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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一章命數之威,黑衣景七
“雖然我對此未曾十分了解,但是比起你來,還是要多知道那么一點點的。林浣紗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有大福緣之人,因此我不認為,她會在木王宮什么事情。”
葉長生哦了一聲,笑道:“那你來看看我,會不會在木王宮中遇到危險?”
秦落霜卻正色道:“那么長生,恕我直言了,你從身形、五官、骨質來看,均是凡人之相,然而你卻能修煉到金丹期,還取得這么大成就,這簡直顛覆了我對相術的認識。而我對其他人的準確判斷,卻又說明我的相術并沒有問題。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長生你隱藏著我所無法察覺的隱秘。”
葉長生笑道:“誰沒有幾件隱秘之事呢?呵呵。”
兩人均默契地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其他事情。
秦落霜將木王宮之中的遭遇,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給葉長生說了一遍,最后她道:“長生,你修煉的是五系功法,或許在木王宮之中會好過一些,不致于靈力盡數受到壓制。而且你修煉了九煉凝神與天靈化神,神識亦頗為不弱,因此這一次你隨我一起進入木王宮,未必會有多少危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葉長生點了點頭,經歷過醉無憂洞窟之中的巖漿洞窟,他自是知道,自己的五行功法在木王宮這般所在之中,只是靈力吸納速度會慢一些,受到的影響的確是不很大。
諸事談妥,秦落霜便為葉長生安排了住所,讓他好好休息下,說是然后三日后去尋他一齊出發。
靜靜地盤膝坐在當院,葉長生暗道:“此處的靈力比之臨海城劍宗內部,還要濃厚一些,難怪秦落霜愿意在此地修行。”
事實上,秦落霜以及謝飛燕經過數年功夫,將幾個聚靈陣的范圍縮小,這才造成此地靈力比先前更加濃厚。
當然,代價便是金刀宗山門外,金刀城中的靈力大不如以前――這也是金刀城逐漸衰敗的一個原因。
葉長生被安置之處,距離水母天宮之處并不是很遠。他立在院門外,遠遠便能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深湖。
想到神秘莫測的謝飛燕,葉長生又嘆了口氣,暗道:“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她了。”
于是他信步走出小院,行到了那深湖之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感受著湖畔吹來的涼風。一時之間,倒也頗為愜意。
正思忖間,他看到一個女子從湖水之中緩緩走了上來,立在了岸邊。湖水從她身上緩緩流下,在她腳下生成一團冰鏡,而她身上卻是一點濕意都沒有。
這女子正是媚娘。
葉長生愣了下,正想回房之時,卻見媚娘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怔怔望著湖面,低聲道:“為什么我會不快樂呢?”
“我的修為比以前已經強了太多,宮主也頗為照顧我,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只是為什么,每次和別的修士歡好,我都好像心里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
“媚娘啊媚娘,你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呢?”
她滿臉地迷茫,不住地自言自語。葉長生神識強大,五識靈敏,因此不由自主地便將她的話盡皆聽了進去。
葉長生當然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他對這女人本身印象也不是很好。因此他站起身來,便要離去。
湖畔的修士為數不少,因此葉長生也并不是十分顯眼。
便在此時,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湖水之中行了出來,向媚娘走了過去――來人赫然便是婉霞。
葉長生剛走的兩步,便聽得婉霞低聲問道:“這里人多眼雜的,你怎么又一個人來這里了,心情不好,和我說說就成啊。”
媚娘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我忘了什么極為重要之事似的,可是我偏偏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忘記了什么。那事情似乎極為重要,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真是奇怪了,我怎么會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記掉呢?”
婉霞嘆道:“別想了,我們回去吧。你已經想了好多年了,這一晚上,也未必想的起來。”
說著,她拉著媚娘的手,側過身子,居然望葉長生離開的方向走了過來。
旋即她嘴里發出“咦”地一聲,道:“葉道友,怎么是你?你什么時候來金刀城的?”
葉長生有些尷尬,訕笑道:“今天剛剛來到此處,此處感覺不錯,我一個人隨便走走。真是巧啊,居然就碰到兩位了。”
媚娘也認出葉長生來了,她朝葉長生微微一笑,道:“葉道友,好久不見。”
葉長生以為,她會因為徐崢之事而恨自己的,卻不料她態度居然這般好,于是笑道:“是啊,在下這些年忙于修煉,極少出門。”
葉長生問道:“貴宮宮主最近可好?”
