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聽外邊的動靜,丸子應該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道白拉拉他們現在被安置的怎么樣。只縱是南歌心中牽掛再多,恨不能現在就飛出去瞧瞧,現在也不敢妄動。
自蕭遲問過她那句之后,竟也不等她的回答為何,匆匆抱著她一腳踹開了房門,在一角將房門給踹回去,將南歌抱坐在床上便沒了動靜。南歌被他那樣子唬得一跳,連忙拿手一探,居然是滾燙滾燙,而蕭遲雙眸緊閉,儼然是混過去了。只南歌被她抱得動彈不得,忙叫了月理他們過來,開方子拿藥,折騰了好一會子那病情才算是穩定下來。
“家主醒了么?”月理正端了藥過來,也不敢輕易揭開床幔,不說現在家主身上只著了件褻褲。就是南歌也將罩衫給脫了,若是他眼睛沒生蠔,多瞟見哪怕一寸肌膚,蕭遲知道了也定是要挖了他眼珠子!
月理匆匆看上那么一眼,又飛快地別開視線,幫著南歌將蕭遲給扶起來,靠在一邊的枕頭上。“月理,你先幫我遞個帕子過來吧,蕭遲方才出了不少汗,先給他擦一擦,不然又著涼了。”
月理忙硬上幾句,先擰了個濕帕子。這是南歌已經將被子給掀開了,全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月理瞧得頭皮一麻,真想撂擔子不干了,只瞧著南歌那忽閃忽閃的眼睛,那拒絕的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心中的小人止不住地畫圈圈,恨不得將受傷的帕子放在嘴里咬,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受傷的人總是他!!他們家主母生來就是克他們的吧?是把?是把?
眼看著爭不過,月理只得一邊在心里默默的淚著,一邊只是有些發顫的雙腿往前挪。溫熱的帕子才放在蕭遲的胸口,月理便覺得受傷一痛,手腕上早多了一直修長的大手,且指尖按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脈門、、、
嗚嗚嗚,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說他現在的手被握得多痛,就那指尖力道再狠一點就可以要他的命啊
“夫、、、、南姑娘,你看?”月理顫顫巍巍地看著南歌,眼角依稀有著淚花在閃爍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就是月極一個殼子給印出來的么?難道夫“妻”之間,連扮可憐都能被傳染?南歌不解地眨眨眼睛。
瞧著蕭遲下手的位置,盡管他雙眼緊閉著,南歌也不敢小看默認的破壞力。
略嘆了口氣,細嫩的雙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撫在蕭遲胸口的位置,更湊到他耳邊柔聲安撫道:“蕭遲,蕭遲,沒事的、、、、放松一些好不好?”
南歌的嗓音軟軟糯糯,在她可以放柔之后,更是多了幾分安撫,幾分誘哄的味道,就連人們的心口都忍不住跟著酥癢的,想照著她的話去做。蕭遲計時在昏迷之中也能辨別得出是熟悉的氣息和聲音,攬在南歌腰肢上的一致手臂收得越發緊了一些。眉心微蹙著,倒是松開了一些力道,但受傷依舊按在那里,不用懷疑,只要月理有一絲異動他便會狠狠地按下去!
見這招有用,南歌也不禁略松一口氣。手更是大膽地按在了蕭遲的手掌上,輕輕拍著“松開些,沒事的,我在這里呢,先給你擦擦好不好?”
手背上細膩輕柔的觸感是再熟悉不過的,只她時有時無,跟不經意劃過的急死清風一般,隨時都會了無蹤跡。這樣的不安全感,叫昏沉中的蕭遲又想起了什么,呼吸一蹙,豁然睜開了雙眸,沒有焦距的盯著帳頂,就在南歌拍向蕭遲手背的一瞬間,閃電一般地出手,緊緊將南歌的小爪子攢在手中,像生怕她給逃走了。
“留下來!”不同于尋常的冰寒,暗啞中男的能尋出一絲絲的脆弱,也不過短短三個字,竟叫南歌心中一片片地跟著柔軟著,想到這個人在昏迷之前,也是這樣緊緊緊緊地抱著她,頭湊到耳邊帶些無力地呢喃著“留下來、、、”
只那時她正因為他忽然的昏迷慌亂不已,也沒留心這些,誰知,這居然成了他的執念,連在昏迷中也念念不忘。看來她躲出去的那個月給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淺淺吸上一口氣來穩定情緒,南歌輕車駕熟地蔣某人死拽著不放的手拉到她腰間,果然,那只手乖乖地在她腰間找個位置安置好,眼睛也安心的閉上了。
想偷懶是不行了。南歌老老實實地接過又擰了一遍的帕子,一邊柔聲耳邊安撫著,一邊將他的上身給擦了一遍。
等(看不清)蓋好被子。天知道她還是健健康康的人也得大夏天厚在某人身邊跟著蓋棉被!
