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貓
仿佛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后面伸過來一只大手按住了莫小北的肩膀,把她陀螺般的轉過來。鼻息熱烘烘的涌過來,帶了酒香的辛辣,這手掌力大無比,像一張犁,犁過莫小北的心田,翻起汩汩的潮涌,有那么一刻,莫小北覺得自己所有的矜持和害羞全都土崩瓦解,恨不得一頭扎進這個男人懷里!
她無法遏制那個盤桓了好幾天又憋在嗓門兒里呼之玉出的訴求,心,漲得發痛。但是莫小北還是坐著沒動。她把牙齦都咬酸了,她要固守自己的驕傲。
“小北啊,結婚什么都好,就是這程序太煩瑣了,有點太累了。”王君說話之間,就緊挨著莫小北坐了下來。
“嗯,我也有點累。”莫小北抬起頭看了王君一眼,不過隨即就輕聲的說道:“不過,我很期待,也很喜歡。”說話之間,莫小北生怕王君又想到其他的地方,接著道:“我說的是和你。”
后這猶如畫蛇添足般的解釋,莫小北說的有點怯怯的,此時的她,已經褪去了那層堅硬的外殼,成了一個看上去隨時都會臉紅的小女。
被設計成粉紅色的燈光下,莫小北的臉就好似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一直垂著眼皮,臉是醉紅的,微笑只在兩片嘴混上。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靈動,那是一種令人愉悅,引人遐想的yòu惑,王君只覺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玉拔不能了。不過,看莫小北像只小白兔似的溫柔地看著她,他不敢也不忍心把她揉搓重了,往huán上一躺,一語雙關道:“我也是,除了累啊還是累,不過躺躺就舒服多了。”
莫小北看著四仰八叉地躺下來的王君,不覺又朝一邊挪了挪身,王君卻猛的扭過頭來,一伸手把她的小手給捉進懷里了,那手微涼,卻青玉般的圓潤光滑。王君俯身湊到她耳邊柔聲的說道:“陪我躺一會兒不好嗎,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們好好說會話!”
“不要。”莫小北掙扎了一下被王君攥在懷里摩挲的手,那在部隊里鍛煉過的身軀,坐得加的tǐn拔。
看著莫小北一臉jā羞的樣,王君覺得有點好笑,他知道這個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硬殼,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那慢慢的敲碎這層硬殼,用滿腔的柔情ì意把她給軟化了。
“小北,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說話算話的女孩,不過今天嘛,我知道你也有出爾反爾的時候啊。”王君看著莫小北那被紅色套裙映襯的加修長的身軀,眼珠一轉,笑著對莫小北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莫小北不知是計,猛地抬起頭,目光里多了一絲納悶不已的神色。
“你還說什么時候呢,你分明是裝聾作啞嘛。在蘆北縣給你買那件衣服的時候,你可是親口答應我要結婚這天穿的,而且還說,你肯定穿,只要我喜歡。但是今天我怎么就沒見你穿呢?”王君手指輕彈,就好像一只抓住小雞的狐貍一般。
莫小北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緊張的看王君一眼,小聲的囁嚅道:“你這個壞家伙就知道捉弄我!”
看著莫小北的模樣,王君不由得想到了那件紅色小襖的樣,剎那間,他就明白了莫小北所說話的意思。作為莫家為受寵的孫女,莫小北要是真穿著那件小襖出現在婚禮上的話,那就會造成一個大大的笑話。
可是,在自己前世之中的那一天,她可不就是一天到晚都穿著那一件衣服么?而且,她還說能夠穿著紅色的嫁衣嫁給自己,乃是她一輩知足的事呢。想到前世的那一天,王君忍不住輕聲的說道:“我沒有捉弄你,在蘆北甚至在整個江省,能穿上那樣的嫁衣,是很多女孩夢寐以求的心愿。”
莫小北看著王君臉上生出的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由得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了王君的手,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王君,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一種難言的痛感!
輕輕地解開上衣的扣,那件很是土氣的龍鳳呈祥的紅色小襖,就出現在了莫小北的身上,她輕輕地躺在王君的旁邊,一雙眼眸靜靜的看著王君。
不覺沉浸在往事之中的王君,慢慢的清醒了過來,感受著那淡淡的呼吸,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出現在了王君的心頭,在這感覺之中,王君沒有說話,他輕輕地扭過頭,看著身旁猶如秋水一般躺在身旁的人兒,一時間,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溫情。
王君剛那一絲絲的玉望,不覺消逝的無影無蹤,此時的他,就想著和躺在他身旁的莫小北永遠就這樣躺著,一直到那永遠的永遠……
靜靜的呼吸聲,在兩人的耳邊回dàn,在這呼吸聲中,兩人能夠感到對方心臟的跳動,雖然都沒有開口,但是兩個人在這一刻,好似徹底融為了一體。
“實際上,我配不上你……”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就從王君的嘴中溜了出來,他說的是那樣的輕松自然,那樣的沒有絲毫掩飾,在他的心中,是生出了一絲沖動的念頭,那就是他不把這句話說出來,就會加的難受。
“不要說這些!”不等王君把話說完,莫小北就伸出手掌要掩蓋王君的嘴混,可是就在她那白皙修長的手掌要落在王君的嘴上時,王君的手卻輕輕的把那手掌拿開了。
“小北,過了這個時候,你可能永遠都聽不到我說這話了。”王君的眼神越加的堅定。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非常不理智的,但是心里卻有一種沖動折磨著他,督促著他,說出來吧,說出來你就解脫了!
