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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耿自標這樣的態度,王子君大為不悅,沉聲的問道:“財政現在困難,那你來給我說個時間,什么時候能把這筆錢補上?”
王子君這話,顯得有點嚴厲了,那邊的耿自標聲音顯得越加柔和的道:“王省長,我耿自標敢給您打包票,一旦有了資金,我一定最先給澄密市打過去。”
王子君聽著耿自標的承諾,并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耿自標像是感應到了王子君的不滿,又趕忙道:“王省長,并不是我不想辦這件事情,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這樣,財政廳的帳戶上還有一千萬,我全都給澄密市打過去,您看好不好?”
王子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看著一臉期待望著他的海博,沉聲道:“你讓人去財政廳,先領一千萬出來。”
海博本來還想給王子君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笑著道:“謝謝王省長,多少有一些,總算有個交待了。”
將海博送到門外,王子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喝茶,一邊思索著自己和耿自標打交道的過程。這個耿自標雖然對自己挺恭敬,但是在辦事上,卻是沒有對岑勿剛的安排顯得更加爽利。
財政大權是行政一把手管的,財政廳負責人不太聽招呼,工作起來就有些被動了。
“王省長,人事廳的陸廳長在外面等著,說是有事情要向您請示一下。”賈揚輕輕的來到王子君的身邊,低聲的向王子君匯報道。
陸廳長,他來找自己什么事情?作為省里最主要的大廳,人事廳雖然大部分權利都已經被組織部分走,但是人事兩個字,依舊讓人不敢小看。
這人事廳的陸廳長。王子君也只是見過幾次,畢竟他這個級別的人事問題,主要就是找汪清明,陸廳長這邊,還這沒有怎么注意過。
好在這個時段王子君手頭沒有事情,就向賈揚擺手道:“那就請陸廳長過來吧。”
一分鐘之后,陸廳長就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他滿臉笑容的看著王子君道:“王省長,我們人事廳全體上下。都期盼著您能到人事廳指導一下工作啊!”
“人事廳的工作一向不錯,我不去是對你們很放心喲!最近有點忙,這樣吧,你和張秘書長聯系,等有空去你那里看一看。”王子君見陸廳長態度這么好。也笑著應了下來,對他來說,去哪里指導都是一樣的。
陸廳長見王子君答應下來這件事情,臉上的笑容更多了。給王子君匯報了一些人事廳的新動向之后,他就笑著道:“王省長,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請示。”
王子君猜測著是什么事情。嘴中淡淡的說道:“有什么事情你說就行了。”
“王省長,是這樣的,咱們省政府機關,不是說要遴選公務員嗎。”陸廳長說到這里,輕笑了一聲道:“這項工作出了點麻煩。”
能笑著說出來的事情,應該不是很嚴重。王子君看著陸廳長的笑臉,瞬間就對這件事情做出來一個簡單的判斷。
“是這樣的。因為這次招考主要是面向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所以報名的人數特別多。那個……那個文書記家的小姑娘也報考了這個職位。我也是在政審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家庭情況的。”
又是文魚兒的事情!莫非文成途還沒有把這個事摁下么?
“王省長,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覺得文魚兒既然報了名,文書記應該是同意過了的。直到后來文書記打電話,我才知道這姑娘瞞著他呢。”
“文書記當時強烈要求我把文魚兒這個入選的人員中刷下來,不想讓別人以為他以權謀私,我當時也沒多想,覺得領導的考慮也是有道理的,就按照文書記的意見辦了。”
王子君對陸廳長的選擇并不覺得意外,雖然文成途現在有點靠邊,但是畢竟是省里面的三把手,更是陸廳長的頂頭上司,主抓組織人事的副書記,人事廳長當然要給面子,更何況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
陸廳長一臉苦笑接著道:“王省長,沒想到后遺癥出來了!文魚兒這丫頭還真夠倔強的,在我們將她政審不合格的要求告訴她之后,她不但向我們申訴,還要向法院起訴我們呢。”
向法院起訴?文魚兒還真是想的出來,王子君想到文魚兒撅著嘴的小模樣,忍不住笑道:“人家告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這邊把關不嚴嘛。”
看王子君笑得一臉燦爛,陸廳長苦笑道:“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我也被逼無奈,只好找文書記匯報了。后來,還找到文魚兒談了談,暗示她這是文書記的意思,讓她不要再到法院起訴了。”
“沒想到我這舉動倒成火上澆油了,小丫頭不聽我解釋還好,我這么一解釋,勁頭好像更大了,我聽中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那丫頭已經弄好訴狀了。”
看著陸廳長一副好人難做的模樣,王子君暗笑,這個告狀的人是文魚兒,如果換成普通人,恐怕你也不至于坐不住吧?
