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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情侶-第二章 美少女的銷魂誘惑 遲來的愛情實驗
更新時間:2011-12-15  作者: 依稀芳子   本書關鍵詞: 都市生活 | 依稀芳子 | 交換情侶 
正文如下:
第二天早上,王英準時在5點醒來。他的生活象一個標準的鬧鐘。可是這天清晨王英在洗漱完結后,穿著睡衣很久不知道這一天應該穿什么衣服,應該做什么,會發生什么。王英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這樣不知所措而充滿不確實性的一天。

他在想,MARY會否在清晨來微笑敲門?MARY會否已經等在婚姻登記處?他坐在陽臺上,看著窗下漸漸生動活絡熱烈起來的人流,他坐著等待一種不確定性,這樣隔著玻璃看著那些晨起的人流、車流。他想只能給自己與MARY這半個小時的不確定與等待的時間。

半個小時的時間什么也沒有發生,陽光卻升得飛快。今天清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觀察了陽光移動的速度與熱烈的速率。這半小時也不錯,他旁觀了這個城市這個角落里的清晨風光。他站了起來,準備去換上衣服,他已經作好了決定,既然MARY失蹤不能結婚不能去旅行,但是也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度假。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有這么一段時間是空余的不知作何處理。

去他的實驗室?拿來看書?去醫院?他第一次發覺自己對實驗室、對醫院、對書籍沒有了興趣。也許他愛上MARY就是因為已經希望從科研中抬出頭來有些其他的事務。任何愛情總是有理由的。可是這樣簡單理由的愛情,卻在將要展開穩定婚姻的時候結束了。

這個故事,自己這個愛情故事是怎么回事?關于MARY他應該如何繼續?

有問題,就需要尋找答案,一尋找答案人生就會忙忙碌碌起來,人生就是這樣的繼續的。王英決定去尋找曾經診斷他陷入愛情實際上又沒有陷入愛情的做心理學分析的大學同學林危之。

心理分析家林危之會告訴他答案嗎?

“哦,幸福的新郎。我怎么打攪我清夢啊,夢境被打斷,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林危之聽到王英電話之后聲音松散地說道。

林危之從來沒有正式工作,他的解釋是他不想每天打斷夢境逼迫自己早起去上班。他在自己家里設了一個心理工作室,接待一些預約客戶。據他自己說最近幾年生意越來越好了,但發現自己的專業越來越應付不了他千奇百怪的客戶了。

林危之最樂此不疲向大學同學們描述的就是有一個客戶,每個月去一次他的工作室,讓他做催眠,每次醒來,就是從包里拿出9朵玫瑰花,9萬塊現金放在他的催眠床上,一語不發就走了。一共來了一年少2個月,在他家放下了90萬。他把這錢一直留著,等著那客戶哪天清醒了來取。但是一去多年,這個客戶沒有再出現。

“對不起,那你繼續睡。我中午再給你打電話。”王英忙說。

“哦,不用啦。謝謝你這個鬧鐘把我喚醒,你什么事啊?”

“新娘不見啦,婚結不成了。心里有點悶,想找你聊聊。”王英說。

“就這一點小事啊。行,一起打球還去吧。”林危之永遠一副樂呵呵的心情。

王英穿上運動服,拿了球具開車上路。

今天出門遲了一個小時,路上已經開始堵車了。正堵著車的時候,手機音樂聲響了起來。這個手機音樂就是MARY一個月前給他安裝的。

MARY對他說:“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音樂總是原廠的《致愛麗絲》,以后我每個月給你換一種音樂,好嗎?”

王英的生活中任何細節都不輕易變動,或者他沒有想到要變動。結果與MARY交往開始,她總是點點滴滴地改變著他的細節,他從來不反對,他覺得MARY的建議雖然不是必須但也挺好,比如這手機音樂。

只是有一天MARY提議要一起在公寓里養一只小狗的時候,王英拒絕了。

“哦,MARY,這是扶養生命,我們得認真考慮。”

MARY垂下眼簾,低語說:“是的。是一個生命。”

仍然是那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王英竟然接了手機。

“哦,請問您是哪位?”

“王英大夫,我叫春顏。我今天想掛您的特約號,可是為什么沒有您的號了呢?您不是每周這個時候出診嗎?”

