嗎?”盧穎佳又問。

送了。親自交給了吳王殿下的門房還給了他十文錢。”小丫鬟說道。

怎么跟他說的?”盧穎佳又問。

就說是盧家派人送去的請吳王殿下轉交給高陽公主的生辰禮物但是小娘子有事兒不能親自去所以麻煩殿下了。”小丫鬟很鎮定的說。

盧穎佳又轉向車夫問道那天是你送她過去的?”

年輕的車夫回道是的那天是小人送這個姐姐過去的。一直送到吳王殿下門口后來又這個姐姐把東西送進去也是小人在門口等著把人又帶回來的。”

盧穎佳聽見該問的都問完了轉頭又看向高陽高陽看了看她說道行了都下去吧。”

盧穎佳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

盧穎佳轉頭看著高陽茸了聳肩說道好了。知道我沒說謊了吧。我就說了他們兩個不可能為了口吃的就敢說謊。你要知道那是給你們這幫皇多公主們送的東西。要是你們給我的被送來的人貪污了還差不多。”

我們吃飯吧我都餓了。”盧穎佳剛想著讓人進來擺飯高陽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說道不行我現在去一哥那我那天問他了他還說你沒去。提都沒提生辰蛋糕的事兒怎么能這樣”

看來高陽對李恪這個皇兔還是一直挺信任的所以現在知道受了他得欺騙傷心了。現在就要找他去算賬。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生氣的小臉兒安撫的說道別呀。大中午的從我這兒出去還餓著肚子別人知道了還不都得說我小氣呀。你就是想著找吳王殿下聳賬也要吃飽了再去吧。不然餓著肚子哪有力氣啊。”

高陽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吃了。我現在就去他那。別管他承認不承認反正他是把你送我的蛋糕給吃了。那我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就算是跟他吵架也得吃回來。”

盧穎佳看著高陽那樣兒嘴角逐漸上調最后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哈哈你到底是打算去找麻煩還是去蹭飯吃呀。”

好吧好吧你要去就去吧。”聲穎佳也不勸了反正人家是親兄妹。

高陽可不打算放過她再說了誰知道這個傻丫頭在自己走了之后會不會又跑到袁天罡那老道士那呀。于是高陽挑著嘴角噙著笑意說道這你可說錯了。不是我去是我們去。”

盧穎佳一下子呆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

嗯。”高陽心情好轉的說道。看著盧穎佳呆滯的臉能讓她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盧穎佳一回過神兒來立刻搖頭說道我不去。你是他妹妹你去是對的。我去干嗎呀?再說了你要是去那叫質問。我要是去那叫找茬。不去不去。”

真不去?”高陽挑了挑眉毛。

盧穎佳使勁兒搖頭說道不去打死都不去。”

好那我就派人讓他來好了”高陽貌似妥協的說道。

啊?”這要是真的讓吳王殿下和高陽在這兒吵起來了那就不是找茬那就是找事兒了。盧穎佳欲哭無淚說道別了。那多費事兒呀。還是咱們一塊兒去吧。”

不是打死都不去嗎?”高陽好心的問道。

盧穎佳重新收拾了心情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看著高陽說道

當然了打死都去不去。可是現在不是沒打死嗎那自然是要去的。”

高陽聽見這話也被雷倒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這個賴皮的厚臉皮的丫頭。

盧穎佳看著高陽嘲笑她那是臉上點兒要變紅的跡象都沒有那什么?臉紅是什么呀。為什么臉紅呀。俗話還說了呢識時務者為俊杰雖然盧穎佳不覺得自己是俊杰可是她覺得在識時務方面自己還是挺能隨大流的。那啥沒事兒找事兒絕對不是她應該干得事兒那是傻子才干得事兒她覺得自己離著傻子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152.冤枉呀

153.東西到底哪去了

()盛唐的生活txt

157.謊言

158.令人震驚的產量

159.迷糊的丫頭

160.暈乎乎的盧靖宇

161.趕快改嫁吧

162.高陽的消息

163.一個好消息

164.勁爆的消息

165.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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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準備

167.到來

168.還是有電話好呀

169.無題

170.愁

171.圣旨

172.高興

173.賀喜

174.談話

175.憤怒的羔羊

176.道觀風波

177.大烏龍(一)

178.大烏龍(二)

179.功德?

180.功法不能隨便給滴

181.口腹之欲的問題

182.天上從不掉餡餅

183.不知道自己住哪的人

184.如來佛祖的腦袋

185.到底什么事兒呢

她們三個在這邊笑成一團,呃,錯了,是兩個人笑成一團,盧穎佳還是很厚道的,人家的小臉一直很嚴肅,肯定沒有笑。都是高陽和金山兩個人非要賴在人家的身上。盧穎佳心里握著小拳頭,暗暗的說道。

旁邊不遠處的長孫青那臉色可是難看的很了。眼睛里射出狠毒的眼刀。不過,盧穎佳才不怕呢。這個長孫青和她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有辦法,也不會每次都憋屈的被氣哭跑回去。

不過,盧穎佳覺得這娃兒可能是被打擊的多了,所以承受能力增強了,你看看,今天被她們這么諷刺笑話,竟然沒跑,在盧穎佳看來,真是不可思議。

盧穎佳看著惡狠狠瞪了她們一眼的長孫青,暗暗的用小爪子捅了捅高陽,讓她好歹收斂一點兒,并且小聲問道:“哎,這次她怎么沒有哭著跑走,告狀去呀。不過,我看她這次肯定氣的不輕。會不會有問題呀。”

姐姐呀,你現在才想起這后遺癥來呀。早早的要是想到了,不說人家不就行了嗎。金山公主心里腹誹,不過,她也就是這么想想。話說,這大唐的公主,就沒有不彪悍的,別看人家年紀小。

金山止住笑,在高陽的眼神示意中,小聲的說道:“沒關系,這陣子她是不會去告狀去了。因為母后病了。沒空管她的事兒。而且,父皇也不讓人拿這些煩心的事兒去討饒母后,要不然就要受罰的。她沒那個膽子。”

哦。盧穎佳大悟。怪不得這兩個丫頭今天笑的這么猖狂,原來是知道人家的靠山現在不中用。不過,扭頭看看這兩個臉上帶著笑的丫頭,盧穎佳猶豫的問了一句:皇后娘娘的病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高陽嘆了口氣,說道:“御醫說了,本來皇后娘娘的病就是要好生的養著的,前一陣子太子哥哥的事兒你也知道點兒,本來是假托母后病了,所以偷偷的給太子治病的,可是沒成像,真的把母后給氣著了。不過,也不全是這個原因,也有一定的天氣的原因,每年一到入冬的時候,母后都不是很舒服,不過是今年比較重點兒而已。相信很快就好了。”兩個蘿莉很樂觀的說道。

不過,盧穎佳知道,她們這次錯了。現在已經接近貞觀九年年底了,歷史記載,長孫皇后去世于貞觀十年。也就是說,她的這場看起來只是略重的病,不可能再好起來了。那自己要不要救她呢?盧穎佳拿不準主意。要說救人一命,肯定是好事兒。可是,現在卻不是好時機。

盧家剛剛因為農業上的事兒而封了爵,本來就夠出風頭的了,熱乎勁兒還沒下去呢。要是這時候再救了皇后,那就更是在風口浪尖上了。唉,盧穎佳嘆了口氣,自己還是自私的。看看再說吧,反正現在皇后也不是很嚴重的說。

至于等以后嚴重了,她要是不能治了怎么辦?盧穎佳很是干脆的想著:那就說明皇后天命已到,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咳咳,雖然咱已經修真了,不過,還沒成仙不是?

盧穎佳這邊盤算著自己家的境況,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她為了不欠袁天罡的人情,而給出的丹藥,卻在不久的一天,給自己帶來了一個超大的麻煩。不過,那就是后話了。

今天總得來說,盧穎佳很高興。雖然,現在還米有解決,不過那只要自己找個合適的機會就行了。她相信那只是時間問題。

放學,盧穎佳很高興。中午在袁天罡那吃素,她總覺得沒吃飽似的,現在迫切的希望,回去好好的吃一頓。也算是為了自己回家的愿望,更進一步的祝賀吧。

可惜,一上馬車,就發現盧靖宇在那皺著眉頭坐在呢。盧穎佳奇怪了,她家大哥今天中午是被別人請客了吧好像是。難道沒吃飽?要知道她家大哥自從有了馬之后,不是有特殊情況,從來都不坐馬車的。這是怎么個情況?

“大哥,你不舒服嗎?”盧穎佳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有什么情況,讓自己的大哥,在這個本來是意氣風發的日子里,還皺著眉頭的。

盧靖宇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盧穎佳看著他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今天上午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中午去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樣子。那就是去了之后或者是下午的事兒了?可是,下午學校里好像沒有聽見什么風聲兒呀。盧穎佳琢磨。

國子監里的學生,其實都挺八卦的,要是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那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從學校的北墻傳到南墻,咳咳,就是真實度不怎么可靠就是了。

這么想來,就只能是中午的時候有事了。難道是有人出言不遜,說什么酸話了?不能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些人還請什么客呀,直接在學校發難不就行了嗎?

盧穎佳想不明白,決定還是從自家哥哥嘴里知道好了。小心的問道:“哥哥,你們中午去哪吃的?”

盧靖宇一聽中午這個詞,渾身僵硬了一下,對于盧穎佳的問話,沒有回答。盧穎佳看這個意思,自家大哥不愿意提起,那就不好說從他口里知道什么了。還是等明天去學校了之后,找找看,誰跟他去吃飯了再問吧。

于是,兩個人一路無話,回道了家里。吃過晚飯,盧靖宇什么都沒說,就去了書房。留下盧穎佳那個郁悶呀。這到底多大的事兒呀,怎么能把自己忽視的這么徹底呢。枉費了自己編了半天的謊話。

盧穎佳也郁悶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書房。看書是沒心情了。修煉也不會有什么大的長進,她現在還是想著怎么多得點兒功德吧。自家哥哥的事兒,好奇的她抓耳撓腮的,到底是神馬事兒泥?在她的考慮中,肯定不會是要命的事兒,要不然哥哥不會是這樣。他那個樣子,好像是被什么給惡心到了的樣子。就自家哥哥那彪悍的樣子,這得是什么事兒呀?

想不明白的盧穎佳做什么也沒心情。在書房里胡思亂想,上躥下跳了半天,看了看天色還早,于是,一個法決,把盧虎給招回來了。

盧虎現在在她的面前是越來越隨意了,剛剛出空間的時候還主人主人的,對她恭敬的很。現在看見沒有,已經一進門就霸占了她書房的椅子,大爺似的坐好了。就差叼個牙簽,對著她勾手指了。

盧穎佳對于他得形象問題,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是意思意思的過去踹了他一腳,說道:“你給我坐好了。”

盧虎動都沒動,就她那力道,給人家撓癢癢還差不錯,反正也不疼,就當不知道。嘴里懶洋洋的說道:“我說主人呀。咱們可有些日子不見了啊。”

那欠揍的語氣,惹來了盧穎佳的一個白眼兒,說道:“我不見你,你也過得挺瀟灑的呀。”

盧虎嘿嘿的笑了兩聲,辯駁道:“那只能說明我聰明唄。把主人你交給我的事兒都做的好好的。一點兒都不用你自己操行。”

盧穎佳自然想滅滅他的威風。可是張了張嘴,沒說出來。人家沒說錯呀。至今為止,盧穎佳交給他的任務,人家都完成的很好,一點兒錯沒出過。盧穎佳找不著教訓人家的機會呀。憋氣。這是盧穎佳的唯一感覺。

好吧,她忍了。盧穎佳心里暗暗的安慰了自己一會兒,這才無視盧虎的坐姿,問道:“我這陣子忙得很,都沒來得及去那邊莊子上看看,那地都收拾好了嗎?”

盧虎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大小姐呀。要是等著你的命令,黃花菜都涼了吧。早就按照你的吩咐把肥施好了,我看著這天氣一天天的冷了,就都吩咐他們把麥子都種上了。還吩咐了,讓他們還繼續收集肥料,等明年的時候用。怎么樣?還有沒吩咐到的嗎?”說完,斜著眼看這盧穎佳,那眼神兒,和看不懂事的小孩子是一樣一樣滴。

盧穎佳很想發火,真的。她覺得自己太沒有面子了。這可是她的寵物呀寵物。天底下有這么不可耐的寵物嗎?有鄙視自己主人的寵物嗎?好吧,雖然盧穎佳一直是把盧虎當做人的。

不過,她知道,這也確實是她不對,要不是她以前跟盧虎提過一句,沒準還真就要耽誤了這次的冬小麥了。幸虧這盧虎在這件事兒上夠機靈。于是,壓下自己的不好意思,說道:“那個,我這陣子實在是事兒太多了,就給忙活忘了。多謝了啊。”

盧虎給嚇了一跳,從椅子上跳起來,圍著她轉了一圈,這才慢騰騰的說道:“你是佳佳吧?”

盧穎佳惱羞:“我不是誰是?”

“這才正常嗎。”盧虎一看她這個神態,又坐回椅子上,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說道:“剛剛嚇我一跳,還以為你鬼附身了呢。”

盧穎佳氣結,自己好不容易淑女的給他道謝,竟然換來了他這一通鬼話。。.。

186.奇怪的反應

咬著牙說道:“行了,把你該做的都做好就行了。”想了想,又問道:“你會不會去?”

盧虎趕緊搖頭,訕笑著說道:“嘿嘿,那個,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還是讓我在這兒呆著吧。你看看我給你辦事兒,你多放心呀。你只要給我個目標,我一準給你辦好了。”

盧穎佳無奈了,這本來是很純良的一個小老虎的,怎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滾刀肉了呢。撫額,無奈的說道:“好吧,那我以后可能修煉的時間長一點兒,那個溫泉莊子和那些田地的事兒,你就多看著點兒吧。一年兩季,別忘了按照我的方法施肥,收了麥子之后,就種花生、紅薯、玉米什么的。那些種子,是朝廷馬上就要推廣的,到時候,一定是會從長安附近開始的,別怕沒種子。到時候我要是沒時間,你就看著安排吧。”

盧虎聽她這么說,連忙問道:“抓緊時間修煉?出什么事兒了嗎?”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事兒。只是前一段時間修煉一直沒有什么效果,今天得了點兒指點,所以打算試一試。你也知道的,要是真的有效果的話,我平時恐怕就沒什么時間了。”

盧虎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就好。你放心吧,就你那個小莊子,和那么一點兒點兒的田地,都不夠我費盡的。”這家伙,一看見盧穎佳沒事兒,立刻就得瑟起來了。

盧穎佳也不和他廢話,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我找你來就是這個事兒。你還有事兒沒有,沒有的話就走吧。別在這兒氣我了。”

盧虎做出一臉的幽怨狀,說道:“佳佳你對我太無情了。怎么能用不著人家,立刻就把人家踢走呢,對……”

盧穎佳這個惡寒呀。胳膊上立刻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趕快抖了抖胳膊,說道:“你個惡心人的臭虎,趕快給我走,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作勢拿起身邊的抱枕就要丟過去。

盧虎一個她的動作,立刻不在那裝模作樣的了,笑嘻嘻的說道:“好好,馬上消失。”說著,就立刻從屋子里消失了。

盧穎佳看著他,臉上雖然是一副無賴的笑容,可是腳下快的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人影了。盧穎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個家伙,剛跟自己開玩笑的時候,可是一點兒也沒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來,可是現在跑得那叫一個快。好像晚一點兒就被自己抓住沒機會了似的。讓她想起了兔子。呵呵。

盧穎佳看看天色,經過了盧虎這一陣子插科打諢的,時間也不很早了。現在又是初冬的季節,天黑的早了。唉,在這古代,可沒有什么夜生活,都是早睡早起的。盧穎佳也找不到什么事兒做,只能也是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晨,照例,跟著自家大哥一塊兒吃了早飯,準備好了,就要去學院。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哥和往常不一樣。他又坐進了馬車里邊,并且,一早晨話都不多。這可就盧穎佳有點兒擔心了,這到底什么事兒呀,能讓自家大哥一晚上了,還沒恢復過來?

有心問問吧,可是昨天大哥那個樣子,好像希望不大呀。要不然,等中午的時候,給自家娘親送個信兒?盧穎佳苦惱的想著。

結果,到了國子監馬上要下馬車的時候,盧靖宇對著自家妹妹說道:“佳佳。”

“啊”盧穎佳趕快站住,看著大哥。

就見到盧靖宇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囑咐道:“那個,你要是放了學,哪都別去,就馬上回家啊。尤其是別跟著公主那么一塊兒去。也別和她們一塊兒去吃飯。記住了?”

盧穎佳呆了,這是怎么個意思?原來自己年紀小的時候,都沒這樣過呀?她急了,一定是昨天出事兒了。急忙問道:“大哥,你跟我說實話,昨天到底怎么了?和高陽她們有關嗎?”難道是高陽他們得罪哥哥了?不可能呀,高陽這個人不是那樣的人呀。要不然,以前自己家沒有爵位的時候,她就不可能和自己混在一塊兒了。

盧靖宇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和她們沒關系。總之你就記著,除了在學院里可以跟她們一塊兒,出門就直接回家,哪都不能去。逛街、吃飯都不許。”說完了,轉身就要走,結果還沒走兩步,又頓住,轉身看著盧穎佳說道:“去吳王殿下那更不行。”

盧穎佳看著盧靖宇那遠走的背影,好想說:吳王回封地了,根本就不在長安。可惜,自家大哥已經走遠了。

誒呀呀,看來事情有點兒嚴重呀。大哥說了,和高陽她們沒關系,那不讓自己和她們逛街,吃飯的。就是說是遷怒了?什么事兒這么嚴重呀?

盧穎佳飛快的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蹬蹬蹬蹬的跑到教室,很好,高陽已經來了。都沒往自己的桌子上去。直接一把把自己的小背包扔到了高陽的桌子上。

那咚的一聲,把低著頭正在看著什么的高陽給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就要罵人。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跑的氣喘吁吁的盧穎佳,又給嚇了一跳,也顧不上盧穎佳扔書包嚇唬自己的事兒了,連忙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一邊說,一邊往外邊看。是不是誰在追著丫頭呀。要不然跑這么喘干嘛結果,自然是什么都沒有。

盧穎佳一口氣從國子監門口跑到教室,很喘。畢竟,她就是修為再高,那她也不是體修,她又不是御劍飛行,不喘都是不可能的。

聽見高陽著急的問,還一個勁兒的往后看,使勁兒喘著氣的擺手,狠狠的喘了兩口,說道:“沒事兒。”

這可把高陽給氣壞了,沒事兒你跑什么呀。跟后邊有狗追似的。想想自己剛剛被嚇了兩次,使勁兒給了盧穎佳一個爆栗。說道:“沒事兒,你跑這么快干嘛。喘得這么厲害。”

盧穎佳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把頭往高陽那邊一靠,說道:“姐姐,我問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噢。”

“什么?”高陽奇怪。

“你們昨天是不是見我哥哥了?”盧穎佳小聲的問。

高陽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咱們哪天不見你哥哥呀。這個也值得你問。”

盧穎佳焦急的說道:“誒呀,不是,我是說,你們昨天中午是不是見我哥哥了?”

高陽疑惑,搖了搖頭說道:“昨天中午?沒有呀。昨天中午不是說有人去哪請你哥哥,給他慶祝封爵嗎?我們都回宮了呀。怎么了?”

“都回去了?”盧穎佳奇怪了。

“都回去了。”高陽看著盧穎佳這么問,就知道有問題了。也著急了,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

盧穎佳奇怪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不過,很奇怪。昨天上午的時候看見我哥哥還是好好的對吧。”

看見高陽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昨天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我哥哥就不正常了。”

“啊?”

“嗯。我哥哥從昨天晚上放學,到今天早晨到學校之前,一共也沒有跟我說話,超過五句。”盧穎佳擰著小眉毛,說道:“可是就剛剛,到學校了下車的時候,我哥哥跟我說,讓我除了在學校不能跟著出去玩兒,不能和大家一塊兒出去吃飯,一定要放學就回家。”

盧穎佳差點兒就順嘴說出,哥哥不讓跟高陽她們出去了。想了想不對,那高陽肯定爆發,幸虧及時剎住了車。心里吁了口氣。

高陽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昨天出去吃飯,有人說他什么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覺得不是。一個是,自從我們兄妹到國子監來上學開始,說一些酸話的人一直就沒斷過,我大哥對這個應該不是會這么在意的。反正不可能反應這么大。第二個,那些人出錢請哥哥出去吃飯,不可能花錢得罪人吧。”

高陽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兩個人商量半天,無果。

結果,高陽直接怒了,說道:“猜什么猜,一點兒目標都沒有怎么猜得出來。直接找人問問不就行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說道:“姐姐,你以為我不想呀。問題是,昨天跟著去的那些人,我們平時都不認識呀。”

也是,和自己兄妹熟悉的人,也不可能昨天跟著他們去混去。

高陽想了想,對著離著自己兩人老遠的李治扔過去了一本書,直接就把李治給砸了過來。

李治很憋屈,你說你叫就叫吧,干嘛非要用書砸人家呢。本來人家小王爺是打算生氣來著,結果一看砸人的是自家那不講理的十七姐,于是只能很憋屈的走來,還要陪著笑臉,問道:“十七姐,有事兒?”

高陽很女王的就把他往自己的身邊一拉,如此這般的一通說。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么樣?有沒有問題?”。.。

187.李治的詭異表情

李治那樣子,看起來不大想趟這趟渾水,不大情愿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都有那些人呀,怎么問?”

結果,被高陽給了一巴掌,說道:“你是不是個男人呀。這么點事兒都辦不好。”

于是,悲催的娃兒,李治童鞋,就在兩個無良蘿莉的威逼之下,委委屈屈的打探消息去了。

要說這李治動作還是很快的。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治就回來了。不過,在盧穎佳看來,怎么他臉上的表情那么詭異泥?

李治飛快的竄了回來。在她們倆的視線之下,詭異的看著盧穎佳。盧穎佳直覺就不是好事兒。皺皺著眉頭。

高陽可不會和他客氣,直接又是一巴掌呼過去,說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到底什么事兒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李治嘟著嘴,不滿的說道:“十七姐,你怎么還是這么暴力呀。這可是在外邊,被別人給看見的話,我就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了。”

盧穎佳聽了這話,差點笑出來,合著,這李治還以為他有面子呢?沒見周圍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嗎。

“別廢話了,快說。”高陽又要抬手。李治可不想再挨一下,連忙說道:“打聽清楚了打聽清楚了。”

扭捏了一下,詭異的看了盧穎佳一眼,說道:“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啊。昨天跟著去的人,說了,他們吃飯的時候,遇見了太子哥哥了。”

“太子?”高陽和盧穎佳一起驚呼。

“太子不是那個什么……”盧穎佳剛要吐口而出‘太子不是生病了嗎’,后來一想,不對,那根本就沒公開。只好生生的剎住嘴邊的話。

高陽說道:“就是呀。父皇不是說了嗎。這陣子不讓太子隨意出宮?”

李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他們是這么說的。”

盧穎佳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太子教訓我哥哥了?”轉頭看著高陽。

高陽果然是很聰明的娃兒。一下子就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也皺了皺沒有,說道:“你是說,長孫青找太子給她出頭?”

盧穎佳點了點頭,除了這個,她還真想不出別的來。她家跟太子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瓜葛。除了長孫青。人家長孫無忌是太子的親娘舅,皇后生病,太子來給自己的表妹出氣,也是很有可能的。

果然高陽也很認同這點兒。把仇恨的眼光直接就投射到了長孫青的后腦勺上。不過,她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都是長孫皇后的兒子,可是,她和太子可不親厚,要真是因為長孫青的緣故的話,以后還真得讓著她點兒了。想想就覺得氣悶。

李治在旁邊聽著兩個人分析來分析去的,很是為難。這真正的原因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們呢?

這告訴吧,她們兩個小姑娘。好吧,其中一個是他的十七姐,可是,那她也是個女的。自己還真不好意思說。可是,要是不告訴她吧,那照她們這意思,以后就要讓著長孫青那丫頭了。要是十七姐都不鎮壓著了,長孫青那個丫頭,還不得把自己欺壓到底?最嚴重的是,要是以后她們倆知道了不是因為長孫青的原因。而她們又都受了氣,那自己的以后的日子……

李治想到這兒,打了個寒戰,不行,還是告訴她們吧。不然自己的日子得多難過呀。

于是,李治童鞋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你們別猜了。不是因為長孫青的原因。”

“那是什么?”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治的臉扭曲的一下,最后把眼睛一閉,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是太子哥哥,對著你哥哥說,說,說……”

“說什么?你倒是說呀。”盧穎佳急了。高陽也恨不得直接把他的腦袋劈開,看看答案的樣子。

李治不敢磨蹭,趕快說道:“說是讓你哥哥多去東宮親近親近太子。”

去東宮親近太子?盧穎佳一呆,回神后說道:“就說了這個?”

“嗯。”李治點了點頭。

盧穎佳不明白,說道:“這也沒什么吧。雖說這東宮的官員應該是陛下下旨才能作數,可是太子這樣說,我哥哥也不應該那么不尋常呀?”

可是,她說完了這句話,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因為李治滿臉的詭異表情。好吧,剛剛從他進門開始,他的表情就沒變過。不過,高陽的臉都是鐵青色了。

盧穎佳剛要問怎么了,猛然回神兒了,這個太子李承乾,歷史上很有名的就是養男寵,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盧穎佳的臉也是一下子就變色了。

她一下子抓住高陽的手,抬頭問道:“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高陽使勁兒抓住盧穎佳的手,說道:“怎么不會。東宮的官員都是在朝廷任職的,或者是有名望的大儒。可是你哥哥,現在也就是因功封爵了,連朝堂都還沒入呢。我那個好哥哥怎么可能是拉攏他呢。只能是想著……”

盧穎佳一下子就給惡心壞了。她是知道自己的哥哥長的不錯。并且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很魁梧的感覺。可是也絕對沒有女氣的感覺呀。別一個男人這么說……

這樣想來,盧靖宇昨天的表現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了。要是有個女人跟自己表達這個意思,自己一定馬上把她給毀尸滅跡了。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其實,盧穎佳倒不是說不能接受同性戀,畢竟那是人家的自由。可是,她鄙視雙性戀,(僅代表個人觀點)覺得那樣的人就是沒有節操的。而且,人家同性戀是兩個人相愛。這個算什么?騷擾嗎?

這個時候,盧穎佳才發現,自己自從來唐朝以后,雖然總是說,自己是盧家的人了,怎么怎么樣,可是她真的沒有把自己這正的融入到這個社會中。要不然,她都跟皇帝李世民見過面了,也見過了皇后長孫氏。更是每天和高陽李治這些皇子公主們混在一起。可是,就從來沒想起來過唐朝的第三人——太子李承乾,對了,還有頗受皇帝陛下寵愛的魏王李泰。這兩個人在唐太宗前期,還是很風光無限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反正歷史記載上,風評都不怎么好。

當然了,也可能是她知道,這兩個人必將會失敗,所以就故意忽略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自己頭上了,卻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唉。

盧穎佳的腦子不停的轉著。很明顯,這件事兒找皇帝陛下是沒用的。第一,人家李承乾也就是那么一說,沒用強不是。就算是你告到了李世民那,人家一句開玩笑,你就沒有點兒理,還得在皇帝那掛上誣賴太子的名頭。而且也算是徹底的和太子結怨了。可是現在,距離廢太子還有好幾年呢。

第二,皇帝那,怎么都是人家的親爹。你去告狀,別說人家不信,就算是人家信了,對于你這個告狀的人,那也不會高興的。這樣的話,前途神馬的,就都是浮云了。

第三,要是這些話傳出去,盧靖宇自己的名聲也要受損。對于以后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呀。

這么多的壞處,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事兒,盧穎佳是不會做的。那么要怎么做,才能讓李承乾忘了自家哥哥呢?

盧穎佳拉了拉高陽的手,說道:“姐姐,你有什么辦法嗎?”

高陽的手緊了緊,半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唉,這一陣子,讓你哥哥千萬別一個人走。最好也別跟別人出去吃飯什么的。沒事兒就在家里呆著吧。對了。”說著,就從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塊兒牌子,放到盧穎佳的手里,這才接著說道:“要是東宮的人去你家里宣他的話,你就找人拿著這牌子,趕快給我遞個信兒,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盧穎佳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是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記下了。”

李治在旁邊安慰說道:“別這么悲觀,沒準現在太子已經把他給忘了呢。你哥哥也不是長的挺好看。”

“可能嗎?”盧穎佳滿懷期冀。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

呃,李治沒敢說可能。因為,那個可能性不大。

正在這時候,夫子來了。三個人只能是散了伙。盧穎佳可沒有心情聽那些之乎者也的。把姿勢坐正了,就開始游神了。腦子里不停的轉著。這只有千日做賊,那有日日防賊的。要是整天等著這個太子發招,那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記得歷史上記載的,李承乾寵愛內侍稱心,稱心,稱心。對了,稱心。哈哈。盧穎佳一下子想到了個好辦法。最起碼對于現在來說是個好辦法。按照歷史的發展來說,以后也不會有這方面的威脅了。呵呵。

結果,高興過頭了。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給拍到了書桌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聲響。成功的惹來了全班人的注目禮。當然了,還有正在講課的教授。

盧穎佳很悲催,人家也沒干什么呀。就是動靜大了那么一點兒點兒。

看著面前等著要理由的黑臉教授,盧穎佳淚流滿面,她想說:我說,我做噩夢了行不行?。.。

188.死道友不死貧道

盧穎佳狼狽的逃過一劫。不過,教授看她的眼光很是不善。盧穎佳很羞愧。使勁兒低著頭,她知道,教授不光惱怒她上課拍桌子,主要是鄙視她連個借口都找的那么爛。說什么有個毛毛蟲,給嚇著了。丫丫的,這個季節還有毛毛蟲嗎?

別管怎么著,盧穎佳都很慶幸,今天來上課的是可耐的王教授,而不是那黑面神。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下了課,盧穎佳顧不上再羞愧。也直接忽略了同學看向她的調侃眼光。她上課想到的主意,還要高陽和李治兩個人給實施呢。

盧穎佳鬼鬼祟祟的把高陽和李治給拉到角落里。說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說說看。”高陽趕快問道。

“那個,你們聽說太子那個什么傾向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他特別喜歡哪個?”盧穎佳本來想說男寵的,不過,想了想,李治都沒直接說出那個詞,自己說好像不太合適,結果臨時改成了那什么傾向。不過,高陽和李治到是不知道她是這么想的,都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說呢。

兩個人想了想,一起搖頭,說道:“沒有。這些都是些小道消息,不過,確實是沒有聽說太子特別寵愛哪個。”

盧穎佳點了點頭,用自己那小嫩手來回摩挲著小下巴,做出一副諸葛孔明狀,說道:“那我們只要趕快給太子殿下找一個最寵愛的,那他就不會再來我找我哥哥了?”

