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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章伽樓羅復生
寧封子輕聲唱著,“是兜率宮,是離恨天,我曾想這里遇神仙。”
這還是顧顏頭一次聽到她唱歌,聲音很是輕揚而縹緲,寧封子咧開嘴笑起來,“在上古之時,人們都說,只有成就元嬰,才算是踏進了大道的門檻兒,這離恨天,就是當年的大門派試煉弟子的一道關啦,通過了離恨天,他們就有資格去修成元嬰,師門自會賜下各種丹藥,甚至會親自相助,幫他們結嬰。”
顧顏苦笑起來,這不是與現在修仙界的筑基相似么。
她放眼向著四周看去,無數的云光幻彩,閃爍不停,根本看不到盡頭。只是在四周,像有著一層層的光幕一樣,在上面顯現出無數稀奇古怪的花紋來,不似文字,又不似圖案,不住的于空中變幻,她問道:“封子,我們該向何處去?”
寧封子皺眉道:“按理說,離恨天這樣的地方,除非有人主持,否則是絕不會開啟的。我們要不就是留在第三重天,要么被直接卷入四重天,難道是有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所影響,讓離恨天自行開啟了么?”
這就不是顧顏所知的范圍了,而寧封子現在雖然恢復了大半的記憶,對上古時的那些事情,仍然是有些記得,有些記不得,兩人一獸一起想破了頭,也猜不透緣由。最后還是寧封子道:“多半是那個云虛弄出的亂子,這通天塔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萬年,年久失修,又被他一記定海珠打壞了,結果地勢崩亂。也不知他們都被傳到哪里去啦。”
顧顏看著周圍不停流動著的云氣,忽然說道:“封子,你覺得這些云氣,看上去,像是有些眼熟么?”
寧封子撓了撓頭,“好像是哎。”
顧顏皺眉沉思起來,她總覺得到了這里,就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不是說這情景在哪里見過,而是周圍的氣息,就讓她有一種回到故居之感,這種感覺十分的古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她皺著眉頭苦思,只覺得像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但那些東西糾纏于她的腦中,如一團亂麻一樣,讓她怎么也找不到線頭。
這時小姜忽然間“吱吱”的叫了起來,寧封子說道:“有人來了!”
顧顏揚起朱顏鏡,一道徹地光華向前照去,將前面的云氣逼散,露出一個碩大無比的光頭來。顧顏一揚手,伽藍刀那無盡的刀氣便已飛揚過去,沉聲道:“站住!”
來者正是步虛,他從云氣之中探出頭來,叫道:“顧仙子饒命!”
層層云氣,被朱顏鏡的光華逼散,露出六個和尚的身影,也是云臺僅剩的六名護法,卻并不見云虛,顧顏沉聲道:“云虛子哪去了?”
步虛遠遠的站著,張開雙手,苦笑道:“主持大師一掌擊碎青石臺,引動了地底風暴,我們被傳送到這里,已是傷上加傷,不能自顧,哪里還知道他的蹤跡?”
顧顏眉頭微皺,說道:“你這番不盡不實的話,少來誑我。”
步虛忽然間拜倒在地,說道:“不敢虛言相欺,我知仙子手段高明,我六人如今皆以帶傷,但請饒一命,余者皆不敢有違!”
顧顏的眼睛微瞇了起來,“起來吧,我有話問你,你須照實說。”
對這六個人,她原本也不放在眼中,金剛伏魔陣已被破去,想要對付他們,無非多費一番功夫而已。
步虛仍然伏地不起,“仙子有言,必知無不言!”
顧顏道:“我問你,當年的伽樓羅,是否曾留下了什么,關于這云夢澤的秘密?”
步虛略一猶豫,那森寒無比的刀氣,似乎便已飛臨于他的脖頸之上,步虛頓時道:“小僧并非主持,所知不多,只知道是當年的創派祖師,確實曾進過云夢澤,而且也留下了遺言。”
顧顏沉聲道:“說!”
步虛飛快的說道:“伽樓羅祖師,據說當年進了云夢澤中的大殿,聽祖師說,此殿共有七重,各對應不同的修士所居,他所進者,卻是在第三重與第四重之間,始終也穿越不過那道門戶,因此只能黯然而返。但也不是一無所獲,祖師隨身四寶中的那盞坤靈燈,據說就是在云夢澤中所得,只是此事被列為云臺中最深的秘密,除了歷代主持之外,無人知曉,小僧也是無意之中,曉得只言片語罷了。”
顧顏冷哼道:“你口口聲聲自稱小僧,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步虛一層冷汗頓時浸了出來,低聲道:“不瞞女施主,小僧當年,也曾為下代主持的候選之一,雖然敗于云虛師兄之手,但這些秘事,多少了解一些。此事自我知曉以來,從未宣之于口,請女施主!恕罪!”
