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樹挪死人挪活干部輪崗好處多(泣血求票)
“老莫,實誠點兒,把這杯酒干了吧!”羅建強朝老莫看了一眼,不容置疑的說道。
面對羅建強的強勢,老莫只好把想和陳進亮打的酒官司咽回肚子里了,一仰脖把酒全都倒進嘴里了。
酒桌上的氛圍,由于羅建強的主導操持,變得越加的熱烈了。酒過三巡之后,陳進亮笑瞇瞇地說道:“羅,這兩天看著林嘯東陰沉著一張臉像斷子絕孫了似的,別提有多解氣了,聽說昨天他去看他兄弟,當眾甩了他一耳光呢。”
“一個耳光算得了什么!眼看就要到手的縣長都這么飛了,要是我的話,怎么也得打一巴掌跺三腳!”這幾番倒酒下來,老莫的話就有點多了,見陳進亮開口,立刻湊趣道。
“嗯,揪住這家伙的頭發往墻上嗑,一頭撞死他算了!哈哈哈……”陳進亮幸災樂禍的一笑,晃了晃酒杯又要邀請老莫喝酒。
雖然這一次的主要客人是羅建強,無奈在酒桌上,有個規矩還是不得不重視的。那就是一個客人身份的重要程度跟勸酒的力度是成反比的。越是位高權重,越是不敢執意倒酒。因此,這陳進亮想要表示自己的謝意,只能把矛頭對準《東埔日報》社總編的老莫身上。
幾杯酒下肚之后,酒桌上已經進入稱兄道弟的階段,老莫早就沒有剛才那么滑頭了,臉上帶著一絲酒意,搖搖晃晃著將手里的酒杯端起:“陳,陳縣長,你說林嘯東郁悶,我覺得現在最郁悶的還不是他,最郁悶的人哪,應該是咱們的王大市長,我估計現在他應該能回過味來了,不知不覺的被人當槍使了,多憋屈呀!”
聽老莫提到王子君,陳進亮那滿是紅光的臉上不由得為之一凝,盡管他在這件事情上聽了羅建強的話,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心里對王子君就沒有什么顧忌,不管怎么說,這王子君畢竟是東埔市的常務副市長,在市里面的威信也在不斷地增長。
其他正吆三喝四的打嘴仗的人,也都放下了杯子,一個個將目光看向了老莫和陳進亮。他們同樣也聽到了老莫的話,只是沒有陳進亮這般的感同身受。
見酒桌上的氛圍驟變,陳進亮迅速調整了一下心態,雖然對老莫這么說話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有羅建強在這里坐著,他多少還是有點忌諱的。如果把內心里的后悔表現出來,豈不是對他羅建強的話有意見么?
在官場里混事的人,是要學會吃小虧的,吃不得小虧,可能會在大事上虧大發了!事情已經做了,再哭喪著臉表示后悔,那先前出的力不就白費了?自己如此掏心費力的緊跟羅的步伐,不就是為了掙個印象分么?宦海沉浮這么多年,有一點他太清楚了,上級對下級的印象好壞有多么重要,印象好了,看似辦不成的事也可以辦成;若是印象不好,縱使你有百般武藝七十二變的本事,原本能辦成的事也會辦砸鍋了!
這么一想,只是瞬間功夫,陳進亮的臉色就恢復先前的燦爛了,端起酒杯跟老莫干了一杯,嘴里道:“莫總編,這還不是多虧了你么,來來來,兄弟再敬你一個。”
“當”酒杯重重的碰在一起,這一幕落在羅建強的眼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有親和力了。
“嘀嘀嘀……”傳呼機的聲音,在羅建強的秘書的腰間響起,作為羅建強的心腹之人,他也破例坐在了這個酒桌上,不過,這位秘書卻是秉承多吃飯少說話的原則,很少插話的。只是他手里的手機和傳呼,卻像友情熱線似的,過幾分鐘就要響一次,眾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秘書隨手掏出傳呼機看了一眼,不過瞬間,他的眼睛就有點睜大了,本來坐著的他,更是在這一刻站起來道:“羅,蔣部長……”
羅建強今天喝的酒雖然沒有超量,卻也不少了,腦袋有點發懵,大手一揮,吩咐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個娘們兒似的,有什么勁呢!”