高陽和李治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說道:“哪有那么容易呀。別說咱們不知道太子喜歡什么樣兒的。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跟太子說,我們給你找了個男寵吧。”

還是高陽比較彪悍。直接就男寵男寵的了。讓盧穎佳一陣拱舌。不過,盧穎佳對于高陽的這個說詞很是鄙視。丫的,說的自己那么純潔。在皇宮中長大的小孩兒,能有純潔的嗎?剛剛高陽的話,第一個,說她不知道太子喜歡什么樣的,或許是真的。不過,第二條,根本就不成立。不能明面上說,給太子制造一個和內侍認識的機會,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高陽和李治,被盧穎佳給鄙視了。好吧,其實盧穎佳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給了兩個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兩人無奈之下,只要同意這一計策。不過,高陽馬上補充道:“這個可不能著急啊。要知道內侍長相出眾的,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盧穎佳怎么能不急呢。萬一這兩人耽誤幾天,讓太子李承乾給想起自家哥哥來怎么辦呀。難道讓自己用蒙汗藥嗎急忙說道:“別呀。這個可不能耽誤。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先找個差不多的頂著。然后再慢慢找合適的。”這年頭那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不是自己家人,找誰和自己也沒關系。

其實,盧穎佳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沒有認認真真的看電視。她很想和高陽他們倆人說,找一個叫稱心的人就行,那可是太子的真命天子呀。可是,那個稱心到底是不是東宮的內侍呢?她沒想起來。算了,還是自己回去了,再查查資料,下午再告訴他們好了。

三個人又嘀咕了一會兒,分好了工。其實是高陽和李治分工合作了。由李治各個宮殿去找人去。再由高陽來負責讓他們和太子殿下‘偶遇’。沒錯,就是他們。因為誰都不知道太子李承乾到底喜歡什么樣的,所以只能是廣撒網多捕魚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李治還是不如高陽mm呀。這動腦子的活,自己都不敢干,生怕給干砸了。三個人商量好之后,高陽最后又叮囑盧穎佳說道:“要不然你讓你哥哥明天出去躲一天,只要錯過了明天,就暫時可以放下心來了。”

看來高陽對自己一天之內,找個這樣的人出來,很有信心。盧穎佳當然沒有異議。使勁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盧穎佳對著高陽擺了擺手,算是告別,然后飛快的跑到自己家的馬車旁邊等著去了。她想好了,下午就把自己大哥打發到自己娘親那去,反正好幾天沒見到母親了,也怪想的。自己收拾點兒東西,讓他給娘親送過去。順便再讓他問問,他們的房子找的怎么樣了,不是說也在長安城買房子嗎,怎么沒信兒了?

盧穎佳這也是一種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方法。她自己能不知道買房子不容易嗎?更何況,盧母希望買的房子離著他們兄妹倆近一點,自然更是不好找到合適的了。

很快,盧靖宇就走過來了。遠遠的看見,盧穎佳小小的身子,在馬車旁邊站著,刮過來的風很涼,可是,小丫頭就是不到馬車里邊等著,非要等到盧靖宇來了才肯上車。身邊的同學很多,盧靖宇也不好意思跑過來,只能是加快腳步。

過來先是一把把盧穎佳抱起來,放到馬車上,一邊最里邊埋怨道:“天氣這么冷了,你怎么不知道到里邊等著,非要等著我過來。要是凍著了可怎么辦。”

盧穎佳嘿嘿笑著說道:“那哥哥知道我等著你,就會快點兒過來啦。要是在馬車里邊等著,哥哥就不著急了,那我不是要等的時間更長嗎”

盧靖宇哭笑不得,刮了刮自家妹子的小鼻子說道:“你這個小丫頭,貫會強詞奪理。”

自己也跳上馬車,吩咐車夫回家。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的神情,好像比早晨的時候好看多了。所以小心的問道:“哥哥,你現在心情好點兒了嗎?”

盧靖宇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妹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擔憂的,小心的問著自己,心里很是心酸。自己這個妹子都沒有過上過好日子。剛剛開始記事的時候,父親去世了,好不容易來到長安,被李家給推到了池塘里,差點連命都沒了。接著又為了自己家里,跟著她那個道士師傅去那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云游去了。雖說妹妹一直都說,很好,一點兒苦都沒吃。師傅對自己也很好。而且還帶回來了不少的珍貴布料珠寶,可是出門在外,怎么可能有在家好呢,想來只是安慰之言吧。

這好容易回來了,又是為了自己兩個以后打算,結交房遺愛,(那是不小心認識的呀。)給宰相家送禮,讓自己兄妹進國子監,又是推廣良種,讓自己封了爵位,眼看著這日子就要好起來了,可是,現在自己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自己是說什么都不可能那樣順著太子的意思的。

可是,不順著的話,會怎么樣呢?盧靖宇苦笑。那可是大唐的太子殿下。皇帝嫡子。恐怕,自己拒絕的時候,就是自己家里大禍臨頭的時候了吧。自己是個男人,怎么樣都不可惜。可是自己的妹子,嬌俏可愛,以后的日子,還能好嗎?

盧靖宇覺得很心痛。憐惜的摸了摸盧穎佳的頭,說道:“佳佳別擔心。哥哥很好。一會兒我們回家了,哥哥跟你說點兒事。”

盧穎佳點了點頭,正好,自己也要和他好好說說自己的計劃。

馬車很快就到了盧家,哦,現在已經是子爵府了。兄妹倆坐在盧靖宇的書房里,把下人都趕出去,盧靖宇認真的對盧穎佳說道:“佳佳,現在哥哥要和你說的事兒,你一定要認真聽,并且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盧穎佳趕快點了點頭,自己的哥哥好嚴肅哦。

“一會兒我就吩咐徐管家收拾東西,把你帶回來的那些珠寶首飾什么的,全都收拾好。還有,你也回去把你屋子里,那些貴重的首飾,擺設什么的都收起來。哥哥知道,你是有辦法把這些東西都悄悄的帶走的。是不是?”

“另外,還有這個。”盧靖宇在自己的書架上,抽出一本很厚很厚的書,拿過來一看,盧穎佳才看明白。那哪是什么書呀,分明就是一個偽裝成書的盒子。盧穎佳感嘆,古人的智慧呀,真是不容小覷。

盧靖宇滿足了自己妹子的好奇心,打開這個偽裝盒子,里邊是十幾片金葉子。盧穎佳開始還以為是銀票呢,后來一想,才知道自己電視看多了。唐朝時候還沒有銀票那一說呢。都是金葉子,金元寶之類的。另外還有幾張紙。

盧靖宇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告訴她,這些金葉子是這幾年家里莊子上的出息,除了自家花銷的,省下來的。還有最初賣那面化妝鏡剩下的錢。至于那幾張紙,是這個宅子和自家兩個莊子的地契和房契。

盧穎佳驚訝了,她不太明白自己哥哥這是要干什么。畢竟只是李承乾一句話不是嗎?并沒有到那么兇險的地步吧。

盧穎佳著急的說道:“大哥,你自己拿著吧,我可不要這些東西。再說了,你這是干嘛呀。”

盧靖宇苦笑,說道:“哥哥不是讓你現在走,我就是想著準備好了,你把東西都收好。要是沒事兒自然是好的。萬一要是有事兒的話,你誰也不管,自己躲好就行了。”。.。

189.光明正大去道觀

盧穎佳使勁把自己哥哥那忙碌的手摁住,說道:“哥哥,你別這樣,我都知道是什么事兒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而且,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兒。”

“你怎么知道的?”盧靖宇驚訝,還有點兒羞愧。畢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盧穎佳說道:“李治去打聽的。”

“現在不是我怎么知道的問題,是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

“什么辦法?”盧靖宇驚喜道,雖然他抱著死得決心,可是能好好的活著,誰愿意死了呀。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天看哥哥從昨天就心情不好,早晨好讓我放學就回家,不要和高陽姐姐她們出去,所以,我以為是他們得罪了哥哥。去了教室,就去問她了。結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所以,我們就讓晉王去打聽了一下子。”

盧穎佳如此這般的,就把自己三個人想到的辦法說了一遍。把盧靖宇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也太兒戲了吧。能這么解決嗎?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高陽姐姐說了,要是那只是太子不經意碰到的話,只要把他的興趣引走,就沒問題了。要是是有人挑撥太子的話,那咱們就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才能解決這個事兒。”其實,高陽可沒這么說過,不過,她可是一直是個乖孩子,所以,這個主意,不好意思了,只能是扣給高陽了。想來她哥哥也不敢去找高陽對峙。再說了,這可是個對自家哥哥一點壞處都沒有的主意,他只能是感激人家。

盧靖宇自然是知道好歹的,人家一點兒都不圣母,盧穎佳想的那些什么對別人殘忍呀什么的,人家壓根就沒往那邊想。聽了這個主意,臉上馬上不是剛剛那要死的樣子了。雖然算不上精神煥發,可是也是兩眼發亮,把剛剛拿出來的盒子扔到桌子上,在屋子里來回轉圈。心里不住的盤算這件事兒成功的可能性。

可是,這越想心里越亂。本來吧,什么事都是這樣,要是沒有希望呢,那就什么想頭都沒有,自然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可是這只要是有一線希望,那就不可能平靜下來。

盧穎佳開始看著自家大哥那不安的樣子,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在旁邊看熱鬧。可是,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看不下去了。這書房也就這么點兒大,你來回的轉,就在這一點點兒的地方,看的她都眼暈了,她覺得,這要是漫畫的話,她現在一定滿眼轉的都是蚊香圈。

“停停停,大哥,趕快停下。你轉什么圈呀。轉的人頭暈眼花的,讓人家還怎么跟你說下邊的話呀。”盧穎佳趕忙叫停,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還說什么了?是不是需要我們配合什么?”盧靖宇一聽,馬上就坐下了,可是不能這個時候讓自家妹子給暈了,要是給暈忘了,可就遭了糕了。

“是需要哥哥你的配合。高陽姐姐還說了,這個事兒就是要辦成,也得明天去了。所以今天明天這兩天是關鍵。你最好不要和太子正面沖突,要不然就算是這件事兒,被很好的解決了,也算是把太子得罪了。以后也不好。”盧穎佳這才接著說。

“這兩天不好和太子沖突?”盧靖宇苦笑,這太子要是非要是這兩天來找他的麻煩,那還能事他避免的了的嗎?

盧穎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趕快接著說自己三個商量好的主意,“高陽姐姐的意思,是讓哥哥這兩天就別去上學了。正好這些日子也沒有見到母親了,哥哥帶點兒東西,過去看看吧。再問問他們宅子找的怎么樣了。等到了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就給哥哥送信,你再回來。”

盧靖宇聽了這個話,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要是我走了,太子卻派人來了,家里只有你在,那怎么能行”

盧穎佳自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說道:“沒關系的。你走了之后,我也就不在家住了。”

“不在家住你去哪?”盧靖宇驚呼,剛剛他是想著讓自家妹子走沒錯。可是那是自己想著讓她看看聯系下她自己的師傅,畢竟她的師傅那樣神通廣大,保護她的安全還是應該不成問題的。唉,至于道士神馬的,在生命安全面前,也就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難道你要和高陽住?不行,那皇宮你現在說什么也不能去。”盧靖宇只想到了這個可能,誰叫盧穎佳就只有這么一個閨蜜呢。

盧穎佳連忙安撫道:“大哥你真是想多了。我當然知道現在是離著皇宮越遠越好,怎么會自己湊過去。再說了,皇宮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地方。就算是高陽是公主,那讓我去住,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盧靖宇也是剛剛著急,有點兒昏了頭了,現在讓自家妹子一提醒,立刻醒悟了,自己家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呀,怎么可能去住皇宮。真是昏了頭了。

連忙對著在旁邊嘟著嘴的盧穎佳,陪著笑臉說道:“那個,別生氣哈。哥哥就是一時著急,沒想明白,沒想明白,不是跟你生氣哈。”

盧穎佳自然不生氣,不過還是表示對自家哥哥表示不滿,嘟著嘴說道:“哼,人家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哪有那么不懂事?”

盧靖宇心里一陣大汗呀,是是是,你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可是你是個七歲的小孩子。不再說這個話題,趕緊把跑遠了的話題再拉回來,問道:“那你要到哪去住?自己可不行。”

盧穎佳點著頭,說道:“一個人我還不敢住呢。我已經打算好了,就去清風觀住兩天。白天還是去國子監上課。這樣才能很好的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好看著時機給你送信呀。”

盧靖宇一聽清風觀,那臉立刻就不好看了。說道:“你去找過袁天罡道長了?”

盧穎佳算是看出來了,要是沒事兒的時候,她家人對于袁天罡還是很尊敬的,一般都會說‘袁道長,或者袁大師。’可是只要是一和她有關系,那立馬就變成了‘袁天罡’,后邊加個道長,都算是不錯的了。

盧穎佳趕快睜著那純潔的大眼睛,看著盧靖宇,堅決的說道:“沒有啊。不是你跟娘親說,不讓我去的嗎。所以,我一直都乖乖的。再說了,我也就是想去,也不認識路呀。”

本來她說道‘乖乖的’時候,盧靖宇的臉色就比較好看了,結果,她傻乎乎的又加了一句‘想去也不認識路。’成功的讓盧靖宇的臉色晴轉多云了。

陰森森的說道:“你想去?”

盧穎佳這個后悔呀,混不的給自己的嘴上來一巴掌,說點兒好聽的不就行了,多什么嘴呀。不過,臉上還是馬上掛著笑容,對著自家哥哥媚笑了一下,說道:“誒呀,哥哥,人家那就是比方,比方你知道吧,就是如果,就是不是真的。”

“那你怎么知道清風觀?”盧靖宇明顯不相信。

“不是那天袁道長,來咱們家拜訪的時候說的嗎?你忘記了?”盧穎佳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這瞎話。眼睛里一絲心虛都沒有。這個時候可不能露怯,要不然自家哥哥肯定要發飆。不過,這個機會真是好呀。現在在哪都沒有在袁天罡的地盤保險,而且,也為以后說起玄慈的事兒,找了個很好的借口。嘿嘿嘿。一舉兩得呀。

盧靖宇念叨著,“那天說了?”他回憶,可惜,記憶總是只能有個大概,詳情已經不可考了。好吧,只能是當成說過了。不過,在這不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還是很不愿意讓自家妹子和道士扯上關系的。于是,說道:“那個,要不換個地方住?”

盧穎佳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直接說道:“那哥哥說住哪里才能不怕太子?”

盧靖宇啞然,確實呀,也只有袁天罡能不買他的仗。沒辦法,只能妥協,最后又掙扎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我也跟你一塊兒去袁道長那吧。”

盧穎佳撇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這明顯是不靠譜的事兒,你怎么就能說出口呢。盧靖宇眼睛里的光芒,立刻就熄滅了。他也知道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不是明顯的告訴太子殿下,我們就是怕你找過來,所以給躲起來了嗎。畢竟人家盧穎佳去道觀是可以解釋的,袁天罡再怎么說,那也就人家的掛名師傅,自己呢?難道說不放心自家妹子,還是說不放心老道士呀?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好吧,既然已經沒有了別的更好的去處,也就只能是這樣了。盧靖宇重新打疊起精神,說道:“那既然是這樣,你下午也就別去國子監了。我一會兒把你送到清風觀去,和袁道長說一聲,你也認認路,總是要把你安頓好了,我再啟程去娘親那。”。.。

190.去道觀的擔心

雖然盧穎佳很想拒絕,不過知道自家大哥怎么都不可能,什么都不安頓,就自己去避難的。所以,很是痛快的就同意了。不過,去不去上課,等到他走了,那就管不著了。不去時不可能的,自己還要找個機會,到空間里找找看關于稱心的資料,好去告訴高陽她們呢。

拿定了主意,盧靖宇也就不在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很是快速的站起身來,對著外邊看門的小廝說道:“去告訴徐管家,快點兒讓廚房開飯。然后給小娘子院子里傳話,給小娘子收拾收拾長用的東西,小娘子要到清風觀袁道長那去請教兩天。”

盧家對于盧穎佳是袁天罡掛名弟子的事情,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盧靖宇提起說她要去清風觀,沒有一個人表示異議,并且還都心生羨慕。畢竟,袁天罡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呀。自家的小娘子確實可以和他近距離接觸,實在是讓人不能不羨慕。

下邊人的動作很快,午飯很快就擺上了。盧家兄妹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云,盧穎佳覺得,她已經好多年都不曾這么吃過飯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嗯,好像還是上大學的時候,系里邊組織同學們一塊兒去山區,在那的時候都怕下午沒力氣爬山,所以,中午都使勁讓自己多吃點,當然了,不但要求數量還要求速度,因為一個桌子上十個人,就只有那么小小的六七個菜,不快點兒吃就沒了。

而在盧家,雖然不是什么豪門貴族,可是盧母對于他們兄妹的禮儀還是很重視的。要是讓盧母看見他們倆的這個吃相……,呵呵,盧穎佳的嘴就怎么也合不上。結果,弄的盧靖宇一個勁兒的看她。這丫頭是不是給嚇著了,要是怎么就突然自己嘿嘿笑上了呢?

盧穎佳看見自家大哥那不斷瞟過來的詭異眼神兒,果斷的閉上了自己的嘴,怎么看大哥那眼神都像是看小傻子的眼神兒,真是太不靠譜了。什么思想呀盧穎佳表面上不露聲色,心里不停的腹誹。

吃晚飯,兩個人都沒耽擱,盧靖宇自然是想著趕快把盧穎佳給安頓好,然后自己就出城去避難了。盧穎佳就是想著,趕快讓自家哥哥把自己給安排好了,然后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也好找點去空間找資料,好快點兒去國子監里,把找到的稱心的資料告訴高陽。

于是,兩個人把匆匆收拾好的東西趕快指揮著人給搬到馬車上。其實,還真的沒什么東西。要照盧穎佳的意思,那就是什么都不帶,反正清風觀什么都會有的。可是,盧靖宇可不這么想,他本來就覺得自己連累的自己妹子,讓她有家不能回。怎么還會答應讓她‘凄凄慘慘’的去道觀住,自然是要把用貫的東西帶上。

好在兩個人都趕時間,所以,讓盧穎佳以累贅之名,給扔下來了不少。不過,像是什么茶杯、被子什么的這些東西,還是都被帶上了。讓盧穎佳很是無語,你說按照計劃,自己只是去住一個晚上,好吧,就算是明天晚了回不來,那也就是兩個晚上而已,可是,自家哥哥這個折騰勁兒,怎么讓自己有種一去不復返的感覺呀。

其實,還別說。這盧靖宇雖然是聽了他們的計劃,可是心里還是沒底的,懸著呢這個計劃看起來太兒戲了。雖然他們描繪的很好,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要是想成功,第一,要在一天之內找到一個這樣合適的人,并且還要把他成功的引到太子的面前。這可就不僅僅是想的問題了。需要周密的計劃,并且還有不凡的人脈。要說是三皇子或者是四皇子來執行,那可能他的信心還足一點,可是,這計劃偏偏是三個小孩兒,最大的才高陽公主才九歲。實在是讓人不能有多大的信心。

可是,他也是沒有一點兒法子了。要知道,那可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呀。皇后嫡子,他家呢,只是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剛剛封了個末等爵位的小子爵。在人家眼睛里,實在是咩有一點兒可看的。

要是說平時的時候,還能用利益來換取一些別人的支持,來和太子周旋一下的話,現在是沒有人來出這個頭的。即使有利益也一樣。

為什么?很簡單。現在長孫皇后病著,并且,比往年的這個時候都嚴重。以皇帝陛下對長孫皇后的情誼,只要不是太子有謀反的大罪,皇帝陛下是不會為了這些上不了臺面的理由,或者為了一些微小的人——比如盧家,來怪罪太子的。相反,要是因為這些原因讓皇后的病更加嚴重的話,就算是現在他不說什么,也很有可能讓皇帝陛下秋后算賬。

所以,現在恐怕能幫他們,或者說是敢幫他的人,也只有這些還不知道殘酷的孩子了。可是,就是這些孩子的辦事能力,和他們的年齡也是成正比的。

可是事實是這樣的嗎?現在他還不知道。他只能是讓自己妹妹盡量的過好。如果成了當然好,大不了就是費事點,把東西再拉回來嗎。反正自己也不用動手。可是,要是萬一不成的話,自家妹子還能有點兒自己用的順手的東西。

最后,盧靖宇還是把那個裝了金葉子和地契房契的盒子,遞給了盧穎佳。說道:“咱們都不在家,這么放著也不安全,還是你拿著吧。我去娘親那,要是拿著這個會讓娘親擔心的,你哪,估計沒人敢隨便進,還是你拿著比較安全。”

盧穎佳看了看盧靖宇遞過來的盒子,沉默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唉,就當安安他的心好了。反正她是不會讓自家哥哥有事兒的。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不要怪她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其實盧穎佳現在很不愿意用那些魔法等手段,主要是因為她知道了功德的事情之后,不知道這隨便動用這個世界上沒有的一些能量,是不是會對以后的修為產生影響。所以,她想著,以后只要是她能想辦法解決的,哪怕是很困難,自己也要用凡人的辦法來辦了。當然了,要是威脅的生命的話,那就顧不得什么修為不修為的了。

盧靖宇和盧穎佳坐在裝了多半車行禮的車上,一路上清風觀駛去。沒錯,就是他們兩個人。收拾好,要出門的時候,盧靖宇提議讓她帶兩個小丫鬟,盧穎佳立刻就嘴角抽搐了,看看自己那多半車的東西,這要是再加上兩個小丫頭,再加上她們的行禮,那是不是還要去租一輛車呀。

盧穎佳堅決的拒絕了。堅定的說道:“不帶了。一個都不帶。要不然讓人家看見,還得以為咱們搬家呢。到時候要是太子派來的人真的來調查的話,一問就知道了。目標太大了。所以,我們還是低調的好。”說的大義凜然的,實際上這丫頭就是個嫌麻煩的。

不過,盧靖宇還是聽進去了自家妹子的話。想了想也是,不管怎么說,還是安全重要。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個只有兩兄妹,一輛車,外加多半車東西的場面。

這一路上,盧靖宇那是沒有挺嘴,一個勁兒的囑咐。開始的半路,那意思是就是,去了之后,和那個袁天罡道長,能不見就不見。要是實在要見不可,也不要聽他的什么入道修行的話,balabalabala……,后邊半路,那意思就是,要是萬一計策不行,太子又找來了得話,就快點兒通知自己,不能自己在那傻乎乎的扛著。最后,還說,無論結果如何,明天晚上,最晚后天上午,一定要給自己送信過去。balabalabala……。

聽得盧穎佳是一臉菜色,可是還不得不維持著臉上那一本正經,認真聽講的表情,真是痛苦呀。

好不容易到了清風觀的門口,車夫剛一聲招呼,盧穎佳馬上就坐直了身子,誒呀,這酷刑終于結束了。自己還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大哥原來還有做唐僧的潛質呀。咳咳,現在可能還沒有唐僧呢。

沒有讓人直接往下搬行李,盧靖宇決定先帶妹妹去見袁天罡,帶著盧穎佳來到了清風觀的大門口。盧穎佳現在才開始擔心,可千萬別碰到玄安和玄云這兩個小道童呀。可千萬不能說出自己昨天才來過呀。剛剛怎么沒想到這個問題呢盧穎佳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應該讓自己大哥來送自己。嗚嗚嗚。

盧靖宇的心中忐忑不安,盧穎佳的心里更是提心吊膽的。一邊被盧靖宇帶著往里走,一邊東張西望的祈禱不要碰到熟人。

不知道是玄安本來就出來的少,還是盧穎佳的運氣不錯,反正一路上,都沒有遇見玄安那個小豆丁。不過,她自己也清楚,無論如何,在袁天罡的大殿門口,也會遇見玄云的,她心里也只能暗暗的希望,玄安那小子能聰明點,有眼力價點兒,別說漏了嘴。。.。

191.打包送到

果然不出所料,玄云正在袁天罡大殿的門口閑的無聊,順便看門。見到兩個人走過來,正了正身子,剛要和他們說話,結果就發現了盧穎佳的身影。心里奇怪了一下,這丫頭怎么昨天剛來過,今天又來了。正要打招呼的時候,結果發現,小丫頭在前邊那個少年的身后,對著自己殺雞抹脖子的搖頭。

玄云還是很精明的說。立馬把自己嘴里要招呼的話給吞回去了。對著前邊的盧靖宇打了個稽首,說道:“施主。”

盧靖宇可不知道自家妹子在后邊扯后腿來著,也趕快對著這個小道士打了個稽首,說道:“小道長有禮了。這是我妹妹盧穎佳,她是你們袁天罡道長的記名弟子,今天特來拜會,麻煩你去給通報一聲。”

玄云看了盧穎佳一眼,不知道她出什么幺蛾子,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請施主稍等。”說完,跑進了大殿。

盧靖宇這才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佳佳呀,你一會兒看見你那個記名師傅了,要有禮貌知道嗎?可不能像是在家似的了。畢竟你還要在人家這住那么一兩天呢。要是你不乖一點兒,萬一人家不讓你住了,你可就沒地方住了。啊”

盧穎佳滿頭黑線,心想:我說怎么非要陪我過來呢。原來除了怕老道士把我給拐走了,你還怕老道士把我給趕走呀。呵呵,想想自己哥哥也真是矛盾,于是,壞心眼的對著盧靖宇困惑的說:“哥哥,那你的意思,到底是我要讓師傅喜歡我呢?還是不喜歡我呢?”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到一塊兒的包子臉,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讓自家妹子表現的好點還是表現的不好點了。要是好點吧,萬一更堅定了那老道拐走自家妹子的心怎么辦?可是,要是表現的壞點吧,萬一這兩天虐待自家妹子怎么辦

唉,盧靖宇苦呀。最后,還是狠了狠心,說道:“妹子呀,你這兩天還是表現的好點兒吧。”然后又小聲的說:“不過,他要是跟你說什么當道士的事兒,你可不能答應啊。就算是他說的再好聽,你也不能聽,知道了嗎?”

盧穎佳心里嘿嘿的笑著。臉上嚴肅的小臉繃著,使勁點了點頭。

正說著話呢,玄云出來了。對著兩個人打了個稽首,說道:“師傅請兩位進去。”

盧靖宇馬上微笑著對著玄云道了謝,帶著盧穎佳順著玄云指點的方向走去。盧穎佳在自家哥哥身后,對著玄云一個勁兒的使眼色,那意思是想問問,玄云有沒有告訴袁天罡,別說昨天見自己了啊。

可惜,玄云和她只見過一面,并且還是不怎么愉快的見面。所以,兩個人沒有一點兒默契,玄云完全沒有領悟她的意思,并且因為兩個人只見的眼神交流,還差點兒讓盧靖宇給發現了。嚇得盧穎佳再不敢左看右瞄的,老實的跟在哥哥后邊,找袁天罡去鳥只能是祈禱,袁天罡也像玄云似的有眼色吧。

很快就到了袁天罡的靜室之中。門口一個中年道士,在門口等著,把兩個人讓進去,給一人上了一杯湯茶,就又出去了。盧穎佳其實很想問問,其實玄慈并不是他的弟子,只是他的生活保姆吧。要不然怎么玄慈剛走,今天就給他增加了一個中年道士呀。這個人昨天可是沒有的。

這邊盧穎佳在胡思亂想,那邊,袁天罡和盧靖宇已經寒暄上了。并且,袁天罡很是上道的沒有提昨天盧穎佳過來的事兒。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誒呀,貧道可有段日子沒有見過我這徒兒了。乖徒兒,今天終于想起來看為師了?”袁天罡這個老狐貍笑瞇瞇的說道,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其實,她真是小看了人家老道了。要知道,沒有點兒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在唐朝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都對他如雷貫耳呢。別的先別說,就是這看人眼色,那就是最基本的。再一個,他又不是沒和這盧家的大郎接觸過,那就是一個隱形的妹控。對于他防的嚴實著呢,昨天盧穎佳可是自己來的。只要盧靖宇不提,他才不會說呢。

就算是看不出來,他也注意到了,今天的盧穎佳可是老實的很,一點兒舊地重游的神色都沒有,完全是一副初次看見的神色。讓袁天罡心里暗笑,這丫頭,裝得還挺像。

這要是兩個人能知道對方想法的話,一定會發現,這次兩個人一下子就想到一塊兒去了。

見到袁天罡沒有拆穿她,盧穎佳放心了。

那邊,盧靖宇可不知道自家妹子心情的大起大落,和袁天罡轉了半天話題,才說到了今天的主題,說道:“其實今天我來著妹妹來這兒,是有件事要擺脫道長。”

“施主請說”袁天罡一派高人狀。

“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家里只有我和妹妹倆個人,可是我這兩天要出門一趟,這長安城再沒有了別的長輩親人。所以,想著是不是能讓妹子在您這兒打擾兩天。”盧靖宇小心的措辭說道。

袁天罡一聽,行呀。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這點兒小事兒,自己求之不得呀。馬上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妹妹還不也是貧道的弟子嗎?在自己師傅這住兩天,那算得上是打攪呀。”袁天罡慈祥的應道。

盧靖宇自然是放下了心,他還真是害怕袁天罡拒絕呢。要是真的拒絕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能讓自己的妹子去哪里了。

盧靖宇高興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多謝道長了。”盧靖宇對著袁天罡行了個謝禮,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佳佳常用的東西都在門口的車上,道長您看,您是不是給她安排個房間,我也好給她把東西收拾好。”

袁天罡覺得一直很鎮靜的自己,也要忍不住嘴角抽搐了。感情你這不是來征求意見來了,而是直接就打包給塞過來了呀。

同情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盧穎佳的臉上。弄得盧穎佳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邊應該沒有臟東西吧,自己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摸臉的,再就是,要是臉上不干凈的話,自家大哥早就該提醒自己了呀。奇怪,回給袁天罡一個你腫么了的眼神,可惜沒有得到回應。盧穎佳只能在心里狂呼,沒默契呀沒默契。自己就是和這個清風觀反沖,只要是來這兒,就沒好事兒。

袁天罡直接叫過剛剛給她們上茶的那個道士,給盧穎佳在后殿安排了一個房間。盧靖宇很滿意,那個房間的所在很安靜,就算是前邊袁天罡接待客人,對她也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又忙活著和車夫一塊,把盧穎佳的東西都搬過來,一一擺好。這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那一半,估計得等到自己把妹子接回家了才能放下了。

都安頓好了,盧靖宇向袁天罡辭行之后,就打算回去了。還得回去收拾收拾,他也要出城呢。坐到馬車上,這才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趕快又跑回去,對著心情很好的袁天罡說道:“那個,袁道長呀,你看我妹妹天天還要去國子監上課,可是這馬車又不能放在這兒,您看,我雇一輛車,讓他每天定點到觀門口等著我家小妹,行不行?到時候,您提醒她一聲,別遲到了就行了。”盧靖宇期待的看著袁天罡。

這個他可一定要交代好了,要不然,等他一走,這老道士再給他家妹子灌點迷魂湯,這兩天都不去上課了。那不是要背他洗腦兩天,沒準到時候等自己回來了,黃花菜都涼了。話說,這盧靖宇對于自家妹子,那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雖說平時看著挺靠譜的一個小丫頭吧,可是,幾年前,還不是讓她那個師傅給忽悠的一走三年嗎。連個音訊都沒有。而這個袁天罡雖說沒有她那個神秘師傅厲害,可是人家名氣大呀。想來也不是白給的。

自家的妹子,再厲害,那也是一個黃毛丫頭,怎么可能是這些老狐貍的對手

袁天罡臉上一點神色不漏,不過,這心里可是一僵,這盧家的大郎,對自己那可是嚴防死守呀,人都無奈的送到這兒來了,還不忘了把他們倆分開。(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呀。)

嘴上一點兒都不含糊,連連說道:“不用不用。這清風觀附近,沒有出租馬車的地方。至于佳佳上學的事兒,施主你就放心吧。貧道早早的就會讓自己的馬車送她過去的。保證不會耽誤她的學業。”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盧靖宇自然是不能再說什么了。要是再啰嗦,那就不是擔心妹妹,而是不識抬舉了。于是,一步三回頭的坐著馬車離開了清風觀。那個依依不舍的模樣,讓盧穎佳的嘴角不停的躊躇,這情景,怎么瞧怎么詭異。馬車一沒了影子,她飛快的就跑回了清風觀。。.。

192.資料

一進殿門,那個狐貍似的袁天罡正在那坐著等著呢。盧穎佳心里暗暗說了一句:八卦。不過還是乖乖的過去坐在了他得對面。

果然,袁天罡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對著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呵呵,乖徒兒,說說吧,怎么昨天才來過,說不好出來的。今天就直接被打包給送出來了?”

盧穎佳一改剛才的淑女形象,伸了個懶腰,說道:“誒呀,別提了。你見過太子殿下嗎?”

