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晶宮主將速度提到了極限,嗖的便越過韓云攔住,大聲嬌喝:“站——住!”
韓云不禁叫苦不迭,剛甩掉三個活寶,又遇上更難纏的孔雀女。這時澗月和茗風也飛了過來,呈品字形將韓云給圍住了。
“哼,別以為穿了件斗蓬本宮就認不出你了!”凌晶宮主苦追了三天,本來以為追不上了,誰知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在返回時遇上了這家伙,真是老天開眼了,心里那個快意就甭提了。
原來韓云躲著修煉了兩天,凌晶宮主三人反而跑到前面去了,結果再次證明了冤家確實路窄,這不就偏偏碰上了。
凌晶宮主緊繃著臉蛋兒,韓云有點拿不準她匆匆追來的原因,不過很有可能是自己掐屁股事件東窗事發了。
“姑娘攔著在下不知有何見教?”韓云用蒼老的聲音問道。澗月和茗風不禁無語了,這人還真是無恥,那桿銀槍可是宮主親自挑選出來的,到現在他還裝。
凌晶宮住愣了一下,接著怒極反笑,叱道:“無恥,本宮主看你裝得了多久!”手中寒芒一閃便多了一把冷如霜雪的單刀。
韓云心頭一凜,繼續用蒼老的聲音道:“姑娘這是什么意思?老夫并不叫云寒,是不是姑娘誤會了?”
“誤會你個大頭鬼!”凌晶宮主嬌叱一聲,向著韓云快如電閃地劈出一刀。
看樣子真的是要命啊,韓云手中黑光一閃便多了一把繡跡斑斑的鐵槍。
金鐵相交,韓云被震得向后退了數米,只覺手臂陣陣發麻,這妞的力量還真大。
“哼,怎么不繼續裝了!”凌晶宮主道,手持單刀,鳳目含煞。
獨門兵器都亮出來了,韓云自然不好意思再裝下去,將斗蓬脫了下來收好,免得隱身衣弄破了,還得靠它吃糊呢。
凌晶宮主見到韓云露出了真面目,恨得玉牙緊咬,欺身又是一刀劈來。韓云急忙橫槍架開,大聲叫道:“喂喂,宮主殿下講不講道理?”
凌晶宮主冷道:“本宮跟你沒道理可講!”說著揮刀便再攻來。
凌晶憋了三天的氣,現在終于找到這可惡的家伙了,還不先揍一頓出氣就奇。韓云沒辦法,只得使盡渾身解數抵抗,奈何凌晶宮主修為比他高了兩層,而且刀法也太厲害了,不一會便挨了兩下,雖然沒傷及皮肉,不過也把韓云嚇出一身冷汗,這妞顯然是動真格了。
韓云怒了,破口中罵道:“臭娘皮,再打老子發火了!”
凌晶宮主聞言大怒,厲聲嬌喝道:“姓云的,你敢罵本宮,你死定了!”
韓云被凌厲的刀勢逼得左支右拙,氣道:“罵你又怎么樣了,別以為自己是仙帝之女就高高在上,想殺誰誰就要伸長脖子任你殺,還不能罵你半句。如果你不是有個仙帝老爹,你屁都不是,看人還整天傲得跟頭孔雀似的!”
“你——!”凌晶宮住哪里受過這等辱罵,傾城的俏臉脹得通紅,美眸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一刀將韓云那張嘴給削掉。
凌晶宮主長裙飄飄,像只藍蝶一樣向上飆起,手中單刀化成了漫天刀影,將韓云的所有退路封死了。
“斷浪千刃斬!”凌晶宮主嬌喝一聲,右手一揮而下。
鋒銳無匹的刀意從四面八方斬來,一波接著一波的刀影接踵而至。
“宮主!”澗月驚呼出聲,可惜一切都太遲了,斷浪千刃斬一經斬出,不斬夠一千刀是不會停下的。
凌晶宮主看著籠罩在刀勢之下的韓云,心里忽而升起一股懊悔,可惜卻是收不回了,刀意她剛悟出來,還做不到收發自如。凌晶宮主微微合上眼,或許是不忍看到韓云慘死在自己刀下的情形。
韓云眼中閃過一抹不甘,猛長槍發出一聲龍吟,一股力量從槍身上傳了過來,韓云情不自禁地大喝一聲,手中的爛鐵槍一抖,瞬時幻化出點點的槍尖,每一點槍尖擊向其中一道刀影,準確而迅速。
叮叮叮
一連串打鐵一樣的聲音像爆豆一樣響起,刀影與槍影的籠罩之下根本看不到韓云的身形。
當當當哧
血濺飆飛,斷浪千刃斬終于斬完了,韓云面色蒼白,鮮血順著手腕滴下,兩邊肩頭的衣服也被染紅了。
茗風澗月,還有凌晶宮主都呆住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接住了自己的斷浪千刃斬,最神奇的是那他手中那銹跡斑斑的長槍竟然抵住了鋒厲無比的刀意。
韓云后背汗滲滲的,仙靈海空空如也,整個人都虛脫了。凌晶宮主飄身上前,單刀架在韓云的脖子上,眼神極奇復雜的望著韓云。
這家伙明明只有大乘初期的修為,竟然擋住了自己的斷浪千刃斬,連桑梓都只是靠著法寶厲害才勉強做到的事,他竟然拿著一支爛鐵槍做到了。
韓云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虛弱地道:“宮主要殺在下總得有個理由吧!”
