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歡樂旅途
“你又在想?”傅鴻哲見好半天懷里的人都沒有再吱聲,問到。
“我,哦,我想問你,那皇帝佬兒把咱倆弄到宴過去,咱是算公差是吧?無錯不少字”葉子想起來一個有點嚴重的問題。
“公差是意思?”傅鴻哲不懂。
“公差就是,他叫咱去的,那到那里的開銷他是不是得負責報銷?也就是說,咱的日常開支,他應該負責的吧?無錯不少字”葉子邊解釋,邊問。
“有是有的,每個月會差人送去的,但是不會有太多。”傅鴻哲回答。
“這樣啊。”葉子盤算起來了。
“你放心了,就算他不給咱送銀子來,為夫也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咱自己有銀子,不夠就叫藍月送來好了。”傅鴻哲寬著葉子的心。
“我才不擔心呢,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都無所謂。就是覺得,既然咱屬于公差,那么花自己銀子多吃虧啊。”葉子有點不甘心的說。
“有吃虧不吃虧的,那銀子能按時送到,就不錯了。難道他的銀子不到,咱就得餓著肚子等?”傅鴻哲苦笑著問。
“嗯,是啊,肚子餓他又不難受,吃虧的是自己。”葉子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是在盤算,等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真得想辦法叫那皇帝佬兒自己送銀子來。
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當初那棋盤銅板的事不要妥協,就讓他寫欠條呢,葉子憤憤的想著。不過,那欠條啊,他百分之百是不會寫的。
葉子正想著呢,肚子里發出咕嚕的聲音。
“餓了?”傅鴻哲心疼的問。
“嗯。”葉子老實的點點頭。
傅鴻哲看看前面似乎還是沒有集鎮,就讓馬停了下來。叫葉子先等等。不大會兒的功夫,云浩趕的馬車終于過來了。
“休息下,吃點東西,再走吧。”傅鴻哲對云浩說著。
云浩把馬車停好,從車廂里拎出一個包裹給給傅鴻哲。他自己責拿刀到路旁割了些新鮮的草放在馬兒的面前。
“過來一起吃。”傅鴻哲招呼著云浩。
葉子已經坐在草地上,開始啃傅鴻哲給她撕下的一只醬鴨腿。
云浩走了過來,拿起干糧走到一旁吃著,傅鴻哲撕下另一只鴨腿遞給他,把個葉子心疼壞了,那么大個醬鴨,干嘛非得給他吃腿呢?
要是給韓志或者是章韞,葉子都不會心疼的,唯獨這云浩,她心里不太得勁。可是,又不好說。
云浩在一旁吃著,也在偷偷的觀察葉子。說句心里話,云浩還是希望這王妃跟來的,因為他知道,王妃在,王爺就會很開心。
就沖這王妃以死相逼也要跟著王爺來,云浩就覺得她真的是不錯。患難見真情啊!
至于王爺放棄尋找那蔣鈺敏的事,云浩也想通了,那屬于王爺的私人問題,他還是不要跟著瞎起哄好。
按道理說,這王爺被送到別國當質子本是件不好的事。可是不知為何,云浩覺得啊,這王妃一跟來,這怎么著都不像是悲哀的事了。
看王妃那樣,簡直就把這當成了出門游玩,她就不知道叫犯愁么?就不知道到了別國會過樣的日子么?那可沒法跟傅國的京城比啊!云浩真的想不通!
都吃的差不多了,傅鴻哲剛想說讓葉子上馬車休會。卻看見她跑到一旁摘野花去了,反正也不著急趕路,傅鴻哲就沒催她。
看著她開心的摘著野花,還時不時的追著蝴蝶,傅鴻哲不由自主的笑了。心里的顧忌也少了很多,自從自己確定了她就是蔣鈺敏,那么也就知道了她以前是怎樣生活的。
她不是嬌滴滴的小姐,她是個在樣的環境下都能適應的人。
傅鴻哲見自己身旁也飛來了三只蝴蝶,就想幫葉子捉一只,剛要伸手就被葉子大聲的制止了。
“不要捉梁山伯,要捉就捉后面那只馬文才。”葉子便喊邊跑了過來。
“啊?怎么蝴蝶還有名有姓啊?”傅鴻哲驚訝的問了,一旁云浩也好奇的問題。因為他們聽得很清楚,有一只姓梁,還有一只姓馬。
“對啊,前面那只啊,是女的,叫祝英臺。她旁邊這只呢是男的,叫梁山伯。他倆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所以你不能破壞他們。”葉子指著在花叢中飛舞的那對蝶兒對傅鴻哲講解著。
“哦,那么說,后面那只一定是隨從,所以抓它可以。”云浩忍不住開口說。
“下人啊,后面那只是壞蛋,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他想娶這祝英臺,可是祝英臺喜歡的是梁山伯,后來化成蝴蝶了,沒想到馬文才依舊不死心的跟著,討厭死了。”葉子心情很好,不嫌煩的解釋給他們聽。
