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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108.新的契機
更新時間:2011-11-28  作者: 土豆天行者   本書關鍵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正文如下:
玄幻仙俠

108.新的契機

嚴夫人已將所有回靈丹用貔貅寶鼎分離完畢,將數目報給了朱先生。后者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許顏真,臉色十分難看,喚了聲:“金算子。”

那金燦燦的小算盤早就耐不住寂寞,嗖的一下從他身后竄了出來,親昵的飛過來繞著許顏真打轉。阿肯不樂意了,化作一道紅光撲過去將那歡快的小算盤一腳踢開。金算子也不惱,好奇的圍著阿肯又轉了兩圈,直到朱先生惱羞成怒喝道:“金算子,你干嘛呢?快來干活”

那金算子這才老老實實的退回朱先生身邊,對著賬目啪啪啪啪的打起算盤。朱先生此時的態度已經不復方才的激情,淡淡道:“一枚上品回靈丹一萬枚下品靈石,極品回靈丹十萬枚下品靈石。這里是四百五十三枚上品和九十四枚極品,加起來也就是四百五三萬加上九百四十萬,一共是……一千三百九十三萬枚下品靈石。也就是一百三十九枚上品靈石及三百枚中品靈石。”

他話音剛落,許顏真忍不住抽了口涼氣。她以前用一枚八級變異冰凌蛟的妖丹換了一百萬枚下品靈石,當時覺得自己已是中了彩票,誰知道這回靈丹比妖丹還要賺錢。眨眼之間,自己居然有了上千萬枚下品靈石。

朱先生沉默片刻,道:“由于中品以及上品靈石極為稀少,考慮到在海上航行攜帶的安全問題,敝閣可以為你提供一枚貴賓級靈石兌換卡。在本次航行中,所有的消費都可以從靈兌卡中直接扣除。你看如何?”

許顏真遲疑道:“這靈兌卡不知是否方便兌換?”她頓了頓,補充一句道:“我是指除了船上。”

朱先生點頭道:“敝閣在諸侯列島的部分港口都設有分站,可以直接用靈兌卡在那里消費和兌換。如果持有靈兌卡,可以優先使用敝閣的傳送陣,甚至會根據貴賓等級提供相應的費用減免與折扣。”

許顏真一聽有傳送陣,頓時大喜過望,點頭道:“如此甚好。”

可朱先生下一句又澆了她一頭冷水:“不過諸侯列島有成千上萬座島嶼,敝閣迄今也只開拓了其中三五座,且目前尚無法建立直接往返大陸的傳送陣。只能為您先提供甲等貴賓靈兌卡,所有靈石已存入其中,請拿到靈兌卡后立即用滴血綁定神識,方便日后兌換對持有者進行確認。”

天寶閣歷來的規矩是,上百萬下品靈石的客戶進入丙等貴賓席,上千萬下品靈石的客戶進入乙等貴賓席,上億下品靈石的客戶進入甲等貴賓席。許顏真此時身價千萬,按照規定應是乙等,朱先生此人雖然對她心中不喜,但到底還是個合格的生意人。在商言商,他破例為她提供了甲等靈兌卡,說到底還是因為許顏真是極其罕有的丹道宗師。

在整個修真界數千名修真者中,丹道宗師不過千人,其中大多數分布在太白山神農谷,或者為各大宗門拉攏供養。即使他們出現材料短缺的情況,也會由宗門負責想辦法找渠道購買或者另遣高手采集,極少有人愿意來諸侯列島親身涉險。再者,就算他們自己肯,其所在的門派也未必愿意。畢竟為了采集材料而讓丹道宗師遠游,對門派來說,風險是在太高。而萬一他們不慎隕落,那更是難以承受的損失。因此,即使財勢如天寶閣,也不肯在蓬萊上放上一名煉器金錘。如向允這樣的半吊子煉器師,已經是極限了。