“蔣部長的傳呼,說薛已經定了,政府那邊的魯秘書長到鑫環縣當縣長。陳可能要調到市城管局當副局長。”秘書雖然覺得這個消息說出來不太好,但是羅建強一發怒,他也不敢不說,當下趕緊將傳呼上的消息說了出來。
正在笑嘻嘻地敬酒的陳進亮,一下子愣住了,就連酒灑在了手上,也沒感覺到,失混落魄地看著秘書的手,直覺心里瓦涼瓦涼的。
羅建強正往嘴里送菜的筷子也停住了,這事怎么會這般的不可思議呢?之前,他已經和薛耀進事先溝通過了的,當時薛耀進興致很高,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也沒有反對。只是說組織上是有數的,怎么才一天時間,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如果這縣長人選另有其人,也就算了,但是將陳進亮調到市城管局當副局長,那絕對是打壓了。作為縣里主管政法的副,陳進亮算得上是大權在握,而城管局只不過是市建委下面的一個二類局,一般副局長都是正科級,把陳進亮弄到這里面當個副局長,這里面如果沒有什么起因,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把電話拿過來。”羅建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把從秘書的手中將手機拿過來,手指快速的撥動號碼。
陳進亮萬分焦灼地看著羅建強打電話,他心里同樣揣著一個共同的愿意,那就是剛才這秘書接到的傳呼就是一個玩笑,一個惡作劇。
“蔣部長,我是老羅啊,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咱們好好整兩盅如何?”羅建強剛剛冷著的臉,等電話一接通,立馬就堆滿了笑容,那臉色變幻的速度之快,簡直跟川劇里的特技“變臉”似的,就是那么一扭臉一轉身,瞬間的功夫,那不同的臉譜就下來了。
電話那頭的蔣慧明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羅建強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盡管此刻的陳進亮心急如焚,卻也不能追問半句剛才的消息是假是真。
“蔣部長啊,剛才我傳呼上的留言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老兄想讓我請客,我保證召之即來就是了,可別忽悠我啊!”羅建強說得越發的隨意,但是手里的手機卻是十分的用力,這么一個小動作把他對這個消息的重視暴露無疑。
“什么?薛定的?讓魯學年到鑫環縣當縣長,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人家小陳在鑫環縣干得好好的,怎么非得被弄到城管局來當副局長了?”羅建強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這么一個反問,一下子把陳進亮推進冰窟窿里了!
事情已成定局,似乎已經沒有懷疑的意義了。如果說剛才陳進亮還對這件事心存期待的話,那么現在,羅建強的這個求證的電話,無疑就是一記重錘,一下子把他的夢給砸碎了,陳進亮只覺頭有些蒙,腳心手心都在冒涼氣,腿桿子軟得像站在云彩上一樣。
“王子君說城市管理有點混亂,極需增強力量,就沖著這一點就能把陳進亮的位置給挪了?挪就挪吧,還從一個縣委副弄到城管局里當副局長?這不是大材小用么?”羅建強對著電話大聲的吼道,那本來還瞇著的眼睛,更是瞬間瞪的大大的。
電話那頭的蔣慧明不知道又說了什么,羅建強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朝著電話那頭道:“蔣部長,這個事情我會跟薛溝通的,什么時候有空了,我請您吃飯,這個人情我先欠著您吧。”
羅建強的電話掛了,整個房間里變得鴉雀無聲。羅建強看著一言不發的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勉強笑了笑,問道:“怎么,大家都不會坐了?”
此時的陳進亮雖然心亂如麻,但是到底是混跡官場之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擺擺手道:“都坐下,大家都坐下,誰再站著罰酒一杯啊!”
