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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玄東大陸
微風推動著白云慢慢飄著,幾只鳥兒歡快的在云中翱翔著,地面上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際,而草地邊緣豎立著數座青山,顯得一片祥和。(讀網小說)
一縷黑煙從山間飄起,隱隱還散發出,五谷的幽香,再往山間的盆地望去,只見中間兩座用茅草搭建的簡易房屋,房屋周圍有數畝田地圍繞著。
一條竹制圍墻將田地與房屋圍繞起來,圍墻中有激有鴨,歡快的啄著地上的沙石。
一只大黃狗悠閑的伏在一處石桌上曬著日光浴,一股五谷幽香傳入黃狗鼻間,頓時雙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搖尾乞憐的沖向茅屋。
而那股幽香正是從那兩間茅屋中的其中一間飄出的,黃狗并沒有進屋,而是在屋外興奮的搖著尾巴,徘徊不定。
只聽從屋中傳出一聲秀氣的嬌呼:“小黃,給我規矩點,等會才有你吃的。”
黃狗聽到其聲,連忙做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夾著尾巴趴在房屋門口一動不動了。
片刻之后,屋里又傳出一聲叫喚:“父親,開飯了,來吃飯吧。”
“哎!等會兒,讓我將今年秋收的糧食清算完了在了,煙兒你先吃吧,爹爹忙完了在吃。”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另一間茅草屋中傳出。
“嗯,知道了,父親等會別忙忘記了。”清秀的聲音又回了一句。
而那蒼老的聲音在也沒有傳出了,隨后就見到一位一身紅衣少女端著一個大碗,從那間茅屋里走出。
此女面容清秀,顯得極為乖巧,兩只黑色眼眸中清盈盈的水光,臉頰微微帶點腮紅,腰間裹著一間灰色的圍裙,只見她一出門,就一只手指著不遠處趴著的黃狗叫道:“小黃,現在可以吃了。”說完就將手中的一個大碗放在了屋前的石墩上。
汪汪!黃狗大叫了兩聲,興奮的豎起尾巴,撲向石墩上的大碗,整個臉都恨不得埋進碗里。
“慢點,別噎著了。”紅衣少女望著黃狗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接著少女又進茅屋里忙了起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少女也吃完了,將屋子里的東西也收拾干凈了,見父親還沒有來吃飯,便端起一個碗筷,緩緩出了屋子,碗里裝著白米稀粥,帶著點咸菜,從這看起來,少女生活極為儉樸。
“爹,先吃飯吧,吃完再算。”紅衣少女踱步走進了另一間屋子,進屋的同時便開口說道。
只見屋里一位白發滄桑的老者,一身素衣穿著,坐在木桌前一只手揉著太陽穴,而另一只手,則在桌上的一本小冊子上來回比劃,聽到紅衣少女說話,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煙兒,今年又沒有多少錢入賬了,收成一算,在加上還要去城里購置點肥料和新的種子,現在正是秋收的季節,那些土匪差不多,又要來收錢和糧食了。”
“父親也別苦惱了,身子要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如此有口飯吃,有安穩的地方住就足夠了。”這名被稱為煙兒的女子,將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隨后就開口勸說著父親。
蒼老的容顏,緩緩抬起投來,隨深邃的目光,帶著無盡的滄桑望著眼前的少女嘆道:“煙兒,苦了你了。若不是為了躲避那貪官,也不會逃到此處,你娘死的又早,你也比其他孩子都要懂事的多,心地又善良,唉……”說著老者眼中竟泛出許些淚花。
“爹!煙兒不苦,倒是苦了爹了,看著爹爹每日都這么辛苦,煙兒心里絞痛,不如煙兒還是嫁給那貪官吧。”煙兒看著父親泛出一絲淚花,心里難受無比,眼眶也紅了。
“胡說!爹就你這一個閨女,你娘死的又早,怎么能將你的以后交給那狗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狗官,家里已經有八房姨太太了,爹可不想毀了你一輩子,不然就對不起你娘了。”老者聽到少女的說話,頓時怒道。
煙兒聽著父親的教訓,并沒有說話,眼眶中淚水太多承載不住重量,便順著臉頰流了出來,隨后又見那老者說道:“我們逃到這里,雖然苦了點,但也算過的安穩,這里是臥虎山的地盤,那狗官不敢對我們怎么樣,只是每年要交出糧食和錢財,作為保護費,他們雖然是土匪,但也還算講道義,收了錢也不為難我們父女兩,在這里過也算是清貧。”
“可是父親,這些土匪要收的糧食和錢財越來越多了,每次來收都會漲幾倍,上次來收取的時候我們還欠下了,兩擔糧食和一百文錢,如果這次不交齊我們就會被趕出這里,倒是后無人保護,有要受那貪官的威脅了。”煙兒一抹臉上的淚花,無奈的說道。
“唉!都怪爹沒用,苦了你了。”老者不好意思看女兒,將頭顱轉向窗外嘆道。
話說數年前這父女兩原本是山外承陽城中的一個小商販,原本生活過的不好也不壞。
老者原本有一妻子,夫妻兩在城中雖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人品也不錯,有一女兒生的乖巧無比,從小心地善良,取名柳煙氏,被當地人都稱之為柳煙女,因為樂于助人,常常受到人們的夸獎。
后來不知老者的妻子得了什么重病,便一病不起,隨后就漸漸的被病魔給弄死了。
而這時柳煙女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幫著父親打理生意上的事物,柳煙女在閑余時間經常幫助一些窮苦的人,一些在城中流浪的乞丐也紛紛叫好。
結果就是因為柳煙女的心地善良,引來的禍事,人怕出名豬怕壯,承陽城主朱棣本就是一介昏官,貪財好色,而柳煙女的事跡便傳入了他的耳朵,柳煙女長得又漂亮,結果就動了色心,利用多種手段逼其嫁于他,起先是以禮相待,但城中沒人不知道,此人好色貪財,柳煙女家里怎么會就范呢,當然是拒絕。
后來逼急了朱棣,利用強勢手段將父女兩人的生意給壟斷了,眾人知道朱棣的厲害,民于官斗那不是找死嗎,便都不于這父女兩做生意了。
沒多長時間父女兩,錢財差不多耗盡,周圍的人也見到他們繞道走,而這時朱棣就充當好人,來幫助父女兩,兩人當然知道朱棣的居心,便也不求他施舍,最后將朱棣給逼急了,直接開始逼婚于柳煙女,不嫁的話,就讓你父親陪你母親去。
每日每夜被朱棣給監視著,生怕父女兩逃跑,不過,后來還是機緣巧合下,父女兩人逃出了魔爪,躲到了臥虎山的地盤。
臥虎山是這一帶出名的土匪山,不過,雖然是土匪,但這些人也并不欺負父女兩人,這些人只認錢不認人,父女兩將所剩的錢財,全交付給臥虎山的人,隨后他們便讓父女兩人住在這里了。
朱棣知道父女倆逃入了臥虎山的地盤,也不敢追擊了,他雖然是一城之主,但是沒有什么厲害的手段,自知根本斗不過臥虎山的那些土匪,所以就放棄了對父女兩的追逐,不過還是對其不死心,調派人手在臥虎山的地盤外守著,他就不信父女兩在里面呆一輩子不出來。
父女兩到了這里,又沒有生路了,便開始想辦法某生記,隨后老者便有了種地的打算,在臥虎山的一處地盤中的一個為位置開田種地,而這里名為青牛山。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后來種地也不錯,每年定期交給臥虎山一些糧食與錢財,便可以安穩在這里住下,這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后來臥虎山的人,收取的糧食與錢財越來越多,而且變得頻繁了,原本一年二次的,現在竟一年三四次,讓父女兩人漸漸的感到吃不消了,隨后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爹,沒事,以后會好的!先吃飯吧。”柳煙女安慰著父親說道。
老者聞言搖了搖頭,便拿起桌上的碗筷,正準備吃的時候,從窗外射進一道耀眼的白光,只見白光只是一閃即逝。
父女兩疑惑的相視了一眼,便都奪門而出,隨后便看到不遠處的田地里,躺著一個人影。
柳煙女便快速的跑到田地旁,便看到一個渾身帶血的人躺著田里,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隨之她急忙跳進田地,摸了摸躺在田地里血人的頸部,口中喃喃說道:“還是活的,沒死!”
“煙兒,怎么回事?”老者并沒有過來,只是站在屋門口望著田地里的舉動。
“爹,快過來幫忙,是個人,看來受了很嚴重的傷。”柳煙女聽到父親的呼喊,便急忙叫道。
“人?他是怎么來的?受傷了怎么會出現在我們的田地里,要是讓臥虎山的人知道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老者聞言也不動,疑惑的對柳煙女說道。
“爹,先別管這些了,救人要緊。”柳煙女感覺到田里血人那微弱的脈搏,從小心地善良的她,根本看不得這些,隨后急道。
“唉!救了這人,不知是好是壞。”老者雖然如此說,但還是快步走向田地。
一間茅草屋內的木炕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一身的青衫破亂不堪,還有許些發黑的血跡。()
木炕一般都是凡人睡覺所用的家具,窮苦凡人基本都是用炕來做床,到了寒冷的冬季,在炕中加點柴火可以睡覺時用來取暖。
“爹,將金瘡藥拿來,這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到處都是傷口,不知得罪了誰,下這么狠的手,也不知這人是怎么逃脫出來的。”柳煙女在坐在炕邊,手里拿著紗布包裹著昏迷少年的傷口,開口嘆道。
“唉,是啊,那些人怎么下得了這個手,你看他還是孩子,估計也有個十七八歲的樣子。”老者說著將剛從木柜中找出的一個瓷罐,遞給柳煙女。
柳煙女接過瓷罐,望著炕上少年那不堪入目的傷口,沒有回話,則是無奈的搖搖頭,隨后將瓷罐上的塞子給拔開,頓時一股濃厚的草藥香味彌漫整個屋子。
少女將纖細的玉手,探進瓷罐中,微微用力一撈就將手退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團黃泥般的金瘡藥,隨后將手上的黃泥涂抹在少年的傷口處,將多出傷口涂抹完之后就將紗布包裹上去。
“煙兒,這件事情可不要讓臥虎山的人知道了,此人還不知道和臥虎山有沒有關系,等他醒來就讓他離去吧,我們父女兩生活也不容易,要是因為他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老者拿起那些帶有血跡的紗布,有些不滿的說道。
“爹啊,你看他受這么重的傷,就算是醒來,也能去哪呢?不如救人救到底吧,等他傷好些了在讓他走也不遲啊。”柳煙女望著炕上的少年,帶著一絲心疼的說道。
“你看他受這么重的傷,不出兩個月難以痊愈,當我們還像以前啊,現在自己都顧不上了,再過一個月那些個土匪又要來收取糧食了,我們哪里還有糧食供應他人呢?”老者見女兒不死心,繼續勸說道。
“哎呀,爹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忍心看著他死在外面嗎?”柳煙女不依不饒的說著。
“算了算了,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誰的,雖然煙兒從小心地善良,爹娘都以你為傲,可現在也不是發善心的時候,也不知道救了著孩子是對還是錯,爹爹我也拗不過你,就讓他留著吧,不過有一點,等他可以下床了,可是少不了幫我干農活的。”老者見拗不過女兒,便也不勸了,搖了搖頭就拿著帶血的紗布走出了屋子。
柳煙女望著父親走出門的背影,滿臉的苦澀,但是能夠就別人一命還是讓她很安心的,她根本就看不慣別人有難,只要撞上,非要幫上一幫,從小養成的性格,都說三歲定八十,一點都不錯,就算現在他們過得極為清貧,也改變不了她那顆善心。
就這樣轉眼間過了半個月,柳煙女每天都會去給那昏迷的少年換藥和換新的紗布,怕少年傷口發炎,每天就餐時,還喂點百米稀粥給少年,讓他好的快一點。
雖然少年昏迷不醒,但她還是有辦法,將稀粥給喂進去。
這時柳煙女還像往常一樣,做好稀粥端進屋子,準備去喂那少年食用,少女將湯匙舀一勺稀粥,而另一只手就將少年的嘴掰開,將稀粥一點一點的喂進少年的嘴里。
稀粥順著食道滑入腹中,而此時少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隨后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迷糊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見一個貌美女子,正在將手中的湯匙喂進自己的嘴里,頓時一股暖流,從嘴里緩緩滑入腹中。
而少女正在碗里舀著稀粥,并沒有注意眼前的少年醒了,隨便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入少女耳中:“姑娘,這是哪里?是玄東大陸嗎?”
“啊!”柳煙女頓時被這微弱的聲音嚇了一跳,便一聲嬌呼,險些將手中裝有稀粥的碗給摔落到地上。
“哎呀,你醒了。”柳煙女將少年醒了,頓時不知所措的將碗放在了一邊,隨后驚道。
“嗯。”只聽少年輕嗯了一聲,便又開口問道:“姑娘這里是哪?”
柳煙女聞言,便毫不猶豫的說道:“這里是青牛山,小女子柳煙氏,不知公子尊姓?”
只見少年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便開口說道:“在下程乾,青牛山?不知可屬玄東大陸?還望姑娘告知在下,程某當感激不盡。”
“玄東大陸?這個我不知道,只知道這里屬于臥虎山的地盤,在往遠處,就是承陽城,我從小都在附近長大,并沒有聽說過玄東大陸。”柳煙女聞言,疑惑的扣了扣腦袋開口說道。
程乾心里暗嘆,這女子顯然沒有出過遠門,知道自己在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開口道了聲謝。
隨后程乾想坐起來,別然姑娘家的在面前站著,自己不可能還躺著吧,一動就將臉漲得通紅,自己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完全用不上力道,程乾心里暗暗驚道:“為何如此,怎么用不上力。”念頭剛一閃過,就覺得渾身上下無比的疼痛。
“哎呀,程公子,你別動,你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還沒有痊愈呢。”柳煙女看著程乾臉部漲得通紅,連忙急道。
“受傷?”程乾疑惑的自語道,隨后眼珠望向自己的胸口,映入眼簾的滿是紗布,將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
隨后程乾靜靜的清理了下思路,便想到自己本來元神受損,虛弱無比,在紫云山秘境中找得傳送陣逃的一命,結果傳送時自己沒有傳送符作為保護,《玄真心得》里面有介紹,啟用傳送陣,必須身帶傳送符。
傳送符的作用是保護利用傳送陣人,不受傳送途中的空間擠壓,越遠的距離,空間隧道里的壓力越大,而傳送符的就是可以起到保護作用。
程乾漸漸的回憶起來,自己在傳送途中,由于沒有傳送符,被空間壓力給強力的擠壓,若不是自己肉身的強橫,只怕現在已經在傳送途中隕落了,還好距離不算太遠,不然自己根本支撐不到這里,當時驚險萬分,程乾現在想起來都隱隱心驚,自己堪比妖獸的身體,在空間的擠壓是,出現很多傷口,有的被空間裂縫給劃傷的,還好都是一些小型空間裂縫,那些空間裂縫都只有米粒大小,不然自己就死無全尸了。
想到這里程乾便知道自己如何受得傷了,隨后躺在炕上,感應著體內的靈力,然而讓程乾失望的是,絲毫靈力感應不到,就連神識都感覺不到,程乾心里頓時大驚,不由得想到:“法力盡失!怎么會呢?難是被空間之力的擠壓造成的?”
第一百一十章
“程公子,你就安心躺著吧。(讀網小說)”柳煙女看著程乾吃力的亂動,急忙扶著他躺下。
“謝過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實在不便起身,見諒。”程乾不是傻瓜,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就是一個凡人看到自己都可以取自己性命,現在躺在別人家里,便一下就想到是這家人救了自己,所以慌忙的道謝。
“沒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程公子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不要費心了。”柳煙女嫣然一笑,淡淡的說道。
“那這段時間,就有勞恩人了,若是以后用的上程某的地方,一定再所不辭。”程乾望著眼前的女子,堅定的說道。
雖然程乾在對敵人的時候,從不手軟,但是他也不是無情之人,別人對他有恩,他會一直記得,若是陷害他,嘿嘿,可也沒那么容易。
雖說從小父親就教他,在修仙界不要輕信任何人,程乾沒有那么心狠,父親教他習文練武,一直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現在一個凡人救了他一命,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凡人,若是這家有難時,定當投桃報李。
柳煙女看著程乾所言,心里想到,好在此人不是惡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便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程公子不用客氣,雖然我和父親也是泥菩薩過江,但也絕對不會做見死不救的事情,所以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程乾突然感覺到,還是凡人只見才會有這樣的事情,修仙者之間虛與委蛇,都是無利不起早,就算看到你奄奄一息,也不會好心施手搭救,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讓你快點死去,心里想道做凡人有做凡人的好處,程乾有點羨慕這些凡人,不想自己這般,背負著多種使命。
可是程乾有何曾想道,凡人也羨慕修仙者,騰云駕霧,顛云覆雨那種通天徹地的手段。
“柳煙姑娘,如此說來,你們可有難處?若是程某能幫到的地方,義不容辭。”聽著柳煙女說話,程乾心底一股愧意,人家都有難處,還毫不猶豫搭救自己,便急忙開口道。
“沒多大的事,程公子安心養傷。”柳煙女只是試探一下程乾,到底是真還是假,不過,其實她們還是真的有難處。
程乾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不便開口說出,也沒有追問,而是沉默不語心中想道,如果對方有難自己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定要出手相幫。
正在程乾想著的時候,柳煙女便乘機將話題扯開問道:“不知程公子是哪里人士,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被何人所傷?”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其實柳煙女還是擔心自己父親所說的話,怕程乾是得罪了臥虎山的人,被臥虎山的人打傷,逃到了這里便倒在了自己家田地里,她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臥虎山的人知道,此人被自己家所救,一定會遷怒于我們,自己與父親都是逃難過來的,在要是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給丟了那自己真就做了一件錯事了。
程乾被她這一問,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說自己是修仙者?人家只是一介凡人,聽到自己是修仙者定然驚訝萬分,不過,又憑借此女連玄東大陸都不知道,定然還不知道修仙者的存在,那樣說出了,天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當做神經病,在凡人眼里修仙者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怎么可能會受如此重的傷呢?
程乾便左思右想,胡亂編了故事說道:“程某乃元國安陽城之人,喜歡游走四方,所以無意中來到此地,還沒有知道此地是哪里,就遭遇伏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伙人,見到程某如同見到深仇大恨的人一般,窮追猛打,還好程某小時學過三拳兩腳,所以這才逃過一劫。”
程乾半真半假編出的話,自己沒有覺得什么不對,自己本來就是從元國出來的,在說了元國距此地相差萬里肯定是有的,諒這些凡人也不知道,而且自己本來就是被窮追猛打的追殺逃到此地,所以說完后面色也不變。
“額,程公子還真是冤枉之人,無事無端就遭人追殺,人生地不熟的,能逃脫敵手,還真是命大了。”柳煙女聽著程乾其言,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雖然那什么元國,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就沒有,自己從小都沒有出過遠門,不知道也不奇怪,也就相信了程乾的話,便同情的說道。
“唉,此事不說也罷,就當程某倒霉吧,還好沒丟了性命。”程乾微微嘆了一口氣,就想將此事給揭過去。
柳煙女聞言心中暗嘆,沒想到這位程姓公子,與自己家想必似乎還要更為驚險,自己家而是被逼婚,搞的走投無路,而此人竟是無緣無故差點丟了性命,與他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隨后柳煙女連忙安慰道:“看來程公子命不該絕,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幸好你是倒在我家的田地里,若是遇到別人恐怕就沒這么好心了。”
程乾心里好笑,什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自己現在法力全失,不知何時才能夠恢復,作為一個修仙者法力全失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修仙者發現,加害與自己,程乾似乎想到了什么,雖然手不能動,還是用知覺感應了下腰部,儲物袋還在,雖說眼前是凡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儲物袋,要是有個修仙者正好從天上飛過,用神識一掃就能看到自己腰間的儲物袋,那既害了自己又害了這一家凡人,俗話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就算你和對方無冤無仇,在修仙者眼里只有利益,見一個法力全失的修仙者,還掛著一個儲物袋那不是浪費嗎?所以定然會出手搶奪。
柳煙女似乎看出來了什么,便急忙開口說道:“程公子是在找你腰上的袋子嗎?那個柳煙并沒有動,只是將你上身衣物除去,幫你上藥包裹傷口而已。”
程乾被此女一說,頓時老臉一紅,顯然自己的動作讓她誤會了,程乾怕被她誤會成小肚激腸的人,連忙開口道:“柳煙姑娘,你將程某腰上的袋子取下來,找個衣柜藏起來,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不過,有些事情,程某不便相告,還請見諒。”
程乾見這女子不是什么壞人,便叫這柳煙女將自己儲物袋取下來,就是怕其他修仙者看到自己腰間的袋子,不過,程乾也想的到就算,取下來也不能逃過修仙者的神識,但是也可賭上一把,將其與凡人的衣物放在一起藏起來,可當做障眼法,哪個修仙者吃飽了沒事干,用神識去掃凡人的衣柜呢?
“嗯,知道了。”雖然柳煙女疑惑,但是也不好拒絕程乾的要求,見程乾也不說其原因,自己也沒去追問,知道這小袋子里肯定裝著了不起的東西,便小心翼翼的取下放到自己的衣櫥里。
PS:激動了,沒想到自己也榜上有名了,雖然不是什么大榜,只是個群英榜,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辛苦這么久總算是有點收獲,感謝起點,感謝幽藍靈心草,沒有它我就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柳煙女將那黑色小袋子藏好之后,又將碗拿起對程乾說道:“程公子,將稀粥吃了吧。(讀網小說)”
說著就將湯匙在碗里舀著稀粥,就聽到程乾急忙開口說道:“這可如何使得,柳煙姑娘,還是程某自己吃吧。”
程乾看著柳煙女準備舀勺稀粥喂自己,頓時老臉一紅,自己與此女原本就素不相識,還是多虧了她救了自己,怎么能還要她如此照顧自己呢,況且自己還是一修仙者,說出去丟人吶。
“噗!”只見柳煙女支手捂嘴撲哧一笑,程乾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隨后柳煙女將碗放在床邊開口調侃道:“嗯,那好,能吃你就自己吃吧。”
聽著柳煙女的話程乾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就準備去拿碗,結果整個臉漲得通紅,自己雖然手指可以動,但是手臂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而且一用力就無比疼痛,頓時腦門子一條黑線,丟人吶,竟然被這小丫頭給調侃了。
頓時老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開口道:“柳煙姑娘,程某暫時不想吃,不餓。”說完程乾越想越丟人,剛說自己吃,現在又說不想吃,自相矛盾啊。
結果又是惹得柳煙女一聲嬌笑,柳煙女知道他不好意思,就給個臺階他下鼓起腮幫開口說道:“你給我躺好了,別亂動,我家小黃都比你聽話。”
也不管程乾愿不愿意,拿起碗就舀了一勺稀粥,開口嬌喝道:“張嘴!”
“啊?什么?”程乾在心理活動的時候,也不是想張嘴,本能反應的啊了一聲,湯匙就塞道嘴巴里了。
咕嚕!一勺稀粥不由自主的吞入了腹中,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柳煙女,從言談舉止,本以為此女,是那種文靜的性格,突然這一下,顛覆了他腦中對此女的第一印象。
程乾老臉一紅,很是不好意思,為了緩解尷尬就隨口問道:“小黃是誰?”
也不見柳煙女回答,只聽她一聲嬌喝:“小黃,進來!”
接著屋外就傳來一聲狗吠聲,隨后帶著急促的喘息聲的黃毛大狗跑了進來,就聽到柳煙女說道:“這就是我家的小黃了。”
程乾一聽,險些從床上栽倒下地,不帶這樣調侃人的吧,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倒霉吧,和狗相比……
“咳咳,小兄弟你醒了?”而這時柳煙女的父親不知何時進了屋,咳嗽了一聲說道。
“嗯,爹,他醒了。”柳煙女見父親進來,臉頰一紅回到道。
程乾一聽,就知道了進來的這位老伯是她父親,隨后急忙開口道:“在下程乾,多謝老伯一家救命之恩,在下身體不能動,不能行禮了見諒。”
“嗯,程乾,這名字還行,小兄弟從何處來?又被何人所傷?”老者微微點了點頭,便又開口問道。
被老者一問,程乾頓時心里有股愧疚,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你,又要騙第二次,正在程乾躊躇時,柳煙女開口說道:“爹,他說是元國人士,剛到這里就不明不白的被人追殺……”
柳煙女將程乾剛才所說的話,又重新說給了父親聽,將程乾的情況說的無比的悲慘,而老者則是聽著微微皺了下眉,開口疑惑道:“元國?沒聽說過。”
“嗯,老伯,元國距此地非常遙遠,程某也是花了數年時間才到這里的。”程乾看著老者疑惑,便開口解釋道,當然不可能說他利用傳送陣,瞬息萬里吧,不然把這家凡人給嚇死了就罪過了。
“嘶!”老者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驚訝的說道:“數年時間走到此處,估計行走不下萬里吧?程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毅力,將來非池中之物啊。”
“爹啊,程公子才多大啊,你就稱兄道弟的,那煙兒不就成晚輩了。”柳煙女見自己父親叫與自己同般大的人兄弟,有些埋怨的說道,如果真要他們這樣叫下去,那自己做何身份稱呼這位程公子呢?
“不敢當,老伯則煞小子了,您直呼小子姓名就可,兄弟之稱小子承受不起。”程乾連忙會意過來,恐惶道。
“額。”老者聞言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望向女兒,隨后打了個哈哈說道:“咳咳,我這不是和程小友開玩笑么!”
“不敢當,實在是不敢當,這種玩笑開不得。”程乾連忙急道,心里暗嘆,自己一修仙者對凡人如此客氣,要是放作其他修仙者,那可就不會對凡人如此客氣了。
柳煙女不知道用什么眼神望著自己父親,鼻中還傳出低沉的哼聲,老者一見尷尬無比,便又開始說道:“那么程小子,你就安心養傷吧,我去算賬了。”
“多謝,以后若是用的著小子的地方,定當再所不辭。”程乾望著老者說道。
“行!就這樣定了,現在就缺個人手,等你傷好之后幫忙種田挑肥。”老者也不矯情,直接不客氣的說道。
“爹啊!你怎么這樣。”柳煙女連忙急道。
“額,沒事,你先照顧這程小友吧,爹還有事先去忙了。”老者說完就一下出了屋子,不見了蹤影。
程乾望著此景心里嘆道,這家人還有點意思,想想自己現在無依無靠,有點后悔自己是個修仙者,為什么不是凡人呢?不過,現在法力全失,就當是做一次凡人吧,想想自己以后的路,心中有堅定起來,自己與元國那些宗門有著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就這樣讓自己甘心做個凡人呢,只有強大才能夠報仇。
吃完稀粥后柳煙女就出了屋子,讓程乾好好休息,程乾就開始想到,自己現在法力全失,怎么才能恢復呢,數次回憶著在傳送陣中的情形,漸漸有了一絲明悟。
“想必是自己元神耗損嚴重,所以靈力和神識都處于自己封閉狀態。”程乾喃喃自語道。
若是等元神恢復,那恐怕幾年之內都沒有法力,又想想自己與玄清宗的三年之約,程乾躊躇了起來。
隨后程乾念頭堅定無比,等自己傷勢好了之后,就離去尋找讓自己元神盡快恢復的方法,自己不能等,一天沒找到自己弟弟,弟弟就多一天危險,雖然不知道弟弟是死是活,但是在幻境中,他是親眼看到那老管家,將弟弟抱著逃離了出去。
只要在修仙界四處打聽一下,一定能找到,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做修仙者的念頭,自己一定要更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當然程乾所說的親人就是他弟弟。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此時程乾可以下床走路,手腳都可以活動,只是有點不靈光而已,不過憑程乾肉身的強橫,想必在過一周就能行動自如了,過去的這個月少不了,柳煙女的細心照顧,程乾對著一家人很是客氣,現在能走路了,程乾也不說離去的話,在留在了此處幫忙干點農活,而程乾也了解到了,此家人的情況,所以程乾就更義不容辭的留下來的幫忙。(讀網小說)
程乾沒有靈力,連儲物袋都打不開,不然的話就可以幫助這家人解除一下危機,程乾在元國世俗呆的時間也不短,所以儲物袋中還是有些銀兩的。
此時程乾光著腳,踩著田中的泥地里,一點一點幫忙收割那些成熟的糧食,在這之前程乾雖然不會干什么農活,而這父女兩見他不會,就耐心的教他,程乾現在知道如何施肥,如何播種,現在是秋收的季節,就要開始收割成熟的物種,不過動作都很緩慢,因為手腳不是很靈活,按程乾自己的說法就是,多動幾下好的快點。
“程小子,你過來一下,有事情交代你做。”柳煙女的父親,站在草屋外對著田地里叫喚了一聲。
“啊,來了,柳老伯有什么事情,馬上來。”程乾聞言連忙回了一句。
隨后老者就轉身進了屋子,程乾將腿上的泥巴沖洗了一下,就緩緩向草屋走去。
程乾剛進屋,就傳來老者的聲音:“程小子啊,現在你也可以行動了,有件事情交給你做一下,你去城中幫忙購置點種子和肥料來。”
“好的,柳老伯我現在就去。”說完程乾就將kù腳卷了下去,準備出去。
程乾知道這家有點麻煩,是因為城中一個當官的而被逼出來的,所以他們不好進城,知道此事的程乾,當然義不容辭的答應去城里幫忙買東西了。
“回來!混小子。”老者見程乾就要出門,連忙大喝道。
“柳老伯,還有什么事嗎?”程乾聞言連忙轉身回應一句。
“你就這樣去?要購置的種子名我都沒給你,況且你有錢嗎?”老者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程乾說道。
“額,這個還真沒。”程乾聞言老臉一紅,用手摸了摸腦袋。
老者一家人知道程乾身無分文時,也是一臉的疑惑,行萬里路身上一文錢都沒,都不敢相信此人是怎么過來的,而程乾又扯出來時帶了些盤纏,經過長時間的消耗,到此地的時候基本就用完了,程乾半真半假的說著,一家人還真信了,想想也是,帶那么一點盤纏,離家這么長時間,不用完那才是稀奇。
知道程乾身無分文后,老者沒少給程乾好臉色看,總是要他做這做那的,還別說老者每次要程乾做的事,程乾都會義不容辭的答應去做,沒有任何埋怨。
經過一個月的熟悉,一家人知道程乾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而且還得出個結論,此人還是比較重情義的,所以放心大膽的將事情交給程乾去做,就算能跑能跑到哪去了,就這么點買種子的錢,跑出去餓也餓死,行動也不方便。
“混小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到這里的,拿著。”老者拿著一本小冊子和一個小袋子,往程乾手里一塞罵道。
程乾望著老者有點不好意思,將小袋子掂了掂,估計有個數十文錢,又將那本小冊子翻開看了看,點了下頭說道:“柳老伯,那小子我這就去。”隨后就要奪門而出。
“混小子,路上小心點,知道怎么進城吧?”老者見程乾急著出去,連忙叫道。
“嗯,知道了,柳煙給我說過路線的,我記得。”程乾也不回頭,直接大步走向圍欄了。
“早去早回……唉,這小子。”老者望著程乾的離去的背景說道,隨后又搖搖頭,如果仔細的看,就可以見到老者臉上隱隱有股笑意。
而在程乾走了一個時辰之后,三四個騎著駿馬的男子,來到老者家門口,為首的一個男子面容兇惡,還是一直獨眼,其他為他馬首是瞻的幾個則臉上都有刀疤,看來這伙人來者不善啊。
“柳老頭!我們臥虎山的來收糧食了,快出來。”其中一名小弟開口喊道。
屋中聞到其聲的老者,微微嘆了口氣便出了門,低聲的向另一間茅草屋說了句話:“煙兒,別出來就在屋里。”
隨后便笑臉相迎的向圍欄走去,連忙將圍欄打開,幾人一見便紛紛下馬,不請就自己進了圍欄。
幾人在院子里望了望,漫不經心的在院子里閑逛了起來,而老者則是跟著他們身邊,低著頭沒有做聲。
隨后就聽到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柳老頭,這次的糧食準備好了沒,還有占地費。”
“準備好了,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取來。”老者連忙說了一句,就向田地里的草棚走去。
而草棚里正好有一輛板車,車上有五個大麻袋,顯然麻袋中就是裝的糧食,老者走到板車前,就扶手一抬,便將板車給拉了出來。
“這次的糧食都在車上了,你們清點一下。”老者將板車拖到幾人身前,便開口說道。
其中一人走了出來,也沒說話,取出一把匕首,將麻袋給扎破,頓時從麻袋中灑落白皙的大米,只見這人點了下頭:“嗯,沒錯。”
隨后老者將自己衣口拉開,將手摸了進去,取出一個鼓鼓的錢袋,拿給眼前這位兇悍的男子。
男子接過錢袋,在手里掂了掂,隨后眉頭皺了皺,不悅的說道:“似乎還差幾斤啊?”
老者一聽連忙恐惶的說道:“實不相瞞,這幾季收成不怎么樣,城中種子肥料價格都有上漲趨勢,所以收成一算,在加上一些生活所用,只剩下這些了。”
“哼,老東西,上次還欠我們兩百紋銀和幾擔糧食,這次雖然糧食補齊了,但是紋銀又欠下了,我們臥虎山一山的兄弟連塞牙縫都不夠。”兇悍男子不滿的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欠下的下次收成時給補上吧,這次真的沒有那么多了。”老者連忙慌張的解釋道。
“哼,別給臉不要臉,好心讓你在此地安居樂業,別以為誰都像我們臥虎山這么好心,上次欠下的我們就算了,沒有深究,這次又要欠下,看我們臥虎山好說話嗎?”只聽男子兇橫的說道。
“這些小老兒當然知道,能夠讓我們在此安心的住下,我們很滿足,怎么敢去欺瞞你們呢,現在農地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老者慌忙的解釋道。
“哼!看到我們這位是誰嗎?這是我們臥虎山的三當家的,他老人家親自來收,給足你面子了。”只見男子將手一攤指向身后那名獨眼兇神惡煞的壯漢,而那名獨眼男子鼻中冷哼一聲,白了一眼老者沒有說話。
“三當家好,你老人家能來到我家,真是讓小兒蓬蓽生輝啊。”老者一見這人介紹,連忙會意過來,雙手一報回了一禮。
“哼,少給我打馬虎眼,如果沒錢這些欠下的也有辦法一筆勾銷,老東西,你不是有一個女兒嗎?將你女兒嫁給我們三當家的,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所有欠賬不在追究。”這名男子見老者,奉承自己三當家的極為不爽,而他們這次的來意本來就不是收賬的,就是來要這老東西,將女兒交出來的。
“這……不如這樣吧,各位兄弟,寬限幾天,老小兒一定籌齊文銀,親自送到貴山。(讀網小說)”老者一聽心里頓時一驚,暗道不好,自己與女兒千辛萬苦逃到這里,怎么又讓女兒嫁給這些土匪呢?那不是害了煙兒嗎?
“哼,少給我來這套,你近幾個月的收成,我們兄弟們都看著呢,你能還清嗎?你以為數百文銀是一筆小數目嗎?”兇悍的男子面容漸怒,冷哼的說道。
“各位大哥,小老兒保證,一月之后湊齊文銀給你們送過去。”老者見此大驚,連忙說道。
而站在獨眼大漢身邊的一個瘦臉男子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老家伙,你以為我們一山的兄弟就靠你這點錢過活嗎?最好識相點,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女兒嫁給我們三當家的那是你們的榮幸。”
“這這……這可高攀不起,小老兒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農民,欠下的錢一定給你們還上,還請各位寬限幾天。”老者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這是一心要將自己女兒給搶過去,慌張的說道。
“哼!”站在老者身前的兇臉男子,頓時提起右腳,就踹向老者胸口,嘴里還罵道:“他嗎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們三當家能看上你女兒是你的榮幸,還他嗎矯情起來了,真不識抬舉。”
頓時老者被眼前之人,一腳踹倒在地,一聲呼痛的在地上翻了個跟斗在停住,片刻之后老者才緩過勁來,嘴角帶著一絲血跡怒道:“你們莫要欺人太甚,老兒我雖然窮,但還是有骨氣的,就是死也不會將女兒嫁與你們這群土匪的。”
“啊!”在茅屋中的柳煙女,見父親被踢倒在地,右手捂住嘴巴驚呼了一聲,眼中已經紅潤了,她知道爹爹這是為了她,所以才忍住沒有沖出去。
“哼,想死是吧?那就成全你。”那名將老者踹倒在地的男子聞言,便將手中的匕首指向老者喝道。
而此時柳煙女已經忍不住了,雙手捂住嘴巴,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淌,若是讓那匕首刺向父親,那自己以后還怎么活,頓時就準備沖出去,而這時那名一直沒說話的獨眼男子的話,止住了柳煙女的沖動。
只見獨眼大漢快速的向前一步,將那名玉將匕首刺向老者的兄弟的右臂連忙抓住,開口喝道:“尊老愛幼不懂嗎?誰允許你們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家的,雖然我們是土匪,也是講道理的,我們又不是來搶人的,別忘了我們是來提親的,有你這樣提親的嗎?給我滾一邊站著去。”
“可是,這老頭冥頑不靈,怎么說都不聽,這不是為三當家你著想嗎?”兇臉男子一見是三當家的,連忙解釋道。
獨眼大漢聞言,連忙雙眼一瞪,開口罵道:“滾一邊去!”說完就將那兇臉男子推向身后,想倒在地上的老者走去。
“柳老,小的們不懂事,您也別介意,我帶他們給您賠個不是,起來說話吧。”獨眼大漢笑著走到老者身前,將手一伸,想將老者給扶起來。
而剛被罵的那兇臉男子,自覺的與其他兩人站在了一起,心里嘆道還是三當家的高明,現在出來做好人,軟硬兼施,還怕那老家伙不就范嗎?高實在是高,望向自己三當家的眼中有些敬佩。
“哼!”柳老則是鼻中冷哼了一聲,沒有去接獨眼大漢伸過來的手,而是自己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獨眼大漢見老者如此,也不以為意,便轉過身對那沒兇臉男子命令道:“你將我們帶的聘禮取過來。”
“是是是!三當家的稍等一下。”這名兇臉男子故作慌張的說道,隨后便向門口的馬匹走去。
“呵呵,柳老,這些畜生都給慣壞了,咱們還是進屋說吧,這里也不是談話的位置。”獨眼大漢連忙客氣的對老者說道。
“哼!”柳老看著他那虛偽的嘴臉,又是一聲冷哼,心里怒道有你這樣提親的嗎?這里是你家還是我家,要進屋也輪不到你來說啊。
獨眼大漢見老者又是一聲冷哼,也沒在意,看著老者嘴角的血跡,也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黑不隆冬的黑布遞給老者說道:“柳老擦擦吧,等我回去好好教訓這些畜生們,越來越不像話了。”
柳老現在根本不想聽他說話,但也不知道如何打發這些人走,心中嘆道造孽啊!將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根本不理獨眼大漢遞過來的黑布。
而這時那名被命令去取聘禮的兇臉男子,手中擰著兩件大紅段子,快步的走了過來。
其實獨眼大漢見這老頭根本不買自己的賬,心底也大怒,但自己是來提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去搶人,見那名兇臉男子走了過來,便將一股怒氣全撒在他身上,提起手來就往那男子腦袋上猛地一拍,喝罵道:“不成器的東西,趕快給柳老磕頭道歉,嗎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小弟這就給柳老道歉。”兇臉男子以為三當家的還是在做樣子,連忙配合著三當家的話,向柳老磕頭道歉,他哪里知道,三當家的是受了這老頭的氣,沒地方發,只好向兄弟們發。
老者見這名男子想自己跪下來磕頭道歉,連忙將頭扭到一邊,也不答話,很明顯知道他們在演戲,演給自己看,讓自己好將女兒嫁給他,當我傻嗎?上這種鳥當。
柳老也不理他們,只見抬起右腳向茅屋走去,而這三當家的看這老頭這么拽,隱隱已經到了他要發飆的邊緣了,還是默默的沉住氣,跟著柳老走向茅屋,兇狠的對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丟下一句:“不成器的東西,給我講聘禮帶進來。”
兩人進屋之后,就見那柳老不知道在忙什么,自顧自的忙,壓根就不看進來的獨眼大漢一眼。
“臭小子,將聘禮放在桌上。”獨眼大漢對著一旁的小弟喝罵道,隨后又對著柳老客氣的開口道:“柳老,你也別在意了,這些小弟不懂事,別跟這些畜生一般見識,回去我會好好收拾他們的,您看怎么樣。”
不知在忙活什么的柳老聞言,嘆了口氣,將手按住太陽穴自顧自的cuō揉了起來,根本不理會獨眼大漢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就是死也不會讓女兒嫁給這群土匪,他在拖時間,心里想到,那程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柳老還在想著拖著程乾回來讓他帶著自己女兒逃走,可那獨眼大漢臉上青筋漸漸的突了起來,已經接近暴怒了,只見他將手猛地一拍木桌喝道:“老東西,敬就不吃吃罰酒。”
這獨眼大漢身為臥虎山的三當家,作威作福慣了,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見著老家伙軟硬不吃,便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便要開始搶人了。
而屋外站著的兩人,聽到三當家的大喝聲,連忙沖進屋來,紛紛怒視這名老者,只聽獨眼大漢命令道:“兄弟們,給我搜!將那小丫頭找出來帶回山!”
幾人聞言迅速奪門而出去搜人,而這時柳老可慌了,連忙跑去抱住那獨眼大漢的大腿,哀求道:“你們不能這樣,欠的錢我一定會還清的,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女兒。”
“滾,現在求饒,晚了!”只聽獨眼大漢怒喝一聲,一腿將柳老給狠狠的踹飛,老者狠狠摔到木桌上,將木桌砸的支離破碎的。
“啊!不要!放開我!”從屋外傳來一聲嬌呼。
在支離破碎的木桌中掙扎的柳老,猛吐一口鮮血,無力的叫了一聲“煙兒!”隨后便昏死了過去。
“哼!”獨眼大漢冷哼出了屋子喝道:“回山!”
而此時的程乾正在承陽城中胡亂轉悠,柳煙女家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程乾按著柳煙女給的路線,半個時辰就到了承陽城,而他并沒有直接去買種子和肥料,而是在城中四處轉了轉,主要目的是為了打聽消息,此地到底是不是玄東大陸,原本程乾以為柳老伯知道,結果一問之下,讓程乾又失望了一回,這一家人在此地生活多年,根本就沒有出過遠門,而每天就是在忙著做生意,根本沒什么閑心去打聽那些事情。
據柳老伯說此地叫做兗州,而承陽城只是兗州中的一個城池而已,至于兗州有多大,柳老伯也說不清,據他所知城中以前有一個人花了,近五年時間也沒有走出兗州的地界,最后又花了五年時間折返而回,一去一回就耗費了十年的光景,曾經有人說兗州外界還有四個州,但是這只是一個傳說,因為我們這里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走出過兗州過,就算想試試走出兗州的人,基本沒回來過了,估計也是走出去耗費了不知多少年,在回來那自己這一生就完全就在步行上面了,所以出去的基本很少有回來的。
所以就算程乾知道,這里的人不知道,玄東大陸是什么,他也要去打聽一下看城中知不知道修仙者,抱著一絲希望,而讓他失望的是,城中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修仙者,都把程乾當做神經病了。
在城中轉悠了許久,根本沒有見到類似修仙者的人,只要腰上掛個小袋子的人,他都會去細細的看上一眼。
轉悠了片刻之后,程乾微微嘆口氣,得出了一個結論就算,此地與元國不一樣,在元國家家戶戶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就算一個小孩子,也會夢想的去成為修仙者。
而這個被稱之為兗州的位置,修仙者基本就隱匿了起來,普通的凡人根本不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就算有修仙者混跡在凡人中,也是將修仙者的氣息收斂起來,普通凡人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程乾一身法力還在的話,就可以利用靈目術來看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找的如此吃力,因為程乾沒有法力神識,就根本感覺不到靈力波動,每個修仙者,就算不用靈目術去看,也可以用神識感知了靈力波動認出修仙者的身份的。
程乾心里就有了疑問,為什么修仙者不讓凡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呢?不過,程乾堅信的是,此地肯定有修仙者,因為程乾本身就是一個修仙者,只是元神受傷才讓自己法力全失的,所以基本知道那些修仙者的手段,此地附近肯定有修仙者的門派,如果修仙者不想讓凡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的話,會利用陣法將宗門給隱匿起來,不管凡人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得到。
想到這里,程乾便又有了一絲希望,只要問問這里的人,附近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就自然有線索了,如果奇怪的地方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修仙者布下的陣法所致。
不過程乾在城中轉悠了一個時辰了,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問,找誰問?說問過路的人吧,他也問過,但是都說不知道,找乞丐問,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乞丐需要打發的,而身上的錢乃是要購置種子和肥料的,被柳老伯算的無比的精細,一分一厘都沒讓程乾多帶。
其實程乾知道打聽消息最靈通的位置,非酒樓莫屬,每個地方的酒樓都一樣,魚龍混雜的,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可程乾連進去喝茶的錢都沒,要是將柳老伯的錢用了,回去不好交差,程乾本來就是投桃報李留下來幫忙,怎么能對那家人如此不負責任呢?
程乾轉著轉著就來到了,一個他印象極為深刻的位置,眼前是一座顯得極為氣派的府邸,兩只玉石麒麟蹲守在府邸兩側,門前左右站立著兩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顯然是守門的,而府邸上方赫然掛著一張黑色大匾,匾中有兩個金色鑲邊而藏有利的“朱府”兩字!
程乾只是在府前看了幾眼,并沒有多余的動作,他知道就這朱府里的人將柳老伯一家逼成那樣,不過,程乾雖然想報救命之恩,但是也要掂量下自己現在的實力,自己現在就是一介凡人,自知現在還斗不過這朱棣!
要將那朱棣推翻的話,還需從長計議,雖然程乾還很年輕,從小到大活到現在也只有近十八個chūn秋,經歷了在修仙者那種血雨腥風里的洗刷,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修仙者的狡猾,一個比一個狡猾,讓程乾從中學習到了很多有用的,所以對此事,程乾不會像一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傻小子,遇事基本都是冷靜的思考。
程乾在朱府前站了片刻之后,搖了搖頭便離開了此地,向另一條街走去。
“老大!你看到沒,就是那小子!他在城中逛了很久了,見人就問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位置,看那小子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似乎有些手腳不靈活,在聽他那說話的口氣,顯然是第一次來這里的鄉巴佬。”在程乾走后,朱府斜對面的一條細巷子里有兩個人賊眉鼠眼的男子,探出兩個腦袋望著程乾離去的背影,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對著一旁的黑臉大漢,指著程乾說道。
“嗯,不錯,此人面生的緊,顯然是第一次來此城,這不我們正要找的對象么,希望這人不要讓我們失望,看樣子似乎不是什么窮人。”黑臉大漢順著那名叫他老大的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隨后便微微點頭說道。
“咱們也不管他,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我們求財就行,走!先跟上去!”黑臉大漢微微頓了頓,隨后又做了個手勢說道。
而程乾此時正走在去農物商鋪的路上,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在身后跟著他。
話說臥虎山那幾名土匪,柳煙女綁起來之后,就掛放在馬匹之上給帶回山。
不過,現在他們似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只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擋在了臥虎山一行人的前方,背后掛著一柄寶劍,頭上看似凌亂而又順眼的青絲,隨著清風飛舞著,渙散的目光中又透露著一絲凌厲,靜靜的盯著在馬上的獨眼大漢。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了,膽子不小,竟然擋我們臥虎山的路。”一名騎在馬上的兇臉大漢,望著前方之人怒喝道。
“哈哈,沒想到,臥虎山的三當家,也做出這種強搶名女的勾當啊。”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小子找死不成,問你話呢!竟敢管我們臥虎山的事,活膩味了吧!”兇臉大漢聞言,立刻拔出掛在馬上的佩刀,指向白衣男子怒喝道。
“不敢不敢!”白衣男子似乎帶著一股笑意說道,隨后雙目猛地一瞪,鏗鏘有力的說道:“天山浪子韓若飛!”
“老大,你看那小子,進了一間農物商鋪,定然是城外的農民,我就知道那小子是個土包子。()”尖臉男子帶著一股jiān笑說道。
“如此甚好,二狗,咱兩現在也是迫不得已哦,想當初大哥我對于這種土包子,看都不看上一眼,如今竟然打這種鄉下貨的主意。”黑臉大漢有些惆悵的說道。
“老大,都是那個姓王的雜種爭幫主之位,不然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雖然如此,我二狗說一不二,你永遠是我的老大,我們一定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這名叫二狗的尖臉男子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隨后便拍著胸口說著。
“哼,他娘的,不就是一個幫主之位嗎?坐上幫主連兄弟都不認了,遲早要他好看!”黑臉大漢一聲冷哼,罵罵咧咧的說道。
“對,以后不能放過他!”二狗在一旁附和道。
“走,跟上,那小子出來了。”黑臉大漢雖然在說話,但他的雙眼一直盯著那家農物商鋪,見程乾從里面出來了,便連忙和一旁的二狗說道。
程乾按照柳老伯給的小冊子上記的東西,將所需的材料全部購置了,帶出來的錢剛好用完,擰著個包裹出了商鋪,看了看天色,出來也有些時間了,便按照原路向城外走去。
“老大,你看他要出城了!”二狗看到程乾往城外的路走去。
“嘿嘿,這不正好嗎?省得讓道上的弟兄們知道我們打這種鄉巴佬的注意,免得丟人,走!跟上。”黑臉大漢見此微微一笑,露出滿意之色說道。
程乾在里城門還有十幾丈時,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故作第一次進城的四處望了望,隨后程乾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拐進了另一條街。
而跟在程乾身后的兩人則是一怔,就聽二狗說道:“咦,難道發現了什么?這小子也太精了點吧。”
“先別管,跟上!”黑臉大漢見好不容盯上的一個,就這樣跟丟了,那就白忙活一下午了。
兩人隨后也拐進了程乾走入的那條街,不過兩人進了這條街后,都在街口呆立不動的互相望了一眼,只見街上人來人往的,并沒有看到程乾的人影了。
“唉,那小子太精了,竟然煮熟的鴨子飛了。”二狗見看不到程乾的蹤影了,隨即便抱怨了一句。
“嗯,是啊,白忙活了一下午,回……”黑臉大漢見跟丟了程乾,便也嘆了口氣,隨后正準備說回去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便指著遠處一條十字路口驚道:“快看,在那里,快點跟上!”
二狗聞言順著黑臉大漢指的方向望去,就正好看到程乾的一個背影,正在向另一條小巷子里轉去。
隨后兩人也不磨蹭,迅速的跟了過去,十幾步距離轉瞬即至,而兩人站在巷口往里望了望,連個鬼影都沒看到,這條巷子并不是很深,巷子中還有一個拐角處,只聽黑臉大漢立刻做了個手勢開口說道:“進去搜!”
黑臉大漢見程乾又一次不見了,心里一股莫名的怒意,這次決不能讓這小子跑了,自己在此地土生土長,地形也頗為熟悉,便立刻想到進去搜。
而這條巷子也剛剛夠兩人勉強通過,兩人迅速的閃身進入巷子,瞬間就跑到了巷子深處的一個拐角處,望進拐角處的巷子,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啊!”
只見順著拐角望去,竟然是一條死路,然里面連個鬼影都沒,兩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黑臉大漢開口說道:“嗎的,我就不信了,走進去看看。”
二狗聞言瞬間跟著黑臉大漢進入其中,此條巷子不深,只有十丈距離,兩人摸著墻往里走去,每到一處墻都會用拳頭在墻上輕輕的捶上一下,試試這墻是不是有門。
兩人都郁悶,親眼看到一個大活人跑了進來,而且還是手腳不靈活的那種殘廢,不可能會穿墻術吧,那才是見鬼了。
片刻之后,兩人皆來到巷子底部,面前則是一度石墻,并沒有另一條路,二狗也疑惑的搖了搖頭:“怎么會呢?親眼看到他進來的。”
“唉,也不知道,那小子用什么方法逃走的,哼!別被我抓到!”黑臉大漢一臉的無奈之色,顯然任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程乾去哪里了。
兩人相視一眼,就按著原路返回,快要走到拐口處時,兩人頭頂驀然傳出一聲冷哼:“哼!跟蹤我!”
兩人聞言則是一驚,隨后紛紛將頭顱一仰,向上面望去。
“啊!”
“啪!”
兩人剛抬頭望去,只見兩只黑腳,向他們一人一個迎面踹來!
程乾是跑到了這條小巷子里面,但是他沒有跑,而走手腳撐著兩邊的墻順著往上爬,便就將自己撐在了墻上,當程乾知道這兩人跟蹤他時,便將計就計讓他們跟著,本來自己現在就缺消息來源,看這兩人似乎是一對地痞混混,這種人消息最靈通了,隨后就將他們引到這個死巷子來了。
“他嗎的,是說怎么找不到了,竟躲在上面,還出手偷襲。”黑臉大漢瞬間爬了起來,吐了一口唾沫說道。
而程乾提起右腳,又是一記飛腿踹去,“啪!”只見這名黑臉大漢很輕松的就被程乾給踹飛。
“你你你……不是手腳不靈活嗎?”還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二狗,見老大被一腳踹飛了,慌慌張張的指著程乾說道。
“你看我像不靈活嗎?”程乾說完又提起右腳,準備將這尖臉男子也一腳踹飛的。
“別……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二狗見程乾又提起右腳,當即慌張的跪了下來,給程乾求饒。
“哼!”程乾聞言冷哼了一聲,便將腳又放回了原位。
在看臥虎山這邊,只見獨眼大漢聞言微微一怔便開口說道:“閣下莫非就是天山老人的傳人?”
“不錯!家師正是天山老人,莫非你有什么疑問?”白衣男子聞言,便一臉傲意的說道,別人只要提起他師父的名頭,他都會覺得很有面子。
三當家不禁一驚,素聞天山老人二十年不出江湖了。劈空掌和七步斷腸劍法令武林人士聞風喪膽,隨后便客客氣氣的說道:“呵呵,原來是韓少俠啊,敢問韓少俠為何攔我等去路?”
韓若飛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也不正眼看向眼前的幾人,也不回答他們的話,直接很拽的說道:“放開那名女子!”
三當家的聞言頓時心里一股怒火涌出,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對你客氣是看你師父的面子,給點顏色開起染坊了,盡管知道眼前之人是天山老人的徒弟,也想得到他根本沒有他師父武功那么出神入化,便也不客氣的說道:“莫非韓少俠,是要管我這閑事咯?”
韓若飛知道這群人是臥虎山的土匪,也沒有什么好言語和他們說,直接單手向自身肩膀一拍,只見身后寒芒一閃,寶劍瞬間出鞘,韓若飛頓時一轉身,瀟灑的接住了寶劍,隨后抬起寶劍,劍尖直指眼前幾人喝道:“你放不放!”
“哼!臭小子你找死,別以為你有個了不起的師父,我們就怕你。”三當家頓時暴怒至極,他清醒的知道,就算將此子宰了,天山老人也不會知道,頓時取出佩刀,大喝道:“兄弟們,給我將他宰了!”
