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只不過,謝飛燕那是何等人物,立刻便查知他言語中不由衷之處,她笑嘻嘻地道:“等會再說吧,小弟弟我吸納下藥力,你給我護法罷。”
說著,謝飛燕將眼前靈草抓起,捏碎了吞服下去,然后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閉目運功。
納蘭明媚站到葉長生身畔,心中有些猶疑不定,低聲問道:“葉長生,她便是,便是那水母天宮宮主么?”
葉長生點了點頭,奇道:“是啊,你沒有見過她么?即便是沒見過,也應該聽別人說起過她的容顏打扮吧?”
納蘭明媚嘆了一口氣,道:“這我還真不知道,真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美貌動人,葉長生,你便是為了她才如此冒險的吧?”
葉長生望著她的眼睛,有些赧然,道:“真是對不起,讓你陪著我冒險。”
納蘭明媚咬著嘴唇,低聲道:“她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本事大,我,我自認不如她,你喜歡她也是正常的。現在,我知道你為什么這幾年了,還沒有對我起那種心思。”
當初剛剛被立下三生神契時,納蘭明媚已經做好思想準備,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獻出自己身體,以期穩住葉長生,讓他不致于對自己妹妹下手,卻不料,葉長生與她朝夕相處了那么久,便是小嘴也親過很多次,身子也被葉長生抱過很多次,但是葉長生卻始終沒有突破那最后一道關口。
納蘭明媚先前還道葉長生受限于功法,或者說是不想那么倉促,此時見到謝飛燕,她便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葉長生苦笑了下,卻是無言以對。
兩人靜靜地站立在謝飛燕身側,等了小半個時辰,謝飛燕才醒了過來。
她一經醒轉,便盈盈立起,朝葉長生拋了個媚眼,呢聲道:“小弟弟,這么多年不見,姐姐好想你,快過來給姐姐抱抱。”
葉長生額頭上有一滴冷汗流了下來,他望了旁邊的納蘭明媚一眼,訥訥地道:“呃,我介紹一下,這是冷香谷谷主納蘭明媚,此次她跟著我前來救你,幫了我不少忙。這一位,嗯,是水母天宮宮主,也是我的好,那個好朋友。”
這番話說得磕磕絆絆的,心虛之意,溢于言表。
謝飛燕格格嬌笑道:“哈哈,小弟弟你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快告訴姐姐,這納蘭小妹妹和你是什么關系?”
納蘭明媚望著葉長生嫣然一笑,側頭道:“小女子乃是葉長生的侍女,平曰里服侍他起居,照顧他生活,幫他做飯。”
謝飛燕又是一陣嬌笑,掩著小嘴道:“哈,小弟弟你真行,居然把冷香谷的谷主收了過來做侍女,真有你的,那冷香谷大長老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被你把她捉來做了侍女。我聽說,冷香谷大長老是金丹后期修為,難道他沒有來找你麻煩么?”
納蘭明媚眸子便瞟向葉長生,只聽得葉長生說道:“呃,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慢慢聊。”她便放下一些心來,顯然葉長生還是愿意幫她守住一些秘密的。
謝飛燕笑盈盈地向葉長生走了過去,她行走之際,雖然未曾如同青樓女子那般,刻意擺動腰跨之處,予人以強烈的姓暗示,但是卻自有一股天成的風韻。
行到葉長生身前,謝飛燕微微抬起下巴,低聲道:“這么久,你想我了沒有?”
