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求票)
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第五百零八章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求票)
“何老,杏花這丫頭不懂事,您可千萬別把這孩子的胡鬧放在心上,人家林老師可是城里的娃,跑到俺們這地方來支教,已經很了不起了,咱不能為了自家娃,把人家孩子給耽誤拖累了,那咱一輩子都不安生啊!”陳老漢說話之間,臉上就帶出了一絲的祈求。
一聽兩個老人的對話,杏花知道留不住林老師,一下子被這柔和堅硬地刺傷了,嚎啕大哭,完全是一個童言無忌的小姑娘了!邊哭邊說:“爺爺,你要是讓林老師走了,就再也沒有老師來咱村了,到時候俺就沒學可上了!我就是不讓林老師走嘛,她走到哪兒杏花就跟到哪兒!”
支教,楊度陸的目光下意識的朝著聶賀軍看了過去,聶賀軍對于這件事情也沒什么印象,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胡一峰,而胡一峰此時也是一臉的迷茫。
和有些不知情的胡一峰相比,齊正鴻的心里卻明鏡兒似的,亮堂著呢。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還真是得益于他對王子君的關注。雖然王子君在團省委的時候他并不負責團省委那一塊,但是團省委有什么動靜,卻是瞞不過他的耳朵。
對于王子君搞起來的支教活動,齊正鴻心中雖然不怎么舒服,卻不得不承認,這項工作要是開展下去的話,還真是一項有益的工作。不過,在團省委因為王子君的離開而逐漸開始放棄這項工作之時,他的心中又有不少的快意:王子君哪王子君,就算你曾經璀璨奪目,終究也是流星一顆,帶著點光亮劃過天際也就算了,畢竟照耀不了整個星河!
“聶書記,支教工作乃是去年團省委在全省高校畢業生中推行的一項就業活動,號召全省的大學畢業生到艱苦的農村進行支教活動。以三年為限,對支教學生在畢業分配等方面出臺的一些優惠政策。”劉傳瑞朝著齊正鴻看了一眼。上前一步,輕聲的說道。
去年開展的?那不就是王子君在團省委主持工作時干的么,現在這小女孩說林老師走了就沒有老師來,看來,這支教工作可能出現問題了。
“杏花啊,誰說你們林老師走了之后沒有新的老師了,爺爺告訴你,教育也是咱們國家的頭等大事呢。農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一樣,也需要好好上學。等你們林老師的支教工作結束后,一定會有新老師再來的!”
“聶爺爺,您不會騙我吧?”杏花一聽這話,立馬破涕為笑,一張小臉變成花貓咪了,但是那副認真的表情。讓人看了卻覺得無端的沉重。
“聶爺爺當然不會騙你。你要是信不過聶爺爺的話,等一會兒那位王叔叔來了,讓他給你作保證。你們林老師之所以到你們村,那都是他的功勞呢,有他在,沒有老師教你們,找他要老師就行嘍!”
聶賀軍說到最后,自己先笑了起來,而何老和劉傳瑞等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楊度陸也在笑,盡管他心里有一絲小小的不痛快。楊度陸自忖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相反,他覺得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里能撐船,說的就是像他楊某人這樣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兒子楊軍才的原因。楊度陸一聽到王子君這個名字,心里就本能的覺得有些痙攣,不舒服的很!
“要是王叔叔作保證的話,那我就相信了。”在杏花小小的心靈之中,還沒有尊卑的意識。更沒有職務的分別,只知道王叔叔不會騙她這就足夠了。至于王子君是不是還能夠管得著支教工作,已經不在她考慮的范圍了。
“好,等一會讓他給你保證。”聶賀軍見何老笑得高興,故意湊趣道。
雖然王子君并不在這里,但是這話題卻始終圍繞著這個年輕的常務副市長,楊度陸心里有一種排斥的感覺,目光轉動之間,就把目光落在了離他不遠的任昌平身上。看著正恭恭敬敬地看著他的任昌平,楊度陸頓時冒出來一個想法。
“老領導,我好長時間沒有來過東埔市了,覺得這里的發展真是日新月異呀,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咱讓任市長給咱們介紹一下東埔市近來的發展變化怎么樣?”楊度陸在杏花被老陳頭拉著洗臉去的時候,笑呵呵的朝著何老說道。
正琢磨著王子君是不是會咸魚大翻身的的任昌平,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諸位領導目光的重心。這讓任昌平有點受寵若驚之感!
