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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農家女-071節懸殊
更新時間:2011-12-29  作者: a司芳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a司芳 | 異能農家女 
正文如下:
異能農家女071節懸殊

071節懸殊

071節懸殊

回去的時候,張珍珍非常小心地跟凌二虎說道:“夫君,珍珍覺得,咱們自己的家事,不需要跟珍珍娘家人說…”

凌二虎也后悔自己失言,不明白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頓時惴惴不安,道:“當時…”

張珍珍真怕他解釋,好像他很怕自己一樣,立馬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鳥依人道:“夫君,珍珍不太懂事,要是說錯了,你別見怪…”

“怎會呢?”凌二虎忙安慰嬌妻,呵呵笑道。

臘月剩下的日子,鋪子里和田地里都要算賬,每日伙計掌柜的不停進出侯府,安秀一刻都不得閑,樣樣親自操持。然后她干脆把朱慶和南宮都叫在一旁,讓他們都聽聽,以后她要是不在家,他們都能應酬一把。

米鋪和首飾鋪的掌柜都算得力,一年下來錢都賺了不少。安秀給他們每人一個大紅包,然后讓他們給伙計們賞錢。至于給多少,便是他們的仁慈了,安秀不想過問。

不必事事躬親,才是領導者的最高標準。安秀知道凌二虎和孫全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怕他們不夠成熟,如今才放手,心中了卻一件事,人也比較輕松自在。

臘月二十七的時候,何有保非要說想回莊子一趟。安秀鋪子里歲末清帳,她自己要盯著賬本,便沒有功夫陪他回去,只好叫何玉兒代勞,讓她把繡坊早早地關了。不僅僅是回何家莊,還要回尤集,畢竟那個霍家曾經養了她好幾年,做人不能這般不記得恩德!

“秀姐姐,你越來越菩薩心腸了,禮義忠孝樣樣能做到了!”何玉兒笑道。

氣得安秀要打她。

何有保與何玉兒出門,便說好要到年三十才能回來,家中只有安秀一人。

早上去書房對賬本,在一處的回廊中遇到了君莫愁,他看了安秀一眼,然后行禮,倒是沒有多余的話。安秀一直和他們兄弟保持距離,也未曾多跟他說上一句半句,便道:“你過來,護送我去書房吧!”

君莫愁心中得意,她果然是熬不住了,忙點頭。別的護院都遠遠地跟著,心想君莫愁就是男寵,總有一日會爬上主子的床。這一日不早不晚,跟他們預期的差不多,幸而平時沒有跟他作對,否則如今吃虧的便是他們自己了。

安秀走在前面,君莫愁跟在身后。

“你從小便在國老府中養大的?”安秀突然問道。看來自己也可以學樣啊,養些男寵或者美侍,將來好做人情。國老這招,怕不是他自己自創的,在京都應該很流行,所以君莫愁他們兄弟自小就被養著。

君莫愁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一時間不知道安秀的目的,也不敢撒謊,怔怔地點頭:“回候主的話,小人從小被養在國老府。”

“當初蔣老爺說你武藝了得,在府上是不是你的功夫最好?”安秀又問。

君莫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喃喃道:“回候主,是!”

書房便在不遠處,安秀頓時腳步,回頭看著君莫愁,見他著護院的烏金盔甲衫,既不失英俊,又有一種陽剛的力度,問道:“君莫愁,是這身重盔甲衫穿著舒服還是絲綢軟服穿著踏實?”

君莫愁一瞬間羞紅了臉。他自然懂安秀指什么:是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護院舒服還是做男寵踏實?他當然想說,堂堂正正自然心中愉快,做男寵七尺男兒誰不羞恥?

可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君莫愁是個務實者,他只要能活下去,便不會在乎外人的看法。而君莫愁也猜不出安秀說這話的含義,只得籠統答道:“回候主的話,小人只是知道,候主愿意讓小人穿著哪身衣裳,小人就愛哪身衣裳。”

這樣兩全的回答,的確是圓滑。

“你多大年紀了?”安秀看不出他們的實際年齡,他們兄弟看上去十七八九歲的樣子,無法確定,只得問道。十幾歲的孩子,本來差別就不大。剛剛自己的話一出口,君莫愁便紅了臉,可見還是有羞恥心的,尚且有救。而那個君不見,安秀便不敢跟他多言。君不見骨子里都當自己是男寵的。

“回候主,十六!”君莫愁說道。

“十六歲,是人生最美麗的年華…”安秀感嘆道,心想每個人都會身不由己,而自己太過于幸運,老天不僅僅給了她異能,還給了她最奇妙的容貌:因為這張臉,她得到了天下最有權勢男人的憐惜,便比起任何傾國傾城都有價值!