袁天罡一愣,沒想到怎么就一下子蹦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去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見過,只要是大點兒的活動,陛下都是會帶著太子殿下前往。”

哦。對了。盧穎佳這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要知道這袁天罡現在可相當于皇家御用,皇帝陛下有點兒什么大的祈福呀,慶典呀什么的,都會找他去主持的。那種情況下,太子也出席,是很正常的。他怎么可能沒見過呢。

于是,盧穎佳接著問道:“那你覺得太子殿下怎么樣?”

袁天罡做出神棍狀,搖著頭說道:“唉,難成大器。”

盧穎佳聽他得語氣很是感慨,奇怪的問道:“怎么聽你的意思,還很是遺憾似的?難道你跟太子關系不錯?”

袁天罡哭笑不得,說道:“貧道怎么會跟太子殿下關系不錯呢。真是瞎說。只是你沒見過以前的太子,很是溫文爾雅,還是不錯的。可惜,這幾年,因為……的原因,變得越來越離譜了。”袁天罡含糊了一下原因,用感嘆的語氣回憶著。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他以前什么樣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別在那感慨了。”

“哦?你這么說,那就是說你哥哥送你來這兒,是因為太子殿下的緣故了?”袁天罡眼睛里邊閃耀這八卦的光芒。

盧穎佳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真聰明。這都能猜出來。”

袁天罡不以為意,反正這丫頭一點兒也不像七八歲的孩子,又不是沒有被她鄙視過。繼續問道:“說說,說說,能有多嚴重啊,還讓你躲這來了。”

說到這個,盧穎佳就是一笑,說道:“你以為要是不嚴重,我哥哥會放心把我扔你這來?”

袁天罡一想,也是。呵呵。他哥哥和盧母對他防的死緊,不到萬不得已怎么可能讓她自投羅網呢。于是笑著問道:“那你們怎么得罪太子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怎么可能得罪了太子呢。”

袁天罡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說道:“那你哥哥把你送到這兒來,不會是因為太子看上你了吧”

“噗”一聲,盧穎佳剛剛喝到嘴里的茶就給貢獻給桌子了。咳嗽了半天,還不容易止住,盧穎佳對著袁天罡說道:“你個臭道士,你打算謀殺呀。”

袁天罡也覺得和個小女孩說這個有點兒不好意思了。連連賠笑的說道:“誒呀,沒有沒有,哪能呢。我就是隨口那么一問。隨口那么一問。”

好半天,盧穎佳緩過勁來了,這才抹了把嘴,說道:“其實,你到是也沒全猜錯。”

袁天罡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才說道:“不是吧。”上下打量了盧穎佳半天,心里猥瑣的想著:莫非太子殿下其實不光是男女通吃,還戀童?

盧穎佳是不知道袁天罡那猥瑣的想法的,不過,他的眼光,讓盧穎佳很不舒服。怒聲說道:“你看什么看。我不是說了嗎,你沒全猜錯。”

端起桌子上的茶來想喝一口吧,又想起來自己剛剛嗆了水,也不知道濺到杯子里邊沒有,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喝,算了,又放回去了。接著說:“雖然我知道我長的還不錯,不過,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了。再說了,我從來沒見過他,他從哪去看上我去”

“那你跑什么?”袁天罡奇怪了。要是不是這事兒的話,就算是太子拉攏她們家,也不用怕到這兒來吧。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跑了。”盧穎佳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只都看見了。你現在不是就在我的道觀里嗎”袁天罡毫不示弱的說道。讓盧穎佳一陣無語,你說這袁天罡怎么和歷史記載的差那么多呢。道長,您真的不是假冒的吧?盧穎佳懷疑。

要不是現在用得著你,誰跟你在這兒蘑菇呀。盧穎佳無法,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太子倒不是看上我了,問題是他看上我哥哥了。你說,我哥哥在家里呆不住了,他還敢讓我在家呆著嗎”

這個答案顯然沒在袁天罡的預料之中,嘴角抽搐了兩下,憋出來一句,“你哥哥是長得好看了點兒。”

盧穎佳不愿意了,自家哥哥本身底子就不錯,再被自己這一年的仔細調養,那當然是皮膚嫩白的很了。可是,沒有任何娘娘腔的感覺,讓人感覺就是一個儒雅的美少年好吧。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說什么呢,什么叫好看呀。我哥哥那叫男子漢的美,男子漢知道嗎?”

“真是的,我哥哥一點兒不像女子好吧。”還覺得強調的不夠徹底,小聲的說著。

袁天罡看見小姑奶奶要變臉,連忙說道:“對對對,是儒雅行了吧。沒人說你哥哥跟哥女人似的。”

看見小丫頭的臉,還是沒有陰轉晴的跡象,只好將功折罪的說道:“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盧穎佳心里嘀咕了一句,你那么大的能耐,要是真的想幫忙,還用的著問我呀。虛偽。不過,嘴里可是不會說出來的。要是自己的計策最后真的不能湊效,還得指望著這個老道士呢。于是說道:“唉,我和高陽公主,還有晉王李治想出了一個主意,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呢。放心吧,我現在住在你這兒,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不會跟你客氣的。我先回房間去歇一會兒,你給我準備馬車吧,我一會兒還要去國子監呢。”

“去國子監?你哥哥剛才不是說給你請假,你今天就不去了嗎?”袁天罡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行了。”盧穎佳馬上說道,“今天是我們實施計劃的關鍵,我要是不去,那怎么能成呀。”

“我要是不說我答應了今天下午不去,我哥哥能讓我今天就過來嗎。”走了兩步,又轉頭回來說道:“呵呵,我估計要不是你在這兒,我哥哥明天也不會讓我去上課。哈哈。”

袁天罡一想,還真是。呵呵。

剛要走,又返回來了,袁天罡都奇怪了,你這丫頭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呀,怎么來來回回的,你當是走城門呢

盧穎佳回來,小聲的問道:“你說……”

還沒說呢,袁天罡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大聲點兒,這是在清風觀,我的靜室,你怎么還跟做賊似的。”

盧穎佳怒目而視,這不是習慣性的小心嗎。真是的不識好人心。氣鼓鼓的大聲說道:“其實是這么回事兒,那天我哥哥他們balabalabala……,太子就說了這么句話。你說這就是偶然遇見了呢,還是有預謀的?”

盧穎佳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袁天罡,希望這個老道士經驗夠豐富,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袁天罡來回想了想,半天說道:“我覺得不像是有人找你們麻煩的樣子。應該是偶然遇見的。你不了解太子這個人,要是有人有意的和你們作對的話,太子不會是這個態度,估計會先狠狠的奚落你哥哥幾句,再說這些話。而且,可能會很不好聽。而不是這么的,嗯,隱晦。”

“還有,要是有人引導太子,故意去折辱你哥哥的話,太子也不會就說這么一句就完了的,他會讓大家都知道,他對你哥哥早有心思。”

盧穎佳有點兒接受不了了,說道:“要照你這么說,太子也太那個什么了吧。”

袁天罡又做出一副神棍狀,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哼,換個富家子弟估計也敢這樣,你以為你平時不張揚,別人就跟你一樣呀。自以為是的人多得很呢。”

這盧穎佳到是贊同的。于是點了點頭,馬上說道:“行了,就這樣吧。”轉身跑了。

盧穎佳擺脫了袁天罡,飛快的跑回屋子里,把門關好。這才閃身回到空間。一般翻著唐朝這段的資料,一邊心里慶幸:幸虧前一陣子沒事兒,讓凱撒把這空間里的書都給收拾歸納了一下,要不然自己現在指定抓瞎。“

嗯,找著了。盧穎佳快速的閱讀著書上的記載。一會兒,把手中的書合上,長出了一口氣,自語道:“幸虧姑娘我帶了這些資料,要不然還真找不著這稱心。”

隨即又皺著眉頭想著:這高陽就算是有點兒辦法,可是這內侍和別的可不一樣。這稱心在的地方,出了歌舞晚會什么的,好像不大容易碰到呀。

半天也沒想出個什么辦法來。唉,嘆了口氣,這專業的問題,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辦吧。。.。

193.倒霉的仁兄

盧穎佳來到前殿。玄云已經根據袁天罡的吩咐把馬車準備好了。盧穎佳在往外走的時候,突然回頭對著袁天罡說道:“師傅,你那個占卜也不這么有用嘛。要不然怎么就沒給我們家算出來呢。”然后用懷疑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面容古怪的說道:“你不會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吧?”

袁天罡很破壞形象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卻沒有說話,沒辦法,盧穎佳只好搖了搖頭上車往國子監去了。

卻不知道袁天罡因為她的話,而陷入了沉思。要說,袁天罡第一次見盧穎佳的面,根本就不是她認師傅的那次宴會。而是她救治金山公主的那次。

那次,他就覺得這個小姑娘的面相很奇怪,可是卻覺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次,他在宴會上,挨著盧穎佳坐。卻出了拜師那件事兒。他就覺得這個丫頭不簡單。回來打算從她的面相上卜一卦,可是怎么都算不出來。

然后,他就去了盧家。和盧母的一陣交談,雖說盧母防他防的很緊,不過卻是只是不讓他見盧穎佳而已,于是,他引導著盧母說了很多她的事情。甚至以為她算命祈福的名義,問出了她的生辰八字。可是,讓他驚奇的是,盧穎佳的生辰八字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命,她應該是福薄早夭的命格,可是,這和她的面相極為不符。在這之后,盧母和盧家大郎的卦象,也就模糊起來。似乎原來的命格已經更改了。

所以,這盧穎佳說的他故意的不告訴他們,還真的是冤枉的緊,他倒是想藏私來著,可是沒機會呀。

盧穎佳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其實她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誰知道就那么準呢。

袁天罡的馬車坐著還是很舒服的。里邊鋪著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毛皮。兩邊還有小柜子,看樣子好像是放點物品,或者手爐之類的。在頂部的兩端,還有個掛鉤形狀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難道人家已經發明了掛衣鉤了?盧穎佳胡思亂想。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總結道:嗯,比自己家的馬車好話多了。

要是自家那馬車算的上是三室一廳的話,那他這個怎么也得算是獨棟別墅了。盧穎佳摸著自己的小下巴,琢磨著:看來這個道士,也是個不錯的職業呀。

很快就到了國子監,盧穎佳左右看看,沒有發現自家的馬車,和自己大哥的馬。嗯,總不能剛到就被抓住吧。

飛快的跑進國子監自己的教室。她一進門,就被高陽給看見了。立刻對著她招手,說道:“你哥哥剛才派人來,說你今天下午不來了。你怎么又跑來了?”

盧穎佳把高陽拉到自己的座位坐好,這才小聲的說道:“我打聽到一個情況。所以趕快來告訴你。”

“什么情況?”高陽也把腦袋湊過來問道。

盧穎佳左瞄瞄,右瞄瞄,沒人注意她們。這才又小聲的說道:“我跟你說啊,中午的時候我打聽到個事兒。咱們今天上午說的那個事兒,不是說在你們伺候的人里找嘛。后來,我想了想不怎么好說。你想想,要是你們身邊的人,突然到了太子身邊了,那以后要是被有心人發現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估計皇帝陛下一定會沖你們生氣的。可是,要是找別人宮里伺候的,你們就得,要不把太子引過去,要不把那人引導太子身邊去。總之,一個弄不好,就要留下痕跡的。”

高陽皺著眉頭,說道:“這不也是沒辦法嗎。主要是時間太短了,在這外邊找的話,別說人不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要讓他和太子見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今天聽說了這個消息,就趕快跑來了。”

“你有人選了?”高陽立刻問道。

盧穎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過來我告訴你。”說完,把腦袋又往高陽那湊了湊。兩個腦袋都直接碰到一塊兒了。讓旁邊的人一陣好笑,說道:“你們倆,這個姿勢也太可笑了吧。”

兩個人一驚,要知道她們兩這可是說怎么算計太子呀,要是傳出去,誰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盧穎佳,心里暗自懊惱,真是大意了,覺得周圍都是小孩子,所以不在意,結果差點出問題。

兩個人連忙把身子直起來,盧穎佳趕快佯裝生氣道:“是不是男生呀,竟然偷聽女孩子說話。”

她們那個同學立刻臉就紅了,吭吭哧哧的說道:“誰偷聽你們說話了,就是你們那腦袋都挨到一塊了,還不能讓人看見呀。”

結果,收獲了兩枚白眼,這還是盧穎佳在桌子底下,使勁拉著高陽的手的結果。要不然這位姐姐,就直接發飆了。剛剛她也被嚇了一跳。

打發走了那位倒霉的仁兄,兩個人把敢在把腦袋離著那么近了,只能是做出一個說著小秘密的姿態,小聲的說:“我聽說,在太常樂宮中的教坊里,有一個樂人,叫做稱心,長相很是俊美。估計,你要是能安排歌舞的話,你們把太子請過去看歌舞,應該是比較容易的吧。不過,就是有兩點不好說,一個就是找個什么理由,來表演歌舞。第二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安排稱心表演。”

高陽沉默著想了想,說道:“理由很容易,我就是沒有理由,就是想看了。父皇也不會說什么的。至于第二點,只要是咱們想看,還不是讓他們安排誰就安排誰?哼,誰敢推三阻四的。”

“不過,我到是不放心另一點兒,就是怕太子晚上有了安排,到時候請不上太子。這偶遇,一次不成,下一次再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反正沒有成功的偶遇,就不是偶遇。可是,這歌舞一次不成,總不能第二天再來一次吧。那可就讓人懷疑了。”

盧穎佳到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到也是,人家太子也不會在東宮等著她們的邀請,萬一要是人家晚上有安排了呢,不去也是很有可能的。低頭想了想說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高陽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想辦法。”

盧穎佳有點兒擔憂,這高陽可別到時候把自己給折進去,要知道,李世民要是知道她們算計太子,那即是太子再有錯,也不會放過高陽他們的。到時候,作為一個沒有親生娘親的不受寵的公主,那日子可就難過了。說道:“你可別亂來,要小心點啊。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高陽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

盧穎佳看看沒什么事兒了。決定撤退了。她還要偷偷的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自家大哥走了沒有。對著高陽說道:“好了。告訴你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啊?”高陽吃驚了,這馬上就上課了,你走了?一伸手拉住要站起來的盧穎佳說道:“你干嘛去?”

盧穎佳奇怪的看著她說道:“當然是出去轉轉呀,我哥哥不是已經給我請假了嗎。我要是不走,教授到時候肯定以為我偷懶,還沒和自家哥哥商量好。那我以后再請假,就不容易了。”這狼來了的故事,自家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高陽郁悶了,合著這位今天就是來打醬油來了。就說了這么兩句話,就要撤。太沒有天理了吧。自己累死累活的,想辦法。到他們兄妹這兒,一個出城躲清閑了,一個不上課,可以去逛街。自己這是為毛呀為毛呀為毛呀。

盧穎佳從國子監出來,自然是已經沒有馬車了。袁天罡的馬車,把她送到后,就已經回去了。等到放學之前,再來接她。盧穎佳出門左看右看的,也沒有找到租賃馬車的地方,也是,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可能有租賃馬車的地方呢。

算了,自己就算是回家看看,也是偷偷摸摸的,沒意思。還是直接回道觀算了。

回到清風觀,袁天罡正在修行打坐。盧穎佳心里有事兒,沒有什么修行的欲望,就拿出準備讓玄慈、不對,是蔣恒學得劍修功法來,自己在那琢磨。

不過,和自己的修煉不是一路事兒,不過,能看的出來,攻擊很凌厲。當然,那是劍修嗎。正琢磨呢,就發現袁天罡已經醒過來了,(怎么看著不像是修煉來著,倒像是睡著了呢。)看見她在那沒一點兒坐像的趴在桌子上,說道:“我這次修煉了很長時間嗎?你都放學回來了。”

盧穎佳頭都沒抬,無力的說道:“哪有啊。估計你和平時一樣。是我今天下午就沒上課。”

“不是送你過去了嗎?”袁天罡疑惑的說。

“是送了呀。我自己又回來了。我哥哥今天沒去上課,我也不想去。”盧穎佳還是把下巴墊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你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能成嗎?”。.。

194.如果你有權有勢

“誰知道呀。”盧穎佳有些煩躁。

袁天罡看著她這個樣子,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是不是覺得,生活很艱難,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煩心事,剛解決一件,立刻又出來一件,就沒有完結的時候?”

盧穎佳也不坐直身子,只是把眼睛歇著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你調查我?”

袁天罡神棍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這還用調查嗎。”結果看見盧穎佳不善的眼神,立馬利落的說道:“你看看你那緊皺著的眉頭,一點兒放松的跡象都沒有。還有啊,看見自己的哥哥沒上課,就連課也上不進去,還不是因為擔心?”

盧穎佳把歇看著他的眼神收回來,說道:“難道不是嗎?我覺得自從知道事兒開始。”她差點說來到這大唐朝,后來一想,那不就是說自己本來不是唐朝的人嘛。這老道妖孽的很,很可能會猜出自己的來歷,別管是不是真的,總之,盧穎佳很不愿意看到。到目前為止,她覺得老道還算是不錯的。

“就一直不聽得發生這樣那樣的事兒。先是父親去世,然后,我們沒有家了。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又被李家嫌棄。哥哥被逼退婚,我也差點淹死,等從他家出來,我又是一走三年。這好容易回來了,想著好好過日子吧,可是家里剛好點兒,就出了這么個事兒。真是……”盧穎佳恨恨的想著,又有種無力的感覺。其實她真的只是想平靜的生活。

聽她說完,袁天罡這才嚴肅的說道:“你還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么?”盧穎佳困惑的問道。

“你之所以經歷這些,是因為你們家沒有權勢。在這紅塵中,你找不到所謂的平靜生活。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們家有權有勢,你父親去世了,誰敢把你們趕出來。如果你們家有權有勢,那李家能逼著你哥哥退婚嗎?如果你家有權有勢,你可能自己差點被淹死嗎?當然你也就碰不到你師傅,就不會母女分離三年。太子也不敢這樣輕易的一句話,就讓你們陷入這樣的境地。你不會是以為,你哥哥已經俊美到,這長安城里誰都比不過的地步了吧。”袁天罡一口氣說完。

盧穎佳怔住,權勢嗎?

對著袁天罡喃喃的說了句,“我晚上不吃飯了。”就愣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盧穎佳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屋頂。回憶自己前幾世的穿越經歷。這才猛然間回神,原來別管自己那個師傅給自己安排穿越的身份是什么,自己都是被動的接受,當然了,這個也沒得選。可是,自己的生活態度,從來都是躲避的修煉,沒有積極的,用自己的所學過的各種知識,來積極向上的生活。所以,自己的這幾次穿越,都是在一個人掙扎過來的。那是不是說,其實是自己沒有樹立一個明確的心態,所以才導致自己每次都失敗了呢。

半天,盧穎佳理不出頭緒,使勁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最后,蒙的拍了一下床,說道:“不就是錢和權嗎。姑娘還怕它不成。掙就掙。雖說不能使用自己那些手段(主要是怕因果),不過,就憑自己超過這個時代這么多年的知識,想來也難不住自己。”

一瞬間,盧穎佳一年來,不管這么修煉都沒有動靜的修為,竟然有了小小的增長,雖然增長不多,不過,盧穎佳也是欣喜若狂了。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什么練氣期、筑基期的。到了她現在這個修為,那每增長一點,那都是很困難的,不知道是原來的多少倍了。看來,這心境,對于自己的修為影響很大呀。

盧穎佳也不沮喪了,也不頹廢了,也不自憐了。閃身進入空間,給自己做了頓好吃的,算是小小的慶祝了一下,然后好好的泡了個溫泉,最后直接上床睡覺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袁天罡還在猶豫著,今天是讓她再憂郁著反省一天呢,還是按照答應她哥哥的話,把她叫起來上學呢?結果,盧穎佳小盆友直接替他選擇了。人家,自己,起來了。

袁天罡看著面前這個神采奕奕,滿臉紅光,收拾的干凈利落的小丫頭,深深的懷疑了,這是昨天那個趴在桌子上,做出半死不活狀,被自己說了以后,又是一副迷茫狀,連晚飯都沒有吃的小丫頭嗎?昨天那個樣子,不會是裝得吧。晚飯沒吃,其實你是中午吃多了,晚上不餓,所以才不吃的吧?話說,你就算是想通了,也不用這么的光彩照人吧。是吧是吧是吧

盧穎佳可不管他怎么想的,人家今天還得趕快去學校,看看高陽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要不要幫忙呢,哪有時間跟他在這兒蘑菇。

匆匆的吃完早飯,盧穎佳把嘴一抹,問道:“給我把車準備好了嗎?”都沒等回答,就直接拎起自己的小書包,往外跑去了。得快點兒,這清風觀離著國子監可不近。

等到她和袁天罡告別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快跑出殿門口了。袁天罡那句:“我跟你一塊兒走”的話,也沒說出口,直接咽回去了。自己可還沒吃早飯呢。這丫頭,真是說風就是雨的。袁天罡悻悻的想。

盧穎佳一路上心急如焚的催著快點兒。要知道,昨天高陽要是沒辦成,那今天可有點兒危險,而且,自己哥哥今天就回不來了。時間上不趕趟呀。

到了國子監,對著車夫揮了揮手,讓他中午不用來接自己,晚上放學過來就行之后。一溜煙的跑到了教室,高陽也正在等著她呢。一看見她,立刻對著她招手。

“怎么樣?”盧穎佳焦急的問道。

高陽笑瞇瞇的看著她,沒說話。

“成了?”盧穎佳驚喜的問道。看著高陽那興奮的臉上的表情,盧穎佳不做第二種猜想。

果然,高陽傲嬌的一抬小下巴,說道:“也不看看是誰辦的?”那得意的神情,和孔雀很有一拼。

盧穎佳高興的一把抱住高陽,連連說道:“謝謝謝謝。”

兩個人正高興著,就見離著她們倆不遠的李治也跑過來,高興的說道:“知道了嗎知道了嗎?”

盧穎佳笑著點了點了,放開高陽,順便把李治也拉著坐下,這才問道:“說說,快說說,怎么成的?順利不順利呀。”

李治使勁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可都是我的功勞呢。”臉上一派得意洋洋。

結果,高陽一巴掌就把他剛起來的囂張氣焰給拍下去了。這才低聲告訴盧穎佳,說道:“這事兒還真是趕巧了。……”

昨天盧穎佳早早的跑了。高陽不得不耐著性子等到放學。可是,她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相處一個完美的,能讓李承乾一點兒也查不出什么的辦法,讓他見到那個稱心。

找俊美的內侍的話,實在是不容易,就想佳佳說的,找到了還不算,還要以后查不出人為安排的痕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再一個,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清楚這個內侍是不是誰的人,可是她們時間太緊了,沒有時間去細查。

可這個太常樂的稱心不一樣呀。很少有人往那里邊安排人,就算是安排了,只要是他夠美,把太子吸引了,那也夠太子忙活的了。盧家這邊,也就算是過了。

可她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把握能邀請到太子去看歌舞。李治自然也出不出來高明的主意。兩個人回了宮,高陽都打算實在不行就到太子那耍無賴了,聽見了路過的宮女說的話。

宮女甲:“聽說了嗎?據說太常樂為了給過一陣子的冬至節,新編了個舞蹈,很好看。”

宮女乙:“你見過了?”

宮女甲:“我是沒見過。不過,跟我同屋的那個小丁,你知道不?她一塊兒進宮的同鄉,前兩天給那邊送飯了。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真是美呀。唉,也不知道冬至節那天,我們能不能看見。”

高陽和李治一聽,都是眼前一亮。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呀。高陽拉著李治,踱步到兩個閑聊的宮女身后,問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兩宮女嚇壞了,這當值時間閑聊,還被抓到了,多么的悲催呀。連連磕頭,高陽不耐煩的又問:“誰管你們別的。問你們呢,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宮女甲小心的問道:“公主是問編排新舞蹈的事兒?”

“嗯。”

宮女甲趕快點頭,說道:“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

“好了。你們走吧。”高陽壓制住心中的狂喜,揮了揮小嫩手。

兩個小宮女都不敢相信,怎么容易就放她們走了,沒有訓斥,沒有懲罰。對視了一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行了個禮,趕快飛快的跑了。

“就這樣,我們倆就去了東宮。呵呵,拉著太子殿下,非要他帶著我們去教坊偷看新舞蹈。”高陽瞇縫著小眼睛,笑瞇瞇的說道。。.。

195.經過

“啊?太子這么容易就去了?”盧穎佳有點兒不敢相信,太子是那樣的好哥哥?

“當然不是了。你都不知道,我和稚奴跟他說了多少獻媚的話,我覺得我把我這輩子的獻媚話,都一次說完了。我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他才滿意的帶著我們去。”高陽嘟著嘴,皺著小眉頭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顯然,又想起自己昨天那獻媚的樣子,和說的話來了。看來,是被惡心的不輕。

盧穎佳看著她的樣子,哈哈大笑。

結果李治不樂意了,在旁邊揭露道:“十七姐,你有什么不容易的,昨天那些話,可都是我說的,你就在旁邊微笑來著。”

對著盧穎佳展示自己的胳膊上的淤青,說道:“看見了吧,她嫌我不說,就給我掐成這樣了。”

“那你最后說了沒有?”盧穎佳笑嘻嘻的問。

“你以為呢?”李治很是悲憤的說道。“我要是不去的話,還不知道這胳膊能不能保住呢。”

哈哈哈。李治那模樣,把盧穎佳給笑壞了。捂著嘴笑了半天,這才停下,對著高陽接著問道:“后來呢?”

“后來?呵呵。那就簡單了。太子就帶著我們倆到太常樂去了。你想想,這最難的一關都過了,剩下的不就是制造他們‘偶遇’了嗎?讓太子見到你說的那個稱心就行了。”說道這兒,高陽壓低聲音問道:“不過,你是在哪聽說的這個稱心呀。年歲雖然不大,不過,確實是長得很精致呀。不過,我覺得就是有點兒,有點兒,不像男人。”有點兒了半天,最后蹦出來一句不像男人,讓盧穎佳有點兒雷著了。

姐姐呀,這稱心再不行,那也比你這身邊伺候的那些好點兒吧。你怎么就想到他不像男人上去了呢。

“那是不是昨天太子就把那個稱心給帶回去了?”盧穎佳眼睛亮晶晶的問道。這是不是表示,自家哥哥已經安全了呢?

“當然沒有了。”高陽白了她一眼,說道,“太子沒有那么傻,把一個樂人直接帶到自己的東宮?哼哼,不過,他一定沒心情再找你哥哥了是真的。”高陽肯定的說道。

盧穎佳的心,這才放下了。不過,心里還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這樣了,這種無力,只能尋求幫助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抬頭看見身邊李治,還在那等著她說點兒什么呢,很是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晉王殿下,等我哥哥回來了,讓他請你去我家吃飯。”盧穎佳可知道,李治對于她們家的飯,有多渴望。

李治眼睛一亮問道。

“當然了。”盧穎佳笑著點了點頭,這很容易嗎

“那到時候你可要親自下廚呀。”李治連忙說道。

盧穎佳滿臉黑線的點頭答應,合著你丫的不是饞她家的飯,而是認準了她的空間食材,和她的廚藝了。哼,還真是知道什么事好東西

打發走了高陽,盧穎佳這才吭吭唧唧的跟高陽說:“那個,什么,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說。”高陽被她那磨磨唧唧的樣子,給急壞了。

“其實我就是想說,謝謝。”盧穎佳不好意思的說道。

結果收到了高陽的白眼一枚。小高陽撇了撇嘴,說道:“你可算了吧。這么說就見外了啊。咱倆什么關系呀。還對我說謝謝。”

盧穎佳都想仰天長嘆了,姐姐呀,雖然自己是承認和你關系很好很好。可是,這次被算計的是太子殿下,就別說他這個名頭的政治意義,只說他得私人身份,那也是你哥哥好不好。這你們姐弟,為了我哥哥,而這么不遺余力的算計你們自己哥哥,這么好像從情理上,怎么也說不通吧。

其實,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說謝謝的呀。這要是對付的是別人,自己還真的不會說這句話可是,這話要自己怎么說?總不能直接說,謝謝你們倆大義滅親吧。

不過,高陽也不傻。看著盧穎佳那有點兒愧疚的眼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行了,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別說是我了,你就是看看他。”說著,那手就隱晦的朝著李治的方向指了指,說道:“又怎么樣?那還不是因為那位太跋扈了些,平時對我們,也是擺出一副未來皇帝的樣子,和藹?從來就沒有過。”聲音更小了些,說道:“要是我們訓斥了他寵愛著的人,那他一定會找機會把我們訓斥一頓的。對我還好些,畢竟父皇對我還不錯,可是對稚奴,那就是經常性的了。你說說,哪可能有什么兄妹之情啊”高陽低聲的和盧穎佳抱怨。臉上很是哀怨的樣子。

唉,盧穎佳心里淡淡的嘆了口氣,這就是早立太子的原因嗎?讓他早早的成了靶子,然后沒有一點兒安全感,任何人都不相信,包括自己的兄弟姐妹?不過,這和自己可沒關系,自己現在就是要趕快給自家大哥報個信去,讓他可以回家了。呵呵,想來,他會很高興的。

心情很好的上完了上午的課,直接找了高陽用車把自己送回了自己的家,找來徐管家,說道:“徐管家,你派個人去母親哪,告訴哥哥,說沈大人派人來了,說是關于種子的事兒,有事兒找他,讓他最晚明天趕快回來。”

徐管家點頭答應了下來,下去找人去送信去了。盧穎佳這才算真的放心。他們兄妹走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徐管家是什么事兒,就是怕當時候要是真的太子東宮來人的話,管家沉不住氣,讓人看出破綻來,那就壞了。所以,他一直以為就是盧靖宇想自家娘親了呢。

下午,盧穎佳放學的時候,盧靖宇就已經著急的等在國子監的門口了。盧穎佳看見他,愣了一下,趕快走過去,驚喜的說道:“哥哥你怎么來了?不是下午才給你送信過去嗎。”

盧靖宇把自家妹子抱上馬車,說道:“嗯,我剛剛回來,所以來接你了。”一邊說著,一邊自己也上了車。吩咐車夫回家。

盧穎佳趕快說道:“別呀,誒呀。哥哥,你讓我現在回家不行呀。我的東西都還在清風觀呢。”

盧靖宇好笑的把動來動去,不安分的小妹拉下,摁在座位上做好,笑著說道:“你沒發現這不是咱家的馬車呀。”

盧穎佳想了想,說道:“啊,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

“呵呵。”盧靖宇笑自家妹子的迷糊樣兒,說道:“放心吧,已經讓車夫帶著你那丫鬟,跟著清風觀的車,回去拿你的東西了。”

“噢。可是,哥哥這不太好吧。這我怎么說也是在那住了一天,人家對我也挺好的,我這就這么走了,也不說一聲,太沒有禮貌了吧。”盧穎佳軟諾諾的說道。

盧靖宇好笑的看著自家白嫩嫩的樣子,嘟著嘴說著,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丫頭,還是什么都知道。真是的,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呀。放心吧,你這么點兒的孩子都知道的事兒,我這個做哥哥的能不知道嗎?放心,剛剛我本來想著帶著你一塊兒去清風觀的,不過,袁道長那個來接你的車夫說了,袁道長到宮里去了,今天不會清風觀,所以,咱們就是去了,也見不到人。”

“今天讓人把你的東西帶回家去,等哪天咱們倆休沐的日子,再親自去清風觀跟道長道謝去。”

盧穎佳瞇著眼,使勁點著腦袋,對著自家哥哥微笑。

“行了,你擔心的已經解釋清楚了,現在趕快跟我說說,那件事兒到底怎么樣了?怎么這么快就給我送信了?”盧靖宇這才有點兒著急的說道。

“嘿嘿,我以為哥哥不著急呢。”盧穎佳賊忽忽的笑著說道。

“你個小丫頭,快說。”盧靖宇也不端著了,他確實挺心急的。不問清楚了,自己這心里不踏實。

“好好,馬上說馬上說。”盧穎佳不敢怠慢,趕快把事情的經過,這么那么的說了一遍。

“那,這就算是沒事兒了?”盧靖宇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對于自己來說,很大的一件事兒,就這么輕描點寫的沒了?

