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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里短種田忙-第七二零章 洪嫂
更新時間:2013-07-12  作者: 悠悠小云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家長里短種田忙 | 悠悠小云 | 悠悠小云 | 家長里短種田忙 
正文如下:
女生小說

第七二零章洪嫂

云舒氣沖沖的一路回到自己院子,見院門虛掩,便一腳踹上去,只聽門后哎呦一聲,推門進去,見小丫鬟眉兒坐在地上。眉兒見了云舒,趕緊爬起來行禮:“小姐好。”

云舒瞪著她道:“大白天的,你躲門后干什么?莫非又想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眉兒嚇得趕緊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奴婢見門后有蜘蛛網,想打掃打掃……”

“云舒,你回來了?喲,誰惹著我們家大小姐了?瞧瞧,臉都氣成包子了無敵保鏢。”春秀笑呵呵的過來,伸手戳戳她臉蛋兒,云舒氣得一跺腳:“春秀姐,這群刁奴太氣人了……”

“好了好了,咱們回屋再說,啊!”春秀給自己的丫鬟小雪打個眼色,拉著云舒往屋里去。等她們快進屋了,小雪才對眉兒耳語幾句,眉兒吸吸鼻子,委屈的擦擦眼淚,然后和小雪一起關了院門。

二人回到屋里,云舒將先前的過往一五一十告訴春秀,春秀好笑道:“你不是已經罰她們了嗎?還生什么氣?雁兒那丫頭就是那性子,隨口說著玩兒的,她是你的貼身丫鬟你還不知道?別氣了,來,喝口茶吧!”

云舒端了茶杯咕咚咕咚牛飲幾口,將杯子一放,“我氣的是蕓娘和洪嫂,蕓娘算起來還是我表姨了,她明知洪嫂犯錯,不提醒她指正她,反而處處給她打掩護、為她開脫,這算什么表姨、什么管家啊?

還有那洪嫂,簡直是無法無天,家里那么多管事,就她最貪心。她當了一年多的大廚房管事,我敢說她貪墨的東西和虛報的假賬加起來至少有兩三百兩銀子。還有她克扣仆婦們的工錢、暗地里干的那些勾當,我懷疑她的私房錢比我家公帳上的錢還多……”

春秀默默的聽她好一通抱怨。等她喘氣的功夫,送上茶杯:“來,喝口茶,降降火氣。”

云舒再次將茶水一飲而盡:“春秀姐,你說我娘對這些事真的就一無所知嗎?這樣的窩囊氣她也忍得下?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想什么?”

“云舒,別這么說,干娘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抹不開顏面,心想大家都是親戚,讓她們給咱們家做仆役本就不太好。要為些小事鬧大了,誰的臉上都無光啊!”

“有什么好不好的?是我們逼她們來咱們家做仆役的嗎?我們花那么多錢,到哪兒請不到人啊?就算找人丫子買他幾個仆役也足夠了。

他們拿咱們家的錢吃咱們家的飯卻不好好辦事。處處想占便宜、什么都往自己兜兒里揣,難道咱們說都說不得,還要把他們當老佛爺供著啊?開什么玩笑?咱們家的錢又不是從天下掉下來的。”

“瞧你!我說一句你要說十句,像只癩蛤蟆似的,一碰就蹦老高。”

云舒頓了頓。臉上一紅,皺眉道:“春秀姐,人家這么生氣,你還拿人家開玩笑,癩蛤蟆才不會一碰就蹦了,那玩意兒又丑又胖。你不戳疼它,它動都不動一下。”

春秀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云舒著急道:“真的。我不騙你,兩個月前我還在果園里見過那玩意兒了,丑死了,還有毒,三毛老用棍子去戳它……”

春秀笑得更厲害了。幾乎是前仰后合,看春秀那樣子。想起自己方才的話,云舒也覺得好笑。方才那一通脾氣真是來得莫名其妙,不過還別說,那樣噼里啪啦痛痛快快的發泄一頓,感覺心情一下子敞亮了許多,似乎空氣都新鮮些了似的。

云舒自己倒了茶水,緩緩押上幾口,等春秀笑得差不多了,扁扁嘴道:“春秀姐,有那么好笑嗎?”

春秀用手帕遮住半邊臉,眼睛瞇成一條縫兒:“確實…不怎么好笑,不過云舒,你方才在理事堂沒像方才那樣大發脾氣吧?”

“怎么可能?那里那么多人,……發脾氣又解決不了問題。”說起這個云舒有些喪氣,春秀看看她,想了想道:

“云舒,你也別太心急了,這么多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上次對賬的時候,我還聽干娘說洪嫂了,讓她收斂些,不要太過分,真要鬧出事來她也護不了她們。”

云舒抬頭:“哦?這真是我娘說的話?”

