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若云早已習慣了無依無靠什么都得靠自己的生活。第九文學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得一個人慢慢的熬過去撐下去。
這種被關懷被呵護的滋味,原來如此的美好“。
若云不由得沖齊簫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齊簫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的驚喜。每次見面她都愛理不理的,總是他厚顏的主動搭話纏上去。像這般溫柔示好的笑容還是頭一遭呢!
只可惜,這笑容未免短暫了一些,還沒等他從暈陶陶中清醒過來,若云已經移開了視線。
林光遠中規中矩的上前一步,老老實實的鞠了一躬:“對不起,那一天是我魯莽,還請諸位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齊氏連連沖沈宜蓮和沈宜芳使眼色,暗示女兒們快些接過話茬,了解了此事。
沈宜蓮年齡最大,又是主要“受害人。”因此便由她代表著沈家姐妹發話了:“林“林公子免禮,些許小事,我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沈宜蓮好不容易才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幾句口不對心的話。
林光遠聽到她溫柔動聽的聲音,心里不由得一蕩,忍不住抬頭看了沈宜蓮一眼。眼珠滴溜溜的在沈宜蓮秀美的臉龐上打轉,順便再看旁邊的沈宜芳一眼。
真是死性不改的家伙!
沈宜蓮忍住心里泛起的厭惡,竭力維持著面容平靜。
沈宜芳卻不如她沉得住氣,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面孔板的緊緊的,將不快表露無遺。
齊氏有此尷尬,瞪了沈宜芳一眼,暗示她收斂一些。
薛氏卻更是覺得丟人現眼,兒子也未免太過不爭氣了,好歹也在人前安分老實點。薛氏輕咳了一聲,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悄悄扯了扯林光遠的衣袖低聲說道:“遠兒,你且站到我身邊來。”
林光遠接到了母薛氏的暗示,只得將色迷迷的表情收了起來,老實的站到了薛氏身后。
接下來的時間里,林光遠倒是沒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頂多就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看沈宜蓮一眼罷了。
沈宜蓮只覺得一陣陣反胃難受,俏臉愈發的蒼白,更添幾分我見猶憐。
岳嬉娘心疼女兒,又不便將女兒喊到身邊來,心里暗暗焦急。
沈老太太也是知道此事來龍去脈的,皺著眉頭說道:“芊芊,去把蓮姐兒喊過來陪我說話。”那個叫佳么林光遠的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分明對沈宜蓮不懷好意。沈家的小姐個個都精貴的很,哪里容得旁人如此放肆。
岳嬉娘見沈老太太發話了,心里很是高興,快步走了過去,對著齊氏福了一福:“太太,老太太想讓蓮姐兒過去陪著說說話。”
齊氏聞弦歌而知雅意,笑著點頭應了。
沈宜蓮不用再對著林光遠,心里立刻輕松了不少,連忙起身跟著岳姨娘走了。
林光遠依依不舍的看著沈宜蓮窈窕的背影,然后“,“將目光移到了沈宜芳的臉上。
沈宜芳只覺得一肚子窩火,恨不得立刻就發作出來。若不是礙于薛氏就坐在一旁,定不會給林光遠好臉色看。
饒是如此,沈二小姐的臉色也黑了一半。
若云稍一思索,計上心來,故意抬高聲音問道:“二姐,茵茵表姐朝我們招手呢!”邊說邊沖沈宜芳眨眼。
沈宜芳立刻會意過來,笑著接道:“那我們快些過去,免得她惱了我們。”說著,便笑盈盈的對齊氏說道:“母親,女兒們要去那邊找茵茵表妹。
齊氏只當做不知道沈宜芳那點小心思,笑著點了點頭。
沈宜芳偷偷的松了口氣,領著若云和沈宜蓉兩個快步走到了馮茵茵和齊悅那邊。
齊悅朝林光遠那邊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就是那一日在寺廟里遇到的那個登徒子么?”
沈宜芳不屑的點點頭:“可不是,居然厚顏無恥的登門來道歉。哪里有點悔過的樣子,剛才盯著大姐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更可氣的是,一見沈宜蓮走了,目光便移到自己身上來了。難道自己就是個“替補”的么?
沈宜芳自己也說不清楚更氣惱哪一點,總之,她決定,永遠討厭林光遠這個人。
馮茵茵卻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奇的問道:“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說給我聽聽。”
沈宜蓉搶著發言:“那一天,我們去普法寺里燒香“”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馮茵茵聽的睜圓了眼睛,驚訝的何不攏嘴。
半晌,才嘆了句:“哇,可真刺激!”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馮大小姐,拜托你換個形容詞。這種事情也能叫刺激么?