盧穎佳哼了哼,說道:“那哥哥還想著怎么樣?”

“不是,我就是覺得很簡單就……“

“簡單?”盧穎佳無奈的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哥哥,你想想,如果是我們,就算是知道那太常樂教坊里有個叫稱心的人,我們有辦法讓太子過去看嗎?沒有吧。如果,太子不看見他,那就一定會來找你的。別的人,沒人會這么幫你,你想想,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房遺愛,他想著幫咱們,他能辦成嗎?顯然不能。所以,你還認為簡單嗎?”

“唉,是呀,那些皇子公主們,一句話就能辦成的事兒,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那就是難如上青天呢。”盧靖宇有些蕭索的說道。。.。

196.萌芽

“也不全是。”盧穎佳說道。“哥哥,你想錯了。你想想看,要是不是我們,也不是房遺愛,就說房大人吧,如果,他想著把人引過去呢?”

盧靖宇立馬說道:“那也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可是那房大人,也不是皇子公主呢。”說到這兒,盧穎佳沒再接著說下去。這要是再說,可就要說到明面上了,這可不是盧穎佳想要的。

好在盧靖宇也不是傻的,他只是年少,還沒有接觸過權勢,不知道有權有勢的好處。所以,只是心情火熱想著建功立業,想著改善自家的生活地位,不想讓人能隨便欺負了去。可是,卻并沒有怎么想辦法著急的用各種手段去獲得權利。以前,盧穎佳也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自己也不想著像武則天似的君臨天下,也不像太平公主那樣,有那么大的權力欲望。

她就是想著自家人幸福的平淡的生活,并且提高自己的修為,早點兒回家。可是,現在她發現,在這個古代的社會,這根本就行不通。如果你不求上進,那么就有人不停的找你的麻煩,你祈求的幸福平淡,根本就不是能行得通的。連最基本的平靜都沒有,何來談修為的提高呀。

所以,她要讓她哥哥改變自己的想法,然后,去爭取。呵呵,她只要做幕后人就好了。

盧靖宇聽了盧穎佳的話,果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們雖然不是皇子公主,可是他們有權力。”

盧穎佳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神態,好像說,這孩子終于懂事了的樣子,很是哭笑不得了一把。又接著說道:“可是,那權力也是人家不知道多少年來經營下來的。并且那都是跟著陛下在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隨的了。可是,你哥哥我,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國子監學生,哦,對了,還有個剛剛被賞賜的,倒數第二等的爵位。可是,那有什么用呀。”

“我到是也想站在朝堂上,可是,你看看你哥哥的年歲,人家也得要呀。”盧穎佳無奈的說道。

這個問題,盧穎佳也有些無奈,話說,這年紀小了,誰也沒有辦法呀。她也想著快點兒長大,可是,這她說了也不算呀。

不過,不能示弱,于是,嘴硬的說道:“古代還有甘羅十二成相呢,你現在還比人家大了呢。”

呃,盧靖宇被噎住了,最后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哥哥我是趕不上人家甘羅了,不過,我試著努力一把把。”

盧穎佳咧著嘴嘿嘿的笑,她也就是那么一說,可真的不指望,自家大哥現在有那么大的本事,就自家哥哥現在的閱歷和心計,還不被那些朝堂上的老狐貍們給生吞活剝了呀。

轉了話題,問道:“哥哥,娘親怎么樣?你這么快回來,娘親沒有發現什么吧?”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娘親過的不錯。那個盧鵬英對她很好。我這次回來她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198.把自己酸著了

可笑盧靖宇還一直以為這李家會拉攏他們呢。結果,人家最先想到的是怎么把他們給趕出長安去。

要是盧靖宇知道了他們的這一想法,就不會說什么,他們家把他們母子三人趕出來是人之常情了。

其實,盧靖宇一點兒都不介意嗎?當然不?他介意,他很介意。他跟盧穎佳說的那些不恨李家的話,都是假的。他恨李家。

要不是因為和李家有親,他娘親根本就不會帶著他們千里迢迢的來長安;要不是他們一家剛來的時候,李家熱情接待,他娘親也不會心存幻想的想著讓他上國子監,而在李家的哄騙下,把剩下的那為數不多的幾件首飾給當掉,而導致后來自己一家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要不是他們家忘恩負義的悔婚,自家小妹不會當時生死未卜,要不是他家雪上加霜的把自家趕出來,小妹也不會被一個道士給收為徒弟,一走三年沒有音訊。

都是他們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是,這些不能和妹妹說。她還小呢,應該是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不是讓這些仇恨充滿她的心。所以,今天,那個李黃氏跟他們這兒拐彎抹角的打聽,他什么都沒說。要是他們不來煩自己的話,就當做不認識好了。盧靖宇這么想著。

可惜,他不想再提那些人,那些事兒。有人不放心呀。那些心虛的人,怎么會讓他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呢。

這邊盧靖宇壓抑著自己的心中的恨,那邊李家可是就忙活上了。李文彬問清楚了盧家莊子的地址,立刻就把自己的忠仆給派出去了。“去打聽清楚了。盧靖宇在那個莊子上是做什么的。還有,他那個娘在那是干嘛的?那個莊子的主人是誰?”忠仆立刻就去打聽了。

盧家兄妹,也已經到家了。這盧穎佳的經常用到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她自然是不會回自己的院子了。跟著盧靖宇就來到了前院的書房。

等著吃飯的功夫,盧穎佳在書房里轉了一圈,對著她家大哥嘿嘿笑著,說道:“哥哥,沒想到你還是蠻有錢的嗎。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這么有錢呀。難道是你們那個酒樓這么掙錢了?”

盧靖宇一聽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就是那天自己讓她看見了自己藏起來的那些金葉子了嗎。敲了敲她的小腦袋,說道:“就那些東西,你也看得上眼?了”盧靖宇撇了撇嘴,說道:“就你庫房里的,隨便一口箱子,抬出去賣了,都比這個盒子里的值錢。”

盧穎佳不樂意了,什么叫我庫房里的呀。嘟著小嘴說道:“哥哥,你說什么呀,我哪有庫房呀。你不會是說我院子里西廂房那個吧,當時可是就放了那幾箱子種子,現在都抬走了,那什么都沒了。”

盧靖宇說道:“你裝什么傻呀,就是咱家庫房里的那些東西。”

“哦。那可是你的,和我可沒什么關系。”盧穎佳趕快說道。那些東西當時拿出來,就是為了給自家娘親和哥哥壯膽的,這要是以為是自己的東西不敢拿去用,可不行。男人手里怎么能沒錢呢。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哥哥可不要你的。那些東西是你師傅師兄師姐們給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愿意給娘親,那是你孝敬娘親的。反正哥哥不能要你的。”

盧穎佳為了讓自家大哥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犯經濟上的錯誤,于是,使勁兒眨了眨眼睛,讓它看起來水靈靈的,當然了,也可以說是淚漣漣的,撇著小嘴,可憐兮兮的說道:“哥哥是想著說,那些東西是佳佳的,佳佳要,哥哥不要。那哥哥的東西,哥哥要,佳佳不能要了是嗎?哥哥是打算不要佳佳了嗎?這是不是別人說的分家?分家以后就是兩家人了。哥哥就可以不管佳佳了?”

“哇哇哇,我就知道,哥哥是討厭佳佳了,打算把佳佳給扔出去了。嗚嗚嗚,那我還是別在這兒讓哥哥煩心了。正好早上的時候袁道長還說了,讓佳佳干脆做他正式的徒弟算了,反正佳佳現在也沒人要了,干脆答應他算了。”盧穎佳抽抽噎噎的嘟囔著。

盧靖宇在旁邊聽得那叫一個滿頭黑線,這丫頭那腦袋是怎么長的呀,自己就說不要她都東西,她都能一下子給扯到分家,掃地出門上去。實在是太厲害了。

盧靖宇抹了抹那不存在腦門上的虛汗,趕快過去,一把把自家妹子給抱到懷里。可是,盧穎佳是那老實丫頭嗎?答案:當然不是。所以,她使勁兒想脫離盧靖宇的懷抱。盧靖宇哪能讓她得逞了去,那不是就更不好哄了嗎。使勁摟住了,高聲說道:“聽話”

結果,盧穎佳更生氣了。好呀,我給你東西,我還得裝哭,你丫的還敢吼我,別想讓我聽你的話。盧穎佳在停了一下之后,爆發出更大聲的哭聲:“嗚嗚嗚,哥哥一定是不要了,那么大聲的罵佳佳。那佳佳還是現在就走好了。”嗚嗚嗚嗚。

得,盧靖宇徹底頭疼了。自家這個小妹子,自從三歲之后,就不愛哭了呀。怎么這哭起來就沒完了呢。問題是,這業務沒練過,不熟練呀。大聲是不敢了,只好細聲細氣的哄道:“佳佳不哭啊。哥哥喜歡佳佳呢。誰說不要佳佳了呀。哥哥是說呀,佳佳的東西是佳佳的,哥哥的東西,也是佳佳的。啊。快別哭了。咱們佳佳這么懂事,這么可愛的孩子,誰舍得不要了呀。”

“那哥哥就是還要佳佳了?不打算跟佳佳分家了?”盧穎佳故作迷惑的抽噎著說道。

盧靖宇苦笑,他覺得自己就是那世界上最悲催的一個,今天一天的苦笑,都快趕上往常一年的量了。慢聲慢語的說道:“哥哥可不沒打算跟佳佳分家。你想想啊,咱家現在就咱們倆個人了,要是把你給分出去了,不是就剩下哥哥一個了。到時候,哥哥想說話了找誰,上學和誰一塊兒去?到哪找這么聰明可愛的妹妹呀。”

盧穎佳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吧,暫時相信哥哥了。”說著,在盧靖宇的衣服的前襟上把自己的鼻涕眼淚什么的,都抹了抹。然后自己在地上站好了。才又接著說:“既然哥哥說和佳佳分家了。那庫房的東西不是就是家里的嗎?哥哥不是一家之主嗎?那為什么不用那些東西?”

看著自家妹子那悲憤的眼神,盧靖宇白瞎真來,連連說道:“好好好,算是哥哥說錯了話,行了吧。哥哥錯了。以后再也不說了,那些東西都是家里的,哥哥也用,行不行。”

盧穎佳這才撇著小嘴說道:“這還差不錯。不過,不是算是哥哥錯了。而是,本來就是哥哥錯了。”

“對對對,本來就是哥哥錯了。”盧靖宇現在不求別的,只要是能讓自家這個小祖宗別再哭了,怎么說都行呀。

盧穎佳這才走過來,依偎在盧靖宇的一側,小聲的說道:“哥哥,別不要我。”這話一說出口,盧穎佳自己這心里就是一抖。別誤會,不是感慨的,不是心酸,而是讓這么溫情的話,把自己給酸了一下子。不行了,再說下去,就堅持不下去了。自己容易嗎,自己的東西,上趕著讓人家用不說,還要求著人家,這還不行,現在竟然還得讓自己用苦肉計。自己這是什么命呀盧穎佳在心里仰天長嘆。

這話雖然盧穎佳覺得酸的不行,可是效果是很好的。沒見嗎,盧靖宇一聽這話,心里就是一酸。這自己的小妹,是沒有安全感了呀。也是,她剛回來才一年,這娘親就再嫁了,家里就剩下的自己和她兩個人,可是,自己還跟她分得那么清楚,讓她感覺跟她見外了,生分了。所以,她聽見別人說分家了,以為自己也不打算要她了,這是害怕了。唉,自己真不是個好哥哥。這么就一點兒都沒注意自家妹子的情緒不對呢。

盧靖宇趕忙伸手把妹子給拉到身前,想把她摟到懷里,可是,這丫頭倔的很,就是硬著身子,盧靖宇沒有辦法,使勁兒又怕把她給傷著了。只能是抓著她的胳膊,看這她哭得紅紅的眼睛,說道:“佳佳,你聽著,這個世界上,咱們是嫡嫡親的兄妹,咱們都姓盧,同父同母,再也沒有人比咱們更親近的了。哥哥以后就是什么都不要,也會要你。哥哥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會保護你。所以,佳佳不要害怕。”

盧穎佳聽了這話,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人,能說出這么感性的話,而且,她覺得,這是他的心里話,絕不是虛言。她真的很想撲到他得懷里,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可是,可是,可是,她剛剛是壞的把自己的鼻涕眼淚的,都抹到了盧靖宇的衣服前襟上了。她要是現在靠過去,還不得蹭到她臉上了呀。。.。

199.美夢

盧穎佳杯具了,只能是紅著眼圈,紅著臉,(憋的,)使勁點著腦袋,睜著眼睛,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水潤一點兒,可是在盧靖宇看來,那就是強忍著淚的小模樣,誒呀,惹人憐愛急了。

為了不讓她再哭出來,也不使勁把她往自己懷里摁了,說道:“好了,說清楚了。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啊。”

盧穎佳低下頭,做出不好意思狀,小聲說道:“都是我誤會哥哥了。哥哥你別生氣。”

“呵呵,沒事兒,只要你不哭了。哥哥肯定不生氣。”盧靖宇樂呵呵的說道。

“嗯。”盧穎佳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能不能去洗洗臉?”

“哈哈,是應該洗洗了,你看看這臉都給哭成小花貓了。”盧靖宇哈哈大笑著,一邊吩咐人打洗臉水,一邊把盧穎佳給拉到了座位上讓她做好。

盧穎佳這才對著他嘿嘿笑著說道:“哥哥。”

“嗯?”盧靖宇眉眼都笑著,看著自家妹子那局促的樣子,手指頭繞呀繞的,等著她說后邊的話。

“那個,你還是去換換衣服吧。”沒想到,這丫頭說了這么一句。盧靖宇愣了愣,低頭一看。好家伙,這還能穿嘛。

盧靖宇這才明白,這個丫頭剛剛都說清楚了,怎么還是不肯往自己趴,原來是做了壞事了呀,

盧靖宇哭笑不得的瞪著這個現在還紅著眼睛的家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盧穎佳才不怕他呢,直接一挺脊梁,說道:“你剛剛說了好好對我的。”

盧靖宇一下子就給氣樂了。感情,自己說了好好對她,她就可以隨便干什么了呀。指著小丫頭說道:“你個臭丫頭,就會使壞。你別以為哥哥說了好好對你就沒辦法治你了。”

“你想怎么樣?”盧穎佳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了,當然就又抖起來了,對著盧靖宇一副你又能乃我和的架勢,仰著頭說道。

“我能……”盧靖宇拖著長聲,一下子就沖著盧穎佳沖過過來,把她一把抱起來,使勁把衣服上的臟的地方在她身上蹭了蹭,惹得盧穎佳哇哇大叫,連連說道:“不要呀不要呀。”

結果,讓盧靖宇更加黑線了,這叫聲,傳出去像什么樣子呀。趕忙把她放下,說道:“別叫,這么大丫頭了,叫那么大聲,讓人家笑話。”

盧穎佳也覺得不妥了。連忙住嘴嘿嘿的笑著。

盧靖宇不理這個瘋丫頭,對著外邊說道:“水來了沒有。”

“已經好了,現在要嗎?”門口小廝答道。

“嗯,現在就端進來吧。”盧靖宇讓小廝把水盆給放下,親自拿起帕子來,給盧穎佳把臉擦干凈,說道:“好了,收拾收拾,準備吃飯吧。我估計東西也快給你都拿回來了,一會兒還要收拾收拾屋子呢。”

盧家兄妹在這邊吃著溫馨的晚餐。李家可是沒有這么好的心情。

這盧家的事兒,要是他們一個月之前去打聽的話,除非問道盧靖宇家的那個莊子上的莊戶,要不然,還真沒什么人知道。可是現在不一樣呀。那附近的莊戶們,誰家不知道盧家盧大郎盧靖宇,現在成了個還沒有成年的爵爺呀。平民百姓不知道爵位的大小,只知道,那個莊子的一莊之主,成了貴人了。而是,貴人的娘親,嫁給了盧老爺——盧鵬英。

這李家的忠仆,一聽,這可不是小事兒呀。趕忙回來報告。把這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李家夫妻就都愣住了。

“老爺,這他是不是打聽錯了?”李黃氏覺得自己不能接受,一定是自己家的人打聽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呢。那家人來的時候,自己可是知道的。要不是一點兒辦法沒有,也不會賴在自己家里不走。

李文彬也覺得難以置信,問道:“你好好說說,是不是打聽清楚了?是不是就是盧靖宇?可別說同名同姓的人呀。”

忠仆回答:“老爺,錯不了。我都打聽清楚了。那盧夫人再嫁的這個人家也姓盧。聽說是范陽盧氏的人,娶的就是爵爺盧靖宇的母親盧馮氏。”

“老爺,這可怎么辦呀?”李黃氏著急了。當時以為是個石頭的,沒想到,人家實際上是塊兒璞玉。現在人家把里邊的玉石露出來了,他們這才傻了眼。

李文彬能有什么辦法,這要是那家的奴仆,他還能想象法子,或者要是平民的話,他也可以想象法子,那也就是費點錢的事兒。可是現在呢,現在人家是爵爺了。是貴人了。他們家現在是趕不上人家了,能怎么樣。

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怎么樣?那天誰叫你沒事兒湊上去了。你說說,你那天都跟他們說什么了?”

李黃氏哪敢說自己說了那么多得諷刺的話呀,低聲說道:“我真沒說什么。我就是問了問他們現在的情況,對了,我還說了,要是他們有什么困難的話,就說話,我們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定會幫忙的。”

對,這些話她是說了,可是她沒說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頭仰的有多高,那鼻孔對著的是天上,那眼睛,直接就長在了腦門上。

李文彬聽自家夫人這么說,心就放下了,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說道:“不錯,既然你說了這些,那咱們明天就去盧家去拜訪拜訪。畢竟以前的情誼還在嗎。”

“可是,可是當年……”李黃氏遲疑著說道。

“當年怎么了?”李文彬一瞪眼睛說道,“當年他們娘三個剛來長安城的時候,不是我們李家收留了他們?”

“至于你想的那個退婚的什么事兒,唉,我想著盧家大嫂不會怪罪咱們的。畢竟咱們也是為了讓女兒以后不要吃苦嗎。對不對。這父母的苦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嗎。”

李黃氏在旁邊連連點頭,說道:“對,怎么也是我們李家對他們家有恩。到時候,看他們還怎么好意思破壞我們女兒的婚事。”

結果,本來還一臉笑意的李文彬,聽見她這話,立刻就一拉臉,喝道:“瞎說什么,咱們女兒的婚事他們怎么會破壞?你想想當時我們是怕女兒受苦,所以才解除了婚約,現在,既然宇哥兒能照顧我們景秀了,婚約自然還是可以繼續的嗎。”

李黃氏一愣,疑惑的問道:“老爺的意思是?還要把景秀嫁給他?”

李文彬瞪了她一眼,說道:“當然了。”

“不行吧老爺,這盧家就算是有個爵位,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爵位呢。咱們女兒嫁給他了,哪有像我外甥女似的風光呀。雖然因為咱們家姓李,女兒不能嫁皇子,可是國公之子什么的,也比那個不知道什么的爵位好呀。”李黃氏撇了撇嘴說道。

“婦人之見。”李文彬呵斥道,“這國公府是那么好進的?”

“再說了,就算是像你外甥女說的似的,進了國公府了,那她能做正妻?最多也就是個姨娘小妾的。可是,你想想,這小妾就算是得寵了,那上邊也有正妻壓著呢。能幫咱家多少了才?可是,要是嫁給了宇哥兒,那可是一進門就是諾命夫人呀。”

“還有,這盧家現在盧馮氏已經再嫁了,這景秀一進門就是當家主母,上邊也沒有婆婆管著,那幫襯著娘家多少,不還是咱們女兒說了算?哼,到時候,這爵位雖不是咱家的,可是也差不多了。你可別忘了,這盧家在這兒可沒有別的親眷。”李文彬撫著胡子得意的說道。

“對呀。”李黃氏一聽自家老爺這么一說,也立刻反應過來了。這盧家沒有別的親戚,人口也少,過幾年把他家那個小丫頭給嫁了,就只剩下了盧靖宇一個人。這要是和自家結了親,自然盧家就和自家一樣了。到時候,自己就能住到爵爺府上了。李黃氏想想就覺得美得不得了。

“那行,老爺,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訪拜訪那盧馮氏。”李黃氏喜滋滋的說道。

“嗯。好的。”李文彬點頭答應著,想了想,又說道:“對了,你明天去了問問看,這宇哥兒在哪住著呢。要是在長安沒有宅子的話,就來我們家住。”

“啊?”李黃氏一下子愣住了,問道:“老爺,你是說要是他們在長安城沒有宅子,住咱家?”

“對呀。怎么了?”李文彬回答道。

“當然不對呀。老爺,我們是指望著住爵爺府的,這要是他們家連個宅子都沒有,光有個爵位有什么用呀。還不是要我們養著。”李黃氏著急的說道。

“你就是個傻的。”李文彬沒好氣的說道。“這要是他當了個小官兒,興許在這長安城還真的沒宅子,可是,他是當官嗎?那是賜爵,賜爵能不給府邸嗎?”

“讓你那么說,是表示咱們關心孩子,你以為是什么。再說了,我還盼著這宇哥兒沒宅子,真能住咱家呢。那樣,這爵位的匾額,可就掛在我李家的門口了。”李文彬瞇著眼睛幻想。白得一個上門的爵爺女婿,多劃算呀。。.。

197.遇見

“聽到徐管家派去的人,說是沈大人找我。趕忙問我哪個沈大人,聽我一說是大司農沈大人,就趕快催著我回來,說是別耽誤了朝廷的大事。呵呵。”

盧穎佳也笑著說道:“呵呵,還是大哥聰明,要不是你走的時候吩咐好了,讓我這么說,我還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借口呢。”

盧靖宇也跟著笑了笑,不過馬上就又皺了皺眉頭。要不是盧穎佳一直看著自家哥哥說話,還真的就注意不到了。于是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

盧靖宇看了看自家妹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佳佳,你以后要是出門的話,別單獨出去,身邊一定要帶人。還有,要是碰到什么說是和咱們家有舊的人請你去做客什么的,也別去啊。”

盧穎佳詫異,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哥哥,你碰到什么人了?”自家在這長安城也來了好幾年了。可是,因為哥哥年歲小,又一直在莊子上住,認識的也就是她今年回來會認識的這些人,和他們家有舊?可是,本來不是長安的呀。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了。那是咱們剛來長安的時候,住在了他們家。”

盧穎佳一聽,一聲驚呼,說道:“哥哥,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李家吧?”

“你還記得?”盧靖宇苦笑,“就是他們家。”

“我當然記得,就是在他們家,我差點兒給沒了的。”盧穎佳咬著牙說道,“還是他們讓我們流落街頭的。”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佳佳,不能這么想。你要知道,我們當時確實是來投靠人家的。而且,她家也確實是收留了我們一段日子。那以后,人家收留我們是情分,這不收留我們,那也是應該的。畢竟,沒有人是必須幫我們的。知道嗎?”

盧穎佳沒想到盧靖宇是這么想的,這、這、這可真是讓她太驚訝了。他一直覺得,盧靖宇別管怎么樣,都想著讀書,想著科舉,就是因為,一是盧家那些族里的人,謀奪自家的家產,還把自己母子三人趕出家門。二是因為,這李家嫌貧愛富,在自己一家人最艱難的時候,要求退婚,還把自己一家趕出門來。

可是,今天他竟然說,那沒有什么,很正常。簡直太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

也許是盧穎佳那表情太露骨了,盧靖宇臉上苦笑的表情,換成了好笑,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發什么呆,我說的不對嗎?”

盧穎佳趕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對,而是我覺得不敢相信。我一直覺得哥哥你、很恨李家的。”

盧靖宇坐直身子,說道:“哥哥當然恨他們家。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哥哥既不是因為他們不幫助咱們恨她家,也不是因為他們逼著我退婚恨她家。而是因為,他們為了讓我退婚,而他們自己落個好名聲,就把你推到池塘里,來逼我。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命大,你那次就沒了。”

“那次你一直昏迷,發燒,灌藥都喝不下去多少。現在想想我都……”盧靖宇說著,想來是想起了那次的情景,臉上一片猙獰。

盧穎佳趕快坐到他旁邊,用自己的小手抓住哥哥的大手,嬌聲說道:“哥哥,別生氣。佳佳在呢。現在他們再也不能欺負我們了。”心里想著:唉,大哥呀,要是你知道你那真正的妹妹,那次根本就沒有挺下來,而是真的被他們家給害死了,你現在還能說那些不恨他們家的話嗎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擔憂的小臉,心里默默的說,沒事兒沒事兒,那些都過去了。自己妹妹一點事兒都沒有,看看,這不是好好的坐在自己的身邊嗎。

伸手把妹子攬進自己懷里,使勁抱了抱,說道:“嗯,以后哥哥再也不讓人欺負你了。”頓了頓,接著說道:“佳佳,你記著,雖然剛剛哥哥說了,不因為他們沒幫助咱們而恨他家,可是這種人,也是不值得交往的。所以,他們家要是來找你,你就說不認識,不知道。然后趕快回家知道嗎?”

盧穎佳點了點頭,在自己哥哥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唉,還是真皮的沙發好呀,可惜現在真皮好找,就是彈簧不好找。什么時候要是能再這馬車里安上這軟軟的沙發就好了,要說這古代的馬車,還真是愁人,這城里還是好的,要是出個城,那都能把自己這小身子骨給顛散了架。

光顧著心里美了,人家盧靖宇那還等著她的回答呢。看這丫頭在那瞇著眼,不知道游神都哪去了,胳膊使了使勁兒,問道:“聽到了沒有?”

“誒喲,聽到了哥哥。我離著這么近,能聽不到嘛。”盧穎佳在他懷里嬌嗔到,真是的,把這動來動去的,坐著都不舒服了。

又找了個好姿勢,這才問道:“哥哥,咱們不是和他們家不來往嗎。怎么你今天會提到他家呀?”

盧靖宇剛回轉的笑臉,又變成了苦瓜臉,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啊。這不是去盧家的莊子上看娘親嗎。回來的時候,娘親出來送我,結果,誰知道就那么巧呢,這李家的車就從那過,看見娘親了。那李家的那個女人,就過來和娘打招呼。”

“啊?”盧穎佳驚訝了,那女人當時那么囂張的趕他們出來,現在竟然會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可能吧,他們家那么囂張,怎么可能主動和娘說話。”

盧靖宇撇撇嘴,說道:“你不會是以為,她真心的和娘說話吧。”

“那她是要干嘛?”盧穎佳想不出來,兩家人都已經不相往來了吧。

“她是沒想到娘還是那么光彩奪目。她還以為,咱們現在不定在哪拼命掙扎呢,結果,她今天一看見娘,就驚叫出聲。不過,娘可沒和她好好說話,隨便敷衍了兩句,就回去了。我也就回來了。”盧靖宇說道,

“不過,我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說不定會打聽咱們家的事兒。咱家的事兒,只要有心打聽,肯定能知道。所以,我讓你小心點兒。要是他們家找上你,可別傻乎乎的跟著人家做客去。”盧靖宇使勁叮囑著。

盧穎佳卻沒注意他說的那些,而是困惑的問道:“哥哥,咱們家不是爵位很小嘛。為什么她隨便打聽打聽就能打聽到?”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迷糊的樣子,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發,看她向小狗護食一樣的抱著腦袋,這才笑著說道:“你真是個傻丫頭呀。你想想,咱們家搬來的這個地方,最多就是些小官吧。而且,咱們這個房子,還是個商人蓋的,咱家搬到這兒才多長時間,就有了爵位了,這片人家,誰家不知道咱家的事兒。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可是要說盧家,你哥哥我盧靖宇家,還真是都知道的。”

盧穎佳瞇著眼,說道:“哦。原來哥哥已經這么有名了呀”

盧靖宇剛要說她點什么,就又聽她說道:“唉,這就是八卦的威力呀。”讓盧靖宇哭笑不得,這丫頭,這不是什么都知道嗎,就是貫會裝傻。

一點兒都不出盧靖宇的所料,正在盧靖宇在不停的給自家妹子灌輸安全問題的時候,那李家的夫人李黃氏,坐著自家的車子匆匆的回到了李家,一進門,就吩咐丫鬟說道:“老爺在哪呢?”

外邊的丫鬟趕快說道:“老爺剛回來,正在書房呢。”

“又在書房。去把老爺叫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是。”小丫鬟領命去了。這李黃氏有點坐立不安的,心情很忐忑。

很快,李文彬就來到了后院,進門就說道:“夫人不是出門上香去了嗎?出了什么事兒找我這么急?”

李黃氏連出門的衣服都沒換,就過來拉著李文彬說道:“老爺,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碰到了盧馮氏。”

“盧馮氏?哪個盧馮氏?”李文彬顯然已經想不起來是誰了。

“誒呀,我的好老爺。我們還認識幾個盧馮氏呀。就是以前給景秀定過親的那個。”李黃氏著急的說道。

“她?”李文彬一愣,沒想到是盧家。可是這兩家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看見她了?她跟你說話了?”

“嗯。”李黃氏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是我跟她說話了。我還以為,他們娘三兒在長安城肯定過不下去了呢,沒想都,我今天看見他們,那盧馮氏穿金戴銀的,她的那個兒子,也是一身的綾羅綢緞。一點兒生活不好的樣子都沒有。”

李文彬又是一愣,說道:“穿金戴銀?不能吧。當時他們出門的時候,你也看見了,一共就那么點兒東西,就是這幾年他們掙了些錢,又能有多少?再說了,他們就算是想著掙錢做生意,也得有本錢不是?”

“誒喲,老爺,我叫您來就是為了這事兒。你看,當時我們把婚退了,把他們趕出去,就是想著,他們在這長安城呆不下去,自然就要到別的地方去討生活,那自然妨礙不到咱們女兒了,可是,你看看現在,他們一家人,那一身的氣派,可別是攀上了什么大人物,入了貴人的眼吧。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家女兒可是到了歲數,差不多要議婚的時候了,別到時他們給咱們使絆子呀。”李黃氏著急的說道。這李文彬自然是有兒子的,可是她卻只有李景秀這一個女兒,以后也是要指望著女兒的。要不然怎么會一看見盧家不行了,就馬上要把婚事給退了呢。

再說了,這還有自己外甥女的關系在,好歹找找,也比去那盧家受苦好不是?這兩年,這女兒的雖說正是說親事的好時候,可不能讓那些人給毀了。

李文彬看著自己老婆那著急的樣子,在一聽這說的這個話,一想,是呀。要是那盧家知道了自家女兒找了個好婆家,而不忿的話,往外一散播謠言,還真的沒準就影響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呢。那可不行。自己雖然是有好幾個兒子。可是卻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自己還指望著自家女兒像自己老婆的外甥女似的,找個好婆家,以后幫襯著娘家呢。

雖然說自家姓李,這皇子是別想了。可是,這長安城可不是只有皇子呀。可不能讓這盧家給自己攪和了。

頓時也有點兒著急了,說道:“那,夫人想著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警告他們一下,讓他們閉嘴?”