王英已經聽出來是那位叫春明的病人的年少的女兒,她原來叫春顏。這半個月來,她每天在他眼前晃動,那么多病人及家屬之中他也對她有了一點印象。

春明是一個美貌的中年婦女,得了子宮癌,轉了幾個醫院轉到了王英手上。這個病人沒有其他癌癥病人那樣的憂凄與惶恐,非常清瘦,打扮得非常齊整,一開始也一直沒有家屬陪著她來。

王英告訴她得切除子宮的時候,春明平靜地回答一句:“可以。多長時間可以恢復。我有事業需要照看。”

之后,春明年少而無知的女兒就來到醫院陪伴她的母親。這個女兒像蝴蝶一樣在醫院的走廊與病房里飛動,總是邁開一雙長腿小跑,到處找人聊天。

有一天,他聽到她在跟護士長套瓷,意思是她也有當護士的理想,想考醫學院,她認為當護士很崇高。

護士長對她說:“快,快別干這一行。累死你。你現在學什么啊?”

少女回答說:“跳舞。”

護士長笑了說:“哦,那以后當明星哪。”

見是這個小女孩的電話,王英耐心對她說:“你媽媽轉到住院部了。那邊有醫生負責。我今天不出診。”

春顏說:“不是我媽媽,是我自己要瞧病。那您明天出診嗎?”

王英說:“我這一個月都不上班。你可以掛其他專家的號。”

春顏并沒有停止電話的意思:“那王英大夫今天做什么?”

王英說:“今天我去打球。好了嗎?我掛電話了。”

春顏說:“那你上哪里去打球,我也去好嗎?我今天沒有事情做。我給媽請了一個護工了。”

王英笑了起來,這時路上的車隊開始動了。

“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開車了。我在萬柳高爾夫,你愿意就來吧。”

王英掛了電話,這個輕脆稚嫩的少女的聲音讓他心情好了起來,這是怎么樣一個小孩呢?

王英來到會所的時候,看到春顏與林危之聊得熱火,兩人正相互用Iphone相互發著什么時尚玩意。

見到王英過來,春顏快樂地奔了過來,像一只小鹿一躍而起,摟著他的脖子:“終于被我逮住了,你這個冷酷哥。”

王英只得抱了一下她,拍拍她的頭說:“好了,丫頭。”

春顏仰頭看了看他的臉,用頭頂了一下他的下巴,才放開他。

林危之走了過來,問:“什么時候認識的妹妹,不早介紹給我。”

王英說:“就在剛才認識的。”

王英又問:“你會打球嗎?”

春顏笑笑說:“這個還不會,我算什么時代美少女啊?”

兩個男人都笑了起來。

林危之的球友到齊之后,大家開始打球。

王英與林危之邊說著話,春顏就在旁邊耐心而好奇地聽。

王英問:“MARY什么心理障礙,婚前恐懼癥,她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林危之說:“人與人是很難真正達成溝通的。她可能并沒有與你真正達成溝通。你們是不是平時都沒怎么聊天?”

王英苦笑了說:“是的。她永遠很溫柔,而我永遠很簡潔。但我們確實還是很和諧的。MARY從來不與人產生沖突,是個優雅溫存的女人。”

王英問:“我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我應該等她嗎?還是就此結束?”

林危之:“那你首先需要明白的想法。如果她一去不回,你當男版王寶釧,好像比較搞笑吧。”

王英說:“當初就不應該起意談戀愛結婚,愛情這事情太麻煩了,真不是個人力量可及。可是現在處了這么久,確實有了依戀,你真讓我放下,我一時還不愿意。”

林危之問:“MARY不見了,你痛苦嗎?你撕心裂肺嗎?”

王英說:“沒有痛苦,有點迷惑。我是科學家,我不是苦情男。”

林危之問:“科學家中許多是不需要愛情的。比如牛頓。”

王英說:“我沒有那個追求,我是個平凡人。科學家,對我來說是一份職業,不是天才。所以我可能還是希望擁有愛情生活的。”

林危之看王英一眼說:“愛情是這樣一種事物,是需要證明的,太平淡了的感情是不能叫愛情的。比如生離死別,比如萍水相逢,比如共度患難,這個可以理解為證明,也可以理解為浪漫。所以你們之間需要有些浪漫故事來證明相互隸屬的唯一。”

王英問:“MARY離開的原因?”