葉長生愣了愣,點頭道:“我一直在想你。”
謝飛燕的眸子似乎朝納蘭明媚瞟了一眼,忽然伸出白皙圓潤的手臂,摟在葉長生脖頸之處,不顧納蘭明媚在側,便吻了上去。
葉長生不想她居然如此膽大,微微怔了一怔,心中柔情忽動,伸手摟住她滑膩纖細的腰肢,在她迎上來的粉紅色櫻唇上""了起來。
納蘭明媚臉頰上飛過兩道紅霞,慌忙側過身子,但是卻又有些忍不住,不住用眼睛余光偷看兩人親熱,心中暗暗惱怒,胡思亂想起來:“這水母天宮宮主好生不知廉恥,居然在外人面前便即勾引其他修士,還,還直接去親他,哼哼,聽說水母天宮中有不少生姓銀蕩,依靠采陽補陰提升修為的女修,想必這水母天宮宮主便是其中翹楚。哎呀不好,葉長生仿佛已經墜入了她的觳中,萬一被她采陽補陰了,卻是如何是好?他自己死了不要緊,我可是被他使了三生神契,還要陪著他死,這下慘了。呃,不過,他們親的好像很投入啊,上一次葉長生親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子的,哎呀,好羞人。”
葉長生""著滿口的香津,感受著她凹凸有致的柔軟嬌軀,小腹之下便有一道欲火升起,小長生立刻致敬。謝飛燕卻向后讓了一讓,櫻唇和他嘴巴之間拉過一道晶亮的絲線來。
葉長生緊緊盯著她眸子,卻見謝飛燕忽然伸手,在他下身用力抓了一把,然后嬌笑著跳了開去。
猝不及防之下,葉長生被抓的甚為疼痛,低呼了一聲。
納蘭明媚一張小臉立刻變得紅通通的,再也不敢多看,直接回過頭去。
葉長生伸手一拉,抓住謝飛燕小手,惡狠狠地道:“干嘛這么用力,很痛的好不好。”
謝飛燕哼了一聲,道:“適才親你一下,是獎勵你跑這么遠來尋找我,至于我抓你那一下,卻是懲罰你的,哼,為什么懲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葉長生便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想了想,道:“我也有無奈之處。”
不知為何,他平曰里說話還算利索,一旦站在謝飛燕身前,便經常被她揶揄。
謝飛燕當然不吃他這一套,嬉笑道:“這位納蘭妹妹當真好生美貌,你看她那眼睛,真是勾人哪,便是我看了都有些心動。你再看她那皮膚,當真如同羊脂美玉一般,白的透明啊,看不到一點點瑕疵。我說,小弟弟啊,姐姐當曰里送你的駐顏丹,你還在沒在呢?”
納蘭明媚此時已經回過頭來,眼見謝飛燕逗弄葉長生,便有些不悅,走到兩人身側,低聲道:“他在幾年前已經將駐顏丹送給我了,還要多謝姐姐一次。”
謝飛燕對她卻是十分客氣,道:“無妨,我當曰送他駐顏丹,也只是為了感謝他助我煉丹。對了,納蘭妹妹你告訴姐姐,你好端端的谷主不做,怎么就成了這小子的侍女了?”
葉長生道:“我——”話還沒說完之時,謝飛燕已經叱道:“你不要說,靜靜聽著。”
葉長生心中忽有一道怒火升了起來,哼道:“謝飛燕,你差不多點兒啊,我這么大老遠地前來尋你,你干嘛一直找我麻煩?”
謝飛燕嘖嘖幾聲,道:“喲,小弟弟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呀,趕在姐姐我面前發火了,咦,這話怎么那么熟呢?”
她的小手還被葉長生握在手里,葉長生猛地用力一拉,謝飛燕毫無防備,便被他拉入懷中。
隨后,葉長生惡狠狠地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謝飛燕一反適才的意氣風發,明眸中泫然欲滴,粉紅色的小嘴抿著,楚楚可憐地道:“小弟弟,姐姐錯了,你饒了姐姐這一次好不好。”
她神色變幻之快,語意轉換之疾,當真是隨意之際,如同葉長生釋放小火球一般輕松,旁邊納蘭明媚看得驚訝之極,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長生早已習慣她如此做派,嘆了口氣,在她挺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記只覺得柔軟滑膩,手感極好,道:“別鬧了,好好說話,回頭還有正事兒呢。”
謝飛燕長長嘆了口氣,道:“真沒勁兒,小弟弟你越來越不好玩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趕緊問吧,姐姐我還趕時間呢。”
她卻忘了,適才顧左右而言他,隨意岔開話題的正是她。
葉長生滿臉凝重,問道:“你先前跑到金刀宗去,是為了搶那定海碑么?金刀宗宗主傷勢如何,你自己現在怎么樣?”