“是啊,當時蕓娘和小蝶都在,干娘看賬本上廚房那邊開支太大,特地把洪嫂叫來說的警神。”

“是啊?那……洪嫂怎么說?”

“她能怎么說?不過是笑呵呵的應一句罷了!”

云舒想了想:“這樣看來,我娘對洪嫂他們干的事應該很清楚了,既然如此,她為何不撤了洪嫂的差事、換個人來?”

“唉,這種沾親帶故的人事關系,干娘怎么好說,再說干爹那邊……唉!”

“我爹?我爹又不管家里的事。說蕓娘跟咱們家沾親帶故還說得過去,可那已經是老遠的關系了,那洪嫂跟咱們家有什么關系?

她不就是于方慶的娘子嗎?于方慶是于山的堂弟,于山是我們家果園的大管事,又跟我爹關系極好,可就算如此,也是我們家的仆傭啊,于山還簽過賣身契了。

這么遠的關系,有什么不好說的?”

“這個……洪嫂的來歷…你不知道?”

看春秀那表情,云舒有些糊涂:“洪嫂就是這個關系啊,頂多算個故人的親戚,又不是咱們家的親戚,離得遠了!”

春秀目光閃了閃,眼底似乎還有些笑意,云舒奇怪道:“怎么,春秀姐,她那樣子,難道還是個名門之后、落魄流浪到我家的?”

春秀撲哧一笑,“你這丫頭,竟會說笑。聽說那洪嫂原本是你一位表嫂的小姨,死了相公,被婆婆叔伯趕回娘家,還帶著個兩個孩子。她娘家不愿養孩子,要把他們娘仨趕出來,你表嫂他娘去求你外婆。本想讓她到你外婆家幫忙的,后來聽說咱們這里要招人手,繼而才到咱們家來的。”

“啊?這么復雜!哪個表嫂啊?”

“你的表嫂我可認不全,你自己想想看?”

“外婆那邊的表哥一共四個,舅舅家的小健和小康,小健娶了娘子馬喜娘;大姨家的趙強,他那娘子吳萍可是個潑婦;還有二姨家的錢興,他娘子黃四娘娘家條件不錯的。這個…莫非是馬喜娘?她是喜娘的小姨!喜娘看著挺老實的啊,怎么會有這樣的小姨?”

“瞧你說的,誰還能把不老實幾個字寫在臉上啊?”

云舒抽抽嘴角:“她倆也差得太多了吧?喜娘挺顧家的。雖然也時常往她娘家送東西,大部分時候還是向著婆家的,這個洪嫂……真不知該說她什么好。就算她是喜娘的小姨,也不能這么干啊!

哎,春秀姐,你知道洪嫂怎么當上大廚房管事的嗎?這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你現在是被她背地干的那些事兒氣著了,其實洪嫂這人挺能干的。你不信的話抽空去大廚房走一趟就知道了。大廚房那么多東西那么多人那么多雜事,能把它打理得井井有條又不誤事很不容易,洪嫂雖然毛病一大堆,卻是有些能耐的。”

“是嗎?還真看不出來。哎,她又是怎么成了于方慶的娘子的?”

“你這丫頭,自家的事還要問我這個外人。可見你以前多不上心!”

“什么啊?春秀姐,你可是我親姐姐,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說吧說吧。她跟于方慶怎么湊到一起的?”

“這個……聽說還是干爹干娘做的媒。”

“我爹還有份兒?”

“應該是吧,聽說干爹本想給于山續個弦兒,讓干娘幫忙相人,干娘便相中了洪嫂。本來事情都要成了的,于山卻堅決不同意。為了不讓洪嫂難看,于山說他堂弟于方慶也是個鰥夫老兵傳奇。一直想續個弦兒,如果洪嫂愿意的話,他們倆成一對兒正好。

干娘問了洪嫂的意見,洪嫂同意了,她和于方慶便拜了堂。”

“原來如此,這么復雜啊!”

云舒皺眉想了會兒:“春秀姐,洪嫂身世確實挺可憐的,可咱們家也算幫了她大忙不是?娘親還把那么重要的差事交給她,你說她為何還要東挪西挪做假賬貪墨東西了?而且數目那么大。還有庫房于方慶那里也是,他們倆可是一家的,兩個人都這么弄,他們就不怕查出來嗎?他們就不會良心不安嗎?他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啊?”

春秀想了想:“這個……他們應該也怕查出來吧,要不也不會遮遮掩掩,每次干娘提醒她后,廚房和倉庫那邊都能安靜一些日子,只是……唉,他們夫妻倆那么多孩子,興許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們吧!”

“許多孩子?不就兩個嗎?”

