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仙俠
三日后,夏大叔便帶著春林,和押送糧草的隊伍一起去了前線。
大月王白純下令傾兵攻打銀海。
留守京城的便剩下明慈和明湛。
論起來,銀海,大月,烏孫,都是夾在北荒和中原中間的小國,都依附向其中一方。其中銀海和大月同依中原。
有一日明湛作為偽郡王,難得的露了臉去上了朝,回來之后臉色陰沉,誰都以為他心情不好。明慈心知可能是心頭有事,他那張臉本來就棱角鋒利,一旦不笑,便有些嚇人。
如君哆哆嗦嗦的不敢去送茶,在門口徘徊不定,見了明慈頓時如見了救星。明慈接過他手里的托盤,無奈地道:“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至于嚇成這樣嗎。”
如君道:“明公子自然不是老虎。但他是金丹修士,那修為是擺著看的?就是那威壓,我們也受不住啊。”
明慈取笑了一聲,托著茶水推開了門。
明湛正在看什么東西,見她湊過來,便接過她手里茶水,由著她坐著自己一條腿去看他手上的東西。
明慈奇道:“這不是中原邊境的地圖?你看這個做什么?”
明湛放下茶杯,一手摟著她的腰防她掉下來,淡道:“銀海向中原發了求救信。”
明慈冷笑道:“那又如何?等中原的援軍趕到,他們早就亡國了。”
明湛也冷笑,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燕城的大修士如果插手,事情就沒有這么簡單了。不過明慈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援軍一向磨磨唧唧,待中原那群老不死的趕到,銀海早就該亡了。
“只怕他們要分一杯羹。”明慈若有所思。
明湛捏捏她的臉,笑道:“等我們站穩了腳,他們再想怎么樣卻是難了。”
明慈把頭挨在他懷里。
他低聲道:“明日我也到前線去。”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剛剛說要快,我就想到了。”
明湛摟著她的腰身,親親她的額頭,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明慈捏了他一把,好氣又好笑:“誰舍不得你了,又不是第一次送你出征。”
明湛笑了一聲,道:“你就跟我貧,我保你會想我想得睡不著覺。”
言罷忙捏住明慈惱羞成怒要掐他的手,笑道:“好了,不開玩笑,我們說正經的。要讓那群老不死的分一杯羹,誰也不愿意,所以一定要快。我到了前線,速戰速決,把九錫打下來,然后你馬上帶著人,錢,到九錫,我們開山立戶。到時候成了定局,誰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了。”
明慈一聽頓時頭大:“要多少錢?”
明湛想了想,道:“不知道,越多越好。最遲一個月。”
就算把大月國庫搬空了也沒有用,那些凡人的金銀,堆在一起也沒有多少銀石。看來還是得另外想辦法。明慈頓時苦下了臉,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去弄那一大筆錢。
明湛想到明天要出征了,心里除了雄心壯志,到底還有些離愁。抱著明慈,就開始熱情高漲。明慈嘴里說著不想,其實心里到底還是難免有些感傷。明湛這個人,就像一把火,在身邊的時候,無時無刻不讓你汗如雨下,一刻也忽略不得。若真的走了,恐怕確實也會覺得不習慣。
半推半就了幾下,大白天的就開始在書房里亂來。
其實也就是仗著府里主要的幾個人都不在,雪花又在外面玩,才敢這么放縱。
如君在外面站著,不一會兒里面就開始“嗯嗯啊啊”的響個不停,他做過男寵,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當年慕容安為主的時候,群亂的事情屢見不鮮,他對這種事情早就麻木了,所以依然一臉漠然地站在門口看門。
里面的動靜到了大中午才停了下來,如君尋思著該送飯了,便讓廚娘把早就做好溫著的飯菜送了上來,路上卻碰到了一個想不到的人,竟是被迫修生養性很久羅姬公主。
羅君不由得攔了她一攔:“公主。”
羅姬略一停,倒是笑了,道:“原來是如君,怎么郡王和夫人在么?”