林危之分析說:“MARY離開你的原因,我推測,一是你們之間沒有過故事,讓她心中不滿意,無法堅定意志跟你共度此生。二是她心中藏著故事,你想想36歲的美女,能沒幾個故事嗎?她心中藏著故事,阻礙了她到達你這里。”

王英問:“那我能做點什么?“

林危之說:“對MARY什么也不用做,自然地生活,繼續戀愛。比如春顏,就是個好女孩,你可以愛上她。當然不特指她,我是指,這樣有青春活力的女子。也許你適合跟這類天真明白的女孩子相處。”

王英說:“我沒有蘿莉癖。我也不想當大叔。對于現在的孩子,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春顏拉了拉王英的衣服說:“你們別當我是空氣啊,我在現場!”

王英說:“對不起。年輕真好,媽媽生病,你還能每天歡跳。”

春顏說:“我經歷的事情多了,這點事算什么啊。你以后有想不開的,盡管來找我,別找危之哥哥了。”

王英說:“我有什么想不開?鬧得讓你這個小丫頭笑話了。”

春顏說:“姐姐走了。又沒拐你又沒騙你,這簡直是一個神話了,你也別再嘮這個事了,大男人。走了就是走了。走了一定有走的理由,你去追問也沒有意義,如果她不說你還在追問,那就是逼問,沒有尊嚴。”

王英看著春顏花一樣稚嫩的臉,說出這一番話來,不覺驚訝。

他認真地問春顏:“你怎么懂這一些的?”

林危之在旁邊說:“誰跟你一樣,不談戀愛。不談戀愛怎么能夠成長,怎么能夠理解人性?”

春顏說:“我觀察所得。我媽媽一直在談戀愛。我很早就明白愛情的規律了。你的事根本就不是事。有一回我媽媽與一個叔叔把錢放在一起準備買房結婚,是我把錢疊起來,還用稱稱重量的。可是,”

王英說:“他拿錢跑了。”

春顏說:“是啊。他拿錢跑了。我媽媽沒有再找他,忍下來了。可是那個叔叔對我很好很好的,我放不下,去找他。找到了,”

林危之:“他其實有自己的家人與孩子。”

春顏說:“對啊。你怎么猜到的?”

林危之說:“我還有你不知道的,你媽媽一早就知道他有家人與孩子,只是你媽想賭一把,但是賭輸了。賭輸了,她就得認。”

春顏說:“是啊,類似的事情,好幾起。我媽媽一直在尋找愛與保護,但是男人到她這里來,好像愛很少,欲望很多。之后,我就明白了愛情的規律。所以我勸你們兩位哥哥,愛情就是愛情,不要企圖長久,也不要企圖與生活綁在一起。我是不會結婚的,但我享受愛情。”

林危之看著春顏說:“這就是現代的孩子,享受愛情,懂嗎?王英,你落幕吧。”

王英看著春顏輕笑著,他愛憐地對春顏說:“丫頭,你現在是學習與成長的時候,可不是享受愛情的時候啊。不能因為愛情而耽誤學習。”

春顏對著王英笑著說:“說你該落幕了吧,我媽都從來不對我說這話。不過別擔心,等我媽出院,我就出國學習了。我正學著法語呢,我要到法國學電影。你等著看我的成功吧。”

打了一天的球。三人有說有笑。王英心中因MARY失蹤的郁悶與失落得到抒解。但這個事件不是那么容易忘記的。三人走出球場時,王英臉上又有點恍惚。

林危之與春顏又相互一起在各自的Iphone上發著微博圖片,兩人又摟在一起拍了合影。王英想,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生活得無理由的快樂,比如春顏,比如林危之。

春顏對王英說:“英哥哥,你也開個微博吧。至少以后婦女疾病大家可以咨詢你啊。”

林危之說:“他沒時間,你別游說他了。他的手機都用了5年了沒換。”

春顏開了個改裝的火紅寶馬,一看就是富家女孩的身勢。

王英問她:“你到駕車年齡了嗎?”

