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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80.破繭(1)
更新時間:2011-10-31  作者: 土豆天行者   本書關鍵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正文如下:
玄幻仙俠

80.破繭(1)

許顏真這邊的情況并不好。

她雖然是修真者,卻從沒有學過點石成金的術法。到現在唯一學得比較專業的就是煉丹。以她修真者的身手,想要劫富濟貧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這里的百姓普遍都不富裕,整個漠北城看起來也是一副破破爛爛的模樣。聽黃氏說,這幾年連年戰事,雖然朝廷說是各有勝負,但人人都知道其實是兩敗俱傷,只怕比南邊還傷得更重。這里本來就是苦寒之地,漠北城算是氣候較好的,北都那里常年風雪。周家早先是販賣絲綢起家,從南邊做生意到北邊。兩邊交惡之后,全家被困在此處,周老太爺一拍板,便索性定居下來。靠著以前的積蓄和口碑,周家在漠北白手起家,倒是漸漸扎下根來。只可惜富不過三代,到了周昇這里,連這點家產都要敗光了。

博彩業在此地也尤為發達,這倒讓她不免有些發怔。賭博往往在兩類人身上最容易得到體現,要么是生活安逸到有錢沒處使以賭求刺激,要么是那些亡命之徒本身窮途末路卻還奢望著一步登天。許顏真注意到,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多數佩刀,就連周昇的書房也在墻上裝飾性的掛了一彎長弓。在這里人人崇尚武道,就連博彩業也不放過賭黑拳。黃氏同她講過,自從戰亂之后,越來越多的百姓顛沛流離,便是那些平日里不賭的,為了能讓全家熬過一個冬天,也只能去賭黑拳了。畢竟這是最快的致富方法,只要能扛得住打。

她當時還皺眉問:“官府不管么?”

黃氏搖搖頭道:“朝廷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管得了?再說那些個地下錢莊,地下拳市,多數都是官府做后臺。”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花容失色道,“相公,你不會又要去賭黑拳吧?”

許顏真笑著搖了搖頭。

在漠北城里就有一家最大的地下拳市,周昇以往就是這里的常客,只不過他都是以貴賓的身份觀戰下注。許顏真前世只在小說和電影里看到過這樣的地下拳市,從未親眼目睹。她心中頗有些好奇,這地下拳市并不像書上說的那樣隱蔽,大概是有官府做后臺,倒有些半公開性質。

此時綿綿細雨已經停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老遠就可以看到人頭攢動,都在等著拳市開門。許顏真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很快就有人在背后喊她:“周老弟,你又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的。”

許顏真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笑嘻嘻道:“怎么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我可是聽說你死而復生稀奇得很,正想好好問問。”他看了看天色,笑道。“拳市要到入夜才開,今兒個兄弟做東,咱們先到隔壁喝一杯去?”

許顏真本想拒絕,忽然心中一動,臉上有些遲疑道:“可是……內子還在家里候著。”

那人笑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老婆話了?別嘰咕了,喝完了咱們就去拳市里搏一把。周老弟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沒準兄弟還要沾沾你的光呢。”

他不由分說就拉著許顏真往隔壁的小酒館去。

這人叫徐凌飛,就是當初把周昇拉下馬的酒肉死黨之一。周昇欠了他不少錢,先前徐凌飛得知周昇與周老爺意外身亡,這也就算了,反正他有字據在手。把周家的地賣了正好抵過來,還一次性解決了那個難纏的周老爺。可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死掉的周昇居然又活了。他忍不住微微冷笑道,都說他轉了性了,可是這賭癮豈是說戒掉就能戒的?這不,前腳剛活回來,后腳又到拳市門口了。

許顏真從他口里得知了不少關于拳市的消息。這拳市也分好多種,想周昇混的地下拳市就是比較低級的,漠北城畢竟只是個偏遠小城。越靠近北都,拳市越高級。尤其許多軍將,大多出身于北都的頂級拳市。甚至還有專門挖掘武將人才的拳探,朝廷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賭拳的可獲錢財,打拳的可獲名利,各取所需。這也是地下拳市越來越昌隆的原因之一。