“嗯,我看行。要讓他們家知道,咱們的厲害,不敢到處亂說。”李黃氏惡狠狠的說。

李文彬現在卻有點兒冷靜下來了。剛剛他也就是讓自家的老婆一說,找急了,沒有好好想想,所以出了個餿主意。現在聽自己老婆這么一說,馬上擺手說道:“不行,我們要是這么找上門說這件事兒,沒準本來他們還沒想到這茬呢,再給他們提了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我們要怎么辦?”李黃氏著急的問。誰也別想妨礙她那寶貝的漂亮女兒。

“現在先別說這個,為夫先派人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們家現在到底是在哪家手底下,然后再做打算。”李文彬說道。感情,他以為盧母和盧靖宇是過不下去,所以給自賣為奴了。

“對了,我今天見到他們倆,是在城外的一個莊子門口。一會兒您去問問李福,他肯定知道那是誰家。”李黃氏趕快說道。

“知道了。”李文彬站起身來,說道:“我現在就去問問。然后安排人去打聽一下,夫人放心吧。他們就算是在那個貴人手底下,可是既然是被派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可見也不是受重視的。到時候,我一定想辦法,把他們趕出長安城。”說完,就快步走出了后院,找車夫李福,去問情況去了。

盧家兄妹一點兒都不知道李家關于他們的猜想和談話。。.。

200.告訴

盧靖宇可不知道有這么極品的人在算計著讓他當上門女婿。他現在正在聽著自家妹子跟他說她在道觀的見識呢。雖然,他一點兒都不愿意聽見她提起道觀這兩個字,或者清風觀這三個字。

本來盧穎佳還在找機會,想著怎么安排才能讓自家大哥毫不懷疑自己,而又認識蔣恒呢。這不是,機會來了。

“哥哥,我在清風觀里住了一天,認識了一個人。”盧穎佳假裝不經意的提起來。

“誰?”剛剛還心情不錯的盧靖宇聲音敏感的問道。自家小妹怎么會單獨提起這個人?

“他叫蔣恒。說是袁天罡師傅曾經指點過他,所以,他私底下也叫他師傅。”好吧,怎么也得解釋解釋蔣恒對于袁天罡那不同尋常的恭敬呀。

“俗家弟子?”盧靖宇疑問。這和尚聽說過俗家弟子,這道士還沒聽說過呢。

“啊?不是不是。只是他說袁道長對他有恩,所以,很恭敬。經常去看看他。”盧穎佳趕快否認。自家這個大哥,只要是和道士沾邊的,他都一律打擊。

“哦。那你提他干嘛?”盧靖宇抬眼看了看她。

“誒呀,都怪你問東問西的。要不然我早就說清楚了。”盧穎佳抱怨了一句,說道:“我是想跟你說,有這么個人。而且,據我的觀察,這個蔣恒,已經由后天進入先天了。”

“你是說,他,他和我一樣……”盧靖宇激動了。要知道,他自從自家妹子那,知道了這修煉的事兒之后,那是早也練晚也練呀,可是,總是覺得哪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自家妹子雖然修為高點兒,確是和自己的不對路,沒有什么可借鑒的。這個人要是真是已經從后天進入先天了,那自己可就能好好請教請教了。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他得武功很厲害的。說是在江湖上很有名的。而他自小就喜歡武事,他父親以前據說也是個什么將軍,不過,在玄武門之變中,為了救陛下去世了。”后邊的這句話,盧穎佳是湊到盧靖宇的耳朵邊上,小聲說的。人家袁天罡說了,這個還是不要怎么說的好。

盧靖宇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不就是說他們家也是貴族嗎?哪家的?”沒聽說過這么個人呀。要是武功了得的話,按說像是程懷亮和房遺愛這樣的,早就拉著他去認識去了呀。可是,他們提都沒提過。那就是對頭了?要是那樣,可就不好辦了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什么爵位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就是聽說,他父親本來就沒有比得家人。他也在以前因病去世了。自從他父親去世,他就說要遍訪天下名師,拜師學武,所以,沒有在長安城住過,連陛下賜給他得宅子,他都不知道在哪呢。”

“這次回來是因為武功有所成就,所以,暫時打算來長安居住,這才遇到的袁道長。”本來盧穎佳一直叫袁天罡師傅的,結果,每次她一叫,盧靖宇就拿眼睛瞪她。于是,她只能是有眼色的改了口。木辦法,誰叫哥哥就在眼前呢。

盧靖宇聽到這兒,臉上激動的神色少了點兒,半天才問道:“那妹妹,你看他這個人難相處嗎?”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難相處。不過,開始的時候我一看見他,一點兒都不想和他說話。”

“噢?怎么說?”盧靖宇疑惑的問道,“不是說不難相處嗎?”

“對呀。可是,他這個人吧。臉上沒什么表情的。讓你一看,就跟誰該著他錢似的。冷冰冰的。可是,等袁道長和他一說話,我才知道,這個人其實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不過,相處起來,還是很好說話。嗯,怎么說呢,你要是不注意他的臉的話,你就覺得他人很好的。可是,你要是看著他的臉,唉”盧穎佳以一個嘆息,結束了對于蔣恒的描述。

盧靖宇被自家妹子的話給逗樂了。說道:“你個小丫頭,還知道什么。還不看著人家的臉。你跟人家說話,不看著人家的臉,打算看哪?知不知道那樣很沒禮貌。嗯?”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又沒說,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不看他。我就是說那個意思。”

盧靖宇也不和她爭辯,轉了轉眼睛,說道:“那要不然我們過兩天休沐日就去清風觀?正好也是要去和袁道長道謝的。”這次說去,到是比剛剛說帶著盧穎佳去道謝,態度誠懇多了。不過,到底是要去道謝,還是要去認識那個蔣恒,就說不清楚了。

看見自家妹子點頭,接著說道:“那到時候那個蔣恒,還是在那住吧?”

“他不在那住呀”盧穎佳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家大哥說道。

“那住哪?”盧靖宇疑惑,剛剛不是還說管袁天罡叫師傅,而且不知道自己在長安的宅子在哪嗎。

結果,盧穎佳很是從容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盧靖宇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青筋都要冒了,咬著牙說道:“你就是特意來消遣我的吧。”這丫頭簡直太可氣了。和自己說了半天,把自己這興趣勾起來了,結果呢,她這掉鏈子了。

盧穎佳攤了攤手,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呀。他本來是住在清風觀的,可是他又不是道士,看過了袁道長自然要回他自己的家了。可是,他還要去見了陛下,才能知道他得宅子到底是住哪了。”

“哦。”盧靖宇有些泄氣,這要是他住在清風觀吧,他好歹還有個帶著自家妹子去道謝的借口去認識他。反正總是要去的。可是,現在呢,人家不住那了,別說自己不知道他住哪,就算是知道了,那自己這一個陌生人,怎么好意思去找上門去呀。

盧穎佳看見自家哥哥那喪氣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樂。結果,被抬起頭來的盧靖宇給看見了。

盧靖宇一下子就跳過來,用手揪住她的小鼻子,說道:“好呀,你個小丫頭,是不是還有什么是瞞著我的?嗯?”

盧穎佳趕快往后仰腦袋,說道:“壞哥哥,快放開。放開我就告訴你。呵呵。”

揉著自己的小肉鼻子,盧穎佳有點兒鼻音,說道:“壞哥哥,我的鼻子都是給你揪難看的。”

盧靖宇好笑的看著這個臭美的小丫頭,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小點兒點兒的,知道什么好看難看呀”看見自家妹子要瞪眼,趕忙說道:“好好好,我說錯話了。你只要把你瞞著我的事兒說了,哥哥就給你買好吃的怎么樣?”

“說好了啊”盧穎佳趕快說道。這平時盧靖宇是對她很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買什么買什么。當然了,就是他不讓,盧靖宇也沒辦法。因為人家自己手里有錢不是。可是,唯獨一樣,盧靖宇說什么也不答應。那就是在外邊的路邊攤上吃東西。

這還是要從他們來長安城的路上說起,盧母帶著她們來的路上,從路邊攤上不知道(是盧穎佳不知道。)買了什么,讓三歲的盧穎佳吃了。結果,她是上吐下瀉,只把盤纏花的差不錯了,才給治好。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從李家出來的時候,一點兒盤纏都沒有。不過,這些都不是盧穎佳知道的。誰叫那時候,還不是她呢。

可是,她來唐朝這么久了,最想吃羊肉串。現在那些胡人賣的羊肉串,已經用上孜然了。每次,盧穎佳從那過的時候,那香味兒,都讓她留口水。可是,盧靖宇從來不讓她吃。竟然是因為,在路邊上烤得,不干凈。可是,現在這個時代,有屋子里的燒烤嗎???

為此,盧穎佳很是郁悶了有一陣子了。你說說,都正經的過了一個夏天了,啤酒沒有救算了,有的話,自己這個小身體也不能喝,可是這燒烤都不讓吃,不是太過分了嗎

“自然。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盧靖宇可不知道自家妹子打著什么主意。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那我就告訴哥哥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住。當然了,那個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跟他說好了,等他找到住處安頓好了之后,就想辦法通知我。或者是通知袁道長,我們再上袁道長那去問就好了。”

“而且,我也和他說過了,讓他指導指導你武藝,他已經答應了。并且,他說了,他要是在長安城沒有住處的話,要是我們也不嫌棄的話,他可以住到咱們家,好就近和哥哥談論武功。”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這些話她也不算是騙人吧。反正這蔣恒是一定會來找自己的,也是一定會指導自家哥哥武功的。要是皇帝陛下賜給他的宅子真的被收回的話,他也是很有可能住到自己家來的。不過,盧穎佳覺得,那應該是不大可能的。就李世民的風評來說,賞賜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滴。。.。

201.門口喝罵

盧靖宇真的是覺得驚喜了。本來剛剛都覺得沒什么希望了。沒想到,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自家妹子給了自己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盧穎佳一仰頭,一副傲嬌小模樣,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嬌俏的小模樣,愛得不得了呀。高興的含笑說道:“呵呵,知道知道,你可是我的好妹妹。說吧,想著讓哥哥給你買什么?”

盧穎佳麻利的說道:“羊肉串。”

盧靖宇一聽,就頭皮發麻。誒呀,這丫頭怎么又想起這茬來了呀。今天回來的時候,沒路過賣羊肉串的地方呀。

“佳佳呀,你看看,換換別的行不行?”盧靖宇苦著臉說道。每次盧穎佳一提起羊肉串來,他都是一腦門的辛酸淚呀。(眼淚能上腦門上嗎?這是個技術問題。)

話說,這佳佳自從夏天在街上遇見這個賣羊肉串的胡人開始,只要是在街上讓她聞見一點兒這烤肉的味道,那就要和自己蘑菇半天,讓自己是費盡口舌呀。他就納了悶了,你說說,這街上的烤肉就那么好吃?(好吧,他承認,聞著是挺香的。)可是,那年,人家那個大夫說了,小孩子脾胃弱,街上這些肉食,最好還是別吃的話。你看看,人家大夫都這么說了,怎么能不照辦呢。

盧穎佳堅定的搖了搖頭,脆生生的說道:“哥哥說話要算數。”盧靖宇這個后悔呀,你說說,當時自己怎么就少說了這么一句呀,行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為了不失信,今天這個羊肉串她是吃定了。

“好吧,不過只能吃一串。”盧靖宇不從品種上下功夫了,轉而從數量上下手。

“什么?”盧穎佳張著大嘴,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一串?你這是饞我呢饞我呢饞我呢,還是饞我呢?這一串吃下去,剛剛把饞蟲勾上來,就沒了,吃還不如不吃呢。

“不行,最少十串兒。”我來過坐地還錢。盧穎佳緊接著討價還價。

“那不行,太多了。給你加一串。”盧靖宇馬上回復。本來也沒打算一串就把這丫頭給打發了。要是她真能一串就滿足,那這些日子就不會這么折騰了。

“九串,不能再少了。”

“不行……”

兄妹倆,你來我往的。最后,終于以四串成交。

“哥哥,你看四這個數多不好聽呀。不如,你再給加一串?”盧穎佳顯然打算再掙扎一下,沒想到盧靖宇張嘴說道:“我覺得這個四也是不大好聽,那就三串好了。”

“別別,我覺得這個四還是很好聽的。”盧穎佳馬上狗腿的退讓。沒辦法,大哥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去買的。肯定是吩咐人去,要是自己跟他較勁,很可能剛剛說好的,就直接泡湯了。算了,咱忍了。

不過,心里還是嘀咕著:哼,別讓我自己找都機會,要不然,姑奶奶我一定買一大堆,我吃一串扔一串。

要說這盧靖宇雖然不讓自家妹子吃外邊的,可沒說不讓她吃家里邊的。也曾經讓家里的廚娘給烤來著,結果,人家這小姑奶奶說了,不正宗。

讓盧靖宇這個憋氣喲。是正宗不了。人家廚娘那是很純正的唐朝人,不帶混血的。當然不可能正宗,只能是山寨的。

第二天中午,盧穎佳那四串羊肉串就來到了她面前。誒呀,可是饞死她了。唉,可惜了,這么一路過來,都不是很熱了。盧穎佳一邊嘆息,一邊快速的把肉吃進去。不過,她也就不幻想讓她家哥哥同意,她自己過去吃了。還是等過幾年,自己脫離了小孩子的行列之后,再自由行動吧。

當天晚上,盧穎佳和哥哥說完了,高陽和李治那邊行事的過程,以及結果之后,又把蔣恒的事兒也給說明了。心里舒坦了。幻想著自己明天的羊肉串,就進入了甜甜的夢想。

一點兒都不知道明天自己會遇到的極品人和極品事兒。

第二天,徹底沒有麻煩的盧家兄妹,都是精神奕奕的去了國子監。一天下來,雖然盧靖宇落下了兩天的課,被很是看好他得教授訓斥了幾句,也沒有改變他們的好心情。

如果,下午放學沒有眼前這人擋在車前邊的話,這生活呀,那就更美好了可惜,人生就是一個個的狗血劇,總是會出現讓你意想不到的劇情。

比如,眼前的這個少女。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少女。

確切的說,是盧靖宇的未婚妻。當然,得加個前字。

李家的閨秀,盧靖宇的前未婚妻——李景秀,在盧家的大門口攔住了剛剛從馬上和馬車上下來,打算進門回家的盧家兄妹。

不過,這兄妹倆,誰也不認識這姑娘呀。就聽這姑娘攔住他們,對著盧靖宇開說:“什么我一定不會嫁給你啦。什么你也不看看你是誰呀。什么心存報復了。等等等等。”

盧穎佳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的。捅了捅自家哥哥,嘴角抽搐的問道:“哥哥,你對人家死纏爛打了?”

盧靖宇更是莫名其妙呀,這誰呀,自己也不認識呀。聽見自家妹子這么說,趕忙說道:“我對誰死纏爛打了我?我都不認識她是誰。”

盧穎佳持懷疑態度。

“當然了。”盧靖宇看見自家妹子不相信,急了。自己可不能給妹子留下這種不好的印象啊。忒影響自己的形象了這也。

“你說我就是想著死纏爛打的,也得有時間不是。我天天不是上課,就是在家里。要不然就是和沈致繼他們一塊兒。怎么可能有時間?”

盧穎佳想想,也對。自家哥哥還真沒那個時間。再說了,他一直都覺得自家哥哥還沒開竅呢。畢竟,年紀還小呢嘛。

于是,轉頭,對著眼前的少女,問道:“你誰呀?別是認錯人了吧。你看清楚了,這是盧府。開國子爵盧家。”盧穎佳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指著自己門前的匾額說道。

眼前的少女也使勁兒等著眼睛,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們倆人,尖聲說道:“怎么?你以為你有個爵位就了不起,就能逼迫我了嗎?”

盧穎佳覺得和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腦細胞,這種人的大腦回路,跟自己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沒法溝通。

盧靖宇也覺得很是吐血,這鬧得好像是自己要強搶民女一樣。問題就是,自己別說是強搶民女了?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娶媳婦,自己也沒那打算呀。

于是,看見自家妹子往院子里走,他也不想理會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也跟著轉身要進家門。

沒想到,你不想說,還不行。那少女一見兩兄妹要進門,又尖聲說道:“怎么?心虛了?不敢說了?不敢說就……”

“你閉嘴。”盧穎佳一個回頭怒喝。對這種人,就不能給她留面子。自己都說了,沒人認識她,是不是她認錯人了。可是,這個女人還沒忘沒了了。還真的以為自己是泥人,一點兒氣性都沒有呢?

“姑娘,我再跟你說一遍,看清楚了。這里是盧府。開國子爵盧靖宇的家里。你要是認錯了人,認錯了門,請走好。你要是去醫館,麻煩從這邊出去往右拐。當然了,姑娘要是自己去不了,我們也可以派人送您一程。”

盧穎佳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仰著頭,低垂著眼瞼,對著她說道:“你要是專門來鬧事的?哼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我哥哥不屑于大女人,我可沒那么多顧忌。”

“你、你、你沒教養。”少女看見盧穎佳那不屑的眼神后,惱羞的叫道。

“哈還真是有賊喊抓賊的呀。”盧穎佳嗤笑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撇著她,說道:“對對,我沒教養。你很有教養嗎。有教養的堵著人家一個爵爺的大門口喝罵,有教養的攔著人家一個大男人不讓進門。有教養的在人家門口說什么強娶你。問題是人家還不認識你。呵呵。真是好笑的很呀。”

周圍一圈看熱鬧的人也是都在竊竊私語。那是說什么的都有呀。

這個說:“誒呀,肯定是這個爵爺看上人家了。要不然人家一個大姑娘怎么會到他家門口來叫罵呀。”

那個就反駁說:“我看著不像。你看看,這女人又不是長的國色天香的,要我看呀,還沒有人家那個子爵爺好看呢。人家就是找,也得找個比自己好看的呀。再說了,人家這個少年,那么年紀輕輕的就是子爵大人了。那要是說娶媳婦,這小姑娘們還不得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呀,要什么樣的沒有,還要去搶?”

還有人說:“這不會是個瘋女人吧?要不然就是想嫁人想瘋了?或者是來這兒訛上這家人了。沒看見呀,人家一口咬定被欺負了,你不想讓鬧,那就給錢唄。”

顯然這些話,不但是盧家兄妹聽見了,那個少女也聽到了。。.。

202.極品女人

少女的眼中,對著盧家兄妹射出怨毒的目光。

盧穎佳看到,就是心中一怒,這個女人真是的,都告訴她沒人認識她了,還是這么無理取鬧的,看來是故意的了。盧穎佳心里不停的轉著各種各樣的刑罰,看來這個女人把她給氣的不輕呀。

就在盧穎佳生氣的要叫人的時候,盧靖宇終于說話了,nnd剛才一直因為是個小姑娘,所以讓自己的妹子說話,打算打發了她就好了。沒想到,這家伙倒沒完了。

看看那眼神兒,好像要吃人一樣,盧靖宇忍住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本來看你一個姑娘家,打算不和你計較的。既然姑娘不依不饒的非要說在下強娶你,那咱們就讓官府來定奪吧。”盧靖宇一回頭,對著徐管家說道:“去,派人報官。就說有人在盧府門口,說我盧靖宇打算強娶民女。”

“盧靖宇,你這個陰險小人。”少女尖叫。“你再否認也沒用。要不是你仗勢欺人,我爹爹和娘親怎么會非要讓我嫁給你。”

“噗嗤。”盧穎佳一聽這話,立馬就笑了。這丫的也太可笑了吧。盧穎佳踱著方步,圍著這少女轉了一圈,說道:“誒呀,這可真是新鮮呀。各位,你們聽聽。小女子雖然還小,可是也到這婚姻大事兒,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所以,你爹爹娘妻讓你嫁給誰,好像你沒什么立場反對吧。莫非,你和人已經私定終身了?”盧穎佳后邊一句,提高了聲音。哼,既然你自己來自取其辱,那就別怪姑奶奶我,再給你加一把火了。

“你、你、你胡說。”少女滿臉憤慨。眼睛死死的盯著盧穎佳,說道:“本來還看著你這么小的年紀,說不定人還不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惡毒。”

天雷陣陣呀。盧穎佳深深的懷疑,其實她來到的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是瓊瑤nn的文里了吧。可是,qynn從來沒有寫過唐朝呀,難道自己out了?盧穎佳使勁甩了甩頭,把這不著調的念頭甩出去,這才又諷刺的說道:“我惡毒?呵呵,那好呀。你跟大伙說說,我是怎么個惡毒法了。你在我家大門口,堵著門不讓我們兄妹回家,還一口一個我們強搶民女。我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我看姑娘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嘛。要是我這樣的也算是惡毒,唉,那皇上該有多高興呀。”盧穎佳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么皇上高興呀?”圍觀的人里,有一個愣愣的聲音響起。

盧穎佳就一樂,嗬,還真有答話茬的呀。回道道:“皇上當然高興了。你也不想想,我這既不打人也不罵人都是惡毒,那世界上還有欺負人的壞人嗎?”

一會兒,剛剛那個聲音,又憨憨的響起來,說道:“沒有了。俺們那的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比你厲害多了。”

要不是這個女人在這兒破壞著心情,盧穎佳真想著把這個人找出來,好好的看看。這絕對是個人才呀。說相聲的人才。哈哈。

人群里果然爆發出一陣哈哈的笑聲。就見圍觀的人里邊,走出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滿臉嚴肅,走過來,說道:“既然這位小娘子說這盧家的公子要強娶了你,可是這公子家又說,根本就不認識你。那不如姑娘就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也讓我們大家來指導一二,好給姑娘討個公道。”感情這書生,是認準了自家就不是好人了。

盧穎佳心里腹誹,這家伙肯定是個有仇富心里的人。不過,她到是也沒制止,看看這個女人能說出什么花來。所以,她接口說道:“對呀對呀。你說說,看看你這‘傾國傾城’的容貌,能不能讓我哥哥舍了這臉面去。”

盧靖宇也接口說道:“對呀,我也想聽聽我是怎么仗勢欺人的呢。話說,這事兒還真是個技術活,沒經驗呀。”

旁邊的人群里,發出一陣吃吃的笑聲。

這少女先是狠狠的瞪了他們兄妹一眼,然后一轉臉,對著站出來的那個書生,馬上就是一臉的愁苦呀。那真是未語淚先流了。讓盧穎佳看的那叫一個佩服加目瞪口呆呀。這叫什么?這叫實力呀。她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那什么奧斯卡小金人就非她莫屬了呀。絕對實力派。

“小女子本姓李,以前我們家和這個盧家,確實是有些淵源。”少女說到這兒,眼光幽怨的往盧家看了一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懷念什么呢。

“幾年前,他們一家走投無路來長安城時,還是我爹爹收留了他們。本來這也沒什么,他們有了爵位,我們也是替他們高興的。可是,可是,今天早晨,我娘親跟我說,他們家事爵爺了,就要強娶了我去。我們不能拒絕。”說道這兒,那少女一副傷心欲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其實她一說他們家來長安,是她家收留,并且她姓李的時候,盧穎佳就猜到她是誰了。盧靖宇就更別說了,沒看見臉色都青了嗎。顯然是氣急了。

盧穎佳其實真想說,你們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兒嗎。原來黑的真的是能說成白得呀。盧穎佳滿臉同情的看著自家大哥,那意思明明白白,“大哥,原來你以前訂婚的對象就是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女人呀。其實你應該慶幸了,要不然真的娶回來?”盧穎佳想到這個可能,就渾身打了個寒顫,那自己直接離家出走算了。

“住口”盧靖宇鐵青著臉,大聲喝道。“原來是你們家。”

“沒錯,你承認了?”少女李景秀腦袋一仰說道。

旁邊的圍觀者們,聽到這兒,聽出點兒意思來了。原來這盧家真的認識人家這姑娘呀。看來這姑娘說的沒錯了?人家還是他們家的恩人呢。現在竟然就這么對待人家,balabalabala……

那‘正義’的書生,滿臉憤慨的對著盧家兄妹說道:“你們怎么可以如此仗勢欺人,爾等貴為爵爺,吃著國家的俸祿,不知道報效朝廷,而是在這兒強搶民女,而是他們家還是你們的恩人我輩讀書人,一定會想辦法上書皇上的。”

盧穎佳氣壞了,這都是什么人呀。什么都不知道,聽了這么兩句話就開始自行猜想了。她可不想等著自家哥哥說話了。怎么說哥哥都是個男人,人們本能的要同情弱勢群體。再加上,有這個可惡的女人的言論再先,自己哥哥說什么都是錯的。這樣下去,對自己哥哥的影響可是很嚴重的。

盧穎佳恨恨的盯著李景秀,咬著牙說道:“原來你就是李家的那個女人。”

“哈哈。對,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們剛來長安,是你們收留了我們。可是你們家收留我們家人,是為了什么,你怎么不說呢。你們家收留了我之后,怎么把我三歲的我,照料到池塘里去的呢,你怎么不說呢。”

“哼,你不說。我來替你說吧。你們收留我們,根本不是照顧我們。而是你和我哥哥有婚約,而你們看我家受了難,打算悔婚,所以才不得已把我們接到你們家。而就是因為開始我哥哥不同意解除婚約,所以,我就到了池塘里。哼,你還有膽子在這兒說這些話。真是好膽量。”

旁邊的圍觀人群里立刻發出一陣巨大的議論聲,那個走出來,剛剛打算主持公道的書生,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景秀。說道:“小娘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李景秀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滿臉猙獰,尖聲叫道:“對。我們為什么不能解除婚約?你們家什么都沒有,拿什么養我?既然已經解除婚約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是來報復我的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盧靖宇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多了。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說是我要娶你,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娶你。”

盧穎佳在旁邊輕笑著說道:“呵呵,對呀。你就放心吧。我跟你保證,就算是全天下就剩下你一個女人了。我哥哥寧愿打光棍兒,也不會娶你的。”

“不可能,要是你沒說過,為什么我母親今天早晨告訴我,說是你要娶我?”李景秀不相信的問道。

“那誰知道。沒準還是你家看我們有爵位,有家產了,所以要上趕著把你貼上來呢。”盧穎佳一點兒都不留情面的說道。不過,佳佳乃真的真相了。

轉頭對著盧靖宇說道:“唉,哥哥,雖說這小子不言父過,可是,今天就算是你要說我不孝,我也要說這句話,爹爹的眼光真不怎么樣。這種女人,怎么可能進我們家門呀。”

盧靖宇聽了自家妹子的話,笑了笑,故意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很慶幸四年前把這門婚事退了。”

盧穎佳一臉戚戚的點頭,說道:“沒錯沒錯。要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203.躺著也中槍型

盧家兄妹這一唱一和的,再加上旁邊那圍觀群眾的各種議論聲,成功的讓李景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了。知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伸手把臉一捂,嗚嗚的跑走了。

盧穎佳撇了撇嘴,心說,你現在捂臉有什么用呀。好像誰沒看清楚你似的。這正主都走了,圍觀的群眾自然也是要散場的。正在這時候,姍姍來遲的官兵,趕來了。盧穎佳心里腹誹著:果然,古往今來的警察都一樣,每次不完事兒,他們就不出現。

沒辦法,盧靖宇雖然心里也不滿意,可是也不愿意得罪這些人,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呀。雖然說他現在大小也是個爵爺,可是,這長安城里,還真是不夠看的。盧穎佳冷著臉看著自家大哥和那些差役周旋,最后還讓管家拿來了一個荷包。唉,說起來這女人也算是沒白來。不但給自家添了堵,順便還破了財。

好不容易打發了無關的人,盧靖宇一回頭,呵呵,自家妹子那小臉兒冷得。真狗難看的。輕笑著過來,拉著盧穎佳往前院花廳走去,一邊還說著:“怎么了佳佳?看看這小臉兒凍得,都能掉冰渣子了。”

盧穎佳用奇怪的眼神兒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不生氣呀?

盧靖宇自然是收到了。又是一聲輕笑,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你想想啊,沒準呀,人家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生氣的。只要是我們生氣,人家的目的就達到了。那咱們為什么要讓他們高興呀。只要我們不生氣,并且過的比他們好。讓他們只能干看著,那你說說,該生氣的是誰?”

盧穎佳自然是不滿意的,不過,想想也是,要是生氣的話,這不就是典型的那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嗎。太不劃算了。

于是強打起精神,問道:“哥哥,你說她今天干什么來了?這最后可是她丟臉了耶?”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瞬間就變了的臉色,好笑的問道:“那你知道最后她丟臉了,你剛剛還不高興?”

盧穎佳不滿的看著他說道:“她最后丟臉那是她自找的好不好。我呢?這叫無妄之災。我這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還不能讓我不高興一下子呀。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盧靖宇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好吧,跟你說說就跟你說說。你個小孩子家家的還操心的事兒挺多。”

“她今天來,自然是為了讓哥哥我丟臉的。你想想,今天要不是你站出來說那些話,周圍的人會怎么想?”

“自然是會以為哥哥仗勢欺人、強搶民女了。”盧穎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會說些什么。“可是,就算是我不說,哥哥自己難道就什么都不說了?”

“呵呵,你還小呢,你不懂。那些辯解的話,你要是說呢,別人會說,小孩子說的是真話。可是,要是我說呀,人家就會以為我那是狡辯之詞,因為我是男人,而且相對于她來說,還是個有權勢的男人,而她是弱小。可是你呢,你是孩子,而她是大人了。懂了嗎?”盧靖宇拉著盧穎佳坐在花廳里,一邊讓人給端水,給盧穎佳洗手擦臉,一邊解釋道。

盧穎佳明白了,自家這就屬于,那躺著也中槍型的。合著那女人今天來根本就不是為了不嫁給自家哥哥,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兒呀。(她以為的,可惜判斷錯誤。)人家純粹就是想著讓用輿論的壓力,讓自己哥哥沒辦法對付他們。可是,自己哥哥難道有這個心思,或者意思?沒聽說呀,也沒有任何跡象呀?

不明白就要問,對自家大哥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盧靖宇撇了撇嘴,滿臉不屑的說道:“誰耐煩沒事兒想著他們呀。我估計是那天那個女人看見我和娘親了,所以派人打聽了我們的事兒。我以為他們家那樣的家人或許會來巴結,結果,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呵呵,直接打上門來了。”

盧穎佳也覺得挺好笑的。昨天她家大哥還鄭重其事的對著她叮囑,可千萬小心,別讓李家的人給騙走了。結果呢?人家不屑。

盧穎佳實在是不知道她能說那家人什么了。最后,只能是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家人真可笑。難道他們不知道,越是這樣做,就越是讓我們不高興?那本來我們沒打算怎么樣,他們家的,也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而前后賬一起算?”

盧靖宇這時候臉上的笑消失了,沉聲說道:“恐怕他們家是打算好了的。”

轉頭看著自家妹子那迷惑的眼神,說道:“你想想看,要是今天你沒和哥哥一塊兒的話,而是讓哥哥自己面對她家女兒。那現在外邊的傳言很可能就是我們仗勢欺人,強搶民女了。雖說都是些百姓,可是這傳言起來了,很快就會傳到御史的耳朵里,那到時候,你哥哥頭頂這個剛帶上,還沒有熱乎的爵位,能不能保住就兩說了。再說了,就算是保住了,讓陛下心中有了隔閡,以后哪里還有前程在。在這長安城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看著我們順眼的。多得是人等著我們惹了皇帝厭棄,而過來踩一腳呢。”

盧穎佳聽了這番話,心里就是一陣的翻騰。感情人家還算計好了的。直接就把你的后路給斷了。這個時代,要是惹了皇帝厭棄,那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就算是你有錢也一樣。沈萬三有錢吧,最后怎么樣了?當然了,現在還么有沈萬三呢。

盧穎佳著急的說道:“哥哥,那現在怎么辦?”

盧靖宇看著她的樣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惹得盧穎佳一陣嬌嗔,說道:“哥哥,我說正事兒呢。你笑什么?”