“哪里啊?聽說洪嫂帶出來的只是兩個女孩子,她婆家那里還有四個男孩子,最大的快要成親了,最小的才三四歲而已;于方慶他死去的娘子也留下了三個孩子,還都是男孩兒,興許……他們是想多攢點兒,給兒女們掙些家底兒吧!”

云舒汗顏,兩個加四個再加三個,一共九個,其中還有七個男孩子,天啊,這也太能生了吧?他們要掙家底兒?就到咱們家來掏,這是什么道理?

明白事情始末的云舒,想來想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難怪娘親一再縱容她,興許那些所謂的關系還是次要的,娘親是心疼那幾個孩子。可能她覺得睜只眼閉只眼,讓洪嫂拿點兒就拿點兒吧,就當給那幾個孩子買些吃穿,讓他們日子好過些。

殊不知這好意卻讓對方誤解為你軟弱可欺,越做越過分卻還絲毫不懼額,更可怕的是她帶動起來的那股風氣影響了整個院子的人,要是人人都像她那樣又偷又拿、什么都往自己兜兒里塞,金山銀山都能搬空。

如此看來,雖然不能確定洪嫂就是家里這股歪風邪氣的源頭,至少她對此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無論如何,這個洪嫂也絕對留不得的了。至于該以什么名義、什么方式來處理她,這個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云舒站起來,一邊思索一邊走來走去,春秀也不打擾她。淡定的坐著一個人喝茶。

午飯過后,云舒和春秀準備小憩一番,小蝶掀簾進來:“小姐,有個仆婦求見。”

“仆婦?誰啊?”

“她說她是大廚房的,叫容娘。”

“容娘?”云舒想了片刻,春秀道:“云舒,你不是說上午給你端茶那個大廚房的仆婦叫容娘嗎?是不是她?”

云舒一拍腦袋,對啊,多半是她,云舒站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快讓她進來。”

沒一會兒,小蝶帶著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進來,正是上午見過的那個徐容娘。她現在換了身碎花補丁衣裳。胳膊上還掛著個包袱。徐容娘一進堂屋便跪下磕頭:“給小姐請安!”

“不必如此,你快起來。”

徐容娘卻未起身,“容娘叩謝小姐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哪有那么嚴重?”

“小姐,奴婢是說上午做錯事,小姐卻未扣奴婢工錢。又讓洪管事另給奴婢銀錢,奴婢家中急需用錢,厚顏接下,這銀錢對小姐來說不算什么,對奴婢卻是救命錢,奴婢叩謝小姐。”容娘說完再次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下。

云舒看這婦人說得真誠。讓小蝶扶起她又給她看了座,她推諉數次最后總算斜著身子坐了半截兒總裁的秘密全文閱她那身裝扮和包袱:“怎么,你拿包袱作甚?洪嫂又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洪管事對奴婢極好,奴婢…奴婢只是不放心家中爹娘,想回去看看。”

“嗯,也好,你先回去看看。請大夫給你爹娘看了病抓了藥,等病情好些再來吧。大廚房那邊我會給他們打個招呼,你回家這段時間工錢照算。”

容娘愣了一下,抬頭看云舒一眼,趕緊站起來又要跪下,云舒示意小蝶,小蝶將她拉回到凳子上:“容娘,我們小姐隨和,你不必如此,坐著說吧!”

容娘不自在的正襟危坐,低著頭:“容娘多謝小姐,只是…只是……”

“怎么了?要是有困難的話盡管說來!”

容娘緊咬嘴唇,猶豫半晌,一咬牙又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多謝小姐,不過…奴婢爹娘都有病在身,家中再無他人照顧,奴婢想留在爹娘身邊盡孝,所以…所以不打算再來了,請小姐恕罪。”

云舒皺眉想了想,不來了就不來了唄,恕什么罪?云舒本想說回去好好照顧爹娘,不過看容娘緊緊抓著衣擺的手,她腦中一閃,莫非…她是被洪嫂逼走的?

“容娘,洪嫂當真把錢都給你了?”

容娘頓了一下,腦袋垂得更低:“回小姐,給了!”

“給了多少?”

“給了奴婢的工錢……還有…還有洪管事三個月的工錢。”

“哦?一共有多少?拿出來我看看,夠治你爹娘病不?要是不夠啊,我再把洪嫂叫來,讓她多出點兒血。”

“不用不用,夠了夠了,多謝小姐,洪管事給了奴婢許多銀子,足夠了……”容娘嚇得連連擺手,春秀笑道:“容娘,你不要害怕,有云舒幫你壓著她,她不敢怎樣。”

“多謝春秀小姐,銀子夠了,真的夠了。”

“是嗎?那拿出來看看啊!”

云舒追問幾次,容娘一直低著頭磨磨蹭蹭,就是不動手,春秀拉拉她小聲道:“云舒,算了吧,人家自個兒攢的銀子,哪有非要給你看的道理?”

