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農家女034節發善心,減免租子
安秀這一病,斷斷續續低燒總是好不了。只要閉上眼睛,總能夢到霍玨。他時而高興,時而憂傷,站在安秀面前,靜靜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一個深淵,吸住人直直往里面掉,溺死在那抹深情之中。
安秀沒有經歷過很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看到他的模樣,也懂得他對那個叫秀安的情深。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矢志不渝,纏綿情深。連安秀這個外人都感動了。
安秀雖然是無神論者,卻也漸漸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個男人如果是真實得存在,他就是這個身主的愛人。這個身主從前就叫秀安。她心中深愛著霍玨,所以潛意識里,總是想起他。特別是當安秀生病,自己無法控制自己意識的時候,潛意識里原來靈魂關于霍玨的記憶就會冒出來。
霍玨的深情,也許是事實,也許就是這個身主的一種想象!
畢竟這么久,換了靈魂,記憶最最深刻的東西,一定是自己理解的,跟事實有著出入。能記下的,一定是美好的,所以安秀每次夢到霍玨,他總是深情款款望著自己。
明白了這些,安秀對夢境中的霍玨不再抵觸了,反而總是認真地看他的模樣。他的樣子很文弱,高大消瘦,神情總是淡淡的溫和,如拂面的春風令人心曠神怡;可是眼睛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像個孩子;眼眸深邃,異常的動人。每次他出現,他總是一身龍袍。安秀心想,也許那個霍玨,真的是皇帝。
如果現實中真的有這個人的話,按照原來身主留給安秀微薄的意識里,安秀這個身主一定是皇后的,而且上次的夢境中,她是自己跳河而亡的。
一開始琢磨透這些,安秀有些興奮與緊張。畢竟她出身小戶,從來沒有經歷過大場面。倘若她真的是皇后,命中注定的宿命,她應該如何去改變?可是一病就是十天,身子雖然不好,安秀的意思活動卻從未停止,她漸漸平靜下來。
不管夢境是是真是假,她都要淡定地面對。最好的法子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如今的她,模樣應該變了很多?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公公很愛護她,表妹也懂事了些,家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算將來何樹生長大了變心了,想令納妾室,安秀也有資本同他和離。
可是一旦進了宮,有了權勢的約束,她就變成了附屬物,什么自由都沒有。想到這里,安秀忍不住好笑:是不是真的皇后還難說,她倒是想的深遠。
很久沒有生病,這一病把很多的事情都耽誤了。
持續了十天的低燒漸漸退去了,安秀也能下地活動。去東海的準備工作全部擱置了。南宮幫安秀跟鏢行與向導都說清楚了,一個月之后再啟程。如果他們有別的生意,也可以先去忙活。一個月之后不能回來,安秀只好另尋他人。錢財退回來。
鏢行與向導覺得安秀的想法也算合理,頓時答應。
身子恢復了,何有保還是不準她出門,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陰天下雨,何有保怕她沾了濕氣。春雨貴如油,但是太多了,也令人擔憂。
何有保跟安秀念叨:“秀啊,你說咱們莊子里會不會發大水啊?自從咱們搬家那日下雨,都快二十來天了,一天都不歇。要是莊子里發大水,咱們的莊稼可咋辦?”
安秀這才知道,她已經在家里整整二十來天沒有出門了。前十天一直在臥床退燒,后十天一直在養身子。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她的身子如今基本上無大礙了。為了給她補身子,秦淵送了很多的名貴藥材過來。
安秀知道何有保不僅僅是擔心自己的田地,也是擔心莊子里鄰居們的田地。他們如今是不指望那點田和地來生活,但是四鄰們卻不同。自從孫地主變賣田地為大兒子還賭債的時候開始,安秀就成了何家莊唯一的大地主。莊子里原先佃孫地主田地的,現在都是佃安秀的。
如果發大水的話,田地淹沒了,這些人以后靠什么生活?而安秀的米鋪又去哪里弄大米來?
但是安秀不想讓何有保為這些事情擔心,安慰他道:“爹,前幾年是不是官府疏通了河道啊?河道通了,自然會不會淹了。”
何有保一聽這話,仔細想了想,向安秀道:“你說的倒是不錯,河道好像是四年前疏通的,當時我還帶著你和樹生去做工。每頓一個人給一斤大米,你和樹生都非常高興,結果回來兩人都累得胳膊肘都快斷了…”
想起了這些往事,何有保覺得心酸,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那時候連飯都吃不飽,哪里想到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啊?秀啊,要是今天不淹,咱們的租子少收一點,莊子里很多人家還是吃不飽飯啊!”
