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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里短種田忙-第七二六章 鬧事
更新時間:2013-07-12  作者: 悠悠小云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家長里短種田忙 | 悠悠小云 | 悠悠小云 | 家長里短種田忙 
正文如下:
女生小說

第七二六章鬧事

云舒和春秀都站了起來,小蝶和雁兒幾個丫頭趕緊過去扶她,可她推開她們,依然倔強的跪在地上不起來。(云舒道:“馬婆婆,你不要為難我,現在我們家本就困難,賬房支不出銀子,正要裁減人手了,怎能……”

“小姐,我的煙兒不要工錢,簽賣身契都行,我也不要賣身銀子,只求小姐能把煙兒帶在身邊,給她口飯吃就好!小姐,老婆子求您了,求您救救她吧,她才十二歲啊,嗚嗚嗚”馬婆婆痛哭失聲,大家都停下來看云舒。

春秀小聲道:“云舒,我看馬婆婆挺有誠意的,不如你……”

云舒衡量片刻,想起之前被這些人浪費的信任,她滿心不舒服,“不行,我們家現在本就一團遭,我處理家務都忙不過來了,哪有空去管那閑事?”

馬婆婆聞言聲音一收,愣愣的盯著云舒,半晌后她突然道:“云舒小姐,您一定是恨老奴辜負了您,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老奴對不起小姐,老奴這就報了小姐的救命之恩!”

云舒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馬婆婆突然一發力,猛的像自己這邊扎過來,云舒嚇了一跳,本能的讓開,嘭一聲脆響,像是西瓜掉落地上的碎裂聲,接著是眾人的驚呼尖叫聲。

云舒僵在原地好一會兒,耳里驚呼聲嗡嗡作響,她緩緩回頭,見馬婆婆癱軟在地,腦門上好大一個洞,鮮血正汩汩往外冒。她驚愕的張大嘴,瞳孔劇縮,腦袋里一片空白,春秀大喊:“愣著干什么,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云舒總算反應過來。趕緊蹲下去扶馬婆婆,馬婆婆一邊抽搐一邊緩緩轉頭,手也在在空中亂抓,似乎在找著什么。云舒顧不得其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馬婆婆,我是云舒,你別亂動,大夫一會兒就來,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啊!”

馬婆婆一抓住云舒的手,瞬間加力,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似乎要把這輩子的力氣全都用在上面。云舒怕她出血過多,只能忍住疼痛不敢亂動,輕言安慰道:“馬婆婆,你別動,大夫馬上就來。別動啊,我在這里!”

馬婆婆努力集中起已經開始渙散的瞳孔,定在云舒身上:“救…救…煙…煙……”

“馬婆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煙兒救回來,我這就派人去。你挺住,煙兒馬上就來看你,你挺住啊!大夫。大夫!大夫怎么還沒來?”云舒著急的大喊,“快,快拿棉布來,把她傷口堵住。”

等大夫上氣不接下氣的沖進來時,云舒感覺手上一松。低頭,馬婆婆已經閉了眼。她額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出血,而她的嘴角卻掛著一絲安心的微笑。大夫上來手忙腳亂一陣,最后拿塊白布蓋上,對云舒道:“云舒小姐,抱歉,傷口實在太大,在下無能為力!”

云舒點點頭:“多謝大夫,雁兒,帶大夫下去換洗,然后去賬房支五兩銀子。”

大夫走后,云舒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定定的望著堂前出神。小蝶默默的指揮仆婦們把馬婆婆收斂入棺抬了出去,又把堂上打掃得干干凈凈。

“云舒,云舒!”耳邊幾聲輕喚讓她回過神來,抬頭見春秀眉頭緊皺的臉就在自己面前,春秀伸手摸摸她額頭:“云舒,你沒事吧?”

云舒努力笑笑:“還好!”,這時她才發現除春秀和幾個丫頭外,洪嫂、惠嫂、于方慶和何慶也在堂上,他們就站在春秀身后不遠處,正各懷心思、眼神閃爍的望著自己。

云舒一陣心煩,原本把馬婆婆幾人招來,當著這幾人的面處置,不過是想讓他們看清楚,她對自己院中多年的老人都不會手軟,對他們更是如此,他們別想敷衍了事或僥幸逃過,誰知道會弄成這樣!

云舒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別立在這兒,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幾人互相對望,稍稍猶豫,站起來行了個禮便默默的退了出去。云舒一聲長嘆,春秀輕言安慰:“云舒,此事與你無關,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云舒苦笑一聲:“怎會無關了,我方才那么決絕的拒絕她……唉!原本以為她鬧騰一會兒就算了,誰知道……唉!”

