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看管
年氏心中嫉恨難當,便也不想讓別人舒坦了。{}她想了想。便命人梳妝打扮,她要去給晴鳶“請安”呢!
誰知剛一走出家門,便看見兩個婆子擋在門口,看見她來了,登時齊齊抹起一抹愁容,迎上前來。
“奴婢們給側福晉請安了!”兩人笑著躬身下跪道。
年氏不由一愣,反射性地點了點頭道:“罷了,都起來吧。”
兩個婆子依言站了起來,便門神似的站在前方,也不讓路,單方就這么沉默地耗著。
年氏皺了皺眉頭,心中大怒,面上卻淡淡地說道:“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那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又齊齊陪著笑道:“沒事,沒事。”
年氏強忍著怒氣,神色很是美觀。奶娘在一旁看了,趕緊提高了聲響,怒喝道:“既然沒事,你們這般門神似的杵著干嘛?還不快點讓開?!”
那兩個婆子忙陪著笑,也不理她,只是沖著年氏說道:“這側福晉,奴婢們乃是奉了王爺的命令在這兒守著的。王爺說了,您的身子骨不好,大夫吩咐了要休息靜養,可不能外出。他讓奴婢們在這兒守著,就是提示您多多休憩,別四處亂走。”
年氏又是一愣,不由心口一涼。奶娘也是一驚,急忙說道:“放肆!主子要去哪里,豈是你們這些主子可以多嘴的?再說了,主子乃是要去給嫡福晉請安,你們也敢攔著?!”
那兩個婆子斜睨了她一眼。她嘴里口口聲聲叫她們“主子”,她又何嘗不是?何況她不過是個側福晉的主子,她們卻是直接授命于王爺的,孰輕孰重竟還摘不清,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其中一個婆子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側福晉,非是奴婢們膽大包天不讓您出去,真實是王爺發了話,請您就在這院兒里好生歇著。他說了,待下差回來,得空時自然會來探望您,您就還是哪兒都別去了吧!”
年氏見這兩個婆子態度頗為恭敬。[]舉動上卻一步不讓的樣子,心中有氣,卻又發不出來,只梗在心里,舒服至極。
她絕不置信這是禛的意思,一定是晴鳶假傳“圣旨”,將她幽禁起來。目的不過是為了不讓她見到禛罷了!
她用力咬了咬牙,對奶娘使了個眼色。奶娘會意,便扯出一抹愁容,從懷里摸了兩個荷包出來,走上前塞到兩個婆子面前,說道:“兩位嬤嬤真實辛勞了。我們主子最是善待下人的,你們拿著,去喝杯茶吧。”
那兩個婆子就像是被開水燙了手似的。忙不及縮回來,笑著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側福晉的好意,奴婢們心領了。只是奴婢們本是粗人,這些活計都是做慣了的,也不覺得辛勞。”
年氏見這兩個婆子軟硬不吃,心頭不由大怒,面上好容易忍住了,強抹出一抹愁容,說道:“兩位嬤嬤倒是盡忠職守!難怪王爺會派您二位來做這差事!”終究是忍不住在話中顯露了一點冷嘲暗諷,但旋又收斂了起來,咬著牙說道。“既是王爺的一片憐惜之情,我也不好違逆,那就不出去了。只是辛勞了兩位嬤嬤,在這兒守著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出來坐坐吧。”
那兩個婆子又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多謝側福晉體恤。只是奴婢們職責所在。不敢擅離任守,萬一王爺清查起來可就不妙了。側福晉盡管在屋里療養生息,待王爺回來了,奴婢們定會給您通稟的。”
年氏聽了,也是無法,便只得轉身回到了屋子里。
一進門,她便發作出來,手上用力一揮,一桌子的茶壺茶杯便被掃落地上,砸成了粉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她怒道,還想破口大罵,奶娘急忙沖上前來,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急道:“主子不可!別說了!”
年氏怒瞪著她,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奶娘嘆了口吻,說道:“主子,您就算是有氣,也不能就這樣發出來啊!這兒可不是在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那位的人,您這但凡有個動靜,那邊兒就都能知道了,這如何了得?您如今被幽禁了起來,難得見到王爺一面,凡事都但憑那位的一張嘴,她只需在王爺面前給您上一點兒眼藥,您的日子可就憂傷了!”
年氏又急又怒,眼睛一熱,忍不住流下淚來,卻是依言壓低了聲響,啜泣著恨恨地說道:“她她真是欺人太甚了!本人懷孕了還霸著王爺不放不說,還膽敢將我幽禁起來!回頭讓我見到了王爺,定然要好好告她一告!”
