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趙冱的年紀雖小,但卻不是說眼力也不濟,所以當吳邛開始與胡三德爭奪長槍時,趙冱立即感到不妙了。
因為,吳邛若是不敵胡三德,趙冱也肯定敵不過胡三德。
畢竟趙冱即使真能打遍蕁州軍中無敵手,那多都是因為趙冱的身體條件太好,并不是他真擁有多少超人技藝。而真正的武林高手卻不會從軍,這也使得趙冱無從學習。
只是當吳邛和胡三德僵持在陣前時,趙冱也不能輕易鳴金讓吳邛先行退下來。因為胡三德假如都不愿放過吳邛的長槍,吳邛就是想退都不能退。
而換成是擊鼓攻敵,那就有些太丟臉了,這也有不信任吳邛的嫌疑。
當然,趙冱能想到的事,吳邛也能想到。
只是面對胡三德堅固的雙手,吳邛已經由羞怒變成急怒。因為胡三德深知,假如無法奪回長槍,那不僅是的羞辱,也是蕁州軍失敗的開端。
那就不僅僅是他能不能在胡三德手中活下來的事,恐怕育王圖濠也不會讓吳邛活下來繼續丟臉了。
可胡漢三給胡三德的命令是?是打斷吳邛的胳膊,
因此看到吳邛無計可施得惱羞成怒時,胡三德就“嘿嘿”一笑,卻又慢慢將手中槍頭壓向吳邛道樣,某沒說吧汝空手都不是某的對手。”
“……住,住口。”
作為戰場上使用頻度最高的長武器,長槍不僅要具有一定硬度,更要具有一定柔韌度,這樣才能打出一些帶抽擊性質的攻擊。
可不說吳邛無法從胡三德手中奪回的長槍,在胡三德保持長槍的位置不變,卻又單憑膂力慢慢將槍頭彎向時,吳邛已經不是滿臉發紅,而是滿臉發緊,因為他根本想像不出胡三德現在想要干。
難道他想就這樣將的長槍折斷?
吳邛不僅不這點,更認為這永遠不可能。因為吳邛的長槍即便不是百煉精鋼,但也是一支實打實的鐵竿長槍,絕對沒有被人用雙手折斷的可能。
或許胡三德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強壓,但吳邛只要堅持不放手,他并不認為胡三德還能進一步威脅。
只是,想法并不一定都等于現實。
當胡三德漸漸將槍頭由上往下地由十度折到三十度,再由三十度折到五十度,六十度時,吳邛的壓力就漸漸來了。因為隨著長槍的漸漸彎曲,里面不僅有胡三德施加的力量,還有長槍的自然彈性在瘋狂擠壓著吳邛的雙臂。
甚至吳邛都仿佛能聽到胳膊內傳來的“咯吱咯吱”聲。
而為了減輕這種壓力,吳邛的雙腳也只能漸漸往下彎曲。不然長槍沒斷,吳邛的雙手卻要因之折斷,那他以后不說很難再上戰場,說不定還有可能變成一個廢人。
當然,不僅吳邛,戰場上不少人都看出了這點,而趙冱的臉色則更加嚴峻。
因為隨著吳邛的雙腳被壓得慢慢彎曲下來,即便他能以此保住雙手,萬一吳邛最后被壓得坐在地上乃至跪在地上,最終結果還會更糟糕。
畢竟不說戰爭中“氣勢”兩字很重要,一旦吳邛以一種極為屈辱的方式敗下來,這對蕁州軍的士氣必定會是個巨大打擊。
因此幾乎沒有猶豫,趙冱就一抬手道擂鼓全軍進攻……”
“咚咚咚咚咚咚……”
“殺”
“殺啊殺啊殺……”
隨著趙冱一聲令下,正在一旁候命的鼓手立即拼命擂響了身前大鼓。當鼓聲蔓延開去時,不再是一營、二營,包括其他方向包圍夯堡的蕁州軍也一起吶喊著沖殺了上去。
而這不僅可起到救援吳邛的作用,更可避免已經開始低迷的蕁州軍士氣蔓延到其他地方。
“干這些家伙真賊”
沒想到還在與吳邛單挑時,蕁州軍就會沖上來。雖然吳邛的臉色是明顯一松,胡三德嘴中卻是用力啐了一口。然后抬腳一踢,胡三德不是踢在吳邛身上,而是踢在幾乎彎成了九十度的槍竿上。
接著“撲”一聲。
不管吳邛愿不愿意,隨著一種外送力量傳入槍竿中,或許還要加上一些槍竿自身的彈力,吳邛的身體就開始倒縱著騰飛出去。當然,即使如此,吳邛的雙手依舊緊握著長槍,并已做好了承受沖擊的準備。
因為吳邛,假如胡三德同樣不撒手,恐怕他待會還要承受更大的拉扯力量。
當然,說時遲,那時快。
沒等吳邛心中的念頭真正轉起來,隨著吳邛被長槍上的力量彈飛,緊跟著槍身展直時,胡三德不僅立即放開了長槍的槍頭,更是再次張開雙手撲向吳邛。
“啊”