三名兇漢聞言,紛紛躍馬而下,揮舞著自己的武器,向韓若飛撲去。(讀網小說)
“哼!”韓若飛見他們動手,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手揮寶劍扭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向其中一名瘦臉土匪斬去。
瘦臉男子見眼前寒芒一閃,三尺青鋒向自己斬來,當即猛的一揮手中的長刀,向青鋒狠狠劈去。
“鐺!”長刀將斬來的寶劍給擋了出去,而其余兩人則趁機,攻向韓若飛。
只見一人向韓若飛劈頭而去,另一人橫臥刀柄,向韓若飛攔腰斬去。
韓若飛見此,怎能讓他們兩人得逞,急忙身形一躍,身體騰空丈許高。
而向韓若飛攔腰斬去的男子見此,瞬間反應過來,手中鐵刀頓時變換了方向,向上直追韓若飛。
“哈!”凌空的韓若飛一聲大喝,手中寶劍從雙腿間,猛的向下劈去。
鐺!韓若飛瞬間將這擊擋住,隨即身體準備一扭,在空中變換方位。
“看我的!”只見剛被韓若飛一劍擋開的瘦臉男子一聲大喝,身體也猛地一躍,右手猛揮手中的長刀,向空中的韓若飛砍去。
“劈空掌!”頓時韓若飛一聲大喝,將全身內力給逼到左手掌心,隨后猛地向空中撲來的瘦臉男子一推而去。
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手掌形氣體,以飛快的速度,沖出韓若飛的左掌。
瘦臉男子見此,急忙將手中長刀迎向這掌形氣體。
瘦臉男子將飛逝而來的氣體給擋了下來,長刀一轉,將掌形氣體給劈散,頓時一喜,準備借余力在橫劈韓若飛。
“哼!”就聽到韓若飛一聲冷哼,隨即詭異的事情便發生了。
只見在空中撲向韓若飛的瘦臉男子,頓時瞳孔猛地一縮,整個臉被漲得通紅。
噗!一口鮮血噴出,而瘦臉男子的身形,也詭異的向后飛去,手中長刀已經脫離飛出,瘦臉男子整整飛出三丈遠后才落地,口中還不停的吐血,滿臉驚訝之色,不敢相信。
“哈哈,不知死活!你以為劈空掌,可以用毫無內力的長刀給擋住嗎?太托大了!”韓若飛頓時大笑一聲,嘲譏著被劈空掌擊飛的瘦臉男子。
而就在這間隙中,韓若飛身形凌空一扭,變換了一個方位,巧妙的落在了那兩名男子身前,單腳向前一伸,猛的一橫掃,將兩人給踹飛,隨后凌厲的目光望向還在馬上的三當家。
“啊!”兩人紛紛痛呼一聲,被踹倒在地,手捂著被踹的地方,扭轉著身體,看來這一腳加上了點內力,讓兩人極為疼痛。
“不愧為天山老人的弟子,劈空掌竟然被你練成這種地步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那招是天山老人的拿手掌法,劈空掌里面的隔山打牛!”騎在馬上的三當家,同樣目光凌厲的望向韓若飛,口中帶點奉承之意開口說道。
“不錯!正是家師成名掌法,看來三當家對家師的招數了如指掌啊。”韓若飛聞言,微微一笑,對著三當家點點頭說道。
“哼!什么狗屁劈空掌,對他們這種內力不深厚的小弟有點用外,對我是無用,讓爺爺我見識下你的劈空掌吧!”三當家頓時一聲冷哼,當即咆哮道。
“哼!有沒有用等會就知道了。”韓若飛也冷哼一聲,身形迅速的一閃,向三當家奔去。
獨眼大漢的三當家見韓若飛搶先進攻,也不以為意,隨即大怒道:“小子,太不知死活了!想當年爺爺我就和你師傅對過一掌,讓你嘗嘗我的帝王雙錘的厲害!”說完將馬上的兩個菱形大錘取下,小腿猛的一夾馬背,只聽胯下駿馬一聲驚呼,獨眼大漢的身體就從馬背之上飛升而起,隨后又一腳踹在馬鞍上,略一借力,身形猛地向韓若飛撲去。
其實這三當家剛才吹牛了,在數年前的某次武林大會之上,跟著臥虎山的大當家的出去見識過天山老人的劈空掌,所以才說出了掌法的秘密,說他和天山老人對過掌,典型在說假話,人家天山老人,壓根就看不上他,對著他打出的那一掌只是,以他做山,隔著他打另一人而已,從此以后這位獨眼大漢,便到處吹牛說和天山老人對過掌。
“哈哈!做我爺爺你還不夠資格!”韓若飛似乎聽到著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頓時嘲笑道。
“小子,夠不夠資格,待會就知道了。”獨眼大漢說完,兩人瞬間短兵相接,三當家大喝道:“小子,吃我一錘!”頓時手中菱形大錘,猛的一揮,向韓若飛迎面砸去。
磅!韓若飛見此手中青鋒毫不相讓,飛快的迎擊而去,就聽一聲沉悶的閌響發出,韓若飛的身形猛地向后倒退了數步。
此時韓若飛臉色顏色如同變花臉的戲子一般,臉色異常難看,而握劍的右手,虎口麻痛不已,顯然這一錘不輕,頓時韓若飛感到自己托大了。
“哈哈!小子,就這點能耐,連我一錘都吃不住,不過,現在就算你叫爺爺都沒用,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讓你嘗嘗我雙錘一起上的滋味。”獨眼大漢見自己一錘,將韓若飛給震退數步遠,頓時哈哈一笑,輕蔑的說道。
韓若飛聞言頓時臉色轉為認真之色,他不在托大了,要認真將三當家視為勁敵,隨后冷哼一聲說道:“哼!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家師的七步斷腸劍法吧!家師行走江湖,不到必要時刻不出此劍法,斷腸劍法一出,必奪人命!”
“哈哈,小子,我還真沒見過,什么狗屁斷腸劍法,以前只是道途聽說,武林中傳言天山老人的七步斷腸劍法厲害無比,今日爺爺我倒要看看有多厲害!”獨眼大漢大笑一聲說道,隨后揮舞了一下雙手中的菱形大錘,準備蓄勢待發。
“哼!既然你執意求死,小爺我就成全你,七步斷腸,七步七招式,沒有什么花俏動作,七招放完,你必送命!”韓若飛冷哼一聲,隨后手腕一扭,手中寶劍帶著一道殘影,詭異的圍繞著自身繞了一周,下盤馬步向前穩扎,準備出劍了。
“哼,虛張聲勢!”獨眼大漢冷哼一聲,頓時手中雙錘一揮,身形一動,向韓若飛沖去并大喝道:“吃我雙錘!”
韓若飛見此面色不變,當即手中寶劍如飛梭一般向前輕盈的一削,下盤穩扎馬步的右腿向前跨了一大步,口中嚴肅的念叨一句:“一步玉削皮血肉!”
獨眼大漢見此,無視韓若飛的舉動,手揮雙錘向韓若飛,迎頭砸去。
只見韓若飛腰力一動,上盤詭異的一閃,堪堪躲過帝王雙錘,手中寶劍頓時詭異的加速,削向三當家的腹部。
嗤啦!一聲布匹被撕開的聲音響起,獨眼大漢瞳孔猛地一縮,頓時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顯然韓若飛一劍,輕而易舉的削到自己腹部了。
“二步一出破膛肚!”韓若飛見此不以為意,又淡淡念出一句,隨后身形一斜,猛地旋轉了一圈,左腳頓時橫跨一大步,詭異的閃到了獨眼大漢的右邊。
三當家聽到韓若飛念出第二句,頓時大怒喝道:“小子,想破我肚皮,你還欠缺一點能耐。”說完身形猛地一退,雙手一揮帝王錘,砸向韓若飛的寶劍。
韓若飛見此,面不改色,身體猛的向前一傾斜,左手單手支地,頓時整個身體,為這一支點旋轉一圈,帝王錘頓時撲了一空,只見三尺青鋒,劍尖飛快的一閃之下,掠過了獨眼大漢的腹部。
只見韓若飛瞬間收回寶劍,左手順勢一推,整個人又直立起來,淡淡的望了獨眼大漢一眼,就沒見他再有動作,而是直直看著三當家。
噗!頓時一抹紅光閃出,只見三當家的腹部噴出一道箭血,獨眼大漢頓時大驚失色的望著自己的肚皮,怒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三當家面部隱隱有些懼意!
當寶劍劃過自己的腹部時,自己毫無知覺,以為這小子玩的花俏動作,所以就沒有閃躲,因為憑那個距離,寶劍根本就刺不到自己,見自己腹部噴出血液,頓時大驚。
“哼,我說過,七步斷腸劍法,沒有花俏動作,七招皆為實招無虛招!已經兩招了!”韓若飛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只見韓若飛又有了動作,身形一擺,整個身體貼地滑動,手中寶劍再次舞出殘影,口中又念叨一句:“三步貼地斷白骨!”
只見韓若飛整個人如同被風吹著走的沙石一般,雙腿并立,整個人向前猛的傾斜,詭異的貼地滑行,右手寶劍的劍尖點在地上劃出道璀璨的火花。(讀網小說)
獨眼大漢見韓若飛來勢兇猛,當即也顧不著自己腹部的傷口,猛地一聲大喝,右手中的菱形大錘,猛的往地上一拍,頓時方圓數丈距離整個地面都在震動,隨后猛地一抬手,將手中的菱形大錘向貼地而來的韓若飛掄了出去。
半空中一個菱形大錘以飛快的速度旋轉著,帶著一道殘影向韓若飛高速掠去。
韓若飛見此哪敢怠慢,剛才就吃過著大錘的虧,此錘奇重無比,若不是自己內力不弱,如果憑蠻力去抵擋,只怕整個手臂都會作廢。
頓時韓若飛劍尖猛地往地里一chā,整個身體頓時停住,隨后雙手撐地,整個身體一扭,雙腿向上倒立,頓時雙手猛的一發力,整個人倒著騰空起來。
而呼嘯而來的菱形大錘,驚險的和韓若飛頭頂,險險擦過,而韓若飛整個身體凌空一翻轉,整個人又正立過來,巧妙的落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沒死,就給老子上!別他娘的裝衰!”只聽獨眼大漢對著躺在地上的三名小弟喝道,隨后身形猛的閃,快步的向韓若飛奔去。
而剛落地的韓若飛,正準備迎擊而去,頓時面色大變,暗道:“不好!”
只見韓若飛又猛的一躍而起,整個人向后翻了一個后空翻,那高速旋轉的菱形大錘,又自己折返而回,貼著韓若飛背部而過。
向韓若飛猛撲而來的獨眼大漢,右手一伸巧妙的接住了正在高速旋轉的菱形大錘,見韓若飛還沒落地,頓時詭異的加速,左腿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雙手猛的張開,將韓若飛夾在中央,準備將雙錘互相一拍。
韓若飛頓時感到不妙,將右手猛的向一旁一揮,手中寶劍狠狠擊在了一把菱形大錘上,運起全身內力,將其逼到右手之中,頓時硬撐著手臂的麻痛,借著菱形大錘的反震之力,身形猛地一甩,迅速的躲避雙錘的擊拍。
磅!一聲沉悶的閌響發出,兩只菱形大錘,瞬間擊打到一起,如果韓若飛在慢上一息時間,只怕現在已經在兩只大錘中間身受重傷。
獨眼大漢見一擊不中,頓時將雙錘握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往自己胸口猛的點了兩下,只見腹部噴涌的鮮血瞬間止住。
當時獨眼大漢拼著一時的怒意,并沒有去管自己腹部的傷勢,在說韓若飛正在出第三劍,也沒有時間顧及自己的傷勢,當即就想要去打斷韓若飛出招,不然自己可能真被韓若飛給搞到。
而韓若飛此時顯得狼狽不堪,剛才若不是自己的機靈,只怕現在就著了道,想想剛才驚心動魄的一擊,都隱隱心驚。
而此時被韓若飛打到在地的三名小弟,現在也爬了起來,看到三當家腹部在流血,頓時一起擁了過去,個個都在討好,說長問短。
獨眼大漢則心中怒火難平,頓時對著三人喝道:“老子還死不了,嗎的能動都給老子上!”
三人紛紛被獨眼大漢的這一聲怒吼,都懵了頭,頓時都耀武揚威的拿著武器,向前方扭著手臂的韓若飛沖去。
“奶奶個熊,竟讓我們的三當家受傷。”兇臉男子對著韓若飛怒喝一聲,揮著手中的長刀,向還在呆如木激的韓若飛劈去。
其余兩人也毫不相讓,紛紛向前沖去,而韓若飛見三人沖來,面色不變將手中寶劍,換到左手中握著。
只見韓若飛身形一閃,以詭異的速度從三人中間穿chā而過,余勢不衰的向獨眼大漢三當家沖去。
“啊!”頓時韓若飛身后幾聲慘叫發出,只見三人右手腕處,都有一道深深的血口,手中無力武器紛紛落地。
“啊!我的手筋!他挑了我的手筋!”其中一名瘦臉男子瞬間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右手慘叫不已。
幾人頓時驚訝萬分,都沒看清韓若飛的動作,只是沖自己眾人之間擦過而已,三人手筋都被挑了。
就連站在前方的獨眼大漢也面帶愕然之色,根本沒看清韓若飛的動作,到底是如何將三人手筋,輕而易舉的挑到的。
“怎么可能!”只見獨眼大漢猛的一驚喝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這是斷腸劍法的第四劍而已,專挑手筋腳筋的,不過你竟然將我的第三劍給破掉了,還是有些實力的,吃我第五劍,滅你丹田廢你修為!”說話的韓若飛此時已經距離獨眼大漢僅有三步距離,頓時一躍而起,向獨眼大漢頭頂掠去,揮起左手中的寶劍,向三當家迎頭砍去。
頓時獨眼大漢手中菱形大錘向上一橫,將韓若飛的寶劍給擋住。
而韓若飛略一借力,身形詭異的落到了,獨眼大漢的身后,頓時猛推手中寶劍,往獨眼大漢后腰刺去!
頓時變異突起,韓若飛驀然見感到一股危險在接近自己,頓時將向前刺的左手,往后一拉,向右橫劈而去。
鐺!一聲金鐵交割之聲,只見一道銀光被韓若飛的寶劍給彈開,隨后chā在了地上,顯現出來的則是一枚銀制飛鏢!
“哪來的小子,敢到我臥虎山的地盤來撒野!”一聲怒喝驀然從韓若飛頭頂傳出。
在說程乾那一邊,此時他不知道有多快活,一腳踩著一個人,而屁股坐在另一個人身上,嘴角時不時一抹譏笑。
“大大大……大哥!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在也不敢了。”只見正被程乾壓在屁股下面的二狗,苦苦哀求的。
而另一個黑臉大漢則在程乾的腳下,緩緩呻吟著,似乎傷的不輕!
程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放過你們,行!我問什么你們要說什么,并且認我為老大,如若不然……”
程乾還沒說完屁股下的二狗就打斷了程乾話急急忙忙的開口道:“我認你為大哥,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李二狗的大哥了。”
“二狗,你這個畜生。”躺在一邊的黑臉大漢,在地上虛弱的罵道。
“大哥,你也不能這樣說,我也是沒辦法啊,你看你也受了傷,好漢不吃眼前虧嘛。”李二狗聽到黑臉大漢罵他,就知道他還不服,頓時就勸說著黑臉大漢。
而黑臉大漢臉色無比的難看,半天擠不出一個字,隨后漲紅著黑臉低聲的說道:“孫魁在下,拜你為老大!小弟被你踩著不好起來,你就別在意。”
“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好了都起來吧。”程乾聞言大笑一聲,隨后便在二人之間站了起來。
兩人紛紛爬起來,對著程乾喊了一聲:“老大!”
“嗯,不錯!很識時務。(讀網小說)”程乾看著兩人微微點了下頭,淡淡的說道。
“不要以為拜我為老大就會吃虧,我以后絕對能夠給你們意想不到的幫助。”程乾看著他們嚴肅的說道。
兩人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可是心底腹誹不已,不就是有點武功底子么?小小年紀口出狂言,就你這毛都沒漲齊能給我們什么幫助。
話雖如此只是心里想而已,那可不敢說出聲了,不然又要挨頓打,兩人紛紛臉上掛著笑容說道:“是是是!老大說的對。”
程乾似乎看出了他們心底所想,不過程乾自己現在也拿不出什么手段,要錢沒錢的,唯一讓他們服的,就是拳頭了,見此程乾也不以為意,便開口問道:“你們在這里呆了多久了?”
李二狗見程乾問話,連忙哈笑道:“老大,二狗我從小在此地長大,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一旁的孫魁聞言一臉鄙視的望著李二狗,也開口說道:“小弟雖然不是在此地出生的,年幼時自己流浪到此處的。”
“嗯,好了,既然都對此很熟悉,那我就想問一個問題,此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程乾微微一點頭,又開口問道。
不過,兩人對程乾問出的這個問題,并沒有多大的驚訝,跟蹤了程乾一下午,就知道他逢人就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還是得了失心瘋。
當然兩人也不敢這么說,孫魁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思考著問題喃喃道:“奇怪的位置?這個還真記不清了,讓我想想。”
“有有有,還真有個奇怪的位置。”李二狗頓時靈光一閃,快速的說道。
程乾聞言頓時一喜,目光緊盯著李二狗說道:“如何奇怪,速速說來聽聽!”
一旁正在思考的孫魁,看見李二狗說有奇怪的位置,也疑惑的望著他,只聽李二狗說道:“距承陽城七百里處有一座,常年飄散著白霧的山谷,曾經有人去過那山,可是奇怪的是,本來那人是走進去的,想看看此山為什么常年飄出白霧,可那人走著走著,本來是上山的,結果不知不覺走下了山,回到了原位,這讓人頗為不解。”
程乾一聽沒有答話,便右手托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隨后心里靈光一閃,便有了答案心道:“肯定是個門派,肯定是有迷蹤陣的關系,為了不讓凡人進去,才設置的陣法,凡人若是想上山,那比登天還難,走近迷霧中,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又走了出來,始終爬不到山上。”
“對對對,我也記得有這么個位置,那里確實很詭異,不過誰都沒看出什么。”一旁的孫魁聽到,也急忙附和道。
不過,程乾雖然聽到此話,頗為驚喜,但還是面色不變的問道:“那座山在何處,說個大致位置。”
“大致位置,承陽城以東七百里處,飄散著迷霧的黑山就是,話說,老大你問這個做什么?”李二狗開口說道,有眉頭一挑反問了程乾一個問題。
“不該知道的,你們最好別瞎打聽,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程乾鎖眉盯著兩人,面部做著頗為可怕的樣子說道。
兩人一聽,頓時紛紛心里一驚心道:“乖乖,啥破事,還殺身之禍!嚇唬誰呢?”
“是,老大,不該打聽的,小的絕不會亂打聽。”李二狗擠眉弄眼的說道。
此時程乾也沒有心情跟他們談話了,腦袋一眾多念頭閃過,據眼前兩人所說的地方,定然是一個宗門,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去,我得先在附近看看在說,要去那宗門,現在去無異于是找死,自己法力全失,是個修仙者自己用神識一掃自己,就看得出來,看來想要去找別的修仙者問話,還是有點困難,必須先將自己元神恢復才行。
修仙者的位置是找到了,可是自己恢復元神之物,程乾還真不知道怎么弄,自己現在是一介凡人,去哪弄修仙者的那些東西呢?
隨后程乾便開口說道:“你們兩人幫我做件事,幫我找些凝神的草藥,不管品種如何,只要有凝神效果的草藥,全給我找來。”
兩人聞言互相望了一眼,便開口說道:“我們還真不知道,什么草藥可以凝神,我們都是小混混而已,那接觸過那些東西。”
“額,你們不知道什么草藥,還不知道藥店嗎?你們長著嘴巴是干嘛的?去藥店問啊!”程乾聞言頓了一下,隨后就開口訓道,裝作老大的樣子訓小弟。
“老大,你是要我們去藥店抓藥啊,可是……我們沒有……”李二狗聞言頓時知道是什么了,隨后便開口說道,只是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手上五指并攏互相點了點,意思就是說沒錢。
一旁的孫魁見此也低下了頭,默不作聲,程乾不解的望著兩人,不知道兩人為何做著為難之色,便開口說道:“你們怎么了?找個草藥這么為難嗎?”
“額,不是這樣的,我們手頭上沒有銀子。”李二狗很小聲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雖然他聲音說的小,但如此安靜的小巷子里面,還是聽的很清楚的,程乾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了,隨后便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話說到一半,自己也啞口無言了。
兩人見此心里腹誹不已,沒錢還學人做老大,鄉巴佬,唉,真是丟人吶,若是以后被道上的兄弟知道,認了一個土包子做老大,那還不被那些混蛋給笑死。
程乾自己沒錢,老臉一紅,就開始想著辦法,凡人地方買東西都是要銀子的,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真不知道怎么搞。
不過程乾也是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什么事情沒見過,腦中靈光一閃,便開口說道:“你兩在這等會,我去借點銀子,等會就來!”說完程乾就將二人留在巷子內,獨自出去了。
兩人一聽“借”點銀子來,都疑惑的相互望了一眼,隨后兩人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都露出jiān笑,想看看這便宜老大是如何出丑。
當然,兩人知道程乾說的借銀子是什么,就是去偷,只要上道的人,都懂得這種語技。
片刻之后,程乾重新回來小巷子,手中多了個鼓鼓的藍色錢袋,兩人一見便有些愕然了,都以為著便宜老大會出丑的,沒想到速度還這么快,一下就“借”來了!
兩人心里都嘆道:“老大不愧是老大,有兩手!看來還沒跟錯人。”
程乾手里拿著藍色錢袋晃了晃,望著兩人說道:“現在銀子也有了,該怎么做你們知道吧!”
“嗯嗯嗯!知道了,這個世上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辦!”兩人望著程乾手中的錢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李二狗雖然盯著錢袋,口中還是說道。(讀網小說)
“好,既然這樣,李二狗、孫魁!”程乾望著他們點點頭,隨即叫出兩人的名字。
“啊!”兩人本來眼睛發直的望著程乾手中的錢袋的,聽到程乾的叫喚,頓時一驚回過神來,紛紛張開嘴巴回應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程乾左手驀然一動,兩個黑點分別彈入李二狗和孫魁的嘴巴里面,結果兩人皆是一頓,毫無防備的將入口的東西吞入腹中了。
“老大……你!”兩人紛紛捂住自己的喉嚨,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望著程乾不可思議的叫道。
“你們兩個最好別給我玩什么花樣,找到草藥的話,就去青牛山的一處農戶家找我。”程乾望著兩人面色不變的說道。
兩人紛紛露出驚恐的樣子望著程乾,李二狗斷斷續續的指著自己的喉嚨說道:“那……這這……”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要做好事情,自然會給你們解藥。”程乾望著兩人冷冷的說道。
其實程乾并沒有什么毒藥,就是剛才出去“借”銀子的時候,順手弄了兩粒糖豆,在兩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塞進兩人嘴巴里。
其實程乾也想得到,這兩人根本不是聽話的主,所以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來牽制住兩人,便想到了這一手,自己現在只是一介凡人而已,根本沒有任何手段讓兩人徹底心服,將銀子給了兩人,如果跑了那連屁都找不到,那豈不是白忙活了,所以程乾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他們的。
兩人皆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對于這個便宜老大,還真是搞不懂,一開始裝的像個鄉巴佬,現在各種手段,讓兩人大開眼界,現在都不會承認他是鄉巴佬了,只會想到這個便宜老大扮豬吃老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人也不知道程乾給他們塞的是什么到嘴巴里了,只能乖乖的受程乾擺布了。
“好了!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去辦事吧,三天之后在青牛山找我。”程乾看著兩人淡淡的開口道,隨后身形一閃,就出了巷子,按原路返回了。
程乾心情還不錯,雖然收了兩個凡人為小弟,不過,他最高興的是知道附近修仙門派的所在位置,程乾一邊走著一邊想,盡快讓自己的元神恢復。
不過,程乾想的到,就算元神恢復了,也不可能恢復到全盛時的修為,萬事有利就有弊,程乾分析了下其中的利弊,雖然自己修為不能回復全盛,不過可以提前一轉妖元,讓妖元得到鞏固。
九淵霸虎訣筑基篇里面說過,筑基期有三轉妖元的說明,將自己現有的修為,廢除掉或者壓縮成低階,然后再重復以前的功法,重新修煉到現有修為,讓自己的修為乘以倍數,三重妖元加以鞏固,自身法力可超過同階修士三倍。
想到這里程乾便樂觀了起來,不過在修仙界還是小心為妙,經過紫云山見過的那個易姓武修者之后,程乾隱隱覺得,自己的妖修者身份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那個武修者前輩,所修煉的功法與妖修一般,都是異常稀有的,而都有煉體奇效,所以程乾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易前輩!
武修者難修煉,妖修者一樣難修煉,就是怕別人知道你是妖修者,想讓你修煉,然后再奪舍你的肉身,那自己所修煉的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武修者與妖修者的身體強橫,足以越階挑戰,以筑基后期挑戰結丹期根本不是問題,修仙界出現過數次武修者被自家宗門長老或者師尊給奪舍的事情,本來武修者與妖修者在仙魔之戰時,隕滅殆盡,然后又被普通修仙者,窺其肉身的強橫,基本都是利用yòu騙在加以奪舍。
一般修仙者碰到妖修或者武修者的低階修士,基本都會先養著在來奪舍,他們寧可放棄原有功法,在來轉煉奪舍的武修功法或者妖修功法,因為妖修者和武修者都是修仙界公認的強大。
人類修士雖然法器法寶很多,不過要是有更強悍的肉身,可是如虎添翼,所以武修者和妖修者,對這些修仙者yòu惑力極大。
一般修士都是將他們養到筑基后期,快要結丹的時候,才開始奪舍,因為修為太低了,你奪舍過來了,出去基本就是死,被其他的修仙者看到,是一個已經被奪舍過的修士,別人只有將其宰殺,都知道武修和妖修的強大,所以就想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筑基后期時奪舍,修為擺在那里,有自保之力,就算結丹期修士,也不可能輕易殺掉一個筑基后期的武修者。
經過權衡利弊之后,程乾決定若是修為盡復以后,盡量低調行事,至于那玄清宗的三年之約的便宜師傅,最好要防備,以免自己赴易姓前輩的后塵,自己可不想到時候被全修仙界給追殺,到時候就算九淵神君沒死,破界下凡界也無用。
不能讓自己那么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自己的家仇未報,怎么可能就這么容易讓自己隕落呢?
程乾現在開始躊躇要不要去玄清宗赴那三年之約,然而他知道,如果作為一介散修在修仙界,是很難出人頭地,第一個就是修仙資源有限,第二個就是沒有靠山保護,加入一個宗門,就好比在修仙界多了一層保護,有一家實力強大的宗門最為后盾,以后在修仙界也可以大展拳腳。
眾多念頭在程乾腦海中閃過,自己要報仇,必須讓自己快速的強大起來,做散修?開玩笑,以自己妖修者的修煉速度,在加上沒有足夠的修仙資源,那修煉速度乃是奇慢無比。
在一個如果自己是一介散修,妖修者的身份給暴露了出去,那可是要被全修仙界通緝的,有一個宗門做保護,其他修仙者,也不敢那么張狂。
權衡利弊之后,自己一定要去赴那三年之約,自己想要強大就必須得去,就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在宗門里放精明一點,謹慎一點就好,還要盯緊自己那便宜師傅,若是有一點風吹草動,自己也能提早知道,讓自己有所防備,遁逃時也不用被全宗門給追殺。
總之,萬事小心無大錯,現在最主要的是,將自己修為恢復,距離三年之約還有兩年時間,這段時間盡量讓自己修為提升到筑基中期,在將功法里面的秘術修煉幾樣,讓自己有個自保自力在去赴約,程乾知道這些秘術,在關鍵時刻能夠保自己一命,因為他已經嘗到甜頭了,那九淵霸虎訣里面的收雷的秘術,救了自己數次性命,若不是這項秘術,只怕自己剛進紫云山秘境就被那青翼蝠給吸干了。
想到這里,程乾對恢復自身法力的事情,變得更加上心了。
程乾看了看天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自己出來了一下午,在不回去,只怕那柳老伯認為自己將他的錢給搞跑了。
加快步伐的程乾,走了十幾里時,頓時眉頭一挑,腳步頓了頓,隨后望向地上,便看到有血跡,而且血跡還不是集中在一起,分的很開,似乎是某人受了傷,帶著受傷的身體逃跑所留下的。
程乾躊躇了一會,便尋著血跡走去,他對此事還是有點好奇,看著天沒黑,就沿著血跡去看看唄。
一路上逐漸發干的血跡越來越稀,原本每隔幾步就有一點血跡,現在變得每隔十幾步就有一灘血。()
程乾見此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從地上的血跡來看,此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勢。
程乾并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自從傳送到這里之后,對這里有了一絲了解,此處修仙者并不露面,見到的基本都是凡人,而程乾在城中收的兩名混混,雖然消息夠靈通,但也只是在城中而已,城外的許多事情定然知道的不多。
程乾見到地上血跡,第一反應就是猜到此地有人動武了,程乾想要了解到更多的事情,那就從這些武林高手里得到消息,所以毫不猶豫的跟著血跡走。
世俗界的武林高手消息來源可比這些城中的小混混豐富,雖然程乾在世俗呆的時間比較短,但對那些武林高手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程乾自己也是個習武之人,習武之人就喜歡游走四方,不會總停在一個位置。
片刻之后,地上的血跡密集了許多,程乾順著血跡放眼望去,只見一棵樟樹底下,赫然靠著一個人影,隨后程乾細細的一望,只見那人右手捂著自己胸口,雙目緊閉,看樣子已經昏迷過去了。
見此程乾連忙快速走了過去,走近之后就看到此人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白色的衣衫之上,到處都是血跡,看的程乾都在想是何人所為。
程乾連忙蹲下,將靠著樟樹的受傷之人,扶了一下,隨后將此人的衣服扯開,只見左胸上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似乎還在往外冒血。
“還好偏離的心臟,但是沒有及時止住血,失血過多導致昏迷。”程乾望著此人的傷口眉頭微微一皺,隨后喃喃的說道。
只見程乾右手劍指,對著眼前之人頸部和右胸之處,猛然一點,只見那往外冒著血的窟窿,血流赫然停住了。
“傷口不是很大,還有救,希望沒有白救你!”程乾望著眼前之人淡淡的說道。
隨之程乾將此人背了起來,舉步向青牛山走去。
片刻之后,程乾離柳老伯家僅有十幾里路,而這時背后有點異動,程乾停頓了數息時間便開口道:“醒了!”
而背上之人稀松的睜開雙眼,嘴唇微白,眉頭一皺呼痛了一下,隨后就聽到程乾的聲音,并沒有答話,而是左右看了看,見自己正在此人背上,隨后虛弱的說道:“嗯,多謝少俠相救。”
“救你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客氣。”程乾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后又開口說道:“不知你姓甚名誰,被何人所傷?”
“在下韓若飛,受傷之事說來話長,還問少俠尊姓大名,韓某以后定當報救命之恩。”韓若飛聞言并沒有說出受傷的原因,反問程乾姓名。
程乾見他沒有說如何受傷,也不以為意,程乾也不是很想知道,習武之人對此有點忌諱,自己武功弱于敵人受傷在所難免,不過為面子,一般習武之人很少和其他之人說自己受傷之事,一是怕說錯,要是眼前之人和擊傷自己的人是朋友,那可就不在這么好說話了,二是因為,受傷之人在武林中還是小有名氣,對自己被誰所傷難以啟齒而已。
所以程乾定然認為此人是第二種,隨后程乾避開對方忌諱開口說道:“程乾!”
韓若飛聞言便沉思起來,武林中并沒有聽過此號名字,不過,韓若飛還是開口說道:“原來是程兄弟啊,多謝相救,以后我韓若飛定當報答今日救命之恩。”
程乾聞言險些栽倒在地,心道我和你很熟嗎?自己本來就是剛來這里,并不是此地之人,習武之人理應一切自然,何必如此虛與委蛇呢?那豈不是與修仙者一般無二,程乾面色不變的開口說道:“報答就不必了,不過,韓兄莫非認識程某?”
程乾跟此人又不沾親帶故,所以就一針見血的問道,身后的韓若飛聞言,頓時老臉一紅,也覺得自己太虛偽,暗罵自己嘴賤,干嘛要說原來是程兄弟呢?自己認識他么?
不過,韓若飛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開口說道:“恕韓某冒昧,不知程兄弟師承何方?”
程乾見他轉變如此之快,對此也不介懷了,開口回道:“程某師承何方這個還不好說,還請韓兄見諒。”這個程乾還真不好說,自己一介修仙者,與凡人不同,不過,自己還是有個便宜師傅,若是說個邋遢道人,這韓若飛不把自己當神經才怪。
“在下冒昧了。”韓若飛見程乾不說也不以為意,心道此人師傅定然是那種隱世不出的苦修之人,自己沒聽過程乾的名號也說的過去,心念一轉,見自己還被程乾給背著,連忙開口說道:“程兄弟,既然韓某已經醒來,還是將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走。”
“那好吧!”程乾回了一句,就將韓若飛放到地上。
只見韓若飛,剛一落地,準備提起力氣站穩之時,頓時雙腿一陣無力,宛如虛脫了一般。
程乾見此連忙將韓若飛一扶,沒讓他栽倒在地,便開口對他說道:“韓兄失血過多,全身無力也較為正常,若不嫌棄,先到程某住地養傷?”
韓若飛聞言,也不矯情,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回天山,不如就在此地先將傷養好在說,眼前之人也不像是歹人,便開口說道:“那就有勞程兄弟了!”
程乾見此也不在多說什么了,直接將韓若飛扶著向柳老伯家走去,雖說自己也是落難在此的,不過,他已經準備好了對付柳老伯的托詞,隨后便攙扶著韓若飛加快了步伐。
片刻之后,程乾兩人來到了柳老伯門外,隨后程乾眉頭微皺,因為圍墻門是打開的,而院中還有些雜亂。
頓時程乾暗道不好!連忙開口說道:“韓兄,你先在此等會,若站不住就坐在地上,我去去就來。”
隨后也不等韓若飛回話,程乾急忙奔進院子,口中還喊道:“柳煙!柳老伯!”
程乾喊了幾聲都不見回應,就直接大步沖進茅屋,等進入茅屋之后,程乾面色大變,屋里凌亂不堪,只見一個素衣老者嘴角帶著血跡,躺在碎桌里面昏迷不醒。
“柳老伯!”程乾連忙驚叫一聲,快步向躺在地上的老者撲去。
各位不好意思,昨天有事去了,沒有更新,作者在這里給大家道歉咯,這章是補昨天的,晚點還會有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程乾將柳老快速的抱起放在了床上,想方設法將柳老喚醒,可惜都沒用,將柳老放在床上之后,望著眼前的老者程乾疑惑道:“這是誰干的?柳煙呢?”
程乾也沒管柳老,直接奪門而出,開始在院里找尋柳煙,整個院子里就看到程乾焦急的轉來轉去,從這邊屋里穿進另一間屋子。(讀網小說)
看著到處都是扎亂不堪,程乾整個心都是哇涼哇涼的,程乾第一個念頭就是,莫非被承陽城的朱棣抓走了?不過,程乾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一直在承陽城,而且回來時也不見城中的官兵啊,在一個就是此地是臥虎山的地盤,那昏官也不敢到這里來抓人。
其實程乾有想過是臥虎山的人干的,但是聽柳老說過,臥虎山的人從來就是求財,只要有錢什么都好,程乾知道柳老給臥虎山的錢都準備好了,就算是臥虎山的人來了,也只是拿了錢和糧食走了,并不會為難父女兩人。
而站在門外的韓若飛,見程乾在院子里焦急的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么,便微微顫顫的走了進去,艱難的走到了院中后,對著程乾說道:“程兄弟,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焦急?”
正在焦急的想著事情的程乾,聽到韓若飛的聲音,猛然一驚,就看到帶著傷勢走來的韓若飛,便開口說道:“程某怠慢了,望韓兄不要介意,這家人本是程某的救命恩人,程某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恩人,被人打倒在地,而恩人的女兒也不知所蹤,所以這讓程某焦急無比。”
“噢,既然有這等事情,既然是程兄弟的恩人,那就是我韓某的恩人,這家人遭到不測,韓某也不能置身事外。”韓若飛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提氣堅定的說道。
“韓兄之肺腑,程某感激,但你先還是自己將傷勢養好后在另做打算。”程乾聽到韓若飛之言,還是略又感動的,隨后程乾又開口說道:“韓兄先隨程某進屋休息吧,我定要將事情真相查明,到底是誰干的此事!”
程乾的憤怒韓若飛能夠理解,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跟著程乾就進了一間屋子,在程乾的安排下,漸漸的躺了下來。
此時程乾根本沒有心思想任何事情,心里一直擔心著柳煙的下落,便急忙對韓若飛說道:“韓兄在此好好休息,程某現在出去一下,柳老伯的女兒不知所蹤,怕是已經落入歹人之手。”
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沒來得及投桃報李,就遭遇禍事,這讓程乾根本坐立不安,不能在拖時間,多耗一刻柳煙就多一份危險。
韓若飛聞言腦中念頭閃過,頓時將程乾叫住:“程兄弟,現在連那歹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找?”
程乾聞言一驚,自問心境還不穩,竟一時糊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點頭緒都無,自己就想要出去找,自己對此地才剛剛了解不多,那不是如同大海撈針嗎?
其實程乾剛才想出去尋找的第一目標,就是承陽城朱棣府,因為朱棣的嫌疑最大,本就對柳煙女心懷不軌,此地雖然所屬臥虎山,但是利用些手段還是進的來,所以程乾想都不想就要往承陽城沖去。
不過隨后韓若飛的一句話,改變的程乾的想法,只聽韓若飛說道:“這家主人的女兒不見了嗎?”
韓若飛一開始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當程乾說出此家老伯的女兒丟了,正好與自己今天的遇到的事情有點相似。
“嗯,這家主人的女兒對我有救命之恩,甚至不問回報,一直照顧我一個月,程某還沒有投桃報李,就出這種事情,你說程某能不急么?”程乾一時間,腦袋里將雜亂的思緒趕走,立刻又變得冷靜起來。
“看來程兄弟,還是一個性情中人,如此懂得知恩圖報,韓某校訂你這個朋友了,待韓某傷勢有所好轉之時,定與你結義!”韓若飛見程乾如此,當下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樣一個人遮遮掩掩嗎?隨即就開口說道:“程老弟,實不相瞞,韓某之所以受傷,就是路上遇見一群土匪,搶奪了一名女子,不然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本來程乾聽了韓若飛的夸獎準備謙虛一番的,但韓若飛隨后的話讓他心中為之一凜,果然不出自己所有,只怕現在柳煙正在水深火熱之中,程乾急忙開口說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難道程老弟現在還不相信我嗎?我都守如此重的傷。”韓若飛堅定的說道。
“那韓大哥可知是何人所為。”程乾見韓若飛態度大為轉變,又路見不平,為自己的恩人而受傷,所以當韓若飛說出肯定的語言之時,程乾就認定要與眼前之人結義了。
“臥虎山的三當家!當時韓某正好路過,就見一名女子,被捆綁著,掛在那三當家的馬上,當時想也不想,就知道此獠定然是搶了哪家的黃花閨女,所以就迅速的出手了。”韓若飛見程乾叫了自己一聲大哥,頗為欣慰,就將事情經過講訴了一次。
“莫非那三當家的武功很高么?竟能將你傷的如此之重?”程乾頓時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腦中已經開始計劃如何,上臥虎山去救柳煙。
“那三當家的只靠一番蠻力而已,武功并不高,傷我者乃是臥虎山的二當家,此人擅長暗器,令人防不勝防,以我天山老人的弟子,竟然不敵此人。”
“既然如此,小弟我先去臥虎山打探一下虛實。”程乾連忙說道。
“程老弟,不可莽撞行事!那臥虎山中高手如云,特別是他們大當家,與我師傅都有一拼之力,我看老弟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韓若飛聞言,頓時大驚,連忙勸說道。
程乾見韓若飛如此慌張,便心頭一暖,隨后便淡然的開口:“韓大哥請放心,程某也不是莽撞之人,縱然臥虎山上高手如云,程某也要一探虛實,雖然自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你就安心的養傷,等我回來。”
韓若飛見程乾如此自信的說道,便也就釋然了,隨后就關心的說了一句:“那程老弟多加小心,見勢不妙趕快撤,他們要的是那女子,所以她現在可能還屬于安全。”
隨后程乾也不磨蹭了,天色已經昏暗無比了,和韓若飛道了聲謝,就在屋子里取了一塊白布,將自己的半張臉給遮擋了起來。
程乾站在圍欄門口,回頭望了一眼兩間茅屋,口中喃喃道:“哼!臥虎山又怎樣?高手如云又怎樣?欺我程乾朋友之人,我定將他碎尸萬段。”
頓時程乾腳下一動,身形猛然一閃,只見漆黑的夜晚,一個詭異的身影,在草地上如同一直狂奔的野馬一般,如果有位高人在場,看到此人如此快的速度,定然會驚訝,此人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程乾接著黑夜,以詭異的身法,向臥虎山頂急奔而去,只見山頂還有一絲火光,然程乾腳步絲毫不停向前掠去,準備夜探臥虎山!
PS:告白墻:小老鼠給小貓咪道歉,小老鼠說:“小貓咪,我知道錯了,不要不理我,小老鼠愛你,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夜間山中一片寂靜,除了偶爾不知名的鳥兒飛過觸碰樹葉過發出一陣唧鳴,山中便無其他動靜。()
一陣夜風肆虐地拂過那些常年生長在石頭縫中的雜草,各種陰影交錯,在石壁上形成一幅幅詭異的圖畫。白濛濛的月光之下,樹影婆娑,青石陰深深地露ǒ露著,秋風中夾雜著一絲寒意,這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只見山腳下一個身影以迅雷掩耳不及之速度飛快閃入樹林之中,被身影掠過的樹葉唦唦作響,受驚的鳥兒噗嗤著翅膀,僅此片刻卻又歸為平靜。
程乾在漆黑的樹林中穿梭的如魚得水,絲毫不被陰暗所影響,雖然是第一次來臥虎山,憑著修仙者的身體,加上超越凡人的明銳感覺,讓他速度絲毫不減。
樹林中的程乾望著山頂處的絲絲火光,雙眼爆發出凌厲的目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程乾懂得,雖然心里怒火沖天,還是強壓著心里的火氣,讓自己冷靜,先要探探虛實才可。
片刻之后,程乾已經到半山腰處了,而上山的路則越來越難走了,每走一段路,山壁都會陡一分,不過程乾現在想今早上山去,并沒有繞遠路,而是往懸崖峭壁上攀爬,憑著從小習武的底子,這些對他都不是難事。
程乾暗道:“這山如此陡峭,易守難攻,難怪那朱棣不敢進犯這臥虎山的,如果在這里埋伏殺人,真是占據天時地利。”
程乾剛越過一處峭壁,身形又閃入一處樹蔭,片刻之后,山路似乎平坦了一點,而離山頂越來越近,程乾越來越小心,雙腿猛的一蹬,躍至一顆樹枝之上,向遠方望了望,看自己離火光的大概還有十幾里。
隨后程乾猛的下地,右手在地上一揮,撈了一把小石子踹在懷里,腳下一動又開始馬不停蹄的想火光奔去。
程乾現在作為一介凡人,也沒有趁手的武器,知道等會如果暴露了,難免不會大戰一場,現在只是撿些小石頭,作為暗器使用,出其不意的偷襲,且不讓他人發現。
正在想著如何探進山寨一種的程乾,面色驀然一變,只見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根粗大的麻繩破土而出,向樹枝上沖去,頓時一排五根被削尖的竹子,沖樹梢中激射而出,狠狠射想程乾。
五根竹子帶著令人牙酸的破空聲,飛逝而來,倉促之間程乾身形猛的一躍,凌空腰力猛的一發,整個身體詭異一轉,只見五根并排的竹子,險險與程乾頭頂擦過。
咔!一聲刺耳的木裂聲傳出,只見那五根并排的竹子,狠狠chā在另一邊的樹枝之上,余力還在顫抖。
“好險!”程乾剛一落地就拍著自己胸口暗道一聲,程乾望著chā在樹上的竹子,疑惑了一下,頓時面色一變,身形猛的一閃,瞬間閃入樹林,不見了蹤影。
片刻之后,只見山上火光,又亮了幾分,如果在近處看的話,就能看到,數名男子手拿著火把在山寨入口處晃悠,看樣子似乎除了什么事一般,幾人臉上帶著一點警惕,還有一人迅速的爬上了入口處的一個三丈高的木塔之上,向山下望去。
而程乾現在躲在一棵大樹之上,暗罵自己如此不小心,踩到上山的陷阱,這種事情都被自己給忽略了。
凡人不是修仙者,并不會利用修仙陣法,而是利用各種陷阱將山頭保護起來,只要敵人上山,一不小心就會落入陷阱,萬劫不復,而且陷阱也可以起到一個報警作用,每個陷阱都有個根繩索,連接至山上,只要繩索微微有點異動,,便就會知道有人上山中了陷阱。
隨后從山上下來了四名男子,手中紛紛拿著火把,幾人紛紛警惕的在四周望著,片刻之后,四人來到了剛剛程乾踩到陷阱的地方,開始調查起來。
程乾在一旁的樹上屏住呼吸,不讓自己一絲氣息暴露出去,而另外的四人則在四周開始尋找起來。
“娘的,誰他媽將陷阱發動了,連個尸體都沒有,勞資還在喝酒呢!”其中一名男子在四周尋找了一會之后,便不耐煩的開口大罵起來了。
“老趙啊,你也別抱怨了,尸體沒找的,那人估計還在山中,快點找出來吧,我去稟報當家的。”另一個男子開口說道。
程乾正在找機會上山去,但又想現在擒下一人,問出柳煙的具體位置,能夠現在將其救出來最好。
程乾現在不是修仙者,不能夠莽撞行事,在心中思索了一下,毅然決定先看看情況,程乾身形一動,盡量將身體伏在樹上,緩緩接近幾人。
接近幾人后只見其中一人,正要離去稟報什么,頓時程乾想也不想,微微跟著那人離去。
“也不知道是哪個這么大膽,跑到我們臥虎山的地盤,三當家的剛抓了一個女子回來,不知是否因為此事!”這人離開了人群之后,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在樹上跟在其后的程乾聞言,頓時心中一凜,暗道這人好精明,沒多長時間就將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但是這都不是程乾所要關心的,現在一心只想將柳煙的下落打聽出來,將其順利救出。
片刻之后,這人離那幾人越來越遠,只見程乾在樹上,看了一眼遠方的火光,頓時身形一動,向地上行走的那人撲去。
只見這名男子似乎也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突然回過身來,就看到一個人影向自己撲來,此人面色大變,正準備張開嘴叫住來人,程乾見此哪敢讓他叫出聲音,頓時腿上一發力,提起一腳就踹到那人嘴巴。
這人被程乾一踹,頓時想叫出的話被噎回嘴里了,只見這人倒在地上悶聲痛呼了一下,又要開口叫出,一直黑漆漆的大手,將自己嘴巴給捂住了。
“告訴我,你們三當家今天抓的那名女子關在哪里了?”這人被捂住最后,頓時滿臉懼色,隨后就聽到程乾的聲音了。
“嗚……嗚!”這人被程乾捂住嘴巴說不出來話,只能哼哼啊啊的。
程乾見此一聲冷哼,便開口說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不然我隨時都可以取你性命!”
此人驚恐的望著程乾那半張臉,急忙點頭,只見程乾微微松開一手后,這人就準備開口說話。
程乾見他要開口說話,就凝神認真聽取,頓時變異突起,只聽程乾耳邊傳來一聲怒罵:“我去你嗎的!”
這人提起一腳就向程乾命門踹去,程乾抓住他的那只手頓時一松,這人趁機逃走。
程乾見他耍自己,頓時暴怒無比,抬手一顆小石子激射而出,狠狠擊打在那人腰上。
那人一聲呼痛,摔倒在地,轉頭望向程乾,竟無事,他自己清楚剛才踹的那一腳用了全身的力氣。雖然不會死,但也會讓程乾疼一會,然而程乾卻絲毫沒事的反擊。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夜闖臥虎山啊!”那人驚恐的望著程乾,大喊道。
頓時程乾心中一凜,右手一揮又一顆小石子脫手而出,狠狠射向那人的喉嚨。
只見那人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隨后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見那人倒地之后,程乾淡淡的望了一眼,隨后眼中一亮,便見到那人腰間有一把佩刀,急忙過去將佩刀取下,chā在自己腰間,隨后身形一閃又不見了蹤影。(讀網小說)
而另一邊,正在陷阱旁的三天,聽到林中呼救,頓時面色一變,其中一人開口道:“是阿俊的聲音,我們快去看看。”
幾人聞言瞬間將腰間的佩刀取出,紛紛如狼似虎的沖進林中,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大家小心點,敵暗我明,我們在一起走,不要分開了。”
“哼!誰這么大膽跑到臥虎山來撒野!”這名趙姓男子一聲冷哼的說道。
“是啊,這么膽大。”
“給我搜,搜出來就地殺了!”趙姓男子怒喝了一聲。
幾人順著阿俊傳來的聲音一直找去,可惜絲毫人影都沒看見,幾人謹慎的邊走邊望。
“快看!那邊地上躺著個人。”其中一人頓時一驚,右手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
“走,快過去看看。”
幾人快步走到地上那人旁邊,只聽趙姓男子怒喝道:“這誰干的!趕快上山通知當家的,都給我叫人去,全山搜查!”
頓時這趙姓男子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眉頭一皺,腳下一動,挑起一個小石子,向一處樹上踹去。
瞬間之后,樹上樹枝唦唦作響,只聽趙姓男子一聲大喝:“小心,兄弟們!”
只見從樹上忽然沖出三道細小的白影,趙姓男子提起右腳對著飛來的白影一踹,將其踹的粉碎。
“啊!”而其余兩人紛紛被白影給擊中,都抱頭慘呼疼痛。
“是誰鬼鬼祟祟的!趕快給我滾出來。”趙姓男子對著樹上怒喝道。
頓時樹枝上唦唦作響,一道人影閃出,瞬間站到趙姓男子面前。
而趙姓男子望著沖樹上沖出的人影,并沒有任何驚訝,變色不變的說道:“來者何人!竟然來我臥虎山撒野,速速報上名來,留你個全尸!”
“哼!好大的口氣!我好像沒必要跟你廢話!”程乾望著眼前之人,一聲冷哼,頓時足下一動,手中寒芒一閃,身形瞬間閃到趙姓男子面前,猛的揮刀向他脖子斬去。
“哈!”趙姓男子見話沒說完就動手,心里斷然想到此人是個狠角色,隨即大喝一聲,右手一抬提起手中的鐵刀向迎來的寒芒擋去。
鐺!金鐵交割之聲響起,而程乾見出其不意的一擊未建功,左腳向前猛的一伸,就像那趙姓男子胸口踹去。
“哼!雕蟲小技!”趙姓男子見此一聲冷哼,左手化掌橫劈,狠狠向程乾伸來的右腿劈去,想將其劈開。
頓時程乾右腳猛地一收,左腳一蹬地,身體猛地一轉,手中長刀借著身體的旋轉之力,向趙姓男子迎面劈去。
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趙姓男子面色大變,連忙將手中鐵刀提起擋在身前。
鐺!提起的長刀瞬間被程乾,一擊給彈的脫手而飛,狠狠chā在遠處的樹桿之上。
磅!程乾當即有提起一腳踹向他的胸口,狠狠將他踹倒在地,隨后身形一閃,寒芒瞬間劃過倒在地上趙姓男子的脖子。
一道血光閃出,趙姓男子命休矣!
而一旁還摸著自己的被石頭擊疼的兩名男子見此,都面如死灰,他們知道三人之中,就屬趙姓男子武功最高,頓時兩人也不呼痛了,撒腿就跑。
程乾哪能讓他們跑回去報信,腿部猛地一發力,三步做一步瞬間擋在兩人面前,抬起一刀了結其中一人性命。
而另一人見身邊的同伴倒下,頓時大驚,急忙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哀嚎道:“大……大俠饒命!”
程乾見此一聲冷哼開口道:“你們三當家今天抓的一名女子現在何處?”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全都告訴你,求大俠繞我一命。”
“快說!”程乾一聲厲喝!
“我說我說!那名被抓來的女子,現在被大當家的關在地牢里面,因為今天三當家的受了傷,所以大當家一氣之下,將那名女子關了起來。”跪在地上的男子急忙說道。
“哼!你們地牢在什么地方。”
“就在后山的山洞里面。”
“說說你們整個臥虎山的規劃,總共有多少人,地牢處有多少人把守?”程乾又開口問出一連串問題。
“我們臥虎山總共有一千三百個兄弟,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就來投奔我們臥虎山了,不過,我們臥虎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收的,收的基本都是練過武的,地牢那邊有二十幾人看守,而且個個武功不弱。”男子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程乾聞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來著臥虎山還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千三百多人足夠讓一個城吃一壺了,而且還有地牢,一個土匪窩,做地牢干什么,難道想造反么?
不過,這些都不是程乾所要關心的問題,隨后程乾又開口說道:“你們三當家的居住何處?”
地牢那邊二十余人,雖然程乾硬闖肯定是可以進去的,但是那樣就不免被一山的人追殺,程乾想得是,既然你們三當家的受了傷,現在正好唯我所用,將其挾持起來,令他就范能做到這種有權勢的地位的人,基本上都怕死。
“你想干嘛?對我們三當家不利嗎?雖然我怕死,但是不會害了三當家的,他救過我一命,我訣不會讓你害我們三當家的!”本來求饒的這名男子,在聽到程乾問他三當家的時候,頓時面色大變,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喲呵,你們三當家還很得人心嘛,不過,他得罪了我就不會那么好過了,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你,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問到。”程乾嘴角一抹冷笑,淡然的說道。
只見程乾手中長刀緩緩抬起,那名男子頓時面色大變,瞬間感覺到了濃重的死亡氣息,額頭上冷汗已經如雨下一般,而程乾可不管這些,將手中的刀向男子揮去。
“大俠饒命,我說,我什么都說。”頓時這名男子大叫道,而此時程乾的刀已經停在離他脖子只有分厘距離的地方。
這名男子見程乾的刀停下,頓時將知道的全都說給了程乾聽。
程乾聽完望著此人點了點頭,隨后猛臺左掌,狠狠劈向這人頸部,就見到這人昏倒在地了。
程乾不是冷血只能,剛在那么危機關頭,這人還要力保他們三當家的,程乾對他有一絲佩服,不過在死亡的力量之下,還是讓他出賣了三當家的,本來程乾想他說完就取了他的性命,在想想這人,懂得知恩圖報,便放了他一馬,只將他打暈了。
停留了數息之后,程乾身形一動,便按照那名男子所說的地方,狂奔而去,居那人所說,在往前一點就是他們的山門,總共有三十多人把守,還有一個三丈高的木塔作為戒備,所以程乾現在要做的是,避過山門的那些耳目。
程乾在樹林中幾個閃動之后,腳步一停,頓時眼前就空曠開來,程乾身前則是一條蜿蜒的小路。()
而順著小路向前望去,便能看到一個由黒木打造出來的高大木墻,小路一旁還豎立著一塊丈許之大的磐石,雖然是夜晚光線昏暗無比,但借著隱隱約約的火光還是可以看到石頭上赫然刻著粗糙的三個大字,臥虎山!
不過,程乾現在可沒有欣賞臥虎山大門的閑心,只見他輕身一躍,跳到一顆樹上,凝神向臥虎山大門望去,就看到三座粗木柱豎起的溝火盆,將臥虎山的大門照的無比透亮,大門右側一座三丈大高的木塔穩穩的豎立著,高塔上有三人,分別以犄角形式站立,望向三個不同的方向,看樣子只要有點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著座高塔的視線,宛如一個門神一般守衛著臥虎山。
此刻程乾正在思索,用什么方式混進去,門口人數如此之多,避過地上的人容易,想要避過高塔上的三人,有點難。
程乾思索著,不由得看了下天色,口中喃喃道:“快進子時了!還是趕快想辦法趁黑夜混進去,不然天亮了就白來了。”
片刻之后,程乾也不猶豫了,身形一動,將自身氣息隱匿至極,為了避過門口的耳目,將自己偽裝在樹葉里面,迂回前進。
一團被樹葉包裹的黑影,在火光之下,一點點移動,發出輕微的唦唦聲,不過,這些都沒有引到高塔上的注意,而又起了一點點微風,四周的樹木都被微風吹的沙沙作響,讓程乾輕松了一點。
此時程乾已經接近了大門,站立在那塊豎立的磐石旁邊,警惕的望了一眼高塔上的人,隨后又望了望高大的圍墻。
頓時程乾眼睛一亮,只見高塔上的三人開始渙散的聊天起來,時不時還做著語言動作,瞬間程乾做出了動作,雙腿猛地一蹬,右腿輕盈的踹在那顆磐石之上,身形瞬間平地而起,貼著高大的木墻向上滑去,左腳輕盈的在墻上一蹬,身形猛地一翻轉,整個身體翻進高墻之內。
隨后程乾身形又貼著高墻內壁滑落到地上,站穩腳跟之后,在四周警惕的望了望,高塔上的人還在談笑風生,而眼前則有一定明晃晃的帳篷,帳篷門口有幾人席地而坐,中間燒著火,靠著肉,似乎在宵夜的樣子。
程乾見此頓時心里一喜,幾人如此渙散,正好讓自己有機會進去,想到此處程乾身形一動,貼著木墻前進。
“聽說今天三當家抓的那個娘們長得可真俊啊!”