沈宜芳撇撇嘴說道:“我可不要這種刺激。”
馮茵茵興致勃勃的追問:“后來呢?”
沈宜蓉眉飛色舞的將林光遠挨揍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段大家伙都愛聽,就連若云也笑瞇瞇的聽的專注。
齊悅聽著掩嘴直笑:“你們可不知道,后來父親特地押著弟弟去了林府一趟,說是去賠禮道歉。我弟弟可好,差點沒把林光遠給氣死。”
這一段故事沈宜蓉和沈宜芳都沒聽過,連忙催促著齊悅說一遍。
若云雖然聽齊蕭說過,不過,聽第三者轉述別有一番樂趣,也跟著湊趣聽了起來。
齊悅口齒伶俐,宛如親臨現場一般,說的饒有趣味,逗的一干小姐們都呵呵直笑,頻頻向林光遠看了過去。
隔了老遠一段距離,林光遠自然不知道各人在說些什么,不過,被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著,他的虛榮心可是大大的得到了滿足,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齊簫不知什么睛候湊了過來,插嘴道:“諸位姐妹們,在背后說人閑話可不好。來者是容,我們要好好招待人家才是。”,一臉正經,說的煞有其事。
齊悅齊欣一起笑著啐了他一口。得了吧,他說這話可沒人相信。
若云抿唇一笑,齊簫的一雙眼睛生的極為好看,眼角微微上揚,笑的時候分外的活潑生動。如今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
沈宜芳打趣道:“表弟,你打算怎么招待,他?”
齊簫調皮的眨眨眼:“你們等著看就知道了。”
這次,連若云都忍不住被吊起了好奇心:“說給我們聽聽嘛!”
那軟綿綿的強調頓時使得打定主意不透露任何機密的齊簫心里一酥,不自覺的透露了一句:“待吃過午飯,我們幾人就請林三少爺去騎馬。”
若云立刻猜到了他們的計戈:“你們該不會是打算趁他騎馬的時候動點手腳吧!”
齊簫嘻嘻一笑:“這等下作事情我們怎么可能做。”
切,在場所有的女孩子一起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過去,擺明了沒一個人相信齊簫的鬼話。
齊簫摸了摸鼻子:“我們真的沒想過在他騎馬的時候做手腳,就是單純的邀請他去騎馬。他要是不肯去,我們也沒法子。”
只不過,他有的是法子讓林光遠主動嚷著要去就是了。
齊悅警告道:“你們可要注意點分寸,不要玩的太過分了。”林光遠畢竟是林宰相的寶貝兒子,雖然頑劣不堪,到底痢痢頭兒子也是自己的好。若是整的太過火,難免會結冤。
齊簫滿不在乎的點頭應了。
若云也有些不放心,想了想,便說道:“表哥,你們不會是打算待會兒吃午飯的時候把林三少爺也喊過去坐在一起吧!”
齊簫一愣,撓撓頭:“你怎么知道我有這個打算?”何止是打算喊林光遠坐在一起吃飯,還打算先將他在酒桌上灌一通再說呢!
若云莞爾一笑,個囑道:“若是真的打算邀請他去騎馬,可別灌的太厲害了。”若是連路都走不了,騎馬一事肯定要泡湯。
齊簫眼睛亮了起來,看向若云的眼神有絲驚嘆:“睛妹妹,你太聰明了。”居然把他心中想的計策猜了個不離十,果然是個聰慧的女孩子。
沈宜芳椰偷道:“表弟,我們幾個在這兒是不是太過礙事了?”嘖嘖,瞧瞧他那雷目中無人的模樣,眼里就只裝得下四妹了吧!哪里還能看的見別人?
齊簫的臉皮向來經得起考驗,絲毫不臉紅。
若云卻微微紅了臉,扭過頭去不肯再和齊蕭說話。
這時,沈宜敏笑呵呵的湊了過來,熱情的和齊簫說話:“蕭表弟,你會騎馬么?”
齊簫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會一點,騎的不算好。”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好像叫什么沈宜敏吧,沒看出人家不想理她么?
沈宜敏卻像沒看出他的冷淡似的,兀自熱情的說個不停:“我大哥騎馬騎的可好了,你若是不會,就向他多請教“”
齊簫的耐心很快的消失殆盡,隨意找了借口腳底抹油了。他喜歡黏糊著若云沒錯,可若是別的女孩子這樣子湊過來,他壓根沒心情理睬。
沈宜敏大失所望,不高興的跺了跺腳。頗有些憤憤不平的瞪了若云一眼。
對若云就那么熱情,對自己偏偏這么冷淡,這是為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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