“葉子,你可真會編故事,就三只蝴蝶,你都有話說。”傅鴻哲佩服的說。
“不是我會編,本來就有這故事,想聽的話,我就講給你們聽。”葉子說。
“好啊,洗耳恭聽。”傅鴻哲說完,就坐在了草地上,云浩怕聽不清,也坐到了傅鴻哲的身邊。
葉子就給他們講起了梁祝的故事,聽得倆大男人,一會兒笑,一會兒呆,一會兒因為悲慘的結局而沉默。
“去死把你,還跟著。”傅鴻哲惡狠狠的說著,一甩袖子葉子只看見一道亮光閃過,再往那方向看去,才發現三只蝴蝶就只是下兩只在纏綿的飛舞,還有一只不見了。
不用說,那馬文才已經被傅鴻哲給解決掉了。
葉子看看傅鴻哲,然后往那花叢中走去,找到了扎在鏢上的‘馬文才’。
“活該。”葉子嘀咕著,拿起鏢,用木棍把‘馬文才’給撥掉,又摘了幾片植物的葉子,擦拭著那只鏢。
再轉身時,云浩已經坐到了車轅子上。只有傅鴻哲還在原地等著自己。
“你還挺厲害的。”葉子把鏢遞給傅鴻哲,表揚著他。
“那當然,你才知道啊。”傅鴻哲把鏢放回袖子里的,得意的回答。
葉子撇撇嘴,就往馬那里走。
“你還是上馬車歇會兒吧。”傅鴻哲在后面說。
葉子看看馱了自己和他一上午的馬,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再欺負他了,就乖乖的上了馬車,傅鴻哲把自己的馬韁繩綁在馬車前,也進了車廂。
葉子進了車廂才注意到,這車廂比以前的大很多。里面有倆軟塌,軟塌中間是個小過道,車廂的壁上有個書架,還掛著幾個包裹,角落里有個小茶幾。
很明顯,那倆軟塌本來是傅鴻哲和云浩的,現在自己跟來了,云浩就沒有位置了,葉子幸災樂禍的笑著。
葉子看見茶幾上的一個茶杯,就高興的把手里的野花插了進去,試探了一下茶壺里的水,是涼的,拎起來就倒了些到茶杯里。
傅鴻哲就坐在她斜對面,看著,也不阻攔,隨她怎樣。
“雅室無需大,花香不需多。”葉子看著茶幾上的野花搖頭晃腦的酸了起來。
嗯,就知道她適應能力強,這么個車廂被她的一束野花,兩句詩詞就變了另外一種意境,傅鴻哲再次佩服眼前的人兒。
閑來無事,葉子就跟傅鴻哲打聽那宴國的事情。傅鴻哲把自己知道的都說給她聽,葉子了解到,那宴國國土面積跟傅國差不多大。
但是,宴國的國君好斗,軍隊的人數卻是比傅國多了近一半。宴國的良田多,山脈少。兩國很多年前在傅鴻哲爺爺那輩交戰過,雖然平手,但是傅國卻是元氣大傷。
后來,先皇去世,現在的皇上登基,他就避免跟宴國起沖突。就算對方的兵馬越境挑釁,皇上都忍氣吞聲的。
皇上做縮頭烏龜,宴國的國君倒沒了侵略的興致,覺得沒意思,沒有挑戰性。所以,近些年沒戰亂。
傅鴻哲還告訴葉子,這次自己去宴國做質子,其實不是人家要求的。也就是說,是自己皇上爹,把自己送上門的。
“那皇帝佬兒,真幼稚。他不想殺你,是怕自己名聲不好聽,良心也會不安。留你在京城呢,因為你老是揭太子的短,他又來氣。你想想看啊,太子是他自己選的,你揭太子的短不就等于打他的臉么?所以啊,他才把你弄出傅國。”葉子斜靠在軟塌上的被卷上,分析著。
“是啊,誰讓我投胎到宮里呢,現在還連累了你。”傅鴻哲自嘲又內疚的說。
“其實,是我連累了你才對。假如你不是顧及到我的話,只怕你早就遠走高飛,哪里會妥協做質子。”葉子感激的對傅鴻哲說。
?呵呵,原來自己所做的,她都明白!傅鴻哲被葉子一語道破天機,笑了起來。
“我若不做薛家的女兒,也可以無牽無掛的。”葉子不知傅鴻哲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話里有話的說。
“我懂,所以,你要守護的人,我也要幫你一起守護。你在意的人,我也會在意。”傅鴻哲看著葉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她說。
“當然了,那不是你岳丈,岳母還有小舅子么。”葉子感動的想哭,打著馬虎眼說。
反正現在話題沒沾蔣鈺敏的邊,自己也不用跟他再提那件事。
傅鴻哲聽她的話里,無形中就把自己的大舅子薛景山給刨除了。想著早上在城門口,她對那薛景山連諷刺戲耍的興趣都沒有,就知道,那薛景山以后再也不要想得到她的原諒了。
因為她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啊,連父皇她都開始叫皇帝佬兒了,一個駙馬算?她的脾氣是這樣,那到了宴國后,肯定會有來找茬的,她能老實的受欺負?傅鴻哲開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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