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之后,羅伊被送到了艾薇那里接受治療。
火王劍圣的獨門斗氣中,有極霸道的火系之力。在殘留力量的不斷灼燒下,傷口原本就難以愈合。再加上地獄魔龍的特殊力量,更不是羅伊給自己丟一個治愈術就能夠解決的。就算是艾薇,也傷透了腦筋,用了好幾種珍貴的藥物,才清楚了盤踞在傷口的混亂力量。
在這一過程中,艾薇幾乎把羅伊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仔細的了解了當時的戰斗情形,知道羅伊原本有機會逃走。甚至到最后,那鐵一號都已經放棄了。是這臭脾氣的家伙,主動跟別人拼的命。
如果沒有被威廉姆斯幫忙改造的元素生命之戒,如果這一槍再低那么一兩寸,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混小子了。
對艾薇的數落,羅伊只能低頭接受。因為當時,在他的身旁還站著十幾個面色不善的暗營教導。就連古斯塔斯,史蒂夫,霍夫和威廉姆斯,也都狠狠的瞪著他。
尤其是威廉姆斯,在看見羅伊那枚戒面已經有了一條裂縫的元素生命之戒時,不顧羅伊有傷,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記。罵了一聲“胡鬧”。
羅伊偷偷的撇了撇嘴。
雖然從表面來看,這的確是一次并不怎么劃算的買賣。不過,在羅伊看來,這次戰斗,自己的收獲遠比肩膀上的這個傷口多得多。
這是羅伊第一次和一位榮耀四星騎士生死相搏。公正騎士以上,每一星都是難以逾越的實力差距。從這個層面來說,羅伊和鐵一號的差距,用天上地下來形容都不為過。
可是,羅伊還是殺了鐵一號。
這種生死之間的搏殺,是每一個戰士成長強大最好的養料。羅伊能夠有遠超同等級騎士的實力。世界中與魔族戰斗的一次次生死磨礪,是非常關鍵的因素。而這一次,羅伊經歷的顯然更危險,也更能激發他的潛力。
通過這一戰,羅伊發現一個真理。
那就是無論等級高低,群毆才是王道。
如果沒有蟲叔。夏擎,皮埃爾等人的幫助,羅伊自忖絕對不是鐵一號的對手。而鐵一號之所以失利,也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群毆的泥沼之中,必須一而再的強行激發斗氣。不是這樣,他就算殺不了羅伊,也沒人能夠把他留下來。
而在這場戰斗中,蟲叔和他那兩位老搭檔的配合,以及蟲叔在關鍵時刻對鐵一號發動的那次擊退。讓羅伊領略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傭兵的風采的同時,也頗有心得。
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戰陣在戰爭中的重要性。同時明白了為什么在學院訓練的時候,教導們把最多的時間,都花費到了各種戰陣的認識,熟悉和實際配合上。
一場小規模的局部戰斗都是如此。那么,在成千上萬人混戰的戰場上,除了圣級強者之外。個人的實力和作用將被壓縮到極限。而戰陣的威力,則會無限擴展。就算是榮耀騎士和大光明騎士。也需要戰陣配合,才能發揮出他們的力量。
除了對戰陣的認識更深一層之外,羅伊還明白,如果這次不是有元素生命戒指,鬼影刀鏈,并且身上還穿著火翼噬靈甲。自己同樣不可能戰勝鐵一號。
秘器的作用,是百煉鋼刀的刀刃,是千鍛騎槍的槍尖。
當鐵一號拿起他那把地獄魔龍的時候,他的戰斗力,完全不是同等級的榮耀騎士能夠比肩的。就算是阿古力和德巴塔這兩位經常同羅伊切磋的榮耀五星騎士。也沒有他可怕。
這讓羅伊明白了除了群毆之外的另一個道理,那就是誰更有錢,誰的拳頭就更硬!
一個拿著鋤頭的農夫和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士兵究竟誰更厲害,用屁股想都知道。而在騎士的世界里,裝備更是戰斗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戰爭進行到現在,無論是斐烈還是索蘭的強者,都還在一種彼此牽制的平衡中保持著沉默,沒有出手。同樣,兩大帝國精銳武裝力量中,也有一種恐怖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投入戰場。那就是真正的戰爭機器魔裝天變騎士!