另外一只手,同樣堅定地伸了過來,而王君的手掌,也同樣的擋了回去。
“小北,你知道今天的車嗎?”王君的聲音,不覺的就有了些低沉。可是就在這車字說出口的同時,王君就感到那本來躺在他旁邊的身軀突然間動了起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冰冷中帶著甜美的小嘴,已經重重的壓在了他的雙混上。
“我喜歡你!”清脆的聲音,隨著這嘴混在王君的耳邊響起,在這深情的呢喃之中,王君不覺就癡了。
笨拙的嘴混,覆蓋在王君的嘴上,沒有半絲經驗的莫小北,心亂如麻的趴在自己情郎的身上,用自己的表達方式掩飾了內心刀剜一樣的鈍痛,她不想聽他的無稽之談,她要他沉默,因為坦白是天塹,會讓自己距他很遠……
王君招架不住了,一綹頭發從莫小北的額角滑落,遮了半邊眼波,另一半卻加的含情脈脈了。王君只覺體內的荷爾én風起云涌地分泌著,陣陣潮熱,迫不及待的剝去莫小北的衣服,tǐn拔的xōnrǔ立馬就肆無忌憚地張揚了。王君有些驚愕,從莫小北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瘋狂的玉望。
他怕自己把這個莫小北給嚇壞了,想鎮靜一下,卻猛的張開雙臂把她攔腰抱住。嘴混像嗅了一路花香似的,在柔滑的dòn體上一路進發,莫小北試圖推開他卻反而把他抱得緊了,只覺自己渾身戰栗一陣眩暈,ěn就重重地落在他熱切的嘴混上。
只有王君自己知道,他是個趟過了女人河的男人,但是,卻也知道,沒有男人能拒絕一個漂亮女人用青春dòn體宣告的愛。好比撂在歲月角落里被人遺忘的一把干柴,玉望的火星一經點燃,立馬就呈燎原之勢,迅速燒成了熊熊大火。王君暴戾地把莫小北一手仰翻在huán,風一般的卷過來,撥開糾纏在莫小北臉上的發絲,吃了似的ěn她額頭ěn她的眼鼻嘴。他的ěn不是ěn,而是貪婪的咀嚼兇猛的吞噬,把身體下的莫小北深深的吸納進去。
莫小北緊緊的閉著眼,王君碩大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捋過她潔白彈xìn的肌膚,然后順著rǔ坡緩緩攀上r峰高聳,峰巔一圈褚紅,蘊含了的呼喚,閃爍著yòu惑的暗光。王君倏忽之間變得極其溫柔,生怕呵一口氣就會不小心碰碎了什么。
突然間,他摩挲的手痙攣一下,一把摟過身下的女人,摁進懷里,用嘴堵住莫小北的嘴,把內心里一瀉千里的對往事的回首通通吞咽下去,莫小北在他的懷里兀自掙扎,遭遇的卻是他兩臂強悍的膂力。于是,她的聲討她的張牙舞爪在他無聲的征服下灰飛煙滅,心軟綿綿地泡在無邊的愛河里,恨不得一死方休!
這纏綿的夜!