盧靖宇這才笑著說道:“什么怎么辦?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那傳言就算是傳,現在也不會是眾口一詞的傳我強搶民女吧。沒關系了,放心吧。”

“這就完了?”盧穎佳不大相信,難道憑著自己的幾句話就化解了危機?她怎么覺得那么玄乎呢。

盧靖宇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心里想的卻是:當然不會是這么快就完了。人家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自然是還有后續的。不過,這些就不用告訴小丫頭了吧。

話說,這些經驗,可是盧靖宇這將近一年,在國子監磨練出來的。這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盧穎佳是因為年紀小是個女孩子,而又有高陽公主護著,所以,沒有什么感覺。可是盧靖宇不一樣,就算是知道你和皇子公主走的近又如何,能進來國子監讀書的,誰家沒有點子勢力呀。再說了,他們家人是的皇子公主可都是沒有什么勢力,年齡幼小的。不成氣候。最起碼現在是。

再說認識那些國公家的公子少爺們,可是,誰不認識呀。哪家還沒有個利益關系呀,你盧家真的不算什么。所以,盧靖宇在國子監的生活,絕對沒有盧穎佳想象中的那么輕松。雖然算不上每天都風霜雨雪的,可是什么排擠,暗中使絆子,等等手段,那也是三天兩頭的。所以,盧靖宇把今天這件事兒往陰謀論上想,還真的只是本能而已。

可是,今天這事兒,還真的沒什么陰謀。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

昨天晚上,李家夫妻倆商量的很好呀。找了盧靖宇做女婿,這盧家基本上就是和他們家一樣了。畢竟,在他們看來,盧家只有盧靖宇一個人了而已。又沒有什么親戚。那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家人作威作福?

所以,今天早晨一起來,李黃氏就按照兩人商量好的,讓人準備東西,她要去拜訪盧母了。出門錢,她家寶貝女兒,也就是盧靖宇錢未婚妻李景秀來給她請安。這李黃氏就很是開心的跟自家女兒說了,“什么盧靖宇現在已經是子爵了,什么等你們倆成親了,balalbalabala……”一通說,可是,她這個當娘的可不會說是他們上趕著要把女兒嫁給人家,自然是話里話外的都是盧靖宇還是惦記著你的,你看看,這不是功成名就了就又回來了嗎,什么什么的。所以,李景秀當即就自己琢磨出來了。

合著這是以前被自家退婚,現在來報復來了呀。那當然就心里不高興了。回去就和自己的貼身丫頭這么一說,得,自然不會事她娘的原話。要不說這流言就是這么來的,她以為事情是這樣的,和她的丫鬟說的時候,自然也就變成了盧靖宇要強娶她。

小丫鬟一聽,那就著急了。就說了,“小娘子呀,可不能嫁過去呀。您想想,當時因為他家窮,所以退了婚,現在他家升官了,要是把您娶過去,那還有好日子過?這一輩子就出不了頭了。”

這要是真的是盧靖宇要強娶的話,這丫頭的話也算是不錯。這李景秀本來也是這么想的,現在聽見這小丫鬟的話,那更是覺得是這么個道理。不行,要反抗。。.。

204.還是窮小子?

李景秀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到自家娘親那去表示反對,可惜,李黃氏已經出門了。小丫鬟見狀說道:“小娘子,奴覺得吧,就算是您找夫人說,也沒有。您想想,那盧家畢竟已經是子爵了,他要是說了話,老爺和夫人敢說不嗎?恐怕到時候就算是逼著您,也是要您嫁過去的。”

這李景秀更是焦急了。她可不想嫁給盧靖宇。不光是因為以前嫌棄盧家窮退婚的事兒。而是,她看著她表姐,嫁給了皇子,雖說是個妾氏,可是那穿戴,絕不是小門小戶可以比擬的。就算是有些朝中大臣的正妻,也是比不上的。

這盧家就算是有了爵位又怎么樣,要根基沒根基,要錢沒錢。就是頂著個爵位的名兒好聽點兒。沒準日子還沒她家好過呢。想她李景秀花容月貌(她很是自信。),就算是因為她姓李嫁不得皇子,可是嫁個權貴之家,還不是手到擒來。總之,她覺得她比她家表姐漂亮多了,有才多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年輕多了。那她怎么樣都不應該比她表姐差,所以,她怎么會嫁給這么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窮小子呢。

對,別看盧家現在有了爵位,可是在她的心里,盧靖宇還是那個多年前的窮小子。自是比不了自家表姐那皇子夫婿,也比不了表姐每每給她念叨的權貴公子。

所以,李景秀覺得她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她跟自己爹娘說了之后,爹娘害怕不敢得罪盧家的話,那她的一輩子不就毀了嗎。于是,李景秀決定帶著身邊的這個小丫鬟親自到盧家來解決麻煩。

可是,她也就是聽了李黃氏那么一說,并不知道盧家在哪,所以,又讓小丫鬟花了不少的錢,才在昨天跟著管家出去打聽消息的車夫李福那,打聽了到了盧家的地址。這不,一直拖到了盧靖宇兄妹倆放學。

她倒是自己行動了,她娘親李黃氏可不知道自家女兒在后邊拆自己的臺。一大早晨就帶著一堆的禮物,到了盧鵬英的家里。

盧穎佳兩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們倆雖然被李景秀破壞了兩人的好心情。不過,盧靖宇既然說了沒事兒,盧穎佳也就當做沒事兒的樣子。在盧穎佳的心里面想的是,反正是沒影的事兒,就算是有御史把官司打到御前,自家也是不怕的。現在的皇帝陛下,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沒什么可擔心的。

盧靖宇雖然有些擔心,可是不愿意在自己妹子面前表露出來,所以,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擔心,琢磨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面上一點兒都不表露。可惜,都做了無用功。

兩個人洗漱一番之后,盧靖宇說道:“明天就是休沐日了。你準備準備,我們去清風觀跟道長道謝去。”

盧穎佳一聽,連忙點了點頭,暗喜。呵呵,這么多天了,這蔣恒應該是已經安頓好了吧,怎么著也應該像袁天罡那傳個信兒了。再說了,昨天袁天罡也去過皇宮了。好歹也應該有下文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盧靖宇帶著盧穎佳早早的就往清風觀而去。盧穎佳這個郁悶呀,她可是很愛睡懶覺的。可是,自從上了這個該死的國子監之后,她就沒有好好的賴過一天的床。每次休沐,她想著不起來的時候,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比上學一點兒都不差。今天更是早。唉,本來她是不想起的。可是,盧靖宇一句話,讓盧穎佳不起也得起了。盧靖宇在盧穎佳早晨賴在床上的行為,就說了一句話,“難道你打算去清風觀吃午飯嗎?”

好吧,盧穎佳忍了,雖然清風觀的伙食還不錯。可是,誰叫她不喜歡總是吃素呢。沒有肉的日子,不好過。昨天她剛過了一天。覺得自己肚子里的油水不是很多。還是早去早回吧。

果然,到了清風觀時間還早。不過,他們進門到是很容易了。直接就被門口的玄云給帶進去了。盧靖宇和袁天罡又是一陣的寒暄。讓盧穎佳心里腹誹不已。真是的,人的時間就是這樣給浪費掉的。

半天,袁天罡經不住盧穎佳不停的使眼色,終于說到了正題。

“佳佳呀。昨天我見到你恒師兄了,他讓我告訴你,讓你有事兒就去找他。他的宅子在xxx。(實在是不知道說哪的地址了。)不過,為師覺得你過些日子再去比較好。”袁天罡慢條斯理的說道。

盧穎佳才不相信袁天罡沒事兒說這句呢。問道:“為什么這些日子不能去?”

袁天罡笑著說道:“你現在去,也是讓人給他傳話而已。他沒地方住。”

“不是有宅子嗎?”盧靖宇說道。自家妹子已經說過這個蔣恒的事兒了,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其實也很想早點兒見到這個蔣恒。

“是有。”袁天罡喝了口湯茶,說道:“不過,是十幾年之前陛下賞賜的,自從賞賜開始,他就沒去看過。那宅子里邊的草,都能有半房高了,正在修葺呢。”

“啊?”盧穎佳拱舌,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那他有錢嗎?”

正在喝茶的袁天罡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養氣功夫全都白費了,被這丫頭這么一句話,一下子就給逗的,差點兒把手里的茶遞到鼻子里去。

盧靖宇也是被自家妹子給弄的哭笑不得。

“沒錢你以為他這么些年都是喝水活著呀。”袁天罡把茶杯放下,就回了她一句。

盧穎佳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嘿嘿的笑著。不過,也不怪她問,主要是,修房子呀。不是現代的三室一廳,也不是那些小平房。那可真是一座大大的宅子,光是修葺也要花不少錢呢。蔣恒,看著也不是那有錢人呀。再說了,他就是再有錢,這十多年在外邊光花不進,那能有多少。

盧靖宇不理她,自己這妹子,那腦袋有的時候靈活的很,有的時候,又讓你恨不得敲她兩下,就像現在。

轉頭對著袁天罡說道:“既然那位蔣恒師兄的宅子還沒有修葺好,那他人在何處落腳?”

袁天罡答道:“本來陛下說要給他安排的,可是,他給推辭了。自己在外邊客棧找了個房間住下了。說是等安頓好了,再給你們聯系。”

盧靖宇自然知道,這說跟‘你們’聯系,其實是照顧他的面子,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他。所以,把眼睛轉向了盧穎佳。

盧穎佳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再說了,她覺得那樣也不錯。所以,對著袁天罡嬌嗔的說道:“哼,恒師兄不把我當自己人看,回頭我就找他算賬去。”

“怎么不拿你當自己人看了?”袁天罡自然是愿意配合的。

“要是當我是自己人,怎么就不知道來找我呢。你看看,還住什么客棧。哼。”盧穎佳假裝哼哼著。

盧靖宇也在旁邊連忙附和道:“對對,既然是佳佳的師兄,自然就不是外人,我們家雖說不大,不過,家里只有我們兄妹二人,很是便宜的。袁道長,這將恒師兄是在那個客棧,我們去接他回家去住?”

袁天罡心里暗暗的想著:“這孩子也是個不認生的主兒呀,人家還不認識你呢,你就去接人家回家了?”不過,這正是他們要得結果,也說不上誰算計了誰。所以,就撫著胡子把蔣恒暫住的客棧告訴了他。

蔣恒當日答應了盧穎佳,說是回自己的家住。可是,他家因為戰亂的關系,并沒有什么親人。他父親因為早年四處征戰的關系,早就和他祖父母失散,后來和他娘親成親,又有了他。可以說,他的親人就是父母,可是兩人皆亡故。只剩了他一個人。他家又不是什么名門望族,沒有同族之人,自然也沒有什么親戚。所以,只能是去和當今皇帝陛下打招呼。

而且,他還有別的思量,雖然說他一心習武,可是,做袁天罡記名弟子這幾年,他也想明白了,別說他是個沒有宗門的,就算是有宗門,有功法又怎么樣?看看袁天罡,還不是在紅塵俗世中,苦苦掙扎,尋那修煉的一線機緣。何況他是個以武入道的人,就算是盧穎佳給了他功法,他也是要在實戰中提高的。那么,天下間最大的實戰的好地方,莫過于戰場了。所以,他決定去找皇帝李世民。

要見到李世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皇宮他可不想硬闖,又不是來刺殺的。想來想去,他去到了和自己父親原來關系很好的秦瓊府上。

“你、你是?蔣兄弟的兒子,蔣恒?”秦瓊驚訝的看著他說道。

“侄兒蔣恒拜見秦伯伯。”蔣恒行了個大禮。他并沒有到國公府。要知道,皇宮是不好進,可是這國公府,也不是那么好進得。尤其是他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子。

“真的是恒兒。真的是你。”秦瓊驚喜的說道。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抓著蔣恒的胳膊不放。。.。

205.蔣恒的打算

在秦瓊親衛的提醒下,好歹算是沒有當街來上一處感人至深的認親大戲。讓蔣恒心里暗暗的舒了口氣。他可沒那么厚的臉皮,也沒有那么激動的心情,當成沒有旁觀者。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低調點兒的好。

好不容易安撫的秦瓊不在激動了。兩個人這才正常的說話。

“你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當年你把你父親安葬了,我們再找你的時候,你竟然給跑了。還一下子十幾年不回來。你個臭小子。”秦瓊喝罵道。過了那個激動勁兒,又找著當年教導他的感覺了。

蔣恒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來。他年少的時候,因為母親離世,父親顧不上他,就被帶到國公府來,曾經和秦瓊的兒子一塊兒廝混過。雖然時間不長,可是那時候,秦瓊對他很好。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所以,他現在選擇來見他。

沒敢說自己在清風觀跟著袁天罡了幾年。要是那么說了,肯定要被秦瓊給收拾,好幾年了都不知道來看看自己,給送個信兒,現在才來。只說是一直在外學習武藝,現在才回來。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袁天罡,也為自己日后和袁天罡親近做個鋪墊。

秦瓊知道雖然他說的時候一語帶過,可是,過程肯定是艱辛的。不過,孩子不說,他自然就不問。只是思索了片刻,問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蔣恒說道:“其實我這次來,就是來麻煩伯父的。我這次回來就想著安定下來,所以,想請伯父看看,能不能讓小侄在您手下,或者……”

秦瓊一揮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想著當兵,這個我可做不得主。你走了那年,陛下就派人四處找你。再說了,陛下當年就給你賜了宅子你不知道?現在你回來了,自然是要陛下做主的。”

蔣恒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打的就是那宅子的主意。不過,總不能上來就說要房子吧。那秦瓊就是嘴上不說,心里也要對他有看法的。是不是因為在外邊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呀。他既然回來了,自然是不想要這樣的結果的。所以,才使了個以退為進的招數。

聽見秦瓊這么說,蔣恒做出為難的樣子,說道:“小侄覺得已經成年,自然是能自己闖出一份成績來。”那意思,不靠著父輩的功勞。

秦瓊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志向到是好的。可是,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要。而是,陛下一直在找你,你來了怎么還能瞞著陛下呢。自然是要先去覲見的。對于你的安排,陛下自有圣斷。”

蔣恒做出無奈的樣子,只能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安定了。就算是十幾年過去了,陛下已經不記得他父親的功勞了,那也就是他要從小兵做起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就這樣,蔣恒在秦瓊的關照下,一路綠燈,就見到了皇帝李世民。并且讓李世民很是滿意。不過,他沒有同意大oss的提議,接下他老爹的班,而是堅決要求從小做起。更是讓李世民對他滿意不已。不過,也不可能讓他真的去邊境做一個小兵。而是把他安排進了羽林軍,當了皇帝陛下的親衛。

蔣恒郁悶了,他想上戰場呀。一點兒都不想看門。不過,算了,先這么著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仗打,等到時候再說吧。反正現在也是要指導盧穎佳的哥哥的,再說,就算是盧穎佳把功法傳給自己,說不得,自己還是要請教那個小丫頭的。

又和皇帝陛下聊了聊各地的民生情況,當然了,主要是李世民問,蔣恒回答。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說到了家眷上了,這皇帝一聽,什么?都三十多歲了,還沒媳婦呢,這怎么行,既然你家沒有長輩了,那還是朕給你找一個吧。

蔣恒是一腦門子的汗呀,好說歹說,絞盡了腦汁,這才算是暫時打消了皇帝的念頭。不過,誰知道他還記沒記著。最后,陛下李世民很是好心的給了他一段假期,一直到過了年十五,再來當差。這段日子,好好整頓自家的宅子吧。最后還嘟囔了一句,“房子不好好整整,怎么娶媳婦。”看來是還沒死心。

沒辦法,別管怎么說,房子還是要修葺的。所以,他就住在了秦瓊家。可是,這秦瓊知道他沒媳婦之后,那是積極的很呀。好家伙,每天國公夫人都能邀請幾個閨秀來家里。讓蔣恒是招架不住了。不顧秦瓊的反對,執意搬到了離著他宅子不遠的一個客棧里,理由是,方便看著自家房子的修葺進度。

自然是被秦瓊給罵了一句,“你不看著,那房子能少了墻還是漏了頂呀。”可是,那也沒改變他得決心。這才有了盧穎佳知道他住客棧的事情。

說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這三四天的事兒。

不過,這些袁天罡可沒有告訴盧穎佳。主要是沒法說呀。你說說,盧穎佳一個七歲的小女娃娃,就算是厲害點兒,那也是個小孩子。他怎么跟她說娶媳婦娶媳婦的呀。再說了,這蔣恒還是被娶媳婦給嚇得跑出來的。更沒法說了。

所以,盧穎佳可不知道這些,她就知道蔣恒現在沒地方住,那住到自己那,對于哥哥更好。所以很積極。

盧靖宇對于找到一個功夫很好,能知道自己的人也是很高興,對于讓他搬到自家去住,也沒有什么心理障礙。

主要是家里就只有他和他妹子倆人,妹子還小呢,沒有什么不方便只說。他就更無所謂了。他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除了那些擺設,還真沒什么可偷的。就算是有一些自家妹子帶回來的那些值錢的東西,可是,沒拿出來過呀。又沒人知道。自然也說不上防范不防范了。

這要是盧母還在家的話,他真就得思量思量了。可是,現在沒有什么好顧忌的。恨不得現在就見到這個蔣恒,知道自己已經多日不長進的功夫。

其實,盧靖宇的功夫已經練習到后天巔峰,不過,和蔣恒那扎扎實實的不一樣,他這都是盧穎佳拿丹藥喂出來的。所以,他的基礎并不牢靠。而且,練習方面也跟不上,沒有人和他對打。誰沒事兒找虐呀。兩人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自然不知道怎么突破這后天到達先天。所以,兩人現在很迫切。

“好了,那貧道就不留你們了。有時間來找為師玩兒啊。”前邊一句是對著盧靖宇說的,后邊一句,卻已經轉頭對著盧穎佳來說了。

盧穎佳對于他哄孩子的語氣很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兩個人從清風觀出來,心情都很不錯。不過是盧穎佳是因為中午不用吃素菜,而盧靖宇是覺得終于得到了蔣恒的消息。

兩個人很快來到蔣恒的客棧,沒找到人。兩個人面面相覷。這家伙,就這么一個臨時住址,讓人到哪找去。盧靖宇說道:“要不然留下話,下午再來?”

盧穎佳可不愿意,這客棧里的保暖工作做的還可以,不怎么冷。可是外邊的溫度可不高。按說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可是,該死的,這古代人們很注意節氣,不到時節的時候,可不會亂穿衣服,盧穎佳這時候要是把冬天的大毛衣裳穿出來,冷倒是不冷了,可是肯定成熊貓,被人圍觀。

所以,現在穿著單薄?的她,可不愿意在路上來回跑。所以,不依的說道:“留話呀?別了吧。還是我們等等吧。中午他怎么也是要回來的吧。”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說什么也不愿意動得樣子,無奈的只好又到了掌柜的那問道:“那位蔣客官,平時中午回來嗎?”

“回公子,那位客官中午就回來了。他住我們這兒,每日的三餐也是在店里用,是說好了的。所以,每到吃飯必定要回來的。”掌柜的趕快說道。

“那好吧,給我們上壺茶。”盧靖宇拋給掌柜的一把銅板。總不能干坐著吧。

掌柜的自然是愿意的。雖然一壺茶掙不了什么錢,可是現在也不是吃飯的時間,又沒什么人,多掙一個也是好的。

兩個人一壺茶,一直喝到人們都開始吃中午飯,盧穎佳覺得,要是蔣恒再不回來,她都不好意思再占著人家的桌子了的時候。蔣恒回來了。

盧穎佳一看到他,立刻就眼前一亮,站起來對他一邊招手,一邊叫道:“恒師兄”

蔣恒轉頭看見她和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坐在一個桌子旁邊,眼睛閃亮看著他,心里也很高興。蔣恒對于盧穎佳這個名義上的師妹,心里還是很喜歡的。不是因為她答應了要代替別人傳給他功法,而是覺得小丫頭很有意思。看起來很精明的一個小丫頭,可是實際上是個十足的迷糊丫頭,不過,很有正義感,挺討人喜歡的。

不過,他要是知道了盧穎佳現在的想法的話,肯定就不會這么高興了。。.。

206.生個女兒很不錯

因為,盧穎佳看見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終于不用再灌茶水,而是可以吃飯了。要是再接著喝的話,自己肯定是要水飽兒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半肚子水了。

“來了?”一點兒都沒有意外的表情。很是輕快的走到了盧穎佳的身邊坐下。那表情,讓盧穎佳很是合適意外了一把。話說,上次見面還是冰山來著,難道是春天來了嗎?盧穎佳望天。

“怎么了?”蔣恒輕笑著看這小丫頭那滿臉的不敢置信。

“沒事兒。”盧穎佳趕快搖了搖頭,別管是什么原因,這個結果不錯呀。瞧瞧,雖說這蔣恒已經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樣兒了。可是也不像時下的那些三十多歲的人那樣,蓄著胡子。看起來一副大叔樣兒。盧穎佳覺得,他現在很有點兒二十世紀成功白領的模樣。嗯,有一種很成熟的韻味。

不過,盧靖宇的感覺就不是這樣了。他第一眼看見蔣恒,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一身勁裝的中年男人散發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氣息。再有,這個人看向他得眼神兒,和看著自家妹子那溫潤的目光一點兒都不一樣。很銳利,像是要看穿他一樣。讓盧靖宇很容易的就改變了自己懶散的坐姿。

不過,他給自己的感覺,和程咬金這些沙場的老將又不一樣,不是威壓,就好像是一把開了鋒的劍一樣。這些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一直聽自家妹子說師兄師兄的,所以一直以為是個和自己年紀差不錯的少年,或者青年,可是,現在這個明顯是個中年人。這讓他感覺很拘束。

盧穎佳沒有注意這些,她現在只知道,她餓了。因為要等著蔣恒的關系,所以她現在已經半水飽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要吃蔣恒一頓。

“師兄,你怎么才回來呀。我都餓了。”盧穎佳撒嬌著說道。反正咱現在是小孩子,沒人能笑話咱。他這個年齡,別說在這個時代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也夠年紀做她爹了。所以,她對著蔣恒撒嬌,一點兒都沒有心理負擔。當然,那是在蔣恒不冷著臉的情況下,畢竟,沒人有心情對著冰塊撒嬌。

“呵呵,怎么每次我看見你,你都是餓著肚子的?”蔣恒很高興看見盧穎佳這個軟軟糯糯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見到的人總是媳婦媳婦的說,現在蔣恒看見這個香香軟軟的小孩子很有愛。

話說,他從少年開始,心里就一直是練武練武。從來沒想過娶媳婦的事兒。也可能是一直在外邊漂泊,醉心武學,很少和女性接觸的關系。可是這次自從見了陛下,提起這個事兒之后,又被秦瓊的夫人拉著看了好多個名門閨秀。他雖然對那些女子很不耐煩,不過,這時候看見盧穎佳卻是心里軟軟的。

別誤會,他可沒有戀童癖。他覺得盧穎佳就像是他得女兒一樣,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可是一點兒都不軟弱,又有點兒小聰明,卻又無傷大雅的有點兒迷糊。他都覺得,要不然就娶個媳婦,不為別的,就為了生個這樣的女兒就行。可是,一想起來那些女人的樣子,唉,還是算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忍受,然后他自己又琢磨著,要不然以后就不說沒娶媳婦了,直接去收養個女兒,然后說妻子早亡了?嗯,是個不錯的主意。蔣恒腦子里轉著不靠譜的念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盧穎佳。

盧穎佳不樂意了,我不就說了讓你請客吃飯嗎,這么小氣,都不說話了。哼

盧穎佳撅著嘴,瞪著大大的眼睛,雙手叉腰,做出一副潑婦狀,說道:“你說吧,到底讓不讓我吃飯?”

盧靖宇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連忙把自家妹子的手往下拉,企圖在更多的人注意她這個姿勢前,讓她做出一副淑女的樣子來。蔣恒也在這一聲嬌喝中回過神來,連忙笑著說道:“好好好,吃飯吃飯。”回身對著店小二叫道:“小二,過來,快點兒先上幾個菜,然后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再上兩個。”

“好嘞。您等一下,馬上就來。”小二利落的答應了一聲。

“你都沒問我愛吃什么?”盧穎佳矯情的說道。

“呵呵,放心吧,是你愛吃的。”蔣恒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盧穎佳不相信。

“呵呵,我雖然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不愛吃素。”蔣恒抿著嘴笑。

盧穎佳猛的把臉一蒙,說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根本沒跟我一塊兒吃過飯。”

“呵呵,就從你在清風觀吃的那一頓中午飯我就知道了。”蔣恒回答。

盧穎佳一聽他說中午,就知道是那天偷偷去的那天。可不敢再接著說了,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這個是我哥哥。我上次跟你說過的。”

蔣恒看了盧靖宇兩眼,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練武?”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我哥哥沒有人指點,這陣子總是沒有進步,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蔣恒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筷子,在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對著盧靖宇點了過去。很準確,因為盧靖宇馬上就不能動了。

在盧穎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蔣恒已經又把他放了。說道:“還是別急著突破了。先把基本功練扎實吧。”

盧靖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盧穎佳有點兒不忍心看著自家哥哥說道:“他一直很勤奮的。每天都練習,從來沒間斷過。”

蔣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他不勤奮。而是實戰經驗太少了。他現在的境界其實都到了后天巔峰了。可是,他突破不了先天。因為他的意識跟不上。”

“你是說心境?”盧穎佳一呆,她不知道這也要講心境的。

蔣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心境。不過,以武入道主要的是個武字。而他這樣閉門造車練出來的,算不上真正的武,那自然就入不了道,進不了先天了。”

“你要怎么樣?”盧靖宇著急的問道。

“當然是戰斗。”蔣恒堅定的說道。“你只有不斷的戰斗,才能增加經驗,沒有斗爭的經驗,你就永遠成不了氣候。”

看著兩兄妹都沉默了下來,蔣恒接著說:“膽小怕事,永遠也算不上一個真正的武者,那又怎么可能再進一步?”

盧靖宇還是很猶豫。蔣恒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他是答應了要指導盧靖宇,可是盧靖宇要是爛泥扶不上墻的話,他一定會讓盧穎佳更換條件的。

盧穎佳看見蔣恒的臉色,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師兄別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哥哥很想上戰場的。可是,我們家現在就我們兩個,如果哥哥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哥哥不放心。所以,就一直在國子監讀書。”

蔣恒一愣,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自己沒家沒業的習慣了,到是忘了,這個少年現在是一家之主,需要照顧幼妹。

蔣恒皺了皺眉頭,這才緩和了臉色,說道:“也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戰場殺敵,以你現在的反應速度,如果去戰場的話,一對一還是沒問題的,可是要是混戰的話,你可是很不樂觀。”

“所以,就算是你要去,也得等我同意了,覺得你有這個實力了才行。不是讓你馬上就走,苦著個臉干什么。”

盧靖宇連忙把臉上的表情調整了調整,不過,盧穎佳能看得出來,自家大哥可心里不怎么舒服,自然,誰也得不舒服呀。明明就是你剛剛自己說的,讓他去殺敵嗎,現在竟然又說不上讓人家馬上去,還嫌棄人家苦著臉。真是的,什么人呀。

不過,兩個人都很明智的沒有多說什么。雖然盧穎佳已經打定主意了,傳授給蔣恒功法的時候,要給他打上禁制,可是,那都是在暗處,她可沒打算把這些擺到明面上來說。要能讓蔣恒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才是她想要的。

蔣恒顯然也知道自己剛剛耍賴了,自然是把剛剛的話題揭過,反身催促著小二給上菜。盧穎佳自然很是配合,在旁邊嚷嚷著說道:“快點兒,餓死了。”

盧靖宇自然也不會跟著較真,誰叫人家有經驗,自己以后還要請教人家呢。所以,配合的捂住自家小妹的嘴,說道:“你有點兒忌諱行不行。這么大的人了,還滿嘴的死呀死的。真是的。”

蔣恒看著兄妹倆的舉動,也很配合的說道:“對呀對呀。小丫頭,天天都要說吉祥話,不能什么都說。”

盧穎佳才不管這個呢,在等菜的空隙,對著蔣恒說道:“師兄,你看不起我。”

一句話,蔣恒奇怪了,自己什么也沒干呀。怎么就看不起她了?連忙問道:“這話怎么說的。你說說,我怎么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來這么一句。”。.。

207.拐

“要不然你怎么來住客棧,也不和我聯系,住我們家呢。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盧穎佳嘟著嘴說道。

“對對,蔣師兄。”盧靖宇在蔣師兄那打了個磕巴,還是隨著盧穎佳叫了。唉,看著這蔣恒的臉,叫師兄,真是別扭呀。“還是住我們家吧。好歹家里比客棧住著要舒服。你也知道了,我們家就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這個……”蔣恒有些猶豫。

“這什么這,師兄真是不像個大男人,猶猶豫豫的。我說了算,就這么定了。一會兒你就跟我們回家。”盧穎佳一拍桌子,定了音。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蔣恒就是個紙老虎,就算是冷著臉,那也是不知道應該給人家做什么表情,或者是不熟。就喝有些人總是面帶微笑一樣。所以,她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怕他的。直接做主了。

蔣恒無奈的看著在那給他拿主意的盧穎佳,那一臉堅定的樣子,仿佛你要是敢不答應,我就大鬧一場的樣子,好吧,過去住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她家也沒長輩在,也不拘束,也不會出了像是在秦瓊府上一樣的事兒。所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盧穎佳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拍在桌子上的手。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偷偷揉著的手,嘴角翹了起來。他就知道,剛剛聽見那聲拍桌子的聲音有點兒大了。自家妹子那小嫩手,指定是拍疼了。

蔣恒自然也注意到盧穎佳的小動作。勾了勾嘴角,說道:“光明正大的揉就行了,偷偷摸摸的干嘛。”

盧穎佳聽見蔣恒的話,再一看自家大哥那偷笑的模樣,囧了。nnd自己是為了誰呀,他們倆個敢在旁邊看熱鬧。皺了皺小鼻子,想要說話來著。結果,沒得著機會。因為,小伙計已經把菜上來了。

顧不得和這兩個人算賬,還是吃飽肚子比較要緊。盧穎佳也不管兩人,直接就拿起筷子開吃。那樣子,讓兩個人對視一笑。

很快,三個人就吃飽了飯。蔣恒去樓上客房收拾東西,盧家兄妹在大廳等候。

“佳佳,這個蔣恒師兄怎么和你說的不一樣呀。”盧靖宇疑惑的問道。雖然這個人的眼神是有點兒銳利,可是和自家妹子描述的那副冰川樣子,可差著十萬八千里呀。

盧穎佳也想不明白,這蔣恒和那天見面差的好多呀。摸著自己不存在胡子的小下巴,盧穎佳蹙著小眉頭,說道:“嗯,我覺得肯定是以前沒管過俗物,所以沒有人氣兒。這些天和俗人接觸過了,所以就沾染上人氣了,就沒有那么面無表情了。”

盧靖宇自然是不相信的,翻了個白眼。盧穎佳瞪著小眼睛問道:“那你說是什么?”