那種被全套的魔紋戰鎧武裝起來的高階騎士,是戰場上的主宰。只有真正與他們交手的人,才知道他們的可怕。一個天變騎士中隊,正面摧毀一個普通的騎士團,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那完全就是他們力量的最低展現。
幸運的是,就算是在以騎兵著稱的斐烈帝國,天變騎士也并不多。究其緣由,實在是一套魔裝鎧甲太貴了。每一個魔裝天變騎士,都是用金幣堆成的。別說一般的小貴族購置不起,就算是在那些歷史悠長,底蘊身后的大家族中,也是輕易不會動用的戰略資源。
身為魔紋師,羅伊覺得,自己和鐵一號的這一戰,打得實在有些寒酸。
在大陸的所有非戰斗職業者中,魔紋師絕對是最富有的職業,沒有之一。一個小小的一級生活魔紋,就要付出一個鐵匠或者裁縫幾年的收入。而對傭兵來說,一個二級的戰斗魔紋,就要他們出生入死好幾個月。
在掌握了生命魔紋,又跟隨威廉姆斯學習了魔紋學之后,羅伊對魔紋的研究,已經達到了一個讓威廉姆斯都為之驚訝的水準。
生命魔紋是魔紋的核心本質和構建基礎。而跟隨威廉姆斯的學習,以及對幻塔魔紋法陣的解析和對泰坦尼克的修復,讓羅伊在傳統魔紋學方面的認知飛速提高。這兩者結合之后,羅伊對魔紋的理解,是呈幾何倍數的提升。
而在繪魔方面,羅伊以前受制于魔法水平,只能繪制四到五級的魔紋。但突破到龍月二星魔導士之后,他現在的魔力,已經高達兩萬法碼。這意味著,他已經擁有足夠的魔力儲備。可以沖擊六級,甚至七級的魔紋了。
繪制六級魔紋,正是完成一階魔裝戰鎧的門檻!
躺在床上養傷的兩天里,羅伊用了比推演戰陣更長的時間,去演算如果自己穿著一整套的魔紋戰鎧和鐵一號戰斗,會是怎樣的結局。結果是。群毆鐵一號的人里,每增加一套魔裝戰鎧,鐵一號的敗亡概率就高一倍。
如果有三個公正級的魔裝天變騎士,或者一位榮耀級的魔裝天變騎士,鐵一號只怕連城都不敢進!
雖然,現在羅伊手里別說成套的魔裝戰鎧,就連一個散件都沒有。但他早已經在特蕾西那里,購買了十套參雜了魔金打造的鎧甲。
因為一直沒時間,所以。這十套鎧甲還躺在他的空間戒指里。不過,羅伊覺得,是時候好好考慮一下這方面的問題了。
這次意外遇襲,讓羅伊失去了和匪軍一齊出動的機會。
因為形勢緊急,兩天之后,珀西就帶領匪軍騎士和挑選出來的近衛軍,在一個寂靜的夜晚離開了慕尼城,奔赴前線。
在羅伊的堅持下。珀西帶走了匪軍全部的騎士和綠塔莊園最優秀的二十名精靈游獵者。
羅伊知道,那會是一場苦戰。他不想因為保護自己的原因。讓珀西在最需要兵力的時候捉襟見肘。無論是對盧利安還是對整個圣索蘭來說,營救出阿道夫大公,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而在知道羅伊有魯克保護之后,珀西干脆的接受了羅伊的意見。不過,前提當然是羅伊承諾呆在慕尼城軍營中,哪里都不許去。
發生在風暴酒館的那一場襲擊。正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帝國。
而當次日凌晨,人們發現懸掛在西門外的反叛貴族和席林,鐵字三人組的尸體之后,這個消息,更掀起了一場地震。
各大貴族豪門的觀察者們。才剛剛離開慕尼城,就紛紛回轉,一看究竟。
而當他們站在慕尼城雄壯的城墻前,看著那風中搖動的一排尸體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說之前的慕尼城之變,蘭里斯家族的行為還維持在千百年來貴族世界鐵一般的規則中的話,那么,他們襲擊監獄,襲殺羅伊的行為,就已經突破那條無形的界線。這將使得他們的行為,變得更加危險。
這是在同法律和規則作對,是秩序的崩塌。是這個龐大而恐怖的家族失去控制的先兆。
而更糟糕的是,他們失敗了。
席林主導的慕尼城叛亂的失敗,讓蘭里斯家族顏面掃地。而這次劫獄和襲殺的失敗,則是抽在蘭里斯家族另外半邊臉上的又一記耳光。
而且,干這件事的家伙,顯然沒有考慮過這樣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將一位尊貴的蘭里斯家族二級管家,以及火王劍圣門下排名最考前的三位親傳弟子的尸體,掛上了絞架。就像是被處死的盜匪一樣,公然示眾。
這是警告,是挑釁,也是嘲笑!
