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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和完顏氏對視了一眼,兆佳氏笑道:“四嫂還說我們呢,你才是的,怎么跑得那么快?也不好好跟我們說說話兒。”
完顏氏跟著說道:“左右良妃娘娘跟我們也不是很熟,過來表示一下也就罷了,用不著老在那兒等著,反倒讓八爺和八嫂他們不自在。”
晴鳶苦笑了一下,道:“也是。咱們致過意也就行了,沒得留在那兒給人添亂。”
完顏氏仗著年紀最輕,走過來挽著她的手道:“就是就是。四嫂可是要去見額娘?咱們一塊兒去吧。”
人都來了,她還能說不好么?晴鳶無奈地笑笑,讓幾個孩子給兩人行了禮,兆佳氏和完顏氏都已經生育過了,此時見到孩子們自然歡喜不已,妯娌三個歡歡喜喜向著永和宮走去,倒是將方才靈堂上那種悲涼的氣氛一掃而空。
回到永和宮,德妃見她們三個聯袂而來,甚為欣喜,婆媳幾個聊了一會兒,邊聽外邊的小太監通報,禛他們也來了。
德妃便忍不住笑道:“這幾個猴崽子,平日里幾天都見不到人影,偏偏媳婦兒們一來就全都來了,真真兒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額娘您可不能這么說啊!兒子對您的孝心蒼天可鑒,不帶這么冤枉人的!”禎的聲音響起來,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如今的他早已不見原來的稚嫩和沖動,日漸成熟的臉上愈發沉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又像是蘊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無法揣度。長大的他,性格和氣度越來越像禛,可見兩兄弟有多親密。
祥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道:“十四,你還沒聽出來么?娘娘這是想讓她們天天都來陪著她才好呢!所以才會用這種話來激我們。”
他早在小時候便已經很有分寸、知道進退。如今更是顯得無比沉著老練。一身的儒雅氣質混合著男人的剛強,給人一種宜文宜武的感覺,那雙漆黑的眼眸閃動著成熟的光芒,讓人見了不由自主就覺得他值得信賴。愿意將事情交給他去辦而不必擔心。
禛走在最后,一身的氣質稍顯陰冷,這些年的隱忍和謀劃讓他的心思更加深沉,便是晴鳶也不敢擔保自己就一定能夠猜到他的心思。但那一身的陰冷在看到晴鳶的一霎那便消失了蹤影,彷如陰雨連綿的天空突然間裂開了一線陽光,因為少見,所以珍貴。比禎和祥更加的溫暖人心,只覺得周身的寒冰都在一瞬間化為了蒸汽。
三個男人各有千秋,看得人眼花繚亂,德妃看著她這三個出類拔萃的兒子,更是喜得眉開眼笑,方才還在媳婦們跟前抱怨連連,這會兒卻什么都忘了,只剩下滿心的歡喜。
三人見過了德妃。便分別坐到了自己的媳婦兒旁邊,禎接著方才的話,笑道:“原來額娘是覺得寂寞了。那有什么問題?您要是愿意的話,就讓她們天天兒進來陪您聊天就是,就怕您嫌她們煩,不耐煩讓她們進來。”
德妃作勢就打,一邊笑道:“就你這嘴里胡攪蠻纏!額娘哪里就有什么寂寞了?你們的媳婦兒家里還有一堆事情要管,若是都跑到我這兒來了,你們家里邊兒不都成了春秋戰國了?”
她說得有趣,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晴鳶她們幾個女人家的臉上卻笑得并不那么自然。德妃的話可謂一針見血,她們都是當家主母。自然都有一番深刻的體會,說的人說得輕松,聽的人卻聽得沉重。
晴鳶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竟想到了禩和琪歆。禩家中只一個側福晉,琪歆想必會輕松很多吧?她不禁揣度著若是自己跟琪歆對調的話,現在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忽然。手心傳來微涼的感覺。她愣了一下,抬頭看去,卻看進了一雙關切的眼眸,漆黑的眼瞳定定地凝視著她,令她心中一顫,有些暖,又有些酸。
微微一笑,拂去了那些多余的心思,她把精神集中到了眼前的德妃身上,跟著他們說說笑笑,仿佛忘記了一切憂慮。
說了一會兒話,三對夫妻便起身告辭了。如今德妃的年紀漸漸大了,雖然駐顏有術,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的人,但畢竟比不上那些年輕少艾,康熙已經不大在這宮里留宿。但對她的信任卻并未消減,她仍然執掌著六宮,因此諸多事務繁忙,再加上正值良妃的喪期,也就沒有留他們吃飯。
幾人一起來到宮門外,禎便向著禛夫婦說道:“四哥、四嫂,說起來我們有陣子沒去你們家里坐坐了,等過一陣閑下來,我們再登門拜訪,今兒個就先告辭了。”
禛淡淡地說道:“想來隨時來都可以,用不著找什么借口。”
祥便悶笑著說:“十四,看來你的借口被四哥看穿了,這下看你還能怎么辦!”