顧顏與寧封子對視了一眼,均有驚喜之色,看來當年伽樓羅所到之處,應該就是這里了。
寧封子傳音說道:“問他,那道門戶在哪里,我們總要去闖一闖!”
顧顏道:“你可知,那道門戶在何處?”
步虛叩首道:“小僧只知方位何處,卻沒親自去過。”
顧顏喝道:“帶路!”她的刀鋒一展,無數的刀氣壓迫至六人的頭頂,那六人噤若寒蟬,均不敢作聲。顧顏道:“你們五人,在這里等著!”
這六人在南海之中,都算是赫赫有名的修士,但在顧顏的壓力之下,卻全都不敢作聲,步虛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在顧顏刀鋒的威逼之下,向前行去。
他對此地的地勢,像是極為熟稔一般,帶著顧顏,在無數云氣之中,不停的穿行,足足走了約有兩個時辰的功夫,步虛才說道:“按先祖所指示的方位,應該就在前面。”
顧顏向前看去,在眼前,是一片碩大無比的黑色深淵,上面云氣蒸騰,不住流動,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步虛低聲道:“當年的伽樓羅祖師,就是因為穿透不過這里的禁制,只能最終回返。而他回去之后,就再也不能進入此地了。在他沖擊化神之前,想再來此地,尋找機緣,但發現整個云夢澤都已尋覓無蹤。”
顧顏問道:“當初他是如何進來的?”
步虛道:“據說也是得到了一株云夢之竹,只是那是當年祖師從一人的手中硬奪而來,因此在南海之中,除了我們云臺,沒人知道此事。”
顧顏默默的點點頭,難怪云虛對這里如此熟悉,大概除了當年的大荒居士之外,伽樓羅是唯一一個進過此地的南海修士吧。他當年于此地止步,那么自己,能夠進入么?
顧顏看著眼前的這無盡深淵,緩緩的將神念放出去,只覺得神念放出體外,便即縹緲無蹤。
顧顏沉吟不語,轉頭道:“步虛,你意如何?”
步虛戰戰兢兢的說道:“當年祖師曾試過多種法子,終究不能穿透禁制,我也無法可想,不過仙子若以全部法寶,合力一擊,或許可以一試。”
顧顏的修為雖然比不上伽樓羅,但法寶眾多,如朱雀環、玄魄珠、朱顏鏡等,無一不是難得一見的異寶,步虛這句話,說得倒也合情理。
不過顧顏只是微微一笑,“我將全部法寶放出,然后讓你和云虛,白白的撿這個便宜么?”
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譏笑之意,在說話的同時,手中的伽藍刀已猝然劈出,無盡的刀氣在這一刻,已飛臨至步虛的頭頂。
隨著顧顏這一拔刀,似乎周圍全都風云涌動,長聲的佛號宣起,五個身影飛快的自黑暗之處掠出,正是剛才還對顧顏噤若寒蟬的那五名僧人,這時候他們臉上神完氣足,哪有半分受傷的跡象?這五人加上步虛,同時祭起天魔刀,六口天魔刀飛掠而來。
顧顏的刀身揚起,將天魔刀擋住,而她的手,已在身后飛快的打出了法訣。
大片的冰雪光華飛快的揚起,與身后撲來的諸天星辰,飛快的撞至了一處。轟然的巨響傳來,顧顏冷哼道:“云虛!”
出現在她身后的,正是手托二十四顆定海珠的云虛,他大笑起來:“顧仙子,居然也被你看破了!”
顧顏冷冷的說道:“你這樣的小伎倆,居然也在我的面前使用?步虛這種話,大概只能騙騙小孩子罷了,以你這樣的手段,會容一個與你相爭過的弟子,在云臺活得如此滋潤,還能夠身列十二護法之一?”
云虛大笑道:“那又如何,顧仙子你不還是來了?”
顧顏冷笑道:“我是要來看看,當年伽樓羅都跨不過的那扇門,到底是怎樣的!”