春秀輕輕握住云舒的手,“算了,已成定局的事,現在后悔惋惜都沒用,咱們還是……先給馬婆婆辦了后事,再想辦法完成她的遺愿吧!”

云舒低頭沉默良久,嘆口氣道:“說得也是,我現在就進城去把那煙兒找來,春秀姐,家里的事就暫時麻煩你了。”云舒站起來說走就走,春秀拉住她:“等等,云舒,你這樣沒頭沒腦怎么找人啊?不如先派人去打探打探,你也回去換套衣服、梳洗梳洗再說。”

云舒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裙被顯血浸透大半,自己居然沒發現,是該換換衣服,她站起來準備出門,卻見雁兒急匆匆的沖進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院里都在瘋傳,說您當家第一天就逼死馬婆婆,說…說您……”

云舒見雁兒憤怒得滿臉通紅的樣子,“雁兒,慢慢說,什么事?”

“小姐,她們…她們說您……壞話。”

云舒笑笑:“說就說吧,嘴長在人家身上,她們愛怎么說怎么說!”

“可是小姐,她們說您心思歹毒,連個年逾花甲的看門婆子都不放過,說您…說您…唉,小姐,她們說的這些都是次要的,有幾個人帶頭說小姐無情無義,不僅逼死老實巴交的馬婆婆,還要扣他們工錢,把他們全都攆出去,說是這樣惡毒的主家不值得他們賣命,不如……不如……”

云舒微微瞇起眼:“不如什么?”

雁兒猶豫著片刻,隱隱能聽見人群吵鬧的聲音正在往這邊靠近,云舒鐵青著臉繞過青兒,大步向門口走去,青兒趕緊追上來:“小姐,別去啊!小姐……”

云舒撥開雁兒,跨出門檻。站在正門外的石階上,面無表情的望著小院大門方向。理事堂里的人都跟了出來,站在云舒身后,春秀也出來站在云舒身側,小聲道:“云舒,要不你先回去換套衣服,這里我來對付。”

“不用,她們不是說我惡毒,要找我要說法嗎?我倒要看看她們想要個什么說法?”

半盞茶功夫后,那吵吵嚷嚷的聲音總算到了小院外。卻好一陣沒見人進來,云舒盯著門口半晌,見那些人還沒有動作。好啊。你們不進來就我出去了,她提起裙子抬頭挺胸、面無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向小院門口,而春秀和其他人則緊跟在云舒身后。

當云舒跨過院門門檻時,見院門外的空地上約有六七十號人,大家三五成群圍在一起議論紛紛。幾個領頭的著急的喊:“你們倒是走啊,圍在外面有什么用?咱們要進去,讓那惡…云舒小姐看看咱們雖然都是窮苦人家,卻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那幾人背對小院門口,不知云舒正站在她身后,而空地上其他人已經陸陸續續發現云舒的出現。趕緊后退幾步低頭垂手,領頭那幾個很快便被孤立出來留在正前方。

她們見大家突然變得安靜恭順,以為信服了自己。方才那婦人大喊:“大家都看見了,馬婆婆的棺材就在外面。她年逾花甲,盡心盡力伺候那惡毒小姐好幾年,結果卻是這個下場。都說兔死狗烹,馬婆婆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我們的下場。我們不能軟弱,不能任人宰割。我們一起去找那惡毒小姐,不給咱們個說法,咱們絕不善罷甘休。”

“你想要個什么說法?”云舒聲音冰冷,那婦人嚇得一僵,緩緩轉身,見一身血衣的云舒正陰森森的瞪著她。

婦人的身子不自住的瑟縮一下,腳下也偷偷往后退了一步,旁邊另一婦人拉她一下,梗著脖子道:“云舒小姐,您來得正好,我們聽說您…你逼死了馬婆婆!”

“那又如何?”

婦人見云舒面不改色,動都不動一下,這讓她有些意外,她結結巴巴道:“你…你小小年紀,怎…怎可如此…如此……”

“我如何輪不到你來評定。”

婦人臉上漲得通紅,說過更是結巴,“你…你你好…好歹毒,我…我們…要說法!”

云舒冷笑一聲,覷著眼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要說法?”

婦人被噎得臉色發紫,一時答不上話來,另一婦人暗地楸她一把,然后笑呵呵道:“云舒小姐,其實馬婆婆跟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聽說她突然就撞死了,我們覺得奇怪。

不過我們今天不是為馬婆婆來的,我們聽說……賬上沒銀子了,這個月到年底的工錢都不發了,什么時候發也沒個說法。

云舒小姐啊,我們都是普通人家,一家老小就指著我們那點兒工錢吃飯了,你說一個月不發工錢,我們東拼西湊、借點兒摳點兒也就過了,可…可三個月都不發的話……

唉,咱們比不得云舒小姐家大業大,又是鋪子又是果園又是窯廠的,小姐啊,您從牙縫兒里擠出一點兒就夠我們吃一年半載了,就算賬面上沒錢,城里還有鋪子不是?就算鋪子沒錢您不是還有位富甲天下的姑爺不是?您就醒醒好,把工錢發給咱們吧?”