奶娘不由苦笑了,說道:“主子,當務之急,乃是要想辦法見到王爺才行如今您連小格格都沒法子見到,這也不免太過火了!無論如何,為娘的腰間本人的孩子乃是天經地義,王爺不會坐視不管的!”
年氏點了點頭,旋又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我如今連屋子都出不去,這可怎樣辦呢!”
奶娘也有些一籌莫展,嘆道:“是啊!這次來我們走得匆忙,也沒帶多少人來。如今這里四處都是那位的人,想遞個音訊都找不到人,著實是難辦了!”
年氏的哭聲頓了一下,心里也有幾分心虛。若不是她本人沉不住氣,頭腦一熱便跑了來,又何至于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必如今還是在雍親王府里過著優哉游哉的日子吧?
這廂年氏主仆一籌莫展,那邊晴鳶終于睡醒了,懶散地爬起身來。
她由于懷孕初期的關系,為了腹中胎兒,曾經很久沒有過侍寢了。昨早晨那番纏綿純屬不測,如今胎兒還不到三個月,本不該行房的,只是禛情動,加之她又曾經生育了二子一女,多少有些閱歷,這才由著他的性子來了一通。但是久不運動,驟然之間來這么一下,真實是有些超出負荷之外,她如今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酸痛,還好肚子里沒什么動靜,不由深深嘆了口吻。
秋玲和漪歡走出去服侍她起身,面上的表情著實有些怪異。禛寵愛晴鳶,即使懷孕了也不曾消磨半分,這本是壞事。但如此一來,若是影響到了腹中胎兒可怎樣辦?
兩人一進門便能感覺到屋里那靡靡的氛圍,對這番懷孕中的旖旎不由啼笑皆非,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閉緊了嘴,只規規矩矩服侍著晴鳶凈身更衣。
晴鳶吩咐人燒了一桶水,舒舒適服洗了個澡,這才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正在梳頭的時分,一個婆子出去,在秋玲耳邊說了些話,便退了下去。秋玲猶疑了一下,回到晴鳶身邊,低聲說道:“主子,年側福晉被爺派人看守起來了!”
晴鳶不由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
難怪今兒個沒人來打攪本人睡眠,原來是禛快人一步,先將年氏堵在了屋子里,能否是為了讓本人不被打攪很難說,她也不愿自作多情,只是這件事八成又要被算在本人頭上了!
年氏是個很巧妙的婦人。她充滿著對愛情的夢想,禛的表面功夫也做得美麗,讓她不斷沉浸在美妙的幻覺之中,因此一切不好的東西必然都不是她本人或是禛帶來的,罪魁禍首自然是別的妨礙她的“愛情”的人們,其中之最當然就是晴鳶了!
從她進門以來,晴鳶也不知明里暗里當了多少回禛的替死鬼,早已習氣了,便也不放在心上。禛的性子她最是了解,再怎樣喜歡一個女人,都比不過他心中的野心和。在他的心里,第一想要的是皇位、是出路,女人對他來說其實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真實沒必要太過看重。
待她打扮好了,出來的時分曾經太陽高照。姜佳氏早已起身多時,她是過去人,又如何不知晴鳶為何晏起?只是這女兒女婿的房中事她也不好插嘴,只得再三叮囑晴鳶不可由于貪歡而損傷了腹中胎兒,余下便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晴鳶紅著臉逐一應下,心里不由得抱怨禛不知節制,這會兒倒是累得她被母親指摘,他自個兒倒逍遙法外去了!
如此,圓明園中便多了兩個大人外加一個大人。但是對晴鳶而言,她的日子卻并未有什么大的變化,反倒輕松了許多。年氏被看守了起來,等閑不會出如今本人面前,小格格正病著,禛發了話,為免過了病氣給晴鳶,也不會抱到她面前來。至于姜佳氏,本人的母親來就是為了陪本人消費的,本人恨不得母親天天都在身邊陪著,如今愿望得償,除了高興之外就沒有第二種心情了。
順順利利過了兩個月,天氣漸漸涼上去,康熙帝便起駕回宮了。皇帝走了,自然帶走了一眾嬪妃大臣們,禛的辦公地點也就變回了京城里。
晴鳶本不愿回去,圓明園里住著雖然有些熱鬧,但卻勝在自在,沒有家務俗事纏身,沒有妻妾間的勾心斗角,很是愜意的生活,但卻抵不住禛的要求,只得也隨著他回了京。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