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葉蕭震驚了。
“幕后主使是你爺爺?”葉蕭嘴唇干澀。
“是的,是我爺爺。”伊詩琪冷哼了一聲,“就是他在十年前將我父親囚禁在療養院的。”
“你爺爺唱的是哪一出?”葉蕭愣住了。
“因為我父親不是我爺爺的親生兒子。”伊詩琪淡淡的說道。“當年,我奶奶嫁給我爺爺的時候,已經懷上了我父親。當時我爺爺并不知情,后來,直到我父親長大之后,再一次意外中被我爺爺發現了我父親的生世。”
“那個時候,我父親已經成為伊家的準繼承人。所以,我爺爺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后,他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并沒有將此事說出去。伊家的人都以為我父親是我爺爺親生,但其實不是。這個秘密我也是前天才發現的,我父親的下落也是前天才發現。”伊詩琪說道這里,眼睛恨恨道:“到現在,我明白了。我爺爺恨我父親,養了幾十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葉蕭驀然。
的確,這就等于伊詩琪的奶奶在和伊詩琪爺爺結婚前玩了一夜情。就懷上了伊詩琪的父親,伊詩琪的爺爺還以為是自己的親骨肉呢。
養了幾十年,才發現寵溺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確挺打擊人的。伊詩琪的爺爺作為伊家的家主,自然不能把這么丟臉的事公布出去。
“你奶奶呢?”葉蕭突然想知道伊詩琪的爺爺發現之后會怎么對他老婆。
“我奶奶在我父親十多歲的時候就病逝了。”
“嗯?那你親爺爺是誰永遠是個謎了。”葉蕭脫口而出。伊詩琪的奶奶去世前時,伊詩琪的爺爺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自己所親生。葉蕭突然發現,伊詩琪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我和我姐姐從十五歲后便偷偷調查我父親的下落,到現在,八年的時間,方才將一切察得清清楚楚。”伊詩琪狠聲道:“伊士曲心態狠,他發現我父親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之后,便偷偷將我父親軟禁。他恨我父親,我理解,畢竟突然發現養了幾十年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誰也受不了。但,我父親畢竟和他在一起幾十年,他在怎么恨我父親,總還是有感情吧。不過我卻沒有想到,伊士曲軟禁我父親還罷了,竟然讓他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伊詩琪說道這里,葉蕭見到兩行清淚從伊詩琪的雙眸中流了出來。
“到現在,我明白了。伊士曲之所以還讓我和我姐姐留在伊家,是看中了我們的天分而已,早在我們十三歲的時候,他心里已經將我們排除在外。”
葉蕭嘆了一口氣。想到當初方邵文還妄想給伊詩琪種下天地無奇術而威脅伊家,現在看來,即使方邵文復活,他也威脅不了伊家。
在伊士曲也就是伊詩琪的爺爺知道伊詩琪她們姐妹不是自己的親孫女時,她們在伊家的地位已經變質了。
“我和我姐姐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我母親,詳細知道此事的,只有我母女三人加上你。我們決定,等救出我父親之后,就脫離伊家。哼,憑借我姐妹的人際關系和這些年學到的經驗,只要給我們十年的時間,我們就能和伊家分庭抗禮。”伊詩琪語出驚人,語氣之中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嗯。”葉蕭不否認,從香韻處得知伊詩琪的經商天賦極其變態,她既然這么自信,肯定能夠做到。
“不過你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不怕我現在立即下車,去你伊士曲那里高密領賞?”葉蕭打趣道。
“你敢去我就殺了你。”
“真野蠻。”葉蕭摸了摸鼻子。
車子脫離了安寧市的鬧市區,往郊外開去,療養院之類的,一般都處在郊區。
“還有,葉蕭,以后我不是伊家人,不要叫我伊詩琪了。”伊詩琪突然說道。“我不是伊家人,不信伊。”
“那叫你什么?”葉蕭愣道。沒想到這女人這么有性格,居然準備改名字了。
“我和我姐姐媽媽都已經決定了,從此之后,我們就姓詩,你以后叫我詩琪吧。”伊詩琪道。
“詩?百家姓里有這個姓嗎?”葉蕭撓頭道,他沒聽過詩這個姓,難道是自己膚淺?葉蕭不禁想到。