眼前的男人,他是不是太過于不幸了?自己十六歲的時候,最大的苦難僅僅是挨餓,而他卻淪為了旁人的玩物。

快到書房的時候,安秀說道:“去吧,護院的時候多用點心,年關容易出事…君莫愁,過了年你便不用做護院長了,本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予你…”

君莫愁心中五味雜陳,聽到安秀后面的話,頓時冷了心。她剛剛廢話一大堆,還以為她要放過自己呢,不成想,最后還是要回到男寵。更加重要的事情?君莫愁冷笑,無非就是繼續做男寵嘍。這樣的權貴,沒有一個好人。這樣的失落,他很好的掩飾,恭敬道:“小人遵命!”

安秀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看賬本。

年三十的中午,家中下人早就準備好了大飯,何有保和何玉兒也從尤集那邊回來了。何有保說起何家莊的變化,滔滔不絕:“…才一年沒有回去,你的叔伯兄弟個個都變了樣子。二伯家的房子重新蓋了,比咱們老家的院子還要氣魄;你早哥哥家的大貓小貓,半大的小子,肉墩墩的,真喜人,要是能過繼一個就好了…不過你看大嫂子當成寶貝一樣,怕是舍不得的…”

安秀只是聽說,沒有多說什么

這邊還聽著何有保說何家莊的事情,前頭的下人送了一份請柬過來。安秀隨手翻開瞧了瞧,是吳家邀請安秀正月十五賞花燈的請柬,笑了笑:“如今才年三十,正月十五的請柬都來了…”

“也是吳家這樣的富裕人家才敢請,旁人都不敢下這個手。”何玉兒笑道,“我瞧瞧…賞燈,倒是不錯的,不如應下吧…”

安秀接過來隨手一丟,說道:“興許后面有更加不錯的,急什么?去告訴送信的,說本侯會考慮的。”

下人忙道是,又問道:“候主,送請柬來的,是吳家的大少爺吳明應,他如今得了曲州知府,想見見候主。候主…”

安秀心中微頓,想起了吳明應,自然便想起了她曾經的丈夫何樹生,他們一塊兒上京去的。那么吳明應這次來,真的沒有話跟她說嗎?是不是何樹生還帶了話給她?

安秀始終還是記掛的,起身道:“讓他侯著,本侯換身衣裳便來!”

何玉兒想說什么,終歸忍住了。她知道安秀去見吳明應,心中想著什么。只有有何意義?不過是徒添傷感而已。

作為旁觀者,能看的如此清晰,可是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能不能看透呢?何玉兒舍身處境一想,便明白了安秀的心。

吳明應今日來侯府拜見寧南侯,非常正式,身著官服,頂帶花翎,安秀一出來,他便三跪九叩,行了覲見的大禮。

安秀坐在高位,微微笑道:“起身吧,吳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吳明應忙垂首倒是,他是知府,五品小官,雖然在東南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官階。可是在安秀面前,便顯得太過于小巫。

下人奉了茶,便守在門口。吳明應跟安秀說著一些官場上的客氣話,好似黑幫拜碼頭一樣,今日來不過是求安秀以后罩著他。他的曲州府里宿渠縣有很長的路程,中間隔了兩個州縣,他如此謹慎地套關系,安秀覺得大可不必。官場險惡,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牽扯進去。

能做人情,安秀自然會做,多個人孝順她,她何樂不為?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安秀定然不會去沾,為自己惹一身騷。官場瞬息萬變,今日是小吏,誰能料到日后會不會是一品大員?

最好的自保法子,便是不要去招惹他們。

“年底了,吳大人的公務也不是萬分忙碌?”安秀笑道,“何時回曲州啊?”

“過了年,初一初二便回去了!”吳明應答道,“不能陪候主過上元節,望候主恕罪!”

“公務要緊!”安秀說道,“這一路科考不容易,吳大人才學過硬,運道也是極好的,才能一路順利走到今日,真是不易啊!何時派的官?我竟然不知道,也沒有送禮,吳大人該在心中罵本侯了!”

“上個月才派官的…”吳明應道,他本想說,他的科考成績比較靠后,如果不是何樹生極力保薦他,曲州知府的位置也輪不到他。可是這話他不敢跟安秀說,怕觸了她的忌諱。

何樹生停妻再娶的事情,吳明應回來之后才知道安秀不是很在意,而且她竟是二品侯爺,自然眼界不同的。吳明應本不敢來看她,怕她遷怒自己;但是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回宿渠縣都不來覲見的話,便更加有理由遷怒了,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果然,安秀的肚量不錯,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只是淡淡講些官場的事情,令吳明應松了一口氣。

“吳大人這次的科考,有什么新聞沒有?”安秀想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希望能通過他的嘴巴知道一點關于科考的事情,“本侯常年居在東南,都不知道京都的盛況,吳大人可愿意說給本侯聽聽啊?”

吳明應判斷安秀說這話的目的,頓時就明白了,怕是想問何樹生有沒有什么隱情。說有,很容易就被拆穿了;說沒有,這位候主心中怕是要難過,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這倒讓吳明應左右為難了,斟酌再三才道:“新聞倒是沒有。這一次的科考難得的平靜,主考官們事后說,每年的科考,總有出一兩宗罪案,今年居然沒有,天佑天朝!”