“嗯,是啊,如此美嬌娘,是個男人都會動心,難怪三當家會把她給搶回來的。”
“我說你們幾個,少胡言亂語,那女子以后說不定,是我們三夫人,收起你們那點心思。”
“哼!我看未必!你們沒看到三當家,今天受了傷,似乎是天山老人的徒弟干的,為了一名女子,三當家險些丟了性命,大當家的頓時怒了,將那女子關了起來。”
“也是!大當家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不過對我們兄弟那可真是沒話說,見三當家的受傷,立刻就想要沖到天山去和那老家伙理論。”
“看來這事希望不大,說不定,大當家理論不成,回來將那女子給殺了。”
程乾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前進著,幾人說話聲音不大,但程乾也聽的清楚,待程乾聽到此句時,程乾心里猛地一突,暗道這伙人還真不能按常理來揣摩,兄弟收拾竟然要牽扯到一名無辜的女子身上。
程乾心中冷哼一聲,計劃也改變了,見自己里人群漸遠,將身上的樹葉一扔,身形猛的一閃,向著后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因為程乾一進入臥虎山的山門,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自己似乎一踏足此地,就仿佛被人監視了一般,這讓程乾暗道不妙,自己雖然法力全失,但也是一介修仙者,自己生命有危險的時候,總會有征兆的出現預感,就是心里為產生一股危機感,這在紫云山秘境中的那個溶洞中體會過了。
所以程乾毅然決定改變計劃,直接將柳煙從地牢里給救出來。
一路上程乾并沒有遇到什么人,順暢無比,這讓程乾心底隱隱不安,不過程乾沒有管,還是馬不停蹄的向后山奔去。
在穿過幾條蜿蜒的山路之后,就看到一條從山頂流下來的溪水,小溪旁邊有一條岔道,據程乾所得到的情報,穿過這條岔道,就會看到一個山洞,那山洞就是臥虎山的地牢。
夜幕中一道黑影猛地一竄,越過小溪沖進那條岔道,這條岔道陡峭無比,道路右邊是山壁,而左邊則是懸崖,不過這些都難不倒程乾。
程乾沿著山壁饒了一個弧度之后,頓時腳步停住了,而程乾面色驚訝的望著前方。
只見前方赫然有一個人影站在路中,借著皎潔的月光隱隱看的到那人的表情,臉色一抹嘲譏之色的望著程乾,似乎在說我等你很久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路中呆立了許久,都互相望著對方默不說話,只見那人動了,將雙手抱胸,望著程乾淡淡的說道:“來了啊!”
這句話聽起來頗為詭異,仿佛和程乾約定好在此見面一般,程乾聞言默不作聲,心里暗道不妙,對方像是故意yòu敵深入,不過程乾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不免大戰一場,不管怎么樣也要救出柳煙,程乾已經做好血洗臥虎山的準備了。
程乾能夠如此自信,全都因為自己那堪比妖獸的肉身,一山全是凡人而已,自己一介修仙者,就算用世俗武功,也比這些凡人強上不只數倍。
“呵呵,你好向知道我要來一般?”程乾將情緒整理了一番,淡笑的說道。
“非也!我只是在這看風景而已。”眼前之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看風景?有你這么看風景的嗎?誆誰呢!不過程乾對他的回答沒有做任何表情,隨后便開口說道:“不知閣下是這臥虎山中哪位英雄好漢?”
“哈哈!小兄弟,你擅闖我們臥虎山,怎么還輪到你問我了?跟我年輕一個樣,我喜歡,我就告訴你,我是臥虎山的二當家,人稱妙手暗器!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這人哈哈一笑,便開口說道,絲毫不怕程乾的樣子。
“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至于姓名不說也罷!”程乾雙目緊緊盯著眼前之人說道,暗道這人就是重傷韓若飛之人。
“好一個無名小卒!看你輕功不弱,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個人物,既然你不愿說,我一試便知,不如咱兩切磋一番吧!”這人剛一說完,袖袍一揮,一道寒芒沖袖口沖出,向程乾激射而走。
程乾頓時大驚,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自己還沒有回話,就見一道寒芒向自己激射而來,足下一動,身形猛地一閃,貼著道路右邊的墻壁走避而上,在猛地一蹬,做了一個空翻,堪堪躲過這枚暗器的攻擊,隨后穩穩落在地上。
只見程乾剛一落地,雙手往前一灘,數道白影激射而出,狠狠擊向臥虎山的二當家。
“你也會暗器!來的好!”
二當家剛說完,身形一擺,雙手掌式推出沖出數道寒芒迎向那幾道白影。(讀網小說)噗噗噗!幾聲輕響,只見幾道白影瞬間化為一道粉塵,而那寒芒余勢不衰猶如細雨般細密,狠狠向程乾飛去。
頓時程乾一抹腰間,將腰間的那柄佩刀握在了手中,身形做了一個躍式,長刀帶著殘影在空中繞出詭異的弧度。
鐺鐺鐺!程乾右手揮舞著長刀,將幾枚射來的寒芒,紛紛給彈開,無比準確。
“袖箭?”喝道!
二當家見此一臉訝然,自己剛射出去的幾道暗器,其中有兩枚是逼其死角,令人防不勝防,竟如此輕松的就彈開,便開口笑道:“呵呵,小兄弟不錯嘛!算是行家!袖箭你都知道。”
只聽二當家說完,其身影一閃行云流水一般,左手一揮兩把柳月鏢射出,隨后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劍,隨后人影貼在山壁上走,身形猛的一躍,揮著手中的長劍狠狠向程乾刺去。
“要近身!來的好!”只聽程乾一聲大喝,程乾舞刀左右各猛揮了一下,將飛來的兩把柳月鏢擊飛。
叮!咚!只聽柳月鏢發出清脆的鳴聲,其中一把柳月鏢被程乾彈開向懸崖外飛去,而另一柳月鏢,則硬生生被彈到山壁之上,顯現出來的則是一枚鋒利的柳樹葉子的形狀,只見這枚被程乾彈開的飛鏢,堪堪嵌在了山壁之中,余力還在顫抖。
而二當家也飛身而至,手中長劍距離程乾額頭僅有半寸距離,程乾猛然身體一低,略一掃腿,身形迅速旋轉了一周,手中長刀借著慣力攔向長劍。
磅!金鐵交割的金鳴聲清脆的響起,一刀一劍相擊在一起,二當家的見此突然腳上發力,用膝蓋攻向程乾,倉促之間,程乾也抬起右腳攔去。
兩只膝蓋碰到一起,都不懼疼痛,繼而程乾猛臺左手,對著二當家脖子劈掌而去。
而二當家似乎早預料到了一般,抬起左手也劈掌迎去,兩掌也對在一起了。
程乾暗道,這家伙反應好快,頓時程乾身形一退,長刀橫臥胸前,狠狠劈向此人。
隨之二當家抬起手中寶劍,又倒戈而去。
兩人竟不知疲憊的,纏斗了二個時辰之久,程乾心底現在疑惑無比,每次自己攻擊,這人都好像會提前知道一般,總是出其不意的將我給擋回去,而且讓程乾更加無奈的是,此人好像在和自己玩一般,根本沒有盡全力與自己打。
打了兩個時辰之久,這人一點疲憊之色都無,程乾與二當家已經過了數百招,都是程乾主攻,而那二當家只是防御而已。
程乾在懷疑此人能有這種靈覺根本不是凡人所有的,能夠提前知道敵人的動向,只有修仙者的神識無疑,但是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修仙者啊,在說程乾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要是此人是修仙者,那自己現在就是對方手中玩物,他玩累了,絕對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擊殺掉。
“臥虎山果然高手如云啊!”程乾正在攻擊二當家的同時開口說道,程乾還特意將高手兩個字重音說出來的。
“呵呵,高手算不上!不過我看小兄弟你,武功頗雜,基本沒有什么專一的武功,都是雜學,看的出來你沒有師門,估計是自己從小亂練的吧?”二當家的見程乾突然開口,眉頭一挑隨后微微一笑說道。
“如你所言,從小都修習各種武功,雜學頗多,難免不能登峰造極,不過,我也不求能夠登峰造極,有自保能力就行了。”程乾望著此人開口說道,不過自己也疑惑,為何要和此人說這么多?自己本意是來救人的,程乾此時已經有點沒頭緒了,自己比凡人要靈敏多的肉身,竟然一直破不了對方的防御,程乾暗道如果無極劍在手中的話,絕對不會這樣。
“小兄弟,我知道你的來意,是為了救那名女子吧,看你也是個人才,不如這樣吧,我們也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你加入我們臥虎山怎么樣?雖然你武功學的很雜亂,但是以你現在的武功可以做上我們四當家,小兄弟你看如何呢?”二當家的看著程乾笑著說道。
程乾聞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本意是來臥虎山救人,卻沒想到對方是故意讓自己進來,現在又要將自己收為麾下,此山要這么多人干什么?不過,程乾不可能管他們凡人的這些事情,他是修仙者,凡人的事情不是他該chā手的所以開口說道:“這個不妥,二當家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在下喜歡自由自在的一個人,過慣那種閑云野鶴的生活,所以恕難從命!”
“這個我也知道,人各有志嘛,我也不強求,不過這女子是萬萬不可讓你救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世上女子千千萬萬,何必執于此女呢?”二當家見程乾沒有答應,也在預料之中,隨后便開口說道。
程乾聽著他的話有點沒頭緒,不過還是開口說道:“此女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不管怎么樣我也會將她救出來的!”
“好一個癡情子!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會讓你救走人的,偌大的臥虎山,讓你擅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在要是讓你救走人,傳出去臥虎山面子也沒地閣,看你也是一條漢子,你回去吧,我不想取你性命!”二當家雙手靠背,深意的望著程乾開口道,宛如一種道骨仙風的樣子。
程乾見此為之一怔,搖搖頭說道:“二當家可能誤會了,在下對此女只是一種報恩的情愫。”隨后程乾頓了一下,目光堅定的說道:“既然在下來到此處,就不打算空手而歸了,就算血洗臥虎山也在所不惜,定要救出那女子。”
二當家聞言心底有點怒火了:“小子,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自己舌頭!與我戰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破我的防御,還血洗臥虎山,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我不會在留手了。”
“那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那個口氣!”程乾說完頓時身形一動,不見了蹤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頓時二當家身后一道人影閃出,手持寒光,狠狠斬向其頭顱。
二當家感到程乾瞬間出現在了自己身后,一臉驚訝之色,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鬼魅的身法,不過,心底冷笑一聲,雕蟲小技,身形頓時一擺,身上的長袍隨著身形的一動而飄起,只見長袍中沖出數道寒芒,向剛顯現出身形的程乾激射而去。(讀網小說)
程乾見此大驚失色,自己以如此詭異的身法,還是讓對方捕捉到,這讓程乾心中一凜,看著飛來的寒芒,倉促之間,程乾也不好閃躲,只見他將手中長劍豎放在身前,擋住面門。
叮!咚咚!激射而來的飛鏢頓時擊打到長刀之上,飛鏢與長刀相碰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而就在此時,就聽程乾一聲悶哼!被長刀擋住的飛鏢只是其中大部分而已,部分的飛鏢則是程乾利用身形閃躲過去,不過還是有一枚未躲過去,將程乾的左臂劃破,程乾扶住左臂退后了幾步,只見左袖被劃開,古銅色的皮膚上,泛出一道白痕,并沒有將肉身劃破,這讓程乾安心了一下,自己肉身堪比妖獸,普通凡人還不是那么好傷的。
二當家見程乾被自己暗器劃到,當即身形一閃,揮舞著手中三尺青鋒,指著程乾必救之處—咽喉!
程乾見此,也不敢怠慢雖然說自己身體強橫無比,但也覺得不會硬接這一下,咽喉乃是身體最薄弱的位置。
眼看形勢急轉之下,本來是自己偷襲對方,可讓程乾沒有料到的是對方出其不意的逆襲,程乾卻沒有露出驚慌之意,他肩頭微微一晃,整個人模糊起來,化為一縷青煙,又消失在了二當家面前。
頓時二當家撲了個空,面容微微有點扭曲,只見程乾化為的那股青煙,竟無視二當家的身體,直直滲透過去,隨后在一處山壁磅,才顯現出程乾的身影。
二當家見此,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先前的那些傲慢之色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驚訝之色。
“哼!小子,什么邪門的身法,竟將身體化成煙霧?”二當家對著剛顯現出身影的程乾怒喝道。
“哼,少見多怪,天下武功,邪門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只是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部,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移動,所以你看到我的身體,宛如一陣青煙。”程乾望著他也是一聲冷哼說道。
不過,此時程乾的情況有點不妙,面色有點微白,還隱隱喘息著,看來剛才的身法耗費了大部分體力。
程乾心中暗道:“這幻煙微步果然耗費體力,就算我這樣肉身強橫的修仙者也經不起幾次。”
幻煙微步,是程乾從小在妖靈島其父親給他的武功秘籍,當時他父親讓他修習各種世俗武功,就是讓他習妖修功法打下基礎,其中有一種名叫幻煙微步的身法秘籍,程乾也仔細的閱讀過,這種身法只是在保命的時候可以用,秘籍中注明,此身法要慎用,一般人最多使用兩次,其使用方法就是將自身的體力,全部集中起來,取其中大部分用在腿上,在借助其中的竅門,在以爆炸性的方式來發力,整個人的速度將會提升至極,遂化為一股青煙般的狀態,因為速度太快,只能看到一陣虛影而已。
程乾深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身體放松,以緩解“幻煙微步”給肌肉帶來的超負荷,以自己這么強橫的肉身,竟然才用兩次就有些喘息,看來著身法還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出來的。
“好好好!小子,你兩次使用這樣的身法,的確出乎我的意料,縱然你身法再怎么邪門,我也抓得到你,看你的樣子,這身法估計很耗費體力吧,光從體力上來看,你還可以使用出的次數不多了,和我激戰了兩個時辰,竟還可以用如此詭異的身法,你的體力著實驚人啊!”二當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隨后驚訝的表情轉為平淡,雙手靠背緩緩開口說道。
“你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如此詭異的身法,你都能識破,看來也不簡單啊!”程乾聞言沒有任何表情,目光謹慎的望著二檔家說道。
“哈哈,天下武功各有所長嘛,我能看破你的身法也有他其中的道理。”二當家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噢,是嗎?”程乾用一種非常疑惑的語氣說道,語氣中明顯帶著不信的味道。
二當家也不管程乾信不信,隨后堅定無比的開口說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加入我們臥虎山,以你現在的年紀武功上竟有如此成就,將來肯定會名震一方,你不要再對你那身法抱有太大希望,如不答應只有死!”
程乾聞言之后,輕嘆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并沒有開口說話,手中的長刀在身前比劃了一下,眼神中帶著無比的輕蔑,將手中的刀還特意對著二當家,做了個斜劈的姿勢,就把一切意思給表明了。
“不識好歹!”
他猛然向前跨了一大步,身形一閃,輕飄飄的就來到程乾面前幾步距離,隨后大喝一聲:“看你這次還有多少體力躲過去,天女散花!”
頓時二檔家,身形猛的一躍,一下騰空到兩丈之處,只見二當家飛身之際,剎那間豆大的鐵丸還有無數飛鏢猶如雨滴那么細密,以程乾為中心,瘋狂的將其包圍,散落而去。
程乾見此,哪敢怠慢,足下一動,身體接著有化為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只見漫天的暗器飛鏢,還有鐵丸,如疾風驟雨一般,打在程乾剛才站的地方,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哼!”而二當家見此一聲冷哼,身形在空中猛的一旋轉,從身體中又沖出無數暗器飛鏢,向一處空無一人的山壁旁激射而去。
只見山壁磅一股青煙悄然出現,頓時就顯現出程乾的身形,他剛站穩腳跟,就面色大變,漫天的暗器,如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自己撲來,結果程乾不敢停留,直接肩頭又一動,身形又化為一道青煙消逝。
一時間兩人來來回回,激斗是數次,程乾如鬼魅一般,在密如細雨的暗器中,身形忽隱忽現,彷如瞬移一般,從這個角落消失,瞬間又從另個一角落出來,如此景觀顯得極其詭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哼!”頓時空中密雨般的暗器停了下來,二檔家身形一翻轉,快速的落地甩了甩自己的kù裙,雙目凌厲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山壁處冷哼一聲。(讀網小說)
只見一道青煙拐了個彎,出現在這山壁之處,頓時程乾的身形顯現出來,他臉上汗珠如雨,面色不怎么好看,還在大口的喘息著,似乎已經耗費了他極大的體力。
程乾眼神有些怨毒的望著二當家,頓時提起十二分底氣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望著程乾的二當家,聽到他如此一問,頓時心中一凜,心底暗道:“不可能!”頓時眉頭一挑開口道:“我是什么人?難道還不清楚嗎,臥虎山二當家!”
“是嗎!”程乾怒瞪二當家,語氣不善的問道。
“小子,莫非被我逼成失心瘋了?說什么胡話呢?不管你怎么想你今天非死不可!我倒要看看你那詭異的身法還能使用出來嗎?你體力如此驚人,我看也不見得是平常之人吧!”二當家被程乾的眼神望得心中猛然一突,莫非看出什么倪端了,不過又轉念一想不可能,隨后凝神仔細看了看程乾,心底想到此子留不得,今日非要殺他不可。
“哈哈!殺我?你有那個能耐么?敢與我近身作戰?”程乾仰天怒極反笑,左手指著二當家說道。
“大言不慚!近身又如何,你認為你傷的到我?”二當家聞言臉上青筋微突,顯然被程乾氣的不輕。
言盡二當家身形猛地一閃,口中大喝一聲:“咫尺天涯!”五步做一步,瞬間閃到程乾身前,揮舞著手中青鋒,對著程乾咽喉刺去。
“來的好!”程乾一聲大喝,絲毫不懼那已經對著自己咽喉的劍尖。
他手中長刀對著青鋒橫劈而去,二當家見此,手中青鋒方向一轉,提起右腳凌空狠狠向程乾面門踹去。
程乾見飛來的右腳也不閃躲,直接抬起左手,將其腳底狠狠抓住,猛的一發力,將二當家猛得向山壁上一甩。
二當家一臉愕然之色,身體騰空被程乾一抓之下,失去了平衡,身形狠狠被程乾甩到山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程乾見此趁機揮起手中長刀,斬向山壁處的二當家,頓時二當家單手支地,身形倒射騰空,口中大喝道:“蕩劍式!”
他手中青鋒瞬間舞動起來,漸漸出現一道殘影,劍影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隨后出現一道由劍影組成的光輪,向持刀斬來的程乾迎擊而去。
程乾感覺到他手中的由劍影組成的光輪,似乎帶著毀滅的氣勢,感覺一碰到這光輪自身肯定會被絞碎,讓程乾不敢近身,頓時程乾腳尖點地,身體騰空而起,身影一虛,化為一道青煙。
下一刻出現在二當家上空,而此時二當家大驚,他姿勢是倒立騰空的,手中寶劍在下方揮舞,而對這程乾的則是毫無防備的雙腳。
此時程乾嘴角一彎,冷笑了一下,頓時雙目一凌大喝道:“碎星斬月!”手中長刀快速的下落,狠狠斬向二當家的雙腳。
“孽障!休要得逞!”二當家見此心中一急怒道,隨后一聲大喝:“平地掃落葉!”只見二當家劍尖在地上輕盈的一點之下,整個身體斜飛而出,貼著地面滑行。
頓時程乾一擊落空,不過程乾似乎早有預料,手中長刀脫手而出,以投放暗器的方式將其投擲出去,鐵刀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向還在貼地滑行的二當家直直射去。
剛才倉促之間躲過程乾的刀斬,現在身體根本沒有平衡可言,根本無法躲開飛來的長刀,看著飛來的長刀,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隨后似乎做了一件極為不想做的事,口中大喝一聲:“小子,既然你急于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只見二當家左手中一抹紅光閃出,他將手臂往前一指,紅光頓時脫手而出,直直射向那柄飛來的長刀。
頓時空中飛逝的長刀,仿佛被什么點燃了一般,一股火焰頓時包裹住刀身,只是一瞬間,整個刀身化為一灘鐵水散落在地。
程乾雖然心底早有預料,但是開始驚訝的喊出:“你是修仙者!”
二當家躲過了危機,身形也為之一頓,瞬間掌握了平衡,隨后站立起來,面帶愕然之色,比程乾更加驚訝的喊道:“你也知道修仙者?”
“哈哈!修仙者又如何!看你連驅器都不會,估計也就是個煉氣期二三曾而已,這種層次的修仙者,連凡人都可以輕易的將其殺掉。”程乾仰天一笑,總算自己沒有猜錯,對方果然是修仙者,對方一直沒有使出仙術,要不就是等階太低,沒有把握將自己殺掉,在一個就是怕殺不掉自己,隱藏自己的修仙者身份,因為如此低的等階要是傳到附近的修仙者耳朵里,搞不好會有殺身之禍。
“你……你……你為何對修仙者如此了解?”二當家此時已經不敢相信的望著程乾說道。
“我對修仙者了不了解關你屁事?”程乾壓根就懶得跟他搭話,現在對方擺明了是修仙者,而且修為只不過,煉氣期二三層而已,自己小心一點,將其活捉還是有把握的。
“哼,既然知道我是修仙者,還如此猖狂,真是年輕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是修仙者,那就更留不得你了!”二當家瞬間撫平了自己內心的震驚,轉念一想或許是對方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修仙者的存在的,但是不會這樣自己就不會殺他,若是傳到別人耳朵里,自己是修仙者,那還得了。
“哈哈,天高地厚?修仙者又如何,照樣殺之而后快!”程乾哈哈一笑,肩頭一動瞬間化為一道青煙不見蹤影。
“小小的凡人而已,竟然口出狂言,我會讓你的無知付出生命的代價,你那身法是不錯,但是在我神識里面,看的一清二楚,自作孽不可活!”
隨后空氣中傳來一聲冷笑:“是嗎?你認為你那些低階法術能傷到我嗎?看你的靈力能夠支持多久!”
二當家聞言頓時面容僵住了,對方竟然對修仙者如此熟悉,竟知道自己靈力不能支持多久,心中急道他這種身法自己的法術確實傷害不到他,而自己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到一本修仙功法,窮的叮當響,連一塊靈石都沒有,怎么能可他耗費靈力呢。
“怎么?還不動手!那我可動手咯。”
正在二當家發呆之際,耳邊傳來了程乾的聲音,猛然一驚,頓時意識到不妙,可惜晚了,剛準備閃躲開來的他,喉嚨處突然出現一只手爪,將自己脖子狠狠掐住,而自己的手也不經意間,被一股巨力給折到背后去了,右手中的寶劍瞬間被奪走。
“嘿嘿,你還有時間發呆,修仙者也不過如此,這么簡單就被我擒住了。”程乾一聲冷笑,淡淡的說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二當家滿臉驚愕之色,眼睛不情愿的掃在自己脖子上,絲毫不相信程乾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在自己神識掌握之中,為何如此之快,就將自己擒下?
不過,這種事情也只有程乾自己知道了,此時程乾可不好受,這次他是將自己全部的體力發揮至極,才有這樣的速度,別看程乾現在表現的如此從容,其實自身仿佛虛脫了一般,先前躲避暗器的攻擊,身法速度都已經被二當家的給掌握了,程乾在明確的知道對方是修仙者之后,就不能和他耗費體力了,不然自己必敗無疑,所以就超過自身的極限,發動最快的一次幻煙微步,竟然一次成功,對方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自己一舉擒下。(讀網小說)
“哼!你什么你?修仙者很厲害么?我看不見得!”程乾用力掰住二當家的手折在身后,讓他無法動彈,語氣中帶著無比的輕蔑說道。
二當家奮力掙扎都無法擺脫程乾束縛,心中苦澀無比,自己一介修仙者,竟然被一個凡人就這樣擒住,而且竟無法掙脫開來。
“小子,若不是我一時大意,你怎能擒住我呢?你是沒見識過修仙者真正的厲害。”二當家一臉厲色的回應道。
“哈哈!厲害,就你這樣的?你算得上修仙者嗎?連驅器都不會,還修屁的仙啊!”程乾繼續輕蔑的說道。
“小子,休呈牙尖嘴利,你懂修仙者嗎?知道一點皮毛就妄尊自大,無知的凡人。”二當家的也不掙扎了,自己在掙扎也是徒勞。
“哼!我也不想與你多費口舌,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修仙不易,路途艱難,你也不想在剛開始起步就隕落吧!”程乾望著手下擒住之人,冷哼一聲悠長的說道。
此時二當家不知道是個什么表情,聽著程乾說話,怎么感覺像個前輩一般,真有點懷疑程乾是不是凡人,自己還特地用神識在程乾身上探查了一下,跟本看不出什么倪端,出了肉身比普通人強橫點以外,根本找不出修仙者的特征。
二當家艱難的扭過頭顱看向程乾的目光,心中一凜,程乾目光中充滿了一種野性,一股無法匹敵的王者般的自信,讓人一望之下,根本生不出任何歹念,隨后他心底嘆了一口氣,技不如人也沒有辦法開口道:“有什么要問的,你問吧。”
程乾見他轉變如此之快,心中有點疑惑,不過人都被自己擒住了,對方也做不出什么動作,便眉頭輕挑開口問道:“此地名為兗州,是否屬于玄東大陸!”
二當家聞言心底如驚濤駭浪般起伏不定,小小凡人竟知道的如此之多,自己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修仙功法中提到過玄東一詞,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玄東大陸的分布,他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必定現在被對方擒住,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兗州確實附屬于玄東大陸,整個玄東大陸分為五個州,分別為兗州、漳州、云州、青州和崇州。”
程乾聞言心中也起伏不定,玄東大陸竟然由五個州組成,當初自己認的那位便宜師傅,也沒有確切的告訴自己玄東大陸的分布,只是給了自己一條從元國通往玄清宗的路線圖而已,而自己卻不是從元國出發的,而是利用紫云山秘境里的傳送陣,將自己傳送到兗州了,自己對這里一無所知,去玄清宗的路線也被改變,心里暗道玄清宗屬于座于那個州,這件事情必須得弄清楚,不然自己就會像一只沒頭蒼蠅在這里亂竄,修仙界步步艱險,在途中丟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隨后程乾又想問他可知道玄清宗附屬于哪個州,不過程乾又轉念一想,對方一看就知道是剛修仙不久的,至少與自己對戰至少都不敢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一介散修,連修仙者最基本的儲物袋都沒有,對方能知道玄清宗的位置嗎?
想到這里程乾又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附近有那些修仙宗門?”
“附近并沒有修仙宗門,不過有個修仙家族,就在臥虎山八百里以外的黑石山脈。”二當家聞言心底在也不懷疑程乾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了,竟然如此大聽修仙宗門,恐怕對方是一個有靈根者,想投奔宗門,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臉上盡然帶著一絲令人察覺不到的冷笑。
“修仙家族?為何你不去投效?卻要在這里和一些凡人在一起占山為王欺壓百姓?”程乾隨后一聲厲色的說道。
“這個……其實我不是沒有去過那修仙家族,只是自己靈根雜亂,五屬性雜靈根,那家族人根本不收我,所以才會不得已在此做匪。”二當家聞言頓時老臉一紅,毫無底氣的開口回道。
程乾轉念一想,也是這樣,靈根雜亂就是小家族也不會收,隨后程乾又說道:“那你聽說過玄清宗沒有?”
程乾不敢肯定他知不知道,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所以開口試探性的一問。
果不其然,只見二當家微微搖搖頭說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下踏上修仙之路的,剛修仙不久,對于修仙界的一些事情都毫無所知,玄清宗在下沒有聽說過。”
程乾見此也早有預料,基本在他口中問不出其他事情了,隨后開口說道:“我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臥虎山上還有沒有其他修仙者!”
“臥虎山就我一人是修仙者,在無其他人了,好了該問了你也問了,可以放開我了吧!”二當家肯定的回答了一句,便要求程乾將其放開。
“也是,如你所說該問的我也問完了,就算在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程乾手上微微一松,淡然的說道。
二當家一聽,頓時心中一喜,暗道小子你還是嫩了點。
“那就送你上路吧!”頓時二當家耳邊傳來程乾的聲音,程乾剛剛微松的手,瞬間猛地極大力度,狠狠掐住其咽喉。
程乾之所以這么做,是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天知道放了他,會不會反過來咬一口,加上自己現在體力所剩不多,如果他反咬一口,自己必死無疑。
二當家咽喉被程乾狠狠掐住,滿臉怨毒之色,口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小子,早就預料到你不會放過我,我也有后手!”
只聽二當家說完,整個身體沖出一團綠光,還夾帶著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奪舍!”
程乾面色大變,瞬間松手想要躲開這綠光,可惜徒勞,只見那綠光飛快無比的沖進程乾腦袋,不見了蹤影,頓時程乾臉上青筋猛突,看其樣子似乎無比難受,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只見程乾抱頭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從心底深處傳來的痛楚,自己身體開始不受控制,而程乾咬緊牙關,死守靈臺清明不讓其占有吞噬。(讀網小說)
“畜生!給我滾出來!我的身體不是你能占有的,你這是在找死。”程乾抱著腦袋在地上痛苦的怒道。
隨后只聽程乾換了一種聲音開口說道:“哈哈,小子,臨死之前讓你呈下牙尖嘴利,你的身體不是我能占有的那是誰占有的,不得不說你知道的很多,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知道奪舍就是占有你肉身,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冥頑不靈,你會后悔的,快點滾出來,不然你臉輪回的機會都沒有。”程乾怒道。
“你當我是嚇大的嗎?咦,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有靈根,那我就不客氣進入你的紫府了,待我找出你的靈魂將其同化掉,到那時候你就不在是你了!哈哈!”程乾口中又出現二當家的聲音,隨著一聲驚異就在也沒聲了。
只見程乾扭曲的面門之上,青光乍現,隨之一斂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程乾頓時如同活死人一般,帶地上躺著毫無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所謂奪舍,顧名思義,是指修士法身被毀以后,元神尚且殘留,進入他人身體,吞噬掉別人元神,從而獲得新生的一種行為。
然而此舉有傷天和,故而條件非常苛刻,而每個修仙者一生只能奪舍一次。
而在程乾的紫府之中,一團綠光在四處飄蕩,只聽那綠光中傳出二當家的聲音:“這小子紫府竟如此之大,為何不見他的元神?”
良久,綠光飄蕩到一處石像旁邊,并驚訝的喊道:“這是什么!為何這小子,體內有尊奇怪的石像,他到底是什么人。”
二當家明顯感到不妙,回憶起剛才這小子說的話,心中懼意萌生,暗道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自己就真萬劫不復了。
頓時這團綠光在程乾的紫府中,瘋狂的游蕩起來,口中并喝道:“小子,快給我滾出來,休要躲躲藏藏,出來讓我同化掉,一體不能存在兩個靈魂,不然都活不長!”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回應,二當家急了,他的靈魂離開自己的肉身時間不能過長,不然就會湮滅于塵世中,而且這并不是自己的肉身,與自己靈魂不符,如果不找出其肉身的靈魂將其同化掉,這具肉身講會排斥自己。
而此時臥虎山上,天空漸漸的明亮起來,頓時一縷陽光宛如一把利劍刺破云層,將整個大地照得通亮,山上公激也開始打鳴了,這種種跡象表明,漫長的黑夜已經過去,迎接黎明的到來。
臥虎山后山守護地牢的山匪,也到了交班時間,只見一隊懶懶散散的山匪,緩緩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后山地牢走去。
“快看,路中有兩個人躺在地上!”只聽其中一人叫道。
“走!過去看看!”
幾人快步走了過去,頓時一位頭發凌亂的男子驚道:“這不是二當家嗎?怎么會躺在這里。”
“二當家旁邊那位蒙面的是誰?”
幾人一看之下頓時感到不妙,一位年紀稍長一點的男子急忙喝道:“快看看,二當家是死是活,趕快去稟報大當家,有刺客闖山!”
其余之人仿佛沒有睡醒一般,望著地上兩人有點惺忪,而四周地上chā著無數飛鏢暗器,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夜晚在這里,二當家和那蒙面之人大戰了一場,聽到那男子喝道,眾人都猛然一驚,頓時就有人離開人群,按原路返回,口中還說道:“我去稟報大當家。”
“劉……劉哥。”而蹲在二當家身旁摸著其脈搏的男子慌慌張張的喊道。
而那名年紀稍長的男子聞言,心里暗道不妙,從兄弟慌張的面容中便猜出了什么事,但還是不敢相信的急道:“有什么事快說,別吞吞吐吐的,二當家怎么了。”
“二……二當家沒氣了!”
“什么!我來看看!”這名劉姓男子驚愕道,連忙走到二當家身旁,將那人一把推開,手指探到二當家的鼻孔處。
只見這劉姓男子頓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隨后將頭一扭,目光掃視在躺在二當家身旁的蒙面男子身上,當即喝道:“來人,快看看此人是死是活!”
當即就有人快速的將程乾臉上的布給一把扯下來望了望,隨后此人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就將手指探到程乾鼻孔處,隨之開口說道:“劉哥,這人有氣!沒死!”
劉姓男子聞言,臉色變得鐵青,怒瞪躺在地上的程乾,伸出手指著躺在地上的程乾喝道:“把他綁起來,帶到大殿去,交給大當家發落。”
“是!”
隨后這名劉姓男子,趴到二當家的尸體上哀嚎道:“二當家待我們一山兄弟不薄,我等還沒來得及還恩情就遭人毒手,還好兇手在旁邊,不是看著大當家的面子,我當場就要取了此人性命!”
“劉哥節哀,二當家在我們臥虎山武功是最高的,連大當家都自嘆不如,怎么可能打不過這小兒呢!”一名身上不知裹著什么動物獸皮的男子開口安慰道。
“是啊!二當家是我們這里武功最好的,怎么會死呢?快看看二當家傷在何處!”其余的人也附和道。
趴在二當家尸體上的劉姓男子,聞言立刻一驚,頓時伸手將二當家的衣服扯開。
“沒傷口!”劉姓男子瞳孔一縮,隨后又說道:“怎么可能,除非這小子,武功到的登峰造極,怎么可能將二當家……”
此時劉姓男子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了,望著二當家毫發無損的身體,滿臉不信之色。
“我背著二當家的尸體,你們將那兇手抬著,去見大當家!”劉姓男子當即命令道。
而這些事情對于在紫府中的二當家絲毫不知,而不知靈魂不知所蹤的程乾就更不知道了。
只見二當家的靈魂在程乾紫府中,如同一只沒頭蒼蠅一般亂竄,圍著那尊石像轉了數圈,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此時他急了,自己在這小子紫府中也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隨后只聽著綠光說道:“小子,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先強行占有你的肉身了,只要自己將時間把握好,在找辦法將你的靈魂扼殺掉。”
隨之變見到二當家的靈魂綠光大放,將自己的魂力催發之極,想要強行先占有程乾的肉身。
不過,他這樣做很有風險,同一個肉身之中是不允許存在兩個靈魂的,這是天地不容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程乾的紫府中,竟然找不到他的靈魂,不能將其吞噬同化,而這具肉身以后也會相當的危險,一個身體里面存在兩個意識,而且這肉身對他這名外來者還有排斥,兩個意識則會不停的在肉身中戰斗,爭奪肉身的控制權,遲早會帶來天譴,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到了那時候,兩個靈魂都將會永不超生,都不能進入輪回了。
而此時程乾的肉身又開始抖動起來,面容已經接近扭曲,看其樣子似乎無比痛苦,扛著程乾身體的幾人,感覺到了此人發生的異狀,其中一人說道:“劉哥,這怎么回事,看著人似乎醒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走在前方的劉姓男子聞言回頭望了一眼,面色不好看的開口道:“這些就不要管了,趕緊將他帶到大殿去。”
幾人在也不關注程乾的異狀,都默不作聲的向臥虎山的大殿走去。
此時二當家將自己的元神之力發揮到最大,想要占據程乾整個肉身,程乾漆黑的紫府中,被二當家發出來的綠光給照的通亮。
只見一抹紅芒出現在紫府的空中,起先只有米粒大小,隨后漸漸的變大,頓時一股強大的靈壓,出現在程乾的紫府之中。
一顆紅色的光球出現在程乾的紫府當中,不過看這顆光球,紅光有些暗淡,似乎極為虛弱。
而正在強行占據程乾肉身的二當家,頓時感到這股靈壓的襲來,被綠光照亮的紫府瞬間又黑暗了下來,只見一團綠色光球,在黑暗中顯現出來,看其綠光閃爍不停,似乎害怕的發抖一般。
隱隱聽到從綠光中傳出二當家的聲音:“怎么可能!這小子明明是個凡人,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元神?”
從遠處看,程乾整個紫府中,就看到一個綠色光球,一個紅色光球漂浮在黑暗之中,而那紅色光球雖然比較暗淡,但是體積比那綠色光球大數倍。
“哈哈!我封閉的元神終于蘇醒了,我又恢復了修仙者的身份了。”紅色光球中傳出興奮的聲音。
二當家當即感到不妙,猛地催動自己化為的綠光,在程乾的紫府中狂遁不已。
“哼!奪舍我,還想跑!”只聽紅色光球一聲冷哼,飛快的一閃之下,瞬間就追上綠色光球,堵住了他的去路。
“前輩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要奪舍與你,還望前輩放去出去輪回吧!”二當家看到程乾轉眼間就追到了自己,當即驚慌失措的哀求道。
這個月剛開始,就掉了兩章,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才耽誤了,給各位讀者們道個歉,我保證,斷掉的章節,我會雙倍奉上!
第一百三十章
“早就和你說過,你會后悔的,奪舍比你修為高的修仙者,就要有永世不得超生的覺悟。(讀網小說)”
“前……前輩饒命啊!在說我也不知道你是修仙者啊。”二當家聞言立刻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了。
“不過,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元神何時能夠蘇醒。”程乾淡淡的說道。
二檔家聞言心中一喜,松了一口氣,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幫了他,不過耳邊又傳來程乾的聲音。
“為了感謝你,我會讓你的元神和我融為一體,讓你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
二當家聞言大驚,口中咒罵道:“卑鄙無恥!”
對于一個即將被自己反吞噬的元神,程乾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只見紅芒大方,瞬間將那綠色光球包裹。
“不!”
就聽到二當家最后一聲慘叫,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出現此人了,連進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片刻之后,程乾的紅色光球,顏色似乎亮了幾分,程乾喃喃道:“原來吞噬別人的元神,竟然對我自己的元神有修復作用,不過可惜,這種事情以后估計也不會出現了,我不會在讓任何人對我奪舍。”
“哼!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二層的低階修士,竟然如此自縛。”
程乾吞噬了二當家的元神之后,便將其記憶也一同給吞噬了,在二當家的記憶中看到,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基本都是什么,去于高手比武啊,然后就是劫財劫色。
讓程乾頗為好笑的是,這人踏上修仙之路的方法,竟然是搶殺一個商隊,在貨物中竟然有一本,紙質的修仙功法,程乾也暗嘆這人機緣不錯,不過可惜碰到了自己,讓他剛在修仙界起步,就被自己給殺了。
在他的記憶中并沒有找到有關玄清宗的事情,不過,程乾還是覺得頗有收獲,至少知道玄東大陸是由五個州組成的,自己在想辦法將玄清宗所在的州找到那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附近有一個修仙家族,名為萬家,在二當家的記憶中沒有得到關于萬家的很多消息,只知道萬家是在這一帶唯一的修仙家族,在往遠處就不得而知了。
想想過后程乾決定,先去萬家打聽一下情況,對于怎么拜訪萬家程乾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隨后就將自己元神歸位,退出自己紫府重新回到了自己肉身里面。
剛退回到身體里面,程乾就感覺到不對勁!
程乾連忙將雙眼睜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群匪氣的人,紛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自己,程乾正準備開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隨之在望向眼前的人群,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其中大多數都怒容滿面的瞪著自己。
“小子,姓甚名誰,想要全尸就速速道來!”正在程乾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群人之時,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傳入程乾耳朵。
程乾聞言將頭扭到一邊,向聲音傳來的位置望去,只見一位頭戴法冠,一身白色繡衣,整個人透出一股書生氣息,年紀差不多有個三十歲的男子。
從這名男子身體中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口中說出的話,跟本與他那書生氣息不符合,就是程乾在傻也會猜到這一定是臥虎山上的一位大人物。
只聽程乾開口說道:“你就是臥虎山的大當家吧?”
“放肆!大當家問你話,竟不回答,還開口反問。”一聲怒喝響起,只見一名魁梧的大漢,手中拿著黑色的長鞭,狠狠抽向綁在柱子上的程乾。
“嗯!”程乾被這突然抽來的長鞭抽的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鞭子對程乾并沒有多大傷害,但是將程乾一抽之下,腦中大致明白自己為何被捆綁在這里了。
想通了一切的程乾,隨后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現在對于我叫什么重要么?你們想要用何種手段殺死我,盡管使出來就是了,何必這么多廢話。”
啪!啪!頓時黑色長鞭又毫不留情的抽到程乾身上,每抽一下,程乾皮膚上就會泛出一道白痕,分毫對他的血肉沒有照成損傷。
白衣書生望著長鞭抽到程乾身上竟沒有皮開肉綻,臉上不禁浮現愕然之色,但又憑借著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的心態,面色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程乾被長鞭抽到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在吭一聲,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啪啪!只見那名全身帶著書生氣息的男子,望著程乾拍著手說道:“好好好!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怕死,對于你孤身一人獨闖臥虎山,就證明你的膽量了,就是不知你用什么手段將我們二當家殺死,著實讓我們一山的人驚訝。”
程乾一轉眼瞳,望著眼前的白衣書生,秀氣中帶著狠勁,根本無法與一山的土匪相比較,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哼!他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若是不一味的擋住我的去路,我說不定還會放他一條生路的。”程乾望著此人一聲冷哼開口道。
“噢,是嗎!”白衣男子見程乾,已經是自己砧板上的一塊肉,竟還如此猖狂,心底漸漸沖出一股怒意。
程乾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對于這些山匪他沒有好感,而是自顧自的閉上雙眼,施展內視術查看自己的丹田,結果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得有些發苦,自己雖然恢復了修仙者的身份,但是現在的修為僅僅只有煉氣期六層而已,對于境界跌落程乾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境界掉落如此之大,讓程乾也愕然了。
不過,程乾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神識,還好自己的神識還是筑基期的神識,他自己都有些好笑,一個煉氣期六層的修士竟然有筑基期的神識。
隨后程乾又想想,重新修煉吧,自己還有一個功法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那就是三轉妖元,重新累積自身的修為,完成一轉妖元,想到這里程乾心態又漸漸好轉了。
程乾知道重新修煉累積修為,不會像以前那么困難,因為有了第一次修煉,在來重新修煉的話,速度是奇快無比,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恢復到筑基期,說不定還會比原先的修為高上一階,一舉進階到筑基中期。
先不說程乾,就說這名臥虎山的大當家,他看著程乾竟如此狂妄,竟然絲毫不懼的閉上了雙眼,心底大怒頓時喝道:“來人,給我點火,給我將他燒死!讓他死無全尸!”
程乾雖然在做他自己的事,但是面前的人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中,聽到白衣書生大喝,隨后就發現,自己腳下竟有一堆干柴,似乎這些人早就想到將自己燒死的辦法。
只見一個人提著一根火把,瞬間將程乾腳下的干柴給點燃,頓時程乾被腳下的熊熊火焰所包裹,在火焰中的程乾嘴角一彎,露出一絲冷笑。
“哼!燒我?你們還真敢點火啊!”程乾見他們點火了之后,隨即冷哼了一聲。(讀網小說)
“燒你又怎么樣?難不成你還以為有人可以救你?”
被綁在火中的程乾,透過火焰便可以看到他那完全不屑一顧的眼神,令白衣書生感到極為厭惡。
“給我多放點柴火!我最討厭你這樣的眼神了,到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隨即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靠近白衣書生說道:“大當家,加柴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們潑點油上去,讓火燒的更旺。”
白衣書生的怒火已經充滿的雙眼,聞言之后當即喝道:“來人,取油缸!”
程乾本來有心陪他們玩玩的,自己恢復了修仙者的身份,當不予凡人計較,不過程乾現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用木柴燒還不夠,還要潑油,這種殘忍的手段,另程乾極為不爽,要是遇到此事的不是自己,換做其他人又當如何呢?
想到他們的殘忍手段,程乾不禁心底生出一股涼意,但眼中的殺機只是一閃即過,自己既然恢復的修仙者的身份,就不該與凡人計較,自己本意就是來救柳煙的。
在程乾思考之即,那出主意拍馬的男子已經帶領六七個拎著油瓶的土匪來到大當家面前,大當家一撇程乾,隨即望向二當家的尸體,心中一陣絞痛,拎過領頭部下手中那滿得快溢出來的油瓶,幾步并作一大步走到程乾身邊,將那瓶子狠狠摔在他身上,那瓶子在接觸到程乾如鐵硬實般的身體“呯”,一陣悶響,隨之破碎,伴著程乾厚重的喘息聲,大當家肆虐的狂笑著,“哈哈,燒,給我燒,把油全部灑他身上,我要讓他化為灰燼,為二弟報仇!”
那些油瓶在重力之下,摔在程乾身上全部破碎,滿地的油光閃閃,那些干柴在火油的滋潤下,燃燒更旺,開始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漸漸的,火勢越來越大,那火焰貪婪地與干柴,火油相互交融著,似乎要燃盡自己全部的生命。
在干柴的猛烈燃燒之下,白色的煙霧逐漸籠罩著整個洞頂,在洞頂盤旋輕舞著,絲毫不知洞下那沒有人性的行為。滿洞都有種刺鼻嗆人的煙味,漸淡漸遠,在柴火燃盡不斷添加之后,又生出新煙。
火光之外的大當家及那群部下看到那猛烈燃燒的柴火,再望向被柴火完全包圍的程乾,怒氣消了一半,笑意盎然,心里大叫快哉。殊不知程乾在他們潑油之后已經使用靈力給自己造了一個保護罩。那些柴火燃燒時的灼熱烘烤,燃燒,絲毫傷不到程乾分毫。
片刻之后,眾人見程乾還完整的站在火中,都不禁有些愕然,然而白衣書生透過火焰,看到程乾的雙眼,還是那般不屑,心中的愕然被怒火給徹底吞噬。
先前程乾昏迷之時,他用人試過,普通刀槍根本刺不破程乾的肉身,他就覺得奇怪,再想想二弟全身毫發無損就此死掉,心底不禁有些寒意,當即就要人將其綁起,堆上柴準備火燒程乾。
然而現在的一切被他看在眼里,此人竟然在火中絲毫不懼,身體也沒有任何傷痕,僅僅是將他的衣衫給燒的破爛不堪。
想到此處,白衣書生心底有一種感覺,此人絕對不是平常之人,縱然自己在江湖中,闖蕩十余年,也未曾見過如此怪事。
此人是為救關在后山的丫頭來夜闖臥虎山,想到這里白衣書生心里頓時靈光一閃,這人絕對與那丫頭關系不一般,自己不能拿你怎么辦,難道一個小丫頭還不好辦么?
念及至此,白衣書生毫不猶豫一聲大喝:“來人,將后山那小丫頭給我帶上來。”
白衣書生的話程乾自然聽到了,就算程乾在傻也知道那小丫頭是指誰,不過,程乾雖然心底微怒,但也沒有說什么,就將計就計吧,自己也不用多走一步去后山救。
而綁著程乾的繩子,此時已經被程乾弄斷,不過他沒有走出火焰,還是站在火中,雖然自己修為剛剛恢復一點點,普通的凡火消耗不了他多少靈力。
動用靈力程乾還是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自己元神現在虛弱無比,好在一山都是凡人,若是在出現多一個修仙者,自己恐怕就沒這么輕松了。
“快走!給我進去!”隨著殿外一聲催促,一名嬌弱的紅衣女子被推了進來。
被推進來的女子正是柳煙女,她膽顫的望著大殿中的人群,起先還以為要逼迫自己做什么,沒想到此地這么多人,心底的一絲不安也隨即消除。
不過還是驚慌失措的叫道:“你……你們要拿干什么?”
“哪來那么多屁話,臭娘們,要你進去就趕快滾進去。”
白衣書生看到柳煙女被帶了上來,當即走過去,絲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抓住柳煙女的頭發,將其一扯拖到程乾身前。
柳煙女被他一抓,痛苦的一聲嬌呼,疼痛過去剛準備呼之玉出,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火焰之中赫然站著一個人,正是自己所救的那名程姓公子,當即驚叫道:“程乾!”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兩人果然認識,小子你聽好了,雖然不知道刀槍火燒為什么對你沒用,我們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不是嚇大的,既然對你沒辦法,想必你的女人該也不會和你一樣吧。”白衣書生見手中女子真認識此人,當即就用其來威脅程乾。
此時程乾心底微嘆一聲,原本有心和你們玩玩,既然不只死活,就別怪我屠山了。
“呵呵,我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想利用她來威脅我,我還真不怕,因為你沒那個資格,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個小丑,既然你想送你一山兄弟上路,那我就成全你。”
只見程乾肩頭一抖,身形消失在火中,一屢青煙飄到白衣書生身后,瞬間顯現出程乾的身形,程乾伸出右手向前一抓,一把扯住大當家的衣衫,用力一甩,狠狠將其甩到殿里人群之中。
“大當家!”殿里頓時一片大亂,望著程乾的目光仿佛看妖怪一般。
有的膽小一點的見勢不妙,撒腿就往殿外跑,這些落在程乾眼里視如無睹,一旁的柳煙女也是震驚,程乾什么情況她是知道的,可萬萬沒想到這么厲害,眨眼功夫前還是丈許之外的火堆里,自己一旁的書生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拋的遠遠的,讓她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一絲懼意。
程乾抓起一個武器就向躺在不遠處的白衣書生投擲過去,大當家還沒反應過來,瞬間斃命!
殿中已經混亂無比有的呆若木激的望著程乾,有的撒腿就跑,不過這些程乾沒有管了,在他剛才出手的時候,就權衡了下利弊,若是自己將全山人屠殺殆盡,肯定會引起附近修仙者的注意,這樣的結果,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做這樣的事情無利不討好,搞不好還會惹得修仙者的追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程乾在殺了臥虎山的大當家之后,并沒有對那些匪眾出手,不過還有一個人程乾并沒有放過,那就是三當家的,現在整個臥虎山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不過這些都不關程乾的事了。
當即程乾就帶著,還在發呆的柳煙女,迅速的下山去了。
回到青牛山之后,程乾面色慘白無比,一路上程乾拉著柳煙飛快的下山,柳煙心中起伏不定,整個腦袋都懵了,兩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顛覆了她心中所想。()
原本以為自己沒救了,起先被那三當家給從家中搶了出來,眼中報滿了絕望,在途中曾有一個自稱天上浪子的人出現,自己心中大喜,只不過那時自己被綁著掛在馬上,連嘴巴都被堵住了,可惜沒有高興太久,原本就自己的那人也被臥虎山的人打成重傷,到現在還不知死活。
隨后心中又被絕望所填滿,不過心底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就是自己所就的那名程小子會來救自己,又轉念一想,那程姓小子也是重傷剛好沒多久,獨闖臥虎山無異于癡人說夢。
她有想過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臥虎山的人得逞,哪知道中途又出異變,那大當家見自己三弟受傷,便想當場就將自己處死,隨后自己有所遺憾,如果自己死了,父親該如何?
假如自己寧死不屈,自己父親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故而就想到委曲求全,保住父親的性命。
哪知道在自己迷茫時,不知為何要被請入臥虎山的大殿,心中晦澀無比,以為自己進去后就在也出不來了,不想自己進去后,卻看見程乾被綁在柱子上被熊熊烈火燃燒著。
“到家了!”正在柳煙還在發呆之時程乾,淡淡的說了一句。
整個路上,程乾與她沒有說過一句話,柳煙仿佛癡呆了一般,不過程乾知道,自己給她帶來的震驚著實不小,就連臥虎山上的人也變得驚慌失措。
“嗯……”柳煙還沒有回過神來,呆呆的輕嗯了一聲。
程乾見此時已經安全,便沒有去管柳煙了,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而柳煙女還呆呆的站在門口,隨后柳煙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變驚叫道:“爹!”隨之后發先至,沖進一間茅屋。
“爹,您怎么了。”柳煙一進屋就看到一名老者躺在床上呻吟著,而地上的碎桌子還沒有人清理。
“煙兒你回來了!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躺在床上的柳老早就醒了,只是傷勢有點微重,一直怕不起來,所以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心中激動無比。
“爹,煙兒沒事,是程小子,救了女兒。”說到程乾柳煙眼中閃過一絲懼意,暗道這小子城府太深了,與自己一家相處了一個月,都不知道他那么厲害,不過一想想他又救了自己,心中的懼意又隨之消失。
“嗯,回來就好,讓爹爹看看你沒有受傷!”柳老聞言心中一陣欣慰,就想起身看看自己女兒,不過似乎傷的很重,顯得艱難無比。
“爹,您好好休息,孩兒沒事,這么長時間您還沒吃過什么吧,我去煮點粥!”
“嗯……不過,現在可不是吃東西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脫身之策,程小子將你從臥虎山上救出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來的。”
“爹爹,這個不需要擔心,那程小子,將臥虎山三個當家全部殺掉了。”
“什么!”老者聞言面色一變驚叫道。
隨后柳煙女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父親。
柳老聞言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這程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厲害,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能夠左右,既然自家得救了,也得感謝下程乾。
腦袋里也轉念一想,此時自家還是安全的,臥虎山三個做主的全部被斬殺,用屁股想也想得到,臥虎山必定亂作一團,一山不可一日無主,那些土匪肯定會爭奪權力開始瓦解,基本沒有時間來管自己這一家。
不愧是以前做過生意的,頭腦中頓時就將其中的利弊分析的透徹,如果程乾知道柳老心中所想,肯定不相信這是個凡人能夠想到的,估計還會認為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貍。
程乾并沒有進柳老那間屋子,而是直接去了另一間屋子,看到韓若飛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昏迷,受如此重的傷只是簡單的止血,并沒有及時給她治療包扎,現在昏迷也在程乾預料之中,想到現在恢復了修仙者的身份,可以開啟儲物袋了,儲物袋里有些丹藥雖然自己用不上,給凡人吃那是可以強身健體,甚至連壽元都可以增加的,每顆丹藥都是由數百年的靈草煉制出來的,修仙者吃了可以精進修為,凡人吃了可以增加壽元的。
念及至此,程乾大步走出茅屋,一出來就剛好碰見,柳煙也從另一間房屋走了出來,兩人目光不期而遇,對在了一起,程乾可以從柳煙的眼中看到一絲懼意,程乾暗道,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看了半晌兩人都沒說話,柳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程乾也覺得氣氛較為壓抑,隨即開口說道:“柳煙,上次我給你的那個小袋子拿出來下。”
“額……嗯,知道了,這就去取給你。”柳煙女聽到程乾突然說話一驚,就開口回應,隨后就往程乾所出的那間屋子走去。
“啊!”柳煙一進屋就一聲驚叫。
程乾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暗道沒給柳煙說清楚,便連忙跟了進去。
只見柳煙一臉驚訝的站在離床鋪一丈的位置,感覺到程乾進來,一轉臻首對程乾問道:“他怎么在這里?”
程乾見此也沒有多大的驚訝,韓若飛在途中為救她而受傷,柳煙認識此人并不奇怪,只聽程乾開口說道:“若不是這人,我還不知道,你被臥虎山的人給抓走了。”
柳煙聞言臉上的驚訝漸斂,隨后轉向看著床上的韓若飛,看到韓若飛衣衫之上,似乎整個都被鮮血染紅,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嘶!”