盧靖宇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干脆的說道:“不知道。”

其實,盧穎佳說的也不算是全錯。蔣恒以前確實是一直在江湖中闖蕩,可是,大家不都說了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江湖上這交際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蔣恒又怎么會不通俗物呢。只不過是他以前一心沉浸在武學里,所以懶得理會而已。可是,現在他是打算活在紅塵中了。又不是學了功法就閉關,那自然就不能再天天冷著臉了。不過,也沒有對著盧穎佳的時候那么溫和就是了。

很快,蔣恒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下樓來了。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就是一些衣物,和基本兵書而已,別的他也沒有。

三個人,也不用另雇馬車,直接把東西扔到盧穎佳他們的馬車上,蔣恒騎馬,盧穎佳兩人坐車,就回到了盧府。

一進門,盧靖宇就吩咐道:“去,把東西先搬到我前院的書房去。”

轉頭對著蔣恒說道:“師兄別著急。因為家里就我們兄妹倆住,所以,不住人的屋子都不怎么打掃,還是要讓人好好收拾收拾才能住。今天恐怕就要委屈師兄在我院子里住一晚上了。”

“沒關系,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那房子還不是因為沒人住過,所以還在修嗎。”蔣恒到是很理解的說道。

盧穎佳心里暗暗撇嘴,大家都是悲催的人呀。自家的院子到是不少,可是平時也就是打掃大哥前院的這個正院,和自己住的院子。以前二進院子因為盧母和外祖母住著,也是打掃的。可是,自從盧母再嫁之后,也就是把院子稍微修整休整,屋子里就沒怎么管了。畢竟,盧鵬英也打算在長安城買房子了,盧母會來住的機會幾乎沒有了。

其實盧靖宇原本打算讓盧穎佳住進二進院子的,盧穎佳想了想,沒答應。要知道,通常那個院子是讓這家里的女主人住的。自家哥哥雖說還沒娶媳婦,可是在古代來說,這個年歲,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了。自己要是這時候搬了,等過上兩年,自家哥哥一開始議親,又要折騰著騰院子,還不夠自己費勁的。她懶得費那個事兒,所以就決絕了,只是說,自己覺得自己那院子挺好的。尤其舍不得自家院子里的那棵梅花樹。

盧靖宇自認為不明白小丫頭的心思,也沒有勉強。

這次,蔣恒來住,自然是要在前院找個小院子了。盧靖宇想了想,說道:“不如師兄就住在前院的‘繽紛院’吧。”盧穎佳到是無所謂,隨便他們高興。反正住那個都一樣,都是一樣空著的,也都是一樣的臟,需要打掃。

盧靖宇對著蔣恒說道:“這繽紛院在主院的西邊,和我這個院子中間還隔著一個竹園。平時沒人過去,還算是安靜。屋子到是不是很多,不過,有一樣好處,就是院子挺大的。呵呵,你看它這名字是繽紛了吧。這是原來蓋這個房子的主人,在那個院子里弄了好大的一個花圃,種了很多的花,所以取的這個名字。不過,我們搬過來之后,沒人去收拾哪,也不過去,就都敗了。”

盧穎佳見自家大哥不再接著說了,于是笑嘻嘻的接口說道:“所以,我大哥就讓人把它們全都鏟了,這才有了那個大大的院子。”

盧靖宇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不是說他不懂得欣賞嗎。紅著臉說道:“不鏟也已經長不出花兒來了。再說了,后邊有花園,誰沒事兒去那看花呀。我這不是想著師兄在那個院子,練功比較方便嗎。”

蔣恒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就是想著要一個大點兒的院子,屋子不屋子的沒關系,反正我就一個人,多少屋子,也是就住一間。有個大院子挺好。”

盧靖宇這才放下了心,說道:“師兄要是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去看看?”

蔣恒想了想,點了點頭。其實他是無所謂了,怎么也不能比客棧還差了不是?那就行了。其實他來之前,還真沒想到盧家能有一座這么大的宅子。所以,心里還是很滿意的。

不多時,看過了繽紛院,蔣恒直接拍板,就它了。

盧穎佳吩咐徐管家去收拾去了,不但要打掃衛生,還有把該添置上的日常用品收拾好,添上。再看看給那院子里安排上人手,收拾院子的,收拾屋子的,伺候的人,都是需要的。再一個,這么長時間沒人住的屋子,也是要點上爐子好好的熏一熏的,要不然太冷清,根本沒法住。所以說,蔣恒估計要在盧靖宇的院子里住兩天了。

都安排好了,三個人沒事兒。盧穎佳沖著盧靖宇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了。她自己這才拿出自己復制好的,打算給蔣恒的‘萬劍門’的玉簡。雙手遞給蔣恒。

說道:“這個是我說了要代為傳授給你的劍修門派的功法。”

蔣恒手里拿著玉簡,開始還嗯了一聲。后來猛的回過神來,叫道:“什么?”捧著玉簡的手就一哆嗦。這么珍貴的東西,就這么著交給自己了?

盧穎佳看見他那個震驚的樣子,又說道:“這個就是萬劍門的功法玉簡。”玉簡自然是她復制的。原件她是要留在自己手里的。畢竟那是師傅留下來的東西。再說了,那些人只是讓把他們的門派傳承下來,可沒說不讓自己留下一份呀。

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自己還得在玉簡上留下禁制呢。她可舍不得再原玉簡上弄這些,要是一個不小心給弄壞了,那她上哪哭去呀。

蔣恒激動的看著盧穎佳,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說什么好。盧穎佳心里汗了一把,心說:怎么就這么激動泥。自己不是早就說過要給他的嗎,按說早就有心里準備了呀。

她這純粹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蔣恒進入先天之后,也不是沒有找過這些修真門派,可是每每都是以失望而告終。可是,就再他不再期望的時候,盧穎佳說了要給他。他也不相信這么珍貴的東西,能不用他付出一點兒代價的就這么拿到手里。所以,他雖然見到了盧穎佳,可是沒有提任何關于功法的話。他以為,盧穎佳一定會提出條件的,至于那個指點她哥哥盧靖宇的話,根本就不算是條件。。.。

208.須彌芥子

應該說,他這次很是順從的搬來盧家,不無這方面的想法。可是,現在,盧穎佳就這么一點兒預警都沒有的,什么話都沒說,就這么給了自己。他覺得震驚極了。這孩子,真是,真是。他想不出什么感激的話,能把他的心情表達出來。不過,他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只要是他在,就一定要保護好這倆孩子,誰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

他可不知道盧穎佳的‘險惡用心’。所以,驚動的不能自已。半天,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慎重的把玉簡收好。這才嚴肅的看著盧穎佳。

說實話,自從盧穎佳開始得到空間修煉一來,她沒有覺得這功法有多珍貴。主要是,那空間里一堆一堆的。所以,現在她看著蔣恒的模樣,有點兒想笑。不過,她也知道對于蔣恒來說,這有多么重要。自然是不敢這時候笑場,只能是使勁兒繃著自己的小臉,結果,讓蔣恒認為她還有嚴肅的事情要談。

盧穎佳看見蔣恒那嚴肅的樣子,也使勁兒挺了挺背,說道:“那個功法都傳給你了。不過,據我師傅說,咳咳,不是袁天罡師傅啊。據我師傅說,那個玉簡都是有禁止的。也就是說,你是練氣期的時候,只能看見練氣期的功法,等到你練氣期大圓滿突破之后,成功筑基,才能看見筑基期的功法。”

蔣恒點了點頭。盧穎佳接著說道:“咳咳,我師傅說了。這個是為了怕修煉的時候,沒有人指導而貪功冒進,走火入魔而已。”蔣恒又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以前學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要循序漸進,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我懂。”

盧穎佳這才點了點頭,心想,這下子就不怕你懷疑禁制了。又伸出手來,把攥著的又一塊兒玉簡交給他,說道:“這個是萬劍門的門派傳承歷史,也給你吧。既然繼承了,就多了解一點兒吧。”盧穎佳這個‘雜記’教給蔣恒。

本來,盧穎佳是打算在這個玉簡里設置自己給蔣恒及其以后弟子的禁制的,后來想了想,他要是真的發展門派的話,這歷史可不一定讓每個弟子都看一遍,估計口口傳說的機會比較大。可是,功法確是每個人都要看的。

而且,她設置的這個禁制手法,就算是蔣恒和他以后的弟子,也用玉簡復制的話,也是會把這些禁制一同復制過去的,而他們都會以為那不過是控制他們冒進的禁制而已,所以,這就算是隱秘的辦法了。至于,要是有人真的直接口口傳授功法的話,那她是管不了了。

看見蔣恒又是很珍惜的把玉簡受到了懷里,盧穎佳使勁兒咬了咬嘴唇,很想大笑著說:“你不用那么小心了,就是使勁兒摔,那個玉簡也不會那么容易壞的。”不過,還是忍住了,又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一個儲物戒指,剛要給他,突然想起,他還沒有看過玉簡呢。也就是說,雖然他進入了先天,可是從來就沒有運用過自己的精神力和靈力,估計儲物戒指也不會用呀。

問道:“師兄知道怎么用玉簡嗎?”

蔣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搖了搖頭。盧穎佳發現,就連他的耳朵尖,都染上了紅色。

盧穎佳忍著笑,說道:“你把玉簡貼在這兒。”手指點了點眉心,說道:“然后集中精神感受。”

蔣恒這才在盧穎佳的示意下,拿出一個玉簡,貼在了眉心。盧穎佳發現,是那塊兒寫著功法的玉簡。

好半天,蔣恒才回過神來。那他那滿臉激動的樣子,盧穎佳就知道,他是把練氣初期的功法看了一遍。不過,盧穎佳也很高興,因為只要這蔣恒看過了這功法,那么就和他們是一條心了。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盧穎佳這才把剛剛從空間里拿出來,攥在手心里的儲物戒指拿出來,伸手遞給蔣恒,說道:“這個是萬劍門留下來的一個儲物戒指。”

蔣恒有些發愣,他雖然已經進入先天了。可是接觸過的修真修士,就是袁天罡。可是,袁天罡所在的門派,實在是太小了。以現在修真界的情況來看,這些小門派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儲物裝備。所以,袁天罡自然是沒有和他說過,他也就不知道。

盧穎佳到是米有預料到這個情況,看到這蔣恒發愣,就把東西又往他的前邊遞了遞,說道:“拿著呀,里邊的東西是萬劍門留下的。”

盧穎佳想過了,要讓人家傳承一個門派,自然只給功法是行的。反正現在蔣恒也不可能背叛她,給點兒好處怕什么。所以,很是大方的在儲物戒指里放了好幾把自己練習煉器時候弄出來的飛劍。就是品質不一。什么法器、寶器都各有幾把。甚至還扔進去了一把靈器,不過,品質不很高,只是中品而已。其實高了也沒用,就蔣恒現在的那點兒能力,也就是把飛劍當寶劍用。根本就飛不起來。

另外,還有幾個玉簡,也是盧穎佳從萬劍門復制的,劍法功法。還有一些修士的衣物什么的。自然也不是凡品。不過,這些衣服都是要耗費靈石或者靈氣的,一般可用不著。另外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一些符箓之類的,雖然等級都不高,不過,功能很多。不過,她可不會說是她給的。呵呵,人家還小呢。

最后,還有盧穎佳送給他的練氣期能用到的丹藥。咳咳,她自己練手玩兒的。當然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儲物戒指了。也屬于盧穎佳的練習之作,不過,款式還不錯,是仿制的一枚古戒指的原型。空間不小,足足有兩畝地大小。

看見蔣恒傻乎乎的看著,盧穎佳好笑的說道:“師兄,怎么了?看看呀。我很好奇呢。不過,我師傅說了,估計沒多少東西。畢竟是大戰之后剩下的,唉,有用的東西,估計都已經給用了。”

蔣恒有點兒傻眼,這就一枚小小的戒指,怎么還里邊的東西呀?

盧穎佳也決出了異常了。小心的問道:“師兄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蔣恒這次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嗎。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盧穎佳滿頭黑線,她是真的沒想到呀。在她看來,這是常識吧。可是,她沒想想,她那常識,是二十一世紀的常識吧。遠的不說,你問的問清朝的皇帝,他知道什么叫儲物戒指嗎?

盧穎佳連忙給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儲物戒指,蔣恒恍然,說道:“是不是就是須彌芥子?”

盧穎佳淚流滿面。原來人家早就知道啊,就是說法不一樣。而且,明顯人家的說法還比較文雅,自己的太白話文了點兒。連忙點了點頭。

蔣恒解決,今天他的頭一直是暈的,現在他覺得自己更暈了。要說剛剛拿到功法,知道玉簡怎么用,還能勉強克制住的話,他現在拿著已經滴血認主的須彌芥子,真的是有點兒找不著北了的感覺。

這、這、這是真的嗎?他看了眼前的盧穎佳一眼,使勁兒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個用力勁兒,讓盧穎佳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看著就疼得不行。

蔣恒并沒有著急看里邊的東西,而是鎮靜了一下自己,對著盧穎佳就是一個大禮。把盧穎佳給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閃到一邊,說道:“別別別,師兄可別這樣。”

蔣恒很激動,可是看著跳到一邊的盧穎佳他還真是不知道這感激的話要怎么說。這要是個年歲大的,他能說‘什么您是我的再生父母‘之類的話,可是,面前是一個小豆丁。這讓他怎么說的出口呀。

最后,沒辦法,只能是說道:“師妹,以后師妹但有拆遷,師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盧穎佳自然相信。不過她是不會說滴。呵呵。聽見蔣恒這么說,連忙說道:“師兄說什么呢,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啊。這是我師傅的好友擺脫我師傅的。我師傅又把任務交給了我。現在師兄既然繼承了萬劍門,我也算是完成了師傅交給的任務,還要謝謝師兄呢。”漂亮話當然要說了,反正自己禁制已經下了,不管怎么樣,自己也吃不了虧。

蔣恒到是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心里到是打定了主意的。

盧穎佳轉移話題,裝作好奇的問道:“師兄,那個戒指里邊有什么?”

蔣恒奇怪的說道:“你沒看過嗎?”

盧穎佳嘟著嘴,皺著眉,說道:“我哪能看過呀。這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不一樣,這個不認主的話,根本就看不到里邊有什么。”

“儲物袋?”蔣恒奇怪的問道。

“對呀,就是這個。”盧穎佳從自己的袖口里,假裝摸出一個荷包樣式的儲物袋。說道:“看看這樣的。有十個平方呢。如果是無主的儲物袋,直接就能查看,不用認主。和儲物戒指不一樣的。”。.。

209.無語的限制

“我能看看嗎?”蔣恒好奇的問道。

“當然,”盧穎佳把儲物袋扔給他。說道:“不過,這個你看不到里邊,因為這個儲物袋是我的,已經認主了。”

蔣恒拿過那個儲物袋,看了看,就是個小荷包的樣子。捏了捏,什么都沒有的樣子。打開往里邊看了看,還是什么都沒有。對著盧穎佳晃了晃,說道:“沒放東西?”

盧穎佳晃著小腦袋說道:“怎么會?不放東西那我的東西都放在哪呀。”說著走過去,拿過儲物袋,把旁邊桌子上放著的茶壺拿起來,往里邊一扔,手一伸,又拿回來。

蔣恒心里很吃驚。轉念一想,自己的戒指也是這樣呀。趕忙試了試,果然,方便非常。蔣恒那表情不多的臉上,立刻露出狂喜的樣子來。盧穎佳在旁邊看著,心想:今天這蔣恒臉上的表情之豐富,一定是他這些年最多得一天了。

盧穎佳看著蔣恒在那邊折騰的不亦說乎,估計他現在也沒什么心情說別的了。于是,伸了伸懶腰,懶懶的說道:“好了,師兄,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可要回房間了。”

蔣恒這才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氣,誒呀,這冬天的白天實在是太短了,他們明明沒怎么說話呢還,天就已經黑了。連忙說道:“好好,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估計哥哥給你安排了人的。”

盧穎佳自然不會這么早就回去睡覺。而是轉身去了自家大哥的屋子。

盧靖宇看見妹子來了,順手給倒了一杯茶,說道:“說完了?”他在自家妹子給自己使眼色,讓他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一定不是和自家妹子說的似的,那么簡單了。

看見盧穎佳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佳佳,你告訴哥哥實話,他是怎么肯答應指導哥哥的?”

盧穎佳愣了一下,她知道這個瞞不住自家大哥的。今天做的這么明顯,他不可能不懷疑。可是,她沒想都自家大哥這么明明白白的問出來。不過,本來就是要告訴他一些事兒的,這個開頭也不錯。于是,盧穎佳把手中拿著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哥哥,你也知道,其實我和他也就是見過那么一面而已。根本算不上熟。而我和袁天罡師傅,也算不上多熟悉,我只是他名義上的記名弟子。”

“我知道這個蔣恒的時候,就知道,要是他能指導哥哥的話,哥哥的武藝一定會進步很快的。那我們也就不用為以后擔心了。呵呵,哥哥一直想著上陣殺敵不是嗎?就算是這次被我阻止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能老是不讓哥哥去吧。”

“所以,我就在師傅給我的東西里,翻找了一遍。恰好找到了蔣恒師兄現在能需要的一個功法,所以,就喝他交換了。”

看著盧靖宇有些不善的臉色,盧穎佳連忙補上一句,“不過,蔣恒師兄在我說給他功法之前,也說可以指導你了。不過,我覺得這樣他肯定會更盡心的。”

盧靖宇卻不是擔心的這個,有點兒壓抑的擔憂聲音說道:“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商量就決定了呢。要是你師傅知道你把他給的功法,擅自傳給別人的話,懲罰你怎么辦?”越想越是擔心,猛的站起來說道:“不行,我們去要回來。”

盧穎佳雖然心里有些感動自家哥哥對自己的維護,不過,這么沒品的事兒,她可不干。連忙拉住盧靖宇的手,說道:“別呀,哥哥。先坐下聽我說。”

倒了一杯茶,放到自家大哥的手里,說道:“大哥別著急。師傅才不會為了這個怪我呢。你想想啊,蔣恒師兄是以武入道,和我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我根本就不能練。師傅給我那個,就是看著玩兒的。我也沒什么用啊。要是很珍貴的話,師傅怎么會給我呢。畢竟我也不能練。”

說到這兒,盧穎佳狡黠的一笑,說道:“大哥別擔心。雖然那個功法對于蔣恒師兄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不過,我好有一個更好的,給哥哥留著呢。”

“還有?”盧靖宇吃驚道。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很珍貴的嗎,怎么自家妹子有這么多,關鍵是她不能練呀。

“當然了。”盧穎佳傲嬌的仰著小腦袋,一副我是誰的樣子。“好東西怎么都要自家用呀。哪能把東西都給了別人了。”

盧靖宇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你師傅真的不會懲罰你吧?”

“放心吧。放心吧。難道爹爹以前以為你把自己的玩具送人了,就懲罰你了嗎?”盧穎佳詭辯道。

盧靖宇無語了。那能一樣嗎。自己那是小孩子的玩具,你這是什么。真可是世間難尋的功法呀。別說自家妹子拿出來的是多么珍貴,就是普通的武功,人家也不是隨便送人的,好多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不過,聽到自家妹子不會為了這個而受到懲罰,他就放心了。至于自己的功法,反正他現在也用不著,到時候再說吧。

盧穎佳可沒想著告訴盧靖宇說,自己給蔣恒下了禁制的事兒。這要是告訴他了,指不定他就要懷疑自己也給他下套了呢。雖說,這盧靖宇是她的親哥哥,現在對她那也是好的不得了,可是這人心呀。是很難琢磨的。再說了,自己不是還沒嫂子呢嘛。誰知道以后的嫂子是什么樣的,要是個不省事的,跟自己哥哥挑撥幾句,那現在的一根小刺,就會成為參天大樹。到時候,自己不是就白忙活了嗎。才不要。

“對了,”盧靖宇突然想起自己有什么事兒沒告訴自家妹子了。“我那天去娘親那邊,還有一件事兒來著。”

“什么事兒?”這都兩三天的事兒了,自家哥哥這才想起來,看來也不會是什么重要的事兒。盧穎佳琢磨著,有點兒心不在焉的順口問道。

“再半個多月就是外祖母的生辰了,今年因為是整生日。所以,娘親想著今年好好給外祖母辦辦。”盧靖宇把自家妹子的腦袋抬起來,這丫頭實在是在不著調了,要不抬著她的腦袋,讓她注意點兒,指不定她就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呢。

“啊?”盧穎佳消化了一下自家大哥說的話,外祖母生辰?對呀,“那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已經回來了,我怎么不知道外祖母生辰的事兒?”盧穎佳疑惑了,自己已經回來了一整年了,怎么大家都沒有過過生日呢?

盧靖宇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你這么小點點兒。告訴你了,你能怎么樣,還不是跟著大哥該吃了吃該喝了喝的。”

沒等著盧穎佳開始抗議他歧視兒童,就又接著說:“其實,這幾年大家還都沒有過過生辰。外祖母、娘親和我都沒有。一是咱見家一直守孝,不能熱鬧。二來呢,你一直在外邊沒有個音訊,誰也沒有心情。外祖母也說,咱們家孤兒寡母的,不要那些個虛禮,所以,每年都是讓廚房做碗長壽面吃了就好了。”

笑著看著身邊的盧穎佳,說道:“你去年也吃了呢。”

盧穎佳皺著眉頭使勁兒想,也沒想起來那天她吃長壽面來著。唉,主要是一點兒提示都沒有,那么多平凡的一天,怎么能從記憶里把它挖出來呀。

盧靖宇好笑的看著自家妹子那皺著眉頭的小樣子,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好了,別想那個了。沒什么用。你還是好好的想象,今年外祖母生辰送什么禮物吧。”

“不過,可別從你那些帶回來的箱子里去翻找了,太值錢了,估計外祖母也不會要。”盧靖宇補充道。

這下子盧穎佳犯了愁了。要禮物,還要是不太值錢的?這不是要逼著自己做嗎。可是,自己做什么呀?盧穎佳糾結了。

這邊盧靖宇把消息傳達到了,就扔到一邊不理了。想著自己過幾天再問問關心關心進度好了。不錯,你沒看錯。這盧靖宇確實是把準備禮物的事兒給扔自家妹子頭上去了。

話說,他也很頭疼好不好。他家娘親特意囑咐了,不讓拿那些庫房里的東西給自家外祖母送生辰禮物。還不讓多花錢買值錢的東西。說是有個心意就行了。

可是,這心意不是也要東西來表達嗎。盧靖宇憋屈了兩天,實在是沒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來。所以,扔你了自家那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子來費腦筋好了。

到時候自家妹子要實施,還不是要自己這個哥哥出面?那到時候怎么也得算有自己一份吧。盧靖宇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當然了,他是不會告訴自家小妹的。嘿嘿。

盧穎佳也很郁悶了,這個限制實在是讓人太無語了吧。要是她家娘親只是說不讓動庫房里的東西,她還有法子。畢竟空間里東西多的很。可是,不要貴重的?人家的東西都是珍品好不啊。.。

210.無題

盧穎佳很郁悶。她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回了院子。洗漱完畢之后,坐在床上,手撐著小下巴盤算。不行呀。要是很平常的東西,讓人家笑話,說自己沒有孝心怎么辦。要知道這古代,可是很重視孝道的。對自家影響很大的。

盧穎佳很煩躁。那就不能讓別人也安生。一個法決。盧虎給招過來了。盧虎一點準備都沒有啊。都這個時候了,盧穎佳一般都睡覺了。自己也按照人類的習慣躺下了。這突然就換了地方了,誰能不給嚇一跳呀。

于是,盧虎真的跳起來了。不過,很快就看見了床上坐著的盧穎佳大小姐,不過那咚的一聲。也害的盧穎佳的丫頭,連忙要進屋,嘴里還著急的說道:“小娘子怎么了?”的一個勁兒問著。

盧穎佳可不敢讓她進屋,不住的慶幸,還好自己因為有時候進空間,所以都會插上門。要不然可就有樂子了。連忙對著門口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不小心把枕頭給揮到地上去了。我自己撿起來就行了,你不用進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那眼睛使勁兒的剜了盧虎一下,那意思:你看看都是你惹的禍。

盧虎在那委屈呀,還有比他還委屈的嗎?人家好好的在睡覺。突然就換了個地方,擱誰也得心里害怕一下子,準備一下子吧。那誰叫準備的時候,還知道小聲點兒呀。又不是做賊。這要是個女人的話,說不定還要加上尖叫聲呢。不得不說,盧虎對于人類社會是了解的越來越深了。

打發了門口的小丫鬟,盧穎佳這才回過頭來,對著盧虎惡狠狠的說道:“你跳那么大聲干什么?身上的皮子松了,需要我給你緊緊了?”

盧虎趕緊使勁兒搖著頭,委屈的嘟囔著:“這能怪我嘛。什么征兆都沒有,突然我就換了個地方。我還以為被劫持了呢。”

本來,盧穎佳聽到前邊一句的時候,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自己想起一出就是一出來,都沒有看看是什么時辰了,這才惹出來的事兒,剛要說句話,揭過這個話茬兒來著,結果,盧虎這最后一句一出。

得盧穎佳那安慰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使勁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這樣的,有人劫持你嗎?人家誰沒事兒劫了你,不但不會干活兒,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誰沒事兒干,劫持個祖宗回去呀。”

盧虎不服氣了,雖然自己剛出來的時候,是什么都不懂。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很厲害了呢。說道:“誰說我什么都不會?我現在可厲害了。”

盧穎佳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腳踏說道:“坐下跟我說說,你這么厲害的任務,都會什么?哪些可厲害了?”

平時吧,這盧虎覺得自己哪都挺厲害的。可是,這盧穎佳這么猛的一問他,他還真答不上來。你說,他覺得自己管家挺厲害的吧,可是人家有管家。他根本就沒管過。他要是說自己管莊子挺厲害的吧,那莊子上的事兒,都是盧穎佳吩咐好了的。也沒他什么想出來的主意。最后,吭吭哧哧了半天,說道:“我功夫很厲害。”

盧穎佳撲哧一聲就樂了。笑著歪倒在床上,捂著肚子說道:“對對對。人家一個能把你瞬間就劫掠走的人,把你劫回去,就是為了讓你給看見護院。哈哈哈哈。”

笑了兩聲,趕快把嘴給捂在枕頭上,可別把小丫頭再給招來。

盧虎也覺得自己的回答挺傻的。臉色爆紅,不過,他本身就不白,所以顯不什么出來。笑了半天,盧穎佳想起自己今天把這家伙找來,是有事兒的。所以,趕忙停下嘲笑。坐起來,對著盧虎招了招手,軟嫩的說道:“誒呀,別生氣呀。我不是有意的,是本來你的答案就很讓人發笑嗎。”

“我肯定不笑了。你坐下坐下快點兒。”

盧虎不自在的坐在了腳踏上。盧穎佳湊過去,拉了拉這家伙的衣袖,說道:“別那么小氣嗎。你看看,這個世界上,可是只有我和你最親了。你還有別的親人嗎?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盧虎虎聲虎氣的說道:“我沒生氣。你今天把我弄過來,不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盧虎顯然不愿意在繼續這個讓他出丑了的話題了。

盧穎佳很有眼色的連連點頭,說道:“對呀對呀。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有事兒想問問你的。”

“什么事兒?”盧虎奇怪,這陣子沒聽說什么八卦呀。盧虎乃不是女人,怎么也這么唉聽八卦消息呢?再說了,盧穎佳找你就是為了這些小道消息嗎?

盧穎佳可不知道盧虎的想法,順著話音就說道:“是這樣的,再過沒幾天就是我外祖母的生辰了。因為幾年是正生日,所以我們想著辦得熱鬧點兒。那樣的話,禮物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那還不簡單?你隨便拿出一個什么來,不就行了嗎。這有什么為難的。”盧虎奇怪的看著盧穎佳那皺皺的臉。

“唉,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平時都是這樣沒什么問題的。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我家那個娘親說了,不讓送貴重的。要能表達心意的。我的天哪,我覺得我送的每樣東西都表達的是心意。可是這個,不讓買貴重的東西,還要讓我表達心意,實在是木有方向呀。”盧穎佳麻爪的說道。

盧虎更奇怪了,說道:“這你有什么可愁的?不讓你買你就自己做唄。”

“自己做?”盧穎佳呆住。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個方面。主要是吧,在現代一說到禮物,都是上什么精品屋了,什么商場專賣的。手工?拿不出手呀不過,再轉念一想,也對呀。這古代,可不是很多人都是送什么荷包手帕之類的嗎。

自家外祖母不念佛,所以佛經不行。要不,給老太太做身衣服?盧穎佳想著。對著盧虎又問道:“那你說說我應該自己做什么?”

盧虎一本正經的努力回憶了回憶,說道:“我記得前兩年咱們隔壁人家過生辰的時候,有一個家好像是送的,壽桃什么的。不過,人家送的不是幾個,我看著,好像是用那么大的一個箱子抬著的,反正很多。”

“再說了,你給老太太做身衣服、鞋帽什么的不就行了嗎。”盧虎很輕松的說道。“既不費錢,又能表達出心意來。”

說的盧穎佳連連點頭,說道:“嗯嗯,誒呀,剛剛我就不應該發愁,直接來問你就好了。”盧穎佳感嘆。

盧虎立刻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看看,自己這不是就很用嘛。唉,主要還是自己老實,都不會夸自己。你看看,這一有事兒,還得說問自己吧。

盧穎佳看不慣他那個得意的樣子。嘴里說著:“謝謝了啊。這下子我心里沒有事兒了。可以睡個好覺了。”手里也沒閑著,馬上掐這法決,就把盧虎給送會了他自己的房間。都不用神識探聽,她就可以想象到,盧虎現在那郁悶的表情,或許還會加上那憤恨的叫聲。

只能說明,盧穎佳對盧虎還是比較了解的。盧虎還整心里美著呢,就發現自己暈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心里那個郁悶呀。直接就憋了一口氣,可是,還不能發泄出來。你說這他要是來一嗓子,估計整個護衛隊,都得以為他有毛病呢,大晚上不睡覺,學狼嚎。沒辦法,盧虎給自己順氣,心想道:不生氣,我不生氣。她還是小孩子呢,我忍了。可是,天知道,他心里一點兒都不相信這個理由,明明主人就不是個小孩嘛。

盧虎是郁悶了一晚上。盧穎佳可沒想他的心情。本來想著直接好好的睡一覺來著。后來想了想,還是去空間翻翻去吧。既然是要給老太太做衣服,今天就先找找布料。等明天開始,就要趕著做了。說實話,要不是有空間在手,她這么短的時間,還真給老太太做不出一套衣服來。

這個一套衣服可不是只有一件那種。而是包括,外衣,中衣,和里衣。外加鞋子、襪子等小件。總之,是從里到外,從頭到腳的都算上。那可就是大工程了。

在空間里,盧穎佳選來選去,終于選定了一塊兒深藍色,但是帶著暗紋的一匹布料。唉,其實她真的很喜歡里邊的有一匹深紫色的,很適合老太太。可惜,在古代不光是明黃色不能隨便穿,這紫色也是不能隨便穿滴。無奈,只能是放棄了。

選好了布料,盧穎佳盤算了盤算,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還有老太太以前穿的衣服。這要是沒有的話,可是就抓了瞎了。唉,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盧穎佳終于發現,本來還很早的時辰,已經讓她給耽誤的很晚了。誒呀,再不睡覺,估計自家哥哥又要抱怨自己早晨不起了。。.。

211.我能反悔嗎

盧穎佳是一夜好睡,可是蔣恒確實一點兒都沒有睡好。在盧穎佳走了之后,他自己又把那個空間戒指來回的折騰了好多次。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有點兒受不了了。這才罷手。

得,讓外邊候著的小廝帶著自己回到安排好的院子。就把要伺候自己的人給趕了出去。今天這么激動人心的時刻,怎么能讓這些人來給自己面前晃悠呢。

自己盤膝坐在床上,又拿出盧穎佳給的那個玉簡功法。仔細的看了又看。就打算開始修煉。這要是別的新奇東西,他就算是真的沒見過,也不至于這么心急,可是,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一直以為沒有任何希望了的東西呀。現在到自己手里了,能不著急嗎。

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兒,你真沒法說。你越是心急,就越是辦不成。蔣恒坐在床上,無論怎么想著讓自己靜下心來,按照玉簡功法上的方法打坐修煉,都成功不了。讓他甚至懷疑,難道這功法是假的?

