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六章原本三腳貓添了老虎腰
第一零八六章原本三腳貓添了老虎腰
此時,褚運峰對自己的老部下僅有的一絲看法也消失不見了。冰火中文看朱信漣有點擔心,笑了笑道:“你安心工作,子君書記這兒,還有我呢。”
說話之間,褚運峰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老朱,我記得后天好像是王阿姨八十歲大壽啊?”
“褚省長,您可真是好記性啊,后天就是我媽八十大壽。”朱信漣沒有想到褚運峰竟然還記得他母親的生日,一時間整個人顯得越加的激動。
“怎么會不記得?當年老人家七十大壽的時候,我也去了。常言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像有個詞說的,她好,我們大家就好。所以,老朱啊,你一定要照顧好老人家。照顧老人任重而道遠,別人也幫不上忙,千斤重擔,就落到了你身上了。過幾年,我們也開始老嘍!”褚運峰說到這里,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嘲。
朱信漣趕忙道:“褚省長,您可一點都不老,我還盼著跟您再干上十年呢!”
以褚運峰現在的位置,如果再干上十年,那就必須將職務再提上一級。朱信漣這一句話既表了決心,還不動聲色的恭維了褚運峰一下。
褚運峰對這里面的意思當然聽懂了,他拍了拍朱信漣的肩膀道:“老朱,這十年你是沒有白過,比起以前來,可是會說話多啦。這樣,你給王姨帶個信,就說老人家壽辰之日,我一定會去給老人家拜壽的。”
從朱信漣的角度來講,他是根本就沒有奢望褚運峰本人會到場的。這次他母親過壽,他覺得只要褚運峰的老婆李姐能過來一趟他就知足了,沒想到褚省長如此的念舊,居然要親自去了。
剎那間他心里的激動更多了幾分,如果說剛才還帶有表演的成分。那么現在確實動了真情:“褚省長,真是太感謝您了!”
朱信漣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褚運峰的辦公室。重新坐在自己辦公桌后面的褚運峰,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心中卻好似翻江倒海一般的翻騰著。
“上面弄來這么一個年輕人,是不是想讓我們好好的當上兩年保姆啊。”將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褚運峰的嘴里帶著一絲埋怨道。
對于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他比較傾向于讓甄紅磊來擔任。不單是因為甄紅磊是他的老部下。還有一個務實的想法,那就是在他看來,甄紅磊是一個敢打敢拼能干事的人,有這種人坐在南江省政法委書記的位置上,才能真正做到為南江省的經濟保駕護航。
他這么想,也是這么向上級推薦的。最終。甄紅磊之所以沒能如他所愿成為政法委書記,他知道是葉承民起的作用。對于葉承民這么做,他雖然不舒服。但是也理解,畢竟葉承民作為省委一把手,不希望自己的人再登上政法委書記的位置。
可是。來了這么一個不成熟的年輕人,想必老葉此時也有點懊悔不迭吧。對于年輕的王子君,褚運峰本來并沒有好惡,但是朱信漣的一番言論,多多少少讓他心里起了波瀾:終究還是有點不成熟啊。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隨著這敲門聲,秘書佘小強快步走了進來道:“省長,剛剛接到省委通知,后天上午召開常委會。”
“我知道了。”褚運峰接過佘小強遞過來的東西,掃了一眼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
佘小強幫著褚運峰將杯子里的水添滿,就準備離去。而正在沉吟的褚運峰突然道:“小佘,最近大院里沒有什么事情吧?”
佘小強一愣,他的腦子此時飛速的旋轉著,省長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希望得到哪方面的信息?自己該怎么回答,這都是一個讓人不得不謹慎的問題。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身處高位的領導,往往被人阻隔了,聽不到下面的聲音。這個時候,秘書就成了領導最大的信息源。但是秘書絕不能聽風就是雨,還要有自己的判斷力,每聽到一件事,要努力去調查取證,利用各種方法落實,還要明白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如果領導問起,就得有問必答,該知道的全都知道。領導不問,就得撿最重要的說,說什么說多少,可是一門大學問。
說得多了,領導會覺得你這個人很可怕,整天打聽這些事,而且喜歡打小報告,得防著你;說少了,領導又會覺得,你工作不稱職,該知道的東西不知道,弄不明白你對他是怎么盡職盡責的。
省委領導的秘書,看上去風光百倍,但是實際上他們也為此付出了很多。尤其是領導問問題的時候,更是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生怕一個回答不好,讓領導對自己形成不好的看法。
佘小強是一個聰明人,要不然,褚運峰也不會讓他當秘書,稍微沉吟了一下,他就大略猜出了省長問自己的目的,當下斟酌了一番說辭,小心翼翼地說道:“省長,政府大院里倒沒什么事情,就是談一些政法委的事情。”
褚運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目光依舊看向佘小強,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前幾天王書記去下房區要求對辦錯案的工作人員追責,可能是因為前幾天的政法工作聯席會上,朱院長找借口沒參加會議,王書記想敲打他呢……”
“這種沒有營養的話,你可以聽,但不要傳。”沒有等佘小強說完,褚運峰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佘小強心中暗松了一口氣,他同樣不愿意再說下去了,畢竟這種事情,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的觀點給帶上了。
“小佘,你幫我選擇一份禮物,一千元以內,給八十歲的老人賀壽用的。”褚運峰突然抬起頭,沉聲的朝著佘小強吩咐道。
佘小強快速的記著褚運峰的吩咐,心說這是誰這么有福氣呢,竟然能夠讓褚省長給她準備壽禮。正當他盤算著如何把這件事辦好的時候。褚運峰接著道:“你回頭將發票拿來,具體多少錢我自己出。”
一千元以內的東西,佘小強有無數的途徑可以報銷了,但是此時褚運峰的吩咐,卻是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省長,要寫什么字嗎?”佘小強猶豫了一下,輕聲的問道。
“嗯,就寫賀王老太太長命百歲吧!”褚運峰笑了笑道:“朱院長的母親要過八十大壽。作為晚輩。我表示一點心意。”
聽著褚運峰的話,佘小強的心中暗暗慶幸不已,心說自己幸虧沒有說錯話,要不然的話自己這次可就惹禍了。以褚省長的地位親自去給朱信漣的母親祝壽,這說明朱信漣和褚省長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
有褚省長的,恐怕以后。朱信漣在省里的位置,將會變得更加的牢靠,這次王朱之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見分曉了。
在機關里面,有些消息傳的很快,幾乎在當事人還覺得這個消息在保密的時候。其實這個消息就已經傳播了出去。今日在南江省機關之中,有兩個消息傳得最為火爆:一個是臨湖市代市長的人選;另外一個就是朱信漣的母親要過八十大壽。
本來依照朱信漣的位置,他母親過八十大壽,本身就是一件大事,更何況省長褚運峰還要親自去祝壽呢。
這是多大的面子!
