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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輕笑出聲,胸膛微微震動著,在她的頭頂輕聲說道:“你該知道,即使隨皇阿瑪出征,我們這些阿哥也不會親身上戰場的。不過是皇阿瑪想要借機讓我們開開眼界、歷練一下罷了。”
晴鳶皺著眉頭,道:“即便如此,可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么,你叫我怎能不擔心呢?”
禛一愣,臉上頓時柔和了線條,更加用力抱緊了她,啞聲說道:“你在我為擔心嗎,晴鳶?你還把我放在心上嗎?”。
晴鳶微微一愣,隨即暗嘆了口氣,道:“您是妾身的丈夫,妾身的天。妾身不擔心您擔心誰呢?不把您放在心上,又能把誰放在心上呢?”
若是一家之主沒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會艱辛萬分。況且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兩人之間并無刻骨銘心的仇恨,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整個家族,都不會希望他出什么事。
禛心弦震顫,緊緊將她擁在懷里,心情放松中竟隱隱有些感激,喃喃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晴鳶,晴鳶……”
聲聲呢喃,就像是一條條無形的情絲,絲絲裊裊纏繞在她的心上,想要牢牢將她縛住,不留一絲空隙。
她心中略驚,下意識輕輕掙扎,禛身子一僵,隨即打破了魔咒似的,嘴邊不由掛上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
放開了她,卻仍舊霸道地把住她的肩,不容她有絲毫回避。他俯下頭,輕易便攫取了那兩瓣嫣紅,輾轉吮吸,又在她的臉上、頸上、胸前……印下密密麻麻的吻。
“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完好無損回到你的身邊……”低沉但卻堅定的語調,仿佛誓言一般,重重烙印在她心上,牢牢記住。
身體的火熱迅速升高,他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在她的嬌軀上游弋。衣服已經完全被水打濕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很是難受。她早已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只下意識在他懷中扭動著,他低聲笑著,輕易解開她的衣襟,三兩下的功夫,雪白的肌膚就在熱氣騰騰的水中若隱若現。
他的喉嚨中溢出一聲呻吟,小腹處的欲望已經迫不及待。修長的手指伸進了那幽窄的峽谷,輕輕攪動著,不過片刻,便感覺到里面的溪谷潺潺,緊緊收縮著似乎想要將他的手指夾斷——她已經動情了啊
他低沉而愉悅地笑出聲來,在她耳邊啞聲說著:“晴鳶,你好緊……”
盡管意識已經有些混亂模糊,她卻還是被這曖昧旖旎的話語刺激得心中一顫,下身急速收縮著,更加絞緊了他的手指。他的身子一緊,忍不住遐想若是自己的灼熱放進這個里面,將會是怎樣蝕魄的美好。
不再猶豫,不再壓抑,他堅定地分開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將自己的堅硬緊緊抵住她的柔軟,雙手牢牢環繞住她的纖腰,微微一用力,便擠進了她的身體深處。
“啊……”細碎的呻吟溢出她的嘴邊,成為最好的催化劑,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狂肆地在她體內律動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晴鳶是在禛的床上醒來的。
迷茫了剎那,她這才想起這里是什么地方,而自己又是怎么跑到這兒來的,頓時霞飛雙頰,渾身上下似乎都燃燒了起來,卻又禁不住在這一片火熱之中感到一絲懊惱。
自己真是太沒用了明明是來套取他的話的,怎么最后卻把自己弄上了他的床?還在他的需索無度中一次又一次沉淪,直到黎明的時候才沉沉睡去。而此刻,周身的酸疼都在提醒著她昨晚是怎樣的放縱,怎會這樣的?