林危之笑了笑說:“她都違法開車多年了。這么可愛的女孩,交警也不好拿她啊。”

春顏說:“英哥哥,哪天晚上我開賽車給你看。”

王英突然有點擔心這個女孩起來,忙近前靠在她車窗邊說:“別玩這個了。車禍進醫院的太多了。”

春顏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英媽媽,知道了。謝謝你的管教。我也不是天天開車,沒有駕照,心里也有點緊張的。”

春顏飛快地在王英臉上吻了一下開車走了。那車像一道流暢的彩虹疾馳而去。

林危之與王英也告別。

林危之拍拍王英的手說:“想開點。這不算事,過了就沒事了。這婚假,我陪你玩了,明天一起爬山吧,走遠點找塊野山爬吧。”

王英心中一動,說:“攀巖吧,還有蹦極,我一直沒勇氣玩這項運動。”

林危之一笑說:“看來MARY真是刺激你了。行,我舍命陪君子,明天陪你攀巖去。”

王英回到公寓。對MARY的掛念怎么也抹不去。

MARY在哪里?她會沒事嗎?

他給MARY的母親打了個電話,他想怎么也得讓MARY母親知道這個事情,雖然其實意義不大。

MARY母親聽完后就在電話那頭哭泣了起來,好久才停下哭泣說:“王英,MARY對不起你。你原諒她,她會回來的。她會沒事的。”

王英安慰她說:“沒關系,媽媽,MARY可能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我理解。我等她。”

放下電話。王英打量著這套完全被MARY設計與改造了的房子。MARY把房子裝修得跟她本人一樣美好動人,陽臺上蘭草修長,配合著一個風鈴,一個吧臺,一個秋千,顯然她是希望在午后的閑暇時間能坐在那個秋千上照著陽光看看書。

客廳里有一缸熱帶珍奇花木,MARY自從費盡周折弄來后,每天早晚用噴霧器給它灑水,這缸花便一日日繁盛起來。這種王英還沒打聽過名目的植物,葉子與花的形狀類似,又交相摻雜,葉子與花一起開放出淡黃、玫紅、淡綠的的色彩,花葉交映,繁復精致而絢爛。壁掛液晶彩電像鑲在彩繡的壁紙間。王英想,MARY真是花了心思。他有什么理由不等她回來?

一架三角鋼琴像個淑女一樣立在落地長簾旁。MARY曾經給他彈過一支她自己作的曲子,但他當時并沒有用心去聽,因為馬上要參加一個學術會議,所以他只是禮貌而義務地坐在那里聽她彈完后馬上便走。當他走的時候,他低頭去吻了吻她的睫毛,他似乎感受到她沉靜無聲里面的一些憂郁,但是他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去詢問,只是勿勿走了。

是啊,如果結婚前他都不能坐下來用心地聽一曲她的作品,不能聽她細細表達一些什么,她為什么要跟他結婚呢?他沉湎于她的美貌只想用婚姻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卻不原意花時間去聆聽她的心靈,她為什么要跟他結婚呢?

也許他需要婚前準備。

想到自己的發現,王英笑了起來:終于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他需要婚前準備。只要婚前準備做好了,就可以結婚了。

王英坐在MARY鋪陳得井井有條像一座浪漫花園一樣的房子里,回憶起MARY的一笑一顰,這么美好的一個女子,他怎么能夠那樣倉促而毫無準備地娶了她呢?

既然有一個月的婚假,那么他就做一做婚前準備工作吧。

那應該做什么樣的婚前準備工作呢?這一個王英確實沒有經驗。他是不是需要訂一個計劃呢?

他想找個朋友咨詢這個問題,可是他不能總是去找林危之吧。

林危之有一個做中學班主任的美麗大方溫和的妻子,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他的太太,聽他自己介紹是青梅竹馬的大院鄰居,長大了一院子的孩子就他們倆仍然跟著父母過,低頭抬頭的就戀愛了就結婚了。人家的婚前準備夠長的,從幼兒園就開始了。不像王英,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艷遇,是得作些婚前準備工作。

王英拿出紙筆,想訂一個婚前準備計劃,就如他做任何事情一樣。這時手機鈴聲想了起來,他一看是春顏。這一回,他接了。

春顏快樂的聲音傳了過來:“英哥哥,你在做什么?”