眾人被他這么一提醒,也都坐了下來,對于他們來說,陳進亮當縣長也好,當城管局副局長也好,跟他們都沒有太大的干系,但是卻沒有了剛才無拘無束地調侃的心情了。
羅建強沒有說什么,其他人包括陳進亮在內也不敢多問,不過酒席上輕松和諧的氣氛,卻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
半個小時之后,酒場匆匆結束了。羅建強的臉,卻有點發脹,顯然,羅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喝了不少酒。被前呼后擁著走出了酒店的大門之后,羅建強在秘書的攙扶下上了車。
陳進亮的眼睛一直盯著羅建強,希望羅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指示,但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一直到那輛小轎車呼嘯而去,他也沒有得到羅建強的任何招呼。
羅建強走了,其他人也都做了鳥獸散。站在有些空寂的停車場上,陳進亮懊惱之余,就有點垂頭喪氣。城管局副局長,也許自己的任命后面應該加著一個括弧,里面標注著一個可憐巴巴的副處級吧?想到這種滑稽的任命,陳進亮的臉色就有點氣急敗壞。
雖然羅建強只字不提,但是陳進亮心里卻是明鏡似的。想著那個除了微笑從不多話的常務副市長,陳進亮就有一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早知今日,當初不聽羅建強的就好了!這么一想,陳進亮就有點后悔不迭,只是,自己就像羅建強手里捏著的一枚棋子,羅建強的指揮,他陳進亮能不聽嗎!
不能不聽,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悲哀吧。雖然自己是鑫環縣的縣委副,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卻也是由不得自己的。
羅惹不得,王市長同樣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原以為按照羅建強的思路,這王市長就算知道了自己被當刀使,顧忌到面子問題,也會忍氣吞聲地把這件事給壓下去的,沒想到這王市長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兒,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讓羅建強和自己處心積慮謀劃的一切,全他娘的都白廢了!
神仙打架,遭殃的都是小人物啊。陳進亮想自嘲一下,咧咧嘴,卻像被辣椒迷了眼似的,真是一個火辣辣的痛啊……
一年之計在于春,春天的東埔市就好似一個上緊了發條的機器,快速的運轉著。作為常務副市長,王子君這些天很是忙碌,有時候簡直像是掉進文山會海里了。
“王市長,這是市監察局送來的請示,您看一下。”李錦湖將一份請示遞到王子君的辦公桌上。
已經將厚厚的冬裝脫下的王子君,一身毛料的黑色西裝顯得儀表堂堂,氣宇軒昂,接過李錦湖遞過來的文件看了幾眼,王子君笑道:“監察局的工作效率還算不錯,就按他們說的辦吧。”
“那我稍后就給他們回復一下。”李錦湖笑了笑,就看到壓在王子君辦公桌上的《東埔日報》,笑著道:“王市長,近來東埔日報的新聞報道質量可是上乘了不少,看來,新上任的總編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沒有金剛鉆干不出來這種瓷器活嘛!”