安秀笑了笑,這個吳明應果然是極其狡詐的,問他根本問不出什么來。就算何樹生真的有話讓他帶給自己,他亦不會說。說了有何用?會得罪霍府,也不能討好到安秀,兩邊不討賞的事情,安秀也不會去做,何況精明如吳明應?

明白了這個道理,應付吳明應也變得有些乏味。安秀故意露出疲態,吳明應立馬說不打擾候主歇息,便回去了!

大年初一,李縣令家請安秀去看戲。安秀想了想,推辭了。他家是只是七品縣令,以前自己沒有官職,還巴結著,如今用的著嗎?

看戲?俺家自己的有戲團,用得著去你家看戲嗎?

而李縣令以為安秀定會賞臉,他家的意識還停留在安秀沒有封侯之前。安秀沒有封侯之前,只要李縣令家請了,她便去了。所以李縣令去請旁人的時候,順便告訴旁人,候主會來。

結果請安秀的人回去說,候主身子不適,不愿意出門,李縣令當即便明白了,這是說他不夠格呢,頓時面紅耳赤的尷尬極了。而賓客們嘴上雖然說菩薩保佑候主早日康復,李大人別擔心,可是心中都在偷笑。

連賓客們都覺得,如果寧南侯真的來了,是自降身份。還有一些員外鄉紳,看不慣李縣令平日的嘴臉,聽他家的下人說候主會來,特意跑來瞧瞧笑話:他們都在想,候主真的會來?李縣令有這么大的面子?

如果被猜中,頓時幸災樂禍!

大年初一,凌二虎和張珍珍便回來拜年,禮物抬了好幾十架,非常的顯擺。安秀知道張珍珍喜歡這樣,她的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生怕自己不如別人。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些東西,不過是安秀賞給他們夫妻的。要是真的精明,就應該收起來乖乖過日子,而不是重新拿出來顯擺!

安秀早已不在乎這些,何玉兒卻看不過眼,聲調不高不低地說了一句:“表姐,真是嫁了好人家,真闊綽!”

張珍珍的臉一瞬間紅破了,頓時喃喃地說:“玉兒妹妹說笑了。”

前頭擺了飯,下人請他們去坐席。安秀說要回房加件衣裳,讓他們夫妻先過去,自己等會兒再去。等張珍珍夫妻一走,安秀便教訓何玉兒:“你啊,嘴巴少刻薄一句,又不會損失什么!你如今瞧他們夫妻是借著我們的光,豈知以后他們不會發達?能不得罪的人,何必趁一時之快,去得罪呢?你倒是越活越不像小孩子了…”

“我的話不錯,你真的越來越菩薩心腸了!我不過看不慣她的模樣,有什么好顯擺的,要不是姐姐你,她如今嫁給農家漢子,灰頭土臉在地里刨食,哪有如今的好日子?這樣顯擺為了什么?想告訴我們,她嫁了好男人?又不是她自己的真本事…”何玉兒笑道。

安秀捏她的臉,笑道:“越說你,你的理兒還越多了!”

“我的理兒都是正理!”何玉兒一步不讓,“秀姐姐,你太慣著她了。她雖然聰明,卻仗著你的疼愛,處處得意,算計旁人從來都沒有失過手。可是秀姐姐,真的是她特別精明一步不錯還是旁人看著你的臉子不跟她計較,讓著她?她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秀姐姐,你這樣是害了她!”

安秀忍不住笑了,把何玉兒往懷中一摟,笑呵呵道:“姐姐有權有勢一日,便護你們姐妹一日。他日姐姐真的護不住你們了,你們也受過好日子的…”

“那我寧愿一直不被你護著,至少明白人性險惡,自己多幾分防備,總是好的。”何玉兒仍是不同意安秀的說法。

安秀只得道:“好了好了,新的一年你都嘮叨一大堆了,不就是珍珍拜年禮重了幾分?回頭我定會說她的…”

“要不,我幫你說?”何玉兒見安秀肯聽她的勸誡,忍不住笑了,“反正她知道我嘴巴壞,已經說她了,不在乎多說幾句,你還是裝你的好人吧。你都裝了這么久,放棄了怪可惜的!”

安秀一聽這話,頓時知道何玉兒把她也罵在里面了,頓時也打她。兩人鬧了一會兒,前頭的丫鬟又來了,說道:“候主,老太爺問何時可以開席了?表小姐和表姑爺都餓了”

“去吧,這就來了!”安秀怕張珍珍多心,干脆換了一身衣裳,才往前頭去了。何玉兒跟在身后,心中把要跟張珍珍說的話重新思量了一遍,把一些過激的言論都去了。

安秀說得對,何玉兒對張珍珍的確刻薄了一點,張珍珍為人有缺點,有點虛榮與勢力,但是對她爹和安秀卻是真心極好的。誰沒有缺點?何玉兒也不敢保證自己沒有。

所以,如此一想,對張珍珍也沒有那么多的敵視了!畢竟她們也是親人,何必看她不慣?通過了這個,何玉兒又把自己的話重新組織了一下,盡量委婉一些,別弄得大家尷尬。張珍珍聰明,她能聽懂的。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