“他怎么傷的如此之重,有沒有生命危險?”柳煙女焦急的看著床上的韓若飛說道。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簡單的止住了血,若是不及時治愈,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程乾回應著說道。
“那你先將他清洗一下,我去城里找郎中。”柳煙本就心地善良,而床上之人還為自己受傷,所以她更加的慌張,當即就急忙的說道,說完柳煙女就準備大步走出門去。
“慢著!”程乾看她要出去,連忙將其止住。
“怎么,還有什么事嗎?”
“請郎中沒有必要了,你將我那個小袋子拿出來,我給他先看看,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受傷已經拖了一天一夜了,不可在拖了,你去城中恐怕又要半日時間。”程乾望著柳煙淡淡的說道。
柳煙聞言一臉驚訝之色,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不禁開口說道:“你還會醫治?”腦袋中閃過無數念頭,這人處處透著一股神秘,她也不敢多問什么,既然能醫治,就先試試:“好的,你等等,我這就取來!”
只見柳煙女也沒出房屋,直接走到一處衣柜旁,將那梯子拉開,手伸進里面搗騰了下,就取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只見梯子里面還有一個藍色的小袋子,似乎是一個靈獸袋,不過,她沒有管那個袋子,直接將梯子推了進去。(讀網小說)
柳煙女黑色的小袋子,拿在手中疑惑的望了下,以前還以為這袋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寶物,現在聽程乾說,要用這個袋子來醫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么小個袋子,里面裝不了多少東西,能有救人之物嗎?
不過,疑惑歸疑惑,還是將儲物袋遞給了程乾:“給你,這東西真能醫治嗎?”柳煙給程乾的同時還不禁問了一句。
“交給我就行了,你去照顧你父親吧。”程乾將儲物袋拿在手中,淡淡的說道。
柳煙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里面的話,程乾用什么救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看到,所以微微點頭:“嗯,我先去煮點粥,你們都一直沒吃什么。”說完就蓮步輕移緩緩退了出去。
程乾聞言也不以為意,沒有說什么,自己恢復了修仙者身份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了,他望向手中的儲物袋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差不多做了一個多月的凡人,已經深刻的體會到,做修仙者不易,做凡人更不易,凡人生存就是為了一口糧食,而修仙者呢?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明悟,修仙者羨慕凡人那么悠閑,凡人羨慕修仙者能夠騰云駕霧呼風喚雨,兩者之中都有不可言語的苦楚。
仙路艱難,自己身為一介修仙者,自要好好走下去,任何事物都如鏡花水月一般,唯有一心修煉,站在大道巔峰,不被任何人左右,念此,程乾眼中一縷異芒閃過,經過一個多月的凡人生活,心境似乎又更上了一層樓。
隨后程乾又將儲物袋,掛入腰間,現在又回到了名副其實的修仙者行列了,自己一定要在這個行列站到最高。
程乾足下一動,緩緩來到韓若飛旁邊,將神識探出體外,自己現在修為只有煉氣期而已,卻又筑基期的神識,若是以這樣重新修煉,以后神識比同階修士大一倍有余,如此想想,程乾心中頗為欣慰,總算是因禍得福,說是自己福緣深厚也行,總之程乾現在很開心。
不過,受傷的元神還是要想辦法將其恢復,如以后遇到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還有一戰之力,若是遇到同階修士,甚至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說不定逃都成問題,自己元神受損,真元消耗過多,只是動用一個小法術,法力就會成倍的消耗,這無疑是給自己逼上死路,所以要盡快將元神修復。
略一躊躇,程乾將神識覆蓋到韓若飛全身,開始一點點的檢查他體內的情況,整個身體都無其他傷口,只有胸口這一處,看著傷口的風化程度,程乾微吐一口氣,暗道還有救。
當即,程乾袖袍在腰間一佛,靈光閃爍,一個小巧的玉瓶驀然浮現而出,懸浮在程乾身前,淡淡望了一眼空中的玉瓶,伸手將其攝到手中,熟練的將瓶塞給拔開,一股yòu人的藥香頓時飄散而出。
只見程乾單手持玉瓶,瓶口微微傾斜,倒出一粒白色的丹藥,百寶丹!
這百寶丹就是修仙者吃了,受的傷流的血都可立刻止住,而且只要不是什么很大的傷,都可以在短時間內愈合。
程乾不及多想,指尖一道靈光打出,只見韓若飛緊閉的嘴巴,自己打開,隨后一粒帶著一粒靈光的白色丹藥,瞬間沒入他的嘴巴。
只見程乾從指尖又打出一道靈光,神識控制著韓若飛體內的百寶丹滑入他的腹中,隨后程乾又打出三道靈光,沒入韓若飛身體。
在程乾的神識中看到,三道靈光瞬間包裹住韓若飛體內的丹藥,將其煉化,只是眨眼間那顆丹藥,在韓若飛體內化為一團白色的霧氣,向四周腸壁擴散開來。
程乾這是幫助韓若飛,煉化他體內的藥力,將藥效發揮至極,能夠讓他充分吸收丹藥中的精華。
只見躺在床上的韓若飛面色漸漸的出現紅暈,胸口的那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等藥效全部發揮完畢之后,韓若飛臉上已經出現在正常人的紅潤,胸口那道傷口已經差不多全部愈合,只有一點印記而已。
做完這一切之后,程乾額頭上都是汗珠,面色也有點發白,顯然他的元神虛弱無比,程乾忍著難受,看了一眼韓若飛,吐出一口渾濁的氣。
隨之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盤膝坐下,單手在腰間一拍,一個靈光閃爍的玉瓶出現在程乾身前,他望著眼前的玉瓶,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是自己最后一瓶固本培元的丹藥了,中品洗髓丹。
洗髓丹雖然是低階修士用來精進修為的丹藥,在受傷之時,也可以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像程乾這樣元神受傷,真元消耗過重,就可以利用此丹藥來緩解傷勢,固然此丹藥只對低階修士有用,可程乾身上只有洗髓丹可用,所以程乾也顧不得那么多將其取出。
不過,程乾儲物袋中還有一瓶高階的洗髓丹,那是以前父親為其煉制的唯一一瓶,他一直都舍不得用,但是現在也不是用的時候,高階洗髓丹,就是筑基期修士也可以用來精進法力,可藥力過猛,此時用的話,不知要用多少時日才能將其中的藥力給煉化,所以程乾選著拿出身上最后一瓶中階洗髓丹,雖然藥力也大,但程乾早就適應了,煉化中階洗髓丹,估計只要數個時辰而已。
程乾之所以大膽的在柳煙女家里開始治療傷勢,是因為程乾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瞞著那些凡人自己是修仙者,況且自己將韓若飛的傷勢這么快就治愈,到時候也沒有什么借口來搪塞,所以直接光明正大的盤膝而坐。
程乾將丹藥倒出,輕輕攝入自己口中,這次只用了三粒丹藥,因為瓶中只有三十粒而已,這讓程乾不得不節約了,現在這里也沒有煉丹的火脈,就算有煉丹用的地火,以自己現在的情況,也煉制不出來,所以程乾想將傷勢緩解之后,在附近找個修仙市坊購置點丹藥,特別是那種對元神恢復的丹藥現在是重點購買對象。
三個時辰之后,程乾將自身靈力一收,吐出一口氣,面色與剛才相比要紅潤了許多,不過紅潤中還是透著點微白,顯然這是元神受損所致的表面現象。
若是其他修仙者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元神受損了,若是心懷鬼胎的還會落井下石,所以程乾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位置要極為小心。
在程乾打坐之時,柳煙也從門口經過了的,原本想讓程乾吃點粥,可一看程乾全神貫注不知道做什么,而且看到他臉色異常難看,她也不敢打擾,僅僅看了幾眼就退走了。
這些程乾雖然在打坐,可都瞞不過程乾的神識,看到此女沒有進來,而是退走心中頗為滿意。
隨之程乾緩緩起身,淡淡看了一眼床上的韓若飛還在昏迷中,也沒有去打擾,直接走出了茅屋,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PS:這個月差大家三章,我會一點點的補回來,說過雙倍就是雙倍,我一有時間就會碼字,現在家里出了些狀況,所以更有時候不穩定,這章是補九號的,按雙倍來計算,還差大家五章,請大家支持我。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柳老躺在房間里并沒有睡著,身體難受萬分,老者身受的是內傷,被力大無窮的獨眼大漢,帶著勁力的一腳踹飛。()
看到程乾進來,痛苦的臉上立刻轉為欣喜,連忙開口說道:“程小子,沒想到你這么厲害,獨闖臥虎山,還殺的三個當家的,真是令老朽刮目相看啊。”
“呵呵,哪里厲害,柳老伯您好好躺著,我來給你看看傷勢怎么樣。”程乾微微一笑開口道。
“你還真會醫治傷病?煙兒和我說了,我還不相信呢?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太少了,武功不弱,知恩圖報,而且還會醫人,想必你是那種好學之人,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將來必定凌駕眾人之上。”柳老聞言面色一變,驚訝的說道,隨后便又話鋒一轉,夸耀程乾起來。
程乾聞言一笑,淡淡的說道:“柳老伯謬贊了,其實小子我并沒有這么多優點,只是行走江湖,這些東西都是要必須學會的,自己在外面若是有個三病兩痛的也不用求之于人,自己能做到了,就自己做了。”
柳老看著程乾面露滿意之色,躺在床上點了點頭開口道:“程小子,你也別謙虛,什么樣的人,老朽我一眼就看的出來,老朽我承蒙你大恩,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煙兒恐怕已經被那些歹人給禍害了。”
“柳老伯,您這是說的那里話,當初你們一家,對我這個陌生人都不顧臥虎山的危險,出手救了小子,在你們一個月細心的照顧下,才有小子今日站在這里,若不是你們,小子我現在恐怕已經是一杯黃土了,小子我出手救柳煙,也不是什么大恩,任何人見到這種事情,我想也會路見不平的,所以老伯就不要放在心上,您先躺好了,我先給您看看。”程乾已經被柳老說的不好意思了,連忙辯解開口。
“呵呵,看來一切都是緣分,你受傷落在我家田地里,短短一個多月發生這么多事情,就是一種緣分,看來上天還是對我不薄,送我這么打一份厚禮,好吧,話不多說,你給我醫治吧!”柳老目光和藹的盯著程乾,眼里全是滿意之色,說話時還不禁微微點頭。
程乾前面一席話聽懂了,后面一句話似乎并沒有聽明白,什么厚禮不厚禮的,程乾不明白也沒有多問,直接開口嘆道:“嗯!確實是一種緣分。”
說完程乾直接走到柳老身旁,將手放在老者手腕之上開始把脈,別看程乾這樣規規矩矩的把脈,其實他壓根就不會把脈治病,只是形式上做做而已,假如自己站在他面前動都不動一下,利用神識查看,就知道他傷勢如何,一定會把柳老給嚇著的,所以做做樣子,其實還是在利用神識探查。
柳老望著程乾如此專業的把脈,心中滿是欣慰,嘴角勾勒出不為人知的一絲微笑,隨便閉上了眼睛讓程乾安心診斷。
在程乾面前老者的動作都在他的神識之內,見老者安心的閉上眼睛,他心中一暖,在程乾神識內,老者體內的狀況一目了然。
數息之后,程乾面色平靜的開口道:“柳老伯,其實傷勢還算可以,并無生命之危,只是五臟都受到不一樣的震擊,將脾胃震傷,略有點出血,而您又因為年紀較大,因此才無力爬起,癱倒在床。”
老者聽到程乾開口說話也睜開了眼睛,見程乾說的頭頭是道,對程乾越發滿意,便淡淡的開口說道:“唉,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受一點傷就躺床上了,真是越老越沒用了,程小子,該怎么治你就怎么治,不要管我這一把老骨頭。”
程乾聞言微微一笑,袖袍一抖,一顆白色丹藥出現在程乾手中,這是程乾事先準備好的百寶丹一直放在衣袖里面,開口說道:“您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正好有藥給你醫治,保證不出三天,您老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老者聞言心中滿是欣慰,自己一把老骨頭自己知道,不過聽到程乾這樣說還是很欣慰的,他知道程乾是安慰自己,也不點破,略一點頭:“嗯。”
殊不知程乾說的話并無虛言,這百寶丹乃是修仙者用的藥,治愈老者的傷勢綽綽有余,而且還能強身健體,讓老者的體質恢復到年輕時都不成問題。
程乾略一抬手,將丹藥攤開給老者一見,一股濃厚的藥香沖入老者鼻尖,令老者精神頓時為之一爽,程乾淡淡的開口道:“您將這顆丹藥吞下,傷勢立刻就會恢復如初。”
老者聞言不禁有些愕然,心中暗道,這小子還是學會忽悠人了,老朽我活了這么長時間,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雖然這藥香味異常,至于立刻恢復如初,老者不怎么相信,就只認為程乾在讓他開心,不以為然的說道:“呵呵,有那么神奇么,老朽我知道身體如何,你就別哄我開心了。”
柳老說完一把接過程乾手中的丹藥塞入口中,也不管這藥是什么味,直接吞進腹中,頓時老者就感覺,全身上下每一處都開始跳動起來,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許多,隨后有感覺自己體內的疼痛,頓時不疼了,而且感覺精神狀態比以前好數倍。
感覺到自身的狀況,老者面色不禁愕然了,滿臉的不可置信的樣子,望向程乾的目光也極為驚訝。
程乾只是看著柳老的表情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您老起來活動看看!”
柳老也不知怎么的,聞言便立刻爬了起來,頓時容光煥發的站在程乾面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這……這是什么藥,怎么這么神奇,傷痛也好了,且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老者心里暗道,就算城中最有名的郎中,也沒有這樣的醫術,莫非這小子是神醫,在柳老心中驚訝之余,便聽到程乾開口說道:“這藥的名字叫百寶丹,小子自家祖傳的,自己煉制的丹藥,怎么樣,小子我沒有騙你吧。”
老者聞言心中又一想,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是他家祖傳的,應該不假,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證明,隨后臉色又恢復了從容之色,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撿到大寶了。
“看來程小子,你家祖上估計是行醫之人,這種丹藥老朽畢生都沒有聽過,嘖嘖,太神奇了。”柳老略一咂舌說道。
程乾聞言也不說什么,只微微點頭輕嗯一聲:“嗯!”
隨后柳老說出一句令程乾頗為意外的話:“程小子,你覺得我家柳煙怎么樣。”
“不錯啊!”程乾連忙回道。
老者心中一喜,隨即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柳煙現在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我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程乾聞言心中猛然一震,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柳老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其實程乾先有想過,這柳老伯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就有些不尋常,也隱隱有些明悟,程乾從血雨腥風里走出來的,那里會看不出來,只是他是修仙者,不能這樣,凡人與修仙者的壽元不一樣,這樣以后會給自己落下心結,自己身負重任,假如在這件事情之上斷了以后的修煉之路,那可是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程乾雖然心中震驚,只是瞬息就恢復了從容,便開口蜿蜒拒絕:“柳老伯,這可使不得,小子乃天生喜好自由,不喜拘束,在說現在也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所以還請您收回成命,小子不久之后也會離開此地,所以這樣的事情萬萬不可。”
其實柳老伯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有他的用意的,原本就對程乾頗為滿意,準備等恰當的時機,在于程乾談談的,可程乾現在層出不窮的手段,改變了他的想法,程乾剛才拿出的百寶丹,他保證是絕無僅有的,腦中立刻又開始有了賺錢大計,若是以后開個醫館,憑此丹藥,那可是財源滾滾吶,所以就想也不想就要將柳煙嫁給程乾,哪知道程乾并無那個意思。
柳老聞言老臉一紅,這程小子,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女兒還小兩歲的樣子,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呵呵,是老朽求才心切,也對,這件事情以后再談,等你到談婚論嫁時再說。”老者壓根就沒把程乾說要走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認為只要對程乾多施加好處,還怕留不住他么。
“額,呵呵,再說再說!”程乾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他都不敢呆在這房間里了,要是這柳老伯在說出什么,嚇自己的話,可真不好辦。
“柳老伯,您先休息休息,我去忙我的了,我都一宿沒睡,我去睡覺了。”程乾連忙說出推脫之話。
“哈哈,你看老朽我的樣子需要休息么?好了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一夜了。”老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放佛忘記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一般。
程乾聞言心嘆一聲,就不該這么快治好他,完全就是一個老不羞,程乾立刻撒腿就往屋外走,看到院內柳煙的身影,心中有點心驚了,暗道此地不能呆久了,還是早走為好,自己該報的恩,已經報完了,該踏上修行之路了。
兩天之后,程乾還是像往常一般,在農田幫助柳老他們一家種植田地,院中老者也忙著自己的事情,只不過臉上表情和藹以及,似乎極為親切的樣子。(讀網小說)
而此時在青牛山中一條蜿蜒的小路上,有兩名人影背著大包裹在路中晃蕩,往近處一看,一名傻頭傻腦的黑臉大漢,另一名面色帶著一絲狡猾之色的瘦臉男子。
“他娘的,老子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我什么時候像這樣大包小包的跟他娘搬家一樣,真有點丟人。”只見黑臉大漢猛吹了一口氣,一臉不滿的開口抱怨道。
“我說老孫啊,你也別抱怨了,誰叫咱們寄人籬下呢?也不知道這便宜老大,給我兩吃的是什么東西,連城中最好的郎中都看不出來,不過看樣子似乎來頭不小,說不定以后會幫我們奪回幫助之位呢?”一旁的瘦臉男子見他抱怨,微微搖頭嘆道。
“哼,雖然我不怎么聰明,但是其中的事情我也看的出,幫我們奪得幫助之位?天知道他會不會拱手相讓給我們?”
“你也說的不錯,就算如此,我們又能怎么辦,如今我們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根本沒有任何威勢,既然大勢已去,何不暫時找個強有力的靠山,說不定以后能東山再起呢?”
“唉,只能如此了,暫時委曲求全,希望這個便宜老大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孫魁搖頭輕嘆,整個臉苦的就跟丟了幾百兩銀子一般。
李二狗見他如此,憋了他一眼,隨后話鋒一轉,將談話內容扯開:“老孫啊,你這兩天在城中有沒有聽說臥虎山上三個當家的被人一夜之間全部給殺了。”
“隱隱聽說過,不過,我不怎么相信,別的不說,就論武功,這臥虎山三個當家的,全都能在江湖中叫得出名號的,就連我們四海幫,也要對他們低聲下氣的。”孫魁聞言露出一臉沉吟之色。狐疑的說道,顯然帶著不信的味道。
“并非以訛傳訛,情況的確屬實,城中朱棣已經坐不住了,他是第一個得到的消息,此時整個臥虎山已經亂作一團,群龍無首,都開始內訌起來,爭奪臥虎山當家之位,而朱棣似乎有心將臥虎山給收了。”
“還有此事?”
“當然,我的消息還會有假么?”
“唉,看來世界要變了!朱棣坐不住,四海幫怎么不出來分一杯羹呢?雖然臥虎山亂成一團,但這絕對是一塊肥肉,若是將一山匪眾全部收服,那可是可以橫掃方圓百里無人能擋。”孫魁一臉嘆息的說道。
“這又怎么樣,所謂亂世出英雄,如果亂下去,我們就有機會,說不定可以快速的東山再起,我要套套那位便宜老大的話,看能不能在動亂中渾水摸魚,這名老大,我怎么看都覺得他來頭不小,你說呢?”李二狗單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一絲狡猾之色。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整個人都透露這一絲神秘,讓我琢磨不透。”
“但愿我們沒有跟錯人。”
“你說這便宜老大,讓我們收這么多凝神之用的草藥干嘛。”黑臉大漢一臉不解的說道。
“我哪知道?說不定中邪了,找點凝神的驅除心魔用的呢,那些江湖道士不都是這樣說的嗎?”李二狗聞言回道。
“噗!那些都是騙錢的小伎倆,未必你也信啊,我看那便宜老大,不會是這樣的人,所不定真有什么需要呢,說不定正在練什么神功需要此物呢?”孫魁聞言嗤笑一聲,開口回道。
“神功?你見過有什么神功需要這種凝神的草藥的,依我看是邪功吧!”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每一句的走著,片刻之后,一個農戶之家映入兩人眼簾,兩人相視對望了一眼,確定了這就是老大所說的農戶后,便大步的走了進去。
正在院里忙活的柳老,見自家不遠處,有兩個人影向這邊走來,當即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臥虎山的人找來了,按理說不會啊,隨后他瞟了一眼遠處在田里干活的程乾,沒有說話,又自顧自的開始忙活起來。
柳老此時的想法,既然自家有這么個武林高手,何不拿出來用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交給程乾來辦。
頓時柳老耳邊就傳來一聲陌生的喝叫:“老頭,過來開門。”
柳老聞言一驚,心底有點慌亂,難道真是臥虎山找來了,不過,他假裝沒有聽見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我說老孫啊,你也別嚎了,這人似乎是個聾子吧。”孫魁一連叫了兩聲,那老頭似乎沒有聽見一般,隨后李二狗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嗯,那田地里似乎還有人,我大聲叫喚一下。”
“有能聽到聲音的人嗎?來開門吶!”頓時孫魁將他那殺豬的聲音發揮至極的叫道。
正在田中的程乾聞到,臉色一沉,當即將手中的事物放下,沖洗了下手腳,隨后大步向門口走去。
兩人望著從農田中走過來的人,不禁滿臉愕然,他們打死都不肯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他們老大。
程乾透過門看到兩人一臉驚訝之色,不以為然的喝道:“你們兩個,成何體統,叫的跟殺豬一樣,這樣帶你們走出去,我還真嫌丟人。”
兩人聞言一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人心底同一時間想到,就你這樣的老大,說出去我還嫌丟人呢,娘的,居然躲在這里種田!
見兩人不說話的看著自己,程乾一手將門打開,喝道:“你們兩個,要么就快進來,杵在外面當門神啊?”
兩人聞言都好傻不傻的一聲無奈的回應一聲:“嗯!”順著程乾開的門走近了院中。
“我說老大,你怎么在這里種田呢?”李二狗邊走邊問道。
“娛樂活動而已,你們兩個別在意。”
兩人聞言一臉無語,典型吃飽沒事干,拿種田當娛樂。
“老大,那位老伯是你爹嗎?”孫魁不知不覺的冒出一句話,險些令程乾栽倒。
“你們兩個胡言亂語什么呢?交給你們的事情辦妥沒?”
“嗯,辦妥了,將城中所有能夠,凝神的草藥全部都收集到了。”
程乾聞言點點頭,自己現在已經恢復了修仙者的身份,這些草藥自然就用不上了,不過,還是將其收下,然后吩咐一聲,你們兩人從今以后,在這里種田吧,主要是保護這一家人的安危。
“什么!”兩人頓時聞言一驚,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了。
“你們兩人也不用這么驚訝,至于留在這里自然有好處給你們,你們兩人不就是想東山再起么?”程乾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說道。
兩人本來還要說什么的,但聽到程乾如此說,立刻心中一喜,暗道,這老大果然有門道,竟然知道我們心中所想,立刻奉承道:“老大,你說的這些就見外了,你是我們的老大,吩咐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去做咯,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這一家人的安全。”
“好,既然如此,你們就在不遠處,自己搭建一處茅屋吧。”隨后程乾不知從那摸出一個錢袋,扔給兩人又說道:“這些銀子,給你們搭建茅屋,夠用吧?”
兩人見到程乾遞過來的錢袋,頓時兩眼放光,貪婪的望著錢袋,紛紛點頭說道:“夠……夠了!“
程乾見此低罵了一聲:“沒出息。()”
而在不遠處的柳老見此,滿臉愕然之色,目光來回在孫魁二人身上掃視,原本以為兩人是臥虎山來,隨后被兩人對程乾的舉動給驚呆了,兩人對程乾低聲下氣,柳老臉上不知作何表情。
程乾也感到了柳老伯的情緒,一轉臻首微微一笑說道:“這兩位是我前日在承陽城收的兩名小弟。”
“小弟!”柳老伯被程乾的一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隨后程乾將去買藥的經過來簡單的說了一遍,解了柳老的疑惑。
“原來是不打不相識啊。”
幾天隨意攀談了一番,孫魁和李二狗就被程乾打發出去購買,搭建茅屋的材料去了。
轉眼過了一個月,整個臥虎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群龍無首的臥虎山,在三位當家的被殺一周左右,整個臥虎山開始分裂,千號人的匪眾,開始自立門戶,隨著分裂出幾家勢力,開始為爭奪地盤而開始拼殺。
而就在這個時候,隔岸觀火的朱棣坐不住了,直接出兵討伐這幾家勢力,其實主要目的是為了將這千號人收到麾下,那自己的實力又憑空增添了一分,幾家勢力本來就是臥虎山分裂而成,毫無次序可言,一群烏合之眾哪能和城中的兵力相比。
雖然烏合之眾,其中實力也不可小視,在臥虎山三個當家的在的時候,到處征召武林高手,加入臥虎山,千人中大部分都基本會武功,自由慣了的山匪,怎么可能就這樣聽命與朱棣呢?
原本為了爭奪臥虎山地盤的幾家勢力,便開始摒棄前嫌,攜手一起先對抗外敵。
朱棣見這群烏合之眾竟拒絕自己的招納,頓時大怒,直接領兵一萬,想將這群烏合之眾一舉殲滅。
可雖然這群只有千號人的山匪,戰力同樣不可小視,基本都是從血路中走出來了,以一敵十,雙方都拼得個勢均力敵,死傷無數。
兩強相爭之際,還有一方也開始蠢蠢玉動了,那就是四海幫。
四海幫只是一個小幫派,整個幫派的人數也只不過數百人而已,原本就打著渾水摸魚的心思,新任幫主想將四海幫,在壯大幾分,所以也想要蠶食臥虎山的余孽,見到他們和朱棣一方水深火熱之中,四海幫頓時眉開眼笑,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待雙方拼得兩敗俱傷之時,便想要坐收漁翁,這算盤打得可是無比的精細。
可就在他們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四海幫內部開始內訌起來,要說為什么會內訌,都是程乾干得好事咯。
程乾答應過孫魁和李二狗兩人重新奪回幫主之位,就介入了此事,從四海幫內部著手。
程乾可不管四海幫打得什么坐收漁翁的鬼主意,朱棣和臥虎山的余孽打的不可開交,也不關他的事情,現在既然都在大亂,正好可以趁虛而入。
四海幫重要的人物,全部都去隔岸觀火,計劃著怎么蠶食臥虎山的事情去了,幫中因此沒有什么管事之人,只留有幾名高手坐鎮而已。
程乾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仙者身份來處理此事,兗州這個地方和元國不一樣,修仙者都不摻和凡人的事情,更加沒有公開有修仙者的事情,假如程乾以修仙者的身份來處理此事,定然會引起附近修仙者的注意,到時候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程乾還是巧妙的施了一計,原本四海幫中與孫魁和李二狗的人頗多,然而支持他們兩的人卻不多,但是程乾也有辦法,那就是金錢的yòu惑,用金錢開始買通里面的一些人,開始造反。
這些小幫眾,都是在幫眾沒有什么地位的人,對權力也沒有什么向往,只是求財而已,所以程乾拿出銀子,多數人還是看著銀子的份上,開始向孫魁兩人的示好。
做到這一步程乾頗為滿意,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金錢的yòu惑是不可抵擋,兩人順利的在幫中得到了人心。
正在隔岸觀火的幫主和一些高手,得到幫中的情報之后,頓時驚怒無比,快馬加鞭的回幫,想要阻止這一切。
見四海幫幫主回來,這正合程乾的意思,直接將其給暗殺掉了,四海幫得知幫主死訊,頓時混亂無比,然而在程乾金錢的yòu惑之下,將其全部安撫了下來,那些得了銀子的幫眾,全都力捧孫魁當幫主,當然也有不服的,不過這些都被程乾利用強勢手段讓其臣服。
至于收買人心的事情,自然全都是交給孫魁和李二狗兩人去做的,而程乾自己只是充當兩人的保鏢作用,只要有任何人不服,程乾都會出面。
不到一周的時間,整個四海幫全部改朝換代,現在幫主是孫魁了,兩人為了感激程乾,便直接將整個四海幫的總舵,移至青牛山。
做完這一切之后,程乾在整個四海幫的地位是最高的,孫魁直接下令,程乾為四海幫的長老。
短短一個月之間,就將這些事情做的順利無比,孫魁和李二狗都對程乾是死心塌地,至于柳老伯對程乾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直接從一介農夫,成為數百人保護的對象,讓他也覺得不自然了。
在這期間一直在柳老家養傷的韓若飛,也出了不少力,一直與程乾兄弟相稱,知道程乾武功不弱,經常找他切磋,雖然不及程乾,從不有不服之處,時不時讓程乾指教個一招半式。
程乾對韓若飛也很滿意,兩人在四海幫總舵大殿中,當眾結拜,韓若飛直接成為了四海幫的二長老。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韓若飛本來要回天山的,可他竟然喜歡上了柳煙所以留了下來,程乾見此大為歡喜,那柳老頭一直看好程乾,令程乾頭疼不已,現在既然有人愿意代替自己,他就干脆極力撮合兩人。
四海幫的事情過去了,程乾也覺得該離去了。
準備閉關一周將修為重新鞏固一遍,隨之程乾就在青牛山上開辟了一間簡易的洞府。
在洞府中程乾盤膝而坐,長吐了一口氣,想想一個月以來的事情,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些事情自然不是為了他那兩名小弟,是為了保障以后自己走了,柳老一家無人保護,所以才收服四海幫,保護他們,自己也可以安心離去。
正在程乾思考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時,只見他眉頭猛的一突,似乎感應到了什么,隨后一道火光飛進程乾的洞府。
傳音符!
程乾眉頭一挑,單手虛空一抓,憑空將火光攝到手中,火光一斂將神識探入手中,片刻之后,程乾有些愕然了。()
“我還沒有找到修仙者,竟有修仙者找到了我。”
程乾將神識內斂,看了看自己虛弱的元神,微微搖了下頭,隨后將法訣運轉了一下,將虛弱的元神給掩蓋了起來。
他之所以這樣做,不知這名修士找他干什么,假如看到程乾元神受損,說不定會落井下石,自己現在修為才恢復到煉氣期六層頂峰,對方修為還不知道,自然不會將虛弱的一面給他人看到。
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不出洞府,說不定還會惹怒對方。
念及至此,程乾站起身來,向洞府口走去,手訣一掐,將洞府禁制關閉,身形一閃出了洞府。
出了洞府的程乾并沒有看到人影,隨后向遠處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灰色長袍,年紀大約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盤膝閉目坐在離洞府數十丈外的草地上。
灰袍男子感覺到程乾出來,將雙目睜開,一轉臻首望向程乾,微微一笑,起身向程乾走去。
“見過道友,在下姓季,乃是附近的散修。”灰袍男子對著程乾微微一笑,抱拳禮道。
“在下姓程,不知道友找程某有何事?”程乾也回了一禮,程乾說話時,不經意將神識看了下對方的修為,心底頓時一驚,煉氣期十層,隨后心底又有一絲疑惑,為何自己煉氣期六層可以看穿他是煉氣期十層。
一般修仙者修為低的看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最多只能看三層,也就是說,程乾現在修為煉氣期六層,最多可以看到九層的修為。
筑基期也是如此,筑基期分為十個層次,一二三層分為初期,以此類推,到筑基期第十層則稱之為大圓滿。
不過,到了結丹之后就沒有這些層次之分了,結丹之后是以金丹里面的法力質量與數量來判斷修為層次,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說。
雖然程乾疑惑,隨后轉念一想,自己只是元神受損,修為掉落,但神識還是筑基初期的神識,能看穿對方的修為也不奇怪,隨后程乾也釋然了。
“呵呵,在下也是路過此地,便看到這里有個簡易洞府,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就過來拜訪一下,若是沒有人,我就會離去。”季姓修士聞言一笑,講出自己來到這里的原因。
“嗯,程某也是剛來此處不就,這洞府是剛開的,也是一介散修。”
“不過,此地靈氣稀薄,并沒有靈脈可言,程道友為何在這里開辟洞府呢?”季姓修士環顧了下四周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程某也是剛來此地不久,對這里不是很熟悉,而且一直沒遇到其他的修仙者。”
季姓修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異色,隨后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知程道友從何處來?”
程乾聞言心中一頓,不知如何說起,對凡人說自己是元國修士,那還說的過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說過元國,但是元國只有少數人知道玄東大陸,隨后程乾轉念一想開口說道:“程某本是元國修士,并無加入修仙宗門的打算,只是出來歷練的,剛到此地,也沒有遇到修仙者,所以只能先在此處先住下,在來了解此地。”
“元國?”這名季姓修士聞言疑惑了一下,似乎并不知道元國。
“難道道友沒有聽說過元國嗎?”程乾見此問道。
“不錯,在下也是一階散修,機緣巧合才踏入修仙者的行列,沒有加入任何門派,知道的不多,元國確實沒有聽說過。”
“呵呵,程某在元國聽說過此地叫做玄東大陸,到了這里之后,才從凡人的口中打聽到此地名為兗州。”
季姓修士聞言微微點頭,開口說道:“不錯,此地名為兗州,是屬于玄東大陸的一片區域,整個玄東大陸分為五個州。”
程乾早就從臥虎山的二當家那里得到了玄東大陸的大致情況,不過,程乾還是裝作不知,面帶疑惑之色開口道:“五個州?原本以為玄東大陸是一個整體,到了此地之后聽凡人所說這里叫兗州,令程某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呵呵,玄東大陸在很久以前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土地面積之大,令人膛目結舌。”季姓修士聞言便開口說道。
“此話怎講?莫非這里以前有些變故?”程乾頓時一驚,他現在是迫切的想了解玄東大陸,以后這里便是自己的落足之地。
季姓修士聞言微微一笑,臻首轉了一下,望向四周并沒有說話。
程乾見此當即滿面愧色,隨后開口說道:“不好意思,程某唐突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季道友隨程某進洞府一敘。”
“呵呵,沒事。”
隨后程乾身形一動,先行走到洞府門口,開口說道:“這間洞府只是程某臨時開辟出來的,里面簡陋不堪,還請季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
程乾隨后先行進入洞府,季姓修士也尾隨其后跟著進去。
進入洞府之后,季姓修士望了下四周,確實是簡陋無比,只有間寬闊的房間而已,似乎是打坐只用的,不過修仙者本就是清心寡玉的,修仙者的洞府一般都是這樣,對于那些華麗的裝飾并不看重,只要有一處可供修煉的就好。
程乾見他環顧自己的洞府,頓時老臉一紅,指了指地上的石墩開口說道:“季道友,咱們坐下來再慢慢說,程某也是清貧,沒有靈茶靈酒招待,著實不好意思。”
“程道友也不必愧疚,修仙者本就是一心向道,本意就是修煉的于天地同壽,對于這些禮節,根本不必在意,隨心所玉就好,何必讓自己那么拘謹。”季姓修士說著便盤膝坐下,并沒坐在石墩上,而是就地而坐。
“季道友說的在理,程某受教了!”
季姓修士見此微微點點頭,也沒有接程乾的話,開始步入正題:“季某所說的也不是很全,也是從典籍上看到的,百萬年前的仙魔大戰,程道友可否知道?”
“這個程某還是知道的,那場仙魔大戰在我們元國人人都知。”
“在那場仙魔大戰之前,玄東大陸則是一個整體,整片大陸就是修仙者的樂園,一片祥和的景態,然而這個祥和,卻被從魔界降下來的魔族給打破。”季姓修士望了一眼程乾,波瀾不驚的說道。
“魔族?”程乾聞言滿臉詫異之色。(讀網小說)
“不錯,據我在典籍中所了解到的,魔界一位魔主,分神破碎虛空,率領數十萬魔將下界,企圖占領人界,起因好像是因為,魔界領土爭斗激烈,那位魔主便想要到下界,重新尋找領土。”季姓修士聞言想都不想開口說道。
“嘶!魔主分神?占領人界。”程乾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似乎心底極為震驚,不過,程乾注意到了自己失態,老臉一紅,將話題轉開說道:“為何是分神下界,怎么不是本尊自己來?”
季姓修士見此,憋了一眼程乾,隨后又說道:“這些我也不是很懂,我的修為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涉及到了天地法則了,典籍上所訴,上位界面的修為過高的,不得下界,然而分神則是取自身修為的五分之一,作為身外之身,才可下界。”
程乾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季姓修士慢慢說道:“我給你講講仙魔之戰!”
據典籍上記載,仙魔之戰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魔界的巨頭一共三位,魔尊,血魔。而如今令人聽了聞風喪膽的天魔,就是曾經的三大圣尊之一。
而入侵人界的正是天魔,一片祥和的人界,被突如其來的魔界之人,打的是措手不及,整個人界仿佛就是人間地獄,到處都是囂張的魔焰。
正在人界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魔界入侵人界的事情,被靈界大能修士知道,便開始計劃拯救人界,因為人界的飛升修士基本就是靈界修士的基本。
然而靈界一些大能修士破界下來,不到一個回合,全體被殲滅殆盡,當然,魔族也不輕松,被突然下界而來的靈界修士,以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偷襲,直接將損失了魔將一大半,天魔震怒,以一人之力,將破界下來的靈界修士,給屠殺殆盡。
要說天魔是什么樣的修為,那可是在真仙以下,大乘期以上的散魔級別。
“散魔!”程乾一聲驚道,他根本不知道散魔是個什么樣的修為。
聽到這里事情的認知已經超越的程乾的想象,就感覺整個元國,知道這些隱秘的人少之又少,頓時感到自己就像一只井底之蛙一般,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父親那樣的結丹期修士都不知道,然而才到兗州沒有多久,就從一個煉氣期散修口中得到這樣的隱秘。
程乾的這種表情,被季姓修士一一收盡眼底,面容露出一絲得色開口說道:“不錯散魔,魔界的等級或許你不知道,但修仙者的等級你應該清楚吧,如果到了大乘期渡劫就可以飛升仙界,然而渡劫失敗沒有隕落的,則可稱為散仙,魔界也是如此,渡劫失敗就是散魔。”
聽到季姓修士,這樣訴說,程乾面露了然之色,解了他的疑惑:“多謝季道友解惑,不過,靈界修士被屠殺殆盡,那人界不久岌岌可危了?”
“你這句話問的好,我正要說呢!”季姓修士憋了程乾一眼,開口說道。
當時靈界修士下界不到數個回合就被屠殺殆盡,消息頓時傳到靈界,然而靈界這次出了大手筆,竟請到一名散仙分神下來人界,與天魔對抗。
那名散仙名字叫清虛居士,在靈界無門無派,閑云野鶴一般,得知人界劫難想都不想,直接率領數千名正義之士,破下人界,與之對戰。
那場仙魔之戰,波及之廣無從想象,整個人界恐怕有一半的人都被卷了進去,到處生靈涂炭,一眼望去整個人界的天空都是昏暗無比。
天魔得知靈界散仙下界,當即就率領魔將與之對戰在一起,那場戰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日月無光,整整大戰了十天十夜,那些小魔,小仙完全chā不上手。
清虛居士與天魔戰斗可是,五五之分,平手十天十夜,都奈何不了對方。
最后雙方訂下了一個仙魔之約,天魔表示不在屠殺人界的修士,不日就會退回魔界,百萬年之內不在侵占人界,清虛居士也表示,只要魔族退走,他也不會在追究魔界的事情,也保證絕不會發生魔界和靈界的戰爭。
然而雙方都知道,訂下的這個契約,就是紙上談兵,完全沒有約束可言,各呈心機,天魔并沒有返回魔界,而是在人界躲藏了起來,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清虛居士當然也不會那么傻,他也在人界躲藏了起來,看看天魔到底退回魔界沒。
風平浪靜了三年之后,天魔坐不住了,以為清虛居士返回了靈界,須知破碎虛空下界則是與天地法則作對,就算你修為在高,也需要極大的能量鎮壓法則之力,從而破界下來,但是強行破界下來之后,兩百年之內不能再下界,破碎虛空要消耗極大的真元,消耗一次都要百年時間才能恢復。
天魔對人界毫不死心,平靜了三年的人界再次掀起興風巨浪,再次強有力的席卷人界。
這時清虛居士又站了出來,他早有預料,魔族不會退回魔界,再次與之大戰,然而這場大戰,整整打了三個月才消停。
要說為什么要消停,因為靈界修士與魔界修士,打著打著就不知所終了。
整個人界的修士完全毫無頭緒,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了千年之久,絲毫沒有魔界修士和靈界修士的蹤跡,整個人界的修士仿佛做了一場惡夢一般,但是都清楚這不是夢,死傷那么多人界修仙者,那可是事實,然而這件事就一直存放了許久,人們一直不知道魔族和靈界修士都去哪里了,久而久之就成了整個人界的不解之謎,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
萬年之后,人界修士開始重新組建門派,玄東大陸,被他們分為五個州了,也就是現在的兗州、漳州、云州、青州、崇州。
程乾已經被這仙魔之戰的隱秘,聽得給陶醉了,季姓修士說完了許久,程乾還在沉思,似乎還在回味這場戰爭。
“咳!”片刻之后,季姓修士見程乾還在沉思,微微輕咳一聲,將程乾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程乾見此頓時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老臉一紅開口說道:“季兄,不好意思,有些疑惑所以才會如此失態。”
“沒事,典籍上記載的基本都說完了,玄東大陸為何被分為五個州的由來就是這樣,我知道的都說了,若是你在問我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必定我才是一低階修士而已,像那種上古隱秘,能知道這么多,說出去也可令人嘆為觀止。”季姓修士說著滿臉的得意之色。
“多謝季兄,解惑程某的疑惑,不知季兄路過此地是要去何處?”程乾聞言道謝一聲,開始將話題轉移開來。
“不遠處有個萬家的修仙家族,我正要去那里的市坊,購置點東西,難道程道友不知道前方的萬家嗎?”季姓修士對此也不以為意,隨后面露詫異之色。
第一百三十九章
程乾聞言不知道如何開口,自己當初來這里的時候法力完全盡失,就跟普通凡人一樣,如何能知道修仙者的蹤跡呢,而萬家離這里又不是很遠,八百余里而已,憑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不說轉瞬及至,也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到的。()
程乾腦中閃過無數念頭,若是對方有心要害自己,怕是早就出手了,自己還估計那么多干嘛,略一躊躇,程乾緩緩開口說道:“不瞞季兄,程某當時來此地時,正好深受重傷,并沒有來得及,去查看附近,就開了洞府治療傷勢,所以對附近有沒有修仙者并不知情。”
季姓修士一想也是,受了傷當然是先行療傷,若是自己也會這樣做的,微微一笑開口道:“那程道友傷勢可盡復?”
“謝季兄關懷,程某傷勢差不多痊愈,若是不嫌棄,程某愿意與你一起去萬家看看。”程乾抱手一禮開口謝道。
程乾身上已經沒有丹藥了,知道萬家有個修仙市坊后,就迫切的想要去看看,補充自己現在缺少之物。
“嗯,時辰也不早了,那我就帶著程道友去萬家市坊看看吧。”季姓修士略一點頭,開口說道。
隨后兩人紛紛出了洞府,季姓修士望了望天空,隨之一轉臻首看向程乾開口說道:“程道友,請!”
程乾自然明白,當即程乾環顧了下四周,單手一拍儲物袋,一道金光掠出,在程乾頭頂轉了一圈,頓時停留在程乾身前,顯現出一柄金黃色的飛劍。
程乾微微一笑,身形一閃,躍上飛劍,沒有說話。
季姓修士見此,沒有多余的表情,憋了一眼程乾的飛劍點點頭,只見他腰間靈光一閃,頓時頭頂上懸浮著一只舟。
程乾望著頭上的舟船,滿臉愕然之色,縱然知道修仙者的法器基本都是千奇百怪,但程乾還是驚訝了一下。
季姓修士將程乾的表情收進眼底,面上露出一絲得色。
“此舟,名為順風舟,利用雙翼銀魚的魚鰭和魚尾煉制而成的飛行法器,可承載數人。”隨后季姓修士開口解惑程乾。
程乾聞言不置可否,雖然不知道雙翼銀魚是何種妖獸,但是從此舟的品階來看,那妖獸的等級肯定不低,程乾一眼就看的出,這名季姓修士故意在自己面前賣弄而已。
程乾并不想與他攀比什么,對此故作不知,開口說道:“不如,我將飛劍收起,一起乘你的飛舟吧!”
“我也正有此意。”
片刻之后,一道銀白色的流光快速的滑向天際,消失在長空之中。
經過半天的了解,知道此人名字叫季茍,在此地土生土長的散修,至于他有沒有說真話,程乾不得而知,但是程乾對他還有一絲防備,畢竟修仙者都是如此,就算是在好的關系,也會為寶物而擊殺對方的時候。
對于人生地不熟的程乾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自己修為恢復,不然自己在這殘酷的修仙界中可是步步崎嶇,修為高一點的自己躲都來不及,所在現在盡量不和任何修仙者發生沖突,低調為主。
半個時辰之后,一道銀白色的流光,一頭栽進一座被迷霧包裹的黑山之中,不見了蹤影。
而程乾此時站在一條街上,四下相望,隨后一轉臻首對身旁的人影說道:“這就是萬家?”
“不錯!此地正是萬家,你也可以叫此地為萬家城。”一旁的季茍開口說道。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建的跟凡人城鎮一般,本以為和宗門一般無二。”程乾聞言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
“因為萬家有一商號,兗州許多散修基本就是在此地交易,所以建的跟凡人城鎮一般,共外來修士,好入住此地做買賣。”季茍淡淡望了一眼程乾說道。
程乾面露了然之色,隨后一臉驚喜:“那不是這里修仙者需要的東西,這里基本都有。”
“不錯!”
“程道友,若是閑來無事,可先跟我去萬家商號購置點東西,在來帶你四處看看?”季茍憋了一眼說道。
“要不這樣,季兄有事的話先去忙,我自己隨便逛逛就好,找不到我的話,給我發傳音符就好。”程乾見他有事,自然不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別人走咯,說完手中便多了一張符篆,一道靈光打入符篆之中。
隨后程乾將做了神識標記的傳音符遞給了季茍,只見季茍點點頭開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了,到時候通知你。”說完也不等程乾回話,就匆匆忙忙的向一條街快步走去。
程乾見此微微搖了下頭,隨后身形一動,就往城中心走去,他現在要做的是,購置恢復元神的丹藥。
程乾走在萬家城的街道上,看到的基本都是煉氣期的低階弟子,偶爾才看到幾個筑基期修士,這里修士們衣著都千奇百怪,論繁華程度比之前在元國,去過的炫古都和黃山市坊,強上數倍有余。
正在環顧四周的人氣風景的程乾,突然眉梢一動,一轉臻首望向萬家城的入口,只見護山大陣的光幕之外,出現一道巨大的黑影。
程乾當即警惕起來,望著陣外模糊的黑影,程乾極為疑惑,莫非有人邪修攻城?但程乾又細細的望了一下陣外的巨大的黑影,立刻否決的剛才的想法,攻城也不用這么打的架勢吧,這么大的黑影是什么呢?
正在程乾疑惑的望著黑影時,只見護山大陣的光幕上,出現一絲漣漪,頓時護山大陣大開,那巨大的黑影頓時清晰的顯現出來。
“嘶!”程乾滿臉愕然之色的望著入口吸了口涼氣,這東西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見的,在元國從未看到過這東西。
只見一艘巨大的黑色飛舟,緩緩使進萬家城,這飛舟之大令程乾膛目結舌,不過附近的一些低階修士,注意到了程乾的驚訝,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看這小子一定是個鄉巴佬,萬家商號的飛舟入城用得著如此驚訝么?”
“是啊,這小子,鄉巴佬,我看不如……”隨后傳來一聲陰測測的笑容。
程乾雖然驚訝,但對周圍這些修士的言語還是聽到耳朵里了,對于后面那個陰測測的聲音,話說到一半的,程乾也聽到了,憑程乾筑基期的神識,要聽煉氣期低階修士的傳音那是綽綽有余。
當即程乾心底一聲冷哼,居然想要對我下手,真是出門不利,兩個煉氣期八層的修士而已,程乾并沒有放在心上,他也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低調的好,隨后淡淡的看了一眼飛進城中的黑色飛舟,搖搖頭便走進了人群。
片刻之后,程乾出現在一家名為瀟湘靈藥的店鋪門口,從此點的外觀來看,裝飾的極為華麗,里面丹藥肯定不會差,程乾略一躊躇,身形走了進去。
第一百四十章
程乾剛進店鋪,就迎面一陣香風襲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歡迎道友光臨瀟湘靈藥。()”
程乾聞言一轉臻首望去,一名楚楚動人的青衣少女,向著程乾緩緩走來,程乾見此利用神識看了下對方修為,煉氣期五層。
程乾對少女笑了一下,開口問道:“姑娘,你們這有對恢復元神受損的丹藥么?”
程乾也不想多啰嗦什么,開口就直奔主題,現在急需將元神快點恢復,剛才兩名煉氣期八層的都想對自己動手,如果程乾對上他們的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自己元神受損嚴重,消耗法力都是成倍的,對方兩人就算不敵,耗都可以將自己耗死,畢竟自己現在修為擺在那里,只有煉氣期六層而已。
青衣少女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程乾,隨后話語中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說道:“恢復元神的丹藥一般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會用,而且價格不菲,不知道友是自己用還是他人用?”
少女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程乾現在僅僅才煉氣期六層,而且衣著也是極為普通的那一種,恢復元神的丹藥可以算的上是高階丹藥了,像煉氣期的小修士基本都買不起這種丹藥。
煉氣期的低階修士,若是元神受損,基本都是自己打坐慢慢恢復,購買元神類丹藥的基本都是在宗門里很有地位的那種。
程乾不傻,自然聽得出話里的意思,雖然程乾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里的修仙水平不是元國可以相比的,修仙水平高,程乾看的出來,若是程乾在元國的市坊購買靈藥,店家肯定是極度歡迎,而不是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語氣對客人。
程乾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并不象那種窮極潦倒的樣子,程乾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人為何如此歧視外界散修,不過,這些他也不想計較,自己現在是泥菩薩過江,最好不要招惹什么人,低調為主。
程乾略一躊躇,對少女的話不以為意,淡然的開口說道:“并不是我自己服用,我替我師叔出來購買的。”
少女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們這里恢復元神的丹藥有多種,雖然不知你師叔元神受損有多嚴重,但是這些丹藥基本都可以是筑基期用的,丹藥品階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
程乾聞言抬手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這些丹藥名字叫什么,還有功效也和我講解一下,我再來根據師叔的受損程度來挑選可以吧?”
“可以,不過,這些丹藥基本都算的上高階丹藥,我們瀟湘店鋪有三層樓,如果您要購買的是高階丹藥,請隨我二樓來。”青衣少女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程乾也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店內,此店鋪生意還不錯,雖然人多,但并沒有出現那種,店家侍女顧不上進來的客人的情況,基本上每進來一位客人,都會有人上去搭訕,若是放在元國,這種事情可是天天都可發生。
隨后程乾便跟著少女步向樓梯處,剛剛走到店內樓梯口處,頓時程乾面色大變,一道強勁的靈壓想自己壓了過來,程乾雙腳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程乾迅速的扶著一旁的扶手在站穩。
程乾站穩后,目光想四周望去,大多數人都與自己一般無二,都臉色蒼白的站不住腳,而為自己引路的青衣少女,也面色蒼白的喘息著,玉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之上。
而在程乾的眼簾之中,在店內門口處,有一名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站的好好的,望著店內得意的笑著。
店內幾名面色慘白的侍女,望向店門口之后,紛紛面色一變,變得更加白,其中一位侍女,兩忙撐著微微顫顫的身體,快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雙手扶腰雙膝一曲,絲毫對剛才這位中年男子剛才放出靈壓不在乎,反而慘白的面上帶著笑容開口說道:“歡迎前輩,屈尊降臨瀟湘靈藥店,不知前輩需要什么丹藥。”
中年男子看都不看面前少女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將你們掌柜叫出來,我有生意找他談。”
“請前輩稍等!”少女聞言立刻輕應一聲,根本不敢說別的話,只見少女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符篆,手訣一掐,一道靈光打入符篆之中。
只見符篆頓時化為一道火光,向店外飛射而出,不見了蹤影。
而店內還有許多客人,都已經無心購買什么了,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恨不得快點離開這里都好,可以都望向門口的中年男子面露懼色,根本沒有誰敢動一下。
程乾本來元神就受損嚴重,利用法訣將其隱蔽了起來,現在被這中年男子的靈壓弄的,不僅受損的元神又顯現出來,而且似乎更加嚴重了。
程乾也頗為好奇,這里大多數人都不敢吱聲,程乾自然不會做那個出頭鳥,而是靜觀其變而已,程乾根本看不透的那中年男子的修為,仿佛無底的深淵一般,就算是結丹老祖,程乾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程乾感覺在他面前,自己顯得極為渺小,程乾心底疑惑對方到底是何修為,結丹后期嗎?不過程乾立刻否定了現在的想法,結丹后期的修士,程乾不是沒有見過,根本沒有這樣從心底生出懼意的感覺。
想了許久程乾還是毫無頭緒,也不去想,靜觀其變,念及至此,程乾將體內法訣微微運轉了一下,壓制住了體內元神的不適。
“前輩先到里邊坐一會,晚輩給您去倒杯靈草,我們掌柜等會就到。”少女連忙客客氣氣的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站著好了,我還有急事,沒有時間和你們閑坐。”中年男子還是不看這少女一眼,立刻將對方的提議給拒絕掉了。
在不遠處的程乾,心底暗嘆,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這不得明擺了找事嗎?而這瀟湘靈藥樣子看著也不像那種勢力弱小的那種,對他還如此客氣,程乾作為一個外人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不過,程乾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在場這么人沒有說話,自己何必去找那個不自在。
正在程乾思索的時候,一道異常嫵媚的聲音從店外傳了進來:“喲,原來是鮮花前輩,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人未先到,先聞其聲,店內眾多修士聽到這聲音,紛紛面露一絲陶醉之色,顯然著聲音之中夾帶著媚功,迷惑人心智的。
而程乾聽到這聲音,仿佛聽到世間最動聽的聲音一般,也跟著其他人一起陶醉了起來,頓時程乾胸口一陣涼意席卷全身,靈識瞬間恢復清明。
程乾心中一凜,想想剛才的經歷都有些懼意,自己不知不覺的就中了別人的迷惑之術,若不是自己胸口的玉佩有凝神功效,只怕現在還在陶醉之中。
一陣香風從門外吹了進來,整個店里彌漫著這樣的香味,只見一個紅色的人影一閃,出現在那中年男子面前。
一個阿羅多姿的貌美fù人出現在程乾眼簾,此女背對著程乾,但程乾還是覺得自己心神一陣失守!
“哼,小小媚功,以為對我有用?”中年男子一聲冷哼不悅的開口。
“小女拜見,鮮花老祖,不知前輩駕臨瀟湘店有什么交易。”貌美女修對中年男子不悅的口氣,并沒有在意,而是立刻盈盈一禮,客氣的說道。
這名叫做鮮花老祖的中年男子,望了一眼身前的紅衫女子,眼中的怒意漸斂,不過還是冷哼了一聲:“哼,老祖我難得來一次,哪次來不是有重要事情,不知百媚妖姬你剛才又在勾搭哪位公子哥呢?”
“瞧您這是說的哪里話,知道老祖你來了,妾身連忙放下手中的事物,急忙過來陪你呢,哪敢去勾搭別的公子哥呢,妾身對你的心,天地可鑒,絕無二心呀。()”這名的叫百媚妖姬的紅衫女子,一扭小蠻腰,玉指輕輕點在的鮮花老祖的胸口一下。
“唉!”原本程乾就有些站不穩的,見到此一幕,險些又栽倒在地的,程乾從小到大根本沒有見過這樣輕浮的女子,程乾暗嘆真是不知廉恥,微微嘆了一口氣。
只見店內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都驚恐的望向程乾,紛紛用乞求的目光,讓程乾不要這么大聲。
程乾當然不知道這些人望著自己干什么,只覺得老臉一紅尷尬無比,暗道我臉上有金子嗎?都這樣看著我。
“哼!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今天來是有要事找你商量,你先將這個看看。”鮮花老祖憋了一眼身前的紅衣女子,連忙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枚潔白的玉簡。
百媚妖姬當即接過玉簡,將神識侵入其中,隨后就見到那妖媚的面容,表情變換了無數次,最后面露大喜之色,望向鮮花老祖,興奮的詢問了一聲:“這是真的嗎?”