其中有一條關于神仙囊的,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這神仙囊是幾年前無意中被人得到的,無論用火燒還是用刀裁,都無法將它損壞。起初得到神仙囊的人下過重金聘請力士出手,允諾誰能將神仙囊打開便贈千金,可是皆無人勝任。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彩頭越下越重,自稱能打開神仙囊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大多數都是鎩羽而歸。神仙囊的主人也覺得不耐煩,便放出話來,能進入頂級拳市打到前三,才有資格獲得嘗試打開神仙囊的機會。

許顏真一聽便明白了,什么神仙囊,分明就是修真者的儲物袋。沒有靈力,就是打個上下五千年都不可能有人能打開。她聽到這一大筆獎金,不由心中一動。那徐凌飛見周昇眉宇間似是頗為心動,知他又上鉤了。他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貓免不了偷腥,指望一個賭鬼從良,比母豬上樹還難。當下笑瞇瞇道:“周老弟,不如你直接將宅子抵給我得了,欠我的那些一筆勾銷,此外我再付你五十兩銀子給你翻本。怎樣?”

許顏真笑了笑:“這倒不必,欠你的錢,我自會還清。”一邊拱拱手轉身走了。

當她是羊枯么,周昇結交的盡是這種人,也難怪會家道中落了。真把她惹急了,晚上就去徐家劫富濟貧。不過只要是修真者,都會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這儲物袋。她忽然心中一動,這些年都沒有人能打開,難道是說一直都沒有修真者出現?

“入鏡,入鏡,”她忍不住吶吶道,和外頭相比,這鏡中世界才更加真實。沒有修真者,沒有妖獸,沒有那些眼花繚亂的術法。紫蓮仙子構架這個鏡中世界,究竟是為了什么。

心之所欲,心之所懼。

如果說幻境能抓住的人心……她微微沉下眼,她渴求的不過是回家而已。為了回家,她在修仙之路上跌跌撞撞,無論是最先面對太一門的那兩個敗類,還是后面的林鏡,甚至是發后的蘇白……她沒有實力去與他們抗衡,從無能為力只求一死,到一步一步周旋,到斗智斗勇僥幸獲勝。經歷了這么多修為還是止步不前,其實她一直暗恨著自己的低下資質,在內心深處,是渴求力量的。

從她化身為周昇,因為心軟而接手周家這個爛攤子,為還債發愁,遇見徐凌飛,拳市賞金,儲物袋……每一步都好像被安排好了,只等她出手摘取。她不禁想問,這樣下去的終點是什么?

許顏真沉思了許久,黃氏在邊上喊了她好幾聲,這才驚醒過來。她歉意的對黃氏一笑,道:“抱歉,有點事……想的入神了。”

黃氏在她邊上放了杯熱茶,輕聲道:“相公,天氣涼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她都不知道,明明已經成親幾年,自己卻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周昇方才陷入沉思的神態當真是說不出的寧靜祥和,她都可以數出他一根一根的眼睫毛。

她想起早上他手忙腳亂的刮胡子,把自己刮出血來那種手足無措的表情,心中更是滿腹柔情。只可惜他似乎一直都在小心的回避著她,就連碰觸都十分不自然。黃氏咬了咬唇,她想起母親的話,不和男人睡怎能生的出孩子?黃氏心中微微一沉,眼光瞥向那杯熱氣騰騰的清茶。

許顏真嘴角微微抽搐,黃氏給她的暗示不下一次了,她也連著用各種借口推脫掉。開玩笑,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就算下面多了根晉江,也不代表她愿意和她吧。

許顏真咳嗽一聲,道:“夜深了,你先睡吧,我還要看會東西。”

黃氏的眼中頓時滿是失望,她看到丈夫手忙腳亂的從書架上翻找書冊。她心中涌起一個聲音:“他果然在躲避著她。”慢慢握緊拳頭,她乖巧的回應道,“嗯,那奴先睡了。相公把茶喝了吧,好歹暖和點。”

許顏真仿佛得了大赦,連聲應好。一面狼狽不堪的逃回書桌邊上,忙不迭的把茶一口灌了下去,回頭卻瞧見黃氏走到門邊卻沒跨出門檻,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當下不由奇道:“你怎么還不去休息?”