王子君沖李錦湖眨眨眼睛,心照不宣地說道:“事實證明,干部輪崗很不錯。樹挪死、人挪活嘛。一個干部在某個崗位上呆久了,容易產生職業困倦,形成思維定勢。換個新崗位,情況就會大不一樣了。面對新的崗位,有了新的壓力,就會有緊迫感,就會逼迫自己學習提高以適應新的工作。此外,新崗位還會給人新鮮感,新鮮感能激活人的思維,帶來新的精神和干勁;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利于干部擺脫各種盤根錯節的復雜關系,從關系網和利益圈中解脫出來,專注于工作,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是對干部的一種保護啊。”
“嗯,王市長您說得對。最近廣播電臺的節目您聽過沒有,也有不小的提高呢。有這么一個能干的莫主編,估計咱們東埔市的廣播宣傳工作將要芝麻開花節節高了!”李錦湖咧嘴一笑,帶著一絲風趣的說道。
廣播電臺和市日報社進行了一次交流輪崗,前些時候,《東埔日報》社的莫總編到廣播電臺當了主抓業務的副臺長,而那位副臺長卻到廣播電臺當了副臺長。
這種小小的輪崗,除了本部門本系統,在東埔市整個體制內好似很不起眼,但是到底是有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雖然這么一個對調,從兩個人的級別上來說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但是日報社的總編輯和廣播電臺的副臺長,明顯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王子君笑了笑,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對于他來說,這位莫總編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該記住的都記住了,他也不愿再揪往此事不放。
“對了,王市長,市建委那邊打了個報告,說老街那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問什么時候可以開始下一步的工作?”李錦湖掏出煙猛吸了一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老街區拆遷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只要確定了建設單位,就可以開始施工了。只是,這確定建設單位,卻并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年頭,那些投機鉆營的人把“要想富,先修路”、“要發財,投標來”這兩句順口溜發揮到了極致,只不過,這里面真實的意思卻被演義了。王子君雖然不主管城市建設,卻也知道,這工程招標就是一塊大蛋糕,大家都趨之若鶩,想要從這個蛋糕上切一塊下來吃到肚子里,如果能獨吞更是美哉快哉。雖然這些天還沒有人給他明說,但是電話卻是忙碌了起來,大都是一些省直單位的頭頭腦腦打的電話。
這些電話雖然都不是開門見山,但是意思卻是說得明明白白。王子君對于這些電話雖然有點反感,但是,卻也一一進行了應付。
“王市長,這里面的水有點深哪!”李錦湖見王子君沒有說話,沉吟了瞬間,就輕聲的對王子君說道。
“怎么?錦湖,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人給你打招呼了?”王子君和李錦湖說話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步行街可能太吸引人了!王市長,我都不記得自己家里在東埔市還有親戚,看來,一旦你處在哪個位置上,這三姑六婆就陸陸續續的冒出來了!”李錦湖有點無奈的伸了伸手,接著道:“王市長,來的這些親戚我都不認識,但是論起來,他們還真是我家的親戚,很多年都不曾來往了而已。”
“富在深山有遠親哪,錦湖你當了秘書長,這親戚自然就多了。”王子君知道李錦湖的苦惱與無可奈何,卻也不便點破,而是笑著和李錦湖開玩笑。
“王市長,我這幾個親戚,說起來應該是您的親戚,他們來找我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讓我在您跟前吹吹風,想要在這項過程中分得一杯羹而已。”
“這步行街的項目,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而越是這般的項目,其中的風險也就會越大,王市長,我覺得您對這種事情,還是能推就推吧。”李錦湖說完自己的想法,就將目光朝著王子君看了過去。
能推就推?李錦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少招惹這個馬蜂窩啊?想要建設步行街的人有很多,而這步行街卻只有一個,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不會如意,這般的是非圈,摻和進去肯定沒什么好處的。
雖然并不準備采納李錦湖的意見,但是對于李錦湖的這份關心,王子君還是能夠感受道的,他朝著李錦湖笑了笑道:“錦湖,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心里面有數。”
見王子君說得這般的自信滿滿,李錦湖也就沒有接著說下去,就在兩人變幻話題的時候,王子君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來電號碼有點陌生,王子君就沒有接。
不過,這手機好似固執非常,在王子君掛斷之后,再次響了起來。王子君沉吟了一下,這才接通電話道:“喂。”
“王大市長,怎么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小老師啊!”電話里,林穎兒帶著一絲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么敢啊,實在是剛才有點忙。”王子君輕輕一笑,隨意找了一個理由朝著林穎兒說道。
“算了吧你,你覺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好了,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懲罰你了。你在市里么,今天中午你請我吃飯如何?”