讓許顏真尤其佩服的是,天寶閣明知時間緊迫,卻對涉及生意的交易確認進行得一絲不茍有條不紊。這讓她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就算自己不下去破冰,或許他們也有自己最后的避難手段。只不過那個代價恐怕要更加昂貴。

待一切確認完畢,蒼熾已經慢慢蘇醒了。倒不是他沉睡的時間特別短,而是蛇蛻皮之后,會變得極為虛弱。這是機體為了調節自身進化而做出的壓力應答。頗有點類似于修真者進階時的疏經通脈,脫骨換血。所有的生理功能都降到最低的極限,然后緩慢回升,直到一個新的高度。比如蘇白在七室大殿內的沉睡,當時看起來如同死掉了一樣。在某種程度上,這就好比是windows安裝了系統更新,需要重啟才能生效一樣。

而許顏真給蒼熾套上的骷髏指環,卻歪打正著的將他全身生理活動降為零,跨越極限的操作,讓他很快就突破了進階帶來的虛弱。只不過他剛一張眼就看到滿屋子的高階修士氣色不善的瞪著自己,仿佛在瞪著案板上的魚肉。蒼熾心中一凜,正要躍起化為人形,忽然一只雪白的手將他輕輕捉住。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從冰冷的談判桌上回到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透過薄薄的衣衫,他敏銳的感受到少女特有的柔軟和溫熱。只消稍稍一動,就可以感受到那起伏的曲線被自己擠壓出的驚人彈性。

一旦和天寶閣達成交易,她便立即將蒼熾收回到懷中。畢竟知道仇人的存在是一回事,眼睜睜的看著仇人在自己面前進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朱先生作為生意人的責任心強,她可不敢指望煉器師出身的向允也會這么包容的對待蒼熾。察覺到懷中的灰蛇似是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正在審閱交易條款的許顏真下意識的揉了揉它的腦袋,就像抱著還散發著奶香的小紅眉一般,一面輕斥:“乖,別亂動。”

蒼熾整個身子頓時僵硬了,他立刻打消了變成人的念頭。開玩笑,若是現在化為人身,誰都可以看到他臉色必然是如豬肝一樣漲得血紅。他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熱氣蒸騰,這個可惡的女人,難道就非他不可嗎?

一切敲定后,向允將許顏真領到隔壁一間獨立的小室,那船室中央有一個長方形的桌子,高不過數寸,四角都鑲嵌有靈石,一看便是上品法寶。那桌子上方憑空懸浮著一團海水,中間漂浮著一只棗紅色的木船。看結構外形,就像是一只微縮版的蓬萊號。

向允用手一指,那蓬萊號立即變成一只局部放大的模型,只在船頭的甲板以下呈現局部放大,船身往船尾的方向由大至小呈現喇叭狀微縮,到舵室所在之處船身的長寬高與之前所見并無變化。許顏真定睛望去,只見那蓬萊號船身前端的底部約有三掌來寬,四掌來高,吃水線往下大約三寸左右的位置被厚厚的冰層凍住。那冰層與蓬萊外板結合處縫絲扣合,儼然已經把船身凍得結實。

向允滿意的看著許顏真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嘴上卻不屑道:“這都沒見過么?不過是件下品法寶罷了,沒有多少用處,原本以為是個擺設,卻不想今日派上用場了。”那瞇縫的小眼卻忍不住微微瞟向許顏真。

只聽少女喃喃贊道:“當真是惟妙惟肖,巧奪天工。真沒想到,真沒想到……”說實話,許顏真并不是沒有見過。在她前世所看到的美國電影里,類似的高科技電腦三維立體成像屢見不鮮。只不過她從未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在這個奇妙的修仙世界里有幸見識到類似的擬真船模。

