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年氏的心愿
聽了這話,小年氏卻是不好再說要走了。
她只得訕訕地收回了要走的架勢,尷尬地說道:“這……側福晉誤會了,婢妾只是怕耽擱了您的休息,影響了您的身子······”
年氏也不管她,幽幽嘆息了一聲,說道:“方才我也說了,我早已死了心,再沒有哪個心神和精力去跟晴鳶相爭了。但我除了是王爺的側福晉之外,還是小格格的親生母親!如今我被關在此處,遠離自己的孩子,雖然知道她過得還好,這心里卻總是不踏實。畢竟她現在落在晴鳶手里,以晴鳶的手段,就算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別人也不大可能會發現,小格格還那么小,還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你教我如何才能放心?!”
小年氏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進入王府的時間還不算長,可也是有腦子、有眼睛的,自然看得出來晴鳶其實對所有的孩子們都還不錯。雖然對自己的親生孩子確實有些偏寵,但那也是人之常,除了圣人,怕是沒人能做的到對待妾室的孩子也跟自己的孩子一般輕重吧?但除此之外,她不得不說句公道話,晴鳶確實做得任何人都說不出什么錯處來的!別的不說,單說李氏的一雙兒女,喜姐兒和安哥兒,如今過得不也一樣有滋有味、幸福美滿么?就是年氏的小女兒,晴鳶鑒于她的身體偏弱,還特意請了一個醫女專門跟在那小格格身邊照顧,換了別家的主母誰會有這個心思去做這種事情?
年氏早已經被嫉妒扭曲了心智,連這么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也難怪會敗在晴鳶手里了!
年氏看了看她,又是幽幽一嘆,道:“你可是不信我所說的?也難怪,晴鳶素來是個善于做戲隱藏自身的人,她刻意裝出來那副樣子,沒吃過虧的人是不知道厲害的,如今你的身份地位都還不值得她記掛自然不必針對著你,你也自然體會不到我話中的真意。不過不論如何,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就算不信我說的,多多提防晴鳶那個女人也終歸不會有什么錯處。”
小年氏心中一震,倒是被她說得有幾分心動了。確實,多多防備一些對自己也并沒有什么壞處不是么?
年氏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狀不由暗自得意一笑,緩和了口氣說道:“好了,說了這么多想必以你的聰明,也該猜到我請你來究竟是為什么了!沒錯,我就是想請你代我多多看顧一下我的小格格!”
小年氏聽她終于把要求說了出來,不由一驚,脫口而出道:“這怎么可以?側福晉,婢妾身份低微,又哪里有那個資格去照顧小格格?!”
年氏卻像是早有定見,胸有成竹地說道:“為何不可?你我乃是血緣姐妹,便跟小格格也有血緣關系。如今我因‘病,在這里‘休養,,你身為小格格的血緣長輩多多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誰還能說出個‘不,字來?何況晴鳶想要做她的賢良福晉,必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加刁難以免壞了她的名聲,想來這件事情應當是沒什么問題的。”
晴鳶沒問題,可她有問題啊!小年氏不禁暗暗叫苦。若是晴鳶知道了這件事情,豈不是會將自己歸類到年氏一伙?本來自己就因為身份敏感,在王府里戰戰兢兢、舉步維艱了,若是再被歸類為年氏一伙,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她不禁絞盡腦汁,想要找個什么合理的借口出來推了這個要求但年氏卻顯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她收回了手語氣卻變得淡淡的,似乎還多了一些威嚴以及難以估摸的詭異,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以你的出身和跟我的關系,在雍親王府里必定不會好過,不論是誰都必須防著你,你也必須防著別人,這樣的日子很難過吧?在王府里,你沒有任何憑依,因為我的關系,年家也不可能為你提供多大的幫助,你就像是個瞎子、聾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就輕易不敢有所動靜,生怕會中了別人的奸計。”
小年氏只聽得背后冷汗都浸濕了衣衫。雖然年氏一直被軟禁在此,可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說到了關鍵點上,就像她親自在一旁看著一樣,如此準確,實在是令人有些心驚膽顫。
看著小年氏的臉色不由得變白,年氏心中忍不住一聲冷笑。
