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夢中,郭佳玉的記憶里,十三阿哥祥是個足智多謀、豪爽俠義之人。可在如今看來,十三阿哥顯然更加傾向于一個謙遜有禮、處處小心、步步謹慎的人,跟記憶中多有不同。或許,夢境跟現實,終究是有些不同的吧?是郭佳玉的記憶有錯?還是她自己的努力已經開始改變原本注定的人生?甚或原來的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的多心,夢終究還是夢,永遠無法成為現實?
她不知道,但卻并不反對這樣的不同。現實與夢境的差別越大,就越表明她的未來極有可能并不是夢中所見那么凄涼,無論如何,這是好事不是么?
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她在一旁默默聆聽著禛三兄弟的閑聊,心中有種淡淡的滿足感——
就是這了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安定祥和的生活啊沒有什么爭權奪利、沒有什么勾心斗角,只是這么靜靜地坐著,品著茶,悠閑自在、無波無瀾,心中充滿了寧靜
微合著雙眼,仿佛偶然謫塵的仙子,人雖在這兒,心卻悠游世間萬物之外,她的整顆心、整個人,似乎隨時都會隨風而去,飄散不見蹤影……
禛默默地注視著她,突然心中一陣驚悸,雙手似乎有著自己的意志,在理智還未回頭之前,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纖手。
魂游太虛中的晴鳶一下子驚醒過來,詫異地看向他,輕啟嘴唇,問道:“爺?”他沒事拉她的手做什么?
禛心中一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動,急忙有些訕訕地放開了手,也有些困惑地擺了擺頭。
“咳……飯吃完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好好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他盡力維持著平靜的聲調,緩緩說道。
晴鳶自是明白他一定不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抓住她的手,但禛不說,她便也不好追究,于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妾身知道了。恭送爺、十三爺、十四爺。”
禛三兄弟站了起來,走出去,晴鳶急忙吩咐秋玲和隨行的小太監收拾好自己等人的行裝,至于碗筷什么的,自有御廚的人前來清理。
一行人于是繼續上路,晚上夜宿在行宮里。晚飯因為康熙要與兒子、嬪妃們共聚,所以禛等人并沒有跟晴鳶在一起,她吃完飯后,便斜斜歪在榻上,本想瞇一會兒,卻沒想一路旅途勞累,竟然就這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唇瓣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猛地一驚,睜開眼來,發現竟然有人偷香
下意識地張開了嘴,想要大呼求救,沒想到卻給了那人可趁之機,靈巧的舌頭鉆了進來,肆意擷取著她的甜蜜,還霸道地強迫著她的回應,漸漸激烈的深吻,讓她慢慢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停下了掙扎,不僅是因為被這番狂熱的吻一點點奪去了神智,更是因為她已經發覺了,這個肆無忌憚偷香的登徒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在外人面前以清冷掩飾一切的四阿哥、四貝勒、禛
被他吻得神思恍惚,不知不覺中雙手已經攀上了他的頸背,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感受著他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弋,不論摸到哪里哪里就會被點燃一簇簇的火花,將她的理智消磨掉一分。她感覺自己似乎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在外人面前冷心冷情的四阿哥,閨房里卻是一團火,一團燃燒了自己也燃燒了別人的火恍恍惚惚中,她感覺似乎自個兒的身子騰云駕霧一般“飛”了起來,還沒弄懂怎么回事卻又“摔”在了床上。身上熱了又涼、涼了又熱,體內似乎有一股熔巖爆發,她有些難受地呻吟了一聲,微微弓起了身子。
火熱的權柄猛地貫穿了她,巨大的空虛被填滿,她似難受又似舒服地叫出聲來,但隨即便在狂風暴雨般的沖擊下七零八落、不成聲調。火熱的唇再次覆了上來,堵住她嘴里細碎的呻吟,卻更加狂猛地沖刺起來,她忍不住大叫著,然而叫聲卻只能消逝在他的嘴里,漏不出一絲一毫。
許久、許久,他猛地一個沖刺,將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里面,然后爆發出所有的生命精華,這才深深地喘息著,停了下來。
她閉著眼睛,慢慢讓自己微微痙攣著的身體恢復平靜,喘息稍定,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看著仍舊伏在自己上方,只是微微側開了身子不至于讓她承受所有重量的他,不無詫異地叫了一聲:“爺……”