經歷過苦難的人,特別能感同身受。
安秀知道何有保心善,只怕早就想跟自己說這件事了,況且人活著總得為下輩子積點德。安秀不需要,就當為何有保的下輩子積德,頓時答應下來:“爹,只要今年不淹,我就少收兩成的租子,讓莊子里的人都能吃飽飯。”
反正安秀也不在乎那點糧食,她的異能隨便都能變出來。
何有保忙道好,說既然定了下來,過幾天讓南宮回莊子,把這事告訴李虎子,讓他轉告給莊子里的佃戶,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安秀想了想,道:“既是這樣,明日讓南宮回去一趟。一來看看河道能不能順暢,漲水了沒有;二來把這事告訴大伙兒,春耕的時候大伙兒有了盼頭,勞作也有勁。”
何有保笑著說好。
這事算是定了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安秀就把想法告訴了南宮,讓他跑一趟莊子里。
不成想,第二天的時候天氣居然放晴了。何有保與安秀的心都歸位了。何有保說:“秀,您一要做善事,老天爺都幫忙。”
安秀只得笑了笑。
大病了一場,她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不妨礙日常的生活了。南宮走后,安秀便把自己早就打算好的事情告訴了何有保:“爹,這次生病耽誤了下來,我還是要去東海的。首飾鋪子里缺一些珍珠,自己親自去買,總好過從小販手里買來。”
何有保大吃一驚:“秀,不成咧!不說你身子剛好,不能遠途勞累;況且你還是女子,哪能跟男人一樣?行商太苦了,你別看著他們風光,背后都是在拼命呢。咱們現在不愁吃喝,你別受這份苦,爹看著心疼!”
“爹,也不是明兒就去!準備十日后再動身。”安秀笑道,“最近補身子補得很好,我已經完全恢復了。我雇了向導和鏢行,一路上絕對的安全,您就放心!咱們鋪子如今看著算是好的,還是做買賣,小打小鬧遲早要被人害了。只有真正做大了,別人都忌諱你,才是長久之計。”
安秀不指望何有保能懂這些道理,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堅持,何有保一定不會為難自己的,他一向不會干涉安秀的決定的!
見他還在猶豫,安秀笑道:“爹,您還記得上次有人燒的米鋪貨倉么?如今他們都倒了,再也沒有人敢為難我了。首飾鋪子也是一樣,必須讓他們都怕我,才能避免同行使詐。”
“理倒是這么個理兒,但是爹心中不踏實啊!”何有保道,“你終歸只是一個女孩子。要是遇上劫匪怎么辦啊?”
說來說去,何有保還是擔心這個。安秀只得又把自己已經雇好了鏢行的事情說了一遍:“爹您放心。二十來個人護著我一個人,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如今年景很好,清官清廉,安居樂業的,劫匪也少了。”
好說歹說,何有保最終只得答應。
安秀想起生病之前的打算:已經有了新的宅子,自然要跟大戶人家一樣,丫鬟媽子是不能少的。何有保和張珍珍都需要別人伺候,才像個大戶人家。所以,安秀準備買幾個老媽子與丫鬟。
程嫂子如今是管家,她身邊也要老媽子與丫鬟伺候著。她是個管事的,不能總叫她幫著干活。既然學大戶人家住大院子,就要把大戶人家的派頭都學起來,免得四不像,叫旁人看笑話。
在這件事上,何有保雖有些不同意,還是答應了。
南宮從莊子里回來,把李虎子的話帶給了安秀:“虎子說,如今天晴了,看樣子應該淹不了。減免兩成租子的事情他明日說下去。但是虎子說,只應這一年,就說東家開恩,求老爺保佑不淹,減少一年的租子。明年什么情況他也不曉得,自然等明年再說。”
安秀點點頭:“虎子辦事越來越周全了,就照他說的辦。明日你也不能歇著,去找人牙子,我要買幾個丫鬟老媽子!”
南宮點頭,說明日一早就去。各自歇下,一天也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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