“哼!”鮮花老祖憋了她一眼,沒有在看她,隨后轉眼望向店內的其他修士。
店內的修士都被他這一望之下,都心驚膽戰的,分毫不敢喘一下大氣,而在鮮花老祖望向樓梯口的程乾時目光疑惑了一下。
程乾雖然不知道這些修士為什么如此怕這名叫鮮花老祖的人物,但他也跟著這些人一起做出害怕的樣子,不過,被這名鮮花老祖盯著疑惑看的時候,心里暗道難道自己出了什么破綻?
“小子,肉身不錯,很強悍!不過好像元神受傷很嚴重呢?”一聲傳音飛入程乾的耳朵。
頓時程乾心神一凜,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優濁,滿臉謹慎的望著鮮花老祖,自己準備隨時動手遁逃而走。
鮮花老祖嘴角一抹笑意,嘴唇微動,又開始傳音起來:“小子,你很有意思,其他人看到我都是怕的要命,而你卻不怕我,似乎還想和我動手,小小煉氣期六層而已,有意思,有意思。”
程乾聞言并沒有動,還是一臉謹慎之色的望著他,右手已經摸向儲物袋了。
“鮮花前輩,您在看誰呢,這么大的美人在你眼前您不看,要去看那樓梯口的小侍女。”百媚妖姬將手中的玉簡看完之后,見鮮花老祖滿臉笑意的望著樓梯口處,當即不滿的抱怨了一聲。
“哼,老祖我來你這里,就是陪你杵在門口當門神的嗎?”鮮花老祖一臉不滿之色,開口說道。
“哎呀,瞧您這是說的哪里話?隨我去樓上貴賓房去聊。”百媚妖姬聞言當即左腳踏前一步,兩只玉手,往上一伸,勾住了鮮花老祖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
鮮花老祖被她這一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頓時老臉一紅,低聲咳嗽了一聲:“要上去就快點啊,磨蹭什么?”
“討厭!”百媚妖姬當即粉拳打在鮮花老祖的胸口之上,隨后身形一扭,就轉身向樓梯走去。
程乾望著眼前的男女,覺得這完全就是玷污自己的眼睛,當即將頭扭到一邊,根本不看著兩人,只希望這兩人趕緊走人,自己也不用這么壓抑。
正往樓梯口走的百媚妖姬,見到程乾到看到自己將頭顱一擺,頓時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暗道這小子,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難道老娘這么差勁么。
經過程乾身邊時,袖口一擺一道香風對著程乾襲去,程乾聞到這股香風,心頭一震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百媚妖姬斜視了程乾一眼,一擺衣袖氣呼呼的就往樓上走去,而站在一旁的青衣侍女見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隨后鮮花老祖也緊跟在后邊,進過程乾身邊,也淡淡的瞟了一眼程乾,嘴唇微啟開口傳音道:“小子,本老祖對你很有興趣,一個時辰之后,你在醉仙居等我,我有事找你,不要想著跑,不然……”
被百媚妖姬香風掃得迷迷糊糊的程乾,被鮮花老祖的這一聲傳音給驚醒,當即滿臉謹慎的望向鮮花老祖沒有做聲。
隨后鮮花老祖在也不看程乾一眼,就向樓上走去。
經過這樣的變故,程乾原本來買丹藥的興致,已經完全沒有了,心中驚疑不定,這鮮花老祖到底找自己有何事,最后上去的那一聲威脅,讓自己好不自在。
若不是現在自己元神受損,自己早就運轉靈力,遁逃而走,還在這里看他的臉色。
隨著鮮花老祖上樓,店內的人紛紛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都環顧了下四周,都看到每個人眼中的懼色,都不敢在這里多呆一刻,連忙往店外蜂擁而出,絲毫不敢停留。
程乾見此也不以為意,反正自己現在走不走,都已經被那個鮮花老祖給盯上了,他也不管了,自認為如果自己要逃走的話,任何手段都沒用,還是會被對方追到,那鮮花老祖的修為深不可測,自己完全琢磨不透。
程乾有想過元嬰期修士,但是元嬰期修士在元國,就是可望而不可極的境界,因為元國數千年來壓根就沒有出現過元嬰期修仙者,所以想到這里,被程乾立刻否定了,但是又聞百媚妖姬叫那鮮花老祖為前輩。
剛才程乾也用神識微微掃了一下那百媚妖姬,也是深不可測,給他的感覺就是結丹期修士,被一個結丹期修士稱作前輩的,不是元嬰期修士,還是什么?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程乾一扭頭顱望向一旁的青衣女修開口問道:“姑娘,在下有個疑問,那鮮花前輩到底是個什么修為?”
少女聞言驚恐的望向程乾,玉手連忙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手勢。
程乾不解的望向少女,面露狐疑之色,青衣少女見程乾如此,一急之下,兩忙跑到程乾身邊,將程乾的手抓在手中,用指甲在程乾手掌上寫了幾個字:“鮮花前輩,不是我們可以隨意談論的,告訴你,他是元嬰期修士!”
程乾見此也不以為意,修仙界以強者為尊,對方只是一介煉氣期的小修士,不敢談論元嬰期修士,也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得到了證實的程乾也露出了然之色,他也對元嬰期前輩頗為好奇,不知對方找自己到底有何事?
隨后程乾對著少女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將你們的恢復元神丹藥給我拿出來,要效果最好的一種。”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人這幾天上班,下班后還要去打點滴,一打就是幾個小時,根本沒有時間來碼字,所以欠下的章節,我會盡力給你們補齊!
“這位道友,不好意思,今日出現的變故,不在做生意了,還請道友見諒!”青衣少女滿面愧色對著程乾說道。()
程乾聞言有些遺憾,不過還是想爭取下機會,開口說道:“能否破例先將丹藥出售給我,交易完我就走,絕不多留。”
程乾現在急需恢復元神的丹藥,自己被那鮮花老祖盯上了,還不知道會出現何種變故,所以現在購買丹藥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店今天不做生意了,不如這樣,我給你一枚瀟湘靈藥的貴賓令牌,以后來此購買丹藥,七折優惠。”
程乾聞言不禁有些尷尬,別人都說出這樣的話了,自己再去死纏爛打,那便顯得自己不入世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在打擾貴店了。”
程乾話音剛落,青衣少女手中靈光一閃,一枚翠綠色的令牌出現在手中,而令牌之中有一個玉雕的瀟字,少女淡淡望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向程乾遞了過去。
程乾一手接過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下,將神識滲入其中,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只是一塊普通的玉質令牌。
隨后程乾環顧了一下店內,現在一個客人也無,自己也不好意思,在這里逗留,淡然的開口說道:“那在下就告辭了,日后再來光顧該店。”
“嗯,謝謝道友的諒解。”青衣女子連忙道謝。
程乾現在對這位青衣女子的服務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自己剛進來時,那種明顯鄙視自己這種外界散修的語氣,現在變得熱情無比,令程乾不禁有些愕然,不過,這些都不關程乾的時候。
程乾出了店鋪,將儲物袋中剩下不多的丹藥取了出來,將自己受損的元神重新壓制一下。
隨后又在萬家城逛了起來,此時程乾已經走到萬家城中央的一個廣場之中,程乾一眼望去,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低階修士在此處,擺的小攤位。
這里典型是一處散修的交易場所,一些低階修士,為了在修仙界生存,外出打打小妖獸,那些獸皮,骨骼的都會到此處,租個攤位在此出售。
一眼望去,基本都是煉氣期八層以上的修士,其中不乏筑基期修士,在此擺攤。
像這種低階修士擺的小攤位,是最容易淘到好東西的,所以像這種攤位的還有很多高階修士,過來淘寶。
有很多修仙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到底有何用,就在此地擺攤,往往一件珍貴以及的物品,在此可以用很便宜的價格購買到。
曾經就有一位煉氣期修士,不知道在哪里弄得一件珍貴以及的煉器材料,在此出售,都怪自己不識貨,以八百靈石的價格在此擺攤,不到一個時辰,就被賣了出去,隨后幸喜,自覺得狠狠發了一筆。
不過,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送命,得知自己賣的那個煉器材料,被那購買的人拿到拍賣會上以十萬靈石的天價給拍賣出去,頓時又驚又怒,最后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心底,成為的心結,修為根本寸步不進,越來越想不開,最后含恨自刎隕落。
對于這些故事,程乾并不知道,他隨著人群的腳步一步步,向市坊深處走去,看了不知道多少攤位,似乎都沒有東西能夠入得他法眼的。
隨之程乾走到一個攤位前,眼中一縷異色閃過,望著攤上的東西。
“這位道友,不只需要什么東西,只要看中的在下絕對便宜賣你。”正在攤前凝神的程乾,一聲粗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程乾聞言略一抬頭,便見一位滿臉沙胡子的男子,對著自己笑臉相迎的說道。
見此程乾也不客氣,直接伸出右手指著攤上一張銀色的符篆開口說道:“這個是什么符篆?為何如此奇特?”
男子聞言頓時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遇到鄉巴佬了,可以狠狠宰上一筆了,連忙笑嘻嘻的開口介紹道:“這個是符寶!”
“符寶!”
程乾聞言心中一驚,在紫云山秘境中見過南宮遺風使用過符寶,威力之大令程乾膛目結舌,后來魔狼告訴自己,符寶是有結丹期修士的法寶煉制而成,取其法寶原威力的四分之一封印在符篆之中,低階修士都可以利用靈力來驅動,程乾當時就想得到一張符寶。
不過,在元國符寶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起碼程乾自己在元國的修仙市坊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出售。
兗州果然不是元國修仙水平可以比擬的,這里見到的東西,讓程乾是大開眼界,一個低階修士擺攤,竟然將符寶這種保命的東西拿出來出售,令程乾有些愕然了。
“不錯!正是符寶!”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莫非此人不是鄉巴佬,知道符寶?那可不好宰了,還是開口笑道:“這符寶保命之用絕對可靠,乃由一并銀色飛劍法寶煉制而成,里面封印的靈力還可用十次是有的,足以保你十次性命,普通法器根本不是對手,怎么樣覺得可以我給你算便宜點。”
程乾原本就對符寶頗為心動,現在這男子蠱惑下,聽到還可以使用十次之多,當即心中一喜開口問道:“不知這張符寶,價格如何?”
“不多不多,我算你便宜點,七百靈石怎么樣,這個價格絕對實惠,七百靈石保你十次命,很劃算的。
程乾聞言也認為有些道理,靈石在多有何用?若是沒有命了,在多的靈石也是浮云,程乾自己也覺得不歸,不過程乾也不傻,對方的臉色他都看在眼里,他故作猶豫,開口說道:“這個符寶可以利用靈力催起示范一下么?”
“這個不能示范,因為是消耗物品,用一次就少一次,演示就不用了,我賣東西絕對信得過,若是有假,你可以來砸我的攤子。”男子聞言連忙搖頭,隨后拍著自己胸脯開口說道。
程乾聞言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不妥,略一躊躇,面帶為難之色開口說道:“這位道友,在下也只是一介散修,一時間也拿不出那么多靈石,你看是不是應該便宜點?”
“我也看得出來你是散修,不過,我們做生意的也不能讓自己虧本,這樣吧,你說你有多少靈石,如果靈石不讓我滿意,可以用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作為抵用?”
“五百靈石!”程乾毫不猶豫,一口叫道。
男子聞言猶豫了一下,面帶肉痛之色,右手一拍自己攤位上叫道:“好!五百就五百!看在大家都是散修份上賣給你了,五百靈石對于散修絕對是一筆大數。”
程乾聞言不禁有些愕然,對方竟然如此爽快就答應了,不過程乾也不以為意,五百靈石購買十次保命的東西,絕對物有所值。
念及至此,程乾將神識探入儲物袋取靈石,男子望著程乾的動作,滿臉笑意。
不過,程乾此時的表情可有些陰沉了,心中驚異不定暗道:“我的靈石怎么少了這么多?”
男子見程乾的臉色變了,當即露出不滿之色:“莫非道友五百靈石也沒有?”
程乾聞言當即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沒有靈石,五百靈石他還是有的,只不過儲物袋中數萬的靈石,現在竟然只有數千靈石,一下少了許多,讓他不禁有些愕然了,自己的靈石不翼而飛,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
為了避免自己難堪,程乾手中靈光一閃,抓出一把低階靈石,堆在該男子的攤位之上,男子見此用神識微微一掃,確認了五百靈石,隨后露出滿意之色。
男子將攤上的銀色符篆取出,緩緩遞給程乾,開口說道:“道友您的符寶拿好,若是有什么不滿意,你可以來找我,我每月都會在這里擺攤。”
程乾將符寶接到手中,感應著符篆之中充沛的靈壓,微微點點頭收入了儲物袋中,程乾急忙道了聲告辭,離開攤位。
此時程乾還在糾結靈石到底跑哪去了,他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將儲物袋里里外外看了個遍,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只見手中靈光一閃,抓出一把靈石空殼,全是耗盡的靈石,程乾不禁有些愕然了,這些靈石根本沒有用過,怎么都消耗光了。
隨后程乾將儲物袋拿在手中,袋口向下輕輕抖了抖,靈光閃爍不停,倒出一大堆用完的靈石空殼,程乾望著地上一堆靈石空殼,臉色變的鐵青無比。
程乾不知想到了什么,將神識滲入儲物袋中的玄金盒中,頓時程乾有些呆滯了,只見盒子中的幽藍靈心草似乎,又長大了一圈一般,一層朦朦朧朧的蔚藍色光暈,圍繞著靈草閃爍不停,顯得異常精美。
片刻之后,程乾將神識退出儲物袋,在來望向地上的靈石空殼,隨后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原來儲物袋中的靈石,都被幽藍靈心草給吸收的煉化成自己的靈力了,這種化形之體的靈草,基本都是吸收靈氣來進行修煉的,你就算將它chā在靈土里,它也不會有任何生長,它的主要養分就是靈氣。
隨后,程乾陰沉的臉轉為,欣喜之色,心中還隱隱有些期待,這靈草幻化成人形時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不過,程乾也不傻,現在自己還受傷,所以現在靈石是必不可缺的東西,隨后程乾將幽藍靈心草和靈石分別放進不同的儲物袋中。
避免剩下的靈石被靈草給用完了,現在自己還要去看看,恢復元神類的丹藥,估計儲物袋中剩下的靈石是不夠了,隨后想想,將手中一些靈草出售一些,換取一點靈石購買丹藥。
半個時辰之后,程乾從一家買賣靈草的店鋪里,面帶滿意之色的走了出來。
原本程乾想用些靈草換取一些靈石的,然而到了店鋪之中,里面正好有恢復元神類的丹藥出售,而且似乎效果是極好的那種。
程乾在店家介紹之下,購買了三瓶丹藥,別看三瓶丹藥這么少,價值可不菲,足足用了程乾一株八百年的紅綾草來兌換過來的。
要說程乾購買的是哪種丹藥,竟然價值如此貴,一株八百年的靈草,足以賣到五千靈石是有的,五千靈石兌換了三瓶丹藥,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貴了。
不過,程乾覺得是物有所值,他購買的丹藥可不是普通的丹藥,乃是結丹期修士都可以恢復元神的丹藥,九曲回元丹。
此丹藥效果完全針對,元神受損極為嚴重的那些修士,自己打坐修煉恢復元神的話,那最起碼需要三年之久,而這種丹藥,足足讓這些時間給縮短的許多,用這丹藥恢復元神的話,不出三個月,元神就保證恢復。
此丹藥的珍惜程度,不亞于筑基丹,筑基丹在低階修士里面的珍惜程度,那可是用命換的,雖然效果不一,但九曲回元丹比筑基丹更加珍惜,元神是修仙者的基本,元神受損可以說就是廢了。
程乾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去打坐服用丹藥,盡快讓自己的元神恢復,好有自保能力,元神一天不恢復,自己就隨時都可能處于危險之中。
遇到比自己修為高一點的修仙者,自己都只有跑路的份,兗州這個地方,修仙水平比元國高的不是一個檔次,隨處都可見到,比自己修為高的修仙者。
程乾站在店門口,微微嘆了一口氣,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現在恢復元神的的丹藥有了,又開始為精進法力的丹藥開始發愁。
儲物袋中有現成的靈草,只需找個可以煉丹的位置,程乾自己就可以將丹藥煉出,當然,程乾煉的頂多是洗髓丹,只有洗髓丹他最為熟悉,所以要煉制筑基期用的高階丹藥,還是有點困難,一是沒有丹方,二是沒有煉制丹藥的靈草,三是根本就沒人教過他煉制別的丹藥,從小父親只教過他一些煉制丹藥的基本手法,也僅僅只煉制過,辟谷丹、百寶丹和洗髓丹而已。
這些丹藥基本都是修仙界中最低等的丹藥,不過程乾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現在自己無依無靠在外面,還是先將修為盡快恢復到筑基期,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在去玄清宗,相信只要到了玄清宗那些筑基期用的高階丹藥都可以有了。
程乾看了看時辰,差不多快一個多時辰了,在瀟湘靈藥時就被一名叫做鮮花老祖的前輩給囑咐過,一個時辰后在醉仙居等他。
一想到這里程乾就會一臉的無奈,自己與那鮮花前輩素不相識,不知一位元嬰期的前輩找自己所為何事?
從那位鮮花前輩最后囑咐自己的語氣來看,明顯不會有什么好事,一般來說如果被一名元嬰期修士看中的話,基本都是低階修士的機緣,而這種機緣可遇而不可求,而那位鮮花前輩,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人。
想到這里,程乾心底一聲苦笑,自己修為擺在那里,被一位元嬰期的前輩盯上,不管自己用什么手段,還是會被那位前輩給找到的,元嬰期修士的神秘,是程乾無法想象的,就是在結丹期前輩前面,程乾也沒有任何手段,何況是元嬰期呢?
念及至此,程乾略一躊躇,向萬家城內的醉仙居走去,城中大致位置,程乾現在已經熟悉了一些,在程乾去購買丹藥之時,就順手買了一枚萬家城的地圖玉簡,所以程乾也不怕找不到那醉仙居。
醉仙居,聽名字就知道是修仙者,滿足口腹之玉的地方,在萬家城也屬于高級的酒家,基本都是修仙者聚集的地方。
片刻之后,程乾已經來到了醉仙居,只見一棟高達五層的高大建筑,聳立在一處街角,店外裝飾金碧輝煌的,顯得極為華麗。
在門口程乾略一躊躇,身形一閃,就步入了醉仙居。
剛進入醉仙居,映入眼簾的則是一派繁忙景象,無數修仙者坐著店中,吃吃喝喝,談笑風生的。
正在程乾發呆的時候,一名醉仙居的小酒肆向程乾走來,開口道:“這位道友,您是來找人的吧?”
程乾聞言略微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店小二怎么知道自己為何來這里,但是這也不奇怪,自己磨蹭了這么長時間,鮮花前輩先來這里告訴過這小廝也不足為奇。
“嗯!”
“有位前輩在樓上訂了一包間,正在等著你,前輩將你的容貌都給我說過,所以我一見你進來就和你說了,隨我來吧。”
程乾聞言不以為意,微微點點頭,便跟著小酒肆上了二樓,隨后小酒肆走到一間廂房停下,往門里指了指開口說道:“就是這里了,那位前輩在里面等著你呢!”
程乾跟著他走到門口,手中多了一枚靈石,遞給那名小酒肆,那酒肆立刻面容一喜開口說道:“多謝客官,您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小酒肆屁顛屁顛的離開了,程乾無奈的笑了笑,將廂房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副大圓桌,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還有許些靈酒,而桌子一旁,坐著一位提醒微胖的中年男子,正對著自己微笑著。
“小友,來了啊!進來坐!”鮮花老祖望著程乾開口說道。
程乾沒有做聲,細細望了一眼桌旁的鮮花老祖,隨后足下一動,順著中年男子指的位置坐了過去。(讀網小說)
“不知前輩叫晚輩來此處有何事。”程乾坐下來之后,就連忙開口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和小友你敘敘!”鮮花老祖笑瞇瞇的望著程乾開口說道。
程乾聞言心中異常疑惑,隨后程乾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敘敘?晚輩沒有見過前輩,莫非前輩見過我?”
鮮花還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程乾,他沒有說話,舉起身前的酒杯自飲起來。
程乾感覺這位鮮花前輩異常神秘,自己坐在他面前,仿佛自己就是一只小螞蟻一般,元嬰期程乾以前不是沒有接觸過,就拿他靈獸袋里還在昏迷的墨黎來說,墨黎屬于八級妖獸,相當于人類修士的元嬰期,程乾和墨黎在一起時,根本沒有現在這種壓抑的感覺,自己仿佛透不過氣一般。
“小友,在想什么呢?在瀟湘靈藥的那股氣勢哪去了?”自飲靈酒的鮮花見程乾目光驚疑不定,瞳孔中還有一絲懼色,便開口對程乾問道。
程乾聞言立刻一驚,當即開口道:“在瀟湘靈藥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哈哈!有何冒犯可言?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么?”鮮花老祖聞言仰面哈哈大笑,目光盯著程乾說道。
“晚輩不知!”
“就是因為你那股氣勢,其他修士基本看到我就滿臉恐懼,不敢直視與我,而你卻不一樣,不僅直視我,而且還準備見勢不妙,準備遁走對吧?”鮮花似笑非笑的看著程乾說道。
“但是晚輩不知前輩是何人,其他修士滿臉懼色,我就疑惑,不是我不怕你,是因為我根本不知前輩是那種層次的修士。”
“沒事,我喜歡你,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格,與我年輕時一樣,小友第一次來萬家城吧?”鮮花略一擺手說道。
“不錯,晚輩第一次來到萬家城。”程乾聞言不卑不亢的回道。
“嗯,其實我對你最大的興趣就是你的肉身,僅僅煉氣期六層,肉身竟然如此強悍,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煉體的修士我不是沒有見過,但煉氣期肉身就這樣,著實少見。”鮮花微微點頭,隨后雙手撐在桌上,目光凝視著程乾開口說道。
“前輩有所不知,晚輩從小就開始著重煉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三歲之時就開始修習世俗界的武功來健體,后來機緣巧合下才走上了修仙的道路。”程乾自然不會說真話,只是半真半假的說著。
“看得出來,小友是一個苦修之士,三歲習武莫非小友是散修?”鮮花老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向來修仙界問別人修煉何種功法都是忌諱,所以程乾這樣說,鮮花也沒什么好問的,知道程乾沒有說實話,但他也不點破。
他都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哪里看不出來呢,就算從小著重煉體,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肉身,只有一些特殊的功法,可以將肉身煉得無比強悍。
程乾聞言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在他到兗州這么久了,這里的修仙水平基本都看在眼里了,對散修這里的修士似乎都看不起,令他有些躊躇了。
不過,程乾隨后又一想,對方是元嬰期修士,就算自己是大門派的修士,他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起,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靠山,自己修為還沒有恢復,在這里行走步步崎嶇,隨時都可能又隕落的危險,若是現在先找這位元嬰期修士做下靠山,自己要少走很多彎路。
當然程乾不可能去拜他為師,因為自己還要玄清宗,對于他那個便宜師傅,程乾還是很感激的,不是因為他給了自己一些幫助,說不定自己還走不到這里的。
轉瞬之間,程乾腦袋里閃過許多念頭,權衡利弊之后,程乾抬起頭來,望著鮮花老祖小心翼翼的說道:“晚輩的確是散修,而且還不是本地修士。”
鮮花聞言面露早有預料之色,又聽程乾說自己不是本地修士,鮮花老祖立刻眼中精光一閃,暗道這小子功法特殊,肉身如此強悍說不定以后有大用,不是本地修士,那我就可是撿到大寶了,若對方是本地修士,他愿不愿意跟著自己還是兩說,若是外來修士來此肯定要走很多彎路,有我這個前輩高人幫助他,他高興都來不及。
“小友不是本地修士,那你來自何處?”鮮花老祖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程乾問道。
“晚輩來自兗州以外的元國!”
“元國!”鮮花老祖滿臉詫異之色驚道。
程乾見鮮花老祖如此驚訝,便開口問道:“難道前輩知道元國?”
鮮花老祖聞言面露沉吟之色,目光頓了頓開口說道:“元國,老夫去過。”
程乾微微點點頭,隨后鮮花老祖面容一變,有些不善的開口說道:“小子,元國距離兗州,整整二十多萬里,而中間還隔著一個漳州,你是怎么來的,別說是驅器飛過來的。”
“什么!”程乾心中頓時驚道,一直以為在兗州的邊境就是元國,可沒想到有二十多萬里的路程,更沒想到中間還隔著一個漳州。
“你說你是來自元國的修士,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么小的年紀,修為也只有煉氣期六層頂峰,你這修為就當你驅器飛過來,也要飛個十年八載。”鮮花老祖見程乾還在呆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了。
“前輩息怒,晚輩并沒有欺騙與你,程某確實來自于元國。”程乾不及多想,手中靈光一閃,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中向鮮花老祖遞了過去。
鮮花老祖見此單手一揮,令牌瞬間被攝取到手中,將神識滲入其中看了一眼,面容有些愕然了:“云劍門臨時弟子,程乾!”
“不錯,晚輩在元國云劍門是臨時弟子,絕不會騙你,我的確來自元國。”程乾聞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好,如你所說,你的確來自元國,老祖我還是疑惑,你才煉氣期六層,怎么可能就到了這里呢?”鮮花老祖現在有些愕然了,此子如此年輕,就算驅器飛行也需要,十年八載,難道有什么捷徑?
程乾聞言也不說話,體內靈力一扭轉,將神識全部放出體外,狠狠向鮮花老祖逼過去。
一股弱小的靈壓,向鮮花老祖襲去,鮮花頓時一驚:“小子,你不想活了!”
“咦!筑基期!”
第一百四十五章
鮮花老祖滿臉的驚訝之色,以自己元嬰期的修為,居然沒看出這小子的修為,隨后又想到這小子似乎元神受了很嚴重的傷,面帶了然之色開口道:“原來小友是筑基期了,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
鮮花老祖也不在追究程乾是不是從元國來的了,以筑基期的遁速,來到此處兩三年就可以了。
“前輩謬贊了!晚輩只是機緣巧合下才筑基成功的。”程乾聞言謙虛的回道,剛才自己用神識去壓迫鮮花,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氣,像這種元嬰期的前輩,向來都是喜怒無常,程乾也不想說出自己是利用傳送陣過來的,那傳送陣說不定以后自己還用得上,所以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的修為,來解析他的疑惑。
“雖說修仙都靠機緣,但也離不開自己的苦修,小友資質如此好,為何還要做散修呢,找個宗門做依附多好。”鮮花老祖點點頭笑道。
程乾聞言微微一笑,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隨后將酒杯端起對著鮮花老祖開口道:“晚輩我從小就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拘束,對于自己做不做散修,也是無所謂,晚輩剛來到兗州,人生地不熟,希望鮮花前輩,關照一二。”
鮮花見此有些愕然了,程乾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不過對方如此識時務,自己也不想深究,原本就想將他收入麾下,現在正好不用自己請了。
“程小友爽快,既然如此那老祖我就關照你一下,若是在兗州遇到什么事,你直接報上老祖的名號就行了。”鮮花老祖也舉起酒杯,笑瞇瞇的說道。
程乾聞言心中一喜,但這個靠山找的也太順利了吧,不過程乾也沒有多想,畢竟在這么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位元嬰期的前輩為自己撐腰,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一般的低階修士那是求都求不來的。
“那多謝鮮花前輩,晚輩初來此地,有很多不明之處,還請前輩幫忙解析一二。”程乾當即就開口對鮮花謝道。
“那是自然,程小友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在修煉上有什么不解我也可以指導你,可讓你少走許多彎路。”鮮花老祖微微點點頭,淡然的說道。
程乾道謝一聲,隨后面露沉吟之色,自己現在想要打聽玄清宗的具體位置,該怎么開口呢?程乾有些躊躇,畢竟人心叵測,他不可能將自己現在的真實目的告訴給別人,若是眼前的這位鮮花老祖和玄清宗有些瓜葛就不好說了。
隨后程乾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前輩可知玄東大陸中,都有哪些宗門,可否告知晚輩,讓晚輩有所了解,以免日后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那是自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告訴你的,不過玄東大陸這個名字,現在很多年沒用了,現在玄東大陸都分為五個州。”
“這個晚輩在此地的修士口中知道的,還有涉及一些上古的仙魔之戰的隱秘。”程乾聞言接口說道。
鮮花老祖眉頭一動,有些不爽,這小子有些不禮貌,不過還是耐心的開口道:“既然你知道玄東大陸現在分為五個州,那就開始說五個州分布的宗門吧。”
程乾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有說話,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邊自飲一邊細細的聽了起來。
“五個州分別為兗州、云州、青州、漳州和崇州,其中兗州和云州、青州三個州地域較為廣闊,每個州基本都坐鎮兩個實力強橫的宗門。”鮮花老祖盯著桌上的酒杯淡淡的開口說道,說完頓了頓舉起杯中的靈酒一口飲盡。
程乾還是細細的聽著沒有說話,見鮮花老祖酒被飲盡,遂端起茶壺又給鮮花老祖斟了一杯。
鮮花老祖見此不以為意,咂了咂舌又開口說道:“說到宗門許久以前整個玄東大陸有十大宗門,分別為紫云門、玉虛教、玄清宗、麒麟閣、萬佛宗、陰尸宗、合歡宗、百花谷、血魔宮和天星宗。”
原本仔細聽著鮮花老祖講述的程乾,頓時面色一變驚道:“紫云門!”
鮮花老祖眉頭一動,開口道:“不錯,紫云門,莫非程小友知道紫云門?”
“恩,晚輩知道紫云門,而紫云門的遺址還坐落于元國之中。”
“不錯!許久以前紫云門乃是玄東大陸,屈居首位的一個大型宗門,它門一門可抵得上玄東大陸中三個宗門,實力強橫令人膛目結舌,據說許久以前,紫云門中曾經有數位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以后不知道因為什么,整個紫云門在修仙界,一個月不到徹底失去了蹤影。”鮮花老祖目光驚訝的盯著程乾開口道。
“這個隱秘晚輩還是知道一些的,紫云門內部不知出了什么矛盾,隨而整個宗門分裂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元國也沒有被算在玄東大陸里面了,只是一個單獨的小地方而已,而且元國的宗門,基本全部都是由紫云門分裂而成的。”程乾聞言點點頭說道。
“嗯,不錯,紫云門分裂之后就被玄東大陸給排擠出去了,就連元國也被除去了,原本元國只是漳州中的一個小地方,隨著紫云門分裂,那塊地方就徹底被人遺忘了,曾經還有眾多宗門,去爭奪紫云門的地盤。
不過,過去的宗門都空手而歸,紫云門的高階修士全都無影無蹤,就連元嬰期修士都沒有一個,令整個大陸的宗門都位置愕然,不僅如此,紫云門坐落的那一片區域,全部變得荒蕪一片。
“為何為如此?“程乾愕然道,雖然元國從未出現過元嬰期修士,但是牽扯到上古隱秘的事情,他還是很想知道的,畢竟元國是他長大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六章
鮮花老祖目光頓了頓隨后又開口說道:“這個一直都在修仙界是一個未解之謎,有的說紫云門的那些的高階修士都飛升去靈界了,不過到底真相如何無人得知。()”
聽到玄清宗程乾心中一喜,隨后程乾腦中有些疑惑,自己在紫云山秘境中得到一份地圖,地圖中顯示的則是整個紫云山秘境的全景,周圍有一百零八個紅點,看起來似乎是一座陣法,不知這個和這些失蹤的修士有什么關系。
“鮮花前輩,晚輩還有一件事情請教,什么樣的陣法有一百零八道陣眼?”程乾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出來了。
“一百零八道陣眼?這種陣法老祖我沒有聽說過,就是我活了這么大歲數,也沒有見過如此多陣眼的陣法,就算是一個頂階護山大陣,也最多只有六十四道陣眼。”鮮花老祖聞言有些愕然,隨后搖搖頭說道。
對此程乾早有預料,自己儲物袋中的陣法大全都沒有這種陣法的介紹,據父親所說《玄真心得》乃是一個天才陣法師,利用一生的時間著作出來的,就連這種鉆研陣法的大師都沒有見過,這名鮮花老祖不知道就更不奇怪。
不過程乾還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多謝前輩。”
“程小友,你問這樣的陣法作甚?莫非你見過一百零八道陣眼的陣法?”鮮花老祖一臉疑惑之色問道。
程乾也不會說自己得到一份地圖上標記的陣眼,這東西是紫云門留下的,說不定以后有大用,紫云門這么多秘密,讓程乾越來越想了解紫云門了,隨后程乾面色一紅開口道:“說來慚愧,晚輩也沒有見過一百零八道陣眼的陣法,只是在元國時,聽到過路修士所說的,因為晚輩沒有見過這種陣法,所以一直就記在心上了,也許是那些修士,閑來無事吹牛說出來的。”
“呵呵,話雖如此,老祖我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這種陣法,或許還真有這樣的陣法。”鮮花老祖哈哈一笑。
“前輩說的對,晚輩受教了,紫云門的銷聲匿跡,那現在玄東大陸不就只剩下九大宗門了?”程乾謙虛的笑道,隨后又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不錯,現在只剩下九大宗門,隨著紫云門的分裂后,玉虛教現在成玄東第一大宗門,而玄清宗屈居第二,就目前來說,就這兩個宗門是現在玄東大陸最強橫的門派。”
程乾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開口問道:“那鮮花前輩屬于哪個門派的修士?”
鮮花老祖面色帶著一絲壞笑,又給自己的到了一杯靈酒開口說道:“老祖我的宗門不值一提,不過也在九大宗門之中,合歡宗,若是程小友,想入得我們合歡宗,不說別的,老祖我馬上可以給你安排一個雙修道侶。”
程乾聞言有些尷尬,自己就是簡單的一問而已,又沒有說自己要加入你的宗門,隨后程乾燦笑道:“前輩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現在還無意加入任何宗門,待我將此地宗門熟悉之后再加入也不遲。”
鮮花老祖聞言當即有些不悅的說道:“莫非小友是看不起老夫的合歡宗?”
程乾聞言連忙恐惶道:“前輩息怒,晚輩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晚輩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所以現在不想加入任何宗門。”
“原來如此,不過小友以你的資質現在不加入宗門,可謂是一種遺憾,修仙者逆天改命,最終的目的是與天地同壽,而現在正是修煉的好時機,希望小友不要將修煉怠慢,不然以后追悔莫及。”鮮花老祖聞言面色緩和了許多,隨后帶著善意的提醒道。
“呵呵,前輩說的是,修煉自然不能怠慢。”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今日找你來不知是聊天這么簡單,我還有一事需要用你。”鮮花老祖點點頭,開始言歸正傳。
程乾早有預料,一位元嬰期前輩,找自己來這醉仙居,不可能是找自己喝酒聊天這么簡單,肯定有別的事情,便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找我所為何事?”
雖然程乾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現在只想知道玄清宗的下落,不過既然知道九大宗門的名字了,程乾也不好在開口打聽玄清宗的事情,在這里不像在元國,處處要低調,若是自己現在打聽玄清宗的事情,定然會引起這前輩的懷疑,所以程乾并沒有在問下去,等過后在找那名季姓修士打聽一二即可。
“至于什么事情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今天叫你來只是了解下你,你令我很滿意。”鮮花老祖搖搖頭開口說道。
“多謝前輩賞識!”
“你也別高興太早,幫我辦的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簡單,不過以你強橫的肉身最適合不過了。”
鮮花老祖說完,手中靈光一閃,兩個玉瓶浮現而出,緩緩落在桌面上,鮮花老祖將兩個玉瓶憑空推到程乾身前開口說道:“一瓶修復元神的丹藥,一瓶精進法力的丹藥,給你三個月時間回復元神,將修為盡復,三個月之后來瀟湘靈藥找我即可。”
程乾見此心中一喜,現在卻什么來什么,無異于雪中送炭,當即開口道:“多謝前輩,三個月后晚輩定當來找你。”
“哼,你也別太高興,若是期間你想要跑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鮮花老祖沒有理會程乾的謝謝,而是一聲冷哼開口威脅道。
程乾見此也沒有在意,對方會如此也是在正常不過,從此看來,這位鮮花前輩似乎找自己要辦的事情似乎很重要的樣子,不是自己肉身的原因,估計也不會找上自己。
“既然前輩如此,賞識晚輩,就肯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若是晚輩拿著前輩的丹藥跑的話,那自己也劃不來啊,為了兩瓶丹藥去得罪一位元嬰期前輩,那不是失心瘋嗎?”程乾大膽的開口說道。
“哈哈!有意思,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既然如此,你去找位置修煉吧,丹藥夠你用三個月了。”鮮花老祖聞言不怒反而開懷大笑,隨后便下了逐客令。
“那是自然,既然如此晚輩我就先下去了。()”程乾起身告辭。
鮮花老祖望著程乾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嘴角一抹露出嘲譏之色。
不過,這些程乾都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走在萬家城的街道上了,其實程乾被鮮花老祖看重,他并不高興,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為何那么多修士,偏偏選中我了,是做什么事情非得肉身強橫的人去做?
任他怎么想,也毫無頭緒,既然已經答應了鮮花老祖,那自己也不用多想了。
啪!正在街上思考的程乾,被一聲拍手掌的聲音給弄的一驚,隨后聞聲望去,只見一家賣雜貨的店門口,一個二十余歲的年輕男子,一臉的怒色惡狠狠的盯著門口的一個身穿白衣的貌美少女看著。
只要細細的一看就能看到,那白衣少女臉上。竟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巴掌印,鮮紅無比,顯然是剛剛打上去的。
程乾見此便停下了腳步,準備看一看何事在說,一旁陸陸續續有很多修士過來,準備看看熱鬧。
“別給臉不要臉,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多少女修想和我雙修,門檻都被擠破了,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四層還給本少爺擺譜起來了。”此男子身著一聲黑袍,臉上也顯得俊俏無比,只是口中說出的話和他一身的氣質完全不符。
男子身后站著三名服飾一樣的男子,似乎是隨從,而圍著觀看的人群越來越多,有的則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你看萬家商號的少主,又在犯花癡了,見到貌美一點的女修就想搶回去。”
“嗯,不錯,這小子最近有些狂妄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萬家城中這樣干。”
“誰說不是呢?也只有他敢這樣,聽說萬家城的城主,好像去別的宗門談生意去了,難怪這小子敢在這里犯渾。”
“我若是有這樣的豎子,我一巴掌拍死他,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這些人也只敢在底下切切私語,這些人基本都是散修,就算是有宗門修士,也不敢站出來點名說這位萬家少主。
別看萬家只是一個商號,萬家商號一各地宗門都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人脈關系不錯,而且在在修仙界也是排的上號的商號,而萬家城主則是一名劍修,實力強橫無比,據說已經煉成天地人三劍合一的招式,萬家的功法基本都是這名城主自創的,此人資質過人,創出的劍訣堪稱頂階功法,知道這些的修士,都不敢在萬家城胡作非為。
白衣女子芊芊玉手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漸漸的抽泣起來,圍觀的人群雖然看著不忍,然也沒有敢出來阻止的。
“此地是萬家城的管轄,雖然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少主,但也不要忘了這是哪里的土地,這里乃是萬家城的勢力,我在這里開店做生意,每年可是繳納了足夠的靈石,你在這你鬧事就不怕,萬家城的執法修士嗎?”白衣女子玉手捂著自己的左臉,怒視眼前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
“怕!哈哈,我好怕怕哦!”黑衣男子做出一臉驚恐的表情,手摸著自己胸口說道。
隨后又面色一變,嬉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萬家城主就是我爹,我用得著怕么?”
此女聞言渾身一震,顯然她是剛來萬家城做生意的人,根本沒有見過萬家少主長什么樣,但道途聽說,也聽聞過這位少主的光輝事跡,無非就是仗著自己父親的勢力,強搶民女,做些傷風敗德的事情。
黑衣男子見此,得意洋洋的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怎么樣?與其在這小店鋪里做管事,不如隨本公子回去,只要你依我,我保證不出十年讓你筑基成功。”
這個yòu惑可謂是不重,在修仙界筑基就以為這什么,只要能夠成功筑基,就算的上是真正的修仙者,往往在修仙界一枚筑基丹,就會爭得頭破血流,何況是筑基呢?
仙路崎嶇,永遠是底層的修仙者最多,周圍不少圍觀人群中,有許多都是女修,聽到了這個許諾,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雖然此承諾yòu惑極大,但要將自己的幸福交給這樣的一個人,她就算死也不會愿意,開口說道:“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晚輩雖然只是一個小散修,在這里店鋪做事賺點靈石為生,雖然公子開出的條件很yòu人,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我說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林中那么多鳥,公子何必執于我呢?”
白衣少女不僅面對這樣的yòu惑不動心,反而一口氣將體內的話全部涌了出來,周圍人群聞言紛紛臉色一變,暗道此女膽可真大,竟然如此說這位少主,還把自己比作林中鳥,難道那萬家少主,找的女的都是鳥嗎?這不是拐著彎彎罵人么?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們的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些然自然沒有出來伸張正義,反而在旁邊指指點點,嬉笑不已,似乎要看看此女的笑話。
而在人群中的程乾,心底有些氣憤了,周圍人群的話程乾都聽在耳里了,也知道這是萬家城的少主,雖然不知道萬家勢力如何,但程乾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將神識放出體外,掃了一下前方那囂張的少主。
“筑基初期!就這樣狂妄,看來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神識掃過的程乾,心中暗道。
“哼!本少爺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黑衣男子一臉怒色,將手中折扇一關隨即冷哼道。
少女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兇惡的男子,只見那黑衣男子足下一動,緩緩向那白衣少女移去,伸出右手準備去抓向那少女。
“不要!”少女見此瞳孔猛縮,一聲驚呼道。
而男子視若無睹,一臉壞笑的望著,眼前花容失色的少女,露出一副沒人救得了你的表情。
周圍人群紛紛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想要看看這名少主要怎么對待這少女。
“啊!”只見黑衣男子頓時面色一變,捂著自己的屁股,一聲慘叫。
黑衣男子頓時面色鐵青,雙目迅速的環顧了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腳下,地上多出了一塊小石子,隨后怒道:“誰他媽不長眼睛,誰干的滾出來!”
萬家少主一手捂著自己的屁股,一手指著周圍的人群,滿面怒色喝道:“來人,給我搜,找出來給我將他抽魂煉魄!”
圍觀的修仙者聽到此言,紛紛搖搖頭嘆氣,有不少人怕惹禍上身,緩緩離開人群。(讀網小說)
而萬家少主見此,臉色陰沉無比,立刻開口喝道:“都給我留下,在我沒找出用石頭扔我那人,誰都別想離開。”
站在萬家少主一旁的三名跟班,聽到他的吩咐,也不敢有所動作,畢竟這位少主不懂事,自己也不可能跟著不懂事,若是讓萬家家主知道了,自己也逃脫不了干系,說不定還會被逐出萬家。
三人的任務只是保護萬家少主的安全,他愛干什么都不關自己的事,在場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若是因為少主搶奪一名低階女修,而搞的眾怒的話,自己也難逃干系,三人互望了一眼,沒有動作,只是謹慎的望向四周。
在場的基本都是低階修士,都紛紛大氣不敢喘,有的聞言停下了腳步,靜觀其變,偶爾有幾個筑基期的修士聞言,還是不停腳步,向外走去。
萬家少主見此有些急躁了,此地人來人往這么多,自己也知道不能太過火,畢竟要顧及老爹的面子,還有萬家城的信譽,但那一石頭扔的自己怒火沖天,不找事情發泄一下,難消心頭之恨。
其實萬家少主,也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火,若是傳到老爹耳朵里,自己難逃責罰,望向身旁保護自己的三人,露出無奈之色。
站在人群中的程乾,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在萬家城晃悠了這么長時間,也聽聞萬家商號規模這么大,實力如何厲害,他心底也佩服無比,可眼前的這位萬家少主,哪有一點少主的樣子,典型就是一個紈绔白癡。
仗著自己父親的勢力,到處為禍,這種人程乾不是沒見過,但是沒有見過這么白癡的,他剛才說的話,是可以引發眾怒的,若不是顧忌萬家家主的厲害,只怕當場就有人擊殺他了。
程乾將雙手藏在衣袖中用力握拳捏了捏,隨后將五指攤開,散落出許多灰白色的灰塵,顯然是程乾利用手上的力氣,將石頭給捏碎了。
其實在剛才,程乾有出手的沖動,但程乾沒有那么做,將心底的沖動給壓制了下去,若是自己那樣做,與自殺無異,這名少主有筑基初期的修為,而在這名少主后的三名根本,都有筑基后期的修為,自己現在煉氣期六層,出手阻止那就是自殺。
所以在情急之下,程乾在地上胡亂撿起一粒石子,利用世俗武功的暗器手法給投擲了出去,接著就有剛才的那一幕。
程乾知道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己剛才已經幫了這位貌美女修一下,自己也盡力了,做英雄也要有實力才行,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為這位少女祈禱了一番,隨后身形一動,搖搖頭就準備離開了。
同樣的一幕在修仙界,不知多少地方在同樣上演著,如果說每個都要管的話,那可是管不過來了,程乾沒有見死不救,修仙者都是隨心而動,若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日后在修煉上都會產生心結,從而修為停滯不前,程乾剛才盡力了,好歹也讓那少主出手遲疑了一會,接下來的事情程乾就不會那么上心了,心中無愧。
他也學著周圍人群的樣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修仙界本來就是這樣,什么人情冷暖那些都是浮云。
萬家少主見周圍人群越走越多,根本不聽取自己說的話,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但是事情這樣了自己也不能太過火了,一旁的三名手下顯得尷尬無比,跟著這樣少主,真丟臉!
只見黑衣男子一臉怨毒之色,盯著白衣少女的目光很是不善,一聲怒喝道:“既然如此,就將你抓回去,我看到底誰救得了你!”
此時程乾已經到了萬家城的出口處,那白衣少女的命運,只能聽天由命了,自己也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
程乾搖搖頭,嘆了口氣,沒實力做什么都不行,下定決心現在就去閉關,將修為恢復到原先。
手中的丹藥應該可以維持三個月,程乾現在決定將那瓶高階洗髓丹用掉,那瓶高階洗髓丹估計可以讓自己修為盡復。
念及至此,程乾毫不猶豫,取出銳風劍,化作一道流光向萬家城出口飛去。
程乾剛走不久,從一處街道中鬼鬼祟祟走出兩個人,同樣取出飛行法器,想萬家城外飛去,如果程乾在這,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是自己剛進城之色,說自己是鄉巴佬的那兩個煉氣期八層的修士。
而此時程乾驅著銳風劍,以緩慢的速度向青牛山飛去,對于身后有兩名修士跟著他,一點都不知道。
天色漸漸的昏暗下去了,程乾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驅劍在天上飛了,做了一個多月的凡人,讓他感受了一下世間的人情冷暖,讓他的心境更上了一層樓。
別看他現在外表還是一個少年的樣子,心境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層次了,城府不比一般修仙者低,這都是在生死存亡關頭磨煉出來的。
飛了一會程乾心情有些高漲起來,先前于那名季姓修士一同來到萬家城,并沒有觀賞附近的風景,而程乾現在突發奇想,想接著夜色將附近地域摸清楚。
頓時程乾猛催銳風劍,只聽足下飛劍發出一聲嗡鳴,金光一震,遁速加快了三分,變換了個方向開始遁飛。
程乾現在并不打算,直線飛到青牛山,而是繞一個圈,向青牛山靠近,程乾之所以沒有在萬家城住下,是因為有些事情還沒有對柳家父女兩個交代,自己如果不辭而別,自己心里也會過意不去,所以程乾打算會青牛山閉關三個月之后再給他們告別。
數個時辰之后,程乾面色有些微白了,他以萬家城為中心,方圓千里的地域都摸的一清二楚,此時距離青牛山還有數百里距離。
因為元神受損的原因,程乾消耗法力基本都是成倍,飛行了這么長時間,已經用了程乾三分之二的法力,他并沒有急著會去,而是打算找個荒山,將法力回復充沛在去青牛山。
片刻之后,程乾找了一處荒山,取出一套陣旗,在周圍布置了一個防御陣法,而在不遠處的樹林里,則有個兩個人影在閃動。
“唉,我說林兄,這小子把我們累死了,不知大半夜的在晃悠啥,真叫折騰人的。”
“沒事,他修為比我們低,估計他也沒多少法力了,不然也不會找這么一處荒山,肯定是在恢復法力,我們就趁現在出手,好久沒遇到這么蠢的鄉巴佬了。”一名男子用舌尖添了添嘴角,眼中露出貪婪之色的說道。
“走,事不遲疑!”
隨后兩道似乎利用法術,特別做了一絲隱匿的遁光,緩慢的向程乾打坐的地方飛去。
少頃之后,兩道灰朦朦的遁光,已經距離程乾布下的防御陣法只有數十丈之多。()
而在陣法中的程乾,則盤膝而坐,取出瓶瓶罐罐的丹藥,嫻熟的將丹藥納入口中,熟練的催動體內的發訣運轉起來,從表面看上去,程乾一動不動,似乎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而對外面悄然接近的危險渾然不知。
兩人遁光一斂,巧妙的落在了程乾的不遠處的樹后面將身形隱匿起來,他們透過防御陣的光幕,可以清楚的看到程乾,在里面打坐恢復法力。
“怎么樣,我所料不錯吧,此人修為比我們低,肯定是停下來恢復法力的。”其中一名身著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帶著一絲得色開口道。
而一旁的青衣男子聞言,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就算他法力全盛之時,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不過現在就更輕松了,乃是天助我也,你就不用動手了,待我來個突然襲擊,那小子現在正在打坐,定然會被我的一擊搞的根基受損,若說嚴重一些,走火入魔都說不定。”
“那行,我就在這等你吧,省的夜長夢多,速戰速決!”白衣男子聞言微微點頭,應允一聲開口道。
青衣男子在沒有回話,足下一動,身形就向程乾所在的地方悄然接近。
男子右手輕巧的一摸儲物袋,一道隱晦的靈光一閃,一并樣式古樸的飛劍映入眼簾,飛劍從儲物袋飛出時,他似乎刻意用法訣將其靈光壓制了一番,以免打草驚蛇。
青衣男子將飛劍抓在手中,步伐輕盈的向程乾靠近,隨之在里程乾還有十丈遠的一塊大石旁將身形伏下,雙眼凝神望向包裹程乾的光幕。
看了一會之后,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一絲冷色,毫不猶豫的將法力注入手中的飛劍之中,頓時飛劍在他手中靈芒一震,迅速的憑空飛起,繞著青衣男子頭頂轉了一圈后,狠狠想程乾所在的位置激射而去。
原本在陣中一動不動的程乾,把雙眼猛然一張,寒芒畢露,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準備偷襲一般。
當然,雖說程乾的修為現在不值一提,僅僅煉氣期六層而已,但神識卻沒變,還是筑基期的神識,在程乾剛來此處不久,神識中就看見有兩人跟蹤而來。
程乾并不知道這兩人跟著自己意玉何為,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程乾就干脆打著試探的意思,將計就計,隨后果然不出程乾所料,這兩人對自己有所圖謀,程乾心中苦笑不已,現在自己以一敵二,那純屬找不自在,自己元神尚未恢復,消耗法力成倍,況且對方二人比自己等階還高那么兩級,程乾當讓不會犯傻。
所以當下就布下了一個玄妙的防御陣法,雖然說陣法不怎樣的,但防住兩名煉氣期八層修士的攻擊卻是綽綽有余。
然而事情又有了進一步的變化,自己假裝打坐入定,還真哄騙上了兩人,竟然如此托大,倘若只有一名修士攻擊自己,那自己將其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將其滅殺,逐個擊破,那么另一個修士,根本就威脅不到自己了。
剛才的靜坐,還是讓程乾恢復了許些法力的,自己原本就有三分之一的法力,隨后打坐時吞服了一粒,恢復法力的丹藥,雖說打坐的時間不長,但此時他的法力已經恢復一大半是有的。
其實對付兩名煉氣期八層的修士,也用不了多少法力,就怕對手難纏,程乾消耗法力是成倍的,所以要取長補短。
坐在防御陣法中的程乾,睜眼望著激射而來的飛劍,未有半分懼色,然而手中卻多出了數張符篆。
符篆,對于現在的戰斗,在適合不過了,程乾消耗法力是同階的兩倍,然而符篆輕松的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催動符篆不僅法力要求少,而速度也快,基本都是瞬發而出的,倘若手中有足夠的符篆,這場戰斗必勝無疑,可惜程乾符篆也所剩不多,只有寥寥數十張而已,不過這些都難不倒程乾,畢竟他已經在死亡邊緣走過幾次了,戰斗經驗豐富,絕對不眼前的二人可以比擬的。
只見激射而來的飛劍,狠狠的刺在了,陣法的光幕上,發出一聲沉重以及的悶響,光幕白光一閃,就將飛劍給攤開了。
而不遠處的青衣男子見自己法器并沒有攻破那防御陣,也在預料之中,隨后又催動飛劍向光幕刺去。
程乾見此緩緩站起身來,左手袖袍一拂,一道靈光飛進光幕之中,頓時防御陣法的光幕自行隕滅消失。
程乾向左猛地橫跨一步,只見激射而來的飛劍撲了個空,刺在地上濺起一灘泥土。
青衣男子見此滿臉愕然之色,雖然不知道對方將防御陣法收了意玉何為,但自己還是心中一喜,無知小輩找死爺爺就成全你,只聽青衣男子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哼,小子,莫非將防御陣法收了,想逃不成?”
程乾寒聲問道:“為何偷襲我?”
青衣男子聽聞此言,眼珠一轉,隨后jiān笑聲傳入耳朵:“想知道?下輩子吧!”
只見chā在泥土離得飛劍,又是靈光一震,破土而出,繞了一個弧度,狠狠刺向程乾。
程乾見此臉色微微一變,身形閃躲開來,那飛劍果然撲了個空。
“小子,身手不錯,這樣都可以躲過。”
程乾現在是盡量能不用法力就最好不用,因為后面還有一個等著自己,所以自己現在必須節省法力,故而才用世俗界的輕功來躲避。
程乾凌厲的目光望著眼前的男子,嘴中飛浮現出一絲譏笑,那表情中充滿了鄙夷的神情。
而這青衣男子見此,頓時驚怒以及,臉上一變閃出一絲厲色,右手在腰間一拍,一張黃色的符篆被取了出來,迅速打了一道靈光進入符篆。
程乾見此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符篆,但看對方的面色,估計非同小可,程乾打起十二分精神,關注的前方,隨時都準備閃躲。
只見符篆符篆在空中,猛然暴起一灘火焰,自燃起來,霎時間從火光中沖出五道青色靈光,一閃之下,紛紛沒入地面不見了蹤影。
程乾似乎覺得有什么不妥,頓時一驚,剛想有所行動,卻突然聽到腳下幾聲輕微的破土聲,然后數根閃爍著青色光芒的樹藤,閃電般的向四周一分,立刻有兩根樹藤死死纏住程乾的雙腳,如同給程乾上了兩道金剛箍一般,另他寸步難行!
然而這還不夠,另外的三根樹藤,分別將程乾的脖子和雙手給纏繞起來,令他無法動彈,突如其來的這一系列攻擊,令程乾面色立刻大變,他不管如何掙扎都擺脫不掉這樹藤的纏身。
“小子你死定了,被我的青木捆縛符纏住,看你這次如何躲過我的飛劍。”青衣男子得意的jiān笑著,接著右手向不遠處的飛劍一招,頓時靈光一震,在天空繞了一圈,狠狠向程乾激射而去。
程乾望著激射而來的飛劍,瞳孔一陣猛縮,自己何曾想到有如此變故,不管自己如何掙扎,這樹藤不僅沒有松動,反而越來越緊。(讀網小說)
而那青衣男子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臉壞笑的看著拼命掙扎的程乾。
程乾面色大變,拼盡全力將右手,摸向儲物袋,頓時藍芒一閃,一柄明晃晃的蔚藍色長劍出現在程乾的有手中,接著毫不遲疑的將手腕一翻轉,藍色長劍倒戈砍去。
鐺!那向著程乾狠狠飛射而來的飛劍,與他手中的藍色長劍,短兵相接,頓時火花四濺,那飛劍被程乾這一下給彈飛三丈之遠,而程乾也不好受,右手虎口麻的不行了,一時間盡使不出力了。
那飛劍是利用法力催動的,威力當然比程乾毫無法力的長劍要大得多,饒是如此還是被程乾給一擊彈飛。
青衣男子見此滿臉驚愕之色,隨后臉色一變沉聲道:“不過小丑跳梁罷了,下次可沒有這么好運了!”
