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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里短種田忙-第七三三章 蕓娘
更新時間:2013-07-18  作者: 悠悠小云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家長里短種田忙 | 悠悠小云 | 悠悠小云 | 家長里短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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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原著者是:悠悠小云,您在清新網品讀中的NEW章節是:翼龍速更中DI正文第七三三章蕓娘章節內容Info,若本章中有出現錯誤章節或章節正在......正文第七三三章蕓娘未能及時更新請Q聯qingxinwang管理員:騰縗鴿、躲客籽述說您的珍貴意見,在此再次鳴謝五海四方的書友對清新網一如既往高熱忠地支持與協助。清新網會繼續完美連載NEW章節的更新update,標愿給各位愛書情深的書友造就一個最舒坦快更的閱BOOK網空間!)

云舒家經過大規模的人事調動后,院子里混亂了好幾天,一會兒打爛盤子,一會兒衣服成堆,一會兒人手不足,一會兒東西送錯地兒,反正隨時都能看到竄來竄去、著急著慌匆匆來去的人。

不過三天過后,這樣的情況就得到了改善,調動后的大家漸漸開始適應現有的位置。另外,云舒查處了大廚房管碗盤器具的管事鐘萍兒,起因就是上次容娘打碎的那套價值十兩的茶具。

有證據證明,這鐘萍兒時常以器具破碎的名義向賬房和倉庫支領銀錢和多套價值不菲的器具。但這次不是有多人辭工嗎?云舒便以此借口搜查了部分人的房間,結果偶然找到幾套在賬面上已經報銷的器具,價值約三十兩左右,一查之下,正好是鐘萍兒所領。

云舒本想重罰于她的,但器具剛剛找到,云舒還沒回到理事堂,鐘萍兒就主動前來自首,與她同來的還有管二毛和三毛院子的鐘嫂,原來這鐘萍兒正是鐘嫂的親生女兒,而鐘嫂又是作坊院子周伯娘的親侄女。

云舒衡量再三,三十兩銀子的器具并不算太貴重,如果罰得太重,周伯娘那里不好說,于是便去了鐘萍兒的小管事職務,又把她逐出家門,還口頭警告了鐘嫂。

然后新任的管器具的小管事則是由云舒親自挑選的,進門時間不長但手腳利落、為人謙和、人員極好的一位中年嬸子。選她做管事,大廚房乃至整個大院沒人有意見,反而覺得歡欣鼓舞,因為云舒兌現了幾天前人事大調動時給出的承諾,那么他們以后也有了希望,前途一片光明。

如此,整個大院的氣氛幾天時間就發生了大翻轉。比起以前的能敷衍就敷衍、能偷懶就偷懶,現在的人數雖減少了三分之一,院子卻比以前干凈整潔,各人分工明確,相互之間的關系也緩和明朗積極得多。

上午,云舒和春秀花半個時辰處理完家里的例行公事,便留在理事堂里開始喝茶休息。沒一會兒,雁兒興沖沖的進來,喜滋滋道:“小姐,您吩咐奴婢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云舒抬頭看她。雁兒道:“小姐,那個……”

云舒將茶杯一放,瞟一眼周圍。沉聲道:“你們都下去。”

“是!”幾個小丫鬟走成一串出了理事堂,等屋里空下來,云舒皺眉道:“雁兒,上次我吩咐你的時候怎么說的?”

雁兒吐吐舌頭:“小姐,人家一高興就忘了嘛。下次再不會了。”

“沒有下次。”

“是是,再沒下次了,小姐,你別這么嚴肅嘛,怪嚇人的。”已經熟悉云舒脾氣的雁兒撒嬌道,云舒無奈的搖搖頭:“說吧。查到些什么?”

這次,雁兒先警惕的四下看看,湊近一點兒。小聲道:“小姐,奴婢知道為什么蕓娘管家為什么老是幫著洪管事他們了。”

“哦?為何?”

