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臨時擺了一道,這口窩囊氣古大師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費盡了心思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從他手中搶走了水仙盆景,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查到,就好象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他之前看中了的那件水仙盆景一樣。
時隔好幾年,古大師都差不多將這件事情給遺忘了,卻沒有想到在今天突然看到了他心念念的水仙盆景,就沖著他心中憋著的那一口氣來說,瞪薛老幾眼都算是輕的了!
他的今天拿出來的碧桃花樹盆景就是因為收購水仙盆景未果,偶然間遇到了同樣難得一見的碧桃花樹盆景,這才花了大力氣將碧桃花樹盆景給收了下來。
反正不管怎么樣,看到那盆水仙盆景被薛老給拿了出來,他心里就是郁悶的緊。
他和薛老拿出來的東西撞車,從大局上來說對于傳統傳承鑒定師和科班出身鑒定師之間的關系沒有什么好處,一個弄不好的話,更加有可能會使得雙方的矛盾激化,這個的影響可是說是非常不好的。
不過從私人方面來說,看到薛老強忍怒氣的樣子,他原本郁悶得緊的心又覺得松快了不少,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兒場子。
“老師,明天您有什么打算呢?”何夕看著古大師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不由出聲問道。
古大師回神,調整了一下面上的表情,轉頭看向了何夕:“明天的事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要有什么私下做就行了。我估計明天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又會出來,與其做出異常的舉動讓人更加斷定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的,還不如就順其自然,反正這些年我和薛老之前的那點不對付他們那些人都胡亂的猜測報道了不少,和往常一樣不理就是了。”
“老師您說的是。”何夕點了點頭。
“對了,陳興是不是退出切磋會了?”古大師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出聲問道。
何夕點了點頭:“今天下午的行程結束了之后,陳興連晚餐都沒有吃。借口有急事要做悄悄的離開了。”
“真是經不起挫折的家伙,這就是一路走下來太過順風順水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出了這么一次錯就找借口離開。越是遇到這種情況越是應該從容自然,他這一走完全就是落實了他自己心虛,少不得又要被別人議論了。”古大師的語氣中充滿的嘲諷。
“陳興一路走來是順利了點,這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掃了面子,心里覺得受不了也能夠說的過去,畢竟大家都知道他一向都比較高傲。”何夕緩緩道。
古大師冷哼一聲:“他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當初我不愿意收下他就是看出了他這個人天分是有。可是承受能力太差,為人又太過自傲。從今天的事情也看出來他的人緣有多差了,在這種時候咱們這邊幾乎沒有人去安慰他,就由著他這么灰溜溜的走了。”
何夕聞言也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古大師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道:“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老師說。”
“什么事兒?”古大師定定的看著何夕。
他知道何夕這個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值得注意的事情,何夕是不會這樣主動和他提及的。
“今天有人在私下里好幾次提及霍欣欣,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何夕微微皺眉道。
“霍欣欣?”古大師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顯然對于這個人沒有什么好印象,“怎么突然就提起這個人來了,她不是前幾年就出國了嗎?”