凌晶宮主暗自惱恨,這混蛋明知故問,實在可惡,冷叱道:“因為你該死!”
韓云呵呵地道:“總得說個該死的理由吧?不過也對,你是高高在上的宮主,想殺云某這樣的小蝦小魚根本不需要理由!”
“你——無恥!”凌晶宮主大怒,這混賬死到臨頭還冷嘲熱諷地擠兌自己。凌晶宮主眼中殺機頻閃,手里的單刀只要輕輕一拉,眼前這可惡的家伙便要身首二處了。澗月和茗風緊張地盯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韓云輕蔑地道:“說不出理由來吧,那就省了,動手吧!”
凌晶宮主俏臉一沉,右手便要用力一拉,誰知韓云卻是仙力不支,腳下的銀槍光芒一暗,連人帶槍向著下面栽了下去。凌晶宮主的單刀在韓云的脖子上輕擦了一下,也上便現出一道血痕。凌晶宮主一驚,急忙收刀,下意識地伸手將韓云提住,握住韓云的手輸入一股仙力,發覺韓云只是力竭暈了過去,暗暗地松了口氣,罵道:“真沒用!”
“宮主,云公子脖子流血了!”澗月關心地道。
凌晶宮主瞟了韓云的脖子一眼,那里只是被刀鋒割損了一點而已,并沒大礙,冷道:“死不了!”
不過卻鬼使神差地掏出一瓶止血的仙靈藥,忽而面色微紅,將韓云扔給澗月,淡道:“給你的云公子涂上,本宮懶得臟了手!”
澗月忙伸手接住,只覺懷中一沉,胸口被韓云的頭壓著,面色微紅,忙將韓云抱開一些。一旁的茗風拿出止血的仙靈藥給韓云涂上,又查看了一下韓云兩肩的傷,發覺只是被刀意割傷了,并沒大礙。
“宮主,云公子怎么處理?”澗月抱著韓云,眼神乞求你望著凌晶宮主。
凌晶宮主俏臉緊繃,心中卻是一驚,發覺自己沒一開始是滿腔殺氣追來,咬牙切齒要殺了這混賬才罷休,可是現在抓到了那殺意反而沒了,真不知自己當時那樣殺氣騰騰的追來是真的為了殺他,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先帶回城中,本宮要慢慢折磨他!”凌晶宮主冷聲道。
茗風和澗月對望一眼,不知韓云這家伙到底對宮主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凌晶宮主見兩人神色怪怪的,耳后不禁微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地道:“本宮……本宮不是不殺他,而是想著抓回去折磨死他!”
茗名和澗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點頭道:“是!”
“嗯,走吧!”凌晶宮住一揮手,忽而皺著黛眉輕啊了一聲,兩只手輕按住臻首。
“宮主!”茗風急忙上前將其扶住。
凌晶宮主擺了擺手道:“沒事,斷浪千刃斬太過耗神了,休息一會就沒事!”
茗風瞪了澗月懷中的韓云一眼道:“都怪這混蛋,干脆奴婢一劍殺了他算了!”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揶揄。
凌晶宮住擺了擺手道:“一劍殺了太過便宜他了,等回了城本宮要親自折磨他!”
澗月抿嘴一笑道:“先的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現在天也快黑了,夜晚趕路也不安全!”
凌晶宮主望了一下四周,發覺暮色蒼茫,果然天將晚矣,而且自己神海還陣陣麻痛,于是點頭道:“那就休息一晚吧!”
三人便找了個背風的山坳降落,澗月將韓云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地上,拿出一品的回靈仙丹往韓云嘴里塞了一顆,卻被那一直緊閉著眼睛的家伙趁起含了一手指。
“啊!”澗月不禁發出一聲輕呼,那張恬靜的臉蛋飛起一抹紅震。
“怎么了?”凌晶宮主和茗風齊齊望了過來。澗月輕撥了一下額前的秀發,遮掩道:“剛才云公子眼簾動了一下,奴婢還以為他要醒了!”
凌晶宮主疑惑地望了眼凝然緊閉著雙眼的韓云,皺眉道:“這家伙詭計多端,恐怕是醒了還繼續裝暈,得防著他一點!”說完便走過來封了韓云身上數處經脈。
“苦也!”韓云心里暗叫。這家伙其實早就醒了,一直裝暈大吃澗月的嫩豆腐,剛才澗月捏著他嘴唇偷藥的時候,感覺到人家的纖纖玉指正在唇邊,便沒忍住調戲一下,沒想到澗月反應這么大,這下經脈被封,尋機會逃走的希望破滅了。看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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