步虛所說的話,其實盡皆屬實,若他滿口胡言,云虛也不會拿其來取信顧顏,他的用意,只是想誘顧顏入彀而已。
而顧顏將計就計,不過也是想來看一看此地的虛實,雙方各斗心計,但卻殊途同歸,終究免不了一場惡斗。
只是云虛沒能將顧顏誘入無盡深淵之中,還是略漏了后手,這時雙方只能各憑本事。
那六名護法雖然不能結成金剛伏魔陣,但六人合力,天魔刀在空中飛快凝成了一束,一道烏光,已將那柄伽藍刀牢牢的托住,強大的粘力從刀身之上傳來。無盡的靈氣不停四射,這六人,似乎是在燃盡生命之力,來纏住顧顏,像是不顧性命了一樣。
顧顏冷哼了一聲,她無盡的刀氣,飛快的摧發而去,同時五色火靈,已飛快的從她背后飛起,五色先天火靈,遮天而起,將整個天空都映出了流光華彩,無數的云氣被驅散而走,在無盡深淵之底,顧顏看到了一扇大門。
這扇門居然深藏于地底之下,大概就是當年伽樓羅想躍而沒有躍過的那道門了。
顧顏與云虛惡斗,而在她的心中,也飛快的轉著念頭,云虛費盡心機,要將自己誘至此地,真的只是想對付自己,還是他知道些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
在那扇大門上,繪著一個羽衣星冠的道士,似要破壁飛去一般。只是隔著遠遠的云氣,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顧顏還想再仔細看的時候,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已經當頭壓來。
顧顏低喝了一聲,忽然間一手將伽藍刀抽了回來。
天魔刀隨即尋隙而入,顧顏低聲道:“封子!”
她話音方落,寧封子已手托朱顏鏡,飛身迎上,無盡的光華于空中一閃,便飛快迎至天魔刀的刀鋒之上。
這時小姜也已跳到了寧封子的肩上,它二目如電,飛快的向著前方射去。兩道紫金光華,噴薄而出。
小姜在晉階到第四階之后,那紫眶金瞳之中,像是帶著無比的鋒銳之氣,有如利劍一般,破空而去,天魔刀周圍那黑色光華,頓時便被一掃而空。
一連串急促無比的交鳴之聲,瞬間便已響破了長空,刀鋒在朱顏鏡之上,留下了無數道的痕跡,光華一閃,便又斂去。
隨即寧封子便低聲吟道:“漁陽鼙鼓動地來!”她五指飛快的在鏡面之上連按,一波急促無比的聲音響起,震人心魄一般,整個鏡面如泰山壓頂般的向下落去。無數股力道,如長江疊浪一般,在頃刻之間便已卷出了無數波,向著地底飛快的轟至。
那天魔刀先被顧顏的伽藍刀所傷,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巨力,“咔嚓”一聲,便在空中斷為兩截。步虛等人,頓時便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
而顧顏此時,卻頭也不回的拔刀而起,刀光如雪,迎向頭頂之上的定海珠。
云虛以定海珠,演化諸天星辰,三千世界,但在顧顏的眼中,大千世界,紅塵萬法,唯一刀以破之!
她這橫空而來的一刀,像是斬破了虛空一般,無數的靈氣于剎那間凝滯,隨即她的刀鋒,便重重的點在了頭頂的一顆星辰之上。
刀鋒之上,凝聚了五色火靈的刀氣,猝然炸開,“嘭”的一聲響,那顆星辰,便在空中飛快的爆碎開來。云虛悶哼了一聲,臉上頓時涌起了一片潮紅之色。
顧顏這一刀,已將他的一顆定海珠破去!
顧顏執刀于空中而起,臉上的血紅之色,一現即隱。她這全力一刀,將那千重劍意,于刀鋒之上,爆發而出,也耗費了極大的力氣,但定海珠一破,二十四諸天便不成陣,如出現了一道空隙一般,顧顏只一回氣,便又揮刀直入,那諸天星辰,像是再也阻擋不了她一般,她刀鋒前指,徑直點向了云虛的眉心。
云虛飛快的向后退去,但五色火靈,這時已自頭頂之上轟然而下,將他的退路全都鎖住,一團青熒熒的冷光,似乎是無聲的籠罩了他全身所有竅穴一般,無盡的殺氣這時已落至他的頭頂,顧顏沉聲道:“說,這扇門,如何才能開啟?”
這也是她心中最為疑惑之事,因為以云虛的見識,除非他真的有通過此地之法,否則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她猝然發難,畢竟陷入困境之中,雙方合則兩利,若是相斗,便是兩敗俱傷。顧顏不相信,他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云虛沉聲道:“當年的伽樓羅祖師,都沒有能通過這扇門,我何德何能,與當年的祖師相比?”
顧顏哼道:“你這個和尚,奸滑似鬼,當年的伽樓羅,說不定留下了什么秘法,被你們悟透,如果你不吐實,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
顧顏做事,絕不拖泥帶水,她的刀鋒,只在云虛的頭頂之上一凝,見他仍不開口,便毫不猶豫的向下落去。就算他不說也罷,在此時,她先以雷霆手段,滅殺掉這個后患再說!
刀鋒幾乎已要臨至云虛的頭頂,他忽然間舌綻春雷般的怒吼了一聲:“唵嘛呢叭咪吽!”
