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54:真相帝聞人裕
馴仙有術NO.054:真相帝聞人裕
()明湛怒道:“胡說什么”
說著,他就用眼角去看明慈的反應。.YZUU
她皺了皺眉,道:“你們經常一起去逛窯子么?”
聞人裕忙道:“沒……”
李玄又傲氣地道:“那當然,人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明慈冷笑,道:“哥,你站起來。”
明湛正想解釋,不防聽了這一聲,只好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
明慈恨鐵不成鋼,怒其不爭地道:“你們幾個天煞的,不行正道,以后好好娶個女子過日子不好么,為什么去那種地方?你們以為用錢什么都可以買得到么?”
“你們心里不會愧疚么?若是日后你們生了女兒,你們忍心她淪落到這種地步么?”
“你們還以為那是風雅么?是男子漢氣概么?簡直愚蠢得要命難道沒聽說過溫柔鄉英雄冢,你們幾個狗熊到時候都被人送回老家”
明湛急道:“妹,我……”
明慈低聲道:“我對你失望透了,未料你也是這樣的人。也許我不該恨明月,原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頓時明湛驚恐莫名。他回頭一看,聞人裕已經扯著李玄開溜了。他頓時又怒又無力,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想坐下,陡然明慈尖聲叫道:“不許坐”
“……妹?”
明慈怒道:“你給我出去不想看見你”
明湛也來了火氣:“你夠了沒?我是你哥還是你孫子?罵了半天你倒是也讓我說句話啊莫說我沒去過那種地方,就是去了又如何?男人逛窯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以前沒有聽說過嗎?”
明慈驚道:“你真不要臉,竟然敢這么說?好,你去,你去窯子,你給我滾出去去你的窯子等你死在窯子里老娘再去給你收尸”
明湛跳豆似的蹦了起來,怒道:“走就走”
明慈氣得喘了幾聲,眼看他竟然真的敢走,便怒得把碗摔過去,正中他的腦袋。明湛停了一停,又更生氣了一些,出去用力摔上門。
明慈癱在床上,心想,死種馬,去死,誰稀罕你。
明湛一腳踢開李玄的房門,怒道:“李玄,我要殺了你”
連著幾天,明慈都和夏大叔窩在房間里吃暖鍋。聞人裕和李玄路過聞到,頓時垂涎三尺。但是又不敢進去,只好在門口徘徊一陣子,就回去了。
聞人裕道:“都怨你,亂說話。逛窯子是那么得意的事情嗎?還叫那么大聲。”
李玄道:“男人逛窯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她那么緊張干什么。湛又不是她的丈夫。”
聞人裕道:“說你蠢你還真就蠢給我看,湛把她當心頭上的寶貝,一丁點委屈也沒讓她受過。.YZUU你忘了那一年,有個女修追了湛十幾座城,后來還是走了,是為什么嗎?”
因為明湛的要求很苛刻,他喜歡的女人要白,要高挑,要漂亮的眼睛,要開朗,還要強悍。也不能管他平時去哪里,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在家里乖乖等著帶孩子。最重要的是要對他的家人好,也就是他妹。要把他妹當自己的妹妹,并且不能和他妹妹吃醋。那女修本來滿口答應,但后來得知他這個妹妹只是結拜干妹妹罷了,而且明湛還要她甘心退到第二位,頓時她就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再也不回頭。
這樣的女人,別的不說,甘心為二?哪里去找?而且上面那個還不是大房。
就讓那死貨抱著他的寶貝妹妹過日子去,如果有人肯嫁給他,不是瞎了眼就是另有所圖。
李玄道:“那女修又黑又矮,長得又不怎么樣,換我我也不要。”
聞人裕道:“又白,又高挑,漂亮的眼睛,開朗強悍,眼前不就有一個么?”
李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慈?”
聞人裕道:“算你不太瞎。”
“那他們倆……”
聞人裕嘆道:“想我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和你這種沒見識的人是不一樣的。但我也搞不懂他們是怎么回事。要說湛對慈妹妹沒有真心,我不信。可是有的時候又覺得他好像就只是把她當妹妹看。要說慈妹妹么,她好像沒心沒肺。那我不會看走眼,她到現在也是情竇未開,平時跟我們嘻嘻哈哈,半點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李玄道:“那是的,我早已經忘了她是個女人。”
聞人裕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回事。但湛一直這么下去,會找不到媳婦是真。算了,日后我們防著點。你看這次他們鬧別扭,湛恨不得把你給燉了。”
李玄想了一會兒,也想不通其他的關節,遂不耐煩地道:“古里古怪,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他立刻想通了另一個關節,頓時怒道:“那你還叫我帶湛去逛窯子你成心的是不是”
聞人裕一怔,然后道:“我怎么知道你這么沒腦子?”
頓時兩個人又撲打成一團。
第三日明慈要再行針。據夏大叔說這次會好很多,事實證明他是騙人的。過后她又一臉蒼白,渾身如脫力了一般。
夏大叔道:“還好么?”