云舒倔強道;“我就是想看看嘛,她要是敢少給一文那就是是糊弄我,誠心跟我作對,看我不收拾她。容娘,你不愿意把錢財拿出來我也不勉強你,這樣吧,我問你,洪嫂的月例是多少?給了你多少?你給我報個數兒總行吧?”

容娘怯生生的偷看云舒一眼又趕緊低下,猶豫半晌,聲如蚊訥道:“一…一兩多吧!”

“一兩多?洪嫂給了你三兩銀子?”

容娘低著頭扭扭捏捏,小聲道:“是!”

“小蝶,你查查賬本,洪嫂每月的月例是多少?”

小蝶道:“回小姐,奴婢不用查也記得,洪嫂的月例是三兩五錢。”

“三兩五錢?三個月就是十兩五錢,呵。這洪嫂真會省錢,小蝶,你去把洪嫂找來。”

“不要不要,小姐,求您了,我…奴婢不要錢,奴婢…奴婢想回家,奴婢這就告辭了!”容娘站起來就要走,一到門口卻被個黑面神攔住,她嚇了一跳。驚恐的后退幾步。

“夜五,退下!”云舒站起來走到容娘身邊道:“容娘,現在這個家我做主。不論是洪嫂還是蕓娘,她們都得聽我的,我來問你,你這次回家到底是你自己想走還是洪嫂逼你走的?”

“我…我自……”

“等一下,回答之前你要想清楚了眾妙之門。此事我立刻會派人去查證,如果你敢說謊,我會告訴洪嫂,是你跟我告了密,說她扣了你工錢,又不聽我的話。還貪墨東西,收受賄賂,你覺得洪嫂會不會尋到你家來算賬?”

容娘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小…小姐。您…您不能這樣做。”

“我最恨別人把我當傻子,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說,我會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容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怔愣良久,云舒和春秀坐在上方靜候,好一陣過后。小蝶在云舒的示意下,在容娘耳邊小聲耳語幾句。容娘含著淚花兒抬頭看向云舒:“云舒小姐,如果…如果我說實話,您…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不用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我,我會給你爹娘請本縣最好的大夫,醫藥費全包,如何?”

容娘頓了頓,放下包袱,就地跪下給云舒磕頭:“多謝小姐,奴婢說,奴婢什么都說。

奴婢方才回去,一進屋就見洪管事和馬管事在奴婢屋里,奴婢還沒說話,馬管事就把奴婢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然后扔給奴婢三兩銀子,讓奴婢自個兒來云舒小姐這里辭工,還威脅奴婢不得說她們半分不是,否則一定會找到我家里去找我爹娘麻煩……”

“呵,她們想的倒不錯,讓你自個兒來就不怕你說漏嘴告狀?”

容娘低頭不說話,云舒想了想道:“那馬管事是誰?”

“她是洪管事的侄女,聽說……是小姐表嫂的姐姐。”

“哦?馬喜娘的姐姐?親姐姐?”

“奴婢不知。”

云舒詢問的看向小蝶:“小蝶,你知道喜娘還有姐妹嗎?”

小蝶想了想:“好像…沒有啊,聽說只有個妹妹。”

“那這個馬管事是誰?”

幾人沉默片刻,云舒心想待會兒去查就是,問道:“容娘,我問你,洪管事是不是經常克扣你們工錢?你們大廚房那邊是所有人都被克扣還是部分人被扣?一般扣多少?”

容娘似乎還有些猶豫,云舒道:“你前面都說了,說一句是說,說十句也是說,在洪嫂他們眼里沒什么區別,在我這里區別就大了!”

容娘低頭緊咬嘴唇,片刻后一咬牙:“回小姐,奴婢來這里半年,第一個月工錢一文未拿,之后每月只能拿到一半,其他的說是年底一起發。可我問過其他姐妹,他們說年底確實會發一些,但卻是以主子賞錢的名義發,也給不齊。

奴婢不知別人如何,我們洗碗的這幾個人人都扣了的,聽說只有大廚、主子的親戚、跟主子走得近的才不會扣,還有山下小杜村的不會扣,其他多半都會扣。”

云舒氣得牙癢癢:“這么多人被扣錢,就沒人有意見?為何沒見人來告狀?”

“其實,大家都挺有意見的,也有人去告過狀,可一來單獨見老爺夫人小姐的機會極少,二來即便告狀夫人也不會把他們怎樣,反倒是告狀的人很快就會被洪管事他們找借口趕出去,工錢也一文都拿不到。

大家說其實這里的工錢給得挺高的,就算每個月只拿一半,也比其他主家干活的仆役少不了多少,再加上年底的賞錢就基本持平了。何況咱們主家幾個主子都寬厚仁慈,從不打罵仆役,要是差事好,還能…還能拿些東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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