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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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晴鳶又不自禁想到了德妃。德妃能夠在眾多的嬪妃中穩坐六宮之首的位置,除了她善體圣意,能夠服侍得康熙很滿意之外,連生了兩個,并且都能得到康熙的喜愛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吧?無不少字也難怪她會不遺余力幫助禛尋找后臺勢力,這次趁著選秀的機會很是拉攏了一些人,畢竟禛好了她才能好,兩人其實是命運共同體。
妯娌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其他的阿哥、福晉們也都陸續來了。除了已經開府的貝勒們以外,宮里的阿哥們也被請了來,尤其是老九和老十,這兩個人也已經到了獨立開府的年紀,這次選秀的時候也分別選中了福晉,就等著成婚之后就會搬出阿哥所。
很快,原本冷冷清清的八貝勒府就熱鬧起來。阿哥們聚集在正廳,福晉們聚集在偏廳,一個由禩作陪,一個由琪歆作陪,各有各的玩樂,各有各的喜氣。尤其是禟和誐,他們本就跟禩頗為交好,此次良妃晉升,對宜妃而言未必是件好事,但在禟和誐心里卻并沒有芥蒂,是真心實意為禩高興著。這次來參加名為良妃生辰,實際上也隱含了慶賀她封妃的宴會,兩人很是開心,再加上他們自個兒也訂了親事,更是成為了眾位阿哥們調侃的對象,他們面紅耳赤之余,卻也難掩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擾攘了一陣,便有下人來報說宴會可以開始了。禩和琪歆正要帶領大家入席,卻聽到外面傳來通傳,太子爺礽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祉、禛和禩的表情頓時就有了幾分詭異,三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而禔則是有意無意地瞟了他們一眼,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這次索額圖的風波,緣由是,別人不,但禛等三個人卻是心知肚明的,并且是實際的操刀者。禔雖然沒有參與,但以他的經驗和眼光也不難猜出些端倪來。他們這些人的神情自然就會與別人不同。這次禩請客,帖子當然送到了太子手中,卻沒人以為他會有心情參加,畢竟索額圖的事情才沒多久,無論從情緒上還是避嫌的需要上,太子都不大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因此即使他不在,諸位阿哥們也沒有誰覺得奇怪,并且并沒有等待他的意思。
然而他竟然還是來了這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算得上是個極大的面子。禟面色一喜,剛要,卻突然哥哥們臉上的神色不對,立刻便將恭喜的話咽回了肚子里,閉口不言。
然而誐卻沒那么好的眼色。他咧嘴一笑,大聲說道八哥,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太子爺還會來給你捧場,這下我們可算是齊集了”
本來人人都感受到了大廳里詭異的氣氛,鴉雀無聲的,卻偏生有他這么個頭腦簡單的大嗓門大聲嚷嚷出來,頓時便顯得特立獨行了起來。禟更是一頭黑線,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跳上去將他說過的話都給他塞回肚子里去才好。
禩畢竟不是常人,一瞬間短暫的沉默之后,他便微笑了起來,頓時又恢復了那溫潤優雅的神情,說道十弟說得對。太子能夠駕臨寒舍,乃是給了小弟天大的面子,各位,請隨我一同去迎接太子如何?”
儲君駕臨,這是應當的禮儀,當下也沒有人反對。這是在八貝勒府,自然以禩打頭,其他人都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然而還沒走兩步,便看到礽一身黃色的蟒袍,竟是非常正式的儲君打扮,臉色陰沉地快步走來。
本來這種皇子間的家宴,沒必要穿得像上了朝堂一樣正式,禛他們也都是一身平常的裝束,這么一來礽的打扮就顯得非常扎眼了。眾人又是一愣,面面相覷,看著他那看都不像是高興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打鼓。
礽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迎出門來的眾位阿哥們,尤其是前方的禩,他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戾,嘴角微翹,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就走了。
“參見太子爺。”以禩為首,阿哥們紛紛彎下腰去,躬身行禮。
“免了免了,大家,何必這么客氣?”礽笑著說,然后親自將禩扶了起來,“八弟這回可是三喜臨門啊這么好的事情,孤是一定要親自前來祝賀的,希望沒有來遲吧”
禩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微微笑著說道會呢。現在剛剛好時辰,方才們還說,若是過一會兒太子爺還不來,就要上門去催了。”
事實上他們誰也沒指望過太子會來,然而他此時信口開河,卻也沒有誰想過要去拆穿。
礽的話聽在眾人耳朵里,頓時便有了不同的感受。良妃晉升、生辰這算是二喜,然而他所說的卻是三喜臨門,這第三喜是?