如君道:“郡王和夫人等著用膳,此時怕是不得閑,公主是否有要事?如君去給您通傳一聲。”
羅姬冷笑道:“等著用膳,也是不見客的要事?那我自然是有要事了。”
如君對她的諷刺充耳不聞,又道:“如此便請公主到廳子里等候罷。”
那書房剛辦過事,當然不適合見客。
羅姬眉毛一橫,冷道:“放肆”
如君坦然地望著他。
羅姬冷笑道:“本公主以往倒是沒看出來你還這么有出息?是以為自己現在傍上金丹了,了不起了?果然是做奴才的命,永遠改不了狗仗人勢的毛病”
如君最近被明慈養得白白胖胖,天天跟著明慈到處作亂,膽子早就肥了,再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每天如履薄冰。聽了這幾句話就想頂回去,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可是他忍得下來,羅姬可沒打算就這樣算了,看他臉色陰晴不定,又想起來要自己打倒回去大廳等,頓時憋了一肚子窩囊氣,當下冷笑道:“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要臉的狗奴才,讓他知道奴才就是奴才”
左右聽了這一聲,答應了一聲,便上前去揪住了如君。
頓時如君手里的托盤就掉在了地上。
羅姬喝住一個欲去報信的小奴:“誰敢去報信”
那小奴才十一二歲,名叫多多,平時都是跟著如君打下手的,竟也十分機靈,賠笑道:“公主息怒,奴才不是要去報信,只是郡王和夫人的吃食毀了,怕是兩位等的急,所以先去讓廚房再做一份。”
羅姬冷笑道:“這郡王府的奴才,倒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慈夫人倒是調教有方。”
下一瞬她又變了臉,凝眉道:“這小東西倒是不錯,帶回公主府去,也是不錯。”
頓時多多就苦著臉,心里尋思著該怎么脫身。
羅姬道:“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啊”
不遠處傳來一個女聲,隱隱含著怒氣:“放你母親的狗臭屁敢打誰敢動一下,老娘今天就讓他躺在我這園子里給花花草草做花肥”
羅姬一看是明慈,倒是不怕,冷道:“夫人還沒用過膳吧,可有時間見客?”
明慈怒火中燒,道:“你少給我扯皮,我沒有用膳?我的飯菜不是你打掉的?縱然沒吃,見了你也什么都吃不下了”
“如君誰碰了你,把他們的手給我剁下來”
如君立刻掙脫了那幾個人,退到了明慈后面,笑道:“夫人,那如君可不敢。剁他們的手,夫人見了更吃不下飯。”
明慈拍拍手,冷道:“剁下來,叫狼吃了就是。”
羅姬站在原地,神色冷清,她盼著明慈快點想起來她還是她的子蠱。但是她也心里有數,縱然把明慈弄死了,也一點好處都沒有。牽得住明湛一時,但這些日子以來見得多了,她已經很清楚明湛的本性。
狼族后裔,性殘忍暴戾,若真逼急了,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他愛明慈一日,才有她羅姬說話的地方。若是哪得他急了,只怕他就是那種隨時會掐死明慈以絕后患,然后來把她羅姬和大月王室也一塊捏成碎塊的料。
半晌,眼看明慈還是沒有半點自覺,羅姬臉色陰晴不定,只好自先打破了僵局:“不知道夫人在用膳,倒是驚擾了夫人。”
明慈冷笑道:“那是,我看到你就完全吃不下飯了。”
言罷她又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今日如君無事便罷了。看到你就心煩,早說早滾蛋。”
羅姬忍了又忍,只看了看天色,心道等到明年春日蠱蟲發作的時候,就有你求我的時候。當下便沒好氣地道:“不就是教訓你兩個奴才,何至于此。我來當然是有事。”
盯了半天,明慈也沒有請她進去坐的意思。她壓下心頭那一陣不悅,冷道:“你們要攻打銀海,我也知道你們要的是九錫。到時候可是以大月為盟主。”
原來是來討價還價的。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我自然不會委屈了白純。再者我們是修士,怎么會貪戀你這大月的榮華富貴?我們順利打下了九錫,自然就都搬到山上去了。到時候你們大月王室要怎么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難道這樣不是兩全其美?”
羅姬冷道:“你們自發動了戰爭,到時候走人倒是走得容易?慈夫人,莫忘了你可帶著我的子蠱。”
明慈心道,這破蠱遲早會解了,到時候你就算個P。
當下她只道:“你也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靠著大叔好乘涼,你既然要巴上來,我們自然也不吝嗇分你們一點蔭。何況你們大月王室還不止有你這個討厭鬼,旁的人也還是不錯的。”
打發了快氣死的羅姬公主出去。
明慈就站在花園里叉著腰罵如君:“你這個沒用的小子,人家自己才筑基中期,帶著幾個廢物都才凝氣,你好歹也筑基了吧,就這么沒出息被幾個凝氣的人按在地上?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如君嬉皮笑臉地道:“那如君是怕給夫人惹麻煩啊。”
明慈“呸”了一聲,道:“我不怕你給我惹麻煩,我就怕你給丟人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要是再這么沒出息,我就打斷你的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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