“管它有沒有,我取自己的名字關百家姓什么事。從此以后,我伊詩琪改名詩琪。”
“詩琪?叫著咋感覺這么曖昧呢?”葉蕭哈哈一笑。
“滾。”伊詩琪,哦,應該是詩琪怒喝。
“現在我還不想滾了,只要救了你父親,就能夠和你圈圈叉叉,我還真是舍不得滾吶。”葉蕭猥瑣的笑了起來。揮了揮手里的信箋紙。“證據在這里,事后你要是敢不同意,那我直接來硬的也不用怕了。”
“無恥。”詩琪怒罵。
“那里就是軟禁你父親的療養院?”三菱車停了下來,葉蕭遠遠便見到了療養院的大門口寫著“南山療養院”五個大字。
“不錯,南山療養院是伊家的產業。伊士曲將我父親軟禁在了自家的地盤,還真是誰也想不到。”詩琪冷哼。
葉蕭感慨,南山療養院不愧是安寧市三大家族之一伊家的產業,在葉蕭見過的療養院中,南山療養院算得上是占地面積最大而且最熱鬧的療養院了。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都是來療養院看病人的。
“詩琪,把你父親的詳細情況和我說一下。”葉蕭他們都沒有下車,而是盯著療養院的門口。
詩琪別樣的看了葉蕭一眼,雖然說她決定改名為詩琪,不過在這二十多年里,詩琪都是親密的人才這么叫她的,現在葉蕭這么叫她,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經過我的調查,我父親被關押的地點經常變化,不過只是在兩個地點內,這兩個地點我已經探清,等一下我會帶你去。”詩琪說道。
“看管你父親的人實力怎么樣?有沒有跨著槍炮之類的玩意?要是跨著槍炮之類的玩意,就是你讓我圈圈叉叉一百遍我也要好好考慮劃不劃得來,不然一個不小心被打爆了腦袋那就什么都沒有了。”葉蕭笑道。
“咯吱。”
詩琪捏了捏拳頭。
詩琪感覺葉蕭的話怎么這么欠揍?要不是有求于他,早就跳上去拳腳相加了,自幼剽悍無雙的詩琪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看守我父親的只有一個人,而且也沒拿槍沒拿炮。”詩琪的話幾乎是從緊咬著的牙齒縫隙里說出來的。
“只有一個人?”葉蕭驚訝。
“這樣也要我出馬?”葉蕭又道。
可是看守我父親的那個人不是一般人。
“是多了只手還是多了只腳還是多了根黃瓜?”葉蕭道。
“咯吱。”
詩琪又捏緊了拳頭。
“葉蕭,說話不要這么粗俗好不好?”詩琪氣結,以她的冰雪聰明,自然一聽就知道了葉蕭說的多了根黃瓜是什么意思。
詩琪總結出一個特點:“和葉蕭這個混蛋說話,無論說什么,他總能想到那方面去?”
“粗俗?”葉蕭笑道:“我只是一個高中畢業生,不像你一樣是博士,粗俗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趕緊說說看守你父親的那人的詳細情況,加緊時間。救出你父親之后我還準備趕緊和你找個酒店開房間呢。”葉蕭道。
“看守我父親的那個人是安寧市第一高手。”詩琪語出驚人。
“第一高手?確定?”葉蕭突然發現要想圈圈叉叉詩琪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夠稱得上安寧市第一高手,可不是那么簡單。
“嗯,我調查過他的詳細資料。他叫馮乘虛,大概四十歲左右,十多年前,他號稱安寧市第一高手,也是安寧市的黑拳王。在安寧市有著十年之久戰無不勝的神話,后來,在十年前他卻突然消失。卻是被伊士曲高價聘請,看守我父親。”詩琪道。
“咝。”
葉蕭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是從武術之鄉劍隨市來的,但也沒有自信到能夠擊敗曾經的安寧市黑拳王,第一高手。
“你相信我能夠救出你父親?”葉蕭揉了揉太陽穴。
“馮乘虛是厲害,可是也沒有老鷹鱷魚厲害吧?你不是能夠和老鷹鱷魚打成平手嗎?”詩琪當初在香奈兒店親眼見到葉蕭和老鷹鱷魚交過手。
“那是自然,老鷹鱷魚可是天地無奇術的傳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測。馮乘虛是安寧市第一高手,也未必有老鷹鱷魚厲害。”葉蕭說道。“可是那天在香奈兒店你以為我能和老鷹鱷魚打成平手?”
詩琪的聰明不輸給香韻,可是詩琪不會功夫,所以那天看了葉蕭和老鷹鱷魚的打斗,以為葉蕭的實力能夠和老鷹鱷魚相當。如果當時香韻在場,香韻肯定能夠看出時間一長,葉蕭必敗。
葉蕭再有天賦,也才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子,而老鷹鱷魚已經是拳法上造詣數三十余載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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