他用這種方式,輕蔑的撕去了蘭里斯家族最后的一塊遮羞布!
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對于接連遭受羞辱,并且已經失控的蘭里斯家族來說,將是讓他們變得更兇狠更無視規則的理由。這個家族,尊重貴族規則底線的溫文爾雅,已經變得面目猙獰。他們已經失去了慢慢周旋的耐心。
人們很難想象,接下來,蘭里斯家族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但無論如何,對于現在的索蘭皇室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
愛德華一世,早已經站在懸崖鋼絲上,走了很多年。前有狼后有虎,他并不在乎腳下的深淵里,多幾條鱷魚。
蘭里斯家族,是皇室潛在的最大的敵人。他們取代索蘭家族統治這個國度的野心,就像他們臉上的傲慢一樣明顯可見。而他們私下里的動作,卻讓皇室惡心而無奈。
就像是一條慢慢收緊的繩索。如果任由蘭里斯家族在圣索蘭帝國拉攏或威脅到大部分的貴族,那么,一年多之后,帝都比武大會上,奧古斯都就將把這條繩索,變成皇權的絞索。
愛德華并不愿意成為溫水里的青蛙。貴族的規則。對他同樣是一種桎梏。
他寧可讓危機來得更猛烈一些。至少,這種疼痛,能讓麻木而猶豫的索蘭為之警醒。能讓那些心中還有對皇室的忠誠的貴族,在自由和尊嚴的號召下,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戰斗。哪怕這些人只是索蘭貴族中的一小部分。
而現在。愛德華顯然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發生在盧利安的一切,從一方面來看,是蘭里斯家族的失敗。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解讀,就是皇室的勝利。
在規則內的戰斗,蘭里斯人失敗了。而突破規則的戰斗,他們更是輸得顏面無存。那一排尸體,每掛上一天,對這個號稱天下第一的家族來說,都是一次羞辱。
人們會發現。原來,蘭里斯家族也并非是無敵的。
或許有人可以說這種層次的失利不能代表蘭里斯家族的力量。他們的圣騎士,他們的法神,還沒有踏足圣索蘭。他們在教廷,在龐貝帝國中的力量,還沒有展現出來。
可是別忘了,在這場較量中,皇室也同樣沒有出手。
擊敗蘭里斯家族的。只是索蘭帝國幾大公國中,疆域最小。實力最弱的一個沒有大公坐鎮的盧利安。而屢次讓蘭里斯家族受辱吃癟的,也只是一個從波拉貝爾男爵府走出來的小雜役。
這種低層次的較量,是一個縮影,雖然小,但同樣指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蘭里斯人不但沒有借此樹立他們的威信。反倒再一次的被人給羞辱了。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投靠他們的貴族,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這一事實,不但讓圣女殿暫時關上了和蘭里斯家族結盟的大門,讓皇室獲得了更多的時間。而且,也讓許多之前懾于蘭里斯家族的強大,而想要投靠過去的貴族,停下了腳步。他們并不想成為吊在慕尼城門口那些尸體中的一員。
帝國的局勢和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有些詭異。
人們發現,顯然得到了消息的蘭里斯家族,一反常態的保持著沉默。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公眾場合發表言論。就連家族中那些最強勢暴躁的高層,在被問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只是冷冷的一言不發。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
蘭里斯人不會就這樣忍氣吞聲。許多人都跟愛德華一樣,在等待這個家族進一步突破規則。而這,毫無疑問。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珀西,就連尤金和古斯塔斯,全都要求羅伊呆在軍營中,哪里都不許去。尤金甚至調了一個小隊的長騎士,駐扎在艾薇的營房旁邊,保護羅伊。這種近乎于軟禁的保護方式,居然得到了暗營教導們的一致稱贊。
所以,羅伊只能很郁悶的呆在房間里養傷。
不過幸好,對他的限制,還并沒有到連軍營其他地方也不能去的地步。他至少還能和e大隊的同伴們曬曬太陽,聊聊天。還能去看看夏擎,安斯艾爾,皮埃爾,蘭奇,沃慕斯利,以及被接到軍中治療的蟲叔等人。
經過了和鐵一號的一戰,現在夏擎他們看羅伊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和羅伊并肩戰斗,生死與共的交情。
