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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腹誹著,她感覺恢復了一點力氣,便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咕噥了一句。他沒聽清楚,不由在她耳邊問道:“什么?”
又是那種要命的曖昧氣息,她又羞又怒,臉上又是一片通紅,放大了點兒聲音,怒道:“起來……出去啦”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那含嗔帶怒的嬌俏神情真的令他開心不已,又像是小貓的爪子輕輕撓動著他心底欲望的深淵,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遞到全身,他的眼神一沉,還埋在她體內的碩大頓時又有些抬頭的跡象。
她的身子一僵,敏感地發現了他的變化,頓時緊張不已。她已經到了極限了,若是他再來一次……
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急忙端起了討好的笑容,看著他討饒道:“爺……妾身好累,想要休息了。”
他啞然失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居然也很擅長見風使舵呢
看著她疲累的神情,他心底一軟,雖然自身的欲望仍舊沒有得到徹底的宣泄,卻也不忍心讓她受苦了。他緩緩從她體內退了出來,在此過程中不免又發生了一些摩擦,她已經極度敏感的身子不堪負荷,忍不住又是一聲嬌吟,猛地一縮。
他的粗大本就有些抬頭,被這么一夾,頓時又雄壯了幾分。他呻吟了一聲,看了看身下這小妖精,恨恨地故意又頂了頂,驚得她一陣驚呼,小臉泛白,這才不甘不愿地撤了出來。
看著她大大松了口氣的感覺,又看了看身下抬頭挺胸的塵根,他苦笑了一下,終究卻還是不忍讓她受罪,重重嘆了口氣,一把抱起了她,向著澡間走去。
晴鳶其實也知道他并沒有完全盡興,但自己實在是受不住了啊總得喘口氣吧?不少字或者,泡一泡澡以后能夠快些恢復精神,一會兒……
她不由為腦子里的畫面羞紅了臉,急忙把臉埋在他的懷里,不敢看他。他莫明其妙地看了看懷里的人兒,不知為何突然表現出對自己如此的依戀?不過他一向不會跟自己的好運作對,享受著軟玉溫香的旖旎,唇角微掀,抱著晴鳶就坐進了溫水里。
緩緩清洗著自己和禛身上的痕跡,晴鳶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他那赤露o健碩的身軀上挪開,不自覺就想到了那幾個被他帶回來的舞姬。礽送女人給他,固然是為了籠絡人心,可難道沒有一點別的居心嗎?要知道,在別人看來,禛是個不喜女色的人,事實上,她也發現了,除了自己家中的四房妻妾,禛似乎從來沒有在外招蜂引蝶過。就算家里這三個妾室,一個是他在阿哥所里就有的女人,一個是自己安排給他的,還有一個是皇帝賞賜的,他自己似乎還從未主動要過什么人。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習性,那么如果要籠絡人心,拿些別人不喜歡的給他做什么?有意義么?
還是……其實礽有著自己不知道的信息,禛原來打心眼兒里還是個好色的,只是自己沒看出來而已?
看他對自己那孟浪的舉動,這倒不是不可能的啊
她的心中狐疑不定,看著禛的眼光不由就帶上了幾分怪異。禛本是微合著眼享受晴鳶的服侍,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驀地睜開了眼睛,正好迎上她那怪異的眼神。
“怎么了?”他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突然想到方才她異常的舉動,不由心中一緊,趕緊問道,“是不是我方才傷了你?”