祉和禛的心頓時沉了下去,而禔則是眼睛一亮,透出幾分興味來。祺和祐面色淡然,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禟面色狐疑,若有所悟。至于誐以下的幾位小阿哥,卻都是一頭霧水,莫明其妙地看著他們。
誐這個直腸子的人便嚷嚷了出來太子爺,您說了吧?無不少字是三喜臨門呢?明明是雙喜臨門才對啊”
敢當面嚷嚷著太子“了”,這份憨直可真是足以令人捏一把冷汗了。然而那話中的意思卻更是令人心驚膽顫,眾人不由得齊齊瞟了他一眼,倒是把他看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這個誐啊說他聰明吧,他卻笨得將這種問題直接就問出了口。說他笨吧,他卻又能夠直指問題的核心,一語道破天機。
眾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自然瞞不過礽的眼睛,他冷冷一笑,道十弟,孤可沒有說啊良妃娘娘得以晉封為妃,又恰逢她的生辰,這是雙喜沒。然而是直接促成了她的晉封呢?還不是因為老八辦事得力,大大地出了風頭,深受皇阿瑪的喜愛,所以才恩寵了良妃娘娘。能夠在皇阿瑪面前露臉,得到他老人家的寵信,在朝堂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難道不也是一喜嗎?我說這三喜臨門可曾有?老八,你說呢?”竟是咄咄逼人,非要禩親口承認了不可。
祉和禛對視了一眼,心里雪亮。果然不出所料,盡管康熙并未透露檢舉索額圖的是人,但太子還是不知從渠道查到了這件事情,今日竟不是賀喜來的,而是興師問罪來了
禩的臉上卻是絲毫不露聲色,平靜地笑道太子爺謬贊了。若說皇阿瑪最青睞的,在我們中間,太子爺認了第二,就絕對沒人敢認第一。若說這也能算得一喜的話,那這一喜應該是太子爺的才對,小弟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這話明明是奉承之語,聽在礽的耳朵里卻似乎變了味道。這個老八,難道是在諷刺,雖然縱容索額圖及其手下胡作非為,但卻憑仗著皇阿瑪的寵愛而逃過一劫嗎?礽心中滿腹狐疑,看著禩的眼光不由更是不善了。
他本就被寵壞了,并不算是個心胸開闊的人。且不論禩是否真的存心諷刺,但在他已經心有成見的前提下,其實不管禩說,在他看來都是別有居心的。
眼瞅著兩人話不投機,祉趕緊出來調解,岔開了話題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太子爺也來了,這宴會是不是就該開始了?我可是餓得肚子呱呱叫了呢”
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開來,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都趕緊笑鬧著,吵吵著要開飯。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禩一眼,終于開口說道也是。孤為了來你這兒赴宴,可是特意沒有吃呢,今兒個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頓,咱們不醉不歸”
總算是把這一茬給揭了。
祉松了口氣,見礽看了和禛一眼,眼中卻是跟看著禩時截然不同,竟然有著一絲溫和,不由大為訝異。不過此時可沒空研究,他趕緊請了礽入席,而礽也欣然應允,倒是把禩這個正經的主人給晾在了一旁。禛見了,不由暗嘆了口氣,礽和禩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看著礽離開了正廳,禟細長的鳳眸中閃動著詭譎的光芒,湊上前去在禩的耳邊輕聲問道八哥,這究竟是回事?”