王英說:“正準備訂一個婚前準備計劃。”

春顏高聲說:“不是不結婚了嗎?今天我和危之哥哥白給你做心理咨詢了。”

王英笑笑說:“為什么不結婚啊,我只是沒有準備好。正要好好準備。你這個早熟兒童,有什么好主意也給我貢獻幾個。”

春顏說:“那個姐姐真幸福,她人跑了,你還這么認真地對待她。這樣吧,我一個人在家,你能過來陪我嗎?你反正新娘跑了,也需要人陪。”

王英說:“我不需要人陪。你找別人陪你吧。”

春顏繼續勸導他:“你呆在沒有新娘的新房,與呆在我這個陌生的家中,你覺得呆在哪里可以更不睹物傷情,更加可以自由呼吸吧。而且既然你這么磨嘰磨嘰,那我也可以幫著你一起訂你的婚前計劃。”

王英竟然答應了。也許他確實不愿意在這個美侖美奐而又沒有新娘的婚房里呆著。

王英開車來到春顏所住的小區。這位姑娘住在一個別墅區里,看來她的母親春明的事業做得很不錯,讓這位年輕的美少女可以擁有寶馬別墅。

春顏打開門的時候,王英像看到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

春顏竟然穿著一襲漂亮的日式繡花真絲長睡袍來迎接他。烏黑的泛著青春光澤的頭發,粉紅色的天然的臉。可是那頎長而脆生生的身材告訴他她還正在青春發育期。但那種天然的美艷的感覺不禁讓他心旌搖蕩。

進門后,春顏給他取過來一襲睡衣:“新的,換上吧。一會兒,咱們好好聊天。”

王英換好睡衣走到客廳。這實在是一個富麗舒適的家,但充滿女性的氣息。

春顏正在電腦前坐著,轉過頭來說:“你自由一點,這是媽媽送我的房子。我青春期后我們母女就分開住的,我媽媽有她自己的男朋友,住在一起擔心影響我們的感情。”

王英問:“你多大了?在哪兒上學?”

春顏說:“15歲,在藝院附中學跳舞,最近還學法語。”

王英問:“我的新娘也是跳舞的,她現在當舞蹈教師。你要到法國學電影是嗎?”

春顏說:“別老談學習啦。說說你的婚姻準備計劃吧,別當我是小孩子。愛情那事,我懂得比你多。我媽一個月就可以談三場戀愛的。她愛上了或者失戀了,她就跟我傾訴,我就得學著當她的愛情顧問。”

王英說:“那你說說吧,我有一個月的時間來作婚前準備,你說我應該怎么做?”

春顏說:“你應該談一場或兩場戀愛,你應該經受愛情的酸甜苦辣,然后大徹大悟,這叫愛情實驗,也就是你認為必須進行的婚前準備。”

王英說:“我不需要那么多愛情,愛情與食品一樣,少量就行了,我的原則是簡單生活。”

春顏走到王英身邊,抬頭輕輕地用水淋淋的大眼睛看著他,像一個精靈一樣對他說:“抱我。”

王英抱住了這個花一樣的女孩子,一股淡淡的少女的芬芳圍繞著他,他有點恍惚了。

春顏看著王英說:“一個人的愛情沒有多與少,就像一個人的生命沒有多與少。愛情是你的生命的另一面,有時候你發覺她醒著,有時候她睡著。”

王英看著這個青春無敵的少女,笑著說:“小妖精,說辭一套一套。我怎么會向你咨詢呢?我真是昏了頭了。”

春顏仍雙目炯炯地說:“在醫院里,你為什么要躲避我,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我很漂亮,我很喜歡你嗎?”

王英笑了說:“那是什么場所,是想入非非的地方嗎?我手上拿著手術刀,許多人把命交在我手上,我的注意力分散一絲一厘都不行。你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春顏伸出手來圈住他的脖子輕聲命令:“吻我。”

王英嚴肅地收住笑:“不行。我們只是朋友,好嗎?”

春顏有點受傷地皺眉問道:“為什么?”

