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看出了什么?這是個很明顯的事情不是么?
宋氏是懷過孕、生過孩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就算晴鳶和禛出門在外,宋氏若是有心,也完全可以派人送個信給他們,告知懷孕的消息。即使宋氏真的是好心不想讓他們在外面為她擔心,沒有派人送信,但當他們回來之后卻仍舊秘而不宣,這就有些奇怪了。她偏偏等到禛去她的院兒里才揭發此事出來,為的是什么?
不過就是怕先說了出來,被晴鳶從中作梗罷了。
晴鳶其實很理解她的這種心情。在她的想法里,能夠搶在晴鳶之前懷孕固然很好,但晴鳶必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她。沒有哪個正室愿意讓小妾搶先生下兒子而爬到自己頭上,即使是以賢惠著稱的晴鳶也不可能,所以她不敢說,只有當著禛的面兒說出來了,才能得到禛的保護,讓晴鳶有所忌憚,不至于對她痛下殺手。
真是杞人憂天啊
或許為了自己,晴鳶會做些不擇手段的事情,但卻無論如何不會把腦筋動到無辜的孩子身上。更何況她如今本就不能生育,早已歇了搶生兒子的念頭,禛的妾室只會越來越多,別的女人先她而生孩子的幾率也越來越大,難不成在她給禛生下孩子以前,別的女人一有身孕她就全都給迫害掉嗎?把她當成了什么?母夜叉嗎?
好笑地搖了搖頭,她沒有多說什么。并沒有回答秋玲的問題,她躺了下來,閉目休息。秋玲見狀,倒也不敢繼續追問,默默地換了熏香,讓晴鳶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便坐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到了晚上,禛回來了,仍舊如往常一般,第一件事便是來探望晴鳶。
“今兒個覺得如何?可好些了?”他仔細瞧了瞧晴鳶的神色,關心地問道。
晴鳶笑笑道:“還好。如今可以安心休養,妾身覺得好了很多呢。”
禛看著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又看向秋玲,問道:“你主子的藥可曾按時喝了?”
晴鳶嘴角一扯。不就是不愛喝那些苦口的補藥么?他不來問她,反倒去問秋玲,難道怕自己因此就不說真話么?
秋玲忍不住掩嘴一笑,隨即恭聲道:“回貝勒爺的話,主子的湯藥都按時喝了的。”
禛滿意地點點頭。
晴鳶更是無語,岔開了話題說道:“爺既回來了,可是要在妾身這兒用餐?還是爺想去宋格格那里?”她這話倒是問得全無私心,在她想來,既然宋氏有了身孕,他應當會對其另眼相看才對。
禛一愣,隨即便有些尷尬了。從未想到宋氏居然會懷孕,其實私心里,他還是覺得讓晴鳶先懷上比較好的。但如今晴鳶為了救禎而弄得暫時不能懷孕,宋氏卻又偏偏有了,這兩件事湊在一塊兒,令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有些不自在,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有種很奇怪的心虛。
“這……還是在你這兒吃吧。”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晴鳶自是發現了他的異樣,沒來由竟覺得心中一寬,笑了笑對秋玲說道:“吩咐廚房,讓他們上菜吧。”
秋玲樂得眉開眼笑,轉身去了。見禛明知宋氏懷孕卻還是選擇跟主子一同進膳,她自然很是開心。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禛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扣著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晴鳶則是將心底最后一絲陰霾也掃去了。不管她如何灑脫,但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懷了自己丈夫的孩子,心中總是難免有些不舒服的。但如今禛選擇陪自己吃晚飯,這便已經足夠讓她松口氣了。男人三妻四妾不可避免,而禛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這已經是最好的情形了,她很滿足。至于什么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既然早就知道不可求,又何必成天記掛著讓自己更加郁悶?
不一會兒的功夫,廚房送了飯菜過來,晴鳶服侍著禛吃過,然后笑道:“昨兒個爺去了宋格格那里,今兒個是否該去去李姑娘房里?雖然說宋格格如今有了身孕,當與眾不同一些,但爺也不好冷落了李姑娘,免得人家傷心。”
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發現自己愈發地看不懂她
發生了這種事,若是換一個人,不是應該加倍動腦筋把自己留在她身邊嗎?小妾已經有了身孕,她卻三年五載都沒辦法生育,不是更加應該有緊迫感嗎?怎么還是笑著把自己往別的女人那里送呢?難道真是因為那所謂的“賢惠”?
