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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養媳-第十一章 震怒
更新時間:2011-10-16  作者:    本書關鍵詞: 皇家童養媳 
正文如下:
第十一章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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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n'周意兒走后,秀婉服侍蘇如繪用了晚膳,蘇如繪便打她去做自己的事,獨自進了內室。

適才她勸解周意兒片晌,都沒提到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周意兒會被派到仁壽宮?

周意兒顯然不是個能受苦的,她埋怨半天卻沒提到是自己姑姑將自己分到仁壽宮陪同太后的,若她是在未央宮,那么位置就要和霍清瀣換個邊兒了。搜索盡在zhui小shuo

蘇如繪雖然年歲小,也知道這內里必有更深條理的原因,而且這原因不是她所能追究的,因此絕口不提。

打了秀婉,蘇如繪在內室枯坐了片晌以為甚是無聊,突然想起今日在高閣上的情形,那座高閣就在鹿鳴臺上,距離她住的院子也不遠,蘇如繪眼珠轉了轉,以為只要不出仁壽宮,似乎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她換了身顏色略深的外衣,將枕頭塞在被子里冒充,自己溜了出去。

秋夜的風頗有涼意,蘇如繪裹緊身上衣服,依著白晝影象向那座高閣走去。

到了左右,蘇如繪借著依稀月色,方看清這座閣子的名字。白晝過來的時候忙著謹守規則,壓根就沒敢抬頭。

這座閣子的名字,赫然叫做望金閣。

看到閣名,蘇如繪禁不住酡顏了紅,她想起來自己硬湊的四句,鹿鳴臺下黃金海,年年披霜開絢麗。沒想到卻是應了閣名。

蘇如繪伸手推了推,現閣子沒鎖。實在這也很正常,這座閣子就是建得特別高一些賞菊用的,內里除了一些桌椅沒有其他工具,鎖不鎖實在都一樣。誰還能將宮里考究粗笨的桌子椅子灼爍正大的往外搬不成。

蘇如繪沿著樓梯一步步登上去,月夜俯視鹿鳴臺下,與白晝卻又差異。

淡淡的月華將金黃輝煌光耀的菊海染成了一色的水銀,似乎是一泓秋水激蕩,寧謐而恬靜。

她在高處憑欄許久,以為心中塊壘漸去。

秋夜的風掠過她耳畔,現在的仁壽宮顯得格外清靜寧和。

就在蘇如繪心神俱醉時,一道凄婉歌聲悠悠而起。蘇如繪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向著歌聲的偏向看去,那是鹿鳴臺的東邊,聽位置應該是出了仁壽宮了。

女人的歌喉凄涼而婉轉,聲音遙遙傳來,歌詞已然模糊不清,只是別有一種哀怨之情在其中,使人聽之禁不住要落下淚來。

蘇如繪卻微微皺起眉,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原本登高觀菊好容易將白晝受得委屈排遣掉,這會兒一點盛情情卻給這歌聲攪擾得一干二凈。

禁不住恨恨的甩了甩手帕,蹬蹬蹬的跑下望金閣去。

在回自己住的院子時蘇如繪方想起來,實在前一夜她在半夢半醒時就聽到過這個歌聲的。其時困倦過頭,也沒在意。

也不知道仁壽宮的東邊是什么地方,深更半夜的盡唱些催人淚下的歌曲兒,就不怕驚了太后么?

蘇如繪妙想天開著溜回內室,冒充剛剛小憩醒來,讓秀婉準備熱水沐浴。

沐浴的時候秀婉捧了一小盒子辛夷花,小聲說太后是很喜歡辛夷的味道的。蘇如繪嘴角撇了撇,任她將辛夷花瓣撒進沐桶之中。

眼下太后心思全放在霍七小姐身上,自己就算裝扮成一朵辛夷花又怎么樣?

沒見皇后的親侄女都被傾軋到一邊去了么。

不外秀婉也是盛情。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么平平庸淡而驚心動魄的已往了。

之所以說平平庸淡,是因為周意兒與蘇如繪照舊依舊作著木偶,冷眼旁觀太后獨寵霍清瀣,誰人頑劣的三殿下也對霍七敬愛無比。而驚心動魄卻是,這般的疼愛,連后宮妃子也有看不下去的,為此莊妃偶然在仁壽宮外遇見霍清瀣,聽說特意教訓了她幾句,也不知道霍七有沒有起訴,總之一向將后宮交給皇后打理的太后特意讓齊云去了趟未央宮,第二天就傳出來莊妃病了需要靜養,短時間內也不能伺候天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變了相的禁足。只因霍清瀣終究只是太師孫女,與一宮主位的妃子身份懸殊,若明說是為了她而處罰莊妃,顯然是讓人議論顛倒尊卑。

不外私下里消息是瞞不住的,六宮都在暗自議論霍清瀣是不是內定的未來太子妃?照舊留著替長泰帝準備的未來皇妃?