明慈有氣無力地道:“要死了。”
夏大叔嘆道:“下次會好些的。”
“……你又騙人。”
過了片刻,她小聲地道:“我想喝水。”
一杯水被送到她鼻子底下,她抬頭看了一眼,眉心抽了抽,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利落地把水喝了,然后把頭扭在一邊。
明湛無奈地道:“你要生氣到什么時候?你這個人怎么總是這樣,不給別人半句說話的機會,什么事情都咄咄逼人。”
他道:“窯子什么的,我真沒去過。以后也不去。”
她低下頭,道:“我以前來的地方,去逛窯子的人都是最臟最該死的。男人女人都必須對對方忠貞不二,絕不能有二心。你跟我說什么天經地義,你是說我是個異類么?”
他一怔。
她低聲道:“罷,我是個異類。也許你說得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你就去,我不該那樣,是我不好。”
明湛想了一會兒,最終只能嘆道:“罷,你不要再鬧脾氣就好了,小祖宗。”
下午的時候,聞人裕和李玄發現,明慈明湛還有夏大叔在屋子里一起吃暖鍋。頓時就很悲憤。于是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厚著臉皮進去。
明慈道:“進來罷,在門口亂晃什么呢。”
聞人裕和李玄聞言大喜,忙不迭就沖了進去,關上門,像兩只渴食的大狗。今天明慈做的還是蛟肉火鍋。但似乎經過加工,湯頭都是奶白奶白的,帶著淡淡的辛辣味,聞起來就令人覺得通體舒暢。夏大叔還去買了不少小食回來,甚至搞到了在這種天氣很難見的蔬果。
李玄忙碌地埋頭大吃,但聞人裕自覺得比較知廉恥,因此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慈妹妹,其實我們……”
明慈淡淡地道:“不用提了。以后要逛窯子你們自己去,不準帶我哥去。我哥以后要走正道,以后娶個好老婆,生個胖娃娃,好好過日子。”
明湛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沒出息,討好地給她夾菜。
聞人裕頓時覺得像是吞了只蒼蠅。他一直自詡風流瀟灑,搞了半天,他還挺遭嫌棄的?他現在覺得,幸好當年他沒有真的去追求明慈。而且他覺得,當年他竟然會有那種“用點手段也就得了”,這種奇怪的思想。這女人分明是個刺頭,以后八成會找不到相公。
就像找不到媳婦的明湛一樣。
夏大叔確實沒有騙人,第三次行針就舒服得多了。明慈這些天一直處于半閉關的狀態,吃藥,行針,修行。
要突破血液中的隔膜,使用靈氣運行血脈,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針法和藥物輔助,最重要的是要靠她自己的悟性。然而她一向悟性極佳,所以這并不是問題。
明慈發現,靈力通過血脈運行,和原來通過經脈的路線完全不一樣,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多分支,多三叉口,密密麻麻地散部著。而且原本是以天靈百匯為大聚之處,但現在除了天靈百匯,丹田,還多了心臟,氣海兩個地方。運行的方法似乎比原來還復雜。但她的雜靈根卻給她提供了便利。五行相生相克,時刻抑制著靈力對脆弱血管的破壞,并且在充滿靈氣的血液中不斷留下五行靈力,自發生生不息。
也即是說,等她習慣了這套靈氣運行的方法,說不定也能實現其自動循環,并且比以前那個丹田小循環,成果要顯著很多。
第四次行針下,她徹底突破血液和丹田的隔膜。一時之間全身的血液奔騰都變得無比清晰,帶動著靈力在體內如排山倒海一般,整個人的神識竟然又提升了許多。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雖然修行的速度還是追不上雙靈根,但已經可以比三靈根略快一點點。何況當年她靠逆行經脈修行,速度也是不快的。相比之下,似乎也沒有很吃虧。
她完成吐納修行,渾身的靈光漸漸淡了下去。她睜開眼,笑道:“大叔,你真是個天才。”
夏大叔一直在注意她的情況,此時聞言,便笑道:“很好,你也是我第一次如此完美的病人。”
能供他動手改變體質的病人,又能夠長期觀察的病人哪里找啊。何況這還和病人本身的悟性掛鉤。這些日子他也相當雞血,只覺得以前空有設想沒有來得及實踐的事情,都讓他在這里完成了。當然,如果讓明慈知道了,恐怕會掐死他。
他對明慈的身體特質,悟性,和根骨,都非常滿意。這也是他會跟隨他們遠至北荒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我再告訴你一個好處,現在你的體質能抗很多種招數,尤其是針對經脈的一些傷害。到時候你就算被人打得經脈俱碎,也像被撓了一下癢癢這么輕松,隨便補一補就可以了。”
明慈來了興致,道:“對了,我師父讓我修煉冰霜訣。不過當時我還是水木二靈根。你看現在,我還成么?”