想不通,于是他便直接問出了口。
“你一點都不在意么?”他問。
她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意什么?”
“宋氏懷孕的事情。”他審視著她,是在裝糊涂嗎?
她愕然,隨即便笑了起來:“怎么會呢宋格格能夠懷上爺的孩子,那是天大的喜事,妾身為什么要在意?況且,妾身如今這情形,自個兒不能給您生孩子也就罷了,難道連別人給您生也不允許么?妾身還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她明白他的顧慮,索性一鼓作氣說清楚了。
他深深地看著她,似乎要評估她說的是否是真話。半晌,他收回了眼神,淡淡地說道:“你無須擔心,我早已決定了,不論是誰生下了長子,今后我的繼承人必定會是嫡子。”
他這是變相地給出了承諾啊也就是說,就算宋氏、李氏、甚至是其他女人在這幾年間生下了兒子,最后繼承他的終究是她的孩子么?晴鳶一愣,竟不知道他何時做下了這樣的決定,一時間,心神震顫。
立長還是立嫡,從來就是富貴人家的難題,也是之前德妃等人著急要她趕緊懷孕生子的重要原因。若是她生下個嫡長子也就罷了,兩條都占全了,自然沒人能跟她比。但一旦讓妾室或是其他女人先生下了長子,一如現在這種情形,事情就復雜了,說不得以后還有一番激烈的繼承人之爭,對一個家庭來說不能不說是致命的打擊。但現在聽禛的說法,他竟是早已有了決定,立長還是立嫡,早已做出了決斷。
當然,若是以后她生不出兒子來,這番話終究還是會成為一句空話,但在現在,卻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已經讓步許多,她不能再要求什么了。
因此她柔柔一笑,真心地說道:“多謝爺。”
看著她美麗的笑容,禛心中卻是一痛。會如此高興,可見暫時不能生育這事,對她來說到底還是有些傷害的,并不如表面上這般云淡風輕。她的犧牲全是為了他,如今又要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一時間,他竟感到了幾分愧疚。
默默拉住她的手,將她攬進懷中,輕輕吻上她的唇,帶著三分憐惜、三分疼愛,陌生的情感在他心中流淌,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只知道自己這輩子,怕是都無法放開她了啊
晴鳶猜不到他的心思,卻能夠感覺到他的愛憐之情,不知為何會引發出這種情感,難道方才她說了什么嗎?
不過當這個輕柔的吻漸漸加深,她卻無力再去想些其他的了他的氣息籠罩著她,那作惡的舌頭攪得她心神顫動、頭腦昏沉,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自己和他一起倒了下來,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火,越燒越旺。
驀地,胸口傳來一陣涼意,她的腦子突然一清,睜眼一看,原來是他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襟,露出胸前的雪白,正被他含住。
“爺”她驚喘了一聲,急忙用力推開他。
“……晴鳶?”他充滿情欲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迷惑,不解地看著她。
“爺,您不是該去宋格格或是李姑娘那兒嗎?”她急忙說道。
他的臉沉了下來。她就那么不想跟他做嗎?拼命把他往別的女人那里推
晴鳶一愣,隨即便有些明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不過是不想破壞了這家里的平靜,自從他們回來后,她自己這房里一晚,昨晚上宋氏那里一晚,那今天就應該去李氏那里才對。如此雨露均沾才能保證內院的和睦,否則在宋氏已經懷孕的現在,一點小事就很容易引起后院失火,到時候又要她來收拾這堆爛攤子,實在非她所愿啊這也是為了他的安靜生活著想,怎么這位爺倒鬧起脾氣來。
趕緊羞澀地一笑,她說道:“爺,不是妾身不給你,可妾身如今這身子……怕是不能讓爺盡興了。”
禛聞言一愣,心情隨即好了起來。凝視著她,他忽地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又覆了上去,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她迷惑于那從未見過的笑容,這樣的禛對她來說那么陌生,不禁亂了心跳。細密的吻一串串落在她的臉上、頸上、胸上,她的腦子里漸漸變成了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能在最后一刻喘息著說道:“不……不要在這里……”
禛邪邪一笑,那笑容竟是說不出的魅惑,一把抱起了她,走進了房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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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清(書號2044080):穿成了閑散王爺的嫡福晉?好吧,她認了只想安安分分低調過日子,專心尋找回家的方法,可是……各位兄長,她不是香餑餑,不要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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