“小姐,您也知道蕓娘管家由于身份原因不便回家,她老家除了一對老父母,也沒什么親人。所以蕓娘管家一直很記掛他們,每月發的月例、夫人給的東西她都舍不得用、舍不得花。全攢著托人給她老父母送回去。然后她托的這個人你猜是誰?”

云舒看她一眼:“別賣關子了,要說就說完。”

雁兒吐吐舌頭,繼續道:“小姐,倉庫于管事的原配娘子不是早就去了嗎?不過她留下了幾個孩子,所以那幾個孩子的外婆舅舅什么的時常來看他們一家。

上次于管事跟洪管事辦喜事,那孩子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都來了,原本是想看看洪管事人品如何,為幾個孩子把把關,而那場喜事夫人讓蕓娘管家在負責,于管事丈人家的親戚自然就見著蕓娘管家了。”

云舒皺眉道:“別拐彎抹角的,直接說結果。”

雁兒晃晃手:“小姐,你別打岔啊,這關系挺復雜的,一打岔我就記不清楚了。”

云舒瞪她一眼:“你說到于管事原配娘子的娘家人見到蕓娘了,然后了?”

“哦,然后……然后那親戚中有人恰好就是蕓娘管家隔壁的鄰居,一眼就認出了她。然后…然后他們就攀上關系了。”

“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啊,于管事那位親戚就開始幫蕓娘管家往她娘家送東西了,他們幫了大忙,蕓娘管家自然也要幫著于管事和洪管事夫妻了。”

云舒低頭沉默,如果只是因為幫忙捎帶東西這一點,蕓娘就如此袒護他們,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云舒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利益糾葛,可從蕓娘這幾天的表現來看又不太像,也許還有一個可能……

“雁兒,你可打聽過,蕓娘每次讓他們帶東西,是否會另外給他們好處?”

“好處?……”雁兒想了會兒,搖頭道:“這個奴婢沒問,不過……請人家幫忙做事,給點兒好處也沒什么不對啊?”

“哼,那就要看那好處有多少,是自愿給還是被逼給的了。”

“啊?好處還能逼著給啊?”

雁兒見云舒不說話,想了想道:“小姐,要不奴婢再去打聽?”

“算了,你這么咋咋呼呼,就算打聽出來人家也早就知道了。這不過是個有與沒有的問題,一問就知道了。”

“問?小姐,您要問誰啊?”

“問蕓娘。”

“啊?問…問蕓娘管家?那…那奴婢不是白打聽了?”

“沒有,雁兒,你這次做得很好,如果能改改你那咋咋呼呼的個性就更好了。”

雁兒吐吐舌頭:“小姐,您知道奴婢就是這個樣子,要真改了就不是奴婢了。”

云舒無奈的瞪她一眼,雁兒縮縮脖子退到一旁,云舒低頭合計,春秀道:“云舒,你現在就要找蕓娘攤牌?”

云舒沉默片刻。長長吐口氣:“與其拐彎抹角猜來猜去、查來查去沒個準信兒,興許直接問她本人這辦法更好些。”

春秀垂眼想了會兒,點頭道:“對蕓娘這種脾性的人,興許直接問真的更好些。”

云舒點頭:“雁兒,你去把蕓娘叫來,待會兒你讓她一個人進來,你就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人靠近,知道嗎?”

“是。小姐!”雁兒領命離開。

約摸一刻鐘后,大開的理事堂門外,雁兒和蕓娘快步過來。二人在門前停下,雁兒大聲通報:“小姐,蕓娘管家來了。”

“好,讓她進來吧!”

蕓娘跨過門檻快步過來,行禮后道:“小姐。奴婢方才去了果園一趟,所以來晚了些,還請小姐……”她話沒說完,聽聞背后大門吱嘎吱嘎響,然后哐當一聲,大門合上。

蕓娘驚訝的回頭看看。又詢問的看向云舒,云舒道:“沒關系,是我讓他們關上的。蕓娘,你可知我今天找你來所謂何事?”