向允本想拉下臉與她隨便講講怎么破冰就算,誰知被她這么由衷的贊嘆,心底那點小得意頓時被勾了起來,忍不住開始興致勃勃的指著下方的矮桌介紹道:“這是觀景臺,四角由靈石啟動,每個面皆繪有符文,上面布滿幻陣。一旦發動,桌面上方的這塊海市蜃境就會變化,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圖調節溫度、晝夜、氣候、風向、甚至模擬風暴。而這艘小船,是完全比照蓬萊煉制的船模,”他一面說,那海面四周的景象漸漸發生改變,金烏西墜,晚霞漫天,風吹云動,甚至偶有飛鳥掠過。這讓她一下子想起了前世在樓市所看到的沙盤,沙盤大多數是靜態,而這“海盤”幾乎是一個活生生的小世界。

向允照船身一指,那船模外側板漸漸變得透明,里面的龍骨龍筋乃至上下艙室樓梯接口都清晰可見,連艙內的桌、椅、床、凳,甚至連桌上的筆墨紙硯都制作得一絲不茍。在某些固定的連接處,會隨著船身的晃動產生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種高度逼真,不止讓許顏真看呆了,連悄悄探出腦袋的灰蛇都忍不住瞠目結舌。他從未想過那些看起來一臉蠢相的人類修士居然能煉制出這么精美絕倫的法器,原本輕視敵對之心竟然不知不覺的淡了好多,甚至還隱隱產生一絲敬畏。

忽然聽見朱先生不屑一顧的聲音道:“這有什么用,既不能戰斗,也不能防御,根本不會有人肯掏腰包購買。沒有商業價值的東西,說到底還是個雞肋。姓向的,你就是在這方面花了太多的心思,所以一直沒法通過煉器金錘的考核,活該到現在還是個煉器師。”

向允一張臉頓時拉得老長,額角青筋暴跳,冷冷道:“這點老子清楚得很,用不著你教訓。”他狠狠一揮手,那船模外側板立即恢復了原樣,當下指著船底的冰層,硬邦邦道:“這底下一圈,全部被凍住了。那冰層很厚,且不容易碎裂。需要你用上品靈火貼著船邊三分處開始凍融。像這樣拉一條線停三下,每一寸的力道都必須恰到好處,多了會燒到船,少了不夠融穿冰層。”

只聽劉振嵐微微皺眉道:“你這冰層是你自己凍起來的罷,和十三極的海蛇族總該有些差別才是。火候的把握只怕還得阿真姑娘自己摸索。”他言下之意,向大師凍船的水平不及海蛇族,控火的力道又比不上許顏真,提供的經驗數據完全不可信。他說得雖然婉轉,可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又有誰聽不出來?當下只把向允氣了個倒仰。那侏儒一張皺巴巴的老臉頓時漲得通紅,咬牙道:“你當我不知道么?我就是做個示范而已”

許顏真遲疑道:“要不,讓蒼熾試試看?他也是海蛇族,應該比較了解冰層的厚度和強度,或許能找到個比較合適的切入點?”

向允一聽到蒼熾的名字,一肚子火又被勾起,這一把火上澆油就澆到了許顏真身上,惱羞成怒道:“你不是煉丹宗師么?下去摸索摸索總能把握。在這里紙上談兵又有什么意思?”

朱先生忍不住在肚子里破口大罵那向允是個純粹的二貨,連何凌妃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老向,你閉嘴。”

許顏真平白挨了一頓排頭,心中卻一點也不惱。她以前煉丹煉器法寶靈丹滿天飛,心中總覺得無非就是些打打殺殺的作弊道具。作為一個熱愛和平連打游戲都只會釣魚烹飪的生活玩家,她從來對這些不感興趣。就是到了這里,她所接觸的法器,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戰斗道具。包括戰斗力為零的多羅幻鏡在內,畢竟它能將強大到逆天的洗心鏡一舉秒殺,連紫蓮仙子也難逃其中。

