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負心”的漢子,尋是不尋
安錦軒臉色不知道是欣喜還是矛盾,淡淡的說完口中●話,“谷雨,你當真要留下她嗎?”
谷雨很是堅定的點頭。
安錦軒有些遲疑,終究還是把該說的都跟谷雨說了一遍·也不管谷雨是不是睜得越來越大的眼睛,“剛才你還不知她很有可能有這等身份,或許這么多年過去也不一定就是那個花家,不過你還要留下她?萬一惹上什么麻煩······有什么原因嗎?”
谷雨淡淡一笑,“錦軒哥,我只是,從她的身上,看見了你當初的影子,我不忍心。”
不否認自己的私心,也不是自己無所顧忌的要救人水火,只是覺得這位姑娘,她當前的境況,跟當初安錦軒離家之后的何其相像,身上有別人惦記的東西,無力反抗,逃跑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安錦軒心里一動,半晌說不出話來,再笑的時候,嘴唇上明顯的有了牙印。
谷雨靜靜的站在柜臺一側,并沒有說這話,看著花家姑娘站在跟前踟躕,不知道為何,想著跟安錦軒的對話來。
安錦軒當時還告訴她,這位姑娘身上穿的這件青碧衣裳,本身并沒有什么稀奇,但是仔細看過那料子上的紋路,便是難得了。
這種叫水盤絲的紋路,并沒有多少人肯下功夫織的,要在木制的提花機上織匠一經一緯手工織造,安錦軒小時候就看見爺爺放在錦盒之中的一小塊,那時候已經見不到市面上有了,又說當時的種種盛況。而云州城花家五十年前名噪一時,花家絲行也是獨負盛名的,每年絲業大比,花家獨占鰲頭,只是后來不知何故,竟然沒有幾年就再也無影亢蹤。秀縣······離云州城不遠,也是花家··…··況且·身上這件衣裳。
要說一件事情可以當做是巧合,但是種種巧合加在一處,便不是那么簡單了。
大清早的站著這么一個人,用那么清冷的語調,似乎一個旁觀者,就那么靜靜的問著她這些話·況且這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花家姑娘有些動容,原來就不甚堅定的心又是動搖了一下,“谷雨,你如何知道?”
是問她如何知道她有離意,還是問她是否知曉身孕?谷雨淡不可察的扯了一回嘴角,“那日你暈倒,金老板將你藏好。那些人急匆匆找了來,我們自然是沒有說啥,但是卻問了那兩個孩子·他們雖然把人糊弄過去了,但是終究是心智不成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邊的人要是找尋你不見,一旦回去琢磨必定不肯死心·那兩孩子太小,還說了南直門東順大街,還有芝麻酥,這不難猜出來,加上外面那天回來的時候并非夜晚,有人看見也是正常,況且還很快就去請了大夫······”
花家姑娘臉色一變,她有些明白了‘原來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看來自己要是就那么走了,萬一那群人找來·這個鋪子··…··留下來是人贓俱獲,到時候加上一道誣告·這鋪子還跑得了嗎?要是走了,那邊的人抓不到把柄,定會撒氣在她們身上,倒是為難得很,“是我······連累了你們。”
谷雨見她沉思了那么久,加上一開始在那林子里的時候,還曾說過不要管她,快走的話,心里就認定了她并不是個沒有心的人,這個時候怕是左右為難吧,轉而笑道,“花姐姐,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還有第三條路嗎?”
“第三條路?”
“既然無路可走了,說不定回頭看看,或許還能夠絕處逢生。”既然決定把這個不知道是麻煩還是幸運的人留下,谷雨心里不是一點底都沒有,有些事情雖然從來沒有做過,只是,要是這么放走了她,自己心里不安,萬一處理得好,安錦軒那邊也多一個助力,況且她還知道一點,無論如何,蘇伯父那邊不會知置他們于不顧,秀縣的段家,怕是還不至于為難了他們,這就夠了。
花家姑娘有些怔住,既然走不走,說不定都要連累了這么一家子,自己出去了定然也是沒有什么活路,及時僥幸逃脫,那家里的老母呢?還不如聽聽谷雨如何說,沒準真的有那第三條路也不一定。
谷雨見她沒有挪動腳步,就知曉一二,笑吟吟的過去扶著她的手臂,“花姐姐,待會我娘就來開鋪子,這里人多,我們還是進去歇著。”
花家姑娘仍舊的坐在剛才起身的床上,手指在那薄被上摳了幾下,趁著谷雨不注意又把桌子上的東西戴回自己的脖子,想著剛才谷雨說的話,心跳得越來越快。
谷雨端進來一碗粥,清清淡淡的,遞過來,“這時候,再著急,也不要餓著。”
花家姑娘的淚光一泄,也沒有喝粥,“谷雨妹子,我想好了,果真是有那第三條路,我就闖闖!”