蕓娘怔愣片刻,臉色漸漸沉寂下來,她低下頭,似乎輕嘆了一聲:“是。奴婢知道,小姐想問什么請直接問吧。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蕓娘,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那我問你,你說你平時攢積的銀錢東西都給家中老父老母送回去了,讓誰送的?”

蕓娘身子僵了僵,沉默片刻后道:“是……奴婢幼時隔壁院子的姐妹。”

“她跟于方慶和洪嫂是何關系?”

蕓娘驚訝的抬頭看云舒一眼,復又低頭,又是片刻的沉默過后,“她相公是于方慶原配娘子的的親弟弟。”

云舒點頭,看來雁兒打聽來的消息完全無誤,“你的東西是怎么托送的?”

“先交給洪嫂或于方慶,等他們每月回城去看孩子時,就把那東西交給我那進城來辦貨的姐妹相公,然后我那姐妹再回娘家時偷偷交給我爹娘。”

這彎兒拐得夠多的!云舒一手敲著桌面想了會兒,語氣緩和下來:“蕓娘嬸嬸,其實你沒必要這么麻煩,真要送東西的話,直接交給我娘,讓人直接送回去不就是了?”

“不可!”蕓娘毫不猶豫的否決,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好,低頭道:“小姐見諒,那東西萬萬不能讓家里的人送,萬一被…被……發現,找到這里來,……我不想給老爺夫人惹麻煩。”

“蕓娘嬸嬸,你是我表姨,又在我們家做事,只要你沒犯法,沒做錯事,庇佑你是我們的責任,怎么能說是麻煩了?”

蕓娘搖頭:“不可,蕓娘多謝小姐,只是……”

“表姨有事,但講無妨,只要我們能幫忙的一定幫忙。”

蕓娘猶豫半晌,最后一咬牙,小聲道:“奴婢的賣身契還在大太太手上,她要知道我沒死,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

“賣身契?!你…你不是嫁進那地主家的嗎?怎么會有賣身契?”

蕓娘低頭絞著手帕,春秀拉拉她,對她眨眨眼,云舒想想,難怪蕓娘如此怕那地主老婆,賣身契這點是致命傷。

她拿著蕓娘的賣身契就意味著蕓娘是她的財產,說難聽點兒,就像她家養的一只貓貓狗狗般,即便打死她、賣了她、將她送人,別人也不能有二話,這就是奴的悲哀。

現在蕓娘裝死逃出來,她不但欺主還是逃奴,如果抓到或是被找到,被活活打死也沒人能插手,云舒曾在城里的大街上親眼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被活活打死,官差在一旁看著,只動嘴勸勸,人家不聽他們也沒辦法,律例就是這么規定的,能怎么辦。

所以,不論做什么,不到走投無路,沒人愿意簽賣身契。云舒本人也相當反感賣身契,之所以買官奴,是因為他們都是落罪之身,身上有標記,律例規定他們必須終身為奴,不得贖身。

其他人家買去一般是做苦工,往死里折磨,自己買他們回來,只要對他們好些,興許還能算救他們一命,所以云舒買家奴向來只買官奴。

半晌后,蕓娘道:“奴婢…及笄那年。本與鄰家的阿虎哥定親,有一次出去打豬草被那老東西看見,便糾纏上了我家。我爹娘自然不同意,可沒過多久,我爹就生了一場重病,需要許多銀子醫治;我哥也是個藥罐子,都二十五了也沒娶上媳婦。

那時候那老東西來逼我娘,拿出張紙說是借條,只要我娘在上面摁個手印,就借給我們家五十兩銀子。等以后我們還了錢,就把借據撕了。

我娘信以為真,當真摁了手印。老東西確實給了我娘五十兩銀子,卻又派人進屋把我硬搶了去,村里人來阻攔,他們就拿出那張紙,說是我娘自己同意把我賣給他們的。”

說到這里蕓娘聲音有些沙啞顫抖。她捏起袖子擦擦眼角,云舒聽得也很氣憤,可賣身契還在那老東西家,云舒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

屋子里沉默片刻,云舒道:“蕓娘嬸嬸,苦了你了!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老實回答我,可以嗎?”

