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感覺到那玻璃花碗和鏤空雕刻的大花朵如此的契合,立馬摸了摸鏤空雕刻大花朵的底部,然后再摸了摸底座的表面。
果然,鏤空雕刻大花朵的底部和之前的小天使一樣都有一個長長的凸起,而底座的上面則是往下有一個比較大的凹槽。將小天使的下面的凸起和底座的凹槽進行比較,顧茗發現這兩件東西似乎也可以組合在一起的。
毫無疑問箱子里的四件東西其實是一件東西,只不過被人給拆開了而已。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之前顧茗摸到那三件會發熱的東西的時候,心底會傳來那種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異國小調,只是不知道要是把她的左手摸到之后會發熱的三件東西給組裝起來的話那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異國小調會不會變得完整清晰。
只可惜她這會兒看不到里面的具體情況,加上箱子里面的空間有限,她這會兒也沒有辦法試一試能不能把東西給組裝起來。
歇了組裝的心思,顧茗又仔仔細細的將會發熱的三件東西仔細的摸了一遍,期望能夠找到點其他的線索。仔細撫摸之下,顧茗又在小天使還有鏤空雕刻大花朵那里摸到了點其他的東西,一個似乎是什么標志,具體是什么標志她實在是沒有摸出來,而另外一個則是純銀的標志,還有一處似乎雕刻的是英文字母,似乎是這東西的產地。
這幾個標志,其實那三件會發熱的東西上面都有,只不多雕刻的地方不一樣而已,都是刻在不顯眼的地方的。
確定沒有遺漏之后,顧茗便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結束了撫摸。
因為她剛剛摸得仔細,所以用去了不少的時間。這會兒西方鑒定師那邊的7對鑒定師都已經將另外一個箱子里的東西給摸完了,就等著顧茗結束了動作之后開始摸這個箱子里的東西。
所幸之前并沒有規定鑒定師摸箱子里面的東西的具體時間,其他的鑒定師涵養也不錯,并沒有因為顧茗稍稍多摸了一會兒就表現出不滿的意思。
待確認顧茗摸完了之后,東西方鑒定師便互換陣地,各自去摸了另外一個箱子里的東西。
因著這個時候的重點是摸箱子里的東西,所以顧茗也沒工夫和劉輝多做交流,只能跟著眾人的步伐朝著另外一個箱子而去。
在等待前面的鑒定師摸箱子里的東西時,顧茗腦子里一直不停的在想剛剛她所摸到的那四件東西組合起來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如果四件東西真的能夠組裝成一件東西的話。顧茗估計那東西差不多可能有50cm高,這種高度的東西,顧茗第一個反應就是燭臺。
可如果是燭臺的話,鏤空雕刻的大花朵還有與之相契合的玻璃花碗似乎都太大了點。而且那只玻璃花碗也夠深的。完全不符合燭臺的樣子。
顧茗肯定,剛剛她摸的那玩意兒不是什么燭臺,而是別的東西。
只不過到底是什么東西。顧茗一時之間還能想出來。她對西方的古董不怎么了解,知道得最多的恐怕就是歐洲一些古董珠寶首飾,畢竟喜歡這些東西是女人的天性,就和男人喜歡馬匹和好車一樣。
這次和剛才一樣,顧茗和劉輝依然是最后一對摸箱子里東西的人,而顧茗同樣是讓劉輝先上。她最后再摸。
因為她已經確定了之前摸的那個箱子里的東西是西方的玩意兒,看著眼前的箱子。顧茗覺得這個箱子里面的東西多半就是東方的東西了。
待輪到她伸手進去摸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在箱子中揮了揮手,發現居然撈了個空,心中不由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她知道這箱子不可能是空的,剛剛伸手撈了個空,只能說明這個箱子里的東西要么很平,要么很小,不想之前摸的那個箱子里的東西那樣是個銀制的擺件類物品。
顧茗靜下了心,放低了手,從底部開始摸起。
不一會兒,她的手就碰到了一個圓圓扁扁的金屬制的東西,左手在碰到這個圓圓扁扁的東西是,手上立馬就傳來了燙手的熱度,心中迅速升起每次摸到真古董的時候都會出現的那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心底傳來了女子的嬉笑之聲。
那嬉笑之聲很輕,可是卻很清楚,而且那笑聲中充滿了歡喜之意,感覺上好像是那發出嬉笑之聲的女子看到了什么值得得意的東西一般。
這是一面鏡子!