一夜戰斗,已經在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們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他們已經明白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位置。
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進一步影響到三大訓練營的學員們。
現在軍營當中,不同學院的年輕人之間好勇斗狠,互相看不順眼的情形少了很多。氣氛融洽得,就連學院里的教導們都為之驚訝。不僅如此,學員們變得更主動,更服從命令。每日的訓練場上,都有自愿增加訓練量的學員。
近衛軍離開之后,聯軍加快了訓練和整編的速度。雖然戰斗力的提升,還需要一個過程,但至少在令行禁止方面,已經初見成效,真正像是一支軍隊了。
每天,都有滿載著各種軍需物資的車隊,駛入軍營。
以喬伊斯夫人為首的貴族們。對聯軍投入了遠比以前高得多的熱忱和金錢。尤其是在看見西門外那一排尸體之后,許多貴族都慶幸,當時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然的話,被掛在那里的,很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
而在迅速派兵接管了娜塔莎等反叛貴族的領地之后,尤金在后勤方面。已經完全不受制于任何人。在私下里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尤金甚至感謝蘭里斯人讓這些心懷不軌的反叛者暴露了出來。不然,他們不陰不陽的拖著聯軍的后腿,還真拿他們沒什么辦法。
籠罩在慕尼城上空的烏云,似乎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讓陽光灑了下來。
不過,來自前線的消息,依然是沉甸甸的。
隨著后軍和后勤物資源源不斷的抵達,法諾將軍。已經開始向夜色峽谷進軍。而每前進一步,斐烈軍的反擊就越猛烈。他們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通往夜色峽谷的每一寸道路,都染上鮮血。
美丁城的傷兵營,已經是人滿為患。越來越多的傷兵,被轉移向慕尼城。人們聽傷兵們說起前線的慘烈戰斗,無不為之憂心忡忡。
沒有人知道,在付出了如此重大的犧牲之后。究竟能不能把阿道夫大公救回來。
羅伊動了動胳膊。左肩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短短幾天的時間里。不但肌肉皮膚長好了,就連碎掉的骨頭也恢復如初。
這是治愈術的作用,也是艾薇把手里最珍貴的藥物不計成本的用在他身上的結果。
在羅伊的膝蓋上,攤開著威廉姆斯為他復制的幻塔魔紋的筆記。
幻塔魔紋,傳承自最終之戰過后人類存留的僅有的幾位魔法大師。自他們之后,人類魔法文明就急劇衰落。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建造幻塔了。就連有能力修復局部幻塔的,也只有寥寥幾位人類世界公認的魔紋大師而已。
從某個方面來說,幻塔魔紋起著最終之戰前的人類魔法文明巔峰時期和三百年來人類魔紋學發展之間承上啟下的作用。
解析幻塔魔紋,對魔紋的學習和研究。有著極深刻的意義。也是最直接的一條路。
在養傷的這幾天里,羅伊只要一有空,就埋頭解析幻塔魔紋。
如果有別的魔紋師知道他在做什么的話,恐怕會撇撇嘴,輕蔑的說上一句“異想天開”。畢竟,幻塔魔紋之深奧,完全超出了現在魔紋學的范疇。許多大宗師級的魔紋師都不敢解析幻塔魔紋,更別提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了。
就連威廉姆斯給羅伊筆記,也只是希望他能從中學習而已。
而學習和解析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就像所有人都可以通過學習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很少有人真正能夠完成論證。羅伊對幻塔魔紋的解析也是如此。
他并不知道,哪怕他能夠解析的程度只有百分之一,那也是魔紋世界中,一座人人眼紅的金山。
此刻,羅伊看著膝蓋上的筆記,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花了三天的時間,幾乎絞盡了腦汁,他對幻塔魔紋的解析,也只有區區百分之三。這還是最簡單的一些局部魔紋,越往后走,魔紋的構造就越復雜,需要計算和破解的謎團就越多。
如果要完全解析的話,恐怕要一年的時間。
不過,讓羅伊欣慰的是,僅僅憑借這百分之三的解析,他已經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更重要的是,這些通過解析得來的魔紋規則,對他的魔裝戰鎧計劃有極大的幫助。
自從產生了自己構建魔裝戰鎧的念頭之后,羅伊就找了許多關于魔紋戰鎧的書來看。