為了避免傳單不會再次遭殃,也為了避免自己再換身衣裳,喂藥還得她來。昨晚上,就是給用灌的也灌不進一滴藥,凡是她被折騰得又是換床單又是換衣裳,自然蕭遲身上的也會換!且還是在腰間擱了兩條巨型鎖鏈這樣高難度條件下作業,真是、、、傷不起啊,傷不起!!
“那個、、月理?”
“是,南姑娘,還有什么要我幫忙的么?”現在一聽見南歌那和柔的聲音,月理頭皮下意識地發麻,總覺得南歌每次這樣說的時候一定沒好事!
“沒什么,就是有些問題想問你。”南歌給蕭遲擦去嘴角邊上的藥漬。見他睡得安穩也放心的半靠在床上同月理聊天“白天把脈的時候我就想問,只那時候太亂的便忘了。就從脈象上看蕭遲現在這樣子是疲累的原因更多一些,他最近很忙么,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月理埋頭,眼底閃過幾絲精光,暗道,終于問道這里了。又將頭埋得更低些盡量掩飾著自己上揚的嘴角,還不住在心里念叨著。絕對不能再關鍵的時候破功“家主、、、南姑娘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自你走后家主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白天也是手上的功夫不停。我們也只得眼睜睜看著家主一天天憔悴下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直到聽說您去了泉州,又加班加點地趕工,現在簡稱家主是輕易離不得蘇州的。就最近三天,家主的眼睛根本都沒合過一下有想來召你。只才到泉州的功夫,開始發燒。原還勸住了家主說休息一會再去找您的,誰知道一停水是你有難,家主便什么也不顧地沖出去。連藥都沒來得及喝、、、”
南歌聽得雙眸微閃了閃,但飛快將眼簾給拉下來也不再說話。月理也知道過猶不及,雖然現在恨不能將南歌給推進自家家主嘴里,啊嗚一口吞進肚中,但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沖動,靜默半刻出了屋子。
等月理出了屋子,南歌這才掀起眼簾,神色復雜地按著睡得十分安穩的蕭遲。不得不說,月理的話有那么一刻叫南歌心頭十分愉悅,那樣一個桀驁不馴的男子,獨對她如此特別,想來任何女子都會有那么一刻虛榮心膨脹,但、、、也只有單單那么一刻。跟著南歌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惶恐。
這個男人,要么就不動情,對所有的人都冷漠得恍若堅冰。但若是動情那便是傾盡所有,全書傾注在同一個人身上,這樣的男子又那里愿輕易放手的。他若要的,只怕也會叫那人付出全部,不容有一絲絲的瑕疵。這樣強烈到近乎偏執的情感往往容易叫人心生惶恐,而南歌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自然也會有普通女子的反應,所以心上不由勝出一絲絲的退卻。
“是該叫你一個人睡?”南歌聲音軟軟糯糯,飄飄忽忽,像是在問著誰,又像是已經下了決定。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錯覺,要上的手臂在她出口的瞬間有一刻的緊收,等她反應時又沒了蹤跡。
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巡視在俊美的足以叫人呼吸一顫的面容上,細嫩的指尖一下一下輕輕劃著他面闊的棱角,不由想起了自兩人遇見開始的種種,好像從兩人相識一開始,她便一直在被動的狀態,有小吃主導著前進,連反抗都來不及反抗一下,便栽了進去,甚至半天才反應過來。
“還真是個霸道的家伙”南歌擰著蕭遲峻挺的鼻子如是說。隱隱的,蕭遲那句“留下來”又回響在了南歌耳邊,甚至現在都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她知道,就在她為那句話,止不住心頭柔軟的時候,她早就沒了后退的可能。若感情能輕易叫人左右那又如何叫感情呢?
“怎么就便宜你了呢?我可是個人人喜歡的好姑娘~”南歌點在蕭遲的眼皮上,自賣自夸著,只臉上還為著自己的話,染了些些粉紅,嘴上還喃喃著“不能就那么輕易算了,我這里還記著賬呢。”
昨晚一晚上沒休息好,加之今天被蕭遲也折騰得不輕,不一會兒,南歌便迷迷糊糊睡過去。所以也沒來得及看見,在她呼吸平順的一刻,平日緊抿著的嘴角幾乎可見地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無蹤了、、、、
引用211.143.50.(13樓)
讓你失望了,還有一段呢
引用qiong玥(17樓)
樓主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哈哈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