獲得這個消息后,周意兒私下的訴苦連忙淘汰了不少。雖然她的姑母是皇后,可如以后宮尚有個太后在,而莊妃再怎么說也是個正二品的宮妃。顯然,霍清瀣的職位遠非她如今所能嫉妒的。

遐想一下當初霍清瀣甚至沒去過未央宮,恐怕連周皇后都沒措施這位七小姐。

這日恰逢旬日,正是六宮皆來請安的時候。

一早周意兒與蘇如繪就梳洗妥當,天色未亮便在德泰殿外期待太后起身的消息。不多時霍清瀣從內里出來,笑著招她們進去。霍七小姐住的彩明軒距離德泰殿那么近,而且她每次到了都可以直接進去,不像周、蘇兩人還要在外面等。

等的人心里都是酸酸的。

進去時太后已經穿著好了,依舊是滿頭烏盤成了靈游髻,齊云與幾名近侍正在替太后挑選適用的飾。

“這支赤金銜珠鳳凰可好?”齊云正擇了一只釵子給太后看。

蘇如繪和周意兒跪下行禮。

太后淡淡的叫了平身,掃一眼鳳凰露出不悅之色:“赤金是皇后喜歡的飾,不要一會與她撞了釵子。”

實在皇后用的赤金鳳釵和太后用的照舊有區此外。只不外若真都戴了鳳凰赤金釵,難免很像。

齊云陪笑道:“卻是我糊涂了。”

她又挑了一支點翠纏金牡丹珠花,這次卻是霍清瀣在旁搖頭:“齊嬤嬤的眼力自然是好的,這只珠花只怕是點翠能手的手筆,可是太后娘娘今兒穿的乃是絳紅翟衣,配翠色頭飾未免相沖,不若選其他的。”

這段時間來,周意兒和蘇如繪都見識到了霍七小姐受寵的水平,早已見責不怪,聽她反駁太后身邊的齊云也噤若寒蟬。

最后太后的釵子照舊聽了霍清瀣的。這一番妝扮定下后,外面早有宮女來稟告,說是六宮娘娘都已經到了。

太后淡淡道:“她們來得倒是早,都是勤快的。”說著問那宮女,“賢妃可曾來?”

那名叫袖云的宮女小心道:“稟太后,適才皇后娘娘讓仆眾傳話,說顧賢妃身子還未好,下不了地,所以皇后娘娘免了她今兒請安,讓仆眾來和太后討個膏澤。”

“賢妃誰人身子,還請什么安?等太醫說大好了也不遲。”太后嘆了口吻,對齊云道,“行了,咱們出去吧。”

周意兒與蘇如繪對望一眼,太效果真是憐恤賢妃的。

隨著太后出了寢殿到德泰正殿,原本空闊的殿中衣香鬢影,環佩叮當,將滿殿擠得滿滿當當。長泰帝的妃位基本都是滿的,因此今日請安的宮妃人數實在不少。

見太后出來,原本小聲攀談的眾妃與皇后一起站了起來,敬重的跪下身去請安:“臣妾妃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在鳳座坐下,平易近人的叫了起來,又給皇后和位份高的幾個妃子賜了座。

蘇如繪和周意兒照舊第一次見到除了皇后以外的其他妃子,但見這些妃子中空了兩個位置,應該就是多病的賢妃與那位不走運的莊妃的原本所在的位置了。

讓人驚訝的是,賢妃的座位竟是太后之下左第一張!大雍以右為尊,因此皇后自是坐在太后右。左那張椅子雖然顯著拉后距離,但也是座。

誰人位置,本該是僅次于皇后的貴妃霍氏坐的地方。

而那眉眼與霍清瀣相似的霍貴妃,卻規則的坐在了皇后之下,確實是個天姿國色的尤物,放眼望去,滿殿姹紫嫣紅,都不及她顏色出眾,只不外霍貴妃神色酷寒冷淡,似乎周圍一切都與她沒什么關系一般,顯得格外不容人親近。

“昨兒甘然聽說惹天子生氣了,貴妃,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霍貴妃那冷冰冰的容貌兒,外交幾句之后,太后突然眉一皺,看向霍氏,“天子整日替政事費心,你們做后妃的,就該好生修養皇子,替天子分憂,而不是一味嬌縱懈怠,反而讓天子多思多慮!”

太后一直溫和,豈非說出這么重的話來,原本滿臉笑容哄太后開心的皇后與妃子都是不驚,雖然被訓斥的不是她們,卻也紛紛噤若寒蟬。

霍貴妃連忙跪下請罪。

她跪的極快,禮儀與謝罪的話也是流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二皇子平時就是個愛惹事的,所以霍氏已然習慣,照舊霍氏早知自己不得太后歡心,所以特此外溫馴。

見狀,周皇后連忙陪笑道:“說起來都是臣妾的不是,貴妃妹妹宮里的仆從不用心……”

“不用心?甘然自己說他是居心甩開仆眾們的,主子有令,那些仆從敢不聽么?”太后眼簾一撩,淡淡的道,“尋常富朱紫家都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合著哀家的皇孫卻連如此淺顯的原理都不懂!要說不用心,樂安身邊的仆從才是不用心!至于甘然……那是他自己不明確掩護好自己!”

說著太后犀利的眼光掃向霍氏,將她看得深深低下頭去:“甘然年幼,霍氏,你今年多大了?”

“妃……妃妾年二十有八……”嘉懿太后積威極重,見她真的怒,霍氏再也維持不住酷寒冷淡,俯伏在地,戰栗嗚咽道。

“哦,二十有八啊,哀家還以為,你與甘然差不多……也是八歲有余呢!”太后并沒有息怒的意思,冷笑著撥著茶碗,“你之前的二十年,是活到那里去了?照舊以為甘然不是你生的,所以任憑他不帶仆從獨自在荷池邊玩耍?”

此話一出,德泰殿中連忙寂靜無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