昨晚的他,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那樣的溫柔細膩,讓她的腦子都化作了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出來,只能盲目地跟隨他一次又一次攀上極樂的高峰。這樣的體驗,是自從成親以來從沒感受過的
輕輕咬了咬下唇,她有些無奈地想著,好歹在上床之前套出了他的話,他果然是要跟康熙爺一塊兒出征的這……也算是達到目標了吧?不少字
爬起身來,她看見一套干凈的衣物擺在床邊。腦子里清楚記得昨晚上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因此這身干凈的衣衫肯定是早上才拿來的,于是高聲叫道:“秋玲。”
“奴婢在。”秋玲果然應聲而入,轉過屏風走進來,看著她,滿臉的喜色,道,“主子醒了?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晴鳶不自覺臉上一紅,這下可真應了這小丫頭昨晚的念想了
自從上次宋氏的事情以后,禛和她便因為各種原因而各自分居著。兩分心結,再加上因緣際會的忙碌,他們之間不復往日的恩愛,在外人眼中便是屬于“冷戰”狀態了,著實急壞了一堆人。至少秋玲就沒少在她耳邊嘮叨,讓她不要太過拿嬌,還是趕緊想辦法抓回禛的心要緊,否則被某些狐貍精趁虛而入,便得不償失了。
如今這樣倒也不是壞事,至少讓他們以為她已經服了軟,放下身段去討好了禛,“恢復”了夫妻間的恩愛,之后應該就不會有誰再來呱噪了吧?不少字她耳朵邊也能清靜不少。
微微笑了笑,她便也不費力去澄清什么了,坐起了身讓秋玲服侍著打理身體。一夜的歡愛之后,身上自然是黏黏膩膩的,于是先用熱水凈了身,然后再穿上干凈的衣物,便坐在椅子上讓秋玲為她梳頭。
秋玲的嘴邊一直掛著笑容。主子身上的痕跡她都看在眼里,說明昨晚上的狀況是如何“激烈”,在她看來,這就是主子和貝勒爺“重歸于好”的征兆了。她就說嘛,貝勒爺那么疼愛主子,哪兒有可能一下子就翻了臉?不過是小兩口拌拌嘴、吵了兩句,各人的臉皮子都薄,拉不下臉來而已。只要有一方退讓一步,自然就可以重歸于好的。
打扮得一絲不茍之后,主仆倆才從房里出來,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那守門的小廝畢恭畢敬送了她們出門,心中暗自慶幸不已。好在自個兒昨晚上沒攔著福晉進去,就知道爺對福晉是與眾不同的,不但沒有追究她私自進入的罪過,反倒在房里留宿了一夜,這可是這院兒里第一次有女人留宿啊得虧他眼色好,否則這會兒怕不得被怎么收拾呢
晴鳶回去之后,坐沒多會兒就聽到李氏來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她倒是來得及時,掐著點兒來的啊
兩人見面,不咸不淡地說了兩句。李氏瞧著她“春風得意”的臉,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痕跡,想到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昨兒個晚上她在爺的院子里住了一宿,不禁心臟一陣緊縮,手指甲掐進了肉里,再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而晴鳶累了一晚,早就有些犯困,更是不愿多說廢話。因此隨意說了幾句,李氏便起身告辭了,晴鳶則回到了內室去補覺。
自此以后,禛又恢復了原來的習慣,若是回來得早,便歇在了晴鳶那里,然后每十日便去李氏那里一次,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原貌,除了宋氏依舊被禁足以外,再無半點不同。
又過了幾天,皇帝親征的旨意終于下來了。不僅是皇帝,諸位成年的皇子都要跟著出征,名義上各自統領一旗,事實上身邊都有經驗豐富的副手輔佐,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不過是個擺設,除了大阿哥以外,誰都沒有過作戰經驗,這次上去純粹就是開眼界去的。
令晴鳶略為放心的是,禛受命待在中軍大帳,跟康熙帝在一起,這就將戰場上的風險降到了最低程度。跟著皇帝,雖然不會有太大功勞,卻也不會有太大危險,是最理想的布置了,可見康熙帝還是很疼這個兒子的。
但他自己卻覺得有些不滿。畢竟這樣一來,就少了很多獨自帶兵的機會,也無法親臨各種戰陣,跟他原先的期望有不小的出入。晴鳶見了,只是好笑。
“爺,您是希望做一個運籌帷幄的大將軍呢,還是想做一個沖鋒在前的小將呢?”她問。
禛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立時便將所有的不滿和抱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細細琢磨起該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學到有用的東西來。
又過了幾日,大軍出發的準備完畢,轉天便是出征的日子了。
禛出發在即,晴鳶做主,將李氏叫了過來,在自己的院兒里一塊兒吃了頓晚飯,算是給禛餞行。就連還在禁足中的宋氏,也被她開恩暫時放了出來,妻妾三人連同禛,好好兒地吃了一頓。畢竟明日出發的時候,別說宋、李二人,就算晴鳶自己也是沒有資格前去送行的,一切的叮囑、告別都只能在今晚進行,席上,氣氛難免就有些壓抑。
因著禛乃是第一次出征,晴鳶等人都很是擔心,卻又怕惹了禛不高興,于是再多的話也只能憋在心里,宋氏和李氏都暗自紅了眼圈兒。
禛確實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吃過了飯,叮囑了宋、李二人幾句,讓她們凡事要聽晴鳶的吩咐,就讓她們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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