從林穎兒的話語之中,王子君聽得出她在市里,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答應道:“你想吃什么?我管飽。”
“那太好了,我在村里面可是餓壞了,這次進城,就是要打你這個土豪好好吃一頓的,你可準備好錢包啊,對了,公用電話的時間快要到了,不給你聊了,等一會我想好去哪里吃飯,再給你打電話吧。”
林穎兒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王子君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腦子里就出現了林穎兒的模樣。
這丫頭,來找我不是由什么事情吧?
“王市長,今天晚上您有沒有空啊?”王子君在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也沒有等到林穎兒的電話。而副市長張通卻是不期而至的來他辦公室了。看看張通圓圓的臉上掛著的笑容,王子君笑道:“張市長,今天晚上我可能沒有時間。”
“王市長整天日理萬機,工作繁忙,沒時間很正常。不過,我還是請您盡量能騰出點時間來,震源集團的丁總今天從省里面趕來,就是想專門拜訪一下您王市長的。”張通絲毫沒有因為王子君的拒絕而退縮,依舊不甘心的勸說。
震源集團的丁拴住,王子君稍微沉吟了一下道:“恐怕只能對不起丁總的好意了,今天我真是已經約好了。”
張通這次來請王子君,本來覺得沒什么問題的,卻沒有想到王子君會拒絕得如此的干脆利落。想到丁拴住打電話時自己拍著胸脯保證說王子君一定會到的,張通的臉色就變成了醬紫色。
但是難看歸難看,他可不敢在王子君面前說什么,瞬間又換成一副笑臉,他輕輕一笑道:“王市長,那您今天沒時間,明天如何?我算是在您這兒提前掛個號預約了,丁總來咱們東埔市一趟不容易,您得給我個面子不是?”
看著張通打哈哈,王子君笑笑,含糊其辭的說道:“張市長說得對,那我就盡可能的遵照您的指示,盡量不讓丁總白等,行吧?”
“哎喲王市長,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哪里敢給您下指示啊,我是來請您的,要說指示,那也得您命令我才是啊!”張通好像已經忘了剛才從他臉上閃過的那一絲不快,和王子君親熱地說道。
兩人又扯了幾句閑話,張通就告辭離開了。雖然張通說的都是吃飯的問題,但是真實的目的卻是在里面隱約浮動,他丁拴柱馬不停蹄地趕到東埔市里來,不就是為了步行街的建設問題嗎?
震源集團,王子君在筆記本上重重的寫下了這四個字,就合上了。盡管這丁拴住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但是王子君卻不想跟這個人有過多的糾纏。
中午時分,王子君還是沒有接到林穎兒的電話,心里有些著急的他雖然自我安慰,林穎兒這么大的一個人不會走丟,但是卻有點放心不下。
“王市長。”趙國良推開門走進來,輕聲的打了一個招呼道。
“國良,中午沒有什么事情,你休息吧。”趙國良這么一問的意思王子君清楚,沖趙國良揮了揮手,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蔡辰斌已經將車發動好了,在王子君上了車之后,就直接開車朝著市委家屬院開了過去。今年過了年之后,機關事務管理局就將常委院里的一棟別墅打掃干凈,也不愿意在東圃賓館多住的王子君,就搬進了常委院里來了。
這丫頭一個電話沒頭沒尾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在思索了幾件事情之后,王子君的心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林穎兒身上。想到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天,她怎么有空跑市里面來了呢?
“停車。”偶爾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王子君沉聲的朝著正在開車的蔡辰斌吩咐道。
蔡晨斌穩穩的將車停了下來,然后輕聲的請示道:“王市長,咱們往那邊走?”
“先等一下。”王子君看著窗外不遠處正抱著一個白色箱子的林穎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將自己在車上準備的茶色眼鏡戴上,王子君就輕輕地推門走到了車外。因為是下班的時間,道路上行人如織,車流也不少。一身天藍色裝束的林穎兒,充滿了少女的青春與活力。
“先生,目前咱們東埔市還有很多貧困孩子上學困難,請您為了孩子,獻一份愛心好嗎?”林穎兒一面拖著箱子,一面笑著朝著一個過路的中年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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