她并沒發覺自己如今的聲音是多么的慵懶、性感,仿佛一道微風,又好像一根羽毛,輕輕地著人的欲望。可他發覺了,看著她濡濕的鬢發、紅暈未消的臉頰、激情猶存的眼眸,感受著身下微微顫抖起伏的嬌軀,仍舊埋在她體內的欲望源泉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元氣。
“啊”這下她也感覺到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他……他還要嗎?可是,可是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啊……
看著她嬌羞中帶著恐懼的面容,他深深吸了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離開了她的身體,躺到了她的身側。不知為何,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屢屢在她的身上失效,不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都為她破了太多太多的例。理智上告訴他這樣不好,他也無數次決定一定要用平常心對待她,然而一旦事到臨頭,卻又不知不覺讓一切都偏離了方向,向著自己最不愿看到的軌跡前進……
離開了欲望的本源,她終于慢慢恢復了平靜。轉頭看著身邊人臉上的掙扎,她多少可以猜到些他心中的想法,不禁有些好笑,清了清嗓子,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不會再輕易撩動男人的欲望,這才重又出了聲:“爺,妾身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她聰明地不去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令他如此瘋狂,只是此時天氣已經頗熱,又經過這一番“運動”,身上粘糊糊的很是難受,所以才有此提議。
他沒有說話,只是努力讓自己的思緒一片空白,讓勃發的欲望慢慢平息下來,這才緩緩吐了口氣,翻身坐起來,說道:“好吧。”
晴鳶心中竊喜著,急忙吩咐房外的秋玲準備熱水沐浴。好在這本就是準備好的東西,原就打算等禛回來用的,如今很是便利,一會兒的工夫就打理好了。
她下了床,披上被扔在一旁的褻衣,又給禛披上衣服,夫妻倆便來到了旁邊的浴室。熱水熨燙著肌膚,晴鳶幾乎就要舒服得叫起來,然而禛還在一旁,她自然不能如此放肆,即使自己想享受也得先服侍他這位大爺洗浴過后才行啊
禛則靠在浴桶邊上,閉目享受著晴鳶的溫柔侍奉,腦中卻不停回想著今日的一幕幕。
往常他并不是那么急切的人啊可自從中午見到了那樣的晴鳶,那似乎將要離世而去的晴鳶,他的心便失常了即使在皇阿瑪的面前也無法遏制地失神,回到房后看到沉睡如海棠的她更是任由欲望燎原一發不可收拾。這究竟是怎么了?
晴鳶默默地為他擦洗著。嫁給他這么久,她自然知道今日的他并不正常。然而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他不說,她便也不問。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難得糊涂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出來是來玩的,她可不想重新把自己陷入到什么麻煩或是泥潭中去。
清洗完了身體,兩人回到床上,彼此都保持著沉默,卻并不感覺有什么隔閡或疏離。默默將她攬進懷中,他忽然有種十分安心的感覺,近一天來的重重心事似乎都像不存在了似的,他閉上眼,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而晴鳶,則早已被坐了一天馬車的疲累,和方才狂風暴雨般的采摘榨干了最后一絲體力。甚至還比他早那么一點點,一沾枕頭就夢會周公去了
值得慶幸的是,禛的失常也就是那么一天的事情。隨后的行程里,也不知是他已經解決了問題,還是決定放開,總之再也不曾出現過那晚的爆發。晴鳶更是越來越累,從未出過如此遠的門兒,剛開始的興奮早就被天天坐在馬車上的無聊和疲憊沖得一干二凈,白天咬牙忍耐,晚上一沾枕頭就睡著,雷打不動,就算是禛把她賣了她也不會睜一下眼的
這天中午,吃過了午飯,眼見離出發似乎還有一段時間,她便倒在了車廂里,閉著眼有氣沒力地對秋玲說道:“我要睡一會兒,待會兒出發也不必叫我,你們直接上路就是。”反正即使不叫,馬車的顛簸也會很快把她弄醒的。
秋玲也是苦不堪言,但她卻沒有休息的福氣,還得侍候主子呢于是強打著精神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晴鳶于是躺在車廂里,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秋玲也靠在車廂上,先還努力睜大了眼睛看護著主子,但沒想到睡神也很快找上門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見她的小腦袋開始不停地下垂、下垂……終于也睡著了。
似乎一陣風吹過,馬車搖晃了一下,她猛地驚醒過來,卻驀然發現車廂里多了個人她大吃一驚,正要叫喚,卻像是突然被噎住了,聲音梗在喉嚨里頭,憋了半天,愣愣地叫了一聲:“貝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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