婉霞道:“宮主已經出門好幾個月未曾歸來了。”
三人在湖畔聊了一會兒,說的盡是些許修煉之事。葉長生暗自留意媚娘的神情,卻未從她臉上看到任何怨懟之意。
他甚至暗自使出了照幽之眼,亦是沒有察覺出媚娘有任何異樣來。
媚娘不因徐崢之事遷怒于他,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仿佛有什么極為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似的。
到得最后,即將告別之時,葉長生終于說出了那句話:“徐崢道友之事,在下甚為抱歉。”
卻不料兩女齊齊詫異地對望一眼,婉霞一臉的若有所思,媚娘卻道:“葉道友,你在說什么?徐崢是誰?”
葉長生心中一驚,腦海中霎時間閃過賴長天言語之中,對徐崢最后釋放出的那一招的描述:“徐崢施展的五祭化血,乃是以身體、靈力、神識、靈魂乃至命數,一齊化為血靈,浸入那柄天魔化血神刀當中,這才施展出那驚天一擊來。自此以后,世間再無徐崢此人。便是先前與徐崢有過牽連之人,亦會漸漸淡忘他的存在。因為,他的命數,都已經徹底化為血靈了。”
眼前的情景,果然如那五祭化血所造成的后果那般,徐崢的命數已經盡數消失,兩女均已經想不起來徐崢的存在了。
于是葉長生忙擺了擺手,道:“不好意思,在下記錯了一件事情。”
兩女奇怪地望了一眼,似是有些不滿他這個蹩腳的借口,但卻均未再說什么,而是告辭離去。
待到兩女走遠后,葉長生回到住處,想到昔日與徐崢在無定天宮之中交往之事,只覺一切恍惚的不似真實。
或許,正是因為他葉長生,乃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因此他才能不受那五祭化血的影響,才能夠記得徐崢的存在。
媚娘在湖畔那般奇怪,或許正是因為忘記了徐崢之存在的緣故。
不提葉長生在院中修煉,卻說兩女離去之后,媚娘皺著眉頭道:“葉長生剛才說什么來著,徐,徐什么的事情,十分抱歉?”
婉霞低頭想了想,苦笑道:“我剛才仿佛沒有聽清楚,是姓徐么?還是姓許?”
媚娘被她這么一說,也有些糊涂了,仔細去回想之時,卻覺得適才關于葉長生最后那一句話的回憶一片混沌,于是搖頭道:“想不起來,算了算了,不想了。我心情好像更加煩躁了,真是奇怪,婉霞你陪我走走吧。”
與此同時,守著城門的徐毅忽然覺得腰間的血色彎刀似乎輕輕震了一震。他神識在彎刀上轉了幾轉,并未發現什么異常,于是便沒有在意此事。
三日后,葉長生已經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靜靜地等待著秦落霜。
黃昏之時,秦落霜來到葉長生住處,道:“長生,我們可以出發了。”
葉長生問道:“你不是說還有人要跟我們一起去么?”
秦落霜笑道:“他們在城外等著,我們這就去和他們匯合。”
兩人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便出了城門,然后向西而去。數十息后,葉長生遠遠看到,三條人影靜悄悄地立在一處小山崗之上。
三人之中葉長生只認得一人,正是那東海宗宗主簡天云,其余兩人一人滿臉胡渣,眸中帶著滄桑之意,另外一人卻是通體罩在一襲黑袍當中,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面。此二人葉長生卻均是不識。
秦落霜指著那名背負長劍的中年滄桑漢子道:“這位是塞北劍修夏西華。”
聽到塞北劍修四字,葉長生頓時想起了昔日在醉無憂洞窟之中遇到的塞北劍修張天昊,于是心中一凜,微笑著拱了拱手,道:“見過前輩。”
夏西華卻是甚為爽朗,仿佛不知道張天昊同葉長生動過手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你我道友相稱即可,無需那般客氣。”
秦落霜又指了指黑衣人,道:“這位是云渺山景七道友。”
此間幾人修為均極強,因此葉長生便不敢以照幽之眼去查看黑衣人的底細,老老實實地拱手道:“見過景前輩。”
黑衣人景七似是不喜多言,冷冰冰地點了點頭。
秦落霜笑著道:“葉道友雖然只是金丹初期修為,但是身負混沌奇法,此行目的之處,有諸多之處需要葉道友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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