禩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莫測,笑了笑道說來話長,此時不宜多說。回頭再細細跟你說吧。”
禟點了點頭,旋又轉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誐一眼,帶著三分怒氣、七分無奈,無力地說道都是這個傻蛋若不是他沒頭沒腦地大聲嚷嚷,事情又怎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倒是破壞了這難得的喜慶氣氛,造成如今這詭異的局面。”
禩卻搖了搖頭道太子本就是有備而來,就算沒有十弟,他也會想辦法發作出來的,你也不必將一切都歸咎到十弟身上。”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禟,笑著說道,“總之,這事我早有所料,心里有數,你也別瞎琢磨了。今兒個可是大喜的日子,別讓這些事情破壞了好心情,不管太子想要做,這兒畢竟是我的八貝勒府,還輪不到他越齟代庖、喧賓奪主。”
禟這才臉色轉好,笑了起來,道八哥這話有理。走吧,我們也去,不然沒得被人小看,以為我們怕了誰”
畢竟他還年紀小,爭強好勝之心猶存,禩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跟禟一起追上了眾人的步伐。
而在另一邊,福晉們中間,太子妃瓜爾佳氏的到來也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除了晴鳶之外,福晉們還沒有誰得到了關于索額圖一案的內幕消息。但這件事情對太子影響頗大,這卻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沒人說起,若是這些皇子福晉們連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那就有些說不了。
原本她們也跟禩他們一樣,并未指望剛剛脫離了水深火熱,可能還沒緩過勁來的太子夫婦能夠參加,但此時既然聽說瓜爾佳氏來了,自然是大為歡迎的。以琪歆為首,眾人都迎了出來。
瓜爾佳氏的臉上雖然精心裝扮過了,卻還是看得出她眼底的疲憊,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有點蔫蔫兒的,不復往日的光彩照人。不過出了那樣的大事,她能夠保持鎮定已經很不了,幾位妯娌看著她,不由都有些佩服。
琪歆笑著說道太子妃殿下,您可終于來了我們方才還說起,若是您再不來,就要派人上門去催了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這滿口的信口雌黃,竟然跟禩如出一轍。
瓜爾佳氏笑了笑,笑容中有著一絲苦澀,說道抱歉,本想早點來的,只是最近家里事多,便耽擱了一些時候。希望沒影響到你們吧。”
叫“家里事多”?眾人都心知肚明,對視了一眼,并不接話。琪歆笑著說道說耽擱?別說您正好是掐著點兒來的,就算真的遲了,這又不是早朝點卯,誰還能說您的不是不成?您和太子能來就是給我們八爺最大的面子了,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就算再等一個時辰也值得啊”
她不愧是皇族出身,這話說得漂亮,聽得瓜爾佳氏心中也舒暢了不少。
眾人把瓜爾佳氏迎進了廳中。無知是福,她們并不礽和們之間的勾心斗角,相處起來倒是頗為融洽的,并沒有阿哥們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說了一會兒話,只聽丫鬟來報,說阿哥們已經入席了,她們便也走了出去,加入到宴席中間。
席上,似乎眾人都保持了最大限度的自制,即使不懷好心如礽,也不曾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來攪了大家的興致。有些事情來日方長,逞一時之快卻會引起后患無窮,更何況此時礽完全沒把禩放在眼里。在他看來,這個辛者庫出身的生下的皇子,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要勢力沒勢力,也只能憑著這種下作的伎倆來博取康熙一時的歡心罷了,根本不可能對構成真正的威脅。要報復他很簡單,倒不必急在一時,總之這個仇他記下了,以后有的是機會給他好看
倒是對祉和禛,他還是有幾分感激的。他沒想到此事其實是出自康熙帝的授意,還以為是這兩位弟弟手下留情,給他保全了不少實力,自是心中感動,對待他們又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這樣的區別對待自然瞞不過心思精明的各位阿哥,即使是還沒開府的小阿哥們,也無不都是善于察言觀色、洞察人心的主兒,將席上這看似熱鬧、實則詭異的局面盡收眼底。雖然不明所以,但他們卻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直當都不,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像是都沒發生、都沒似的,開開心心,叫叫嚷嚷,倒是讓這暗潮洶涌的氣氛多了幾分熱絡。
阿哥們和福晉們乃是分席而坐,因此男人們之間的情形并未影響到們,而且女子喝酒本來就秀氣,大家細嚼慢咽、低啄淺飲,時不時彼此打趣一下,互相之間調侃著,聊天喝酒,別有一番滋味。
于是,在這樣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表現中,這詭異無比的八貝勒府的家宴總算是順利揭過,即使是粉飾太平也好,畢竟沒有節外生枝、滋生事端,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平安無事又過了幾天,在晴鳶看來,這件事情便已經了。只是朝堂之上,任何一絲風吹草動,其影響都可能無遠弗屆,對晴鳶而言,她雖有夢中郭佳玉的經驗傳授,但畢竟未曾親身經歷過,還是顯得太過稚嫩。
這天,她在家中休息,忽然聽到下人來報,客棧派人來有急事稟報。
她不由吃了一驚。如今這客棧可是四貝勒府主要的收入來源,若是那里出了問題,將直接影響到四貝勒府的正常運作,不可小視。
她于是立刻便命人將客棧之人帶進府來,一見之下,不由更是吃了一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客棧的掌柜,代替晴鳶和母親在外出頭的人,事情需要讓他親自跑一趟?晴鳶于是更加擔心了。
她在前廳接見了掌柜,當然,是在秋玲等人陪同在旁的情況下。見了面,掌柜畢恭畢敬給她行了禮,她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客棧里發生了事?”