對于東方的玩意兒,顧茗可就了解的多了,大致的摸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她便確定著箱子里裝著的是一面鏡子。
根據說中的那種金屬制品的觸感,顧茗箱子中的鏡子應該是一面銅鏡。玻璃鏡子發明出來之前,古代的人多是用打磨得光鑒照人的銅鏡來照著梳妝打扮的,而且在早期的時候,銅鏡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能夠用得起的。
就從她手上傳來的那種燙手的熱度來看,這個箱子里面的銅鏡絕對要比剛剛她摸到的另外一個箱子里的東西年代要久遠。
不過有一點十分值得注意,那就是這面銅鏡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真品。
顧茗剛剛摸銅鏡的時候就非常清晰的發現了這一個問題,銅鏡有雕刻花紋圖樣的那一面能夠傳來燙手的熱度,同時心中會生氣喜悅之情,心底也會傳來女子的嬉笑之聲,可是用來照人的那一面就不同了,左手觸摸之后冰涼一片,沒有任何的熱度,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看來這面銅鏡是拼接而成的,有花紋的那面是真的,而用來照人的那一面則是后來被人拼接上去的。
顧茗仔細的摸了摸用來照人的那面,鏡面雖說不是原裝的,卻也打磨得十分的光滑,輕輕撫摸之,在鏡面的邊緣處甚至能夠摸到銹跡。
這種都不發熱的鏡面,顯然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自然生成銹跡的,多半是進行真假拼接的人為了更好的蒙混過關,這才故意通過一定的手段做的假銹跡上去。
這種故意做假銹跡的手段,在銅器上面是屢見不鮮,只不過有的做得很粗糙,懂行的人只要注意一點兒就不會被騙過去,而有的則是做的很逼真,讓人不太好辨認。
只可惜這會兒只能摸不能看,光憑手感的話,顧茗還真的不能斷定這鏡面上的銹跡是用什么方法給作假出來的。
她用指甲輕輕的刮了刮鏡面上的銹跡,感覺好像有一些粉狀物有脫落,不過那種感覺不太明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唉,看不到具體的情況,還真的是讓人有點頭疼。
顧茗沒有在那不發熱的鏡面上多做糾結,轉而仔細的撫摸起了會發熱的背面。
這銅鏡的背面上也采用的浮雕的手法雕刻著不少的花紋,顧茗細細的摸了一下,從線條上來看,銅鏡背面圖案似乎是花鳥美人圖,花朵和枝葉分布在銅鏡背面的邊緣,有兩朵比較大的花朵并列在銅鏡的上方,左右兩朵微微向兩側傾斜,在花朵的下方,還各自有一只張開翅膀尾羽頗長的鳥兒。
顧茗的手指摸到兩只鳥兒的時候,似乎能夠感覺到兩只鳥兒的那種歡快的氣息,不禁讓她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再往下一點兒,她便摸到了一個線條頗為圓潤的人型物體,顧茗之所以會判斷出這個人型物體是美女,是因為她有摸到美女高高梳起的發髻,還摸到了美女手中拿著的一件東西,那件東西細細的撫摸之后顧茗猜測著應該是一柄團扇。
更為重要的是,在顧茗的左手摸到這個人型物體的時候,之前心底穿來的那種女子歡快的嬉笑之聲更加清晰了幾分,在她的左手撫摸之下,感覺這銅鏡背面的花鳥美人充滿了靈性,好像都是活的一般。
之前顧茗以為銅鏡背面上的那些花鳥美人都是浮雕而已,可多摸了幾次,她就發現自己剛剛判斷錯了,雖說花鳥美人用右手摸上去都和銅鏡的其他地方一樣是冰涼的,可那種觸感卻并不是完全一樣的。
仔細撫摸的話,能夠發現銅鏡背面凸出來的花鳥美人摸上去要比銅鏡本身光滑一些,有一種摸著珍珠的感覺,可這明顯又不是珍珠。珍珠不可能這么大,也不可能被弄得那么平那么薄。
手指輕撫那光滑有質感的花鳥美人,顧茗突然間就想到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憑著那類似與珍珠的觸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凸出來的花鳥美人應該是用貝類裝飾而成的,而且這個也不是浮雕,而是貝類裝飾品制作完成之后鑲嵌上去的。
想到這里,顧茗細細的摸著凸出來的花鳥美人和銅鏡本身相接的地方,果然摸出了小小的不同之處,手中的那種熱度有一點點間斷,只不過熱度還有心中的其他感覺確實沒變的,可以肯定凸出來花鳥美人和銅鏡本身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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