可是見到向允后,一切都推翻了。她眼前似乎被打開了一道嶄新的大門,通往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煉器世界,讓她完全被震撼,甚至由衷的心生向往。少女心潮澎湃,以往煉丹修道,都是為了能在修仙世界里掙扎求存而迫不得已,可到了今天,她忽然找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感興趣的東西。那栩栩如生的海盤,讓她仿佛著了魔般忍不住對向允行了跪禮,恭恭敬敬道:“向大師,煉器之術博大精深,阿真徹底被震服。情愿將回靈丹悉數白贈,只求北面為弟子。”

向允被結結實實唬了一跳,小小的身子差點撞上觀景臺,胡子繃得筆直尖聲叫道:“你,你可是煉丹宗師論職業地位你比我還高,丹道煉器本不相干,你拜我為師不是尋老子的開心么?再說,老子根本不想要徒弟,更何況還是個女……”他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劉振嵐牢牢的捂住了。何凌妃直接擋在那侏儒面前,她身形又高,竟將向允遮了個嚴嚴實實,嚴厲的臉上第一次笑靨如花道:“他年紀到了,確實需要一名弟子繼成衣缽。我就說呢,早就覺得你與他有師徒之緣”都是那么讓人一看就討厭。

朱先生則順手將許顏真的貴賓卡收走,取下別在耳朵上的狼毫,在舌尖舔了舔,眨眼之間便重新擬定了一份契約,表明贈送生效。

當許顏真帶著蒼熾下海的時候,那侏儒被五花大綁的扔進了禁閉室里。

“老向,那小姑娘腦子進水了,你難道也腦子進水了?這么好的一筆生意居然不肯做?”這是一向刻薄的何凌妃。

“姓向的,雖然我與你一向不對付,但看在這一把節省下上千萬下品靈石的面子上,我會替你記上一功……這樣罷,你把船撞到冰山的事就既往不咎了。”這是正在指使金算子算賬的朱先生。

“向允啊,你想想,能讓一名丹道宗師求著你拜師,這不比那些煉氣金錘更值得你驕傲嗎?趁著她還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放過了。等她真正明白了之后,就是你跪下求她當你的徒弟,她都不會愿意的。”這是溫文儒雅的劉振嵐。

“向先生,就算為了蓬萊,您也該好好考慮。其余的,我就不多說了。”這是背脊挺得筆直的嚴夫人。

“他娘的,老子沒說不答應,姓何的臭娘們,你拿捆龍筋將我綁起來,也夠狠了吧。”小小的侏儒飽含熱淚的被綁在椅子上直跳腳。那捆龍筋不自覺又稍稍收緊了點,門外傳來何凌妃的聲音:“小龍,他嘴巴臭,你快將他堵上。”

那捆龍筋微微揚起一端,仿佛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龍正在歪著頭思索主人的話語。

向允吞了口口水道:“不,不用這么麻煩……嗚嗚嗚”

禁閉室里傳來侏儒的慘叫。

朱先生對金算子說:“今天放你半日假,去尋老向的器鼎玩去吧。不要讓它有空想起老向,具體怎么做,你懂的。”

許顏真在水下三丈深處發現了冰層,因阿肯不愿意下水,只能由她自己引著一團上品靈火獨自開工,蒼熾被安排在她身后確保她的安全。

少女的長發在幽暗的海水中飄揚,火光映著她的臉蛋,眼神專注而寧靜,長長的眼睫在臉頰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她的手指靈巧的翻動著,靈火在她的操縱下

少年冰藍色的眼里由起初的不耐煩,漸至驚訝,到最后居然看得有些出神。

許顏真嘴里含了一枚避水珠,由天寶閣免費供應,朱先生明說了,用完之后必須歸還,不然按照市價四十萬枚下品靈石從她的賬戶上扣除。她那張甲等的貴賓卡,自她頭腦發熱朝向允拜師后,當場就被朱先生扣了個精光,現在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算了,就當交學費了吧。她默默的想著。