看著他略顯焦急的神情,她突然釋懷了。
管他是不是好色呢?只要能夠尊重自己、顧全她身為正室的尊嚴就好了。他將那些舞姬帶回來以后,并沒有直接收房,而是安排在下人們的住處交給自己處置,對自己來說,便已足夠。
她抿嘴笑著,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看著他道:“沒什么……爺,依妾身看,那些舞姬也不過都是些可憐人,要不咱們把她們都放了吧,讓她們回家去好了。”她嬉笑著,言下之意竟是一個都不給禛留下的樣子。
禛不由好笑,哪里還不清楚她的小小心思?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寵溺地說道:“說了交給你處置,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她的笑容一凝,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這種做法,頓時心中泛起一陣難以細述的感覺。沉默了一下,才又綻開了笑容說道:“妾身說笑的呢那些人都是太子爺的賞賜,可不是隨便說放就能放的。還是留著吧,反正咱們家中沒有舞姬,留下她們,以后咱們再要有什么宴席之類的,就不用向內務府要人了”
禛一向對這些事情都不是很在意,聞言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道:“隨便,都說隨你處置了,我無所謂的。”說完又閉起了眼睛,享受起晴鳶小手溫柔的服侍。
晴鳶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洗完了澡,禛似乎也已經平復了激情,不再急躁得像是從未開葷過的青澀小子,抱著晴鳶便沉入了夢鄉。
晴鳶也是個灑脫的性子。雖然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不過她一向都頗有些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懶散,加上方才的一番“運動”,確實是有些乏了,便也跟著沉沉睡去。
這幾個舞姬的到來,在禛夫婦心中似乎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但在四貝勒府里卻是掀起了一陣暗潮洶涌。他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尤其是宋氏、李氏和武氏,心中難免浮想聯翩、憂心忡忡。
尤其是武氏,她才剛進門沒幾天,禛就帶回來了好幾個舞姬,這不明擺著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么?她面上雖沒表現出來,心中卻是幽怨至極,乃至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私下里很是不忿地說道:“爺也真是的這么做太過分了些吧?不少字您才剛剛進門幾天啊?他就又帶了新的女人進來,這不明擺著是打您的臉嗎?”。
武氏嘆了口氣,一臉的凄然,幽幽說道:“別說了。那是太子爺的賞賜,爺不能不收的,你看就算是嫡福晉又能有什么話說?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蘭絡一怔,倒也無話可說了。
主仆倆相對無言,屋里邊兒一片寂靜,半晌,才聽到蘭絡幽幽地嘆息道:“若是主子您能夠快些懷上身孕就好了現如今爺膝下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只要能搶先生下孩子,無論男女都好,您的地位也就穩固得多了”
武氏聽得心中一動。
雖然她侍寢的時間不多,但禛也并沒有對她不聞不問。事實上,四貝勒府里妻妾們的侍寢時間都是規定好的,除非有時候禛突發奇想改變了主意,否則大多還是按照各自的侍寢時間嚴格執行著。況且,自從她進府以來,晴鳶并沒有像其他的正室那樣逼著妾室們喝避子湯,先前宋氏還曾傳出了喜訊,雖然最后仍然沒能生下來,但至少說明這位嫡福晉應該是不在意妾室們為貝勒爺生孩子的。如此一來,她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蘭絡說得對。只要能先一步生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都是禛的長子或是長女,到時候她在府里的地位也就截然不同了,再不用擔心新人的排擠,只要不犯大的過錯,看在孩子的面上,禛也不會對她過于冷淡。
她的心不由劇烈跳動起來,沒想到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就像是毒草一樣迅速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轉眼間似乎就已經成了燎原之勢。
宋氏等人惴惴不安了好幾天,但后來卻慢慢發現,那幾個舞姬似乎并沒有要被收房的跡象,晴鳶特地騰出了個院子給她們不假,但卻是個最偏遠不過的院子。她們的心便慢慢定了下來,認定晴鳶終究還是擔心被奪去了禛的寵愛,所以再也繃不住賢惠的表象,忍不住出手對付那幾個舞姬了。
雖然那幾個舞姬是太子爺賞賜的人,但畢竟連個名分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斗得過身為正室的晴鳶呢?她們的心一定下來,便開始有了閑心看熱鬧,想看看晴鳶與那幾個狐媚女子究竟是怎么斗法的。然而令她們愕然的是,又過了兩天,晴鳶居然又找了幾個未長開的小女孩住進了那處院子里,不久之后,院里就傳出了陣陣絲竹之聲,漸漸地她們發現,晴鳶竟然真的讓那些舞姬們做了“舞姬”,并且培養起小女孩們來
這番安排可真是令眾人跌碎了一地眼鏡,不禁啼笑皆非起來。她這一招可真夠毒的,任誰也說不出半點異議——舞姬就是舞姬,跳舞給人看的奴婢,可不是陪人睡覺的娼ji。這兩者名份不同、性質也不同,太子爺賞的是舞姬,那就讓她們跳舞好了,誰還能有半句閑話?
不僅是四貝勒府,她的這番安排很快便傳了出去,傳到其他人的耳中,不由都會心一笑,那些福晉們還忍不住偷偷翹起大拇指贊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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