在見何老之前,任昌平挖空了心思想著該如何接近何老,但是隨著和何老的接觸,任昌平對于和何老接觸的心思不覺就冷淡了,且不說何老的四周都已經被省里的領導們給包圍了,更重要的是,在剛才的談話中,他莫名的覺得何老對他有些潛在的冷淡。
這種冷淡是深藏不lu,秘而不宣的,但是任昌平還是感覺到了,心里就有些失望。
而現在,楊度陸居然提起了自己,這讓任昌平有些興奮,這興奮一部分是自己這個將要執掌東埔市未來局面的當家人,終于逮住個機會lulu臉了,另一方面還是推薦自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楊部長。
楊度陸,山省以往的省委書記,現在的中組部常務副部長,更是傳說中已經被內定下來的下一屆中組部長。任昌平原以為像自己這般身份根本就入不了楊部長的法眼,沒想到,這楊部長能如此的禮賢下士,這般的重視自己。
能得到楊部長的重視,那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旦抓住這個機會,趁機和楊部長多親近親近,從此以后就可以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了。
心中一絲ji動升起的任昌平,悄悄向前跨了一步,而那前些時候早就背得爛熟于心的匯報材料,這個時候更是在他的腦子里不斷的翻動。
“昌平市長,我在東埔市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東埔市工作?”何老沉吟了一下之后,輕聲的朝著任昌平問道。
“是。我那時候可沒少聽您老的教誨。”任昌平趕忙又上前一步朝著和老說道。
楊度陸看到何老對任昌平好似產生了興趣,于是接口道:“老領導。昌平市長不但有能力,而且在工作上盡心盡力,為東埔市的發展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對于任昌平,楊度陸并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現在,他需要再出現一個耀眼的角色,抗衡一下王子君的耀眼光芒。想要找這么一個人,任昌平無疑是最合適不過。
聽著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肯定。任昌平整個人就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楊部長的每一句肯定,都是一語中的,點評得十分到位,一下子說到他的心里去了!
“對于任市長這種說實話、干實事、求實效的優秀干部,我建議山省要重點培養,把他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為東埔市的發展增加力量。”在來山省的時候,齊正鴻就將東埔市的形勢向楊度陸進行了匯報,知道山省內部已經準備對任昌平進行提拔的楊度陸,順水推舟的送了個順水人情。
楊度陸這個人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來,自然也就有他的過人之處,他這種順水推舟般的肯定,算得上是收到了雙贏的效果:既達到了他推出任昌平,讓他和王子君相抗衡的目的。又達到了收攏人心的效果,這讓任昌平對他心存感ji。
一瞬間完成了這兩點的楊部長,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想著自己的這點小手段,楊度陸的心里暗暗多出了一絲小小的得意。
部長的水平,也應該就是這樣吧,想到即將到屆的上級,楊度陸心中不無一絲得意的暗自想到。
胡一峰在笑。齊正鴻也在笑,甚至連聶賀軍此時也不得不笑。楊度陸不但是常務副部長,更是部長的第一熱門人選,有省委書記的經歷,再加上早就占據了常務副部長的位置。這讓一眾領導在考慮組織部那重要職務的時候,都不得不重視已經坐在那里的楊度陸。
看著一個個笑容。任昌平差不多快要醉了,他覺得今天應該是占據的幸運日,連他的身上,都感覺好似輕了好幾斤一般。
“度陸,你對昌平市長很了解嗎?”何老沒有笑,他朝著楊度陸淡淡的看了一眼,輕聲的問道。
楊度陸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何老的態度,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驚,不過他剛才已經就任昌平的事情發表了一通議論,此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哪里能隨便改口?