如果不行,那就浪費了那個白鳳碧水鐲啊,實在是可惜。
夏大叔笑道:“怎么不成,難道你的水木二靈根不見了么?現在也是一樣,你還是可以以水木二靈根為主,其他幾個雜靈根作為生息之用。只要你自己能駕馭妥當,現在生息之力比以前更強。”
明慈喜道:“真的?”
夏大叔道:“自然是真的。不過養那么多雜靈根需要不少靈氣。若不是你的情況是逼不得已,想來也沒有人愿意如此的。”
聞言,明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冷笑道:“是啊。一切皆是緣法。夏大叔,我什么時候可以動身?”
“好好調息,便只要三日。”
那天夜里,明慈調息完畢,便拿出木伯留給她的那個戒指來看。那個戒指是小號的,容量較小,所以可以直接放在她自己原來那個大戒指里。又看了一遍,才發現木伯果然用心良苦。
不管他是否預料到她有朝一日會變成雜靈根,但是似乎已經算到將會生變,所以留下了豐厚的靈果和丹藥。甚至有不少珍貴的凝玉丸。那是一味非常高級的補靈丹,比一般市場上的小件補靈丹,好了十倍不止。
她翻來覆去,就是沒辦法閉眼好好休息。突然窗戶開了,一個人在窗戶外面炯炯有神地盯著她。她頓時就坐了起來。
明湛訕笑道:“我路過,聽到你在里面唉聲嘆息,所以來看看。”
明慈笑了,道:“小賤,進來。”
頓時明小賤樂得屁顛屁顛地,就蹦進了窗戶,兄妹兩個秉燭夜談。她的體質已經改造得差不多,不怕冷了。但是她抽了從妖狼那里得來的皮毛,坐在等下想要縫出一件皮草。正好又有滿心心事,順著手中的針線慢慢地理順,和明湛說著話。
“我突然想起了師父,”她道,“師父讓我們在你筑基中期時就下山,說是會有劫數。但是我們都沒有聽他的。我在想,如果當時我們就下山了,會怎么樣。”
明湛低聲道:“大約后來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你也不會受那些委屈。”
她笑道:“但你大約也就不會認識李玄,聞人裕,我們也不會和夏大叔一起下山。更不會像今日,一起結伴走到北荒來。其實誰的一生是可以一帆風順的呢。無論昨日種了什么因,大約都預測不到來日究竟會有什么果。”
若她不是受了那么多的罪,大約明湛對她也不會像今日一樣小心翼翼。
“……”明湛小心翼翼地道,“妹,你不會又要提升了?”
明慈笑了笑,道:“沒有。我只是好像窺破了術門的訣竅。那便是絕對不能目光短淺。算得到今日的劫,卻算不到他日的果。真要好好學習天機門,那必須放眼三千洪荒,體會到真正的天道無常。”
“那你是打算修行天機門?”
“不,可能會有涉獵罷了”,她略一頓,低頭咬了線,道,“其實天機門和馴獸門又有什么不一樣呢?一樣是相融相通的。”
她手里拿著的是一件火鼠的皮毛,是那妖狼的收藏中最珍貴的。火鼠是一種奇特的異獸,通體雪白,唯雙目血紅,有翼會飛,展翅飛于空中時,便像是一只美麗的雪白大鳥。它們的皮最是珍貴,雖然非常輕薄,但地火也燒不壞,刀劍也劈不開,非常堅韌。
看她縫了非常秀氣的一件,明湛便知道她是縫給自己的。但她另外拿出了一雙火鼠皮手套給他,道:“你的蛟皮甲比這個好,我就留著自己穿。但這個手套你可以拿著,以備不時之需。最好的用處就是可以防地火。”
明湛試著帶了帶,只覺得非常合手,柔軟地貼在手上,薄如蛛絲。
三日后眾人正式出發去北荒。本來想大搖大擺出了城去再御劍,未料經過邊關竟然要文牒,眾人頓時傻眼。據明湛說,他是御劍歸來,但上次出去的時候,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大約是兩朝的關系又緊張了,所以邊關可能戒嚴。
明湛上次來是在將近十年前了。十年,對于凡人來說,可以造成許許多多的變化,也是非常寶貴的時光。
所以只好原路返回,找了點兒御劍出去。飛得高,并沒有人注意到。
由此,他們奔入傳說中的蠻夷之地,美麗的大草原。
出了燕地,首先要跨越遼闊的北戎部族。方在上空時,明慈舉目下望,就看到她這一生也未見過遼闊草原,綠得像一塊巨大的緞子,非常美麗,綿延不見盡頭,聚集的帳篷也顯得非常小,地上有不少小黑點,縱馬奔馳,來來去去。
此時,天空的浮云顯得非常稀薄,好像在這片大氣而寬闊的草原之上,那些流云比煙霧還要輕描淡寫,絕不可能留下多么濃重的色彩。天空的藍色直逼入人的眼睛,蒼茫而清澈,又悠遠又美麗,叫人心馳神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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