這聲音似是帶著無盡的壓力,于顧顏的耳中炸響,顧顏的識海,像是受了重擊一樣,只覺得天旋地轉,在這一刻,什么都看不見,聽不清,她手中刀,在離云虛的頭頂只有尺余之時,戛然而止。
整個大地之中,在這一刻,像是涌起了大片的佛光,無數朵蓮花于空中綻放,顧顏覺得全身的手腳都像是被縛住了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當年的伽樓羅,果然真的曾留下了秘法!
云虛這時已經身形如電一般的向后退去,在喝出了那六字真言之后,他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雪白,當顧顏全身無力,不能動作的時候,他也沒有余力再行出手。而那六名僧人這時已同聲喊道:“我佛神通,唯我獨尊!”
云虛沉聲喝道:“持祖師之命,斬此女于座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涌起了極為濃重的血色,長聲吟道:“以我定海之珠,能生百千萬法,心皆綻如蓮花,能出淤泥不染,普度無量眾生,便成無上正覺!”
頭頂之上,定海珠已飛快的自空中落下,一道道的光華平地涌起,將顧顏完全的包裹在其中。
顧顏心中這時才了然,自己已陷入了當年伽樓羅所布下的秘法當中!
那定海珠,并非是用來對敵,而是云虛故意將自己誘到這里,然后引動伽樓羅當年秘法的引子。
那六字真言,便是激發出陣法的最后一擊!
無數朵蓮花于空中綻放,隨即便現出一尊碩大無比的佛身來,那佛身,與當年顧顏在火池中所見伽樓羅的法體,一般無二。只是全是虛影,在他的手中,仍托著那四寶。
云虛等人,這時已全部向著那佛身拜倒,“祖師萬壽!”
顧顏這才明白,當年的伽樓羅,雖然沒能穿透下面的那道門,但他心機深沉,卻在此地留下了自己的一道神魂,化作法身,等待著不知道多少萬年之后,自己的弟子,能夠有機緣,尋隙而來,而他布下的陣法,終于在這一刻,被云虛激發,反而成為了自己的摧命符!
那法身手中所托的四寶,自然便是伽樓羅當年以自身的精去,所凝煉出來的符寶,雖然遠不能與真正的四寶相比,但當年的元后修士所凝煉之符寶,只發全力之一擊,其威力,遠非現在的顧顏所能抵擋,顧顏想抽身而去,但二十四顆定海珠光華如柱,已將她全部鎖住,顧顏只覺得四周而來的壓力,全都重如千鈞,根本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她只略一停留,頭頂之上,一道如雪的刀光便直斬了下來。
顧顏拔刀相迎,這一虛一實的兩道伽藍刀之光,在空中飛快的相碰。顧顏只覺得手腕一松,伽藍刀居然自行破空飛去。而頭頂上那道刀光已經直斬了下來。
在她胸中的玄魄珠,這時已經自行飛起,一道冷光飛上,再加上五色火靈同時合運,將刀光抵住。
但這時在空中,又已有九朵青色的燈花飛起,在空中迸發出無數紫焰,在這一刻,無邊的殺氣,頓時籠罩了顧顏的周圍!
紫青兜率火,能焚世間一切法。顧顏的護身寶光,頓時如冰雪一般的銷融而下。
在這一刻,顧顏忽然間無比的想念杜確,這盞燈可不像當年在火池中一樣,非要用上古神油,才能激發出神火來。
那塊天一玦,這時已經自行的飛起,籠罩在顧顏的頭頂之上,無數的寶光四處盤旋,配合著二十四顆定海珠,將顧顏牢牢的壓制在此地。而那九朵燈花,已經飛快砸下。
顧顏的心中默念咒訣,在這一刻,她只有使出自己最后的保命之法,遁入混沌空間去避難了。
但就在她念動法訣的時候,在她體內的混沌空間之中,忽然間涌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道,隨即整個空間,便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顧顏居然都不能進入!
寧封子驚呼道:“這是怎么了?”
似乎有一股極大的力量,要從顧顏體內的空間之中爆發而出,那股力量向外涌出的力道,是如此的強烈,甚至把顧顏想要進入的力量都抵消了。
小姜吱吱的叫了起來,像是有些嚇到的模樣。
而寧封子已經大叫起來:“是九嶷鼎!”
自從進入到云夢澤之后,便因失去靈氣和鎮鼎神獸,被顧顏收起的九嶷鼎,這時全身都散發著無數的光華,九個孔竅之中,混沌元氣同時噴了出來,飛快的混沌空間之中沖擊,讓顧顏的經脈幾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寧封子大叫道:“放它出來!”書書屋,書書屋,書書屋提供本書。
這時頭頂上的燈花已飛快落下,顧顏不假思索,體內的空間一開,那尊寶鼎便飛沖而出,自行向上而去,九道元氣同時卷起,將那九朵燈花,絞了一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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