云舒微微瞇起眼,淡淡道:“要領工錢可以,自己打包袱走人,該是你的自己帶走,不該是你的全部留下,直接去管事那里報到,去賬房領了工錢就可以走,沒人攔你。”

空地上眾人聞言有些驚訝,互相竊竊私語,那幾個領頭婦人回頭看了一眼,互相打個眼色,中間那人道:“云舒小姐,其實能不走我們都不愿意走,可您……”

“少廢話,要走就走,少來啰啰嗦嗦。”

婦人干笑兩聲,左邊那人道:“小姐,您話是這么說,可為何要對走的人搜身搜包袱,還要寫什么保證書,還有平時每月扣下的那部分工錢為何不一起發給我們啊?”

雁兒跳出來道:“你心里沒鬼,為何要怕搜包袱、寫保證書?我看你們就是些手腳不干凈的!”

雁兒這話一出,那幾個婦人立刻就跳了起來:“哎呀,雁兒姑娘。你無憑無據,怎能這樣污蔑我們了?同是做下人的,你就不怕遭報應?”

“你才要遭報應了,我坦坦蕩蕩,是我的才拿,不是我的碰都不碰,小姐要搜我東西的話,我立馬把東西全送來,才不會像你們那樣吵吵鬧鬧,你們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哎。什么叫我們心里有鬼啊?我們也是人,要不是家里拮據,誰愿意來這里受這份兒罪啊?咱們平時忙來忙外看人臉色也就罷了。憑什么臨走了還要羞辱我們?大家說是吧?”……

雁兒和幾個領頭婦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歡,顯然雁兒不是這幾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雁兒就氣得臉紅脖子粗,答不上話去。

云舒舉起一手制止雁兒,然后緩緩掃視下方眾人。目光所到之處,大家紛紛低下頭,云舒提高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們聽清楚了,現在要走的,我水云舒絕不強留,工錢只能領本月的。保證書必須寫,搜身搜包袱也要執行,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領頭婦人急了:“云舒小姐。您不能這樣啊,以前夫人在的時候可從沒這樣對待過我們,夫人一走,您怎么就…就……”

“不管我娘在不在,就算她現在回來。我說的那幾條一條不能少。”

云舒停頓片刻,深吸一口氣:“你們一個一個。來我水家不是一天兩天,我們一家人對你們如何,惡毒不惡毒,你們自己心里有桿秤,其他話我不再多話,要走的盡管走,留下來的我絕不虧待。

但是留下來的,從現在到年底這三個月的工錢暫時不發,以后我自會補上。至于何時補上,我現在給不了你們準話兒,你們信得過我就留,信不過我就走,就這樣,自己決定吧!”

云舒說完一甩袖子,下了石梯,穿過人群,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下面的人群一見云舒過來,立刻低眉順眼的退到一旁垂手恭立,即便那幾個領頭婦人也是如此。

半晌后,云舒走出老遠,幾個領頭婦人才反應過來,茫然的面面相覷,中間那人小聲道:“怎么就這么放她走了?好不容易湊到這么多人!”

“還能怎樣?云舒小姐那么厲害,她要走誰敢攔?你敢攔?”

那婦人低頭咕噥兩句,另一人道:“咱們大管事那里怎么交代?咱們可是拿了錢的。”

“大不了把錢還回去,她有本事就自己來了,把咱們推出來還不是想拿咱們當擋箭牌,咱們還是想想以后怎么辦才是正經。”

“就是就是,咱們把云舒小姐都得罪了,這地方肯定留不得了。”

“唉,早知道我就不貪那幾兩銀子了,其實云舒小姐雖然厲害點兒,平時對咱們還是挺不錯的,其他地方哪有這里工錢高、活兒有輕省啊?唉”

“那能怪誰?你自己拿了錢自己愿意來的,又沒人逼你,我看咱們還是快快回去收拾包袱吧,萬一云舒小姐發了火記住咱們了,把她身邊那個黑面神派來對付我們就完了!”

“啊?不會吧!云舒小姐她…她不會那么小氣吧?”

“誰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一人走了,另外兩人呆立片刻,也各自回去收拾包袱。

云舒梳洗好換了衣服出來,見春秀正坐在外屋桌前喝茶,她見云舒出來,放下茶杯道:“現在就要去?”