掌柜卻不答話,只是拿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有所顧忌的樣子。晴鳶心中一凜,使了個眼色,周圍的奴仆除了秋玲之外就退了個干干凈凈。
“說吧,有事?”她沉聲問道。
掌柜看了看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子,太子爺來了。”
“?”晴鳶一震,脫口而出一聲低呼。
掌柜苦笑了一下,又重復了一遍,道主子,太子爺來了,而且放出話來,要您親自去見他小的不敢自作主張,只好來找您定奪了。”
晴鳶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不得不深深呼吸著來平復的情緒,只是無論她做,手卻還是有著些微的顫抖,別人看不出來,站在她身旁的秋玲卻是一清二楚,不由驚懼交加地看了她一眼。
“太子爺現在還在么?”晴鳶盡量沉穩地問道。
掌柜點了點頭,道太子爺說了,就在那兒等著,若是您不去的話,他就要找上四貝勒府來了”
這是赤露o裸的威脅晴鳶大口吸著氣,臉色一片鐵青。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去,礽會找上門來。他本就是那種肆無忌憚的人物,再加上現在又受了禩的刺激,正處于那種順昌逆亡的極端情緒中,容不下半點違逆。原本她還以為看在禛為他遮掩的份上,他多少會有些感激之心,不會輕易來找的麻煩,現在看來,她終究還是高看了礽了
掌柜見她半天沒有回應,又看了看她那鐵青的臉色,不由壯著膽子問道主子……您是不是打算去一趟呢?太子爺畢竟是儲君,萬一得罪了他……”
掌柜是一個生意人,自然不可能朝堂上那些爭斗。但單純從生意的角度出發,得罪太子確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太子的勢力又豈是這么個開張兩年不到的小小客棧能夠抵擋的?
晴鳶捏緊了拳頭。不甘心受到這樣的威脅,但卻無計可施。除非有了破釜沉舟、跟太子徹底撕破臉的準備,否則她就必須乖乖認輸。勢不如人就是這樣的結果,除非有朝一日她跟礽的地位掉轉,她高高在上,而他被打落云端。
咬了咬牙,她只能吞下心中的不甘,從牙齒縫里擠出話來……我去。你且先,告訴太子我隨后就到。”
掌柜松了口氣,但看到晴鳶的臉色卻又有些不寒而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急忙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看著掌柜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秋玲忍不住問道主子,您……真的要去?”
晴鳶苦笑了一下,道不去能行么?太子那么囂張的性格,說了會找到家里來就一定會做到,到時可收拾?只能去客棧看看了,或許還能有轉圜的機會。”
秋玲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只是說道主子,依奴婢看,太子爺這么做分明是不懷好意,您可要了。”
晴鳶點了點頭,道我,你放心吧。好了,快去吩咐高總管備車,你隨我去客棧看看。”
秋玲應了一聲,轉身出門而去。
不久,馬車便準備好了,晴鳶帶著秋玲上了車,一路向著客棧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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