其實,人家任何人修煉都是要心平氣和的,像他這樣的。得虧了是沒能成功修煉,這要是成了,指不定就走火入魔了呢。

有了這個懷疑,蔣恒郁悶了,心焦了。這一晚上那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呀。最后,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快亮了,從空間戒指里隨便的拿出了一把小飛劍,(誒,他也不知道拿得這個到底是什么品質的劍。誰叫他沒見識過呢。再說了,這些飛劍,以他現在的那點兒微薄靈力,根本就不能駕馭,所以,他也就沒強求什么飛劍,劍法神馬的。只是按照自己原來修煉的武功,耍了兩套劍法。

天微微亮的時候,盧靖宇也出來練功了。一出門,還沒有到花園的位置,就聽見了蔣恒院子里的動靜。盧靖宇想了想,去看看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自己也不會偷學他的武功。只是見識一下而已。

于是,很是心安理得的走到了蔣恒的院子里。院門沒栓,只是虛掩著,盧靖宇輕輕推開,就見到院子里那大片的空地上,一個青色人影,在上下翻騰。根本就看不清人影,只是能看見青色的身影,帶著一片銀色的光芒。盧靖宇知道,那是劍芒。

快這是蔣恒的劍給他的第一感覺。氣勢,這是盧靖宇的第二感覺。他覺得,蔣恒舞劍,給他一種很有壓力的感覺。如果說他本來能有蔣恒五成功力的話,那么在蔣恒這種氣勢下,也就只剩下了三成而已。至于快慢的問題,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功力尚淺的關系。

蔣恒的劍招很精妙。當然了,比不了盧穎佳給自家大哥的。但是,因為盧靖宇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練習,很少跟人切磋,所以,他也沒見到過什么真正的武功。平時和程懷亮他們比試,很多都是馬上功夫,那和這樣的武功是不一樣的。其實,在盧靖宇的心里,這樣的武功,和游俠的是一路。

很快,蔣恒就在已經于那癡迷的眼光中,練完了這一套劍法。他一收勢。盧靖宇就情不自禁的拍手叫道:“好。好劍法。”

蔣恒回頭,笑了笑說道:“到不是有多精妙,不過是手熟,經驗多點兒罷了。”

盧靖宇沉吟了一下,問道:“恒師兄別見怪。剛剛小弟看師兄舞劍,沒有偷師的意思。……”

蔣恒一笑,打斷了盧靖宇的話,說道:“呵呵,我的武功不怕你偷師,你要是能看看就學會了。那我就不得不說,你是個武學奇才了。呵呵。”

盧靖宇的臉立刻紅了,囁囁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別不好意思。開玩笑的。”蔣恒笑了笑說道:“你妹子說,你也是練習的劍法。所以讓我有空的時候指點與你。不過,我看你剛剛在門口看我練劍的時候,不光是覺得我的劍法不錯吧?”

盧靖宇愕然,他沒想到蔣恒在練劍的時候,還能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那也就是說,他剛剛還是很輕松的,可是,都已經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大的氣勢了,還沒有使盡全力的話,那他的功夫,該有多厲害呀。

這要是平常,盧靖宇也許笑笑,隨便敷衍兩句就算了。畢竟兩個人不熟,雖然他確實也是打算著,和他混熟了,好讓他指點自己兩手。可是,對于現在,他不打算這樣。昨天知道了自家妹子給了他功法。盧靖宇就有點兒心里沉重的感覺。他心里很明白,盧穎佳這么樣做,其實就是為了讓蔣恒能認真的教授自己。而蔣恒也答應了。所以,他不打算客氣。

于是很直接的問道:“是的。恒師兄的劍法確實很精妙。我一看首先是覺得,真快呀。然后,我就覺得很有壓力。”

“可是,你當時并沒有對敵,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壓力呢讓人?”盧靖宇不明白。

蔣恒嚴肅的看了看他,說道:“你給我演示一下你平時練習的劍法。”

盧靖宇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讓他這樣做,不過還是很順從的演示了一套,自己學過的,并且練習的很熟的劍法。

練完之后,蔣恒很是奇怪的問道:“你平時都這樣?”

盧靖宇奇怪了,不這樣還哪樣呀。點了點頭,說道:“對呀。一直這樣呀。”

蔣恒撫額,半天才沮喪的說道:“我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什么?”盧靖宇沒聽清楚。

“沒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你,用這套劍法,和幾個人對敵過?”蔣恒嚴肅的問道。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蔣恒大吃一驚。

“啊,真沒有啊。”盧靖宇看著蔣恒變了的臉色說道。本來就是呀,自己的功夫還沒練成呢,小妹也說了,自己現在處于瓶頸階段。

蔣恒的臉色變了又變,盧靖宇心里也有點兒忐忑了。到底是怎么了?畢竟自己是摸索著練習的。就算是自家妹子那的經驗,也是她自己摸索的,根本就沒有例子可以借鑒。這要是練錯了?盧靖宇不想想這個問題。

“唉,我給你想想辦法吧。”蔣恒很是泄氣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要進屋去。

“到底出什么事兒了?我練錯了嗎?”盧靖宇不放心了,不會是真錯了吧?

“沒錯,不過有一個很大的問題。”蔣恒看著盧靖宇沉聲說道。

“什么問題?”盧靖宇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自己練習了好幾年的時間,從來不敢偷懶。真可以算得上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了。這要是出了錯,不是白費勁了嗎。

蔣恒看著盧靖宇那變色的臉,決定告訴他實話好了,你看看這孩子給嚇得,于是說道:“別擔心,真沒練錯。那些招式,也很是……”

“精妙。”半天,才咬著牙說道。“不過,我就是想問的問你,你知道學武功是干嘛的嗎?”

這個問題的問的,真是的。武功能是干嘛的呀。誰都知道呀。盧穎佳馬上接口說道:“是用來自保的。“就算是用它來欺負人,也不能明說呀。

“對了。其實更直白一點兒就是,武功是用來打架的。我沒說錯吧。”蔣恒到是很快接口說道。

這下,輪到盧靖宇呆住了,他沒想到這個蔣恒這么……直爽。于是,他很是傻呆呆的點了點頭。

蔣恒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既然知道他是打架用的那么,請問,你用它打過架嗎?”

盧靖宇一下子就呆住了,是呀,武功就是用來打架的,可是,自己從來就沒用自己學過的這些精妙招數來打過架。到現在為止,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自己每天早晚練功的時候拿來用。

看見盧靖宇的表情,蔣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現在差的不是別的。既不是我的指點,也不是精妙的招數。而是經驗。打斗的經驗。你幾乎沒有。所以,你沒有打斗,就沒有經驗,也就沒有氣勢。你什么都沒有,只有這些精妙的招數,那只能是花架子而已。”

蔣恒也不看盧靖宇的反應,而是直接回自己的屋子洗漱去了。真是頭疼,開始還以為這盧靖宇只是本領低微。那到是好說了。只要自己好好的教教他,那很快就可以出師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根本就是個理想主義者。根本就完全沒有經驗。難道讓自己帶著他出去找茬嗎?蔣恒苦笑。

盧穎佳什么都不知道。早晨起來梳洗之后,就到花廳來吃早飯了。不過,這今天早晨的氣氛可不怎么樣呀。嗯?怎么說呢?總體來說,很沉悶。

盧穎佳左瞄瞄右看看,這一個個的到底怎么了?哥哥無精打采,蔣恒也打采無精。真是奇怪。盧穎佳決定,還是先吃完飯,然后再問問吧,要是別掃到臺風尾的話,也總不至于餓肚子。

于是,早餐很快速的就被三個人給解決了。盧穎佳規規矩矩的把自己收拾干凈,這才開口問道:“昨天不是都挺高興的嗎?今天是怎么了?莫非你們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212.進階有望

蔣恒咳嗽了一聲,先開口說道:“昨天晚上我試著修煉了,可是沒有成功。”

盧穎佳一愣,說道:“你按照那個玉簡上練的?”

蔣恒點了點頭。盧穎佳奇怪了,不能啊。雖然說那個功法自己沒練過,可是在復制的時候,可是看過的。雖然算不上頂級的,可是,修煉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功法一直是我師傅收著,根本不可能被人掉包了。再說了,還沒人能從我師傅那偷換東西。”盧穎佳心里想著,肯定沒有了。自己的空間,那是誰都能進得嘛。不過,這蔣恒說他不能修煉,不是太奇怪了嗎?他的資質不錯呀。算不上天才,也能算得上中上之資了。再說了,他雖然是進入先天之后第一次修煉功法,可是他不是剛剛進入先天呀。

“你跟我說說你修煉的過程?”盧穎佳沉吟了一下問道。天知道她這么說的時候,其實心虛的很,誰叫她自己也沒個師傅教導,而是自己摸索的呢。自己那點兒經驗,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準。不過,現在除了自己,也沒別的選擇了,硬著頭皮上吧。

蔣恒其實也覺得對著一個這么小點兒的孩子,說自己修煉的事兒沒什么信心。不過,也是同樣的道理,他也是個沒師傅的。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啊。這個小人兒雖然小是小了點兒,(不止是一點兒吧。)不過,也算是有點兒經驗吧。實在不行,就到清風觀去一趟。

兩個都不怎么心里有底的人,開始了交流。蔣恒把昨天的修煉經過這么一說。盧穎佳遲疑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你昨天入定根本就沒有成功?”

蔣恒一愣,猶豫著說道:“不能吧。我平時那么長時間,早就已經入定了。”不過,這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了。最后,他自己也覺得,好像是沒有入定成功。

盧穎佳覺得自己剛才白擔心了。這蔣恒明顯就是個菜鳥中的菜鳥白了蔣恒一眼,不理他。轉頭問自家大哥,“大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沒睡好?要不今天我給你請假吧?”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昨天睡得挺好的。別擔心,不用請假。”

“那你怎么這一早晨都無精打采的?”盧穎佳可不相信。自家這個大哥,她還是挺了解的,平時那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即使有什么為難的事兒,他也就是皺著眉頭,沉著臉而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咳咳。還是我來說吧。”蔣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暫時把剛剛的尷尬扔到腦袋后邊去,說道:“今天早晨我看見宇哥兒練武了。我覺得他練的根本就沒什么用。”

盧穎佳當時就不高興了,那武功是自己找的好吧,怎么可能沒用?不過,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抬頭看著蔣恒,“恩?怎么說?難道哥哥練的都是花架子?”

好在蔣恒沒有搖頭,只是說道:“不是。不是說他練的武功不好。而是,在現階段再接著練下去,沒什么用了。”

“他其實武功已經練的很熟了。可是,我們練武并不是為了表演,而是為了與人動手。可是,我今天問宇哥兒了,他根本沒有和人用劍法比過武那這劍法不就成了擺設?還有什么用啊。我認為,沒有氣勢的武功,就算是再厲害,也發揮不出它的作用。那你就永遠也不能達到極致,要是到不了極致,又怎么可能進步到先天呢”

盧穎佳到是被蔣恒的這段話給說愣住了。要知道,她自從開始修煉以來,哪次不是先學各種法術、武技什么的呀。都是覺得自己學得差不多了,才出去實踐的。不過,她一直認為自家大哥連先天都沒有進入呢,哪用得著去實踐呀。難道說,讓自家大哥去戰場?

盧穎佳猶豫了,說道:“這個,大哥他不行吧。他一點兒經驗都沒有,而且,他的馬騎得也不是很好,難道到時候當步兵,走著呀”

蔣恒正色的說道:“嬌養著的少爺,永遠成了不了大氣候。”看著盧穎佳那滿臉擔憂的神色,心里一軟,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一下子就把他扔到關外打仗去的。你放心吧,我怎么也要讓他有經驗了,能自保了,才會那么安排的。”

盧穎佳這才微微放下了心,只要你不亂來就行。要是讓自家大哥有生命危險的話,那自己寧可再想別的辦法。呼出一口氣,說道:“好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們這個修煉,那師兄看著安排吧。不過,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蔣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盧穎佳也就不再提起這個事兒。

接下來,蔣恒又回了自己的院子。對于盧穎佳奇怪的問的:“你怎么不看著自己的宅子修葺去?”他理所當然的回答:“看著干嘛?難道他們敢給我修錯了嗎?還是敢給我偷工減料?我要是住不了兩年就壞了,我就敢把這次那個負責人的家給拆了去。”

走了兩步,停下來,對著盧穎佳說道:“這話,我跟那個負責給我修房子的人也是這么說的。”然后,轉身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只留下盧穎佳在后邊,默默的欽佩。實在是太酷了。要知道像他這個房子的修葺,是陛下下旨給修滴,也就是說,修房子的人,也是個官呢。雖說小了點兒,可是那再小也是朝廷的官,你直接威脅人家拆房子,真是膽子不小。

摸了摸鼻子,盧穎佳轉回頭,對著自家大哥說道:“他厲害。”

盧靖宇深有同感的點頭,完了之后,說道:“去上課吧。”轉身施施然的走了,讓盧穎佳看的又是一陣的愕然,這心情轉化的也忒快了點兒吧。你看看,那姿勢,那表情,哪點兒像是剛剛那抽抽的樣子啊都是強銀。盧穎佳最后得出這樣的結論。

接下來的幾天,盧穎佳很忙碌。白天要到國子監去上課,晚上還要回家盡量指導蔣恒師兄。深夜還要到空間里去鼓搗要送給老太太的衣服鞋帽什么的。中午那一點兒點兒的午休時間,都已經被占用了。用來和廚娘研究,怎么能做出來美味的壽桃。

這傳統的壽桃只能是做的樣子不錯。其實吃起來,和饅頭什么的沒有區別。不過,盧穎佳可不想吃這個。你想啊,老太太要辦壽宴。去的人大多都要給壽桃的,那到時候,盧穎佳都不用懷疑,她們家在壽宴之后的那些天里,主食也不會是別的了。她才不愿意每天都吃那個呢。

所以,她打算把壽桃做成別的口味。后世這樣的很多了。比如說往面里邊加奶粉。現在可以往壽桃里邊加桃汁呀。這個季節是沒有鮮桃了,不過,那是大問題嗎?當然不,有現成的桃汁罐頭呀。經過和廚娘的反復試驗,終于在五天之后,做出了桃子味道的饅頭。呵呵。放心了

其實,就算是她沒有試驗出來,她也不會自己攙和了。因為,她有了更重要的事兒。

今天她在國子監上課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黃色的光暈籠罩了自己。然后,她就發現那些黃色的光暈,變成了一個個的小蝌蚪一樣,鉆進了自己的身體里。然后,身體一陣舒爽。怎么形容呢,比在空間在中,吃了丹藥的感覺還爽。然后,她就發現自己那很久沒有長進了的修為,竟然有了上升的趨勢。

這一下子就讓昏昏欲睡的她精神大振。馬上就緊張了一下,這要是被班上的同學給知道了?轉頭一打量,嗯,該打瞌睡的照樣在打瞌睡,該認真聽得還是在認真聽著呢。看來,這景象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看見了。呼,這樣就放心了。

她這剛放心,就從高陽那桌子上扔過來了一個小紙團。偷偷拿起來一看,“你干嘛呢?腦袋來回的轉,小心被抓住。”哦,對,這節課這個老夫子,是個古板老頭,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長篇大論,最后還要罰抄書。

趕快收好了紙條做好。也跟著裝模作樣的背起書來。

一放學,盧穎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東西都扔到書包里,對著高陽說道:“姐姐,你回去了替我打聽打聽,是不是今天陛下在朝上頒布了什么圣旨了?”剛說完,又搖頭,說道:“算了,別替我問我。我估計我哥哥很快就會知道了。”

雖然她沒有經歷過剛剛那樣的事情,不過,經過袁天罡前些天的科普,她覺得,這就應該是袁天罡說過的那所謂功德了吧?也就是說,今天肯定是朝堂上,決定推廣自己貢獻出來的那幾樣糧食作物了。呵呵,所以,自己的功德來了

盧穎佳現在可顧不上高陽那驚訝的眼神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兒,就是回到空間里,好好的修煉看看,是不是能馬上突破。誒呀,這可是回家的大事兒呢。.。

213.天大的錯事。

盧穎佳飛快的回到了自己家里。根本就沒有等盧靖宇來接。只是在跑出去的時候,留下了一句,“我有急事兒,讓哥哥自己回家吧。”的話。那速度,讓高陽一陣的直眼。

吩咐車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之后,盧穎佳對著聞訊而來的蔣恒說了一聲:“我現在有急事兒,別讓人打攪我。”就飛快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蔣恒一陣錯愕、驚訝。錯愕是盧穎佳這么著急的樣子。這小孩兒,自從他第一次見到,就是那么從容不迫,好像一切都盡在掌中,沒什么可以讓她動容的樣子。這么著急的樣子,還真是沒見過。驚訝是,盧穎佳的那個速度。話說,好像這孩子不是學武的呀,可是這速度,比自己一點兒都不慢呀。你看看,就跟自己說了這么一句話,人都沒影了,這話音才落下。

別管著一路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盧穎佳是一下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把丫鬟趕出去,把門栓好,直接就閃身進了空間。反正自己空間的比例和現實的差距大的很,只要是自己不閉關,就不會出現自己失蹤的事兒的。

盧穎佳直接來到最開始的那個屋子里,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運功。果然,往日一動不動得修為境界,今天已經有了隱隱上升的趨勢。看來,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回家只是時間問題了。或者說,已經是倒計時了?盧穎佳眉開眼笑的想著。

現在心情太激動了,不適合馬上修煉。平靜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盧穎佳一直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她可不要犯前幾天蔣恒師兄犯的錯誤。

好半天,她突然想到,這功德估計就是鉆進自己身體里的那些黃色的光暈變成的顆粒。那到了自己身體里,是不是也變成靈氣了?可是,要是也變成靈氣了的話,怎么能讓自己這么輕松的就突破境界了呢?

盧穎佳回到床上做好,然后看向自己的體內丹田。只見丹田中原本都是乳白色的靈氣,現在竟然摻雜著點點的金光。難道這些功德進來之后,還是顆粒的形式?那會不會對自己的經脈有什么影響啊。

盧穎佳控制著自己的神識靠近金色光點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就在盧穎佳覺得,自己馬上就能看清楚的時候,一下子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頭馬上就昏了一下,嚇得她立刻就把神識退了出來。

穩了穩心神,盧穎佳吐了口氣,唉,這些天道自帶的東西,還真不是自己現在這點兒修為能觸摸的。老老實實的修煉吧還是。

盧穎佳伸手招過幾塊兒靈石,拿到手里就開始吸收里邊的靈氣。要說這用靈石修煉,還真就算是她的惡趣味了。這空間里的靈氣很充裕的,根本就用不著靈石,你要是嫌棄這屋子里頭的靈氣不夠,你隨便離著遠點兒的地方,找個靈泉,那周圍有的靈氣稠密的,都讓你感覺到是霧氣的樣子,有液體的感覺了。怎么不得比這靈石好呀。

可是,這盧穎佳偏偏還沒事兒就愛吸收幾塊兒這靈石。也就是這空間里不缺這些東西。要不然,一定會被人罵敗家子的。你要問她為什么這么干?其實很簡單,開始的時候吧,她就是想印證一下,這以前的時候,那上邊總是說,用靈石修煉,把里邊的靈氣吸收完了之后,靈石就變成了粉末狀物體。她就想看看是不是這樣。(這明顯就是閑的沒事兒干。自己找樂子呢。)結果,發現,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呀。

這靈石本來是白色的,等吸收完靈氣之后,就變成了透明的了。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盧穎佳很喜歡。于是,偶爾就拿來吸收一下,然后統一收進一個儲物袋里。準備著以后自己做首飾送人玩兒的。

后來,突然想起來,自己做的魔偶仆人都是用的魔力晶石。那些魔力晶石都是需要盧穎佳把魔力輸入進去,然后嵌入那些魔偶的身體里的。那為什么自己不能把這些失去了靈力的靈石,也變成能儲存靈力的裝置呢?于是,閑來無聊的某佳又花費了不知道多少時日,把如何向廢棄靈石中重新輸入靈力的問題,給解決了。并且,還費盡心機的在上邊刻上微型擴展法陣,以至于,現在這些廢棄的靈石,可以存儲的靈力,比開采出來的原裝靈石還多。實在是讓人無語的很吶。

這不,現在不能修煉,這丫頭又開始不務正業了。鼓搗了半天靈石,盧穎佳覺得自己的心情沒有那么激動了。于是,又坐回到床上,看向自己的丹田。

那些金色的功德顆粒,和白色的靈氣膠著在一起,在丹田中緩緩的流動。盧穎佳心中一動,這靈氣在自己的體內不斷的循環,就會不斷的壯大,那要是這些功德顆粒,也在體內循環呢?是不是也和靈氣一樣,會不斷的壯大呢?

可是,要是不能呢?盧穎佳心中起了這個念頭,就再也壓制不下去。不行,說什么都要試一試。要是能成功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找到了一條修煉的捷徑?

再說了,就算是不能應該也沒什么損失。你看看現在那些功德顆粒,不就是和丹田內的靈氣和諧的糾纏著嗎。盧穎佳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就又重新把心神投注到丹田中。

逐漸運起功法,讓丹田中的靈氣開始在體內循環。不過,那些金色的功德顆粒卻沒有隨著靈氣的流動而進入到經脈。而是不停的丹田中游來游去。盧穎佳很郁悶。

控制著金色顆粒,讓它們盡量的匯集到一起。然后,用集中精神力,控制著這些功德顆粒和它們周圍的靈氣一起,往經脈里運行。

很困難。那些小顆粒,好像是非常不情愿的樣子,半天,盧穎佳才把它們挪動了一點兒點兒地方。累得她腦門上都見汗了。不過,她發現,這樣運用神識以后,神識好像增加了一點點呢。

不過,就為了這神識的增加,也要繼續下去。

休息了一會兒,盧穎佳又開始催著那些金色顆粒運行了。不知道她在這里邊待了多少時間。要不是她一進來,就把這個屋子里的時間比和外界開到最大的話,恐怕盧家已經又亂了。

反正她是累了休息,休息一會兒又接著用功。終于馬上就要成功了。眼看著金色的顆粒合著丹田中的靈氣,一點兒一點兒的接近經脈的入口,盧穎佳心里的高興就別提了。加了把勁兒把功德顆粒送進經脈,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祝賀,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可能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剛剛還不愿意進入經脈的那些金色的功德顆粒,在一進入經脈,就開始好像暴動一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一點兒心里準備都沒有的盧穎佳,一下子就疼得倒在了床上。

其實,這功德功德,就是對于修煉之人的一點兒獎勵。既然是獎勵,就是說數量是一定的,怎么肯能像體內的靈氣一樣,通過修煉增加呢。它只能是在丹田內,不斷的和丹田中的靈氣碰撞,來達到凈化體內靈氣的作用。從而是體內靈氣更精純,自然就修為增長的快了。至于說有了功德,就可以沒有天劫,其實不然。只是說,功德可以抵擋天劫。但是這也要看你功德的多少,和天劫的大小。其實,功德越多,體內的雜質,或者說負面影響就越小,自然天劫的威力就越小。

剩下的那一點兒點兒天劫,自然就被功德輕松的抵消掉了。所以,就有了功德能夠無視天劫這一說法。

所以,盧穎佳強行把功德能量,送進經脈中,妄圖認為的來增加功德,自然是異想天開的想法。給自己帶來而來嚴重的后果。

盧穎佳在床上不停的翻滾,金色的功德能量在她的經脈中不停的游走著。盧穎佳平日以為很是堅韌的經脈,現在在功德能量的撞擊下,就好像是一層薄薄的紙一樣,被撞擊的千瘡百孔。

盧穎佳蜷縮在床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翻滾了。她想盡辦法想著讓那不斷游走的能量挺下來,或者重新回到丹田。可是她做不到。無論她怎么用自己的精神力來影響它,也只是能稍微減緩一點兒它對于自己經脈的破壞速度罷了。可是,一旦她的精神力有所松懈,就是更加猛烈的爆發。

她身上的經脈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耳朵、鼻子、口、眼睛中,已經是鮮血淋淋。經過半天的努力,她的精神力也已經告罄,她覺得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

可是,那股功德能量形成的能量團,一點兒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盧穎佳的神智逐漸模糊,是不是這一世,也要結束了呢?娘親、哥哥對不起,我要離開了。雖然和你們相處的時間并不很長,可是,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對我好的。。.。

214.昏迷

對不起,我覺得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盧穎佳的神智逐漸的模糊了。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前幾世的樣子,也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了呢。

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把自己發配到什么地方呢?

盧穎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投身到黑暗的懷抱的時候,那團被盧穎佳聚集在一起,破壞了體內所有經脈的金色功德能量,終于逐漸停下來了。其實,也算不上是停下來了,因為,它隨著經脈游走,已經把盧穎佳的那條修煉的經脈破壞完了,自然是又回到了她的丹田中。也就沒有了那暴躁的動作。似乎,盧穎佳生得希望來臨了。

可是,盧穎佳卻知道,危機并沒有過去,而是一個更加嚴重的危機來臨了。因為全身經脈被破壞,丹田中那龐大的靈力沒有了運行的通道,開始逐漸堆積、膨脹,照這樣下去,很快她就會在這個世界上什么都留不下了,包括尸體。因為,丹田要爆炸了。

她不敢昏迷。她也不能昏迷。她知道,如果是剛才,她死于功德能量之下的話,那么只是她‘死’了。可是,現在她要是死于丹田爆炸的話,那就不只是自己的問題了。主要是,她昏迷爆炸的時候,空間會產生自我保護,把她的身體送到空間之外的現實世界,關閉空間。當然了,她的靈魂會再次投胎轉世。繼續下一次時空之旅。

可是盧家就完了。或者說,長安城就完了。以她現在的修為,現在身體內那龐大的能量,炸毀長安城,真的不是夢想。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死去。就算是不為了我自己,從來到唐朝,盧家給了自己家一樣的感覺,盧母每天為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哥哥從來都是把自己放到首位,生怕自己受了委屈,還有住在自己家里的蔣恒,是自己告訴他功法,給了他希望的,可是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要因為自己死去嗎。還有自己,如果在唐朝orve了,誰知道下次會把自己扔到那個時空,萬一要是宋明清,那不是更活不了了?這唐朝雖說也屬于封建王朝,可是對于女性還沒有那么大的束縛,可是宋朝,裹小腳呀,還不如干脆讓自己死了算了。清朝,滿口的奴才,誰受得了。”想到這些,盧穎佳剛剛覺得已經眼睛發黑,意識渙散的腦袋,陡然間又清醒了些。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丹田內的靈氣消散掉。”盧穎佳顧不得自己身體的疼痛,甚至她希望能更疼一些,好讓自己能多清醒一會兒,眼睛不斷的大量四周,要想著強行在空間中釋放體內的靈氣是不可能了。她現在一點兒都不能肯定,自己能控制著靈氣的輸出頻率,這樣,只能是讓空間認為有危險,所以,會強行把這個身體送出去。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盧穎佳心里默念,冷靜冷靜。突然,看見了身邊的儲物袋,沒有別的辦法了。她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丹田里也快要達到極限了。

拼了。盧穎佳用盡最后的力氣,伸出手去,抓住那個撐著廢舊靈石的儲物袋,出了空間。已經來不及把廢舊靈石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了,盧穎佳把手伸進儲物袋,隨便抓住一個廢舊靈石,就用盡全部的精力,把丹田內的靈氣往里邊輸入。主經脈已經被徹底破壞了,現在已經顧不上看看靈氣到底是從哪里輸出來的了。只要是能把丹田中的靈氣輸出來,別管是那條經脈,都無所謂。現在也顧不上會不會破壞這些經脈了。

一塊兒、兩塊兒、三塊兒,……不知道多久,她什么都聽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她只知道快點兒,再快點兒,只要是自己速度夠快,就能避免丹田自爆,就能保住盧家保住哥哥。也能讓自己成功留在這兒。

這一世就盧穎佳最有希望回家的了。前一刻她還滿心歡喜的,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自由的回家了。可是,因為她自己的自以為是,馬上就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她現在沒有精力來想,就算是她現在死不了,可是身體破損的這么嚴重,還能不能回復是個大問題。那樣,也許她就只能是等著下一次的穿越了。

可是,就算是她知道這樣的結果,她仍然會這么做。她不想讓真心對待她的人這么死去。

盧穎佳沒有聽到,盧靖宇已經回來了。鑒于自家妹子的反常表現,他一回來,就直奔盧穎佳的院子。可是,被盧穎佳院子門口的蔣恒給攔住了。

“恒師兄怎么在這兒。佳佳在里邊嗎?”盧靖宇著急的問道。

“嗯,跑進去了。”蔣恒回答。“出什么事兒了嗎?怎么都這么匆忙。”這兄妹倆,一個個的都跑這么快干什么?難道是兄妹打架,盧穎佳是被她哥哥給追得?

看見蔣恒懷疑的目光,盧靖宇趕緊說道:“我不知道呀。我放學就找佳佳回來的時候,高陽公主告訴我說,佳佳已經自己回來了。不過走的時候很著急的樣子,口信都是一邊往外跑一邊說的。我這不是著急,就趕快過來看看嘛。”

蔣恒一聽,就說:“她回來的時候看著是挺著急的。不過,她對著我喊了一句,說是誰也不讓打攪她。還是等會兒再問吧。”蔣恒謹慎的說道。

盧靖宇一聽自己妹子說了,不讓打攪。也不敢隨便往屋子里闖,只能和蔣恒兩個人在門口杵著當門神。

這等待的滋味可真是不怎么好。盧穎佳在里邊的感覺也很不美妙。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隨著輸出的靈氣逐漸增多,丹田內的靈氣已經不再膨脹了。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不過,盧穎佳不敢停止,要知道她現在經脈全毀,要恢復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呢。要是讓這些靈氣再暴動的話,那她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勇氣,冒著手被廢掉的危險,來輸出靈氣了。沒看見,現在拿廢舊靈石的手,已經滿是鮮血了嗎

隨著盧穎佳丹田靈氣的減少,她體內流出的鮮血卻是越來越多了。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直到她再也堅持不住,意識陷入了黑暗。

蔣恒和盧靖宇并不知道盧穎佳的狀況,還在門口傻傻的等著呢。可是,盧穎佳的院子里,可不光是有人呀。還有那露面不多的,被盧穎佳當成寵物養得魔獸多多。這盧穎佳的修為多少它是不知道,可是,她這屋子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這多多可是聞得清清楚楚。

這魔獸的鼻子可是靈的很。多多開始并沒有往盧穎佳的屋子里去。畢竟,人家魔獸也是知道事情的。盧穎佳有時候畫符咒,或者是魔法卷軸的時候,都會用到靈獸血,或者魔獸血的,人家多多也是一只有見識的魔獸,不會大驚小怪的。

可是,這血腥味越來越大,讓它就忍不住躁動的。暴躁的魔獸多多,就在盧穎佳昏迷,門口兩個人焦急的時候,從它的房間里跑出來,對著盧穎佳的房門就是一陣的撓,主人說了,不讓用魔法。要不然,人家用魔法,一下子就能把這個破門打開了。唉,可是這個破門是主人的,要是弄壞了,指不定怎么被主人收拾呢。

門口的兩個人這時候也覺得不對勁了。要說別管干什么,這么被門口的多多撓門,也該有點兒表示不是?你是讓進去呢,還是要教訓它,也該說句話呀。

可是,這什么動靜都沒有,就讓人心里不安了。

盧靖宇趕快過來,把多多趕到一邊去。(他那么弱,怎么可能把我魔獸多多給趕走,只是因為,讓他把主人的門給弄壞了,到時候主人就會懲罰他了。嘿嘿。魔獸也是很狡猾滴。)

盧靖宇在門口,使勁兒捶著門,叫道:“佳佳,你說句話。你在干嘛呢?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進去了哦。”聽了聽,里邊還是沒動靜。

盧靖宇急了。叫道:“佳佳,你要是再不出聲,我可就真破門進去了”等待他的自然是還是一片寂靜。(廢話,人都暈了,要是還能說話,那就成靈異事件了。)

蔣恒一見這個情況,立刻說道:“別管怎么樣,還是進去看看吧。就算是到時候師妹生氣了,也比這樣擔心著好。”

盧靖宇馬上點頭同意了。就算是蔣恒不說,他也是要這么做的。他覺得感覺非常不好。心里惶惶的,手都有點兒發抖的感覺。

蔣恒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把盧靖宇拉到一邊,運功到腿上,一下子就把盧穎佳那扇實木的大門,給踢的粉碎。魔獸多多,也繃緊了身子,站到了門口。

這門一消失,蔣恒和盧靖宇也立馬發現情況的嚴重了,不是說盧穎佳沒有出現,也沒有出聲。而是那撲面而來的,濃重的血腥味。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眼睛里那震驚的眼神。。.。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