被翻紅浪,一夜的瘋狂過后,王君睜開眼眸,一種渾身舒爽的感覺充斥在心頭。他輕輕地扭過頭去,就見好似一只小貓一般的莫小北,靜靜的趴在他的懷里,皎潔如玉一般的肌膚,無拘無束的露ǒ露在外面。
昨天晚上好似……,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王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般哦ō樣。而這個沉睡女第一次對愛的反饋,是讓王君感到了莫小北對于他深深的愛意。
輕輕的撫ō著莫小北的頭發,王君就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躺在無數的柔情ì意里,他就想這樣躺著,一直到永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君就覺得睡得猶如嬰兒一般的莫小北輕輕地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的王君,當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眸,裝作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
就在他閉上眼眸的時候,就感到有一只輕輕的小手在他的xōn前輕輕地滑動,一絲麻sūsū的感覺,讓他的臉不由得了一下,當他睜開眼眸,就見莫小北正帶著一絲笑容的看著他,而那猶如月牙一般的雙眸之中,是帶著一絲絲的調皮。
“你這個家伙。”王君哪里會猜不出莫小北已經看出來他在裝睡呢,大笑一聲就朝著莫小北抱了過去,莫小北使勁抽出身,把拳頭雨點般的往他寬闊的xōn膛上捶,王君裝傻充愣,大智惹愚,任由莫小北捉住,縱容她癲狂得像個瘋丫頭似的,心里充滿了憐惜。
歡喜的時光,總是過得太,轉眼之間,年的鐘聲就在王君的婚燕爾中輕輕地敲響了。就好像知道王君此時處在如膠似漆的ì月之中一般,在這年來臨的時候,秦虹錦、伊楓還有張露佳都沒有給他打任何電話,像從這個世界上隱身了一般的銷聲匿跡。
他們不打,王君卻不能不打,在電話那頭,每個人的電話不同,卻也各有一番滋味,讓王君有些傷感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慰藉。
不用上班,不用上課的悠閑生活,終還是隨著年的到來而打破了。作為婚夫妻,王君和莫小北不得不到各個親戚家串門,甚至一些在前世之中王君都沒有記憶的親戚,王君都走了一遍。
走完江市的親戚,還有京城里等著他們,一直到了初六的這一天,算是大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初六一過完,就意味著假期要結束了。躺在家里舒服的huán上,不論是王君還是莫小北,都帶著一絲不舍之意。
“我轉業好不好?”莫小北把胳膊支在huán上看著王君,輕聲的說道。
莫小北轉業跟著自己,當然很好,就在王君要贊成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剛剛從少女轉成了少fù的莫小北眼中,帶著一絲糾結之意。想到自己初見莫小北之時的情形,這個女就像科技狂人一般的表現,王君的心又忽然間變軟了。
他輕輕地抱著莫小北,沒有說話,但是一絲絲的溫情,卻是在兩人的身邊不斷地涌動。
“我覺得咱們的計算機還不行,你應該繼續為他們的發展做貢獻。”輕輕地捏著莫小北的鼻,王君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些天如果說莫小北對于王君有什么大的不滿,那就是他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捏一下自己的鼻,這種小動作,讓莫小北感到很是不舒服。自然也很是反對。不過這一刻,她卻沒有說話,任由王君輕輕地擁著自己。
“表哥、表嫂,你們還賴huán不起啊!”隨著這一聲叫嚷,一臉興奮的蘇英,從房間外面沖了進來。這丫頭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嚇得王君和莫小北趕忙松開了緊緊抱著的身軀。
“哎呀呀,長針眼啊!”蘇英可不管兩個人的尷尬,一邊做出捂眼的動作,一邊開懷大笑道。
對于沒大沒小的蘇英,莫小北也很喜愛,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拉著王君的手朝著蘇英笑,而王君卻沒有那么客氣,手指一伸不客氣的彈了一下蘇英的額頭,佯裝生氣道:“一天到晚都是這樣大呼小叫的,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瘋丫頭呢,我看你怎么嫁的出去!”
聽著王君老氣橫秋地教訓自己,蘇英頓時像一只小老虎般的蹦了起來,她張牙舞爪的朝著王君直沖而來,和王君兩人嬉笑打鬧了一番。
“表哥,表嫂,別整天窩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要我說啊,越是你們這樣的,越應該多出去走走,我這里有幾張從老爸那里順手牽羊牽過來的演唱票,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去看演唱會怎么樣,我可是聽說連大明星震波都要來呢!”
看著蘇英那猶如獻寶一般拿出的兩張票,王君心中念頭閃動之間,覺得兩個人也該出去走走了,當下就將票一拿道:“謝謝你的心意,我們一定去,你自己先去忙吧。”
王君這種過河拆橋的舉動,又引得蘇英的一陣不滿,又和莫小北編排了王君很多無傷大礙的缺點之后,大笑著走開了。
年正是人閑的時候,而這個時候開演唱會,捧場的人真不少,當王君將車輕輕地停下之后,王君就發現在江市的文化宮之外,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聽說震波要來!”
“我好喜歡他呀,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歌í見面會,要是能夠和他照一個像,那就美死了。”
王君自然不敢開他那輛豪車,不然,恐怕他的車在那里一停,就成狗仔隊重點懷疑的目標了。當然,他也不敢開屬于王光榮的那輛車,盡管那輛車在省里排到第十二位,但是,就這一個位置,也是比王君的好車有著不言自明的魅力的。
幸虧君誠集團在江市并不缺王君用的車,將那輛黑色的普桑鎖住之后,王君就挽著莫小北的手朝著檢票處走了過去。一身水紅色修身小襖的莫小北,輕輕地挽著王君的胳膊,淡然的神情之中隱喻著一絲絲的幸福。
檢票入場的兩人還沒有剛剛在座位之上坐下,就聽有聲的喊道:“哎呀表哥,怎么這么巧啊!”
冷不丁地聽到這喊聲,王君不由得笑了,就見蘇英正坐在他們的旁邊,想到蘇英給自己送票的情形,王君心中知道這其中,可絕不是巧合這么簡單。
嗔怪地瞪了蘇英這個電燈泡一眼,王君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英霸占在莫小北的身邊,輕聲的和莫小北說著話。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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