蕓娘吸吸鼻子,調整下表情:“小姐請說。”

云舒斟酌片刻:“家里除了我爹娘、我和春秀姐。還有誰知道你的事?”

蕓娘抿嘴片刻:“洪嫂和于方慶夫妻也知道,其他幾個大管事或許也知道一點兒。”

“是你那位好姐妹告訴他們的?”

“……應該不算,我的事我那姐妹的相公也知道,她相公以前也見過我,洪嫂和于方慶成親那天。他們都認出了我,還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所以……”

“那知道的人很多了?”

“沒有,我……我有請他們幫忙隱瞞。”

“請他們幫忙?給他們錢?”

蕓娘沒說話,好一陣過后才輕輕點了下頭,果然如此,云舒扶額輕嘆一聲。蕓娘抬頭,看云舒那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趕緊解釋道:“小姐不要誤會,我……我是用我自己積攢的銀子給的,從沒動過半分歪心思,真的!”

云舒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了。……蕓娘嬸嬸,你每月托他們帶銀錢和東西回去,是不是還要給他們錢?每次給多少?”

蕓娘難過的低下頭,“我每月十兩銀子的月例,還有些布匹衣服,一般每月送八兩銀子回去,他們開始只抽二兩,后來見……后來由于其他原因,或許他們家確實有困難,就說要多抽點兒銀子。”

“現在抽多少?”

“五兩。”蕓娘聲如蚊訥。

“五兩!”云舒拔高聲音,她與春秀對望一眼,“蕓娘,那銀子是誰抽去的?洪嫂和于方慶他們有沒有份兒?”

“他們沒有,這銀子都是于方慶他幾個親戚拿去了,跟他們沒關系。”看蕓娘急忙解釋的樣子,云舒微微皺眉。

“蕓娘,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為什么要問你這些,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蕓娘低頭再次沉默,云舒也不多問,給她時間慢慢想。時間一點兒一點兒過去,外面雁兒幾次敲門說有管事來求見,云舒一律不予理睬,今天必須把蕓娘的事弄清楚,這將決定以后如何擺放蕓娘的位置。

這對云舒來說只是一次人事調動,對蕓娘本人來說可能就是人生的轉折點,云舒希望不要草率,當然也得蕓娘自己配合。

如此等待一刻鐘后,“蕓娘,你想清楚了嗎?”

蕓娘緩緩抬頭:“云舒小姐,對不起!”

云舒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還是把你送回外婆家吧,看她怎么決定,我不可能留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背叛我們全家的人在身邊。”

蕓娘咬緊牙關沒有說話,云舒氣得深吸一口氣就要叫人進來,春秀拉住她,對她輕輕搖搖頭,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云舒氣得啪一下扭開頭去。

春秀站起來,單獨倒了杯茶水端到蕓娘面前:“來,蕓娘嬸嬸,喝口茶吧!”

蕓娘沒接,春秀輕嘆一聲,把茶杯放下,又把她拉到一旁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她身邊,再把茶杯推到她面前:“蕓娘嬸嬸,您是我們的長輩,您見過的人、明白的事理肯定也比我們多,是非曲直您心里應該很清楚。只是您看我們家這些事兒……

我自認為自己是個溫和不愛發脾氣的人,可這幾天跟云舒一起處理家里這些事兒也忍不住想要發火兒,特別是這些大管事濫用職權、謀取私利、欺上瞞下的行為,我想要換我到云舒的位置。別說三天,就算三年也未必能理出頭緒。”

春秀停下來看看蕓娘的臉色,繼而道:“云舒性子有時急了點兒,可她的心絕對是頂好頂好的,絕不比干娘差,要不她也不花那么多錢和精力幫馬婆婆找外孫女又為她操辦喪事了,您說是不是,蕓娘嬸嬸?”