王英硬聲說:“你才多大。別跟網上學壞了。”

春顏松手,狡黠地一笑掙脫他輕輕的懷抱。

王英確實有些不舍她從自己懷抱中脫開,伸手笑了笑,又搖搖頭,說:“我睡哪一間?我得休息了。”

春顏沒有回答他,走到墻邊,一伸手,客廳的燈滅了,只有落地燈一點淡黃的燈光,淡淡地籠著兩個人。

兩人都不再說話。

王英覺得在這個女孩子面前,他怎么想表現得自如樣或成人樣都是不行的,她不理他這一套。她簡直像一只小小的野獸,機靈而勇敢。但他是有原則的,他不能動她,即使她主動熱情。

她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她早熟了,她可能喜歡與男人談情MAKE愛了,可是那是她的事。王英,是一個正直的年青科學家,他可不能學這個時代那些無聊的流氓,利用年少女孩的無知而討便宜。

王英想離開客廳找一間臥室去躺下。他注意到這個小別墅里有不少房間。他想只要他離開客廳,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扯不清的糾紛了。

可是在淡黃的落地燈光里,他看到這個女孩用一個漂亮的舞姿甩掉了身上的睡袍,他看到了一具美妙無比的洞體,還有那動人的熱情的笑臉。那是比MARY那纖細柔美的身材更充滿青春氣息與無窮魅力的洞體。他解剖了那么多人體,他熟悉人體的每一個組織與每一根骨頭,可是他從沒有見過這么美這么充滿活力的少女體。

王英不能說話,他想快速逃離。可是春顏已經走了過來,像樹枝一樣纏住了他的身體。

他碰到了她柔嫩美好的雙唇,他看到她美得無比、年輕正盛的臉。她也看到他那張嚴謹而平靜的臉上火花飛閃,看到他的大眼睛,長正的鼻梁離她那么近,這是一個多么英俊多么迷人又多么認真的男人啊。春顏的孤獨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

兩人深深的相吻,相互沉醉到相互的氣息與溫度之中。他修長的靈活的雙手像火燒一樣輕撫著她稚嫩卻性感的身體。他抱了她到臥室里,兩個身體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在他尋找進入她身體之前,一絲理智讓他睜開眼問這個如花一樣的女孩子:“我們可以嗎?你這么小。”

女孩笑著醉著點了點頭,隨即她快樂地大叫一聲,他已經長驅直入攻城掠地。他感到他的青春在她的身體里開始燃燒,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平息下來的時候,他把頭深深埋到被單里,難道這也是愛情?春顏帶給他的震蕩,遠遠不同于MARY帶給他的依戀。

這就是他本來的新婚之夜,他的準新娘消失了,可是突如其來他來到另一個女孩的懷抱里。

清晨醒來的時候,他的心緒完全平靜了下來。他不再去糾結MARY失蹤的事情,好像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別人的一個故事一樣。他又變成那個奮發而向上的科學家,只是他還有29天的假期。

春顏像一朵花一樣熟睡在他的身旁,他詳細地審視這個熱火而天真開放的女孩子。

是的,她是對的。她已經來到她最美的青春,她應該享受她能享受到的愛情。而不是像他青春期時那樣閉鎖,他是在圖書館與習題冊中度過他的青春期的,甚至連愛情小說他都沒有讀過,一直沒有讀過。

他愛憐地伏下身去吻了吻她額頭,給她蓋上被單。

冰箱里有一些蔬菜與食材。他在廚房里忙碌了起來。

當他做好早飯在餐廳里放好的時候,他發現春顏正在別墅的院子里奔騰跳躍地練功。他隔著玻璃看著她伸展著她那柔韌的腰肢,看著她把腿高舉過頭頂,看著她那樣自由地支配著自己身肢,做著各種動作。

她看到他在看她,眨了眨眼,繼續練功。他隔著玻璃用動作向她示意吃早飯。她笑了笑,跑進房子來。

她在餐廳里坐下,看著桌上象模象樣的食物,開心地笑了,說:“王大叔,手藝不錯啊。歡迎你每天住我這里做早餐。”

王英說:“不許稱大叔。你應該買點奶酪,每天早餐吃一片奶酪,可以補鈣。”

春顏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說:“我得跳舞啊,哪敢吃奶酪,吃胖了,男生就有意見了,他們得舉著我的,現在我已經有點胖了。”

王英癡迷地看著她吃飯,沒有說話。

春顏笑了笑說:“不對你的小新娘說‘我愛你’,新郎倌。”