說完一發不可收拾,細佃的說了她的境況。
“我這個花姓,是隨著娘的,閨名叫絲柔,爹爹很早就過世了,我們一開始■"在秀縣過活,有一小塊地種著,娘織布繡花都是好手,我也習得一二,本來想著日子就這么迂著··…··”話一出口,難得的就有些平靜的意思。
“家里沒有當家的人,避日子過得實在艱難的很,周遭的人倒是好的,只是也大多不敢惹是生非,哪怕只是一個破落戶來搗亂,我們也沒有多大法子,不過幸好還遇上了一位好心人,他要是來了,我們很多事情都用不著操心,那些搗亂的人也沒有再來。”眼睛之中竟然泛出一些甜蜜之色·谷雨心里苦笑,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對那雪中送炭的感恩戴德,從花絲柔這嬌羞的神色來看,難不成那個人,就是她肚子里的娃兒他爹。只是要真是那樣,怎么舍得就這么······茍且?
花絲柔沒有見到谷雨臉上的表情,低頭繼續說下去,“哪知道有一日,娘賣了東西回來,臉色很是不好。不知為何,段家絲行的人,就說我娘種的那塊地,欠了他們十幾年的租,又說我家里,收了他們的東西,竟是要強納入府里了。我娘已經老弱我又······這個樣子,差點的就被他們抓住了,僥幸逃脫,娘這才跟我說,我家里······是有些來歷的,他們定然是看上的娘的東西了,要是我進了那個地方,我娘就只有聽他們的份了,我做錯了事情,肚子里又有了木大哥的骨肉。于是想著先逃出來,去找他。
撇開這些種種,谷雨倒是覺得這倒是個主意,那邊的人就算是要跟老太太過不去,也拿不出什么證據,再說也是投鼠忌器的,只能這么找尋花絲柔,看著她性子如此倔強,又認準了她那個木大哥,只不過那個木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木大哥究竟在何處?”
“平州城。”
平州離云州城相聚幾百里,在這交通條件之下,她要是找過去,可是難如登天,再說那男的是不是個好相與的尚且不知。
谷雨就有些著急了,“那木大哥叫何名字,在平州城做啥?不如你就在這里等著他回來尋可好?”
花絲柔這才有些懵懂起束,搖搖頭,終于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知。”
谷雨心里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趕緊又問;“那他家在何處,在秀縣之時可有故交或者朋友,是個什么身份?可有告訴你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去哪里找人?平日里相處的時候可曾聽出什么?”
花絲柔捏著手指,似乎有些察覺谷雨這般問的目的,抬頭堅定的道;“木大哥不會騙我!”
谷雨倒吸一口冷氣,前世的經驗雖然不多,但是也知曉,要是一個男的心里有你,定然不會在意你能夠介入他的生活之中,這木大哥算是什么男的,果真陷入情感的女人都是傻瓜嗎?瞧著花絲柔這樣的人,哪知道竟然連對方姓名都不得知,作何事情也是不懂,就不明不白的有了人家的孩子,她倒是一片癡心向明月,卻不知人家明月是不是當成露水情緣?
花絲柔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但是想著平日里的溫存,還是堅定的站在她木大哥一邊,“木大哥每昝都去秀縣住上一兩個月,只是我一個女子實在不太方便跟著他出去·他還不知曉我已經有了肚子里的骨肉,這回走之前他還說先去平洲一陣子,回來就要迎娶我進門的。”
說完生怕谷雨不信一般,“喏,這個金釵就是他留給我的,說我要是以后要尋他,也好有個物證。”
谷雨也不想再刺激她,那些事情讓她自己慢慢想著,要是沒有她那木大哥的希望,沒準情況還會更加糟糕,“花姐姐,吃點東西,咱們想想辦法,現在就是去找木大哥,單單不說能不能找到還是一回事,萬一走岔了或者什么都是有的,再說外面還有那些人等著呢,況且即便你真的去了平洲,找到了人,這一來一回的至少也要幾十天了,家里留著的人能夠熬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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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財閥千金》|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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