這才對了!以小年氏這種見識淺薄的女人,就算有幾分心機,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只要她肯來,自己就有辦法說得她心動,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她見小年氏已經漸漸入了套,才又緩緩說道:“這種事情,每一個初初進府的人都會遇到,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直到在王府里站穩了腳跟,慢慢打通關節,有了自己的人脈和家底,這才漸漸好過起來?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想要像別人那樣獲得自己的勢力,卻又是難上加難了,可以說,在晴鳶的刻意防堵之下,你沒有任何機會去做這件事情!她就是要讓你在府里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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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氏的臉色不由又蒼白了幾分,年氏的話正正戳中了她的痛處,也將她心中最深的恐懼翻了出來。
她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幼稚女子,自是知道如今自己的致命傷在何處。但她卻對此毫無辦法,作為在后宅中最為特殊也最為無助的一個,她根本沒有任何力量來改變如今這種現狀,只能任由恐懼啃噬自己的內心,成天生活在惶惑無依之中。
年氏看著她,卻又露出了笑容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莫怕。你我既然是姐妹,我自然不會坐視你的困難不理。不是我自夸,現在能夠拉你一把的,也就只有我了!雖然我如今被困在此處,但我曾經有過的許多后手卻依舊留在王府之中,我所掌控的人脈也都還在,若是你能夠得到他們,必然會改變如今這種狀況,最不濟,也能獲得一絲自保之力。”
小年氏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她,心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年氏竟然還有人脈留在王府之中!
想想也是。她畢竟曾經在王府中風光多年,昔日受寵之時肯定會籠絡不少人手。
雖然現在落難了,當初聚攏的人手也會有大部分脫離掌控,但總會有那么一兩成仍然能夠保留下來,那是她手里的底牌,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她應當是絕對不會舀出來的。而如今她雖然被軟禁,但并未被褫奪了側福晉的地位,身份仍在,也暫時沒有生命危機,這底牌自然就繼續隱藏了下來。
然而小年氏卻沒想到,并不是年氏可以隱藏起了這些底牌,而是當初的動作太過迅捷,而她又暫時處于一種接近癲狂的狀態,所以還沒來得及起出底牌就已經被送到了這里,徹底監禁起來,等她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是木已成舟了,那所謂的“底牌”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小年氏知道,年氏不會平白無故把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東西白白送給自己,她必定是有所求的,那么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難道只有幫忙照看小格格這么一樣嗎?
她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年氏,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地說道:“側福晉,您向婢妾說了這么多,有許諾了這許多好處,無功不受祿,您想要讓婢妾做什么?”
她心里自然有一筆賬,不能那么簡單來看待年氏的所謂恩惠。若年氏要她做的事情是足以激怒晴鳶的,那不做她還或許會有一線生機,萬一做了卻又失敗了,可就一線生機都沒有了!而以晴鳶的精明,她可不敢舀自己的小命去冒險,所以這些“恩惠”究竟值不值得舀,還要看年氏想要讓她做什么!
年氏卻是笑著,看著她道:“妹妹如何信不過我?我方才也說了,只望你能看在你我的親戚關系上,對小格格多多看顧一二。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晴鳶做對,但一個完全無人注意的小格格跟一個有人注意的小格格,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只要晴鳶有所顧忌,就不會輕易在我女兒身上動什么手腳。”
小年氏面色凝重,低頭不語,心中卻在迅速思量著。
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在王府里地位尷尬,年氏不是笨蛋,應該不會指望自己能夠幫上什么大忙。若是她要求自己設法把她弄回王府,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也沒能力答應下來。然而若只是有空去看看小格格,讓晴鳶知道有人在關心著小格格,那倒沒有太大問題。畢竟怎么說自己跟小格格也有些血緣關系,多多關心一點,又不是要把小格格抱過來養,想必晴鳶也不會多說什么。
若只是這樣,那這個交易倒是真的可以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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