“她前幾年確實出國了。不過好像最近回來了。”何夕老實的回道。
“這種類似的話我已經聽了好幾年了,不過就是一群閑得發慌的人瞎傳出來的。這霍欣欣要是敢大搖大擺的回來,我還真的是佩服她的勇氣和臉皮。”說道這里古大師自嘲般的一笑,接著道,“我差點忘了,那件事情的經過清楚的人不多,她要是厚著臉皮回來。也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情。”
何夕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這次好像不是瞎傳的,我讓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有人在國內看到霍欣欣了。”
“就算是回來了又怎么樣?她要不要回來跟我們可沒有什么關系,真正感到頭疼的另有其人。”古大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何夕聽到古大師的話,看著臉上好不容易又有了笑容的古大師,最終決定還是不要掃古大師的興。將原本想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果然就象古大師猜測的一樣,第二天一大早,關于切磋會的報道就出來了,特別是薛老和古大師準備的東西撞車這件事情,更是受到了眾多人的關注,各個都在猜測這會不會是一次矛盾的升級。會不會影響這次切磋會的進行,甚至有人在猜測今天到底又會不會發生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關于昨天悄然離去的陳興,也就零星的幾家報社在報道的同時順口提了一句,壓根就沒有多少人注意這件事情。
如果說昨天下午的切磋會是大家互相比較各自的藏品的話,那么今天切磋會的行程安排就是傳統傳承鑒定師和科班出身鑒定師進行真正的切磋交流,將各自覺得有疑問或者不確定的問題和東西拿出來,以供大家一起探討。
出乎顧茗意料的是,丁老居然將從范中手中收購的那個很有可能跟陽氏族有關的個大件給帶了過來,東西一出現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關于陽氏族的事情大多數的人都是所知甚少,只有少數人知道一些零星的關于陽氏族的事情,這咋一看到大家陌生的新東西,自然是備受關注的。
同樣的,借由這件由丁老拿出來的東西,冉玲的名字再次被在場的所有人關注,如果不是丁老親口說明了這件東西曾經遭到過毀壞,是后來被技術高超的修復師給修復過來的,相信短時間內大家都看不出來這東西到底哪里有修復的痕跡。
面對這樣東西,足以充分的證實了冉玲雖然并不出名,可她那令人嘆為觀止的修復技術卻是一點兒也不比其他著名的修復大師差。
可以說,這次的切磋會,除了幾個一開始就被眾人關注和看好的年輕一輩鑒定師之外,冉玲就是出人大家意料,突然間殺出來的一匹黑馬。連帶著的,范中也被不少的人認識,在知道丁老拿出來的這件東西一開始是屬于范中的之后,又有不少人圍在范中的身邊,希望能夠從范中這里知道一些關鍵性的消息。
只可惜那東西雖然一開始是范中的,可奈何范中對它的了解并不多,還是見了丁老之后才知道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陽氏族的,因此對這東西有興趣的人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這方面的信息的話,還是只能夠從丁老這邊下手。
“丁老這是準備要公布陽氏族的研究了?”顧茗走到了劉輝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劉輝微微頷首,以同樣的音調回道:“在知道范中的的這件東西之前,干爺爺就打算找個機會透露一些消息的,既然這次正好發現了新消息,便干脆將東西給帶過來,也算是投石問路,看看大家的反應怎么樣。”
“哦。”顧茗微笑著點了點頭。
因為昨天出現了撞車事故,薛老和古大師兩個人今天都沒有一點兒要拿出點什么東西的動靜,只是看著其他的人拿出各種平時難以見到的玩意兒,然后給出比較中肯的判斷。
兩個人這樣可謂是默契的舉動,可是讓不少期待著今天能有場好戲看的人失望不已,
一整個上午,大家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了丁老拿出來的東西中,其他的比較出彩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只不過相比起來就顯得稍稍遜色了一點兒。
不過總的來說大家的情緒還是比較高漲的,因為按照慣例來說的話,到了下午的時候,會有更多的比上午拿出來的東西更好的玩意兒出現,這也是在場所有鑒定師所期待的事情。
果然,到了下午,一副大約一米左右長度的唐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這幅唐卡的主人是傳統傳承那邊的一位老資格的鑒定師。
這位老資格鑒定師顯然也是一名虔誠的佛教徒,在拿出唐卡的時候那種充滿了虔誠的,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周圍的鑒定師都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些空間,以免不小心碰到了對方手中的唐卡。
當這副長度一米左右的唐卡被掛起來供人觀看的時候,不少對唐卡有研究的人都發出了陣陣嘆息。
其類似于漢族地區的卷軸畫,多畫于布或紙上,然后用綢緞縫制裝裱,上端橫軸有細繩便于懸掛,下軸兩端飾有精美軸頭,畫面上覆有薄絲絹及雙條彩帶。
而眾人眼前的唐卡卻和大多數的唐卡不一樣,這不是用顏料畫上去的唐卡,而是一副數量較少,并且十分珍貴的緙絲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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