此時右手上還沒有恢復力道,而身上的樹藤似乎越纏越緊,仿佛快要將程乾的四肢給勒斷。
程乾并不慌張,這種程度的力量,自己肉身還是吃得消的,此時要做的是恢復自身的行動能力,這樣給別人當做靶子,只有一個字,就是死!
程乾拼盡力氣,將被樹藤給制住的手臂一彈,頓時右手上的長劍,輕盈的被拋向空中,隨后程乾左手用盡力氣,兩指堪堪將長劍的劍柄給夾住了。
青衣男子望著程乾,哪還不知道他要干嘛,省得夜長夢多,當即手訣一掐,被彈出去的飛劍靈光一震,惡狠狠的向程乾的頭顱激射而去。
程乾對此仿佛沒有看見,左手略一翻轉,手中的長劍,就往這些樹藤上砍去。
閃爍著靈光的飛劍,轉瞬之間已經到了程乾頭顱跟前,只見程乾絲毫懼意也無,一轉臻首,檀口對著射來的飛劍一張,一道手臂粗的白色電弧,從程乾口中沖出,狠狠擊向飛來的飛劍。
刺啦!一聲電鳴聲炸起,白色的電弧以飛快的速度擊到飛劍身上,頓時飛劍全身被電弧所包裹。
砰!一聲清脆的悶響,只見飛劍身上炸出一道炫麗的電花,飛劍發出一聲哀鳴,狠狠的被一下彈開。
直直被彈開十丈之遠方才停下,半截飛劍狠狠的chā進了泥土中,而從露在外面的另半截,靈光暗淡無比,顯然剛才那一擊,幾乎可以毀掉這柄飛劍。
“噗!”飛劍被重傷,而青衣男子頓時一口鮮血噴出,那飛劍是他連著心神催動的法器,飛劍被擊飛后,自己心神也受損了一下。
青衣男子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來,望向遠處chā在地上的飛劍一臉愕然之色,原本看著自己的飛劍刺向對方的頭顱,自己也等著看好戲,可萬萬沒想到,眨眼間不到的功夫,自己只看到一道電弧射了出來,還沒有看清自己的飛劍就差點被毀。
怎么說自己飛劍也是一柄上品法器,怎么如此輕易的就被一道法力幻化而成的電弧給毀去,青衣男子此時摸不著頭腦了。
男子望著自己的飛劍有些心疼,當即開口喝道:“小子,毀我飛劍,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噢,是嗎?”此時程乾完好無損的站在一側,而地上堆滿了被切斷的樹藤,看著青衣男子有的目光有些可憐。
青衣男子聞言當即扭頭看向程乾,頓時神情一變,滿臉不可置信開口:“你怎么脫困的?”
“哼!怎么脫困?自己不會看啊!”程乾聞言一聲冷哼,抖了抖手中的藍色長劍,開口說道。
“莫非是頂階法器!”青衣男子聞言吸了口氣驚愕道。
男子只是一介散修而已,煉氣期八層能買的起一件上品法器,估計都是用了畢生的積蓄。
“你說對了,就是頂階法器,你的手段使完了,該我來回報你了!”程乾嘴角泛著冷笑,開口說道。
青衣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懼意,自己的上品法器都差不多被毀了,在戰下去對自己絕對不利,就憑對方手中的頂階法器,就算自己現在法器還完好無損,也不可能有勝算。
修仙界也不是非要你修為比別人低就弱一分,往往手中有較好的法器的話,就算比你高三階的修仙者,一樣照殺不誤,有一把好的武器,就能將勤補拙,有時候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雖說青衣男子眼神中帶有懼意,可是貪婪的成分居多,頂階法器在低階修士中,就算爭個頭破血流也沒有稀奇。
“哼!”程乾一聲冷哼,當即將袖袍一揮,只見兩張符篆飄飛而出,無風自燃,一團冰錐火球,分成兩股向不遠處發呆的青衣男子襲去。
對著迎面撲來的冰錐火球,發呆的青衣男子猛然一驚,面色大變倉促之間給自己打上了一層靈力護罩,隨后身形一動,快速的向數十丈之外的大樹跑去,同時口中喊道:“林道友,還請助我一把。”
程乾當即眉頭一挑,怕什么來什么,他當然不想以一敵二,那樣自己必敗無疑。
此時此刻的戰斗,程乾都是盡量節省法力在戰斗,不然早就驅起飛劍,斬向敵人了,哪還會如此耗時,自己現在法力尚未恢復全盛,在一個元神受損消耗法力就是成倍,自己消耗法力過多固然可以殺死這位青衣男子,但另一人可就不是那么好收拾,所不定到時候自己一絲法力也無,那純屬是找死。
見那青衣男子只打了個靈力護罩就逃,程乾當即一咬牙,右手狠狠在腰間一拍,一道璀璨的紅芒沖出腰間,筆直射向那往回逃的青衣男子。
紅色繡花針!
青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身后的寒意,將腦袋回頭一望,頓時男子面色大變驚叫道:“不……林道友!”
就在青衣男子回頭的同時,紅芒以飛快的速度,向他頭顱射去,男子話還沒說完,紅芒對靈力護罩視如無物,對著他腦袋一穿而過,男子結結巴巴呼喊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只見淅瀝瀝的鮮血從腦袋中涌出,瞬間就將尸體給染紅。
而程乾則大口的喘息著,臉色蒼白無比,顯然剛才這一擊消耗了他不少法力,若是放在全盛時期,程乾這一擊消耗不了他多少法力,然而現在不僅元神受損,而且修為也僅僅在煉氣期六層,在一個就是自身法力也不充沛,才會顯得如此不堪。
而站在遠處觀戰的白衣男子見此也是一臉驚訝之色,對方竟然不到一個照面就將自己的同伴給秒殺,白衣男子見此心中退意萌生。
不過,他望向現在的程乾又改變了主意,見他面色蒼白大口喘息著,法力似乎耗盡,他一眼就看的出,剛才秒殺自己同伴的是一件飛針型上品法器,眾所周知飛針型法器乃是極難煉制的,就算是市坊中也難得一件,當即白衣男子眼中充滿的貪婪之色。
他可不會像先前那人這么托大,只見他在儲物袋上一拍,頓時靈光閃爍,出現兩件法器,一條長鞭法器,另一個則是一個盾牌,同時手中多出數長符篆,身形一動猛地向程乾沖去。
“小子,殺我同伴,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只見那長鞭法器在法力一催之下,身形如同長蛇一般扭曲,狠狠向程乾撲去。
此時程乾全身難受無比,所剩下的法力,根本使不出任何手段,唯一可以用的只有符篆了,望著飛來的長鞭,程乾面色如土陰沉無比。
程乾望著飛來的長鞭,沒有多余的動作,剛剛發動繡花針的那一擊還沒有另他緩沖過來,法力消耗過多的他,感覺全身上下仿佛,沒有力氣一般。(讀網小說)
轉瞬之間,那如同長蛇般扭曲的長鞭,快速的掠至程乾的頭頂,只見迅速的在程乾頭頂處盤了一圈,大有把程乾鎖住而不罷休之勢。
程乾吃了一驚,這長鞭好快的速度,當即程乾一咬牙,肩頭一抖之下,身體詭異的模糊起來,隨后在數丈遠的距離之快,一道青煙飄落,頓時程乾的身形顯現出來。
幻煙微步!
那白衣男子見此也大吃一驚,不過當即一聲冷笑,迅速的催動長鞭,變換了一個方向,緊跟著程乾而去。
程乾對此也毫無辦法,身形立刻又化為一道青煙,向四周飄去,速度比之前似乎快了許多,一會左,一會右,一會前,一會后,仿佛有數個程乾做著不同的動作,圍繞著白衣男子團團打轉。
白衣男子見此,開始還嚇了一跳,但隨即就依仗著那件防御法器化為的白色光幕護身,便不予理會,而是繼續催動的收縮自如的長鞭,拼命追逐著程乾的真身。
砰砰砰砰!頓時只見白衣男子身體周圍五顏六色的靈光閃爍起來,隨即就看到無數冰錐火球打在那白衣男子裹身的光幕之上,讓那光幕狂閃不已,但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嘿嘿,大爺的上品防御法器,豈是小小的符篆攻擊能夠破的嗎?”那白衣男子一臉的猖狂之色,手上的法訣卻掐的越快速,對長鞭的驅動絲毫沒有放松下來。
程乾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雖然那長鞭比自己速度慢了一些,奈何不了自己,可同樣,自己也不能將那白衣男子如何,但他的身法卻一點也不敢慢下來,否則定然會被那長鞭給套住,他可不想再一次中近似相同的招數,給別人當活靶子。
程乾快速的移動著身形,腦中思考著對應之策,如何來破除這那白衣男子的護體光罩。
隨即,程乾似乎想到了什么,當即暗罵自己,怎么這么笨,自己有那么好的東西竟然不用。
于是,高速移動中的程乾,頓時一抹儲物袋,隨后手中寒芒一閃,隨后一團青煙中夾帶這一絲紫色的寒芒,向那白衣男子身旁飄去。
那白衣男子似乎也看到了程乾的動作,但隨后似乎對自己的防御法器很有信心,沒有閃躲,只是任程乾動作。
但下一刻,白衣男子臉上半分血色也無,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爆裂聲“砰”,裹著白衣男子全身的那道白色光幕,瞬間化為星光點點隕滅掉了。
隨之白衣男子身旁,一件靈光黯淡無比的盾牌顯現出來,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沉悶以及的閌響,只是眨眼功夫后,那盾牌發出一聲哀鳴之聲,中間一道裂紋展開,瞬間那盾牌化為兩半,成了一堆廢鐵。
隨后只見程乾身影一閃,頓時顯現出來,望著緊跟而來的長鞭法器,露出詭異的一笑,而手中多了一把紫色長劍。
無極劍!
臉上毫無血色的白衣男子被程乾露出的笑容,嚇了一跳,立刻想到了什么,當即猛地一催法器,似乎想將那長鞭法器給停下,不去在去追程乾,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用什么方法將自己一件上品法器的防御盾牌給毀掉了,但這長鞭同樣是一件上品法器,他可不想另一件上品法器也被毀。
但程乾見此哪能讓他如愿,這長鞭方才追的自己好苦,現在自己手中有無極劍,法寶以下的法器對自己都毫無威脅,剛才還在拼命逃的程乾,現在卻改變了心思,想玩死這白衣男子。
程乾身影一閃,迅速的向那退走的長鞭猛追而去,手中寒芒一閃,無極劍被他貼在背后。
白衣男子見此,哪還不知程乾想要干什么,哪能讓他得逞,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符篆,法力一催,立刻化為鋪天蓋地的法術向向程乾襲去。
程乾扭頭一望下,哪里敢怠慢,雖說自己手中有無極劍,但也不可能擋住這密密麻麻的法術,在一個自己現在法力所剩不多,不然就放出防御法器護住自己了,哪里還會如此被動。
當即程乾眼中殺機浮現,不準備和這白衣男子玩下去,速戰速決,當即肩頭一抖下,又化為一道詭異的青煙,向白衣男子飄落而去。
隨后程乾的身形在該男子一旁顯現出來,白衣男子似乎早有預料,提前掐了一訣,身前無數冰針浮現而出。
在程乾身形顯現出來的那一刻,男子瞬間發動冰針,程乾剛停下腳步,對此變故也是大驚失色,還未站穩的程乾,足下猛地一發力,身影一虛,又化為青煙閃開,那些冰針頓時普了個空。
頓時白衣男子臉色陰沉無比,自己屢次攻擊都撲空,對方身法的確詭異,并不是看不到程乾,在神識中看的到程乾的身影的,只是速度太快,自己任何手段都跟不上其速度,令他現在頭疼無比。
數丈外程乾身形顯現出來,目光狠狠直視這那白衣男子,眼中的怒意和殺意毫無掩飾。
而那白衣男子則是一臉驚魂未定之色,眼中毫不掩飾驚慌之色,此時他已經退意萌生,無心戀戰,就當知己倒霉損失一件上品法器。
程乾緊盯著白衣男子的目光一陣閃爍,隨后眉頭一挑,一轉頭顱,望向一旁的樹林中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白衣男子退意萌生,頓時將長鞭法器給收取進儲物袋,立刻取出飛行法器。
而程乾對他的舉動毫無動作,似乎想任其逃跑一般。
下一刻,程乾動了,手摸向儲物袋,取出一疊陣旗,迅速的一掐訣,幾桿陣旗頓時靈芒一閃,圍著程乾以犄角之勢而chā。
“疾!”只聽程乾一聲輕叱,chā在地上的幾桿陣旗,頓時一震,一層金黃色的光幕出現在程乾頭頂的虛空中,將程乾包裹在內。
遠處準備逃走的白衣男子,見程乾的舉動一臉詫異之色,這時候布置陣法干嘛?不過,這些他都管不著,現在只想走為上策而去。
剛一腳踏上飛行法器,準備飛走,而不遠處的樹林中一震sāo動,一道劍氣沖出樹林,直直射向那準備逃走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頓時感覺到背后一股涼意,頓時停下手中動作,扭頭一望大驚失色,一道璀璨的藍色劍氣向自己沖來,倉促之間給自己打上一層靈力護罩。
“啊!”可惜徒勞,那靈力護罩瞬間被捅破,血花迸濺,男子一只手臂不翼而飛。
程乾冷眼望著這一切,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心底暗道,難道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么,什么事情都讓自己碰到。
“嘿嘿,還準備多看看你們的戰斗的,可惜你們都不打了,那就只有我來咯。”一聲冷冷的笑聲傳入耳朵,隨后程乾和受傷的白衣男子都往樹林的方向望去,一個人影出現在眼簾中。
程乾略微用神識一掃,面色有些難看。
筑基初期!
程乾毫不猶豫,盤膝而坐,將儲物袋一拂取出數個瓶瓶罐罐,準備用最快的時間回復法力。
從樹林中走出來的人影見程乾的舉動不以為意,只是冷笑了一下。(讀網小說)
而那白衣男子滿臉驚恐的望著走出來的人影,心底暗自有些發苦,有些后悔來這里殺人奪寶,若是在萬家城中好好呆著,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白衣男子臉色慘白無比,左手扶著自己的右肩,右肩之下鮮血如柱,此時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動作,剛才在準備驅器逃跑的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逃跑的念頭了。
說起來白衣男子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他神識掃到對方身上看不穿對方修為,立刻選擇了留在此地不逃跑,因為對于這樣的事情,自己若越是逃跑的話,反而死的越快,留下來反而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幾率。
樹林中的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借著皎潔的月色,便看清了此人的容貌,一襲黑色的長衫裹著全身,潔白的皮膚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耀眼,只有兩個可以形容此人的樣貌,那就是俊俏。
此人見白衣男子的舉動也為之愕然了,原以為對方會逃跑,可對方不僅不跑,反而在那靜靜的望著自己,令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淡淡的瞟了一眼陣法中的程乾后,就緩步向那白衣男子走去。
白衣男子見對方向自己走來,面上完全被驚恐給取代,當即不顧自己的疼痛,連忙跪下來,哀聲哭求道:“前輩饒命,晚輩不知前輩在此,打擾了前輩,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嘿嘿!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了?”這黑衣男子陰笑一了聲開口說道,這聲音令人聽著有些毛骨悚然。
“多謝前輩不殺!若是前輩有什么用得著晚輩的地方,晚輩絕對聽從。”白衣男子聞言心中大喜,連忙道謝,似乎忘掉自己的手臂是他剛才給切斷的一樣。
在陣法中打坐恢復法力的程乾,對兩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心底嘆了一口氣,暗道這樣死的更快。
“為何謝我?”黑衣男子一臉嘲譏之色開口。
那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一聽,心中猛然一突,暗道莫非對方不想放過自己,不過,他還是想抱有一絲希望,強行壓住心底的驚慌,故作鎮定的開口道:“我在此貿然打擾到前輩,你出手殺我也應當,但前輩手下留情,我謝前輩不殺也是理所當然。”
“呵呵,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將他的陣法給我破了!”黑衣男子聞言當即念頭一轉,冷笑著說道。
“這……”白衣男子聞言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怎么,不愿意嗎?若是不愿意的話,那就由我自己動手算了。”黑衣男子見他遲疑,面色一沉,冷聲說道。
白衣男子聞言勃然變色,連忙開口說道:“愿意愿意,為前輩分憂解難乃是晚輩八輩子修來的仙緣,怎么可能不遵呢?”
在陣法中的程乾聽到對話心底大嘆,此人臉皮之厚,就算程乾走南闖北這么長時間,也不由得暗暗咋舌,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忍辱負重到這個地步,也叫人嘆為觀止。
不過,程乾表面上還是一副木然之色,他們絲毫影響不到程乾恢復法力,但程乾的神識還是緊緊的注視這兩人。
當即那臉皮極厚的白衣男子,將手臂上的鮮血一止,咬牙疼著疼痛,單手在儲物袋上一拂,靈感一閃一件鶴嘴鋤樣的法器浮現而出,此物通體黑色,就如同挖礦用的鋤頭一般,僅僅之后數寸之大。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修士,隨后驅動身前的法器,向程乾所在的位置走去。
離程乾三丈之時,那白衣男子猛地催動法器,只見那數寸長的鋤型法器,迎風便漲,直到數丈大才停下,遠處的黑衣男子,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巨大鋤頭也一陣愕然,隨之面露不屑之色,開始觀戰起來。
陣法里面的程乾感覺到異樣,將雙眼微微睜開,看著眼前的龐然大鋤,心里有些沒底了,雖說自己倉促之時布下的一個防御陣法,但防住筑基期的攻擊還算勉勉強強。
然而看到這巨大的鋤頭,便心中有些動搖,因為這件法器,看起來似乎專門為破陣所煉制而成的,令程乾心中有些打鼓。
見此后程乾也不敢遲疑,當即將手在儲物袋上一拂,頓時幾塊靈光閃閃的靈石浮現而出,紛紛落在程乾身前。
隨之程乾就指訣一掐,從指尖射出數到靈光,將身前的幾塊靈石給戳破,只見一絲以肉眼可見的精純靈氣從靈石中冒出,程乾當即體內法訣一運轉,瘋狂的將其靈氣吸收進體內煉化著,程乾已有丹藥作為恢復法力,若是在加上靈石的話,法力恢復速度會快上一倍之多。
嘭!正在程乾瘋狂的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恢復法力之時,那白衣男子已經開始對陣法開始攻擊了。
只見那金色的光幕,如同倒扣在地上的飯碗一般,而此時光幕如同發瘋了一般的狂閃,光幕之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鋤頭,正奮進全力攻擊著這金色光幕。
正在恢復法力的程乾,微微松了一口氣,這種程度的攻擊想破掉自己這陣法,那不知要多少時日。
一個時辰之后,那白衣男子臉色蒼白無比,有氣無力的催動著那鶴嘴鋤猛戳陣法,似乎法力已經所剩不多了,而那金色光幕還是穩穩當當的屹立在月光之下,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已經看的有些乏味了,臉色有些陰沉,剛開始聲勢浩大的攻擊,自己還以為不出幾下就會將陣法破除,可整整打了一個時辰,那陣法還未告破,令他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小子,識相一點,快點講陣法撤掉,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那奮力攻擊陣法的白衣男子,有些浮躁起來。
“哈哈,要死也是死你,我在這陣法中安全的很,你有本事就進來啊!”程乾聞言在陣法中哈哈一笑,經過一個時辰的恢復,此時程乾的法力快要恢復充沛了。
“你……”原本臉色蒼白無比的白衣男子,聽到程乾此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顯然被氣得不輕。
“噗噗!”只見那白衣男子一口鮮血噴出,顯然被氣得不輕。
不遠處的的黑衣男子見此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走向白衣男子,開口說道:“哼!連個陣法都破不了,留你何用!簡直就是一蠢貨!”
黑衣男子說完手中袖袍一拂,一道妖異的劍氣沖出他袖口,直直射向那白衣男子。
還雜拼盡全力攻擊陣法的他,當即被劍氣來了個透心涼,只見他艱難的回頭頭顱滿臉猙獰之色的望著那黑衣男子,艱難無比的吐出一個字:“你……”
“哼,為了不讓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就告訴一下我的名字,血魔宮大供奉坐下首席弟子,蕭長風!”黑衣男子不讓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
白衣男子聞言,當即雙目睜圓倒在了地上!
隨后這位自稱血魔宮弟子的蕭長風,扭頭看向陣法中的程乾,透過光幕便可看到程乾嚴重的驚恐之色。
程乾也聽到血魔宮的名字心中一凜,這名字在鮮花老祖那聽到過,乃是十大宗門之一,當即程乾看向陣法外的黑衣男子面色沉重以及,對此人似乎極為慎重。
而此時的程乾法力也恢復充沛了,雖然不知道這陣法能否防住筑基期修士多少下,但也不敢怠慢,當即手中靈光一閃,一張銀色的符篆出現在掌心中,從符篆中溢出的靈壓絲毫不弱。
正是程乾在萬家城購買的那張心儀之物,符寶!
黑衣男子望著眼前的陣法,嘴角一翹,滿臉的嘲譏之色,淡然的開口說道:“只是一個簡單的土系防御陣而已,你認為擋得住我么?”
而此時程乾望著手中的銀色符篆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用此物,他在紫云山秘境時,見過南宮逸風使用符寶,他是筑基期修士使用符寶,都呈現靈力不支的現象,那自己現在煉氣期六層,使用符寶是個什么效果,程乾在權衡利弊。()
使用符寶說不定能和這血魔宮的弟子戰上一下,若是沒有這符寶自己連他塞牙縫都不夠,對方是筑基期,自己現在才煉氣期的修為,他現在有些躊躇了。
正在程乾躊躇的時候,黑衣男子的話傳到程乾耳力,程乾心中一凜,臉上陰沉無比,自己布置的這陣法,雖然不是什么高級陣法,但絕對能夠防住筑基期修士的攻擊。
但從這位黑衣男子口中說出如此簡單的話,令程乾心中忐忑不已,說不定這陣法在對方眼里真不值一提,畢竟這里不像元國,這里修仙水平之高,不是元國能夠比擬的。
陣外的黑衣男子到現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眼中淡然的望著眼前的陣法,又開口說道:“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樹林那邊。”
程乾聞言目光望向陣外頓了頓,略一躊躇開口道:“在下功法特殊,能知道你在樹林里并不稀奇。”
“呵呵,既然如此,知道我在樹林里又有何用?小小煉氣期竟想和我反抗?”黑衣男子聽到程乾的回話并沒有發怒,反而笑笑開口說道。
程乾聞言臉色無比難看,遂開口說道:“不知晚輩哪里得罪了前輩,在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
“我們本來就無冤無仇,我也沒有說我要將你怎么樣?而你卻像如臨大敵一般布下陣法,是你對我先產生敵意的!”程乾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黑衣男子打斷了。
程乾被他打斷話不以為意,緊接著又開口道:“在下防御也是理所當然,這是休修仙界的法則,前輩突然冒出,我只能如此做。”
“呵呵,既然是修仙界的法則,那我也是在遵守法則,修仙界弱肉強食,弱小的人本就應該死!”黑衣男子冷笑的開口說道。
程乾被他的話,搞的毫無頭緒,心中有些怒意,對方完全屬于那種是沒有任何緣由就要殺人的這種人,仗著自己修為高,殺低階修士取樂,他對著種人極為厭惡。
“你……”程乾被他的話給氣得說不出來話,不過他本來就不想說什么,對于這種人,最好殺之而后快,可自己現在的修為,殺他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我怎么了?我又沒對你怎么樣,干嘛那么生氣?看你年紀小,脾氣倒不小。”黑衣男子聞聲眼皮眨了下,開口說道。
程乾聞言有些無奈,對方是失心瘋么?有些不正常,他不想回話,現在腦中在想如何逃脫,對于這種殺人如麻的人,基本都有些手段的,就好比程乾先前遇到的奪魂道人一般,所以程乾剛才想與之一戰的念頭瞬間隕滅,若是自己還是全盛時期,與之一戰未嘗不可,但現在的修為,根本就是找死。
“哼,以你的機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少爺還準備將你收了做奴仆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你這陣法防御力如何?”黑衣男子見此一聲冷哼,不悅的說道。
程乾聞言臉色陰沉,知道此事無法善了,可他絲毫不放棄,一直在腦中想著,如何擺脫對方。
黑衣男子眉頭一挑之下,他動了一襲長袍隨著吹風而飄起,袖袍一拂一道劍氣沖出,狠狠刺向那金黃色的光幕。
他并不指望這一擊能夠將陣法破除,僅僅只是安這陣法的防御而已。
雖說僅僅是筑基期修士隨手扔出的劍氣而已,但威力有些咋舌,只見金黃色光幕,被那道劍氣刺到后,整個陣法黃芒大放,就如同先前那白衣男子法力全盛時,催動法器攻擊陣法的聲勢一般。
程乾在陣法里看著有些吃驚,對方隨手一道劍氣都像是,一低階修士使用法器的效果,不過,顯然只強不弱,程乾有些躊躇了,望著自己手中的銀色符篆發著呆,他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保命暫且不說,但威力與筑基期一拼絕對有可能。
正在程乾發呆之際,那血魔宮的弟子可不會給程乾思考的時間,直接取出一件寸許大的黑色小斧,他靈力一催之下,這黑斧頓時一聲轟鳴,烏光一震迅速的一閃下,飄在空中迎風便漲,直直漲到數丈大方才停下。
“疾!”那血魔弟子毫不遲疑,猛地催動法力,那黑色巨斧猛地一閃,迅速的朝著程乾所在的陣法以泰山壓頂之勢狠狠劈去。
頓時金黃色的光幕,金光大放,陣法狂震不已,就連在陣中受其保護的程乾,也被這一擊的強大給了震驚了一下,一擊過后,狂閃不已的陣法,頓時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表面靈光似乎暗淡了許多,程乾見此不敢怠慢了。
當即程乾眼中閃出一絲決然,將手中的符篆攤平,緩緩放在地上,手指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動,頓時程乾將自身的法力注入其中。
程乾注入了許些法力之后,只見那銀色符寶之是銀光一閃,并沒有出現那柄銀色飛劍的虛影,程乾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法力不夠的緣故,頓時加大了法力的輸出。
隨著法力的注入,程乾面色大變,原本自己主動輸送法力的,在注入不知多少法力時,那銀色符篆竟自行吸收起他的法力了,吸入的法力之多,而且吸入速度之快令程乾膛目結舌,在這樣下去這張符篆差不多會將自己吸干。
當即程乾就想要將阻斷自己法力的輸送,可那符篆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己竟然阻斷不了,還是瘋狂的吸收自己的法力。
當程乾的法力被吸收的三分之二時,臉上蒼白無比,顯然是消耗法力過多的緣故,但他身前銀光大放,一柄造型奇特的銀色飛劍,出現在程乾身前的銀色符篆之上。
而此時那血魔宮的弟子,又催動起黑斧在一次砍向陣法的光幕,這一擊似乎比剛才的那一擊強大數倍一般。
嘭!一聲悶響只見那陣法的光幕,如同鏡子一般破碎,瞬間在空中化為漫天的星辰消失無蹤。
只見陣法破碎之后,黑芒一閃,那斧頭法器余勢不衰,狠狠向盤膝而坐的程乾劈去。(讀網小說)
而程乾身前的銀劍早就蓄勢待發,他剩下的法力不得不謹慎使用,沒有做任何防御手段,而是心中法訣默念,當即輕叱一聲:“疾!”
隨著程乾這聲發出,身前的銀劍頓時靈光一閃之下,化作一道丈許長的璀璨銀芒,這銀芒如同蛟龍出水一般,圍著程乾迅速的轉了一圈,便向那黑芒擊去。
嗙!銀劍黑芒轉瞬相遇,當即發出一聲沉悶以及的閌響,而那黑芒被銀芒一擊給彈的遠遠的。
“符寶!”那血魔宮弟子見此,面色一變大聲驚道。
程乾一聽,心中一動,不過也顧不得多想,因為眼前之人,極度危險,令程乾隱隱感到一絲不妙,當即猛地催動那銀色飛劍。
只見那銀芒又繞了一個弧度,以飛快的速度,狠狠向那黑衣男子激射而去。
在程乾放出符寶之后,那血魔宮弟子,面色有些白了,他雖然是筑基期修士,但是面對符寶這種犀利的寶物,也是不敢有分毫怠慢。
當即他手指飛快的舞動,隨后單手一招,一道黑芒頓時激射而回,想要自救一番,讓自己爭取時間,好使出手段。
然而程乾見此,哪里還不明白,哪能讓他得逞,當即對著一旁停留了許久的紅色繡花針一催,只見漆黑的夜空中,徒然爆發一陣妖yàn的紅光,頓時那紅光化為一條紅色絲線向那黑忙攔截而去。
這紅色繡花針,原本就是以速度見長,只見它后發先至,迅速擋在了拿黑芒的半路上。
鐺!清脆的響聲發出,那黑芒頓時行動一頓,顯現出黑斧的身型,而那紅色繡花針也在一旁閃爍著靈光,但似乎受損不少。
這紅色繡花針僅僅只是一件上品法器而已,那黑斧就不一樣了,從它那表面的靈光看來,它是一件頂階法器。
那血魔宮弟子見此大急,自己的臨時防御手段,竟被這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給攔截,心底大怒,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別的,那銀色飛劍符寶,已經狠狠逼向自己。
那銀色飛劍在空中飛行速度越來越快,轉瞬之間就來到黑衣男子身前,對著他頭顱狠狠刺去。
黑衣男子望著那飛劍逼向自己頭顱,雙眼已經急的通紅,對這符寶他似乎心有余悸,當即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張符篆。
而那銀色飛劍離他的距離僅僅只有一丈之遠,這種距離對于銀芒可以說是眨眼功夫不到就可以到達。
只見那血魔宮弟子,全身上下黃光一閃,而那銀色飛劍也剛巧射到他身上,不遠處的程乾見此心中大喜,可隨后面色就變了。
那銀色飛劍確實將那血魔宮弟子發光的身體穿chā而過,但隨后看到那黃光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沒有那血魔宮弟子的尸體。
程乾當即四下望去,絲毫沒有那血魔宮弟子的人影,莫非對方就這樣逃跑了?不過程乾隨后搖搖頭,對方明顯是那自己當做殺人取樂,不可在我這煉氣期六層修為的修士面前逃跑,那也太沒用了吧。
正在思索的程乾,當即從心底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只見程乾眉頭一挑,迅速的站起身,肩頭一抖,消失不見。
嘭!就在程乾剛才站立的位置,一道劍氣破土而出,直射上天,然而隨著劍氣之后,又冒出一個人影,人影微微一頓下,才顯現出身形,正是剛才那消失不見的血魔宮弟子。
只見他胸口貼著一張符篆,黃色的靈光閃爍不已,那他的雙眼通紅的盯著不遠處。
他望向的地方頓時出現一道青煙,隨后青煙逝去,程乾的身形顯現出來。
整個事情看起來繁復其實都在一瞬之間而已。
只見程乾大口喘息著,滿臉的驚恐之色,顯然若不是剛才反應快的話,剛自己恐怕就要被那道劍氣給劈成兩半了,想到此事滿臉都是心有余悸。
隨后程乾盯著自己剛才所呆的地方,看著那血魔宮弟子胸口貼著的符篆,便露出了然之色:“土遁符!”
“哼,能將我逼的用土遁符,你是低階修士中的第一人,不過,正是如此,我等下會讓你死的很痛快,絕不會讓你受任何痛苦。”這血魔宮弟子一聲冷哼,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憤怒開口說道。
“哈哈,真是笑話,鹿死誰手現在還是兩說,見你似乎對符寶,很是忌憚!”程乾聞言不由得哈哈一笑,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話語一般。
“哼,無知小輩,休得猖狂,我的修為不是你能比的,就算你手中寶物在好,修為超出你太遠,你也不會有任何勝算的,這就是實力!”這血魔宮弟子聞言,頓時驚怒道。
“話雖如此,但謎底大家誰都不知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程乾開口道。
“哈哈!好狂妄的小輩!你才煉氣中期而已,想要將我殺了,我看你不是得了失心瘋吧!不過,低階修士做到你這樣,你也應該死而無憾,符寶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你們這個修為能夠買的起的,看來你還是很不一般啊!”那血魔宮弟子聞言怒極反笑。
“一般不一般,關你屁事?接招!”程乾當即一聲暴喝,右手劍指銀色飛劍,那飛劍化為一道銀芒,圍著四周饒了一圈后,狠狠刺向那黑衣修士。
“你……好好好,看你有些手段,本想讓你痛快的死去,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日日夜夜飽受抽魂煉魄之苦。”血魔宮的弟子當即被程乾的話,給噎的話都說不出來,當即驚怒以及的咬牙切齒開口說道。
“哼!這種話我聽多了,還是好好享受下我符寶的滋味吧!”說完程乾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個玉瓶,將瓶蓋扒開,瓶口對著自己口中,將里面的丹藥如糖豆一般往嘴里塞。
隨后只見程乾蒼白的面色略出現一絲紅暈,顯然法力正在快速的恢復,以程乾現在的修為面對筑基期修士,當然不可能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所剩的丹藥全部吃掉,以緩解催動符寶所消耗的大量法力,讓自己有能力與之一戰。
“哈哈,小子休逞口舌之利,你有符寶,難道本少爺就沒有嘛,太不自量力了!”黑衣男子說完當即手中靈光一閃,出現兩件物品。
一件血紅色的盾牌和一張青色符篆,而那血紅色的盾牌一出現就滴溜溜的一轉之下,化為一道血紅色的光墻擋在黑衣男子身前,從表面靈光看來,這件盾牌似乎也是一件頂階法器。
而那青色符篆當即飄在黑衣男子身前,青芒暴射,隨后青光一斂之下,顯現出一個青色的飛針。
飛針型符寶!
程乾聞言當即面色變得鐵青無比,對方也有符寶的話,那自己只有想辦法逃跑,他已經將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袋,看看有什么能夠助自己逃跑使用。
此時程乾已是急的焦頭爛額了,在儲物袋里折騰了許久,壓根就沒有找到能夠助自己逃脫的東西,手中對筑基期修士的掌心雷也在紫云山秘境時用盡,現在絲毫手段都無。(讀網小說)
程乾心里一種有些發苦,然而他不是那種輕言說放棄的人,只要命還在就有一絲機會。
“哈哈!符寶你有,我也有,今日就看看誰的符寶更厲害!”黑衣男子見程乾那如臨大敵的表情,心中大爽不已,隨后便哈哈一笑說道。
程乾聞言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催動銀劍,擋在自己身前,隨時做好迎擊的準備,那紅色繡花針,對符寶這種東西,完全是無用,所以程乾單手一招將其收回。
只見程乾腰間藍芒一閃,水紋帕徐徐飄出,隨之飄到空中,靈光一閃之下,瞬間化為一堵水墻護住自己,此時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手段來操縱其他法器了,以現在的修為現在催動一張符寶,和一件頂階法器,已是極限了
黑衣男子見此,越發歡喜,當即開口冷笑道:“呵,剛才的氣勢哪去了?剛才誰說要殺了我啊,哼,像你這種只逞口舌之利的我見多了,不過,你的勇氣還是值得坑定的,居然面對我這一個筑基期修士,臉色都不變一下。”
“呵呵,筑基期而已,程某擊殺的筑基期修士也不少,為何要怕你。”程乾不怒反笑,強壓住自己心里的懼意。
要說程乾怕不怕,他當然怕,只是先前自己的符寶占有優勢,所以才底氣十足,然而卻變故不斷,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也有符寶這種犀利的寶物,而且是難得一見的那種飛針型符寶。
“呵呵,口氣倒還真不小,你當筑基期修士都是泥捏的不成?一介小小的散修竟然說出如此大話,我看你是病的不輕啊,筑基期能是你可比的嗎?”
程乾聞言當腦中靈光一閃,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一聲冷笑開口道:“哼,我何時說過我是散修?”
黑衣男子聞言當即有些驚訝,看來對方果然不是一般的低階修士,腦中浮想連連,壓根就猜不出此人背后有什么勢力,竟然不畏懼我們血魔宮的人,為了解惑自己便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歸于哪個門派啊?”
程乾聞言當即一喜,從對方話里可以聽出,語氣緩和了不少,當即又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玄清宗呢?”
黑衣男子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急道:“莫非你是玄清宗的人?”
“正是!我乃玄清宗長老的徒弟,我師尊外號乃邋遢道人是也!”程乾見此連忙露出一絲拽樣,心說你有后臺,我也有,看誰的后臺硬。
不過后來黑衣男子的話讓程乾大跌眼鏡,他開口說道:“呵,我當是誰的徒弟呢,原來是那瘋瘋癲癲的前輩,就算你是他的徒弟,玄清宗也不會管你的死活,那老家伙在玄清宗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
雖然程乾不知道他那便宜師傅在玄清宗的地位如何,原本以為可以利用其名號自救一番,可萬萬沒想到,一個血魔宮的筑基期弟子都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師傅,更何況自己師傅乃是十大宗門其二的玄清宗,就算對方要殺自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這是程乾現在最后的底牌,隨后程乾故作鎮定開口說道:“那又如何?就算我師傅在修仙界不怎么樣,那好歹也是玄清宗的長老,不管如何玄清宗也不會不管不顧。”
“哈哈!口口聲聲說那瘋癲之人是你師傅,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玄清宗的人,最近有很多散修都冒充大宗門里的弟子,出去耀武揚威,說不定你就是這種人。”黑衣男子聞言當家嘴角勾勒出一絲譏笑,開口說道。
“你……”程乾已經被此人的無恥給弄的說不出來話,當即手中靈光一閃,一枚半尺長的古樸青色令牌浮現而出。
而令牌之中刻著一個蒼勁有力的“玄”字,顯然這是代表玄清宗的信物,而這枚令牌正是當日在元國時,那名自稱邋遢道人的修仙者,交給程乾的讓他好自如進入玄清宗找他。
不遠處黑衣男子一臉驚異之色的看著程乾身前懸浮的青色令牌,從令牌里散發出一種古樸而又玄乎的氣息,不禁令黑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縮,他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玄清宗的令牌,而且這枚令牌,不是一般的小弟子能夠擁有的,像這種令牌基本都是宗門里面的重要人物才能夠擁有,此時黑衣男子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話,腿腳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原本有些發怒的程乾,見黑衣男子如此,當即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怎么樣,現在相信不?”說完程乾單手一招,將令牌重新收進了儲物袋。
黑衣男子聞言,不禁有些慌張的開口說道:“原來道友真是玄清宗的人啊,誤會誤會,所謂不打不相識,還請道友不要介意。”他說完當即就將,身前的飛針符寶還有法器全都一股腦收進儲物袋,意圖已經很明顯,不打了!
這黑衣男子只是血魔宮的人,在修仙界十大宗門里直排得上第九,遠遠不是玄清宗的對手,這人雖然嗜殺,但也不是那種胡亂殺人的,他心里有一把尺來衡量,他一直以來所殺的基本都是那些無門無派的低階修仙者,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更別說來找自己報仇。
在他原先想得是,就算程乾是玄清宗的弟子,也只能是那種看不上眼的小弟子罷了,殺了也就殺了,玄清宗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弟子大動干戈,了不起就是陪個禮道歉就完事了,可令他愕然的是,程乾取出的令牌并不是那種小弟子所有的,那是玄清宗核心人物所擁有的令牌,這種令牌一般都留影的效果,若是自己殺了此子,令牌里面的禁制將會觸動,將殺人景象給傳回宗門,所以權衡利弊后,當即放棄了殺程乾的念頭。
若是殺一個煉氣期弟子,而被一個大型宗門日日夜夜給惦記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因為此事,還會給血魔宮帶來滅頂之災,血魔宮乃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就算他在怎么嗜殺,也不會去做對不起血魔宮的事情,當然至于他與血魔宮有什么恩怨,這些都是后話。
程乾見此一臉愕然之色,沒想到自己憤怒時,拿出的令牌竟然救了自己一命,不過他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暗道這人也太無恥了吧,轉變竟然如此之快,令程乾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既然對方都退了一步,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自己本就修為不如他,像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若是逼急了,那可就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局勢給浪費了,其實他一邊催動這符寶和水紋帕,一變與黑衣男子說三道四,很是吃力,因為自己現在消耗法力都是成倍的,見局勢扭轉了當即也同對方一般,將法器全收了。
“呵呵,道友說的也有道理,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此時程乾也顧不得那些,也學著對方無恥的說道。
“在下蕭長風,不知道友姓甚名誰?”黑衣男子連忙擺出一副笑臉開口說道。(讀網小說)
程乾心底大嘆,真無恥剛才還和自己準備大打出手,現在卻畢恭畢敬,不過程乾又轉念一想,修仙界弱肉強食,這永遠是不變得真理。
假如自己在此地有一個大靠山的話,那些有不軌心思的人,根本不敢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程乾現在越來越想快點去玄清宗了。
程乾見他如此恭敬,他也不好意思在去擺臉,隨之回道:“在下程乾!”
“嗯,程道友,剛才有些誤會,還望道友不要介意,為了給你賠罪,蕭某請你去醉仙居一敘!”蕭長風對著程乾開口笑道。
如果現在有修仙者路過此地,肯定是一臉鄙夷之色望著二人,一個筑基期修士,對一個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畢恭畢敬的,然而還不止這些,那筑基之人身上的服飾還是血魔宮的服飾。
程乾聞言嘴角抽搐一下,當即回道:“在下現在有事在身,有所不便望道友不要介懷,若是蕭道友執意如此的話,不妨將你我二人的神識印記交換一下,到時候好發傳音符!”
“呵呵,無妨,如果程道友有事的話,可以先去,交換神識印記那是理當!”蕭長風并沒有介意程乾與他同輩相稱,只是一笑開口說道。
眾所周知修仙界的不是按年齡大小來區分尊貴,而是以修為來定的,程乾現在煉氣期的修為,理應稱呼蕭長風一聲前輩。
“嗯,在下有個疑問,難道蕭道友見過我師尊?”程乾輕應一聲,隨后開口問道。
在那蕭長風說出自己師傅是瘋癲老頭時,程乾就很上心,就想怎么旁擊側敲,將自己師傅的消息打聽出來,更要打聽的則是玄清宗的具體位置,自己兗州這么長時間了,連這里的宗門都沒搞清楚位置,讓他自己都覺得情何以堪。
“不錯,蕭某曾經跟著自己師尊出去,見過你所說的那位邋遢前輩,說起來我們還是有緣的,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蕭長風點頭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不過程某現在確實有要事在身,不然就和蕭道友一起敘敘了。”程乾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
“無妨,程道友在下現在要在萬家城帶半年之久,如果道友要找我的話,可直接給我發張傳音符。”蕭長風說完,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張傳音符,便遞給了程乾。
程乾見此,也從腰間掏出一張傳音符,交給蕭長風,兩人隨后相視一笑。
程乾這么做并不是要與此人交好,血魔宮從這名字就可以聽出來,此宗門應該是一個魔道宗門,自從程乾見識過奪魂道人之后,他對魔道宗門有著極大的記恨,然而在兗州孤寡一人,勢力單薄,并不想到處結仇,之所以會于此人交好,只是表面上虛與委蛇而已,何況剛才還在大打出手,現在兩人都轉變如此之快,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都互相忌憚對方。
“既然如此,那蕭某就先告退一步了,后會有期!”兩人將各自的神識印記收好后,蕭長風便先行和程乾告辭。
程乾則微微一笑點了下頭,只見蕭長風毫無停留,遁光一起,向遠方激射而走。
程乾望著此人走遠后,整個身體仿佛如重釋放,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隨后望向蕭長風遁走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沒想到,當初那便宜師傅給自己的一塊令牌,竟然救了自己一命。”隨后程乾望著遠方喃喃自語道。
原本程乾并沒有對他那便宜師傅有多上心,可是那師傅間接性的救了自己兩次,上次是那水紋帕救了自己,這次是那枚令牌救了一命,然而程乾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別人如何對他,他就會如何對人,這位便宜師尊現在不知不覺,在程乾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位。
程乾原以為自己估計又要苦戰一場,說不定自己還會在此隕落,他此時心中對玄清宗極為向往,竟然僅僅一個令牌就可以讓那血魔宮弟子那么恐懼,看來玄清宗在玄東大陸的勢力估計大得出奇。
其實程乾并不知道,就算他是玄清宗的修士,那血魔宮的弟子,也是照殺不誤,原本就正邪不兩立,魔道修士擊殺正道修士也算正常。
而偏偏那塊令牌,上面有一種留影禁制,只要令牌的主人,將自己的精血滴入令牌,這枚令牌就算是認主了,假如被人擊殺隕落了,里面的禁制就會被觸動,這枚令牌也會破碎開來,殺人場景將會被令牌里的禁制,給傳回宗門,那血魔宮的弟子就是忌憚這個,假如影像被傳回去,他將會日日夜夜受玄清宗的追殺,那可就得不償失。
不過,程乾對這塊令牌的作用并不知曉,僅僅以為這塊令牌只是進入玄清宗的信物而已,所以也是萬幸,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運氣好,躲過了一命,若是那血魔宮的人,知道這枚令牌程乾并沒有認主的話,保證會毫不留情的擊殺他。
程乾望了下四周,見還有兩個儲物袋,正是劫殺自己的那兩名低階修士隕落而留下的,那血魔宮的弟子,并沒有拾去就直接走了。
“哼,不要白不要,我窮著呢!”程乾望著兩枚儲物袋,一聲冷哼自言自語道。
兩手憑空將兩枚儲物袋給攝取到手中,隨之程乾將神識探入儲物袋中,看看有沒自己所需之物,兩個儲物袋里面的靈石加起來有個兩萬左右,還有不少瓶瓶罐罐,基本都是煉氣期用的丹藥以及恢復法力的,還有一些法器,基本都是中下品,都是程乾看不上眼的,程乾自己儲物袋隨便拿出一件就是頂階法器,而那名白衣男子的儲物袋中,還堆有厚厚一打的符篆,程乾自己的符篆所剩無幾,現在有了這些符篆,自己也不需要去購置了,里面很多符篆都是程乾沒有用過的,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多看,畢竟這里不是研究這些符篆的時候,隨后將儲物袋一收。
“此地果然不是元國可比的,小小煉氣期修士,身上的靈石竟然如此之多。”程乾喃喃自語道。
隨后見此地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程乾將銳風劍取出,輕輕一躍而上,認準一個方向,迅速的飛走。
數個時辰之后,程乾已經飛到臥虎山附近了,遁光一斂緩緩落到地面,此時已經到了凡人區域,兗州這里的凡人基本不知道修仙者的存在,所以程乾也只能入鄉隨俗,不用驅器訣到青牛山,而是改為步行前進。()
而與此同時,在萬家城的瀟湘靈藥三層的包間里,擺放著一桌上好的靈酒美味,而桌旁鮮花老祖和百媚妖姬正在交談。
“真是那東西要出世了?”只見百媚妖姬一只玉指咬在齒間,一臉驚愕道。
“不錯,所言非虛。”鮮花老祖見百媚妖姬如此,強壓住內心的興奮,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假如真是此物要出世的話,恐怕修仙界,要大亂了!”百媚妖姬滿臉不可思議的嬌呼道。
鮮花老祖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并無說話,舉起一杯靈酒自飲起來,而那百媚妖姬頓了頓又開口道:“此事有多少人得知?”
“據我所知,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但就怕有人搗亂將此事給公布出去,那可就真要大亂了。”
“看來不得不從長計議了,那老祖你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嗎?”百媚妖姬眉毛微微一皺,隨后開口問道。
鮮花老祖聞言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后淡然道:“那是當然!”
百媚妖姬聞言,美目一眨,滿臉好奇之色開口問道:“那人是誰?”
“呵呵!你過來,坐在老祖我腿上,我慢慢告訴你!”而鮮花老祖則是一臉壞笑的望著此女,開口說道。
當即百媚妖姬臉頰一紅,撲哧一聲開口道:“討厭,哪有你這樣的前輩高人啊!”不過說歸說,她還是嫵媚的走向了鮮花老祖,并絲毫不客氣的,坐上了鮮花老祖早已伸出的大腿。
“呵呵,雖然說當著外人的面你我二人是朋友關系,可誰又知道我們是雙修道侶呢?”鮮花老祖一把摟住百媚妖姬,笑瞇瞇的說道。
“討厭,別鬧了,談正事要緊,不知老祖你選的那人如何?”百媚妖姬滿臉通紅,一粉拳打在鮮花老祖的胸口嬌道。
“那小子你見過,就是今日下午在店鋪樓梯口站立的那小子。”鮮花老祖聞言,一臉正色的開口道。
“什么!居然是那人。怎么會選中他,修為那么低還擺出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著他我就一臉的厭惡。”百媚妖姬一聲嬌呼,滿臉的錯愕之色。
“哼,你懂什么,我一眼就看出那小子,肉身強橫無比,再合適不過了,更何況他并不是表面所看的那么差勁!”鮮花老祖冷哼一聲,有些不悅的開口。
百媚妖姬修為僅僅只有結丹期而已,自然沒有鮮花老祖那種眼力看出程乾的好壞之處,她自己也知道,見鮮花老祖有些不悅,也沒有任何不滿,當即問道:“莫非那小子,扮豬吃老虎?”
“非也!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小子元神受損有些嚴重,不僅如此而且修為跌落了,就是我當時也沒看出來,并非扮豬吃老虎。”鮮花老祖搖搖頭說道。
“修為如何?”
“筑基期!”
“受傷那么重,為何老祖會選中他,能成事嗎?”百媚妖姬一臉不解的望著鮮花老祖問道。
“膚淺!雖說此子元神受損,修為掉落,但是肉身強橫,乃是本老祖活如此之久,第一次看到的,放心老祖我已經給他上好的靈藥,讓其恢復,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三個月定然恢復如初!”鮮花老祖聞言喝罵一聲。
“三個月內從煉氣期六層恢復到,筑基期這有些夸張了吧。”百媚妖姬表情明顯不信,開口說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他原先本就是筑基期修為,只是元神受損掉落境界,然而重新修煉的話,那會比原先要快數倍有余!”鮮花老祖聞言,隨后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妾身的確不是很懂,莫非里面還有什么門道?”百媚妖姬開口問道。
“哼,虧你還是個結丹修士,此子原先修為就擺在那里,現在修煉,那些瓶頸什么的都沒有,換句話說就是,只要有精進修為的丹藥,他可以直接恢復如初。”鮮花老祖一臉不滿的望著此女說道。
“原來如此,此時對于那些難過的瓶頸,早就突破過一次,所以重新修煉的話,就不存在瓶頸之說。”隨后百媚妖姬露出了然之色,點點頭說道。
鮮花老祖聞言沒有理會,一只手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百媚妖姬見此面色一紅,自知有些不好意思,隨后將話題扯開說道:“三個月時間,如此緊迫,不知老祖你都準備好了沒!”
“嗯,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到時候進發藥王谷遺址的途中,在傳授他破禁之法!”鮮花老祖聞言點點頭道。
“雖說藥王谷在上古之時,只是二流門派,但該門派所留下的傳承之寶,該禁制不是那么容易可破的吧,畢竟該門派,在上古時還是名聲顯赫的,只是因傳承之寶的緣故,才引得滅門之禍的。”百媚妖姬開口侃侃說道。
“嗯,雖說如此,從藥王谷滅門至今,已有百萬年之久,里面的禁制經過這么長時間,應該消弱不少了。”
“嗯,妾身還有疑問,不知是誰發現藥王谷的遺址的?”
“好像是血無痕那老家伙,不知躲到哪個地方去修煉魔功,機緣巧合之下,便發現了藥王谷的遺址,可藥王谷的遺址似乎是一處獨立的空間,要進入那空間,似乎還有修為限制,不然那老魔早自己進去了。”
“血魔宮的前任掌門,血無痕前輩嗎?”
鮮花老祖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后嘆了一口氣:“上古修士的手筆還真不是吹的,據典籍記載,那藥王谷只是一個二流的門派,竟然在滅門之時,將宗門遺址,遷移到別的單獨空間去。”
“好了,既然知道遺址里面是何寶物,好好準備一番,至于上古之事,早已物是人非,所以不必掛在心上了。”
“嗯!”
在來說程乾,他一路回到青牛山之后,看了看四海幫的一群人,以及柳家父女兩,閑話短聊,稱自己要離去,道別一聲,隨后就匆匆忙忙的到青牛山的山腹中閉關去了。
程乾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想將自己修仙者的身份讓這些凡人知道,于是只是匆匆告別一聲,然而程乾也并沒有位置去,故而就干脆在青牛山的山腹之中,開辟了個洞府,布置了一個簡易的幻陣禁制,就草草閉關,現在的他對與恢復修為極為迫切,現在手中有現成的丹藥,哪敢怠慢,再說與鮮花老祖的三月之約,不知日后還有什么危險的事情,修為恢復一分,自己就多一份保障。
程乾在洞府中盤膝而坐,望著身前兩個玉瓶,雙目中露出一絲疑惑,數息過后,滿臉被堅定之色取而代之,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丹藥,他知道現在對鮮花老祖有利用價值,對方并不會加害自己,所以當即就將玉瓶拿在手中,將瓶塞扒開,一股yòu人的清香,擴散到整個洞府,令程乾聞其精神一振。
隨即程乾將玉瓶微微傾斜,一粒紫色的丹藥出現在手中,只見丹藥一層紫蒙蒙的光暈包裹在表面,以顯示這粒丹藥的不凡。()
程乾原本以為,既然是元嬰期前輩出手,丹藥品質自然不會差到那里去,不然也不會空口肯定自己能夠用三個月的時間回復全盛。
可眼前的丹藥已經出乎了程乾的預料,本以為是中上品丹藥,然而從此丹藥的光暈色澤來看,明顯是極品丹藥。
昔日程乾在妖靈島之時父親就給他講解過丹藥的品質之分,而普通品質丹藥和極品丹藥的區分,一般中上品丹藥,表面并沒有光暈裹身,而極品丹的唯一特點,就是丹藥表面有一層光暈,整顆丹藥宛如活物一般,靈光閃爍根本不是上品丹藥可以比擬的。
隨后程乾不知想到了什么,單手有在儲物袋上一拂,靈光一閃之下,一個潔白色的玉佩浮現在程乾身前。
九曲回元丹!