在太白山,朱彤說的那番話仿佛猶在耳畔。一個好的丹道宗師,不是一味的重復,而是要學會開前人之所未開。哪怕她筑基丹煉得再好,沒有配方,她就什么都不是。而從向允身上,她看到了這種前所未有的開創力,哪怕其他人……甚至包括向允本人在內,都無人不認同。將幻陣和煉器結合在一起,并不稀奇。可是能創造出這樣的海盤,只要稍加改造,就能在航海中發揮出巨大的價值。通用價值,不是像洗心鏡那樣只限于個人使用,而是所有海船上都能用到的技術。而向允本人也似乎隱約認識到了這點,才會想到用海盤來教學。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巨大的契機,讓她忽然發現自己前世所見所聞很可能有了新的用途。

也許紫蓮仙子當初,也是看上了這點,才會屢次放過她罷。

上品靈火仿佛與她心靈相通,在她指尖雀躍。那火光閃爍處,竟引得魚群不自覺的靠近。

蒼熾只覺得陰暗的海底竟是從未有過的明媚,那淡青色的光芒溫暖得讓他想起少女柔軟的胸膛。少年咬了咬牙,忽然在心中狠狠的“切”了一聲,臉卻可恥的紅了。

就在這時,忽然海流發生了微微的波動,魚群仿佛受到驚嚇似的一哄而散。蒼熾飛身掠到許顏真背后,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許顏真微微回頭,忽然被一股大力道用力扯到一邊,她手上最后一處破冰的靈火險些觸及船身。這一驚一乍下,舌底壓著的避水珠竟然掉了出來,晃晃悠悠的沉降入海。

那是四十萬枚下品靈石

她又驚又怒,正要找蒼熾算賬,手腕卻被對方牢牢捉住。蒼熾輕輕推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示意她朝外看,一面單手摟緊少女的腰肢迅速后退。只見黑暗中一頭巨大的海怪正緩緩的上浮。那海怪額前生出一只長長的觸手,頂端似乎吊著一盞明燈。那明燈閃爍之間,映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眼神似乎牢牢鎖定了少女指尖的靈火。

蒼熾摟著許顏真,臉上神態凝重,一動不動的靜止在水里。他知道這是海鬼魚,生活在海底深處,靠額前的鬼火作餌,吸引其他魚類。這種海鬼魚生性多疑且兇猛,經常以鯊魚為食。它兩側各生了兩枚巨大的側鰭,嘴巴橫裂開來,露出尖尖的鋸齒,被額前幽幽的鬼火映照,更是可怖。

也是許顏真倒霉,這頭海鬼魚在水底覓食許久,發覺魚群都往上游,根本不上它的當。當下心中疑惑,便跟著游了上來。誰知一抬頭,上方就是一艘龐然大物,腹部隱隱透著明亮的光芒。

蒼熾暗道:“這回糟了。”他深知即使是自己遇上這類大海怪也必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最好讓它發覺自己沒有威脅,然后重新潛下去。他忽然又冒起一個念頭,假如自己在此時刻意觸動海鬼魚,讓它撞破蓬萊,豈不是一舉兩得?既能逼著許顏真跟自己回海蛇族,又能讓那些可惡的人類修士船破人亡,狠吃苦頭。可是……他答應了她,契約獸對主人這么干是不是不太合適?天哪,沒人教過他該怎樣當一頭契約獸。

他內心深處正在糾結,忽然懷中的少女似乎開始微弱的掙扎。他下意識的按住她,讓她不要驚動海鬼魚。他哪里知道,許顏真被他驚掉了避水珠,此時正憋氣憋得幾欲窒息。她被蒼熾牢牢按住,也心知肚明強敵在側自己不能大動。可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活活憋死。當下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用力抽出手來,微微側頭捏住少年尖尖的下巴,對著嘴唇直接啃了上去。

在問心室的地下水窖里,蘇白就是這樣給她渡的氣。這蒼熾也是海蛇,應該在海里能呼吸吧。

——總算活過來了。

她從蒼熾嘴里深深的吸了口氣,絲毫沒察覺后者的身軀已經完全的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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