禎的皮厚,嬉皮笑臉地說道:“沒事,只要四嫂疼我,四哥就奈何不了我,是吧,四嫂?”
晴鳶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捂著嘴笑道:“十四弟太看得起我了,我們家可是四爺當家做主呢!”
“明著是四哥當家作主,可誰不知道四哥最是吧四嫂疼到了心眼兒里?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說完,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眼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四哥、四嫂,回見。”
祥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轉頭也對禛道:“是啊,四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再去拜見四嫂。”
晴鳶忙道:“不敢當,歡迎十三爺、十四爺隨時過來做客。”
一番寒暄客套,禎和祥終于帶著完顏氏和兆佳氏坐上了馬車,緩緩駛離了紫禁城。
禛和晴鳶對視了一眼,禛說道:“我們也走吧。”
晴鳶點了點頭,夫婦倆便帶著孩子們一起上了馬車。
晴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很少碰到他不騎馬而跟她們一起擠馬車的情形,今兒個是怎么了?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眼神,禛的臉上仿佛浮起了一層紅暈,略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兩聲,偏了偏頭道:“你……今天還好吧?”
什么意思?晴鳶被問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但隨即卻又若有所悟,看了看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暖流緩緩流動著,微微點了點頭,道:“爺放心,妾身可不是那么脆弱的。”
喜姐兒和寶哥兒在一旁看著,賊兮兮地相視而笑,然后便轉過了頭去,不再看向她們。惠姐兒和安哥兒也漸漸懂事了,朦朧中知道這時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便也自覺地閉上了小嘴。只有智哥兒年紀還小,不懂得看人臉色,看著晴鳶和禛,不樂意了。
崛起了小嘴兒,他不管不顧地擠進晴鳶懷里,直叫著“額娘抱抱”,抗議父母們只顧著自己說話而無視了自己這個小朋友。
晴鳶看得好笑,跟禛交換了個眼色,頓時什么旖旎的氛圍都沒有了。禛哭笑不得,忍不住輕輕敲了調皮的小兒子一下,敲得智哥兒哇哇大叫,他卻在一旁很無良地發出了得意的笑容。
禛一向嚴肅,不論是對外人還是對自己的孩子都一樣,很少有這么平易近人、甚至近乎于頑皮的時候。孩子們都大感新奇,羨慕智哥兒之余也都大著膽子跟他嬉戲起來。
今天的禛似乎心情特別好,也不拒絕孩子們的親近,一大四小五個人在馬車里玩得開心,晴鳶在一旁看著,微笑著,眼眶卻漸漸濕潤了……
良妃的去世在后宮引起了一陣混亂,但也不過如此了。畢竟只是皇帝的小妾而已,康熙帝在“靜養”了一天之后便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國事中,再也無暇顧及良妃的身后事。禩忙進忙出地組織著生母的的喪事,還要承受心靈上巨大的悲痛,很快整個人就都瘦了一圈下去,琪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而上次她自作主張放了晴鳶進去安慰禛,最后兩人卻似乎不歡而散,這回便再也不敢動什么歪腦筋,只能眼睜睜看著禩一天天消瘦下去。
晴鳶在祭拜過良妃之后,便放下了這件事情。畢竟她是別人的額娘,與她并沒有直接關系,若是太過關心的話,怕又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閑話。況且如今年氏和鈕祜祿氏的肚子都越來越大,禛的其他妾室們之間也圍繞著孩子展開了激烈爭奪,似乎是被年氏和鈕祜祿氏刺激到了,人人都想懷上個一男半女的,為自己的將來多一份保障。
如此一來,可就忙壞了晴鳶,不得不比平日多花了十二分的力氣來彈壓這些不安分的妾室們。再加上年氏的懷相不好,一日三餐都混著藥吃,太醫更是成了雍親王府的常客,晴鳶也被她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時時刻刻要防備著她可能出現的“險情”,哪里還有工夫去理會別人家的事情?(。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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