王英馬上馴服地說:“我愛你。”

春顏有點驚訝,但馬上就快樂地笑了:“你真是個好男生。你的新娘跑了,她真不后悔啊。”

王英離開餐桌,去打開他隨身帶的包,取出一個小盒子來。

他拉過春顏的手,把一枚鉆戒套到她手指上,戒圈竟然剛好合適。

王英低聲說:“這本來是為別人訂的婚戒,暫時用不上了,送給你當個小禮物。”

一枚非常漂亮的藍色寶石,在春顏潤澤漂亮的手上戴著,像一朵藍色的小菊花開放。

春顏說:“英哥哥,你這樣,我就有點怕怕了。我不想搶你新娘的鉆戒呀。你不是還要等她嗎?”

王英說:“那是后話。還不能預知結果。如果與MARY有后來,那我會新買。此時,就是我和你,是嗎?”

春顏點點頭,說:“是的,此時是我們。以后,你是誰的都不用去管。”

她戴上那個鉆戒,慢慢地看了看,稚嫩的臉上現出一種神秘而沉思的表情。

她看了看王英說:“你知道嗎?我去法國留學的事,是媽媽托她的男朋友辦的,但是現在我想重新申請一家學校。”

王英問:“為什么?”

春顏停頓了一下說:“我媽媽的那個男朋友也在法國,我覺得他喜歡我勝過我媽媽。出國的費用是我媽媽出的,可是到了那邊我怕跟他糾纏太緊,這就沒有意趣。”

王英說:“我幫你辦這個事情,你不喜歡他,就不要他幫忙了,到法國也不要見他就是。世界這么大,不喜歡的人,都可以避開。”

春顏點點頭說:“你這么說就對了,不用你幫忙,我找一家留學中介就是了。我原來是想,在法國總之有個人依靠會好一點。可是我又不喜歡他,所以一直猶豫,這下子我不猶豫了,到了法國我也不會去見他。”

她嬌柔地把碗筷一放,說:“英哥哥,以后,我可以依靠你嗎?只是依靠一點點。”

王英說:“當然可以。不過,你要知道任何人都要自立自主。你還年輕,更要建立你自己。”

吃完早飯,春顏去醫院看她母親春明。王英開著車把她送到離醫院還有一段的地方就把她放下,他不想讓醫院的同事碰到他清晨載了病人的女兒來到醫院門前,畢竟這事情有點離譜。

王英與林危之開車來到河北境內的一處山坡下,兩人開始攀巖,只是攀到一半,兩人又都下了來,蹦極就更沒有勇氣了。

兩個男人相互尷尬地笑笑,都知道年歲不再饒人了,青春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林危之好奇地看著他說:“今天怎么不像男祥林嫂了,不說你的MARY了?”

王英釋然地笑笑,沒有接話,只是自如而沉醉地望著天空與碧野。

林危之笑了說:“我知道了。”

王英不理他,只是說:“大自然真美,生命真美。”

林危之笑了笑說:“你想說愛情真美吧。你真會扯淡。昨天還為愛迷惑,今天就開始為愛沉醉了。你等著吧,這事沒完沒了的。你這個科學腦瓜,應付愛情故事可別出事啊。”

是的,科學家王英像遲開的花,他的愛情在四十歲那年開始沒完沒了。

那一整天的時間里,他都在不自覺地甜蜜地笑,晚上回到公寓之后,他竟然感受到無比的孤獨,他感覺春顏的體溫還留在他的血液里一樣,他終于在午夜之后給春顏打電話,問他可不可以過到她的別墅里。春顏只是短短地說一個“好”字就掛了電話。而那一瞬,他卻似乎有一種要飛奔而去的感覺。

王英像飛起來一樣在深夜駕車來到春顏別墅,春顏裹著一件長長灰色睡袍站在淡黃的落地燈光里,她是從睡夢中被他的電話叫醒的。她像個迷離的孩子一樣邊睡邊站著,頭微歪著。

看到激情而來的王英,她的表情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王英卻緊緊抱了她,盡情地愛撫她,他身體火熱,她身體涼潤,兩人如水交融,在床上翻滾,直到他們一起高喊著升入頂峰。之后再無聲息,相擁沉入夢鄉直至天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