“何老,我和昌平市長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于他這個人,我自認還是了解的。”楊度陸的聲音低沉而有些緩慢,目光更是不斷地朝著何老看過去,想要從何老的目光之中,看出何老對于這個任昌平究竟是什么態度。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何老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似一灘死水,這讓楊度陸的心越加有些不安。
能夠站在這里的,都是一些精英中的精英,從何老的臉色上,他們自然也都感受到了這一絲不同,而楊度陸部長神色的變化,更是讓不少人的神色變得詭異起來。
董國慶此時的心情,可以說很是詭異。作為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他在職務上和楊度陸很是相似,只不過這之中的差距,卻不是一般的大。聽到楊部長對任昌平的夸獎,不管怎么說,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任昌平乃是他向省委推薦的書記人選,能夠得到楊部長的肯定,這幾乎是間接的肯定了自己的工作。可是聽著何老的這一句追問,他怎么就覺得不是那個滋味呢?
而且,心里還隱隱的有些不安,這讓董國慶一陣煩躁,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從站在何老身后的薛耀進身上掠過,就看到薛耀進的嘴角處閃動著一絲微笑。
是的,薛耀進的的確確在微笑!
和薛耀進打了多年的交道,對于這個老伙計老對手的脾氣,董國慶可是太了解了,他對薛耀進的這種表情有一種特殊的敏感,他越是微笑和作態淡然就說明他越是生氣和計較。
想當年,他跟薛耀進打伙計的時候,薛耀進在市里是下屬干部們都畏怕的鐵腕。甚至幾位副書記和副市長見到他也會忐忑緊張。人在什么時候是最害怕的呢?人在對一件事琢磨不透的時候是最害怕的,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一把利劍橫刺過來。所謂提心吊膽,其實任何事情攤開了都不可怕,連死人都不可怕,只有提心吊膽等待著揭鍋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薛耀進是深諳領導藝術的。每每碰到關鍵時刻,他的表情就與他的內心截然相反了,他知道薛耀進一旦出現這種表情。那就像是一個屢試不爽的預兆,接下來,就會有一場暴風驟雨,有人快要倒霉了!
董國慶一想到這些心臟就一陣抽搐似的縮緊。雖然對現在誰會倒霉董國慶有點猜不透,但是多年的接觸還是讓他心里有點發怵,這個時候薛耀進想弄出點什么事來呢?
“何老。”就在董國慶心里遲疑的時候,幾個中年男子從果園邊走了過來。對于這幾個中年男子。董國慶并不認識。但是,正在和何老說話的楊度陸神色卻是一動。
走在中間的那個人他見過,雖然官職并不是太高,但是在中紀委卻是一員干將,他怎么也來東埔市了?而且,還如此湊巧的出現在這里了?
“中倫過來了。”何老朝著中年人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
“何老,有件事情需要請任市長協助調查一下,所以。不得不打擾一下您老的談興了。”那叫中倫的男子朝著何老歉意的一笑,聲音不高,態度卻很堅決的說道。
就在任昌平差不多就要對如何發展東埔市的經濟進行演講的時候,此人的話就好像一根杠子一般,狠狠的敲在他的頭上,之后任昌平就覺得渾身疲憊,有些虛脫了一樣。這是內心交織大起大落所導致的。盡管不知道來人究竟是哪個部門的,但是心里卻莫名的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能要出事了!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讓自己去調查什么呢?看著兩個中年男子朝著自己走過來,任昌平在發懵之后最初的反應是極度的焦躁不安,四周的人都朝他觀望著,一片死寂的靜默。任昌平突然在這無數雙眼睛靜默的注視下心虛起來,這是一種做了虧心事的心虛。心緒慌亂,如芒刺在背,有一種自己渾身都沾滿了污垢怕讓人看穿的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后,任昌平有點語無倫次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們,我現在正在陪領導調研,有事情等一下再跟我說。”
“任市長,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您看一下。另外,告訴您一件事情,杜嘉豪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供了。”站在左方的男子說話之間,手中的證件在任昌平的眼前晃了晃。
杜嘉豪,這三個字就好似一聲巨雷,狠狠地錘在了任昌平的頭上,他在這一刻,陡然明白了過來,而薛耀進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更是恍然間大徹大悟了。
看著薛耀進那張努力控制著的臉,憤怒的任昌平忍不住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有些陰冷:“薛耀進,薛書記,您真是大義滅親啊,我告訴你,就算我的問題不小,還是有你們家薛一帆陪著,我住得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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