這瓶丹藥正是在萬家城市坊中購得,當初他在瀟湘靈藥中購藥無果,隨后又去了一家靈藥鋪,當時店內筑基期恢復元神類的丹藥并沒有貨了,在程乾失望之下,那店鋪的掌柜的說,適合低價修士的丹藥沒有,但是結丹期服用的還有,正是九曲回元丹。
程乾一聽,當即有些躊躇,畢竟修為不到,服用那中等級的丹藥固然會有敝處,然而就是程乾猶豫之時,又聽那掌柜的說,雖然說筑基期的修士不能服用結丹期的丹藥,但也是因人而異。
這九曲回元丹乃是修復元神的丹藥,并不是那種精進修為的丹藥,所以這種丹藥筑基期還是可以服用的,不過,那掌柜又說,筑基期服用這種丹藥并不是沒有風險,風險還是有的,此丹藥恢復元神所用,藥理強橫無比,筑基期元神受損的話,服用此丹藥,比服用別的丹藥恢復速度,要快速數倍有余,但假如服用者心智不堅定的話,這丹藥可是會將人吃成白癡,自身元神沒有達到結丹期,而使用其丹藥,承受的著強勁的藥力,心智不堅者,會走火入魔。
當然,倘若是結丹期修士服用此丹藥的話,任何風險都無,畢竟結丹期的元神擺在那里。
聽到此處時,程乾心中忐忑不已,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位置,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危險,修為一天不恢復,讓他一天都安穩不下來。
當即,程乾一咬牙,只要自己死守靈臺,就不怕被九曲回元丹弄成白癡,隨后就毫不猶豫的將此丹藥買下。
然而事情總是會出乎程乾預料,在見過鮮花老祖之后,也不知道對方看重了自己哪一點,就給程乾丹藥讓其三月時間恢復到全盛,無疑是解了程乾的燃眉之急,這瓶九曲回元丹就可以暫且放下,不用冒那個走火入魔的風險。
程乾望著眼前的九曲回元丹發呆了片刻,隨后便將此丹藥重新收進了儲物袋中,這丹藥暫時就用不上了,留著自己結丹之后再用。
做完這些之后,程乾就便望著手中托著的紫色丹藥,這丹藥便是鮮花老祖給的兩瓶丹藥中的其中一瓶,這丹藥是恢復元神之用的。
而身前還有一瓶,是精進修為的丹藥,這丹藥暫時不用,先要將自己元神恢復后,才能夠在用那丹藥恢復自己修為。
念及至此,程乾也不猶豫,現在時間緊迫,自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雖然鮮花老祖斷定自己能夠三個月恢復,但程乾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因為他自己的受那么重的傷,自己知道,原本在紫云山中,與奪魂道人戰斗,令自己重傷。
隨后在沒有傳送符的情況下,強行遠距離傳送,讓自己迫受空間之力的擠壓,令自己傷上加傷,最終讓自己的修為跌落的一絲也無,成為凡人一般的存在。
然而在機緣巧合之下,吞噬了臥虎山二當家的元神,讓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恢復,而且修為從凡人,瞬間恢復到煉氣期六層。
想到自己的這些經歷,程乾不禁心中有些感慨,然而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時間緊迫,自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用。
隨后程乾將手中的紫色丹藥緩緩攝入口中,也沒有咀嚼,直接將但要吞入腹中,隨之程乾運轉法訣,將自己神識內斂,開始煉化丹藥。
丹藥剛一煉化,一股強大的無形能量開始,擠壓著程乾的神識,他感受著這股能量的擠壓,也不反抗,若是反抗這股能量的話,那自己這顆丹藥算是白費了。
隨著這股能量的牽引,開始將自己的神識在經脈中走動起來,程乾并沒有刻意的去管它,讓它自行游走。
隨后游走的能量微微一頓,似乎找到什么入口一般,隨之所有的能量開始擠壓著自己的神識,往丹田中聚集,然而這樣的聚集,并沒有讓丹田中那無形的能量堆積,而是一點點減少。
程乾感覺自己紫府中似乎多了什么東西,然而轉臉一想,自己元神在紫府之中,這恢復元神的丹藥定然是從丹田進入紫府然后再修復自己元神。
隨著程乾最后一絲神識消失在丹田中,他眼前一花,便自行進入了自己的丹田,而此時的程乾,就是一顆紅色的光球。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好,便向自己的紫府中的空間望去,只見此時的紫府與以往都不一樣,原本黑色的空中,此時不滿了紫色的光點,然而這些光點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后,開一在空中聚集起來,仿佛又自主意識一般,往程乾所化為的光球頭頂上聚集。
此時空中的紫色光點仿佛一個巨大的螺旋漏斗,而紅色光球就頂著這巨大的漏斗。
片刻之后,這些紫色光點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窩蜂的往程乾所化為的紅色光球中涌入。
隨著這些紫色光點的涌入,程乾感覺到自身在變化,原本有些虛弱的元神正在一點點恢復起來,那感覺如同,肚子餓的全身一絲力量也無,隨后有食物,開始一點點的充腹,一點點恢復自身的力氣一般。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紫色光球已經全部消失在紫府中,而此時程乾所化的光球似乎又大了一圈,表面的靈光也耀眼了幾分。
程乾從剛才的感覺中醒了過來,感受自己的元神似乎強大了一分,當即一喜,果然這鮮花老祖沒有害我,若是以這種速度恢復的話,相信自己的元神只需一個一月的時間就能恢復到全盛!
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去,青牛山現在是四海幫的總舵,此時的四海幫的人數,比以前多了許多,柳家父女在這里一直受四海幫的保護,度過的平平穩穩,顯然這一切全是程乾帶來的。()
只見四海幫總舵大殿中,燈火輝光,到處都是掛著的紅綢綾羅,一看就知道是凡人娶親的日子。
“韓二長老,附近的一些小幫小派,知道你今天大喜,來了好多人,今天收了不少禮!”說話者乃是李二狗。
“嗯,不錯,我都沒想到,竟然各大武林豪杰都來捧場,不知我師傅,天山老人來了沒!”一身大紅長袍,胸前還憋著一朵大紅花,有些浪子風范的男子開口說道,此人正是韓若飛。
“韓二長老真是給小的們長見識了,以前那些武林高手,我等根本看都看不到,托你的福,這些可一飽眼福了,以前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今日可以一見。”
韓若飛聞言,搖搖頭說道:“這些都不是我的面子而來的人,基本都是看我師傅的面子,才來捧場的。”
李二狗聞言一臉尷尬,顯然這馬屁拍錯了,隨后連忙將話題轉開:“可惜今天韓二長老的大喜日子,程長老不在,若是他在這里,今日的喜酒會更熱鬧的。”
“不!程長老不是普通人,他給我的感覺就是神秘,怎么看都看不穿,而且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武功也是巔峰造極,令我佩服不已,他是干大事的人,是不會愿意與我們在一起的。”韓若飛望著望著殿外開口說道。
“不錯,小的也覺得程長老不是普通人,以一人之力,奪取四海幫的大權,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而且我剛結識程長老之時,他還給我問過一些奇怪的問題。”李二狗點點頭開口說道。
“噢,有這等事?那你說說他問的是何問題?”韓若飛聞言當即感興趣的問道。
李二狗聞言將認識程乾的經過說了一次,隨后韓若飛目光深邃的望著遠方說道:“唉,武功到了程長老的那個境界,已經沒有敵手了,所謂站在高處之后,就漸漸的覺得沒有追求,才會去尋找一些奇聞趣事,讓自己心底得到滿足。”
李二狗聞言點點頭,也沒有說道,也跟著韓若飛的目光看向遠方。
“二長老,外面賓客基本都來了,是不是該上菜了,新娘子也打扮好了,只等你一句話。”這時殿外跑進來一個小弟,急吼吼的說道。
“今天韓長老大喜日子,看你成什么樣子,說話就好好說。”李二狗看著跑進來的小弟,當即喝道。
“二狗,算了,我們先出去,招呼客人。”韓若飛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是!”李二狗聞言點點頭,隨后又對那小弟開口說道:“還不快去請新娘子,還愣著干什么?”
此時四海幫的中,一派熱鬧景象,只見一塊空地中,到處擺滿了桌椅,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紅色的綾綢將四周圍成一圈,形形色色的人,坐著攀談著,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基本身上都有一些戾氣。
只見韓若飛從遠處走來,看著眼前的來客,微微一笑,便走進了人群中。
“恭賀韓少俠大喜,我乃大刀盟的掌門,聽聞天山老人高徒大喜,我等前來拜賀,今日一見,韓少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正在吃喝聊天的中年漢子,見韓若飛來了,連忙舉起酒杯,對著韓若飛笑道。
“幸會,幸會,久仰前輩大名。”韓若飛見人行禮,當即抱拳回敬。
“恭喜韓少俠大喜,我是石玉山的,前來拜賀!”
“韓施主,老衲乃覺苑寺來的,恭喜!”
絡繹不絕的恭賀聲在酒桌中響起,韓若飛見此有些回敬不過來,當家站在人群當中,將雙手往下壓了壓,隨后開口說道:“各位武林豪杰,能來參加韓某的大婚,韓某感激不盡,韓某也不知道如何感謝,不過在我四海幫,大家盡量吃,盡量喝,千萬不要怕把我吃窮。”
“呵呵,韓少俠可真風趣,那我等先敬你一杯如何?”
“你小子哪來的?新娘子都沒到敬什么酒,若是把韓少俠給灌醉了等會如何拜堂?”
“是啊!讓韓少俠先將新娘子請出來,先拜堂,然后在敬酒,你們說怎么樣?”
“好,請新娘子!”
隨著韓若飛的話音剛落,賓客中又是一陣起伏,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顯得無比的熱鬧。
韓若飛一臉笑意,隨后大喝道:“來人,將新娘子請來,就在此地拜堂!還有我的老丈人別忘了!”
“是!”一旁的小弟,連忙回應一聲,就離開了人群。
片刻之后,一位身材火辣以及,頭頂被紅色手絹給蓋住的翩翩身影,出現在人群中。
而此時韓若飛一手牽著這名蓋住頭的女子,顯然這位就是新娘了,韓若飛已經笑得何不攏嘴了,當即開口對眼前的賓客說道:“各位豪杰,我韓若飛也是個粗人,不懂啥禮節,但新娘子還是先介紹一番,這是我即將拜堂的娘子,柳煙女!”
“韓少俠,這新娘子很多是個美人吧!”一個帶著一臉壞笑的胖子開口道。
“是啊,讓我們都看看吧,以免以后認錯韓夫人,那可就烏龍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呵呵,今天就讓你們先看看。”韓若飛聞言有些無奈,手心緊緊捏了一下一旁的新娘的手,只見新娘微微點了下頭,韓若飛就準備將她的蓋頭給掀開。
而就在這時一名小弟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喊道:“報!承陽城的城主朱棣帶人打了進來!”
正準備掀蓋頭的韓若飛聞言,當即面色一變一聲冷哼:“哼,死胖子竟然敢來這里撒野,當這里是菜園嗎?對方來了多少人?”
“回韓長老,那朱棣只帶了兩人來!”
“哼,帶兩人你叫什么叫,直接殺了就是啊!”韓若飛怒道,自己大喜的日子也不安寧。
“那朱棣帶的兩人不知是什么人,兄弟們沒靠近他們就被殺了,而且殺了之后,連尸體瞬間都化成灰燼,可怕以及。”
“什么!竟然有這等事!”
“屬下絕不敢欺瞞,現在兄弟們都死了好多了!”
“來人,隨我一起去阻擋。”韓若飛一聲大喝,隨后又轉臉對在場的眾位賓客開口道:“各位英雄豪杰,韓某給你們先陪個禮,現在一昏官,攻打我四海幫,我先去宰了那昏官,在來陪你們喝。”
“韓少俠,需要幫忙么?”
“不用了!韓某自能解決!”
“哈哈!還想還宰了我?真是天大的笑話,當朱某是泥捏的不成?今日四海幫的底盤以后是朱某的了,而且那柳煙女以后也是朱某的九姨太了。”正在此時,一位肥碩的男子出現在不遠處,囂張的笑道,身后還跟著兩名男子。
“哼!好大的口氣,讓我來會會你帶來的高手!”韓若飛聞言驚怒以及,眼中寒光一閃,怒道。
“就憑你?小小凡人而已。”站在朱棣一旁的一名男子開口道,隨后一頓又開口:“直接殺了就好,干嘛那么多費話,我一個人就行了。”
“啊!”
此時韓若飛還沒從剛才那人的話中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一團火焰給化為了灰燼。
“你們是人不?”
“管我們是不是,今天這里的人都要死!”
“哼,口氣還真不小,不管你使用的是什么妖法,今日別想離開四海幫!”雖然對方殺人的手法,令韓若飛驚訝無比,可他還是一聲冷哼,他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神仙這一說,就算是神仙,也是人修成的,哪有神仙這樣屠殺凡人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信,只以為對放使用的特別的手法罷了。(讀網小說)
“無知的凡人,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慘痛的代價!”動手殺人的這位藍袍男子,厲聲說道。
“兄弟們,給我上,取朱棣人頭者,賞白銀萬兩!”韓若飛見這名男子如此囂張,當即對著自己一山的弟兄們喊道。
四海幫的人一聽,頓時一個個戰意激昂,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眼中露出貪婪之色,望著眼前殺進來的三人,仿佛在看可口的食物一般,絲毫沒有將對方剛才擊殺自己幫兄弟手段放在眼里。
“兄弟們上,只要殺了眼前這三人,就有白銀萬年可得,大家一起上!”
不知是誰喊出了一聲,那些摩拳擦掌的人們,紛紛取出武器,對著那三人圍去。
藍袍男子一群人向著自己圍了過來,手中憑空多了一張符篆,隨之他將手中的符篆捏碎,只見漫天的火球鋪天蓋地,向著人群擊去。
原本戰意激昂的人們,見此紛紛面色大變,反應快的轉身就逃,反應慢的呆立著不動,仿佛與地面連為了一體般,動都不動一下。
“啊!”只見火球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慘叫聲,而剛才那些還準備大打出手的人們,紛紛被化為了灰燼。
而那些坐在賓客里的武林豪杰們,無一不大驚,紛紛都覺得走為妙,當即有不少人,開始尋找逃命的路,場面變得無比混亂起來。
“韓少俠,老夫家中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后會有期。”一個正在尋找出路的老者,經過韓若飛身邊時,順便給他辭行。
“哼!不送!”
“哈哈,你們今天都別想走,初步統計了一下,整座山現在有八百余人,全都給我將命留下來。”藍袍男子看著一群驚慌失措的人們,臉上露出笑意,仿佛就喜歡看著些人們驚恐的樣子。
“鄭仙師,剛才劉仙師用的是什么法術,好厲害,瞬間將大片人化為了灰燼,你們修仙者都這么厲害么/”站在遠處觀戰的朱棣對著一旁的一直不說話的灰衣老者問道。
“你懂什么?就是說了你也不懂,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這灰衣老者聞言淡淡的回道。
“是是!在下一介凡人,不敢打聽仙師們的事情。”朱棣連忙慌張的回道。
隨后只見灰衣老者眉頭一動,似乎發現了什么,隨后嘴唇微啟,開始施展傳音之術。
“劉小子,且慢動手,我感覺這里似乎有修仙者!若是讓對方知道我們屠殺凡人,傳出去的話在修仙界不好立足,你我趕快將那人給找出來。”
正在瘋狂殺人的藍袍男子,聽到傳音,當即身形一頓,手中法術也聽了下來,驚疑不定的望著四周。
而此時韓若飛一行人正在上演生離死別的一幕。
“二狗,趕快帶著夫人和柳老快跑,能跑多遠是多遠,我們一山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對方不知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看來今日四海幫要被滅門了,如果能找到程長老,記得將柳老二人托付給他,我給你們擋上一陣子!”韓若飛拉著柳煙女在人群中穿梭,對著一旁一起逃跑的李二狗說道。
“可是,韓長老,你跟我一起跑,柳家不能沒有你。”李二狗有些面無人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殺人手段,心底無比的恐懼,對方殺人竟然不用武器,空手就將眾多兄弟化為了灰燼,當即嗚咽的說道。
“這是命令,你聽我的,只要找到程長老就有報仇的希望,快走!”韓若飛將柳煙女推到李二狗身上,怒喝道。
“不!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要一個人走!”一旁的柳煙女已經泣不成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道。
“煙兒,聽話,你跟著二狗先走一步,為夫我一會就跟上。”韓若飛背對著柳煙女,雙拳握緊了說道。
“不,我不要走,死也要和你在一起,我絕不退縮,我柳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天塌地陷,我也不會扔下你。”柳煙女當即從背后一把抱住準備去拼命的韓若飛,哭天喊地的開口。
韓若飛眼中泛滿了淚花,轉身將柳煙女給緊緊的抱住,口中說道:“傻丫頭,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我意已決,夫君就不要在說了。”柳煙女閉上雙目,開口說道,數息后又開口對著李二狗道:“二狗,快去將我爹帶走,我會在黃泉之路上保佑你的。”
“韓長老,韓夫人!那二狗先走了,小的一定會將柳老平平安安的帶走了。”李二狗眼眶紅潤的開口說道,說完就轉身而去。
而不遠處警惕望著四周的藍袍男子,見到此幕冷哼說道:“好一對伉儷情深,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吧,原本那朱胖子點名不讓我將這新娘給殺了,但現在看來,殺了你那胖子也不虧!”
韓若飛和柳煙女聞言也沒有松手,還是緊緊的抱著,仿佛眼前的危機都拋到腦后了一般,不管不問,也不管自己的死活,就這樣抱著。
“劉小子,趕快殺了這群人,不知道是我感覺錯了還是怎么了,沒有找到那人,趕快解決了我們先走。”
“好!”其實這藍袍男子心中慌亂不已,當那鄭姓老者說這里可能還有修仙者時,他就想速戰速決,以為夜長夢多,所以聽聞此話,毫不猶豫的應聲。
“殺你們這群螻蟻,還是符篆攻擊最為迅速!”藍袍男子喃喃說道,隨后手中多了數張符篆。
只見他將數張符篆,并成一排攝到空中,幾張符篆頓時無風自燃,從火中飛出無數冰錐火球,鋪天蓋地的向那些手無縛激之力凡人襲去。
只見空中藍芒一閃,當即一道藍色水幕出現在空中,將地上的凡人全都包裹在內,而那些火球冰錐,全都擊打到這藍色光墻之上,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藍袍男子見此,當即一臉鐵青,心底有一絲慌張。
而此時在廣場外的另一條小路上,一位青衣少年,手中掐著法訣,滿眼充滿怒火的盯著人群中的藍袍男子。
“哪里來的修仙者,竟然在這里屠殺凡人,也不怕遭天譴!”青衣少年對著廣場中的修仙者開口厲聲道。
在光幕下的一些凡人,紛紛抱頭趴在地上,等著死亡的到來,發現自己沒死,又開始找路逃跑。
正在等待死亡的韓若飛和柳煙女,聽到這句話,隨后兩人當即松開,隨后異口同聲的驚道:“程乾的聲音!”
二人立刻沖著程乾發出聲音的地方,大聲呼喊道:“程乾,救我們!”
“程長老來了,太好了,救救小的!”趴在地上的李二狗,爬起身來就對著程乾的方向開始呼救。(讀網小說)
而程乾對他們的呼喊,充耳不聞,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修仙者。
那藍衣男子將神識往程乾身上一掃,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我是哪來的修仙者?我還沒問你是哪來的?既然我的所作所為被你看到了,那我自然留不得你。”
“哼,是嗎,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程乾聞言看了看對方的修為,當即冷哼的開口。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才煉氣期六層,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知道我是什么修為嗎?”藍衣男子哈哈一笑,滿眼鄙夷之色的看著程乾。
“我管你是何修為,既然在這里屠殺凡人,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程乾不想和他多言,當即有些不悅的開口。
“好好好,對我這個煉氣期頂峰的人,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我看你是嫌命長了!”藍衣男子當即怒極反笑開口。
不遠處站在朱棣身旁的老者身形一閃,站到了那藍衣男子身目光冷冷盯著程乾開口道:“劉小子,還在磨蹭什么,跟一個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費那么多口舌干嘛,趕快殺掉,免得夜長夢多。”
“既然鄭前輩都說話,那我也不與他費口舌了,這就去宰了他!”話音一落,就見他身形向程乾撲去,手中只是拿著幾張符篆而已,連發器都沒有取出,顯然他覺得對付程乾這樣的修士用符篆就行了,畢竟修為擺在那里。
然而程乾并沒有將那藍衣男子放在心上,反而將神識掃了一下那灰衣老者,心中暗道:“原來是筑基初期啊,就拿你試試我的新招術吧!”
隨即程乾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全身充滿的自信,仿佛眼前這些修為比他高很多修士,都是一盤小菜一般。
而向程乾撲去的藍衣男子見此為之一怔,隨后一聲怪叫道:“小子,太目中無人了,讓你看看煉氣期大圓滿的厲害!”
說完他立刻捏碎手中的符篆,無數風刃憑空而出,帶著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向程乾激射而去。
站在一旁的無數凡人,現在也不好逃跑的路線了,他們都知道現在有人來救他們了,紛紛望著眼前從未見過的戰斗。
韓若飛望著眼前的一切震驚的結結巴巴的開口:“這……這是什么級別的戰斗,呼風喚雨的手段!”
“夫君,對方好像根本不把程乾放在眼里,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看出,程乾似乎不如他們,你看空中那么多刀刃向程乾砍去,你說他應付的過來么?”一旁的柳煙女見到此幕,有些擔心的開口。
“沒事的,我相信程兄弟,他并不是向會做那種傻事的人,他給我的感覺就是神秘,他肯定會沒事的。”韓若飛盯著空中飛快的風刃開口道。
程乾看著激射而來的風刃,口中不屑道:“別以為你會玩風刃,我不會。”
程乾話音剛落,身前一道黑芒一閃,一桿寸許大的黑色小旗驀然浮現而出,當即程乾心中法訣一催之下,那小旗迎風就漲,化為一桿丈許大的黑旗,在空中輕輕一搖。
只見程乾周圍憑空生出一道道無形的風刃,這些風刃仿佛活物一般,圍著程乾繞了一周,向迎面而來的那些風刃激射而去。
噗噗噗噗!隨著幾聲清脆的聲音發出,那些風刃瞬間短兵相接,當即全部消失于無形。
“小子,有些手段!竟然將我的厲風符給破了,不要以為破了我的攻擊就很了不起!”藍衣男子見此并沒有多少驚訝,冷笑連連的開口道。
見風刃消失,程乾將黑風旗一收,聽到對方的話,程乾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對付你,根本不需要用法器,我就用拳頭收拾你!”
“哈哈,就憑你?”藍衣男子仿佛聽到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
少頃,藍衣男子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只見程乾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小子,小心身后!”站在遠處觀戰的灰衣老者,開口喝道。
隨著老者話音剛落,一道青煙出現在藍衣男子身后,當即顯現出程乾的身形,只見程乾右手握拳,毫不猶豫的狠狠向男子背部揮去。
那藍衣男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程乾這一拳打得個正著,狠狠被程乾這一拳給擊飛。
被擊飛的男子,面容有點扭曲,剛才程乾那一拳,顯然讓他吃了一個虧,他只感覺全身骨頭仿佛要散架了一半,小小的煉氣期修士,一拳竟然有如此威力。
隨后他身形一頓,將自身給穩住,咬著牙忍著剛才那一拳的疼痛,盯著剛才自己所站的地方,滿臉的怨毒之色。
程乾見此不以為意,肩頭一抖,身形立刻又化為了虛無。
藍衣男子見此無不大驚,剛才程乾那一拳令自己心有余悸,倉促之間給自己加了一層靈力護罩。
只聽虛空中驀然傳出一聲冷哼:“你以為你給自己加個靈力護罩就能擋住我的拳頭么?”
頓時程乾的身形就在藍衣男子身前閃出,又是一拳擊打在藍衣男子身上,只見他身上的靈力護罩,靈光一閃,嚴重變形,程乾一拳打的那個位置,深深的凹陷了進去。
此時這藍衣男子面色如紙,蒼白無比,心中暗道不妙,自己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對方在扮豬吃老虎,顯然剛才程乾這一拳讓他的靈力護罩幾乎破碎,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不可能有這種實力,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小子,莫要欺人太甚!”藍衣男子滿臉怨毒之色的盯著程乾說道,那目光仿佛要將程乾生吞活剝一般。
“哼,到底是誰欺人太甚,這些凡人惹你們了?你們憑什么屠殺凡人,今天定要讓你知道什么叫,有些凡人是你惹不起的!”
程乾說完當即一聲暴喝,身形一閃,雙拳猛揮,他揮拳的速度奇快無比,只見程乾四周顯現出無數拳影,當即這些拳影疾風驟雨般得擊打在藍衣男子的靈力護罩之上。
砰!一聲令人牙酸的破裂聲,那藍衣男子的靈力護罩瞬間被程乾給擊爆,然而四周的拳影還未消失。
“鄭前輩救我!”藍衣男子驚慌失措的喊道,他剛喊完那些拳影密集的擊打到他身上,只見他身上出現無數拳印。
拳影打完后,只見藍衣男子已經吱吱嗚嗚說不出話,整個臉都嚴重邊緣,到處都是淤青,右眼已經報廢,鮮血直流,口中還不停的哇哇流血,從口中吐出來的血中似乎還可以看到一顆牙齒。
此時的程乾只能用一詞來形容,那就是彪悍!
“小子休要猖狂!”那鄭姓老者一直在旁邊觀看,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名小子,竟然赤手空拳就將那劉小子給打的半死,這哪像修士在戰斗,完全與世俗界的地痞流氓的打法一般,當即一聲暴喝,向程乾沖去,同時袖袍一揮,數到凌厲的劍氣沖出,向程乾激射而去。
那劍氣來的飛快無比,程乾倉促之間,完全不好閃躲,當即他猛吸一口氣,對著劍氣的方向猛聲一吼。
“吼!”
一聲驚天虎嘯,四周空氣瞬間扭曲,一層層音浪激蕩開來,音浪所過只見那數道劍氣紛紛被震的粉碎,而那音浪余勢不衰,迅速的向那老者襲取。
“音波功!”老者面色大變驚道。
那灰袍老者面色一沉,當即手上飛快的掐訣,口中念著晦澀的口訣,只聽老者一聲暴喝!
“起!”
頓時四周狂風拔地而起,四周的樹木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吹的拔地而起,那些凡人紛紛被這強勁的風力給吹的飛了起來。()
而程乾咆哮出來的那層音浪,被這狂風吹的曲曲扭扭,最終那些音浪被這颶風吹的無影無蹤。
程乾見此面色有些難看,自己的虎咆哮,哪次被人破過,都是無往不利,就算是頂階法器,也無法防住這音波無形的攻擊,可現在卻被對方發出的颶風給輕而易舉的破解,這次算是有些棘手了,以對方的戰斗經驗看來,非常豐富。
“哈哈,小小音波功能耐我何?小子你很不錯,放出的音波能將我的劍氣給震碎,這個不是煉氣期修士能做到的,在我面前還想扮豬吃老虎?”鄭姓老者見自己輕而易舉的就將對方的音波給破掉了,哈哈一笑的說道,不過他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怕這小子修為高于自己,但他一直估計這小子也只有個筑基初期而已。
“哼!老家伙,不要高興的太早了!”程乾當即一聲冷哼,一腳叫那已經半死不活的藍袍男子一腳踹開。
“小子,那又如何,看你小子也最多是個筑基初期而已,先將你殺了再將這里的凡人屠殺的一干二凈!”老者輕蔑以及的聲音傳了出來。
“哈哈,鹿死誰手還是兩說,這些凡人我誓死也要保護!就拿你試試我的新秘術!”程乾聞言怒極反笑,這些凡人都在自己一手給建立出來的,況且其中還有他救命恩人,這更讓程乾不能罷手,若是與其的凡人,死不死不關他的事,一走了之就好,但當初若不是他們,恐怕自己已經赴黃泉了。
想到這里程乾心底一股強烈的怒意爆發出來,只見他的氣勢正在瘋狂的增長著。
不遠處,那灰袍老者望著程乾體內爆發出來的氣勢,眉頭微微一突,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靜靜看著程乾氣勢攀升。
煉氣期七層!
八層!
九層!
十層!
煉氣期大圓滿!
“嘶!筑基期一層!”灰袍老者見程乾的氣勢暴漲到筑基初期,當即吸了一口涼氣,然而這還是次要的,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因為此時筑基初期的程乾氣勢似乎還在繼續往上攀升!
筑基期二層!緊接著又漲到筑基期三層!此時老者滿臉陰霾之色,心底是哇涼哇涼,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而且此時程乾攀升的氣勢似乎還沒有停下,還在繼續增長!令那灰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好了!小子欺人太甚了!”灰袍老者突然一聲暴喝。
老者此時是一臉正色的對著程乾,在也沒有輕視,面色凝重以及,只見他袖袍一拂,數道靈光閃爍,身前浮現出幾張符篆和一件黑乎乎的法器。
只見老者將身前一張黃符,打入一道靈力,當即往自己身上一拍,一個金色的護罩就顯現而出,將老者瞬間包裹。
緊接著老者有那黑乎乎的方塊法器,注入靈力,只聽一聲轟鳴聲炸起,那黑色方塊瞬間迎風就漲,堪堪漲到數丈之大才停下,只見空中赫然懸浮這一扇數丈之大的黑色鐵門!
“嘭!”隨后只見黑色鐵門滴溜溜一轉之下,黑光大放,對著地面璽落而下發出一聲沉悶以及的閌響,仿佛整個青牛山都被此物震動了一般。
地上那些凡人紛紛被這震動高的站不住叫,而那落下的響聲之大,令那些凡人紛紛抱住耳朵慘叫不已,躲在程乾的水紋帕里的眾人還好,那些沒有被水紋帕包裹的凡人,耳中開始溢血。
程乾對那老者所作的一切視如無睹,只聽他一聲暢快的長嘯,當即攀升的氣勢停止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巨大鐵門有些愕然。
而那老者用神識掃了下程乾,微微松了一口氣說道:“筑基中期而已,我還以為你要漲到后期去,若只是中期修士,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況且一看就知道,你是剛進階中期不久,哈哈!筑基期四層的修士,也要跟我斗。”
經過三個月的閉關,程乾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元神恢復到全盛時期,隨后一鼓作氣,開始恢復修為,一般修士一天中做三四次大周天就算完事了,可程乾在閉關的期間,每天做大周天不下于二十次,是一般人的數倍之多,若不是程乾有著強悍的肉身,只怕早就精疲力竭了。
在恢復修為的過程中是順利無比,中途的幾個大瓶頸輕松度過,仿佛沒有瓶頸一般,而鮮花老祖給的兩瓶丹藥都是極品丹,這也程乾修為恢復如此之快的緣故,此時程乾順利的完成了一轉妖元,不經如此還無意中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中期境界,自身的法力現在遠超同階修士一倍之多,而且神識強大無比,在未有恢復修為之前,以煉氣期六層修為有著筑基期的神識,這已經讓程乾自己愕然了,隨著修為一點點恢復,那神識也跟著一起進階,所程乾現在的神識也是原先的一倍之多。
這是他做夢的不會想到的,作為修仙者,神識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當他順利進階道筑基中期時,就并沒有在去修煉而,自己默默算了下時間,似乎已經三個月了,剛好和鮮花老祖說的wěn合,隨后又在自己的功法中看了看有什么可學習的秘術,用了數天時間就又將其中的秘術參透一下,正在參透的程乾,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當即閃身出了洞府查看,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哈哈,就憑你?你也只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你拿什么跟我較量?”眼前的巨大鐵門擋住的程乾的視線,看不到那灰袍老者的表情,還是開口說道。
程乾一眼就看的出,眼前的鐵門是一件頂階防御法器,看著厚重以及的鐵門,似乎防御不弱的樣子,不過再程乾眼里,依然不看好,因為自己手中有比頂階法器還好的無極劍!雖然無極劍是結丹期的法寶,但是以程乾的修為還不能將其驅動,威力只能發揮出原先的十之二三,但利用這法寶對付同階修士那是無往不利。
第一百六十三章
“哼!小子走著瞧!”老者此時是暴怒以及,他從來都不喜歡比人看不起他,就算修為比他高的只要看不起,就會給人杠上。()
只見灰袍老者,將身前另一張符篆,攝到手中,當即手中的靈力瘋狂的往符篆中注入,頓時符篆黑忙一閃,一個三寸長的黑色刀刃出現在老者身前。
符寶!
“起!”老者劍指身前的黑色刀刃,指尖往空中一臺,嘴中傾吐一聲之下,那黑色刀刃烏光一閃,繞過黑色鐵門狠狠向程乾斬去。
“哼!”程乾見空中飛來的黑色刀刃,從那股靈壓來看就知道是符寶,但程乾臉上沒有恐慌之色,反而一聲冷哼,眼中帶著無比的輕蔑。
于對符寶來說,其犀利程度遠勝法器,但程乾現在已沒有時間,取出銀色劍符,當即程乾雙手中靈光一閃。
右手和左手各出現一把件,那泛著紫色寒芒的正是無極劍,而另一把黑色鐵劍,則是在紫云山秘境中所得的玄鐵重劍,這柄劍同無極劍一般都是強悍無比,但其鍛造方式有不一樣。
這玄鐵重劍里面并沒有駐靈陣禁制,也就是說它并不是法寶也不是法器,但其鋒利程度,在那名武修者留下的玉簡中提到過,此玄鐵重劍堪比頂階法寶。
程乾感覺了下手中玄鐵重劍的沉重,這比無極劍不知重有多少斤,普通修士估計都拿不起來,以程乾如此強悍的肉身都拿著有些吃力,何況那些普通修士呢?
望著激射而來的黑色刀刃,程乾連忙猛地將雙手一提,呈十字交叉一起,對著不遠處飛來的刀刃符寶,從程乾漲紅的臉頰來看,手中用的力氣恐怕和很大。
嗙!一聲清脆的響聲發出,那黑色刀刃準確無誤的斬在程乾手中的雙劍之上。
程乾站立的雙腿被這符寶的沖擊之力,給震得后退幾步,而那黑色刀刃,也被犀利的無極劍和玄鐵重劍,給一舉彈飛。
“咦!那是什么寶物?”在老者的神識中看到程乾手中的雙劍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符寶給彈飛,令老者不經有些愕然的開口道。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看著程乾手中可以和符寶抗衡的兩把劍,眼中瞬間被貪婪之色填滿,當即老者又將符寶靈活的催動起來,在四周飛舞仿佛游魚一般,在空中繞著程乾打轉,似乎在找破綻躲避程乾手中的雙劍來給程乾致命一擊。
“既然你不上,那我上了!”程乾說完渾身紫芒大起,飛身到空中,雙手揮舞著兩把劍,靈活的做著動作。
“世俗界有雙刀,今日修仙界有雙劍!哈哈!”程乾飛到空中后,暢快的大笑了一聲,隨后就凝神看著眼前的大門。
“什么雙刀雙劍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老者現在驚怒以及,對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你眼里。
程乾聽著老者的話,心底有些暗嘆,竟然還有這種蠢貨,隨后程乾目光緊緊盯著那在四周晃悠的黑色刀刃,頓時身形一閃化為一道驚鴻,對著那黑色刀刃飛去。
老者見此有些愕然,這小子想干嘛?可在老者還沒反應過來,口中就猛地噴出鮮血,當即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怎么可能,竟然毀掉了我的符寶!”
而此時程乾旁一柄斷成兩半的黑色刀刃懸浮在空中發出哀鳴聲,少頃之后,這斷開的黑刃表面燃起一團火焰,瞬間將其燒的無影無蹤,這黑色刀刃符就此報廢了,化為了一絲青煙。
此時老者有些知道對方不是善茬,自己若是還留在這里的話必死無疑,當即退意萌生,沖著前方巨大鐵門一指,那鐵門化為丈許大,擋在自己身前,頓時渾身青芒大起,準備遁走,似乎連那半死不活的同伴都不要了。
而遠處的朱棣見此,連忙呼喊道:“鄭仙師,你別走啊,不能走啊!”
“滾!”老者聞言當即一聲怒喝,一道劍氣射出,那朱棣瞬間斃命!
“哼!想走?”程乾將手中玄鐵重劍一收之后,當即化為一道驚鴻后發先至,擋在了拿老者的去路之上。
“小子遁速很快!雖然不是你對手,但我想跑你還是攔不住的!”灰袍老者見程乾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去路之上,臉上毫無驚訝之色,對方修為比自己高一階,遁速比自己快點不足為奇。
“嘿嘿!是嗎!”程乾望著對方微微一笑,揮起手中的無極劍,對著老者迎面斬去,那黑色鐵門瞬間擋在了身前。
嗙!火花四濺,無極劍與黑色鐵門相交發出沉悶的響聲,從響聲可以聽出,這扇門有多么厚重。
“咦,竟然沒有彈開!”程乾又揮起無極劍砍去!
“小子,去死吧!”只見老者一聲怒喝,袖中沖出一道劍光,直直射向程乾。
說來這灰袍老者郁悶無比,對方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竟然里面連一件防御法器都不用,只是手中拿把劍,追著自己亂砍,有這樣玩人的嗎?是人都有三分火,莫非真以為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倉促之間,程乾也沒想到,對方突然偷襲,當即折身一翻轉,無極劍格擋在前,將突如其來的劍光給擋住。
鐺!一聲金鐵之聲傳出,那劍光一斂,顯現出一柄古樸飛劍。
程乾吐了一口氣,若不是剛才閃躲及時,只怕被這飛劍給傷到了,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本少爺沒心情陪你玩了!該送你上路了!”
那灰袍老者見自己一擊沒中,當即換了個方向逃跑,遁光一閃人就出現在數丈之外,回頭看了一眼程乾繼續逃跑,遁光又一閃出現在十幾丈之外!
“哼!”只聽程乾一聲冷哼,體內的妖氣蓬勃而出,頓時妖風肆虐,程乾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爆響,只見他全身紫芒大起化為一道驚鴻,向那老者追去。
此時程乾的遁速比原先快了不知道多少,自身法力遠超同階修士一倍,自然遁速也毫不弱于他人,眨眼間就離老者數丈遠的位置。
老者感覺到身后的異樣,當即用神識一掃,面色大變:“妖修,化形期!不對!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是什么東西,待會就告訴你!”程乾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灰袍老者眼中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之色,當即瘋狂的催動遁光,將那鐵門法器給收了,一心一意開始逃跑。
但程乾得勢不饒人,緊隨其后怎么都甩不掉。
“九淵碎月印!肢體妖化!”此時程乾只離老者丈許遠,當即程乾一聲暴喝,只見他右手骨骼開始噼里啪啦爆響,右手開始嚴重變形,頓時無數紫色的霧氣包裹著右手。
少頃,程乾的右手突然變大數倍之多,一只鋒利打大爪在紫霧中隱隱現現,隨著程乾右手猛地一揮之下,紫色霧氣散去,一只毛茸茸的白色虎爪顯現而出,瞬間巨大化,變成一只數丈之大的巨型虎爪。
從遠處觀看,程乾弱小的身體,仗著一只巨大的白色虎爪,顯得極為詭異。
虎爪瞬間出現在老者頭頂,那灰袍老者見此面色大面,面色慘白如紙,結結巴巴開口道:“你……是妖修者!天啊!”
只見虎爪白光大放,掌心中出現一個太極圖案狠狠往下一拍!
轟隆隆!那白色虎爪將灰袍老者直直空中往地上拍了下去,整個虎爪將地面拍的一震,仿佛地震一般,地面開始裂開數道裂紋,那灰袍老者臉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被虎爪給拍成了肉泥!
“呵呵,好強大的威力!若是將這九淵碎月印,練得嫻熟一點,將出招速度加快,可以給對方出其不意的致命打擊,才第一次就這么厲害!”程乾將右手的虎爪還原之后,望著地上的巨大虎印,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后憋了一眼地上坑中的肉泥,微微搖搖頭,將肉泥中的儲物袋一收之后,遁光一起往青牛山的方向飛去,現在程乾要給一山凡人一個交待,對于凡人來說,今天是永生難忘的一天。
青牛山之中某一空曠之處,四周綾羅綢緞張燈結彩,顯得格外的喜慶,而其中的眾多人群,紛紛抱頭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的驚恐之色,仿佛遇到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
有些膽大的并沒有躲在地上發抖,而是雙手靠背滿臉好奇之色望著眼前的一切。
空中一層淡藍色的水幕,遮住半片天空,靈光閃閃不停,光幕之中的韓若飛等人望著頭頂上的一切陷入沉思。
而光幕之外,一位衣衫不整,滿臉紅腫的男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臉上已經沒有一點人樣,正是被程乾兇橫的拳頭擊打成如此的,周圍還有幾名凡人一臉驚恐的圍著他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而臉上的驚恐成分居多。
四周幾只鳥揮舞著翅膀逃離這里,口中哀鳴著,飛向遠處。
少頃之后,天邊一點紫光一閃,速度之快令地上這些凡人側目,轉眼間就飛到了近處,遁光一斂,顯現出一位普通的少年,正是程乾!
眾多凡人看見程乾出現,都驚恐萬分的望著他,都絲毫不敢有什么動作。
程乾見此,心里嘆了一聲,隨后將靈力運轉到喉嚨處,開口對著一山的凡人開口道:“今日所見,或許是你們一輩子中見過最詭異的一件事情,但有些事情并不奇怪,我來告訴你們,我們是修仙者,就算今天不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某一天你們也會知道我們的存在。”
眾人凡人聽到此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顯然這件事情對他們極為震驚。
程乾可不管他們怎么想,畢竟是凡人而已,程乾不會多么在意,頓了頓有開口道:“修仙界是很殘酷的,隨時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然而更有可能會波及到你們凡人的生命,然而這些都只能聽天由命,你們死的那些兄弟,只能為他們悼念而已,好了你們該干什么還是去干什么,我只是告訴你們世界上修仙者的存在,一解你們的疑惑。”
程乾對著虛空單手一招,只見那罩住那些凡人的水紋帕,靈光一閃之下,迅速的縮小,藍芒一閃之下,飛到程乾手中,被他收進了儲物袋。
做完這一切之后,程乾身形一閃之下,就來到那藍袍男子身旁,盯著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男子,程乾微微嘆了一口氣。
“今日之事,或許都是我一手造成,若不是我的出現,這些凡人也并不會如此,或許他們還在安安穩穩過著他們凡人的生活,一切都是劫數!”程乾望著眼前的一些喃喃自語道。
水紋帕被收之后,那些活著的凡人紛紛對著程乾這邊舉目望來,許多熟悉的面孔都仿佛望著陌生人一般,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離開的,都緊緊盯著程乾。
“四海幫眾人聽令!”程乾當即一聲高呼。
那些還活著的四海幫弟子,聞言都有些吃驚,隨后只是一頓之下,就有人帶頭走出人群,對著程乾跪下,而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對著程乾跪下。
“以后四海幫的一切,程某不再會管,所有事情交給你們韓長老,從此之后這里不會再出現我的身影,若是有人想要離開四海幫,直接找你們韓長老,韓若飛何在!”程乾一聲大喝。
“若飛在此!”人群中一名身材紅袍大褂的男子說道。
“今日本是你大婚,我理當慶祝,但種種變故令你大婚成為如此,程某也不想多說什么,從今以后四海幫全權交給你了,替我照顧好柳家父女。”程乾一字一頓的說道。
韓若飛聞言沉默不語,今日之事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片刻之后他開口道:“該走的總是要走,若飛在此恭送程兄弟一路順風!”
“四海幫眾弟子,恭送程長老一路順風!”韓若飛話音剛落,那些四海幫的弟子接著齊聲吼道。
程乾望著眼前眾人沒有多說什么,良久之后,程乾長嘯一聲,望向遠處目光變得堅毅起來。
“咳……咳。”沉思的程乾被一聲咳嗽給打斷,只見程乾頭顱一低,望著身旁躺在地上的藍袍男子,眼中寒芒一閃即逝。
“前……前輩饒命,劉某保證在不會屠殺凡人。”地上躺著的藍袍男子,感到程乾那殺人的目光之后,當即抱住程乾的腿,頂著滿臉紅腫的臉,對著程乾哀求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今日是你的劫數而已,記得下輩子不要去惹不該惹的人!”程乾望著此人淡淡的說道,隨后將其一腳踹開,只見程乾屈指微彈,一團花生大小的紫色火焰出現在指尖,向地上的藍袍男子彈去。
“不……前輩饒命……啊!”那藍袍男子見火焰出現,吃力的扭動身軀,可沒有躲過去,瞬間被火焰給吞噬,一個火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數息過后,慘叫聲銷聲匿跡,那藍袍男子也被火焰化為了灰燼。
遠處的凡人望著這一切,心中都一陣膽寒,紛紛暗道這就是修仙者么,以后自己注意點,見到這樣的瘟神,早點跑路不要觸他們的眉頭。
當然,這些凡人想的什么程乾不知道,做完這一切之后,程乾環顧了下四周,嘆了口氣。
少頃之后,程乾渾身紫芒大起,化為一道驚鴻,向遠方遁去,地上的凡人望著程乾的遁光,一點一點消失在天邊,紛紛跪下身形,大喊道:“活神仙!”
半日之后,程乾出現在了萬家城瀟湘靈藥門口,略一躊躇,他抬腳走了進去。
“程公子來了!樓上請我們掌柜的一直等你呢!”程乾剛一腳踏進該店鋪,就有侍女過來對著程乾說道。
程乾臉上一驚,隨后轉念一想,定時鮮花前輩給他們說過我的樣貌,所以才會如此,隨之他也就釋然了,當即開口對店內侍女說道:“帶路!”
少頃,程乾跟著侍女上了三樓,走到一處廂房門口少女停下腳步,不用說程乾也知道等著自己的人在里面。
程乾不說什么,抬手示意那侍女退下,自己進去就好,那侍女退走后,程乾走向那廂房。
正準備敲門的程乾,頓時一驚,廂房的門自行打開了,頓時一股香風從房間中沖出,令程乾一陣心曠神怡,漸漸的陶醉了起來。
頓時程乾心中一股涼意用處,他雙目中漸漸恢復了清明,心中有些怒意,望向房內臉上僵住了,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為,妖媚的紅衣少fù,正用她那勾人心魄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程乾。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兄弟來了啊!傻愣著干嘛,還不進來坐!”一句嬌媚的聲音傳入程乾耳朵,說完還對程乾拋了個媚眼。()
原本程乾被她邀請的一句準備進去的,隨后那道媚眼頓時讓程乾的臉好比那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整個臉色被漲的通紅,就這樣站在門口絲毫不敢逾越一步。
“哼,我當鮮花那家伙相中了個什么人呢,原來是一個不懂情趣的傻小子。”那紅衣少fù望著門口呆若木激的程乾,微微冷哼一聲,以表達對程乾的不滿。
程乾聞言頓時一驚,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開口喊道:“您就是百媚妖姬前輩吧,剛才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要介懷。”
“咯咯!小兄弟姐姐我干嘛要介懷呢?進來坐下陪姐姐喝一杯怎么樣。”那紅衣少fù聞言咯咯一笑,隨后玉指沖一旁的凳子指了指開口說道。
程乾聞言有些無奈,對方可真是喜怒無常,一會變一個臉,既然對方這么熱情的邀請,程乾自然不會出言拒絕什么,一副賠笑的臉孔開口道:“姐姐說的是,姐姐一個人在此獨自喝酒,那弟弟咱在一旁那不是大煞風景嗎?”
程乾說完就踏步走進來廂房,而那百媚妖姬則一臉驚訝之色的望著程乾,心道男人果然都不什么好東西,假正經,本以為還是個傻小子呢,沒想到這么上道,不過還是一臉笑瞇瞇的說道:“來!弟弟坐著姐姐旁邊。”
若是程乾知道百媚妖姬怎么想他,定然會無比的郁悶,大姐小弟我只是配合你而已,何來假正經之說?
原本準備走向對立的板凳去坐著的,被百媚妖姬如此一說,當即身形有些頓住了,程乾笑著說道:“呵呵,小弟我還是坐著里比較好,看看這里風景多美,還可以看見窗外呢!”
程乾說著就將頭顱望向一桌子一旁窗戶,那百媚妖姬有些不滿的開口:“哼!今日要你來,想必你也清楚,老娘我也不多說了!”
程乾見她開始說正事,便一臉正色的看著此女,有些疑惑的說道:“雖然鮮花前輩要我今日來赴約,但具體什么事情并沒有說,只是要我給他做一件事情而已。”
“原來如此,既然鮮花老祖沒有說,那我就代他給你說下,你先將這個看看!”百媚妖姬美眸一眨,微微一點臻首說道,隨后手中靈光一閃,一枚翠綠色的玉簡出現在手中,一把向程乾扔了過去。
程乾見此沒有說話,一把將那沒玉簡接住,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一下,隨后又看了看眼前少fù,而那少fù只是對他點點頭,程乾就后毫不猶豫將神識滲入玉簡離去了。
片刻之后,程乾便將神識退出,臉上露出驚疑不定之色,開口問道:“據玉簡上所說,是要去青州一處上古宗門遺址取一件寶物,似乎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
程乾此時心中有些躊躇,自己就連兗州都沒弄清楚現在又要遠涉青州,這里雖然有五個州,但在程乾現在的認知里,每個州都有數百萬里之大,似乎還不止,不僅如此,還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去爭奪寶物,而鮮花老祖則是元嬰期修士,以此來看連元嬰期前輩都垂涎的寶物,定然不是那么好去出來的。
“不錯,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并無太多危險。”隨著程乾的問話剛落,百媚妖姬的聲音就傳入耳朵。
程乾聞言微微點點頭,隨后轉念一想,又有些覺得不對勁,便開口問道:“恕在下冒昧的問一下,為何鮮花前輩自己不去取那件寶物呢,憑鮮花前輩的修為,難道取那件寶物還有什么難處嗎?”
紅衣少fù聞言當即咯咯一笑,開口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就算你不問姐姐也會告訴你。”話一說完便明眸流轉笑吟吟的舉起一杯酒給自己飲盡。
程乾聞言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會說出自己的疑惑,也將身前的酒杯給舉起,不過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小弟,先敬姐姐一杯!”
“呵呵,來弟弟,咱倆先一干為盡!”百媚妖姬美目一眨,睜大眼眸笑吟吟的說道。
兩人隨后各自將杯中酒飲盡,百媚妖姬說道:“來弟弟,將酒斟滿,咱倆接著說。”
雖說修仙者并不會杯酒喝醉,但如果多喝也是不宜的,隨后程乾開口道:“姐姐盛情小弟實在難卻,但小弟酒量不勝,若是喝醉那不貽笑大方了?”
“呵呵,弟弟可真是不老實,修仙者怎么會酒力不勝呢?雖說這不勝普通的靈酒,但也不會醉人的,除非是那醉仙居里的靈酒醉仙人,那才叫醉人呢?”百媚妖姬咯咯一笑,笑得跟那世俗青樓的老鴉一般,在加上她那勾人心魄的眉眼,嫵媚眾生之力絕對不勝吹的。
程乾被他這一眉眼搞得沒醉之人,被人醉了,一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放在這里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程乾畢竟不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所以只是短暫的失神而已,隨即眼中就恢復了清明。
雖然百媚妖姬長得是禍國殃民美貌,但在程乾眼里,她就是女人,就是與其他女人不一樣而已,該怎么說程乾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哦,是嗎,那小弟有空一定要去嘗嘗那醉仙人的滋味。”程乾短暫的失神之后,立刻接回了對方的話。
百媚妖姬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莫非老娘真長得很差勁么?這小子兩次對我都如此,并不像其他男人一般,望向她的眼神中仿佛是野獸一般,想要將其占有。
當即百媚妖姬也不多說什么,他看著程乾就來氣,當即一臉正色說道:“若是弟弟以后想去,姐姐帶你去就是了,不過現在卻沒有時間,還有正事要辦呢?”
“姐姐說的正事,先將事情辦妥,在來玩過!”程乾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讓人察覺的異色。
“好了,接下來姐姐就將這次取寶為何鮮花前輩自己不去,反而讓你這名低階弟子去,因為那上古宗門遺址是一出獨立空間,然而進去修為受到禁止,憑鮮花老祖的修為還不足以硬闖!”百媚妖姬當即就將這次去的位置大致情況說了一次。
“啊?以鮮花前輩的修為都不能亂闖?那是何等修為的布下的禁止!”
“哼,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上古修士并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他們的神通并不會向我們現在這些修仙者這么弱!”百媚妖姬冷哼一聲,很是不悅的說道。
程乾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微微點點頭:“上古修士的確不是小弟我現在能夠揣摩的,不知這次尋寶,其中有什么阻攔?”
“說道阻攔的話,目前只知道血魔宮的人,因為消息來源是血魔宮傳出來的,不知現在有多少人知道。(讀網小說)”百媚妖姬搖搖頭說道。
程乾聞言沉默不語,三月之前就遇到一名血魔宮的弟子,從那一次程乾就知道血魔宮的弟子基本就屬于魔修,程乾對于魔修可是心有余悸,當初在紫云山碰到的那奪魂道人,根本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比擬的,就算是結丹修士遇到也要退避三舍,當初若不是自己自身有對其神通有克制作用的天雷,自己能否安然活到現在都是兩說。
若是說這次取寶是血魔宮的弟子,那程乾就不得不慎重考慮這次取寶了,自身的對魔修克制的東西已經所剩不多,若是在遇到魔道修士,自己恐怕根本沒有一戰之力,想到此處程乾眉頭緊皺,面色凝重以及。
一旁的百媚妖姬見此并沒有做聲,數息之后,她似乎看出了程乾在顧忌什么開口說道:“其實你不需要擔心什么,所有東西鮮花前輩都給你準備妥當,對于這次的行動,鮮花老祖早已策劃多時,沒有準備萬全的話,他是不可能找你來完成此次任務的!”
“前輩說的是,小弟我多心了!”雖然程乾嘴上如此說,但心里對魔修的忌憚還是根深蒂固的。
百媚妖姬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還有三天時間給你準備,這幾天你自己準備充足一點,至于取什么寶物,到時候在路上鮮花老祖自然會告訴你。”
“嗯,這個在下知道。”程乾聞言輕輕點點頭。
隨后百媚妖姬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個儲物袋,望著程乾說道:“這幾天你現在萬家城找位置住下,這里有些靈石拿去,自己購置一些防身之物。”說完就將手中的東西,推到程乾面前。
程乾見此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也不矯情,一手接過開口道:“多謝,那弟弟我先去了,若是有事找我可給我發傳音符。”
“嗯,你去吧!”
片刻之后,程乾出現在了萬家城的街道之上,經過幾個月的閉關,自己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的,此時程乾什么也不想,只想找個位置好好大睡一覺,反正還有兩天時間,購置防身物品不及。
念及至此,程乾踏步在街道上走著,街上人并不多,三三兩兩的修士在街上走著,大約走了十幾步后,程乾足下一頓,伸著腦袋鼻子在虛空中猛地嗅了嗅。
不知一股什么香味傳進程乾腦內,令他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隨后程乾四下望去,并沒有看見奇異之處,腦中疑惑不已,但那香味還在空中飄散著。
略一躊躇,程乾開始在街上尋找香味的來源,找了許久程乾沒有任何頭緒,這種香味很是吸引程乾,程乾感覺全身上下的筋脈在微微顫抖。
琢磨著是不是某攤販,在賣帶這種香味的東西,想到此處程乾毫不猶豫想市坊的方向一路走去,結果走了許久,這香味忽然消失,程乾略微一頓,回頭走了幾步,又問道這股香味,隨后確定了不是市坊里面的,就是這一片區域的,只見程乾拱手朝一名迎面走來的男子問道:“敢問這位道友,哪個地方有賣這種奇特香味的東西。”說完他環顧了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男子聞言一怔,隨后沖著四周吸了幾口氣,并未問道任何香味,倒是聞到過路行人的體味,眉頭一皺道:“哪來的什么香味?”說完那男子大袖一甩,將程乾當做神經病走了。
然而程乾望著此人離去的背影怔了怔,心道這么特殊的香味聞不到么,那為何自己可以聞到,是那人鼻子有問題,還是自己鼻子有問題,但自己身體里筋脈顫動確是不假啊,隨后又問了幾個過路的行人,答案都是大同小異,大家都沒有聞到什么香味,程乾不由得愣在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程乾聞到這股香味之后,自身的感覺非同一般,從來都沒有如此過,按道理說程乾按照九淵霸虎訣里所說,凝結出了九條妖脈,步驟都沒錯,況且一只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但現在給程乾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據九條妖脈的介紹是九淵的意思,九淵代表五行四極,分別代表九種不同的屬性,金木水火土和光暗雷冥,前五行程乾是知道的,但那四極確是一天頭緒都無。
在街道上呆立的許久,程乾內心的好奇敢壓制不住,還是到處開始尋找,并沒有再去問路上的行人。
片刻之后,程乾來到一處廣場,來來往往的人有些多了,程乾從人堆里擠了出去,煽動著鼻子嗅了嗅,頓時精神一振,因為此時香味越發濃厚起來,體內的經脈抖動越發劇烈了。
“叮叮咚咚!”一聲優美的琴音傳入程乾耳朵,隨后程乾一轉臻首,對著琴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只見廣場某角落,一位白衣女子手提一把七玄琴,坐在遠處悠悠彈奏這手中的琴,那女子面容清秀以及,水嫩的皮膚潔白如絲,那蓬松的青絲隨著清風飄動著,眼中滿是柔意,看著此女,任何人都有種想要去疼愛一番的沖動。
不過,程乾望著此女并沒有在意他的美貌,反而鼻子還對著那邊嗅了嗅,頓時程乾精神一振,快步向那女子走去。
“姑娘,恕在下冒昧打擾一下,不知姑娘聞到什么香味沒有?”程乾走近那女子,感覺那香味就是此處發出的,當即開口打斷女子彈琴,開口問道。
那白衣女子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臻首一轉疑惑的望著程乾,眼中還帶著一絲楚楚可憐開口道:“香味?”