蕓娘動了動,微微點頭,輕聲道:“奴婢知道。云舒小姐一直很心善。”

春秀點頭道:“所以蕓娘嬸嬸,云舒方才問的那些、說的那些都是想幫您而已,但是有錯的人肯定要罰。洪嫂和于方慶犯過的事我們都查得七七八八,就差他們自己點頭認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蕓娘嬸嬸為何還要為他們隱瞞了?”

蕓娘抬頭:“不,春秀小姐,我……”

春秀打斷她:“蕓娘嬸嬸。我們知道你沒有從他們那里拿好處,我們只是想問問你,為何如此袒護他們?是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你的事,用你家里的事做威脅?”

蕓娘怔愣一下,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他們從沒提過我家的事。只是…只是……”

上面坐著的云舒回頭直接道:“只是你自己心虛,生怕得罪了他們,或者擔心你沒幫他們。他們一生氣,去那老東西家告了密,即便那老東西一時找不到這里,也會為難你爹娘,是不是?”

蕓娘一噎。又想否認,云舒站起來。一步一步逼近:“所以不管他們做了什么,你都本能的幫他們說話,以至于不辨是非,毫無條件的幫他們打掩護。你以為只要你自己沒參與,只要你裝作一無所知,只要你沒拿他們的回扣,你就心安理得,是不是?”

云舒咄咄逼人的一步一步靠近,逼得蕓娘臉色發白,嘴唇發抖:“我…我……”

“你不要否認,你真的心安理得?不可能,你明知道他們一次一次貪墨又拿回扣,你曾經試圖阻止過,但他們根本不聽,要么是拉你一起做,要么想方設法給你分紅,即便你不接,他們也會將那分紅加到送給你爹娘的銀錢物品中去,是也不是?”

說到這里,蕓娘臉色刷一下慘白,顫抖的嘴唇已經說不出話來,蕓娘繼續逼近道:“你以為那樣不算貪墨嗎?當然算,你還能心安理得嗎?你跟他們分明就是一伙兒!”

蕓娘嚇得身子一僵,硬生生的從椅子滑到了地上,云舒冷了臉站在她面前,春秀兩邊看看,趕緊站起來把云舒拉開,將蕓娘扶起來。

云舒氣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我們家留不得你,你自己走吧!”

蕓娘全身僵硬一動不動,春秀站起來將她拉到一旁:“云舒,你今天怎么這么大火氣?就算……就算真如你所說,蕓娘畢竟為咱們家做了那么多事,你就這樣把她趕出去,她能上哪兒去?干娘和外婆那里又怎么交代啊?”

那邊蕓娘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小姐,求您別趕蕓娘出去,蕓娘不當管家,就算做雜役,劈柴刷馬桶也行,求您別趕奴婢走。”

“哼,劈柴刷馬桶?那種活兒一個月才四百文,你拿什么去堵住他們的嘴?沒錢打點他們,你就不怕他們去老東西那里告密了?”

蕓娘有些慌亂:“我…我……”

春秀見蕓娘有些錯亂,過去扶起她并低聲安慰,如此過了近一刻鐘,蕓娘總算安靜下來,云舒也冷靜了許多,坐回原來的位置,自己倒了茶慢慢喝,心里卻想著怎么幫蕓娘解決賣身契的問題。

又過了好一陣,蕓娘站起來走到云舒面前跪下,磕幾個頭:“小姐,蕓娘糊涂,蕓娘愿將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一交代,蕓娘自己收受的賄賂也會盡力還回,但求小姐一事,希望小姐看在我們還有一絲血緣關系上,幫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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