魔紋的種類成千上萬,每一種都有不同的用途。
當初同黑骷髏盜匪團的一戰,正是他靈機一動,布下了以白魚水箭為主的魔紋法陣,才在紅葉騎士團趕到之前,堅持了下來。
不過,白魚水箭這一類的攻擊性魔法,只適合出其不意的襲擊,是攻擊力的輔助,卻并不適合作為魔紋戰鎧的主構裝。
騎士才是魔裝戰鎧的主人。因此,必須把有限的鎧甲空間和最基礎的主魔紋的作用,都專注在對騎士本身的提升上。
現今大陸。有許多著名的魔裝戰鎧。最著名的,就是教廷圣殿騎士團的圣恩戰鎧。
這是一套只有圣殿七大圣騎士才能擁有的戰鎧。當戰鎧被戰環激活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名為天國賜福的特殊效果。
其中包括一對天使之翼,能夠增加圣騎士的空中飛行速度,進退之間,快如閃電。此外。還有一個圣光護盾包裹全身。在圣光護盾被擊潰之前,對手無法傷害到騎士本體。就算是有些人能夠用特殊手法對騎士身體造成傷害,圣光護盾都能夠迅速進行修補。
而且,這套五階戰鎧,能夠大幅度增加騎士的戰斗力。對陣同等級的普通五階魔裝天變圣騎士,完全就是碾壓的優勢。
除了圣帝之恩戰鎧之外,還有黃金龍家族的龍之怒戰鎧,龐貝帝國皇室得自于羅曼皇朝遺產的羅曼戰鎧,斐烈帝國皇族的戰神之劍套裝。圣索蘭帝國的月之秘境套裝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人類帝國的頂級魔裝戰鎧,也是這些家族,能夠屹立巔峰的武力保障。
而不管是皇室擁有的頂級魔裝戰鎧,還是各大貴族豪門擁有的魔裝戰鎧,無一例外,都是以提升騎士本身的實力為根本。提升的幅度越大,戰鎧的等級就越高。
當然,哪怕是能夠提升10的力量的一階魔裝戰鎧散件。也是只有魔紋大師才能完成的作品,普通騎士有機會得到一件。都視若珍寶了。
合上幻塔魔紋筆記,羅伊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
解析魔紋是一個極其耗費腦力的工作。如果不是因為擁有生命魔紋這把可以直接打開所有魔紋謎題本質之門的鑰匙,想要解析幻塔魔紋,簡直是一件無法完成的工作。
不過,羅伊的心情卻很興奮。
在剛剛完成的解析中,他得到了一個增加能量轉換效率的魔紋結構。這種結構異常的精妙。其中既保留了原始生命魔紋的簡潔。又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法,在保留其增效幅度的同時,對狂暴的天地能量實現了精確的控制。
這絕對是天才的杰作。
在羅伊所知的現代魔紋學中,沒有任何一種增效結構能夠同這個結構相媲美。兩者放在一起,一個是精心切割的完美寶石。而另一個,則是奇形怪狀的石塊。那些毫無美感且多余的魔紋線條,讓現今的增效魔紋臃腫而丑陋。
偏偏就是這樣的增效結構,在魔紋大師手里,也視若珍寶。除了少數天賦卓越的弟子之外,絕不外傳。流傳較廣的增效結構,一共只有十幾個。而且增效幅度非常的低。
在學習了現代魔紋學的理論知識之后,羅伊自己也以生命魔紋為基礎設計過幾種增效結構。那都是他無聊時候隨手的作品,但就是這些玩樂之作,無論是在增效幅度,還是在繪制難度以及成本節約方面的優勢,都遠遠超過了傳統魔紋。
而幻塔魔紋解析出來的這個增效魔紋,又遠比羅伊自己設計的魔紋結構更精妙,每一根線條都充滿了智者的智慧之光,讓他不禁在肅然起敬的同時,對最終之戰前,人類魔法文明走上巔峰的偉大時代,心馳神往。
可惜,百年人魔大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傳說。屹立于救贖之地的幻塔,就是那個時代的墓碑。
羅伊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仔細回想分解出來的增效結構的每一個細節。許多在傳統魔紋學上無法解決的疑問,都隨著這種結構的分解而一一解開。
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在沒有的時候,想要把它設計出來,并不容易。可是,在掌握它的核心本質之后,將其拆解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在解析出的3幻塔魔紋當中,羅伊得到了六個魔紋結構,而這個增效魔紋結構,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羅伊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本筆記。
這本筆記,是他在絕境中繪制的生命魔紋圖集。上面記載著上百種的魔獸生命魔紋。從最低級的一階魔獸到羅伊當時能夠獵殺的八階魔獸都有。
羅伊翻開筆記,目光落在了一副五級魔獸的生命魔紋圖上。心跳漸漸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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