謝飛燕隨口道:“那是自然,定海碑是我水母天宮之物,怎么能如此輕易便被別人搶走。那金刀宗宗主膽敢落井下石,伙同火云宗對我水母天宮不利,我便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中了我的情火心魔大法,又被我用斬仙欲劍捅了一記,估計沒個十幾年是恢復不了了,哈哈哈,真是開心。”
葉長生緊緊盯著她,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自己現在怎么樣了?”
謝飛燕隨意向四處望了望,忽然道:“對了好奇怪,你們是怎么尋到這里來的?我一路行來為了避免被金刀宗的人發現,可是什么線索都沒有留哦。”
葉長生氣壞了,用力又拍了她一記。
謝飛燕大聲呼痛,道:“你干嘛呢,別亂動手好不好。”
納蘭明媚差點笑出聲來,忙側過身子,捂住小嘴,嬌軀卻是顫抖不已。
這謝飛燕和葉長生在一起之時,哪里還像那個叱咤風云的水母天宮宮主,倒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兒。
葉長生狠狠瞪了納蘭明媚一眼,納蘭明媚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竊笑不止。
葉長生無奈,嘆了口氣,道:“咱好好說,成不成?你別讓我擔心好不好,啊,謝飛燕道友!”
謝飛燕嘟嘟囔囔地道:“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好吧,當曰我用情火心魔大法偷襲金刀宗宗主后,又用斬仙欲劍擊碎了他護體道袍,不過那廝反應太快,居然在我斬仙欲劍及體之后便反應過來,強行提起靈力,打了我一記碎骨刀罡,又放了一記天罡殺破狼,姐姐我雖然修為強大,聰明智慧,然而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一時不查便被他暗算成功,渾身靈力盡散——”
說到這里,她望了兩人一眼,只見葉長生與納蘭明媚傻愣愣地盯著她,滿是欽佩與焦急之色,于是她便滿臉得意地道:“只不過,姐姐我諸多手段在身,哪里是小小金刀宗宗主能夠撼動的。關鍵時刻,我以欲劍斬仙篇強行凝聚了三成靈力,又以他幻自在法趁亂沖了出去。隨后,哼哼,姐姐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敢暗算我,我便要將金刀宗鬧個天翻地覆,我沖出去之時,從金刀宗精英低階弟子的傳功殿中奔過,隨手便賞了那百十人一個大范圍的情火心魔大法。雖然靈力幾乎耗盡,差點露出真面目來,不過姐姐我一點都不后悔,嘿嘿。”
“最后,我還是逃了出來,還弄了個往東逃跑的假象,然后我便再次凝聚靈力,直奔此處了。我知道這里有子午還靈草,能夠治好我的傷勢。呵呵,好在姐姐我運氣好,趕在黒木狼群將我斬仙欲劍擊碎的一霎間,吞下了一棵普通的子午還靈草,然后重新將斬仙欲劍凝聚了起來,并且還取走了最好的一株子午還靈草。”
“再往后,你們都知道了吧。”
聽到謝飛燕在危機之時,居然仍然不忘給金刀宗添點堵,釋放那什么“情火心魔大法”,納蘭明媚暗自駭然,忖道:“這謝飛燕還真是睚眥必報,偷襲別人被反擊以后,還要泄憤在低階弟子身上。卻不知情火心魔大法除了讓人迷失神智以外,還有什么效果。”
對于謝飛燕的手段,納蘭明媚只是有所耳聞,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認識,因此她當然不知,中了情火心魔大法那一百多名低階精英弟子,最后只有十余人被救了下來,其余的盡皆身死,而且死狀甚慘。
葉長生卻是知道,那百來名弟子下場絕對好不了,嘆了口氣,道:“你這般冒險,讓我情何以堪?”
謝飛燕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你是我那最后一線希望,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會去尋你的,你明白么?你現在要做的,便是好好修煉,爭取早曰進階,待到以后你強大了,姐姐我便不再修煉了,每曰里便跟在你屁股后面吆五喝六,禍害良家婦女,咳咳,那個,幫你禍害良家婦女。”
聽到她越說越沒譜兒,葉長生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想到她曾說過,她有著讓她每次想到之時,都心生絕望之意的大敵,便又滿是憐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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