她這個“息”字還沒說完,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燥熱。黃氏也不做聲,只是低垂著頸子,將門掩上,半晌才轉過身來。似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輕聲道:“相公,奴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許顏真額前都開始流下汗水,這是要變成百合文了嗎?她真不明白,自己只不過覺得黃氏挺可憐,跟著周昇算是倒了霉,卻還一心一意,寧可違逆娘家也要徹夜趕回來看相公的尸身。她這邊還在想怎么還債呢,她那邊怎么就開始想孩子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黃氏身上的孝還沒除,就這么沒有安全感急不可待的逼著他造人么?就算都是女人,差別也太大了吧。

許顏真咽了口口水,為難道:“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不合適?”

黃氏的臉先是紅得幾乎滴出血來,聽她這話立即又變得慘白。

許顏真只覺得渾身上下精力旺盛,一定要找到發泄的地方。黃氏見她藥性上來,便鼓起勇氣走了過來,一面慢慢的解開衣裳。許顏真痛苦的呻吟一聲,這黃氏當真不是歡刀變得么?

男人的身體果然麻煩,每天早上升旗不說,此時肉體上的欲望更是折磨她的意志。她一咬牙,轉身竄出窗外,繞了個彎,幾起幾落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只留下黃氏一人悵然若失,她怔怔的瞪著燃燒的燭火,半晌,終于掩面痛哭起來。

許顏真雙目赤紅,老遠就看到貼著拳市兩個大字的大紅燈籠,當下不假思索,“嗖”的一下便竄了過去。

這拳市入夜才開市不久,里面早已是人頭攢動。

那門口擺了一張桌子,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坐在后面,他邊上立了兩個壯漢。一個獵戶模樣的年輕人正在與師爺討價還價。

那師爺道:“這上面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只要能挨過十場,就能獲得十兩銀子。”

那年輕人都快急哭了,道:“十場這不是要打到明天。我是從村子里連夜趕來的,銀子卻被那千刀殺的小偷扒了,我大哥還在家里等著銀子治病呢,這可怎么辦。”

那師爺嘿嘿笑道:“嫌時間長?也行啊,你去生死擂臺,只要挨過半個時辰沒死,這十兩銀子就是你的。”

那年輕人一咬牙道:“行,生死擂臺,就生死擂臺”

許顏真只覺得火燒頭頂,好容易待他簽完,立即沖上去抓住師爺厲聲道:“揍人的是哪個擂臺?”

師爺被他唬了一跳,他見這人不過一身酸儒打扮,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尖聲叫道:“什么揍人的擂臺,你這樣多半是挨揍的”

他身后兩個壯漢跟打雷似的喝道:“小子,撒手”

其中一人見他雙目赤紅,臉上滾燙,不由笑道:“不知這又是哪個喝多了的窮酸來這說胡話呢也別打了,直接扔出去得了。”

另一個直接將許顏真的衣領抓起,張開蒲扇大的手掌便要朝她臉上拍去,口里一面說:“不教訓下怎么行?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到這撒野么?不打死就夠意……”

他那個“思”字還沒說完,忽然眼前一暗,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挺挺的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本來場子外面圍了一圈正要起哄看熱鬧的閑漢,看清楚被扔出來的是誰后,立即收了聲。一時間小圈子擴成了大圈子,人人都后退數步,整個場子安靜無比。

許顏真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轉手一抓一提,就把那兩百來斤的壯漢扔了出去。

那師爺臉色一變,道:“好漢莫非是要來砸場子的?”