那女子說完,從周圍嗅了嗅,只問道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當即將程乾列為那種好色之徒的類型,有些語氣不善的開口道:“不知,公子說的是何種香味?”
“就是這種香味!”程乾說著還將鼻子嗅到那白衣女子脖子處,一只手還指著女子說道:“這香味就是從你這里散發出來的,不知姑娘知道這是何香?”
“啊!”白衣女子當即一聲嬌呼,紅著個臉,怒視程乾,并且起身退后幾步,開口對程乾怒道:“公子這是何意,若是覺得小女琴聲好聽,你可施舍幾塊靈石,若是沒有靈石小女也不會強求什么,但是請公子自重!”
“額!”程乾見此當即尷尬無比,對方將自己當成色狼了,當即程乾拱手賠笑道:“姑娘莫要慌張,程某絕無它意,只是不解這香味而已,程某對姑娘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讀網小說)”
“偽君子!”有一男子聲音傳入程乾耳朵。
就在白衣女子一聲嬌呼的時候,邊上有已經有人過來圍觀看熱鬧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程乾和白衣女子都不約而同的望向出聲之人,然而程乾一望之下,面色一變,此人正是當日在萬家城逼迫低階女修的那位萬家城的少主!
“姑娘,對這種人千萬不要手軟,萬某最看不慣這樣的偽君子了!”這位萬家少主對著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隨后一轉頭顱目光輕蔑的看著程乾,貌似在說,在老子的地盤竟然敢公然調戲美女,完全不把萬家放在眼里,當即萬家少主一聲喝道:“來人,將此人給我抓起來!”
程乾聞言當即又驚又怒,這萬家少主原本就貪圖好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自己只是無心之失,竟被此人落井下石,程乾心道借花獻佛是吧,別人怕你萬家,程某可不怕,當即程乾接口道:“慢著!你就是萬家的少主吧,程某對此女并無非分之想,只是無心之失,在下已經賠禮過了,別人姑娘都沒開口說話,你有什么權利抓人?”程乾說著不時還瞟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那白衣女子接過程乾看過來的目光,心中一震,但雙手還是緊緊扣著七玄琴,紅著個臉沒有說話。
“小子,竟然知道本少爺是萬家城的少主,還敢在老子地盤調戲美女,還出言狡辯,既然你要這位姑娘開口說話,那萬某就成全你。”這萬家少主對程乾之言有些出乎意料,望著程乾怔了怔,當即臉色一沉,也開口回道。
此時一旁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修士,都看著這里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
“嘿嘿,我說啊,這萬家少主是出了名的惡霸,貪圖好色,竟然碰到跟他同類人,估計有熱鬧可看。”人群中有人輕聲的說道。
“是啊,噓,看熱鬧,別說話,這少主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又是一人的聲音發出,表示不要說話了。
只見那萬家城的少主,對著那手拿七玄琴的白衣女子開口說道:“姑娘,對方如此無禮,不知姑娘認為如何,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本少爺說,萬某絕對義不容辭幫助你。”此話說的正義凜然,仿佛有種英雄救美的風范。
程乾聽到此話心底大怒,暗道到底誰是偽君子,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程乾心中早已有數,現在的程乾可不是當日的程乾,修為恢復對他來說已經,不怕什么了,大不了隨時逃跑!
白衣女子聞言頓了頓,低眉沉思起來,猶豫良久之后,朱唇微啟低聲說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對方或許是無心之失,之后也給小女道歉賠禮,竟然如此就大事化小的好。”
好一副美嬌娘的模樣,萬家少主望著此女的言談舉止,眼珠都仿佛快掉出來了,若是可以他就出手將此女摟住了,此時他心底是火熱火熱的。
咔!當即那萬家少主不知從哪摸出個折扇,將扇子一開,給自己扇著風,對此女的話不以為意開口說道:“姑娘對方如此輕薄與你,還要這樣寬厚對方,你越是這樣對方就越覺得你好欺負,不如這樣,本少爺替你做主了。”
這少主說完目光就有些不善,看著程乾,好像在說,小子識相一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子要你的命。
程乾哪里看不出這少主的意思,利用自己來博得這位女子的歡心,但程乾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范的,哪里容得被人利用,況且對方的行徑程乾早有所聞,若這位姑娘真被這少主騙到手了,那不就是毀了她么。
“萬少主,這位姑娘都說話了,為何你還揪著不放呢,莫非你和程某有仇么?”程乾面色一沉,開口質問道。
“哼,仇?我們沒有,但這是我們萬家的地盤,容不得你在此撒野,就算這位姑娘說沒事了,但畢竟地盤是萬家的,所以還是我說了算。”萬家少主則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程乾現在面色有些陰沉,暗道這人果然是那種得理不饒人,對于這種惡霸程乾沒有什么好說的,當即滿臉陰霾之色開口:“那萬少主的意思是,非要和程某過不去咯?”
見二人言語都有些囂張跋扈的味道,估計在說兩句就要動手起來,那白衣女子當即開口說道:“兩位公子不要再說了,小女子說沒事了,你們怎還要為此爭執呢,小女也是為了生計在此賣藝而已,賺取一點靈石為生,不想鬧出多大的事情,還請兩位公子就此罷手,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姑娘就不要管了,這件事已經不屬于你了,這已經牽扯到我萬家威信了,若是不將此人打壓一下,怕是以后萬家城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頻繁。”萬家少主開口說道,但目光一直盯著程乾。
“哈哈,威信,在你老爹那里,還是有威信的,你不行,你將萬前輩的臉都丟盡了,不知在自己的地盤強搶低階女修回去做夫人的事情,若是傳到萬前輩那里,不知作何感想?”程乾心中已經怒火沖天,自己心里又不軌,竟然還在此大義凜然的,當即程乾哈哈大笑說道。
“你……好!休逞口舌之利,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我將它抓起來,帶回去慢慢處理!”那萬家少主也是眼里看不得對自己無禮之人,竟然還威脅自己,那他豈能就此就范,不管怎么樣也要將程乾抓起來,然后自己在慢慢折磨此人。
“你敢!”程乾一聲怒喝,手已經摸向儲物袋,此時已經有四名黑衣男子將程乾圍了起來,清一色的筑基初期修士。
“有何不敢!”那萬家少主目光凌厲的望著程乾說道。()
“哼!”程乾面色陰沉無比,雙手縮在衣袖中緊緊握拳,全身上下的法力已經充斥在每條經脈中,隨時都準備出手。
只見那四名黑衣修士,紛紛手中靈光一閃,各自手中都出現一條鎖鏈狀法器,臉上都露出,小子你完蛋了的表情,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眾人耳朵:“萬兄程兄,你們這時作何?”
正準備動手的雙方都為之一頓,幾人紛紛一扭頭顱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面色一變,程乾和萬家少主幾乎異口同聲說道:“蕭長風!”
來人身穿一身深藍色長袍,面帶疑惑之色望著程乾幾人這邊,此人正式血魔宮弟子蕭長風。
程乾雖然驚訝,但心底有些疑惑,這血魔宮的弟子竟跟這萬家少主認識,自己原本就與這位血魔宮弟子有些糾結,只因當時此人忌憚自己背后的實力才罷手言和,故而程乾現在看到蕭長風出現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
這次去上古宗門的遺址,似乎也是由血魔宮發出的消息,若是如此,那自己與血魔宮的人在不久以后就會成為競爭對手,想到這里程乾眉頭緊皺不已。
而此時萬家少主見到來人似乎異常驚喜,當即滿臉笑意對蕭長風說道:“蕭兄,來的正好!眼前這小子,竟然在我萬家的地盤公然在這廣場調戲這位仙子,完全不把我萬家放在眼里。”
剛走到幾人身邊的蕭長風聽聞此言,不禁有些愕然,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萬家少主,隨后又一扭頭看著一臉陰沉的程乾,當即有些疑惑開口:“程兄,不知萬少主所說是否屬實?
程乾聽到這萬家少主如此霸道的誣陷自己,強壓著自己動手的沖動,聽到蕭長風的問話,程乾面色微青冷聲道:“哼!程某就算再不濟,也不會在此當眾調戲這位仙子,若是蕭兄不信,可自己問這位仙子。”
蕭長風有些無奈的望向那萬家少主,又憋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少女,其實蕭長風與萬家少主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對方的品性相當的了解,所以他心底斷定又是這萬家少主又在玩什么新花樣,然而雙方自己都認識,若是自己開口問了這位仙子情況,定然會對不住這位萬家少主,而不開口問,似乎又對這位玄清宗核心弟子不禮貌。
正在蕭長風躊躇之際,萬家少主的聲音傳入耳朵:“蕭兄聽你所言,似乎認識這位!”言過不禁雙眼憋了一眼程乾,示意在說他。
“不錯,我們的確認識。”蕭長風聞言當即點頭回道。
萬家少主聞言,面色變了變,猶豫了一會,面色一沉開口道:“雖然蕭兄認識這人,不是萬某不給你面子,而是此事攸關萬家的面子,若是放任此事不管,日后這樣的事情定然會屢見不鮮!”
“哼,蕭兄,他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情你也不用管,我們自己處理就好,程某也不想多說什么了。”程乾聽到萬家少主的話則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蕭長風此時被夾在二人中間,極為被動,雙方似乎根本無法調諧,隨后有些擔憂的望著程乾開口說道:“程兄不是蕭某喜歡管閑事,畢竟你二人都是我朋友,蕭某在此不管也說不過去,況且,你兩人修為差距那么大,出了什么岔子,那絕對不是蕭某愿意見到的。”
程乾聞言當然知道蕭長風說的是什么,當初自己與他對峙之時,自己緊緊只有煉氣六層而已,然而對方也知道自己背后的勢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肯定脫不了干系。
當即程乾肩頭一抖,一身青衫無風自動,一股靈壓從程乾身體里勃然而出,隨后程乾淡淡的望著眼前的蕭長風,表示自己不會有什么事情。
原本還要說什么的蕭長風,看見程乾的變化之后,當即面色大變,上次交手時,程乾的修為確確實實是煉氣六層,以他血魔宮的秘術,對方隱藏修為話是絕對瞞不過他的,可此時他腦中如同炸雷一般,此時程乾的修為名副其實的筑基中期,蕭長風不禁用運起秘術,更加讓他驚訝,不過,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短短三個月未見而已,對方竟然從煉氣中期晉升到筑基中期,就算不說前無古人,就算放在整個修仙界這種進階速度也會令之側目,不過,既然對方能有玄清宗的核心令牌標志,就證明此人確實有些不一般。
不過,驚訝歸驚訝,畢竟蕭長風不是普通的修士,轉瞬就將自己的驚訝給壓制了下去,連忙開口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程兄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從煉氣六層進階到筑基期四層,這種修煉速度,可是令蕭某既羨慕又嫉妒!”
“嘶!”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不禁全部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萬家少主,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雖然沒開口說什么,但心底卻是無比的震驚,他并不是震驚程乾的修為如此之快,若是按照如此資質的話,絕不可能是普通弟子,看著程乾粗衣凡布的一身,他一直以為程乾是一個窮散修,就算不是窮散修,也是一般小門派不出眾的弟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若是對方真如蕭長風所說,那自己可是踢到鐵板上了,放眼修仙界,若是資質上好的人,都會被各大門派給挖取,收入門下。
程乾見周圍人群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讓蕭兄見笑了,程某可沒有那種資質,而是原本修為就有筑基初期,只是受了一些重傷導致修為會跌,可卻不知會跌落到如此厲害,竟讓程某直直跌落到凡人境界,連一絲法力也無,上次蕭兄看到程某的修為,是我慢慢修煉恢復回來的。”
“切!”周圍人群又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恕蕭某眼拙,望程兄不要介意,既然如此蕭某也不再擔心什么了。”蕭長風聞言滿臉的驚訝之色,漸漸轉為了然之色,隨后淡然的說道,仿佛自己壓根就不想管這件事一般。
可那萬家少主可不這么想,當即嘴唇微微蠕動起來,似乎在施展傳音之術,滿臉驚疑望著蕭長風。
只見蕭長風隨后露出一絲玩味之色,也嘴唇動了起來。
頓時那萬家少主臉色大變,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有些驚恐的望著程乾,仿佛要將程乾的樣貌記住般。
程乾見萬家少主面色變得如此,有些不知所云,隨之又扭頭看到蕭長風一臉玩味之色,似乎看出了什么,隨之嘴角勾勒出一絲譏笑。(讀網小說)
“萬少主不是要將我擒下么,程某就站在這里!”程乾的聲音冷冷傳了出來。
望著程乾呆立不動的萬家少主,聽到程乾此言,略帶點恐慌之色,隨后臉上擠出一堆笑容開口道:“玩笑玩笑,程兄弟不要介意,萬某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見萬家少主變臉如此之快,當即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程乾,都在疑惑程乾是何種身份,竟然讓萬家少主退讓了,都想將程乾的樣子記住,以后碰見了以免發生什么誤會。
一旁的蕭長風的樣子仿佛,不關自己的事一般,站在旁邊也如同看熱鬧。
那四名圍著程乾的黑衣修士,見自家少主如此,當即退后幾步,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少主。
“玩笑?何來玩笑?剛才為何不這樣說?”程乾冷冷說道。
“呵呵,誤會誤會,既然程兄是蕭兄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剛才那些絕對是些誤會,若是程兄喜歡這位仙子,那萬某幫你做媒,可好?”萬家少主一臉賠笑之色說道,剛在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卻是極力拉攏程乾的樣子,令眾多圍觀之人有些不解。
“哼!程某說過,并不是為這仙子的美貌而來,更沒有對這位仙子有什么非分之想。”程乾見萬家少主退步,他當然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自己還要在這萬家城留一段時日,說不定以后還會來,若是與這少主有些隔閡的話,對自己大為不利,在說自己也與他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程乾也退步,給各自一個臺階下。
“那是自然,程兄怎么可能看上這種街頭賣藝的貨色呢,這樣若是程兄喜歡,萬某我帶你去萬家城最有名的飄仙閣,里面仙子如云,各個都是美的沒話說,程兄絕對如何?”萬家少主聞言屁顛的回到,隨手指了指廣場不遠處。
然而在他指著不遠處時,面色又是一沉,當即對周圍的人群喝道:“都在看什么呢?難道我們幾人談話,也讓你們圍觀嗎?該干嘛干嘛去!都散了!”
周圍人群聞言,紛紛面色一變,交頭接耳的散開了,絲毫沒有停留之意,仿佛都不想招惹這瘟神一般。
一旁的蕭長風則是一臉無語,看著這位萬家少主搖搖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程乾見此不以為意,既然事情過去了,他也不會再去糾結什么,隨后身形一轉,對著那白衣女子開口說道:“姑娘,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在下實屬為奇香而來,并無他意!”
“其實也沒有什么,公子不必在意,小女只是在此地賣藝為生,彈奏曲子賺點靈石,既然都是誤會,小女也沒有什么,不過公子所說的香味到底是何物,莫非是我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白衣女子聞言也搖搖頭說道,不過越說臉越紅,聲音可是越來越小。
一旁的萬家少主見程乾沒有回答自己,也沒有在意,隨之也看向了那白衣少女,見少女此舉,心底暗道,乖乖這么美的仙子在城中自己為什么沒有早發現,既然程兄不要,那我到時后就不客氣了。
“額,仙子誤會了,并不是你身上的味道,程某感覺這香味充滿了木之靈氣。”程乾聞言當即擺手說道。
那白衣女子原本還準備在說些什么的,但聽到程乾此言嬌軀一震,似乎想到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驚恐之色看著程乾,心底驚道:“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噢?木靈之香?為何我等沒有聞到,程兄是不是聞錯了,萬某只聞到這位仙子身上的水粉之味。”萬家少主不解的開口,隨后鼻子對著白衣女子輕輕嗅了嗅。
“嗯,不錯,在下也沒有聞到,莫非是我等鼻子出了問題?”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蕭長風,也跟著接口說道。
少女眼中的那一絲驚恐,已經被程乾收進眼底,但也不點破,聽到一旁二人開口,微微一笑開口回道:“或許是在下鼻子可能出了問題,不過,仙子身上真的很香!”
那白衣女子聽到此言心中驚疑不定,心底暗道對方可能并沒有看出什么,隨后臉頰微微一紅,低下了頭。
“哈哈,不錯不錯,這仙子身上的確很香!”一旁的萬家少主開口附和道。
“呵呵,既然如此,誤會也過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醉仙居把酒言歡,三站在這里,那里說話之地。”
“對對!不錯,今天萬某請客,一起去醉仙居。”萬家少主開懷大笑說道,將剛才的不悅放佛都拋在了腦后。
“呵呵,那程某卻之不恭咯。”程乾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身上的這塊玄清宗令牌,這么有用解決了自己兩次麻煩,程乾知道定是那蕭長風和萬家少主說過什么,所以這少主才轉變如此之快,看來這玄清宗果然實力雄厚,不愧為十大宗門之二。
“那我們現在就去!”萬家少主當即身形一轉,指了指街道說道。
“稍等一下!”程乾開口說道,隨后程乾手中靈光一閃,多出兩枚靈光閃閃的中階靈石,對著那白衣女子說道:“姑娘琴藝不錯,方才聽了一段,這就當是程某聽琴的一些報酬吧!”
白衣少女見此,有些驚訝的看著程乾,隨之身形一款,屈膝一禮:“多謝公子打賞!兩塊中階靈石太多了,一塊低階就好!”
“沒事!看你在此賣藝也頗為不易!你就收下吧!”程乾微微一笑開口道。
“妾身謝過公子,公子明日來,妾身為你單獨彈奏一曲。”白衣女子盈盈一禮,看著眼前幾人,隨后又看向程乾開口。
“不用!”程乾丟下兩個字,身形一動,便向萬家少主和蕭長風走去,開口說道:“走吧!”
“好!今日我們三人不醉不歸,好久沒品那仙人醉了!”隨著話音一落,幾人身形漸漸向遠處走去。
剩下的白衣少女,手中拿著七玄琴,目光緊緊盯著程乾的背影,眼中充滿了疑惑,突然她嬌軀一震,一道傳音飛進她的耳朵:“姑娘,不知晚上可有時間,今晚子時過后,在萬家城外百里處的等候程某,若是今晚姑娘沒來,明日程某在來找你!”
只見少女微微點點頭,前方的程乾神識中此女的舉動都印在腦中。
深夜萬家城外百里處的一座無名荒山之上,一名容貌普通的少年,頭頂著皎潔的月色,站在山頭,深邃的眼瞳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讀網小說)
這次程乾在萬家城收獲不小,在與萬家少主和蕭長風一起把酒言歡之時,程乾旁擊側敲一點點打聽到了對他有用的消息。
之前程乾與同階修士相處較少,所以消息不是那么容易打聽,至于鮮花老祖,畢竟修為擺在那里,自己也不好多問什么,然而與蕭長風三人在一起可沒有那么多顧忌,因為他們本就知道自己屬于玄清宗。
通過側擊旁敲,程乾已經知道玄東五洲具體規模,以及修仙界的情況,五州其中每個州中都有九大宗門其二的兩家宗門落座,而每個州除了這兩個宗門以外,下面還有零零散散數十個中小型宗門,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百來個修仙家族,每個州亦是如此。
據程乾了解,表面上整個修仙界風平浪靜,其實是暗流洶涌,不過對于這些程乾并不關心,至于玄清宗的位置程乾已經打聽清楚,玄清宗坐落于云州,云州在五州之中算是比較大的了,其中不僅玄清宗坐落,還有百花谷也在云州,百花谷也是九大宗門之一的一個大型宗門。
知道玄清宗的位置之后,程乾打算將這次上古遺址的事情過了,就直奔云州而去,再不拖拉,現在有個宗門在背后,比自己一個人做散修不知強上多少,兩次都是因為自己儲物袋中的令牌才幫助自己解決麻煩的。
其實程乾并不知道,他手中的令牌是玄清宗核心長老才配擁有的,然而就算他是玄清宗的,在外得罪了人,別人也不會在意一個小弟子被殺的,所以這也算程乾運氣好,俗話說運氣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當然只是這樣一說。
幾人相談甚歡,一直在醉仙居聊到傍晚才離去,而那萬家少主說,明天這里有個底下交易會舉行,要程乾和蕭長風不要錯過。
據了解這個交易會是以拍賣會的形式舉行,規模也不小,南來北往的修士都會來此參加,還有一些老怪物也會來此,對于這種交易會程乾從沒涉及過,雖然對于程乾來說,自己現在身上靈石有些拮據,但也算過的去,那百媚妖姬給他購置防身之物的儲物袋中,放著三千低階靈石。
三千低階靈石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放在那種世家弟子身上可能算不上什么,若是放在那種宗門的低階弟子,或者放在散修中,絕對可以引起一連串殺人越貨之事,對于百媚妖姬給三千靈石程乾,他自己也頗為意外,對方這是作何,竟然給如此多的靈石,不過程乾沒有多問,畢竟自己幫他們做事而已。
此時程乾身上的靈石總共加起來有個七八千的樣子,原本數萬的靈石被幽蘭靈心草給吸收的十之七八,剩下的只有三四千靈石,在加上中途遇到一次殺人越貨,收取了幾人的儲物袋,也湊得千余塊靈石,在加上現在百媚妖姬給的三千,總共靈石有近八千,正好程乾需要購置一些法器護身,對著拍賣會也極為上心。
此時身上的攻擊法器僅僅只有寥寥幾件而已,一根紅色繡花針上品法器,電蹤驚魂劍頂階法器,哪的出手的只有這些,其他的都是搶奪別人儲物袋的法器,基本都是中品下品而已,那些在程乾眼里根本看不上眼,打算找個位置將這些沒用的法器給處理掉。
身上的防御法器也不多,蚩玉盾在自己度靈氣之劫被毀,現在身上僅僅只有一件水紋帕而已,然而上次擊殺的那位筑基修士的黑色鐵門,雖然是個上品防御法器,但是外觀太丑,又厚又大,顯得既不雅觀,又與自己不協調,程乾只是暫時把它放在利用范圍以內,若是遇到好的,他肯定會拿將此物處理掉。
此時程乾已經確立了自己的目標,望向遠處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等拜入了玄清宗之后,在利用宗門的關系去尋找自己的失散的弟弟,雖然不知是死是活,他也還要去找一找,畢竟這是他父親的遺愿,不過,他連他弟弟的容貌都沒有見過,況且失散只是才都是足月大,若是沒死他現在的名字不叫程坤的話那就不容易了,尋找弟弟這一事,現在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望著遠方的程乾微微嘆了口氣,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飄入程乾的腦中,隨后程乾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少頃之后,這香味久久徘徊而不散,程乾眉頭一皺,對著虛空開口說道:“既然仙子來了,何不現身呢?”
程乾話音一落,只見他身后樹林中一陣sāo動,一道白色嬌影閃出,顯現出一名貌美女子,扭著細腰款款向程乾走來,淡淡的說道:“讓公子久等了,不知公子約妾身出來有何事?”
“沒事,既然仙子能來,就看的起程某,其實也沒什么,還是為那香味的事情,請姑娘如實相告,在程某看來,這香味似乎只有在下聞得到。”程乾緩緩轉過身來,對著來人擺擺手說道。
白衣女子聞言嬌容一怔,隨后搖搖頭說道:“妾身真不知道公子說的是何種香味,還請公子解惑!”
程乾聞言微皺,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話鋒一轉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在下程乾!”
“公子客氣了,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既然公子想知道,那就叫我米彌兒,若是公子沒有事了,那妾身告退了。”那白衣女子聞言嘴角輕輕一彎,隨后又開口說出告辭之言。
程乾見此面色有些不好看,此女有何秘密雖然他管不著,但是此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令自己筋脈都在顫抖,而起這氣息中有很濃郁的木之靈氣。
隨后程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既然姑娘還不肯說,那你看看這個如何?”說完程乾肩頭一抖,只見左肩之上,一縷藍芒閃過,顯現出一只藍色兔子。
這名自稱叫米彌兒的女子,見到程乾肩頭的藍芒閃過,當即面色大變,失聲叫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之所以約你出來就是因為此事,我肩頭之物,不用我說你也看出來了吧!”程乾聞言淡淡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那公子你想怎么樣?”米彌兒面色一沉,心底閃過一絲恐懼開口道。
程乾見此似乎早有預料,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肩頭一抖藍色兔子虛影一閃即逝,開口說道:“仙子不必恐慌,程某并無它意,只是對這種香味不解而已,這種香味似乎只有程某一人可以聞到。(讀網小說)”
“你將那只兔子顯現出來,就是為此香味?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妾身也不再辯解,你想知道什么說出來吧。”米彌兒眉目一眨,凝眉說道。
程乾聞言微微一笑,隨后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疊陣旗,手訣一掐,將手中陣旗往空中一拋,幾桿陣旗靈光一閃,分別向四周激射而去,沒入地下不見了蹤影,隨后一層淡淡的光幕在程乾二人頭頂出現,將二人包裹在內,從遠處來看,剛才的兩個人影現在無影無蹤。
“既然仙子如此說,那程某也不拐彎抹角,你的本體不是人類!”程乾將陣法布置好之后,當即面色一正開口說道。
盡管米彌兒早有預料,但還是被程乾這句話弄的花容失色,面色變換了幾次才開口說道:“既然被公子看出來了,妾身也不隱瞞,不錯,妾身本體的確不是人類,不是公子如何看出的?”
“這個跟我修煉的功法有關,既然如此程某也不會讓姑娘你吃虧,大家都有秘密,給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程乾說完肩頭一抖,一股蓬勃的妖氣從他體內傾瀉而出。
米彌兒感覺到蓬勃的妖氣為之一怔,當即驚道:“好濃厚的妖氣,你也不是人類,你是妖修!咦,不對,這感覺也不像是妖修。”
“我是妖修者!所修煉的功法乃是模仿妖族的秘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有個疑問想問問姑娘,既然你本體是妖族,但為何你的修為只有煉氣期,眾所周知妖族到了化形期才可以幻化為人形,姑娘可為程某解惑一番么?”程乾面色不變開口淡淡的說道,不過,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寒芒。
“既然公子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了,那這些事情妾身自然會跟公子說。”米彌兒聞言美眉一凝,隨后似乎想通了什么,面帶釋然之色開口道。
程乾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此女接下來會告訴自己,沒過多久米彌兒又接著開口道:“妾身本體是一株白彌草,原本沒有靈智,機緣巧合之下,才開啟了靈識,又經過數萬年的修煉,讓自己化為人形了。”
“咦!按道理說靈草要化形條件非常苛刻,而且白彌草只是一種很普通的靈草,不應該會開啟靈識,更別說花形了,到底是何種機緣讓你花形呢?”程乾聞言面露詫異之色驚聲道,顯然這樣的事情從未聽說過。
“不錯,我們白彌草一族根本不會開啟靈識,也不是那種擁有傳承的天地靈物,是根本不可能幻化成人形了,公子所聞到的香味,也不是我身上的香味,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歸功于它!”
米彌兒說完,只見她胸口一陣青色靈光閃爍,頓時周圍木屬性的靈氣瘋狂的向這里涌來,一道青光從她胸口飛出,懸浮在米彌兒身前,隨后靈光一頓之下,顯現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青色圓珠,周圍的木之靈氣,濃厚異常,讓程乾體內的筋脈瘋狂的顫抖起來,顯然這正是程乾一直疑惑之物。
程乾深吸一口氣,感覺著周圍蔥郁的木靈氣,令他精神為之一振,體內的筋脈仿佛坐不住一般,想要瘋狂的吸收著木靈氣,良久過后,程乾望著眼前之物說道:“這是什么寶物,這么濃厚的木靈氣,難怪你會開啟靈識,別說你化形了,就算你化形之后修煉擁有此寶也是事半功倍。”程乾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看到此寶也極為動心,若是這東西在自己手中,那自己的那株幽藍靈心草化形之日,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米彌兒望著身前的青色圓珠,隨后又看看程乾,心底閃過一絲擔憂,開口說道:“不錯,妾身正是因為此物,才會開啟靈識和化形,此物若是放在你們修仙界,恐怕會引來一場大浩劫。”
“噢?難道此物還有什么特別之處?”聞言程乾一臉沉思之色,當即手訣一掐,將布置的陣法又打入幾道靈光,讓其他人無法窺視,做完這些程乾心底才放心一分。
“此寶乃是可與而不可求之物,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就拿人界來說,此寶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是由天地木靈氣的精華所化,經過百萬年的chūn秋才凝結而成的木靈珠,就算你們修仙者高階修士知道此物的人也不多!”米彌兒望著程乾謹慎的開口說道。
“木靈珠!”程乾聞言一聲驚呼,到此為止程乾已經啞口無言了,若是真如此女所說的話,那此物絕對是一件至寶。
雖然程乾并不是那種大jiān大惡之人,但面對如此寶物他也不免動心,這寶物雖然對他來說用處不大,但對自己那株幽藍靈心草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在一個就是自己修煉的九淵霸虎訣,凝結出來的九條妖脈的功效不用說,此寶修煉木屬性神通那絕對是至寶。
此時程乾有一種沖動,就是將此女在這里滅殺掉,然后將這寶物奪走的沖動,隨后程乾胸口白光一閃,一股清涼之意席卷程乾全身,將這股沖動給壓制了下去,不用說正是那枚玉佩的凝神功效。
“程公子,妾身將如此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了,就沒把你當外人了,之所以如此,只有你能看出我的本體不是人類,就算來個元嬰期修士,也看不出來,與其與你惡交,不如和你做朋友的好,妾身是現在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妖修,既然你看出我的身份,就算在瞞也瞞不住,所以就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若是公子要殺我奪取這寶物,那妾身只能聽天由命了。”米彌兒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白色衣衫,似乎看出了程乾剛才的想法,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其實寶物在前,若是說不心動那是騙鬼的,若不是程乾胸前那塊玉佩,恐怕程乾現在就已經出手,將此女給滅殺掉了。
“嗯,既然姑娘都如此說了,我也不會將你如何,或許你和我做朋友是對的,因為我也有一株開啟靈識的靈草,你們可以做朋友交流,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將你的本體交給我,和我那株靈草放在一起可好?”程乾望著此女有些期待的說道。
只見那米彌兒猶豫了片刻之后,臻首微微一點,輕聲道:“嗯,反正妾身在修仙界也是孤身一人,俗話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遲早會被身上的寶物,引來血光之災,跟著你一起,也會多一分安全。”
“嗯,不錯!”程乾回應了一聲。
說完米彌兒,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株,三寸大的靈草,四片綠葉托著一團白色的花朵,顯得極為美麗,隨后此女將此話雙手呈給程乾開口說道:“這是妾身的本體了!請程公子幫我保護好!”
“這就是你的本體,如此尋常的靈草,竟然能開啟靈智,若是傳出去,恐怕要引起一場軒然ō吧!”程乾看著此女的本體,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說道。()
“若不是這樣,妾身也不會一直孤身一人,早就去尋覓其他好友了,但是人性叵測,不得不讓我一人獨自在修仙界漂泊。”米彌兒聞言微微點頭,面容有些無奈的說道。
“既然你相信程某,那程某也不會做出那背信棄義之事,不過,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做個約定?不然你以后背叛我那就不好說了。”程乾凝眉說道。
“呵呵,程公子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妾身本體在你那里,如何背叛與你呢?若是我背叛你的話,除非是我不想活了。”米彌兒聞言掩面一笑,那笑容嬌滴滴的,令程乾全身打了個顫。
程乾一臉尷尬之色的望著此女,米彌兒說道沒錯,本體都在自己這里,要她的命隨時都可以,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隨后開口道:“這樣吧,你以后就叫我少爺,我叫你彌兒,這樣方便稱呼,姑娘覺得如何?”
米彌兒聞言輕聲一笑,隨后開口道:“妾身一切聽從少爺吩咐!”
“額,不錯!”程乾見此有些愕然了,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進入狀態了。
不過,程乾心底還是有一絲疑惑,這米彌兒既然是靈草幻化而成,靈智沒想到如此高,竟然可以談笑風生,話中之意都是滴水不漏的,這讓程乾對此女,多注意了幾分,雖然對方本體在自己手中,但為了安全起見,程乾還是有些防著她。
“撲哧!”米彌兒見此掩面一笑。
“彌兒,你是以人形隨我進城,還是進入我的儲物袋?”程乾見此微微搖頭,面色一正開口道。
“少爺,您錯了,我現在幻化為人形已經不屬于靈草了,應該放在靈獸袋,而不是儲物袋。”米彌兒聞言一聲輕笑,隨后一擺臻首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的那株與你一般無二的靈草,放在儲物袋中也并沒有什么啊?”程乾聞言點點頭,隨后疑惑的問道。
“并非如此,妾身乃后天變異而成的化形靈草,并不是那種上古傳承的靈草,沒有傳承功法,少爺那株靈草應該可以自行修煉運轉大周天循環吧?”米彌兒接著搖頭說道。
“似乎是這樣,它可以自行修煉!”程乾聞言仰天想了想開口道。
“而我跟它不一樣,我沒有傳承的妖族功法,所以只能吸收天地之間的日月精華緩慢的修煉,所以我必須在靈獸袋之中,才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它卻可以在你儲物袋里,吸收外物靈氣供自己修煉。”米彌兒一連串說了一堆大道理,讓程乾目瞪口呆,這些對程乾來說,從未接觸過什么,自然不明白其中所以。
“嗯,我明白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該進城了。”程乾點點頭,望著遠方開口道。
“少爺還是自行進城了,我自己慢慢走進去,以免被人看到不好。”米彌兒緩緩說道。
“嗯,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了。”說完程乾全身紫芒大起,在空中盤旋了一周之后,向萬家城激射而去。
米彌兒望著程乾離去的遁光,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右手托著自己的下顎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程乾出現在一座閣樓之下,望了四周一眼,便向閣樓走了進去,隨后出現在閣樓中某層房間里,顯然這里是程乾的臨時居所。
程乾盤膝而坐,單手將儲物袋一佛,青光一閃,一顆拳頭大小的青色圓珠驀然浮現而出,靜靜的漂浮在程乾身前。
程乾感受這里面充沛的木靈力,令自己全身都為之一震,當即程乾眉頭一皺,一只藍色的兔子虛影,浮現而出,坐立在程乾的肩頭。
只見這兔子蹭了下程乾的脖子,頓時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一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顯得極為的有靈性,當即跳下程乾的肩膀,圍著那個青色珠子團團打轉,小小的紅色眼珠中隱隱露出貪婪之色。
“呵呵,看來就算是這種天生地養的靈物也逃不過,貪戀的yòu惑。”當即程乾指尖一道靈光閃出,沒入到木靈珠之中,頓時靈珠青光大放,整個房間內的木靈氣又憑空濃郁了數分。
程乾將袖袍一佛,一道金光閃出,一件外表看著及其粗糙的金色盒子浮現而出,程乾對其輕吹一口氣,那盒蓋自行打開飄落,一株頂著紅色花朵的靈草,在盒中靜靜的躺著。
幽蘭靈心草!
沒過多久,整個房間中的木之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盒中靈草瘋狂的涌入,那靈草藍芒閃爍不停,這些木靈氣似乎對它還不夠,只見靈草藍芒瞬間大放,空中出現一道紅色的靈力漩渦,只見那些木靈氣,瘋狂的涌入那靈力漩渦之中,整株靈草的經絡都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些木靈氣,在它的經脈中游走。
程乾觀賞了片刻,就在沒去管它了,之所以將幽蘭靈心草取出來,是為了試試這木靈氣對此靈草的效果如何,果不其然,在程乾預料之中,此時幽蘭靈心草體內的靈氣,比剛才剛出現只是凝厚了幾分。
程乾并不怕其他人看到此靈草,因為這家店鋪程乾也了解過,這家店的后臺乃是兗州中一個中等家族開辦的,所以程乾放心大膽的住了近了,房間各種禁制都齊全,根本不怕其他修仙者看到程乾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隨后程乾將腰間儲物袋取下,袋口朝下抖了抖,稀里嘩啦倒出一大堆東西,瓶瓶罐罐,數件法器,以及一堆靈石。
程乾現在要做的是,將要用的東西全部分類一下,一些自己不用的東西先請出來,找位置將其處理掉,換成靈石的話,程乾自己估計了一下,自身的這些中下品法器,應該值個近千塊低階靈石,為自己明日去參加拍賣會做準備,以免看到所需之物,只能眼饞得不到。
程乾還有打算,將當初在妖靈島得到的幾株千年靈草給拍賣掉,當初有幾株連自己父親都沒有認出來的靈草,估計在價值不可小視,程乾打算找個鑒定師研究一下,不過對此,拍賣行的鑒定是比較靠譜,畢竟君子無罪,懷壁其罪,程乾對著種事情總要多留個心眼,以免被些心懷不軌的修士給盯上,那可就頭疼以及。
念及至此之后,程乾將所有東西都歸納了一遍,心底暗自點點頭,這些要處理掉的東西加起來,似乎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讀網小說)
做好這一切之后,程乾將眼前東西全都收進了儲物袋,隨后一轉臻首看著還在吸收木靈氣的幽蘭靈心草,片刻之后,程乾就閉上了雙目,進到入定狀態。
程乾神識內斂,檢查著自己的丹田,一層紫濛濛的光暈,在丹田聚成一團,片刻之后,程乾將神識退出體外,開始運轉起自身功法。
片刻之后,程乾周身出現一道靈力氣旋,圍繞著他轉個停,原本被那幽蘭靈心草吸收的木靈氣,頓時分出一部分圍繞著程乾開始運轉起來,只見程乾四周,出現幾個激蛋大小的靈力氣旋,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些精純的木靈氣,瘋狂的往程乾筋脈中涌去。
“唔!”頓時程乾一聲悶哼,精純的木靈氣此時已經塞滿了程乾的筋脈,程乾開始瘋狂的運轉起功法。
片刻之后,程乾又神識內斂,查看自己的經脈,隨后程乾望著自己的經脈不禁怔了怔,只見體內九條主脈中,其中一條的充滿了木之靈力,微微閃著青光,而其他八條主脈還是與之前一般,沒有任何異狀。
當即,程乾開始停止運轉自身功法,將神識退出體外,只見右手沖著腰間一拍,一枚精美異常的玉簡出現在手中,正是九淵霸虎訣。
此時程乾修為已經筑基中期了,自身的功法中有數種秘術,至于上次擊殺那名筑基期修士的九淵碎月印,乃是功法中的秘術之一,乃筑基初期就可以修煉的秘術,九淵霸虎訣上篇功法中的秘術只有三種,一種就是碎月印。
第二種則是咆哮化形,威力極大,須知九淵虎咆哮乃是程乾煉氣期就學會的一種秘術,然而這樣的音波功,僅僅對神識攻擊有效果,但就是這樣的攻擊,反而令眾多對手防不勝防,修為低一點基本會被這音波給沖擊的神識混亂,若是修為差距大一點的直接吼成白癡都是可能的,然而現在筑基期的秘術,將九淵虎咆哮威力增強了,據秘術介紹,可以想發出去的音波攻擊具象化,也就是神識攻擊轉為物理攻擊,然而這項秘術又另外有層次之分,總共有三層。
咆哮化形第一層則是將音波化為,刀槍棍bāng虛影來攻擊敵人,威力相當于一件上品法器,到了第二層這些音波攻擊,可以改變形態,化為各種靈獸來攻擊敵人,利用神識可以控制這些音波化出來的虛影靈活的攻擊敵人,而不是死板的直線攻擊,威力倍增起來,攻擊不下于碎月印,到了第三層大圓滿,那威力和令人側目,將音波虛化成十幾只白虎,攻擊對方,不過要修煉此秘術,要將自身肉體鍛煉的無比強悍才行,不然威力會大減。
第三種秘術,則是擬妖術,利用妖力將自己的肉身,改變形狀,妖化成妖獸形態,到那時候自身肉身的強橫頓時暴增三倍,以肉身硬抗頂階法器都綽綽有余。
第一種秘術程乾已經學會了,然而后兩種秘術,則讓程乾頗為心動,立刻都像要修煉一番,不過現在還不是修煉的時候,還有三天就要出發遠涉青州,所以根本沒有時間給他來修煉秘術。
不過,他已經將法訣記熟了,臨陣對敵是可以修煉一番,反正自己虎咆哮每次都會先出現,修為不如別人,氣勢絕對不能落在下風,這是程乾從小在妖靈島磨煉出來的。
關于現在體內九條妖脈的秘術,每一條妖脈就代表一種屬性的神通,這些程乾都了解,不過現在還不是修煉的時候,這些秘術基本都在九淵霸虎訣的中篇以及后篇里面,那些以程乾現在的修為,根本窺視不到。
想到這里程乾對這件功法更加上心,以后必定會勤加修煉,隨后程乾將手中的玉簡一收,整個人就開始入定了,而那幽蘭靈心草還在不停的吸收著木靈珠里精純的木屬性靈氣。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在洞府中盤膝而坐的程乾,緩緩睜開雙眸,目光緊緊盯著玄金盒,面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神色,口中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此時那玄金盒中躺著一顆頭顱大的藍色大繭,而那木靈珠靜靜的懸浮在玄金盒之上,沒有一絲木靈氣向外涌出。
程乾連忙將神識探出,掃在那藍色大繭之上,頓時一股無形之力,將程乾的神識阻隔在大繭之外,隨后程乾面露驚疑不定之色。
“哼!”當即程乾一聲冷哼,將神識加大瞬間將整個大繭所包裹,然而還是無功而返,神識絲毫不能進入大繭,觀看繭內的狀況,這讓程乾不禁有些愕然了。
正在程乾愕然之時,他眉頭一動,頓時一道火光從洞府外的門上,穿門而入向程乾激射而來。
傳音符!
程乾單手虛空一抓,將火光抓在手中,片刻之后,程乾面露沉吟之色,略一躊躇,直接將玄金盒蓋好收入了儲物袋,隨后又向空中木靈珠虛空一抓,想將其納入儲物袋,頓時那顆木靈珠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躲過程乾的攝取。
“咦?”程乾見此一聲驚呼,只見那木靈珠在虛空中自行繞了一圈后,似乎找到了什么,當即向程乾腹部激射而來,程乾見此本想躲開,可那靈珠速度太快,沒有躲開,那木靈珠瞬間沒入程乾腹部不見了蹤影。
程乾立刻將神識內斂,檢查自己身體,隨后一眼就看見丹田處有一顆青色光暈閃爍不停,對程乾似乎沒有惡意,反而將程乾的丹田作為居所,供自己居住。
片刻之后,程乾見沒有任何異狀,便迅速了出了洞府,直奔萬家城的廣場而去。
“程兄速度可真慢了,讓我二人都等了好久了!”程乾剛進入廣場,耳邊就傳來了蕭長風的聲音。
程乾聞言一轉臻首,便看見萬家少主和蕭長風并肩而立,站在廣場的一角,隨后程乾微微一笑:“讓你二人久等了,程某接到你們傳音符時,剛剛收功出定,所以有些來晚了,不好意思了。”
“沒事,反正里那地下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時辰,這些時間也夠了。”一旁的萬家少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隨后他手中靈光一閃,出現塊白色的令牌,遞給程乾又開口說道:“這是進入拍賣會的身份證明,沒有這個可是進不去的,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程乾見此不以為意,接過令牌點點頭開口道:“還請萬兄帶路!這拍賣會程某也有些東西想要出售,等會萬兄幫我找個鑒定師幫忙一二。”
“噢?程道友有東西出售?這行不過,在拍賣行出售的東西必須價值能夠上得了臺面,不然拍賣會的舉辦方是不會接受的。”萬家少主聞言一臉詫異之色,隨后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這點程某知曉。”程乾聞言露出淡淡的一笑,令萬家少主心底有種感覺就是,這程乾很神秘。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去。()”說完萬家少主便先行帶頭離開廣場。
少頃之后,三人穿行了幾條街,來到一處極其普通的閣樓前,那閣樓沒有什么華麗的裝飾,門上掛著一塊木質匾額,匾上鑲嵌著并不起眼的三個字,留仙齋!
從名字可以看出,這里是一處修仙者租住洞府的地方,萬家少主的聲音傳入耳朵:“到了,就是這里了!”
程乾看著眼前的閣樓,心底有些詫異,這種地方竟然是拍賣會,令程乾不禁有些愕然了。
不過,程乾轉念一想,地下拍賣會并不是那種公開的,以這種形式作為隱蔽也屬正常,隨后程乾也就釋然了。
閣樓門口,一位白發老者向程乾三人看了過來,隨后一臉笑意開口說道:“三位可是乃租洞府的,本店雖然不出名,但這里設施都齊全,在此居住保你滿意。”
程乾和蕭長風聞言并沒有做聲,畢竟這里還是這位萬家少主來帶的,萬少主見此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望著眼前的老者開口道:“住店,天字一號!”
老者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隨后溫和的一笑開口說道:“幾位隨我來!”丟下淡淡的一句話就向門內走了進去。
萬少主見此,便踏步跟了進去,程乾二人則沒有多說什么,也跟著走了進去。
三人跟著老者進入閣樓之后,并沒有上樓,而是直直穿過大堂,被老者帶到院中的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程乾臉上除了愕然還是愕然,因為這房間跟世俗的凡人居所一般無二,里面空無一人,座椅床鋪都齊全,房間中央正對著門的墻壁之上,有一副山水畫,而下面擺放著一個木柜,再無他物了。
老者轉過身來,望著程乾三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先將身份令牌交給我。”
三人聞言紛紛手中靈光一閃,三枚白色的令牌,遞給那名老者,白發老者接過令牌,細細觀察了片刻,隨后點點頭,袖袍一抖手中多出三件黑色長袍,對著程乾三人開口說道:“你們一人一件,穿在身上。”
程乾接過黑袍有些不解,一旁的萬家少主看出了程乾的疑惑,嘴唇微啟開口傳音道:“程兄是第一次來參加拍賣會吧,這是拍賣會的規矩,為了安全起見每個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會穿上這樣的一件長袍,這衣服上有種禁制,穿上去之后,人的樣貌,修為都會被屏蔽起來,就算是元嬰老祖也看不穿你,以免拍賣的寶物被人得手之后,出了拍賣會被人盯上。”
程乾聞言面露了然之色,這東西不錯,程乾現在可放心大膽的將自己的那些千年靈草給出售出去了。
一旁的蕭長風沒有說什么,接過黑袍,迅速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站在一旁的程乾吃了一驚,那蕭長風明明就站在自己跟前,然而卻如同陌生人一般,面部都是模模糊糊的,修為也看不出分毫,程乾用神識掃在他身上,接過被一股無形的東西給阻隔在外,不能逾越分毫。
程乾心想這件黑袍和真是個好東西,若是自己能夠弄上一件就不錯,不過,他知道這是不行的,拍賣會結束這黑袍,還得歸還給拍賣會的舉辦方。
程乾也學著他們一般,將黑袍套在了自己身上,不過程乾開口對萬少主傳音道:“萬兄,為何還未見到拍賣會的蹤影了啊?”
“這個不用擔心,等會你就知道了。”
萬家少主話音剛落,那老者三人穿好黑袍,點點頭便走向那山水畫前,只見他手中靈光一閃,一道青光打入畫中,頓時那幅畫濺起一絲漣漪。
轟隆隆!只見那山水畫后面的墻壁,頓時開了一個大口,而墻壁顯然是個石門,程乾見此默默點點頭,原來別有洞天啊,竟然將拍賣會的入口,隱蔽在一幅普通的壁畫之后,果然別處新才,試問哪個修仙者會注意這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水畫呢?
石門打開之后,老者轉身對著三人說道:“三位請自行進入,老夫就不進去,規矩應該都懂,老夫就不多說什么了。”
“那么多謝道友了,走我們進去。”老者話音剛落萬家少主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慢著!這位道友,程某還有一事請教。”剛準備離開的幾人中,程乾身形略一躊躇,開口對那位白發老者開口說道。
“嗯,道友但說無妨!”老者聞言露出一絲疑惑,隨后開口說道。
“在下也有些物品,想在這里出售,道友是否能夠幫忙說一下。”程乾接著開口說道。
只見那老者面露沉吟之色,望了程乾一眼,便搖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行,這拍賣會在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了,若是道友提前幾日來此的話,或許可以提前預約下,但是現在臨時將寶物給夾雜進去,這就擾亂了拍賣會的規矩,這里雖然是個地下拍賣會但也要照著規章辦事,若是道友有什么寶物要出售的話,還請等到下次拍賣會時先提前預約的好。”
老者話音一落,手中多出一枚紅色的令牌,遞給程乾又開口說道:“這個令牌你先拿著,下次舉行拍賣會之時,可拿這東西在老夫這里預約。”
程乾聞言眉頭一皺,便將那枚紅色的令牌接過,并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道友了。”
老者聞言后微微一笑,便轉身走出了房間,一旁的萬家少主略帶歉意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程兄,萬某剛才忘了將這里的規矩告訴你,還請你不要介意。”
“無妨,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了。”
說完幾人便向那入口走了進去,這門內是一個狹長的通道,沒有任何照明之物,漆黑一片,但這點事情難不倒修仙者,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絲光口。
片刻之后,三人走出了通道,眼前一起都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則是一處極為寬廣的大廳,大廳中央則有一處高臺,高臺周圍則都是身穿黑色長袍的,顯然這些都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這些人不多,一眼望去,似乎只有兩百余人,而眼前的大廳還有很大的空間是空余的。
三人出了通道,站在一旁看了看,一直未開口說什么的蕭長風開口道:“沒想到這里的拍賣會竟然有如此規模,蕭某來萬家城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里的拍賣會。”
“呵呵,這拍賣會的后臺你有所不知,乃是麒麟閣的弟子私自在這里舉辦的。”萬家少主的聲音傳入耳朵。
麒麟閣!程乾聞言心中一驚,須知麒麟閣乃是九大宗門之一的,看來這萬家城真是藏龍臥虎。
“哦,原來如此!”蕭長風接口道。
三人站著感慨了一會后,就在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程兄,不知你有什么東西要出售,如果你手頭緊的話,我可以資助你一二!”三人坐下來之后,萬家少主就對著程乾開口問道。
程乾一聽眉頭一皺,雖說對方是個紈绔子弟,但這幾天的相處來看,此人并不是那種喪盡天良的惡徒,不過接觸不深,程乾也不敢完全信任他,程乾在元國之時,并沒有結交什么朋友,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要離開,但在這個修仙水平比元國高很多的玄東大陸,自己還要在這里立足,這萬家城在程乾現在看來,在修仙界似乎還有一定的地位,不然這些宗門也不會在此地開店從商。
所以按程乾現在的想法就是,盡力與對方較好,說不定日后對自己有大用,隨之程乾開口說道:“多謝萬兄美意,程某手頭不是拮據,而已只想將手中的靈藥給處理掉。”
“噢?什么靈藥值得程兄如此急著出售掉?”萬少主聞言連忙急著問道,似乎對其很感興趣一般,那蕭長風也略微靠近了一點,似乎也對此頗有一番興趣。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早年,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株千年靈草,但程某的認知有限,并沒有是何種靈草,所以正好用這次拍賣會鑒定一下是何物?”程乾略一躊躇,原本不想說出自己有千年靈草的事情,怕二人其歹念,不過,程乾想與他們現在交好,所以才說出此話,僅僅只是試探他們,程乾有把握,就算他們起了歹念,也不能對自己怎么樣,在過兩天就遠涉青州,大不了以后再不來萬家城,所以就開口說了出來。
“千年靈草!”萬家少主和蕭長風同時一陣驚呼,頓時引來眾多黑袍人向這邊望來,可穿了這衣服沒人看到程乾三人是何修為和面貌,都帶著疑惑看著。
兩人知道自己失態,當即致歉了一聲,別說元國,就算是玄東大陸千年靈草也是珍惜以及,兩人事態也是在平常不過。
程乾見兩人如此反應,遮住面部的程乾嘴角一彎,勾勒出一絲笑意,他只是試探兩人而已,卻沒想到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心底暗道,看來這二人城府不深,若是作虛程乾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無疑是給程乾了一顆定心丸。
三人安靜了片刻之后,萬家少主突然開口道:“若是程兄要找人鑒定靈草的話,萬某可幫你找鑒定師,你也不用急,若真是那種珍惜以及的靈草,根本不怕售不出去,當然,前提是你要有自保的實力,若是此事傳了出去,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萬家少主頓了頓又說出,善意的警告之言。
“呵呵,多謝萬兄了,只不過暫時沒有那個時間,過幾日程某要去青州一趟。”程乾聞言微微一笑道謝一聲。
“噢?既然如此,若是日后再來萬家城,直接進城主府找我就行,今日拍賣會結束,咱們一醉方休,萬某請客。”萬家少主聞言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拍著胸脯說著一些客套話。
那蕭長風沒有說什么,在聽到程乾遠涉青州那一席話,他心頭一震,似乎聯想到了什么,有黑袍的效果旁人也看不出他的異樣。
“那多謝萬兄了,蕭兄,等會多喝點哦。”程乾微微一笑說道。
“那是自然!”
就在三人閑聊之時,只見大廳中央的高臺上,靈光閃爍,頓時出現一位妙曼的身影,有些朦朧,隨著她的出現一層淡淡的霧氣圍繞在她的四周。
少頃之后,那霧氣漸漸散去,一名宮裝女子映入眼簾。
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容顏秀麗以及,倒也姿色不俗的美女,修為也僅僅只有筑基中期而已。
臺下之眾人,見此紛紛興趣大增的望著臺上,此女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值得欣賞一番。
“嘿嘿,這妞不錯,怎么一直沒見過呢!”這時萬家少主的聲音傳入耳朵。
程乾和蕭長風聞言都默不作聲,知道這位萬家公子的品行,就當無視他的話而已。
“歡迎大家來到此處,參加我們麒麟閣舉辦,地下拍賣會,妾身金蓮,此次拍賣會由我主持!須知此次交易會并不是那種公開的,所以能坐在此處的道友,基本都是這里的常客了,所以許多規矩妾身就不必多說了。”
說完這話,此女就雙手在身前拍了拍,旁邊的一扇小門,吱呀一聲打開,頓時七八名妙曼的身影從此門中走出,無一不是美女,各個都嬌yàn無比,引得臺下之人一聲噓唏。
“看來這次拍賣會,麒麟閣花了大手筆,估計拍賣的寶物不俗,這次定要開開眼界,就算買不到所需之物,看看熱鬧也好。”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長風開口說道。
“不錯!”
八名侍女,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罩著紅布,程乾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拍賣的寶物,將神識在托盤上掃了掃,卻被反彈了回來,他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
顯然罩在托盤上的紅布也是一件寶物,也有屏蔽神識的功能,這讓程乾對此次交易會越發上心。
程乾在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臺上那名叫金蓮的女子,等下會將謎底揭曉。
見成功引起臺下眾人的注意,那名叫金蓮的女子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取過了右手邊第一名侍女的托盤,也沒有將紅布揭開,就開始介紹起來。
“這第一件拍賣之物,是黑冥上人的遺物。”
黑冥上人!
頓時臺下一陣驚呼,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談論的都是黑冥上人。
“須知黑冥上人,在數百年前在玄東五洲威名顯赫,以結丹后期修為,力敵元嬰期老祖,一戰成名,此物正是當年黑冥前輩,成名之物,黑冥針符!”
黑冥針符!臺下眾人又是一陣噓唏,有的甚至雙手放在身前搓了搓,以此可以看出眾人的灼熱之色。
金蓮將低下眾人的樣子收進眼底,露出一絲會心微笑,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這件寶物也不用我多做介紹,地階高品符,由黑冥上人,自創的符篆,里面封印著黑冥針,只要激發此符,立刻化為數千根黑冥針,威力我就不用多說了。”
此女頓了頓又開口道:“黑冥針符!底價五萬靈石,每次出價,不得低于一千靈石,現在開始競價。
“五萬一千靈石!“隨著金蓮話音剛落,就有人迫切的開價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