“是啊,不把馬婆婆的外孫女帶回來,相信她走得也不安心。春秀姐,我把暗衛留下幾個,要是再有人敢鬧事,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把領頭的抓起來,等我回來再收拾她們!”

春秀笑道:“瞧你那樣子,像跟誰有仇似的,放心好了,有了今天這一趟,相信沒人再敢鬧事,我應付得來的,你放心去吧!”

“嗯,春秀姐,辛苦你了,還有馬婆婆的喪事,也麻煩你幫忙盯著一下,不過小蝶已經做過幾次了,應該沒問題。”

“哦?小蝶張羅過幾次……怎么以前沒聽你說過?”

云舒愣了一下,干笑兩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在我們家干活兒的兩個婆子得了重病,吊了幾個月就去了。那婆子是我娘從人丫子那里買來的,沒有親友,所以就讓小蝶張羅了。春秀姐,不說了,我要走了,家里就麻煩你了。”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去吧,早點兒回來,啊!”

“好,知道了。我找到那煙兒就回來。”

云舒帶著夜五匆匆出門,自己身邊那些貼身丫鬟一個都沒帶,全都留在家里幫春秀處理家務。夜五趕著馬車走得快,路過山下小杜村兒時看見老爹連招呼都沒打,就一閃而過了。

他們只花了一刻鐘時間就趕到了城門附近,在城門前廣場追上自家押送偷盜婆子們的馬車。云舒讓夜五攔下馬車,把劉婆婆帶下來。被綁成粽子的劉婆婆一見云舒,頓時大喜,嗚嗚叫喚著使勁掙扎,如此情形頓時引起過往路人的注意。

云舒讓夜五把她帶到廣場邊一顆大樹后,拔掉堵嘴的布,劉婆婆喘兩口氣。然后哀求道:“小姐,老奴知道您一定不會那么狠心的,小姐。老奴知錯了,求您饒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劉婆婆嘴上不停求饒,生怕少一句自己就少了一線希望般。云舒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半晌后,她淡淡道:“說完了沒有?”

劉婆婆一噎。趕緊停了嘴,怯生生的望著云舒,云舒吸口氣道:“劉婆婆,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如果你幫得上忙,我就放你一馬。”

劉婆婆聞言立刻點頭如搗蒜:“好好好,小姐,您說您說,您讓老婆子做什么都行。”

云舒沉吟片刻,“你跟馬婆婆天天在一起,你可知道她兒孫們住在何處?”

劉婆婆愣了一下,“小姐,你找馬婆婆兒孫做什么?”

云舒瞪她一眼,她立刻收聲,低頭想了會兒:“記得以前聽馬大姐提過,她說她三個兒子都住在城里,大兒子和三兒子就住隔壁,二兒子是做上門女婿的,所以不在一起。”

“那……她那外孫女跟誰在一起的?”

“外孫女?好像是……是……小姐,這個還真不確定。”

云舒微微瞇起眼:“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快點兒,想不起來就去大牢里蹲著。”

“是是是,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馬大姐說她原本是跟老三夫妻過日子的,那外孫女可憐,她娘死了,她爹找了個后娘,后娘又不待見那姑娘,時常打罵她不給她飯吃,馬大姐花了不少功夫和銀錢才把那孩子接過來。

后來那不成器的老三染上賭癮,把家里東西輸光了,又開始打小女娃娃的主意,幾次差點兒把小女娃娃賣了,馬大姐不讓,時常護著那小女娃娃,實在逼得不行就帶小女娃娃去了老大家。

老大媳婦厲害,逼著她們沒日沒夜的干活兒,馬大姐心疼孩子,就帶著小女娃去了老二家,誰知老二家的更厲害,直接就把他們攆了出來。馬大姐好一番哀求,二媳婦見那孩子長得周正,又手腳勤快,就勉強留下小女娃當丫鬟,單單把馬大姐趕了出來。”

“你是說那孩子現在在老二家?”

“這個……”劉婆婆為難的看看云舒:

“小姐,這事兒老奴不敢胡說,馬大姐說她走的時候那丫頭在老二家,可今年最先來要錢的卻是老三,他說小丫頭已經被他接了過去;接著是老二,他也說丫頭在他家;后來老大也來,他們幾兄弟幾乎是輪流來,個個都說小丫頭在他們家。

馬大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誰家,反正每次都想方設法湊錢給那幾個不孝的東西。

小姐啊,老奴覺著吧,那幾個逆子都不像說實話的,說不定那丫頭早被他們賣了,不過拿個借口來敷衍馬大姐要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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