隨著這個消息的出爐。本來還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王朱之爭,頓時變得冷清起來。
在很多人看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再去討論還有什么意思呢?
一條米黃色的西褲配上一款白上衣,簡單的打扮卻充斥著無盡青春活力的曹柯兒,讓站在她面前的曹真兒不得不感嘆,自己真是老了。
“姐,今天你有活動沒有?”曹柯兒快步的跑到曹真兒的面前,滿臉笑容的問道。
“我能有什么活動啊,就是四處轉著看看。”曹真兒愛憐的摸了摸曹柯兒的頭,笑著道:“怎么,不穿你那身法官制服了?今天可不是星期天哪。”
“嘿嘿,姐,我今天還真不去單位上班了,今天是我們朱院長他媽媽的八十大壽,朱院長主動請我去幫忙。對了,他還說您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務必請您也光臨一下。”曹柯兒說話之間,調皮的一笑道:“我就想了,我姐要是去了,那我們朱院長肯定會笑掉大牙的,因為我姐讓他們蓬蓽生輝呀!”
曹真兒的眉頭一皺,她沉聲的道:“你們朱院長在這個時候給他母親過八十大壽?他可真是壽星佬兒上吊活得不耐煩了,要是被王子君抓住把柄的話,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姐,你說什么啊,我們朱院長對這個可是很在乎的,你以為誰想去就去啊,人家只是邀請了幾個親近的人去他家吃飯,而且不準帶禮物。別說那姓王的根本不可能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總不能對人家家里小規模的家庭聚會挑三揀四吧?”
曹柯兒說到這里,得意的一笑道:“現在整個省委大院里都知道了,那王子君偷雞不著蝕把米,自己討了個沒趣兒。姐,你知道嗎,褚省長還要親自來給朱院長的母親拜壽呢!”
對于褚運峰在南江省的影響力,曹真兒清楚的很。雖然她沒有和這個京里人嘴中的南江的強勢人物接觸過,卻也知道這個人在南江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
葉承民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一個厲害人物,而且又站在省委書記的有利位置上,就是這么一個不可小覷的角色,現在也只能和褚運峰分庭抗禮、平分秋色。
現在褚運峰去給朱信漣的母親祝壽,這無疑是給南江的政壇上傳遞一種信號,在這次王朱之爭中,他的是朱信漣。而一旦有了褚運峰的,朱信漣又怎么可能會輸掉呢。
可是想到那從來都好似在微笑的王子君,曹真兒又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王子君不是一個一般人,他不該這么容易敗的,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他挑起來的。
莫非王子君來到南江省也犯了糊涂嗎?依照曹真兒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除了有點個性之外,簡直就是一個人精兒,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在他面前,總有一種完全透明的危機感。就是這么一個人,怎么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呢?
“姐,你想什么呢?這樣,十點的時候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去朱院長家。”曹柯兒看著曹真兒神情有些恍惚,不等曹真兒答應,就擅自作主了。
“那好吧。”閑著無聊的曹真兒,破天荒的答應了。不過依照她的謹慎,還是一把拉住堂妹道:“柯兒,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姐,我知道,我先出去了。”雖然嘴里答應著,但是曹真兒可以看出來,柯兒對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盡管對曹柯兒漫不經心的態度不喜歡,但是曹柯兒畢竟是大人了,在一些事情上,她也不能過度的要求。
“你這是干嘛去啊?”剛洗了一把臉,就看到曹柯兒急匆匆的往外走,曹真兒趕緊問道。
“姐,我去省委辦公樓送個文件,一會兒就回來了。”
對于省委的辦公樓,曹柯兒自然是輕車熟路。這兩年到這里來送文件的活兒,幾乎都讓她給攬過來了。曹柯兒從小嬌生慣養,她可不是喜歡跑腿兒的勤快性格,但是她樂意到這個充滿了神秘和莊嚴的地方來,而且,心里還揣著一種秘而不宣的目的:她喜歡結交這里的每一個人。在曹柯兒眼里,在官場里競技的人,大多都是精英,厲害得很。
曹柯兒對于家務活是大大咧咧,不管不顧,但是對于自己的婚姻大事,卻表現得異常成熟。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必須得找一個前途無量的男孩子把自己給嫁了。她堅定的認為,世上的事,總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的。她必須得走好這一步。
這幾年,曹柯兒到底見了幾個男孩子,她已經記不清楚了,也懶得去記。總之人選太多了,多得令她應接不暇,精疲力竭。先前的興致勃勃,早已變成了無生趣了。
“趙姐,您忙什么呢?”敲門走進一間辦公室,曹柯兒快步的來到一個中年女人的身邊,輕聲的說道。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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