想到這里,王子君笑著問陸廳長道:“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你應該去找文書記,跑我這里是什么意思?”
“王省長,那個……那個王省長,我聽說小魚兒這丫頭比較尊重您的意見,您看您能不能幫我說說,讓她別再告了,她這么一告,我們人事廳就快成熱點啦!”陸廳長說到這里,苦笑道:“省長,我向您承認錯誤,這個過程中,我確實存在著違規操作,那個,您讓我寫檢查都行。”
王子君看著陸廳長苦惱不已,知道陸廳長對這件事心存忌諱。只要不是傻子,誰會看不出來文魚兒政審沒問題呢?
一旦人事廳這邊成了被告,這樣的新聞一旦被爆料,對于陸廳長來說,這種被廣泛關注的滋味,那可是要命的。
“文書記這當爹的都管不了,你找我有什么用?”王子君看著陸廳長,輕笑著道。
“王省長,那個……那個我也找過文書記兩趟,可是聽說文魚兒已經和文書記鬧掰了,現在連家都不回,文書記正在氣頭上,我去的次數多了,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陸廳長在很多事情上,那都是門清,他知道現在在省里面,能夠壓住文書記的就倆人,一個是岑書記,一個是王省長。對于找岑書記,他可不敢有這種想法,因此,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省長身上。
畢竟這次是幫著政府辦公廳找人,按不少人的說法,其實就是為了給王省長選拔秘書。這事情和您也有點關系,您怎么能脫清干系呢?
王子君沉吟了瞬間,雖然不愿意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作為省長,他不希望看到換屆在即,人事廳成為媒體關注的重點。
畢竟這不是什么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那我給你問問吧。”
“王省長,謝謝您了!”陸廳長見王省長端起茶杯,知道王省長這是要送客,他雖然很想在領導這邊多磨些時間,但是此時也不得不站起來告辭。
陸廳長離開之后,王子君沉吟了瞬間,就準備給文成途打個電話。盡管文成途氣恘恘的說不管啦,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寶貝女兒,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王子君遲疑了瞬間,還是放下電話,隨著房門被打開,就見自己臨時的秘書賈揚快步走了進來。
“王省長,財政廳的耿自標耿廳長在我辦公室等著,要向您匯報工作。”賈揚一邊幫著王子君添水,一邊輕聲的匯報道。
王子君聽到耿自標過來,心中就明白這耿自標應該是想給自己解釋財政如何沒有錢的。對于這種沒有什么意義的解釋,王子君沒有興趣聽他磨牙,一口回絕道:“你告訴他,就說我今天有事情,讓他有什么工作,找主管省長匯報就行了。”
“是。”賈揚回答的非常干脆,他雖然天資一般,但是在政府這邊畢竟混了一些時候,對于很多事情還是知道套路的。王省長能跟陸廳長談笑風生,卻對耿廳長避而不見,這說明什么?仔細一品,味道就出來了:王省長對耿廳長有意見!
賈揚因此知道,領導接待人的態度,頗有政治智慧,也極其微妙。自從當了王子君的代理秘書之后,在各個方面都謹小慎微,用心觀察,用心學習,每做一件事,都要在心里仔細地評估一番,有些事,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做的,有些話,就算是任何環境下,他也不會說的。
雖然耿自標也是他想要交好的對象,但是他畢竟是王省長的秘書,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證王省長對于自己有一個好印象,至于耿自標,那就排到后面一位。
賈揚離開之后,王子君又開始思索耿自標的事情。對于這個財政廳的廳長,不但自己用著不順手,何見璋用的更不順手。雖然他不敢給何見璋這老資格的副省長有什么炸刺的行為,但是很多事情上,卻也是能拖就拖。
可是,用什么名義,給耿自標換一換位置呢?王子君知道,自己只要是提出換耿自標的位置,岑勿剛那是一定要反對的,畢竟財政廳,不是一般的地方。越多人閱讀本書,更新越快,宣傳本書網址: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