許顏真只覺得渾身上下猶如火烤,哪有時間和他廢話,當下一雙利眼掃了過去,只將他唬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連椅子都翻了。

青牙還是沒等到劉氏回來就悄悄走了。

它很快就習慣了人類的走路方式。它穿過田埂,直接走到村頭。卻被拉二胡的瞎子叫住。青牙正疑惑,忽然聽他冷冷道:“小畜生,我不是警告過你母親,不許你踏入程家一步么?”

青牙出身自蛇島,從來沒有人會罵它畜生,畢竟大家在這一點上都一樣。此時被一個卑微骯臟的人類開口辱罵,頓時勃然大怒道:“老畜生,你又是什么東西?”

那瞎子氣得幾乎吐血,惡狠狠道:“反了,反了”

青牙才不理他,徑直往前面走。

那瞎子舉起手中的二胡就要往它身上打去,忽然聽到一個女子凄厲的喊道:“大伯,手下留情啊”來人正是劉氏。

這瞎子是程虎的兄弟。程家兩兄弟本來關系極好,上山打獵時,大哥不小心給毒蛇咬了,入夜發起高燒。程虎便帶了全家積蓄連夜趕到漠北城去找大夫。卻沒想到足足挨了三天,才把大夫請來,程虎自己也是一身傷。那程家大哥因延誤了醫治,性命雖然保住了,但眼睛卻瞎了。

他們獵戶出身,眼睛若是瞎了,一輩子也完了。大夫說若是早一點就好了。其實從村子到漠北城根本用不了兩天,有人悄悄跟他說道,自己曾看到程虎去拳市。程虎自己也是后悔不已,他若問起則一聲不吭,逼急了,只道大哥都怨我。程家大哥嘴上雖不說,心中總是有些怨恨,脾氣也越來越壞。可憐程虎傷未好就上山打獵,一心想多掙些家用,卻沒想到自己反而送掉一條性命。

青牙就是在這之后出生的。

那劉氏見了大伯,連忙將青牙拉住,低聲呵斥道:“怎么和你大伯說話來著?”

青牙還未開口,那瞎子就冷冷道:“可別,是不是我程家的種還兩說。這聲大伯我可擔待不起。”

那劉氏傷心欲絕,道:“大伯,阿青他爹都去了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肯原諒他么?”

那瞎子冷笑道:“我們程家兄弟倆怎樣還輪不著你這個偷漢子的婆娘碎嘴”他恨恨的朝劉氏啐了一口,一把抓起二胡,拿著拐杖轉身便要走。

劉氏連分辯的力氣都沒有,只將青牙抱住低聲痛哭起來。

青牙陰沉著臉,這女人的眼淚都快把它淹沒了。

它實在忍無可忍,用力推開她,冷冷道:“你對這個瞎子叫個什么勁?你吃的喝的都是你自己賺來的,又沒要他一文錢你又不欠他什么”一面冷冷的對那瞎子道:“老瞎子,你若是再嘴巴不干凈,休怪我不客氣”

那瞎子頓時止住腳步,轉過頭來,只見他額上青經暴起,氣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個喪門星養出的好兒子偷人生出的賤種,果然……”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青牙照著肚子一頭撞過來,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額頭磕在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就是青牙自己也唬了一跳。它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和腳,怎么變成人之后攻擊速度變得這么慢?它完全不懂得人和蛇在生理構造上的本質差別,即使它空有九級妖蛇的修為,卻不知道如何在這具人類孩童身上發揮出來。至少現在它還不了解。

劉氏的臉色頓時慘白,飛快的將青牙抓住,一字一字道:“記住,等會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青牙只覺得那雙疲憊的眼睛忽然亮得出奇,抓著他肩膀的手在微微顫抖。它心中隱隱覺得不妙,卻又不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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