沒想到胡三德會在這種狀況下撲上來,但由于吳邛現在乃是被長槍的力量彈飛,再加上力道已經用老,雖然吳邛眼中已經是驚恐萬分,但還是只得眼睜睜望著胡三德撲向。
因為,比起吳邛只是在腦海中轉過念頭,胡三德撲上來的速度竟然一點不慢。
想不通胡三德為撲上來這么快,即便吳邛有種嚇得想要閉上眼睛的感覺,最終還是強撐著將目光瞪向胡三德,希望至少能讓對方產生一些畏懼心理。
可吳邛盡管對戰爭和戰斗的心理把握都很到位,奈何胡三德根本就沒去看吳邛倉皇中還想要妄自堅持的表情。
撲到還沒落到地面的吳邛跟前,胡三德就一掌重重朝吳邛的左肩拍下。因為胡三德還記得,胡漢三是要廢了吳邛的一支胳膊。
但即便招式已經用老,甚至在身體倒退的過程中,吳邛都來不及將長槍抬高來擋住胡三德。但面對胡三德的襲擊,吳邛還是拼命扭轉了一下身體。因為吳邛,一旦真給胡三德的手掌落在左肩上,誰都不結果會怎樣。
而隨著吳邛的身體一側,胡三德的右掌方向雖然并沒有任何改變,但仍是擦著吳邛胳膊“撲”一聲劈在吳邛左肩上,就好像早已經料到吳邛會有怎樣的躲閃動作一樣。
然后吳邛就聽到“卡”一聲骨頭位,或者說是骨頭碎裂聲傳來。
“啊”一聲痛叫。
不知胳膊是斷了還是被胡三德一掌打脫臼了,被胡三德一掌打得落在地上,吳邛立即滿臉驚懼地望向胡三德。
因為吳邛即使先前沒與胡三德爭奪長槍,又或者說胡三德一開始沒有選擇云梯做武器,而是用一開始在土墻上使用的巨斧與吳邛對戰,雙方必定要兵器對兵器的好好“交手”一番。
可胡三德既然一掌就能打斷吳邛胳膊,至少是將吳邛打脫臼,這種交手還有意義?
沒想到胡三德的力量竟這么大,吳邛第一次覺得蕁州軍攻打東四夯堡,乃至攻打盂州是不是做了。
但一掌將吳邛劈落在地后,胡三德卻并沒有繼續追殺吳邛,而是轉臉看看正在瘋狂沖上來救援吳邛的蕁州軍,咧嘴一笑道嘖,這就是所謂的蕁州軍嗎?真是熊到家了。”
熊到家了?
抱住左肩,吳邛就躺在地上滿臉憤怒地瞪了一眼胡三德。
因為兵是兵,將是將,或許吳邛是輸給了胡三德,但吳邛可不認為又會輸給盂州軍其他人。而且吳邛輸也不等于蕁州軍輸,只要蕁州軍的大軍上來……
想到一半,吳邛有些脫力的右手就緊緊攥住了一直未曾放過手的長槍。因為他心中即便不服,嘴中卻也不能真將這話說出來。
不然胡三德再向他出手,吳邛可真擋不了。
畢竟吳邛能在比試中假輸給趙冱,本身就說明他心計過人。
而在朝著蜂擁的蕁州軍不屑了一句后,胡三德卻望都沒望吳邛一眼,轉身奔上了另一座梯橋大喊道小的們,準備迎敵。”
“哦頭兒威武。”
看到胡三德奔,已經從土墻上站起的會陰山胡虜立即全都興奮得歡呼起來。因為他們即使也曾在會陰山中干掉過不少妄圖前去清剿的將領,但為了朝廷顏面,幾乎全都被朝廷將消息壓了下來。
哪像現在,不僅胡三德當著上萬人的面打敗了吳邛,他們也必將隨著東四夯堡名傳天下。
只是聽到胡三德和墻頭上會陰山胡虜的相互呼應,吳邛的眉頭卻深皺起來。
因為常在軍中,或者說是經常領兵剿匪,吳邛相當清楚“小的們”和“頭兒”這種稱呼多都是用在地方。也就是說東四夯堡中的士兵即便現在不是盜匪,肯定也是沒有脫離盜匪多少。
想想前段令蕁州軍徒勞無功的剿匪行動,吳邛就有些懷疑這事情是不是互有關聯。
或者說,萬大戶早已經與盂州軍勾結在一起。
而當吳邛從地上坐起時,呼嘯趕來的蕁州兵已經沖過了吳邛身邊,幾名吳邛的親兵也是奔到吳邛身前道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扶某起來。”
雖然丟了個大臉,但吳邛臉上卻并沒有任何不自在。畢竟男兒為國死,馬革裹尸還,誰又能說一生不敗,何況吳邛也只是蕁州軍中的第一人,并不是北越國軍中的第一人。
所以被親兵扶著重新騎上戰馬時,吳邛也只是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再次開始的墻頭攻防戰,立即就在幾名親兵保護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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